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科學家孫元化

崇禎元年二月初，孫元化終於到了京城。不光是他一個人，是連帶着家屬。孫元化一路上有點絕望，因為還有一隊錦衣衛跟着一起的，他心想自己真是做實驗做昏了頭，連新上任的皇帝點名他都沒當回事，這下好了，能不連累自己妻兒老小就算是萬幸了。結果很出人意料，那隊錦衣衛把孫元化一家沒往牢裏帶，而是帶他們進了一條幽靜的小巷子，一個三進的大房子前面。那府苑的大門上寫着“孫宅”兩個大字，裏面丫鬟、家丁都配置好了，一見孫元化一家子趕緊過來幫忙拿東西，安排房間，一口一個老爺、夫人的叫着。孫元化有點找不着北，這是什麼意思，看樣子不像是對自己不利的局面，那個錦衣衛的隊長笑道：“孫大人，這是陛下親自給您挑選和佈置的宅子，不知道您是否還滿意啊。陛下交代了，您最好是洗漱一下換身衣服就跟下官去進宮面聖吧。”孫元化想不明白啊，怎麼自己抗旨還抗出功勞了。當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進屋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就跟着進宮去了。

朱子明算準了時間到議政殿等着孫元化，不多時，張謙帶着孫元化就到了議政殿。張謙下去以後，朱子明笑道：“孫元化啊，你可是真難請啊，朕等你等得鬍子都白了。”孫元化也是實在對朱子明道：“陛下好像沒有鬍子吧。”說完才想起來自己抗旨的事情，趕緊跪下道：“罪臣孫元化見過陛下。”朱子明趕緊上去把孫元化拉了起來道：“沒事，別人抗旨是大事，你抗旨就不算事。來咱們坐下慢慢說。”孫元化對這個年輕的陛下過於的熱情有點害怕。他是聽說這位爺是怎麼笑殺魏忠賢的。他哆哆嗦嗦的說道：“陛下，微臣是個老實人，經不起驚嚇。”朱子明一笑道：“這你放心，在朕這你只會得到驚喜，絕對沒有驚嚇。你還沒吃飯呢吧，要不朕讓御廚炒幾個菜，咱們就在這邊吃邊聊，對了，朕獎勵你的宅子你還滿意吧，有不滿意的地方就說，一切都有朕呢。”孫元化道：“陛下，您着急招微臣面聖到底什麼事，你這樣讓微臣心慌啊。”朱子明這邊已經派人去御廚房準備飯菜去了，一聽孫元化這麼問，朱子明道：“其實，就是因為你的老本行，朕要重用你。你放心了吧。”孫元化一聽，還是很忐忑的看着朱子明。朱子明接着面帶微笑的說道：“老孫啊，朕知道你對炸藥和大炮很有研究，而朕現在身邊就是缺一個像你這樣的人，所以才着急叫你到京城來。”這下孫元化算是放心了，心底還有點暗喜，原來自己的名氣已經這麼大了。很快酒菜就端了上來。朱子明道：“來，老孫我們邊吃邊聊。”說完自己先夾了口菜吃了起來，孫元化也沒客氣，主要是他真餓了，這一路上他就沒怎麼好好吃飯，因為不知道自己進京之後會是什麼下場。朱子明喝了口酒道：“老孫，你覺得炸藥能不能用在挖井上？”孫元化道：“為什麼要用炸藥挖井？”朱子明道：“朕估計今年中原一帶會大旱，現在所挖的井肯定是不行的，必須要挖深井才能有水，所以朕就在想用炸藥的話是不是能挖的更深一些。”孫元化一想道：“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不過這個微臣得做實驗才知道具體的數據。”朱子明大喜道：“朕就知道你能幫朕分憂。你做實驗的時候，順便研究一下地雷。”孫元化一臉茫然的問道：“地雷是什麼東西？”朱子明道：“地雷是朕想用來對付后金騎兵的武器，其實原理非常簡單，就是把炸藥裝在一個小一點的容器里壓緊來增加炸藥的威力，裏面再放上些碎鐵渣滓之類的東西然後再埋在土裏，等后金騎兵經過的時候使它們爆炸，第一可以讓馬受驚，第二造成對馬匹大面積的傷害。這樣后金騎兵的優勢基本就沒有了，后金對我大明也就構不成威脅了。欺負了我大明十幾年了，是時候該我們還回去了。”孫元化聽了之後心中很是吃驚，這位陛下還真不是空穴來風，他所說的這些的確是切實可行的。孫元化道：“陛下說的微臣一定儘快研究，應該不會太難。”朱子明點點頭道：“朕就知道你是可以的，所以朕才着急找你。因為我們的時間並不算多，今年後金也遭了雪災，朕想他們很有可能會對我大明來一次大規模的搶劫。所以朕希望你能儘快的投入工作，你的工作地點朕的準備好了，就在京城北郊，朕已經把那裏清理出來了，和你一起的還有幾十個造火槍的工匠，他們手裏也有個火藥的配方，是朕給他們的，你們一起研究，看怎麼樣可以組合使用。”

