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卷 初抵邊塞

正文 第九卷 初抵邊塞

“我知道各位都是各軍區挑選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你們一定很不服氣作為教官的我居然這麼年輕,是不是?為了證明我有能力當你們教官,有能力扛着這兩扛一星,你們上來20個,五分鐘內沒把你們解決了這個教官我讓你們來當!”祺瑞運足了他的內力,加上他又是居高臨下,那股無形的氣勢隱隱地產生了強大的壓迫力,壓得下面的學員們個個心跳加速,喘不過氣來。

台下有五十名學員,五大軍區各自挑選了十個,他們都是從最精銳的部隊挑選出來的絕對精英,他們雖然個個都正襟危坐地以標準坐姿示人,但是心裏面確實如祺瑞所說地在嘀咕着,這麼年輕的少校,也實在是太離譜了。

祺瑞說完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靜默着,雖然絕大多數人都有自信能打倒這個囂張的小教官,但是沒有誰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裏是龍牙特戰軍校,這裏不需要任何的謙虛,你們必須拚命展現自己的長處,而不是遮遮掩掩的像個娘們,如果是,你們儘早給我滾蛋,我們不需要那種學員!”何劍雄在旁邊吼道:“劉衛東,你不是全國的比武冠軍嗎?王廣元,你當年一人打敗十來個歹徒的氣慨都到哪裏去了?你們難道都變孬種了嗎?”

“沒有!”被點名的劉衛東站了起來大聲道:“報告教官,我不是膽怯,我是怕把教官打壞了!”

“放屁!憑你們也想打敗我!來吧,你們五十個人一起上,今天我非把你們給放倒了不可!”

祺瑞跳下臨時用石塊搭起來的高台,沖坐在面前的一名學員的胸口一腳踢去。

那學員下意識地拿手來擋,祺瑞腳腕一晃,已然一腳正中他的肩膀,將他一腳踹倒,變成了滾地葫蘆。

祺瑞又往旁邊那人後背一腳掃去,那人見來勢兇猛,不敢再坐着,從原地彈了起來,閃開祺瑞一腳,祺瑞哪會讓他那麼容易逃開,早已如影隨形般撲入他懷裏,等祺瑞撲向第三人的時候,那人才在原地倒了下去。

這時候沒人敢再坐在地下,全部跳了起來,祺瑞如虎入狼群,絲毫沒有停頓地又再掀翻了兩個,而且他放倒的人都沒能再站起來,似乎失去了再戰能力。

這些人也不是什麼軟柿子,見到祺瑞如此厲害,一個個也都燃起了戰鬥的慾望,雖然沒有上前群毆祺瑞,可是當祺瑞解決一個對手來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也毫不手軟地全力想把祺瑞打倒。

五分鐘不到,滿地躺滿了先前還雄糾糾氣昂昂、氣勢洶洶的精英們。

孤零零的掌聲響了起來,唯有何劍雄在給祺瑞鼓掌,祺瑞一掃高台後面站着的那二十來個從連隊帶過來的傢伙喝道:“你們是不是也想上來試試?”

那些傢伙早被祺瑞蹂躪過,這會看見祺瑞似乎比以前更厲害了,哪還敢上來自找苦吃?掌聲登時響了很多,甚至有人大聲歡呼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刮刮叫,再來一個好不好?好!”

祺瑞有點哭笑不得地拿他們沒轍,瞪了一眼,對滿地的傷兵們道:“對你們來說仁慈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作為最精銳的戰士,你們必須有尚武好鬥的精神和蔑視敵手的霸氣,還要有超人的身手和無情的手段,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戰場上任何仁慈的行為都是不可原諒的,服從是軍人的天性,就算你的目標是一個幼兒,或是沒有反抗能力的女人、老人…你們都要毫不猶豫地執行任務!”

“由於你們對教官不敬,抗命不行,今天你們都別練了,全給我到菜園子裏種菜去!”

“哎!”何劍雄抗議了:“今天下午是我的時間耶,就算我不在乎,你想佔用也得問我一聲吧?”

“算啦,瞧他們現在這樣哪能作什麼訓練?而且我看他們剛來這麼高的地方還不適應,氣都喘不過來,再給他們歇一天算了。”祺瑞笑嘻嘻地道。

“還不是你給打成這樣的?”何劍雄心裏面道,走上高台,對着下面的戰士一陣怒吼:“你看你們現在什麼樣子,剛才的威風到哪裏去了?一個個給我爬起來坐好嘍!”

有些人實在是起不來,祺瑞上去再給他們按摩一下他們才能動彈,他們一個個躲着祺瑞,像看妖怪一樣地看着他。

“看什麼看,知道什麼叫氣功點穴嗎?這就是點穴,等你們學了氣功後有機會我自然會教你們!”一面說著,祺瑞一面給其他人按摩。

弄完后祺瑞站到一邊,何劍雄瞪了他一眼繼續道:“今天你們能夠來到這裏或許你們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這不,第一天就挨打得爬下了,在我們眼裏,你們還只是一群綿羊、菜鳥,我們則是獅子、兀鷹,你們必須在我們手下學會怎樣生存下去,否則你們面對的將是無情地淘汰!”

挨打了一頓的傢伙們都有點畏懼地看着高台上威風凜凜的何劍雄:‘這個教官軍銜更高,看起來也比剛才那個嚴肅得多,應該是更厲害吧?’一向都牛氣衝天的他們終於嘗到了失敗的味道。

“你們被送到這裏表明你們被很多人所看好與期待,他們期望你們被訓練成真正的超級戰士、鋒銳的尖刀,你們將被賦予與眾不同的任務,首先,你們的第一站就在這裏,你們腳下的青藏高原就是將來半年內你們生存與奮鬥的地方。”

“山地一向是世界上戰爭史中無法避免的戰場類型之一,現在如此,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也不會改變,從波斯尼亞的英格曼山到阿富汗、庫爾德地區、克什米爾,無論是常規部隊還是特種部隊或者游擊隊恐怖份子,山地都是天然的庇護所,因此,在山地環境下如何生存、藏匿、搜索敵人、消滅敵人都是你們所必須學習的東西,今天我就先給你們講講如何在山地、尤其是像青藏高原這樣六月飛雪十月冰封,平均海拔4000米,空氣含氧量不足海平面60%的地方如何生存的辦法…”

何劍雄在這裏講得痛快,祺瑞卻拉着自己的那般手下——原排里的24人加上倆通信兵一共是26人到旁邊去了。

美其名曰檢查他們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然後祺瑞在他們的圍攻下將他們一一放倒,終於成就了這個特種軍校歷史上著名的第一天,恐怖的第一天。

晚上寫記錄的何劍雄想了半天也沒想好該怎樣去描述今天的事情,只好草草記上一段話:“第一天,沒有進行訓練,給所有學員進行了一次全面的全身心的洗禮。”

後來居然就成了龍牙特戰軍校的一個傳統,成為所有新學員必須享受的第一道開胃大餐。

這一批學員還不是未來要成為氣功教官的學員,據何劍雄的解釋,上面還想先看看祺瑞特訓的效果,而且有必要先訓練出一批超級戰士來作為特殊環境下用來作為殺手鐧所使用。

祺瑞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自己對那套功法還真的越來越沒有信心了,以前認為有了更多的經驗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結果發現隨着人種的不同、體格的不同,甚至是性格的不同都會影響到經絡運行的道路,要想找到一個萬能的方法確實是異常困難的。

小說裏面也總是提到只有達到了開宗立派境界的一代宗師才能夠為他們的徒弟配置一條最適合他們體格的內功心法,也正因為如此,很多門派擇徒極嚴,也就是因為他們無法修改心法去適合人,則只好選擇合適的人來適應那心法了。

“自己該怎麼辦好呢?”祺瑞迷惑了。

他之所以能夠讓那麼多人學會內功完全歸功於那神妙的內功自己的特性,按照他目前的狀況親自傳授倒是沒有問題,讓徒弟去再傳給徒弟可就有點為難了,這也是很多曾經輝煌一時的門派兩三代后就消失了的原因。

將教室的門關上,把想聽課的何劍雄趕了出去,何劍雄見得多了,只以為是門戶之見,也就躲得遠遠的,不去偷聽祺瑞傳授的功法。

祺瑞還是讓他們排着隊盤膝坐着,拿天使他們二十六個人作為榜樣,讓大家照樣閉上眼睛靜下心來。

首先感應了一下,大夥裏面並沒有什麼精神力特彆強的人,然後祺瑞便又開始了他的催眠暗示。

這些人今後如果不死的話一定會是了不得的人物,將會成為一股巨大的力量,能夠得到他們的忠誠將會給以後的祺瑞帶來巨大的利益,當然,祺瑞並沒有很明顯地讓這一切體現出來,只是以暗示的手段讓他們隱隱覺得這個王教官是天底下最讓他們欽佩,對他們的慈愛勝過親身父母的人…

最後祺瑞照樣將那段心禪的口訣傳給他們,由於是同源的內功,心禪的口訣對他們是有用的,然而這口訣就算流傳出去也將會毫無用處,那些妄圖練習的人會像那痴愚老和尚一樣白花時間,具有非常強的加密作用。

前面一個月一半時間用來修鍊內力,另一半時間用來增強他們的體質,每天穿着褲衩跳進冰水裏面滾上五分鐘,然後用4攝氏度的冷水擦身子,擦的渾身發熱才能穿上衣服,每天爬上爬下旁邊一座大約比營地高了五百米左右的‘小山’一百回,漸漸地他們逐步適應了這惡劣的環境。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整整盤踞了一個星期,營地裏面差點要斷糧了天才又晴朗了起來。

推開門一看,整個世界就像是冰雪鑄就的一樣,天地一片純白,白晃晃的陽光反射在冰原上讓人眼睛刺痛。

早已準備多時的何劍雄一聲令下,大夥便戴上了防強光的眼鏡,坐上了幾輛履帶式運兵車,往茫茫雪山開去。

基本上大伙兒都沒有任何在高原上生存的經驗,因此何劍雄跟幾個從駐紮在青藏高原上的山地部隊調來的助教從頭到尾地教他們如何在這地球上人跡罕至的第三極生存的知識。

從襪子該怎樣穿到帽子該如何戴,大夥感覺就像回到了幼兒園,一開始還笑嘻嘻地沒有多重視。

何劍雄一聲怒吼:“正確地着裝可以讓你身體保暖百分之五十,選擇錯誤裝備或是少了任何一項,則會對雪地中的生活產生重大的影響,嚴重的話可能會失去一條寶貴的生命,不懂就學,有什麼好笑的!”

他們這才乖乖地學着怎樣穿褲子,怎樣綁腿,怎樣戴手套,等一個個檢查完了才讓上車。

履帶車進入山區后便停了,何劍雄帶着所有人徒步而行。

“今天是第一天的訓練,因此我和幾個助教帶你們熟悉一下實地,你們不要看這兒到處白皚皚的,似乎沒有什麼危險,其實這裏到處都是陷阱與殺機,”何劍雄指着一處山坳道:“你們看那個地方,看起來平平坦坦,事實上那裏積雪鬆軟不知深淺,陷進去人就出不來了。”

大家小心翼翼的踩着何劍雄的腳步前進,生怕一不小心便成了數百萬年後某‘博物館裏的冰凍屍體標本’。

“噓…”何劍雄突然作手勢讓大家安靜下來,側耳傾聽,似乎風在耳邊輕輕地哼着歌兒。

“你們看!”何劍雄指着左側一座雪坡道。

只見那雪坡上簌簌地滾落下幾團小雪球。

“那個斜坡有雪檐,38到40度左右,沒有矮樹、灌木,估計很快就會有雪崩,我們要趕緊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讓你們近距離地觀賞一下雪崩的盛況。”何劍雄一面四處張望一面輕描淡寫地說著。

包括祺瑞在內,大伙兒都有點惶然,這大自然的威力不是人力能抗衡的,人定勝天也只能發生在特定時刻特定地點,大夥在電視上看多了,對雪崩也不是沒有概念,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何劍雄帶着他們來到一個據說是比較安全的坡面上等着對面的雪崩的到來。

“雪崩通常發生在有小雪球滾落的斜坡,積雪有裂縫的斜坡,有雪檐的斜坡36至42度左右的無樹木陡坡,長度大的斜坡,凸形斜坡,南和西南方向的斜坡,以用舊雪之上覆蓋新雪和因氣溫上升而積雪鬆軟等地點。一般來說,新雪后次日天晴,早晨9到10點鐘積雪易發生雪崩…”

大家看看天上的太陽,再看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何劍雄說過將會雪崩的那面斜坡上的積雪果然漸漸出現了裂縫。

裂縫越來越大,突然一陣風吹過,一大塊冰雪終於承受不住重量斷裂滾落,隨着它滾動的震顫,山坡上突然間冒出無數雪粉,那是冰雪震裂之後所墜落震動產生的雪霧,整個斜坡好像披上了薄霧輕絹,陽光透射下來,眼前一片白漾漾的景象。

‘轟隆’一聲巨響,一塊巨大的冰塊墜了下來,整個雪層終於崩塌。

整個數百米長的斜坡突然垮了,大塊的冰與碎雪洶湧地向坡底滾去,轟隆隆地似乎腳底也震顫起來。

除了見慣了的何劍雄等人,大夥都面色煞白地看着這據說是微不足道的一次小雪崩,以前看電影已經覺得很壯闊了,現在親臨其境卻被這一慘厲的景象嚇得心悸身顫。

好在這雪崩規模還小,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對面的斜坡卻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

“好了,我們繼續走吧,記住,在積雪的山谷中行進,應*近山谷中心線,以避免山坡滾石,不要接近雪檐,更不要在雪檐下行走,以免觸發雪崩。”

何劍雄剛說完,一聲清脆的槍聲在幾座山後響起,登時又引起了一輪雪坡的崩塌。

“媽的,這是AK的聲音,是偷獵者,這麼早就進山?真是要錢不要命了!”何劍雄罵道。

“你怎麼知道是偷獵者?”祺瑞悄聲問道。

“除了被大雪封山出不去的偷獵者,誰會用AK?還用槍聲開路,估計是餓得不行了,急着想出去。”何劍雄解釋道。

槍聲又響了幾次,該崩的都崩了,何劍雄也招呼着大家往槍聲響起的地方趕去。

這回一路上何劍雄沒有廢話,大家跟着他一路急行軍,每爬上一個山頭,何劍雄便用望遠鏡觀察一陣,然後再往下一個目標趕去。

雪地里行軍,一腳深一腳淺地,體力的消耗非常地大,速度也遠遠不能和在平地上相比較,幾座山就耗去了一個多小時,人還一個個累得直喘。

趴在一個山頭上,何劍雄用望遠鏡看了一會,道:“是這裏了,剛才放槍的地方,你瞧,他們的腳印還很新,很快我們就可以追上他們了,從現在開始,大家警戒着前進。”

順着腳印又一陣急趕,終於在越過一個山頭的時候發現了對方,甚至他們的抱怨聲都可以聽到。

“怎麼處理?”祺瑞悄聲問道。

何劍雄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這幫兔崽子還沒殺過人,身上沒有血性,這幾個倒霉蛋就給他們練練手吧。”

祺瑞點點頭,回頭對鷹眼道:“前面有偷獵者,你先幹掉那個帶頭的!”

鷹眼聞令,眼裏稍微遲疑一下便趴下用狙擊槍瞄準,過了一會,還沒有開槍,祺瑞低喝道:“開槍!”

隨着一聲低沉的槍響,遠處一個人一頭栽倒,從望遠鏡可以看到那傢伙腦袋都被削去了半個。

鷹眼趴在地上一陣乾嘔,祺瑞拍拍他的肩膀,道:“乾的好,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剩下的偷獵者慌張地向周圍胡亂的掃射,幸好這一帶灌木不少,坡度也較為平坦,沒有引起雪崩。

祺瑞接過狙擊槍,一槍將一個傢伙的腳打成兩截,那些偷獵者知道碰上了狙擊手,四散逃開,祺瑞一槍又將一人的腿打折,然後扔下槍,喝道:“去把他們給我抓回來!”

幾十號勇猛的戰士蜂擁着喊着口號向下沖,那幾個偷獵者看到這種聲勢嚇得扔掉了武器,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何劍雄和祺瑞幾人來到山下,眾人已經將俘虜和戰利品都給拿到他們面前。

“教官,我們抓住了四個,搜到了三把改裝獵槍和兩把俄羅斯產的AK47,以及很多毛皮和羚羊角。”一個戰士報告道。

“諸位兄弟,咱以前也是當兵的,天下當兵的都是一家人,咱也是一時糊塗,家裏有老有小都等着買米下鍋呢,你們就網開一面放了我們吧。”一個面孔黝黑精幹的人討饒道。

“虧你也當過兵,竟然還干違法的事情,我日,誰和你這人渣是兄弟!”有人忍不住罵了起來。

祺瑞看了那戰士一眼,道:“好,羅翼東,就你了,拿這傢伙練練手。”

眾人拉着另三人讓出一個空地,那人道:“我贏了是不是就可以走?”

羅翼東揉着手腕笑道:“你先贏了我再說吧,教官,你要我把他打成豬頭還是瘸腿兒?”

“我不需要浪費糧食的東西,你給我要了他的命!”何劍雄冷冷地道:“剩下那三個也一樣,給你們五分鐘時間,殺了埋掉,這世界上又少了一堆垃圾。”

眾人為之一愣,被抓着的三人掙紮起來,被大夥幾腳踹倒,一時間卻沒人上去下殺手。

被圍在中間的那人卻趁着羅翼東一愣的時候瘋虎一般地撲上。

羅翼東側退幾步,閃開他的凌厲攻勢,待他的攻勢一竭的時候看準破綻,一拳打在那人臉上,登時把他打了個人仰馬翻。

那人爬了起來,揉揉臉,又撲了上來,除了打贏對手外,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羅翼東看得出來這人確實當過兵,一板一眼地身手還不錯,不知道是日久生疏了還是餓得沒了力氣,想要打倒羅翼東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殺!”何劍雄喝道。

羅翼東心一橫,偏頭讓開對方一拳,腳下用力將對方絆倒在地,然後用膝蓋頂着他的背,雙手坳住他的脖子,閉着眼睛用力一擰…

將屍體和那些價值不菲的毛皮等物品一塊兒用火給燒了,再用雪給埋了,沒留下一點兒痕迹。

“感覺如何?”何劍雄望着幾個下了殺手的戰士問道。

“很難受,第一次殺人…不過吐了一會好點了。”鷹眼冷淡地道,冷肅的臉上隱隱有了以前所沒有的殺氣。

“很好,其實殺人也沒什麼可怕的,你們來到這裏就表示總有一天你們都要過這個坎兒,只要想着你們是在為了國家的利益,為了民族的未來而殺人,你們就會好受一些了。”祺瑞補充道:“按照國家的法律,他們的偷獵行為和數量已經達到了死刑的標準,也就是說,他們該死!”

第九卷初抵邊塞第二章三個月時間很快便過去,那五十名新學員的內力修行也得到了很大進步,隨着一架運輸機降落,何劍雄問祺瑞道:“假如你想到別的校區看看的話請自便吧,我就不奉陪了。”

三個月的朝夕相處,大夥都有了極為深厚的感情,祺瑞不想離開他們,但是外面有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情在等着他去處理去安慰,他只能選擇離開。

“我已經向上面彙報過了,你坐這飛機到蘭州,見到周司令員他會為你安排剩下的事情的。”何劍雄道。

“我這些兄弟…”

“放心,我會好好盯着他們的,過得三個月他們就會去見你了,你這氣功效果不錯,很可能又有一批人在等着你去調教,別給我送些廢物過來哦!”

祺瑞沒有說什麼廢話,跟他用力地摟抱了一下,便帶着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這個美麗的地方。

一下飛機便鑽進了外公派來的車子,來到了司令部。

“司令員同志!龍牙特戰軍校教官王瓊潤少校,奉命來到,請指示!”祺瑞向軍區司令員敬禮報道。

周司令員也向他還了一個敬禮,笑道:“稍息,行啊,半年多就混到少校啦,我還真小看了你呢。”

氣氛輕鬆起來,祺瑞也笑着道:“怎麼說我也是您的外孫呀,哪能丟了您老的面子不是?”

“看來環境還真的是鍛煉人呀,你小子現在身上可看不到以前的書生氣了,很好,男子漢就該這樣,去找你三表哥吧,放你一天的假,有什麼事情就解決嘍,說不定又是三個月不見天日哦!”外公樂呵呵地看着祺瑞,顯得非常地滿意。

“不是吧,外公,你知道我這人就是麻煩事情特多,能不能給我點自由呀?”祺瑞撒嬌道。

“才說你像男子漢你就給我撒嬌來了,真拿你沒轍,你呀,這回你的校址離一座城市才不到五十公里,你把你的正事給辦好了,別的事情看着辦,別弄得太出格就行。”外公無奈地道。

“嘻嘻,假如在最親的人面前也要我裝作一付冷酷的樣子還不如殺了我算了,我去找三表哥玩去了,晚上再回去,記住讓外婆給我作好吃的,我吃了幾個月青稞羊奶嘴巴都騷透了…”

…%

“哇!這是黃河嗎?”祺瑞脫掉涼鞋坐在佈滿鵝卵石的岸邊用腳撩着冰涼清澈的河水驚嘆道:“我以前在飛機上看到的黃河可不是這個樣子哦!”

坐在旁邊打瞌睡的周軍很無奈地跟着這個童心大發的傢伙逛了半個蘭州城,都成了他的導遊了。

“黃河上游還沒有過黃土高原的時候可是非常清澈的。”周軍答道。

這個問題祺瑞當然知道答案,他只是有感而發而已。

“你好像很沒精打採的,怎麼了?失戀了?”祺瑞嘿嘿壞笑道。

“放屁,都還沒有開始,哪來的失戀。”周軍嘟囔着道,隨手抓起幾塊鵝卵石旋轉着砸在水面上跳了幾下才沉入水中。

“那就是暗戀咯?單相思?哪家的女孩呀,讓我們的木頭也開花了?”祺瑞打趣道。

“別胡說,”周軍臉上脹得通紅,過了一會忍不住道:“碰到第一次見面的女孩子你都跟她們聊些什麼?”

祺瑞細數自己曾經遇到的女孩,想了想,好像也沒說什麼呀,便道:“沒什麼呀,也就禮貌的打個招呼吧。”

周軍一付鬼才信你的樣子沒說話,祺瑞鼓動道:“你帶我去瞧瞧,我再傳授你最最厲害的泡妞大法,保證你手到拿來!”

