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搬回來住…

李祠看着顧遠思的表情,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呈幾何時,他都不在對自己怒目相向了3。

“我可以盡量避開你和孩子的視線,或許…直接搬出去住。”顧遠思又補充了句。

“媽咪…”顧君惜看着她,滿是期待。

下意識的,李祠又將目光投向了顧黎瑾的身上,在這個思緒搖擺不定的時候,不知怎麼的,竟然想聽聽他的意見。

顧黎瑾回眸,深深的眨了一眼。

李祠這才舒心一笑,鄭重應承到。“好!我搬回來,等房子裝修好了,我再帶着惜惜搬出去。”

顧遠思沉聲。“嗯!”而後,轉身離開。

為何離開,因為這裏已經不會再發生讓自己擔心的事情。為何不用自己擔心,因為那副溫馨的畫面,不需要再多加一個自己。

繁華街頭,顧遠思一身白色襯衫的背影,格外蒼涼,尤為清晰。

“今天真是多謝兩位了,要不是你們,我們都不知道去哪裏找孩子。不知道能不能賞顧某個臉,一起吃頓便飯。”目送完顧遠思的離開,顧黎瑾回身抬手與高警官相握,眼裏儘是感激之情。

李祠點點頭,抱着顧君惜朝着高警官微微欠了欠身。

老高擺擺手,呵呵一陣笑出了聲,笑聲很有魔性,讓人忍不住也跟着揚起嘴角。“要真說感謝,那你可找錯人了!是惜惜這個孩子自己主動找上我們的,說警察叔叔都是好人。電話號碼也是孩子自己報的。”說著他指了指圓台上的另一位。“要真說謝的話,你們就好好謝謝那老張,孩子今晚吃的雞腿是他給買的。”

兩人回頭看了圓台上佇立的那個張警官。

後者依舊面無表情,好似一個手動的十字路口標識,不斷的重複着自己手上的動作。

“走吧!走吧!孩子在外面也漂泊了這麼久了,趕緊帶回家喝口熱湯熱飯。”高警官再次推託。

顧黎瑾點頭,再次抬手與高警官回握,默默的記下了警員編號,而後帶着李祠母女轉身離開。

有的人,雖然相識的時間轉瞬即逝,卻值得被人一生銘記於心。

鬧市街頭,顧黎瑾三人離去的身影越發模糊。圓台上,張警官依舊保持着那個動作不變。圓台下,高警官掛着他那個魔性的笑,衝著越走越遠的顧君惜一直擺手。

路燈懶洋洋的將鬧市的這一邊角地方成功的渲染成動人心扉的暖色,十字路口,川流不息的汽車人流在圓台人的指示下依舊井然有序。鬧市街頭,顧君惜脆生生的聲音悠然傳來。

“高叔叔再見!張叔叔再見!媽咪媽咪!等惜惜長大后也去當警察好不好?到時候天天幫助那些迷路的小朋友!”

李祠:“隨你!你開心就好!”

“二叔!你說好不好?”

顧黎瑾:“隨你,你喜歡就好!”

顧君惜:“額…………你們好無聊。”

。。。。。。。。。。。。

顧宅,鄭潔神色慌亂,一直在客廳里慌不擇路的到處亂竄,確定好客廳空無一人後,踏着十厘米的高更鞋,一路“咚咚咚…”的直上二樓。

一把推開顧遠思的房門,終於看到一直靜坐在房裏喝酒的顧遠思。“惜惜呢?不是說人找到了嗎?怎麼沒看見?”鄭潔有走過去,不輕不重的推了他一把。

顧遠思懶散着身子靠坐在沙發上,一瓶紅酒優雅的端在手裏,因為鄭潔的大力推搡,那口紅酒差點從酒杯里晃了出來,他也不氣,只是沉沉的壓着聲音。“嗯”了一聲。

鄭潔徹底傻眼,差點沒壓住脾氣將他手裏的酒杯給一把奪了過來。“嗯?嗯起什麼回答?我說大哥,我好歹也跟着在外面找了你女兒兩三個小時,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在怎麼樣,好歹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也給我說明白不是?”