孫元化吃完飯表示回家就換身衣服去北郊上班。朱子明是十分高興，親自把孫元化送出議政殿。讓滿桂派一個千人隊，把整個北郊都畫成軍事重地，全天候站崗執勤，所有將士的裝備也是最好的，配備火槍、弩箭、重甲。安排完了之後，朱子明又把張謙找來讓他派出十個小隊的錦衣衛前去遼東前線刺探后金的動向，一旦后金有大規模集結的情況立刻回報。同時給袁崇煥和毛文龍都去了密旨，讓他們密切注意后金軍的動向，一有異動火速回報。忙完了之後朱子明鬆了一口氣，現在就看孫元化的了。朱子明正準備回後宮，因為這時候張嫣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隨時可能生產，這個年代，朱子明很清楚，生孩子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張謙來通報說左良玉挖的第一批煤運到京城了。同時來的還有洪承疇派來的一個參政專門來彙報剿匪工作的。朱子明一聽，這得見一見。煤的事情好處理，因為朱子明已經問過陳圓圓和董小宛知道在江南一帶早就有人開始用煤燒火，做飯還有燒炕燒火盆之類的了，這說明南方用煤已經很普遍了。朱子明關心的是陝西的剿匪情況。他讓張謙把那個參政帶到議政殿，至於煤，由戶部閉自嚴出面先找個地方接收下來，把數量做個登記，以便於以後給左良玉煤錢，同時也可以讓閉自嚴這個老頑固知道一下使用煤的方便和好用之處，省的他老是認為煤不能當稅收。

很快一個三十幾歲的文官來到議政殿對朱子明跪拜道：“微臣陳琦瑜奉洪承疇督師命來向陛下彙報剿匪戰況。”朱子明一聽這個名字覺得非常耳熟，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聽說過。他對陳琦瑜道：“你起來吧，賜座。”陳琦瑜受寵若驚的坐在朱子明的下首，掏出一封信來雙手遞給朱子明道：“陛下這是洪承疇督師的親筆信，請陛下過目。”朱子明接過信打開一看，洪承疇在信里剿匪的事說的不多，把眼前這個陳琦瑜好好的誇了一下。說這個陳琦瑜極具參謀的天賦，很適合大規模作戰的參謀工作。朱子明放下信問道：“你們陝西境內的匪患去除乾淨了嗎？”陳琦瑜很平常的說道：“其實匪患實力並不強，幾個主要的頭目都已經被洪承疇督師給剿滅了，剩下的作鳥獸散了。以微臣估計，應該不會再掀起什麼大的風浪了。但是，有一點微臣比較擔憂，陝西全境已經六個月沒有雨水了。這個問題如果不儘快解決，那麼災民引起的民變就要可怕的多。”朱子明點點頭問道：“你們剿滅的主要匪首有名字嗎？”陳琦瑜道：“這些匪首基本都是江湖匪號有名字的不多，最有名的有神一魁、王卓貴、王佳胤等這幾人。”朱子明一聽笑了，他可是記得這幾個名字，這在幾年以後都是鼎鼎大名的頭領級匪首，連高迎祥和張獻忠都是在這些人的手底下混飯吃的。朱子明高興的說道：“很好，你最好能理一個匪首的名單給朕，以便於朕下旨封賞洪承疇。”陳琦瑜道：“陛下，微臣所說的災荒還請陛下一定要重視。”朱子明笑道：“這個朕去年就已經開始籌備了，現在戶部有足夠的糧食，夠整個陝西百姓吃一年的，而且朕還下令儲存了很多海菜，這些連百姓吃鹽的問題都可以一併解決，你回去可以讓洪承疇放心一旦百姓斷了頓可以開倉放糧。”陳琦瑜驚道：“陛下聖明，只是陛下怎麼知道陝西會大旱的？”朱子明道：“陝西山西已經連着兩年都沒有下過雪了吧，能不旱嗎？你回去的告訴洪承疇，第一要保證仇烈大司農他們的抗旱莊稼的推廣問題，第二穩定民心，現在陝西的百姓還有吃食嗎？”陳琦瑜道：“現在，倒是還沒有多少餓肚子的百姓，但是馬上就青黃不接了。”朱子明點點頭道：“朕已經在派人研究挖深井的方法了，讓洪承疇放心，朕對百姓的日常飲食是能夠保證的。他的剿匪工作不能放鬆，否則萬一這些悍匪煽動百姓發生民變，那到時候朕就直接追究他的責任，另外，你要他記住幾個名字，遇到叫這些名字的人直接抓了殺掉。主要是一個叫紫金粱，一個叫高迎祥，一個叫張獻忠，你回去之後查一下大牢裏的犯人，這些人很可能在大牢裏，如果在就直接斬了。”陳琦瑜帶着一肚子對朱子明的崇拜回陝西去了。回去之後堅決執行朱子明的指示還真把紫金粱和高迎祥給挖出來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