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一卷 鷹擊日斜

正文 十一卷 鷹擊日斜

一轉眼便過了十多天,祺瑞將那一百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分為了八個小組,有的組大,足有六十來人,有的組小,也就三四個人,除了祺瑞,沒人知道他想幹嘛,就連跟了祺瑞有一段時間的坦克他們也不明白。

青陽點醒祺瑞后倉惶逃掉了,似乎害怕祺瑞追着他向他挖更多的秘訣,其實他也幫不上忙,他對經絡的了解還沒祺瑞來得多,祺瑞可是用了幾百人做他的白老鼠實驗過了的。

祺瑞大致將這些軍人分成了四類,然後再細分成了八類,分別設計了一份內功心法的‘免費試用版’給他們學習。

當然,首先得讓他們背書、背經脈圖、穴道名,背得他們怨聲載道,天才得意地炫耀道:“這算什麼?當初老大讓我背本草綱目的時候才鬱悶呢!”

“天才,過來!”祺瑞懶洋洋地坐在*背椅上,雙腳搭在講台上,背後的黑板上掛着人體經絡的圖片,柳政委正在給大家講解穴道名稱。

“老大,什麼事?”天才跑了過來笑嘻嘻地問道。

“你的本草綱目背會了是吧?那就該學學針灸了,先把人體的穴道都背熟吧!那些個傢伙也別閑着,他們不是輔助教官嗎?教官都不會怎麼行?讓他們給我好好地背熟來,等我問起來別說不知道!”

“老大,你…咳咳,我背就是了…”天才苦着臉跑了出去。

“今天多少號了?”祺瑞隨口問道。

“九月十五!”柳政委恭恭敬敬地答道,經過祺瑞的一番說服教育,他現在對祺瑞差不多是言聽計從,讓大伙兒很奇怪,暗罵他是軟骨頭,至於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有祺瑞和他才知道了。

“唷!今天是我的生日呢!”祺瑞猛然想了起來。

傍晚的時候,祺瑞就在大伙兒一臉的羨慕下開着那輛越野車一溜煙地跑回了S市,連假條都沒寫,只是跟政委同志打了聲招呼。

首先祺瑞跑去找吳禁森,開着車子來到了福瑞公司新修的一座多功能健身城,這裏是福瑞公司內部的訓練基地,對外僅僅開放了第一層,而且收費相當昂貴,乏人問津。

“請出示您的VIP卡,如果尚未辦理請到我們辦公室去開卡。”門口的警衛沒認出在臉上以十字形貼了兩張創可貼的祺瑞。

今天祺瑞‘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在眾人幸災樂禍的表情下,貼了兩隻創可貼在臉上,看起來非常可笑。

祺瑞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縱然他和周慶再怎麼想像也不可能瞞住每天都朝夕相對的人,但是臉上出現了更加特別的特徵之後,人們往往會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些特意突出的地方,從而忽略掉背後的差異。

“不認得我了?我是你們老大鷹少爺!”祺瑞差點就要把臉湊上去貼在他的鼻子上了。

“咦?%※%…真的是鷹少爺,您…您請進!”那保安肯定嚇了一跳,不過祺瑞轉身走了進去的時候,卻聽到他在後面偷笑。

祺瑞才真正的偷笑呢,看來他的‘化妝’效果很好。

一路走進去,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祺瑞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只把他們的注視當成是嫉妒。

“先生,您…”祺瑞通過一樓的健身器材、路過各種運動器械兩名保安很盡責地制止了他的前進:“你…你是老大!”

兩名保安吃驚地看着祺瑞臉上的創可貼道:“老大,你怎麼受傷了?”

祺瑞嘟囔着道:“火氣太大,長了顆豆豆!”

“我以為是三隻眼來了呢!”一個保安笑呵呵地道,假如祺瑞把創可貼貼到額頭上倒是有點兒像。

“老吳在嗎?”祺瑞走入電梯,隨口問道。

“在六樓!”那傢伙答道,電梯門關上了。

在六樓寬敞的訓練大廳里,一隊隊的人正在訓練着。

“吳大哥,訓練得怎麼樣了?”祺瑞瞧到了吳禁森的所在,走過去問道。

吳禁森一回頭便看到了祺瑞臉上的變化,太突出了,想視而不見都難啊。

“你…呵呵…”吳禁森咋一看到祺瑞的賣相,先是一樂,再來便思索起來,似有所悟地微微一笑,道:“你問的是神機營、走報營的人還是那個單獨的小伙?”

祺瑞道:“都問。”

“都不錯呀,尤其是那小夥子,他適應能力很強,學東西可快了,田勇說那是因為你教他練了內功對不對?”

“沒錯,吳大哥你想學的話,我也可以教你,不過學不學得會就要看自己哦。”祺瑞隨口回答着,眼睛卻盯着場中那個飛奔着的身影。

“才來的時候他還像個學生似的,現在身體強多了。”吳禁森也看着那正在練習着軍事五項的人影道:“按照你的要求,對他的訓練都是按照軍隊裏的標準,包括他的起居住行。”

“嗯,那就好,這傢伙現在我要帶他走,過幾天再還給你!”祺瑞喚道:“阿慶,過來!”

周慶聽到祺瑞的聲音登時小跑了過來,高興地道:“老大,你來接我來啦!”

祺瑞道:“嗯,這些天還好吧?”

“很好,我覺得我現在比牛還要強壯!”周慶道:“大家對我都很好。”

祺瑞點點頭,對吳禁森道:“我這次出來時間不多,幫里的事情讓田勇自行處理,你有什麼需要也直接去找他…好吧,暫時就這樣了,訓練一定要加快,隨時可能須要行動。”

帶着周慶回到福瑞公司大酒店,見到祺瑞回來,正在看電視的梅兒滿臉的驚喜。

“哥哥,您回來啦,臉上怎麼了…受傷了嗎?”

“嗯,去給我找兩套衣服出來,阿慶,你先去洗個澡。”祺瑞吩咐道。

“是!”兩人分別聽話地去作自己的事情。

祺瑞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一會兒,一雙柔軟的小手給祺瑞恰到好處地按摩着。

“梅兒,你這些天都幹了什麼?不會老是呆在酒店裏不動彈吧?那樣會長胖的哦。”

“梅兒很聽話,很少出去,不過就算呆在這裏,梅兒也能鍛煉身體,不會胖的!”梅兒回答道。

“以後你可以出去走走,悶在房間裏不好,不過要小心,別被人販子拐走了…”

突然想起來,自己和米爾談好的交流美女的事情自己一直沒有給他去辦,為了隱蔽的關係,一直都沒有和遠在日本的劉宇明聯繫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日本的情況怎麼樣了。

“謝謝哥哥,假如有人找梅兒的麻煩,梅兒該怎麼辦?”

“穿上長袍,戴上蒙面巾,有人惹你能躲就躲,實在不行就教訓他們一頓,總之別給我惹事就行了。”祺瑞淡淡地道。

“知道了…”梅兒輕輕地笑道:“哥哥真好。”

“幫我把我的筆記本電腦拿過來,我要上會網。”

剛打開一個國內的門戶網站,登時蹦出了一個小廣告。

“看樣子廣告的代碼更加先進了呀…”祺瑞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廣告了,正想將它叉掉,卻突然被它上面的文字給吸引住了。

“距離日本侵略者悍然發動侵華戰爭的9●18還有三天,假如你還是一個炎黃子孫,假如你還是一個中華傳人,請伸出你的援助之手,輕點您的鼠標,點滴的甘露,將彙集成無堅不摧的海嘯,將小日本吞沒!”

這段話下邊是兩條連結,一個寫着:“9●18國難日簽名投票站!”另一個寫着:“吹響號角,戰士招募!”

看樣子並非普通的廣告,祺瑞再跑了幾個較大的站點,果然也彈出了這個窗口,有的個人主頁服務商直接或者間接地將這個彈出窗口塞入了個人主頁的首頁,這個窗口幾乎到了無處不在的地步。

“看起來中日關係很不錯呀!”祺瑞隨手將兩個連接都點了一下。

“嗯,最近日本外交大臣整天都在抗議,中國的外交發言人說這表明中國的人權觀念正在深入人心,中國人言論自由,不像某些國家兩面三刀說一套做一套,把日本人氣壞了,但是大部分人權組織都很讚賞,說中國人權問題有了明顯改善呢。”梅兒將最近電視上吵鬧的消息都一股腦塞給了祺瑞聽。

“哼,我們干我們自己的事情,關他們屁事,梅兒,假如我讓你去殺日本人,你能下手嗎?”

“為什麼不?我最討厭日本人了,見一個殺一個!”梅兒柔弱無骨的手突然繃緊,狠狠地說道,她身上的殺氣洶湧而出。

“好了,有機會給你殺的,這裏可沒有日本人給你殺!”祺瑞道。

“是,哥哥…”梅兒的怒火緩緩平息,殺氣漸漸消去。

“這兩個伺服器是不是被踩暴了?怎麼這麼慢?”祺瑞道:“實在不行就多弄幾個伺服器再拉幾條寬帶嘛,真是的。”祺瑞埋怨道,正好周慶洗完澡出來了,換上了祺瑞的衣服,看起來相當不錯,本來稍微胖的身體吃了半個月苦頭,早就變成了精幹的肌肉了。

祺瑞拋下筆記本,走進去洗澡去了。

呂雪梅好奇地打量着周慶,周慶戴着面具看不到他地臉,但是從他躲閃的眼神中就可以知道他對於美女這麼直接的審視很不習慣。

祺瑞在水裏泡了半天都沒出來,梅兒在外面大叫道:“哥哥,今天很多電話找你,你要不要回一下?”

祺瑞懶洋洋地道:“知道了,我這就回…”

一一翻閱了來電顯示,居然有超過十個人找,祺瑞美滋滋地暗爽道:“看來很多人挂念着我嘛!”

瞧瞧電話號碼,除了蔣勻婷、肖玉凌、鍾瑞峰、鄭秋宜、姑媽家、外公家的電話外,居然還多了個蕭蕾蕾,另外還有三個號碼是從日本打來的!

“難道是碧雲姐?”祺瑞猛地一個激靈,趕緊重撥回去,然而,過了一會後祺瑞頹然地掛斷電話,從日本打來的那三個號碼有兩個無人接聽,有一個被‘好心’人接了,唉罵了一通,說那是街上的公話,深更半夜的吵人春夢,祺瑞這才想起來那邊少說也已經是凌晨了,時區相差了好幾小時呢,白白浪費了祺瑞不少長途話費。

想來是因為董碧雲正在執行什麼任務,卻又耐不住思念就在公話亭給祺瑞打來的電話吧。

“唉…兵啊,失去的東西太多了…”祺瑞現在雖然也在部隊,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夠格,他很欽佩那些真正的軍人,但是他有很多東西卻辦不到。

頗為遺憾地,祺瑞再依次給蔣勻婷、肖玉凌打了一通長話,北京現在大概是十一點多,她們還沒睡呢,幸好大酒店的熱水是24小時免費供應的,否則按照他這樣泡澡堡電話粥不知道要花掉多少煤氣。

再給外公、爺爺報了平安,接受了他們的祝福之後,祺瑞撥通了鄭秋宜那小妮子的手機。

“喂?是四哥嗎?你終於出來了,我們可把你給盼壞了!”鄭秋宜嘰嘰喳喳地埋怨道。

“怎麼了?這麼想我呀?”祺瑞失笑道:“你不會又想敲詐我吧?現成有一個金主不去敲詐,跑來榨我來了?”