這樣頹廢的模樣,總會讓人聯想到不好的方面。

顧遠思也來了脾氣,一杯酒水瞬間見底,實在氣不過才終於來了一句。“人找到了,現在有她親愛的的媽咪和二叔陪着,我自己先回來了。行了吧!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鄭潔:“額………”

舔舔乾澀的嘴唇,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管的有點太多了。

將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帥氣甩掉,手包也隨意的往沙發上一丟,沒有坐到顧遠思那個打眼的真皮沙發上,而是就這茶几下那綿軟的地毯坐了下來,拿起一個空酒杯,瞄着茶几上顧遠思的抬手就想給自己也來上一杯。

顧遠思輕拉着酒瓶往自己面前挪了一點。“我可沒說過要請你喝酒。”

鄭潔嗤之以鼻。“就沒見過哪個老闆像你這麼小氣的老闆。”說著還是不管不顧一把搶過酒瓶給自己結結實實里的倒了一杯。“酒逢知已千杯少,這種時候,有人願意陪你喝你就偷着樂吧!”

顧遠思淺笑,饒有興起的看着她一副美滋滋乍舌的樣。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

“石硯還是不肯跟你聯繫嗎?”

顧遠思的一句好奇,卻再次引來鄭潔的一陣白眼,晃晃手機。“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電話不接,微信也不回,公司裏面也不見,你自己的助理也不見你着急的,我都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你指使的了。”

顧遠思又倒了一杯,十分誠懇的來了一句。“你追男人的方式太彪悍了!”

鄭潔白了他一眼,頓時在他面前丟了原本的淑女形象,四仰八叉的將叫伸到了茶几下。“這叫套路,舍長取短懂不懂?”

“只可惜後果恰恰適得其反。”顧遠思繼續無情打壓。

鄭潔癟癟嘴,一杯紅酒再次下肚,拿起手機又打了一次。“我倒是想走正常的陽光大道啊!可是石硯沒給我這個機會啊!我都還沒出手呢?他就自己先跑了。”

顧遠思搖頭失笑,起身,朝着陽台上走去,迎着晚風,酒意立刻清醒了大半。

“唉!你們兩是不是已經和好了?”鄭潔靠在沙發上一角,那個寄託了所有希望的手機也被扔到了一邊。

顧遠思回身,斜靠在陽台上,看着她那副拽二八五的模樣,眉眼挑了挑,沒有出聲。

樓下,一輛車子緩緩駛來,緩緩在門口處停下,不多時,果然看到了李祠和顧黎瑾從車上下來,至於顧君惜,早已經睡熟在李祠的臂彎。

鄭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一杯酒水端在手裏,趴在陽台上,看着樓下的那一幕。“喂!我特別好奇的問上一句,把老婆和女兒就這樣拱手送到別人的手裏,是什麼心情?”

“沒什麼心情。”對於這個話題,顧遠思實在是不想多聊。

鄭潔淺笑,提着手裏的酒瓶子在他杯子裏續了些酒。樓下,那三個和諧的身影已經不在。“其實我挺同情李祠這個女人的,如果我是她,老公在外面這麼多年一點音訊都沒有,說不定早就和別人生了一個足球隊了,她能一個人帶着孩子,又要一邊控制着自己不去關注身邊像顧黎瑾這樣的好男人,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顧遠思嗤鼻。“最好還是收起你的同情心吧!她這些的所謂深情,不過都是用來迷惑人心的伎倆罷了。早些年,孫子兵法的三十六計,都幾乎被她一一在我身上用完了。”

鄭潔恨不得直接往他酒杯里吐一口口水。“你怎麼這麼白痴,如果她不是真的喜歡你,沒事她在你身上花這麼多功夫幹嘛!”懶得和他白費口舌,鄭潔氣沖沖的提着酒瓶給自己灌了一大杯。“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我覺得李祠她不是你說的那種女人,我…我就把我的頭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顧遠思無奈嘲笑,看着鄭潔那仗義的模樣,像在看一個二百五。

鄭潔想了想,又挪到顧遠思身邊來,想了想,才算委婉的開口。“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五年前你和李祠之間會不會存在這什麼誤會?”

