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卷 初戰東突

正文 第十卷 初戰東突

“噓…”肖玉凌輕輕地吹着勺里的白粥,等到溫度適宜了,這才小心翼翼地送入祺瑞嘴裏。

“嗯,看不出來,你還有點兒服侍人的天份嘛!”祺瑞嘻嘻笑道。

“你啊,還笑得出來!”肖玉凌幽怨地道:“你忘記啦?你小時候受傷都是誰給你包紮的,我那些雲南白藥都是誰給消化掉的?我喂你吃飯吃藥也不是第一次了…”

“難過是一回事,但是我們還要努力的活下去是不是?來,笑一個!”祺瑞逗着回來后一直很黯然的肖玉凌。

肖玉凌遲疑了一下,將手裏還有些燙的粥塞進了祺瑞嘴裏。

“啊!好燙!”祺瑞伸着舌頭直吸氣,肖玉凌飛快地用匙羹將他的舌頭打了一記,咯咯地笑了起來。

“凌凌,咱們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記呢?你也不用這樣來整我吧?”祺瑞苦着臉道。

“哼,你受傷的時候才是最好欺負的時候,別說話,老老實實地吃飽了睡覺,多睡點能更快地恢復。”肖玉凌臉上的沉重稍稍地消散了一些。

祺瑞聽話地迅速將粥吃了,然後肖玉凌才吃着自己的午餐。

“嗯,明天可能就可以下床了。”祺瑞道:“這兩天累着你了。”

“蕾蕾的藥真的那麼神奇嗎?看樣子你背後的傷口已經淡了好多,沒有原來的那麼紅了!”肖玉凌道。

“嗯,她的藥敷在背上清涼清涼的,很是舒服,看樣子我叫她來還真的是叫對了!”祺瑞很自得地道。

“唷,我得告訴蕾蕾去,你這人啊,人家千里迢迢地趕來,你居然還說這種話,蕾蕾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過來的,你以為是你的功勞嗎?真是大言不慚!”肖玉凌哼道。

“嘿…”祺瑞悶笑着,沒有分辨,自己和蕭蕾蕾的關係還真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呢。

“我要尿尿!”祺瑞嚷道。

“你!”肖玉凌氣呼呼地道:“才半小時不到又要尿!你哪來那麼多尿,整我嗎?”

祺瑞委屈地道:“吃粥…尿多…我也不想啊!”

肖玉凌翻翻白眼,沒轍了。

蕭蕾蕾推門走了進來,正閉目養神的祺瑞登時精神一振,道:“怎麼樣?婷婷沒事吧?”

蕭蕾蕾點點頭道:“還好,處理得很及時,目前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靜養一陣子就沒事了,她練的內功是你傳給她的吧?對她的傷效果很是不錯,我給她用了針灸,明天早上就能醒來了,再吃點兒你自己吹噓的什麼祖傳秘方補氣養虛也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祺瑞和肖玉凌對望了一眼,長長地出了口氣,沒事就好。

“蕾蕾,那個院長怎麼讓你進去看婷婷姐姐的?我怎麼樣說他都不讓我進去呢!”肖玉凌昨晚出去幹活去了,蕭蕾蕾趕過來看了祺瑞一眼就去給蔣勻婷檢查去了,她怎樣說服院長的連祺瑞都不知道。

“沒什麼呀,我讓他看了我的行醫資格證他就沒話說了,那老頭也是個聰明人,隱約也猜到我的身份了。”蕭蕾蕾微笑道。

“呀,你們都累了一夜了,還是休息一下吧?我現在沒什麼事情了,明天估計就可以下床了!”祺瑞看到蕭蕾蕾似乎有點疲倦,便體貼地說道。

“沒事,比起上回簡直就是太小意思了,碰到你簡直就是我倒霉,從來都沒有好事的,來,讓我給你檢查一下!”蕭蕾蕾伸了個懶腰道。

祺瑞伸手給她,道:“已經好了很多了。”

蕭蕾蕾搭着他的脈門,閉着眼睛專註地給他搭脈,沉吟道:“嗯,你內腑受到的震傷居然好得這麼快?讓我瞧瞧你的內力的情況,不要抵抗哦。”

祺瑞感覺到一股細細的清涼的內息順着脈門緩緩注入他的經脈,似乎經過她內息的洗滌,所到之處整個經脈都舒爽了許多。

蕭蕾蕾放開祺瑞的手,皺起眉頭苦苦思索。

“怎麼了?蕾蕾?”肖玉凌驚道。

“哦,沒什麼!”蕭蕾蕾一震醒來,臉上微微一熱,道:“太清真氣和他體內原先的真氣居然糅合在了一起,奇怪…,難怪…”說著說著她又有點兒失神。

“他的傷…”肖玉凌搖着她的手道:“你怎麼老是發獃啊?”

蕭蕾蕾似乎心裏面有種非常難以抉擇的事情正在心靈交戰着,一時竟然無言,祺瑞給肖玉凌遞了個眼色道:“蕾蕾,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凌凌!”

肖玉凌上前扶着蕭蕾蕾道:“蕾蕾,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一下吧,你太累了。”

蕭蕾蕾搖搖頭,道:“也好,我自己去就行了,你還是在這裏照顧他,下午我再過來!”

看到蕭蕾蕾的樣子,祺瑞倒是有點忐忑起來,又仔細地用內視法檢查了一遍,除了感覺到更加神清氣爽外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事情,也就納悶地放棄了。

中午服侍祺瑞吃了東西之後,肖玉凌也在祺瑞的勸說下躺在一邊的床上小睡了一會。

也沒睡多久,電話便響了起來,田勇的聲音興奮地道:“大小姐,支援的人過來了,第一批四百個,塞了兩車廂,嘿,我們終於可以大展拳腳了!”

肖玉凌向祺瑞說了聲,再交代護士幹嘛幹嘛地,匆匆趕去軍方給他們安排的落腳點會合。

“外面現在情況怎麼樣?”肖玉凌見到前來迎接的梅兒和田勇迎頭便問道。

“別的幫派都在觀望,沒什麼動靜。”田勇道。

肖玉凌點點頭,道:“等下讓大家休息兩小時,然後先把鐵騎會的地盤給收了,順帶向別的幫派發出消息:讓他們在今天晚上十二點前自動投降,否則咱們將大開殺戒!能夠嚇唬一些人自願投降是最好。”

田勇道:“是,沒問題!一切照大小姐吩咐辦。”

當肖玉凌出現在領到了軍用鋪蓋正打算席地而睡的人面前的時候,登時引起了一陣騷動。

“大小姐來了!”很多人在底下小聲地傳遞着消息,眼裏似乎十分地迷茫。

“大小姐!”終於有人大聲叫了起來,大家路路續續地站了起來。

肖玉凌冷冷地看着他們,逐一從他們臉上看了過去,有些人坦然地、誠摯地與她對視着,有些人卻頂不住肖玉凌銳利的目光做賊心虛地低下頭去。

看了一遍,肖玉凌已經心中有數了,她微微一笑,拍拍手,大聲道:“大家過來,我有些話要和你們說!”

田勇和那四百人裏頭領頭的忙指揮着他們排着隊列來到肖玉凌面前。

“你們有些人認識我,但是大部分人還是第一次見面,我介紹一下,我叫肖玉凌,華興會的老大肖振邦就是我老爸!有些人說我是小公主,有些人叫我做大小姐,總之就是那麼回事!”

肖玉凌臉色一整,肅容道:“醜話說在前頭,不管你們是以什麼借口來到這裏,目的只能有一個,那就是幫助紫劍盟打下新疆的黑道!假如有誰有什麼異議現在就給我站出來!”

大家面面相覷,田勇的臉色也漸漸地黑了下來,為了不影響士氣,祺瑞並沒有和他說起,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事情有了變化。

“很好,你們來之前或許有誰給你們做了什麼特別的指示,但是!今天我站在這裏,你們就別想給我玩什麼花招!”肖玉凌聲色俱厲地喝道:“你們可以現在就掉頭回去,可以打電話告訴他們我在這裏,我看誰他媽的敢當我的話是耳邊風!”

四百多人靜靜地站在那裏,有些人慚愧地低下頭去,但是更多的是將堅定的目光凝聚在英姿颯爽的肖玉凌身上。

“大小姐,你發話吧,就像從前那樣,指到哪裏我們打到哪裏!”一個曾經跟着肖玉凌打天下的華興會頭目大聲吼道。

“大小姐!大小姐!…”全場的氣氛被引發了,大小姐的傳奇故事在華興會經常被人掛在嘴邊,但是沒見過真人誰也沒有想到大小姐居然會那麼地年輕,眼前有血有肉、威風凜凜、煞氣凌人的真人顯然比傳說中無敵的大小姐更加讓他們欽服,登時‘大小姐’的呼聲被他們打心底里喊了出來。

肖玉凌滿意地點點頭,右手一舉,呼喝聲登時消止,眾口一心,如臂指使,華興會的人果然比普通的黑幫強得太多太多。

“很好,從現在開始直到帶着你們英雄的事迹離開新疆,你們就是紫劍盟的人!…長途跋涉大家都很累了,這裏的海拔很高,更容易疲勞,你們先休息兩個小時,然後我們就去打天下去!”肖玉凌將手一揮,大聲道:“解散!各自休息!”

“喔…跟着大小姐!打天下!”大伙兒在幾個頭目的帶領下,呼喝幾聲后才各自散去。

“大小姐可真厲害!”田勇嘆服地道:“可惜當年我還在部隊服役,沒有看到大小姐的英姿!”

“有什麼好可惜的,當年…有屁的好看,純粹一不怕死的傻妞而已,啥都不懂,就知道混黑道要夠義氣、夠狠,唉…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兒后怕呢。有時候我也不想那麼做,但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更多的時候是身不由己啊!”肖玉凌回憶起了當年的崢嶸歲月,不禁感嘆道。

兩三年前,她才多少歲啊,除了當事人,別的人很難體會當時那個十五六的少女所承受的強大壓力,更難以置信的是她居然在荊棘從里殺開了一條生路…不堪回首啊!

川幫的老大徐海躺在床上吞雲吐霧,但是從來都很靈驗的放鬆的方法卻無法蘇緩他緊張的心情。

那幫什麼所謂的‘紫劍盟’從昨晚驚虹一現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任所有的地皮無賴一塊兒出動也沒找出一根毛來,想想他們昨天晚上的血腥殺戮,所有的老大們都暗自膽寒,鐵騎會一向以能打強悍著稱,卻一夜功夫被幾十人給全滅了,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想起了電視上整天重播,觀眾們也最津津樂道的特警剿匪的場景,他渾身打了個冷戰,這些人比那些特警還強啊!

正在他煩心的時候,負責傳遞消息的小頭目一溜煙跑了進來,大聲嚷嚷道:“老大,紫劍盟的人出現了!他們將鐵騎會的場子都收了!”

“多少人?”徐海精神一振,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既然已經現身,進或者退都可以先參考一下雙方的實力。

“好幾百,在兩個女人的帶領下逐一把鐵騎會的場子都給接收了,還警告我們,今晚凌晨前不投降的話,就…,鐵騎會就是我們的榜樣!”那小頭目心驚膽戰地等待着老大的滔天怒火,沒想到卻沒有一絲動靜。

“他們是從哪裏出來的?那兩個女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幾百人看起來怎麼樣?”劉海仔細地問道。

“沒人知道他們是從哪來的,就好像是從地下突然冒出來的一樣,突然間就聚集成了一大群,看樣子都很不好惹,那兩個女的很…很漂亮!”

如果是在平時的話,劉海早就一個耳刮子打過去了,而今卻沒有了心情,沉吟了一下,道:“聯絡別的老大,一起邀紫劍盟的人出來談談…”

肖玉凌穿着一身的白,白襯衫白西褲白襪白鞋白風衣,唯獨臉上戴着一隻變色鏡,隨着她的大步前進,滿頭瀑布般的披散秀髮在身後飛舞,與白色的風衣下擺錯落有致。

出來混的,有時候造型也是很重要的哦…

跟在她身後的人已經縮減了一半多,都是在接收了鐵騎會的地盤后留駐在了那裏。

他們耀武揚威似地走在街頭,引起了無數人的關注,驚嘆於領頭兩個美女的絕色之後,紛紛猜測起他們的來歷,偶有警察看到,也紛紛退避,無人敢懾其鋒。

“呀…”綠燈亮起,正在過馬路的時候,對面突然衝出了十餘個手拿鋼管的小混混,喊叫着向他們殺了過來。

肖玉凌變色鏡下的大眼睛微微一眯,對身邊蠢蠢欲動的人道:“別動,這些人都是我的!”

“居然派這幾個人來試探我們的實力,既然如此,就讓你們嘗嘗姑娘我的厲害!”肖玉凌冷冷地一笑,將變色鏡取下遞給一邊的呂雪梅,一聲輕詫,撲入了對方的人群中。

身後的人微微一動,呂雪梅和田勇幾乎同時伸手一欄,道:“不用,這些人不是菜,瞧瞧小公主的本事吧!”

“嘿!”肖玉凌一腳飛起,將當頭的一個踹得向後飛跌,還撞倒了三四個後面的人,對方的氣勢更加低落,擺明了來送死的啊,有誰能振奮起來呢?

肖玉凌側身閃開一記帶着呼呼風聲的鋼管重擊,左手狠狠地斬在那傢伙的脖子上。

那傢伙慘叫一聲摔倒在地的慘狀讓另一個揮舞着鋼管砸過來的人用力不足,肖玉凌輕輕地一隻手便托住了他的手腕,還乘機拉了他一把,讓他擋在了另兩人的攻擊路線上。

“啊!”那人被兩隻鋼管打在頭上背上,疼得哇哇大叫,誤傷了自己人的兩個打手對望一眼,失去了敵人的蹤影。

“小心!”有人看到了肖玉凌的動作大聲報警,可是卻快不過她的動作。

被打得抱頭彎腰的傢伙的身體突然直立起來,白影一閃,肖玉凌那堅硬的鞋尖重重地踢在打了他腦袋的那人兩腿中間的位置上。

“喔!”一個人抱着挨重擊的雙腿中間緩緩跪倒,他身邊的另一個誤傷者卻在臉上挨了重重一拳,帶着慘叫仰天摔倒。

肖玉凌揉揉手腕,笑着拍拍還捂着腦袋的傻蛋道:“別怕,你瞧,他們打你我幫你出氣!”

餘下的人咬牙再上,肖玉凌將那人當成了沙包或者是活動道具,借他的身體抵擋對方的拳腳鋼管,然後‘溫柔地’替他討回公道,還不時安慰他。

“拍電影嗎?”不知何時已經圍上來不少觀眾,看着場中白得晃眼的肖玉凌戲耍般玩弄敵手的絕世身姿嘖嘖讚歎,甚至有人拚命拍照,當然,都被田勇他們給沒收了膠捲。

“呀,沒人了?可惜,還沒玩得盡興呢!”肖玉凌拍拍手,四顧無人地道。

“嗚…”被當作道具的那人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慘慘兮兮地看着手上的累累傷痕嗚嗚地哭着。

“哇,你居然還能站起來,厲害啊!”肖玉凌重重地給他一個肘擊結束了戰鬥。

“耶!”周圍的人免費看了段精彩的武戲,女主角又是如此地美麗瀟洒,登時熱情的鼓掌叫好。

肖玉凌向四周揮手致意,接過呂雪梅遞過來的眼睛戴上,擺擺頭,繼續前進。

“對不起,這是我們威龍幫老大和川幫、紅白幫等幾位老大共同發的帖子,請交給你們紫劍盟的主事人!”一個少年面青唇白地走上前遞給肖玉凌一張請柬。

肖玉凌略略掃了一眼,‘唰唰’地便將請柬撕了,對那少年道:“回去告訴你們幾個老大,只有無條件的投降才能夠保證他們現在的地位,否則只有死路一條,沒什麼好談的!”

肖玉凌回頭對紫劍盟的人大聲喝問:“誰是紫劍盟的大哥大?”

“鷹少爺!”大家大聲回應。

“誰是紫劍盟的大姐大?”肖玉凌再問。

“你!小公主‘浴血鳳凰’!”

肖玉凌滿意的對那兩腿發抖的少年道:“聽到沒有,我的外號叫做‘浴血鳳凰’,什麼血殺女神,真是難聽死了!”

那少年傻傻地目送肖玉凌一行人漸漸地遠去,然後才跪在地上放聲痛哭起來。

聚集到了一起焦急地等待回應的各位老大等到這個回復后登時像炸了鍋一樣。

“操他媽的,這婊子這麼狂,***,跟他們拼了,我就不信我們幾千人拼不過他們幾百個,有種的就跟我上,捉住那賤人乾死她!”紅藍幫老大洪嵐錘着桌子道。

“哼,紫劍盟可不是那張桌子可以給你隨便錘的,那晚上人家才出動了幾十人就把鐵騎會給全殲了,現在人家有了幾百人,你以為你們紅藍幫那三百來人夠人家一口吃的么?”川幫老大徐海道。

“你!”洪嵐對徐海怒目而視。

“好了好了,別人家還沒殺過來咱們就自己亂了套了!”威龍幫老大陳海波做和事佬道:“大家聚在一起也就是商量着如何對付那臭娘們,何必傷了和氣?大家要齊心協力不是?”

“對啊,總不能就這麼投降了吧?”一些小角頭紛紛附和道。

“除掉了鐵騎會,我們還有多少人是能打能殺的?對不起,我看不到我們這邊有多大的希望,總不成叫學校里的小鬼、妓院裏的姑娘一塊兒殺上門去吧?幾千人,嘿,說大話你們都挺牛的,就不知道殺起來的時候會不會成了逃兵了。”徐海冷笑道。

“老徐,你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陳海波埋怨道。

“算了,我們川幫自己做事自己當,你們討論你們的,我回去了!”徐海扔掉手上的煙頭,走了出去。

“干!沒卵子的傢伙,他滾蛋還好,也省得待會聽了我們的計劃跑去告密!”洪嵐罵咧咧地道。

“我們哈維幫也退出!”一向對外異常強悍的哈維幫幫主阿容汗-木拉烏西居然也退了出去,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有川幫的實力,沒有少數民族勇悍的手下,只好隨大流了。

“大小姐,川幫和哈維幫派人來商討納入我們紫劍盟的事宜來了。”

肖玉凌剛回到醫院,便聽到了田勇的報告:“哦?川幫倒是在預料之中,那哈維幫倒是有點兒奇怪了,你叫他們明天再來,等我們今晚滅了別的幫派也好讓他們心服口服!”

“老大,裏面黑糊糊的,會不會有什麼古怪啊!”紅藍幫聚集在原鐵騎會的最大總部那地下賭場外蠢蠢欲動,一個手下有點兒害怕地道。

“有古怪還能把我們都給吃了?”洪嵐其實心裏面也沒底,但是握緊手裏的槍,再回頭看看黑壓壓地弟兄們,登時膽氣壯了起來:“小的們,他們裏面最多才一百人,咱們沖啊,活捉那兩個娘們,大伙兒好好爽一把!”

洪嵐的吼聲清晰無比地傳入了正在對面等着他們送死的肖玉凌耳里,氣得她冷哼一聲,差點就要把刀殺下去親手斬掉他的腦袋。

“小姐,一個死人的話何必放在心上?”呂雪梅冷冷地道。

“哼,自行一號計劃,這群白痴讓他們死去吧!”肖玉凌放棄了殺傷力比較小的二號計劃,選中了一號計劃,不知道洪嵐知道後會不會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呢?

目送着他們一窩蜂地殺入了賭場,肖玉凌才帶着呂雪梅離開,沒走過半個街區便聽到身後傳來了連續的劇烈爆炸聲,回頭一看,那陳舊的賭場已經陷入了煙塵與火光之中,裏面哭爹喊娘的聲音不絕於耳,一些倖存者紛紛逃出,幸而那賭場建築乃是六十年代的作品,結實耐用,還沒有倒塌,讓絕大多數人得以倖存。

然而他們狼狽地逃竄出來后卻發現面前兩邊都站滿了蓄勢以待的紫劍盟人手,為首的大漢一聲大吼:“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殺無赦!”

他的手一揮,‘刷’地一聲,紫劍盟的人齊刷刷地將手裏的斬鐵刀舉起,白花花地一大片,威勢凌人殺氣衝天!

“投降投降!”他們倉惶逃得出來,手裏的武器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扔了,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思反抗,紛紛大叫着投降,然後抱頭蹲在地上。

紫劍盟的人分出一半,一個個手裏提着一桶水,衝進劫后的賭場,一桶桶水澆進去,本來便不大的火頭登時滅了。

田勇吩咐那些紅藍幫投降的倖存者道:“你們把你們受傷的、死掉的夥計都給我搬走!回去等待收編,誰敢出爾反爾還想繼續頑抗的話,今天你們老大就是榜樣!”

灰溜溜地將十來具屍體和滿地的傷員背走,紅藍幫來時威風,走得卻無比的窩囊。

除了洪嵐色慾熏心地搶着攬下向實力最強的賭場進攻的任務外,其餘幫派也在威龍幫的率領下向其他場子進發。

與紅藍幫的遭遇不一樣,他們的面前燈火通明,但是也同樣沒有一點動靜。

陳海波沒有洪嵐那麼莽撞,他派了一個小弟進去查看情況。

過了一會兒,那傢伙探出頭來,顫巍巍地叫道:“老大,裏面沒有人!全是空的!”

陳海波沉思了一下,揮手道:“有埋伏,撤!”

‘砰’地一聲,陳海波身邊的一個人捂着大腿咬着牙無力地跪下,陳海波停住腳步,向著空蕩蕩的大街喝道:“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給我出來!”

‘叩叩叩…’高跟鞋踢踏的聲音在午夜空曠的大街上非常地扣人心弦。

暗影里走出了一身白得炫目的肖玉凌,影子一樣尾隨於后的呂雪梅,還有黑壓壓的一片紫劍盟的人,。

一群人走了過來,人數雖然沒有這邊的多,但是那股無形的氣勢卻隱隱壓得這邊氣都喘不過來。

肖玉凌來到陳海波面前約五米的地方站住了,踢踏聲曳然而止,除了風聲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成王敗寇,無以不用其極,陳幫主居然還抱着過時的想法,也未免太落伍了吧?”肖玉凌將雙手插入風衣的兜里,穿着這衣服白天熱晚上冷,為了夠酷…,只有犧牲自己了。

“洪嵐呢!你怎麼會在這裏!”陳海波厲聲喝問道。

“不知死活的傢伙,還能有什麼下場呢?我早就說過,順者昌逆者亡,他要找死我也沒辦法。”肖玉凌冷冷地道:“陳幫主,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也風光了夠長時間的了,也該休息休息了!”

陳海波臉上神色變幻莫測,終於頹然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們老啦,是該退休了!”

肖玉凌點點頭,正想說話,卻聽陳海波身後有人大喝道:“我不服,要我聽命於一個臭婆娘還不如殺了我!”

一個人跳了出來,看他的樣子確實很高大威猛,田勇在肖玉凌耳邊道:“他便是威龍幫的第一打手劉濤,據說他學過散打,普通的黑帶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叫劉濤的傢伙甩脫了上衣,露出一身糾結的肉塊,大吼道:“臭婆娘,叫一個人上來,打贏了我再說!”

他連連辱及心目中的女神,紫劍盟的人個個面露怒色,肖玉凌一舉手,制止了他們的動作,嘴角帶出一絲不屑的笑,突然沖了起來,凌空一腳踢在劉濤倉促間格擋的雙臂上,這一腳踢得劉濤雙手大開,連連後退,肖玉凌哪能讓他如此輕鬆地逃脫,凌空一個翻身,再一腳重重地踢在他胸膛上。

劉濤痛吼一聲被踢出三四米,跪倒在地上,紫劍盟的人大聲喝彩,威龍幫等幫會的人卻鴉雀無聲。

肖玉凌冷哼道:“起來,咱們再玩玩!”

劉濤一聲怒吼,站了起來,再一聲怒吼,朝肖玉凌氣勢洶洶地撲去。

肖玉凌冷笑一聲,鬼魅般消失在劉濤的拳影之中,在劉濤大感不妙的時候,一記重重的膝撞正中他的小腹,軟弱的小腹受到重擊讓他渾身痙攣般的蜷縮起來,肖玉凌再跳了起來,狠狠地一下肘擊打在他的背上,劉濤‘嗷地一聲大叫,重重地倒在地下,再也動彈不得。

“吼!吼!紫劍紫劍,鷹少爺、血鳳凰!吼…”

紫劍盟的弟兄們氣勢如虹地大聲呼喝起來,威龍幫跟別的幫會的人氣勢跌到了谷底,叮叮噹噹地,成堆的片刀被扔在地上。

陳海波搖頭嘆道:“想不服都不行了,從今往後再也沒有威龍幫,威龍幫的人願意加入紫劍盟的以後就跟着鷹少爺、血鳳凰兩位打天下,其他的人隨意愛幹嘛就幹嘛去!”