周軍靦腆地嘿嘿笑了一下,沒說話,祺瑞看得有趣,也不去撩他,心裏面倒是想了幾個方法如何如何地將那個女孩給挖出來。

下午就跟周軍一起回到了外婆家,看到倆小輩的到來可把外婆給樂壞了,尤其是捉着祺瑞那越來越粗糙的手心疼得不行,把祺瑞的外公罵的是一塌糊塗。

“唷,我說怎麼心神不寧來着,原來有人在背後嚼舌根吶,這就難怪了。”外公穿着常服回來了。

“哼,誰背後嚼舌根來着,當著你的面我照樣要罵你,你瞧你把水靈靈的外孫折騰成這樣…”

“外婆,這不關外公的事,一個男子漢手上咋能一點兒老繭都沒有?”祺瑞笑道。

外婆去做飯做菜,祺瑞自然不能讓她累着,自動自覺地要來圍裙圍上,走進廚房去給幫忙。

誰知道外婆看到他圍着圍裙的樣子卻怔怔地激動得流出了兩行老淚。

“外婆,您怎麼了?”祺瑞驚道。

“沒…沒什麼,我看見你就想起了你媽媽,咱家最乖順的閨女呀,每次回家都要圍着圍裙進廚房幫忙,一晃眼你都這麼大了,唉…”外婆難過地道:“老了,坐在家裏老想着以前的事情,別怪外婆羅嗦啊,哪天帶你的女朋友給外婆瞧瞧,讓外婆也好安心啊。”

祺瑞也有點難過地摟着外婆輕輕地道:“嗯,外婆,媽媽不在了,可您還有我呀,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帶個女朋友來讓您瞧瞧。”

好久沒吃上這麼美味的伙食了,祺瑞撐得肚皮滾圓滾圓地,恨不得把欠了幾個月的肚子一塊兒吃回來。

外公心事重重、外婆回憶頻頻,周軍想入非非,席間只有祺瑞一人吃的痛快,什麼事情也得等吃飽了再說。

“外公,你好像不太高興呀,出了什麼事情?”吃飽了飯,周軍跑了,祺瑞隨意地問道。

“唉…,這世界上就是有那麼多可惡的事情,下午的時候剛聽到消息,新疆某市一個集貿市場發生爆炸,死傷慘重,這已經是近兩個月第四起恐怖爆炸襲擊了。”外公皺着眉頭道。

“恐怖襲擊?”祺瑞道:“什麼組織乾的?”

“東突!”外公狠狠地吐出這兩個字眼。

“哦…”祺瑞恍然。

目前對中國國家安全社會安定危害最大的有五大因素,被戲稱為‘五毒俱全’,這東突就是其中一項。

“東突”意指一切形形色色的打着“東突”的旗號進行活動的分裂分子,企圖實現其建立“東突厥斯坦國”妄想的組織或者個人。

“突厥斯坦”就是‘突厥人的地域’的意思,中世紀阿拉伯地理文獻中曾經出現過,後來歷史演化中消失了,然後隨着帝國主義列強在中亞地區殖民擴張的深入,地理名詞“突厥斯坦”重新被提出,一般都被冠名為某屬突厥斯坦,例如‘俄屬突厥斯坦’也就是說被俄國人統治的突厥人地域。

二十世紀初以後,極少數新疆分裂分子和宗教極端分子,受國際上宗教極端主義和民族沙文主義思潮的影響,根據老殖民主義者炮製的說法,將不規範的地理名詞“東突厥斯坦”政治化,編造了一套所謂的“東突厥斯坦獨立”的“思想理論體系”。鼓吹“東突厥斯坦”自古以來就是一個獨立的國家,其民族有近萬年歷史,“是人類歷史上最優秀的民族”;鼓噪所有操突厥語和信奉伊斯蘭教的民族聯合起來,組成一個“政教合一”的國家;否認中國各民族共同締造偉大祖國的歷史;叫囂“要反對突厥民族以外的一切民族”,消滅“異教徒”,中國是“東突厥斯坦民族三千年的敵國”,等等。

事實上這僅僅是極少數瘋子的痴心妄想而已,解放前東突的夢想便數度被新疆各民族粉碎,解放后出於對紅色政權的恐懼,外國勢力插手,導致東突問題一直懸而未決。

911事件后,聯合國和美國都將東突列入了恐怖組織名單,但是由於某大國的雙重標準,使東突份子越來越猖狂,一些“東突”組織公開宣揚要通過恐怖暴力手段達到分裂目的。在中國新疆和有關國家,“東突”勢力策劃、組織了一系列爆炸、暗殺、縱火、投毒、襲擊等血腥恐怖暴力事件,嚴重危害了中國各族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和社會穩定,並對有關國家和地區的安全與穩定構成了威脅。

“自己家的火還沒撲滅,這些國家就鼓搗跟屁蟲在別人後院放火,嘿嘿,美國近些年來打的國家,包括阿富汗、伊拉克還有基地組織,都是當初美國人扶植起來的,養虎為患,美國人總是喜歡自食苦果。”

“它只管放火,哪管得到哪天燒到自己屁股上,嘿嘿,沒有歷史的民族眼光總是短淺的。”

“東突到底有多少人?”祺瑞問道。

“這個只有安拉才知道,東突大大小小的組織不知道有多少,有些才有兩三人的小團體也可以算是東突,大的組織有四個,那是東突厥斯坦伊斯蘭運動、東突厥斯坦解放組織、世界維吾爾青年代表大會、東突厥斯坦新聞信息中心,名字起得都很不錯,可惜乾的都是滅絕人性的事情。”

“玩火者必自焚,假如失去了外國勢力的支持這些跳樑小丑也鬧不出什麼事情來,外公,你今天說給我一天假,難道明天我就得去軍校報道了?那麼快就又弄了一批學員過來?”

“哦,不,”周司令員看着祺瑞微微一笑,道:“暫時還沒有,真正的學員要在三個月後才到,既然你在高原上呆不住了倒不如先給我培養一批人出來,三個月時間據說已經可以初見成效了,是吧?”

祺瑞嘿嘿一笑,道:“這事情好辦,我先去看看情況,假如比較自由的話常駐那兒也行呀,只要供給足了,除了各軍區的正式學員外您給我多少我就幫您訓練多少!”

“好,這話是你說的,我還就等你這句話了,媽媽的什麼東突,在我眼裏其實也就是土雞瓦狗而已,我有個想法,跟你合計合計…”

第二天一大早,祺瑞便坐上專機來到某空軍機場,然後再轉乘直升機來到了處於沙漠邊緣的這個龍牙特戰學校的又一個校址。

真是個荒涼的大西北啊,空氣里的沙塵味道可比北京那會要重得多了,還乾燥得不行,呼吸倆口氣就好像嗓子要乾裂了似的。

“媽的,又是一個鳥不拉屎狗不撒尿的地方。”祺瑞看看空曠的戈壁與不遠處赫然在目的沙漠,忍不住罵道。

“嚴酷的環境才能訓練出最強的戰士。”在飛機場接機然後隨來的上尉看起來對這麼年輕的少校也不怎麼感冒,可想而知一旦見到那幫學員的時候他們會有什麼表情。

“看來我又得再大幹一場了,來一批打一批?”祺瑞微微一笑,道:“說得不錯,走,先去瞧瞧咱們的環境如何吧。”

營房裏有一口井,用石版蓋着,據說是得等沒了供給的時候救急用的,祺瑞正口渴,想喝一口甘甜的井水,便把桶拿來打了二十多米深才得到了半桶或許能叫做水的液體。

“這能算是水嗎?”祺瑞沒敢喝下去,苦着臉問道。

“在暴風季節里,沒人敢外出,假如沒了水,就算是尿都要喝下去,何況這水我們檢驗過了,毒是沒有,就是礦物質多了些,鹼性強了點而已,已經很不錯了。”那個叫做任未冬的上尉平淡地回答道。

祺瑞聳聳肩膀,想着是不是該花巨資從‘附近五十公里有一個城市’那裏去拉條自來水管,順便拉條光纖過來…

在不知道算是營地還是校址的所有地方都轉了一遍,祺瑞可算是傻眼了,以為西藏高原已經算是夠殘酷的環境了,沒想到沙漠邊上都如此地不適合人類居住,真不敢想像把戰士扔在沙漠裏面幾天幾夜進行野外生存訓練的話還能有多少生還概率。

“其實沙漠也沒什麼可怕的,習慣了就好了。”那位上尉安慰道。

祺瑞無言地點點頭,自己剛去青藏高原的時候不也是一竅不通么,現在已經可以把青藏高原上踩在腳下了,據說人是這個世界上第三強悍的生命,除了老鼠和蟑螂,就數人類生存能力最強了。

兩天後外公派來的學員已經到位,不出祺瑞所料,又把他們給放倒了他們才對這個年輕的教官佩服起來,老老實實地接受祺瑞的調教。

蹲在兵營里的生活是枯燥的,但是也是非常規矩,時間過得飛快的。

轉眼便過了一個星期,第二天沒祺瑞的事情,祺瑞乘夜開着一輛越野車拿着軍用地圖和GPS就照着地圖上標明了的S市狂奔。

戈壁灘上沒有路,滿地沙礫和石塊,幾十公里愣是開了快兩小時才進入了這個頻臨沙漠的小城市。

S市估計是一個比較新的城市,沿着馬路看去,極有少數民族特色的房屋不多,倒是成片的看起來一摸一樣的五層以下的矮樓。

祺瑞買了一張IC卡,在電話亭里給張景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老大,你現在在哪裏?我現在在烏魯木齊的烏魯木齊大飯店貴賓房裏舒服着吶。”張景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學着胖頭魚一樣稱呼祺瑞為老大了。

“*,我剛從沙漠裏面出來,全身都痒痒着,正打算找一家酒店洗個澡,怎麼,你把人派來S市沒有?”

在青藏高原雖然冷,但是水是不用愁的,只要你不怕冷就行了,在沙漠裏面連洗臉的水都得控制着,腳?很多人都懶得洗了,祺瑞這回連床單被套臟衣服都一塊兒給扛了出來。

“我們公司的一個考察團正在S市得到了市長等大人物的接見,你可以去找他們,有你的熟人在裏面,不會被趕走的,哈哈。”張景柱看起來日子過得很是舒服。

“給他們電話給我,快點,有交警盯上我的車了。”祺瑞回頭看看身邊的情況,卻發現一名交警正在圍着他的車子轉悠。

張景柱哈哈笑着把電話號碼告訴了祺瑞,祺瑞道:“待會再聯繫!”便掛斷了電話。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那交警給祺瑞開了一張罰單。

“大哥,我只是打了個電話,三分鐘都不到,您高抬貴手…”祺瑞笑着道。

“拿你的駕駛證身份證工作證出來,我懷疑你公車私用!”那警察回過頭來,看見祺瑞這麼年輕,愣了一下,又看了看車牌子,唬着臉道。

祺瑞暗叫倒霉,幸好自己帶了駕照,否則還真說不清了。

“工作證!”那傢伙還是板著臉,看了駕駛證和身份證還不肯放手。

“忘帶了。”祺瑞手上可沒有S市公安局的幹警證,只得這樣回答。

“明天帶上證件到交通稽查隊去領你的車,還有交罰款,你是新來的嗎?這條路這段時間不準停車!”那交警道。

“呀,那邊有人搶劫!”祺瑞指着大路另一邊,正巧有人從那邊跑了出來。

那交警轉頭去看的時候,祺瑞跳上車飛也似地開走了。

那個交警在後面不知道是去抓搶劫犯還是去追祺瑞好,氣的破口大罵。

把車子開進一條小巷,祺瑞再找了一個電話亭打了個電話給福瑞公司派來這裏的那個考察團。

“喂?誰啊!”一聽這聲音祺瑞就樂了。

“胖頭魚,你怎麼跑來這裏來了?”

“日,你小子現在才出來,S市的大大小小的風景區我都玩遍了!”胖頭魚也很得意地吹噓道,祺瑞是恨得咬牙切齒。

“你現在在哪裏?我要住最好的大酒店!最豪華的客房!”祺瑞恨恨地道:“我天天都在吃苦,你們倒是一個個都享受起來了。”

“我現在在博雅大酒店,S市最豪華的享受啊,趕快過來吧,我會讓人去樓下接你的!”胖頭魚笑嘻嘻地掛斷了電話。

祺瑞讓老闆拿了一份市區地圖看看,再問明了目前所在後便對S市交通有了一個平面的完整認識,然後在老闆非常不高興的情況下把地圖還給了他,開着車子通過計算出來的最佳路線,很快便來到了地頭。

“博雅大酒店!”這大酒店的外表自然無法跟上海、北京的著名大廈相比較,不過看多了六七十年代的房屋,再看到這麼一座頗具現代化氣息的‘高樓’也讓人有種回到信息社會的感覺。

五分鐘后,祺瑞便與胖頭魚雙雙泡在澡堂的大水池裏面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

“不是我們奢侈,而是這些市領導們自己安排的,咱們可是大投資商呀,誰不想弄出點政績來呢?”胖頭魚解釋道。

“見過幾個領導了,你覺得他們怎麼樣?”祺瑞道。

“嘿,我看他們沒一個好東西,甚至已經有人給我們非常優惠的政策,但是背後卻向我們要回扣了。”胖頭魚鄙夷道。

“這樣啊,難怪大白天在主要幹道上都有人打劫呢,”祺瑞想了一下,道:“正好,有這種領導咱們才好大幹一場呢,嘿嘿…”

“你想怎麼樣?”胖頭魚道:“難不成想告發他們?少來了!”

“我才不會那麼白痴呢,華興集團的肖老大有沒有派人過來?”

“你真要在這個小城市大搞一場?這只是一個幾十萬人的小城市啊!”胖頭魚道:“真要在新疆發展還是去烏魯木齊好些吧?”

“烏魯木齊人口也沒多少,小地方才好大搞一場啊,只要你有投資意向,這些領導才不管你搞啥,他們會幫你搞定一切手續,烏魯木齊的頭頭太多了,一個個菩薩拜過去拜到什麼時候才能拜完?在S市每人甩他幾十萬過去,幾年咱們都不用挨宰,嘿嘿,現實就是如此,咱們還沒有能力改變之前只好乘機強大起來再說了。”

祺瑞想了一下,道:“我看了地圖,這地方水源沒有問題,鐵路公路都很通暢,由於是建國后的移民城市,漢人居多,民族矛盾比較少,就是有點社會安定問題,不過很快就會好轉了的,這個不用擔心,嘿嘿…”

“我看你是越來越陰險了,以前咋沒看出來呢?”胖頭魚眨巴着嘴巴嘖嘖稱奇道:“難怪騙得我倆表妹對你痴心不改,還把肖玉凌也給搞定了,相當初你還要死要活的,嘿…”

“…你的英雄救美的事情也幹得不錯嘛,小德的心裏工作幹得怎麼樣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祺瑞大揭他老底。

“唉…過年的時候小德不就是為這事讓碧雲帶去了上海么?你也不幫我勸勸,他記掛着親娘是好事兒,可是…”胖頭魚想了想不知道該怎樣繼續下去。

“我知道,你發春了,哈哈…”祺瑞接過胖頭魚砸過來的香皂,笑道:“你又何嘗忘記你的老婆呢?不過一個人過一輩子確實難啊,我支持你的決定,我幫你勸過小德了,他也有點兒轉變,不過要他一下子接受還是有點難,再過一陣子吧。”

“在這個地方,你打算投資什麼呢?”胖頭魚問道。

“新疆有豐富的礦藏,我打算先搞重工業,材料、機械、還有農業、科技,大概就這些吧?”祺瑞隨手數了幾個行業出來。

胖頭魚瞪大了眼睛道:“大概?你還真夠牛×的…”

第九卷初抵邊塞第三章祝大家聖誕快樂!平安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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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S市領導們的投資協議很快便得到了通過,為此福瑞公司僅僅付出了100萬不到的‘感情投資’然而市政府給出的優惠條件和各種便利不知道比那100萬的價值高昂了多少倍。

祺瑞很坦然,目前的社會就是如此,假如自己不按照規矩辦事的話就會處處受到限制,一旦打通了環節,任何事情辦起來都會一路順風,這或許暫時會給國家帶來一些損失,但是祺瑞相信自己今後一定會十倍百倍補償的。

這個世界就像一個個的棋局,而且是強者制定規矩的棋局,弱者只能順着規矩辦事,否則等待他的只能是沒頂之災。

想要不依照規矩辦事就必須要有足夠強的實力,打破原有的規矩,然後把自己建立的規矩拿去讓別人遵循,人類發展史也就是一個個規矩被打破與新建的歷史。

打通了幾個S市的實權人物,非但工廠的選址什麼的複雜程序都被無比簡化得只需在地圖上畫一個圈圈了事,連祺瑞都立刻拿到了一本真正的市局的刑警證,再碰上那交警的話,揍他一頓估計也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留下倆個駐S市聯絡辦事員,胖頭魚便跑到烏魯木齊去與張景柱碰頭,然後一起回了北京。

張景柱借口烏魯木齊目前安全狀況不佳,讓想拉攏他在烏魯木齊投資的領導們無可奈何地讓S市奪走了項目。

祺瑞把事情安排好也在第二天夜晚趕回了軍校。

目前這一批學員是軍區新成立的一個只對直屬長官和軍區司令負責的防暴大隊的第一批隊員,這名字聽起來很土,但是它的成立卻是針對‘東突’份子而來,這些人都是祺瑞的外公精挑細選出來,受到‘東突’份子針對平民的恐怖襲擊而導致親人傷亡、對東突恨之入骨的各族年輕軍人。

東突份子近些年來越來越血腥暴力,針對的也不再僅僅是漢人和親漢的各族基層幹部,而是企圖以製造大量的血腥襲擊來提高其影響力,可惜這種反人類反社會的行為只可能是讓人民群眾更痛恨他們,於是他們在各族人民群眾心目中已經成為‘瘋子’的代名詞,真正覆滅東突份子的時機已經逐漸成熟了。

由於東突份子得到了外國勢力的支持,因此他們的重要人物都躲在國外遙遙指揮着無知的手下去送死,除非發動戰爭,否則中國很難從正式渠道去打擊消滅這些傢伙,一隻具備強大戰力的自發的、非政府的復仇小分隊將能達成很多以往難以做到的事情。

中國或許也有這方面的特別部門,但是祺瑞相信在自己的訓練下這將會是最精銳的一個。

又一個星期六,祺瑞熟門熟路地開着越野車回到了S市。

“S市政府首先給了我們一棟樓作為我們的臨時辦公樓,我們已經在S市註冊成立了一批小公司,包括我們這個‘萬全’保安公司,這個保安公司將負責所有我們的人員和資產的安全問題…”

肖振邦把祺瑞的紫劍原手下給他派來了五十個,正在向祺瑞彙報的這個名叫田勇,曾經跟隨祺瑞出生入死,前次肩膀上挨了一槍的那個就是他了,祺瑞見他敢打敢拼,身手不錯,人也機靈,便比較看中他,讓他在紫劍中當了一個小頭目。

他們已經來了幾天了,不但成立了一個保安公司,還藉助刑偵部門等手段把S市的黑道情況都查得水落石出。

S市人口雖然在新疆已經算是排行二三的大城市,但是它相對原紫劍的成員來說這裏跟鄉下沒有什麼區別,黑社會?簡直跟玩兒似的。

全市最大的黑社會集團有三個,人手都在兩三百左右,沒有什麼制式武器,也就隨手抓到什麼來什麼,或許頭目手裏有些手槍,但是最多也就是自製的垃圾,對於裝備精良的‘萬全’保安公司拿着持槍證的五十人來說,這簡直就不是一個層次的,這是太空時代的侵略者與原始社會的原始人之間的不對稱同場競技。

“現在情況如何?你們跟他們接觸過沒有?”祺瑞問道。

“我們一來就把那些散兵游勇給收服了幾十個,那三個老大就聯名向我們發了張黑貼,邀我們明天早上去喝早茶。”田勇答道。

“好啊,明天務必要將這三個黑幫…該算是黑團體吧…給收服了,這將是我們紫劍在大西北的第一步,要打出威風來,把S市牢牢地把握住,軍政商學兵黑,嘿嘿,咱們是一把抓,這裏將是我們最堅實的基地,向整個廣袤的大西北發展的基地,把他們幾個集團的資料給我瞧瞧,大夥研究一下,明天既要把他們震懾住,又要讓他們感激涕零、欽佩無限,真正的收服他們!”

“紫劍一出,當著披靡,紫劍不出,無與爭鋒!”幾十名漢子的吶喊差點兒把這還算比較新的小樓給掀翻了。

“鷹少爺!”祺瑞正滿意地想回大酒店去泡個澡再看看資料,一個小弟突然跑了上來。

“哦?你是…看起來挺眼熟呀?”祺瑞有些疑惑地看着這傢伙,二十來歲,不算高大,但是挺精幹,人也蠻精明的樣子,怎麼臉上卻有幾塊淤青?

“是我呀,鷹少爺,當初我們在上海見過,街上圍着那倆歐陽少爺的那個小頭頭就是我呀。”

“是你呀?怎麼了?被誰打成這樣?咱紫劍的人可不能被人欺負了,田勇,這事你知道嗎?”

田勇忍竣不住笑道:“鷹少爺,您自個問他吧,這事咱管不了!”

那傢伙一臉的尷尬,急忙道:“這不關組織的事情,這是我活該,打得我心服口服,還乘機加入了紫劍,能夠跟着鷹少爺混,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別羅嗦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叫什麼名字?”祺瑞身上正痒痒,可不想聽他嘮叨個不停。

“我叫張家樂,我原先是青蛇的曉月大姐頭的手下一個小頭目,前些天在街上又看到了那倆小子,我見他們穿着光鮮得很,便以為鷹少爺把他倆收養了,上去問他們,他們見到我就跑,我就追,結果被引到了僻靜處,他們就把我給揍了一頓,打得差不多了他們才告訴我是肖老大收養了他們,我就求他們幫忙把我轉到紫劍去,就這麼來到了西北,他們還托我給您帶來了一包東西。”張家樂從口袋掏出一隻小布包,遞給祺瑞。

祺瑞也沒打開看,放進褲帶,點頭道:“既然來了就好好乾,只要表現好,誰都會有機會的!”

“鷹少爺,資料在這裏,您晚上可別太操勞了,明天早上還有重要的約會呢。”田勇將資料遞給祺瑞,曖昧地一笑。

“嗯,幾分鐘就完事了!”祺瑞接過也就幾頁的資料,道:“讓弟兄們也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幹活。”

田勇的笑容有些古怪,答應後走開,祺瑞耳朵尖,還聽見他在嘀咕着什麼:“…幾分鐘?…”

祺瑞聳聳肩,就算是再複雜的數學計算公式,這麼幾頁,也就是幾眼而以,自己已經把時間誇大了幾十倍了,似乎田勇還是非常地驚奇,真是奇怪。

來到專門用來招待福瑞公司高層的豪華客房,用鑰匙擰開門,看到裏面的情形祺瑞便是一愣。

房間裏面,一個女人正跪着匍匐在地上,就像日本女性正在迎接夫君的歸家一樣。

“大哥,您回來了,梅兒等了好久了呢!”溫柔甜美的聲音響起,女人直起上半身,可不正是呂雪梅么?

祺瑞搖頭一笑,道:“你怎麼來了,你不會一直這樣跪着等我吧?”

“這是對最尊敬的人的應有的禮節,梅兒來了幾天啦,不過也是剛才接到電話才知道大哥回來了的。”呂雪梅走上來接過祺瑞提着的東西。

“扔進洗衣機洗乾淨,別掛到外面,就在房裏晾乾好了,我先洗個澡,你看看這些資料,既然來了,明天就陪我去赴一個約會吧。”祺瑞將資料扔到桌上,拿起子母電話機和換洗衣物,走進了浴室。

“是,大哥不要我服侍沐浴么?”呂雪梅跟到浴室門口問道。

“不用,我喜歡一個人泡澡。”祺瑞還真有點兒怕她闖進來。

對於她如此早地來到s市,祺瑞還是挺驚訝的,放好水,泡在裏面,祺瑞便撥長途電話給董碧雲。

“雲姐姐,你怎麼讓梅兒來了?”電話接通后祺瑞第一句話便直統統地問了起來。

“呵呵,祺瑞嗎?想姐姐沒有?”董碧雲樂呵呵地問道。

“想!”祺瑞低聲答道:“姐姐,什麼時候能來這邊?我好想你。”

“快放假啦,估計凌凌和婷婷要跑大西北,除非你能回來,我呢,暫時就沒有時間啦,可能還要出國,這段時間可把我給累壞了。”董碧雲用罕有的撒嬌似的語氣說著。

“姐姐,注意身體,別太累着了,”祺瑞心裏面一陣激蕩,看樣子董碧雲已經真正地把他當成了心中的依*,否則她絕對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現在西北正在鬧着哪,你不如申請調過來,咱們倆並肩作戰?”

