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吃也是財富

日子過得很快，一場大雪過後京城變得銀裝素裹十分漂亮。朱子明心裏卻覺得不太好，因為山西陝西都沒有下雪，比較好的消息是閉自嚴在江浙一帶收糧食還比較順利，朱子明又給了閉自嚴五十萬兩白銀，讓他繼續收購儲存糧食，為此他還專門派張天放帶着人去了江浙一帶，秘密調查，如果發現有故意哄抬糧價的一律先抓起來嚴審。另外他通知了沿海一帶的官員收購海菜，那時候的海菜，是最窮的人才吃的，所以很容易就收了很多。朱子明沒事就帶着張嫣她們三個去逛街，看着一車車的各種食物運到京城，朱子明心裏算是稍微有了點底。臘月二十八的時候朱子明正式冊封了陳圓圓為嫻貴妃；董小宛為淑貴妃；並且很正式的宣佈崇禎元年不搞特殊的儀式慶祝，也不選妃，理由是勞民傷財。這讓孫承宗都覺得陛下做的有點過了，堂堂一朝天子后宮裏居然沒人，甚至連宮女也不多。這成何體統。但是現在的禮部左侍郎是盧象升，朱子明之前找他深談過一次，徹底把盧象升給說服了。臘月二十九早朝，朱子明穿着厚厚的裘袍看着底下一干官員個個穿的都不算多，在大殿上凍得哆哆嗦嗦的，朱子明不高興了說道：“怎麼，我朝的大員們都已經窮的穿不起皮袍了，還是在朕面前故意裝窮？今天下了早朝就休冬假了，下次誰再穿的這麼寒酸，朕馬上派人去抄他的家，看看是不是真窮。據朕所知我朝開朝以來真窮的就一個人，就是前朝的海瑞大人。”這一番話把大家都說懵了，最近陛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連穿什麼都要管了。其實這都要怪孫元化，這位爺就在萊州結果聖旨已經傳下去十幾天了，這位大神還沒來京，最近更是上書一封說天氣太冷，要等過了冬假再進京面聖。把朱子明氣的不輕還不敢跟他發火，自己這邊着急着等他上京之後看能不能利用炸藥挖深井，以便能暫時解決陝西大旱的燃眉之急，這位孫大爺顯然是對自己這個小皇帝沒太在意，所以朱子明憋着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就只有在朝堂上發了。

事實上，孫元化並不是想裝大爺，他其實就是個正經的科學家，他正在研究火炮的膛線呢，哪有什麼時間進京，所以就一直推脫。直到後來孫元化才知道這個小皇帝很不簡單而且並不比他知道的少。朱子明在朝堂上發了一通火，見沒人接招，也覺得很無趣，說了聲散朝，就回到了後宮。一回後宮，倒是挺熱鬧的，三個娘娘都在指手畫腳的安排人掛燈籠貼紅紙呢。朱子明一看沒興趣，乾脆自己跑到御花園，讓御廚弄了兩個菜，燙了壺酒開始小酌起來。張嫣這會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她聽說陛下回來了，沒看見人，就到御花園來找朱子明，看着朱子明在喝悶酒張嫣上前去坐在朱子明旁邊說道：“相公，寂寞了吧，咱們家還是人太少了。”朱子明搖搖頭道：“寂寞什麼，我是在擔心翻了年之後的整個中原的旱情。孫元化個老東西也太不給我這個皇帝面子了居然要過了冬假才來京城，真是氣死我了，等他來了我再罵他。”張嫣心疼的看着朱子明愁容滿面的的樣子道：“這是天災，你急也沒用，再說了現在天寒地凍的，能幹什麼。我說吧，咱們就一家子高高興興的把這個年過了，明年就是崇禎元年了。你從登基以來就沒有閑下來過。連我爹爹都讓我要多注意你的身體，這才是剛開始啊，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朱子明一口乾了一杯酒一想也是這個事。長嘆口氣道：“是啊，該來的總會來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咱們不能把本錢給虧了。”這時，陳圓圓和董小宛也過來了一看，陳圓圓說道：“相公，你是一個人在喝悶酒嗎？要不我陪你喝吧。董小宛也走過來坐下準備陪朱子明喝酒。朱子明道：“喝什麼酒啊，這麼冷，要喝也是一會回屋裏喝，我在想事情。”他對董小宛說道：“對了小婉，一般這個時候江南一代熱鬧嗎？”董小宛點點頭道：“很熱鬧，江南沒這麼冷，這時候基本各大酒樓都是客人。別說江南了，就是京城也很熱鬧啊，只是相公你沒時間去看看。”朱子明搖搖頭道：“沒心情啊，要說皇帝這個工作真不是人乾的，累死我了。”陳圓圓在朱子明背後給他揉着肩膀說道：“相公啊，你說的話可真好玩，做皇帝不是大家都想的嗎？”朱子明道：“我要是有的選，一定選和你們三個一起過平淡的日子，當個不受欺負的地主就夠了。可惜啊身逢亂世，只有搏命了。說起來你們怎麼也過來了？”董小宛說道：“御廚問今天的餃子要吃什麼餡的。”朱子明上輩子就不愛吃餃子，一聽說吃餃子皺了皺眉頭道：“你們看着辦吧，我不愛吃餃子。”張嫣道：“哪有過年不吃餃子的。不吃餃子你想吃什麼呀相公？”朱子明一想，來精神了說道：“咱們吃涮鍋子吧。我這就去弄點新鮮的肉食，給你們好好補補，到時候都給我多生幾個孩子咱們後宮就熱鬧起來了。”說完朱子明站了起來跑去寢宮換衣服去了。