“老大,您要去哪裏?”陳海波的一個手下問道。

“我老了,落葉歸根,該回家看看了!”陳海波望着肖玉凌道:“這樣,總該放過我這把老骨頭了吧?”

肖玉凌道:“您老能夠激流勇退我又豈敢再留難?我們紫劍盟秉承自願原則,只要不跟我們作對,大家可以隨意離開!”

這個時候劉濤艱難地捧着心口跪坐了起來,再噴出一口鮮血,頹然倒地。

見到不少人頗為不忍地看着劉濤,肖玉凌眼睛一轉,對田勇道:“這傢伙是條漢子,馬上派人送醫院去!”

陳海波眼中流過一絲激賞,點頭道:“看來還是川幫的老徐看事情明白,我的確是老了,既然如此,那麼我還是走吧!”

肖玉凌喝道:“陳老慢走!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大家也都散了吧,明天紫劍盟的人自會去接管場子,你們各自場子該由誰負責暫時還是由誰負責,除非在我們檢查中發現了問題,否則一切照舊!”

大伙兒漸漸散去,肖玉凌讓人收拾收拾,自個兒也隨着救護車來到了人民醫院。

第十卷初戰東突第二章假如發現哪天我沒有正常更新,也沒有任何通知,你們有權力懷疑是否天災人禍發生了…

今天沒停電,倒是奇怪了,不過我熬了通宵頭暈暈睡了一天,什麼也沒幹,生物鐘混亂了,腦袋也不好使了。

最近需要送給一位朋友兩個網頁,誰能幫我嗎,一個給女朋友,一個是情人節網頁,有現成網頁或者模板資源的請直接告訴我地址或者打包發給我Email:cctv915謝謝,當然,能幫我作一個就更加感謝了,呼呼,假如…我專門跑去作網頁的化,估計會影響到更新速度的哦,哈哈…

¥¥¥¥¥¥¥¥¥¥¥¥¥¥¥¥¥¥¥¥¥¥¥¥¥¥¥¥¥¥¥¥¥¥

一回到醫院,登時發現蕭蕾蕾正在給祺瑞喂着東西,肖玉凌見到蕭蕾蕾高興地大叫道:“蕾蕾,我正要去找你呢!”

蕭蕾蕾放下碗,臉上微微一紅,道:“你跑哪去了?整下午都不見人,現在多少點了你才知道回來,還這麼大聲亂喊,真是調皮,如果祺瑞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肖玉凌吐吐舌頭,道:“不是知道你會在這裏我才敢放心大膽地出去的嘛,嘻嘻,有你這個超級醫生特級護士在這裏,比我可要好多了!”

“凌凌,誰受傷了?這麼急着要找蕾蕾?”祺瑞還是趴在床上,他的後背被燒傷,右手、屁股、大腿多處被彈片擊中,雖然都開刀把彈片、彈丸給挖了出來,但是傷口卻沒辦法那麼快收攏,只好繼續這樣趴着。

“不是…剛才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發現有一個人躺在路上,我就把他給帶回來,想讓蕾蕾看看他怎麼樣了嘛。”肖玉凌吐吐小舌頭,嬌俏地道,怎麼也看不出來她十多分鐘前那冷酷的樣子。

“那好吧,讓梅兒給我喂東西吃,你們去瞧瞧!”看到肖玉凌的樣子,祺瑞知道她今晚沒有見血,心情也好了點,作為一個男人,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女人整天過着血腥殺伐的日子。

肖玉凌拉着蕭蕾蕾來到劉濤的病床前,醫生給他瞧過了,開了點跌打散淤的藥而已。

蕭蕾蕾一看就知道問題不對了,看了看偷笑的肖玉凌道:“他真的是你從街上揀回來的?”

守着劉濤的倆小弟偷偷地捂着嘴跑了出去。

肖玉凌知道瞞不過這位大醫師,笑嘻嘻地坦白道:“這傢伙罵我,我就輕輕地給了他兩下,嘻嘻!”

“輕輕地?我看我不出手的話他下半輩子就要遭罪了!他到底幹了什麼壞事讓你下這麼狠的手?為什麼打傷了又要救他?”蕭蕾蕾眨眨眼睛道。

“呀,這傢伙看不起女人,罵我是臭婆娘,你說我氣不氣?不過後來打了也就後悔啦,這傢伙看起來也是條漢子,所以我就把他帶回來讓你醫治,你知道,這些傷只有你能治好…”肖玉凌也眨眨眼睛道。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幫他治好吧,算他命大,居然碰上了我,哼!”

蕭蕾蕾將上身赤裸的劉濤翻過來讓他趴在床上,看了看他心口的那團淤青,刷刷刷地插了三隻金針上去,透過特製的中空的金針,緩緩地將他體內的淤血拔了出來。

用去了兩大團消毒棉,他后心的淤血淡得也快看不見了,蕭蕾蕾這才將針拔起,運着內力給他疏通受阻的經脈。

“痰盂!”蕭蕾蕾喝道。

肖玉凌服侍祺瑞兩天也學到了不少東西,趕緊把床下的痰盂拿了出來,蕭蕾蕾將強壯的劉濤像個小娃娃一樣操縱着,一下子把他提了起來讓他坐着,肖玉凌趕緊將痰盂遞到他的面前。

蕭蕾蕾運功一催,劉濤‘噗’地一聲吐了一大口淤血出來。

“好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蕭蕾蕾用隨身帶着的消毒水在手上噴了噴,做着鬼臉對肖玉凌道。

劉濤早已醒了過來,他默默地看了蕭蕾蕾一眼,再用矛盾的眼光看着肖玉凌。

肖玉凌道:“你放心地在這裏好好養身體,你家裏的事情不用擔心,明早上我會通知你妹妹過來看你的!”

“不!不要讓我家裏的人知道…”劉濤急道。

“那好吧,你想讓誰來看望你么?”

“不用了,我這就出院!”劉濤咬着牙掙扎着起來。

蕭蕾蕾伸手在他背後輕輕一碰,劉濤大叫一聲躺了回去,全身疼得冷汗直流。

“我說休息幾天就好可沒說你到處亂跑也沒事,看看,看看,現在又加深了傷勢,你得吃上幾天苦頭了!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裏,否則我敢說你走不出十步就會吐血而亡,你信不信?”蕭蕾蕾冷冷地道。

“你是我打傷的,我不想你出任何事情,你也不希望家人為你擔心吧?陳老大已經把你交給我了,你就算不想跟我混也得等傷好了再說,你妹妹的學費還得你來籌措呢,難道你想讓你的妹妹輟學還是讓你傷殘的老父親出去打工?”肖玉凌正氣凜然地道。

劉濤倔犟地轉過頭去,蕭蕾蕾拉着肖玉凌走了出去,吩咐那兩個手下好好看護,不許劉濤亂動,便溜之大吉。

跑過轉角,兩人登時捂着嘴咯咯笑了起來。

“你好壞哦,居然這樣整他!”肖玉凌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呵呵,誰叫他看不起女人的?哼,本來躺上三天就一點事也沒有了,我偏偏要他每小時疼上一次,疼他三天才夠!”蕭蕾蕾看不出來也是個小魔女。

“呀,那他不是恨死我了?”肖玉凌道:“這個人還不錯的!”

“你這樣說別的男人就不怕祺瑞吃醋?”蕭蕾蕾笑道。

“你胡說什麼!”肖玉凌伸手去呵她的痒痒,兩人追打着邊跑邊笑鬧,在深夜空曠的走廊里留下一串串笑聲,聽到聲音跑出來想罵娘的人望着空蕩蕩的走廊卻無可奈何。

“今天這麼夜了,你們都留在這裏睡吧,別再跑那麼遠回去了。”祺瑞看着三個各有特色的美女暗自吞着口水道。

“就一張床怎麼睡啊!”肖玉凌道。

“你和蕾蕾擠一擠,梅兒就趴在床沿睡好了。”祺瑞道。

“那梅兒不累嗎?這樣不好吧?”肖玉凌道。

“不用不用,你們睡好了,我只要看着哥哥就精神百倍,一點兒也不困!”呂雪梅道。

“真的?”肖玉凌疑惑地道,她直覺着這兄妹相稱的兩人有點兒不對勁。

“就這樣吧,別爭了,最多讓護士小姐拿一張彈簧床進來,都別回去了,我這個樣子你們還怕我非禮不成?”祺瑞呵呵笑道。

肖玉凌和蕭蕾蕾輕哼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哥哥,你喜歡這個蕾蕾姐姐嗎?”呂雪梅輕輕地問道:“要不要我幫你?”

“別胡說,”祺瑞哼了一聲,想了想又道:“你怎麼個幫我法?”

“我可以幫你約她,幫你配些洣藥,可以幫你捉住她,只要哥哥你想…”呂雪梅道:“我什麼都可以做的。”

“別胡思亂想的了,我對她就像對你一樣,把她看作是我的妹妹,知道了么?”祺瑞道。

“哦,梅兒知道了…”呂雪梅乖乖地不再說話,眼睛定定地看着祺瑞,祺瑞哼了聲,將臉轉了過去,不再說話。

第二天護士交班的時候走進來一看,暗自驚嘆,三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陪着一個男的,難道這個男的真有這麼好?不禁多看了兩眼。

“呀,天亮了。”三女依次醒來,驚醒了看得發獃的護士。

昨晚她們促膝長談,還不時地笑鬧,肖玉凌和蕭蕾蕾不知道呂雪梅的底細,對她也非常地好奇,問個不停,呂雪梅只說失憶了,她們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來,倒是耗去了不少時間,最後都不知道幾點鐘才睡着。

起來一看,祺瑞居然還甜甜地睡着,甚至還將小手指伸進嘴裏吮吸着,口水嘩嘩地流在枕頭上留下一大灘印記。

“居然還在吃手指做美夢?”肖玉凌笑道,伸手捏住祺瑞的鼻子,過了一會,祺瑞聳聳鼻子,伸手一拍沒拍動,這才睜開眼睛。

他們正要打鬧,蕭蕾蕾輕咳一聲,道:“別鬧了,吃了早餐就去瞧瞧婷婷的情況吧。”

“嗯,對,快點,我餓死了!”祺瑞嚷道。

梅兒正好將早餐打了回來,大家把早餐分了,對誰喂祺瑞吃飯卻起了爭執。

最後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老實巴交’的梅兒。

吃了東西,祺瑞又該將儲存了一夜的寶寶金水放一放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一時沒有反應,梅兒低聲道:“還是我來吧,我可以為哥哥做任何事情!”

肖玉凌和蕭蕾蕾一愣,看着祺瑞,祺瑞道:“梅兒,你和蕾蕾出去,凌凌,你來!”

聽到不容置疑的命令,呂雪梅和蕭蕾蕾走了出去。

“我可以為哥哥做任何事情,你能么?”呂雪梅看着蕭蕾蕾道。

蕭蕾蕾微微一笑,沒理她。

在祺瑞的強烈要求下,蔣勻婷被安排在了他的病房裏,這樣,寬敞的病房裏擺上了四張床顯得就有些擁擠了。

蔣勻婷臉上戴着吸氧器,臉色灰白灰白地,胸口微微地起伏着,眼睛輕輕地閉着,睫毛微微地顫動着。

在肖玉凌和呂雪梅的攙扶下,祺瑞坐在了她的病床前,怔怔地看着她,握着她放在被子外面打着點滴的冰涼的手。

“記錄上顯示她醒來過,現在是睡著了。”蕭蕾蕾在另一邊給蔣勻婷測着脈搏。

“婷婷,是我不好,讓你受到了傷害,我真沒用…”祺瑞心疼地說道。

或許是感受到了祺瑞的存在,或許是被他的聲音給吵醒,蔣勻婷終於在大夥期盼的目光下將那雙美麗的眼睛睜開了。

“婷婷!”祺瑞高興地大叫道。

“小聲點!”蕭蕾蕾不滿地道:“她現在須要安靜!”

“祺瑞…”蔣勻婷微微張開嘴發出了顫慄似的聲音,本來黯淡無光的眼睛裏綻放出了璀璨的光芒。

“嗯,我在這裏,沒事了,我們大家都沒事了!”祺瑞有點兒語無倫次地道。

“你…幹嘛不穿衣服,小心着涼…天氣有些兒冷…”蔣勻婷關心地道。

“嗯,今天的溫度有三十六度,不穿衣服涼快,你知道我冬天都洗冷水澡的,我不冷,你冷么?”祺瑞問道。

“嗯,有點兒冷…”蔣勻婷道。

“關門關窗,開空調,把被子拿來…”祺瑞大聲叫道。

“你急什麼,她現在是失血過多身體虛了,吃點補品補氣養血就好了,你不懂就別亂來,現在溫度那麼高,你還要拿什麼烤爐來害人嗎?”呂雪梅罵得祺瑞沒脾氣。

祺瑞呵呵地傻笑着,只要蔣勻婷沒事就好,挨罵也是件高興的事情。

“蕾蕾,你身上沒帶什麼你自己置備的補血的藥么?”肖玉凌問道。

“祖傳秘方,獨家煉製,你們不怕?”蕭蕾蕾呵呵笑道。

“蕾蕾,你就別逗我們了,別人的祖傳秘方我當然怕,你的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祺瑞誕着臉笑道。

“現在她身體太虛弱了,稍微好一些才能大補,不過你的內功跟她的同源,而且她的偏陰你的偏陽,都有點兒陰陽失調,你正好給她調節一下,對她的身體大有裨益哦!”說著說著蕭蕾蕾臉上又是一紅。

祺瑞還沒等她說完就已經握着蔣勻婷的脈門將內力傳入了她的體內。

“哼…”蔣勻婷輕輕地哼了一聲,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嫣紅。

“這麼有效?慢點!”肖玉凌驚詫地道。

祺瑞卻沒有注意到,他的心神都全部關注在了傳入蔣勻婷體內的內力上。

祺瑞感覺到自己溫熱的內力傳入她的經脈內就好似夏天來到了清涼的避暑勝地,舒適無比,而蔣勻婷的感覺則剛好相反,有些冷的身體突然像泡在溫泉里,舒服得讓人不想離開。

蔣勻婷那清涼的內力和祺瑞溫熱的內力在經脈中糾纏着來到了她的丹田,兩股同源而異性的內力分分合合,漸漸地祺瑞的內力變得溫和凝實起來,相反,蔣勻婷的內力則顯得活潑了些兒。

祺瑞心中一動,緩緩地將身上的內力盡數度了過去,太清真氣和心禪真氣旋轉着灌入蔣勻婷的體內,再和蔣勻婷的內力糾葛在一起,難分彼此,異象紛呈,漸漸地三股真氣合而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越轉越快,瞬間在蔣勻婷的體內順着經脈轉了一輪,所到之處摧枯拉朽,不但衝破了不少淤阻的脈絡,似乎還為她擴張了經脈的容量。

那團真氣再度回到她的丹田的時候,‘轟’地一聲,祺瑞的真氣被彈了出來,迅速退回祺瑞的體內,祺瑞內視一看,只覺得自己的真氣中燥熱的部分被蔣勻婷的陰涼真氣吸收了大半,顯得溫和多了純正多了,而且之前還分彼此的真氣如今居然真正地融為了一體,難分彼我,運行太清真氣法決它就按照太清真氣的脈絡運行,運行心禪法決它就順着心禪的脈絡運行,而且可以同時運行,其效果比原先分開運行好了將近一倍!

祺瑞睜開眼睛的時候,蕭蕾蕾和肖玉凌驚奇地看着他們,見祺瑞醒來便連聲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祺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抓着腦袋道:“我也不清楚,總之功力大進,內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似乎身上的傷也好了很多。”

蕭蕾蕾放開給蔣勻婷搭脈的手,此刻的蔣勻婷又睡了過去,從她紅撲撲的臉蛋上誰都可以看得出她已經比原先強了許多。

“她進入了禪定,睡得越久越好,這對她的身體大有裨益,真奇怪?我現在覺得你有點兒像唐僧了,誰吃你一口就可以長生不老…”

“來來來,一人一口,人人有份啊!”祺瑞將手臂伸過去任她咬。

“滾一邊去!”蕭蕾蕾揮手拍開了他的祿山之爪,轉頭走了出去,道:“她基本上沒事了,我去配點兒藥,你給我老老實實地獃著吧!”

肖玉凌帶着梅兒去收場子去了,蔣勻婷靜靜地躺着,祺瑞和蕭蕾蕾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這梅兒你是從哪裏弄來的?很古怪的樣子。”蕭蕾蕾隨口說道。

“古怪?沒有啊,只不過她失憶后覺得我對她最好了所以一直跟着我而已,我呢,就當她是免費的勞工了。”

“真的就這麼簡單?”蕭蕾蕾懷疑地道:“我看她對你的感覺好像超過了一個妹妹對哥哥的感覺了,就像…就像…”

“像什麼?”祺瑞眨眨眼睛望着她問道。

“沒什麼!”蕭蕾蕾白了他一眼,心裏暗道:“像一頭守着骨頭的小狗。”

蕭蕾蕾服侍着祺瑞吃了午餐,還是白粥一碗,吃得祺瑞滿嘴怨言。

等蕭蕾蕾拿着飯盒正要去洗的時候,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打開門一看,只見劉濤在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女孩的攙扶下站在門口,看到蕭蕾蕾面露感激,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女孩顯得很文靜,樣貌和劉濤有點兒相像,開口問道:“請問肖玉凌姐姐在嗎?”

蕭蕾蕾道:“她早上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你們找她有事嗎?”

那女孩有些失望,劉濤卻激動地掙扎着跪了下去,道:“恩人哪…”

蕭蕾蕾或許經歷過太多這種場面,不動聲色的道:“是肖玉凌求我我才出手救你的,要謝就去謝她去,站起來,大男人見人就磕頭,沒骨氣!”

那少女臉上略顯不滿,劉濤已經在她的扶持下站了起來,感激地道:“你們都是我的大恩人,我知道你是想化解我和大姐頭的恩怨才這樣說的,現在我非但不敢再抱有一點兒怨恨,對大姐頭更是感恩涕凌,大姐頭要我生我就生,大姐頭要我死,我就死,您和大姐頭都是我的恩人啊!”

見到外面已經有不少人駐足觀看,蕭蕾蕾道:“進來說話吧,一定是那傻丫頭泄了底了,哎,我不是叫你多休息的么?看着你的那兩個白痴呢?”

劉濤道:“那兩個人被小妹給支開了,呵呵,他們兩個也是老實人啊,忘了介紹了,這是我小妹,叫劉小華,今年剛考上Q大,大姐頭不但救了我,還給了我們全家希望,我這人只跪天地父母,但是今天怎麼也要給兩位恩人都叩上一個響頭才行!”

“Q大嗎?那麼倒是同門師妹了,你好,別老這樣瞪着我,我是你的師姐,學醫的,蕭蕾蕾!”蕭蕾蕾簡單地自我介紹道。

“你也是Q大的學姐?”劉小華將劉濤扶着坐在椅子上,驚喜地道:“對呀,我也是Q大的,哦,對了,那個躺在床上的傢伙是Q大的學長,要叩頭你們還不如叩這個傢伙吧,他才是你們的大哥大呢,你們大姐頭在他面前乖得就像一隻小貓一樣!”

看着趴在床上的祺瑞,劉濤驚訝的輕呼道:“鷹…鷹少爺?”

“怎麼?不像么?”祺瑞笑嘻嘻的樣子加上目前的狀況確實難以讓人將他同紫劍盟老大聯繫在一起。

“不敢不敢,現在我知道一個道理,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平時你看到大姐頭的時候哪可能想得到她居然那麼厲害啊!”劉濤摸着頭尷尬地笑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個病房的?”祺瑞道。

“是我打聽到的,看護哥哥的那兩個人說大姐頭整天往醫院跑,我想可能是她的什麼親人住院了,於是我就找到我讀醫專已經分配到這裏上班的同學,在他們幫忙下查到了你們的住院記錄,上面登記的是她的名字。”劉小華說道。

“呵呵,蠻聰明的,難怪能考上Q大呢,那兩個笨蛋現在肯定是急得團團亂轉,你還是去把他們找過來吧,被玉凌知道了他們就有苦頭吃了!”

“好的,我馬上就去!”劉小華轉身走了出去。

“鷹少爺,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還有這位姑娘…”劉濤問道。

“媽的,還不是因為那些什麼狗雜種的東突,居然讓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當人肉炸彈,唉,若不是兩個兄弟在前面擋着,我早就一命嗚呼了,”祺瑞恨恨地道:“現在他們還躺在太平間等我給他們送行,操他媽的東突!”

“原來是幾天前的那次連環爆炸…嗯,或許…哈維幫的木拉烏西知道一些內情。”劉濤道。

“哦?你怎麼知道?”祺瑞追問道。

“這傢伙平時就怎麼看都不順眼,只要有他在場,好事都會變成壞事,嗯,現在想起來,平時很多事情都是那小子煽風點火才鬧起來的,一副少數民族的守護神似的,其實這人最陰不過,爆炸那天我就聽說他下令哈維幫的人不許上街,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絕對脫不了干係!”劉濤肯定地道。

第十卷初戰東突第三章祺瑞沒等傷完好便主持着給兩位殉難的兄弟送行,目送着載着他們的靈車消失在倉庫外頭,用白布包着頭,右手吊在胸口,左手拄着拐杖的祺瑞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黑壓壓的來送行的紫劍盟大部分成員和原先川幫、哈維幫、威龍幫等幫會的小頭目以上的人。

“大家都覺得奇怪吧?為什麼我要這樣隆重地為兩位兄弟送行?為什麼我這個大哥大現在居然是這個可憐的樣子?這都是為了什麼?”祺瑞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四天前,一個穿着漂亮衣裳賣花的可愛小姑娘就在我面前叫着什麼‘東突厥斯坦’然後爆成了肉泥,我的兩個兄弟為了保護我和你們的大姐大英勇捐軀,而我也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祺瑞緩緩地看着面前各種各樣表情的人,暗暗放出精神力觀察着這些人的精神波動:“一個如花似玉剛開始享受美好人生的少女,幾個家裏面還等着他們回去的漢子,就這樣為了一個消失了上千年的可笑的借口而逝去,這都是為了什麼?就為了那些利用宗教和民族情緒來達到他們政治目的心懷叵測的民族敗類嗎?”

感覺到了不少人精神上的強烈波動,祺瑞一聲大喝:“木拉烏西,你告訴我,為什麼那天你未卜先知地知道會有爆炸而先下令不許哈維幫的人上街?”

木拉烏西被祺瑞的精神力震懾住了,腦門上拚命地流着汗水,卻說不出話來。

祺瑞突然用拐杖指着哈維幫的一個小頭目道:“你!為什麼兩腿發抖?你害怕了嗎?”

那人駭得兩腿一軟跪倒在地,周圍的人登時嘩然,紛紛散開怒視着木拉烏西和那個傢伙。

“還有你!你!你!你!為什麼你們都往人堆裏面躲?難道你們害怕被我指出來嗎?”祺瑞用拐杖指點着那幾個心情波動最為劇烈,行跡也最為鬼祟的人道。

這些人以為行跡已經敗漏,紛紛掏出了他們的武器——一把常用的分解肉塊用的牛角刀子。

“我跟你拼了!大家一起上啊!”祺瑞故意放鬆了對木拉烏西的壓制,他登時一聲怒吼,朝祺瑞沖了過來。

因為進來的所有人都經過了嚴密搜身,因此祺瑞也不擔心他會來什麼自爆的,跟他的距離又有夠近,好像因為移動不便似的,被他一把給抓住了。

“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他!”木拉烏西也拔出一把解肉刀橫在祺瑞的脖子上大聲喝道。

那幾個被祺瑞點出來的人趁着混亂也紛紛撲到木拉烏西身邊護着他挾持着祺瑞。

“木拉烏西,難道你真的是東突份子?”一個哈維幫的威猛漢子怒道。

“嘿嘿,這些漢人太狡猾了,我只是讓大家九點鐘在家裏做禱告完了才能上街,居然也會被你們給逮住了,不錯,既然被發現了,我們也沒打算再活着出去,那就讓這個白痴陪我們一起上路吧!”木拉烏西躲在人群里陰陰地笑着。

“木拉烏西,你沒發現嗎?我的人一點兒也沒有為我擔心,你不覺得奇怪嗎?”祺瑞好整以暇地說道。

木拉烏西一愣,果然發現紫劍盟的人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們,連肖玉凌和呂雪梅都沒有露出一絲的擔心,只是面帶冷笑的看着他們。

“白痴,這說明他們根本不把你當一回事!”木拉烏西故作鎮定地道。

“哼!”祺瑞冷哼一聲,喝道:“跑龍套的戲演完了,該男主角上場了!”