“呀,不是敲詐你啦,現在我兼職幫你們寫點程序,餓不死啦,我們找你是有事情呢,哎呀,還是上IQQ再跟你說吧!快點!糟糕…”這小妮子就這樣給掛斷了電話。

祺瑞哭笑不得地只好爬了起來,雖然泡了蠻久的水,但是身上的皮膚並沒有發脹皺褶,依舊像綢緞一樣滑膩,簡直能讓那些天天擦脂抹粉的女人們嫉妒死。

“梅兒,你在幹什麼!”祺瑞一出來便看到梅兒正在審訊犯人似的追着周慶問話。

“沒什麼,我看他矇著臉,我還以為他是蜘蛛俠呢!”梅兒吐着舌頭嬌俏地道。

“胡說,今後不許問他的事情,知道嗎!”祺瑞厲聲道。

“知道了…”梅兒悵然若泣的委屈樣兒也讓祺瑞也有些兒心軟。

“梅兒,別那樣,明天我帶你去烏魯木齊玩好了。”祺瑞安慰道。

“耶!哥哥最好了!”梅兒喜笑嫣然地答應了。

“先別吵,我上網瞧瞧,你們看電視或者看書吧。”祺瑞抓起那筆記本,過了那麼久時間了,那兩個網頁還沒打開,已經顯示說沒有那個地址了。

祺瑞隱約覺得鄭秋宜匆匆忙忙地找自己或者便與這件事情有關,一面想着一面打開了IQQ通訊專家。

IQQ上的頭像一陣狂閃,屏幕上蹦出了十多條訊息,瞧那時間大部分都是最近幾天的,從時間上看他們找他的頻率越來越短,從開始的半月一回到最後的一天兩次,顯得是越來越着急了,其中有鄭秋宜也有鍾瑞峰。

不過他們在留言裏什麼也沒說,只是讓他看到了就回複信息而已,祺瑞一面發出消息一面心道:“神神秘秘的,玩什麼花樣?”

只見IQQ上刺刀一閃,鍾瑞峰蹦了出來:“幫個忙,我們快頂不住了!”

祺瑞眉頭一皺,剛才鄭秋宜都沒顯出有什麼緊張,沒想到鍾瑞峰倒是吃不住了,似乎他正在和誰在那裏惡鬥一般。

“哪裏頂不住了?”祺瑞一面啟動他的超級軟件,進入臨戰狀態,一面用IQQ問道。

“血龍網,快!”鍾瑞峰看樣子守得很是吃力,連網址都沒有告訴祺瑞。

“血龍網?”這個網名給祺瑞很熟悉的感覺,突然想了起來:“不就是那個黑客網站么?”

再瞟了一眼剛才那兩個打不開的網站地址,果然,正是血龍網的地址。

“還沒到9●18就幹起來了?嘿…小日本也太欺負人了吧?”祺瑞開動軟件,用最快速度趕到了現場。

黑客間的戰鬥是普通人看不到摸不着的,假如要形容起來,那就像是有數百個人正在打架?

大約有六百多人正在狂轟濫炸血龍網,這邊有那麼一百多人正在硬扛着,鍾瑞峰想來就在裏面。

“我的老天,這麼多人在這裏打架,加我一個有什麼用?”祺瑞嘀咕着,現在加入的話簡直就是去送菜嘛,鍾瑞峰拿了自己的軟件去了,照樣被揍得沒了還手之力,網絡對戰,人數有時候也很重要:“難道要我提前發動?或者是全力以赴?”

“天時地利人和,人是擺在最後的,看看有什麼有利於己方的?”祺瑞想道:“天時?我這裏還好說,鍾瑞峰他們在北京,時差和日本差不多,看現在的戰況,他們也不會是第一次接觸,看樣子大家都有點精疲力竭了。

地利?這裏是中國的網絡,似乎也沒有什麼可利用的東西,不到時候搗亂就不錯了。

一邊胡思亂想,祺瑞一邊已經對戰況進行了初步接觸。

眼見中方漸漸不敵,但是突然一騎突出,如入無人之境,烈日融雪般化解了對方大部分攻擊,一刀斬出,敵酋紛紛落馬。

日本方面的攻勢頓時一竭,中方的人手喘過氣來,登時展開了反攻,相持了一會,日方的人終於退去。

“幸好你來了,否則我們可真頂不住,你是不是又弄出了什麼超級軟件了?讓我瞧瞧如何?”鍾瑞峰發了條信息過來。

“別吵…”祺瑞匆匆回復了一條信息過去,手上忙個不停,隨着軟件報出來的信息,祺瑞知道,自己已經將那人追了半個地球了。

剛才祺瑞根本就沒有出手,剛剛逮住一個傢伙想去他的電腦里看看,事情就突然出了變化,居然有人乘祺瑞還沒出手的功夫搶走了祺瑞的風頭,祺瑞當然對他頗為不滿,對他所用的手段也頗為好奇,立刻扔下手頭上的事情,拼力追殺去了。

那人確實是一個超級高手,很快就發現了祺瑞的追擊,施展出不下五種絕妙的惑敵手法,差點迷了祺瑞的眼睛。

他們兩人追追逃逃,那人突然化作無數信號,消失得無影無蹤。

“*!”祺瑞暗罵一聲,眼看就要抓到對方了,沒想到那人卻虛晃一招然後斷線下網了。

“剛才不是我動的手!”祺瑞發了個消息給鍾瑞峰,同時慢慢地從頭仔細瞧那傢伙還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沒有。

“唉,不管是不是現在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等我吃點東西再和你聊吧。”

祺瑞再登陸血龍網的時候就相當順利了,那些一直登錄不上而焦急的網民們怎麼知道在幕後無形的網絡之中已經展開了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了呢?

祺瑞當然投票支持並留了一個假名,然後便仔細看了一下那個徵兵告示。

原來血龍網聯合了幾個國內著名黑客組織打算在9●18這一天對日本的著名右翼網站進行攻擊,並且邀請國內的高手加盟,沒想到反而被人家先殺上門來了。

祺瑞恨日本人,但是這種沒有什麼實際利益的事情他不想參加,他有更加毒辣的手段。

“這群傻瓜,正好可以拿他們來當幌子,嘿嘿,假如抓住剛才那個傢伙讓他幫忙的話就更完美了!”祺瑞腦袋裏面飛速地轉着,有了突然冒出來的這麼多黑客‘幫手’,計劃應該可以做得更加完美了。

正在想得樂滋滋地,鍾瑞峰又冒了上來道:“剛才那人真的不是你?”

“不是!”祺瑞道:“你們怎麼這麼可憐,居然被人打成這樣?”

“唉,他們高手多啊,很多差一點兒的幫手一冒頭就被他們幹掉了!”鍾瑞峰無奈地道:“假如不是我把一些軟件給了幾個人,我們今天根本就撐不到你上來了,你不怪我吧?”

祺瑞滿不在乎地道:“無所謂,我現在的水平可不是你所能窺測的!那些軟件只能拿來玩玩而已,哈哈!”

鍾瑞峰那邊發來一個鄙視的圖案,然後用跳動的彩色文字道:“你完了,秋宜說因為接你的電話導致電腦被對方毀了,你得賠她一台,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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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的傢伙!”四川成都某位呆在公司加班的年輕男人抹了一把冷汗,站了起來,推開緊閉的窗口,呼吸着外面悶熱、但是新鮮的空氣,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他就是剛才幫了血龍網一把,將日本人趕回老家去,然後被祺瑞追殺了幾條街的那個人。

他的名字叫做黃明夷,因為家庭的原因他對陰陽數數比較精通,因此學起電腦來如有神助,雖然一向深藏不露,但是卻向來認為自己若是自認天下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但是今天看到那些自稱為中國精英的人抵擋不住,他忍不住出手了,但是出手之後卻發現自己簡直就是多此一舉,血龍網幕後居然隱藏了如此厲害的高手卻隱而不發,顯然是有預謀的,自己倉促行動反而破壞了對方的謀划,被那高手拚命追殺,自己使勁了手段也沒能逃開他的追蹤,直到自己不得已拔了公司的網線,才暫時得以喘息。

“這人如此厲害,莫非便是年頭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魔鷹么?”黃明夷猜測着,上回因為過年公司放假回家了,沒有現場觀察到那魔鷹的入侵過程,他遺憾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三天後血龍網邀請的人將會大舉出動,那傢伙也絕對會現身,我倒要瞧瞧他究竟有多厲害!今天我是太大意了而已,下次絕對不會輸給你的!”黃明夷心潮澎湃,關上窗,在空調的嗡嗡聲中開始編寫黑客程序。

祺瑞19歲的生日就這樣過去了,沒收到一件禮物,沒吃上一片蛋糕,反而還被硬賴上了一台電腦的冤枉債,暗中還莫名其妙被人給盯上了,視為強勁的目標。

第二天一早,祺瑞目視着周慶臉上貼着那兩塊可笑的創可貼進入了兵營,再觀察了一會,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看樣子周慶已經瞞過了那些傢伙,暗暗對周慶說聲抱歉,祺瑞放下望遠鏡,開着車一溜煙地跑了。

祺瑞畫了妝,盡量不想激起任何人的注意,帶着呂雪梅來到了烏魯木齊,然後僅通知了田勇一人,回到了他在烏魯木齊買的一套普通別墅里。

勞苦功高的那十台伺服器還靜靜地關閉着,將近一個月沒用,已經堆積了不少灰塵。

“梅兒,把衛生打掃一下,弄完了我再帶你出去玩!”

祺瑞自顧自地打開所有的伺服器,檢查了一遍,略略調試一下,將自己最近編寫的幾個程序悉數裝好,一時間似乎就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

很想檢查一下前段時間發出去的程序的狀況,但是還是忍住了,這可是他耍魔術的秘訣,不到時候是不能亂用的。

等梅兒把衛生打掃了一遍,祺瑞便依約帶着呂雪梅逛着烏魯木齊的集市,上次遇上了突發事件,玩得不夠盡興,如今在多方打擊下,東突份子在國內基本上已經肅清,烏魯木齊又恢復了她的繁榮。

祺瑞順便去查看了一下福瑞集團投資新建的全封閉式學園。

雖然現在福瑞公司可以說才剛剛起步,但是祺瑞已經看到了公司長遠的未來須要大量的人才,尤其是須要對公司忠心耿耿的人才,這就得從現在開始就對公司後備人才的培養花大力氣了。

艾莎就在這所福瑞希望學園裏面讀書,表現好的話他們可以在這裏一直讀到高中畢業,然後被選送去福瑞公司正在新建的別的學校修習更高級的學業。

表現不好?沒有這種學生,只能說當前的教育方法或者內容不適應特殊的學生,他們將被挑選出來送到別的地方進行特殊的教育。

見到艾莎的時候她藉著課餘時間正在和班上的同學們一起辛勤地澆灌着他們自力更生種植的蔬菜,校園內的樹木、花草也都是他們親手種下的,從進入學校的第一天他們就被灌輸着自力更生的觀念,勞動正是培養正確的人生觀的好方法。

“艾莎!在這裏過得還習慣嗎?”剛從某小師範大學招來的年輕女校長將艾莎帶到了祺瑞面前,祺瑞蹲下來,親切地問道。

“警察叔叔,我在這裏過得很好,但是我想看看爺爺,你能幫我嗎?”艾莎臉上還是帶着淡淡的憂愁。

祺瑞嘆了口氣,道:“艾莎,你爺爺已經不在了,你要堅強一點,不要像你爺爺那樣,走的時候只留下了無數唾罵,你知道嗎?你身邊的很多小朋友都是因為你爺爺這種壞人才失去了自己的家庭。”

“嗯,叔叔,我要做一個好人!”艾莎天真地道。

離開的時候祺瑞心裏都還是沉甸甸的,自己的那番話只能騙小孩子而已,好人?這個定義太模糊了,空乏得沒有實際的意義。

“她的父母呢?”梅兒突然問道。

“別說了!”祺瑞叱道。

梅兒沉默下來,她的身世何嘗不是無比的凄涼?

