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遇故牽

第216章:遇故牽

公元1484年5月12日。

距離兩姐妹決裂,已過去七天之久。

若兒來到了一處滿是森林、望眼一瞧只有高山和數不盡跑不盡的地方。

周圍還有很多野獸,有猛虎、雄獅、獵豹森林三巨頭窮追猛打,本以為跑到河邊就能安全,可誰成想,巨鱷這種稀有生物也在等着她。

猛虎突然來襲,一口咬在她躲過的樹上,只見樹皮、樹根被活生生咬斷,若兒大吼一聲。

她想起了自己所學,只見河邊有一石頭,她踏其而起,利用輕功的力量飛起來,然後踩在巨鱷頭頂,再踏其而起,一來二去接二連三的追捕暫時到一段落。可就在此時,岸對面出現了一位高個子的女生,她手持長劍,身着披風,從暗處緩緩走來,三巨頭乃都是她的手下。

原本可以藉助河流休息一會兒,可誰成想。這個人的出現令她放棄休息,繼續前行。因為,此女人可以踩着巨鱷頭頂把她送至對岸。

就像是萬獸之王,王中王!不管是陸地,還是大海,或是天空都在她執掌之下,不睬着巨鱷也會有巨鷹飛來,助她渡河,簡直不要太霸氣。看着她走路的頻率、速度和步伐,絲毫對追殺若兒不着急,總是在徘徊,到一定程度能殺死,卻因為形勢或是儀式感,進行磨嘰,標準的反派話多行為。當三巨頭在她身後頻頻渡河而來時,這場景,天哪!

她高舉長劍,指向若兒逃跑的方向,三巨頭寸刻不停歇便直接狂奔而去,花草魚蟲全都葬身於它們腳下。

不知不覺,跑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最終越過那片永無止境的森林,來到故時她與姐姐的地帶,傳奇茶樓。

結果,天空開始降下屍體,院落、屋頂、圍欄和門外,堆積了近三十多具屍體。其中,還有一位身穿耀眼的紅加銀色的輕裝鎧甲,那屍體正是雲澤彥。若兒“啊”的一聲,被扳倒,閉眼睜眼間,那位能三巨頭的女人,出現在她眼前,而她,正是姐姐雲鈺本尊,被附有駕馭野獸的神力。

……

“姐姐,不要,不要啊。”她看着姐姐向自己走來,臉上沒有一絲憐憫,甚至連情感、神態、神采和眼球都沒有了,它們化作雲鈺身邊的劣氣,賦予她神力,用於追殺若兒。

經歷了幾十年終於找到了!!!

除了執掌萬物生物以外,她還有塑造記憶的能力,這個場景正是出自於她製造的的幻境。為的就是喚起若兒與她自己正是成為姐妹的時刻,讓她感到愧疚,讓她為自己的自私感到後悔莫及,讓她為殺死自己相公和兒子付出命償的代價。

身上的劣氣還是蔓延,掀起滔天巨浪,在她身邊環繞,把姐妹兩人困在這龍捲風的氣場之中。

“不,不,姐姐,不要啊。”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原諒我吧姐姐,我好想你!”她已經不是在求饒了,而是拋去生命,臨死也要得到姐姐的原諒,和對姐姐的真愛和幾十年處於對手,以及孤獨的想念。

但云鈺已經為了復仇,放棄了所有東西,獲得的能力,就是一生一世追殺若兒,然後將其消滅。所以,她沒有了聽力、視力和說話的能力,替她看東西的,是三巨頭和周圍的迷霧,就連行動都變成了飄!

雲鈺舉起長劍,和娘一樣,準備把劍插在若兒正胸膛,此長劍正是若兒的玉凰!

就在玉凰插進自己心臟時……

若兒從陌生的床上醒來,喊了一句“姐姐不要”!

