第七章 天下第一聰明人
我嘴角抽搐了幾下,正巧碰見一個分叉口,我先他一步拐了彎,“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坐在轎攆上道:“我說了,看你還順眼,先陪我玩會兒。”
於是我扔了一個黑驢蹄子過去,“我說了!老娘沒時間陪你玩!”
一隻飛僵倒下后,整個轎攆失去了平衡,他險些摔下去,幸而會點輕功,這才安穩落地,“你瘋了,你要嫌老子命硬就直說!”
我瞪了他一眼,“那是你自找的!”
他倒實誠,“我不就是話多了點,愛裝逼嗎。”
我指着他厲聲道:“你要再敢耍我,我照樣弄死你!”
他仰天長嘆了一聲:“要是有人天天跟我這麼玩,就好了。”
話音剛落我狠狠的踹了他一腳,“你踹我幹嘛!”
“你還想讓老娘天天陪你玩!我警告你!從現在起離我遠點!我要找人去了!你要敢趁機耍我,我就敢弄死你!”反正這人就是一個二皮臉,我說話也不用太客氣,不然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我轉身欲要離開時,他忙拽住了我,“哎,你別走啊,我給你開個玩笑,這麼認真幹嘛!怎麼習慣了在上面的人還這麼開不起玩笑?”
“你是不是傻!”我重複了他的話問。
“怎麼?”他詫異道。
我厲聲道:“我說了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裏耗!”
誰知他點頭無辜的說:“我知道啊,可你做事也得……動下腦子吧,我說了,你要見的人他現在沒時間,你找不到他的。有這鬧騰的功夫,你在這裏玩兩天,到時候我帶你去見他。”
我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呵呵……不怎麼相信你。”
剛走了幾步,誰知他居然跟了過來,“蔚蔚,蔚蔚。你別走啊。”
我轉身怒道:“蔚蔚也是你喊得!”
他雙手一攤。“藍……女士,這樣可以嗎?”
我不耐煩道:“有屁快放!”
“要不……我帶你去個更好玩的地方?”他問。
我雙手抱拳,好笑的望着他。“你是不是好幾年都沒見過女人了啊?”
他馬上做出一個停的手勢,糾正道:“錯!我明明是二十年沒有見過女人了。”
我嘴角抽搐了幾下,“那你也不能剛認識別人就跟發情的公貓一樣纏着人家吧!”
他反問:“我……有嗎?”
“你……沒有嗎?”我雙手一攤,做出一個不要過來的手勢。示意我要離開了。
“哎!你回來!”突然他在我身後大叫了一聲。
“你又怎麼了!”我不耐煩道。
他指着我身後道:“那邊有一個千年人胄,你確定你要走那邊?”
我想起人胄。不由打了個哆嗦,看他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我於是換了個方向,“喂!不要過去!”誰知他又喊住了我。
我回身等待他的下文。只聽他接著說:“那邊有飛頭粽子,會咬死你的。”
想起之前在哀牢王墓遇見的綠毛頭,那種邪乎勁。我不由嚇得汗毛豎了起來,還有東南兩個方向。我想了想,往南可以吧?
於是剛要走,他又叫住了我,“哎!你瘋了!”
我沒好氣的問:“那邊又有什麼東西?”
他無辜道:“那裏連守陵人都很少踏足的,裏面什麼都有,而且還有一個養屍地。”
我點點頭,咬牙切齒的往東面走了幾步,只聽在我身後喊道:“啊……走那邊你不就出去了嗎?”
現在連掐死他的心都有了,“那你說!往哪裏走!說!”
他抬頭傲嬌的說:“除非你跟着我,我保你一世平安。”
我握緊拳頭問:“一世?還平安?”
他把玩着手裏的金絲線,一臉傲氣的說:“總之呢,只要我看得順眼的人,不會讓她死的。”
沉默了半晌,我慢悠悠的吐出了幾個字,“你是閻王啊?”
只聽他冷笑了一聲,“在這裏,你可以把我當做閻王。”
就知道吹,我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那你說,該往哪裏走?”