雙方試探性地再度交手幾回,都沒有太大的動作,暴風雨正在慢慢地醞釀中,誰都可以嗅出其中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味道。

他們卻沒有想到,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頭,幕後的黑手正在偷偷地看着他們的‘小孩嬉鬧’,等待着時機到來的那一刻。

2006年9月18日,這是一個值得載入史書的日子,後世的經濟學家都將這一天作為某一個國家由極盛轉衰的轉折點。

“從現在開始,除非我走出來,否則一天之內不許任何人打擾我,否則格殺勿論!就算是警察來了,你們也都給我頂着!”在關上大門前,祺瑞對田勇和調來保護他的二十名神機營戰士道,別墅之外更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紫劍幫的弟兄們暗暗將這一大片地區都納入了監控管制範圍,目的就是為了保證在一天之內沒有任何人干擾到別墅裏面的大人物的計劃。

坐在新買回來的舒適輪式真皮軟椅上,祺瑞一面品嘗着梅兒剝好了送到嘴邊的甘甜桔子,一面用他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控制着那十台伺服器對網絡進行着監控,剔除了時區的差別,現在已經將近凌晨總攻的序幕,網絡上異常安靜,偶爾有某個傻鳥冒起,也會迅疾被擊落。

祺瑞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在關注着這場網絡上的‘地區爭端’,但是祺瑞可以感覺到暗地裏相當多的組織或者個人正在警惕地關注着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看到有這麼多的‘網絡觀察員’在,祺瑞不由得向後縮了縮,高手環伺,任何的疏忽都會導致自己的計劃功虧一潰!

在血龍網的機房裏,除了五台用於血龍網的伺服器外,另有一百台高級伺服器,每台伺服器面前都坐着一個年輕的面孔,他們就是血龍網千辛萬苦積攢起來的王牌精英,他們就是中國黑客界的頂尖人物,他們就是中國網絡數碼化戰爭的前沿,他們將檢驗中國在數碼技術上與國外同行的差距,他們,其實只是炮灰而已…

血龍網的建立,其實一直掌控在官方的手裏,它建立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導中國的數字精英們對技術的追求、有目的的對敵人進行試探與進攻。

在外界看來它是民間自發組建的,它的行為自然與官方無關,它可以去辦一些官方的安全機構不太好辦的事情。

血龍網的建立的確對中國黑客界起了極大的影響,在他們的幫助下,很多散兵游勇被組織起來,進行技術交流與合作探索,逐漸形成了一個堅強的集體,更為可貴的是他們專門組織人員對一些狂熱的愛好者進行教育與引導,幫助他們跨過了門口的那道坎,金字塔的底端有了厚實的基礎。

但是畢竟它的建立還是太晚了,成效尚未體現,他們還沒有經過大戰的檢驗,一時腦熱之下組織了這次行動,若非有高人救場,或許早已經機毀站亡了。

經過那天的考驗,隊員們臉上少了幾分浮躁,多了幾分睿智,他們至少在心智上已經成熟了很多。

“今天的行動,不計成敗,你們都將是中國網絡界的英雄!好好乾吧,小夥子們!按照計劃,倒計數開始,5、4、3、2、1、行動開始!”隨着這位老前輩的一聲令下,網絡大戰終於拉開了帷幕!

就好像是平靜的湖面上突然被投下了一粒石子,整個湖面都動蕩起來,剎那間不知道有多少電子信號通過光纜往日本殺去。

祺瑞打開一聽可樂,雖然現在的他僅僅是看戲,但是依舊有點驚心動魄的感覺,假如自己親身下場的話也就不會這樣了,冷靜,是黑客必備的素養。

黃明夷沒有馬上跟上去,他知道這第一波僅僅是試探性的攻擊,前兩天的黑客大戰中敵人顯示出來的力量太強大了,若非他橫插一桿的話恐怕血龍網那邊難以收場。

現在的黃明夷有點兒懷疑後來追殺自己的那傢伙究竟是血龍網的人還是其他的什麼默默地在陰暗處盯着戰況的人,甚至有可能是日本方面幕後真正的超級高手。

自己選擇的進攻時機相當地準確,假如再遲那麼兩秒鐘或許血龍網就要承受巨大的損失,那麼那個惘顧血龍網損失的傢伙就不大可能是血龍網自己人了,反而是敵人的概率更大!

黃明夷在幕後靜靜地等待着,他已經決定出手,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中國人不允許失敗!

第一波攻擊果然像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真正的進攻開始了。

祺瑞覺得好像是網絡突然擁塞起來,鋪天蓋地的都是電子信號,就像在快速車道裏面突然塞滿了車子,各式各樣的車子,大家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日本!通過海底光纜,紛紛登陸了日本國土。

“潮水攻擊!”

難以計數的網民通過各種手段獲得了血龍網派發的簡單黑客程序,在這一刻終於顯出了它的威力!

這種黑客程序簡直不能算是黑客程序,因為它太簡單了,簡單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PING程序,但是它的速度比PING快了一百倍,而且他們只向幾個地址進行連結,普通的伺服器有這麼兩三個軟件對它進行瘋狂連結的話,它就基本上不用干別的活了。

“哈哈,這些傢伙也知道人多力量大啊,看樣子你們的黑鍋是背定了!”

祺瑞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國內的黑客頂不到那個時間,那個祺瑞精心策劃、將對很多人很多國家都造成無可估量的變化的時刻!

“洪湖水…浪打浪…”別墅里的組合音響在賣力的工作着,這種時刻一邊聽着革命歌曲一面觀戰,其中的滋味別有不同。

滔天的巨浪就像每年無堅不摧的熱帶風暴一樣狂掃日本,那幾個可憐的右翼網站瞬間被淹沒在數字組成的巨浪里。

‘靖國神社’、‘日本右翼青年社’、‘日本右翼共同會’、日本右翼民盟黨…

幾乎在一瞬間,這些被東亞、南亞人民看作是眼中釘肉中刺的網站、論壇消失在網絡上,隨着連接失敗的消息反饋回來,似乎這些網站已經被擊潰了。

但是祺瑞並沒有這麼看,祺瑞直接輸入一個受到攻擊的網址,果然,隨着地址解析,祺瑞被帶到了另一個受到保護的IP位址,這些傢伙無恥到已經偷偷地將網站暫時轉移了!

敵人消失,那龐大的通訊流量倒是讓國內的網絡狀況顯得異常的擁塞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敵人突然出現了!

敵人沒有理會那些僅僅是利用普通軟件盲目攻擊的已經沒有威脅的人,幾乎就在祺瑞再把目光轉回國內的時候,突然湧現出百多個目標,他們徑直撲向了血龍網的主力部隊,他們也知道,擊潰了這一批敵人,中國的網絡進攻會馬上分崩離析。

中國方面再度湧出了很多有組織的高手,攔住了這些入侵者,雙方都在拚死搏擊着,幾乎每一次接觸都有難以計數的人翻身落馬,戰況初步進入白熱化相持階段。

“日本方面好像還沒開始全面進攻,但是,我們這邊卻似乎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了…”黃明夷眯着眼睛,看看時間,才剛剛半個小時而已,9●18這一天還長着呢!

“看來我得幫忙才行了,否則損失太大就保不住持久的戰鬥力,我一個人是絕對打不贏這場戰爭的!”黃明夷盯着其中的幾個遊刃有餘的傢伙,想了想,道:“還是再等一會吧,這些傢伙似乎還在等待着什麼,看樣子雙方都沒有拿出底牌來,現在加入出不到奇兵的效果…英雄,只能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就在黃明夷自詡英雄的時候,祺瑞卻在無聊地翻閱着小說:“或許,我應該睡一覺起來再說,反正不管他們打得怎麼樣,我不到時間是不會出手的!”

某個惘顧兄弟情感的傢伙沒理睬鍾瑞峰拚命閃動的IQQ頭像,關掉了所有機器,對梅兒道:“早上四點鐘叫我起來!”

然後他就睡覺去了,梅兒傻傻地坐在那裏,眼睛愣愣地瞪着時鐘,祺瑞的話就是不可置疑的命令,她必須無條件地執行。

可憐別墅里、別墅外的執行了守護命令的人們,他們同樣必須無條件地執行着命令,雖然現在守護的目標正在呼呼大睡。

鍾瑞峰雙手在鍵盤上拚命地敲擊着,發出一個個程序與命令,抵擋着對方至少三個高手的攻擊。

戰鬥異常的艱苦,敵人佔據了很大的優勢,鍾瑞峰不止一次向祺瑞發出了求援的信號,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混蛋,你小子等着,看我不抽爛你的小屁股!”鍾瑞峰怒罵著,他的手下已經被幹掉了一半多了。

不想加入血龍組織,但是又想幫助他們的外圍高手在一些有心人的幫助下暫時結成了一個同盟,鍾瑞峰正是同盟中三大指揮之一,他們與血龍組織約好,對入侵的日本高手進行了狙擊。

血龍網的高手有的在攻擊地址解析站,有的攻擊轉了地址后的網站,日本方面也在拚命地阻止他們的行動。

兩名隊員又消失在了網絡上,鍾瑞峰知道,這表明己方的攻擊力和防禦力大幅度地降低,眼看岌岌可危的形勢,鍾瑞峰心中苦澀地想到:“難道真的差距這麼大?我們還得品嘗失敗的苦果嗎?”

鍾瑞峰是對方主要進攻目標,因為他顯得比較高明一些,對方那兩個抽出來的人手立刻加入了圍攻他的行列。

就在鍾瑞峰的警戒軟件提示達到最高危險標準,鍾瑞峰已經伸手去按電源開關的時候,突然間,那幾個傢伙失蹤了,絕處逢生的鐘瑞峰收回已經按在插板開關上的手,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雙手繼續回到鍵盤上拚命敲擊起來。

“祺瑞,是你嗎?”鍾瑞峰來不及去呼喚祺瑞,心裏面叨念了一句,立刻加入了救援別的隊員的戰鬥中。

黃明夷終於出手了,監視多時的他早已經摸清了很多敵人的情況,一出手就造成了夢幻般的效果,敵人至少有幾十個高手在幾個小時內不可能再出現在網絡上,除非他能夠在凌晨的時候找到替換的主板或者別的機器。

敵人的實力大減,己方高手加入,雙方糾纏起來,難分難解,中方雖然沒能奪回優勢,但是也已經不是一面倒的情況。

黃明夷心裏卻有點忐忑不安起來,就算這個樣子繼續下去,等日本人找到電腦重新加入戰場的時候,恐怕中方難以支持下去,何況那個隱藏的高手還沒有現身呢!

“呵…”祺瑞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伸了個懶腰,在梅兒的呼喚聲中醒了過來。

慢慢地穿上衣服,讓梅兒幫他熱了一杯牛奶和兩個蛋糕,一一將電腦開啟,洗了把臉,才正兒八經地坐在椅子上,大掛鐘上顯示的時間才僅僅四點多一些。

“呵呵,這小子,怎麼這麼著急,不會來不及關電源就掛掉了吧?”祺瑞一面喝着牛奶,一面觀察着戰況,同時回了一段消息過去。

還在網絡上混戰着的人已經不多了,但是還是有很多普通熱心人並沒有關閉電腦,他們一直開着那個軟件,讓網絡狀況仍然頗為擁擠。

“咦!那小子也在啊,哈哈,我看你這回往哪裏跑!”眼睜睜地看着熟悉的攻防軟件操作者被敵人十來人圍着亂砍,祺瑞不動聲色地開動他的軟件轉眼就找到了黃明夷的IP位址。

黃明夷身邊至少圍了二十人,兩個手指頭快要扭傷了,似乎隨着日本那邊朝陽初升,敵人是越來越多,看着窗外那凌晨前最黑暗的時刻,黃明夷苦笑着:“黎明…來了又如何?”