只見枕頭、雙臉之下和被子以被淚水浸泡。

那強大的力量,姐姐犧牲一切換來的能力,迷霧之下的復仇情景也都消失。原來,若兒做了一場自己最害怕的夢,不是妖魔鬼怪、不是窮追猛打的野獸,而是姐姐的追殺。

醒來之後的她,明明已經結束了,可內心還是那麼傷心,又一次在現實中哭了。

剛才蘇醒間,喊出來的“姐姐不要”,被一個女人聽到。

她推開房門,呈現在黑暗中,竟然還是姐姐,若兒自身也突然驚了,意識到姐姐與她決裂,不可能出現在這。她就一邊往後退,一邊說:“啊不,姐姐,姐姐!你把我師父殺了?你把我師父殺了!”在姐姐面前,她毫無戰鬥力。

這個雲鈺,是有血有肉、有感有官的,但依舊不說話。

她拿起自己的佩劍,再次向若兒揮砍。

“啊!!!”若兒長呼一聲,徹底從雙重夢境中醒來,而推開門的人,變成了她年老的師父。

“若兒,哎呀!”她緩緩走來,把若兒抱在懷裏。“沒事,沒事了。天天這樣,你讓師父怎麼放心?”這感覺,就像是娘又活了,師父就是慈母一般,愛若兒。“整天都在夢裏喊姐姐,還都是噩夢,你說,你還想她幹啥啊!”

若兒在師父的懷裏哭泣,聽到這句話時,她反駁了。

“不,我就是想姐姐,我不管。夢,是現在我和她唯一的見面方式,無論如何,我願意天天這樣。”這一番話,複雜的情緒和情感非常多。

————————————

若兒的這一夢裏舉動。

使得遠在幾十公里以外的永年都城新官府里的雲鈺,都深深的感應到,並也從噩夢中蘇醒。

醒來的第一句話,她說:“我為何總是夢到若兒,該不會是我太想她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期間,她流出了眼淚,和那邊若兒一樣的眼淚,殊不知她想若兒,但又不承認。

只能躲在被子裏哭泣,自負的認為她恨若兒,要找到她,然後審判或是將其親手殺死。

————————————

“今天是和姐姐決裂的第六天,我什麼都沒了,只能暫住在師父家,有什麼任務師父會讓我做,讓我掙銀子、自己動手做飯吃飯等。若兒知道師父不能留我太久,她也有家人,並隱約感覺到她們已經煩我了。所以,若兒從今天開始,又要流浪了,但情況會好很多,先回廣平,至於去哪姐姐不必擔心。流浪夠了,我就回去找瑾風了。”

若兒寫了一整頁,然後放在鴿子腿上。說道:“你認識路的對吧?送到姐姐身邊,去吧!”她安撫着偷出來的鴿子,希望能跟姐姐通話。

就在這天早晨,她給師父也留了封信,就走了。

師父就是師父,果然和別人不一樣,不僅在家人的反對下留宿若兒幾天,還送了一把劍。“殺手,沒武器怎麼行?”這是師父給她的話,劍的品質很好,光鮮亮麗、堅韌有力,很符合女生使用。師父還預料到她會走,所以,在若兒進入廣平境內,正愁吃什麼的時候,包裹里竟然有銀子!

“多謝師父。”她帶着感激,來到了一家餐館。漸漸的,莫名其妙開始哭泣,悶聲自語。“希望正如信中所說,我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找到我的瑾風。”

看來,雲鈺不光收走了她的一切,還切斷她與瑾風的所有聯繫的方式,找人在他們之間從中作梗。

不得不說,雲鈺非常厲害,能把若兒逼到這種境界。讓她遠離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強制讓她不和自己的相公見面,導致這六天裏她住在師父家,要不然,若兒應該在皇宮生活,和夏瑾風住在一起,過着沒羞沒臊的日子,等待姐姐的原諒。

————————

沒過多久,菜都上齊了,她還沉溺在走神中。

若兒趴在餐館的桌子上,右手拖住下巴,左手放在一旁,仰頭不到十五度角看一個位置,就這樣走神了。

在走神期間,有個人坐在她對面,享受着若兒如天仙一般的面容,瞬間着迷。他和若兒處於相反的動作,只不過一個人靜心冥想,另一個人在看着冥想之人。當若兒從走神中醒來時,跟個害羞的女孩一樣,把頭底了下來。

“不知姑娘可否與我同飲一杯?交個知己可好?”這般聲音簡直逆天了,標準的男士綠茶婊兼渣男音,笑容並不是帥,而是騙子那種帥,若兒一眼識破。

“不好意思,已心有所屬,不必再多言了。”

