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崇禎元年

遼東寧遠城，袁崇煥正在和祖大壽、何可綱一起喝酒。他來寧遠之後這也是第一次放鬆下來休息一下。經過幾個月的佈置和訓練，袁崇煥很有信心能把后金擋在關外。今天從錦州巡防回來的時候打了頭獐子，正好扛回來烤着吃下酒。祖大壽也是剛從大凌河趕回來給袁崇煥彙報工作的，加上何可綱跟着袁崇煥一起從錦州來到寧遠，袁崇煥和這兩個最鐵的手下算是碰在一起了。祖大壽喝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嘴對袁崇煥道：“督師，陛下讓我們這麼急的在大凌河建造一座城，真的有必要嗎？”袁崇煥面色一沉道：“怎麼，你連陛下的決定都有懷疑？”祖大壽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用不用這麼著急。這幾個月把我累得，跟條狗似的。”袁崇煥道：“你別跟我說你的大凌河城還沒有建起來。”祖大壽一凌道：“屬下來關寧就是給督師彙報這件事的，我大凌河城基本已經完工了。”袁崇煥點點頭道：“我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質疑陛下任何的決定。當初我接到這個命令時也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我來到遼東以後才知道，陛下絕對是個打仗作戰的天才。”袁崇煥也喝了一大口酒，又撕了一塊鹿肉放在嘴裏大嚼，接著說道：“我從錦州回來，才發現錦寧防線有個漏洞，就是大凌河。你們來看。”袁崇煥站起來走到軍事地圖邊上指着地圖說道：“你們看，從錦州到關寧這中間有一條狹長的地帶是空着的，雖然路不好走，但是卻很有可能成為我們致命的一個漏洞，而你在大凌河這建造了這座城正好完美的把這個漏洞給補上了。此地狹長，易守難攻，我相信后金的斥候一發現大凌河上多了一座城，他們是絕對不敢走這條路的，否則那就將面臨我三面的攻擊。所以，你大凌河城一建造好，整個錦寧防線就都安全了。我現在把我們的大炮一多半都給了何可綱的錦州，所以現在我算是不會辜負陛下對我的信任了，我敢說，不管后金誰來，我都能讓他們鎩羽而歸。”三人重新坐下繼續喝酒。袁崇煥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后金的一座黃金大帳內，皇太極看着地圖緊皺着眉頭，一個長相端莊很漂亮的女子走了進來看到皇太極的樣子后道：“大汗，你最近好像一直不開心啊。”皇太極一看那女子道：“哲哲來了，我是不太開心，明朝剛登基的這個小皇帝很是厲害啊。把這個袁崇煥派到了遼東來，這對我們很是不利，袁崇煥是個很厲害的將領，比之前的熊廷弼之流厲害很多，今年我大草原又鬧白災，凍死了很多的牲口，這對我大金來年是很不利的，我們必須去中原搶上一把，否則，我的子民們會很難過活。而現在我們面對的明軍的防線，我找不到可以突破的地方，我已經派小股部隊多次去襲擾錦州，結果都被明軍的大炮給轟回來了，這怎麼能不讓我着急呢。”哲哲道：“大汗，既然前面被堵死了，我們可以繞過他們啊。”這句話讓皇太極茅塞頓開，站起來抱着哲哲笑道：“你果然是我的福星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這就是後來皇太極繞了小半個蒙古走了上千里路從遵化進攻的天才策略，估計誰也沒想到，皇太極的這個作戰部署是一個女子給他的提示。只是皇太極沒想到還有個薊州督師曹文詔在等着他呢。而且曹文詔根據朱子明的指示專門又加固了遵化城的城防設施。