他頓時就換了臉,又變成了二臉皮,亢奮的沖我招手道:“跟我來。”
走了幾步,他指着我身上的排簫問:“那個……是不是老白送給你的。”
“老……老白?”我反應了幾秒,點頭,“你說是張地圖啊?”
他點頭,“不錯,就是那小子,想不到他這麼大方呢。”說著他把玩着手裏的鈴鐺,若有所思的說,“我要不表示表示,倒顯得我有些小氣。”
“別,那您還是小氣吧。”我可吃不消。
他笑了笑沒有接話,目視前方道:“小心。”
聽覺敏銳的我,立刻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地上幾條火紅的粗蛇從前方爬了過來,而且這種蛇看着十分詭異,應該是張地圖口中控制不了的邪性動物,突如其來的變故我措不及防,抬頭見他已經懸浮在了半空,衝著我道:“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上來。”
我倒是想,眼見着火蛇就要超過爬了過來,他迅速的將我抱到了上空,對着我問:“居然不會輕功?也敢一個人來倒斗……有點意思。”
我不悅道:“你不是說有我脖子上的這個,什麼也不怕嗎。”
“一枚護身符都能天下無敵,還要守陵人幹什麼。”他將我放到墓穴上空的石刻上,“坐穩了。”
我問:“那蛇看着挺邪性的,什麼東西。”
他解釋道:“火雲蛇,專門吃乾屍的,身體裏都是磷粉,而且還有劇毒,碰到有溫度的東西會自燃。”
我剛想再問,突然他做出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有人進來了。”
難不成是冷木頭?或者是胖叔他們?還是我爸?
他盯着我問:“你怎麼好像比我還要緊張的樣子。”
“有嗎?”
“你在這裏不要亂動。有事就搖晃這個鈴鐺,我馬上過來救你。”說著他飛出了這間墓室。
我坐在這裏仍舊有些擔心,如果胖叔的話,還好,如果是凌三刀,不行,我得去看看。
他前腳離開。我後腳就跳到了地面。跟着他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路上遇見幾隻被他控制的白毛,馬上屏住呼吸從它們跟前繞了過去。結果眼前的畫面一下子亮瞎了我的眼。
你能想想兩個帥的一塌糊塗,沒有天理的,超級帥哥站在你面前的畫面嗎?
我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冷木頭盯着我不悅道:“看夠了?”
神秘男一副你還會跟女人說話的表情。吃驚的望着冷木頭,眼睜睜的看着他走到了我身邊。“跟我走。”
“等等!”後面的人突然叫住了我們。
“怎麼?”他回頭問。
神秘男一把將我拽了過去,“她是我的玩伴,憑什麼你說帶走就帶走。”
冷木頭也不回頭看他,“我不想為難你。”
神秘男冷笑了一聲:“你能不能為難我還是未知之數。”
說著兩個人即刻打了起來。我原本以為這男的武功有點弱,就只會耍嘴皮子,後來我才發現。他的實力一點都不遜色冷木頭,我提心弔膽的在下面瞅着。生怕冷木頭被他打傷了,可後來我才發現,我的擔心簡直多此一舉,看這架勢,神秘男就是不被冷木頭打死,也要打殘了,忙攔在中間對着冷木頭傻笑了幾聲:“他……他人還好,別打他了。”
心想,冷木頭要給他再繼續打起來,還不得把這男的給真打殘了,弄得我蠻過意不去的,誰知冷木頭冷冷道:“他自找的。”
我勸解道:“別……他不就是賤了點,愛裝逼嗎,不要生這麼大的氣。”
誰知,冷木頭指着他面無表情道:“他要是敢過來我還弄死他!”
“他招你惹你了?”我詫異的問。
神秘男絲毫不畏懼冷木頭,不屑道:“沒招他也沒惹他,怪只怪,他不該在這裏遇見我……不過,總好過某些人,居然被一隻蟲子給弄得半死不活,也真是有趣。”
冷木頭呵斥道:“閉嘴!”
“有本事你就讓我閉嘴啊。”說著他飛進了古墓深處,搖晃着手中的鈴鐺,幾隻白毛立刻朝我們撲了過來,我剛想着去幫冷木頭,後背上突然多了一隻手,回頭一看,是剛才那男的,“跟我來。”
說著將我拽到了上空,“你幹嘛!”我問。
“看好戲啊。”他說。
望着冷木頭在下面被粽子圍了個密不透風,我焦急的說:“看你妹個好戲啊!你快把這些粽子弄回去!”