“唉,哪有那麼簡單,何況聽表哥說了那邊的環境了,我怕是不習慣呢…”董碧雲道:“你知道,我天天都要洗澡來着,怎麼樣,我讓梅兒帶去的DV看了沒有?”

“沒呢,我剛出來,正在泡澡,姐姐,你把梅兒弄過來幹嘛?我不是讓你帶着她么?”祺瑞埋怨道:“把一個定時炸彈埋在我身邊,你就不怕我作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

“你敢!”董碧雲凶霸霸地喝道,然後呵呵笑了起來,道:“她整天想着你,每天在我耳邊叨念一千次,我真受不了她了,只好還給你,其實男人一直憋着並不好,偶爾發泄一下我不怪你…”

“姐姐,我哪是那種人呀!”祺瑞叫屈道。

“少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她身上動的手腳,怎麼說我現在也能放出精神體了,哼,我簡直懷疑我是不是給你催眠了,是當年的我早就把你給開革出門了,哪像現在…小壞蛋…姐姐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躺在你懷裏…”柔情似水的低吟勾起了祺瑞無限相思,也挑起了祺瑞的無限慾望。

沐浴后看了資料,再看了呂雪梅帶來的董碧雲自己拍的DV,祺瑞好不容易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祺瑞暈頭轉向地醒來,精神不振,睡眠不足,熟知中醫的祺瑞很明白自己的問題所在,可是,卻實在是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就算沒有把董碧雲她們的感受考慮在內,祺瑞也不可能去和一個毫無感情的女人發生不正當的關係,何況祺瑞對呂雪梅一絲兒好感都欠奉,若不是董碧雲,在抓住神原的時候可能就把她給滅口了。

現在雖然不怕她背叛自己,但是祺瑞還是沒有能夠把她當作一個正常的美麗的女孩來看,或者把她當成是一件工具的可能性更大。

草草盥洗后,祺瑞跟呂雪梅吃了點兒早餐,便來到了萬全安保公司。

田勇看了看祺瑞身後的呂雪梅,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祺瑞猛然省悟過來——這傢伙昨天說的什麼‘幾分鐘’是這個意思。

在肚子裏面暗罵,祺瑞總不能跑過去跟他解釋道:“你理解錯了,我說的幾分鐘不是那個意思…”

“對方目前情況如何?有沒有較大的人手調動聚集情況?”祺瑞問道。

“莫塔拜爾的手下沒啥動靜,六指的手下加強了戒備,只有刀疤李的手下有些動作,不知道他是怎樣想的,難道憑他也想動咱們不成?”田勇不屑地道。

“就算他們聯合起來也休想能挨住咱們一隻手指頭兒,大家小心戒備,見機行事,非到必要時刻不要動槍!”

約見的地點是一個少數民族酒樓,看老闆的苦瓜臉就知道他並不是自願提供這個場所的。

樓下已經坐了幾桌人了,雙目一掃,田勇便帶着人往通向二樓的樓梯走去。

“對不起,只允許五個人上去,其餘人請在樓下等候,不許帶傢伙…”樓梯口守着的兩名大漢伸手一攔。

田勇向祺瑞看去,祺瑞道:“咱們三個再帶倆人,其餘的都在樓下侯着。”

田勇點了兩個紫劍的手下,卻看着呂雪梅有點遲疑,祺瑞哈哈一笑,摟住呂雪梅的細腰便當先向上走去。

那兩個大漢雙手再攔,沒等他們說話,祺瑞‘哼’地一聲,便在他們被震懾得發怔的時候撥開他們的手,徑直走了上去。

等那倆大漢莫名其妙地回過神來,田勇也帶着另兩人過去了,他們伸了伸手,但是想了想還是把喉頭的話給咽了下去。

“嗯?…萬全公司的田老大到…”二樓樓梯口的一名小弟看到摟着呂雪梅的祺瑞一愣,然後才看見了田勇。

二樓沒有其他客人,大廳收拾得乾乾淨淨,只有正中擺着一張可以坐下十二個人的大圓桌,桌邊已經坐着三個人了,一個少數民族大漢冷着臉坐在那裏,雙手盤在胸口,看樣子就是莫塔拜爾了,一個用手撐着臉在那裏吞雲吐霧的應該是六指,剩下那個臉上有條刀疤的不用說就是刀疤李了。

他們每人身後都唬着臉站着四個小弟,身上沒見到兵器,祺瑞放開摟着呂雪梅的手,樂呵呵地走向了那個應該是他的座位的椅子。

看到祺瑞坐了下去,而田勇卻站在祺瑞後面,三個老大都愣了一下,刀疤李喝道:“田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

田勇介紹道:“這是我們真正的老闆,人稱鷹少爺!”

祺瑞好整以暇地道:“今天大家來到這裏,廢話也就不多說了,要麼你們併入我們紫劍盟,否則就是你們消失,就這麼回事,你們好好想想,自己決定吧。”

“我操,你什麼東西,憑啥…”

“哼!”祺瑞喝道:“刀疤李,S市三大團伙就你販賣毒品,再加上你手上的兩條人命你就該死幾回了,以前有人挺你,今天你是難逃一死,你還是自殺了事的好!”

陰惻惻的聲音加上無形無影的氣勢壓迫過去,祺瑞面前的所有人背後都毛骨悚然,正面承受祺瑞大部分壓力的刀疤李腦門冷汗津津而出,眼神惶惑地亂滾,右手往褲兜摸了又摸。

祺瑞加強了精神壓制,喝道:“三年前市郊的亂葬坡,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她找你索命來了!”

刀疤李眼前似乎出現了亂葬坡的景象,當年那個女孩苦苦哀求自己,結果還是被自己姦殺,似乎女孩的身體變成了虛幻的影子,在眼前飛舞,凄厲地大叫着什麼。

“我該死、我該死!”刀疤李恐懼地大叫起來,突然掏出了一把槍,指着腦門,‘砰’地一聲槍響,紅白飛濺,刀疤李一命嗚呼。

對方的所有人都全身一顫,祺瑞緩緩地收功,刀疤李身後的四名漢子反應過來,卻不知如何是好。

聽到槍聲,樓下的人鼓噪起來,祺瑞喝道:“殺人犯刀疤李畏罪自殺,所有人全給我上來,今天所有人見證,我們紫劍盟今天就在這裏開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莫塔拜爾和六指面色陰沉,但是他們還沒從刀疤李自殺那詭異的一幕中恢復過來,一時間沒有什麼反應。

樓下的小弟們都沖了上來,各自佔據了四個方位,大家都震驚地看着刀疤李的慘狀,刀疤李的手下茫然失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這樣做事太過份了!”六指終於從那紅白之物上回過神來,道:“出來混也要講江湖道義!”

莫塔拜爾卻有點古怪,皺着眉頭卻不時看看刀疤李的屍體,看得出來刀疤李的死讓他很高興。

“江湖道義是對自己的兄弟講的,對於任何我的敵人,我從來都不手軟,刀疤李就是最好的榜樣!”祺瑞喝道:“我最討厭買賣毒品的傢伙,他們只會毒害老百姓,而且,不讓我們帶傢伙上來,為何他卻暗藏了一把槍?這種人死有餘辜!”

“大家都是出來混飯吃的,你何苦要逼我們走投無路?做人都要留點餘地!”六指也知道不能硬來,只好婉言相勸。

“不是我小看你們,照你們這樣混下去能有出頭之日嗎?”祺瑞道:“你們為什麼不把眼光放的長遠一些?大家團結起來,向外擴張,我們紫劍盟有錢有貨,將來整個大西北都是我們的天下,難道你們不想過上好日子嗎?”

“說得好聽,但是到時候我們就成了你手下的一條狗而已,我還不如安安穩穩的做我的老大來得好些。”六指陰陰地道:“何況我們根本就沒聽說過你們的來歷,誰知道你們有沒有那實力,小毛孩子嘴巴毛都沒長齊居然在這裏說大話,沒什麼好說的,刀疤李既然死了,那麼他的地盤大夥各顯身手,假如你想某我的地盤的話,咱們走着瞧吧!”

六指站了起來,對着刀疤李那些手下喝道:“眼下你們要麼投*我,我決不會虧待你們,要麼你們就自生自滅吧!”

祺瑞並沒有攔他的意思,六指剛走到樓梯口,祺瑞哼道:“不要以為那些人會幫你,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一樣白搭!”

六指心裏一顫,手一抖,卻沒有停步,冷哼了一下走掉了。

刀疤李的手下跟着走了一小半,剩下的還不知道如何是好。

“加入我們紫劍盟,你們可以優先進入福瑞公司在S市的企業和工廠工作,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我們紫劍盟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今後的西北就是我們的天下!”

“我加入!”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跳了出來,道:“我只想找一份安穩的工作!”

祺瑞點點頭道:“平時沒事的時候你們就是普通的工人,但是組織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就得變成無敵的戰士,自己的幸福必須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用自己的血汗才能換得到,你們明白沒有?”

“明白!”非但紫劍自己人,刀疤李那些手下,連一直沒吭聲的莫塔拜爾的手下也大聲回應。

莫塔拜爾回頭掃了一眼,那些以各少數民族人居多的小弟們紛紛尷尬地低頭不語。

“莫塔拜爾,聽說你也是一個爽快的漢子,你的手下從來不幹壞事,我很欽佩你的為人,我很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紫劍盟的行列!”祺瑞誠懇地道。

莫塔拜爾鷹隼般銳利的眼光和祺瑞對視着,突地咧嘴哈哈一笑…

第九卷初抵邊塞第四章謝謝大家的幫忙,我已經花了一晚時間翻譯了一遍了,比重寫還累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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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塔拜爾咧嘴一笑:“六指這傢伙背後跟俄羅斯的黑幫聯繫上了,你就不怕?”

祺瑞笑道:“俄羅斯的黑幫算啥,在咱們中國的土地上,任誰來了也沒用!”

“好!我賭你贏,等你打垮了六指掃清俄羅斯人的時候,就是我解散手下的時候,我可以跟你,但是我的手下的去留由他們自己決定!”莫塔拜爾站起來回身對他的手下道:“我知道大家都是不得已才混的黑幫,但是我相信跟着鷹少爺走,我們將會混出個人樣兒來!”

他的手下也呼喝起來,看樣子大局已定,這些豪爽的漢子答應了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反悔。

祺瑞打個電話招來了S市的警察局局長,看到刀疤李的屍體,他一陣皺眉,祺瑞跟他耳語一會,再塞了個紅包給他,他便精神大振,當場打了一連串電話,處理了刀疤李的屍體,還指揮着人對刀疤李的地盤大肆搜捕。

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決定跟祺瑞的人看到祺瑞把避之唯恐不及的警察局長召之即來,對祺瑞信心大增,而這位局長非但從刀疤李那裏得的供奉今後只多不少,而且還把幾年前數起無頭公案給破了,更是搜出不少毒品,錢也得了,又甩脫了毒品包袱,政績也自斐然,自然是皆大歡喜。

祺瑞留下田勇陪局長到大酒店去聯絡感情去了,自己送莫塔拜爾出來。

“我很感激你!”在祺瑞還不知道該如何措辭的時候,莫塔拜爾卻突然先開了口:“我對刀疤李是恨之入骨,我當這個老大也可以說是給刀疤李迫出來的,三年前被刀疤李姦殺的那個女孩是我一個同學的妹妹,很可愛的一個維族姑娘啊,就這樣給害了,我們明明知道那是刀疤李乾的,但是卻拿他沒有辦法,今天‘神跡’再現把他給殺了,你就是我們的主人,就算你不找我,我也會想辦法跟隨你的!”

“神跡?”祺瑞對這個名詞非常感興趣,卻忽略了那個‘主人’一詞的用詞不當。

“對,我們相信萬能的安拉會派出他的使者,在人世間以神跡來清除一切罪孽!你,就是我們的神使!”莫塔拜爾突然道:“以真主安拉的名義,我的主人,我將永遠忠於你,我將是您堅固的盾牌,為您抵禦敵人的箭矢,我是您手裏的利劍,挑開敵人的胸膛,請收留我吧,我的主人。”

在場的幾十個穆斯林都用火熱的眼神望着祺瑞,假如祺瑞以前不知道什麼叫做宗教狂熱,現在他算是了解了。

“可是我是漢人,而且那也不是什麼神跡!”祺瑞可不想變成什麼宗教領袖。

“天下人都是安拉的子民,相信安拉,我們將會得到打救…”

祺瑞用手捂着額頭,道:“你們愛幹嘛就幹嘛,我說了,我不是什麼神使,我是共產黨員,無神論者!”

“安拉打救世人,他選中了您,不論您是什麼人,安拉無處不在…”

祺瑞一把將莫塔拜爾抓進一樓的包廳,把他壓在門上,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真的以為我是你們的神使?”

“主人,事實不容置疑,您是安拉派來打救我們的神使!”莫塔拜爾虔誠地道。

祺瑞腦袋裏面飛也似地轉了不知道多少念頭,分析其中的利弊,問道:“神使…是幹嘛用的?…我是說神使能幹嘛,有什麼好處?我對伊斯蘭教一竅不通…”

莫塔拜爾道:“只要得到長老們的承認,您就是凌駕於長老之上的最權威的人,您的命令就是所有安拉信徒們無上的指令!”

“假如沒有得到長老們的承認,那這個神使還有什麼用處嗎?”

“長老是人選出來的,神使是萬能的安拉親自指定的,只要您重現幾次神跡,沒有任何人敢否認您的存在!”

“這件事你和外面的人都給我記在心裏,就算我是什麼神使,但是我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聽說過耶穌嗎?他就是被嫉妒的人給殺死的…”

“是,我的主人,您的命令就是我們的一切!”莫塔拜爾很是恭順地道。

看着這虔誠的‘信徒’,祺瑞唯有苦笑,自己會是‘神使’嗎?看他們的樣子,甚至比被最高層次催眠、在心靈深處刻下烙印的呂雪梅還要忠誠,真是不可思議。

“你怎麼知道六指跟俄羅斯黑幫搭上了?”祺瑞甩開其他念頭,着眼與於目前的問題。

剛才談判的時候六指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不過後來似乎突然下了決心,便強硬起來,祺瑞根據推測,在六指臨走冷不防點了一下,從他的反應可以確認他確實有了強援,但是還僅僅是推測而已,莫塔拜爾卻能一口咬定是俄羅斯的黑幫,看來他有了什麼消息或者證據吧。

“俄羅斯那邊首先是跟我聯繫的,”莫塔拜爾道:“他們想在S市找一個代理,被我拒絕了。”

“你為什麼會拒絕他們呢?”祺瑞問道。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想守着自己的所得不被別人侵犯而已,俄羅斯黑幫畢竟是外人,我怎麼可能和外人合作對付中國人,何況那些人來者不善,六指這樣做會引狼入室的。”

“他們最先應該找的是刀疤李吧?那傢伙啥都敢幹,為什麼他們會先找你呢?”

“我不知道他們和刀疤李有沒有交易,但是刀疤李已經是S市老大,他可能沒必要去勾搭外國人,又或者俄羅斯人想找一些比較好控制的,又或者他們認為我不是漢人,跟他們有更多的共同語言吧。”莫塔拜爾自嘲地一笑。

“那麼你是怎樣看漢人的呢?你對於伊斯蘭的東突組織又抱有什麼樣的看法?”祺瑞嚴肅地道。

“安拉無處不在,漢人也是安拉的子民,漢人大部分都很善良,就像漢人也有刀疤李這樣的壞蛋一樣,那些東突的垃圾他們根本就不是安拉的子民,他們根本不懂伊斯蘭的教義,他們是假借安拉名義幹壞事的魔鬼!”莫塔拜爾激動地道:“安拉從來沒有讓我們濫殺無辜,安拉也不讓我們仇恨異教徒,他們是一群欺世盜名的騙子、屠夫,願安拉懲罰他們!”

看到他的反應,祺瑞暗自點頭,任何形勢的恐怖主義都不會得到人民的肯定,東突其實是在幹着自我毀滅的事情。

“你覺得我們應該在什麼時候跟六指開戰呢?為什麼你不直接加入我們,是想看看我們的實力嗎?”

“請寬恕我,我的主人,這是我的一點私心作怪,我想我的兄弟們應該有自由的選擇他們未來的權力,也讓他們看看您的實力!…要打六指當然越快越好,不能讓他和俄羅斯的黑幫聯上手。”

“嗯,知道了,去約束你的手下,讓他們好好看看我們的實力,不過別讓他們亂說話,今後有事情就和田勇商量,田勇會和我聯繫的。”

“是,我的主人!”莫塔拜爾恭敬地退了出去。

“難道他們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的時候就會認為是神使降臨?搞不懂!”祺瑞沒鬧明白,只好不去想,假如真的當了個勞什子‘神使’,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好玩的事情來呢。

田勇現在沒空,祺瑞吩咐小弟們讓他完事後來見,然後便開着車到處轉了一圈,自己來到S市后還沒有好好地玩過呢。

或許是投資意向已經確認,合同也簽了,街上的管制便鬆散了很多,擺地攤的、小吃、羊肉串到處都是,就像趕集一樣熱鬧。

將那輛越野車停好,祺瑞便和呂雪梅沿街慢慢地瀏覽起來,原本有兩個紫劍成員想跟着保護,結果被祺瑞趕走,呂雪梅可憐兮兮地,祺瑞也就不為己甚地將她帶上了。

女孩子還就是喜歡小飾品,祺瑞正在研究風味小吃的時候,呂雪梅卻頻頻流連於那些風格獨特民族風味十足的地攤前。

在祺瑞‘火眼金睛’之下,這些東西的瑕疵一覽無遺,不過作為民族手工藝品,其收藏價值比那些千篇一律的機械製造的產品來還是高多了。

挑了一些看起來更好些的圖騰、護身符什麼的,那個攤主眼睛發亮知道碰上了有眼光的大買主,用非常特異的普通話說道:“小朋友,你的眼光非常好,我這裏還有些不錯的玩藝,你看看中意不中意?”

攤主熱情地邀請祺瑞倆來到他的地攤後面,從驢子上解下一個包裹,攤開在地上。

這是一些小雕塑品,大部分是木雕,還有竹雕和玉雕。

“這些東西你為什麼不擺出來賣?”祺瑞用新疆第二大通俗語言維吾爾語問道。

“這些都可以算是古董了,我怕被搶劫,有時候城管的抓小販看中了什麼他們還會把東西給繳了,那我可就虧大了!”攤主也用流利的維吾爾語回答,然後突然省悟過來道:“你的維吾爾語說得很不錯嘛。”

祺瑞得意地一笑,自己這段時間抓着訓練的閑空便是拿着各民族的漢譯字典到處追着那些少數民族的學員戰士拚命地練,臨時抱佛腳也還抱得不錯,至少學會了幾種語言,維吾爾語是說得最好的。

“大叔你是哪個民族的呀?”祺瑞問道。

“哦,我是錫伯族的,你聽說過嗎?”攤主熱情地介紹道:“這是我們族的苗神、土地神、龍王的雕像,都是很好的東西呀!”

“聽說過,不過我不會錫伯語,這些東西都挺不錯的,假如我全要了您給我多少的價呀?”祺瑞道。

“全要?那太好了,只要2萬元我全部給你了,不過得去銀行交易,你把錢存進我的存摺,東西給你!”攤主呵呵笑道。

“沒問題,這些東西值這個價,不過這些東西您是自家收藏的嗎?”

“不,哦,是!是我們家祖傳下來的!”攤主的一絲慌張沒能逃過祺瑞的眼睛,這些物品非常奇特,而且應該是一套陪葬品,只不過看樣子少了一隻,祺瑞隨口問問而已,但是這傢伙露出慌張的表情也就引起了祺瑞的懷疑。

“大叔,這東西是盜墓得來的吧?你瞧,這一套應該有十二件,還少了一件,如果能湊齊了我給你五萬怎麼樣?”祺瑞道。

“噓…”攤主慌張地四下看了看,然後小聲道:“小朋友,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大行家,不錯,這東西確實是盜墓得來的,不過我們對這玩意不懂,也不知道還少了一隻,不如這樣,過幾天你再來,還在這裏,不管找到那一隻沒,我還可以拿另外一些東西給你瞧瞧!”

祺瑞想了想,道:“好吧,下星期六,早上九點以後,我給你我的電話,你到了就給我打電話好了。”祺瑞把電話號碼給他,起身道:“下次一塊兒交易,這幾件小玩藝就送給我算了,哈哈!”

“行行行,喜歡就拿好了,我批發一堆也不值個幾百塊…收攤了,收攤了,要買的趕快,收攤了!”攤主急着想賺大錢,便要收攤回家。

祺瑞嘿嘿笑着,把一隻刺繡得非常鮮艷奪目的大挎包給呂雪梅跨上,將一隻錦囊護身符給她掛在胸前,再給她戴上一隻漂亮的維吾爾四楞繡花帽子,脖子上掛上兩串項鏈,手腕戴上兩隻手鐲…

呂雪梅乖乖地站在那裏由得他打扮,喜悅的臉上綻發出可愛地笑容,一張如花笑臉讓祺瑞也失神了片刻。

呂雪梅本來就是一個大美女,配上了鮮艷的少數民族服侍后顯得更加奪目,很多人都看呆了眼兒。

祺瑞回過神來,拉着她的小手,往下一個地攤走去,梅兒嫣然一笑,不知勾走多少魂魄,有了她這個樣板在,今天S市的民族手工藝品銷售量大增,不但是女孩要買,連男人都買了不少打算拿回家給家裏的黃臉婆穿戴上好好地YY一下。

祺瑞驚奇地發現這些地攤主兒或多或少都有些看家的東西藏着,似乎隨時都在尋找買主,可見新疆盜墓風之盛。

自古以來繁華的絲綢之路上不知道出現了多少盛極一時的國度與王侯,他們豐富的墓葬不知道有多少,還有不少直接被沙暴淹沒的城市,掩埋在黃沙底下不知多少寶貝古董,自古以來盜墓者就非常猖獗,進入現代以來,工具更加先進,盜墓之風更甚,大量不懂行的人加入到盜墓者行列,致使大量文物被損毀,極大地破壞了絲綢之路的古文化研究工作。

下午回到酒店,聽取了福瑞公司駐S市負責人的彙報,祺瑞再到工地去檢查了一下,看來工作開展得很不錯。

工廠是建在水源的下游,那邊沒有城市,這是一條內陸河,因此不會對飲用水造成污染,那些地方都是荒涼的戈壁,沒有搬遷的問題,假如有能力的話,把S市向周邊擴張十倍都不是問題,這就是和東南寸土必爭的發達地區最大的不同之處。

土地不用交使用費,至少二十年內不用,簡直就是白送,電力也很充裕,礦物和油、氣都不是問題,只等廠房造好機器裝好然後開工賺錢了。

真的是雙贏的局面,荒廢着廣袤的戈壁還不如白讓他們來投資呢,據估計兩年後福瑞公司的利稅將超過原全S市的總利稅!福瑞公司將間接讓S市利稅翻個五六翻,人口也將會受到刺激,將會步入超速發展的時代。

福瑞公司名利雙收,市政府領導政績顯赫,國家得到更多稅收,雖然這稅收按照福瑞公司的利潤計算似乎低了‘點’…

田勇也回來了,不愧是軍隊出來的,一個人灌翻了那麼多酒缸子出來的領導同志,令人佩服。

田勇說公安局將全力配合萬全保安公司,對來往的外國人將進行全面監控,問祺瑞是否先下手為強把六指給幹掉。

祺瑞道:“六指有些話說得也有道理,假如我們先動手把他給做了,他的手下一定會不服的,要殺他也得殺得有理有據,嘿嘿,當他和俄羅斯黑幫接頭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放心吧,那些俄羅斯的軍火落不到他的手上,天上地下都是我們的探子,這些個俄羅斯的黑幫就是我拿來練兵的老鼠,我還恨不得他們能多來幾個呢!”