毛文龍最近過的很滋潤，自己的總兵府已經變成了子爵府，而且他自己也立了不少大功，他把須彌島的尚可喜成功的活捉了順便還收攏了他的軍隊；給陛下送尚可喜的時候還送了幾大船的海菜；最近又親自帶隊按照朱子明的旨意在年前去后金大搶了一把，結果不但碩果累累，他還順便得到一個重要的情報，后金今年遭到了幾十年不遇的雪災，所以他基本沒費太多的力氣就搶了近千匹好馬和大量的凍死的牛羊。以至於他整個獨立站區過年不但餉銀充足還都吃上了肉，肉還管夠。這也是後來毛文龍最愛說的口頭禪：跟着老子，只要你膽子大不怕死，你就有錢拿，有肉吃。朱子明也對他的表現很滿意，把他的爵位又升了一級，成了一等護邊子爵。毛文龍還專門去了一趟高麗國的皇宮，表示認可李氏皇族，並且承諾幫高麗對付倭寇的侵襲。用這個承諾又在高麗搞了幾千匹好馬。一時間他的獨立軍區有了第一個騎兵加水軍的萬人隊。成了最大的實力最強的一個軍區。

年，已經過了好幾天了，朱子明正在宮裏和張嫣她們打麻將。這還要從大年初一說起。大年初一，朱子明按照後世的習俗覺得應該去給自己的岳父張賀拜個年，順便再勸他出山入閣。所以他們睡醒了以後，朱子明提出要去張嫣家拜年。張嫣當然是聽朱子明的，所以大年初一的上午，朱子明帶着三個老婆，讓張嫣選了一顆千年的老遼參，就去了她家。秦明帶着幾個小太監跟着一起。這把張賀嚇了一跳，陛下來給自己拜年，這要是傳出去那是要被御史台參一本的。他一看這陣勢，着實有點腿軟，自己女兒還好點，還有兩個貴妃呢，他正準備行禮被朱子明攔住了，朱子明道：“岳父，您是長輩，應該是我給你請安才對。”張賀一哆嗦道：“陛下，這可開不得玩笑，這要是被御史台參一本，我都算死有餘辜。”朱子明一笑道：“沒那麼嚴重，皇帝也是人，也應該有親戚吧，你是我岳丈，誰敢說什麼那不是找不自在呢嗎。”說完朱子明沖張嫣使了個眼色，張嫣也上前道：“爹爹，陛下我們在後宮真沒那麼多的講究，你也沒必要那麼緊張，我們就是在宮裏待煩了出來透口氣。”張賀心驚膽寒的接待了這麼豪華的一家子。寒暄了一番之後，張嫣帶着陳圓圓和董小宛去參觀自己家了，朱子明和張賀去了書房。朱子明道：“前幾天毛文龍來了消息，今年後金也是個災年，他們叫白災，大雪連着下，凍死了不少牲畜和人，我估計后金開了春就會對我大明有所行動，岳父你怎麼看？”張賀道：“這件事，前幾天余大成也提過，但是陛下安排的很好，他們兵部研究了半天覺得現在的錦寧防線，完全可以擋得住后金的軍隊。所以他覺得問題不大，老朽也覺得應該沒什麼事情。”朱子明因為董小宛的出現，他覺得很有可能一些歷史事件的時間提前了，他對張賀說道：“要是后金軍繞過錦寧防線，從蒙古草原上打過來呢？”張賀不以為然的說道：“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吧。”朱子明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也吃不準，畢竟那應該是歷史上兩年以後才發生的事情。他們閑談了幾句，朱子明就出來找張嫣她們這朱子明才知道原來明朝就已經有麻將了，而且打法還很多。張嫣她們三個正和張嫣的母親一起打麻將呢。然後打麻將就成了朱子明在後宮的一大娛樂活動了。而因為那天在張嫣家吃的朱子明事先就準備好的涮鍋子。涮鍋子就成了張家的經常吃的一道美食了。這也是為什麼涮鍋子很快在大臣們各家的餐桌上出現的一個原因。

整整打了一個多月的麻將，總算是把冬假給熬完了。上朝的第一天，朱子明笑了。文武百官把自己最值錢的衣服都穿到了朝堂上來，大家都怕這個陛下了，知道朱子明是個認死理的，所以趁着過年都置辦了幾身裘袍，要不然很有可能陛下真派人去抄家。徐思聰提出來現在改年號為崇禎，看朱子明有什麼指示。朱子明道：“什麼祭天的儀式什麼的全部都免了，沒錢也沒精力。只昭告天下百姓現在是崇禎元年就足夠了。另外就是通知孫元化馬上進京面聖，否則以抗旨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