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男(男神小三終於出來啦)
走了十來分鐘,我發現他走的根本不是我們要回去的路,不由問:“冷木頭,你去哪裏?”
按說他現在是清醒的狀態,根本沒有被蠱婆控制才對,可是這樣的做法我實在不理解,見他不說話,我慌了,“喂!咱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於是我試着從他懷抱中跳下去,然而力氣終究沒有抵過他,眼睜睜的看着他將我往老林深處走去,越走越遠,所有的環境我越來越陌生,我嚇得大驚失色,“你……到底要幹嘛!”
見我嚇得夠嗆,冷木頭低頭說:“不要害怕,我不會害你。”
我越來越不明白,更不理解他此時的做法,“這到底是哪裏?你要做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
聽到我這麼說,他反而加快了速度,任由我怎麼掙扎,他死活沒有鬆開我,越往深處走,非但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可怕,更沒有奇形怪狀的植物,反而這些果樹,草植更像是人為種植的,叢林裏面似乎有些動靜,起初我以為是野獸,但想想不太多,這裏有我傳說中的親爸爸,他也是要吃飯的吧?
可聽着動靜,好像不止有一個,我問:“這裏有人居住?”
“是。”他說,
“人多嗎?”我又問。
“嗯。”
“我傳說中的爸爸在這裏?”我接着問。
“他在裏面。”
我點點頭,大致了解了情況,於是對他說:“好,你聽着,你現在不告訴我可以。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扯我衣服,你再往前走,我就把衣服脫掉!”
我就不相信了,他還忍心看着我被人看光啊。
果然他停下了腳步,低頭衝著我冷冷道:“你敢!”
我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你看我敢不敢!”
話音剛落。我下一秒居然被他點了穴道。到忘了他還有這一手,於是我一聲不吭的任他抱着往深處走,最後走到一口枯井前面。我驚愕道:“你要幹嘛!”
這井口似是用青銅做的,呈一個陰陽八卦的形狀,只見他在井的邊緣不斷摸索,不知道怎樣觸動了機關。井口一下子就被打開了,我詫異的問:“這是古墓的入口?”
“不是。”
我驚慌的望着他。“那這是什麼地方!”
“但這下面也是古墓的一部分,距守陵人的地方很近。”說著他將我放了下來,將背包放在了我後背上,一掌將我推了下去。就在我雙腳騰空的那一瞬間,一枚石子迅速的點到了我的肩膀處,穴道被解開了。然而我已經掉進去了,抬頭見冷木頭已經合上了井口。我心裏一陣咒罵,條件反射的踢着井壁,飛快的向下降落,五分鐘后也沒有落到井底,心想,這青銅井是有多深?
我知道,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他才將我送到這裏,畢竟是守陵人的地盤,聽胖叔說,藍家不會輕易殺人,能將我推下去,就一定有我找到親爸爸的把握,況且我跟媽媽長得一模一樣,藍家看到我胸前的護身符也不敢輕易的動我,但這也意味着……我一個人去倒鬥了,我居然一個人下來倒鬥了!!!
察覺到地面的濕氣,嘭的一下,我跳到了下去,迅速的打開狼眼手電,果然將井壁的右側有一扇門,我習慣性的抬起了腳,心想,不行啊,我這是回家,又不是倒斗,我得用手敲,於是斯文禮貌的伸手敲了幾下,砰砰砰,並沒有人回應我,難道他們都去忙了?還是正巧這門後面沒人?
於是我又坐在門前面等了一會兒,又敲了敲門:“請問,有人在嗎?”
等了半天,我終於沒了耐性,剛要伸手去推門,只聽見後面傳來一陣笑聲,黑暗處,猛不跌的聽到一陣狂笑,而且還是一個男鬼的聲音,嚇得我歇斯底里的尖叫了一聲,“什麼人在這裏裝神弄鬼的!趕緊給我滾出來!”
聽聲音,應該是在我頭頂上方,天,該不會這裏真的有男鬼吧?
我抬頭,只見一張臉倒吊在半空,此時正在翻視着我,嚇得我渾身一個冷顫,“啊!”尖叫了出來,這裏還有一個弔死鬼?
我剛要拿手裏的黑驢蹄子準備砸過去,誰知他看見我,比我看見他還有害怕,大叫了一聲:“鬼啊!”