木拉烏西一震之下,突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在祺瑞的喝聲中眼睜睜地看着周圍的手下身上也不知道中了多少拳腳,然後飛了出去。

圍着祺瑞的東突份子像被炸彈的衝擊波給推着一樣四面八方地飛了出去,唯獨木拉烏西被祺瑞一腳踢在腿彎上恐懼地跪在祺瑞面前。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祺瑞撕下頭上手上的繃帶,哪還有剛才那種搖搖欲墜的可憐樣。

“給我全部拿下!”祺瑞大聲喝道。

紫劍盟的人還沒動手,原來的哈維幫的人已經沖了上來對着木拉烏西的手下拳打腳踢,可見他們對東突的憤怒。

“你!別動!”呂雪梅突然出現在一個衝上來正準備打木拉烏西的人身邊,抓住他的手:“哥哥,這傢伙拿着毒針想殺人滅口!”

“大家住手!”祺瑞喝道:“審訊過後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別給某些東突份子藉機會殺人滅口!”

如今的祺瑞隱隱在他們中間已經建立起了權威,聽到他的話大家慢慢地散開了,有兩個苦大仇深的傢伙哭着踢了幾腳才恨恨地退開,祺瑞默默地記住了他們的樣貌對田勇指點了兩下。

田勇點點頭,揮手讓紫劍盟的人將木拉烏西等人綁起來帶了下去,然後指着剛才特別憤怒的那幾人道:“你們幾個跟我們一起審訊這些人渣!”

“我也去!”登時有不少人自告奮勇地報名道。

“不能都去,你們挑選兩名代表吧!”祺瑞制止了他們的喧鬧。

哈維幫推選出了兩人,剛才怒斥木拉烏西的那名大漢也入選了。

看看大廳中的眾人,祺瑞緩緩地道:“不管是什麼原因有什麼仇恨,這都是我們國內的問題,我們都可以想辦法協商解決,假如誰藉機想搞分裂活動那就是全中國人全民族的叛徒,人人得而誅之!東突!就是我們紫劍盟的第一個目標,誰能舉報東突份子並得到了確認的,獎勵人民幣十萬,誰能活捉東突份子,獎勵二十萬!假如是東突的頭目,獎勵翻倍!有我紫劍在,絕對不允許東突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消滅東突!吼!消滅東突…”紫劍盟的人早有準備,大聲呼喝起來。

情緒是很容易感染的,尤其是有兩位精神大師在場,新加入紫劍盟的人很快也全部融入了整齊的口號中。

“真是抱歉,受傷不能飲酒,沒能與大家痛飲一杯,請大家見諒,下次一定補上!假如大家有興趣,歡迎一塊兒去審訊那幾個東突的傢伙!”讓大部分人都散去之後,祺瑞對徐海等人道。

“豈敢豈敢,現在大家都是紫劍盟的人,也就是鷹少爺您的屬下,您太客氣了,既然東突現在是我們第一目標,那麼我們就一起去瞧瞧這東突的人跟我們有什麼不一樣的吧?”徐海顯然是這群人里的領頭者,他點了頭大家也就紛紛附和。

祺瑞微微一笑,在肖玉凌的攙扶下帶着他們來到了那臨時的審訊屋。

田勇和他的手下都是精於刑訊的人,嚴密的搜身之後,扒開了木拉烏西等人的上衣和鞋襪,綁在普通的椅子上,有些人在燒炭爐,有些人在磨刀,有些人在叮叮噹噹地敲着什麼,看起來很忙碌。

那些哈維幫的人卻在那裏對着木拉烏西等人怒罵不矣。

見到大姐頭扶着大哥大進來,紫劍盟的人搬了一張太師椅過來給祺瑞坐下休息。祺瑞卻不敢真箇把後背*下去,只好用左手支撐着斜*在扶手上。

“大哥!”哈維幫的大漢拉着那幾個年輕人來到祺瑞面前道:“這些狗東西嘴巴很緊,什麼也不肯說。”

祺瑞打了個呵欠,道:“現在東突份子剩下來的也都是些死硬份子了,他們不說是很正常的,我倒要看看他們的嘴巴硬還是我們的刑具硬!”

田勇走過來道:“老大,準備好了!”

“唉,我有些困了,你跟我先說說有什麼酷刑好提提精神吧。”

“是,”田勇將手下堆在桌子上的刑具一件件地仔細給祺瑞解說起來。

說的人越說越有勁,聽的人卻芒刺在背有如身臨其境一般,更別提那些待會就要親身體會的傢伙。

一共七個人,一個個聽得汗流浹背,精神極度緊張,明明知道這是心理戰術,向自己施壓,但是卻忍不住還是去聽,然後越聽越害怕。

“饒了我,我招,我招!”終於有一個年紀比較輕的人精神極度緊張之下崩潰了!

木拉烏西等人紛紛怒罵,藉機蘇緩精神壓力。

兩名紫劍的人立刻將那人連着椅子抬了出去。

看看剩下的人一臉的桀驁不遜,祺瑞知道精神上的恐嚇已經難以湊效,便示意田勇動手了。

田勇讓人將他們的嘴全部堵了起來,微笑道:“希望大家能夠多支持久一點,也好讓哥們幾個多享受一下,假如受不了了就拚命點頭,否則給白白地折騰死就不好意思了。”

眼看他們就要動手,祺瑞打了個呵欠道:“別玩死了,明天我還要檢查口供,累了,你們喜歡玩的繼續,不用客氣,凌凌,梅兒,咱們回去,對了,阿森和阿軍的骨灰連同每人五十萬現金派一個與他們相好的弟兄送回家去!就說…唉,沒什麼好說的,找幾個就近的實在人經常照看一下吧…”

跟他們道別後,梅兒開着車載着他們回到了醫院。

“那個徐海留着是一個禍害!”肖玉凌突然說道。

“我知道,這傢伙老謀深算擅長雀巢鳩佔,他的川幫也就是這麼來的,但是暫時還不能動他,等過一陣子再說,至少也要逼着他自己上路,不識抬舉的話…哼哼,我可不是唐僧!”兩個大美女扶着他走在醫院的花園路上,在大家驚艷羨慕的目光下卻悄悄地在說著大煞風景的話。

“天啊,為什麼還是吃白粥啊,我都吃得嘴巴忘記味道是什麼了!”到了吃飯時間,祺瑞又在慘叫着。

“假如你想讓你背後的新皮變得黑糊糊的,你就多吃點兒醬油吧!”蕭蕾蕾給祺瑞扯開紗布換藥,淡淡地說道。

“哎喲,好癢!”祺瑞伸手想去撓,沒想到受傷後手沒那麼聽話,一手掃到了蕭蕾蕾的美臀上。

“啊!”祺瑞和蕭蕾蕾幾乎同時驚呼一聲。

“怎麼了?疼么?”肖玉凌剛背轉身過去給祺瑞準備着晚餐,沒有看到,梅兒卻看在了眼裏。

“沒,沒事!”祺瑞道:“就是傷口好癢。”

“癢是因為你的傷口已經開始長新皮新肉了,這個時候更要小心,不能亂動,看樣子得把你的手用拘束帶綁起來了,否則抓爛了新肉就會留下難看的傷疤了!”蕭蕾蕾臉上紅紅地,對肖玉凌道:“待會讓護士拿些拘束帶過來,你不希望他身上留下難看的斑痕吧?”

“嗯,好的!”肖玉凌自然是聽從這位大國手的話。

蕭蕾蕾瞪了祺瑞一眼,祺瑞心裏面大叫冤枉的時候卻被她那一眼瞪得心驚肉跳的,那一眼裏包涵的已經不僅僅是幸災樂禍和羞怒了!

“蕾蕾,你的這藥好像比原先醫院給我敷的燒傷藥好些哦,是你自己配的么?”祺瑞道。

“豈止好些,這些藥比那些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哼,我真是天才啊,隨手配的藥效果居然也這麼好!”蕭蕾蕾和很多聰明人一樣喜歡在自稱天才的同時漏了底。

“什麼?隨手配的?不會我就是第一個試用者吧?”祺瑞驚呼道。

蕭蕾蕾哼了一聲,眼睛到處亂晃,看來是默認了。

“天啊,幸好沒事,假如出了問題怎麼辦?這種事情你居然也敢胡來!”祺瑞欲哭無淚地道:“還說什麼祖傳秘方呢!”

“哎呀,只不過是在一個老方子上添了點東西然後再調了一下比例罷了,不會死人的啦!”蕭蕾蕾吐吐舌頭很不負責任地道。

都到了這地步了,祺瑞也只有認了:“你手裏還有多少這些古里八怪的中藥方子?”

“怎麼,想偷學我的獨門絕藝嗎?”蕭蕾蕾警惕地道。

“不是啦,我是想啊,咱們兩個合作開一個制藥工廠怎麼樣?你滿肚子的方子不拿出來變成櫃枱上的盒裝藥品豈不是太浪費了?”

“說得好聽,你不過是想賺錢罷了,哼,我們天行門的來歷你不了解,入了門的人都不能陷入塵世,天行天行,也就是天天行走的意思,我在學校讀書都常常被那些老古董的長老們埋怨呢!”蕭蕾蕾道。

“賺該賺的錢,同時還能治病救人,有什麼不好?中醫一直沒辦法像西醫那樣形成一個完整的體系與大家都不肯把自己的心得拿出來和大家分享有很大的關係。”

祺瑞接着道:“還有你們那什麼所謂的門規都是哪個年代訂的?現在你見過哪個醫生是拿着行醫證到處治病的?以前之所以到處走也就是想找各種各樣奇怪的病症來提高自己的醫術而已,現在通訊發達,哪裏還須要那樣做?我建一個大醫院給你,什麼奇難雜症沒有?就怕你治不好!破!破!破!規矩建立起來也就是給人破的!都給我破了!”

“在醫院獃著倒是沒問題,但是你知道中藥是不能亂吃的,對一個人很有效的藥吃到另一人身上可能就會鬧死人的!”

“西藥也照樣不能亂吃呀,那些西醫的門診大夫也不就是學着怎樣用藥而已?你既然已經考了西醫的研究生,那麼就想辦法將中醫的原理用科學的手段證明出來,資金和設備我都會想辦法支持你,當然,你弄出來的成果必須首先交給我們福瑞集團享用!”

“假如真的按照你說的辦,總有一天我會累死!”蕭蕾蕾笑道:“以後再說吧!”

“嘻嘻,說不准你啥時就拿了一個諾貝爾獎回來呢!”祺瑞笑道:“不如我們現在就簽一個協議?”

蕭蕾蕾盯着他看了一會,道:“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和我簽協議么?”

祺瑞躲避着她的目光,乾笑道:“沒事沒事,以後再說吧。”

肖玉凌空着手進來,不滿地道:“那些護士好沒道理,我讓她們拿拘束帶說了半天都不肯給我,真是氣死我了。”

祺瑞暗道:“要哪玩藝才怪!”害怕蕭蕾蕾一時不高興非要將他的手綁起來,趕緊道:“我知道不能抓就不會抓的啦,不用那玩藝了!”

肖玉凌看看蕭蕾蕾,蕭蕾蕾道:“他說不要就不要吧!”

“唉,我這個樣子還要多久才能出院啊!”祺瑞哀嘆道。

“只要不亂碰到不流汗,你的手腳都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去亂跑了!”蕭蕾蕾有些鬱悶地道。

“蕾蕾,你怎麼了?”肖玉凌道。

“沒事,我覺得這裏沒什麼事了,我該回家了!”蕭蕾蕾淡淡地道。

“蕾蕾,再等兩天吧,我怕婷婷的病有反覆,你等她好些了再到S市去玩玩,那裏比較安全,等我解決了東突再陪你好好地在新疆玩玩吧!”祺瑞誠懇地道。

“好吧。”蕭蕾蕾看看病床上的蔣勻婷,終於答應了。

“老大,北方來人了,他們說只要白粉,別的什麼也不要,他們可以用軍火和人民幣和我們換!”田勇對前來對口供的祺瑞道。

“哦?”祺瑞想了想,道:“在那些新加入的人裏面找些有門路的,讓分銷毒品的販子跟六指的弟弟四指說一聲,我想和他談筆大買賣。”

田勇微微動容道:“我們要買毒品嗎?”

“轉手而已,直接拿來換給俄羅斯的傢伙,讓他們去吸毒好了,假如再流回來價錢也會貴很多,而且假如我們控制了整個新疆的黑道,也就可以對那些吸毒的人進行控制,哦,肖老大介紹的戰斧幫聯繫上沒有?假如有了競爭,價錢就會更加對我們有利!”

“接上頭了,那邊正在調查我們,他們非常謹慎。”田勇道。

“小心一些也是應該的,等和四指聯繫上就跟他們說假如還不快點的話我們就把貨全給了伊爾蓋了,嘿,一個多一根手指頭,一個少一根,還真的是一對好玩的孿生子啊!”祺瑞看着手裏的口供,隨口說笑道。

這些口供里所得的資料並不多,基本上他們都是木拉烏西發展的下線,是一個叫做東突厥斯坦解放組織的成員,他們的頭子就是臭名昭著的多里坤●艾沙,被多個國家通緝的恐怖份子。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通過出國接受教育或者經商的機會被誘惑成為東突份子,然後到阿富汗的基地去接受訓練,最後學成回國進行策反或者破壞等工作。

這些人的口供沒有什麼用處,木拉烏西卻一直沒有開口,田勇介紹說這傢伙接受過刑訊訓練,很難通過刑訊得到他的口供。

“你們都出去,讓我來試試他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硬的骨頭吧。”祺瑞拿着一隻火鉗,挑着爐子裏的炭火道。

田勇他們以為祺瑞要動什麼殘忍手段不想讓他們看到,便都退了出去。

木拉烏西嘴裏還塞着塞子,不怕他叫喚,但是怕他咬舌頭自殺,從他們的身上都搜出了一些自殺用的東西。

木拉烏西身上一片狼藉,處處都是斑斑血痕和燒焦的痕迹,手指甲腳趾甲也都被拔了,手指頭都敲碎了兩個,經過一夜的連續拷打,他已經奄奄一息。

“你是一個聰明人,何必自討苦吃呢?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祺瑞淡淡地道。

木拉烏西無神地看了祺瑞一眼,閉上眼睛準備承受再一輪的殘酷刑訊。

再堅強的心靈都會有破綻,有些人看似堅強,但是只要找到他的心靈破綻就可以輕易地擊潰他的意志,有些人的破綻是他的親人、他某一件執着或者是當年的一件錯事,木拉烏西的心靈破綻是什麼呢?

木拉烏西今年大約三十歲,父母早就沒了,沒有女朋友沒有更沒有老婆子女,連兄弟姐妹也沒有,性子又是如此地兇殘桀驁,對他的情況祺瑞又不熟悉,簡直就像蚊子面對一個沒有縫隙的雞蛋,無從下口。

“沒有縫嗎?那就敲兩下看看吧,大不了敲碎拉倒。”祺瑞終於還是決定動用他的靈魂力量,‘輕輕’地在不殺死他的情況下重擊他的靈魂。

經過這麼久的實踐,祺瑞終於確認以前以為是精神力的東西就是靈魂的能量形式,而那能凌空取物和讓紙燃燒的挺唬人的精神異力應該屬於特異功能的範疇吧,祺瑞目前還沒找到如何利用它加強它的辦法,自從出現以來它就一直都是那樣子,假如用多了卻仍然會消耗靈魂的能量,讓人頭暈眼花的,真的是奇怪之極。

“嗚…”木拉烏西在祺瑞的精神攻擊下全身顫慄起來,身上的肌肉似波浪般地縮漲着,拚命地掙扎導致了已經收口的傷口再次爆開,那些焦黑的烙傷也紛紛破裂,情況相當凄慘。

他的靈魂能量確實比普通人強大許多,但是還是禁不住祺瑞的幾度攻擊,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木拉烏西,你知道國內還有誰是組織內的人嗎?”祺瑞問道。

“知道…”木拉烏西像夢遊一般,恍恍忽忽地在祺瑞的引導下緩緩地泄漏着心中的機密。

說實話祺瑞並不喜歡這種方式的詢問,他更喜歡的是進入他的腦線體進行全盤複製,那樣可以防止遺漏,事後還可以慢慢地從他們的記憶中尋找感興趣的東西,缺點是對方立刻死亡,而且也不知道大腦到底能拷貝多少東西,假如像硬盤那樣被塞滿瞭然后又不知道如何刪除不需要的東西,那樣的話豈不是再也記不住任何事情?變成一個現代白痴么?

再說了,用了那辦法對自己的靈魂能量消耗也是非常巨大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后還症,因此還是少用為妙。

就算沒有以上的考慮,看到木拉烏西滿身的傷痕,祺瑞還是決定對那種雀巢鳩佔的方式敬謝不敏了。

“田勇,將這些口供上面的人和地址都暗中調查一下,等我對調查結果進行處理,暫時將他們留着,木拉烏西單獨關起來,派小弟嚴加看管,留着或許還有用處。”祺瑞吩咐道:“我還是先回醫院,有事找我或者凌凌解決吧。”

田勇看到手裏的口供,再看看木拉烏西死人一樣地癱軟在椅子上,暗自咋舌祺瑞的手段之烈,卻又找不到木拉烏西身上有新傷口,不由大惑不解。

對這個小了自己幾歲的大哥‘鷹少爺’,田勇是從不屑一顧到漸漸信任,然後是尊敬,現在漸漸地已經達到了崇拜的地步,他簡直無所不能無所不精,什麼事情到了他的手裏好像就會迎刃而解,讓人不得不服。

一進入病房,登時感覺到空間上的壓抑,不為別的,就因為病房內擠進來了兩個人,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其中的一個實在是體積太過巨大了。

“胖頭魚!”祺瑞驚喜地叫了一聲。

“你個混蛋!”看到祺瑞回來,胖頭魚沒有像往常那樣用他的熊抱來‘親熱’地蹂躪兩下祺瑞相應單薄的身體,臉上充滿了憤怒。

“你…你怎麼了?”祺瑞驚道。

“怎麼了?我要教訓你這個混蛋!”胖頭魚大踏步上前,巨大的熊掌揮舞了起來。

祺瑞眼睛一閉,心甘情願地等待着劇痛的洗滌。

蔣勻婷的受傷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疼,但是卻沒有辦法向肖玉凌等人傾訴,只有悶在肚子裏強顏歡笑還要安慰肖玉凌,胖頭魚的一頓拳腳或許會讓他更好受一些。

“大勇!”胖頭魚身邊的美人兒大聲勸阻道。

看到祺瑞一付任打任罵的可憐樣子,胖頭魚心中一軟,他把祺瑞就像一個弟弟一樣看待,拼盡全力地幫助他實現願望,看到他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這一掌哪裏還打得下去?

沒有想像中的劇痛,熊掌輕輕地在臉上撫過,祺瑞睜開眼,登時看到了一雙充滿了責備、難過、疼愛的眼睛。

“哇!”祺瑞心情一陣激蕩,撲入胖頭魚的懷裏,像一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第十卷初戰東突第四章今天停了三回電,我的筆記本電池算是掛掉了,勉強夠我安全關機的時間,鬱悶!VIP的不知道明天下午能寫好嗎,資料都沒時間看。

¥¥¥¥¥¥¥¥¥¥¥¥¥¥¥¥¥¥¥¥¥¥¥¥¥¥¥¥¥¥

“誰碰到你誰倒霉!”胖頭魚悶悶地道:“不論是你的朋友還是敵人都一樣可憐。”

祺瑞剛剛哭完,就被蕭蕾蕾按着躺回了床上換藥,很是不好意思地道:“大嫂,見笑了。”

“沒事,看到你們兩個兄弟情深我也很感動,其實這不是你的錯,你也受了這麼重的傷,只能怪婷婷命苦吧。”已經將近成為母胖頭魚的大美人林雪茹道:“還算不幸中的大幸,兩個都沒有什麼事,唉…”

“都是東突的混蛋,還有他們身後的那些該死的國家的錯,我會讓他們自食苦果的!”祺瑞恨恨地說道。

“唉,如果不是東突給鬧的,我就帶全家一起來新疆好好玩玩了,真是的!不是你跟我們說起,我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胖頭魚道。

“對了,你怎麼今天才來啊?凌凌不是說當天就打了電話給你了的嗎?”祺瑞問道。

胖頭魚扭捏着道:“這兩天一直在茹茹家裏,沒脫得開身…。”

“這都怪我,可這個死胖子他也沒跟我說什麼事情,一個勁兒就說要走,可是在咱們那女婿第一次上門怎麼也得住上三天的,鬧得我還以為…”林雪茹也扭捏地說道。

“夫唱婦隨啊,恭喜恭喜,已經領了結婚證了?好啊,胖頭魚,居然都不吭一聲!紅包沒了!”見到他們相似的表情,祺瑞不由得取笑道。

“領證的紅包沒了,但是還有請酒的紅包啊,嘿嘿,國慶擺酒哦,你來不來?”胖頭魚一臉的得意。

“沒問題,不過呢,給你準備點什麼禮物呢?你這小子現在什麼都不缺的。”祺瑞思索着道。

“不用不用,大勇和你啥關係啊,哪裏還用得着送啥嘛。”林雪茹道。

“不行不行,一定要送,還要是大大的才行啊!”

“大嫂都說不用了!”

“她是婦道人家,咱家裏我說了算!”

“你性別歧視!我要向大嫂揭發你!”

就在他們例行的口水戰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蔣勻婷一聲低吟,終於結束了她延續了兩天的修行,睜開了自從昨天早上和祺瑞運功療傷之後就一直緊閉着的眼睛。

“呀!婷婷,你終於醒啦,都一天一夜啦!你看是誰來看你來了?”祺瑞叫道。

“婷婷!”胖頭魚和林雪茹跳了起來擠到床邊看着她,把祺瑞的視線都全部給擋住了。

“嗯,大勇哥,表嫂,你們怎麼來了?”蔣勻婷的氣色好了很多,說話的中氣也足了許多。

“我們來遲了!”胖頭魚道:“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叫醫生?”

“沒事,我現在感覺很好,呼吸比受傷前還要順暢,就是還有點兒疼,已經沒事了!”蔣勻婷轉頭望向祺瑞的方向,道:“大勇哥,你能不能讓一讓?”

林雪茹拉開莫名其妙的胖頭魚,讓蔣勻婷和祺瑞焦急的目光能夠交織在一起,低聲埋怨道:“瞧你,該減肥啦,站在哪裏都像是一堵牆似的。”

祺瑞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去取笑他,他的全身心都跟蔣勻婷完完全全地融會到了一起。

蕭蕾蕾心中一動,回頭看了一眼,臉上頗為驚奇。

“婷婷…”祺瑞的精神和蔣勻婷緊密地糾結在一起,千言萬語無需語言的羅嗦,盡在無言的交流中。

“婷婷你什麼時候居然可以讓精神力外放了?”祺瑞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才不知不覺地就放了出來了…”

“唉,不管它了,沒事了就好了,這些天可把我給急死了。”

“祺瑞…”蔣勻婷欲言又止地道:“你買給我的那個護身的鐵牌好像沒有用啊,我還是一樣的倒霉…”

祺瑞尷尬地笑道:“嘻嘻,那塊牌子…我也不知道,地攤上買的…”

“呵呵…我就知道…”蔣勻婷溫柔地笑着:“沒關係,只要是你送我的我都喜歡。”

“兩位,能不能不要眉來眼去的?婷婷剛醒來,你就讓她這麼勞累么?”蕭蕾蕾打斷了他們精神上的交流,不滿地道。

祺瑞一轉眼,卻看到胖頭魚他們正壞笑着看着他們。

胖頭魚笑道:“兩位居然能夠眉目傳情,看來我還得和茹茹好好練練才行啊!”

“去死吧!”林雪茹嬌嗔道:“看到你的肥頭大耳,什麼感覺都沒了!”

胖頭魚的汗水滾滾而下:“人胖被人欺啊,沒有人權啦!”

“婷婷,餓了沒有?吃點東西吧?”祺瑞道。

“嗯,有點兒餓了,蕾蕾,謝謝你了,凌凌今天怎麼不在?”

“她出去幹活去了,”祺瑞不想讓胖頭魚知道而擔心,便隨口道:“放心吧,她的運氣比你強多了!”

蔣勻婷白了他一眼,蕭蕾蕾拿着瘦肉粥走了進來,饞得祺瑞流口水,但是背上的傷還沒結疤然後干水脫落之前他只能喝白粥吃白飯,任何含有色素的東西他都不能碰。

“叩叩…”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進來!”

門被扭開了,門口站着兩個看着怎麼也不起眼的人。

“請問找誰?”胖頭魚問道。

“於總也在呀,那麼王總應該就在裏面了吧?”當頭的那個有些塌鼻子呵呵笑道。

“你是誰?怎麼認得我?”胖頭魚迷惑地道:“我不認識你!”