“我憑什麼聽你的?”他反問。
我懶得跟他斗這個嘴,就要往下跳,被他按了回去,這一按不打緊,問題是他動作太過急促,居然當著冷木頭的面把我按在了身下,眼見着彼此的嘴唇就要貼上了,我驚慌之際,一秒鐘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我還以為自己急出了幻覺,下一秒就看見那人被冷木頭踹到了地上,望着冷木頭凌厲的眼神,我嚇得大氣都不敢踹一聲,冷木頭接過半空中的鈴鐺,搖晃了幾下,所有的白毛都停止了動彈。
我坐在上面,捂着嘴小心翼翼的問:“你們都還好吧?”
只聽見冷木頭腳底的人嗡嗡的聲音,“還死不了。”
我瞪了冷木頭一眼,“他是這裏的守陵人,你還不快把他給放了,你還真想一腳踩死他啊。”
我原以為我說完后,冷木頭就放了他了,誰知他腳猜的更狠了,對着我厲聲問:“你說什麼!”
見地上的人一直衝我搖頭,我嚇得一時也不敢吱聲了,冷木頭一腳將他踹到了石壁上,廝打之餘,他瞥見了冷木頭脖子上的護身符,比冷木頭還要氣憤,“你……又有什麼資格打我!”
冷木頭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凌厲的問:“你以為我為什麼打你。”
“我怎麼知道!”
眼見着他就要被冷木頭掐斷氣,我還想着去幫忙,誰知他腳底突然散出了一股煙霧,冷木頭及時鬆開了他,兩個人頓時又打了起來,這一回明顯神秘男佔了上風,我突然發現冷木頭的力氣突然變小了許多,難道是煙霧的問題?
忙跳了下去準備幫忙,誰知他一副委屈的樣子沖我吼道:“藍蔚蔚,你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眼神有問題?居然幫他不幫我?”
我就不明白了,反問道:“我憑什麼幫你?”
他擺擺手,坐到了一旁,“到底是智障,傷不起,你就是幫粽子也比忙木頭強啊。”
我點點頭,這話好像說的有理。
不過我感覺他們兩個像是有仇又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不禁拉着冷木頭的胳膊問:“你為什麼要生這麼大的氣啊?”
手剛要伸過去,馬上被這男的給拉了過去,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你要幹嘛?”
他反應比我還大,“你幹嘛呢,小心被他踹飛了。”
我見他反應故意有些吃驚的樣子,依我對他的了解,是想套我和冷木頭的關係了,一把甩開了他,“關你屁事。”
他對着我,突然問:“你確定要一直用這種態度對我是吧?”
我打量了他一眼,“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沒。”說著他踩到了白毛頭上,仰頭長嘆了口氣,嚴肅的說:“等你什麼時候對我態度好點,我就給他解蠱。”
“你能解開冷木頭體內的蠱?”我像是看一個神一樣,瞪大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眼前沒有鏡子,我也不知現在自己是什麼表情,倒是把這男的給嚇了一跳,連冷木頭看了都恨不得想把我從這裏踹出去。
他抬頭瞄了我一眼,“解蠱,你沒聽過嗎?”
我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對着他老實的說:“不,我只是聽胖叔說,這種蠱沒有人能解的開。”
他手指朝我這裏勾了勾,我湊到他跟他只聽他說道:“記得我之前怎麼跟你介紹我的?”
“天下第一聰明人。”我老實回答道。
“還有什麼問題嗎?”他反問。
“沒,沒了。”
只要能解冷木頭的蠱,拍個馬屁算的了什麼。
這時,冷木頭走過來,將我拉到了一旁,“你怎麼認識他的。”
我剛要開口,他搶先我一步道:“她怎麼就不能認識我了,許她認識你,就不許她認識我啊?再說,早晚也要認識的吧?”
“怎麼。”
他坐在那裏,淡淡的向說一個計劃一樣,把玩着手裏的鈴鐺,“我準備把她帶回家,娶了做媳婦。”
“你試試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