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樂公主

朱子明很焦慮，這在後世有個專用的名詞叫做產前焦慮症。主要是這個年代生孩子絕對是件很可怕的事情。眼看着張嫣的肚子一天天的見長，朱子明連上朝的心情都沒有了，天天待在後宮，太醫隨時待命。張嫣取笑他道：“相公，女人生孩子，是很正常的事，你有必要那麼過度的緊張嗎？”朱子明道：“你懂什麼，這個時代生孩子那不叫生孩子，叫嚇人。你別大意，有什麼不對就趕快告訴我。”說完又摸了摸張嫣的胎位看正不正常。陳圓圓的肚子也很大了，她很奇怪的問道：“相公，你老摸嫣兒姐姐的肚子做什麼呀，看你一天摸好多次。”朱子明道：“我這是看胎兒的位置正不正常，如果生產的時候胎位不正很容易難產的。”董小宛瞪圓了雙眼道：“相公，你連生孩子的事也懂啊，你有不會做的事嗎？”朱子明沒好氣的說：“我不會生孩子。你別說別的，你也剛三個月，凡事都要小心，別再蹦蹦跳跳的了。”張嫣心疼的對朱子明說道：“相公，你看我們三個都有孩子了，沒人陪你了，所以呀....”朱子明道：“所以什麼，我現在連你們三個都照顧不過來，你還想讓我再找幾個？你別說廢話了好好的準備生孩子吧。”朱子明又轉過頭來對太醫道：“你再給娘娘診下脈，看看什麼時候生。”太醫連忙過來給張嫣診脈，診了半天才道：“陛下，微臣只能診得出娘娘最近會生產，具體哪天這可真不好說。”朱子明白了太醫一眼，拉着張嫣道：“我們還是多走走運動一下，這樣到時候好生。”說完牽着張嫣，帶着陳圓圓，後面還有個董小宛去了御花園散步。這會荷花池的冰早就化了，池子裏的水也多了很多，荷花也開始長出綠芽了。桃樹也已經開的滿樹的桃花，看着滿眼的春色很是愜意。

這時張謙來到宮外問秦明道：“陛下心情怎麼樣？”秦明搖搖頭小聲地說：“陛下最近為娘娘要生龍子之事十分煩躁，你要是沒什麼大事最好別去招惹他。”張謙道：“我這算是大事吧，孫元化大學士已經研究出怎樣打深井了。要我來告訴陛下一聲讓他去看看。”秦明道：“那我去稟告一聲，這下估計陛下會高興一些。”說完秦明來到御花園對朱子明道：“陛下孫大學士已經研究出怎樣打深井了，希望您能去看看。”朱子明一聽這的去看看，眼看就三月了閉自嚴已經準備好發往陝西的糧食了。要是能多些深井，那仇烈的抗旱莊稼的培育和推廣也會快很多，只要第一年能連上口糧，那基本上以後的旱情就不算事了。朱子明對張嫣道：“這是國家大事，我要去看一看，你有什麼不舒服記得跟太醫說。”張嫣點點頭道：“我好着呢，你放心的去辦事吧，哪有堂堂天子每天守着自己老婆生孩子的。”朱子明看了太醫一眼，太醫道：“陛下微臣會隨時在宮中待命，請陛下放心。”朱子明點點頭換了身衣服跟着張謙騎着馬去了北郊。