“吳大哥!是你啊,進來吧!”祺瑞轉頭一看,感覺當先這張面孔挺熟悉的,再一想才記起來是曾經暗中跟蹤保護自己的吳禁森,另一個人就不認識了。

吳禁森還是一付滿街都是的打扮,連祺瑞都想了一下才認出來,手裏提着一袋水果,來到祺瑞床前。

“哎,我出去配點藥,你們兩位也出去吃點東西走走吧?”蕭蕾蕾拉着胖頭魚夫妻走了出去,擁擠的病房登時寬鬆起來。

“吳大哥你們坐吧,千里迢迢跑過來有什麼事情么?和我不用客氣,直說吧!”祺瑞道。

“好,那我就直說了,這次我來就是為了找點事做,我和他剛剛退伍,正愁找不到工作,聽說你們這裏要人,我就直接過來了。”吳禁森道:“不知道福瑞公司需不需要我這種人?”

“哈哈,吳大哥,你說笑了,中國的精銳偵察兵在全世界都是第一流的,你居然還怕找不到工作?我求都求不到呢,沒說的,我就怕你跑了呢!”祺瑞喜色溢於言表。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吳禁森似乎鬆了一口氣,很感激地道。

祺瑞眼睛一轉,道:“吳大哥,你想不想干回原來的事情?打探整理消息什麼的?”

“沒問題,我就怕別的事情沒幹過有點兒為難呢,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吳禁森精神大振。

“包括加入黑社會?”祺瑞眯着眼睛道。

“這個…”吳禁森遲疑了一下,一咬牙道:“我相信你!只要有飯吃,啥我都願意干!”

“吳大哥言重了,”祺瑞又恢復了笑嘻嘻的表情,道:“吳大哥需要做的只是收集情報而已,而且,我們的目標並不是什麼人,而是些畜生不如的東西,東突我想吳大哥應該也知道,我現在要的就是他們的消息,我要將民間和軍方的力量聯合起來一舉剷除那些垃圾!”

“就憑你做的事情,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決不皺眉頭!”吳禁森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堅定地道。

“這位是吳大哥的戰友么?還有黃漢傑大哥呢?他怎麼沒來啊?”祺瑞問道。

“我是凌巍,你好,黃漢傑現在正在上海找工作呢。”另一個也是很平凡的退伍偵察兵簡單的自我介紹道。

“等他們回來了,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他會給你們安排的,現在我暫時還不能出院,請兩位大哥見諒。”祺瑞道。

“沒事沒事,告訴地址,我們自己找過去就是了。”吳禁森道。

“不行,怎麼說也要親自帶你們去,那人也是個退伍軍人,很好相處的…”

‘滴…’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祺瑞拿起來一看,是一個新疆省內的外地電話。

“喂?鷹少爺是吧?聽說你想找我做筆大買賣?”一個含糊的中年人口音說道。

“對,一筆對大家都有利的大買賣。”祺瑞聽到這話登時猜出對方正是自己久候不至的毒梟四指。

“怎麼?你們華興會和紫劍盟不都是不許手下販毒的嗎?難道鷹少爺想通了?”四指冷笑道。

“作為賣主,你應該管不着買家把東西拿去幹什麼吧?我想作什麼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祺瑞淡淡地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只是有點兒奇怪而已,你們華興會可是讓很多毒梟給破產了呢,說吧,你想怎麼樣?”四指嘿嘿笑着。

“你不是控制了全新疆的貨嗎?我全要了!”祺瑞不容置疑地道。

“呵…呵呵,好大的手筆,按照你的財力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你買那麼多的貨不會是想截斷別人的貨源好讓他們被迫戒毒吧?哈哈…”祺瑞的話讓四指吃了一驚,一面說笑一面思考着。

“反正我差不多就要控制新疆的黑道了,假如你不賣給我,我倒是要看看你往哪裏賣去!”

“嘿…威脅的話我聽得多了,不過你們紫劍盟確實有那實力統一新疆,看來我非得和你合作不可了?”

“我並不是威脅你,這是事實,這麼大的生意,我希望我們能夠見面談談,地方可以由你選擇,只有你和我,你考慮一下吧。”

“行,沒問題,我也很想親自見你一面,等我們做成了兩單生意、你的身體也好了的時候我再找你約個時間吧。”四指出乎意料的爽快答應了。

“好,沒問題!”祺瑞面帶冷笑地說道。

“第一批貨五天之內我聯繫你,你沒殺我哥哥,我很感激!”四指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祺瑞一愣,沒想到一個害人無數的毒梟居然也會顧念着兄弟之情,也難怪六指會如此護着他的弟弟。

“你們在聊什麼呀?”祺瑞將電話塞進了褲兜里,加入了正聊得熱火朝天的田勇他們幾個中去。

“哈!我們正在說著各自部隊裏面的奇聞趣事呢。”田勇笑呵呵地說道。

“哦,看來大家很合得來嘛,我打算將紫劍盟的人挑選一部分出來,經過特殊訓練之後組成兩個分堂,一個專門負責刺探消息,一個專門負責突擊與特別行動,刺探消息的走報堂我打算讓吳禁森大哥負責,準備好就可以去挑人了,神機堂的堂主田大哥有什麼人選沒有?”

“這個…我覺得高昕那小子不錯,組織能力不錯,不怕死,也是最初跟着老大你的人之一。”田勇道。

“就他了!”祺瑞立刻拍板決定了:“另外普通的兄弟我打算分成三個堂口,那就是青龍白虎朱雀,其中青龍堂堂主由徐海擔當劉濤為輔,朱雀堂堂主由凌凌暫時兼任,以張家樂為輔,那個…木拉烏西的手下叫什麼來着?很威猛的那個大漢,他掌管白虎堂好了,莫塔拜爾為輔…”

“老大,那人叫做買買提,很好記的,”田勇提示道:“那個徐海…”

祺瑞笑道:“看來徐海還真是失敗啊,居然這麼多人看他不順眼,放心,過得一兩個月,我會讓他消失的,哦,你就是總堂主,內三堂由你負責,外三營我直接管轄。”

“哪有外三堂啊?”田勇道:“不就是‘神機營’還有‘走…報營’嘛?這名字還真夠那個的!”

“越土越好,就是要別人不去注意它,還有一個營是我們手裏的王牌,暫時…保密!”祺瑞嘻嘻一笑,對吳禁森道:“吳大哥,你把你認識的人多找些過來幫忙吧,最好是能夠懂幾種語言的,比如說英語、俄語、維吾爾語、還有阿拉伯語這幾樣,當然懂得越多越好!”

“呵呵…”吳禁森微微一笑,嘰里咕嚕地跟旁邊的凌巍說了起來,凌巍也用流利的各種語言回答,田勇聽得莫名其妙,祺瑞卻聽得精神大振!

“好了好了,看來我還得煩勞吳大哥和凌大哥教我阿拉伯語和俄語呢,吳大哥此來我可真的是揀了寶了!”祺瑞驚喜地道。

“是周司令讓我來的,他說你在找人幫忙,我就過來了。”吳禁森狡黠地笑道。

“你不早說,哈!”祺瑞一拍他的肩膀,笑道:“讓田大哥陪你們去喝酒吧,我身上傷還沒好,下次再奉陪好了!”

“你的酒量鍛鍊出來了?”吳禁森笑道:“可別又是一杯倒哦!”

祺瑞臉一紅,自嘲地道:“現在大概是兩杯倒吧,哈哈,酒量長了一倍,已經不錯啦!”

“滴…”祺瑞褲兜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暈,今天我的電話可真不少!”祺瑞一看號碼,居然是本市的公話。

“喂,哪位啊?”

“老大…嗚嗚,快點過來吧,救命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聲音,一時還真分辨不出究竟是誰。

“你是誰?在哪裏?出了什麼事情?”祺瑞登時急了。

“嘻嘻,老大,想我們沒有,快點過來,我們要吃大餐,我們要睡五星級賓館,你可爽了,把我們扔在山溝溝里一晃就是幾個月,哼,真是沒人性啊!”那聲音突然變了,居然是寶寶那活潑的傢伙打來的電話。

“哈!渾小子,把我嚇了一跳!”祺瑞驚喜地道:“你們什麼時候出來啦?現在在哪裏?多少人?我去接你們!”

“我們現在在火車站門口,快點過來吧!大伙兒都在這裏,來一輛大客車才夠啊!”寶寶大聲說著,心情似乎也是愉快非常。

“好,等我,馬上就來!”祺瑞掛斷電話,對田勇笑道:“看樣子得擺幾桌酒席才行了,租一輛大客車到火車站去接人吧,一群大山裡來的野人出山了,得早點兒準備上十頭烤全羊才行!”

遠遠的便看到了一群人站在火車站門口,一個個穿着常服,黑得跟炭頭似的,或站或蹲,無不給人以無窮的力量和猛虎覓食般的威勢,讓一些經常在火車站小偷小摸到搶包的小傢伙們束手無策,頗感無奈地瞪着他們。

“老大!”一見到祺瑞從車上跳下來,天才、飛毛腿他們就要上來擁抱,嚇得祺瑞差點竄到了車頂上,連連解釋自己受了重傷還不得已地展示了一下手上的繃帶,總算是過了第一關。

“你們怎麼全出來了?不是要到八月份才到時間嗎?”祺瑞看到坦克那雄壯的身體便是重重一拳。

坦克行若無事地道:“操,再呆在那鳥地方會淡出鳥來,那幫傢伙早就可以出師了,我們還呆在那裏幹嘛?何劍雄那傢伙都說要調整訓練的時間了,因為學了氣功後接受能力變強,適應能力、反應能力也都得到了極大增強,你走的時候他們都差不多出師了,把那兩個山地部隊來的教官給羨慕得要死,何劍雄向上面說了一聲,我們就出來了。”

祺瑞估計其中又是外公出了點力,姜還是老的辣啊!

“走!上車!帶你們去最好的大酒店洗塵去!”祺瑞帶着大家登上了租來的大客車。

“好耶!最好的酒菜最漂亮的妞!我來啦!”寶寶高興地大叫着迫不及待得竄了上去。

“去你的童子雞,待會妞來了你可別腿軟!”大家都很喜歡活潑的寶寶,但是也最喜歡開他的玩笑。

“老大,我馬上打電話讓他們弄些妞過來,保證讓大家都滿意!”田勇看見他們便回憶起了自己當年的歲月,忍不住便開口逗他們玩。

“不是吧?”寶寶脫口喊了起來,大家眼瞪瞪地看着他,他的臉蛋登時紅得像猴屁股似的。

“哈哈!小處男害羞了!”大伙兒鬨笑起來,甚至還有人去脫寶寶的褲子,把他給急得快要哭起來了。

“別玩了,讓人看着笑話!”鷹眼眼睛裏帶着笑意,嘴裏卻亦然是淡淡的。

祺瑞敏銳地察覺到大家似乎對鷹眼的話有種莫名的遵從,看來這個寡於語言的漢子已經在他們中間確立了自己的地位。

大家放過了寶寶,祺瑞卻不想放過別的人。

“天才,剛才你叫得最歡了,但是我記得你在夢話裏面說過,你還要等你的阿拉妹子,什麼時候開的葷?咱怎麼不知道?”

“唷,你這個混蛋,騙了我們那麼久,原來還是一個沒開光的傢伙啊!”大家氣憤地道。

天才被揍得哀哀叫道:“老大,我沒對不住你吧?你怎麼能破壞我保持了幾年的形象啊!”

“老大,還有誰沒開光的?點他們出來,咱們去包了一個館子,讓這些可憐的傢伙都真正的成為一個男人!”最喜歡湊熱鬧起鬨的外號叫鬧鬧的戰士嘻嘻笑道。

隨着祺瑞的目光,一個個都閉上了嘴巴,看完了祺瑞才搖頭一笑,道:“我還是不點了,省得有些兄弟臉皮薄受不住!”

“老大,說吧,大概佔了幾成?”鬧鬧盤根究底地問道。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懷疑你了?嘿嘿,你小子就是第一個!”祺瑞毫不手軟地揭穿了他的假面具。

“哇!”鬧鬧立刻將臉埋在手裏低下身子用背部承受大家的蹂躪。

“老大,有時候我覺得你是神仙,有時候我覺得你像一個魔鬼,好像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的火眼金睛一樣…”鷹眼淡淡的說道。

看到大家都瞪着自己,灼熱的目光中盡顯他們對自己的佩服崇拜與兄弟間的情感,祺瑞一陣激動,得意地道:“做神仙太累太多桎梏了,還是做魔鬼好,自由自在、天地縱橫、惟我獨尊!我就是魔,一個獨一無二的魔!”

“天地縱橫,惟我獨尊!耶!”大家情緒高漲,用吼聲回應祺瑞。

路上行人紛紛駐足,對這些不腳踏實地整天做夢的年輕小伙扼腕嘆息。

第十卷初戰東突第五章“打起來了!打起來了,街上有十來個人在鬥毆!”隔壁的張大媽在外面慌慌張張地叫喊着跑進了自己的房子,然後是關門關窗的聲音不斷響起。

隨着街上傳來的一陣喝罵、追打的聲音,十多個街頭混混追的追逃的逃來到了阿吾提-馬吾提老漢的小院前。

“我看你們還往哪裏跑!”前面逃的幾個人被後面的人圍住了。

透過裏屋的門縫和大院門口的鐵柵大門可以看到剛才說話的是這一片的小頭目,曾經的哈維幫的小混混頭目斯迪克。

阿吾提鬆了口氣,只是街頭混混們的鬥毆而已。

自從策劃了最近的恐怖連環爆炸襲擊以來,阿吾提就在一面興奮與驕傲一面焦慮不安中度過。

最近的形勢非常古怪,一面拚命抓東突到處大搜查的時候,黑道上卻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個什麼紫劍盟,來勢洶洶,自己還建議木拉烏西擊實避虛的不要和他們硬幹,果然,紫劍盟勢如破竹地一下子就一統了黑道,那些警察…

“不對,有古怪!”阿吾提突然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勁,卻一時想不起來。

“爺爺,你在說什麼?”阿吾提才八歲的孫女放假在家,天真地問道。

“哦,沒什麼…”阿吾提想了想,又往門縫裏向外張望。

“咦?”阿吾提忍不住奇怪的驚呼一聲,剛才還吵鬧着的門口居然沒人了。

‘哐啷’一聲玻璃被打碎了一塊,一個圓圓的東西被扔了進來。

“炸彈?!”阿吾提神經反應似地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名字。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緊緊鎖着的門被人一腳踢開,重重地撞在他的腦門上,把他撞得向內摔倒。

“爺爺!”剛剛聽見這一聲孫女的驚呼,眼前強烈的光芒一閃而過,然後就什麼也看不見了,白茫茫的一片。

“爺爺,我什麼都看不見了!”孫女嗚嗚地哭着說道,突然的變故讓她嚇壞了。

“不要進來!我身上有炸彈,誰過來我就和他同歸於盡!”阿吾提倉惶地大聲叫道,顧不得被門板撞得頭暈眼花的,順着剛才的聲音摸到了孫女的小小身子,一把拉到前面,擋在自己的身前,自己卻盡量的縮在了孫女的後面。

“不要亂來!阿吾提!你太沒有人性了,她是你的孫女,你居然把她拿來當作擋箭牌?”祺瑞制止了隊員們的進一步行動,大聲喝道。

“不要亂動,要死大家一起死!”阿吾提瘋狂地叫道。

“爺爺…”小姑娘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處於極度危險中,還把她狼心狗肺的爺爺當作是自己的保護傘。

“小姑娘,叔叔是警察,叫你爺爺放下武器投降吧!”祺瑞好整以暇地道。

現在他已經完全控制住了阿吾提和小姑娘的神經系統,阻斷了他們向脖子以下的地方發送的任何命令,阿吾提還沒有發現自己除了能說話外已經做不了任何事情。

“投降?哈哈,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沒打算繼續活着,小乖,讓爺爺送你離開這個污濁的世界,到天上去見安拉和你的父母吧!”阿吾提神經質地大吼一聲:“東突厥斯坦萬歲!”

所有人下意識的往地上仆倒,唯獨祺瑞一個人傲立在門口哈哈大笑:“阿吾提,安拉不收你這種假信徒,要死你也得下十八層地獄!”

阿吾提恐懼地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甚至連咬破自己衣領上的毒藥膠囊自殺也不行了。

“去,把小女孩接出來,拆了那傢伙身上的炸彈,小心點,他點不響你們這些白痴別給我弄響嘍!”祺瑞喝道。

隊員們驚奇地看着他,拆彈專家寶寶和鬧鬧趕緊進去將女孩兒抱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阿吾提的右手從他胸口移開,緊張地開始拆彈。

祺瑞對抱着小女孩的鬧鬧道:“檢查一下她身上有沒有什麼古怪!”

難保阿吾提這個恐怖份子有沒有在自己孫女身上也動了手腳,或者她早就耳熏目染地成了一個小恐怖份子了。

想到那個才十二歲的人肉炸彈,祺瑞心裏一陣不舒服。

“艾莎,你怎麼了!”一個小男孩在門口被兩名戰士攔住了遠遠地喊道。

“讓他過來!”鬧鬧示意小女孩身上沒有問題,祺瑞便放棄了對她的控制,小女孩這才拚命地掙紮起來。

“艾莎!”小男孩跑了進來卻被祺瑞一把拉住了。

“小朋友,我們是警察,想問你一些問題,好不好?”祺瑞笑道。

“警察叔叔,艾莎怎麼了?你們要抓她和她的爺爺嗎?”小男孩反問道。

“艾莎她爺爺幹了壞事,我們抓的是他,不是艾莎。”這個時候阿吾提身上的炸藥、雷管等東西都被拆了,被反叩着雙手拖了出來。

寶寶不屑地道:“這混蛋嚇得全身都軟了,真是沒種!”

“小心別讓他自殺了,這傢伙我們有大用處!”祺瑞沒有把事實真相告訴他,吩咐道:“迅速帶回去審訊,動作一定要快,趕在他們的人知道消息之前一網打盡!”

“爺爺!”小艾莎被鬧鬧攔着,拚命地哭喊着,現在她的眼睛的視力已經恢復了。

“知道前些天集市上的連環爆炸嗎?那就是你爺爺策劃製造的!”祺瑞說道:“他剛才差點和你同歸於盡!”

“不!爺爺不是壞人!”小姑娘眼睜睜地看着爺爺被帶進了一輛警車裏。

“不是壞人他為什麼身上要綁着那麼多炸藥?剛才他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今年也有八歲了吧?也應該知道分辨好壞了,別的不說,上一次你爺爺就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了!”祺瑞也不嫌羅嗦地道。

小女孩在祺瑞的問話里漸漸地思考起來,有時候挽救一個人並不須要費多大的力氣,一句話就夠了。

“現在家裏就剩下你一個人了?跟警察叔叔回去吧,還可以看看你的爺爺,家裏的東西過陣子再回來拿吧。”祺瑞可不想將她留在這裏,然後不知道被誰帶了去過上幾年又變成一個人肉炸彈。

“嗯!”艾莎點點頭,留念地望了自己的家一眼,祺瑞拉着她走向另一輛警車,而裝載着阿吾提的警車已經在數輛警車的保護下呼嘯而去。

“艾莎!”鄰居的小男孩大聲地喊道。

“我還會回來的!你等我!”艾莎向著他揮揮手,堅定地坐上了警車。

祺瑞不知道自己是否拆散了一對青梅竹馬的小戀人,但願自己和肖玉凌劫后重逢的故事能夠在他們身上重演吧。

“老大,這些傢伙越老越怕死,這阿吾提已經招供了,在烏魯木齊的東突厥斯坦解放組織的人員名單基本上已經招供了,另外還得到了幾個戈壁灘和沙漠裏的基地,這下子可以把烏魯木齊的東突給一鍋端了!”負責審訊的炮頭興奮地對祺瑞道。

“高興個屁啊,東突厥斯坦解放組織只是東突的一大堆組織中的一個而已,暗裏還不知道有多少,我們現在只能做到見一個滅一個,好了,我們防暴大隊東突特別行動小組可以準備出發了!”

對比着阿吾提的口供和衛星地圖,很快便確認了其中的一個兵工廠和四個簡單的進行體能和射擊等軍事訓練的基地位置。

從阿吾提的家裏搜查出來的雷管炸藥等物品就是從那個兵工廠出產的。

“事不宜遲,我們要一口氣將這五個基地和所有名單上的東突份子一網打盡,決不能讓任何東突份子逃脫,即刻與國安局新疆分部領導聯繫,讓他們的特別行動小組和警察對付那四個射擊場,我們去拿下那個兵工廠!咱們吃了肉,也該給他們分點兒湯水喝喝哦。”

在烏魯木齊西偏南大約八十公裡外有一個小村莊,小村莊的西邊是大片的山地,往南邊望去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雄偉的天山山脈。

就在小村莊以西約五公裡外的一處山窩裏,就有那麼一個東突的兵工廠,祺瑞他們的目標也就在這裏。

據阿吾提交代,兵工廠非常簡陋,又害怕被發現,因此裏面只有幾個人工作,食物和配藥的物品都由小村子裏的兩個村民負責運送。

因此,祺瑞只帶上了他在S市外訓練營里的一隻小隊前往目標地。

而剛來投奔他的坦克等人在防暴大隊沒趕到前在他帶領下抓住了阿吾提,之後就被他趕去了S市的訓練營,不但要他們習慣沙漠環境,還要他們學習幾門語言,他們上火車的時候一個個苦着臉,別提多鬱悶傷心了。

在漆黑的夜裏,祺瑞帶着二隊的隊員一個接一個地從離地一米的懸空飛機上跳下,融入了夜空下崎嶇的山地里。

花了半小時急行軍,他們已經接近了目標地。

趴在一個距離那個山窩不遠的一個山崗上,祺瑞用着紅外望遠鏡搜索附近的山頭,只見目標所在的山窩就處於附近最高大的一個小土山下,山窩窩裏面雜亂的長着一些灌木,估計洞口就在某從灌木下。

這時,從紅外望遠鏡里發現了一個目標,那是一個坐在半山腰抽着煙的哨兵,坐在那個位置下足可以觀察到周圍矮土山的情況。

對負責狙擊的‘神箭’道:“三百米、十點鐘方位,一名哨兵。”

原來祺瑞覺得行動的時候大家都用外號比較方便一些,也省得他自個去記那有些拗口的新疆名字,於是強迫大家都自己取了一個外號,狙擊手叫做‘神箭’也還算是貼切了。

一聲輕響過後,神箭淡淡地道:“消滅目標。”

這好像是所有狙擊手的通病,一個個冷淡而且很酷。

“神箭和羅漢佔領制高點監視附近情況,發現匪徒從其他洞口逃竄立刻擊斃,其餘的跟我上!”一聲低喝,祺瑞已經像一頭獵豹般沖了出去。

沒有月光的大地上黑糊糊的一片,但是祺瑞已經無需夜視鏡便可以憑着微光看得一清二楚。

飛速地撲下山崗然後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山窩裏。

“搜索洞口位置,注意小心陷阱和地雷!”祺瑞他們九個人慢慢地向裏面摸去。

“發現一個洞口!”外號叫做阿毛的傢伙低聲道。

“繼續搜索!”祺瑞迅速放棄了搜索,來到阿毛身邊。

眼前是一個偽裝得不錯的洞口,用一大蓬灌木作為掩護,洞口就在灌木的底下,可惜的是因為沒有養分供應,那灌木已經奄奄一息了。

灌木根部的泥土傳來一陣尿騷味,看來經常有人在這裏給它施肥。

將灌木移開,一個用圓木板擋着的洞口漏了出來。

緊了緊手裏的P90,看着眼前的一個垂直的半米直徑的洞口,下面黑乎乎的,不知道有多深,洞壁上有可供攀爬的架子。

阿毛把他的95微沖往背上一背,就要往下爬,祺瑞按住他,微微搖頭。

阿毛重新爬在地上不動彈了,祺瑞已經放出精神力進入了下面的洞穴,略略查探了一下,知道底下沒人,背好槍,下令道:“留兩人在上面警戒,其餘的人跟我下去!發現敵人,盡量活捉,必要時可以格殺勿論!”

祺瑞當先爬了下去,下了大約五米,便已經到底了,底下沒有光線,但是可以感覺到有風在緩緩流動,左邊有微微的發電機的聲音,右邊則有微弱的光線在洞壁上反射過來。

“阿毛,你帶一個人去左邊,其餘跟我往右邊!”祺瑞端起了繳獲來的P90當頭摸去。

坑道很快便變得寬敞起來,可以供兩個人齊頭並進。

“老大,這邊只有一台發電機,沒有其他岔道!”阿毛從無線電中向祺瑞彙報道。

“切斷電源,大家戴上紅外夜視儀!”祺瑞用喉式通訊器道:“阿毛你們跟上來!”

