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編版白鑠篇:30、再行嘉州(下)

精編版白鑠篇:30、再行嘉州(下)

對於安德烈的疑惑白鑠非常的理解,畢竟安德烈已經是40多歲的人,從傳統領域發家一路走來,他更樂意相信自己能夠掌控的東西,這是他自身的局限也是他穩步發展的關鍵。

“你覺得這傢伙真的能行嗎?”安德烈又一次小聲的向白鑠確認到。

白鑠笑了笑,很誠懇的看着安德烈說道:“我覺得行,你放心的投吧,或許這將會是你最為成功的投資之一。”

“對於未來如此宏偉的規劃,不知道扎總你在資源上需要什麼樣的助力呢?”安德烈見白鑠如此的肯定,終於將話題引到了投資合作上來。

白鑠知道接下來雙方要商談的便是具體的合作事宜,這時整個洽談的目的,也是核心和關鍵。

“既然你們要談正事了,那請允許我四處參觀一下吧。”白鑠很識趣的找了個理由準備離開。

“哦,白先生,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刻意迴避,你剛才的意見非常的中肯,相信對我們要進行的合作也會有一些更好的建議。”扎總意外的叫住了白鑠。

“是啊,白老弟,你就留下來幫老哥我參謀參謀吧,我可不把你當外人。”安德烈也隨後說到。

白鑠猶豫了一下,還是再次坐了下來:“那我就旁聽旁聽,也為這次的合作做一個見證吧,呵呵。”

很快,安德烈和小札總便談好了初步的意向,整個合作的框架還是比較公平的、合理的,當然還有許多的合作細節,就需要雙方的團隊經過反覆磋商之後才能達成最終的合作協議。就在白鑠以為今天的洽談快要結束時,安德烈突然指着白鑠對扎總說道:“其實我這個兄弟也對你們公司非常有興趣,不知道扎總是否介意再多一個合作夥伴啊?”

白鑠一驚,這才知道安德烈之前說的要分一部分項目出來給白鑠的話絕不是客套和敷衍,不由得對這個大塊頭加深了幾分好感。

“安德烈大哥,這個項目是你的,我怎麼好半路插一腳,之前的話純屬玩笑,你別當真。”白鑠急忙推辭到。

安德烈沖白鑠擺了擺手,依舊還是要堅持自己的意見。

見扎總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久久沒有回應,安德烈又繼續說道:“如果扎總覺得投資額已經足夠了,我可以在現有框架不變的情況下,分一部分投資額給我這兄弟。”

“就算投資額不變,但是多一個投資人對公司日後的管理還是存在很大的影響的。”小札總終於淡淡的說道。

安德烈聽小扎總這麼一說頓時有些不樂了,言語間竟然有些威脅道:“我不管,要麼白鑠兄弟一同加入,要麼我也不投了,反正現在需要投資的優質企業多得是。”

小扎總尷尬的笑了笑:“哎,那個,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那到底啥意思?”

白鑠見安德烈如此執着,笑了笑說道:“安德烈,你也別為難扎總了,不要打亂了剛剛才談好的事情,這個項目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參與的。”

“不,你應該參與……”

白鑠和安德烈都有些意外的循着話音看了過去,剛剛說話的並不是別人,正是小扎總。

“嗯?你說什麼?”白鑠意外的問道。

“嗯,白先生,我之前的話還沒說完,我並不是拒絕安德烈的提議,相反我更希望您能夠加入合作。”扎總再一次說到。

面對突然的變化,白鑠攤開雙手,看了看四周,表示自己有些不太明白。

扎總這才說出了他心裏的想法,雖然投資者太多並不一定是好事,但是對於白鑠今天所表現出來的東西,扎總心裏是由衷的佩服。他覺得如果不能將白鑠綁在自己的船上,那白鑠很有可能也會去投資別的同類型的企業,那時“刷臉互聯”很可能將會多一個勁敵。因此他希望白鑠能夠選擇幫助“刷臉互聯”。不過他也有一個條件,就是白鑠及旗下的投資公司不能再投資“刷臉互聯”的競爭對手,以及與之存在影響“刷臉”利益的合作,否則“刷臉互聯”有權以合理的價格回收白鑠手中的股份。