“唉,我還是幫他們一下吧!”趁着黃明夷沒有時間顧及,祺瑞已經無聲無息地侵入了黃明夷的電腦,也發現了他的緊急狀況。

“幸好我筆記本還可以通過無線上網,那十台伺服器倒是不用動,好吧,開工!”祺瑞不像別人那樣必須忙碌地用雙手敲擊鍵盤,他可以直接在腦海里準備好程序或者命令直接傳送到筆記本里,然後再由筆記本執行命令,比起手指頭敲打鍵盤的速度,這樣自然快了不知多少倍。

就像黃明夷剛剛出場的時候威風凜凜一樣,祺瑞揮手間又讓一群日本仔消失在網絡里,快速的攻防,簡直就像數十人在同時操作一樣,唯一限制祺瑞發揮的恐怕就是紅外傳輸口的速率了。

什麼叫做摧枯拉朽、無堅不摧?祺瑞的表現就能夠讓你明白,他好像一個揮舞着死神鐮刀的無形的殺手,收割着別人的生命,無人能擋!

“天!你小子終於來了!”鍾瑞峰幾乎激動得淚水都要出來了,壓力一減,他就立刻發送了一個哭天搶地的圖標過來。

“好厲害!”黃明夷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底細已經被祺瑞摸透了,眼睜睜地看着祺瑞大發神威:“他是自己人,可是…”

就在黃明夷迷惑不解的時候,殺得敵人丟盔棄甲的祺瑞就像來的時候那樣,突然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是一連串的自動處理軟件發揮完瞭然后突然結束了一樣。

激戰了一夜的網絡突然平靜了兩分鐘,好像大家都還沒有從震驚中醒過來。

不知道是誰先動作,雙方几乎在同時重新發動了進攻,硝煙再次瀰漫。

鍾瑞峰暗罵著的時候,祺瑞發了個消息過來:“再堅持四十五分鐘,你們將成為民族英雄!”

然後祺瑞就再度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無數觀察者們盲目地搜索着。

十一卷鷹擊日斜第三章這是本章節的連結,請轉載的網站一塊兒粘貼過去,謝謝您的支持!黃明夷的出手已經夠讓人吃驚了,祺瑞出場時天下無敵的情景更是讓人恐懼,不但小日本膽戰心驚被嚇破了膽子,一直關注着中日大戰的各國的‘網絡觀察員’也被鎮住了,更多的人對這場競爭投入了更多的關注。

“風在吼,馬在嘯,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組合音響再度吹響戰鬥的號角。

烏魯木齊時間五點零五分,祺瑞臉上出現了慣有的微笑,熟悉他的人就會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這次倒霉的絕對不僅僅是一個人而已,那是一個人口數以億計的國家!

祺瑞首先將自己的IP位址嚴密地隱藏起來,然後通過一台阿拉伯世界的肉機,向十個已經確認受到感染的伺服器發出了一段代碼——啟動代碼。

早在半個多月進入軍營之前祺瑞就已經偷偷地在網絡上放了一個程序,沒有任何攻擊力的程序。

它寄生在微軟的通訊協議中,只要寄生的電腦一上網,它就能夠監控網絡上的情況,就像一個守候者一樣默默無聞。

不改變文件大小,不影響文件的運行,它只默默地寄居在文件中,感染一台電腦後只留下一個,然後複製一個再通過系統漏洞偷偷地夾在正常的通訊軟件中發出去繼續感染別的電腦,然後他的本體就偷偷地關注着來往於網絡中的信號。

因為它的體積太小,插入文件的方式非常巧妙,傳輸的方法夠隱蔽,而且繁殖效率相當低,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是現在不同了,因為他們的創造者已經開啟了啟動的密碼!

其實這也是一段短小的程序,它包含了那一段程序所缺乏的攻擊代碼,兩段程序結合起來登時就變成了一個相當兇猛的程序。

這個程序拚命地向網絡中發送那一段啟動程序,然後不停地複製自己,向那些沒有被感染的電腦傳染着。

等待已久的守候者得到了程序,迅速從綿羊變成了老虎,然後再複製出無數的老虎,再向網絡發出無數的複製品。

因為祺瑞這段代碼使用的是微軟的還沒有發現的系統漏洞,因此目前的防火牆對它沒有一點兒作用,原本祺瑞便佈置了無數的種子,再加上這軟件超級的複製速度,很快,一段段網絡登時被無數的病毒程序擠滿了,並且還在迅速蔓延中。

祺瑞將這兩段程序各叫做白蟻和蝗蟲,白蟻隱藏在木頭裏面無聲無息,蝗蟲出動時鋪天蓋地,每逢時節到了的時候,從地穴裏面爬出來漫天飛舞的白蟻和蝗蟲簡直可以遮天蔽日。

它們合起來后祺瑞給它起的名字就叫做‘窮’。

變化無窮、窮極變化!

突然之間沒有任何預兆地,‘窮’就用無法形容的速度向網絡中蔓延開去。

被中日大戰吸引了注意力的全世界的網絡安全人員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病毒已經擴散到了全世界的網絡,沒人能阻止它,除非立刻找到它使用的漏洞然後打上補丁,但是短時間內沒人能辦到這一點,就算現在製作出了補丁,但是一般用戶也不大喜歡天天上網找補丁,因此,它在短期內是無法阻止的!

所有人都都驚呆了,年長一些的都不禁回想起了1988年那次網絡蠕蟲大爆發,那次蠕蟲爆發攻擊了當時的百分之十的互聯網電腦,造成了九千六百萬美元的損失。

但是這次呢?這次將會造成多大的危害?現在沒有人能夠預料,這些數據只能在事後收拾殘局的時候才能知道了。

在某一個時刻,所有的窮都失去了繁殖能力,蝗蟲和白蟻也失去了活力,網絡似乎突然安靜了下來。

正在大夥以為這僅僅是一個普通的還沒有完成的病毒的時候,已經傳遍世界的窮突然在同時激發了他的攻擊代碼,海量數據瘋狂的從全世界湧向日本。

依舊處於纏戰中的日本黑客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此刻都陷入了從全世界對日本網段的無差別進攻的狂轟亂炸中,包括他們自己的電腦也都被感染了。

中方的網絡也被感染了,但是沒有日本那邊那麼厲害,使用了福瑞公司防火牆的人幸免於難,福瑞公司的防火牆不愧是號稱全世界最好的防火牆啊!

但是中方的黑客一時間也沒辦法幹什麼活了,滿網絡都被數據塞滿了。

自從發出了那段蝗蟲程序后,祺瑞就將之棄之不顧了,他知道那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必須在所有的網絡被塞滿之前,發動他的終極攻擊,然後趁着所有網絡被擁塞的時候毀滅證據消失在網絡之中。

他的目標是日本的銀行系統!

他要向日本的銀行借錢花,而且是不用還的那種!

日本銀行居民總存款約150000億美元,相當於中國2002年GDP總額的7倍,平均下來每個日本人差不多就有了十來萬美元存款,真是讓祺瑞垂涎已久的肥肉啊,就算沒有家仇國恨,祺瑞有機會也會狠狠地咬上一口!何況,目前有了一個最好的機會呢?

上次祺瑞得到的那個銀行的HSM系統后祺瑞就一直在策劃着這件事。

那個軟件其實並不完全,但是經過祺瑞分析后已經得到了其中的幾個漏洞,通過這些漏洞祺瑞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竊取儲戶的存款,甚至連密碼都不用輸入。

只要是人,就會犯錯誤,人編寫的軟件,也就會有很多的錯誤和漏洞,一般人找不到並不代表祺瑞找不到,超強的運算速度讓任何程序擺在面前都難以逃過他火眼金睛的檢測。

祺瑞通過網絡上的信用卡系統迅速地潛入了世界上最大的銀行日本瑞穗實業銀行的系統,然而,層層的防火牆橫在了他的面前。

祺瑞的那十台伺服器同時運算起來,分析着防火牆回饋的信息。

這種大型的程序不可能聘請不同的專家組來寫,因此他們的技術和習慣都應該相差不大,說不定之前發現的漏洞也可以直接應用。

祺瑞的想法沒有錯,居然給他直接就這樣通過了兩重防火牆,在接近中央電腦樞紐的時候,終於碰上了點麻煩。

名叫‘放大鏡’的程序在十台伺服器上拚命的分析着任何可能的接口,祺瑞必須掌控住中央電腦的完全控制權。

假如祺瑞只是想偷取一個儲戶的存款的話只需要知道他的帳戶號碼就行了,但是祺瑞的動作太大了,沒有獲得中央電腦的完全控制權的話,那麼大的資金流出是不可能的。

這種時候是沒有捷徑可走的,他們比拼的就是速度了,祺瑞相信他自己編寫的程序會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能夠入侵的端口。

一台伺服器突然‘嘟’地一聲響了起來,祺瑞抬眼一瞧,果然,那台伺服器的屏幕上跳出了一個供人輸入密碼帳號的窗口!

“嘿嘿…”祺瑞迅速接駁上了密碼破解器,然後事情就簡單了,祺瑞精心編寫的程序按照最先進的算法迅速破解了它的密碼。

輸入密碼,回車!新娘神秘的面紗被掀開,一隻巨大的金庫出現在祺瑞面前。

屏蔽掉層層的防火牆,祺瑞終於獲得了這個日本最大的銀行的完全主控權!所有的帳戶都暴露在祺瑞面前,不需要存摺、信用卡,不需要密碼,只要祺瑞想,他可以隨意轉移任何一個帳戶中的存款。

最近的科技發展已經形成了這麼一個怪圈,越是高技術、高智慧、高自動化的東西就越容易被人破解利用,會者不難,難者不會,掌握了那一層次的技術水平,任何事情在他面前也就不是秘密了。

假如祺瑞沒有獲得那段代碼的話,要從網絡上破解防禦森嚴的伺服器也並非不可能,但是那須要相當長的時間,銀行和網絡安全局的人也不是傻瓜,你還在分析着系統漏洞的時候,說不定警察已經到了你的家門口了。

這幾乎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偶爾獲得的部分程序代碼,全世界的網絡高手被中日黑客大戰弄得筋疲力盡,超新病毒的大爆發,世界範圍內的網絡擁塞…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祺瑞的搶錢計劃!

仔細查看了數據庫的結構,再瀏覽了一遍匯款的流程,很快,一個自動劃款匯出的程序自動運行起來,一個接一個的帳戶被激活,匯出…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總裁先生,我們銀行從八點三十分開始出現大量資金外逃現象!”

日本瑞穗實業銀行總裁竹村正勝聽到了手下的報告,抓抓頭皮,很無奈地道:“天天都有資金外逃,有什麼奇怪的,真是該死的政府,自從頒佈了“存款限額保護”政策以來,天天都有資金在外逃,唉…逃去哪裏去了?”

“是的,總裁先生,這些資金都轉到了國內的瑞士銀行,嗯,總裁先生,今天的情況稍微有些不同…”

“算了,打份報告上來,一小時后召開的董事會議正好要商討這個事情,到時候把詳細報告遞交上來,同樣的事情請不要再來打擾我!”竹村正勝大聲喝道。

“咦…不對呀…請幫我再仔細地查一查好嗎?我存摺裏面明明還有一千萬日元的,怎麼會才剩下十萬日元了?”一個老眼昏花穿着和服戴着眼鏡的老女人站在日本瑞穗實業銀行營業廳的櫃枱前焦急地道。

“好的,您稍等…對不起,電腦顯示您在五分鐘前已經將款項挪走了,謝謝惠顧!”銀行的小姐滿臉笑容地道。

“怎麼可能?”老婦人還不知所措地拿着那張存單發楞的時候,不遠處一個男人大聲罵道:“我的錢剛剛才存進來,怎麼就少了那麼多?你們銀行這不是搶錢嗎?”

“對不起,資料上顯示您的帳戶三分鐘前剛剛將資金全部轉移了…請您回去好好查查好么?假如是因為您帳號密碼被盜用的話,請您立刻去警察局報案…謝謝惠顧!”女職員永遠都是一臉的笑容。

據說曾經有一次一個儲戶將女職員抓着頭髮拖出櫃枱,一腳踩在地上,那女職員抬起頭還是一臉的微笑,雖然說她們夠賤,但是這份職業上的執着還是值得國內那些比上帝還拽的傢伙們好好學習的,要知道客戶才是真正的上帝,上帝才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但是她們的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僵硬起來了,連續不斷的儲戶發生了帳號內的錢被劃撥了百分之玖拾玖的情況,這顯然不是單個用戶帳號密碼被盜的小事情了,值班的經理即刻將情況向上彙報。

“嗯,我們知道了,請馬上穩住客戶,我們的權限不夠,這件事還得請示總裁才行!”