很快朱子明一身勁裝的跑了出來讓秦明叫人把結了冰的荷花池塘的冰砸開，又要了把鐵鍬，就跳到半乾的池塘里去了。這把秦明嚇了一大跳，道：“陛下您這是幹什麼？”朱子明很神秘的說道：“玩，順便再挖點蓮藕，黃鱔，泥鰍什麼的，晚上涮鍋子吃。”張嫣、陳圓圓和董小宛眼睛瞪的老大，她們都是第一次看見朱子明這種小孩子的樣子。董小宛是身體最方便的，提着個桶就站在池塘邊道：“相公，我也想下去玩一玩。”朱子明道：“你別下來，你本來身子就寒，這水這麼冷，萬一凍病了，咱們還過不過年了。”說著開始拿着鐵鍬在泥土裏翻找，不一會，秦明也下去幫忙，很快就大豐收了，挖了小半桶的黃鱔和泥鰍，還有十幾節碧藕。朱子明哈哈大笑的從池塘里爬了上來，對秦明說道：“這麼多應該夠了，你們今天晚上也可以吃涮鍋子了，想吃餃子的也可以放進鍋子裏煮着吃，絕對比你干吃餃子好吃。你們內廠今天輪班吃，不夠什麼自己動手，要不你再找幾個人來多挖點，我是受不了了，太冷。”秦明點點頭提着桶去了御廚房。董小宛也弄了一身的泥，朱子明更是都成了大花臉了。張嫣和陳圓圓她們看了哈哈大笑，接着張嫣又心疼的上來給了朱子明一巴掌道：“相公，你看你哪像個皇帝啊。快去洗洗吧，我已經命人準備好熱水了。”朱子明哈哈一笑牽着董小宛道：“走，小婉，我們去洗鴛鴦浴。”

兩個人洗了半天才出來，董小宛臉紅撲撲的。張嫣一看笑道：“老實交代你們怎麼洗這麼久都做什麼好事了。”朱子明穿着裘袍出來了懶洋洋的說道：“洗鴛鴦浴的時間本來就長嘛，我們兩上次洗的時間也不短，這充分說明我身體好。”張嫣和陳圓圓一聽也是臉一紅。朱子明笑着說道：“走我們去廚房看看菜品夠不夠。”其實在這個時期，民間基本都是以大白菜為主要的菜品，皇宮裏自然要豐富很多，主要是乾貨就很多，什麼干香菇，干木耳，之類的。朱子明到了御廚房一看還算滿意，掰了半截藕就放在嘴裏大嚼，甘甜可口吃的倍香。看得張嫣她們也想吃。御廚很有眼力勁，薄薄的切了一盤藕片，給幾個娘娘端了出來。這幾個一吃也覺得好吃，朱子明擔心的說道：“你們有身孕的可別多吃，萬一吃拉肚子了對我們的寶寶不好，一會放在鍋里一涮吃起來又是一種風味。怎麼樣，你們相公聰明吧，這不比干吃餃子好吃嗎。”

這後來成了皇家的傳統，過年吃涮鍋子。後來連百官都爭相效仿。一時間京城開了好幾十家大的涮鍋子的酒樓。全是朱子明派人悄悄的開的，這是朱子明吃出來的主意，反正抄家得到的房屋很多，足夠開酒樓的，而且這是連皇帝陛下都愛吃的東西，自然比後世那些明星代言的效果好的多。這樣一來張嫣她們真的就成了富婆了。增加了不少外快。沒過幾年，京城張記涮鍋子幾乎開遍了全國，朱子明就靠這個，都夠給百官發餉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