如果“刷臉”能發展到白鑠記憶中後世那樣的高度,這筆投資無論如何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要說白鑠不心動那是假的。現在安德烈和扎總都表示了想要白鑠一同加入合作的想法,送上門的肥肉豈有不吃的道理。

“好吧,我也的確非常看好‘刷臉’未來的發展,能夠鑒證和參與它的成長我自然是非常的樂意。”

見白鑠同意,安德烈和扎總都非常的高興,安德烈直接提議晚上他請客,大家去喝幾杯,至於細節的東西明天接着談。

扎總見狀連忙提出應該由他來盡地主之誼,安德烈也不客氣,直言道:“不管誰請客,伏特加可得管夠。”說著竟不覺的看向坐在角落的安娜:“到時我還想邀請安娜小姐喝兩杯呢!”

小扎總順勢看了看安娜,又看了看安德烈那高興的神情,最後又奇怪的看了看白鑠,若有所思又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

這時,白鑠的電話突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原來是偉倫打來的,白鑠接起了電話和偉倫說了好一會兒。掛掉電話后,白鑠十分不好意思的向安德烈和扎總說道:“十分對不起了,我另一邊有個項目發生了一些變化,我得立即趕過去,看來你們的好意只好留待下次了。”

安德烈聽說后十分的懊惱,小扎總卻更為關心合作的事情,急忙說道:“這麼急,不能晚一兩天嗎?咱們的合作……”

白鑠明白扎總的意思,告訴扎總合作的事情不變,大的原則已經有了,剩下的細節便由安德烈一併詳談,自己沒有別的要求,只要和安德烈一樣就行。只要安德烈和扎總兩人談妥了細節,白鑠將直接委託相關人員過來簽訂協議。

安德烈一聽立刻提議不如就讓安娜多留兩天,待簽完協議再過去和白鑠會合。

白鑠看了看安娜,微微一笑說道:“安娜不懂投資、管理這些事情,我會儘快派專業的人才過來,不會耽誤事情的,放心吧。”

安德烈顯得有些鬱悶,不過扎總算是吃了顆定心丸,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你就那麼信得過我們,這可不是一筆小投資。”

白鑠笑了笑:“安德烈大哥就不必說了,所為面由心生,我看扎總你的面相也是個實在人,相信你不會錯的。”

扎總對什麼面相之類的東西不太懂,有些茫然,白鑠便又指着公司名字說道:“這是個看臉的時代,不是嗎?”

大家明白了白鑠的玩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最終在第二天的談判中,安德烈和扎總達成了最終的合作協議:安德烈和白鑠分別投資2億米元,並各自獲得“刷臉互聯”2%的股份。這4億米元對於金融危機中的“刷臉互聯”非常關鍵,為它日後進一步擴張、發展注入了強勁的動力,這是后話。

卻說偉倫在電話里告訴了白鑠一個關注已久的重要信息,cyme

公司的項目出現了重大變化,又有新的競爭對手加入了收購。白鑠離開“刷臉互聯”后立刻又一次聯繫了偉倫。

原來倭國尼康公司在聽說cyme

公司正尋求合作后,也派出了人過來談判,提出了全面收購計劃,聽說開出的條件應該要比自己這邊好的多。白鑠問及cyme

的態度,偉倫說cyme

好像還是有些猶豫,不知道具體在考慮什麼。

“要不要我再和他們談談試試對方的底細?”偉倫提議到。

白鑠想了想,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曖昧的笑容,立刻電話里告訴偉倫:“這次我親自出馬,你再約一下cyme

他們,就說我明天和他們做最後的洽談。”

“最後的洽談?我聽得沒錯吧,是最後?”偉倫重複道。

“是的,偉倫。你沒聽錯,你就這樣告訴他們,明天將是最後的一次洽談,無論事情成功與否。”

當天白鑠和安娜沒有多做停留就急忙開車返回。一路上,安娜顯得有些沉悶,無論白鑠說什麼,安娜總是不理不睬。漸漸的,白鑠也沒有自討沒趣,只是專心的開着車,一路狂奔。

突然,久未說話的安娜有些不快的問道:“你說我不懂投資,不懂經濟管理?”