鬼?明明是他吊在半空,明明是他剛才裝神弄鬼,要喊有鬼也是該我喊才對呀?
我絕對不會摸不着頭腦,傻到以為是個誤會,一般在古墓里這種情況,就是我身後出現了什麼東西,於是我剛準備后旋踢,結果繞了一圈,踹了一個空,只見吊在上面的男人嘭的一下落到了地面,指着我哆嗦的問:“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不由心中一陣煩躁,“我還想問你呢!你******是人是鬼!”
誰知他還不樂意了,“廢話!你見過長得向我這麼帥的鬼嗎!”
我拿着狼眼瞄了下他的臉,還別說,長得還真是挺帥的,那長相……跟冷木頭簡直是不相上下啊,於是我貪婪的多看了幾眼。
他隨手一拍,忽然青銅井下面自燃了兩盞油燈,整個井底突然就亮了起來,他盯着我的臉看了幾秒,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脖子上,而我此時正在犯花痴,兩人對了至少有五分鐘才反應過來。
“你是守陵人嗎?”我問。
他點頭,“我……算是吧。”
我狐疑的盯着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
“我算幫忙的行不!”
“隨便了。”說著我沒打算再理他,轉身又敲了敲那扇門,還是沒有人給我開門。
突然後面又傳來一陣狂笑聲,剛才就是這聲音嚇到我的,不由轉身怒道:“你笑什麼笑!在笑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他捂着肚子一副要笑死的樣子,揮了揮手道:“不是……你……別介意,哈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倒斗還這麼斯文的……哈哈哈……還敲門……要真有什麼東西給你開門……哈哈哈哈。”
我解釋道:“你閉嘴!我這是去找守陵人!我不是倒斗好嗎!”
“哦?”聞言他略微停頓了下。“我看你背着大包小包,不像是單純拜訪的樣子啊。”
“我防身不行啊!”
誰知他靠在井壁上,一副悠哉的樣子,打趣道:“你這話呢,給他們說或許還湊合,對於我這種天下第一聰明人來說……這理由一般般,一般般。”
“你什麼意思!”還天下第一聰明人?我呸!怎麼同樣帥的沒天理。人家冷木頭就這麼有男人味。這麼帥,這麼厲害,怎麼他就只會吹呢?同樣是帥哥。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他指了指我脖子,“你帶的護身符,還用得着你防身?”
話音剛落,我心跳頓時就漏了半拍。一時心虛的望着他,又不敢將太多情緒表現在臉上。不錯,除了找我爸,更因為剩下的兩張地圖裏就有這座墓穴。
見我不說話,他走到我身旁道:“怎麼。被我說中了?”
我意味深長的盯着他,“不,我是在想。你知道的好多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自戀的說:“那當然,我可是天下……。”
我也趁他沒說完,打斷道:“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殺你滅口。”
這小子輕功不錯,不過真的跟我打起來,貌似我發起狠來,他打不過,不由往後退了幾步,故作害怕的樣子對着我說:“小姑娘,你可真的嚇到我了。”
“怎麼?”
他卻問了我一句:“你是傻嗎?”
“……。”
他接著說:“難道你剛才沒有聽到,我也是這裏的守陵人嗎?殺我不太好吧?況且,你也殺不了我啊。”
其實我沒想真的殺他,就是看他不順眼,這句話倒逼得我真相給他點顏色看看,剛拿着劍準備朝他刺去,誰知他站起來搖晃了下鈴鐺,身後的門突然開了,我回頭還沒來得及看門后的風景,立刻竄出來幾隻粽子將我包圍了,“你能控制粽子?!”我厲聲道。
他懸浮在我頭頂,環抱着胸悠哉道:“一般人呢,估計這輩子也做不到,但向我這種聰明人呢,小意思。”
我很快陷入了混戰,邊打邊喊道:“你等着!今天我不把你打的稀巴爛我就不叫藍蔚蔚!”
叮鈴鈴,一陣鈴鐺聲響過,周圍的粽子立刻靜了下去,他踩在粽子頭上蹲了下去,居高臨下的對着我問:“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要你管!”