“少爺是說沙漠裏面那些特種兵?”田勇一付羨慕的樣子道:“少爺,我們能不能也學點氣功呀?”

祺瑞暗道:“我為了那幾十個人現在還虧着本呢,哪能讓所有人都練上氣功…”

嘴裏卻道:“氣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練的,不過我看你還成,先在S市辦幾個訓練場吧,讓大夥多一些鍛煉娛樂的地方,也好培養一些能打敢拼的中堅份子,你們的身手也別給拉下了,有空的話我再教你學氣功好了,你現在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鷹少爺!”田勇激動地道。

“謝我有屁用,好好幫我幹活才是真的,去吧,盯緊六指的動靜,和莫塔拜爾多聯絡一下感情,新疆跟上海不同,這裏少數民族的人多,多注意一下不要觸及他們的禁忌,跑了不少地方,我今晚還得趕回去,記住,有你不能解決的非常要緊的事情才能打電話給我,在那裏本來是不允許打電話的!”祺瑞道。

“各單位注意,目標已經接近!”祺瑞冷靜地小聲道。

自從得到消息,六指已經出發北上接貨,從北方也用衛星鎖定了一輛偽裝為普通貨車的卡車,雖然中國的衛星照片解像度沒有美國高,但是在荒蕪的大戈壁上追蹤一輛汽車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從雙方的車速上可以預估出他們接頭的大致位置,然後祺瑞帶隊搶先來到離預計的接頭地點約五公里的地方埋伏起來。

祺瑞發出命令的同時,汽車的馬達聲已經在天盡頭傳來。

看着那輛車身上刷着某某快運的大型卡車,據情報,車上有兩名俄羅斯人,三名北方的H市的最大黑幫成員,估計六指還沒有和他們完全妥協,這一輪將會是軍火交易。

卡車漸漸進入了射程,500米、400米、300米、200米…

望遠鏡中可以看到駕駛艙里兩名哈薩克族的臉孔,與目標面孔特徵一致,已經可以確認正是目標。

“打!”祺瑞一聲令下,兩名早已準備好的狙擊手扣下了扳機,他們手裏用的是新式的02式大口徑狙擊槍,跟鷹眼手裏那隻戰術狙擊槍不同,射程更遠威力也大得多。

卡車的普通前擋玻璃穿了兩個洞,防碎玻璃上出現了兩幅蜘蛛網,然後被鮮血噴濺在上面,像綻開的花朵。

卡車的發動機啞了,卡車猛地一震然後依着慣性還沿着筆直的道路往前沖了幾十米才慢慢地停在了路上。

“怎麼回事?”車箱裏的詢問聲音傳出老遠,然後是窺視窗拉開的聲音,那聲音大聲警告道:“壞了,有埋伏!”

車廂是封閉的,隊員們迅速將卡車圍住了。

“我們是警察,你們被包圍了!”一名隊員用一塊石頭扔在後車箱門上,發出‘當’地一聲巨大聲響。

‘嗒嗒…’車門下部出現了十餘個彈孔,車裏面的匪徒副偶頑抗,用AK47掃了一回。

“上!”祺瑞一聲令下,幾塊定向爆破塑膠炸彈已經貼在車門上。

‘砰!’狙擊手報道:“車頂出現一名匪徒,已經清除!”

祺瑞舉起手掌,猛一握拳。

‘轟!’單薄的鐵皮門被炸開一個一米多大的窟窿,‘噹啷啷’一串清脆的聲響,一枚震撼彈已經從窟窿里打了進去。

‘轟!’,過了兩秒鐘,四名突擊隊員衝上,兩名鑽進車廂,兩名在外面向內瞄準。

‘咔咔’幾聲輕響,隨着耳機中傳來的:“三名目標,確認制服!”聲音,數聲被堵着嘴的痛哼也響了起來。

“第一小組上車!”祺瑞一聲令下:“第二、三、四小組迂迴跟上,第五小組將屍體處理掉,將三名俘虜押送到2號集結地點待命!”

三名匪徒被突擊隊員從車上扔了下來,他們還沒從震撼彈的攻擊余效中恢復,就像三條死魚一樣。

爬上駕駛艙,將兩個死不瞑目的匪徒的屍體扔了下去,祺瑞從司機工具箱裏找到一塊抹布,將噴濺在儀錶和方向盤上的血跡抹掉,然後看那倆蜘蛛網不順眼,一腳把它給踹了下去。

“目標A解決,目標B目前位置請確認。”

“目標B在你們前方五公里處下了公路拐入一個山坳,坐標…”

第九卷初抵邊塞第五章六指滿臉陰晦地*在他開出來的一輛桑塔納上,三輛車,十個小弟,總共十一個人,六指相信在S市對方目前只能和自己交易,但是他還是帶了比對方多一倍的人手。

因為六指已經膽寒了,看看車廂里的那個旅行包,六指的心一陣揪緊,買賣這些東西可是要掉腦袋的!

“老大,他們來了。”一個站在土堆頂放哨的小弟連跑帶滑地滾了下來報告道。

六指抓起望遠鏡爬上車頂往風塵起處張望。

“媽的,那車有問題,快撤!”六指從車頂跳下,鑽進駕駛室猛地發動車子。

‘砰’地一聲,右前輪爆開,車子猛地一個傾斜,六指的腦袋在車窗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媽的媽的媽的!”六指瘋狂罵著,操起後座上的旅行包,跳下車低着頭跳着不規則的舞步,藉助身邊的石塊枯木遮蔽,飛快的逃竄。

警告的子彈在他腳下打出一朵輕煙,六指也沒有任何猶豫。

逃跑或許會被打死,但是至少還有一線生機,被抓住的話那就是死定了!

“首要目標正在逃竄,是否擊斃?”耳機里狙擊手慢悠悠地道。

祺瑞對這批學員非常的滿意,他們好像天生有種血性,第一次殺人的反應也不像漢人學員那樣難以承受,記得某人說過:“大草原上的民族個個都是天生的戰士!”看來此話很有點道理。

“二隊追蹤目標,我要完好無損的。”祺瑞下令道:“三隊四隊原地警戒。”

與他們的老闆不一樣,當祺瑞開着大卡車來到三輛再也開不走的桑塔納前的時候,六指那十個手下正全部跪在地上雙手高舉,他們可不傻,他們只是從犯,沒有必要和狙擊手的子彈比速度。

車還沒停穩,車廂里的戰士已經跳了下去,迅速將場面控制住,將三輛桑塔納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沒有發現!”隊員們紛紛回報。

“把他們全部綁好扔到車上,六指目前正在向2號集結地逃竄,咱們正好送他一程,動作快點!”

祺瑞開着大卡車在六指身後大約兩百米處遠遠的跟着,在卡車前面是三隊精銳的戰士,扇面展開,像趕羊一樣,六指跑錯了地方他們就趕緊把他給逼到正路上。

六指已經絕望了,但是生存的慾念還是支持着他往前拚命逃竄。

“真是經典的場面啊,”祺瑞向幅駕駛座的沙漠生存與戰鬥的教官道:“今晚上的行動你感覺怎麼樣?”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交流,大家已經成為莫逆,那教官撇撇嘴,道:“殺雞用牛刀,破綻百出!”

“哈!”祺瑞苦笑道:“大哥留點面子給我好不好?電影裏面就是這樣的耶!”

“玩世不恭!”教官道:“幸好隊員是我訓練的,否則啊,嘖嘖…,真箇對上了東突你簡直就是去送菜!”

祺瑞惱羞成怒對戰士們喝道:“給我上!抓活的,不和他玩了!”

戰士們迅速加速,飛快地接近目標。

跑了那麼遠,六指早已筋疲力盡,一跤摔倒,立刻被三個戰士撲上壓住,迅速綁了起來。

“六指兄,咱們又見面了!”祺瑞站在面無人色的被兩名戰士架着的六指面前嘻嘻笑道。

六指茫然地掃了祺瑞一眼,低下頭去,好像完全沒有了力氣。

“包裏面是什麼東西?”祺瑞問道。

“毒品,很純的海洛英,大概有兩公斤!”一名隊員回答道。

“嘖嘖,兩公斤海洛英呀,真的是大手筆哦,咱們才見面沒幾天,六指兄居然就弄到了這麼一大筆貨,真是厲害呀!”祺瑞冷冷的道,看到這批毒品,祺瑞突然改變了主意。

六指毫無動靜,祺瑞喝道:“把車上的俘虜帶過來!”

十個垂頭喪氣的人背縛着手跪成一排,那些傢伙以為要槍決他們,嚇得呀呀叫掙扎着,挨了幾下槍托后才老實下來。

“六指運毒販毒,買賣軍火,現在被我們特警抓個正着,你們都是從犯,但是今天我給你們一條活路,回去跟你們別的兄弟說一聲,六指已經完了,接受我們紫劍盟的收編,知道沒有!”紫劍盟的事情祺瑞早就跟手下這些人說明白了,他們是周老司令精心挑選出來的,再經過了祺瑞的調教,將來會是他的左膀右臂,這些事情沒必要瞞着他們。

“是,鷹少爺,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現在就加入紫劍盟,紫劍盟萬歲!”聽說有活路,他們一個個精神大振。

祺瑞使個眼神,六指的十名手下便被解開了綁縛,祺瑞指着某個方位道:“自己走路回去吧,但願你們別碰上了狼!”

那幾個傢伙渾身一顫,恭維話也不說了,連滾帶爬地跑了。

祺瑞搖搖頭,這些傢伙就算加入了紫劍,也只能是最外圍的人,要讓所有成員對組織忠心耿耿、為組織生為組織死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達成的。

到達2號集結地點,會合了第五隊,他們將矇著眼睛的六指等四人帶回了訓練營。

“這四個人就交給你們了,一、二、三、四隊每人一個,分開審問,不許讓他們串供,審完后第五隊負責驗證口供的真實性,希望明天早上我能夠看到他們的口供,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教官!”隊員們大聲吼着回答。

“去吧!”看看四個被嚇得篩糠般的俘虜,祺瑞一點兒也沒有激起同情心,仁慈寬恕還是留給自己人享受吧。

營房並不是以隔音為目的搭建的,所以一晚上祺瑞便伴隨着可怖的慘嚎聲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祺瑞就醒來了,環境對人的影響確實非常大,假如呆在那豪華的大酒店柔軟的席夢思上,那就保不準什麼時候才能起來了。

整理好內務,才聽到起床號吹響,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早操結束后,祺瑞面前擺上了五份口供和一份昨晚的行動總結報告,祺瑞一面在看行動總結一面吩咐道:“去把那幾個傢伙給我帶過來!”

昨晚的行動總結起來還算是比較成功的,圓滿完成任務,沒有傷亡,繳獲了50隻AK47和1000發子彈,還有幾把格洛克18手槍,數百發子彈,毒品高純海洛英2000克,卡車一輛、桑塔納三輛。

行動總結報告中總結了昨晚行動中的不足之處,當然,都是指揮官同志的玩劣以及不專業造成的啦。

正看得汗顏的時候,四名俘虜被帶了過來。

看起來六指受到的招呼最多,身上傷痕纍纍,那倆俄羅斯人滿不在乎的樣子,招供得最快的也就是他們了。

把俄羅斯的兩份口供對照了一下,大致上沒有什麼矛盾,再重新問了一遍,他們對答如流。

“我們都說完了,可以放我們走沒有?我們是俄國人,必須回國才能接受審判!”一個俄國佬道。

“好了,可以帶出去了!”祺瑞使了個眼色,兩人被帶了出去,祺瑞對那羨慕的哈薩克小夥子道:“你很羨慕他們嗎?”

那小夥子點點頭,看到祺瑞嘴角咧開的壞笑,又趕緊搖頭。

祺瑞看了看他的資料,這傢伙沒什麼價值,該問的也都問了,搖搖頭,道:“把他也帶出去吧。”

正巧兩聲清脆的槍聲響了起來,小夥子嚇得渾身一軟,道:“饒命,不要殺我…”

戰士們懶得理他,一路拖着出去,只聽見一路上慘叫不止,兩分鐘后槍聲響起,大戈壁又安靜下來。

“今天戈壁灘遊盪的狼群又有一頓豐盛的晚餐了…”祺瑞微笑着對六指道:“你想不想和他們一樣呢?”

“你殺了我吧!”六指渾身一陣顫抖,終於有了反應,死或許不可怕,但是想到被那些可惡的生物將自己撕成碎片吃下肚子去,六指就忍不住的惡寒。

“瞧瞧你的這些口供,假如我這麼早就把你給殺了,我到哪裏去找真正的毒販呢?”彈彈手裏的口供,祺瑞寒聲道:“少給我裝蒜了,你的毒品是從哪裏得來的?”

六指渾身一震,抬起頭愕然望着祺瑞,眼中重新出現了恐懼,他嘶啞地吼道:“殺了我吧,你這個魔鬼!”

緊緊盯着被兩名戰士按在地上掙扎的六指,祺瑞慢條斯理地道:“那天莫塔拜爾還說我是安拉的神使,沒想到你卻說我是惡魔,不過,不管是魔鬼還是天使,都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不是嗎?”

六指漸漸安靜下來,眼裏充滿了迷茫,傻傻地望着祺瑞。

揮揮手讓那兩名戰士出去,房子裏面就剩下祺瑞和六指兩人。

“區區幾天時間,你就弄到那麼大批的毒品,可見你一向跟毒販是有聯繫的,但是你向來痛恨毒品,卻又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你這個人可真的是矛盾啊!”

“毒販是你什麼人?你為什麼要維護他?”祺瑞問道。

“我恨毒品,毒品毀了我的家,但是,我弟弟卻是個販毒的,我最親最疼的弟弟啊,嗚嗚…”六指臉上一陣抽動,猛然嚎啕大哭起來。

“你明明知道我們是不好惹的,卻還是不肯與我們合作,難道就是為了你的毒梟弟弟?”祺瑞頗有點兒奇怪道:“你這樣分明是在害他!”

“我寧可自己死了,也不能讓他受到一絲傷害…”六指喃喃地道。

他們家或許有什麼故事,不知道六指是如何考慮這件事情的,但是這並不重要,祺瑞只想知道那個毒梟他在哪裏,一定要把他抓到。

“你和你弟弟是怎樣接頭的?”祺瑞問道。

六指張了張嘴,眼珠子轉了兩下,嘴巴又緊緊地閉上了。

“我們需要一大批貨,想找你弟弟買貨,你看是不是可以找他出來聊聊?”祺瑞加強了控制,然後換了一種說法,以此來避開六指心裏的執着。

“他…跟我單線聯繫,我不知道他在哪裏,有事情他打我的手機…”六指還是說了出來,但是對於祺瑞來說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價值。

要想吊出這條大魚,就不能動六指這個餌,祺瑞唯有再度用催眠術對六指進行控制。

當六指再度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吩咐那些學員戰士自己訓練,再把那三輛桑塔納的胎補好開回來,祺瑞便帶着六指回了S市。

“現在S市已經基本上被我們控制住了,H市和俄羅斯的黑幫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這一次本來是想開通一條新的販毒路線,進而控制S市,沒想到我們突然半道殺了出來,並且這麼快就一舉控制住了S市,接下來他們會有什麼反應我們不知道,讓下面的人小心防備,注意北方下來的人,別給人跑到家裏來了還不知道。”

跟田勇商量了一下,祺瑞讓田勇派一個機靈的小弟跟着六指,讓他回去安撫了他的手下,與莫塔拜爾先後宣佈加入了紫劍盟。

“除了穩定人心站穩腳跟、監視北方來的人之外,讓莫塔拜爾注意一下東突的消息,明天早上再讓他派兩個少數民族的,熟悉本地情況的機靈點的手下給我!”

把事情安排好,再到工地瞧了瞧,回去洗了個澡,讓梅兒給按摩了一回,跟遠在天邊的大伙兒聯繫了一下,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莫塔拜爾就親自帶着倆手下來了,見到祺瑞就要行大禮,唬得祺瑞趕緊攔住道:“我可不喜歡這一套,你還是把我當普通人吧!”

莫塔拜爾卻道:“主人,這是對最尊敬的人的禮節,不會有人覺得奇怪的,您可以說就是我們的恩人,我對您不行大禮的話才會有人說閑話呢。”

祺瑞拿他沒辦法,只好道:“好了好了,昨天田勇把我的話帶到沒有?S市有沒有東突的份子?”

莫塔拜爾道:“主人,S市比較平靜,各族團結和睦,東突份子在這裏沒有市場,被舉報了幾次后這裏就再也沒來過東突份子了。”

這個時候電話突然響了,祺瑞早就在等着這個電話了,接聽后對莫塔拜爾道:“你懂古董嗎?要不要跟去瞧瞧?”

開着越野車,祺瑞和梅兒坐在前面,莫塔拜爾和他的兩個手下擠在後座,來到了老地方,那傢伙也不擺攤了,就蹲在路邊等着。

“小朋友,你來啦!”那傢伙看看祺瑞身後的三條大漢,有點遲疑。

“你叫什麼名字?他們是我的兄弟,不要擔心,大生意嘛,小心一些是必要的!”祺瑞笑嘻嘻的道:“到哪裏去看貨呀?”

“是、是,大生意!您跟我到我暫住的地方去吧,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我的漢人名字叫做趙得財,上次您要的那個玩藝我們又整個兒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不過這次我又帶來了幾樣好東西,還有幾個兄弟也想拿他們的東西讓您給瞧瞧…”

來到他租了暫住的民房,幾個人眾星拱月般將祺瑞圍着,一一展示他們的藏品。

絲綢之路可以說是當時世界上最繁茂、流通量最大的貿易之路,從這些盜墓者手裏的收藏品就可見一斑。

這裏面有自漢唐以來的古董,還有很多大食、波斯等等很多國家的精美器物。

顯然這些都是他們珍藏的東西,一個個看起來都價值不菲,祺瑞對古董的研究也僅僅是略略涉獵而已,看得出這些東西非同一般,但是要具體給個價格就難以決斷了。

“你們給個價吧,這裏的東西我全包了!”祺瑞獅子大開口,反正他目前的小金庫還有兩億多人民幣,都還沒動呢。

“這個…”賣主們也猶豫起來,買賣雙方都不太了解這些東西的價值,害怕自己吃了虧…

“您看…這裏全部給個五十萬吧。”商量了半天,他們終於以上次祺瑞首肯的兩萬元為基準,大致估了個價格出來。

“好,沒問題!”祺瑞道:“你們要現金還是支票?”

趙得財笑呵呵地道:“我們還是照上次約好的到銀行去交易吧。”

祺瑞點點頭,道:“今後你們如果有什麼好貨可以直接來找我,我這人講信用,價格也絕對比那些文物販子要公道,你們大家也可以幫我和其他人聯繫,你們可以收一定的中介費嘛,嗯?說是介紹費也行呀,這樣好理解一點,有財大家一起發嘛!是不是?”

大家臉上一陣樂呵呵的笑容,沒了開始的患得患失,顯然對能賣到這個價格已經很滿意了。

趙得財笑道:“小老弟說得對,上次同樣的貨那混蛋才給我五千塊,真他媽的黑,後來我死活也不理他了,那種人讓人鬧心。”

祺瑞看似隨意地道:“還有一點大家一定要注意,前次我已經說過了,老趙那套雕塑陪葬品應該一共有12隻的,少了一隻其價格就少了至少一半去了,大家幹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啊,每一件東西可都是幾千上萬的啊,弄壞了你們難道就不心疼?”

趙得財嘴唇蠕動兩下,道:“小老弟,你不知道,我們幹活的時候可都是深更半夜、黑燈瞎火,有時候失手打壞東西我們也心疼啊,可是…唉!”

祺瑞知道在公安機關和文物工作者的努力下,光天化日的盜墓行為已經很少見了,不過因為資金問題,很多墓葬發現后得不到及時處理,眼睜睜地便被盜墓者給挖得面目全非。

“假如我出錢,讓你們光明正大的在專家指導下進行挖掘,每一件挖出來的有價值的東西給你們一千塊,你們還去盜墓嗎?”祺瑞斟酌着道。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唷,有的話誰還去干那偷雞摸狗的事情?”

“專家的挖掘可不像你們那樣了,小心翼翼,有時候一個墓得挖上半年或者更久呢。”祺瑞道。

“這個…”趙得財面露難色:“管飯管工資的話我就干!”

祺瑞在心底轉了一輪,道:“這事情以後再聊吧,之前咱們的協議一樣有效,假如我沒有時間的話就跟我兄弟聯繫,他的名字叫做莫塔拜爾,在S市很多人都認識他!”

“莫塔拜爾?”有人驚訝地道:“你就是S市最肯為少數民族的人出頭的莫塔拜爾么?”

莫塔拜爾驕傲地道:“對,我就是莫塔拜爾,現在是主人的奴僕,主人叫我兄弟那是我莫大地榮幸!”

“噢,天哪,傳說都是真的,那麼這位就是神使大人了?”一伙人慌忙仆倒在地,道:“萬能的安拉,將您帶到我們面前,神使大人,請原諒我們的罪孽!”

祺瑞暗怒的望着莫塔拜爾,莫塔拜爾垂頭道:“主人,我堵得住兄弟們的嘴,卻堵不住他們的心,有些兄弟在夢裏說了夢話,這事情就瞞不住了。”

“大家起來吧。”祺瑞道。

“趙得財,你不相信安拉?”看到只有趙得財一人微笑着站着不動,祺瑞隨口一句話,登時所有人都像要吃掉趙得財一樣,只要祺瑞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可以撲上去咬死他。

“不不,我是錫伯族的,我們民族信仰自己的苗神、土地等,沒有對安拉不敬的…”趙得財一陣恐懼。

“好了好了,我沒有說你對安拉不敬,你們也別反應過度了,個人有個人的信仰,比如說我…”祺瑞皺皺眉頭,不知道怎麼說了,真要假冒所謂的‘神使’嗎?

“走吧,去銀行交易去,待會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呢。”祺瑞催促道。

“這個…神使大人,這些東西您能夠收下的話就是我們的榮耀,錢…哪敢啊…。”

祺瑞一把拉住趙得財往外走,道:“我說給就給,難道我說的話沒人理會嗎?”

眾人老老實實地跟着去了。

將他們打發走,祺瑞先把那堆寶貝藏到萬全保安公司的倉庫里,然後一面開車打算去玩玩S市著名的景點,一面找到遠在上海的賴館長家裏。

“賴館長嗎?我是王瓊潤,上次為了李長天的事情讓您受驚了,我都還沒有向您正式賠禮道歉呢。”

“你…,有事嗎?”賴館長顯得有點兒遲疑道。

“是這樣,不知道您有沒有空,我現在在新疆,在地攤上買了一些小玩藝,想請您老來給我品鑒一下。”

“對不起,我目前工作很忙,這件事情我是愛莫能助了。”賴館長哐啷一聲掛斷了電話。

祺瑞眉頭皺了起來,再次把電話給撥了過去。

“我說了沒空,你還想幹什麼?我老伴給你們嚇得現在整夜睡不着覺,得了精神衰弱,你們還想幹嘛?”老賴同志在那邊大吼,看樣子上回的事情確實給了他很大的困擾。

“哦,很抱歉給您和您的夫人造成的傷害,不過您真的對這些國寶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這些東西可都是絲綢之路上絕對一流的寶貝哦,很多銘文上面顯示着這都是當時各國相互間饋贈的絕對極品貨哦…”

第九卷初抵邊塞第六章別人是每日電訊,咱們是每日停電,只好晚上熬夜了,白天?沒有電,這麼冷的天,難過啊!