“總裁正在和股東們開會,請稍等…”

正在開會的竹村正勝看着手裏按照他的吩咐拿上來的報告,臉色變得慘白,然後向身邊的高級助理大聲罵道:“為什麼不把異常情況即刻上報?這件事你必須負全部責任!”

“散會!”竹村正勝顧不上那些剛剛趕來的股東們,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再也顧不上裝腔作勢的溫文爾雅的紳士風度了。

“總裁,似乎是中央電腦出了故障,拚命向外劃撥儲戶的資金,目前我們的權限已經無法控制事態,必須您使用您的終極權限才行!”

竹村正勝帶着一大批手下急匆匆地趕到防衛森嚴的機房重地,卻看到那些技術工程師忙亂地在鍵盤上敲打着,中央電腦上的屏幕刷刷刷地不停閃現着資金外流的最新情況。

“密碼錯誤!請您確認后重新輸入!”電腦蒼白的回應着同樣蒼白的竹村正勝的臉色。

“怎麼回事!你們這群白痴,到底是你們自己的軟件故障還是黑客入侵!”竹村正勝連連輸入密碼無效后,幾乎被氣暈了。

“總裁先生,請相信我們的最新系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只是目前和中央電腦的聯繫已經完全中斷了,中央電腦現在只管向外匯款,我們不能進入內部,無法了解情況,因此暫時還不能得出結論。”技術部的負責人還在拚命地狡辯着。

“完美?!那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怎麼辦?難道要眼睜睜看着錢花花地溜走嗎?”竹村正勝快要暈過去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切斷中央電腦與外界的網絡連接,或者直接切斷供電線路。”

“切斷向外匯款的網絡!”竹村正勝無力地喝道。

“網絡已切斷…”

竹村正勝頹然摔倒在柔軟的沙發上,渾身發軟,他知道,他,還有現在這群混蛋已經完蛋了。

“呵呵…,安拉慈愛世人,神使降臨世間、安拉至尊無上、神使顯聖無敵,伊斯蘭重興在即,安拉神使萬歲!”

切斷網絡后不到五秒鐘,整個機房中響起了陰惻惻的聲音,所有的顯示器上面都走馬燈一樣出現了十來個國家的文字,不停地重複着剛才的那句話。

“天!中央電腦在幹什麼?”大家還來不及從震驚中醒過來,一個程式設計師突然驚叫起來:“它在調配資產!它打算將所有的帳戶里的資金平均分配!瘋了,它一定是瘋了!”

“立刻關閉所有供電線路,這不是電腦瘋了,這是黑客入侵!”幾乎所有人都要抓狂了。

竹村正勝則乾脆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幾乎同時,在駐日本的瑞士銀行分部同樣發生了異常情況。

“總裁先生,有大量的資金轉存入我們銀行的幾個帳戶,然後迅速轉移到了歐洲總行的帳戶去了!”

“哦?是么?只要手續齊全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們管不着是不是,呵呵…”

祺瑞發現連接已經被中斷,他知道自己的動作已經被發現了,他果斷地將剛剛存入瑞士銀行駐日本分部的錢迅速轉入了瑞士總行,然後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法將那些資金隱藏了起來,就算瑞士銀行在美日壓力下公佈資料出來,那些錢大部分也已經收不回來了!而且經過多道洗白程序,經過了好幾個和美日不太和睦的國家,那些資金將會變成合法的資金,日本的這個大虧是吃定了!

啟動了最後一個激活器,祺瑞終於準備撤退!

那個激活器迅速與滿網絡的窮組合起來,變成了一個新的程序,名字叫做‘絕’,它們繼續繁衍,以更加超級的速度擁塞網絡,並且對日本的IP段的攻擊也變得更加奇特。

已經沒有掩飾的必要了,絕的功能已經超過了很多的黑客軟件,它能夠智能地自動分辨目標狀況,進行不同的攻擊,最終結果便是控制對方的電腦或者網站伺服器,刪改網頁,換上了一個阿拉伯文的網頁,頁面很簡單,只有一段FLASH製作的動畫:一個日本浪人搶走了阿拉伯人最後一口糧食,然後憤怒的阿拉伯人向安拉發誓要重興伊斯蘭,於是神使降臨了,狂踩日本人…最後還出現了曾經出現在瑞穗實業銀行中央電腦上的那段話。

祺瑞的目的就是要轉移視線,讓絕大多數人都以為是激進的伊斯蘭組織乾的,這種栽贓陷害的活兒全世界很多人都在干,美國幹得是最漂亮的,祺瑞也不想落於人后。

祺瑞指揮着電腦一路上完全摧毀了真真假假的數十個中轉伺服器,是完全地摧毀,將它們的硬盤完全寫覆蓋后再加大電流燒壞晶片,將磁頭位置調低打壞盤片,就算再厲害的高手拿着殘破的盤片也無法修復了。

網絡上的工作一切結束后祺瑞的事情還沒完,他啟動了一個自毀程序,所有的伺服器還有他自己的筆記本硬盤都吱吱地叫了起來,冒出了團團輕煙,在完全刪除了資料后也被銷毀得一乾二淨。

這下子終於乾淨了,沒有人能找到任何物理上的資料來懷疑祺瑞,祺瑞的上網資料都被刪除,這條網線將被打上已經欠費停止使用將近半年的記號,在網絡上想追蹤祺瑞的人只能暫時被擁塞的網路阻攔,然後他們只能面對一堆廢鐵徒呼奈何。

看看時間,烏魯木齊時間將近七點,拉開厚厚的窗帘,一縷金色的陽光照在祺瑞身上,刺得他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今天是個好天氣啊,梅兒,你想不想出去玩玩?”

久久沒聽到回答聲,回頭一看,梅兒趴在椅子上居然睡著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放的病毒?”

沒有人能回答,網絡上塞滿了雜亂的信息,根本無法再進行任何網絡行為,剛才忙碌的激戰就好像是在夢中一樣,全神貫注熬了一夜的人們眼睛紅紅地佈滿了血絲,聽到老者的問話,大家茫然地搖頭。

“小付,你和第一組的成員繼續職守,順便分析一下那個病毒的標本,出現任何異常狀況的話立刻向我報告,第二、三、四組的人抓緊時間休息,恢復戰鬥力,現在才是早晨,離今天結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啊!”

鍾瑞峰關掉了電腦點了只煙,搖搖晃晃地走出福瑞公司為職工分配的宿舍,在樓下找了一個小攤,隨便要了一碗牛肉麵,熱乎乎的牛肉麵吃進嘴裏渾身舒坦多了,一整夜的精神極度集中導致身心異常疲憊,這跟平時玩遊戲熬通宵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突然鬆懈下來以後全身發軟,好像打了一場大戰回來似的,不過,確實是一場大戰,不是么?

這場戰爭的勝利者是誰對於鍾瑞峰而言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想知道的是祺瑞到底幹了些什麼?

“電腦病毒僅僅是遮眼法而已,否則他早就可以發動,沒必要等什麼時間,連兄弟都不顧了,這小子啊…”鍾瑞峰摸摸褲帶,掏出手機,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撥過去:“該讓我知道的他會告訴我,我還是回去睡一覺,起來再瞧瞧那個病毒的代碼吧…”

搖搖晃晃地,鍾瑞峰迴到了他的小窩,躺上去就再也不想起來了。

十一卷鷹擊日斜第四章這是本章節的連結,請轉載的網站一塊兒粘貼過去,謝謝您的支持!

黃明夷也打算關機睡覺,有了精神才能更好的工作,磨刀不誤砍柴功,殺雞取卵的事情只有傻瓜才會幹。

‘滴…’手機卻響了起來,摸出來一瞧,卻沒有號碼,只顯示出一堆的星星。

“誰啊…”黃明夷還以為是哪個朋友無聊,打了個電話給他呢,他的電話號碼除了好朋友,就連老闆都沒有。

“嘿嘿…黃明夷,你小子跑不掉了,知道我是誰嗎?那天追得你像只喪家之犬似的就是我,你的資料我已經全部掌握了,只要我喜歡,你公司樓下隨時會圍住一堆的警察,希望你不要干傻事!”

“是你!你想幹什麼?我又沒幹什麼壞事,警察憑什麼抓我?你別嚇唬我,我知道最後的病毒是你放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我也不是好欺負的!”黃明夷雖然吃驚於自己的資料怎麼會被對方查到,但是也毫不含糊地說道。

“你知道嗎?你的硬盤裏面現在已經有了不少的證據,那些證據可以表明病毒是你製造的,嘿嘿,很多國家包括中國的網絡警察都會非常高興能夠抓到罪魁禍首的!”

黃明夷迅速打開自己編寫的軟件,將系統掃描了一遍,果然找到了不少可疑的東西。

“你要幹什麼?竟然用這麼無恥的手段脅迫我!”黃明夷長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被氣壞的感覺,家傳的養生決對平抑目前的怒氣沒有一點兒幫助。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的技術相當不錯,我想收你作我的小弟,你覺得怎麼樣?”

“小弟?呵呵,為什麼你不認我作大哥呢?憑什麼我要聽你的?”黃明夷不由得笑了起來,對面的傢伙的想法簡直就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就憑我的技術是全世界最好的!你呢雖然也不錯,但是大不了也就是五六名而已,不過只要我們三人聯手,天下能擋住我們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對不起,我對於進攻別人網站之類的事情一點兒興趣也沒有,那些都是違法的,好了,言盡於此,我不想干涉你的事情,你也不要影響我的生活,再見!”

黃明夷沒給祺瑞說話的機會便將手機關機了,想了一會,最終作出了決定,將電腦里的黑客軟件還有祺瑞塞給他的那些文檔看都沒看便一股腦用寫覆蓋軟件全部覆蓋了一遍,再格式化了硬盤,用克隆軟件將系統恢復到乾淨狀態。

“在這個公司呆了那麼久,是該換一下環境了!”黃明夷沉吟着,將手機卡拆了下來,扔進了下水道,爆光的黑客是無法生存的,為了躲開祺瑞,他只有離開。

祺瑞聳聳肩膀,搖搖頭,道:“真是一個固執的傢伙!”

也沒叫醒一整夜困守在大鐘前的梅兒,祺瑞略略化妝,然後走了出去。

“大哥,您早啊,要不要來一份最新的報紙?昨晚中日黑客大戰,中國黑客高手迭出,殺得日本人屁滾尿流啊!”神機營派來給祺瑞看門的人正在傳遞着最新的報紙,祺瑞接過來一瞧,登時呵呵笑了起來。

這報紙的記者文筆不錯,把昨晚的黑客大戰描寫得精彩萬分,但是祺瑞一看就知道他也是道聽途說而已,當然,其中有一句話是祺瑞頗為欣賞的:他就像一個帝王君臨大地,他就像一個戰神馳騁疆場,他,像一道閃電劃開夜空,刺穿了敵人的胸膛,日本人在他面前就像扔進沸水裏的薄冰,就像被獵豹追逐的鹿群,一切的抵抗都是那麼的卑微,沒有人能稍微抵擋他的腳步,無敵的戰車轟隆向日本開去…

之後的病毒爆發的情況他沒有描述,作為一段報道,寫到這裏是最恰當不過。

“這個時候的日本一定亂成一團了!”祺瑞嘿嘿地地笑着:“我是否應該失蹤一段時間呢?”

十點整,無數儲戶聚集在日本瑞穗實業銀行總部大樓下,舉着抗議的牌子,人越來越多。

瑞穗實業銀行大樓和原本應該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營業廳紛紛緊緊地將大門關閉了起來,對瑞穗實業銀行頗為不利的消息在所有人中間傳播着。

“瑞穗實業銀行已經倒閉了…”

“總裁貪污了一萬億美元,美元啊!”

