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不亦受,受不亦攻

攻不亦受,受不亦攻

我睡得迷迷糊糊,頭燒得厲害,眼睛腫痛得睜不開。外面隱隱傳來一陣爭吵。我想起來卻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只好閉着眼睛聽他們講話。

“她感冒了,剛退燒,你還敢讓她喝酒?你可真厲害呵!”這是蕭洛的聲音。哦,原來我回來了。原來他還知道我感冒了,發燒了。可他這麼壞,他寧可讓我一點一點絕望,都不肯給我一點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讓我為阿竟哭得滿臉都是眼淚。

“她心裏不舒服,難道要她憋着么?你想過她的感受沒有?”嗯,這是小黑的聲音。果然是我的“小黑”……果然是跟我穿同一條褲子的小黑……

“認為放縱她就是為她好么?”我聽得出來蕭洛生氣了,他一生氣聲音就會發冷,我以前聽到過好幾次他生氣時的聲音。“她過去的一年,過得完全不像她,你以為這就是她要的生活么?”蕭洛,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完全不像我”?你又怎麼知道原來的我是什麼樣子的?我想要的又是一種怎樣的生活?我越想越氣,越想越窩火,一口氣憋在那裏,難受得想反胃。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聲音嘶啞得空喊着。

門“砰”地一下被打開,小黑和蕭洛同時看向我這裏。“怎麼了?是不是燒還沒退?”小黑走過來用手背試了一下我額頭的溫度,轉過頭對蕭洛冷冷道:“要馬上送醫院。”

蕭洛這次卻沒有說什麼,只默默地掏出手機,說:“喂,120嗎?嗯,對,東城花園a座501室。”我抬眼看看小黑,又看看蕭洛,忽然恍然大悟,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於是忍不住問道:“小黑,你……是不是喜歡上蕭洛了?”

房間裏的溫度明顯下降,小黑和蕭小受幾乎異口同聲呵斥我:“閉嘴!”蕭洛走到我床邊,把我嚴嚴實實塞進被子裏,瞪着我不說話。

救護車上的一位醫生阿姨看着蕭洛和小黑的神色,大概以為我腳踩兩條船,於是講話格外刻薄:“好好的一小姑娘,可真不愛惜身體。”我喉嚨里被噎了一下,剛想說話,蕭洛一個眼神殺過來,我只好閉嘴,可憐兮兮地看着小黑。

“醫生,她腦子不會燒壞吧?”小黑憂心忡忡地問。

“病人發燒了還讓她喝酒吹冷風,你們兩個大男生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怎麼這點常識都不懂?”醫生阿姨話裏帶刺地罵他倆。我心裏那個幸災樂禍啊!終於知道被人訓的滋味了吧,終於也有那麼一個人讓你們吃癟了吧?啊哈哈~~~

“你一個小姑娘,發燒了還敢喝酒,下次燒死了也別怪別人了!”阿姨……我惹你了么?好吧,看在您這麼盡心儘力罵他倆的份上,我讓你罵多久都可以……

我以前一直對救護車很沒好感,可今天看見蕭洛和小黑在車上大眼瞪小眼,大氣都不敢出的那神情,忽然就對它充滿愛了。

可我討厭醫院裏的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因為某些不願意回憶起來的畫面,滿眼滿眼的白色似乎要把我生生塞進白色里去,我找不到出口,忽然又覺得全身冰冷,似乎正經歷着冰川的原始紀。

由於只是高燒,檢查過心肺之後我直接被送進了普通病房。本來我想立即回去的,醫院這個地方,我實在不想多呆。無奈小黑堅持要遵醫囑“觀察兩天”,我又怕被訓,只好自我安慰:只有兩天,只有兩天。

我忽然想起阿竟。不知他現在是什麼情況,那兩刀雖說沒有傷及肺腑,可也差點要了他的命。可我現在躺在這裏,自身都難保。不禁苦笑。

“我的手機在哪?”我問小黑。我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阿清。

小黑把手機遞給我。

阿清很欣喜地在電話里說阿竟已經醒了,不過因為現在是凌晨就沒有給我電話,想着等我睡醒了再打。

“我也住院了。”我對阿清說。

“怎麼了?”阿清關切地問,“老大你去打架了?”

“沒,我只是感冒加發燒。”我哭笑不得。“你們老大我有那麼容易倒下去么?先放心,這口氣我一定幫你們出……”還沒說完,蕭洛一把奪過我的手機狠狠按掉掛斷,冷聲道:“你還想着去打架?”