前面的光線突然熄滅了,祺瑞帶着他的小組迅速向前逼近。

大約順着坑道斜向上走了三十米左右的直道,前方光線一閃,有人拿着手電筒嘴裏罵罵咧咧地一搖三擺地走了過來。

這裏是直道,很容易會被他發現,祺瑞緩緩掏出黑18,套上消音器,瞄準了那傢伙的腦袋。

‘嗤’地一聲,那人剛一歇嘴,子彈立刻穿透了他的腦袋。

祺瑞快速地撲上前去,在他摔倒前抱住了他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身體,緩緩地放在地上,把他掛在胸口的手電筒取下掛在自己身上,再仔細搜索了一下他的身上,只是掛着電工須要的東西,沒有攜帶武器和炸藥。

“上!”祺瑞大踏步地用手電筒開路,向裏面闖去。

從剛才那傢伙的嘴裏便可以知道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裏面守夜,別的人都睡著了。

再走了十來米終於前面出現了一個大廳,另外還有一個守夜的傢伙正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祺瑞指着他做了一個手勢,兩名戰士登時撲上,飛快地捂着他的嘴摁在地上用特製的小型鐐銬將他的手腳的拇指銬在了一起,就像一隻大蝦米一樣弓着身體,動彈不得了。

這種鐐銬小巧耐用好攜帶,而且不用擔心他們能夠自己掙脫,因為鐐銬不是用鎖扣式的,而是用的螺栓!有點兒像煤氣瓶固定氣管的那種扣夾,擰緊以後除非有人用扳手給你擰開,否則你是沒辦法弄開的,四個專門鎖扣大拇指的鎖扣中間是十字交叉小手指粗細的鑄鐵,保證了足夠的強度。

給那傢伙用他腳上脫下來的襪子堵上了嘴,然後用膠布給貼上,回頭扔到了黑乎乎沒有任何東西的坑道裏面去了。

隊員們幹着活兒的時候,祺瑞已經把大廳的情況給看了個遍。

其實也是非常簡單的一個地方,對面直統統地又是一條筆直的通道,估計是另一個出口,大廳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緊閉的門,左邊這個沒有任何動靜,應該是倉庫或者車間,另一邊鼾聲此起彼伏,自然就是他們睡覺的地方了。

關閉了電筒,大夥悄悄地扭開門走了進去。

紅外夜視儀可以清晰地看到有五名匪徒正躺成一排,呼呼大睡。

祺瑞一揮手,五名戰士一人伺候一個撲了上去,這些人在睡夢中都還沒弄明白究竟怎麼回事就一個個地成了俘虜。

“檢查他們的身上有沒有炸藥,阿毛,你帶兩個人到另一間屋子和另一條通道檢查還有沒有其他匪徒,我們的俘虜已經夠多了,再有發現就立刻擊斃!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引爆炸藥!”祺瑞是被炸怕了,見到東突份子就要檢查他們身上是否捆着炸藥,事實上睡覺的時候不太可能綁着炸藥。

“老大,沒有炸藥,倒是每人都抱着把槍睡覺。”一名戰士搜索了這五人的身上,確實沒有發現炸藥。

‘嗒嗒’,坑道另一邊響起了95微沖的聲音,看來還有漏網的匪徒哨兵,被阿毛他們幹掉了。

“消滅一名匪徒!搜索完畢!發現另一個出口!”阿毛的聲音在通話器中清晰地響起。

“好,把電線接上,找點有價值的東西帶走,通知直升機回來接我們,再通知國安局,這個地方交給他們處理。”

阿毛從另一個通道里拖下來了一具屍體,笑嘻嘻地道:“老大,上邊的洞口好多了,不用爬得那麼辛苦。”

“媽的,阿吾提說洞口在山窩窩下邊…”祺瑞隨口罵道,走入了另一間屋子。

說是兵工廠,其實也就是一個簡單的手工作坊,兩邊牆角堆滿了用來作手雷的殼的鑄鐵管,亂七八糟的炸藥還有引信、鐵釘、包裝盒等東西,另外裝好的手雷堆滿了牆角的三隻木頭箱子。

想到那女孩身上的炸彈或許就出自這裏,祺瑞就不爽,說不定扎在自己屁股上的鐵釘就曾經和牆角那一堆鐵釘混在一起。

“干!”祺瑞暗罵一聲,不想再呆在這個傷心地,掉頭走了出去。

六個俘虜以一種非常吃力的姿勢並排着跪在地上,一個個臉上滿是絕望的神色。

沒去理他們,祺瑞順着另一條通道走出地下坑道,空氣清新多了,祺瑞找到那個被神箭擊斃的匪徒,用通訊器對外邊的幾人道:“外面情況如何?”

“沒有發現!”

“一切正常!”

過了五分鐘,送他們來的那輛直升機回來了,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跳了下來,迅速散開佔好位置。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一個文官模樣的傢伙跳下飛機,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他身邊的特警趕緊扶了一下。

“你們什麼單位的?誰是頭?”那傢伙氣勢洶洶地跑過來責問正收拾東西打算離開的祺瑞他們。

“我是他們的頭,想知道我們單位的名字你的權限還不夠!”祺瑞故意氣他,對他身後那個想笑又不敢笑的特警道:“還有兩個運送物資的匪徒在東方五公里的小村子裏面,就交給你們了,走,帶上俘虜,咱們走!”

“不行!你們什麼也不能帶走,這是我們的職權範圍,你們不能插手!”那個傢伙差點沒被祺瑞氣死,大聲嚷道。

‘刷’,一道白光閃過,那傢伙感覺臉上一冷,痛感登時傳到了腦神經然後匯聚到了腦線體裏…祺瑞已經用軍用匕首在他臉上劃了一道血痕。

‘嗷…’那傢伙下意識的拔槍,卻被祺瑞早一步拔出黑18指着他的腦袋,冷笑着道:“我懷疑你是東突份子,一槍把你殺了,最多也就是寫一份材料的功夫,你信不信?”

那幾個特警一驚,手裏的微沖瞬間對準了祺瑞,祺瑞手下的人也紛紛將手裏的槍指着對方。

“大哥,別…別衝動,有話慢慢說…”那傢伙嚇得尿都要流出來了。

“哼,你叫什麼名字?”祺瑞問道。

“小弟白聰夙,大哥手下留情…”祺瑞身上的無形壓力快要將他壓得崩潰了。

“白充數,嗯,好名字,難怪,不過,你可以回去等着下崗回家種田去了。”祺瑞望着其他特警道:“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這不是哪一個人的事,也不是哪一個隊伍的事,是我們整個國家的大事,只有團結協作互通有無才能盡最大可能地打擊一切危害了國家安全人民利益的犯罪行為!至於那幾個俘虜,你們喜歡就拿去吧!”

“大哥說得對!小弟我錯了!”白聰夙笑起來很噁心,祺瑞有點想一槍把他給斃了的衝動,假如沒有人看到的話,說不定早都那麼幹了。

祺瑞收好槍,那些特警也紛紛將槍口拿開,在他們隊長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展開了行動。

“走,準備上飛機!”祺瑞轉過身招呼所有隊員。

“哇!P90,我可是第一次見到真傢伙,真漂亮啊!”那特警隊長看來也是一個愛槍的人。

“大哥叫啥名字?有空再陪你玩槍,兄弟我趕時間,不奉陪了!”祺瑞趕着那群小子上飛機,隨口問道。

“我叫周建軍,新疆反恐特戰隊的小隊長,你別忘記了…”

“知道了!”祺瑞最後一個跳上了直升機,向他揮揮手,直升機迅速離去,卻見那白聰夙又開始耀武揚威起來。

第十卷初戰東突第六章ISP斷了我的網線,鬱悶,好不容易才開通。

…………………

“祺瑞,我好擔心你…”蔣勻婷已經可以不用吸氧機了,倚在床頭和胖頭魚他們說笑,見到祺瑞匆匆地趕了回來便幽怨地說道:“蕾蕾已經走了!”

胖頭魚和林雪茹識趣地跑了,祺瑞乘勢將蔣勻婷摟入懷裏,道:“婷婷,我也不想讓你擔心,但是不把那些威脅到你們安全的傢伙一股腦地全部消滅掉,我怎麼能放心得下?我不希望你再遭到任何的不幸了!”

“唉…我怎麼那麼笨呢?假如能早點兒畢業出來,能陪在你身邊就好了。”蔣勻婷閉着眼睛,聽着祺瑞的心跳,自怨自艾地說道:“不過就算學成出來我也幫不了你的忙,我當初怎麼學了法律這個專業呢?唉…”

“沒事呀,我可以請你當我的貼身律師嘛,哈哈…”祺瑞看到她狀況不錯,嘴裏又開始花花,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噢,別…別,蕾蕾說我至少還得一個月才能完全好,她要我全好了才能…才能那個,不然會傷着身子的…”蔣勻婷正在情濃時分,哪堪他的挑逗。

“哦,她…真的就這樣走了?”

“嗯,她今天一大早就給我接下來的療養安排好,然後就走了,留下一堆藥給我吃。”

祺瑞有點兒失望,蕭蕾蕾這個人給他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溫柔體貼的時候,偶爾又不時耍一些小花招整一下別人,兩人間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關係,有點兒若即若離又似非常親密,她的離開或許與自他的態度有很大的關係。

“哼,說到她你就發獃,是不是捨不得她走啊!”蔣勻婷半天沒見到祺瑞回答,一抬頭看到祺瑞的呆樣,登時小脾氣上來了,輕輕地在祺瑞手上擰了一下。

“噢,我是在想啊,她怎麼就這麼走了?還有很多問題要找問她呢。”祺瑞胡亂編了一個借口,道:“好了,不理她了,說說你吧,身體看起來好了很多了呀。”

“嗯,那些醫生都說是奇迹,呵呵,蕾蕾的醫術確實厲害,難怪你想偷她的秘方。”蔣勻婷笑道。

“什麼,她居然趁我不在胡說八道,哼,我才不想偷她的藥方呢,我想連…那個…嗯,你的身體好得那麼快也有我的功勞啊,不是我運功給你打通經脈,哪裏會有那麼好的效果?”祺瑞嘿嘿笑道。

“想連她一塊兒給…”蔣勻婷嘻嘻笑道。

祺瑞在她腋下撓了一下,蔣勻婷登時說不出話來,咯咯地笑着,身體也在蛇地扭動着。

“咳咳…”蔣勻婷一陣猛烈的咳嗽終於讓祺瑞停下做壞的手,慌慌張張地為她捶背喂她喝水。

好一會她才恢復過來,喘息着用手緊緊地拽着祺瑞的衣服眼睛裏滿是晶瑩的淚珠:“我真沒用…”

“你怎麼會沒用?公認的絕代雙嬌,球場上的無敵中場,掌控全局、大將風度、影子殺手,你不知道網路上給你的好評比給凌凌的還要多呢,!”祺瑞笑嘻嘻地說道。

“我哪有那麼好…”蔣勻婷羞道:“都是凌凌逼着我去給她傳球,我也糊裏糊塗地就跟着她踢上球了。”

“好了,說你好也不行,說你壞你又要哭鼻子,那我什麼也不說總成了吧?”祺瑞輕輕刮著她的小鼻子道:“最近有不少事情要忙,不能一直守着你,你要乖一些哦,不要為我擔心,我沒那麼容易出事的!”

蔣勻婷點點頭,道:“自己小心,有些事情不要勉強自己去做,我會等你的。”

從醫院出來,祺瑞心裏面依舊盤桓着溫柔的滋味,卻無奈地只有暫時拋開兒女之情去干該乾的事情。

平凡的人有平凡的幸福,超卓的人有超卓的苦惱,這個世界有時候是非常不公平的,但是有時候又是公平的。

“老大,頭一回交易,他們開價兩百,一千萬的貨,明天交易。”田勇彙報道。

“兩百的價格比預估的高了一點,不過還是比市場價少了不少,第一次交易,大家都在試探,就這麼著吧,明天幾點鐘交易?”祺瑞道。

“明天晚上一點整,K市南邊沙漠裏。”田勇道:“要不要防着他們一點?”

祺瑞想了想,道:“不用,相信他不敢和我搞鬼,他們兄弟情深,不會冒這個險!”

在沒找到四指的情況下,六指基本上已經被紫劍盟監控起來了,只要祺瑞一個命令,六指立刻就會人頭落地。

“六指對他好,可他未必也同樣對待哥哥,我怕他有詐!”田勇道:“明天我去吧!”

“不!明天我親自去,順便將K市拿下,讓四指看看我們的實力,也好和凌凌會合,老是讓她一個人東征西殺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大,我…”田勇慚愧道:“這些應該是我去做的,都是我無能。”

“沒你的事情,你必須掌管全局,而且她領導華興會的人更得心應手,沒人敢搗鬼。很久沒幹這些事情了,我瞧她也幹得有滋有味的,由她去吧,讓吳大哥派人先去K市瞧瞧情況,嗯,現在烏魯木齊情況如何?”

“漸漸平靜下來了,老大,你什麼時候宣佈那些任命?現在已經到時候了吧?”田勇苦笑道:“我都快忙的焦頭爛額了。”

“好吧,召集小頭目以上的人來開會…”祺瑞點頭答應了。

“想必大家已經知道我召集大家來是為的什麼事情了。”祺瑞坐在會議桌的首位,看着眼前的三十來號各片小把子道:“發展到了今天,紫劍盟也該改一下稱謂,順便將下面細分一下各自的職權,統一一下稱謂了,你們說怎麼樣?”

“鷹少爺,您說啥就啥,俺們都聽您的?”爽直的買買提大聲附和道。

“話不能這樣說,大家的意見也是很重要的,我可不想搞什麼一言堂哦,大家不要有什麼顧慮!”祺瑞淡淡地笑着,在大家臉上一一掃過。

“鷹少爺,你先說說你的想法吧,不然我們也不知道該提什麼意見呀,大家討論一下也是不錯的嘛。”徐海笑道。

“好吧,首先,我覺得紫劍盟這個名字已經不能適應現在的情況了,把名字改為紫劍幫如何?”祺瑞笑眯眯地盯着徐海。

雖然改的只是一個字,但是給人的印象完全就不一樣了,之前加入還給人一種加盟的感覺,現在則是被吞併了。

“我覺得…這個名字…這個,似乎…,改得好!”徐海被祺瑞以無形的精神壓迫得語無倫次,最終還是得到了讓祺瑞滿意的回答。

“好,還有誰有意見么?大家可以隨便提嘛。”祺瑞嘻嘻笑道。

徐海如見鬼魅似的看了祺瑞一眼,渾身已經大汗淋漓。

“好啊,紫劍盟紫劍幫還不是一樣,鷹少爺你決定好了!”大家紛紛附和。

“嗯,既然大家都答應了,那麼我就宣佈了,紫劍盟從現在開始改名為紫劍幫,下面細分為內四堂外三營,內四堂為青龍白虎朱雀玄龜四堂,青龍堂堂主由徐海擔任,劉濤為輔,白虎堂由買買提擔任,莫塔拜爾為輔,此人目前正在S市,朱雀堂堂主由大姐頭肖玉凌暫時兼任,玄龜堂堂主由田勇兼任!”

趁着壓制徐海的餘威,祺瑞一口氣宣佈了一串任命,徐海的臉色是越來越白,若非他城府極深,估計早就拍案而起了。

“我想退出,我老了,該讓年輕人出頭了!”徐海出人意料地道。

除了祺瑞外,大家都愣了一下看着徐海,再看看祺瑞。

“好吧,我們一貫秉承的是自願原則,既然徐老想退出我們也不敢相強,這樣吧,青龍幫由劉濤接任堂主一職,既然徐老已經不是紫劍幫的人了,請!恭送徐老!”

沒想到祺瑞會一口答應,徐海臉色蒼白地站了起來。

“徐老!”一些以徐海為*山的原幫會頭目一個個如喪考妣,兔死狐悲地紛紛勸阻。

“假如諸位也有心離開,我們也不攔你!”祺瑞臉色一冷,道:“要脫離紫劍幫很容易,但是脫離以後還想暗中搗鬼就不可饒恕了!”

徐海身子一震,道:“大家別說了,成王敗寇,鷹少爺果然好手段!”

“送客!”祺瑞喝道,徐海被架了出去。

“還有這幾位,你們還站着有什麼打算呀?”祺瑞和顏悅色地道。

“哦,沒什麼,沒什麼。”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地坐了下來。

“大家或許會說我過河拆橋,事實上大家心裏清楚,徐海他的川幫是怎麼來的,他這段時間頻頻接觸了什麼人大家也清楚!我們紫劍幫不需要這種兩面三刀的人,既然加入了紫劍幫就要上下一心為整個幫會的利益而努力,紫劍幫不會虧待了自己的兄弟!讓我們為了我們大家的光輝未來一起努力吧!”

“老大,你就這樣把徐海給刷啦?”田勇道。

“夜長夢多,我也沒空跟他們玩,既然現在大家都已經有了加入紫劍幫的覺悟,把他給撤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憑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祺瑞對吳禁森道:“吳大哥,你帶幾個人先去K市準備一下,K市的事情一完你就帶着你選的人去訓練,須要什麼資金設備直接跟我說,儘快把情報搞起來,否則我們就像瞎子一樣,普通的幫眾也要進行一些必要的情報訓練,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嘛,哈哈…”

“放心吧,我就是搞這個出來的,雖然和南邊環境不一樣,但是走群眾路線咱們還是必修的,走到哪裏群眾不是一個樣兒呀?保證不誤你的事兒!”吳禁森呵呵笑着,就像是一個憨厚的老農。

烏魯木齊畢竟是省府,紫劍幫一舉拿下了烏魯木齊的消息早已經在地下偷偷地傳遞着,K市的黑幫們個個如臨大敵,祺瑞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以絕對強勢掃蕩了整個K市,群雄懾服。

留下朱雀堂副堂主張家樂——那個被歐陽兄弟強迫送東西過來的傢伙,祺瑞帶着肖玉凌和梅兒,就他們三個人,在午夜降臨的時候開着加寬輪台的沙漠越野車奔向和四指約定的地方。

“哇塞,假如有一輛大腳車在沙漠裏面橫衝直撞多爽啊!”祺瑞開車,專門找那些沙丘亂沖,好幾次差點兒翻車,幸好坐車的人都還算身手敏捷,否則的話肯定會被拋出去。

“呸呸…”肖玉凌被濺了滿嘴的沙子,拚命地吐着,嗔道:“開好一點好不好?弄得我滿身都是沙子!難受死了!”

“哈哈,你不是喜歡沙浴嗎?現在到處都是沙子哦,我是越來越喜歡沙漠了,在沙子裏面滾一下然後拿水一衝,比什麼沐浴露都要乾淨!”祺瑞大聲呼喝着,還放開方向盤,站了起來,扶着前擋風板大聲叫道:“沙漠沙漠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瘋了!”肖玉凌眼疾手快地一擺方向盤,再次避免了一次車禍的發生。

“登泰山而小天下,到了大西北才知道人類的渺小,這裏的荒蕪與寬闊,更能激發我征服一切的信心,來,跟我一起唱吧:滄海一聲笑,紛紛世上潮,誰勝誰負天知曉…”

沙漠是靜寂的,神秘的,但是遠處傳來的一陣嘶吼卻像撕破了沙漠的神秘面紗,將它的真面目赤裸裸的展現在大家面前。

三輛皮卡靜靜地躲在一個沙堆後面,車頂上架着機槍,車下站着十來個人,手裏擺弄着AK47。

“聽,這是什麼聲音?”一個站在沙堆上遠眺的傢伙輕聲說道。

“媽的,這是什麼聲音?怪事…嗯?怎麼有點兒像有人在唱歌?”為首的那個將臉面用面紗遮擋風沙的人喃喃自語道。

“天,哪個白痴在深夜的大沙漠裏面唱着老掉牙的‘滄海一聲笑’!”那人終於聽出了歌詞:“媽的,唱得這麼難聽也敢出來獻醜!”

“老大,一輛敞蓬越野車正在向這邊開過來!”沙丘上那人道。

“是他們么?發出訊號試試看,不是的話就幹掉他們,這兒的狼群一定餓壞了!”為首的蒙面人道。

那人打燃信號棒,用右手拿着划著圓圈向對方發出了訊號。

“居然只有一個小毛孩帶着兩個小妞!”那個瞭望的傢伙道:“老大,看來不像是我們的客戶。”

“不,應該沒錯,除了他們誰還會深更半夜地帶着女孩跑來這大沙漠裏面?”那蒙面人道:“咱們出去吧!迎接一下我們的大客戶!”

三輛皮卡一起開動,改裝過的發動機動力強勁,叫囂着衝上了一座沙丘,氣勢洶洶地虎視着一路唱着歌開過來的一輛越野車。

一路蹦達着,越野車濺起了半天的煙塵,沒有風,煙塵半天不落,就像一條黃龍直延伸向天的盡頭。

“嘿,夥計,下來說話,你們武器精良人又多,還怕我們吃了你們不成?”祺瑞把車子停在沙丘前,和肖玉凌、梅兒跳下車,對着沙丘上的毒販說道。

那些毒販呼嘯着沖了下來,三輛皮卡也溜下來直到差點兒撞上才停在越野車前面,三輛車十來人形成一個包圍圈將祺瑞他們隱隱地圍住了。

“錢呢?”一個手裏提着AK的大漢來到祺瑞面前,大咧咧地問道。

梅兒將手裏的兩隻皮箱扔在他們面前,冷冷:“一千萬,貨呢?”

“哈哈…”那大漢一陣大笑,把手一舉,登時所有人將手裏的槍指着祺瑞三人,然後他才獰笑道:“三個小毛孩子,居然也敢出來當卧底,錢送來了,也該送你們上路了!還有什麼遺言沒有?”

祺瑞淡淡一笑,道:“叫你們老闆出來說話,你還不夠格!”

“你!”那大漢怒道:“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祺瑞搖搖頭,大聲道:“四指,我知道你在後面的車裏,再不出來你的小弟吃苦頭可別說我不夠意思,我這人討厭被槍指着!”

那大漢身邊的一個傢伙偷偷地向後張望,讓祺瑞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子,別太囂張了,你的小命還捏在我手裏呢!”那個傻大漢還在嚷着,卻就是不動手,要殺的話早就開槍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你就不檢查一下箱子裏面有沒有錢?”祺瑞嘻嘻一笑,登時大夥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掃了一眼那兩隻箱子。

祺瑞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閃電般地出手,扣住了那大漢的琵琶骨拉到面前,擋住了大多數的槍口,手上用力,那大漢登時哭爹喊娘地叫喚起來。

“住手!”在四指的手下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那蒙面人終於走下了車,喝止道:“鷹少爺果然名不虛傳,請手下留情,大家都把槍挪開!”

周圍圍着的人臉上一緩,還露出了笑容,紛紛將槍口垂下。

“四指你太不上道了,我誠摯待你,身上一點武器也沒帶,你居然還用這種手段來試探我!”祺瑞手一松,將那大漢推倒在地,他掙扎着居然一時間爬不起來。

“不如此我怎敢確認你真的是紅透了半邊天的鷹少爺呢?這兩位想必就是秤不離砣的浴血鳳凰和死亡冥蝶吧?幸會幸會,能同時見到三位叱詫風雲的大人物,我真是三生有幸啊!”那人讚歎道。

“廢話就不說了,我們三人空手前來,足見我們的誠意,四指兄可否取下面紗坦誠相對呢?”

“相逢何必曾相識,你大可以想像我和我哥哥長得一摸一樣就是了,”四指微笑道:“小夥子們,把東西拿上來!”

“你不是說要交易兩次再談見面的事情么?”祺瑞問道:“今天怎麼這麼好的興緻跑來大沙漠旅遊來了?”

“我也非常驚訝居然會是你親自前來一樣,大家彼此彼此。”

裝着白粉的編織袋放到了祺瑞的車蓋上,祺瑞將袋子打開,稍事檢視,都是一袋袋的塑料包裝像奶粉一樣的東西。

四指笑道:“這麼大的客戶,我怎麼會弄虛作假呢?全賣給你我還省了很多事情,我是求之不得啊!”

祺瑞笑道:“隨便瞧瞧而已,我當然信得過你,不過,今天這價格卻對不起你的這個大客戶的稱呼哦!”