白鑠正專心地開着車,一時不及多想:“嗯……那個……”

安娜:“在你的心裏我只懂打打殺殺是吧?”

白鑠:“額……”

安娜:“我只會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是這樣的嗎?”

白鑠:“……”

安娜:“別忘了,我曾經可算是一名真正的外交官,我可是拿了高麗大學工商、信息專業雙碩士學位的。”

白鑠:“安娜啊……”

安娜:“太可惡了……”

白鑠經過短暫的慌亂,終於鎮靜下來,慢慢理清了思緒,看來是之前白鑠說安娜不懂投資、管理這句話打擊到了安娜。

“安娜啊……你聽我說。我知道是我之前說你不懂投資管理,你覺得輕視了你,但是我真不是那個意思。你沒發現安德烈一直對你特別的關注,好像對你有些意思嗎?難道你真想留下?”

安娜終於變換了語氣,淡淡的說道:“安德烈,不錯啊,高大、帥氣、成熟,在羅斯國也肯定有着不錯的實力……”

白鑠白了安娜一眼沒好氣的說:“這麼說還真該讓你留下咯。”

安娜突然變換了語氣,有些柔媚地問道:“你捨得嗎?”

白鑠:“我……”

安娜微微一笑,沒再說話,靠在椅背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白鑠又看了安娜一眼,心底又一次產生了一些觸動。的確,雖然白鑠從來沒有看低安娜的意思,但是似乎這麼長的時間裏,對於安娜除了作為貼身的保鏢使用外無作他想。對於安娜的能力和作用,白鑠真的是有些忽視了。

當晚,白鑠與安娜達到目的地已是半夜時分,偉倫等人早已聚集在房間裏等候着白鑠的歸來。見到白鑠到達,偉倫也沒有多話,立刻開始向白鑠介紹這幾天對cyme

進行進一步調查后,了解的新情況。同時對於尼康公司所提出的方案也進行分析,為白鑠提出了收購cyme

所能開出的最高條件。

“估計咱們的條件與尼康相比,不會佔什麼優勢。”馬克通過對方案進行反覆的測算后說道。

白鑠微微頷首肯定了馬克的話,轉而又說道:“數字的確是非常精準的東西,它可以準確的量化說明很多東西,而且不會騙人。不過人的追求和慾望是無法完全用數字量化的,歸根結底咱們收購cyme

還是和人談,而不是完全靠這些數字。”

馬克疑惑的問道:“就好像我現在有一件古董,一人出價高,一人出價低,我有可能把古董賣給出價低的人嗎?”

白鑠:“當然有可能,只要有足夠的理由。比如你希望新的買家是一個更懂這件古董的人。”

偉倫:“白,你的意思是從其它的方面給與cyme

更加優惠的條件?”