顧遠思的臉瞬間一黑。

鄭潔咽咽口水,繼續一本正經的自圓其說。“好,就算李祠真的是那種城府很深的人,就像你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堅持不懈的找布小姐一樣。男人,金錢,名利…一個人這麼費盡心思窮極一生,總該有點自己追求的東西吧!可你再看看她李祠,浪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在你顧家,除了那張如同廢紙一樣的離婚證書,她還得到什麼?”鄭潔一杯紅酒仰頭悶完,越說越帶勁。“要我說的沒錯,你就連顧太太的名譽都沒給過人家吧!呵呵!每個孩子都是媽疼爸愛捧在手心裏長大的,憑什麼她到了你家裏就要遭受被你冷落的這份罪?既然不愛,當初為什麼要娶,既然娶,現在為什麼不愛。呵呵!虛偽。”

顧遠思的臉簡直黑得不能再黑了。“你說夠了沒有?”

是的!他生氣了。

和李祠結婚的這件事上,當事人李祠沒來說教過他,李祠的父母也沒來埋怨過他。反而今天卻被一個外人,還是自己的下屬來念叨半天。

鄭潔卻是不怕死的擺擺手。“你錯了,我不是在說教你,只是同為女人,李祠的做法和你給我傳達的意思,根本一點都說不通。”

顧遠思反問。“你認識了她多久?”憑着和李祠相識的這麼多年,顧遠思篤定自己已經將李祠這個女人的性格摸得十分透徹了。

卻不想依舊得到鄭潔的一陣白眼。“食古不化,算了,愛信不信,懶得在這裏跟你浪費口水,睡覺去了。”說著把那所剩無幾的酒瓶子連同杯子重重的甩在他茶几上,提上自己的鞋子,大搖大擺的轉身出門了。

顧遠思苦笑。“你和石硯還真像。”

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說。

“嘭…”

還沒反應過來,鄭潔手裏的高跟鞋已經順着自己的肩膀插肩而過。“我警告你,以後別再給我提石硯那個王八蛋。”而後,撒氣似的重重甩上房門。

瞅着鄭潔的這種悍婦氣勢,實在沒法想像石硯往後的日子啊!

顧遠思慶幸的摸了摸鼻頭,忍住沒笑出聲來。

看着一室的冷清,想了想,拿出手機想給石硯打電話,讓他着手去查一下五年前那晚自己被下藥的事。

可手機撥通了一半,就被顧遠思主動掛斷了。

不是因為怕相信鄭潔的說辭,也不是害怕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是這麼多年了,早已經物是人非了,就算真的有什麼誤會,這婚也已經結了,顧君惜也已經存在,傷害已經造成。

現實也已經形成了不可改變的事實,早已經失去了再繼續追述的意義了。

鄭潔才氣沖沖的摔上顧遠思的房門,回身便遇到了抱着熟睡的顧君惜正好上樓的李祠。

前一秒還在為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女人把自己的頂頭上司給得罪了,轉身就這麼措不及防的見到了本人,鄭潔自認為五厘米厚的臉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祠也有些驚住,斷然沒有想到自己再次回到顧家遇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她,顧遠思曾經帶到自己面前,高調炫耀的人。

“你好!”最後還是鄭潔先開了口。

“你好!”李祠算是禮貌回應,緊了緊懷裏的顧君惜,先鄭潔一步挪動了腳步。

不知道是今天顧君惜的舉動嚇得李祠還沒緩過神來,還是因為一句抱着顧君惜上樓來累了,又或者是本身見到鄭潔就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李祠的表情算不上很好。

鄭潔連開口解釋的心思都沒有,看着李祠一路拽二八五抱着顧君惜回房的面容,無奈扶額。

雖然眼神算不上多友好,但好歹也算心平氣和的有了一個點頭之交,為了這樣一個人就這麼輕易的把自己的搖錢樹就這麼得罪了,好像也不虧。

想着,心情大好,打着赤腳,隨意在顧家找了一間客房便安心住下,反正現在回到石硯的那個新房裏也是自己一個人,住哪兒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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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婚總裁,過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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