“第一次交易嘛,不過無所謂啦,下次我給你更便宜的價格好了,這次嘛,作為補償,我給你一點兒贈品吧,你不正在到處抓東突份子么?我就知道一些,只要他們還吸毒,我就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就算他們躲在阿富汗,我也可以嗅得出來!”四指語出驚人地道。

“哦!這就值回票價了,不過,你為什麼要出賣他們呢?他們不也是你的客戶嗎?”祺瑞稍感驚訝,卻沒有表露出來。

“這些恐怖份子再怎麼吸也只是一小點兒份量,是不是?何況現在他們貧困潦倒,沒錢買毒品就算了,賒帳不成居然還敢威脅我,哈哈,這種生意不作也罷,他不仁我不義,最近我已經損失了兩個兄弟在他們手上,再不想辦法弄垮他們,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既然大家有共同的利益所在,那麼…合作愉快!”祺瑞向他伸出手。

“合作愉快!”四指終於拿出口袋裏的手和祺瑞握了一下。

祺瑞有些失望,因為那手上戴着手套,小拇指雖然很硬感覺像是金屬,但是卻無法判斷是否是戴上了指套的。

四指從口袋掏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交給祺瑞道:“這是其中一部分我們已經確認了的人,下次交易的話會給你其他的,夜深了,說不定還會有狼群,你們還是儘快回去吧。”

祺瑞點點頭,向著皮卡和旁邊的人揮揮手,道:“再見了!”然後將那袋白粉扔到了後座上,和肖玉凌她們一起跳上車,倒車、掉頭,猛然加大油門,噴着漫天黃沙快速遠去,然後又傳來了撕破蒼穹的歌聲。

“呸呸…”四指的手下們一個個被弄得灰頭灰臉地咒罵著。

“老大,那傢伙還是個雛啊,真他媽的逗!”那個蒙面人回到皮卡,呵呵笑道。

“是嗎,你是這樣認為的嗎?你以為你騙過他了嗎?”暗影里一個人淡淡地道:“跟這傢伙合作,我都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啊!

第十卷初戰東突第七章“哈哈,老朋友,再見到你可真高興啊!”米爾在H市的華光娛樂城給了匆匆趕來的祺瑞一個熊抱。

祺瑞最近忙着東征西殺、馬不停蹄,接到米爾的電話匆匆趕來的時候他正帶着他的手下到處抓捕那些名單上的東突份子。

這段時間他們一抓一個準,起出了數目不小的炸藥雷管等危險物品,讓國安局、公安局的人看着眼紅,硬是沒弄明白他們的情報從哪裏弄來的,但是紙還是包不住火,蘭州軍區‘防暴大隊’東突特別行動組的名字終於還是泄露了出去,一時間紅透了半邊天。

當祺瑞外公頂不住壓力,說出祺瑞就是防暴大隊的大隊長的時候,其他軍區登時一片嘩然,認為祺瑞是特戰學校的教官,不應該擅離職守。

本來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但是在總參總政干預下,說讓祺瑞功過相抵,再延長兩年不能升軍銜,終於還是不了了之。

於是祺瑞的假期就還剩下了半個多月,到時他就得老老實實地去蹲他的班去了。

原本祺瑞還美滋滋地以為就算沒法陞官,也該能拿個功勛獎章什麼的,結果就給泡湯了。

祺瑞和米爾緊緊擁抱了一下,拉着他走進了包廂,把他的保鏢也關在了外面。

“怎麼?不叫最好的美人招呼遠方的朋友么?”米爾笑道。

“你還沒享受夠嗎?我接到電話趕過來花了三個小時,你小子就已經換了三個姑娘了,假如你真的像一隻公牛的話,那也得等我們辦完了正事我再為你好好安排,你瞧瞧,這次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好東西?”祺瑞將編織袋扔在茶几邊,示意讓米爾打開看。

“噢,天哪,你從哪裏弄來這麼多!”米爾恐怕從來也沒見過這麼多的白粉,登時被嚇了一跳。

“小意思,假如我們合作愉快的話還會有更多!”祺瑞道:“我們之前說好的價錢沒有變化吧?”

“沒問題,你給的價格比從東北和從中亞、哥倫比亞那邊都要便宜多了,絕對沒有問題,我馬上打電話讓他們準備!”米爾趕緊掏出一隻手機打了個電話回去。

祺瑞眼尖,一下就看出來,那隻手機是加密的高級貨。

祺瑞已經抽空背了一本俄語字典,加上最近和吳禁森他們不時練練,除了彈舌頭還彈得不是那麼利索外,基本上一般交流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聽米爾的口氣好像是直接和他老爸通的電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果然,米爾很快便掛斷了電話,呵呵笑道:“我爸爸很高興,他說這批貨來得太及時了,那邊馬上按照你開的單子,按比例準備好,大約明天就可以交易了,俄羅斯人幹活飛快飛快的!”

“那麼交易地點呢?在你們那邊還是我們這邊?”祺瑞笑道。

“當然是我們那邊,你知道,你只是一麻袋而已,我們那邊可要準備好幾車的!”米爾道。

“但是你們那邊邊防鬆懈,我們這邊卻非常地嚴格,你知道,守這些地方邊防的戰士都是相當難啃的骨頭,軟硬不吃的,你們肯定有你們的通道,我寧可讓點利潤也不想出什麼意外!”

“這個…我幫你想想辦法吧…”米爾又打了一個電話回去,足足說了十分鐘,米爾才鬆了口氣對祺瑞坐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你這次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這件事情吧?”祺瑞問道。

“我想什麼好像你都知道一樣,是這樣的,嗯,最近華光娛樂城的生意好像不怎麼樣啊!”米爾旁敲側擊地道。

祺瑞笑道:“你就別和我打迷糊了,我知道你的鬼花樣,怎麼?全球美女供應商想打開中國的市場么?”

“哎…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你知道,我們可以供應給你大量的異國美人,保證你生意紅火,我們那邊最緊缺的就是東方美女,假如…”

“不用說了!”祺瑞打斷他的話道:“從你那邊送美女過來我沒有意見,想要我把中國女人送俄羅斯去我辦不到!”

“兄弟!女人嘛,出口創匯,有什麼不好呢?你們中國女人現在不正是拚命地想出國么?其實大部分出去了還不是就乾的這個?你的思想還是太頑固了!”米爾勸道:“相信有很多人是自願的,你只是順水推舟罷了!”

祺瑞搖搖頭,道:“不行,她們是她們,我是我,她們愛幹什麼我不管,就算出去死了也不關我事,但是我不能做這種事情,或者這就是民族文化的差異吧,不過呢,你們要的只是東方美女吧?我倒是可以幫你弄些日本女人,不知道你們喜歡不喜歡呢?”

米爾搖頭道:“你們中國人真奇怪,殺人放火什麼都可以干,但是就是對女人的事情特別放不開,日本女人也非常奇怪,在國內她們怎麼放蕩都可以,卻不大喜歡出國掙錢,假如你能弄到青澀一些的就好了。”

想起了山口博士的那個孫女,祺瑞笑道:“青澀的?那恐怕得去小學找了,上了中學還是處女在日本是會被同學歧視的!”

“太小了不行,不行…”米爾拚命搖頭。

祺瑞道:“沒問題,我可以幫你挑些好貨色,保證讓你滿意,你給我的俄羅斯美女可別太次哦!”

“咱們可是好兄弟,對不對?我也會挑最好的給你的!哈哈!”米爾似乎將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登時兩眼放光地道:“接下來是不是該來點什麼特別節目了?你也陪我好好玩玩嘛,整天一動真格兒的就逃跑,太沒有兄弟義氣了!”

“你好好玩,我老婆還在外面等我,我可不敢陪你,待會耳朵都會給她擰掉的!這些貨…”祺瑞站了起來,道:“這些貨交給你了,我安排的人就過來,你就好好伺候她們吧!”

米爾眯着眼睛道:“貨明天交易的時候再帶過去,我不想為了它們提心弔膽的,你是這裏的地頭蛇,還是你拿着穩妥!”

祺瑞點點頭,道:“好好玩,恕不奉陪了!”

提着麻袋,祺瑞走出了包廂,跟花大姐交代幾句,便開着車和肖玉凌回到了別墅。

梅兒那個纏人的傢伙被肖玉凌給打發回烏魯木齊照顧蔣勻婷去了,於是,這一夜就是她來到新疆以來第一次跟祺瑞單獨相處。

似乎是為了發泄最近積蓄的不良情緒,或許是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光陰,兩人拚命地糾纏着,直至兩人都有點兒筋疲力盡才相擁着睡去。

‘啊嗤!’祺瑞猛地打了一個大噴嚏,勉強睜開了惺松睡眼:“別胡鬧!讓我再睡會!”

肖玉凌正在拿着從外邊花園裏弄來的草葉放進祺瑞鼻子裏攪動着,見奸計得逞,咯咯地笑道:“大懶蟲,都下午一點了,還不起來!”

祺瑞閉着眼睛嘟囔着道:“正好睡午覺!”

肖玉凌道:“起來啦,你不是說陰陽調和,和你雙修可以讓功力大進嘛?你瞧我現在精神多好!”

祺瑞閉着眼睛一把將她摟入懷裏,啪啪地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道:“話是這麼說,但是你沒想想昨晚上你要了多少次?鐵人也要給你榨乾了!男人有時候是很吃虧的!”

肖玉凌見他確實是累而不是賴床,便乖乖地讓祺瑞摟着,臉上紅紅的,小腦袋裏倒是在胡思亂想,突然得出了答案道:“難怪,全世界的平均年齡都是女人比男人長命,以前看老書總是覺得那些楊家將啊說唐呀什麼的家裏總是有一個老太太,男的都死光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半睡半醒中的祺瑞也不禁被她的精闢結論給逗笑了,睡意全無,索性跳了起來道:“哪有你這麼解釋的,楊家將滿門寡婦是因為男人全部在戰場上戰死了,男性從古至今承受的壓力比女性要大得多,生命力消耗比女人要快,所以算起來男人的壽命就短了許多,說起來男人在幾萬年前就上了你們女人的當了,最初的社會就是母繫世族社會,一切都是女人為尊,然而你們女人發現做家主太累了,於是就陰謀讓給了自以為是的男人,唉,真為男人悲哀啊!”

低頭卻看到了肖玉凌星眸迷醉的眼神,祺瑞道:“怎麼了?”

肖玉凌痴迷地道:“祺瑞你的身體真好看!”

祺瑞哈哈大笑道:“小色女,在醫院讓你服侍我尿尿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大膽?”

肖玉凌羞怒地抓起一隻枕頭扔了過來,祺瑞躲了開去,像一隻袋鼠似的蹦進了浴室,伸了個腦袋出來,道:“把我的衣服準備好,學着做一個家庭主婦吧,那樣可以長命些!”

肖玉凌道:“家庭主婦黃臉婆,我才不幹呢!”

最終還是祺瑞下廚當了一回家庭主男,吃得肖玉凌兩眼淚汪汪地恨不得把祺瑞系在腰帶上帶着週遊世界去,那樣才是真正最美好的人生呢。

吃了飯後,兩人又小睡了一會,恢復昨晚消耗的體力,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了,祺瑞懶得再下廚,便和着肖玉凌,讓當地的頭目帶着到了最有名的飯館裏吃了一頓羊肉抓飯。

聽了負責人的彙報,祺瑞再帶着一批‘保鏢’,將H市的夜市逛了一遍,最大的收穫便是吃得滿嘴是油。

感覺上H市比以前要熱鬧多了,紫劍幫一統H市黑道之後,基本上杜絕了以前三天兩頭的打架鬥毆,雖然紫劍幫的抽頭比原先還低,但是獲利反而比原先要多許多,社會安定了,加上有‘神勇特警’的宣傳,H市慕名而來的商人遊客都明顯增多,唯獨利潤降低的恐怕就是花大姐手下的那些地方了,祺瑞的態度她也拿不準,沒有了新鮮的肉體,娛樂場所的生意肯定得大跌。

時間終於到了,祺瑞帶上四十個防暴大隊的戰士,和米爾一起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肖玉凌也想跟着來,可是祺瑞覺得跟俄羅斯人的交易恐怕不會那麼順利,便沒有帶她,好說歹說地將她留在了別墅里。

“嫂夫人可真漂亮啊,難怪老大你對庸脂俗粉一點兒也不感冒呢!老大你一定要幫我啊!”等候的時候,一時無聊米爾感嘆道。

見到了肖玉凌的美貌后,米爾登時口口聲聲拜祺瑞為老大,讓祺瑞給他介紹一個女朋友,祺瑞則表示如果是兩情相悅他倒是可以幫忙,就看米爾的緣分了,米爾一付慷慨就義的表情,說他一定會從一而終的,倒是害得祺瑞被肖玉凌暗暗擰了一下。

“俄羅斯美人天下有名,中國連亞洲小姐都沒選上幾個,世界小姐更是一個都沒有,你又何必捨近求遠呢?”

“切!那些傢伙是帶着有色眼鏡,受到幕後操縱的,假如老大有興趣,就讓嫂夫人去參加世界選美吧,我保證讓她拿個金杯回來!”米爾道:“追求那些的人都是傻瓜,只要有錢,你可以捧一個醜女去拿冠軍,可以讓一個大學畢業生拿諾貝爾獎,沒有什麼事情是錢辦不到的!”

“少吹牛了,又不見你們俄羅斯出了幾個諾貝爾科學家,你說控制選美我還信,諾貝爾獎可沒那麼好弄!”

“老大,我們手裏掌握了不知道多少科學家實驗室研究所,要捧一個諾貝爾科學家還不是輕而易舉?”米爾翻了翻白眼道。

“說得也是,你們俄羅斯的科技力量比我們中國要強多了。”祺瑞陷入了沉思。

“可是你們中國有錢呀,假如你有興趣,我們也可以交易些軍火以外的東西,比如說你們急需的設備和技術之類的,我們都可以提供給你們,有些東西也不算什麼高級貨,國家就是不賣給你們,但是我們可以給你!”

祺瑞心中大喜,這些東西可是有錢也買不着的,當即與他一口說定,就等找專業人員商量后再說了。

遠處車燈一閃,負責警戒的戰士報告道:“他們來了!”

祺瑞拿起望遠鏡一瞧,只見五輛東風大貨櫃車開了過來。

“媽的,他們從哪裏過的邊界?”祺瑞暗罵道,不是他沒辦法過邊界,而是想試探一下這些俄國人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米爾眨眨眼睛,笑道:“過界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困難!有錢什麼都好辦!”

祺瑞暗罵一聲,和米爾走出胡楊林等待着對方的到來。

走進一看,果然是新的東風大卡車,型號都是最新的款,車牌也是新的,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弄來的。

五輛貨櫃車一字排開停在祺瑞面前,從最兩側的貨櫃倉里跳下不下三十人,個個荷槍實彈地,對準了祺瑞等人,連米爾也不放過。

米爾大怒,用俄語罵道:“你們幹什麼?卡爾斯基呢?混蛋,你們是誰帶的隊?居然這樣對待我的朋友!”

“米爾少爺,卡爾斯基今天剛好腹瀉,路都走不動了,我就自告奮勇地來了!”一個高大的俄羅斯人跳下車,嘿嘿地陰笑道。

“馬多夫!怎麼會是你!”米爾似乎對這傢伙很是懼怕,見到他竟然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怎麼了?”祺瑞捅了捅他道。

五名戰士和米爾帶來的保鏢迅速地擋在了祺瑞和米爾面前,另十五名戰士也進入了戰鬥狀態,還有二十名戰士也在草叢裏、胡楊樹林裏瞄準了各自的目標。

“他是我堂兄的心腹!”米爾哭喪着臉道:“完了完了,這些人一定是他手下最精銳的刺刀,肯定是想把我們連人帶貨全部給幹掉!”

“米爾少爺,你說的那些貨呢?”馬多夫好整以暇地道:“我們是來交易的,不是么?軍火就在中間三輛車後面,你可以先檢查一下!”

祺瑞讓兩名戰士去檢查,馬多夫問道:“我們要的貨呢?”

祺瑞道:“急什麼,你們人那麼多,還怕我們吃了你么?等我的人檢查完了再說吧!”

馬多夫仔細打量着祺瑞身邊的戰士,臉上漸漸地凝重起來,再向胡楊林里望了望,似乎感覺到了某些危險。

兩名戰士向祺瑞打了個手勢,表示貨物沒有問題。

祺瑞向後一招手,一名戰士扛着那隻蛇皮袋跑了出來,放在雙方中間,然後又退了回去。

“看來閣下也做了很充足的準備嘛。”馬多夫道,他的人將袋子提了回去,檢查了一下,點點頭道:“高純的!”

“吃虧多了,不得不防啊!”祺瑞淡淡地道:“貨已經驗了,大家可以回去睡覺了吧?”

“米爾少爺!托克少爺讓我帶你回去呢,你老是往南邊跑,太危險了,再被綁架可就不好了!”馬多夫似乎覺得沒有必勝的把握,身上的殺氣漸漸地轉移到了米爾身上。

打死米爾現在也不敢和他回去,祺瑞拍拍他的後背安慰他,對馬多夫道:“米爾少爺剛剛來到我的地頭,我還沒好好地招待呢,哪會那麼早回去?你還是自己先帶人回去好了。”

馬多夫突然笑道:“你就是鷹少爺吧?不錯不錯,托克少爺還讓我向你問好呢,剛才沒認出來,真是失禮了,閣下的俄語說得真不錯啊!既然有鷹少爺在,米爾少爺的安全自然無需我多慮了,那麼,大家就都回去抱自己的女人睡覺好了。”

他們來的快去得也快,一下子就跳上了那兩輛空車掉頭跑了。

米爾把頭上的汗水抹了一把又一把,感激地道:“若不是大哥早有預見,我這次肯定死定了!”

“你爸爸派來的人去哪裏了?你堂兄敢明目張胆地這樣把你給幹掉?”祺瑞思索着道:“看來你自身的安危也有點兒問題啊。”

“以前我一直在學校讀書沒管這些事情,托克那傢伙也沒什麼表示,沒想到啊,我才插手幫老爸辦點事情他就下手了,真是有夠黑的,我爸的人肯定是被托克調走了,到時候他們把罪名往你們頭上一扣,我老爸也拿他們沒辦法。”米爾陰晴不定地道。

“那我們以後的交易豈不是一點兒保障也沒有了?你好像一點兒還手之力也沒有,我得考慮考慮未來的利益所在了。”祺瑞故意道。

“不,不能這麼說,以前我們沒有防備而已,今後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媽的,這個混蛋一定會後悔這次沒有把我幹掉的!”米爾趕緊辯解和哀求道:“老大,今後我的前途還要*你啊,假如我們合作順利,每天都有巨額資金收入,那些老傢伙就會支持我,反之,他們會把我當垃圾一樣處理掉,我老爸都沒辦法幫我,所以,我的命現在其實至少有一半已經掛在了老大你的身上了!”

祺瑞暗道:“就怕你不來*我而已…”

熱情地拍着他地肩膀道:“沒問題,看那馬多夫的樣子就知道你堂兄想把我也幹掉,咱們兩個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不幫你我還能幫誰呢?哈哈!”

回到了安全地帶,祺瑞鑽到貨車后箱去檢查軍火,嘿,果然不愧是大黑幫,短短時間就把祺瑞的單子弄得一絲不苟全運來了。

一箱箱整整齊齊疊着的AK47,MP7,RPG,格洛克19、S3SG1,M4A1、催淚彈、戰術電台、瞄準鏡、夜視儀、…

“老大,你想裝備一隻部隊嗎?”扎克驚嘆道:“這些都是給我們的嗎?”

“錯,誰用得着就給誰!”祺瑞道,他抓起一把狙擊槍,比劃了兩下,頗有點兒鬱悶地道:“唉,可惜了,原本是想留着自己用的,現在…以後就得在訓練營里獃著了。”

扎克也很遺憾地道:“是啊,真可惜,跟着老大你出任務最好玩不過,可惜,假如你會分身就好了。”

“分身?”這個詞似乎激起了祺瑞的靈感,但一時卻又抓不着。

“對啊,孫悟空不是抓一根猴毛就能變出一隻小猴子來嗎?”扎克道:“二郎神也可以變,不過沒孫悟空厲害!”

“二郎神楊戩身上沒有孫悟空那麼多毛,他們都是會七十二變的!”祺瑞下意識地推彈上膛瞄準,突然有了主意:“七十二變?我也會啊!”

‘砰’地一聲將遠處一顆拳頭大的石子打得四分五裂。

第十卷初戰東突第八章蔣勻婷已經好了許多,胖頭魚和林雪茹便帶着她飛回北京去療養,順便做結婚準備去了。

董碧雲一直沒有訊息,就跟上回似的,讓祺瑞暗暗擔心,卻又沒有辦法。

“我呸,什麼臭腳法,這樣的球也能踢飛!”肖玉凌看得是火冒三丈:“是我的話早就得分了!”

祺瑞看着她寵溺地搖頭一笑,肖玉凌每每看到那些球員們失誤啦或者沒傳到位射門偏了就是一陣批判,好像讓她上場的話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似的。

可是,我們必須確認的是,這是一場全球關注的比賽,2006年世界盃開幕之戰啊!

祺瑞擺弄着房間裏一字排開的十台伺服器和他的手提電腦,所有的電腦都在全速運行着程序。

那天在扎克的啟發下,祺瑞突然想到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高明的招數,那就是找替身!

一般國家元首都有替身,比如希特拉的替身就有好幾個,蒙哥馬利元帥也曾經用替身吸引了德國人的注意力而成功地使盟軍成功登陸諾曼第。

祺瑞不是國家元首,他想利用替身達到偷跑出來的目的是嚴重的違規行為,假如被別人知道的話,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的,就算祺瑞在上頭有人幫他說話也不行!所以,祺瑞打算自己干,偷偷地干。

首先他入侵了一個防禦力較低,警惕性更差勁的地方公安局網絡科的伺服器,通過這個伺服器他向全國各地公安局發送了一條協助搜索的訊息。

然後數量龐大的檔案資料便彙集到了這個伺服器,祺瑞再將資料倪選然後複製回自己準備好的十台伺服器里。

由於祺瑞對目標有相對苛刻的要求,因此每個地方適合的人並不是很多,這些警局間查詢資料的操作都是自動進行的,資料瞬間就發了出去,並沒有引起當地警方的太多注意。

但是全國的資料匯總起來就相當可觀了,想完全隱瞞目的伺服器所在當地的網絡警察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祺瑞索性直接接管了那台伺服器,虛擬出一個假的系統給網管們操作,然後祺瑞在後台迅速將資料經過十多個國家,分成了數以萬計的文件包轉移到了自己的伺服器里。

當伺服器傳遞完畢,祺瑞再洗乾淨記錄,將網管們在虛擬系統里的操作拷貝到真正的系統里,然後,屏幕一閃,在他們惘然間已經瞞天過海地完成了祺瑞計劃的第一步。

其實祺瑞可以直接進入S市網絡科查詢,但是這樣做會留下痕迹,還不如暗中下手來得隱秘,祺瑞對自己的技術還是比較放心的。

漢族、十八至二十歲,一米八二左右,男性,臉型…特徵…

雖然祺瑞給的要求不少,但是找出來的人還是夠他喝一壺的,中國人口基數實在是太大了,每年的出生人口都在一千萬以上,就算祺瑞用種種篩選法篩了一遍又一遍,等到達他的伺服器裏面都還有五十來萬份資料要他來確認。

祺瑞當然沒辦法用手工確認,只有傻瓜才會那麼干,他花了一個晚上修改了那個三維動畫軟件的算法,然後就可以用那個軟件從資料庫中提取圖象信息,自動分辨其人的五官,找幾個基準點,然後與祺瑞自己的臉型的參數比較,可以大致確認相差較大的直接排除,較為接近的就留檔等篩完一輪再進行第二輪篩選,逐層篩選所須要提取的基準特徵點越來越多,直到沒有一張照片能夠達到要求為止。

按照這種算法,比一開始就用多基準點比較要快得多,因為從照片裏面自動找基準點比較困難,有些人照像的時候臉稍微偏一些得出來的結果就會差之毫厘謬以千里,軟件還得幫他用三維成像的方法做一個立體三維圖象擺正了才能進行比較。

祺瑞首先拿自己和肖玉凌她們做了個試驗,用各種方式歪着臉照很多張大頭照,然後混在一起讓程序分辨,必須能夠從裏面找出祺瑞故意修改了一些基準點的圖片才算過關。

10台伺服器,五秒確認一張照片,一天就是十七萬兩千八百,五十萬都要用去三天時間,而用祺瑞的方法估計不用一天就能完全篩選一遍。

那十台機器分工合作忙得不可開交,祺瑞一面陪着三位大美人看球賽,一面駕着他的小筆記本上網。

一登陸自己的那個留言板便被上面董碧雲留下來飽含着濃濃思念的話給包圍住了。

“想我就回來吧,老婆!”祺瑞留下一張帖子,想像着董碧雲看到這個留言的時候那種羞怒的表情,便哼着歌兒,轉而到別的網站溜達去了。

“嗯?!”祺瑞眨眨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仔細看了看,沒有錯,不過在那個用來給山口博士他們偷技術用的網站上的數據量似乎非同尋常的多。

下載回來後用殺毒軟件掃描了一下,沒有發現問題,祺瑞便用解密軟件將它們還原成一個個的技術資料電子文檔。

“咦?”這回祺瑞可是真吃了一驚,這些資料不但數量夠多,質量也相當可觀呀!

