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女子學堂（上）
為了報復自己居然要偷走齊老爺棺材大鬧墳場，這女人的脾性太過於極端何事都做得出來！這樣的女人還是不惹為妙。
“把他抓起來，他是亂黨！”欒清郡主指着曾小山嚷道。
荀六歉意看了曾小山一眼，恭敬對欒清郡主說道：“公主有所不知，齊家乃是蘇城名門望族，不會是亂黨！”
欒清郡主瞪着荀六，這小子一直說好話勸自己不要對曾小山動粗，不用說也是一夥的。
欒清郡主指着曾小山的鼻子，咬牙道：“你叫曾小山是吧我記住你了，得罪本郡主的人還沒一個有好下場，山不轉水轉走着瞧！”說完抓起一把雨傘，往山下去了。
雖然此時雨勢漸小，但滿山的人都淋了個落湯雞，被欒清郡主這麼一鬧所有人都沒了心情。荀六對大夫人歉意行禮道：“齊夫人，這位是郡主開罪不得，齊老爺的靈柩我們給抬上來了，不要耽誤了入土吉時！”
檢查無誤，一眾人忙忙活活把齊老爺的棺材入土，因為下雨香燭也就只是擺在那裏，撒了半山的紙錢，出殯儀式以一種別樣的尷尬收場。
等曾小山回到齊府雨已經停了，心中鬱悶之極，被淋了一身的雨水且欒清郡主擺明針對自己而來，就好像這齣戲是自己導演一般，有種罪過心理。回到屋裏還沒等換衣服，就看到一個人坐在床頭等他。
“小山哥哥，你怎麼才回來？”寧兒一臉的不樂意，她不是齊府中人，只算是齊府請來的客人，所以不用參加今日的出殯。
“寧兒啊，這不是出殯嘛，那場大雨啊真是……”話說了一半發現寧兒的目光有些凄楚，眼淚子嘩啦嘩啦地往下滾落，曾小山只好改口，“誰欺負了我家寧兒？小山哥哥給你報仇去！”
“那你就把自己打一頓算為寧兒報仇了！”
“這個嘛……”曾小山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下的去手你捨得下心？”
“哼！”寧兒鼻子一歪，突然語氣又軟了下來，“小山哥哥，寧兒原本決意跟着你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安心娶寧兒一個，先生也說過女子能跟意中人相伴吃再多苦也值得，可是你竟然……居然……你……”
曾小山就好像做了千古罪人，支吾道：“我怎麼了？”
自己做過的壞事多了，不知她指的哪一件。
“龍姐姐說，你居然說要迎娶那個女人過門。小山哥哥，你可從來沒對寧兒說過要迎娶我，你連喜歡我都不曾說過，寧兒想來想去都覺得是寧兒自己一廂情願心中好不難過！”
曾小山心說曉得，這丫頭又是藉著醋勁來為難自己的。不過想過來龍青卉那婆娘怎麼知道自己對許楠的許諾，想起昨日被人迷暈的事不會真是這死婆娘做的吧！？
哄女人可是他的專長，雖然感覺有些假，但他還是換上一副上到五十歲半老徐娘小到十歲蘿莉通吃的和善笑容：“寧兒，你不是已經跟着我了嘛，從你離開林先生到我身邊開始就等於是迎娶過門。你看我們夫唱婦隨，可比平常夫妻恩愛多了，我們彼此都那麼真心一定可以白頭偕老，到時候還要生上十七八個寶寶！”
果然，寧兒聽到這樣露骨的話馬上破涕為笑，低下螓首道：“我……我才不會生那麼多呢！”
曾小山心說女人可真麻煩，明明對你死心塌地卻總要哄着一時不聽甜言蜜語就愛鬧點事出來。“那寧兒你可以不可到外面等着，我換身衣服馬上就出去？”
寧兒又有些不樂意，道：“你也說我們是夫妻，為何換衣服還要避開我？”
“這個嘛，我們畢竟還沒有成為正式的夫妻，所以呢，要避嫌，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我赤身**跟你在一起，他們笑話我就算了，笑話你我不是還要去找他們拚命嘛！”
寧兒怕羞，聽完這樣的話也不由出門，臨出門道：“我在門外等你，五姐姐派人來說將選姐姐安排好了，讓我帶你過去認個門臉。”
