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遠在天邊的原諒

第217章:遠在天邊的原諒

過了兩天,雲鈺依然在面無表情、心情低落和愛答不理的情緒下,整天悶悶不樂,吃東西也沒有享受的味道,任何食物進入她嘴裏就跟沒有味覺似的,能吃就行。迎合了那句食物只是維持生命的,沒有毒都可以吃。

走路時彎腰駝背、無精打采,越來越嚴重,這要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並且誰勸都不好使,無動於衷。

昨天,她已經和子故牽聊了一天。從母親爬出墳墓,遇到子哥哥,重返茶樓與眾人一戰,再到海上的所作所為,遇到東洋海盜與之一戰,聯合面臨東印,成為海盜的過程,還有兩個人的母子情,和娘怎麼想念自己及詐死之任務的真相,最後,哥哥還說了娘的去處。

本應該立即行動,與哥哥一同尋回母親。但她本身的狀態不適合,非常有心無力。子故牽還傷痕纍纍,一兩天的時間怎麼可能完全恢復。

而今天,她照常坐在閨中之位,吃着對自己來說無色無味的食物,傳來了一則好消息。侍衛道:“稟大人,前幾日聞錦若已入住不明人家,以待數日,估算安全無誤、衣食無憂。”聽到這一則消息,她開心、放心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自己還很奇怪為啥會如此開心。

接着,另一個侍衛進來,道:“稟大人,前幾日聞錦若已獨自出行,看着像是要離開。”剛剛的開心,被這句話打破,並繼續難過,很想若兒下一步。

又緊接着,下一則消息傳來,是以書信的方式,利用人送到雲大人身邊的。她看着信,擔心又增加了,內容:“聞錦若殘殺我府邊境某縣知縣夫人,並將其錢財、寶物統統盜取,還差點要了那知縣的命。”

其實,殺個知縣夫人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重要的是,若兒拿走了所有的錢和寶物,這就有點引起她擔心。

因為,偷錢,就說明若兒沒錢,沒錢就說明若兒無處可去無飯可吃。她在心裏,默默的說道:“若兒一定是餓壞了,要不然不會犯殺人之罪的,我真該死。”心中說完,她在現實里,用拳頭狠狠錘了自己大腿一下。接着默念:“姐姐真不該把你所有銀子和銀票沒收的。”

“姐姐希望你打敗我的人,與瑾風相會。放手一搏,與我的人決鬥,這樣不就能見到他了嗎?反正你也是戴罪之人,這有什麼不能動手的,真笨。”

她眼眶紅了,剛化好的妝花了,手裏的筷子折了,眼淚還在永無止境的流着。眼神里,依然是對若兒的關心,這感覺並沒消散,她希望若兒能住好、穿好、吃好,人身清白。慌亂中,深吸一口氣,她對侍衛道:“聽着,本府要你們把聞錦若的所有罪行捲軸和記錄都拿過來,本府要一一排查。”她的眼神和心,告訴了我們答案。

要若兒的罪行捲軸和記錄,並不是把這一項罪行加上,而是要把所有罪行一一抹去,讓她在外能安全穿行。

當時,報告的這幾名侍衛,都蒙了,完全不懂雲大人的所作所為,每一步棋落哪屬實太高超,就連經驗豐富最右邊彙報的那名老侍衛,都看不出來。派人跟着若兒,是保護她,還是斷絕與她周邊朋友的來往!

當他們出去后,子故牽進來了,身邊受傷的地方都已經得到了最好的治療,正處於恢復的狀態。

見哥哥前來,侍衛還沒有眼力見,她就狂奔而去。道:“哥哥,你怎麼下床了啊,不知道自己傷的很重嗎?你讓妹妹情何以堪,咱娘知道了會罵我的。”雲鈺無奈、寵溺的說著話,還用歪頭殺來關心,一步一步的把子故牽牽到房裏,並坐在柔軟又溫暖的床上。

她非常聽話,極其乖巧,而且妹妹的心很重,也可以說姐姐的心和一家之長。她半跪在故牽面前,手牽着手。“問你呢?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子故牽,183的個子,面對只跟自己相差3厘米的妹妹,眼神還那麼渴望和期待,規規矩矩的蹲在面前,這一度令他習慣不了啊,只能迎合的笑。同時回道:“沒事,我可不是喜歡躺在床上的人,就算受傷也要到處走走。還想……和你討論一下,該如何拯救咱娘?啥時候行動?”這句話把雲鈺問住了,並瞬間鬆開他的手,尷尬的笑了笑。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還能觸及雲鈺心靈的事。