“沒法活了,我們的錢都被偷走了,瑞穗實業銀行的系統一點安全保障都沒有,還是花旗銀行安全…”

紙包不住火,在瑞穗實業銀行向瑞士銀行交涉無果的情況下只好緊急上報央行和財務省,在首相小犬蠢一狼得知事實真相的時候,真真假假的小道消息已經遍佈日本國內每一個角落,並且正在像網絡上那隻病毒一樣向全世界迅速擴散。

“日本瑞穗實業銀行大筆資金被黑客盜取,估計損失上千億美元!”BBC新聞台首先向全世界報道,拉開了一個時代結束的序幕!

日本股市狂跌,瑞穗實業銀行股票跌停,世界最大的銀行一日之間被儲戶視為洪水猛獸,紛紛急欲撤資逃離,但是因為瑞穗實業銀行的主機仍未能及時修復,已經全面停業,高層一籌莫展,日本政府也被這個噩耗驚呆了。

網絡上的病毒依舊保持着強大的攻擊力,幾乎所有的網站都只能接受停機斷網的結果,他們恢復系統的速度遠遠沒有病毒修改他們主頁的速度快。

其他國家情況稍微好些,但是網絡速度比平時要慢上十倍不止,人們好像從寬帶世界又重返小貓時代。

受影響最大的莫過於對網絡依賴性最強的那些國家,像中國這樣相對落後的國家反倒無事,最可憐莫過於日本,他們的業務往來已經全面走入了網絡,現在網絡無法使用,他們也就像沒了手腳,什麼事情也幹不了,網絡堵塞造成的經濟損失每一秒鐘都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這是一次非常嚴重的恐怖襲擊,具體損失的情況還無法估量,但是那將是一個令人窒息的數字,我們嚴厲譴責那些恐怖份子針對平民和商業銀行的可恥行為,我們將向那些支持、默許網絡恐怖份子犯罪的國家表示抗議,希望他們能迷途知返,配合我們抓捕恐怖份子,將他們竊取的財富歸還我們的人民!…”小犬涕淚俱下的表演感人肺腑,但是卻挽救不了雪崩般的經濟。

“中國政府對日本瑞穗實業銀行遭到黑客攻擊從而被竊取大量資金的事件表示同情,我們將積極給予任何可行的幫助…可以肯定的是,從今早上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現不明資金入境的情況…中國還是一個網絡技術比較落後的國家,這決不可能是中國黑客能辦到的,大家也知道,從今日凌晨開始的中日黑客大戰,中方一直處於下風…”

“對日本政府晦澀的言詞,若有所指的語氣我們表示極度不滿,世界上最喜歡庇護恐怖份子的是美國和你們日本自己,不要忘記了,全世界最精通攻擊銀行系統的黑客高手並沒有呆在他們該呆的監獄,而是在美國的國防部!”

面對小犬的發言,各國立刻反應,你方落幕我登場,熱鬧非凡,最高興的恐怕就是新聞報業集團了,只要是有關於恐怖襲擊和黑客的新聞的報紙都被搶購一空。

牽一髮而動全身,何況是全世界最大的經濟體之一,它在全世界到處都有工廠和投資,它打了一個噴嚏,全世界就得感冒三天。

全世界都坐不住了,受到日本拖累,全世界的股市都狂跌不止,大量被拋售的日元國債將日元逼到了崩潰邊緣。

“到底是誰幹的!”這句話恐怕是現在所有人盤桓心頭的疑問。

那些資金在轉過幾個銀行和證券交易所后消失得無影無蹤,在殺毒軟件為了這個病毒更新之前從網絡上追蹤簡直就是笑話,連一貫強大的美國人也對此事一籌莫展。

“是中國人乾的?不可能,中國的黑客水平還沒達到這種程度,那麼難道是伊斯蘭的人乾的?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那些可憐的阿拉伯人怎麼可能做到這種事情?他們能這麼乾的時候我們美國人已經上太陽度假去了!”美國某政府高官在非正式場合道。

這些國際上的事情普通中國人不是很了解,他們只知道這次中日黑客大戰中國獲得了最終的勝利,至於銀行盜竊案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的問題上他們和政府完全持不同的態度,他們寧可相信那個神秘而強大的黑客是中國人,因此那些刊登了滿篇分析解讀神秘黑客是中國人的專家報道的報紙賣得火熱,出版社和那些只會說鬼話的專家們賺的盆滿缽滿。

然而,血龍網凡是參加了黑客大戰的人和電腦都被嚴格調查,甚至外圍幫忙的人也紛紛被傳喚。

鍾瑞峰並沒有受到警察多少盤問,有目共睹,昨晚上他從頭到尾就沒有一絲空閑去干點別的事情,警察也沒有懷疑他,僅僅是隨口問了兩句就讓他簽字走人了。

“英雄嗎?我們只是被某個小賊利用的笨蛋而已!”從公安局回來的鐘瑞峰被公司內的員工夾道歡迎,甚至胖頭魚和張景柱都丟開他們手上忙碌的事情跑來迎接着公司的英雄人物。

鍾瑞峰很無奈,作為一個黑客,這樣爆光是很不利的,這對他未來將造成極大的困擾。

一覺醒來的鐘瑞峰一看到新聞就敏銳地覺察到這一定是祺瑞乾的,也不禁為祺瑞的大手筆和高明手段傾倒。

“天底下能夠從銀行偷錢的人不少,但是偷了那麼多,目前還沒有不挨抓的,希望你小子能夠破掉這個紀錄吧!”鍾瑞峰暗自為祺瑞祈禱着。

“號外號外,中國黑客入侵日本銀行偷走1000億美元!”報童沿街叫賣着,很快報紙便被人一搶而空。

黃明夷也是搶着買報紙的人中的一個,看到報紙裏面的報道寫得出神入化,他皺皺眉頭,將報紙揉成一團塞進了垃圾桶里:“難道那小子想找我去搶銀行嗎?”

帶着疑惑,他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這個已經居住了數年的城市。

就在全世界都為了這個神秘黑客和一團糟的日本經濟苦惱的時候,祺瑞卻已經不再去想這件事情,他已經作出了去天池玩的決定。

自從開始上學后他就從來沒有機會出去遊玩,既然現在已經有了時間,那麼,為什麼不出去玩玩呢?

那些已經轉變成為股票、地產、基金、國債等等的資金已經遍佈全世界,祺瑞根本沒有在意它們,甚至具體偷了多少錢他都沒有注意,就算那些錢被發現追回都無關緊要,因為這次對日本的狙擊已經足以重創日本那岌岌可危的經濟,就算錢被繳回一部分也挽不回投資者的信心,日本經濟大滑坡已經無可避免,甚至比十年前的泡沫破碎造成的破壞還要巨大。

黑客的故事還沒有結束,網絡尚未疏通,首先殺入日本的不是國際援助,而是金融殺手!

乘你病,要你命!趁着日本國民信心崩潰的時候,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全球的金融炒家蜂擁而至,國際外匯投機資金在一股無形力量的驅使下,對日元發起了強力衝擊。他們就像一支軍隊,號令統一,大量拋空日元,企圖迫使日元貶值,以從中牟取巨額利潤。

“索羅斯來了!”這是一句能讓所有東南亞政府、民眾嚇得尿褲子的話,九年前的那場經濟危機讓東南亞一個月損失了四十年的經濟成就,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魔鬼的代言人了!

94年索羅斯狙擊日元失敗讓他深以為撼,這一次他再也不想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在他的帶領下,量子基金、猛虎基金…沒有人願意放棄趁亂髮財的機會…日元經濟圈遭到前所未有的重擊!

9月18日和19日兩天,日元兌美元匯率大幅下跌,日經股票指數由年中的12000餘點狂泄至9551點,而且還在持續下跌中。

日本國內上下頓時亂成一團,雖然日本中央銀行在政府和美國等國家和地區金融機構的全力配合下,對外匯市場進行聯合干預,使日元匯率暫時穩定了下來,但日本已遭受重創,外匯儲備大幅下降。

周一股市重新開盤,國際炒家再次向日元進行了大力狙擊,日元匯率再次重挫,當日收盤竟然跌到接近歷史低點的7659點。

由於日本瑞穗實業銀行遲遲拿不出此次損失的具體報告,因此紐約標準普爾評級公司正式發出類似於訃告的文告,將日本瑞穗實業銀行列入需要特別觀察的公司名單,這等於宣判了它的死緩。不得已,日本政府正式宣佈暫時關閉瑞穗實業銀行及下屬的幾十個附屬機構。

瑞穗實業銀行身為全世界排行第一的銀行居然被停牌,所觸動的已經不僅僅是日本經濟了,很多欠了大量日本債務的國家此刻落井下石,瘋狂拋售日元國債,狠狠地打壓日元匯率,日元貶值再也不受控制,一瀉千里,星期二的日經指數竟然就狂跌到了6500點以下,日元貶值了一半多。

日元匯率的狂瀉,嚇壞了日本全國所有的民眾,彷彿世界的未日就要來臨,全國各地的銀行門前都排起了長隊,人們將能提走的財物都全部提走。各大商店、網點的門廳都被潮水般湧來的購物者塞得水泄不通,人們在利用手中的貨幣搶購所能買着的一切東西,從大米到洗衣粉,從手紙到婦女的內褲。

連鎖反應般,日經大幅貶值猶如巨石擊水,在整個東南亞外匯市場掀起了濤天巨浪,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最大的一塊摔倒了,連帶着壓倒了一大片。

“9月18日以來全世界範圍內的資金重組已經完全改變了世界經濟格局,日本雖然還是一個經濟大國,但是它想恢復泡沫前在世界經濟中的地位至少須要一百年時間,而且,它還得看看它的主子美國的臉色行事…”某財經專家不無竊喜地詛咒道。

突然一則消息被追查被竊資金去向的調查員們盯上了,一個駐阿拉伯的伊斯蘭慈善基金會帳戶上突然多了四百萬美元的資產,捐款者不明。

“這是安拉賜予我們的財富,它是不容侵犯的財產!”基金會的負責人面對日美咄咄逼人的質問時昂然道。

“全世界安拉的子民都應該聯合起來抵抗美國的霸權主義,伊斯蘭的財產不能受到任何侵犯,假如美國和日本膽敢違背我們的意願,我們將發動更多、更大膽的襲擊…”本拉登也不甘示弱地冒了出來發表恐嚇發言。

一千億美元,足以讓任何國家、組織、個人瘋狂…

祺瑞帶着梅兒消失在天山山脈深處,黃明夷卻飛到了深圳。

“先生,請您配合我們回警局進行調查!”兩個警察在國際機場出口處攔住了黃明夷。

黃明夷眉頭一皺,問道:“什麼事?”

“我們懷疑你與一個金融詐騙案有關,請你配合我們進行調查!”兩名警察做了一個請君入甕的姿勢。

黃明夷搖搖頭,道:“帶路吧!”

兩名警察一左一右,將黃明夷夾在當中,走出了機場。

警車在高速路上狂奔,黃明夷坐在後排臉色陰晴不定。

一前一後三輛警車,全副武裝數名特警押送,這場面快趕上黑道老大能享受的待遇了。

“我已經做得很乾凈了,為什麼還會有人知道我參加了那場黑客大戰?難道是那個渾小子告密?”黃明夷暗道。

“你好,我是中國網絡犯罪科深圳分局的黃晶,很高興能認識你,大家都姓黃,五百年前是一家嘛,你不要緊張,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那天的黑客大戰的一些基本情況而已。”一個三十來歲豐股肥臀滿臉肥肉的網絡警察加入了對黃明夷的審訊。

“我現在已經不是配合調查了,你們分明是在審訊我,你們憑什麼這樣做?”黃明夷有恃無恐,淡淡地諷刺道。

黃晶臉色一緊,喝道:“黃明夷,你自認為很無辜嗎?那麼我問你,為什麼你的系統被全面格式化了?為什麼黑客大戰結束后你就立刻辭職離開了公司?為什麼立刻就南下到了深圳?這分明是做賊心虛,你打算怎樣解釋?”