僅僅是隨便瀏覽了一下文件名就把祺瑞看呆了,什麼超硬度特種合金鋼、超微縮硬盤磁頭技術、新型感光片、銀行用最新型HSM作業系統…

“發達了發達了!”祺瑞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大都是密級的資料啊,比起以前從山口博士的實驗室得到的那些資料,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山口博士他們實驗室是基於民間應用的,晶片是用於手機啊,冰櫃啊什麼的,材料研究則是特種塗料什麼的,軟件也是基於公司與個人的應用軟件,現在祺瑞看到的資料則是屬於高級機密的,相當多是軍事上用的。

比如有一份晶片資料,那是最新一代的空空導彈的控制晶片的,還有一個用于飛機上的火控系統的作戰飛行軟件,這些東西可都是能夠讓任何情報部門垂涎欲滴的。

“他們是怎樣把資料弄出來的?”祺瑞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甚至懷疑起資料的真實性來,這些資料一定是層層封鎖嚴格保密的,怎麼會被他們給如此輕易地偷出來呢?

祺瑞不敢怠慢,趕緊將網站上的東西全部清除掉,掃除一切蛛絲馬跡,才定下心來,仔細一看,文檔中有一份寫給祺瑞的信。

信是山口博士寫的,日期是在今年的二月份,祺瑞草草一看,原來是山口博士他們隸屬的公司被巨額罰款給嚇跑了,山口博士他們也只能回國,因為聯絡不上祺瑞,便留了一封信給祺瑞。

看了這封信,祺瑞便估計他們回到日本后樹倒猢猻散,各找門路,有的加入了大公司的技術部,有的加入了日本的一些軍方實驗室,給他們的命令仍然有效,他們便借工作之便偷偷將資料一點點記在腦袋裏,發給了祺瑞。

“凌凌,你什麼時候回上海?”祺瑞一面將所有文檔用紅外線裝入大腦,然後將文件全部徹底刪除掉,一面向肖玉凌問道。

“幹嘛?要趕我回去呀!”肖玉凌正看得高興,卻象被迎頭潑了一頭冷水似的興緻大跌,氣惱地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啊,你放假也快一個月了,也該回家去看看了,你爸爸媽媽一定在怪我綁架你了!”

“不回去,我才不回去呢,一點兒也不好玩!”

“你啊,還是那麼任性!”祺瑞道:“我送你回去怎麼樣?我的假期也沒多少天了,正好把華興會的人手還回去,現在大局已定,我已經有了自己的人馬,留着他們也沒啥用處,早點還回去省得你的那些叔叔們又要吵嘴了。”

“好啊好啊,你送我我就回去!”肖玉凌高興地道:“什麼時候走?明天嗎?”

祺瑞笑道:“看來你還是很想家的嘛,嗯,明天好像來不及,不如後天吧,後天我們一塊兒回去好了。”

“嗯,好的,我想想,該帶些什麼回去呢?”肖玉凌拋開了那些‘無聊’的比賽,仔細地考慮起來。

第一批得到的軍火已經交給田勇,由他負責訓練一批能打敢拼的精英份子加入神機營,另外吳禁森的走報營也已經開始了艱苦訓練,他在軍中的朋友退伍后沒有工作又不甘於去當可憐的民工,便在吳禁森的大力推薦下紛紛加入了走報營。

紫劍幫大本營轉移到了烏魯木齊,但是神機營和走報營基地都在S市,一明一暗形成了兩個總部,各縣市的黑道都已經掌控在紫劍幫手裏,華興會支援的那一千多人可以回家了。

福瑞公司則緩緩地向S市轉移,在S市的總部大樓、工廠、學校、宿舍等工地陸續完工,然而又有新的廠房在建設中,設備也陸續在廠家的指導下裝配好,目前正在培訓第一批熟練的技術員。

祺瑞打電話讓田勇安排華興會的人陸續離開,沒想到卻有相當一部分甘願留下不肯走了,剩下的也多是因為家人在東邊,呆在大西北不方便這才不得已離開。

因為紫劍幫在新疆的行動都是以精銳先行重點打擊再由普通幫眾控制地盤清掃餘孽的方式,因此華興會一千幫眾無一損失,最多也就是受些輕傷,到了這個時候早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的時候,祺瑞發現資料分析已經完成,祺瑞設置的五級過濾只有兩份資料通過了四級,第五級一個也沒有,看起來完全相似的一個也沒有。

祺瑞打開了那兩個通過了四級過濾的資料,一看那兩張相片,祺瑞不由得暗自搖頭,不是說一點兒也不像,倒是有五六分相像,但是離祺瑞所要求的可以以假亂真的境界差了不知道多遠。

祺瑞略略失望地用看圖軟件打開通過了第三級的那些資料相片,略略一掃,眼睛突然被一張相片給吸引住了。

假如不是知道自己已經將自己的資料排除在外的話,祺瑞差點兒以為看到了自己的相片,不過,是吃得稍微胖了一些的祺瑞的相片。

相片里的年輕男孩傻傻地,那樣子倒是和祺瑞裝傻的時候有八分相似,祺瑞登時精神振奮起來了,這張照片里的男孩假如經過簡單的化妝基本上可以達到祺瑞的要求,當然,首先他得減肥,不過想到軍營里的環境,估計他想胖起來也難了。

精神大振的祺瑞將第三級搜索資料仔細地搜索了一遍,居然給他找到了三四個比那通過了第四級的兩個還要相似的照片,看來軟件的精確度還不夠完美,或者是某些技術上的問題。

這幾個人的資料祺瑞都記在了心裏,有的是高中生有的是大學生,有的已經工作了,因為檔案裏面沒有更加具體的資料,祺瑞只有當面去瞧瞧了。

祺瑞和肖玉凌登上了飛往上海的客機,在祺瑞的說服下,肖玉凌並沒有大肆採購,僅僅捎帶了一些當地的工藝品,其實在東方的大都市上海有什麼東西買不到呢?

飛機平穩地進入平流層后,祺瑞和肖玉凌前面一對夫妻突然爭執起來,聲音越來越大,祺瑞想不偷聽但是那聲音還是轉進了祺瑞的耳朵里。

“你這個笨蛋,差點被你害的上不了飛機!”那女的埋怨道。

“我哪知道啊,那把小刀我買了就一直掛在鑰匙扣上,全給忘記了,誰想得到那麼小的玩藝居然也能檢查出來…”

下面的話祺瑞沒有再聽進耳朵里,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身上何止有一把小刀?他身上有一把寶劍!

可是,為什麼能夠把一把小刀檢查出來的靈敏機器卻檢查不出來皮帶里的劍呢?是皮帶有問題還是劍的材質不是金屬?

祺瑞想把劍拔出來好好瞧瞧,但是卻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則一定被當作劫機犯抓起來的。

“凌凌,你身上帶有磁鐵嗎?”祺瑞問道。

“沒有,你突然要磁鐵幹嘛?”肖玉凌飛機坐得多了,無聊地看着雜誌,見祺瑞問得奇怪,便轉頭看了過來。

祺瑞想了想,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道:“沒事,突然想玩磁鐵…”

肖玉凌白了他一眼,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體壇快訊。

想起了那流光溢彩、薄而透明的的蟬翼劍,祺瑞隱隱約約地開始懷疑它究竟是不是金屬材質,因為金屬是不透光的,而且金屬薄到那種程度其強度比一張銅版紙好不了多少,怎麼可能像蟬翼劍那樣鋒利?

一時間千頭萬緒,祺瑞索性不去想它,而是閉上眼睛,將剛剛得到的資料整理分類,先將能夠看懂的軟件方面的東西研究起來。

沒有人接機,因為祺瑞和肖玉凌要給兩老一個驚喜。

“HI,小傢伙們,看誰回來了?”看到開門的是歐陽兄弟,祺瑞便笑嘻嘻地摸摸他們的腦袋,問道:“肖叔叔、杜阿姨不在家嗎?”

“大哥、凌姐,肖叔叔不在,杜阿姨在!”倆小傢伙偷偷瞟了一眼祺瑞他們帶回來的箱包,回頭大聲叫道:“杜阿姨,祺瑞哥哥和凌姐回來了!”

“小傢伙倒是長得滿快嘛,都這麼高了…”肖玉凌伸手去摸他們的腦袋。

歐陽兄弟伸手保護着腦袋,大聲道:“不能摸腦袋的!”

“你大哥剛才不是摸了么?”肖玉凌不滿地道。

“大哥是大哥,你是你,被女人摸頭會倒霉一年的!”歐陽兄弟說完拔腿就跑。

肖玉凌氣得兩眼圓瞪,正要追着去打,祺瑞伸手將她的腰攬住了,笑道:“不許摸就別摸了,又不是小狗小貓,見了就要摸腦袋的…”

肖玉凌得意地道:“小狗小貓!聽到沒有!你們大哥說你們是他的專屬寵物哦!”

在歐陽兄弟抗議前祺瑞連連申辯道:“我可沒這麼說,不關我事!”

這個時候杜阿姨從卧室走了出來,見到肖玉凌登時激動地道:“啊凌啊,你回來啦,怎麼也不先打個電話回來啊!”

“阿姨,姐姐欺負我們!”歐陽兄弟尋求援助。

“一回來就欺負人,還像個小孩子似的…”杜阿姨仗義執言道。

“媽!嗚…”肖玉凌撲進了她媽媽的懷裏嗚嗚地哭了起來:“我好想你啊!”

“阿姨,真抱歉,我們回來遲了。”祺瑞道:“都怪我不好,最近才把事情忙完。”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聽說最近新疆那邊不大安全,我一直擔心着呢。”杜阿姨摟着肖玉凌似乎想給她壓驚似的輕輕拍着她的後背道:“沒事了,沒事了!”

“有祺瑞在,我怎麼會有事?現在新疆已經挺安全的了,有空呀可以讓祺瑞陪您和老爸去新疆旅遊啊!還有啊,我不是常打電話回來報平安嗎?您有什麼好擔心的?”肖玉凌扭了兩下撒嬌道。

“阿英,打個電話給你肖叔叔,就說凌凌和你大哥回來了!”杜阿姨道:“你啊,兒行千里母擔憂,你以為幾個電話就能讓人放心嗎?唉,沒做過父母不知道父母的心情呀!”

肖玉凌掉頭向祺瑞吐吐舌頭,可愛極了。

“大哥,我讓人帶給你的東西你收到了沒有?”找到一個空隙,歐陽英偷偷問道。

“收到了,不過還沒有機會用。”祺瑞道:“要用好那玩藝可得好好地練習才行!”

“什麼東西!”肖玉凌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阿英阿傑,你們還不找你們凌姐要禮物嗎?她可是從新疆帶回了不少好玩的東西哦!”祺瑞笑道。

奸計得逞,肖玉凌立刻被歐陽兄弟纏住了,等把箱子翻得一空,早就忘記還有事情想問祺瑞了。

肖玉凌知道祺瑞有話要和她老爸說,吃飽飯後便抓着歐陽兄弟纏着她媽媽一塊兒看電視重播的精彩射門,拚命地貶低那些球員,跟歐陽兄弟吵得不可開交。

祺瑞和肖振邦來到天台上,清風徐來,稍稍吹散了一天的灼熱,感覺涼爽了一些。

“聽曉月的口氣說你很生氣?”肖振邦道:“現在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嘛,但是為什麼一直沒有和我聯繫呢?暗地裏恨我?怪我沒有把他們壓住?”

祺瑞失笑道:“哪有的事情,我怎麼也不會怪到您的頭上呀,其實他們也沒有錯,這事情是遲早都會有人提出來,而我,也不想因為是凌凌的男朋友而讓大家誤會,既然如此,還是早點劃清界限的好。上海是個好地方,但是我更喜歡大西北,那裏沒有那麼擁擠,污染沒那麼重,這邊的一分錢到了那邊可以當成一塊錢花,我何必和他們生那份閑氣呢?”

“你那邊的事情我也清楚,確實發展得非常地快,下面你該向東邊發展了吧?”肖振邦道:“甘肅、內蒙和東邊比較近,人也多些,他們的黑道可沒有新疆的好對付哦!”

“不,我沒打算近期向東邊發展。”祺瑞道:“新疆那麼大,夠我忙好一陣時間的了,何況我偷跑出來的事情被知道了,可能要被關一陣子禁閉,老老實實地呆在軍營里啥都幹不了了。”

“在部隊裏面…特種兵是沒有前途的…”肖振邦道:“至多也就是上校,少將是難之又難,只有真正指揮大軍的人才容易當將軍啊!”

“沒關係,當不當將軍無所謂!”祺瑞笑道:“讓想當將軍的人去爭去吧,我老老實實地當我的教官好了!”

心裏面有了腹案,祺瑞似乎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沒有了約束力。

“你騙鬼去吧!”肖振邦道:“我看得出來,你小子肯定有了什麼大的計劃,或許小小的一個將軍已經不能讓你滿足了,我小小一個華興會更加綁不住你,唉,男兒志在四方,雖然不知道你打算怎麼辦,但是我還是持你!”

祺瑞呵呵笑道:“老大,你自個說說就好,你總是能說些讓人誤會的話來,我聽了都害怕啊!”

“哈哈,你會怕?哼,不說這個了,你知道,我現在是心灰意冷,你自己有了基業,和華興會劃清了界限,我又不可能將基業交給凌凌一個女孩子,她也未必會願意被這玩藝束縛,你說我該把華興交給誰好呢?”

“老大,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首先必須肯定的是,就算你要退休,也得把內奸和幕後黑手給找出來!不能讓華興落到居心叵測的傢伙手裏!”

“內奸?幕後黑手?”肖振邦臉上一沉,慍道:“你說什麼!”

“您別發火,我只是猜測而已,你們大都是從革命軍隊出來的,我也相信你們的兄弟情深,但是你不覺得上回的事情有些反常么?言僅及此,我只是提醒您要小心小人挑撥離間、圖謀不軌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你知道些什麼?我看你才是挑撥離間呢。”肖振邦有點兒軟弱地道。

“隨您怎麼看吧,我只擔心你和阿姨而已,您剛才就說過,我不在乎華興,我在意的是天下,哈哈…,我下去看電視去了,您好好想想吧。”祺瑞站起來,留下緊緊皺着眉頭的肖振邦走了下去。

第十卷初戰東突第九章離開了上海,祺瑞來到了山東的Z市,他要找的人就在這裏。

從火車站買了一張地圖,很快便找到了此行的目標——第七中學。

祺瑞沒有馬上急着去學校找他,而是找了一家三星級的賓館好好裝扮了一下,這才帶上必要的證件等物品,打出租車往第七中學而去。

“小哥在第七中學讀書?”出租車司機很健談:“那可是個好地方,咱市的重點呀,進了這學校基本上大學就跑不掉了!可就是價錢貴唷,現在這年頭,沒有錢可讀不起書啊!”

祺瑞很想反問他自己難道看起來像學生嗎?但是抿抿嘴,沒理他。

司機見客人不想說話,自覺的閉上了嘴巴,一溜煙地便來到了中學門口。

“小哥你是來找人嗎?現在學校還沒開學呢!”看到祺瑞望着空蕩蕩的校園發獃,司機好心地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祺瑞回頭謝了一聲,暗罵自己白痴,往校門口執勤的保安走去。

“請問高二零七班今天要補課嗎?”祺瑞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瓜。

“再過兩天才開始,你找人還是轉學來的?”保安隨口答道。

“哦,謝謝!”祺瑞轉頭就走,只聽後面那保安喃喃自語道:“現在的學生,唉…”

祺瑞沒理他,跑到公用話亭打了個電話到目標家裏:“喂,劉阿姨嗎?周慶在家嗎?”

“咦?他不是吃飽飯就和你去網吧玩了嗎?”對面的中年婦女奇怪地道。

“哦,阿姨,您搞錯了,那肯定不是我,您能告訴我阿慶去哪個網吧了嗎?”

“你不是賀鍾啊…他一般在天空網吧玩,你去瞧瞧吧,要不就在附近幾家,老闆都是認得的,你問一下就行了。”看起來她很開明,讓祺瑞信心大增。

“謝謝阿姨,我這就過去。”祺瑞掛斷了電話,卻又不知道那什麼天空網吧在哪兒。

隨便找了一輛出租車,祺瑞蒙道:“去微山路天空網吧。”

司機二話沒說,發動了車子就走,祺瑞暗慶得計。

那司機卻道:“小哥是第一次來Z市吧?”

祺瑞一聽登時傻了眼,苦笑着道:“大哥你知道我要去哪裏么?”

那司機哈哈笑道:“我當然知道,不過那條路不是微山路,差得遠啦,說是微山區還差不多,哈哈…”

下了車祺瑞才知道為什麼說錯了地方仍然能夠讓司機一聽就知道地方,想來是因為這天空網吧太有名兒了吧?

瞧它的規模大概也有上千台,這種規模在大城市不算什麼,胖頭魚的網吧在林雪茹經營下目前已經成了一個網絡城了,電腦有上萬台,但是在一個普通的地級市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了。

“請問,知道周慶在哪裏上網嗎?”祺瑞問道。

“嗯,我幫你查一下…二樓C區五十六號機。”管理員很快就找到了周慶的上網機位。

“謝謝!”祺瑞瞧了瞧他們用的正是自己福瑞公司出品的網吧管理軟件,心裏頭不由得有些得意。

來到了二樓,迎面就是諾大的一個字母C,服務員走了上來,祺瑞點點頭道:“我來找人的!五十六號機位在哪裏?”

“喏,那邊,周慶,有人找你!”看起來周慶確實在這裏很多人認識啊。

“謝謝!”祺瑞已經找到目標,拋下網管,祺瑞向目標走去。

周慶百忙中回過頭來,愕然看了一眼祺瑞,感覺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來,問道:“你找我?”又回頭鏖戰起來。

祺瑞站在周慶身後,只見他正在玩CS,現在祺瑞有真槍玩,這CS就顯得虛假了許多,已經很久沒玩了,但是它的魅力依舊不減,引得無數玩家依舊奮戰不已,甚至CSII的推出也無法掩蓋其鋒芒。

“周慶,你媽讓我找你回去!”祺瑞說道:“你家來客人了!”

周慶忙裏偷閑地道:“知道了,你等一會,我就回去…”

他的技術還是不錯的,自從去年福瑞公司名下的魔鷹戰隊獲得了一系列世界大賽的好名次、鷹龍杯全國網絡對戰遊戲大聯賽舉辦以來,國內的遊戲玩家的水平都得到了顯著提升,尤其是福瑞公司允許戰隊中擁有兩名國外的隊員,讓國人可以直接和國外的高手面對面地較量,極大地刺激了團隊合作與技戰術的提升。

在祺瑞腦波的影響下周慶一冒頭就被幹掉了,周慶身邊的一個學生罵道:“你小子白痴啊,居然就這樣衝出去!”

瞧他的口氣估計就是那個賀鍾了,祺瑞沒理他,而是加強了對周慶的控制。

只見周慶推開鍵盤,站了起來,說道:“我先回去了,今天我請客,五點半你才回去吃飯吧!”

賀鐘沒有任何的懷疑,頭也不回地擺擺手道:“謝了,兄弟!”

祺瑞帶着周慶去結帳,那營業員嘻嘻笑道:“周慶,怎麼垂頭喪氣的?是不是回去又要挨罵了?”

祺瑞笑笑,付了錢沒說話,拉着周慶一出門便打的回到了大酒店。

拋下獃獃地受到催眠而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周慶,祺瑞將門關上、窗帘拉好,用反偵察的儀器掃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麼礙眼的東西。

檢查一遍后,祺瑞對周慶的情況非常的滿意,就算沒有做任何的化妝,過上三個月沒見過自己的人也會把他給認錯,這個周慶簡直就是為祺瑞量身打造的一樣。

“周慶,我是中國國家安全局的,我對你的條件非常滿意,我們很期待你的加入…”祺瑞對周慶進行着引導。

“是的,我要做一個英雄,我要為國出力…”周慶的愛國情緒還是不錯的,也沒花多大力氣,祺瑞就完成了對他的初級引導。

“去微山小區!”周慶和祺瑞又坐進了出租車裏。

突然失蹤一個人在中國並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祺瑞知道一個父母突然失去了生養了十八年的兒子是相當痛苦的,與其讓他們無辜地痛苦和到處尋找、報警,還不如善意地欺騙好一些,反正這個替身也不是終身的,至多到了過得幾年兩人因為年齡變化出現了更多的不同之處的時候,祺瑞自然會給他以補償並且讓他恢復自由之身。

看到兒子帶回一個有些眼熟的陌生人,周慶的媽媽有些奇怪。

“媽,我打個電話讓爸爸早點回來,這位大哥有事情要和我們商量!”周慶道。

“什麼事情啊?”周慶的媽媽忐忑地道,她已經預感到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等周先生回來了再一起說吧!”祺瑞淡淡地道。

等到周慶的爸爸回來,三雙眼睛直直地瞪着祺瑞,祺瑞才好整以暇地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國安局的證件,對他們道:“我是中國國家安全局的,你們聽說過這個名字吧?”

“我知道,怎麼了?”周父憂心忡忡地道。

“沒什麼,我們對您兒子周慶很感興趣,希望你能夠同意讓他加入我們!”

“他?他會有什麼讓你們感興趣的東西?對不起,我不希望我的兒子離開我們身邊。”周父立刻拒絕了。

“很遺憾,周慶已經年滿十八歲了,作為完全行為能力的公民,他有權力決定自己的未來,就讓他自己決定好了!”祺瑞作出很大方的樣子道。

“是的,我要做一個英雄,我要為國出力…”周慶毫不猶豫地按照祺瑞的指令回答。

“不行,這個家還是我作主,我不許就是不許!”周父顯然非常的氣惱。

“對不起,當事人自願的原則下,您的意志不能阻撓我們的決定!”祺瑞道:“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放心吧,周慶的任務是什麼雖然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沒有任何的危險,而且在我們那裏可以學到的知識足以讓他享受無窮,只須要五年的時間,他自然會回到你們身邊,就當他是去上大學好了!”

“不用再說什麼,請你出去,我們懷疑你是騙子,再不走我就報警了!”周父的固執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唉…”祺瑞抓起桌上的一份雜誌,猛地用右手食指給戳穿了,淡淡地道:“我不想使用武力,為國出力應該是所有公民的義務,希望您能夠明白,就算警察來了也沒有辦法阻止我們,希望不須要我們動用非正常的手段將周慶弄走,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爸爸,我已經長大了,我有我的自由,我決定了,就算你能阻止我的人,但是你也沒法阻止我的心,原諒我,爸爸!”

周父老淚縱橫,顯然對挽留兒子已經失去了信心。

“你們好好談十分鐘,我在下面等你,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就說周慶去國外了,這五年內你們再也不能和他聯繫上,就算去找國安局也找不着,什麼也不用帶,組織會安排的!”交代幾句后,祺瑞自己先走下樓,望着天邊的斜陽,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畢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祺瑞心情有些鬱悶,平白間打亂了一個幸福安祥的家庭,讓他有點負罪感。

祺瑞在下面等待感覺時間過得非常慢,但是在周家卻像是一瞬間,千言萬語哪裏講得完啊。

“吃一頓飯再走吧?”周母雙眼紅腫。

“不了,我們趕時間,不會餓着他的,放心好了…”祺瑞拉着周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了酒店,祺瑞打電話讓服務台訂了兩張往北京去的卧鋪票,便回頭看着有點兒忐忑不安的周慶微微一笑,道:“你稍微等一下,我洗把臉!”

等祺瑞再次走出來的時候,周慶的眼睛登時呆住了。

“你…”周慶眨眨眼睛,驚喜地道:“化妝嗎?很像耶!”

祺瑞道:“錯!這是我的真面目,你知道嗎?我找你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和我長得很像!”

周慶懵懵懂懂地睜着大眼睛看着祺瑞,祺瑞解釋道:“我要讓你作我的替身!”

“替身?”周慶吃吃地道:“什麼替身啊?”

祺瑞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相信我,我可以讓你夢想成真!”

周慶和別人不同,祺瑞必須完全地掌控住他,讓他全心全意地配合自己才行。

“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完全聽從我的安排,你先陪我作一組掌上壓吧!”祺瑞道。

周慶陪着祺瑞作掌上壓,一連做了四十來個,終於支撐不住躺在地上喘着大氣,當祺瑞做到兩百個站起來的時候他眼睛裏面已經充滿了敬佩的目光。

然而祺瑞連喘氣的跡象都沒有,這點體力消耗對他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跟着我,你可以成為一個強者!”祺瑞凝視着他的眼睛說道。

周慶的眼睛漸漸地空洞起來,祺瑞的聲音像不可抗拒的聖旨一樣,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腦海。

“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時刻注意我的動作、說話的特點,還要模仿我的聲音,我會慢慢地教你,現在先讓我來教你氣功吧…”

走出火車站,祺瑞在前面走着,周慶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着,分秒必爭地學習着祺瑞的一切。

打的來到了姑姑家,祺瑞身上還帶着鑰匙,自己扭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小芙蕊正坐在電視機前面看電視,半年不見,小姑娘好像又長大了不少,已經是一個婷婷玉立的小姑娘了。

“祺瑞哥哥!”看到門開,小姑娘轉頭一瞧,登時高興得大叫起來。

祺瑞將飛快地撲上來的芙蕊抱了起來,輕輕巧巧地舉了起來,笑道:“小傢伙長得好快呀,都這麼高了,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在家嗎?”

