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借題發揮

第二天早朝，整個朝堂十分安靜，朱子明在龍椅上一言不發，陰沉着臉看着百官。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了昨天下午大學士閣老周延儒和禮部左侍郎溫體仁家的逆子當街調戲皇后侮辱陛下，而且周延儒的兒子居然私自調動九門提督的府兵毆打陛下。這下誰也不敢說話，這可是重罪，就這任何一條都夠周延儒和溫體仁受的。朱子明大聲道：“怎麼都不說話了？平時有些人不是很能說嗎？周延儒剛入閣幾天啊，他兒子就能調動九門提督的軍隊，居然要捉拿朕，真是好大的狗膽。孫承宗，你是怎麼管理內閣的？”刑部的人呢大理寺的人呢，你們說他們該當何罪？孫承宗側身出列道：“陛下，此事，老臣有責任，請陛下處罰。”朱子明道：“那好，那這件事就由朕親自來判決，孫承宗，你監管不嚴，罰扣一個月的餉銀；溫體仁削去禮部左侍郎之職，抄沒家產充軍八百里全家趕出京城；周延儒削去大學士之職，趕出內閣，降為庶民抄沒家產永不錄用；九門提督王殿全抄沒家產充軍八百里；溫文意藐視國法欺男霸女判腰斬；周濤斬首示眾；朕這麼判決誰有異議？”一時間百官鴉雀無聲，心裏都抖了一下，這樣的判決過於嚴厲了一些吧。但是鑒於陛下正在盛怒之下，所以大家都沒說話，默認了這個判決，下朝以後，錢龍錫找到了孫承宗着急的說道道：“首輔大人，陛下一向是很尊重你的，這件事陛下處罰的過於嚴重了，你看你是不是能跟陛下去說說情，畢竟溫體仁和周延儒的能力都是很強的，他們在我們也輕鬆一些。”孫承宗其實也覺得朱子明的處罰有點過於小孩子氣了，他一向是喜歡人才的，所以他同意去找朱子明談一談。

朱子明此時就在議政殿，他算準了肯定會有人來求情，他向看看是誰，他希望是孫承宗。結果果不其然，孫承宗問過秦明以後到了議政殿準備給溫體仁和周延儒求情。孫承宗到了議政殿一看朱子明顯然在等他的到來，他走上前去還沒開口，朱子明道：“孫首輔，你先坐下，朕知道你為什麼來的。但是朕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朕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這句話讓孫承宗感到了不一般，看樣子陛下並不是一時衝動而下的決定，而是完完全全的借題發揮。他坐在朱子明的下首小心的問道：“陛下，原來你要針對的是溫體仁和周延儒，可是這兩人都是頂尖的人才啊，您這樣做是有什麼原因嗎？”朱子明笑了一下說道：“孫首輔，你覺得人才就一定是好人嗎？”這句話把孫承宗問住了。朱子明接著說道：“你可還記得周延儒入閣的時候朕對他說過什麼嗎？朕知道他是前朝的狀元，很有些名氣。所以朕給他個機會入閣。如果沒有發生昨天的事，你覺得溫體仁會當上禮部尚書嗎？”孫承宗想了一下道：“以他的才能，應該很快就升任禮部尚書。”朱子明道：“對，而且很快就會順理成章的入閣，但是你知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怎麼做呢？朕來告訴你吧，他們一旦入閣之後首先會想辦法利用手下的親信把錢龍錫擠走，接着就是你，最後內閣就成了他們的天下。他們就開始肆意打壓不聽他們話的人，甚至會聯合六部十三卿來對朕逼宮。那時這朝堂還叫朝堂嗎？那樣會比東林黨時期更加混亂不堪。這是朕絕對不允許發生的，而且昨天的事情也很充分的說明了這未來會發生的事情，所以朕要在什麼事情都還沒發生的時候就先處理乾淨。”孫承宗覺得這只是朱子明的一種臆想，或者是誰在朱子明面前說了些什麼，所以他還是堅持的說道：“陛下，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朱子明道：“你錯了，你想想，朕在登基之前根本跟這兩人沒有過接觸，而且以朕的性格就這兩個人的履歷和資格來說，朕是一定會重用他們的，為什麼朕還要在最缺人手的時候廢卻他二人？”朱子明頓了一下裝作一臉神秘的對孫承宗接著說道：“朕告訴你一個秘密，朕在剛進宮的時候曾經被魏忠賢下過毒險些喪命，但是因禍得福，朕在昏迷的時候看見了很多東西，很多我大明以後會發生的事情。所以朕知道陝西會連年大旱，后金皇太極會兵臨我皇城之下，溫體仁、周延儒會在內閣專權；你如果不信，朕跟你打個賭，明年開始陝西會連續大旱，百姓將面臨顆粒無收。如果明年陝西沒有大旱，朕親自請周延儒和溫體仁回朝入閣。”

