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坑已挖好

朱子明第二天一早就和張謙帶着一隊錦衣衛及秦明帶着幾十個內廠的高手出發去了遵化。曹文詔已經帶着部下在遵化等着他呢。一見面，朱子明笑道：“曹督師，這次是你演重頭戲啊，你準備的怎麼樣了？”曹文詔道：“回稟陛下，末將已經準備妥當，而且已經派出斥候。大部隊很快就會到，這次將士們的鬥志都很高，陛下儘管放心。”朱子明點點頭道：“你既然有這麼大的把握，朕準備到時候就在遵化城裏看着你打這場仗。”曹文詔一聽汗都下來了道：“陛下，這可能不妥吧，遵化城太小，很容易被圍，萬一陛下有個什麼閃失，末將就算賠上全家的性命也要被凌遲的。”朱子明道：“沒什麼不妥當的，皇太極也算是后金的皇帝，他可以親自帶隊來我大明搶劫，朕為什麼不能在這迎戰，還是曹督師對自己的手下沒有信心？”曹文詔把胸脯一挺胸有成竹的大聲道：“陛下，末將對這次戰役很有信心，但是還請陛下收回在遵化城督戰的命令。”朱子明道：“你有信心是應該的，朕在半年前就在佈局遵化，你要是再打不過，朕都替你害臊。走陪朕到前面去看看周邊的情況再說。”

曹文詔點點頭在前面帶隊，朱子明緊跟着他。曹文詔道：“陛下，這遵化城已經三面都佈置了不規則的近八千顆地雷，末將只留下了西城這邊作為和后金軍最後決戰的地方。但也是暗中配備了三十門大炮和一些拋石機。用來拋孫元化大學士最先研製出的點火線的地雷，”朱子明點點頭道：“很好，咱們去看看佈雷的情況。”曹文詔點點頭帶着朱子明繼續往前走，朱子明仔細一看孫元化果然很是厲害，很合理的布了三道雷區最外面基本已經是在草原邊上了，這樣后金軍一從草原出來就會被這些雷炸的暈頭轉向。朱子明很滿意道：“曹督師，朕估計最多再有半個多月，皇太極的軍隊就會到達這裏，你空出西門來很好，朕已經命令左良玉在山西北面帶領他的人馬陳兵大同隨時可以策應你。這次朕決定了就親自在遵化城，跟后金的皇太極碰一下，就以這裏的佈置，皇太極就算撞破了腦袋也絕對破不了遵化城，所以你不需要有什麼顧忌。”曹文詔也是真急眼了道：“陛下，您是萬金之軀不適合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還請陛下相信末將，在京城等捷報吧。”朱子明搖搖頭道：“同樣是首領，他皇太極敢親自帶着十幾萬兵馬來打仗，朕比他少什麼嗎？”曹文詔不幹了說道：“陛下，您留在遵化城的意義何在？您這樣會讓末將束手束腳，所以您最好還是回京城吧。”其他眾將也是一律反對朱子明在遵化。朱子明其實知道自己在遵化的意義不大，他就是想看看十幾萬后金軍是個什麼樣的陣仗。他沒有再堅持，準備到時候再隨機應變他對曹文詔說道：“曹文詔，如果遵化被破，京師將無險可守，你應該知道其中的厲害。”曹文詔道：“末將知道其中的利害，請陛下放心，皇太極如果真是從遵化進攻到京城，他除非是從末將屍體上踏過去。”朱子明道：“那不行，你得好好活着，朕還要和你一起征戰四方呢，你得學會充分利用朕給你們佈置的武器，最好是不要正面和后金軍對殺。你絕對不許死，否則以叛國罪論處。那既然這樣，朕就先回京城了。”

曹文詔送朱子明走了以後，抹了一把汗，暗想自己還得好好的保護好自己，否則這位爺真有可能把自己一家全殺了。這仗，必須是完勝才行。他把千總以上的將領都召集到一起，大聲的說道：“剛才，陛下要求我們這一仗要完勝后金，老子不管你們怎麼想，到時候都注意點自己的性命，別傻沖。我們這幾萬人要對付的是后金的十幾萬人，正面硬打是很吃虧的，都機靈着點，到時候要嚴格執行老子的命令都聽到了嗎？”眾將齊聲道‘諾’。曹文詔又看了一遍陣地，暗道：這都能輸，老子也真是該被滿門抄斬了。這時候遠在遼東的袁崇煥心慌了，從趙率教送來的情報來看，后金軍真是繞開自己的防線奔着京城去了，自己要是沒有動靜那不用說，仗打贏打輸自己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他馬上找到何可綱和祖大壽，讓他們兩個收好自己的防線，又讓黑雲龍守住寧遠城，自己帶着六萬多鐵騎出發直殺向京師附近馳援，同時馬上給朱子明上了摺子。