通過天花亂墜的描述,加上祺瑞保證通過正式渠道發出邀請,這才終於把賴館長給說動了,祺瑞心裏頭得意地笑:“五十萬,嘿,還真的是一門好生意呢,雖然我自己不大懂行情,但是這一堆東西價值絕對不會少於五百萬,也就是說至少也是十倍的利潤哪!”

其實他可以直接和外公說,和姑爹、黃乾津等人聯繫,但是那樣的話恐怕這些東西就得上繳公家了,祺瑞打算着就算不能擁為己有,也得把它們放在自己隨時可以瞧瞧的地方,之前的投資也得想辦法給連本帶利地拿回來才是。

新疆是一個好地方,祺瑞有打算在這裏大展拳腳,以S市為中心,將整個大西北打造成為自己的堅實基地。

東部沿海的形勢越來越微妙,中日邦交已經進入冰河期,台灣陳誰鞭也鬧騰的厲害,叫囂着要台獨倒數,隨時都有可能開戰,要發展工業,還是呆在西北好,國家政策也大力支持,再加上市政府全力扶持,可以說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老大,俄羅斯那邊有消息來了,他們責問我為什麼不履行交易,黑吃黑。”六指打電話報告道,還沒得到回報的俄羅斯人終於打電話過來了。

祺瑞道:“你把我的號碼告訴他,我來和他談。”

過了一會,一個口齒不清的帶有極重的捲舌口音的人打電話過來責問道:“你就是六指的新老大?我們的貨在哪裏?我們的人又在哪裏?”

祺瑞冷冷地道:“你們要的貨在我這裏,你們的人已經去見上帝了!”

那人嘰里咕嚕的用俄語咒罵了一通,然後似乎和身邊的人討論了一陣,然後壓抑着憤怒道:“把貨還給我們,人的事情我們可以不理會,否則的化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祺瑞哪能被他給嚇着,冷哼道:“我可不是兩句話就能被你們嚇倒的,在我們中國人的地盤上,你們俄羅斯的人還囂張不起來!”

“小子,你死定了,等着吃我們伊爾蓋家族的子彈吧!”那傢伙哐啷地把電話給掛了。

“媽的,今天走什麼運了,居然總是被人掛我的電話!”祺瑞暗罵一聲,打電話給田勇道:“俄羅斯黑幫有動作了,可能會派幾個殺手過來,你讓弟兄們小心點,請警察局長在入城的地方設卡檢查,你派幾個小弟盯着,有不對勁的傢伙立刻拿下!”

伊爾蓋家族在俄羅斯是數一數二的黑幫,據說他們手下有前蘇聯特種兵組成的殺手團,曾經在歐洲有過赫赫戰績,風頭之勁,一時無倆,在普金上台後其實力受到一定打擊,向中國東三省發展的時候被當地的黑幫打跑,這才稍事收斂,沒想到他們已經在新疆以支持當地黑幫的手段把手又伸了進來。

這些殺手是前蘇聯部隊中的驕傲,現在卻成全世界頭疼的殺手,每年不知道多少政治家、商人、黑幫對手死在他們手裏。

田勇對於伊爾蓋家族並不陌生,聽說是他們的殺手來了,登時戰意高昂,畢竟他也是特種兵出身,當特種兵碰上了特種兵,究竟是誰更厲害些呢?

“老大,伊爾蓋的人來了,我們這些手槍可不是對手啊!”田勇嚷道。

祺瑞想了想,道:“我給你想點辦法吧,你先頂着,我讓市裏的特警給你保駕護航,有消息了我再和你說。”

接下來跟市領導打了個招呼,這些和平年代的領導們一個個嚇得面色蒼白,殺手耶,還是特種兵來着,想想美國大片里那些神出鬼沒的殺手,沒有誰不膽寒的。

交警、刑警、特警立刻被調動起來,對所有進城的路口一起監控起來,所有持俄國護照或者看起來像俄羅斯人的全部嚴格檢查,對所有來往的貨車也嚴加盤查,口號是一隻蚊子也不能讓它飛進來。

雖然如此,但是祺瑞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唯有以自己的力量打得對方承受不起那慘痛的損失,這樣才能夠得到較為長久的相安無事。

“肖叔叔,你有沒有門路給我弄點兒火器?”想要弄這些東西都得有門路才行,不是在街上亂叫幾聲就有人會向你兜售的。

“不是吧,你們當地的人就沒有這方面的渠道?”肖振邦驚詫道。

祺瑞苦笑,刀疤李死了,六指的關係被自己給惹翻了,莫塔拜爾對軍火和毒品都沒有什麼好感,他不知道。

“你等等,我幫你問一下,直接在新疆和你們交易好了,從我這裏走可就繞了個大圈子了。”肖振邦道:“我也是跟俄羅斯的人交易來着。”

那就等吧,大不了就拿部隊裏的兵器先用着,又不是去國外幹活,不用顧慮那麼多兵器的問題。

時間不等人,下個星期凌凌和婷婷就要過來了,祺瑞不想讓她們受到驚嚇,還是趁早解決這個麻煩為好。

“你們的訓練基本結束,你們表現非常不錯,但是要想獲得我的首肯還必須經過一次考驗,接下來你們將跟隨我去完成一項任務!”祺瑞回到訓練營,對這些原本就已經經過特種訓練的精英們道。

“保證完成任務!”中國的軍人從來不希望戰爭,但是那決不是畏懼戰爭!

五十號人,換上普通人的裝束,分批坐上開往H市的公共汽車,殺向H市。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祺瑞對這句名言非常地讚賞,田勇和他們那五十個紫劍原來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再有全市警力的大力襄助,幾個殺手不足為慮,正好趁他們以為自己必然全力防守而疏忽的空擋把他們的老巢給端了。

“老羅啊,今天晚上你那裏可能會有點兒騷動,給我個面子,拖延半小時出動,事後自然有你好處…”S市公安局長向H市公安局長通氣道。

“這個…事情不會鬧得太大吧?”

“放心,這主兒來頭大着呢,保你沒事!出了事情你最多說是黑幫火併或者東突乾的就行了!”

等祺瑞開着那輛大卡車裝着一車軍備,拿着政治部的證件通行無阻地來到H市的時候,按照原定計劃將卡車開到了一名戰士的親戚開的工廠里。

“老大,經過調查,蝗蟲會的老大的行蹤現在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中,根據從他的手下那裏買來的消息說,今天一直呆在格瑪大酒店的幾個俄羅斯蠻子往南邊走了四個,還剩下兩個也向北邊走了。”出了兵營,祺瑞讓他們改變了稱呼。

祺瑞道:“這隻蝗蟲有幾條槍,多少條腿?”

那戰士道:“H市人口沒S市多,但是比較亂,真箇混黑道的也有五六百,蝗蟲的手裏估計有不少於二十隻AK。”

“他們不是和俄羅斯有聯繫么?怎麼槍這麼少?”祺瑞奇道。

“新疆的城市人少,又沒有東部城市富裕,黑幫油水也不多,蝗蟲的老大黃興這人比較扣門,賺的錢大都中飽了私囊,有二十條槍已經是夠多的了。”

“那麼說也是散兵游勇,除了蝗蟲之外還有什麼能上得了台盤的幫派嗎?”祺瑞問道。

“基本上沒有什麼其他幫派勢力了,不過H市*近邊境,有不少不明勢力,東突份子也經常在這裏搗亂,因為時間太少,我們沒有能夠進一步地偵察。”

“好了,這些資料對於我們今晚的行動已經足夠了,除了負責監視情況的弟兄們辛苦點外,其他弟兄原地休息,晚上九點半出動!”

下達命令后祺瑞並沒有跟他們一樣席地倒頭就睡,而是陪着那戰士和他的哥哥嫂子聊天,他們看着祺瑞還有些害怕,祺瑞把自己的警官證讓他看了,他才放下心來,痛罵蝗蟲的人收帳收得太凶,讓人都沒法過日子了。

祺瑞安慰了一下,讓他們守口如瓶,他們也是見識比較廣的人,自然滿口答應。

祺瑞告辭后並沒有去休息,坐在那裏想着事情,其實他目前每天只需要調息一段時間然後躺幾分鐘就行了,十天半月不睡也沒有多大關係,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計劃他的未來。

“華光娛樂城!”祺瑞穿着一身西裝——雖然已經入夏,但是新疆的夜晚還是挺涼快的——站在H市最火暴最繁華的娛樂城前,身後跟着兩個裝扮成當地小混混的戰士。

“這位…少爺,您需要點什麼服務?”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膩了上來。

一個戰士踏前一步,一把將她推開,喝道:“最好的包房,最水靈的小妞,最全的服務,給我快點!”

看到他腰上‘不小心’露出來的‘黑18’,那女人一個哆嗦,趕緊連聲道:“三位大爺請跟我來!”

進入裝璜得頗為華貴的包房,零食和酒水上來之後,那小妞還沒上,倒是來了個蠻漢。

“三位兄弟是混哪裏的?”那莽漢一進門就大咧咧地問道。

“干!老子混哪裏關你屁事,給老子馬上滾出去,否則要你身上多幾個眼兒!”塔吉克族的小夥子扎克暴跳如雷地彈了起來,拔出他的‘黑18’指着那漢子。

‘黑18’就是戰鬥手槍格洛克18,因為性能良好裝彈量多而大受歡迎,很多流入了黑社會,因此俗稱‘黑18’。

“兄弟小心點,別走火了,我這就出去…”那大漢臉上擠出一堆假笑,訕訕地退了出去。

“他是蝗蟲的一號打手,名叫野人。”另一個維吾爾族的戰士阿木赤道。

三分鐘后,過道上響起了雜亂的跑步聲,‘咚’地一聲門被人一腳踹開。

“操…”剛才退走的那叫野人的大漢又帶着幾個人沖了進來,舉着槍卻找不到目標,正一愣的時候,一把槍已經指在他的腦門上了,另兩把槍也指着他身後的人。

“別亂動哦,動一動我的槍說不定就會走火了,把槍扔下!”祺瑞先笑嘻嘻的威脅,然後突然大喝一聲。

野人嚇了一跳,趕緊把手裏的槍給扔了,道:“大哥別發火,兄弟我開個玩笑而已…這裏是蝗蟲會的地頭,你別亂來哦…”

跟着他進來的人也只有兩人帶着槍,馬上也被扎克和阿木赤給下了。

“開玩笑?可惜我不喜歡和不認識的人開玩笑,干,蝗蟲?沒聽過,惹了老子就算是山口組、伊爾蓋來了也白搭,給我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

祺瑞嘿嘿一笑,先一槍托打得野人上身前俯,再一個膝踢將他踢得向後仰天摔倒,嘴裏的牙齒估計要去掉一半。

扎克和阿木赤如虎入羊群,三拳兩腳便將七八個大漢打得只能在地上蜷着哀嚎。

祺瑞走出包廂,踩着一個大漢的腦袋,向一旁唬得大小便失禁的一個老鴇道:“蝗蟲是嗎?去叫你們老大來說話,難道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

那老鴇連滾帶爬地去了,扎克和阿木赤將包括野人在內的動彈不得的傢伙全給扔了出來,喝道:“媽的,老子叫的妞怎麼還不來,在不來老子拆了你們這個鳥籠子!”

又過了一陣,三個穿着超低胸超短旗袍的女孩滿臉凄楚地被推了進來,其後跟着的是一個有點兒虛胖的中年漢人和幾個怒目而視的大漢。

“得罪得罪,小弟們不懂事,得罪了三位高人,在下H市黑道扛把子黃松,向三位請罪來了!”黃松皮笑肉不笑地自我介紹道。

“你就是蝗蟲?”祺瑞一手摟着一個女孩,嘻嘻笑道:“不好意思,既然是請罪來了,難道說一句道歉就算了?總得有點什麼意思意思吧?”

黃松的臉沉了下來,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三位今天是來搗亂來了?”

“沒錯!”祺瑞一聲輕喝,放開懷裏的倆個女孩,不知怎的,離他兩米外的黃松似乎一伸手便被他抓着領子拉到了面前。

“我今天不僅僅是來搗亂來着!”祺瑞一手鉗着他的咽喉讓他掙扎不得,呼吸困難,一手已經掏出手槍抵在他的下巴上,冷颼颼地道:“我今天來是要拿下H市的!”

黃松的手下紛紛拔出槍,但是主子被祺瑞制住,他們不敢亂動,只能在那裏威脅地喊話,召集人手。

“你聽,現在外面已經打起來了…”外面傳來一陣喧鬧,遠遠的甚至傳來了AK那獨特的聲音,祺瑞嘿嘿笑道:“你已經完了,這就是作為我們紫劍盟敵人的下場!”

“去死!”一聲狂喝,祺瑞一把將黃松砸向他荷槍實彈的手下,那些傢伙慌忙伸手接人的時候,祺瑞手裏的格洛克18連續噴出了絢麗的焰火,旁邊嚴陣以待的扎克和阿木赤也紛紛開火。

“呀…”三個女孩被嚇得花顏失色,抱着頭縮在椅子上不敢動彈。

黃松和他的手下躺了一地,房間裏只剩下他們三個站着,祺瑞吹吹冒煙的槍管,嘿嘿笑道:“這槍不錯!發射速度夠快!”

扎克和阿木赤還舉着槍,傻傻的互相看了一下,驚佩地望了祺瑞一眼,這才上去檢查那些哀嚎着躺了一地的人。

只見黃松眉頭正中中了一槍,圓圓的一顆槍眼裏緩緩地流出紅白混合的東西,兩眼還恐懼地瞪着,死不瞑目。

其他的人祺瑞就手下留了情,每人都是持槍的手腕挨了一槍,或者就是腿上挨了一槍,數了數,在剎那間祺瑞竟然開了六槍,扎克和阿木赤合起來也才開了五槍。

“黃松不識時務,今天我就把他給滅了!今後的H市是我們紫劍盟的,誰敢違抗,黃松就是你們的榜樣!”隨着局勢被湧入的十多個戰士控制后,將黃松的屍體和那些被打傷的大漢扔到眾人面前,祺瑞向被趕成一堆的原蝗蟲會的手下和嫖客妓女們喝道。

看到黃松的屍體,他的手下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操,他們人少,跟他們拼了!”一個人揮舞着手臂躲在人群後面大聲鼓動道。

“對,拼了!”幾個人附和起來。

“砰!…”數聲槍響,雖然躲在人後,但是也沒能躲過戰士們的子彈,最先鼓動的那人腦門開花,另幾人也紛紛在身上爆開血花,跪倒在地,見識了如此精準的槍法,凌厲的手段,再也沒人敢出聲。

“從現在開始,蝗蟲會的所有產業和地盤都歸我們紫劍盟所有,誰敢不老實的話,眼前的幾具屍體就是你們的榜樣,我也不想殺人,但是你們也別惹我生氣!”

掃了一眼全場戰戰兢兢的人,祺瑞喝道:“等下警察來了,你們自個知道該怎樣回答,被關進警察局的兄弟只要表現良好,用不了兩天就能放出來,亂嚼舌頭的後果自行負責,明天早上紫劍盟派人來接收、查賬,如果發現誰不老實的話,嘿嘿…”

“我們走!”祺瑞瀟洒地將雙手插入褲帶昂首就要離開,卻有幾個不識好歹的人破壞了他營造出來的氣氛。

“救救我們…”三個女孩撲到祺瑞面前跪下抱着他雙腿哭訴道:“我們是被騙來的,您行行好,放了我們吧,讓我們回家…”

祺瑞頗為惱火地低頭一看,可不正是剛才被黃松帶進去的那三個女孩么?

“救救我們,我們是被騙來的,他們打我們…”三個女孩搖晃着祺瑞的雙腿。

祺瑞一陣煩,不過逼良為娼的事情他也是深惡痛絕的,這三個女孩剛才進門的時候便覺得不像是出來賣的,身上沒有那種風騷的味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生澀的橄欖,年紀才大約十六歲,花季才剛剛開始,雖然麻煩,但是祺瑞也不能見死不救。

“誰是這裏的負責人!”祺瑞問道。

“他!”眾人紛紛指着那個帶頭反抗被打死的傢伙道。

祺瑞指着那個被人群擠出來,帶着祺瑞他們進來的那個老鴇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那老鴇倒是見過世面的,雖然嚇得腿都發顫了,但是仍然口齒流利地道:“少爺,我知道,他們都是前些天送來的,老闆…噢,不!黃松那傢伙從人販子那裏買來的小丫頭,一共十六個,傻傻地,不想讀書,又想賺錢,沒大腦地只有幹這一行了…”

三個女孩哭聲又大了起來,祺瑞點點頭道:“今天就暫時別逼她們了,明天我再想辦法給處理了,既然不能幹別的,不想讀書又不能幹活,唉…我又不想對同胞怎樣,只好賣去非洲給酋長們做奴隸了…”

三個女孩嚇得更是面無人色,居然還有一個給嚇得暈了過去,幾個機靈地人上來把她們拖了下去,另兩個兀自一路大叫着:“不要啊…我們要回家,我要讀書,我再也不逃課了…”

祺瑞也不去理會,點了點那個老鴇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老鴇很高興地道:“奴家藝名叫做何春花,原來的名字早就忘記了。”

祺瑞道:“好,現在開始,你就是這裏的頭,今後紫劍盟在H城的所有娛樂場的小姐都歸你管,好好給我干,決不會虧待了你們!”

何春花樂得那濃妝艷抹的血盆大嘴合不攏了,拚命地奉承祺瑞,祺瑞看看時間,道:“再過五分鐘警車也該出動了,咱們走!”

蝗蟲會原來的人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警局裏的老關係到現在都還沒出現,原來…”

在全城的警車凄厲的響起來之前,祺瑞和他手下的防暴大隊已經帶着戰利品安全的返回了那間工廠。

“老大,我們在黃松的兩個據點遭到輕微抵抗,不過沒有受傷,繳獲了三十把AK,幾箱子彈,少量毒品,另外在他家裏面發現了一隻保險柜,裏面有一堆的房產證和抵押品欠條,現金一百萬,還有幾個存摺,他老婆孩子都在內地,要不要…”

祺瑞搖搖頭,道:“不關他老婆和兒子的事情,存摺…明天和毒品一起拿去跟市領導們平分了就是了,那些抵押品和欠條嘛,查查對方的資料再說吧。”

“老大,你真的要把那些少女賣去非洲?”扎克問道。

“哈哈,這你也信,嚇唬嚇唬她們罷了,不過呢,咱得好好想想怎樣處理她們才行呢…”

第九卷初抵邊塞第七章新年快樂!

第二天一早,祺瑞便讓S市的警察局長和H市的警察局長約了個時間,紫劍的手下們去接收蝗蟲的地盤,他則去找警察局長聊天喝茶去了。

拿到了好處,這位局長更加好說話,什麼事情都好辦,再通過他和市裏面的實權人物們接觸后,黃松涉嫌走私軍火與毒品,被特警擊斃的消息便被炮製出來堵了記者的嘴,警方的神勇更是被吹得神乎其神,蝗蟲會的倒台,讓百姓們差點兒便要上街放炮慶祝了。

黃松名下的產業自然都劃歸萬全安保公司名下,其地盤上的保護費自然由紫劍盟負責,H市一夜之間變了天。

再來到華光娛樂城,昨晚的事情並沒有對娛樂城造成多大影響,反而因為警方的曖昧表現,讓嗅覺靈敏的嫖客們察覺了這幕後新老闆的強大實力,也就更加放心大膽地來玩來了。

祺瑞一到,已經成了大家嘴裏的花大姐的老鴇何春花便趕緊過來招呼,洗去鉛華后她看起來倒是順眼多了。

“去把那些女孩帶來讓我瞧瞧。”祺瑞一坐下來便吩咐道。

過了一會,十六名嬌怯怯的女孩一字排開站在祺瑞面前,她們忐忑不安地低垂着頭偷看着這個年輕英俊的新老闆,不知道他會給她們帶來什麼樣的命運。

祺瑞把玩着手裏的身份證、學生證,這些女孩子一個個年紀輕輕,居然還有不滿十四歲的幼女,不禁讓祺瑞感嘆,現在的女孩啊,有了這麼好的環境,卻不肯好好的讀書,整天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勾引,迷失了自我。

她們有些是因為家裏面不能滿足她們的要求而翹家的,有些是因為要見網友而自己跑出來的,有些則純粹是被騙出來的,甚至有一個千里迢迢被拐來大西北,居然一直惘然無知,直到被逼着接客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嚇得不行,可是這個時候後悔有個屁用了。

看她們的平均樣貌也就一般偏下,居然還妄想着嫁個金龜婿,真的是有夠‘純’的。

祺瑞給她們每人一張白紙一支筆,道:“把你們自己家裏的聯繫地址還有家庭狀況寫出來,寫清楚點,等下就通知你們的父母來接你們回去。”

“耶!得救了!”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們突然聽到這消息登時歡呼雀躍起來,將手裏的筆和紙全拋得滿天飛,若不是祺瑞眼疾手快說不定還得挨上一下。

“反了你們!”祺瑞一聲怒喝,將桌子拍得幾乎到了散架的邊緣:“沒見到你們老娘之前都給我老實點,不聽話的都賣去非洲去餵食人蟻去!”

女孩們吐吐舌頭,似乎突然就膽子大得沒了邊了,她們活蹦亂跳的動作放在肖玉凌她們身上那都是百看不厭可以點燃祺瑞情慾的火種,但是現在在祺瑞眼裏,她們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讓人心煩意亂。

女孩們撿起亂扔的紙筆,卻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怎麼寫了。

“家庭地址…我不知道怎麼辦?”一個女孩很無辜地望着祺瑞道。

“那麼你記得你幾個網友的名字和QQ號碼呢?”祺瑞一臉的笑容。

“嗯,多啦,我的兩個QQ都滿了,不過一直聊的有…”

這個女孩還煞有介事地仔細數了起來,祺瑞不得不打斷她道:“你的記憶力超強嘛,但是你為什麼不知道自己的家庭地址呢?沒有家庭地址,我們怎麼去找你們的家裏人?你不會想我把你賣去非洲吧?”

那白痴女孩‘嗚嗚’地又哭了起來,祺瑞將她的學生證砸在她腦袋上面怒道:“你學生證上有,你個白痴!”

望着被他嚇壞的女孩們,祺瑞幾乎是吼着道:“你們還有誰不知道家庭住址的?”

女孩們紛紛搖頭,祺瑞正鬆了口氣,卻有人懊惱地道:“家庭情況怎麼寫?”

祺瑞像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全身的力氣被氣得無影無蹤,有氣無力地道:“你們家住多少平方的房子,家裏有什麼型號的汽車,每個月家裏的收入情況怎麼樣…”

“平方?我哪知道那個…”

“汽車?不懂是什麼型號的…沒有怎麼填?收入?不知道…”

沒想到引來了更多的疑問,祺瑞氣得怒吼道:“你們這群白痴,根本對家裏面一無所知,居然還整天埋怨家裏這不好那不中意,你們有屁的資格說這種話!”

女孩子們被嚇得眼淚迷離手足無措,祺瑞終於承認失敗,無奈只好招手讓門口偷笑的花大姐過來,耳語問道:“這些白痴買來的時候花了多少錢?”

花大姐在衣袖底下伸出三個指頭,祺瑞道:“這些白痴就交你了,弄明白她們的身家,媽的,非狠狠地敲一筆不可,氣死我了!”

花大姐了解地點點頭,祺瑞趕緊逃離了這個讓他發瘋的地方:“真是一群白痴,難怪這麼容易被騙!”

