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罪大惡極的扣子
祁宴修手裏的皮箱都飛了出去,慌亂中,他連忙跨了一大步,另一隻腳跨越了三個台階想在樓梯下站穩。
結果,他重心不穩,落地的腳太倉促,直接崴了一下。
祁宴修只覺得腳上一陣鑽心的疼,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皮箱落地的聲音動靜太大,正在打遊戲的祁宴書猛地扭過頭,就看見自家大哥差點跌倒在地上的一幕。
他從小到大,素來見慣了祁宴修強大的一面,看到他差點跌倒,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違心的擔憂道:“大哥,你沒事吧!”
祁宴修沒搭理他,他的目光陰鬱的往客廳里看去,一眼就瞅見了那個害他崴腳的罪魁禍首,一顆黑色扁圓形狀的扣子。
祁宴修臉色鐵青的厲害,陰沉的盯着地上黑乎乎的扣子:“那是誰的扣子?”
祁宴書看到地上的東西,震驚的睜大眼睛,立馬心虛低頭,往沙發角落縮了縮,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恰好錦沫沫下樓,就看到地上的扣子,她吃驚的“誒”了一聲,下意識的看向祁宴書。
祁宴修一眼就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他看見祁宴書外套上的扣子,跟害他崴腳的罪魁禍首,一模一樣。
祁宴修目光冷的讓人打顫,那模樣像是要把祁宴書大卸八塊一樣。
這時,林阿姨也匆匆從客房那邊趕出來:“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祁宴修神色陰鬱:“腳崴了!”
說罷,他陰沉的看着祁宴書:“祁宴書,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扣子是怎麼回事?”
他一看祁宴書那副目光閃躲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知道扣子掉了!
祁宴書心虛的眼神不知道該往哪裏看才好:“哥,我……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祁宴修神色陰翳,冷笑道:“你覺得我信嗎?”
他就不該允許祁宴書登堂入室,害的他得頂着傷腳去出差!
祁宴書心虛的抿了抿唇,硬着頭皮說實話:“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剛才太無聊,把扣子扒拉掉忘了撿起來!”
祁宴修眯眼看了一眼祁宴書,冷哼了一聲,聲音有些咬牙切齒:“讓你住進來就沒好事兒!”
祁宴書縮在沙發里,屁都不敢放。
祁宴書忍着疼大步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沉聲道:“林姨,幫我把跌打損傷膏拿過來!”
林阿姨立馬去拿醫藥箱了。
祁宴修捲起褲腿,這麼一會功夫,他的腳腕已經腫的厲害。
目睹了這一出鬧劇的錦沫沫,臉色變了變:“祁先生,怎麼腫這麼厲害?”
祁宴修沉着臉掃了一眼祁宴書:“你應該問他!”
祁宴書立馬心虛的低着頭,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錦沫沫有些擔心,去衛生間洗了條熱毛巾拿過來。
熱毛巾敷上去,她看到祁宴修眉心微蹙,忍不住開口問:“祁先生,你的腳都腫成這樣了,我們還要去出差嗎?”
祁宴修聽到這話,周身的氣息似乎又冷了幾分:“去!”
錦沫沫吐了吐舌頭,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滿臉心虛愧疚的祁宴書。
祁宴修腳崴了,心情本來就不好,結果,祁名章偏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祁宴修直接掛斷,他又鍥而不捨的打過來,這已經成為祁名章和祁宴修的固定相處模式了。
祁宴修心情煩躁的接通電話,語氣沖的厲害,好像把對祁宴書的火氣,都要撒在祁名章頭上一樣:“你有事沒事?”
祁名章語氣有些僵硬:“你吃槍葯了啊,這麼跟你老子說話!”
祁宴修的耐心告罄,聲音冷的滲人:“不說我掛了!”
祁名章立馬開口:“等等!我問你,錦家丫頭去看你弟弟,你是不是把人擋在外面,沒給人開門?”
祁宴修冷笑了一聲:“她跟你告狀了?”
祁名章立馬開口解釋:“你想哪裏去了,人家只是問我,晏書是不是在雅苑養病,她跟護士打聽晏書明明去了雅苑,結果,她到了雅苑沒人給她開門,以為你們都不在家!”
祁宴修語氣厭惡又嘲弄:“這還不是告狀嗎?”
祁名章語氣微僵:“這算什麼告狀,而且,就算是人家丫頭告狀,也沒有錯,你把人家一個客人關在門外,這就是你為人處世的態度?”
祁宴修厭惡錦家那個女人,更不耐煩祁名章什麼都往他頭上扣,腳上的疼痛讓他心情更加煩躁:“你想多了,這是你小兒子為人處世的態度,別再來煩我!”
祁宴修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看了一眼祁宴書。
祁宴書本來還抬頭看向祁宴修打電話,看到他看過來,嚇的立馬低頭裝啞巴。
他生怕父親再打電話來騷擾大哥,趕緊低頭給祁名章發了條消息。
“爸,你別再打擾我大哥了,那個錦家千金是我關在門外的,我哥早上不在家!”
祁宴書發完消息,立馬就把手機關機了。
祁宴修的腳腕熱敷了一會,他下意識的抬起手腕看錶,卻發現手錶落在房間裏了。
他看了一眼錦沫沫:“葉小七,我手錶落在房間裏了,去幫我拿下來!”
錦沫沫點了點頭,起身上樓。
祁宴書趁着這個功夫,趕緊起身跟上去:“哥,我去幫她一起找!”
他可不敢這會跟祁宴修單獨相處,他感覺,大哥隨時都要滅了他,那冷氣壓,嗖嗖的往他身上吹!
祁宴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祁宴書快速追上錦沫沫,跟着她進了祁宴修房間。
一進房間,祁宴書才徹底鬆了口氣:“天哪,我大哥也太可怕了!剛才差點嚇死我!”
錦沫沫看了他一眼,想到祁宴修的腳腕,忍不住皺眉:“祁先生是好人,是你太過分了,扣子掉了也不撿起來,害的祁先生崴了腳,他今天還要出差呢,該有多不方便!”
聽到錦沫沫話里話外都向著祁宴修,祁宴書立馬不樂意了:“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還有你,怎麼能說我過分呢,我又不會未卜先知,鬼知道他會踩到那顆扣子!”
祁宴書鬱悶的要命:“而且,你也不想想,你們都要走了,我心情也不好啊,我來這裏,本來就是跟你搭個伴,誰知道,你要跟我大哥去出差,我一個人待在這裏得多無聊啊!”
錦沫沫拿起床上的手錶,挑眉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你來這裏只是為了養傷,讓我別自作多情嗎?”
祁宴書一哽,俊臉漲紅,心裏暗罵自己,操!他是傻逼嘛,怎麼自己打自己臉!
他梗着脖子,嘴硬道:“我……我本來就是為了養傷,剛才是口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