“藍蔚蔚,好名字啊,一提起這三個字,我就能聯想到藍天白雲,那種自由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他滿懷陶醉的閉上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看到我滿臉黑線,察覺自己剛才露了傻態,馬上收起了那副嘴臉,一本正經的說:“我看你這人還算順眼,好,就看在你名字順耳長得順眼的份上,我也不難為你了。”
我冷笑,“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不過依稀記得冷木頭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看在我還順眼的份上,好像幫我來着。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我總能聯想到冷木頭,當然我以人頭擔保,他絕對不是冷木頭,更不用想是人皮面具下的冷木頭了。
他突然對着我狐疑的問:“我看你的力氣和身手,可不像正常女孩該有的能力啊。”
我譏諷道:“你不是聰明嗎!那你來猜猜看咯。”
“好,那我就來猜猜看,一般這種情況……。”他突然拿着匕首在我胳膊上劃了下,突如其來的動作我措不及防,還未等我還手,他已風的速度,沖我解釋道:“你喝過古家人的血吧?”
於是我心跳又漏了半拍,怎麼,藍家人都這麼厲害嗎?出了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胖叔也就罷了,難道個個都這麼見多識廣,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可真的有些吃不消。
既然被人家看出來了,我再掩飾顯得挺做作矯情的,於是反問道:“你知道的還真是不少呢。”
他大言不慚道:“天下第一聰明人,你以為我在吹牛皮呢!”
我點頭,“差不多。”這人可真******張揚。
誰知他牛皮一下子吹得更厲害了,“我告訴你,古家……就算是古家族長來了,我都未必怕他!”
冷木頭來了他都不怕?就他的身手,連我都能打個平手,我不屑道:“未必?那也就是說,有這麼一絲可能會怕了?”
“哼,我告訴你,其他人可能會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但不是人人都像我這麼聰明的。”他話鋒一轉,“看你的話,好像跟他很熟的樣子。”
靠!又被他變相的套出了話,這人說話沒有章法,亂扯亂談,總能在無形中從你內心挖出點東西來,“不熟,我見識過他的厲害。”
他對着我好笑的問:“就他那脾氣,不熟多正常,不過看你剛才的表現,我倒覺得你們真的挺熟的,而且關係還不是一般的熟吧。”
什麼都被他看出來了,我也不敢在多說什麼,再說下去,只怕我的底都被他刨幹了,他從粽子身上跳了下來,站到我面前說:“你要見的人現在還沒有空,走吧,我先帶你進去溜一圈。”
我略帶防範的盯着他,“我憑什麼相信你。”
誰知他反問道:“你剛才不是想要進去嗎?”
我點頭。
“你是倒斗的,你會怕進古墓?”
在墓穴,有他沒他都一樣,我都要面對黑暗,粽子,機關,以及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於是我果斷的進去了。
於是他搖晃了幾聲鈴鐺,幾隻白毛扛着轎攆跳了過來,我嚇得魂飛魄散,顫聲問:“這可是飛僵,把他們招過來,你瘋了!”
誰知他像沒聽到似得,一點都沒有理會我被嚇傻的樣子,跳到了轎攆上,控制着屍體,悠閑的瞥了我一眼,“跳上去啊。”
我瞥了眼那些白毛的恐怖面孔,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去湊這個熱鬧。
“要麼說你們這些人笨呢,這樣走着你不累啊?”
“不,至少命還在。”總比某些人隨時都能中屍毒強。
他似乎看出了我心裏的想法,“你的身子現在又不忌諱屍毒。”
我坦誠的說,“不,我怕你中了屍毒傷着我。”
他搖了搖頭,目視前方道:“那你就走着吧。”
於是我跟幾隻白毛走在一起,它們總是齊刷刷的跳着走,搞得我都不會走路了,反應慢了半拍,時不時控制不住自己也跟着它們跳幾下,然後又反應過來,繼續走路,上面那人快笑瘋了,我拿着黑驢蹄子在手中晃了晃,“你再敢笑一下,信不信我讓你摔下來。”
“不,不,不笑了,不笑了。”他繼續接着道,“果然是和那個冰木頭獃著時間久了,腦子都成了一根筋,要不你上來消遣下?”
我低聲道:“連死人你都這麼欺負,真是沒有人性。”
他倒會給自己找借口,“死人怎麼了!死了都不老實,瞧着身子僵的,火都燒不化,回歸不了大自然我給它們找點事情做就欺負它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