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行軍
時間真是如閃電般流逝。
原本想好的,交代完府里的事後,就馬上出發尋回若兒。可是,這一交代,卻交代出事來了,足足浪費了一天時間,才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完整,四月末還跟她確認了一遍,使得又浪費一點時間。
當了一上午的聆聽者。晌午之時,終於可以出發了,但來到門口時,另一個人又攔住了她的去路。
“雲大人,您等一等!”一聽這輕柔又祥和的聲音,還附有深厚的愛意和擔心,就知道他是朱善鈺。看樣子他是剛剛完成任務且得知雲大人出行便瘋狂趕來后的狀態,氣喘吁吁、一來到雲鈺身邊就喘到不行,雙手還扶着大腿喘息。雲鈺看到這一幕時瞬間失望。
“聽說,您要出門,去哪啊?”善鈺釋懷着自己關心姐姐的眼神和情緒,並用帶刀侍衛的身份說出這些話。“能冒昧的問一句,因何事?”
無奈,雲鈺又不能不跟他說。不說的話,他會死纏爛打,打着身負重任的旗號不聽她命令的跟隨,說出來的話,他依舊會如職跟來,確實是多了個幫手,但麻煩也多了一個。她非常煩躁的雙手叉腰,然後道:“前陣子發生的事,我把若兒趕出家門,現在我要親自找她回家,並跟她道歉,千不該萬不該,怎麼樣都不能讓若兒受苦。雖然……她殺了我最愛的男人,但畢竟是我三年的妹妹,比什麼重要。”
這句話直接把善鈺感動到了,也如她所料。善鈺道:“雲大人如此有情有義,對妹妹更是大仁大義,溺愛有佳。屬下必定一路跟隨,誓死保護雲大人尋回聞大人。請大人准許屬下,這一趟屬下必須前去。”
雲鈺覺得很不可理喻,她很疑惑的深吸一口氣,並舔了舔嘴唇,很有驅逐的意思,行為上也很嫌棄。
頭也一點點抬起,用鼻孔看他,覺得自己嘴唇邊濕了,她還用手擦了擦,舌頭伸出來快速的舔了下。眼神也開始不正眼瞅善鈺了,便發出瞧不起和嘲笑的嘴臉。說著:“哈哈,你算誰?我們倆和你有關係嗎?還是……對我意思?喜歡就直說,我能滿足你,不用這麼無腦的付出。”
面對姐姐的訓斥,他本應該說出真相的,但由於父皇之名在身不能透露,也不能說自己喜歡姐姐。他陷入了無語之中,想着怎麼才能一同前去。
在此期間,雲鈺繼續用語言攻擊他,過分程度到不是很高很讓人生氣,但好歹也是屬下、貼身侍衛,如果不是這層關係,恐怕雲鈺都……“我不僅很開放,還很蕩漾,遇到喜歡我從不拐彎抹角,也不在一起,能上就上,不能上就拉倒。說吧,對我家若兒有意思還是對我有意思,說明白你為何前去,我就讓你跟我一起尋回若兒。”
姐姐的性格令他見面到至今,都處於驚訝、不敢相信、難以認可這就是姐姐,二姐到是很符合心中的形象。
她性格偏向自我,但對家人並沒有自我一說;而且為人正直有誠信,但也對人對物;還出手狠毒、不留後顧之憂,殘忍且無心無情,但每一劍都有合適的理由、合情合理。最重要的,就是關心人關心的很足。
除了最後一點,其餘的手段,基本上朱善鈺弟弟心中的姐姐形象不符,應該是萬事溫柔、處事有底線才對。
可自從他來到此地,看到的姐姐就是高高在上;只對忠實者和自己人博愛;對罪犯永遠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罪行嚴重不至死者,也要添幾個罪行讓他死;處事殘忍、仔細、認真、明事理和自主,獨裁者氣質很重。所有人必須聽她的話,從來就沒有先斬後奏。
而且,聽說了她對匪王白塗的所作所為後,善鈺好像就更加有偏見了。覺得女孩就應該溫柔、對人善良,無論是好人和壞人都應該得到公平的審判。
這長時間下來,最令他厭惡的事,還是那件匪王的案子。竟然當著他的面,把他孩子扔了下去,雖然是假的,但這給匪王心理造成了多少創傷,這隻有土匪才能做得出來。有一天晚上,若兒和雲鈺一起睡,雲鈺是這麼回答的“我們是殺手,附有正義的殺手,對惡不能善,能多殘忍要多殘忍,這才是殺手所為,不然你還是去做憋屈又完整的好人吧。”