孫承宗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個年輕的陛下在登基以後所做的一系列舉動，他有點相信朱子明說的是真的了。他說道：“但是陛下，這樣一來我內閣就只有兩人，實在是忙不過來啊。”朱子明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先讓錢謙益入閣，雖然錢謙益是東林黨，但只要你看住他，他還是很有才能的。過段時間朕再勸太師張賀也能入朝為官。先說，朕可不是任人唯親，所有官員的任命還是以你的認可為主。還有你可以仔細的考察一下徐思聰，他是前朝徐階大人的孫子，是個很有見地的人，要不然你以為朕會把他放到吏部左侍郎的位置；再就是余大成，這個人的眼光很獨到，做事情也很穩重。還有你可以留意一下兩個人，一個是吏部的盧象升，還有一個是戶部的孫傳庭，你先把他們的官升一升提到你看得見的地方仔細看看。其實我朝現在有能力的人還算是很多的，你就先觀察這幾個，朕很快會重用他們，你觀察一段時間到時候至於你用不用這些人你自己決定。”孫承宗徹底相信朱子明的話了，因為他提的這幾個人，之前連自己都沒有聽說過，但是陛下能準確的說出他們的所在部門，孫承宗決定站在朱子明這一邊。他是真的相信有真命天子這一說的，而朱子明的一系列表現基本符合傳說中的真命天子，要不然很多東西就沒法解釋了。孫承宗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給朱子明告了辭，回去工作了。

朱子明的辦事效率是極高的，很快聖旨就到了錢謙益的手中。而首輔孫承宗也接到了正式的通知。朱子明還在內殿，因為滿桂和左良玉都已經來了。朱子明很熱情的接待了這個猛人。朱子明讓滿桂坐下之後道：“你見到袁崇煥督師了嗎？”滿桂很不滿意的說道：“回稟陛下，見了兩次，鬧得有點不愉快。”朱子明道：“所以朕把你調到了京城來。因為朕知道袁崇煥的這個小毛病。”滿桂道：“陛下，你調末將回京城準備讓末將做什麼？”朱子明道：“朕想你來保護整個京城的安全和維護好京城的次序。你來做九門提督兼京城御林軍的總兵，你覺得怎麼樣？”滿桂道：“陛下，你就讓我管幾個府兵？”朱子明道：“錯，朕是讓你管一支精銳的京護部隊，人數為八萬人。”滿桂一聽樂了說道：“是哪個戰區的軍隊？”朱子明道：“是朕新培養起來的一支部隊叫御林軍，你的職責就是保證整個京城的安全和百姓的正常生活次序。你能做到嗎？”滿桂猛的站起來道：“回稟陛下，末將可以做到。”朱子明點點頭道：“滿桂，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啊，你可是跟朕保證了的。”滿桂信心滿滿的點點頭。朱子明道：“很好你現在就去城郊接收你的軍隊吧，你的衙門就在九門提督衙門，有一點你要記住了，你們是御林軍，在京城代表的是我大明的面子，要是有飛揚跋扈仗勢欺人或是欺負百姓的行為，朕唯你是問。”滿桂用力的點點頭道：“末將一定會讓御林軍紀律嚴明的還請陛下監督。”朱子明笑道：“那你現在就可以去城郊了，秦明派個人帶着滿總兵去接收他的部隊。順便把左良玉給朕叫進來”。