白鑠微笑着點點頭:“偉倫,面對尼康這樣的大公司,我們的確顯得非常弱小,要說正面較量的話咱們並沒有足夠的實力和別人競爭。不過我有着另外的一套方案可以作為備選,今晚我們大家再研究一下。”

面對白鑠提出的新思路,大家一起探討了很久,並重新對一些數據進行了測算,一直到天色微亮,眾人才回到房間匆匆的休息了一會兒。

幾個小時之後,白鑠十分自信的和cyme

的負責人進行了會面。首先白鑠表示了與cyme

公司這段時間的相處非常愉快,然後表明了自己明天就將準備離開,去往下一站洽談其它業務。最後,白鑠對cyme

公司以及公司各位領導人做出了高度的評價,希望在臨走前,再爭取一下合作的機會。

在交流中,白鑠仔細觀察了cyme

公司態度,對方對這次的會面並沒有輕視的意思,相反或許是因為自己表明這是最後的一次洽談,反而有更加慎重的感覺。這應該是代表着對方並沒有被尼康公司的條件所打動,對自己這邊還有一些期待。

白鑠在心裏反覆衡量一番后,決定不再遮遮掩掩,於是直接拋出了自己的底價:他決定向cyme

公司注資10億米元現金,以獲取cyme

公司35%的股份。

對於白鑠提出的這個條件,cyme

公司老闆並沒有急着和大家商議,正想說什麼,白鑠卻立刻表示自己還沒有說完。繼續對cyme

老闆說到:“我知道這樣的條件或許並不比尼康開出的條件好。但是他們是想全面收購,而我卻是想要和cyme

共同發展。cyme

公司我的確看重,但是我更加看重的是在座的各位業界精英人才。所以,我願意以這35%的股份,與你簽訂一致行動人協議。以後在公司的日常經營、重大人事任免、投資、研發等方面與您保持一直,也就是說公司依然將會有你和在座的各位繼續負責經營。我只會為你們提供相關的支撐和分享利益成果。”

白鑠提出的這個方案頓時讓大家驚呆了,和昨晚偉倫、馬克聽到這個方案時一樣。不過白鑠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麼,隨着對cyme

公司越來越深入的了解,白鑠還知道了cyme

公司所發明的深紫外光源,正是目前半導體製造中最關鍵的光蝕刻微影技術所需的一項必要條件,這更加堅定了他拿下這家公司的決心。不過他並不是技術專家也並不懂經營這一類的科技公司,如果全面收購,還得聘請專家、職業經理人,重新設置一系列複雜的管控機制。最重要的是,cyme

公司最為重要的財富——技術人才有可能面臨流失。這樣的一家cyme

公司並不是白鑠所需要的。

白鑠的這個提議似乎讓對方有些措手不及,立即引起了不小的反應。cyme

公司老闆甚至都沒有過多的避諱便和自己的團隊現場商談交換起了意見。

令白鑠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方案似乎擊中了對方的軟肋,對方竟然並沒有過多的考慮,幾經商議后便直接答應了白鑠所提出的方案。

很快雙方的律師便起草好了協議,當天下午就完成了意向性的簽約。幾日後,在雙方的律師完善形成了最終的合作協議之後,白鑠終於擊敗了倭國人,成為了這家公司的最大股東和實際控制人。

接下來的時間,白鑠和梁熒依然這樣在北美地區四處遊盪,完全和那些發現大型商場打折促銷的婦女們沒什麼兩樣,不同的是婦女們逛商場,而他們逛的是拍賣場、資本市場,相同的都是買、買、買。

不過好在有偉倫和漢斯他們幫忙,不僅幫助他們收購、拆分、重組了不少非常有潛力的企業和業務,還把買來的這些雜七雜八的玩意兒打包組合成了幾家全新的公司。時間轉眼已經11月份了,白鑠和梁熒也是時候滿載而歸。此時兩座別墅已經顯得有些空蕩蕩的。那些相處了許久日子的團隊成員們,也已經有了各自的選擇。

偉倫準備接手一家投行的邀請出任ceo的職務,不說別的,就憑他這一年多來的傲人業績就足以震懾華爾街的所有人;

羅伯特經歷了這輪危機后,感覺有些疲憊,選擇了帶着妻子環球旅行一段時間,再準備自行創業,白鑠邀請他一定要到華國玩幾站,領略一下華國的文化風情;