黃明夷不為所動地道:“你們有證據嗎?沒有證據憑什麼抓我?我的電腦中了病毒,重裝系統格式化這只是基本操作而已,每天很多人都在干,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喜歡什麼時候辭職似乎也不能作為證據吧?”

黃晶一滯,另兩個負責記錄與配合的警察道:“我們的專家已經記錄了你當天的所作所為,你不要抱有僥倖心裏,老實交代爭取叢輕發落!”

黃明夷淡淡地笑道:“既然證據確鑿,你們可以去告我呀?還有什麼好審訊的?”

“啪!”記錄員一甩記錄本,道:“你小子別囂張,嘴硬是不是,爺們不好好教訓你你還不知好歹!”

黃明夷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事實上不是我乾的。”

那名記錄員望了黃晶一眼,黃晶眯着眼睛點點頭,道:“希望等下回來你能夠老實一點!”

說罷黃晶便走了出去,回身將審訊室的門緊緊地關上了。

“我警告你們,你們將要做的是違法行為!後果自負!”黃明夷冷冷地對着獰笑着走過來的兩個變身為打手的警員道。

“嘿嘿…小子還敢威脅爺們,爺們手下打了上百號人,還沒一個醫院能檢查出來的…”兩個警員嘿嘿笑道。

黃明夷冷冷地一笑,索性將眼睛閉上了。

“嗷…”一陣陣慘叫聲隱約從審訊室傳出,黃晶在門口吞雲吐霧,置若罔聞,周圍來來往往的警察也視若不顧。

“啊喲,要死人了!”門裏面第一次聽到了黃明夷大聲的‘慘叫’,還中氣十足地不像是個挨打了半天的人。

黃晶一愣,將煙頭扔掉,推開門一瞧,登時傻眼了。

只見那兩個警官像潑婦打架似的在地上扭打着,滾來滾去,警服扯破了,警帽被扔在地上踩得一團糟。

而那個本來該被打的人卻依舊坐在鐵椅子上悠哉游哉地看着好戲。

“你們兩個幹什麼?還不給我起來!”黃晶氣壞了,跑上去一人踢了一腳。

那兩個警察似乎轉移了目標,張開血盆大口向他咬去,黃明夷卻在旁邊冷冷地笑着。

十一卷鷹擊日斜第五章這是本章節的連結,請轉載的網站一塊兒粘貼過去,謝謝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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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明夷,你可以走了!”鐵門被打開了,一個小警察向黑洞洞的羈押室喊道。

黃明夷整了整衣服,慢慢地走了出去,那個小警察有點兒恐懼地向後縮了縮,看怪物一樣看着他。

“呵呵…”黃明夷善意地一笑,卻把人家給嚇得拚命往後縮:“你…可以…走了…”

“唉…”黃明夷搖搖頭,沒辦法,為了不挨打,他只有想辦法保護自己,簡單的障眼術卻成了常人眼裏的妖術了。

“請上車!我們送你去機場!”兩名警官客氣而保持距離地道。

“唉…看來逃了幾年還是逃不掉了!都是那個混蛋害的!”黃明夷暗自咒罵著,認命地坐上了警車。

警車呼嘯而去。

黃明夷像被押送似的送上了飛機,然後經過幾個小時來到了北京。

下了飛機又被幾個人擁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裏,然後又呼嘯而去。

“搞什麼嘛,用不着這麼大的陣仗吧?老媽?!”黃明夷皺着眉頭向一個女人埋怨道。

一個身着陸軍常服英姿颯爽的女性溫柔地看着黃明夷,臉上的堅毅也被柔情融化得一絲不剩,讓幾個送黃明夷過來的傢伙暗自嘀咕着。

“諸位辛苦了,把他交給我吧,謝謝!”黃明夷的老媽黃雅荃對那幾個手下點點頭。

那幾個人也不說話,充滿敬意地敬禮后魚貫而出,反手還為她帶上了房門。

“這些年你都跑哪裏去了?娘怎麼也找不到你,小明啊,你可知道娘在想你?”外人一走,黃雅荃登時激動起來,從寬大的辦公桌後面走了出來,走到黃明夷身前,雖然想儘力保持冷靜,但是急促的腳步還是暴露了她激動的內心。

“小明,你長高長結實了,我的小明長大了…”黃雅荃眼眶中漸漸地堆積起了淚水。

黃明夷將矮了他半個頭的媽媽緊緊地摟着,也動情地道:“媽媽,對不起,是我不好!讓您擔心了!”

“我不擔心,我只是牽挂,我的好兒子是天下最好的!我只想每天都看到他,給他煮飯煮菜,看着他…”可憐天下父母心。

黃明夷心中一沉,想起了讓自己初嘗敗績、讓自己無可奈何只好找母親求援的那個混蛋。

“不,有人比我更強,我輸了,否則也就不會被警察盯上,也不會走頭無路自投羅網求您來了。”黃明夷鬆開手,苦笑着自嘲道。

經過一番宣洩,加上想起了自己的職責,黃雅荃立刻冷靜下來,掏出手絹擦去臉上的淚痕,點頭道:“小明,告訴媽媽,這是怎麼回事?”

黃明夷苦笑道:“您知道我喜歡在練功之餘玩玩電腦,水平還算可以吧,那天我好奇就上網關注着那場黑客大戰的前奏…”

聽著兒子娓娓道來,黃雅荃終於了解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最後聽到那些警察想對自己的寶貝兒子動私刑,眼睛裏面爆射出要殺人的凶光,就算是一個性情溫和的人,在為了保護子女的時候,她也會奮起直擊的,當然,特例也有,不過那屬於非人領域,沒必要去理會了。

“你是說你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黃雅荃想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不對。

“真的不知道,唯一能確認的就是那人確實是中國人,年紀不大,僅此而已!”黃明夷為了洗白自己,只能老實交待了。

“嗯,我相信你,小明,你在這裏等着,下班后陪我去買菜,我要親自下廚給你好好洗塵,多少年了,你很久沒吃媽媽給你做的菜了吧?”黃雅荃充滿期待地道。

“嗯…哦…啊…”黃明夷緊張得滿頭冒起了冷汗:“媽媽工作辛苦了,還是我下廚給你們做一份正宗的川菜吧!”

“還是小明最孝順了…”黃雅荃欣慰地道,愣是沒看出來,每次兒子都要和自己爭着下廚究竟為的是什麼。

國慶將至,祺瑞和梅兒化裝后踏上了赴京的飛機,這回在天山上逛了一圈,除了留下一堆數字相片外,一片雪蓮也沒摘到,算是白去天山一回了。

祺瑞將事情交給田勇,讓他打理目前的生意,俄羅斯和四指暫時都沒有聯繫,畢竟生產和消耗都須要一定的時間,倒是米爾真的就找了不少俄羅斯美女南下,在祺瑞的娛樂場子裏賺起了外匯。

米爾保證這些女人都很乾凈,但是祺瑞還是找了些人盯着她們,克格勃的女色間諜實在是太有名了,不得不防,米爾還直催着要祺瑞履行交易,交換那些日本美少女給他,田勇沒得到祺瑞的指示,便一直拖延着。

偷偷回軍營瞧了瞧,那些站崗的衛兵目前還沒有能力發現祺瑞的行蹤,便被他摸了進去。

“老大…嗚嗚…”周慶像見到親人一樣,被祺瑞捂着嘴弄醒來后低聲哼哼了兩下,便將最近的情況一一跟祺瑞說了。

祺瑞的那幾套功法短時間內還很難看到效果,不過已經有些‘資質’好的已經能夠感覺到了丹田暖暖的,看樣子還是有效的。

再教了他一些應付的訣竅,比如對那些什麼感覺也沒有的人說:“白痴,資質太差,不堪調教!”之類的言語,然後不顧周慶那苦瓜臉,跑得比兔子還快。

坐在飛機上,祺瑞仔細地讀着報紙,現在他每天都在看着報紙,仔細地了解外界目前的情況。

網絡上的病毒在肆虐了一個星期之後,就像他們來的時候一樣,突然之間便自我毀滅,完全自殺了,看着通暢自如的網絡世界,人們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作為最後的大禮,病毒們將所有被感染的,安裝了日文WINDOWS作業系統的電腦完全給毀了,從顯示器到CPU、主板、顯卡、聲卡、硬盤,凡是支持最新的智能電壓調節的硬件都被燒毀了。

作為一個病毒,它的身軀實在是龐大,但是作為功能如此之多且強的軟件,它那區區數百Kb的體積卻又顯得那麼的苗條,但是,勿庸置疑的是它具備了載入史冊的最傑出的病毒的一切特性,它無疑將會是未來人們津津樂道的超級病毒中的一款,或許,它的傳奇故事還需要那些研究了並修改了它,讓它以各種各樣的其他方式繼續生存繁衍的近親兄弟們繼續下去。

日本的經濟垮了一半多,若非最後關頭中美歐帶頭讓聯合國出面注入大量資金支撐住了日本經濟,恐怕日本人連吃飯的大米都買不起,因為世界上大米產量最多的中國抱怨說中國農民太貧困了,對外貿易的大米徵收了百分之兩百的關稅。

當然,援助並不是沒有好處的,趁着這個機會,大多資金充裕的國家都對日本進行了嚴苛的盤剝,每年赤字屢創新高的美國因為投資在伊拉克、阿富汗還有遍佈世界各地的軍事基地的資金太多,抽不出太多資金投入到日本的爛攤子,於是在日本的利益被中國和歐盟瓜分了不少。

投機基金退出之後,帶有各種目的的資金紛紛湧入日本,大肆收購他們遭到破產打擊的產業,日本政府眼睜睜地瞧着,卻無力阻止,暗地裏恨得牙齒都要咬崩了。

不過,總的說來日本還是具有相當大的潛力的,全世界最先進的技術還是在日本,全世界每年在重要科技刊物上發表論文最多的是日本,每年申請專利最多的也是日本,日本只要能像二戰後那樣休養生息的話,恐怕不用幾年又可以重新捲土重來,可惜的是,很多人並不想它那樣。

打聽到蔣勻婷和肖玉凌正在足球場裏面踢球,祺瑞便買了兩束玫瑰,讓梅兒給抱在懷裏,時隔一年多,重新回到Q大校園,心裏面感觸良多。

“不知道我是不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只讀過小學的大學生呢?呵呵…”祺瑞不住地轉着古怪的想法,不禁有點兒失神。

“砰…哐啷!”

“啊喲!”

一個美麗的身影踩着一輛女士腳踏車迎面撞上了一株小樹,登時摔得人仰馬翻。

祺瑞猛地一醒,朝那摔倒在地上的女孩看去,那女孩捂着摔疼的膝蓋,咬着下唇,怯生生地抬眼看了過來。

雙目一對,女孩眼睛一亮,但是轉眼又黯淡下去,拍拍身上的塵土,扶起腳踏車,黯然離去。

祺瑞數度想伸手將她攔下,理智卻告訴他那是不行的,於是眼睜睜地看着她走遠了。

“哥哥,你認識她?”梅兒大眼睛忽閃忽閃地。

“嗯,她的名字叫做於潔…”祺瑞嘆了口氣,有點意興闌珊地道:“走吧!”

“她剛才一直在看着哥哥,沒看路,結果一頭撞在了樹上!”梅兒好奇地盯着祺瑞看。

“唉…”祺瑞搖搖頭,看來於潔還是沒有忘記自己,都一年多了,可是,滄海桑田,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男孩了。

一路上見到不少眼熟的人,但是祺瑞卻沒有上前搭訕,畢竟現在自己是逃跑出來,除非是自己的心腹或者至愛,對任何人都不能輕易泄漏自己的底細。

“加油!”漸漸地走近了足球場,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不時傳入耳里,看來觀眾不少!