“怎麼了?”我的兄弟被人打成這樣,我不去打回來我還叫蘇雅安么?就是為出一口氣,我也該把這口氣要回來。

聽見我口氣逐漸變冷,小黑笑嘻嘻地說:“小安,你先別急,這件事我幫你搞定。”

“不用了。”我看着他,“你幫我太多,這件事我自己就能擺平。”

“你的脾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小黑對我顯然很無奈,說,“不過我得陪你一塊兒去。”

“你要開會,不用了。”

“不去了,那種會議能跟你比么?有我沒我都一樣。不過……”他瞥了眼站在旁邊不發一言的蕭洛,“對某人來說這可是件重要的事。你說對吧?”他看着蕭洛問。

蕭洛的眼底是一片深黑無底的瞳色,有如正月初一時的夜空,沒有一絲波瀾起伏,他只有沉默,只有沉默。

我忽然覺得很想笑,可我知道自己笑出來一定很難看。

很久以後我才驀然間明白過來,原來那時他不是在考慮這個問題,他只是不知道怎麼跟我說,怎麼讓我停下來不住奔波的腳步。

在住了兩天普通病房之後,我實在受不了醫院裏的那個巴斯混合酒精的味道,死磨着小黑讓辦出院手續。蕭洛和小黑這兩天也被我折磨得清瘦了好多,特別是蕭洛,原本消瘦的臉更顯出一絲分明的輪廓。伴隨着窗外懶散透進來的溫暖陽光,我的眼觸及他修長泛白的指節,不由一怔。

“蘇雅安小姐是住這裏么?”有人敲門,小黑跑去開門,來者露出半張臉黑瘦的臉進來。一見到我,便上來拉着我,從身後拿出一捧白色百合和一籃水果,那百合的花粉狠狠地刺激我打了好幾個噴嚏。

“您好蘇小姐,我是悍馬。我手下兄弟不懂事,冒犯了您的人,實在該死,我來給您道個歉。”他連連鞠躬。黑西裝、黑墨鏡、黑皮鞋……果然是典型的黑社會!

“你說什麼?”我懷疑自己聽錯了。悍馬?他竟然親自來跟我道歉?我轉眼瞥過小黑,他臉上亦閃過一絲驚訝。不過他眼神即告訴了我,應該不是他插手的這件事。

“蘇小姐,我管教兄弟不嚴,傷了蘇小姐的朋友,全是我的錯,您朋友的醫藥費我會全部承擔,還請您不要跟小朋友計較才是。”這個s市的**大哥竟能用這種語氣說話,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我心下好奇得很,說:“你兄弟平白無故傷了我朋友,本來我還真想找你算這一筆帳的。”

“實在對不住,我們不知道您是太子爺的人,對不住對不住……”他一連串說了三四個“對不住”,我心裏才好受了些,想到幸好阿竟沒事,不然我一定會回捅他兩刀。忽而又轉念一想:“什麼太子爺?”

“這個……蘇小姐原諒在下了么?”悍馬問。

我略一思索,未及反應,悍馬卻腳底抹油似的說了聲“蘇小姐您先休息,我就不打擾了”便飛快地奔出病房。

我回頭細細審視着韓白。這小子在y市能呼風喚雨是沒錯,不過在s市應該還沒有這麼大能耐;蕭洛一向反感我打架和胡混,應該也不是他,估計他連悍馬是誰都不知道!那麼悍馬口中的那位“太子爺”是誰呢?似乎我印象中沒有這一類通天入地的朋友。

“咳。”蕭洛清咳一聲,打破了房間裏的寂靜,說:“你花粉過敏,這花丟掉算了。”說完竟不經我同意就把那捧剛送來的香水百合丟進了垃圾桶。我目瞪他,心裏罵道:兩百多塊錢啊啊啊~~~~

“小安,我明天開完會就回y市了。”小黑冷不丁冒出來這樣一句。

“怎麼這麼快?”

“本來是擔心你,現在既然已經擺平了這事兒,我也就回去了。”他又瞥過旁邊的蕭洛,說:“如果這小子敢動你一根汗毛,你就給我打電話,就是半夜我也會買最快的機票飛過來。”

我沒有再說話。韓白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兄弟、哥們。他對我,始終如我們高中里一般,護我、遮我、蔽我,我知道自己就像童話里的那隻猴子,手裏捧着一隻西瓜,卻想要一隻更大的冬瓜,到最後終於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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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校草同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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