漢斯選擇了留下,成為了白鑠和梁熒留在米國的一家投資公司的ceo,不過漢斯原本是想跟着白鑠去華國的,可惜偉倫等人的離開,他不得不挑起這份重任;

威廉暫時跟着梁熒回港島,協助梁熒即將開始的戰鬥;小黑人馬克則是選擇了跟着白鑠回到華國繼續展開國內的征戰。

工作室其他成員中小部分人選擇了拿着所分得的巨額財富過起了退休生活;一部分人選擇了離開,去自由尋找新的發展方向;超過一半的人選擇了留下,被白鑠和梁熒派往了米國收購的各個產業中,成為了這些企業的核心骨幹成員;還有漂亮的麗莎,則是繼續留在了漢斯管理的那家投資公司里。

這天一早,作為工作室管家的麗莎送走了工作室最後幾位離開的成員來到白鑠所在的別墅。白鑠和梁熒、劉蜀三人正在吃早餐,見到麗莎到來,白鑠又調侃道:“嗨,美麗的麗莎,你來得正好,今天的早餐有些乏味,正缺一位美麗的姑娘。”

麗莎嫵媚的笑道:“美麗的姑娘和早餐有什麼關係,難道美麗還能吃不成?”

梁熒搶在白鑠前面說到:“麗莎,咱們華國有句話叫做‘秀色可餐’,這美麗當然是可以替代食物的美味的,呵呵……”

麗莎:“你們兩個沒正經的,梁,你就不怕我有機會去文珊那控訴你嗎。”

劉蜀咽下了一塊麵包,說到:“麗莎別理他們,你來是有什麼事吧?”

麗莎這才把工作室那邊的情況向他們彙報了一下,現在工作室已經沒有人了,該整理、處置的東西也都處理完畢,麗莎覺得自己也是時候該去新的崗位工作了。

麗莎的話讓三人陷入了沉默,曾經異常熱鬧的工作室不知不覺間已經人去樓空,而白鑠等人也是即將回到華國,之後這兩棟別墅將交給旗下的管理公司負責打理,一段讓大家難以忘懷的經歷,就這樣成為了過去。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大家都有了新的開始,是值得高興的事情,過去的這段經歷會是咱們每個人心中都難以忘懷的,相信有緣終會還有再聚的一天。”梁熒見大家有些傷感的情緒,不由得打氣道。

白鑠微微一笑,接着梁熒的話淡淡的說道:“嗯,是的,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麗莎,臨別前不如咱們再開一次宴席吧!”

麗莎眼睛一亮,有些興奮地看着白鑠。

劉蜀也振奮的說道:“嗯,對,趁着偉倫還有空,羅伯特還沒去旅行把大家叫上再好好聚一聚。”

梁熒:“是個不錯的主意,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如果時間來得及就今晚吧,具體的事情還得麻煩麗莎你再辛苦一下。”

麗莎高興的點點頭:“好的,我會把這事辦好的,”

晚間十分,麗莎在別墅里準備了豐盛的宴會,白鑠、梁熒、劉蜀、偉倫、漢斯、羅伯特、威廉、安娜、趙勇、牛二還有馬克都再次齊聚在了一起。大家喝着各式各樣的酒,吃着西餐、中餐混雜的食物,回憶起了這一年多以來的點點滴滴,從素不相識,到彼此熟知,到並肩作戰,此時大家已不分國籍、不分男女、不分年齡,像是親如兄弟的戰友一般。

白鑠和羅伯特談論起了華國的長城、故宮、兵馬俑、都江堰名勝古迹,還有九曲黃河、黃山、西湖、三峽等大好的風景。讓羅伯特環球旅行一定要到華國感受一番。

梁熒則和偉倫討論起了今後發展的問題,偉倫加入了新公司,一切將有新的開始,梁熒則要回港島,面對過往的一切恩怨。兩人對於今後的道路都有着不同的感慨。

劉蜀和威廉兩人喝着酒,威廉一時興起談起了當初劉蜀開始組建這個團隊時,像個愣頭青什麼都不懂,鬧出了不少的笑話。全靠劉蜀的大學導師在背後幫助了他許多,才有了團隊當初的雛形。劉蜀被灌得暈乎乎的,也是傻傻的笑着,回想起過往的一切,竟然不覺流下了眼淚,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