不一會一個很俊俏的年輕將領走進了議政殿，拜見完朱子明之後，朱子明很欣賞的點點頭讓他坐下說道：“左良玉，朕把你調來是想讓你帶着兩萬精兵去山西當總兵，協助洪承疇督師，你覺得怎麼樣？”左良玉大喜道：“多謝陛下賞識。末將一定竭盡全力的協助洪承疇督師。”朱子明道：明年山西的旱情也很嚴重，所以為了防止民變你去山西的首要任務就是剿匪，朕給洪承疇三個月的時間清除乾淨陝西境內的所有山賊土匪，朕也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清除乾淨山西的山賊土匪，你可以適當的擴軍，軍餉無需考慮。你還有個任務就是挖煤。這就是山西比陝西好的地方，你去了之後要多關注一下民生，如果真的大旱你就組織百姓挖煤賣錢。煤可以全部賣到京城來，到時候朕會安排人幫你。左良玉奇怪的問道：“陛下，煤是什麼東西”？朱子明一揮手，秦明拿出幾塊事先在山西挖的煤出來放在左良玉面前。朱子明道：“這就是煤，可以當材火用，比材火經燒的多，據朕所知山西的露天煤礦很多，足夠那裏的百姓開採的了，這幾個樣品你隨身帶着，到時候看見一樣的就挖，記住一定要小心火燭，這個東西燒着了很不容易熄滅，會引起火災的。如果因為疏忽引起火災，給百姓帶來災難，朕還是唯你是問。”左良玉道：“陛下放心末將一定會非常謹慎的。”朱子明道：“那就最好了，如果你這次做的好朕給你封爵。”左良玉咧着嘴離開了。這回來京他算是賺到了，不但升了官，還有了自己的嫡系部隊。他記住了兩件事，第一就是剿匪，第二是挖煤，只要完成好這兩樣，陛下就會給自己封爵。後來證明左良玉把這兩件事都做的很好，直接把挖煤做成了產業，賣到了全國；把部隊也迅速的擴大了一倍。這要說一句其實朱子明這是有些不了解，這是時期，南方已經開始普遍知道煤的用處了，只是中原一帶用的還比較少在山西其實很多百姓都已經知道怎麼用煤了，這給左良玉省了很多的時間和麻煩。送走了左良玉，朱子明也是心情大好。心想總算是把前期的準備工作基本完成了，但願皇太極不要過早出兵，給我兩年的時間，我打不死你算你命大。

朱子明回到後宮去了御花園，在涼亭里坐下開始琢磨怎麼樣在京城推廣煤的使用。張嫣和陳圓圓帶着董小宛來到御花園找到他，董小宛臉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了。張嫣很大方的說：“相公，我們姐妹已經商量好了，你把小婉妹妹也收了吧。小婉妹妹很喜歡你。”朱子明很奇怪的看着張嫣道：“別人都是希望相公只喜歡自己一個人，你怎麼老是給我找老婆啊。”董小宛一聽臉刷的一下白了道：“陛下，你是嫌棄小婉是個煙花女子嗎？”朱子明一看董小宛的臉色，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連忙說道：“小婉，我可沒有嫌棄你，你別多想了。”陳圓圓在旁邊也說道：“相公，你既然不嫌棄小婉妹妹，那你為什麼不要她？”朱子明覺得這個理論太奇怪了，但他知道歷史上董小宛是個很剛烈的女子。他想了想對張嫣說道：“那好，我就再添一個貴妃，但是咱們先說好了，以後咱們就一個皇后，兩個貴妃這麼過了。再哪怕是仙女下凡我也不再找老婆了”。董小宛一聽臉色又恢復了，其實她在坊間已經知道一些這個新皇帝的傳聞了，很是佩服朱子明。一聽到陛下願意收她而且是封皇妃自然是歡喜的很，她很好奇的坐在朱子明身邊問道：“陛下，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多有幾個老婆嗎，你為什麼不喜歡呢？”朱子明看着董小宛很認真的說道：“我不是喜歡，我是真心想給你們愛，你以後懂的，愛和喜歡是不一樣的，我的愛只有那麼多，給你們三個就被你們分光了，再找老婆幹什麼，只為了圖個樂子？我有你們三個這麼絕色的老婆就已經算是天大的福分了。”張嫣道：“怎麼樣，小婉，我說過我們家這個陛下可是和別的男人完全不同的，我沒說錯吧？”董小宛很痴迷的看着朱子明，聽着張嫣的話點點頭一臉小迷妹的樣子。這時陳圓圓紅着臉說道：“那今晚就讓小婉陪你吧，我和嫣兒姐姐住東宮。我好像也有寶寶了，暫時不能伺候你了。”朱子明一下子跳了起來一把抱住陳圓圓笑道：“這麼快？那麼說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這太好了，必須慶祝一下。咱們今天晚上吃涮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