在S市北方的一條國道上,交警們正有條不紊地檢查着進城的車輛,因為車流量不多,因此設卡檢查並沒有引起塞車,車主們也並沒有什麼不滿情緒,反而好奇地詢問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交警們回答是抓捕殺人在逃犯,大家也就釋然。

一輛越野王悄悄地在五十米外停了下來,觀察了一陣后,原地掉頭便想溜。

扮成武警站在一邊的紫劍成員——原某反恐特種部隊的戰士——江萬里一面對着通訊器道:“注意攔車點前五十米的那輛越野車,別讓它跑了!”一面抓起高音喇叭,指着那輛車喊話道:“前面那輛黑色越野車!立刻停車檢查!”

那車非但沒有停,反而一踩油門掉頭便溜,江萬里吩咐交警讓他們疏散群眾,一面警告道:“停車,否則就開槍了!”

那車根本不聽,頭已經調了過來,正瘋狂加油門,江萬里扔掉喇叭,取下身上挎着的警用微沖,正要開槍,那輛越野王突然一個趔趄,車胎已經被狙擊手給一槍打爆了。

那車猛地剎車拐彎,橫着停在了路中間,車上的匪徒從另一面跳下車,藉著越野車的掩護,用AK47對着檢查卡一陣掃射。

剛才還在看熱鬧的司機和乘客們紛紛嚇得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

“大家卧倒!”江萬里大叫一聲,相距不到一百米又沒有什麼遮蔽,威力強大的AK47在高手的手裏無疑是敵人的夢魘。

“砰!”AK的聲音登時啞了,狙擊手的聲音淡然響起:“擊斃一個,兔子又躲起來了。”

“*!”江萬里暗自慶幸,幸好己方有狙擊手,否則還真是麻煩了。

“嘭、嘭、嘭…”匪徒扔了幾隻煙霧彈出來,濃濃的煙霧登時將整條路給遮掩住了。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你們沒有機會逃跑的!快投降吧!”江萬里做着心裏攻勢,雖然對這些窮凶極惡的匪徒來說估計效果不大,但是這麼個過程還是有必要做的。

“別開槍,我們投降!”祺瑞曾經聽過的那奇異的口音大聲叫道:“我們投降,別開槍…”

江萬里雖然有點意外,還是很高興地壓抑住喜悅,用威嚴的聲音喝道:“把武器扔出來,雙手放在腦後,慢慢走出來!”

一隻AK被扔了出來,那聲音道:“我就出來了,我受傷了,不要開槍,我就要死了…”

聲音越來越小,江萬里眉頭一皺,脫口道:“不好,他們要逃!”

趁着煙霧還沒有散開,江萬里一個百里衝刺,飛快地來到煙霧前,一掃那隻被扔出來的AK,沒彈夾的,心裏面罵著,江萬里撲入了煙霧中。

因為人手不夠,在這個臨時設立的檢查卡只有江萬里和另一位狙擊手,對方不是普通的犯罪份子,害怕傷亡太大難以交代,祺瑞和市領導都沒讓其餘的交警和刑警直接參戰,特警接到消息正在趕來,其實誰也沒有想到俄羅斯人居然就這麼大搖大擺地直接殺過來了,雙方都是萃不及防,鬧了個手忙腳亂。

穿過煙霧,江萬里撲到越野車旁邊,伸頭一看,車旁邊死了一個匪徒,被狙擊子彈打得面目全非,另三個匪徒正在瘋狂地朝還沒弄明白情況正向S市開過來的一輛房車奔去。

江萬里端起微沖瞄準第一個匪徒便是一個點射,那人應聲而倒,另兩人就是回頭一陣狂掃,壓得江萬裏頭都抬不起來。

猛然大腿一熱,江萬里知道中彈了,也沒敢伸頭出去,將手裏的微沖照着記憶中大致方位一陣亂掃。

對面的槍聲登時變得稀疏起來,江萬里抬頭一看,只見那被他一槍打中大腿而倒下的俄羅斯匪徒正扛着一隻狙擊槍獰笑地望着他,其餘的兩人正迅速的相互掩護射擊交錯着撤退。

江萬里心中一涼,正在絕望的時候,那傢伙腦袋突然像大鎚砸西瓜一樣爆開,幾乎同時他也開了槍,只不過手上一歪,一槍打在江萬里身邊的汽車輪子上,打得汽車猛然一歪差點壓在了楊萬里身上。

“小子,你欠我一條命!”驚惶莫定的江萬里耳邊響起了那個聽慣了的淡淡的聲音,江萬里抬起微沖一陣掃射,喝道:“少廢話,抓活的,別讓他們給跑了!”

煙霧散盡,幾聲槍響過後戈壁灘又安靜下來,交警和刑警紛紛趕上,將周圍圈了起來,將那兩個被打成了殘廢的匪徒押上救護車飛奔而去。

大英雄江萬里和另一個手臂上被打了一槍的群眾被送上了另一輛救護車,在大家的歡送下離開了封鎖的現場。

“擊斃兩名匪徒,另外活捉了兩名,我們這邊輕傷一名,不過若非對方大意,狙擊手沒有機會發揮的話,戰局很難預料。”田勇向祺瑞彙報總結道。

“目前已知的伊爾蓋家族的殺手已經全部被消滅,不過大家還是不能麻痹大意,這次行動中相關的領導和部門都意思意思,搞好關係,過幾天我才能回去,先得讓這邊穩定下來再說。”祺瑞吩咐道。

祺瑞來到H市的第三天,正想着是不是去找羅局長談點事情,緊隨着祺瑞負責給他拿手機的扎克報告道:“花大姐來電話,說前天才往北方走了的那兩個俄羅斯人帶着兩個俄羅斯男孩來,現在正在娛樂城,花大姐已經穩住他們了,請老大你去解決他們。”

祺瑞想了想,帶了幾個人揣着裝有消音器的手槍趕往娛樂城。

花大姐指引着他們來到門口,正要破門而入,祺瑞突然心神一緊,往旁邊一個魚躍規避,同時喝道:“快閃!”

戰士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都非常迅速地各自向旁邊躲避。

就在這個時候,緊閉的門板突然‘哚哚哚…’地出現了兩排彈孔,一名隊員距離太近躲避不及,左腿登時中了兩槍。

當子彈飛過,呼嘯聲才傳到大家耳里,對方也用了消音器,可是為什麼他們知道外面的情況呢?

受傷的戰士呲牙咧嘴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另兩名戰士將他拖到旁邊簡單地包紮起來,祺瑞他們沒有動,裏面暫時也沒有動靜。

一時來不及思考對方是如何發現外面有人的了,對方用的是什麼兵器都不知道,反正比他們用的小手槍強得太多了,而且至少有兩把。

祺瑞打手勢讓一名隊員去擰門把,自己和其他隊員往裏面胡亂射擊掩護。

突然從門上的小洞裏看到有人影一閃,祺瑞大喊一聲:“小心!”計算着那人的速度和運動軌跡在他的落點猛開兩槍,登時聽到裏面一聲慘叫。

可惜還是遲了一點,門內傳來清脆的連續的‘嗒嗒’頂針撞擊的聲音,數個彈孔出現在木門上,伸手去開門的戰士猛地縮手,掌心上血肉模糊。

那個戰士的動作非常小心敏捷,也已經避開了那些彈孔,為什麼卻仍然被發現了?還非常精準地進行了射擊?

看到那戰士痛苦的樣子,祺瑞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去死吧!”祺瑞再也不去顧忌什麼,將被怒氣激發得快要爆炸的精神力向門內放去。

隱隱約約似乎撕破了一層膜一般的東西,祺瑞的精神力鑽進了包廂,只見一個俄羅斯人捂着胸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另一個俄羅斯大漢滿臉悲痛地正在給他包紮,還輕聲地安慰他。

另有兩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正緊張地躲在角落裏,手裏面也分別握着一把格洛克18。

匪徒手裏的是兩把P90衝鋒槍,難怪火力如此猛烈,其比AK47快了一倍的射速在室內作戰中威力無比。

祺瑞一個魚躍,‘嗒嗒’兩顆子彈從薄薄的門板中穿過去,幾乎擦着死角鑽進那匪徒微微暴露出來的右腳跟。

牆角的一個男孩驚呼一聲,但是那大漢已經來不及躲避,穿着軍用皮靴的腳後跟猛地爆開,今後他再也不能用這隻腿走路了。

那大漢重心一失,向後便倒,祺瑞心中哪裏會憐憫這傷了自己兄弟的傢伙,毫不猶豫的格洛克18噴出了無情的子彈,一槍正中那傢伙腦門。

那個驚呼的男孩猛地躍起,一槍往祺瑞蹲着的地方打來,槍法還挺准,但是祺瑞早有防備,往另一側一滾,在那男孩落地的時候非常精準地還了一槍,正中他握槍的手。

那男孩忍着疼,另一手抓起遺落在地上的P90,躲在牆角喘氣。

兩個男孩在左右兩個角落哀哀地對望着,臉上充滿了恐懼,一直沒有動彈的那小子突然大叫道:“不要再打了,我們投降!”

居然是頗為流利的漢語,祺瑞都還沒有下命令,他已經把手裏的槍扔到了一邊。

但是另一個男孩卻像獵豹一樣突然緊張起來。

祺瑞心中一動,試探着向前一步,讓半個身子離開射擊死角暴露出來。

那男孩不聲不響地將手裏的P90槍口對準了祺瑞。

“原來是你!”祺瑞突然注意到這傢伙的精神力比普通人強了很多倍,也是一個‘精神病患者’,祺瑞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對方似乎對門外的情況了如指掌,為什麼剛才自己有一種突破薄膜的感覺。

現在不是想問題的時候,黑洞洞的威力強大的P90正對着自己。

祺瑞向後一縮,數枚子彈穿透剛才自己站立的地方。

祺瑞心中大定,來到門邊,一把扭開大門,然後迅速地縮手,那男孩的速度還是慢了太多,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祺瑞喝道:“把槍扔掉,不要再頑抗,否則就扔手雷了!”

那個沒有受傷的男孩嘰里咕嚕地勸着另一個男孩投降,那男孩看到沒了什麼希望便也認命地將手裏的槍給扔了。

確認他們就算再想反抗也沒了機會,祺瑞一揮手,四名戰士沖了進去,將那兩個男孩控制起來。

“那兩個已經死了!”阿木赤檢查了一下兩具屍體,低聲向祺瑞彙報。

祺瑞制止了門內的虐俘鞭屍的行為,喝道:“你們把屍體處理掉,這兩個男孩嚴加控制,如果有任何反抗,格殺勿論!”

幾名正激憤於戰友受傷的戰士登時獰笑起來,摩拳擦掌地看着那兩個男孩。

祺瑞也顧不上他們了,趕緊在門口搶了一輛夠寬敞的麵包車,載着受傷的兩個戰士往最近的市人民醫院趕去。

一個戰士大腿上中了兩槍,不過大腿上肉多,而且沒有打中大動脈,都還算沒事,但是那個手掌被打穿了一個大洞、從食指和中指末端裂開成了兩半的那個戰士卻顯得嚴重多了,一個不好說不定就是個終身殘疾。

“哈木爾,別怕,教官會把你治好的!”那戰士是阿木赤的弟弟,他緊緊地捂着弟弟的手祈求似的望着祺瑞。

祺瑞心頭凝重地點點頭,給予了他們無窮的希望,但是祺瑞心裏的希望又有誰能給予呢?

“看到沒有?教官說能把你的手治好!”阿木赤喜道,他們兩個都是孤兒,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那陣子東突瘋子猖獗的年代父母被炸彈炸死,他們被政府收養,逐漸被培養為堅決的‘東突掘墓人’,兩兄弟一直在一起,感情深厚的無以復加,看到弟弟受傷,做哥哥的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挖一塊肉給弟弟把傷口給堵上。

“醫生!護士!”幾條大漢抬着傷員搶入H市人民醫院大吼着。

“肅靜!這裏是醫院,你們緊張病人我們理解,但是也請你們理解我們的工作!”一個醫生帶着一個護士走了出來,看了看病人,包紮得好好的,問道:“怎麼回事?什麼傷?”

祺瑞將他拉到一邊,塞了一疊鈔票過去,道:“槍傷,子彈還在大腿裏面,那個手受傷的手掌要趕緊縫合,千萬別給我弄殘疾了,否則我滅你滿門!”

“不不不…”那醫生腦門冒汗道:“槍傷…要報警的!”

祺瑞身上並不是時刻都帶着證件的,聞言一瞪眼,拔出手槍抵着他腦袋道:“少羅嗦,你不報警我還要報警呢,趕緊給我推進手術室好好動手術,把人給我治好了大家都好,否則…”

那醫生嚇得都沒敢接祺瑞遞過來的錢,趕緊招呼着護士將兩人推進了手術室。

“你們…誰來辦下手續?”一個護士膽戰心驚地道。

祺瑞把手續給辦了,交了預付款住院金…,跟阿木赤、扎克和另兩個戰士鬱悶地坐在手術室外。

警局的羅局長親自趕來,熱情地慰問了一會,然後跟醫院打了個招呼,這才帶着滿意的笑容離去。

等待的時候時間似乎過得非常慢,祺瑞頻頻看着牆上的大鐘,恨不得伸手去將它們撥快些。

其他隊員雖然不在醫院,但是也把心思放在了這裏,隔個三五分鐘就撥個電話過來,在護士警告之後,扎克才將電話改成了震動模式。

過了半個小時,大腿受傷的戰士比拉爾被推了出來,大家焦急的圍了上去急着追問手術情況,護士長輕聲道:“大家不要急,這個病人的手術很成功,現在他是睡著了,卡在肌肉里的子彈已經被取出來了,他現在只需要好好休息,另一個戰士目前正在處理他手掌上的肌肉和神經、血管,請你們忍耐,打擾了大夫對病人不利!”

祺瑞讓兩個戰士陪着護士送比拉爾去住院病房,自己和阿木赤、扎克呆在手術室門口繼續等待。

第九卷初抵邊塞第八章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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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個時候,負責看管那兩個小子的戰士打了個電話過來,問了倆人的情況后,心情轉佳地道:“老大,這回我們可揀了個寶貝…”

祺瑞眉毛一挑,道:“怎麼,那倆小子是什麼來歷?”

電話那頭道:“那個沒受傷的小子招供說他是伊爾蓋家族的二號大頭目,也就是大頭目霍夫●伊爾蓋的弟弟查理●伊爾蓋的兒子米爾●伊爾蓋,這次是跟着他同學的老爸,也就是死掉的那兩個匪徒中的一個來中國玩來着…”

祺瑞心情不好,哪有心情聽他廢話,打斷他的話道:“好了,讓他打電話給他老爸,讓他老爸別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回去問清楚再說!”

那邊答應一聲,識趣地將電話給掛了。

終於大鐘的分針又轉了一圈,手術室門開了,醫生用手絹抹着腦門上的汗水走了出來,祺瑞趕緊走上去詢問:“醫生,情況怎麼樣?”

那醫生道:“手術很成功,他運氣不錯,那子彈只是從他手掌的掌骨間鑽了過去,雖然把手都打裂開了,但是傷口處理得很好,已經縫合起來也就沒事了。”

哈木爾被推了出來,只是局部麻醉,人還是清醒的,只是右手被用石膏給固定了,看起來非常可笑,阿木赤他們紛紛撲了上去慰問,祺瑞偷偷地問醫生:“他的手今後…”

大夫道:“恢復得好的話不會有什麼問題,跟以前一樣靈活,就是陰雨天或許會有點疼。”

祺瑞終於將一直提着的心放下,陰雨天會疼這個問題西醫無法解決,但是中醫卻可以一試,沒有落下殘疾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送他們兩個住進最好的病房,祺瑞留下阿木赤和另一個戰士陪着他們,匆匆趕回紫劍盟在H市的大本營,從黃鬆手裏搶來的他的私人宅子。

這個宅子也就是黃松精心打造的一個保命堡壘,結果還沒用上就去見了閻王,倒是便宜了祺瑞他們。

在戒備森嚴的地下室見到了兩個倒霉的傢伙。

掃了兩眼拷問得來的資料,祺瑞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俄羅斯人對新疆的這些不成氣候的幫會非常不屑一顧,認為裝備充足的話他們可以用幾個人對抗幾百個二流的混混。

跟東部沿海城市不同,新疆的黑幫確實像一盤散沙,還處於黑社會的萌芽階段,田勇就曾經非常地驚訝中國居然還有如此‘純潔’的地方。

米爾●伊爾蓋到新西伯利亞玩,結果碰上了以前的老同學弗拉基,恰巧他的父親是米爾的老爸的手下,兩人便拾掇着剛趕回俄羅斯報訊反而挨罵的兩人帶他們去中國玩。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赫赫有名的伊爾蓋殺手集團居然會栽倒在中國的大西北,於是他們便旅遊般地來到了H市。

花大姐並沒有露餡,讓他們懷疑的是熟人面孔一個都不見,然後一點一滴的破綻便紛紛出現在兩個老練的特種兵面前,從而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打電話給你老爸沒有?”祺瑞問道。

“打了,我爸爸說只要你們不傷害我,什麼都可以談!”米爾的漢語說得不錯。

祺瑞微一沉吟,不知道該再問點什麼,突然感覺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掃在臉上,轉頭看去,只見那死了老爹的弗拉基正狠狠地盯着自己,就像草原上一頭兇惡的野狼。

“這小子的精神力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練出來的?”祺瑞暗想,問米爾道:“這小子是不是想吃了我?”

兩人用俄語說了幾句,米爾老老實實地道:“是的,他說你殺了他爸爸,他要你償命!”

祺瑞點點頭道:“說得我都有點兒怕了,留着只是浪費糧食,扎克!”

扎克答應一聲,帶着兩個戰士提着那男孩走了出去。

那男孩突然大聲喊着什麼,然後便虔誠的低頭垂目不知道在叨念什麼。

弗拉基被拖走了,地下室還在回蕩着他的聲音,祺瑞道:“他剛才在叫什麼?”

米爾嚇得渾身發抖,哆嗦着道:“他說…多夫拉大神會為他復仇的。”

“多夫拉大神?”祺瑞訝道:“那是什麼東西?”

米爾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他信仰的一個教派的神。”

祺瑞眉頭一皺,然後伸展開,笑道:“但願他的大神打瞌睡剛好沒聽見他的祈禱吧,好了,現在你是我們尊貴的客人,怎能呆在這個陰冷的地方?走,讓我帶你去享受一下,你來中國不正是來享受的么?”

暗裏讓扎克去搜搜弗拉基身上有什麼礙眼的東西,祺瑞帶着米爾去花天酒地,這小子在俄羅斯倒是什麼都享受過了,但是卻沒有嘗過東方溫柔鄉的滋味,登時忘記了剛才雙方還劍拔弩張的敵對情況,跟祺瑞年紀相仿,竟然是無話不說。

從他的嘴裏祺瑞知道了伊爾蓋家族的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對伊爾蓋家族的黑幫生意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伊爾蓋家族不愧為稱雄國際的知名黑幫,黑白道無所不沾,白道的生意不提,黑道能賺錢的買賣他們無不插上一條粗腿。

他們向全世界‘需要的地方’提供武器,從哥倫比亞購買毒品,與意大利黑手黨合作洗錢,跟日本黑道攜手開拓色情市場,他們甚至一直都在試圖販賣核材料。

聽到米爾談起了伊爾蓋家族的‘全球美女供應商’的稱號,祺瑞心中一動,色情業在全球範圍都是絕對不可能禁絕的,這個產業本小利大,簡直能和印鈔機媲美,而且政府方面抵觸情緒也沒毒品和軍火那麼強…

讓兩個‘頭牌’纏着這暈頭轉向的小子,祺瑞將花大姐招來,詢問起了那十六個白痴妹的事情。

花大姐如數家珍地將那些白痴少女都不了解的家庭狀況細細數來,直聽得祺瑞連連點頭不已。

“好了,我們可以H市警察局的名義通知他們的家屬,讓他們帶着引渡金來這裏領回他們的乖乖女了,”祺瑞道:“咱們還可以給報社一點題材,就說英勇特警勇闖魔窟,完好解救被困女孩十六人,兩名特警受了重傷,嘿嘿…”

祺瑞跑去跟羅局長聊了一陣,打消了他的顧慮,將事情跟他合計一下之後又趕向醫院。

在路上扎克才找到機會將一條項鏈交給了祺瑞,道:“這是從那小子身上找到的唯一奇怪的東西,項鏈上的那個怪物看着就讓人噁心。”

祺瑞仔細地打量着那個長着長長獠牙的老鼠頭、掏空的小腹,皮包着骨頭的身子、蝙蝠的翅膀、獅子的爪子、蠍子的尾巴還有噁心的觸手、黏液之類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怪物掛飾,心裏面閃過一絲悸動。

想了半天,祺瑞嘿嘿一笑,道:“是不是很神秘很可怕的樣子?其實創造這個東西的人也就是想讓你們覺得神秘害怕,所以才挖空心思搞得噁心疤瘌的,嚇唬人騙人而已,難道這就是他們的多夫拉大神?我看還不如叫做丑鬼的好,無聊的東西!”

解除了扎克心頭的擔憂,但是祺瑞心裏卻依舊留下了一絲陰影。

在祺瑞的授意下,分佈在全國各地的少女的家裏都接到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帶上或多或少的錢到新疆的H市去認領他們失蹤的親人,假如有什麼疑慮的化可以看晚上的新聞聯播…

將信將疑的家長們晚上鎖定了中央台的新聞聯播,沒想到一向將首長們到處巡視開會的消息擺在前面的新聞聯播居然首先發了一個特訊,專門介紹了這一次在新疆H市發生的特警們的‘英雄事迹’,除了‘英雄’們的名字沒有透露之外,被祺瑞編輯修改過的畫面讓人觸目驚心之餘,特警們的英勇無敵簡直讓那些苦於沒有英雄崇拜的年輕人熱血沸騰,一夜之間,特警的英勇形象深入人心。

新聞聯播最後還給了幾個女孩的側面或者臉被模糊化的照片讓人辨認,還留下了一個查詢電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和自家的衣物,什麼疑問都不再是疑問了,雖然對為什麼不把她們直接送回家有點兒不滿,但是他們哪裏還有功夫計較那個,愛女心切,一個個心急火燎地往大西北趕。

這些都是后話了,祺瑞好好的籠絡了米爾一把,第二天便無條件地讓伊爾蓋派來的人將米爾公子,還有那兩千克毒品送回了俄羅斯。

當米爾坐的火車離開了國境線,米爾他老爸托克●伊爾蓋便笑呵呵地給祺瑞打了個電話:“聽米爾說他得到了您的熱忱招待,我衷心地感謝,至於您所說的合作事宜我們將會儘快派人前去和您聯繫,希望雙方能夠合作愉快!”

能夠讓伊爾蓋家族放棄為手下復仇轉而與紫劍盟合作的原因除了米爾和那些毒品之外,更多的是祺瑞向他們展現出來的實力。

為了這一個歡送儀式,祺瑞幾乎全部實力都擺出來了,連遠在S市的紫劍盟精銳都調了大半過來,當托克派來示威似的那四十多個以特種兵為主的手下出現在祺瑞面前的時候,祺瑞也還以顏色,雙方總共一百多人,一個個面對面、眼瞪眼、搶抵搶。

足足僵持了十分鐘,最後才在米爾的央求下,雙方逐漸離開駁火距離,然後在雙方狙擊手的監視下各自撤走。

“老闆,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曾經在車臣剿匪的無畏戰士向他的老闆如是彙報,這才打消了他武力報復的念頭。

合則兩利,戰則雙亡,這就是祺瑞想告訴他的。

上海,華興集團總部,華興會的頭頭們坐在長長的會議桌上,一個個面沉如水,他們的老大肖振邦眉頭緊皺,。

肖振邦完全沒有想到,祺瑞的區區一個借兵的建議,居然鬧出如許大的風波,大家的抵觸情緒竟然是如此的大。

當他接到祺瑞請求派些普通黑狼成員北上幫忙的時候,他想了想便答應了,然而在召集大伙兒討論的時候,卻遭到了大家的置疑。

一陣沉默后首先發難的是青蛇的曉月,只聽她道:“老大,鷹少爺在大西北發展,我們都是很支持的,可是…目前他究竟算作是我們華興的紫劍還是他現在對外宣稱的紫劍盟?”