另外一邊,安娜和麗莎兩個女人在席間很自然的貼近在了一起,兩個女人優雅的坐着,一邊聊着天,一邊喝着酒,不時的還會和大伙兒互動一番。

偉倫和梁熒兩人喝酒一直顯得比較斯文,開始的時候一直保持着比較紳士的感覺,酒過半場,被白鑠和漢斯的一句“你倆就別裝了。”燃起了激情,之後兩人也是經不住酒精的躁動,變得嗨了起來。

黑人馬克入隊較晚,似乎並不能體會到大家即將分別的那種心情,他儘力保持着清醒,為大家默默地服務,但他也能感受到這個團隊裏每一個成員間那種真摯的情感,他為自己有幸加入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牛二完全不會英語,大家說話時他只能悶頭吃肉,大口喝酒,但他還是能體會到大家的這份情感。和每個人之間,他不能用語言表達,便只能用酒來表示自己的情感。

漢斯見牛二悶着頭喝酒十分了得,藉著酒勁走過去拍着牛二的肩頭,拿起酒杯用中文對他叫囂着:“傻大個,來走一個。”這話頓時激怒了牛二,換了個大碗就要和漢斯斗酒。

“我還怕你不成!”漢斯也換了個大杯就和牛二硬碰了起來。

幾個回合下來,漢斯有些底氣不足了,對牛二說道:“這樣斗酒沒意思,咱們比點有技巧的東西。”

牛二全然不懼,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技巧都是徒勞。“要怎麼比,隨你。”

漢斯眼珠一轉,想起之前白鑠曾無聊時和自己玩過的“猜有無”,於是便找來一枚硬幣和牛二比了起來。

白鑠在一旁註意到,立刻對周圍的人說道:“哎呀,牛二這憨貨,恐怕是要被漢斯套路了。”

趙勇一聽立刻想要上前提醒牛二,白鑠制止住了他說道:“讓牛二吃點虧也好,每次他都仗着酒量好不把別人當回事,這樣遲早得吃虧。”

聽到白鑠這樣么一說,周圍眾人都紛紛對漢斯和牛二的博弈關注了起來。

只見漢斯讓牛二先來,誰知一枚硬幣握進了牛二的大手裏,根本顯露不出絲毫的痕迹。

漢斯思索了一會兒,握住牛二的一隻手說道:“我猜這邊……”

牛二高興的叫道:“哈哈,你可就猜錯……”

“哎……,別急,我可還沒說猜這邊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漢斯見牛二就要打開手掌,立刻制止到。

牛二愣了,這遊戲還帶這樣套路的?

“那你倒是一次說清楚呀,這邊有還是沒有啊?”牛二沒好氣的問道。

漢斯此時得意的說道:“我猜啊,這隻手裏,沒有!”

老實的牛二鬱悶的打開了手掌,確實沒有硬幣。願賭服輸,牛二拿起一杯白酒一口就幹了下去。“再來!”

“牛二,你這智商可玩不過漢斯,還是別比下去了。”一旁的趙勇還是忍不住提醒到。

“哼,些許小伎倆,我才不放心上,就算三杯換一杯我也不懼。”牛二說著又往杯里倒滿了酒。

梁熒看出了些門道,低聲的說道:“牛二這憨貨,恐怕他喝三十杯也換不來漢斯喝一杯吧。”眾人一聽皆顯驚訝,只有白鑠微微一笑。

這次漢斯讓牛二猜,伸出兩隻手問道:“嘿,傻大個,你猜那隻手?”