“那個……妹,錦若去哪了?我很想見見她。”

雲鈺此刻背着身,眼淚莫名其妙的往下流,深吸口氣,然後微微呼出,再然後尷尬的一回頭笑。既表現出了難為情,也表現出了此事的困難性,子故牽不知道,他們的三妹,早已被逐出家門,至今未果。

雖知道在哪,但怎麼也抓不到她,以金帛女俠的身後,無論是二十個人還是兩百個人都沒法。

竟然都做到這份上了,那就沒必要對家人隱瞞。膽大的跟哥哥說出來,哪有怎樣?雲鈺猛地一轉身,說道:“哥哥,請不要再提她了,那個混賬已經被我趕出家門,是死還是活妹妹我——尚未得知。若哥哥執意想見,那我就親自將其尋回,使我們一家人,團聚。”

經過這麼些天,她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讓若兒名正言順的回歸,從而慢慢化解仇恨,直至重歸於好。此刻,她多麼希望子故牽能說:“好,兄長在家等你們。”

冷場有一分鐘,子故牽心想:“竟然要救娘,那就全家人一起去,人越多,勝算越大,而且兩姐妹還都是高手,武功和劍法及輕功都不在我之下,她們還是娘的親生姐妹,不如就讓她去找錦若,好人多力量大。”就此定下結論,子故牽想完。他從明面上對雲鈺,說道:“好,你去吧,正好我們一起找娘,把娘從水生火熱之中拯救出來。”

激動的雲鈺瞬間擁抱故牽,兄妹感屬實太強大了。不僅只有擁抱,她還吻了故牽,雖是額頭,但情深義重。

連如此堅強,擁有別人沒有的范,身高也是女生中精品中的精品,武藝更是高深莫測,母系家族,世代為聯盟重任,父系家族,世代有皇位繼承。但面對妹妹的離開始終無法放下,即使妹妹犯再大的錯,她也只會一時衝動。

對子故牽這個理由,她太感激了。就這樣,她先要交代些走之前的事,然後準備出發,尋回妹妹。

————————————若兒;

若兒搶了那麼多錢和珠寶,但她還是回到了這兩天住的那間小破屋裏,昨天只吃了兩頓飯,一頓只有一個饅頭,喝的水也不是正常的家用水,而是隨便從河邊用手直接喝的水。如此漂亮的小姑娘,竟又淪落至這般地步,真是讓人看了都會不自覺的去心疼,可憐、弱小又無助。

但心中卻隱藏着天大的力量,從河邊起身的一瞬間,就飛出去一把匕首,害得跟蹤她的線人反應不過來,直擊胸膛,不過這一擊並沒有致命。

若兒釋放出帶有極橫和邪氣四濺的眼神,走着無所畏懼和優雅唯美的貓步。隨着脖子轉動一圈,后發出一陣作響,她拔出了佩劍。說道:“害我沒夜都這麼提心弔膽,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皮膚也逐漸變差。今日,爾等定葬身於此,我才不管姐姐怎麼對我,還是通緝我,我只為能睡好覺。不想死的就丟下他趕緊跑。本小姐會看在與你們公務的那段時間裏不去追殺。還有二十米……十米!”

對方都是精湛的士兵,有護城的、巡邏的、守門的,他們都是閑下來,多餘出來的兵,看他們一整天沒事做閑得慌,於是雲鈺就安排了這一次追蹤,讓他們都有事可做。但引來的,卻是讓自己丟命的活計。

令人欽佩的是,看見自己夥伴受傷,他們並沒有撤退。把若兒的話當做耳旁風,然後紛紛走出草堆。

若兒深嘆口氣,表示對他們的可惜,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三米。

她先用腳掀起一大片灰塵,蒙蔽他們的雙眼,佩劍再就此一揮,抹了兩個人的脖子。

其實這時,她想之間殺掉所有人的,但因為剩餘的三個人下意識蹲下,就躲過了。

但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見他們三人蹲下,機會和連招就會更加巧妙。劃過兩個人的脖子后,她順勢把劍往下落,斜着一撇,又殺了一個,再用腳踢走要攻擊的那位,劍再回來,抹了中間之人的脖子,還剩下最後一位。

