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鬧宴席

第4章 大鬧宴席

回去路上,南羌與南織坐在馬車內,不敢抬頭看面色陰沉的南昭。

南羌眼看快到王府,南羌坐到南昭身旁,依偎在南昭身側,語態嬌柔道:

“阿姐,今日的是,是羌兒錯了,阿姐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母妃。”

南羌給南織使了個眼色,南織剛準備開口,南昭看了一眼南羌:

“你平日裏招惹是非也就罷了,今日是什麼日子,那勉音縣主是個什麼人物,你不躲着,還把她生辰宴砸了。”

南羌一雙小手爬到南昭手臂:“阿姐,是她先說織兒的!我堂堂南家女兒,怎能任她隨意羞辱的!毀她要不是看在她是縣主身份,我今日撕爛她的嘴。”南羌氣洶洶道。

“你既然有這骨氣,求我做什麼。”南昭坐直身姿,原本就面容冷艷,不苟言笑,如今絲絲慍怒,更是讓人望而生寒。

“阿姐,我錯了,我不是怕母妃責罰,我是怕母妃氣着了身子。”

南織緊忙柔聲道:“今日二姐也是為我出頭。”

南昭眼皮一閉,幽幽道:“這事鬧得這麼大,就算我有意替你們隱瞞,怕也是無能為力。”

南羌語噎,耷拉腦袋,到了府門前,還是在南昭注視下才規規矩矩進入府內。

南淮王妃宋青欒早就在大堂里等候許久,南羌一進入堂內,步子便變得戰戰兢兢起來。

每走一步,南羌心裏的弦就繃緊一些。見南淮王妃面色肅穆坐在檀木花雕椅上,眉目之間難掩慍怒神色,南羌縮在南昭身後。

宋青欒前些日子染了風疾,頭痛症又再犯,見南羌,一惱怒,頭又抽着痛。

南昭看了一眼南羌,上前關懷:“阿娘是不是又犯頭疾了。”

宋青欒抬起手,輕輕擺了擺,一雙美目看着南羌與南織:“跪下!”

南羌像是兒時偷了糖吃,被當場逮住一般,心虛得發悚,垂首低眉,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阿娘,實在是那勉音縣主欺人太過。二姐是替我出頭,並非是故意攪和勉音縣主辛家生辰宴的。”

南織聲音柔柔,臉上也帶着幾分內疚。

宋青欒聞聞:“織兒,你不用替她辯解。昭兒,去請家法來!”

南昭眼皮一抬:“娘,動用家法太過了。”

宋青欒勃怒:“快請家法!怎麼,你娘的話如今也不好使了?!”

宋青欒說完,一手玉手揉着太陽穴,面色痛苦。

一旁的順慈緊忙替宋青欒揉着:“郡主,王妃犯了頭疾,郎中千叮萬囑不能動氣。還是快去請家法,別再氣着王妃了。”

南昭面色一凜,側過頭看着跪下的兩個人:“都聽不見王妃吩咐嗎?!還不快去請家法來!”

南羌聞言,緊忙抬起頭,扯着南織就要跑。

南織看着堂上宋青欒犯頭疾,不願起身,南羌咬牙跺腳:“你這木頭腦袋,阿娘看不見我們,便不會氣了!”

南織跪得穩若磐石,不為所動,南羌見宋青欒身邊的順慈快下來時,緊忙提裙離去。

宋青欒見狀,氣的心口劇烈起伏,指着南羌溜走的身影:“反了,反了!還不快把她攔下!”

南昭安撫道:“娘,今日的事也不全是羌兒的錯。”

宋青欒顧不得頭疼:“今日你父王從軍營回來!”

南昭聞言,方知不好,南織見南昭神色,緊忙起身,提裙出門。

剛出門外,便聽見南明崇追着南羌,一副要把南羌生吞活剝好好教訓一番神情。

在整個南淮,南羌最怕的便是南明崇與南昭。

南昭到底會護着她,南明崇不同,每回犯錯,都將她打一頓板子,關在家祠思過。

宋青欒聽這聲音,頭痛欲裂:“還不快去請你祖母。若是你祖母不來,羌兒這月犯的事,你爹非打死她不可!”

“王妃息怒,四小姐機靈,如今不見人影,應就是去公主那了。”

南昭出院門,南羌躲在南昭身後。

南明崇年近六十,雖是花甲之年,多年從軍,身體健朗。

每日三碗米飯,酒肉皆食,騎馬揮刀英姿不減當年。

“父王,我錯了!阿姐救我,救我!”

南羌縮在南昭身後,耷拉着腦袋。髮絲有些凌亂,腰間掛着的長鞭已經落到南淮王手裏。

宋青欒聞言趕來:“王爺,妾身已經去請家法了,王爺一路奔波勞累,這事還是交給妾身處置,王爺好好歇歇。”

南明崇看着宋青欒,冷聲:“還不是你平日裏放縱慣着她成日胡作非為!這又是當街鬧事,又是大鬧辛府喜宴,我南淮王府的臉都讓她給丟盡了!”

宋青欒嘆了一聲:“王爺怎能是說妾身的過錯。王爺只知羌兒做了這事,那又可知羌兒為何這麼做?”

南明崇扔了長鞭,怒聲道:“無論事出何因,今日本王也要肅清門風!”

南羌已經哆嗦到腿軟,宋青欒故而裝暈,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南明崇命令道:“把王妃送回房中好生歇息!把三小姐押去前堂,家法伺候!”

南昭護着南羌:“爹!”

南明崇看着南昭:“你敢忤逆?!”

南昭垂首:“女兒不敢。”

“還不動手!把郡主拉開!”

南羌正當被拉開時,一歷經滄桑年邁的聲音忽而響起:“住手!”

南羌聞言,幾乎要哭了出來,見長寧公主拄着拐杖,快步走來,南羌緊忙躲到長寧公主身後。

南明崇微微屈身作揖:“母親大人。”

長寧公主冷哼一聲:“這幾個月不回府,一回來就要打要殺的,世間上哪有你這樣當父親的!”

南明崇看了一眼南羌:“母親,實在是她太過頑劣,南淮王府三小姐跋扈名聲都要傳遍整個南淮了。兒子身為父親,怎能不管教。”

長寧公主側過頭看着南羌:“你今日又犯什麼錯了?”

南羌抿嘴,一副委屈:“今日我與三妹奉母妃的吩咐,到辛府給勉音縣主賀壽。本來是好端端的,可那勉音縣主一口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羞辱三妹,拿奚落我們南淮王府充當臉皮,我才一時怒意攻心,想着教訓教訓勉音縣主……”

南羌聲音越說越小,最後抬起眼窺視南明崇那鐵青的臉。

南昭一旁道:“昭兒在辛府門前,也確實聽見那勉音縣主是這般說的。今日辛府宴客,眾人也都知道來龍去脈。”

“那你就該把勉音縣主的生辰宴攪亂,讓辛家下不來台?”南明崇呵斥。

南羌不知哪來的火氣:“父王!分明是她羞辱織兒在先!那勉音縣主是什麼為人,南淮百姓人人皆知!今日我攪亂她生辰宴,不知多少人背後拍手稱快呢!”

“你這孽障!還敢駁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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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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