牛二一把握住漢斯的右手說道:“我就猜這隻了,開吧。”

“哎……,你還沒說這隻手裏到底有還是沒有啊?”漢斯將左手縮了回去,卻不急着打開右手。

牛二有些急了:“哎呀,真啰嗦,我猜這隻手,當然是說裏面有硬幣呀。”說著就要去掰開漢斯的手掌。

漢斯微微一縮,繼續問道:“急啥呀,這隻手裏有硬幣得話到底算誰的呀?”

牛二:“當然是算我贏呀。”

漢斯:“我是說這酒到底算誰的,誰喝呀。”

牛二隻顧着去掰漢斯的手沒好氣的叫到:“有當然是算我的呀,我喝啦。”

聽到這,漢斯立刻攤開了手掌:“好呀,那你繼續喝吧。”

牛二看到手裏出現了硬幣,正待高興,卻回想起了剛才的對話,這有硬幣就應該是自己喝酒呀,這才發現又被漢斯套路了。鬱悶的拿起酒又是一口乾了下去:“一時不小心,又被你的小伎倆騙了,沒啥好說的,願賭服輸。繼續……”

漢斯說道:“大塊頭,你這樣沒完沒了的可不行,這樣吧,咱們最後一局定輸贏,一次干三杯敢嗎?”

“有何不敢!”

“那這次輪到你來了,我猜。”漢斯將硬幣交到牛二手上。

牛二將雙手背到背後,搗弄一陣后將兩隻手伸向漢斯的面前。“先說好,怎麼猜一次性說完,簡單明了一點,別啰里啰嗦的。”

“ok!”漢斯微微一笑,上前握住牛二的左手:“我猜這隻手裏,有硬幣算我贏,沒有算你輸。好了,說完了,開吧!”

牛二這次顯得十分的謹慎,仔細琢磨着漢斯的話。

“哎,你倒是開呀,怎麼你也變得這麼慢了。”漢斯催促到。

牛二還是有些沒想明白,但還是慢慢的攤開了手掌,裏面赫然有着一枚硬幣。

“哈哈,有硬幣我贏了。”漢斯高興的說道。

牛二總覺哪裏不對,傻傻的看着手中的硬幣又反覆想了想。

漢斯:“怎麼了傻大個,有硬幣算我贏啊,我是這麼說的對吧。酒喝多了還是不服輸啊?”

牛二被漢斯一激,立刻叫到:“啥?我牛二從來都是說一不二,願賭服輸。”說著就拿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幹了下去。

見到牛二被漢斯忽悠得慘不忍睹,白鑠搖搖頭,對旁邊的梁熒他們說道:“這牛二力氣挺大,人也憨厚老實的可愛,可是這智商堪憂啊。”一句話惹得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牛二和漢斯一番酣戰後大家又開始重歸安靜,五杯白酒雖然對於他來說並不算多,但加上之前已經喝了不少,此時也是有了幾分醉意。

當晚沒有人喊結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算是真正的結束。大家都喝醉了,各自連怎麼回的房間都不再記得,牛二、漢斯堅持到了最後,也就在大廳的沙發上倒了下去……

離別時分,眾人相互擁抱告別,他們都知道,這一別,也許就很難有再次齊聚的機會了,無論如何,這一年多的相處註定會是他們這一生都難以忘記的時光。

白鑠和漢斯告別時,漢斯告訴白鑠有機會一定要讓他到華國工作一段時間。白鑠高興的答應了,讓漢斯再堅守一年,一年後就爭取讓他到華國與自己並肩作戰,然後悄悄指了指遠處正在和安娜告別的麗莎說到:“希望到時麗莎也能一起,興許還能有個華國寶寶。”

漢斯會意,一臉竊笑道:“哦,我一定努力爭取。”

很快,兩班飛機各自飛向了不同的地方,歷經金融風暴后的米國,似乎又暫時的進入了平靜。不過地球的另一端,卻因為這兩班飛機的降落而變得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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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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