朱子明終於等來了袁崇煥的奏摺，心底一笑，馬上下旨讓袁崇煥不需要速度過快，行動要盡量隱蔽。同時告訴他他的陣地在薊州縣一帶，因為曹文詔基本上把整個薊州府六城的部隊全部壓在了遵化。這下朱子明心裏有底了。就算因為他改變了一些歷史軌跡，但是皇太極還是繞道蒙古草原了，說明大的事件還是沒有改動的。現在左良玉的部隊在西邊等着呢，曹文詔近八萬大軍和近一萬多的地雷已經準備好了，再加上袁崇煥的關寧鐵騎，這場仗，皇太極基本上勝算不大了。他又把滿桂找了來讓他的御林軍準備五萬人馬出來在昌平附近駐紮，以防止后金軍的異動。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朱子明設計的這張大網已經鋪開了，就看皇太極怎麼應對了。

皇太極現在正忙着趕路，他的先頭部隊已經快出草原了。但是皇太極覺得哪不太對勁，他已經再三去信詢問了先鋒阿敏，得到的都是沒有發現任何大明軍隊的消息，只有他身後有一支一萬多人的遼東的防軍在遠遠的尾隨着他。這讓皇太極很是有點迷惑。雖然他們出發沒幾天就接到皇都被明軍襲擾的情報，但這都在皇太極意料之中，只要讓他屢次吃了苦頭的袁崇煥的大軍沒動，就不會有大事，皇太極就覺得自己這次是做得完全正確的。但是這已經過去小半個月了，除了明軍在自己的皇城襲擾了兩次，搶了一些馬匹之後，明軍突然地沒了動靜，這是現在皇太極最頭疼的地方。據他們得到的關於大明朝新皇帝崇禎的消息，這個崇禎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能力還是很強的；依照他的能力自己一路上不應該這麼順利，現在順利的讓皇太極都有點害怕，居然連一個明軍都沒有出現。袁崇煥的軍隊也沒動，這太奇怪了。但是這次皇太極也是砸鍋賣鐵的準備到中原大搶一把，不可能走了一大半路了轉身回家不搶了，那樣做的後果絕對是他的汗位不保。他想了想給阿敏去了命令，命令阿敏放慢行軍的速度，多派斥候，看看周圍的情況。但是四大貝勒之一的阿敏沒把這個命令當回事，畢竟自己已經餐風露宿的連續趕了一個多月的路了，這眼看着就快要到大明的界內了，到了那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這會放慢速度，開什麼玩笑，所以阿敏反而加快了行軍的速度。這個消息一回傳到皇太極這，皇太極極為憤怒，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找茬的時候，皇太極想了想把范文程請了來。要說這個范文程其實他肚子裏是真沒什麼料，更談不上什麼真知灼見，他一個舉人，當過幾天芝麻官，覺得很難混就自己跑到遼東去當漢奸的。朱子明根本就沒把這個狗漢奸放在眼裏。但是皇太極卻把他當成自己最好的參謀，原因是起碼范文程是個漢人，了解一些漢人官場上的習慣。范文程到了之後，皇太極沒廢話，直接問他這種奇怪的現象，怎麼會明知道自己要去大明搶劫，而大明的軍隊沒反應。范文程故作神秘的一笑說道：“大汗，這就是大明的最大的弊病，他們分的很清楚。這個袁崇煥對我們打了幾場勝仗就得意了，再說他是遼東督師，我們不是從他的防線進入的大明，他一點責任沒有，自然沒什麼反應。咱們入了關就該關內的軍隊來應付了，跟遠在遼東的袁崇煥的干係不大所以他沒動很正常。”皇太極一聽覺得有點道理，看樣子自己有點多慮了。他點點頭讓范文程下去，馬上傳令派一隊斥候密切關注尾隨他們的大明的軍隊的動向以及袁崇煥的軍隊動向，一有異動立刻傳報。同時命令部隊加快行軍速度，跟上先頭部隊。

朱子明在第二天就得到了錦衣衛和趙率教的飛鴿傳書說是后金軍加快了行軍速度，可能會提前到達大明境內。朱子明看了情報既緊張又興奮，眼看着就要自己親自經歷歷史上對崇禎最重要的一戰了。他立刻命令趙率教繼續尾隨，沒有他的命令不要和后金軍開打，同時命令袁崇煥的部隊加快速度，儘快到達指定的位置把隊伍鋪開。同時讓張謙派人帶了幾千個地雷和一隊工兵去薊州縣附近等待袁崇煥，把他的陣地前也佈置一個局部的雷區。然後朱子明神清氣爽的回到後宮。一回去就通知御廚房要吃涮鍋子，他今天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