“你們大家怎麼說?”肖振邦銳利的眼神一個個地從他們臉上掃過。

“老大,曉月說得沒錯,假如目前的紫劍盟還是華興下的紫劍的化,我們當然得大力支持,就算他現在是自立門戶,看在老大你的面子上咱也沒啥好說的,不過這個…兄弟們的出差費、傷亡撫恤費等等都得挑明了說清楚了。”刺刀道。

肖振邦點點頭,道:“還有呢?肥豬,你來說說?”

肥豬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個人支持老大你的決定,刺刀的話是說得直了點,但是這事情確實得弄明白,駙馬爺在西北發展是好事一樁,我們自然得大力支持,但是弄得不明不白的下面的兄弟們不好交代啊!”

“有什麼不好交代的,現在下面的弟兄哪個不以鷹少爺為榮?鷹少爺怎麼說都是小公主的愛人,你們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大李青筋直蹦。

“愛人,嘿,咱們鷹少爺風流倜儻,眼下就已經有了幾個女人了,還不知道小公主能排到第幾呢…”黑子不陰不陽地道。

“哪個少年不風流,我看鷹少爺對小公主還是很親密的,黑子你別胡說八道的,難道你年輕的時候不也想過左擁右抱么?鷹少爺能在花叢裏面混那是他的本事,這個你學不來就別嫉妒了!”

“你們都給我閉嘴!”肖振邦終於聽不下去了,一聲大吼之後,大家一個個都變成了啞巴,連肖振邦也不知道如何跟這些變得陌生的兄弟們開口,就這麼沉默着。

“老大,這件事還是我跟鷹少爺說吧,我想他會明白我們的意思的。”還是曉月打破了沉默,提議道。

肖振邦揉着太陽穴,點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把話挑明了,看他怎麼說吧。”

當祺瑞聽到曉月那膩人的聲音的時候,便立刻敏銳地感覺到事情有點兒不妙。

“曉月姐,是不是我請求支援的事情出了什麼問題了?”祺瑞單刀直入地問道。

“這個…”曉月沒料到祺瑞居然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猛地一個卡殼,不過她瞬間便想好了說辭,笑道:“鷹少爺果然厲害,這邊確實出了一點兒小問題,大家想確認一下這個請求是在華興會內的呢,還是以你的個人名義?”

祺瑞眉頭一皺,這個問題自己早有預料,但是還是出現得太早了點,不由得暗怒道:“既然如此,就算是我個人的名義請華興會支援吧,給我一千個普通弟兄就行了,各種費用由我負責,年底我這邊的百分之三十的紅利歸華興,算是對支持我的一點兒感謝吧。”

“這話就見外了…”祺瑞的反應總是出乎意料之外,曉月不由得對自己的‘多嘴’有點兒後悔:“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說明白了就行…”

祺瑞心中冷笑不已,嘴上當然還得敷衍過去,兩人看似非常和睦地商談着接下來的事宜,但是雙方都知道,一條難以癒合的傷口已經出現在雙方原本是一體的身體上。

“我傷害到了誰的利益了嗎?”祺瑞冷笑着:“窩裏反…這個中國數千年不斷上演的好戲就這麼突然地上演了…好吧,咱們走着瞧,看誰笑到最後!”

祺瑞心裏面一陣鬱悶,本來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現在卻鬧得一團漿糊般,真不知道那些人被什麼迷住了眼睛。

祺瑞原本僅僅是想借用一些熟練的人手對那些奪下來的地盤進行一段時間的管理,僅此而已。

例如現在的H市,全市的人都知道紫劍盟黑白通吃,隻手遮天,但是那五十名戰士對黑道並不了解,做起事情來當然沒有從黑道里混出來的人順手,這兩天祺瑞跟他們就滅了幾處火頭,又殺了幾個鬧事的傢伙這才算是把H市給穩住了。

祺瑞想在短期內拿下整個新疆黑道,都像H市這樣可不行,假如有大批熟悉黑道的人,這問題也就不存在了。

祺瑞早有這方面的打算,但是沒算到S市都還沒站穩的時候這麼快就對外地黑道動手,田勇正在訓練的手下還不能派上用場,S市原先那些混混說實話沒幾個上得了台盤的。

雖然心情不好,但是祺瑞還是很高興地到火車站將來訪的賴館長及夫人一行五人迎回了博雅大酒店。

“你小子很能耐嘛!”賴館長沐浴休息一陣先於其他人適應了這裏三千多米的海拔,忍耐不住便拉着祺瑞要去看那些寶貝。

祺瑞打算在H市建一個私人投資的博物館,首先通過S市市領導發出了邀請函,請幾位專家前來幫忙參謀一下,賴館長就這樣被祺瑞給哄來了大西北。

“呵呵,是市領導大力支持,保護國家文物人人有責啊,否則我再有能耐也沒辦法,希望賴館長您能夠大力支持這件事,能幫我找些可以信賴的人,這間博物館是福瑞公司下屬,資金待遇方面絕對沒問題!”

“看看再說吧!”賴館長沒有立刻答應他。

當他看到那整整擺了一間教室般大的房間的各式文物的時候,他的下巴差點兒就要掉了,都是寶貝啊!

祺瑞這次一回到S市便被莫塔拜爾給捉住了,莫塔拜爾已經給那些天天上門打聽‘大老闆’回來沒有的人給纏得快要瘋了,見祺瑞回來,當然得在第一時刻將包袱扔給祺瑞。

於是祺瑞便又收購了一批文物,這一批的文物比之上一批數量更大,質量上難以比較,不過種類更多了些,甚至是在西亞和歐洲流行的金銀餐具燭台什麼的都有,一般來說金銀製品會被不懂價值的人給熔化了賣掉,而最近收到的這些保存得還相當好。

“說吧,你要我怎麼做?”賴館長一把抓着祺瑞的手道:“就算你讓我辭職、跳槽我也幹了!”

祺瑞暗道:“你辭職跳槽來我這裏還不把文物界給鬧得天翻地覆?我這些東西還不給人給搶了?”

祺瑞趕緊道:“豈敢豈敢,目前博物館的館址都還沒找好,現在缺的是能夠迅速給文物鑒定的專家和文物挖掘、保護的專家,前一個是方便收購民間的文物,后一個是便於搶在盜墓者前面將文物科學地、有保障地挖掘出來,這點我想您應該了解。”

賴館長瞭然道:“我知道了,我帶來的那兩個年輕人正好可以暫時幫助你解決這兩個問題,他們雖然年輕,但是他們對文物的研究絕對可以比得上某些所謂的鑒賞專家,本身專業對口,也曾經參與過墓葬的挖掘工作,人也很機靈,沒啥名氣,應該能夠滿足你的要求吧?”

祺瑞聽到最後一個理由,知道對面這看似只對文物痴迷的人並非不懂人情事故,不由老着臉皮嘿嘿一笑,道:“那簡直是太好了,不過兩個人是不是太少了點?”

賴館長拍拍祺瑞的肩膀,笑道:“小夥子,現在都七月份了,滿地都是大學畢業生,你把福瑞公司的招牌亮出去,還怕招不到人嘛?讓兩人帶個一年半載,這些人都是棟樑啊,呆在普通的博物館絕對沒有這麼好的機遇哦,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會知道取捨的!實在不行,我這把老骨頭也可以過來幫幫忙嘛!”

祺瑞眼睛一亮,嘿嘿笑道:“好主意,是我操之過急了!賴館長想什麼時候來我們隨時歡迎啊!”

“你的博物館地基都還沒有打,急個屁啊!”賴館長嘿嘿一笑,偷偷道:“這個…這些東西,能不能…”

祺瑞眯着眼睛笑道:“哈哈,不值錢的小玩藝,賴館長隨便挑兩件拿回去收藏吧…”

一老一少正在‘得意地笑’的時候,祺瑞的電話突然響起了特異的鈴聲,祺瑞眉頭一皺,是肖玉凌的電話,華興會的事情自己該怎樣和她說呢?

第九卷初抵邊塞第九章元旦快樂!明天休息,星期一恢復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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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瑞!我們奪得了冠軍耶!”肖玉凌和蔣勻婷擠在那小小的屏幕上對着祺瑞伸出了勝利的手勢,兩張讓祺瑞魂牽夢繞的臉蛋緊緊地貼着,綻放着同樣喜悅卻給人不同感覺的笑容。

“冠軍?什麼冠軍?”祺瑞愣道,滿肚子的話被見到她們的喜悅都給沖得無影無蹤,在她們面前,似乎腦袋都生鏽了。

“笨蛋!竟然把我們的事情都給忘記光了!”肖玉凌小嘴一癟,可憐兮兮地道:“一點都不關心人家!”

“祺瑞,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還是蔣勻婷溫柔體貼,看出了祺瑞的不對勁。

“哎,不說了,等我們一到,保你什麼煩惱都沒拉,我們待會坐飛機到烏魯木齊,下飛機就得看到你哦!”肖玉凌很霸道地掛斷了電話。

祺瑞傻傻地看着手裏的電話,嘆了口氣,撥了個電話給福瑞公司駐S市的經理韋良君道:“給我查一下從北京到烏魯木齊的航班情況,查到了馬上告訴我!”

“怎麼?”賴館長瞪着他道:“你要去烏魯木齊接女朋友?”

“啊,這個…”祺瑞落荒而逃:“我會派一個人專門負責安排你們的行程,保證讓您滿意!”

賴館長拉着他的衣袖道:“我們老的老小的小,在烏魯木齊火車站都蹲了幾小時等車,還被小偷偷了一個錢包,你怎麼賠我!”

祺瑞苦笑道:“您老再多選一隻破爛拿回去玩好了…”

賴館長這才滿意地道:“你小子若是捐贈給國家還算了,既然你想獨吞,我也就不客氣了!”

祺瑞分辨道:“我這是獨吞嗎?我的投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收回來呢?我這樣做總比捐給國家然後不知道落入哪個博物館地儲藏室然後不知下落的好!”

祺瑞一溜煙地跑了,賴館長搖搖頭,坐在地上拿起放大鏡仔細地研究起滿地的寶貝起來。

半年前的那場文物案子後面的情況沒有絲毫的消息,就連業內的賴館長也沒聽到什麼風聲。

得到航班的資料后,找到田勇處理了些事情,再讓韋良軍派人負責賴館長一行的行程安排,然後祺瑞帶上兩名萬全公司的正規保鏢,開着一輛旅行車往烏魯木齊趕去。

路況良好、筆直筆直的高速公路,讓祺瑞把車開得飛快,直達到了這輛車的極限速度,感覺就像是陸上飄!

“可惜,這破車速度太慢了,哪天回上海玩玩F1去!”用了半個小時趕到了烏魯木齊,祺瑞才將車速放慢,還很遺憾地道。

坐在後排的外號叫阿森和阿軍的兩人對望一眼,沒有作聲。

天色已晚,祺瑞看看時間,先去大酒店訂了房間和晚餐,然後才慢慢來到了飛機場。

祺瑞發現他們來得還是太早了點,等了一個多小時飛機終於姍姍來遲,而這個時候已經華燈初上了。

“餓壞啦,你準備了什麼好東西填我們可憐的肚子啊?”一見到祺瑞肖玉凌便將背包扔給了祺瑞嚷道:“飛機上的東西難吃得要命!”

祺瑞將包裹交給了給倆手下,看看時間,笑道:“一個多小時啦,估計已經好了,咱們先去吃飽了再問問服務員看看到哪兒玩去吧!我也沒來過這地方呢。”

“哇,什麼東西居然要搞那麼久?”肖玉凌和蔣勻婷一左一右地攙着祺瑞的手,往那旅遊車走去。

“那可是新疆的一大名典哦,聽說過新疆烤全羊沒有?”

“聽說過,不過那麼大一隻羊,烤起來真的好吃嗎?”

“吃了就知道啦!”

“烤全羊的維吾爾語叫‘吐努爾喀瓦甫’。烤全羊是選擇羯羊或周歲以內的肥羊羔為主要原料…用釘有鐵釘的木棍,從頭穿到尾,放在特製的饢坑裏,蓋嚴坑口,並要不斷地翻動觀察,約1小時左右即成。現在我們賓館裏,烤全羊已不用饢坑,而是採用大型電烤箱,一次可烤2-3隻,味道更好。”服務員微笑着向遊客們介紹着。

一隻烤好的羊,正放在餐桌上,繫着紅色頭結,嘴裏含着香菜,猶如一隻活羊卧着吃草。

整隻羊被烤得黃里透油發出晶亮的光澤,那馥郁的香味誘得原本就腹中空空的諸人一個個口水直流。

“哇,看樣子就好吃極了!”肖玉凌道:“這麼大隻,怎麼吃啊?”

服務員將牛角尖刀遞上,道:“您可以自己切削着吃,也可以讓我們幫您切好。”

肖玉凌接過刀子,兩眼放光地將衣袖捲起殺氣騰騰地做勢提刀便斬。

‘啊!’蔣勻婷一聲驚呼,閉上眼睛不忍萃睹,祺瑞嘻嘻一笑,攔住了氣勢洶洶的肖玉凌,示意讓服務員來切。

服務員拿着刀熟練地將那隻羊很快地便分解成了一隻只的肉塊,不復剛才那栩栩如生的造型。

祺瑞湊到蔣勻婷耳邊嘻嘻笑道:“婷婷,這隻羊早就死掉了,你啊,真傻!”

“我就是傻,不行么?”蔣勻婷皺着鼻子,從手指縫裏偷看到羊肉已經被切好了才敢睜開眼睛。

祺瑞叉了一大塊肉給她,笑道:“大家隨便吃吧,這麼大隻羊,咱們不放膽吃可吃不玩哦!”

“耶,確實好吃,這回我得好好地把新疆的好吃的東西全都給吃個遍才行!”肖玉凌手裏的刀叉就沒停過,細嫩香滑的羊肉迅速地消失在她的小嘴裏。

蔣勻婷吃東西可就溫柔多了,只見她細細地切了一小片,蘸上醬料,再放進嘴裏,含了一下,才慢慢地咀嚼起來。

“婷婷,你這樣吃法,什麼時候才能吃得飽啊?難怪你身體那麼弱,你瞧瞧凌凌,她一人吃的東西足足有你的幾倍多!”

蔣勻婷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肖玉凌滿嘴都是肉塊,沒功夫說話,祺瑞又問道:“最近你的病沒有發作吧?”

“沒有!”蔣勻婷在有外人的場合非常地文靜,沒有體現出太多的熱情,不過祺瑞從她那火熱的目光中讀懂了她的內心,跟她交流,更多的需要從心靈深處去撫慰。

肖玉凌終於掙扎着讓嘴裏能夠留出一絲空隙說話:“切,婷婷姐現在身體不知道多好,我們倆配合默契,所向披靡,一路殺到決賽,最後還拿到了冠軍哦!你…記起我們得的是什麼冠軍沒有?”

祺瑞笑道:“我哪敢忘記啊,你們得了今年的全國大學生足球聯賽的女子冠軍吧?佩服佩服,小生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那是,比賽后很多人跟我們聯繫,其中還有國家隊的球探呢!”肖玉凌得意地道。

“在學校玩玩可以,那潭子髒水你們碰也別碰!”祺瑞臉色一緊,道:“你們跟他們怎麼說?”

“我們一口回絕了。”蔣勻婷道:“我們玩球只是無聊,等畢業了哪還有空去踢球啊!”

看着嘟着小嘴的肖玉凌,祺瑞呵呵笑道:“我是不想你們被那些骯髒的東西污染了你們的心,關心你們呢,還不滿意?”

肖玉凌皺皺鼻子,沒理他,拚命地對着桌上的羊肉進行滅絕攻擊。

“吃飽了?咱們上哪玩去?”祺瑞笑嘻嘻地看着因為吃得太多而攤開四肢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肖玉凌道。

“嘿…”肖玉凌掙扎了一下,還是頹然地道:“等…半個小時吧,半個小時后我們再去玩!”

過了一個小時,祺瑞再來的時候,卻看見她已經睡著了。

給她拉起被子蓋住,祺瑞嘻嘻笑着摟着蔣勻婷出來,悄悄將門給關上。

“既然她已經睡著了,那我們也別出去了,晚上不安全…”祺瑞找着借口道。

蔣勻婷白了他一眼,眼角悄然滑過一絲春情,卻逃不過祺瑞的火眼金睛。

祺瑞識趣地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摟着她便一陣熱吻。

“哦,不,凌凌在隔壁呢!”蔣勻婷喘着氣道。

“不怕,這些房間都是完全隔音的,就算你在這裏放聲大叫她都聽不見…”

“讓我先洗個澡好不好?”

“好,我和你一起洗!”

“不啦…你等一會…”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光便火辣辣地投射到了地球上,天上一絲雲彩也沒有,地面上地溫度一下子就提了上來。

祺瑞一早便被肖玉凌給吵醒了,休息了一夜后她精力盡復,看到祺瑞懶洋洋地把門口的那個‘請勿打擾’的牌子拿走,她嬌俏地皺皺鼻子,道:“掛那牌子幹嘛?我才沒興趣打擾你們呢。”

祺瑞盯着她看,直到她頂不住他的目光低下頭去,才笑道:“其實…我昨晚上沒關門,本來以為你會半夜跑過來的,沒想到啊,你居然一覺睡到大天亮!”

肖玉凌臉上一紅,道:“快點啦,要出去玩呢,聽說今天是趕墟的日子,街上好好玩的哦!”

正在這時,祺瑞身後被輕輕地拉了一下,祺瑞道:“你先和他們下去吃點早餐,我洗個澡再下去!”

肖玉凌走後,蔣勻婷才跑回了她們的房間,祺瑞嘿嘿一笑,迅速地洗了個澡,換上適合在大太陽下出行的長袖雪白襯衫和筆挺西褲,再戴上變色墨鏡,梳梳那短短的頭髮,酷酷地一笑,蔣勻婷催促的聲音已在門外響起。

兩大各具特色的美女相伴左右,身後是兩個冷酷彪悍的保鏢,祺瑞的賣相造型也很出色,他們五人成了行人紛紛矚目的目標。

或許是趕集的日子,或者是什麼節日,今天街上人潮洶湧,賣東西的小販和遊客都很多,叫賣聲絡繹不絕。

左手米腸子,右手面肺子,咬一口沙木薩,吃一個皮特爾曼達…滿街的特色小吃讓大伙兒吃得過癮,甚至後悔早餐吃得太多了。

“去別的地方瞧瞧吧,再吃下去就走不動了!到別的地方回來再繼續吃。”祺瑞提議道。

擠出人群,阿森低聲在祺瑞耳邊道:“老大,情況好像不大對,是不是先回去?”

祺瑞也注意到了,人群中不時有幾個人來回的巡視着,好像在找着什麼東西。

“他們是便衣,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這麼多人的集會,多幾個警察也是應該的。”祺瑞瞧了瞧那些人,道:“剛出來不到半小時,再過一會看到情況不對再回去好了!”

阿森和阿軍沉着地點點頭,對周圍的情況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我們去買衣服!買工藝品,買…”兩女興高采烈的合計着,然後拿着剛買的旅遊地圖仔細地搜索目標。

“帥哥哥,給這兩位美麗的大姐姐買一束鮮花吧…”一個小女孩穿着一身艷麗的民族服飾,仰着頭望着他們,手裏捧着一大籃剛採摘的鮮花。

“去去去,走開!”阿森和阿軍推攘着那女孩。

那女孩眼裏突然冒起了濃濃的怨毒和恐懼交混的神色,看得祺瑞毛骨悚然,大喝一聲道:“小心!”

阿森和阿軍一愣,那女孩已經大聲用維吾爾語大聲地喊道:“東突厥斯坦國萬歲!聖戰萬歲!”

祺瑞腦海里閃電般出現了一系列恐怖爆炸的場景,心中打了一個激靈,大吼一聲:“卧倒!炸彈…”

“轟!”祺瑞的聲音還沒有落下,一股從地獄來的火焰狂猛地從小女孩手裏的花籃底部撲了出來,擋着披靡,吞沒了距離它最近的小女孩那瘦弱的身子,吞沒了阿森和阿軍那彪悍的身體,吞沒了向他們撲來的兩名便衣,吞沒了…

在大聲警告的同時,祺瑞回頭向肖玉凌和蔣勻婷撲去,但是一切發生得太快了,身子還在半空,便已經被那烈焰追上,身後像被一隻巨大的鐵鎚重重地敲了一記,帶着兩女被那巨大的衝擊力撞飛出去,幾乎同時身上好幾個地方撕裂般的疼痛。

“中彈了!”祺瑞勉強在落地前翻了個身,後背重重地與地面撞擊了一下,然後懷裏兩個女孩的衝力再使他傷上加傷。

噴出一口鮮血,正好聽見又一聲爆炸,肖玉凌驚恐的在旁邊搖着他嘴裏喊着什麼,但是祺瑞耳朵還嗡嗡作響,除了像爆炸這樣巨大的聲音外,完全沒有辦法聽見任何聲音。

猛然肖玉凌摟住了旁邊的蔣勻婷大喊着什麼,蔣勻婷面色蒼白地望着祺瑞,上身搖搖欲墜,左手捂着胸口,鮮血將她雪白的上衣染紅了一大片,祺瑞心裏一驚,掙扎了一下,最終的結果是再吐了一口鮮血然後昏迷過去。

現場一片混亂,小女孩早就四分五裂不成人形,滿地拋灑的都是鮮血和肉塊、內臟,從爆炸的中心地帶向周邊輻射狀散射的振蕩波和炸彈碎片、鐵釘、鋼片使周圍的情況慘不忍睹。

假如這還不算什麼,那麼更讓人恐懼的便是受驚后瘋狂逃竄的人群了,滿街沒有受到傷害或者只是受到輕傷的人們瘋狂地想逃離這個地獄,在這樣慌亂的人群里只要摔上一跤你就再也不可能爬起來,大家互相踐踏着,為了自己的生命而掙扎着。

“砰!砰!”兩聲震耳欲聾的槍聲將陷入了瘋狂的人們驚得紛紛趴下。

“大家排着隊有次序地撤離,請不要爭先恐後互相踐踏!”一個便衣警察大聲指揮着大家疏散。

“您撥打的號碼目前正忙,請稍後再撥…”

“嗚…”肖玉凌跪在地上,守護着身邊奄奄一息的祺瑞,還有那右胸被彈片打傷的蔣勻婷,無助地哭泣…

天,為何如此陰沉,大地上為什麼血海滔滔?成片成片的都是屍體和肉塊、野狗、禿鷲,瘋狂地爭奪着屬於他們的食物。

天地間到處都是劫后的廢墟,破壁殘檐帶給他的只有無限的哀傷,拖着到處是傷口的身子走在廢墟中,那些野狗暫時還沒有對他感興趣,只是不時地瞄着他手裏的搶。

槍里已經沒有子彈,拿在手裏就像是在安慰自己,事實上它還不如一把牛角刀實在。

“婷婷!”他拚命地喊着,就算惹來了野狗和豺狼的注意也無所顧忌,死也死在一起吧:“凌凌…”

“祺瑞!醒醒!快醒醒!”回應的呼喚聲恍如在遙遠的天邊響起。

祺瑞一怔,身邊的景象潮水般退去,隨後出現的是爆炸后那血腥的一幕,畫面定格在蔣勻婷胸口的那一大片血跡上。

“婷婷!”祺瑞一聲大吼,立刻真正的覺察到了肉體上的疼痛,神志在逐漸地恢復。

“小姑娘,請不要打擾病人!”護士嚴厲的聲音。

“對不起,他…他剛才在叫我!”肖玉凌道。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正從來也沒有出現過的顫抖、哽咽着,祺瑞緩緩地睜開眼睛,溫柔地道:“是誰讓我的小公主難過了?真該打一百下他的屁股!”