這就是另一面反感的事,那就是“歸屬感”,雲鈺現在雖然在人們心中的口碑很好,但持續不了多久。
深加思索,在腦子徘徊半天後,善鈺決定了。只要能把二姐帶回來,怎樣都行。他就道:“沒錯,屬下已對大人動情。自打上次吃飯後,屬下就逐漸動心。”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他一直在心裏打自己。
“這次,大人獨自出門,不就是對屬下的一種處罰嗎?所以屬下必須一同前去,才得以放心。”
雲鈺聽后,覺得很有意思,這還是第一次有屬下跟自己表白的呢,既高興又不期待。她緩緩靠近善鈺,貓腰勾起他那英俊又迷人的臉,自己的胸溝也逐漸隨着歪腰而映在善鈺眼前,他刻意躲避。勾起下巴后,她說:“行啊,膽夠大,不過眼光很高,也算你識相。”
緊接着,雲鈺憑藉自己剛猛的性格,主動親了他,還慢慢的轉變為舌吻。親完后,她說:“啊,真是美味啊。行,同意你與我一共前去。”
就這樣,朱善鈺在背後,狠狠的給自己來了一下痛擊,還在內心深處說:“對不起,對不起父皇,兒臣不是有意的,但大姐的性格實在難料,二姐又危在旦夕,只能出此下策。回家后,兒臣定當自行領罪。”就此,他們二人走向了尋找若兒的路。
不過,蒙在鼓裏的雲鈺,好像真的隨着與善鈺與生俱來的親切感……動了真情,也不知她得知真相后,會是何反應。
他們第一個去的地方。
就是若兒的師父家,很近,估計一天多。
————————————(若兒);
若兒從那山洞又睡了一宿。在戰鬥內傷依舊沒有好轉,早上清晨之際,她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盡量不給他們一家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此時的天,陽光明媚,熱氣逐漸上升。身處險境,危機四伏的若兒還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大道,只能潛行於小道內,用微乎其微的意識躲避追殺和追蹤。可這一路甩掉三回,他們就能跟上三回,這次是第四回,他們還沒有眉目,若兒也暫時是安全的。但迷迷糊糊、恍惚不清,前方道路也是隨着記憶前行,畢竟之前她和姐姐來過不止一次。
“估計,出了森林,他們就又找到我了。”她語氣無力,全身更是無力,靠在一棵大樹旁自言自語。道:“是去密室休息一夜——還是直接上山去茶樓找秋風姐姐?”因走出森林后,還有一坡度賊大的道要走,所以她陷入了抉擇。
據我說知,密室里有食物和水,兩姐妹在冬天結束后,重新往裏補了一波,利用七天時間才得以完成,食物都是雲鈺和若兒愛吃的,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裏面還有盔甲、裝備和佩劍等各種武器。
若兒看着上山的路,繼續道:“密室最近,還能休息一晚,就先去密室吧,不去茶樓了。”
說完,她回身,走了幾百米來到大道,故意讓敵人發現自己在這。然後裝作更加虛弱,使得他們上來襲擊自己,在此期間她還說:“對不起姐姐,可能要傷及你的黎民百姓了,但若兒處於自保,無奈只有這樣做,但願您能原諒妹妹。”這條路上有二十多人,都在獨自行走着。
突然間,若兒使出一記飛刀,命中五名路人之後的敵人,因為速度過快,敵人在草叢之中,所以就沒有察覺,敵人見狀也沒有後退,反倒越來越積極。
他們全都衝出了草叢,嚇跑了所有路人,若兒當機立斷,隨路人狂奔,但抵着內傷和外傷的加持,她無法跑快,敵人也趁機前來,她無處躲藏,只能拔劍而戰。躲在路人側面,上來一個她斬殺一個,二十多米她攏共殺了四個,可還有很多。飛刀的數量見只剩不到十把,她就亂飛一桶,抬頭一瞧,只剩下兩位。她也不再逃竄,鼓起最後一點力氣,奮勇參戰。