若兒趾高氣揚,把佩劍放回了劍鞘,打算用拳腳功夫把他活生生打死。一來二去,兩個人打的有來有回,拳腳功夫竟然不相上下。

也對,這個士兵多少年了,若兒才三年,肯定費力。

但不出十回合,對方就死了。最後一個,他說:“大人,聞大人,等一等好嗎?我想說的是,今日晌午,我們自己人把雲大人的口話傳了過來。雲大人已把您的罪行全部消除,可以在任意城市內遊走。”

若兒聽着,逐漸放下劍刃。並說道:“真的?那你告訴我,她為何這麼做?不怕自己丟官?”

他又說道:“自己要出行幾日,把府里的所有事情交給四月大人去辦,據內部所言,雲大人這是要來尋你回家啊。所以這兩天我們才盯得這麼緊,不讓您到處跑。”他捂着傷口,另一隻手卻伸到背後。話是真的,但心態是假的,畢竟若兒殺了他那麼多夥伴和戰友。

就在若兒思考中,他突然逃出匕首,想對若兒進行反擊,但不料速度沒趕上,被若兒一劍刺死。“騙我?騙我?用這種事情騙我?那就別怪我鞭屍!”

說完,若兒對屍體進行一系列蹂躪,就跟凌遲一樣,她再次進行分屍,毫無悔過之意。

隨後,離開這條河流;離開那間小屋。

遠去了!

但她並沒有結束被追殺的日子,只不過,追殺的人換成了她無辜砍掉胳膊的子小弟的手下。

導致她在一處高山山洞裏,躲着。

————————————皇城(雲澤彥);

京城一片寂靜,除了飄蕩在各處衚衕的風聲,小動物遊走的咕噥聲,和微少飛檐走壁的聲音,幾乎沒有什麼。

宵禁其實那麼嚴格,得到許可就可以通宵。畢竟現在的君主是被人民稱好的君主,並沒有詆毀之聲,但謹慎言行,還是在各個城市中必要的,能少出行就少出行。不過,這時的晚上,也是最安全的時間。

就在那間倉庫,雲澤彥被吊起來,無法安眠。雙腳懸空無踏行之台,她堅持着、忍耐着。

可算,門口進來了人,郝丞相十指交叉,放在腹前,腰板挺直趾高氣揚,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兒。說道:“怎麼樣?這應該是你一生受到過最痛苦的折磨了吧?二十年前我就很想在你身上試一試,可……你的忠誠相待把我感動了。”他說著,雲澤彥雙眼微許睜開,聽着。

郝丞相開始在她面前來回走動,繼續講。“所以,我就忽悠你殺了我旁邊的左丞相,並陷害給你。我很納悶,計劃那麼天衣無縫,你怎麼知道我的?”

雲澤彥的困意如天際般龐大、沉重還厚沉,但也不忘與郝丞相的聊天。她說:“反正他們都死了,跟你說也無妨。因為我姐姐死前告訴我,左丞相是她的老師,當時我瞬間就明白了,你一直在我從宮裏的那段時間利用我剷除你的異己。所以我會被黑白兩路追殺,隱姓埋名生活十幾年,都拜你所賜,讓我二閨女流落乞討也都是拜你所賜。”

全身疼痛不已,雖然有很多傷已經見好,但手上卻越來越嚴重。最後,她還道:“郝訣聰,你必須死在我手裏。”

在她說完的一瞬間,一飛刀把繩索切斷。郝丞相緩緩靠近並掐住虛弱無比、毫無縛雞之力的她。“行啊,那我就等你,不過現在你得跟我走,我們去皇宮,把你送進比這還痛苦的皇宮大牢裏去,讓你感受更高級的待遇。”

漸漸的,雲澤彥再次露出如願以償的表情,微微笑着,像是那種達到了自己本身目的的模樣,一切皆在計劃之內,一切盡在手中掌握。

最後,她不僅光明正大的笑,還說:“謝謝,謝謝你,讓我又能見到我的廷郎。”

不過郝丞相自信,此次進宮,她必定亡在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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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情劫之遇故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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