若兒可算是正眼看了看這個人,她歪着頭,咬嘴唇,眼神和眉頭皺的很厲害。

“你我……是不是在哪見過?好熟悉啊。”

若兒一句話點醒夢中人,這個人,可不就是消失了三年的子故牽弟弟嗎!人稱子小弟,從藥房開始就分散了,最終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沒想到,竟變成了一位風流又渣的男人,經過和女人的接觸,他還帥了。

三年前,在一家午夜旅店內,若兒受重創,就是他抱着若兒去房間裏的,

可事過三年,兩人的變化很大,尤其是若兒,相貌和之前不一樣,還有那身高、身材、氣質和談吐,都變了。但小弟,唯一改變的就是性格,其他基本上一樣。所以,若兒會覺得眼熟,小弟並不會。

以他的風流性格,看到若兒這麼美的女子,一定奈何不住心中的色意,她太美了。

“這位公子,請你離我遠一點。”若兒見他喋喋不休,就開始生氣。“雖對你有熟悉的感覺,但並不想和你共飲公食,若你執意要惹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一般人都會走,但若兒卻是拿起筷子吃上了,畢竟這是她師父給她錢買的,自己又沒有錢,不浪費盡量別浪費。

可,子小弟堅持,一直用欣賞的目光看她。

終於,成功把若兒惹毛了。

她掀飛桌子,飯菜散落一地,順勢拔出佩劍,砍掉了子小弟的左手。

“我已經很氣了,感謝你幫我發泄。不管我與你之前有什麼過節和相識,今天,你必須死在我手裏。”緊接着,她用監獄裏分屍的手段,先砍掉左小臂,然後是左大臂。剛準備砍另一隻手時,遠處傳來了盔甲的聲音。因為距離城門很近,這裏發生意外的後幾秒,他們就來了。

“算你走運,不過,等我哦!”若兒和士兵打了個照面,向反方向飛了。

這些士兵跑到餐館內,並紛紛鞠躬抱拳。道;“子大人,您沒事吧,屬下定捉拿刺客,給您報仇。”

驚了,驚了,驚了!

子故牽的弟弟,竟成為了知縣!

和故人發生爭執,按理來說,行走江湖應該互幫互助,若兒和他交個朋友也不是不可以,但因為他調戲自己,這就不能答應了,於是她砍掉了子小弟的一隻胳膊。

並宣戰於他,必須將他殺死,以解心頭被拋棄之恨。

總而言之,她已經殺了四月一家,完成了目的,這對她來說就是一件喜事,不後悔!

————————————永年(雲鈺);

跟若兒有着心靈感應,時刻都在感受着若兒所感受的情緒的雲鈺,也已經起床。

自己做的事也表示沒有後悔,和若兒決裂、阻止她一切明面關係,以及追殺她。

沒有了若兒,她一整天都在強顏歡笑着想習慣這種生活,可每天晚上都會一個人躲在被子裏孤獨的哭泣。

無人安慰、無人安撫、無人陪同。

吃飯,她能想起若兒,走路,她能想起若兒,靜下來,依然能想起若兒。事事和她都脫不了關係,腦子裏全是她,已無法忘掉和她的愛。走在去往大堂的小路上,也聽見了議若兒的人,有好話也有壞話,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也沒讓身邊的侍衛去阻止他們的議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走到大堂拐角時,她想起來了,今日不是去大堂的,而且今天也不用去上堂,真是讓若兒把自己腦子都沖昏了。原本計劃想去的地方是一處院子,去看一個人,瞧瞧他醒了沒,這都在我府昏迷可有六日了。

看來,她和若兒一樣,都沒認出三年前的人。這都在昏迷期間看着他六天了,就是沒認出來。

可今天,她才剛坐下沒幾秒,子故牽就從床上醒來,並且第一眼就認出她是三年前那名女子。“公子,你可算是醒了,來說說吧,你和雲澤彥……是何等關係,為何她會叫你來這。”她毫無關心之情,在子故牽醒來的第一時間,就這樣追問,連反應和休息的時間都不給。

子故牽艱難的從床上起來,靠在牆邊,看了看自己的傷勢和周圍環境,很不錯。面前這位女子一定是大戶人家,是小姐或是一家之主。他道:“我是雲澤彥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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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情劫之遇故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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