曾小山不由皺眉，這小丫頭怎麼見了誰都叫姐姐？這姐姐可不是亂認的！
覺得不對味，怎麼說著說著就好像說到自己頭上來了。
換好衣服出來太陽露出頭，寧兒臉上也是陽光燦爛有了笑容，女人的臉色有時候變得比天氣還快。還沒等出門，就見到迎面過來一個人，正是正夫人李氏，此時李氏已經換下了喪服，看上去有了幾分年輕活力。
“曾二管家這是要到哪裏去？”
寧兒被李氏發現自己和曾小山在一起，臉上一紅道：“我們……”
曾小山馬上接口，笑道：“我們是出去選購一批藥材，最近雖然下人們的病情有所好轉，但還是缺幾味葯，一次要辦齊了！”
李氏早就聽聞曾小山和這個寧神醫交情甚密，臉上露出會意笑容：“曾二管家可不要忘了答應老身的事，小女明日就要到女校就讀，你的那位遠方表妹可要提前請來見見！要是可以的話，我想讓她與小女一同入校讀書，名為主僕相侍實為姐妹輔助。”
古冰涵的傷雖然好的差不多，走走路應該沒什麼大礙吧，當場也就應承下來。
曾小山是在寧兒的帶路下到的五安給何菁選準備的別院，別院名為“思源”，曾小山對什麼語出何處的典故知道的很少，也懶得去深究，院子倒是很乾凈整潔，而且佈置的很巧妙，就像女兒家的閨院一樣，處處有些意想不到的別緻景緻。龍青卉和五安並未在此，只有幾個丫鬟遠遠看到一身小廝行頭的曾小山都是指指點點，剛才寧兒過來的時候五安已有介紹，寧兒是這裏的半個主人。而她身後的曾小山不用說就是她請來的下人，府里的下人只有十幾個，除了幾個獃頭獃腦砍柴燒火的男丁其餘都是丫鬟，男丁在院裏可是搶手貨。
曾小山不習慣被人這麼評頭論足，要說自己在蘇城也算是小有名望，豈會跟這些小丫頭一般見識？不一般見識那也就不是他曾小山了：“哎呀，今日真是春光明媚，幾位姐姐你們是出來賞花的？”
幾個丫鬟被他這麼一說都笑着跑開了，只留下個寧兒炸了半天眼睛也不知曾小山此話何意，難道他想出去賞花？
古冰涵、靖兒、何菁選三個女人看到曾小山心情各不相同，躺在床上還在養傷的靖兒臉上滿是笑容，就好像看到一個老朋友，在她眼中曾小山更像一個正直的兄長。何菁選已算是曾小山鍋里的肉，雖然沒什麼感情基礎但見到自己的相公總是要行禮露出幾分小女兒家羞態，雖然他們還沒成為真正夫妻但此時的何菁選已經盤起髮髻呈現成熟風韻。古冰涵見到曾小山的神情卻是怪怪的，好像有意在迴避他。
曾小山把李氏的話轉告了古冰涵，約她明早去齊府見李氏和齊念如。沒說幾句話，曾小山就一個人從別院裏出來，一個人在大街上晃悠。
“求神問卜卦卦必靈，不靈不收錢！”老神棍的聲音傳到耳邊。
曾小山一把從背後抓住木行的肩膀，換個嗓音道：“喂！木老頭，老大讓我們來問問你欠的錢何時歸還？”
木行一聽這話兩腿發軟，求饒道：“幾位大爺饒命，我有錢一定馬上還！”
馬上發覺不對勁，轉身看到是曾小山，把招魂幡一樣的帆布往地上一扔，像是要跟曾小山搏命。
曾小山笑道：“老神棍，今日不是何老闆給了你一百兩銀子嘛，怎麼還有外債還不上？”
“哪有那麼多，那些銀子最多二十兩，還了幾個人的錢，其餘的又被財神爺拿去喝茶了，如今兩手空空！你小子怎麼好心來找我？不會是來找我分銀子的吧？”
“放心，我對你的銀子不感興趣，我是來找你說小楠的事。”
木行恍然一樣看着他道：“哦！怪不得今日見那丫頭她要避我，說！你小子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
“我可是正人君子何時會對不起哪家的姑娘？我是想讓你給我寫一封聘書，順便幫我置辦點聘禮，我想要向許老兄提親！”
木行像是看着一個浪子回頭版的曾小山，道：“你……你小子過了這麼久終於開竅了？”話鋒一轉，“不過嘛，這個媒人禮金你可是少不了的！”
曾小山冷笑一聲道：“跟我要錢？那你先把欠我的銀子還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