“爺爺奶奶,祺瑞哥哥回來了!”看到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樣子,祺瑞不禁搖頭一笑,回想起了幾年前還在和她呀呀學語的樣子,日子過得可真快呀。

祺瑞回來的目的除了看看爺爺奶奶外,最重要的就是帶周慶來熟悉環境、認人了。

祺瑞給周慶畫了妝,還戴上了一隻墨鏡,見人就說是朋友,也不介紹,大家也沒注意。

已經好久沒回北京了,為了兩年後的奧運會,北京簡直是日新月異,變化驚人。

從胖頭魚家出來,坐着胖頭魚的雪鐵龍,來到了福瑞公司的新總部。

才一年多一點兒時間,福瑞公司已經擴張了不止一倍,已經形成了一個著名的品牌,目前已經租用了一棟大廈作為自己的總部所在。

見到胖頭魚的到來,福瑞公司的員工們紛紛熱情地向他打招呼,看到祺瑞竟然能和胖頭魚平行紛紛投以訝異的目光。

張景柱正在像山一樣高的文件堆裏面埋着頭苦幹着,兩個偷懶的總裁互相看了一眼,滿臉的奸計得逞的樣子。

“於總?…老大你也來了!天啊,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了?”張景柱發現了光線的變化,首先看到的是胖頭魚,然後才是祺瑞,登時嚇了一跳。

“兩位總裁能屈尊光降,我真是感恩涕凌啊!”張景柱兩眼淚汪汪地道:“不會是又有什麼新的想法要我去落實吧?”

“你真的是太聰明了!”祺瑞笑道:“我不但有新的想法,而且不止一個哦。”

張景柱低頭作出沉思的樣子,好一會才抬頭道:“這樣吧,兩位難得來上一回,總不能太過怠慢了,如果不想等待太久的話,就幫我處理一下這些文件吧,等處理完了我們再談別的事情好么?”

“對不起,我沒有任何的想法,你們談,我先告辭了…”胖頭魚說著就想溜之大吉。

祺瑞一把將他抓着,罵道:“我是因為分不出身來,才沒辦法處理業務,你居然也整天不上班!我要扣你的薪水!”

胖頭魚嘻嘻笑道:“扣吧扣吧,我哪來的薪水?我只要分紅就行了!”

祺瑞拿他沒有辦法,只好逼着他坐着,道:“別老想着你的林雪茹,老老實實地給我坐着,我們幹完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說呢!”

張景柱哪能讓他們等呢,見狀笑道:“這些文件都可以稍後處理,兩位老大的時間寶貴啊,還是聽聽你們又有什麼新的主意吧。”

祺瑞一面飛快地審閱簽字,一面道:“我們現在還有多少能動用的流動資金?”

“因為我們公司發展勢頭良好,加上和政府銀行關係夠鐵,因此貸款比較容易,但是我們前兩個月在新疆投資比較大,目前資金尚未回籠,可以動用的流動資金已經不多了,再挪用的話假如有什麼突發情況導致流動資金枯竭,我們公司的信譽將會遭到置疑,因此,我想,我們暫時不適宜再有什麼新的動作了。”張景柱道。

“哦,這樣呀,我們公司的總資產有多少了?”

“目前公司的實際資產在兩百億人民幣左右,加上貸款,目前我們總資產大概是四百億,年利潤大約是百分之三十,但是我們公司投資巨大,因此流動資金相對比較少,假如碰到什麼意外,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張景柱以為祺瑞想挪動什麼資金去干別的事情,趕緊給他打預防針。

“沒錢?呵呵,我來想辦法好了,到了年底,我要把我們公司的資產變成一千億!”祺瑞兩眼發光地道:“我現在須要大量的人才,大量的人才,知道嗎?”

“老大,我看你是不是頭暈了?”向來膽大包天的張景柱也覺得祺瑞的想法是天方夜談。

“嘿嘿,不相信我的人都死得很難看哦!”祺瑞道:“咱們走着瞧吧!”

在他們都帶着一種懷疑的眼光看着祺瑞的時候,祺瑞掏出一隻閃盤遞給張景柱道:“這裏面就價值一百億人民幣,只要能弄到最新的生產線,這些馬上會變成無窮無盡的錢啊!”

張景柱將閃盤插在他的筆記本上面,略略掃了一眼,便驚訝起來:“老大,這些資料是真貨嗎?”

祺瑞白了他一眼道:“上次我給你的資料有假么?這回的跟上次的來源是一樣的!”

“老大,我太太太…佩服你了,這些資料絕對比他們拿出來賣的東西先進了幾年啊,你是從哪裏搞到的?”張景柱嘴巴都哆嗦起來了,激動呀。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找到一條門路,可以從俄羅斯買機器和技術,你可以找些專業人士給我合計合計,就算是偷渡、走私也行啊!”

“老大,我沒話說了,拿着這些東西,我們可以直接找政府要資金,你要走私的話也該跟政府打聲招呼,他們應該比我們更清楚須要什麼買不着的好東西!”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會和他們打招呼的。”祺瑞心裏頭暗笑着:“我手裏還有幾份更讓政府不得不掏錢的好東西呢!”

胖頭魚聽得迷迷糊糊,只知道自己過年的時候資產將比現在翻一倍多,但是也沒了當年資產第一次破億的興奮,跟他們打聲招呼便離去了。

祺瑞隨口問道:“福興公司的事情怎麼樣了?林曉平跟你合作得怎麼樣?”

“挺好的呀,沒什麼問題,基本上我都交給林曉平去干去了,每個季度他把情況匯總給我過目就行了,這邊的事情已經夠我忙的了。”張景柱道:“那傢伙挺能幹的,應該沒問題吧?他老闆不是你的岳父么?”

祺瑞沉吟了一下,道:“你儘快去檢查一下帳目,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對那傢伙總是有點不放心,希望不會出事!”

張景柱眉頭皺了起來,拿出電話撥了出去,電話鈴響了兩聲便被接通了,張景柱道:“林總嗎?我是張景柱啊,是這樣,我們的總裁想看看福興公司的完整帳目,請你儘快拿過來好嗎?”

“什麼?你現在在國外?那叫公司的會計整理一下拿過來也行啊?”

“他也在國外?你們全公司都出國旅遊去了嗎?”

張景柱有點兒急躁地掛斷了電話,沉着臉道:“他說要一個星期後才能把帳目拿過來,看樣子很不妥!”

“你太大意了,你知道我跟肖振邦的關係,可是林曉平並不知道我是福瑞公司的老闆,而且,我懷疑他連肖振邦也給瞞住了,否則肖振邦不會一無所知的,看起來問題大了!”

第十卷初戰東突第十章“一般情況下我不去管太多他的經營狀況,他每年的利潤也讓大家都很滿意,帳目上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你是不多慮了?別太着急,相信林曉平不會騙我,就算他坑了你的錢,我也可以讓他還給你,做生意嘛,作些小動作損人利己太平常不過了,誰叫你沒跟他表白自己的身份呢?等他回來一切就會真相大白了。”肖振邦安慰道。

雖然肖振邦答應得是板上釘釘,說絕對沒有問題,但是祺瑞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妥。

但是他總不能因為對方正常的出國商務行為一時回不來就一口咬定別人有問題,只好等了。

等來等去,等到了祺瑞歸隊,也沒有等到他從‘漫長的談判’中趕回來。

祺瑞只得叫張景柱注意,稍有不對就立刻和肖振邦談或者和肖玉凌談,有肖玉凌在,祺瑞不怕肖振邦反悔,但是林曉平依舊是一團迷霧。

帶着周慶,祺瑞首先回到蘭州,將手上握有高新晶片技術等資料還有能從俄羅斯走私機器和技術的事情和外公說了。

他外公踱着腳步,轉了幾圈,祺瑞有點兒忐忑地看着他,不知道這種偷竊行為會不會引起他的憤怒。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外孫,你這些技術資料假如都是真實的話,大大縮短研發的時間不說,還可以從裏面管窺到他們其他系統的參數,你是從哪裏弄到的這些資料?讓我拿去給研究所那些傢伙瞧瞧,假如是真的的話,嘿嘿…很難說會有什麼好處啊!”出乎意料,祺瑞外公樂呵呵地說道。

祺瑞喜出望外地道:“我還怕您會罵我偷東西呢,那我從俄羅斯走私技術和機器的事情您怎麼看?”

他外公道:“屁話,對付敵人就要無所不用其極!他們偷我們的資料還少了嗎?現在誰不在偷技術?就算是美國和日本也互相較勁,現在我們最想要的還是西方的技術,俄羅斯的倒還是其次了,你能弄到的東西也不一定能讓上頭動心,你自己瞧着辦吧,當然,假如你能弄到最新的核潛艇、第五代戰鬥機、航天技術…那就另當別論了!”

祺瑞咋咋舌頭,道:“外公,您的胃口也太大了!”

“呵呵,你現在拿來的資料也差不多呀?這些空空導彈說不定還能找到美國的NMD系統的技術影子呢,你究竟是怎麼偷到的?”外公盯着祺瑞問道。

祺瑞赫然道:“外公,這個你就別問了,我打算成立一個信息公司,專門賣情報哦!”

“好啊,這事情我支持,國家也會支持的,但是,你有空么?哈哈…”外公笑道。

“唉…”祺瑞愁眉苦臉地道:“國慶節我還要參加一個婚禮,還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時間呢!”

“誰叫你動作那麼大?找到資料交給國安局那幫笨蛋去辦好了,你非要自己上,害得我都挨了不少排頭,這回他們說要派人盯着你,而且給你加了量了,每期現在是一百人,五十名特戰學員,五十名專門學氣功的教官,瞧你還有空跑出去玩沒有!”

“天啊!”祺瑞慘叫道:“這是變相的虐待!”

“正常的叫鍛煉,變態的叫做磨練,現在就是磨練你的時候了!等你訓練出幾百個熟練的教官能形成一個有效地教學體系的時候,你就可以出來了!這可是你自作自受哦…”外公有點兒幸災樂禍地跟他開起了玩笑。

將資料交給了外公,祺瑞回到了烏魯木齊,跟田勇碰了碰頭,然後祺瑞就將周慶交給了還在S市的吳禁森。

咋然看到戴着面具的周慶吳禁森愣了一下,不過他什麼也沒有問。

簡單的化妝術不能瞞過吳禁森這種訓練過的偵察兵,祺瑞就從地攤上買了一隻老鷹的面具給周慶套上,再跟吳禁森交代了一下周慶的訓練計劃,祺瑞才回到了訓練營。

出乎祺瑞意料之外,在營地里居然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青陽道長,您怎麼來了?”祺瑞驚喜地問道。

四個‘執法隊’隊員面前,正站在一個沙丘上看風景的青陽道長風采依舊,他沒有回答祺瑞的話,而是仔細地盯着祺瑞看着。

“不錯,你果然功力大進,來吧,讓我試試你的進步究竟有多大!”說話間他的大袖無風自動,鼓盪起了漫天的黃沙向祺瑞迎頭撲去。

祺瑞還來不及反對,便被他強大的壓力逼迫得開不了口了,唯有拼力相抗。

壓力越來越大,老道簡直像一座大山一樣向他壓過來。

“這些傢伙難道就喜歡見面就打以大欺小?”祺瑞咬牙頂着,心裏面就剩下了一個念頭。

突然間壓力一松,祺瑞重心頓失,踉蹌着拔起深陷在沙子裏的雙腳往前跌步向老道撞去。

一團柔和的力道將祺瑞托住了,祺瑞抬頭一看,只見青陽道長正含笑看着他,臉上不由微微一紅。

“很好,你的進步簡直出乎意料,假如你今天碰上赤陽那傢伙,雖說還是打不過他,但是逃跑總還是可以的了。

提起赤陽,祺瑞心裏猛地一抽,嘴上還是訕笑着道:“跟道長您比起來還是天差地別呀!”

青陽微微一笑,道:“不要妄自菲薄,除了我們這些老傢伙不算,你可以說得上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了!來,我用和你相若的功力,咱們來練練拳腳吧!”

就在老道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祺瑞突然覺得面前的老道只是一個幻影似的失去了實在的感覺。

祺瑞閉上眼睛,迅速在周圍布下精神力網,突有所覺地向左橫移一步,躲過了鬼魅般的一腳。

“哈哈,不錯,居然僅憑感應就能夠躲開我的這一腳,來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感應快還是我的拳腳快!”青陽在一瞬間不知道攻出了多少拳腳。

祺瑞依舊閉着眼睛,精神力、大腦、腦里的控制晶片首次結合在一起對青陽拳腳進攻路線進行預警、分析還有運算,然後向身體發出命令,用最簡單的方式,電光火石之間青陽的攻擊竟然全數落空。

“好小子,居然都沒挪上幾步就能躲開我的拳腳?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再試試這幾下子吧!”青陽大為詫異,以為至少也該中上幾腳來着,沒想到祺瑞全躲過去了,而且躲避的姿勢之奇怪簡直匪夷所思。

青陽的拳勢慢了不少,但是卻帶起了無形的漩渦似的力量,束縛住了祺瑞的身形。

祺瑞就像陷入了漩渦之中,或者是身上被澆上了粘稠的膠水,眼睜睜地看着拳頭飛過來,身體卻不聽使喚地變成了慢動作。

‘蓬…’祺瑞摔出兩米外,雖然看清楚了來勢,但是因為肢體的動作變慢從而導致了沒能躲過這一拳。

祺瑞跳了起來,不服地道:“再來!”

青陽呵呵一笑,還是同樣的一拳。

速度更慢了,祺瑞眼睜睜地看着它打了過來,猛地一聲大吼,祺瑞發勁掙脫了束縛着他的力場,向後跳開。

青陽點點頭,道:“再來!不要老是躲,攻我兩拳瞧瞧!”

祺瑞剛剛頓悟那一拳的妙處,登時同樣一拳打了過去。

青陽笑道:“班門弄斧,找打!”

果然,祺瑞一拳沒打着反而被牽引着跌了個狗吃屎。

睜開了眼睛祺瑞反而三心二意,眼睛和精神力搶奪着判斷權,平時還沒事,假如眼睛分明看到敵人就在面前並且正一拳打過來,但是精神力卻判斷說敵人在後面,得向前躲才行,兩個念頭在大腦里登時鬧成一團,差點兒便要鬧成精神分裂。

青陽似乎看出了祺瑞的不對勁,站在他面前,一聲龍吟般的輕嘯從他嘴裏發出,喝道:“存思、存神、守意!存謂存我之神,想謂想我之身,閉目即見己目,收心即見己心,怯除俗念,與神交接,乘雲駕龍,瞬息萬里…”

祺瑞在他的引導下漸漸平靜下來,閉着眼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已經神遊太空去了,臉上一片平和。

青陽望着他一臉的羨慕,要知道青陽雖然知道有元神一說並且正在努力修鍊,卻尚未摸到門道,然而以他的眼光分明看得出來,祺瑞正處於元神凝練成形的初期,只要持之以恆便可以得證大道,豈不讓他心癢難騷?

“不要動他,你們幾個站在這裏看着他,直到他醒來再帶他來找我!”青陽吩咐那四個執法者道。

祺瑞這一站愣是站到了第二天早上,青陽來看過幾次,白天的烈日和晚上的罡風似乎都沒有影響到他。

朝陽照在祺瑞身上,在地上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影子,陪在他身邊的執法者分成了四班,輪迴了一次,他都還沒醒來。

“道長,那些學員已經快到了。”

“哦,知道了,他就快醒來了!”老道不為所動。

正說話間,祺瑞嘴唇微張,漸漸地發出低沉的嘯聲,越來越響,猶如虎嘯龍吟響徹天地,隱約有征伐之音,讓人熱血沸騰。

諸人為之愕然,青陽卻興緻勃發,隨即也發出嘯聲呼應,一清越優雅,一淳厚雄奇,在空曠的沙漠裏怕不傳出了幾十裡外。

“哈哈…”祺瑞突然縱聲長笑道:“多謝道長指點迷津,不如我們再來較量一下!”

青陽也大笑道:“故所願也,不敢請耳!”

祺瑞突地向青陽撲來,兩人間的距離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祺瑞一步便到了青陽面前,老老實實地一招黑虎偷心朝他打去…

當四輛大卡車載着那一百名學員與未來的教官到來的時候,沙漠裏就像颳起了龍捲風,一個方圓五十米的黃沙罩里不時傳出呵斥與拳掌氣勁交接的聲音。

“天啊,這還是人嗎?”路路續續跳下車的學員們看着那能令風雲變色的沙暴登時驚呆了,連帶他們來的指導員也忘記了讓他們列隊,大家都傻傻地看着那個人造風暴。

“看什麼看,那是你們的教官在練武,今後有得你們受的!”看了一陣已經乏味了的坦克跑去恐嚇這些菜鳥,大聲吼道:“我是你們的輔助教官!立正!按高矮次序從左到右列為五隊!”

畢竟是訓練有素的中國軍人,他們立刻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熟練地排起了隊伍。

“從前到后,從左到右,報數!”坦克的大嗓門喝道。

“1、2、3…”大傢伙報數的時候,一個戴着眼鏡沒有排隊沒有報數,穿着常服扛着少校軍銜的軍官走了過來。

“首長!”坦克刷地給他敬了個禮,他的大嗓門把那人嚇了一跳。

“稍息!”回過神來,那人自我介紹道:“我是軍委派來的政委,姓柳,請多多關照!”

坦克心裏罵道:“媽的,小白臉!”手上卻熱情得不得了地捧着他的手道:“政委…可把您給盼來了…”

那柳政委沒注意到他的表情,指着那團沙暴道:“那…真的是你們的氣功主教官?”

“是啊是啊!”坦克道:“我們的王教官可厲害了,一拳可以打死一頭老虎,一腳踢死一頭牛啊!前陣子碰上一群狼,他拿着一把菜刀愣是把那些狼給分了屍!那個場面呀…”

如果是在平時或許大夥會認為他是在吹牛,但是諾大的人造沙暴在那裏擺着,不由得他們不信。

“快跑啊!沙暴過來啦!”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坦克回頭一看,那呼嘯着黃沙翻卷的沙暴果然朝這邊滾了過來,驚呼一聲也顧不得別人,撒開腳丫子便跑。

一大團人造風暴追着四輛大卡車和百來人到處亂跑,那場面可算是夠滑稽的了,有香港的導演在的話,肯定會拍成一部超級喜劇片。

“哈哈…”百多人的逃跑隊伍突然聽見身後的沙暴聲音停歇了,卻響起了兩聲長笑。

回頭一看,早已經風停沙歇,沒了一絲剛才的狂暴場景,祺瑞和青陽道長正並排而立,縱聲長笑,身上一塵不染,哪像從風暴中心出來的,倒是他們這些連滾帶爬逃跑的傢伙狼狽之極。

“老大,你玩我們哪…”鬧鬧和天才他們被追得上天入地,一邊噴着嘴裏的泥沙一面大聲埋怨着。

“你…好!我姓柳,是軍委派來配合工作的政委!”那傢伙來到祺瑞面前,面青唇白,驚魂未定地道。

“你好你好!”祺瑞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嗷…”柳政委痛呼着抬起右手,不可置信地對着陽光看着他那變形的手。

“呀,青陽道長,剛和你練了一下,全身舒暢,一不小心竟然忘記控制力道了,真抱歉,我給你瞧瞧吧?”祺瑞關心地道。

“不…不用了…”姓柳的滿頭的汗水滾滾落下,卻哪裏還敢再讓這個怪胎‘整治’?

對於這次派來監視他的人,外公說了,只要他喜歡,別整死就行,祺瑞看這小子不順眼,哪裏會對他客氣?

“既然大家都沒事,那麼大夥把東西收拾好,直接開始歡迎儀式吧!”祺瑞指揮着大伙兒一個個地選床位放好行囊,卻獨獨忘記了他的政委同志。

“你…你這個老道,這裏是軍事禁區,你是從哪裏來的!”柳政委逮着青陽看了不順眼,藉機出氣道。

“哼!”四名執法者突然出現在可憐的柳政委身邊,冷森森的眼神將他嚇得魂不守舍。

“算了!”青陽揮手讓大家退下,冷冷地道:“我想你應該知清楚,小小的政委我們可以隨手抓幾萬個,換了一個又一個都行,假如王教官出了什麼差錯我唯你是問!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誰也保不住你!”

當青陽和那四名執法者走遠,柳政委才後悔為什麼自己被派來這裏,這哪是人乾的活啊,簡直跟守着一群危險到了極點的妖怪似的,保不準哪天就會掛掉。

“龍牙軍校校規第一條,入校首日需接受教官的洗禮!你們給我好好地享受吧!”祺瑞一聲令下,早就躍躍欲試的坦克等人蜂擁而上,以二十人對抗一百人,以大無畏的拼搏精神沖了上去。

雖然對方佔據着人數上的優勢,而且都算是有功底的傢伙,但是還是擋不住受過祺瑞摧殘的這些強人,片刻功夫便躺了一地。

洗禮結束后,柳政委臉色更加蒼白了,他那隻右手估計要想抓筷子也得等上兩天才行,但是他有苦也只能往肚子裏面吞,哪敢聲張啊。

那些學員們一個個也給打得只能在床上躺上兩天了,這一頓痛揍給了他們深刻的教訓,當他們學成出師當上了教官之後,將憤怒發泄到了他們的師弟身上,這奇特的傳統一代一代地延續了下去。

“你把他們打傷,是不是想拖延時間呀?”青陽找到了苦惱的祺瑞。

“道長,我…”祺瑞頗為苦惱地道:“我誇了海口,但是到現在也沒能想出能讓所有人都能練的、效果顯著的氣功來。”

“我就知道,所以我今天才會出現在你面前,你啊,太想當然了,幾千年的傳承,出了不知多少聰明才俊之士,有誰能創出一個能讓所有人都能練的氣功?你別跟我說現在流傳的那些這功那功的,那些至多也就是強身健體,你見過他們上天入地開碑裂石沒有?”

“每個人都是完全不同的個體,一套能讓這個練成天下第一的功夫說不定就讓另一個人走火入魔,最最普通的入門心法說不定就能培養出一個絕世高手出來,想創造一套萬能功法,我看是不切實際啊!”

“可是…那麼…唉,怎麼辦啊…”祺瑞苦惱地道。

“辦法不是沒有,否則我也不會來找你了。”青陽道長淡淡地道。

“道長!您真的有好辦法?什麼辦法?快告訴我吧!”祺瑞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可憐兮兮地央求道。

“我只是告訴你方法,具體怎麼辦還得你自己去想!”青陽沒有隱瞞,接著說道:“這世界上雖然有無數種人,但是能夠進入軍隊,能夠來到你面前的,卻已經少了很多,你可明白?”

祺瑞被他點醒,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有了明悟:“我怎麼那麼笨!我們並不需要萬能的功夫,我們只需要從軍隊裏面挑選出適合的戰士練習適合他們修鍊的功夫,就這麼簡單,這樣的話只需要將戰士分成幾類分別準備一套適合的功法就行了!”

“呵呵,縱然如此,也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啊,老道我幫不上忙,還得你自己好好想想!太清氣功乃是本門入門的氣功,淺顯易懂,並且適合面比較廣,你可以想辦法將之修改一下,我想,這比再創一門氣功來的容易一些吧!”青陽道長飄然而去。

祺瑞登時坐不住了,非常‘關心’地去慰問那些戰士,一一給他們療傷,順帶着試探他們的經脈。

戰士們無奈、不滿的目光漸漸被祺瑞感化的同時,祺瑞結合之前的經驗,逐漸摸索出了一些門道。

人的性格確實與他們體內的經絡狀況有很大的關係,例如一個粗豪的漢子,你讓他去學那些拐彎抹角的陰柔內力他絕對會摸不着南北,反之亦然。

想起武俠小說裏面說的什麼‘根骨絕佳’的習武天才,祺瑞估計那是相當罕見的,否則也不會被那些書里的高手視若珍寶了,至少,祺瑞在面前這一百人裏面,沒有找到特別讓他眼前一亮的人來。

能來到這裏的人,除了那五十名未來的教官屬於比較聰明一類外,其餘的大都是些威猛粗豪的漢子,還有些機靈鬼或者是老實人,像柳政委那種傢伙是不可能成為精挑細選的特種戰士的。

“三種或者四種心法就能搞定了?”祺瑞暗想着,不知不覺地便來到了柳政委門前,只聽見他屋子裏面不時有哼哼的聲音。

“是該和政委好好聊聊,交流一下感情,好在以後的日子裏配合工作的時候了!”祺瑞嘿嘿暗笑着,推開了柳政委的房門。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魔腦傳奇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魔腦傳奇
上一章下一章

正文 第十卷 初戰東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