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二選一
“二選一？”小霜趕緊問道，“怎麼個二選一？”
如玉解釋說：“我可以放了冷風，但是冷風必須做出個選擇來，不然我就把他徹底交給北閻，讓他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小霜知內情，小聲道：“這樣的話，冷風估計是回不到趙琉璃身邊了。”
如玉笑了笑，“是啊，王詩雨的死跟趙琉璃脫不了干係，而冷風是趙琉璃手裏的一把刀，是具體實施的人。北閻想為王詩雨復仇，他們兩個的結局不會好。”
“既然如此，大小姐為何還要放了冷風？二選一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放冷風離開。”小霜不懂地問。
如玉挑了挑眉，看着小霜問：“你看我像是那麼好心的人？”
沒想到小霜竟然點了頭，“大小姐是好人。”
如玉呵呵兩聲，“在這事上，我還真沒安好心。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我沒那好心，放過害自己的人就等於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那大小姐怎麼還……？”
如玉搖頭，“聽我解釋，若是北閻問起來，你就把我的話說給他聽，我們幾個都不方便出門，這事情只能北閻來辦。”
小霜認真地應下，“好，大小姐請講。”
如玉唇角露一絲冷笑，“冷風想離開這裏，必須要吃下我配製的葯。第一種是吃了后可以在一到兩個月內，讓功力大漲，並且可以快速讓受傷的身體好轉的藥物。
但是，藥效過後，壓制住的傷勢會重新爆發，而且他身上的功夫會自行廢掉。以後再也不能習武，若是醫治得及時，後半輩子或許還能做個普通人。
第二種是直接廢掉功夫的葯。吃了后冷風就會立馬變成一個普通人，再也不能高來高去，也沒那麼大的力氣。”
說完，如玉笑了笑，“這就是我給的二選一。”
小霜想了想，“如果是我，肯定選第一種呀。至少有一兩個月的緩衝。小雨，你說呢？”
小雨也道：“我也選第一，反正最後都是做個普通人，能有一兩個月的功夫可用，也是好的。京城最近亂得很，身上有功夫才能自保。”
“你們說得都對！”如玉心情不錯地打了個響指，“不過，我像是那麼好心的人嗎？”
這是如玉第二次說這句話了，小霜和小雨互相看了看，她們此時不確定了。
如玉這會兒心情真的很不錯，因為很多不確定的事情終於能確定了。
也就好心地跟她們解釋起來，反正在京城的天沒晴朗之前，她身邊的這些人都沒法外出，也不存在泄不泄密。再說了，這兩個丫頭她信得過。
“照目前我得到的消息來看，裕王此次謀反是註定會失敗的。也就是說，趙琉璃一行人註定要逃離京城，亡命天涯。”如玉解釋道，“所以功夫很重要。只有過硬的功夫才能逃出這個京城，老皇帝和太子一旦佔了上風，是不會放過跟裕王有關的所有的人。”
小霜聽懂了，接話說：“所以大小姐要給冷風下一味暫時對他的功夫有利的葯？”
說完她愣了一下，“我為什麼會說暫時？”
如玉笑了，“那是你知道我對他們不會那麼好心。當然只是暫時，我說過，藥效過後，若是醫治得當會跟普通人差不多，但這醫治起來卻沒那麼簡單。
除非拿上百年的大補藥材吃上幾個月，但是，可能嗎？當然不可能。以趙琉璃的性子自然是看不上沒了功夫的冷風，這人不但幫不上她了，還會拖累他，你們猜冷風會怎樣？”
小雨也聽懂了，“肯定會把冷風扔下，趕走。那麼自私的人怎會要個累贅？”
“沒錯。”如玉道，“冷風到時會怎樣？他畢竟曾是個功夫高手，為了趙琉璃才落到這一地步。想通了，看清了，就會瘋狂報復。看着吧，趙琉璃和冷風的結局都好不了哪裏去。”
如玉沒說透，冷風若選擇先強后弱的藥物，沒有及時進補和休養，那也活不了幾年。
透支生命力來提升的力量，最終還是得用生命來買單。
至於趙琉璃，那要看她狠不狠了，若是在第一時間結果了冷風，或許還能活命。
如玉讓小霜把藥物交給北閻后，便在玻璃屋等待結果。
她又重新理了一遍最近聽到的各路消息，從左相府的高調行事來看，左相肯定是知道老皇帝計劃的人之一。
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了裕王的人，還那麼囂張地把屍體送到裕王府大門口。
這不是挑釁，是有所依仗。
雖然裕王還在皇宮作戰，看上去像是馬上就能登上皇位似的！
不過，皇宮就那麼大，裕王打了幾天了還沒拿下來，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呀。
而且那聽上去就很拽的錦衣衛呢？還有那禁軍呢？他們去哪裏了？
再結合小舅娘的父親突然出城去了北邊兒，如玉就更加確定老皇帝在示弱，只有這樣才能引裕王出手。
甭管裕王打到了哪裏，只要他一出手，裕王就完了。
“裕王真有這麼笨？”如玉不大確定地嘟囔了一聲，想了想，“或許裕王身邊也有不少老皇帝的人吧？”
再往深處想，如玉得出老皇帝的身體是真不好了，他這麼做是給太子和太孫清理前路吧。
半時辰過後，小霜和小雪一齊來到玻璃屋。
小雪將一沓銀票給了如玉，笑着說：“大小姐，足足有三萬兩呢，李雲朵還真舍的。”
如玉接過銀票，很財迷的點了點，“嘖嘖，這銀子來得容易。不是李雲朵舍的，而是趙琉璃不得不捨得。不然呀，他們一家人的命可能就要丟在京城了。冷風走了？”
“走了。”小霜道，“你猜他選了哪個葯？”
如玉挑眉，“不會是選了第二種吧？如此看來……”
“當然不是。”小霜也笑了，“是第一種。冷風還說，為了趙琉璃他死也心甘。”
如玉扯了扯嘴角，“希望能如他的願吧。”
人心啊，是最經不住推敲的。要是趙琉璃有心，怎會在這個時候才想起冷風來？
到了第二天，如玉便得到了趙琉璃生了孩子的消息。
是個男娃兒，還聽說裕王為此特地回府了一趟，抱了抱孩子，又給趙琉璃賞了不少好東西。
這一天，裕王的人馬似乎有勁兒了，以至於東宮那邊的防禦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