孫元化很得意擺弄着十幾節近兩米長一米多粗的大銅管子，等着朱子明的到來，傍邊已經有一口剛剛砌好的井。朱子明來了下馬一看，暗道所以說古人的智慧比後世一點都不差。朱子明走到孫元化面前道：“孫大學士，你是靠炸藥的推進力打的井嗎？”孫元化一聽這位主還真是內行啊，一眼就看出自己打井的原理。他說道：“陛下英明啊，看樣子陛下是不是早就知道這種方法了。”朱子明點點頭說道：“知道不一定會操作，還是你老孫厲害，你算過沒有最深能打多深下去？”孫元化道：“老臣大概算了一下，可以到十丈。”朱子明點點頭道：“嗯，那應該是可以打出水來了，還要麻煩大學士親自去陝西指導一下當地的工部的官員，畢竟炸藥是屬於高度機密的。”孫元化道：“老臣今天請陛下來就是打算自己到陝西去看看具體的情況。”朱子明又問道：“朕所說的地雷，你們研究的怎麼樣了？”孫元化不屑的說：“那個東西，老臣早就弄出來了，那個沒什麼難度。”朱子明大喜道：“帶朕去看看。”孫元化點點頭帶着兩個技工走到一個倉庫里。朱子明一看，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美觀，裏面整齊的擺着兩排圓瓷球，一個有西瓜那麼大的個。朱子明問道：“這些是需要點火的嗎？”孫元化吃驚的看着朱子明問道：“陛下的意思是有可以不用點火也會爆炸的特殊的方法嗎？”朱子明點點頭道：“肯定有啊，這你得好好琢磨一下，怎麼樣搞出用繩子一拉就能爆炸的地雷。其實說白了也應該不難，你可以考慮一下撞擊引燃導火索再引起爆炸，朕認為火石摩擦點燃火藥再連接炸藥應該可行的，不過生產出這些就不要浪費了。到時候把導火索搞長一點，把這些地雷連在一起半埋在土裏，等后金的騎兵快到時點燃導火索也是可以用的。”孫元化現在覺得朱子明有點看不透了，他說的好像自己都見過一樣那麼淡定，而且從理論上來說都是可行的方法。朱子明看着孫元化看着自己像見了鬼一樣，對孫元化笑了笑說道：“我這些都是憑空臆想出來的，老孫你不必那麼驚訝。”孫元化道：“不對，老臣怎麼覺得好像陛下都見過似的，看樣子老臣有些自大了，讓陛下看笑話了。”朱子明道：“沒有，老孫你的能力的強大朕是很相信的。”孫元化道：“陛下，老臣想明天就去陝西，儘快把打井的技術在陝西運用起來，然後回來研究陛下所說的用繩子拉爆的地雷。”朱子明點點頭道：“朕派人護送你去陝西，同時朕會通知洪承疇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你快去快回是對的，朕估計我們的地雷很快就會派上用場。”孫元化道：“那陛下請回吧，老臣還要多準備一些明天上路需要帶的東西。”朱子明點點頭道：“那就辛苦老孫你了，朕也回去安排護送你去陝西的人手。對了，你去陝西挖井最好和仇烈大司農聯繫一下，找最好的位置打井。”說完上馬和張謙一起往回趕。朱子明對張謙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你親自護送孫大學士去陝西，朕在給你一道密旨，你交給洪承疇，所有有關炸藥的事都是必須嚴格保密的。”張謙點點頭跟着朱子明回到皇宮。

回宮之後，朱子明上了大殿找到孫承宗讓他起草了一道聖旨，準備明天交給張謙。這才回到後宮，正好趕上張嫣開始喊肚子疼。朱子明一看羊水已經破了，開始宮縮了，看樣子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孩子快要出生了，心裏一陣激動，把張嫣扶到床上躺着，輕聲道：“這才剛開始，還早這呢，你現在要盡量的放鬆。”然後轉頭問道：“穩婆找好了沒有？”旁邊的太醫連忙道：“已經在等着了陛下。”朱子明點點頭又摸了摸胎兒的胎位，沒問題很正。朱子明這才放心的說道：“讓穩婆進來吧。”，很快兩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對朱子明道：“陛下，這生孩子還請您迴避一下吧，否則對您不吉利。”朱子明道：“狗屁，朕的皇後生龍子，朕正該在一旁守候，哪來的什麼不吉利，你們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兩個穩婆不敢說話了，張嫣在床上疼的臉都白了，朱子明走過去握住張嫣的手道：“別怕，深呼吸，然後使勁，相公在你身邊陪着你呢，你放心。”張嫣咬着牙不吭聲，她是怕朱子明着急。朱子明是真着急了說道：“嫣兒，你要是疼就喊出來，會好受一點，別硬挺着。”張嫣搖搖頭汗都把衣服浸透了。朱子明這個急啊，還不知道該跟誰發火。他伸出自己的胳膊對張嫣說：“嫣兒，我告訴你個秘密，你要想孩子馬上生下來，你咬我一口，保證管用，不信你試試看。”張嫣這會真是有點忍不住了，雙手死死的抓着朱子明的手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下好了，她這一放鬆，穩婆道：“娘娘，孩子的頭出來了，您再使點勁。”張嫣張開口對着朱子明的手臂就是一口，朱子明忍住沒動，只聽見哇的一聲響亮的嬰兒的哭聲響起，孩子生出來了！張嫣也幾乎脫了力，全身一下放鬆了下來。喘着粗氣。朱子明對太醫道：“快去把朕前幾天熬得那個黑驢皮膠隔着水蒸一碗過來。”太醫一聽轉身去了太醫院。這邊穩婆已經把臍帶剪好，把嬰兒用早就準備好的棉布裹好對朱子明笑道：“恭喜陛下的了一位公主。”朱子明是高興萬分的接過孩子，拿出兩個準備好的紅包給了穩婆對兩個穩婆說：“行了，你們收拾乾淨就走吧”。然後把孩子給張嫣看看說：“嫣兒，咱們有了個女兒。”張嫣扁扁嘴有氣無力的說道：“怎麼不是個兒子。”朱子明道：“你相公我就喜歡女兒，女兒多好啊。”這時陳圓圓和董小宛也進來了，都搶着抱孩子。朱子明出了屋子對着天哈哈大笑，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終於有了一個真正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了。

他這一笑迅速傳到了朝堂上，本來官員們早就應該回家了，但是聽說娘娘在生孩子，誰也不走，都想看看生的是男是女，也有怕出事的，等的比朱子明還着急，這時秦明出來說大明多了一位公主，皇後娘娘沒事陛下很高興。這下大家才放心的都走了，知道這下陛下心情好了，大家應該也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