劍法自然是敵人不如她,就佔據力量和意識的優勢和她環繞又環繞,模糊她的視線和力氣,最後一劍結束。
若兒一會兒回頭,一會轉回去,又來到右邊,然後又來到右邊,但總是無人可殺。她氣不過,但又無從泄氣,想起了姐姐和她訓練的過程。站在原地不動,利用被動來斬獲敵軍,第一個她隨機應變殺了。
第二個是前來的路人幫助她獲勝,不過沒留姓名,逃命要緊就跑遠了,若兒奄奄一息。
她拚命上山,最終來到密室,確認安全后,進去了。
結果在關上樹上的秘門后,摔下梯子、昏迷不醒。
————————————皇宮(雲澤彥);
“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雲澤彥耳邊。
她再次蘇醒,發現此處是屍體味濃滾的刑房,血液在四周的牆上流竄,外界還發出殘忍有無人行刑的慘叫聲。
沒錯了,她此時所在,正是皇宮大牢,說話的人,就是一路帶她過來的郝丞相。兩個人乃是舊相識,一同走進監獄也不是很罕見的事。但一位被綁,一位行刑可謂罕見。門后的遠處,有一牢房內的人,在默默的關注着。
“這裏眼熟嗎?二十年沒來了吧?我幫你回憶回憶!”說完后,一鞭子抽在了她身上,她痛苦大喊,牢房所有人幾乎都能聽到。“哇哦,這威力,果然不減當年,我也二十年沒進來了,我們真是幸會幸會啊。”郝丞相一邊抽打、聊着天,還一邊發出令人厭惡討厭的笑容。
雲澤彥咽下一口帶有血的口水,表情十分痛苦,但卻沒有尖叫和吶喊。用低沉、無力又顫抖的聲音,說道:“有種,就讓我恢復恢復,再給我一把劍,但我不殺你們個片甲不留。”隨後一口老血吐在郝丞相臉上。繼續道:“哈哈,還挺聰明的,知道消耗我的體力和戰力,算你狠。”
之後,郝丞相出去了,把雲澤彥一個人留在裏面。
“聽着從今天開始,這裏出去的所有人都要確定是我們自己的人,剛才她叫聲太大,可能引起了某些小人的注意。監獄裏所有人去找皇上,你都要偷天換日。”
兩人交談完后,郝丞相再次走進行刑室,繼續摧殘、折磨和虐待雲澤彥,有多狠打多狠。
漸漸的,雲再也按又一次暈了過去,面色全無。
“還有,她要是現在死了,你就賠命,好好看着她。”這回郝丞相算是真的走了,連頭也沒回。監獄的其他犯人都在瘋狂的嚎叫和吶喊。
雲澤彥也被送進了一間單獨的牢房。
之後;
朱廷春的線人,被郝丞相的人殺死,並取而代之的剷除了監獄的線人。
其罪名是,犯人串通獄卒,試圖越獄,這一點已經得到了所有見證者的認同,並無需讓皇上得知,得知的話也會如上述所說,罪名還令朱廷春無法反駁,只能看着線人被無辜的殺死。
————
這天夜裏,他和太監在書房裏遊盪發獃,看樣子很急,貌似再為什麼事情而苦惱。沒錯了,就是雲澤彥。他已經在太監面前來來回回走了好些回合。
“小彥她……怎麼還沒消息,自從上次海盜大戰,她就消失了蹤影,就算死,也應該有信對吧?可是……唉,她這是要急死朕啊。”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怪罪雲澤彥,而是擔心的情緒繼續增加,因為他愛她,希望她能平安無事。
書房裏的廷春已不是一次眼眶發紅,充積淚水。最後,接着道:“那個,大牢裏的人有什麼線索了?線人可否安全?”太監鞠了一躬,就進入了猶猶豫豫的態度,吃吃不言。
“額……稟皇上,線人暫無線索,可能雲澤彥還未到皇宮大牢,這可能是好事,她安全了呀!”太監言出后,朱廷春覺得有道理,就沒有在追究。太監又道:“不過,大殿下來信,說雲鈺把聞錦若趕除了家門,不知為何。”
原本朱廷春很放心了,但放心來源與太監的彙報,着急也來源於太監的彙報。他大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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