“祺瑞!”肖玉凌狂喜地大叫着,伸伸手,卻沒敢撲上來,大顆大顆的晶瑩淚珠兒從她的臉上滑過。

“多久沒見你哭泣了?唉…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無論是誰,看到心愛的女孩哭泣都會非常心疼的,何況是看到這一向都活潑爽朗的樂天女孩哭泣呢?

“真的醒了,趕快叫醫生!”一個護士走上來瞧了瞧,按住祺瑞的手,道:“不要亂動,你後背的傷很嚴重!”

祺瑞沒理她,對肖玉凌道:“你知道我討厭看到你哭,快把眼淚擦乾淨,你是我的開心果,不許哭!”

肖玉凌握着祺瑞的手,聽到了這童年時祺瑞凶她的話,眼淚更是不受控制地湧出來。

“啊喲!”祺瑞背後一陣火辣辣地疼,看到祺瑞皺着眉頭,肖玉凌的眼淚登時給嚇沒了。

祺瑞感覺到自己是俯卧着,整個後背都暴露在空氣中,病房裏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凌凌,你婷婷姐現在怎麼樣了?”祺瑞擔心地問道。

門響,三位醫生走了進來,肖玉凌乘勢站了起來,望着醫生,不敢去看祺瑞的眼睛。

“真奇怪,居然這麼快就醒了,小夥子,你的身體非常強健,讓我們檢查一下…”白髮蒼蒼的醫生在祺瑞背上仔細地看了看,道:“嗯,看起來情況不錯,只要定期換藥不被再度感染就沒事了。”

“醫生,你是說他沒事了?”肖玉凌小聲地問道。

“嗯,幸好他沒穿化纖類的衣服,背後的燒傷並不嚴重,不過後來與地面的摩擦導致表面肌膚挫傷,熱毒與細菌交替感染,再加上他又受了幾處傷,失血過多,這才昏迷不醒,這些燒傷倒是小事了,既然他已經醒來,就說明他大致上已經沒事了,只需要好好的恢復就行,你是他女朋友還是妻子?病人的陪護你是讓護士來還是你自己處理?”

“嗯,我是他的未婚妻,陪護需要怎麼做?”肖玉凌問道。

“嗯,換藥什麼的當然是護士來做,他現在不宜動,也就是大小便、擦身子、喂飯之類的事情。”

“噢,這些我可以做,謝謝!”曉是肖玉凌現在心情不好,也鬧了個羞意盈然。

“實在不行可以讓我們最好的護士來做,她們都是專業的護理師…”

“噢,不用了…到時再說吧…”

等病房裏再度安靜下來的時候,祺瑞又道:“凌凌,你的婷婷姐現在怎麼樣了?她的傷嚴重不嚴重?”

肖玉凌勉強打起笑容,道:“沒事,你放心,她現在沒事!”

“凌凌,別騙我,從小我就對你了如指掌,你騙不了我的,快告訴我,婷婷究竟怎麼了!”祺瑞焦躁地道。

“祺瑞,你好好養傷,婷婷姐她真的不會有事的!”肖玉凌帶着哭腔道。

“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找她!”祺瑞說著就想翻身坐起來。

“不要,不要!”肖玉凌嗚嗚地道:“我說就是了,你千萬別動啊!”

祺瑞急道:“快點,不然我真的生氣了,我沒事,不就是幾個傷口還有一點兒燒傷嗎?三天時間我就可以出院了!快點告訴我!”

“婷婷姐…”肖玉凌哽咽着道:“婷婷姐手術后直接推進了危重病房,我現在也不知道她怎麼了,醫生說她情況很嚴重,必須在危重病房觀察3天到一個星期才能作出定論。”

第九卷初抵邊塞第十章“你在這裏獃著幹什麼?還不去危重病房看護着婷婷!快去!”祺瑞怒道。

“不!醫院不讓外人進去…,我進不去啊…”肖玉凌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輩子的淚水都趕在今天一塊兒湧出來了:“嗚…是我不好,我沒用…嗚…”

祺瑞吸了口長氣,想了想,道:“別哭了,這不是你的錯,誰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唉…他們呢?”

“他們…”肖玉凌咬着下唇,拚命忍着淚水,但是淚水還是毫無節制地湧出。

“他們怎麼了!”祺瑞喝道,那麼近的距離,兩人能逃過厄運的機率實在是太低了。

“他們…他們死了!”肖玉凌抱着頭拚命地仆在雪白的床墊上哭着。

祺瑞閉着眼睛,淚水從緊閉的眼角緩緩地滑落。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祺瑞極力用最平靜的語氣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傷心難過並不能挽回什麼,想辦法處理好後事,為他們復仇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祺瑞鎮定的語氣感染了肖玉凌,稍微的平靜下來。

“我昏迷多久了?”祺瑞問道。

“差不多六個小時,”肖玉凌道。

祺瑞想了想,道:“你餓了沒有?”

肖玉凌低頭道:“我沒有心情吃東西。”

“可是,我餓了!”祺瑞道:“振作點,吃點東西,現在我們的身體已經不是我們自己的了,知道嗎?我們必須為失去的兄弟、朋友復仇!自己的身體絕對不能弄跨!”

“是!”肖玉凌恍如找到了精神上的依*,終於從頹唐和自怨自艾的傷心中走了出來:“我去幫你叫護士弄點吃的,她們說你是燒傷,不能隨便吃東西!”

祺瑞點點頭,肖玉凌便出去了。

祺瑞扭轉頭,拳頭漸漸地死死地握了起來,嘴唇顫抖着,大粒大粒的眼淚從眼角無聲滑落。

“都是我的錯!”祺瑞心裏吶喊着:“假如不是我急着和她們溫存,昨天晚上就應該趕回去,今早阿森提議回酒店的時候…假如…假如…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婷婷不會受傷、他們倆也不會死,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

等肖玉凌提着一隻嶄新的飯盒回來的時候,祺瑞已經平靜下來。

“凌凌,這件事情你通知了誰沒有?”

“嗯,我打電話跟胖頭魚說了,我還不知道是不是該跟你爺爺和我爸爸說…”肖玉凌遲疑了一下,道:“祺瑞…我…”

“你做得很好,我的傷不重,沒必要驚動他們讓他們擔心,你…知道我和華興會的事情了?”

“嗯,祺瑞,別生氣,華興會並不是我爸爸一個人的,有些事情不能怪他…”肖玉凌勸道。

祺瑞嘿嘿笑道:“他的女兒都在我手裏,只要我對你好,我還怕他能怎麼樣?我倒是為他擔心…,現在的華興好像有點兒不妙…”

“管他呢,大不了不幹了,這麼大年紀了,也該好好休息出來玩玩了。”

“嗯,也對…,凌凌,幫我撥幾個電話吧,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

肖玉凌幫他撥通了田勇的號碼,祺瑞吩咐道:“田勇,給我帶幾十號兄弟來烏魯木齊,不要帶傢伙,這幾天這邊會查得很嚴,傢伙我會讓人在這邊給你準備好的,我?差點掛了,媽的,陰溝裏翻船,我現在烏魯木齊市人民醫院燒傷科#¥病房,趕緊給我過來,不然我真的要掛了!記着,把梅兒也帶過來,媽的,我非大幹一場不可!”

田勇火冒三丈,答應一聲,立刻便聽到那邊的吆喝集合的聲音。

再打個電話給外公:“外公,你聽說了今早上的連環爆炸了嗎?什麼?您正在烏魯木齊?哦,我當時就在現場,現在有一個朋友受了重傷,在危重病房觀察,我不知道她情況怎樣,能不能想辦法幫我打聽一下?名字?她叫蔣勻婷,是個女孩…呵呵,還有,給我準備點傢伙,準備一個能讓上千人蹲幾天的地方…”

“你想幹嘛?現在烏魯木齊正亂成一團,你還要出來攪混水嗎?”祺瑞的話把他外公嚇了一跳。

“外公…您來人民醫院瞧瞧,我現在正在住院哪!對,受了重傷,現在動都動不了!我兄弟還為了掩護我死了兩個!您說我能咽下這口氣嗎?”

“你等着,我馬上過來!”外公怒道:“該死,你小子千萬別有事!”

想了想,祺瑞又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眩鈴道:“您好,我是蕭蕾蕾,接下來您自己數十秒鐘,假如還沒有接您的電話的話表示我正在忙,請稍後再撥…”

沒數到五妙,電話便接通了,蕭蕾蕾溫柔的聲音道:“玉凌嗎?怎麼了?居然有空找我聊天?不會是你的小貓小狗又受傷了吧?”

祺瑞擠出了一點兒笑容道:“蕾蕾,是我哦,還記得我沒有?現在放假了吧?有沒有空來烏魯木齊玩玩?”

蕭蕾蕾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王祺瑞!你怎麼會…噢,找我幹嘛?你又受傷躺着不能動了?”

她的聲音連旁邊的肖玉凌都聽得一清二楚,奇怪地看了祺瑞一眼。

祺瑞尷尬地道:“是啊,我真的又不能動了,不過還算好,只不過有一個朋友…或者你也認識的,蔣勻婷,知道嗎?她受了重傷,你能過來看看嗎?”

“婷婷?!她怎麼了?真是的,怎麼誰碰上你就那麼倒霉啊,她什麼傷?你當我包治百病嗎?至少得給我點時間準備一下吧?”蕭蕾蕾着急地道。

祺瑞苦笑着,讓肖玉凌將蔣勻婷的主治醫生的話複述了一遍,然後接着道:“就這麼說定了,趕緊坐飛機過來,真的很嚴重…再帶點兒燒傷葯過來,我被燒傷了…”

“你被燒傷了?呀,這可耽誤不得,我馬上準備東西,儘快趕過去,你放心吧,婷婷的事病情按照主治大夫說的應該沒什麼大礙,只要他們沒出醫療事故就沒大問題,你等着啊!”蕭蕾蕾急匆匆地將電話給掛了。

聽到這位大國手說婷婷沒事,祺瑞和肖玉凌都稍稍鬆了口氣。

等他們聊完,肖玉凌瞪着祺瑞道:“你居然認識她?還有,她說的受傷是怎麼回事?”

祺瑞道:“別疑神疑鬼的,過年前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嗎?就是那次受傷認識她的,不是她的話,我現在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肖玉凌眼睛轉了幾轉,道:“你把手下都叫過來想幹什麼?還有,那個叫做梅兒的又是誰?”

祺瑞將頭埋進枕頭裏面,悶聲道:“凌凌,難道凡是接近我的女人你都要調查得水落石出不成?”

“嗯,我知道啦,哼,小氣鬼!”肖玉凌嘟着小嘴揉着衣角,想了一會,道:“你叫那幾十號人過來能幹什麼?”

祺瑞將頭扭了回來,看着肖玉凌直皺眉頭,似乎在考慮着什麼事情。

“看我幹啥,有事就說吧,你還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肖玉凌道。

祺瑞閉着眼睛想了想,又睜開來,問道:“記得你曾經說過,當初你幫你老爸幹掉了不少不聽話的幫派…?”

“是呀,怎麼,想讓我重新出山嗎?”肖玉凌將手裏的匙羹揮舞兩下,就像是握着一把斬鐵刀…

“我想讓你幫我,正好你放假兩個月,在這段時間裏你儘快地幫我把整個新疆的黑道給我收服了,你能辦到嗎?”祺瑞異常嚴肅地看着肖玉凌道。

“幾十個人?就算都是超人也不行啊,打得下來也守不住的!”肖玉凌苦惱地道。

“當然不是幾十個人,”祺瑞道:“華興會的人正在路上,大概兩三天內就會分批趕到,他們都是華興會的人,很多都認識你這個小公主,你比任何人都要合適去統率他們,你也無需親自上陣,讓田勇他們打垮原來的黑道,然後你派人去守着就行了。”

“你小看我嗎?就算是以前一般男人也不敢和我打,現在更不肖說,Q大附近的幾個大學那一大片現在誰不知道我這個大姐頭啊!”肖玉凌道:“以前是不敢告訴你而已!”

“對不起!”祺瑞閉着眼睛道:“這些本來都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肖玉凌握着祺瑞的手,堅定地道:“放心,沒事的,你現在受傷了,就算好了你也放心不下婷婷姐,你好好地養傷,外面的事情交給我吧!”

過了一會兒,祺瑞突然皺着眉頭道:“我想…我想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肖玉凌不解道。

“那個…就是小便啦!”祺瑞一頭埋進了枕頭裏。

“啊!”肖玉凌手足無措地道:“怎麼辦?怎麼辦?呀,我扶你去廁所嗎?”

祺瑞道:“你瞧瞧床下面有沒有尿壺?”

肖玉凌低頭拿了一隻怪模怪樣的歪嘴壺子出來,道:“不知道是不是這個?”

祺瑞掉頭一看,道:“就是它,你扶我坐起來吧。”

肖玉凌手忙腳亂地扶着祺瑞坐了起來,祺瑞對肖玉凌道:“拿起尿壺,閉上眼睛。”

肖玉凌紅着臉照辦,祺瑞用他還能動彈的左手解開褲子,從肖玉凌手裏接過尿壺…

“好了沒有?”過了好一陣,肖玉凌問道。

“沒…沒呢,你站在這裏我尿不出來…”祺瑞憋着聲音道。

“你…咯咯…”肖玉凌捂着臉跑到一邊去偷笑去了。

好不容易把事情幹完,兩個人都鬧了個大紅臉。

“害啥羞啊!”祺瑞取笑被羞得大紅臉的肖玉凌道:“都老夫老妻的了,又不是沒看過!”

肖玉凌柳眉一豎:“你剛才還不是…好啊,敢取笑我,我有什麼好怕的,來呀,再來一次試試看!哼,我就不信你不用撒尿了!”

祺瑞像只鴕鳥似的將頭埋在了枕頭裏,不敢回嘴,肖玉凌看似得意萬分,其實何嘗不是外強中乾呢?

門突然被推開,外公矯健地走了進來,身後跟隨着一大批人。

肖玉凌嚇得站了起來,低着頭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

祺瑞回過頭來,見到是外公來了,登時嘴巴一癟,委委曲曲地叫道:“外公!”

莫名其妙地跟着軍區司令員進來的那些市領導、醫院的頭頭們一個個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你的傷嚴不嚴重?”周司令大跨步地來到病床前,看到祺瑞背後的傷口,臉上的肌肉微微顫動起來。

“是這麼回事…”院長向他解釋起來。

聽說沒什麼大礙,外公臉上終於緩和下來,看到傻愣着站在一旁的肖玉凌,笑道:“是凌凌吧,好久不見啦,比照片裏面還要漂亮哦。”

祺瑞拾掇着道:“快叫外公!”

肖玉凌細聲細氣地道:“外…爺爺!”

“呵呵”外公笑道:“都一樣,都一樣!”

肖玉凌低着頭沒說話,祺瑞卻着急地道:“外公,婷婷現在怎麼樣了?”

“我直接過來了,不過…”外公轉首對院長道:“還有一個重傷的叫做蔣勻婷的小姑娘,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院長扶了扶眼鏡,道:“那小姑娘右肺葉被彈片擊中,我們給她取彈片的時候,發現她的肺葉里有肺結核的鈣化痕迹,肺功能不善,還有,她的支氣管也有問題,我們害怕引起交互感染,目前把她送入了危重病房,24小時有專人看護,過兩天檢查一下有沒有感染的跡象應該就沒事了。”

“你不是說婷婷姐的氣管炎和肺結核已經治好了嗎?”肖玉凌質問祺瑞道。

“小姐,有些病是終身的,暫時治好了並不是說今後再不會複發!就算是身體完好的人在虛弱的時候也會生病呢!”祺瑞沒好氣地道。

“對,對,很多病是沒辦法根治的,現在的很多廣告都是騙人的…”院長附和道。

“既然沒什麼事情你們先出去吧,我和我外孫談上十分鐘就走!”外公下了逐客令。

一個小時后,田勇趕了過來,還帶來了呂雪梅。

祺瑞安排事情的時候肖玉凌上上下下地盯着呂雪梅看,呂雪梅低着頭,不時偷偷地望着祺瑞。

“你們兩個別傻在那裏了,介紹一下,這是梅兒,這是肖玉凌,我老婆,梅兒,這段時間你就跟着小姐,一定要保護她的安全,不管用什麼方法,決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知道嗎!”祺瑞吩咐道。

“是,哥哥,我決不會讓嫂子小姐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梅兒看了肖玉凌一眼,又將目光轉回了祺瑞身上。

“什麼小姐嫂子、嫂子小姐的,真是亂七八糟,”肖玉凌嘟囔着道:“我還需要她保護嗎?”

祺瑞正色道:“凌凌,現在婷婷出了事情,我不想再為你擔心了,穿上防彈衣,帶上梅兒,這是我的命令,知道沒有?”

“知道啦!”肖玉凌答應着,挑釁似的看着梅兒,可惜呂雪梅眼裏只有祺瑞,根本沒有理會她。

“哎,你們是什麼人!站住!”順着小巷吹來了一股涼風,在一家地下賭場的門口,兩名小混混突然發現除了賭客外乏人問津的骯髒巷子裏突然出現了一群人踏着整齊的步伐,夾帶着無形的威勢向他們走來,好死不死地大刺刺地叫喚道。

“這裏是鐵騎會的地盤?”當先的冷麗女孩冷冰冰的一聲詢問,聽起來卻讓人回味無窮。

那混混眼珠子一亮,嘴裏叼着的牙籤不知不覺地滑落,整個人都傻了。

“小姐在問你的話!”白光一閃,一把冷颼颼的斬鐵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又是一個嬌柔的聲音冷冷地說道。

“是…是,這裏就是鐵騎會的地盤,你們…”那把刀上的殺氣讓這混混清醒過來,但是鐵騎會的威名還是讓他精神一振。

“算你倒霉!去死吧!”那個被叫做小姐的冷麗女孩手中大刀一揮,沒想到卻斬了個空,那混混已經身首分家了。

“你!”肖玉凌怒視了呂雪梅一眼,也驚嘆於她的出手之快,呂雪梅早已收手肅立,若不是手裏的斬刀還在滴血簡直就像從沒出過手一樣。

另一個混混也被其他人一刀給結果了,肖玉凌不再理睬呂雪梅,當先向裏面殺去。

鐵騎會是烏魯木齊最大的幫會之一,也是手段最兇殘的幫會,頗不得人心,但是它狠辣的手段和強大的實力足以讓它屹立不倒。

挑選鐵騎會作為第一個目標自然是想殺一儆百,那麼也就是說要做到讓人想起來就害怕的程度,這也就註定了需要血腥和死亡的震懾力來達到這個目標。

‘當!’肖玉凌將迎頭一個混混一刀連刀帶人一塊兒斬為兩段,在這一刻,她的眼裏沒有了天真、刁蠻,有的只是冷峻的殺氣。

“啊!”一個鐵騎會的人被面前恐怖的景象嚇得肝膽俱裂,掉頭逃跑,呂雪梅一直緊隨在肖玉凌身邊,不時幫她解決掉一些礙手的傢伙,此刻眼裏精光一閃,沒拿刀的左手一彈,白光一閃,沒入了那傢伙的後頸里。

肖玉凌白了她一眼,暗怪她多事,對她身上層出不窮的東西也頗為好奇,正想追上那傢伙補上一刀,卻見他捂着脖子直挺挺地向前摔倒,再也沒動彈。

“你們…欺人太甚!”鐵騎會的老大影狼正坐在辦公室裏面數着錢,卻聽說有人殺進來了,出來一看,登時目齒俱裂。

“死吧你!”看到這傢伙伸手入懷掏槍,肖玉凌擲出手裏的斬刀,奇准無比地直奔他的腦門。

影狼急忙一偏腦袋,冰冷的斬刀貼着他的腦袋掠過,斬在了他身後的女人臉上,那女人一聲沒吭仰天便倒了下去。

影狼回頭一看,一聲嘶吼,懷裏的搶終於掏了出來,指向肖玉凌。

肖玉凌卻已經不在原地,她手裏的刀扔出的時候早已合身撲上,凌空一腳踢在影狼手腕上。

手槍被踢飛,影狼臉上出現了痛苦與恐懼糅合的表情,左手握住右手連連後退。

肖玉凌哪會讓他逃掉,俯身已經拔出斬在那女人臉上的刀,一個凌空飛躍來到了踉蹌後退的影狼的上方,凌厲無匹的一刀斬下。

影狼眼裏閃過一絲絕望,勉強用手去遮擋,卻哪裏擋得住這威猛的一刀?

斬刀劃過影狼的身體,直接斬在了地上,蹦出了無數火星,肖玉凌的手也被震得有點發麻,提起刀一看,卷口了。

影狼眉頭出現一絲血痕,雙腿一軟,撲到在地。

呂雪梅默默地將手裏的刀遞給肖玉凌,肖玉凌扔掉卷口的刀,接在手裏掂了掂,問道:“你呢?”

呂雪梅淡淡地道:“我不喜歡用刀,我全身都是殺器!”

想到她剛才的那隻飛鏢,肖玉凌點點頭,對着仍在頑抗的鐵騎會的人道:“你們的老大已經死了!你們想活命的話就把手裏的武器扔了投降我們,否則,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看到老大的屍體,再看到滿地的血腥,鐵騎會的人鬥志全失,知道大勢已去,紛紛將手裏的武器扔掉,有的更是噁心得嘔吐起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哪個幫派的?”一個人大着膽子問道。

“紫劍盟!”肖玉凌冷冷的說道,從別人身上飛濺出來的鮮血將她的黑色風衣白色的長褲、襯衣點綴得斑斑點點。

伸手用袖子擦掉臉上的一滴鮮血,肖玉凌喝道:“從今天開始,整個烏魯木齊都是我們紫劍盟的!誰膽敢違抗,地上躺着的這些就是他的下場!”

說完,用冷森森的目光掃了一遍這些可憐的倖存者,肖玉凌隨手挑起掉到地上的黑18,對着明晃晃的燈火連連扣動扳機。

“嗒嗒嗒嗒…”

一連數個點射,賭博大廳里敞亮的燈光伴隨着點射的槍聲一隻只全部熄了。

面對着目瞪口呆的眾人,肖玉凌收起了搶,淡淡地道:“趕緊逃吧,警察就在門口,今晚上開不了業了,我們走!”

肖玉凌一馬當先地踏出門口,梅兒緊隨左右,外面的光線照射下,兩條卓然不群的身姿尤為動人心魄。

紫劍盟的數十人無一損失,在肖玉凌的率領下向下一個目標而去。

一夜之間他們將鐵騎會的十多個大場子一股腦給端了,隨着鐵騎會老大的死亡,手下的傷亡慘重,曾經在烏市黑道叱詫風雲的鐵騎會就此煙消雲散。

整個烏市的黑道都陷入了恐懼的震撼中,強大的鐵騎會居然在還沒有來得及動用火器的情況下便全軍覆滅,從鐵騎會劫後餘生又沒有被警察捉住的人嘴裏流傳出來的紫劍盟的實力被千百倍地誇大,鐵騎會的一夜覆滅佐證了這個事實——敵人是強大而且殘酷的。

“血殺女神”、“死亡冥蝶”兩個妖艷而恐懼的名字成了烏市混黑道的人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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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腦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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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卷 初抵邊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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