走近一瞧,足球場邊竟然里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

“請問,這是什麼比賽?怎麼圍了這麼多人?”祺瑞隨手抓住一個男生問道。

那男生回頭白了祺瑞一眼,好像在看一個粗陋無知的傻瓜似的,後來看到祺瑞不屬的儀錶,這才道:“你不知道?這場球可是經濟管理學院對美術學院,都是美女,美色之戰啊!”

“切!”旁邊飛來不少白眼,似乎在鄙視這個小色狼,可是,看到場內的美人兒矯健的身影的時候,他們卻如醉如痴!

祺瑞沒再理會那個想鑽進地洞遮羞的傢伙,他已經找到了目標。

肖玉凌正在場上帶球突破,本來她的運動神經便非常地強大,學了內功后更加強大得像具備了游魚般的靈巧與坦克般強悍的衝擊力的超級前鋒。

只見她靈巧地帶球晃過兩個後衛,再一肩膀撬翻一個,面前就剩下了一個守門員。

“來吧!”對面的守門員拍拍手掌,對肖玉凌大聲喝道,身體左右搖晃,兩腳似乎在踏着奇異的節奏,隱然將大門的幾處死角都封住了。

“是她?”祺瑞腦里突然想起了這個能令肖玉凌遲疑着不知道如何下腳的美女的名字。

庄雅茹!學藝術的庄雅茹!

肖玉凌終於起腳,劃了一個大大的弧線,右腿重重地踢在可憐的足球上,足球突然從靜止狀態徒然加速到了肉眼幾乎看不清的速度向球門的遠角撲去。

看到這個球的角度和速度,祺瑞暗自點頭,庄雅茹應該接不住吧?這一腳堪稱完美啊!

卻見庄雅茹左腳重重一頓,右腳突然發力,凌空躍起,長身張手,竟然將那必進的一球給攬入懷中,然後凌空一個翻騰,穩穩地落在地上,不愧是學藝術的美人兒,動作姿態簡直完美無暇,激起了場外觀眾們的齊聲歡呼!

“難怪能夠以零失球拿到了女子大學生足球賽冠軍!”祺瑞暗道,肖玉凌這一腳國內的那些垃圾著名球星也不一定能踢出來,居然也被她給沒收了,剛才那一躍與那一串奇異步法似乎昭示着這個愛好藝術的女孩居然也是一個練過武的‘武林同道’。

庄雅茹將球開了出去,轉入了反攻,祺瑞卻帶着梅兒向經濟學院的休息區擠去。

無他,蔣勻婷正在那裏坐着,身邊還圍了幾個嘰嘰喳喳的女生,一個賣相不錯的男生正在向她搭訕着。

人很多,祺瑞暗暗使力,他前面的人群就像被鋒利的刀子切割的豆腐一樣紛紛被擠到旁邊去,給祺瑞讓出了一條路來。

有人莫名驚詫回頭欲罵,祺瑞卻已經走了過去,看到梅兒的樣貌,那些人登時呆住了,暗自咽了口水回頭不敢再看。

丑!有夠丑!

就算是非常聽話的梅兒,祺瑞在她臉上弄了一大塊燒傷后那種爛瘡般的傷疤也頗費了不少口水,女孩都愛美,尤其是超級美女,有幾個願意將自己弄得奇醜無比的?

“一丑遮百怪!”這是祺瑞自創的說法,意思是說看到醜陋的東西人們一般都不敢繼續深究,一些破綻都可以遮掩過去,於是梅兒便成了一個人見人怕的丑鬼。

祺瑞很快便擠到了前排,那個男的還在蔣勻婷身邊糾纏不清,看得祺瑞火大,蔣勻婷和肖玉凌已經有主的事情當年人人皆知,無人敢惹,沒想到祺瑞一年多不在,居然有人膽敢再起歹心,祺瑞焉能不怒?

從梅兒手裏取了一束玫瑰,祺瑞向梅兒打了個眼色,梅兒會意地點頭,祺瑞便大搖大擺地帶着梅兒朝蔣勻婷走去。

祺瑞一拍那弓着腰拚命討好蔣勻婷的男孩的屁股,在他回頭前就已經走到蔣勻婷身邊,遞上那束美麗的玫瑰,輕笑道:“美麗的小姐,能夠見到您真是榮幸,能告訴我您的芳名么?”

那男孩臉上一僵,正要說什麼,屁股上又被拍了一下,回頭一看…

“媽呀!”那男生一屁股坐在地上,面無人色地捂着胸口大叫道:“妖怪!”

梅兒捉黠的心思頓起,俯下身將那張醜臉貼近他的臉,用陰森森的聲音幽幽地道:“先生,您怎麼了?需不需要我幫忙啊…”

那男生嚇得坐在地上拚命後退,口裏連連道:“鬼!鬼啊!”

梅兒站直了,朝着那男孩微微一笑,臉上的瘡疤扭曲起來,更加惡形惡相。

那男生‘哇’地一聲吐了出來,看到他丑相的人紛紛鬨笑起來,梅兒回過頭不再理他,那男孩才回過神來,羞得抱頭鼠竄而去。

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等蔣勻婷回過神來的時候祺瑞已經將肖玉凌佔座位的飯缸放到一邊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

“對不起,這個位置有人坐了!請你走開點!”蔣勻婷眉頭一皺,冰冷冰冷地逐客道。

祺瑞伸手攬住她的纖腰,制止住了她站起的動作,蔣勻婷眼睛一冷,就想使出對付色狼的必殺招數對付這個囂張的傢伙。

“小乖乖,才一個月不見就把我給忘記了么?對你…我可是時刻難忘哦!”祺瑞幾乎貼着她的小耳朵輕輕地用最最膩滑的聲音呢喃道。

“啊…”蔣勻婷幾乎立刻認出了那熟悉的聲音,渾身一軟,便被祺瑞順勢摟在了懷裏。

祺瑞舌頭亂顫,逗弄着蔣勻婷那敏感的耳垂,剎那間便將她弄得渾身酥軟嬌喘啼啼。

“嘻嘻,想我沒有呀?”祺瑞暫時放過不勝酒力般面紅耳赤的蔣勻婷,輕輕地問道。

蔣勻婷千嬌百媚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摟住了祺瑞,嬌怯地送上了自己的小嘴。

“哇!你好大膽啊,居然在萬眾矚目之下居然公然獻吻!”享盡溫柔之後,祺瑞放開了幾乎快要融化的小嘴,故意驚嘆道。

“呀!”蔣勻婷果然大驚失色,突然見到祺瑞,她在一剎那間將外物都全然忘卻,這才有了平日罕見的獻吻,此刻被祺瑞點醒,登時才發覺,現在目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嗚…”蔣勻婷將腦袋躲在祺瑞懷裏不敢再動,嗚嗚地哭了起來。

“乖,沒事!沒人看見呢!”祺瑞安慰道,一面回頭瞪視一輪,果然不少人瞪着他們看,有人目瞪口呆,有人悲憤莫名,有些女孩露出了不齒的表情,看樣子這一吻吻出問題來了。

以學校的八卦傳播速度,明天肯定全校都會流傳着蔣勻婷向一個陌生男人獻吻的小道消息,說不定還會衍生出更多難堪的版本出來,以蔣勻婷的性格,遇上這種事情確實讓她無以自處。

祺瑞心念百轉,為了蔣勻婷,看樣子自己必須付出點什麼代價了。

從懷裏掏出兩粒藥丸扔進肖玉凌的飯缸里,再將身邊抓來一瓶大瓶裝礦泉水,倒了一缸水進去,攪拌,將藥丸融化。

“梅兒,幫我擦掉那些化妝!”祺瑞低聲喝道。

蔣勻婷雙手一緊,祺瑞輕輕拍拍她的後背,道:“沒事的!”

梅兒取出一隻小手帕,熬上了藥水,給祺瑞擦臉。

“我來吧!”蔣勻婷抬起頭,勇敢地接過手帕,給祺瑞仔細地擦着,好不容易,祺瑞那張臉又重新出現在陽光底下。

“真的沒事么?”蔣勻婷輕輕地問道。

“嗯,沒事!”祺瑞微笑着回答,心裏面卻暗自叫苦,想不到才到北京便不得不現出真形來了,人多嘴雜,蔣勻婷或可躲過流言,自己的行蹤卻暴露了,如果被有心人抓為把柄,問題可就大了。

“祺瑞!”中場休息,肖玉凌跑了過來,看到了梅兒便是一愣,然後便看到了祺瑞,登時高興得大聲叫了起來,祺瑞想躲也躲不掉了。

“嗨…”祺瑞苦笑着回應了她的招呼,順口問道:“怎麼樣?比分如何?誰贏了?”

“唉,平局,暫時還是平局,我一個人沒辦法突破那傢伙的防守,假如婷婷在場的話我就有辦法了!”肖玉凌抓起礦泉水瓶大口地補充水份,突然看到自己飯缸裏面的污水,登時愣道:“我的飯缸啊,誰那麼壞,弄了什麼垃圾進去…”

祺瑞苦笑着道:“別嚷那麼大聲,我賠你一個最好的飯缸就是了!”

肖玉凌敏感地發現了不對,問道:“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

“都是我不好!”蔣勻婷低聲道。

“沒事,我已經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祺瑞微微一笑,似乎成竹在胸。

十一卷鷹擊日斜第六章今後每星期更新四章,每章分為兩次發送,賺點點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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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一條人影站在祺瑞身前。

“對,我找你!”祺瑞把玩着手裏的手機點點頭道。

“你這個時候似乎應該呆在戈壁灘裏面吧?怎麼會跑到這裏來了?居然還鬧出那麼大的事情來,風頭很健嘛,校園第一美女殺手稱號果然名不虛傳啊!哼!假如再被人抓着你的小辮子整你,我可沒辦法幫你!”那人諷了祺瑞一下,淡淡地道。

“他們派的那個政委已經讓我給搞定了,保證不會出問題,只要你幫我把這事情壓在學校內部就行了!”祺瑞道:“在北京城還有你辦不到的事情嗎!”

“嘿,過獎了,要幫你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作為回報,你似乎應該也幫我做件事情吧?”

“以前咱們的協議不是說你只要我做一件事情么?而且我還可以拒絕來着,說吧,說來聽聽!”

胡天青撇撇嘴,道:“以前的協議…應該改改了,應該是我幫你一件事你也該幫我一件事,這樣比較公平一些吧!”

祺瑞點點頭道:“嗯,你說的沒錯,我們兩個正好互利互惠嘛,哈哈,你的事情究竟是什麼,說吧,我看看我能辦到嗎?我只能說儘力而為哦,我可沒你那麼神通廣大!”

胡天青從口袋裏面掏出兩張相片,低聲道:“這個人,住在這棟別墅,我們要他的命,還有他手上的一份磁碟!”

看了看,祺瑞眉頭一皺,道:“這好像不是中國的房子吧?在國外?”

“對,這是日本大阪的一處別墅,相片背後有地址,這傢伙貪污巨款,然後盜了我們一份機密資料跑到日本去了,威脅說我們敢抓他的話他就把資料公之於眾!我們不敢驚動日本情報機關,目前還在跟他乾耗着,我們正不知道該找什麼人去辦這件事情,正巧…”胡天青嘿嘿地笑了起來。

祺瑞收起兩張照片,道:“我正打算去日本做點小生意,順便幫你把這件事情辦了,唉,算起來我可虧大了,明天就是國慶了,那些學生一玩起來說不定什麼都忘記了,根本就不用你出手啊!”

“事情很難說呀,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對不對?那份資料…拿到后立刻銷毀,我們不希望有任何一份存留,你懂嗎?”胡天青銳利的目光盯着祺瑞,直想看透祺瑞的內心。

祺瑞坦然與他目光相對,黠笑道:“那份資料是技術資料?還是存款帳號?商業機密?假如都不是的話,我要來何用?我對錢比較感興趣,別的…我還沒那麼傻呢!”

“那就好,哈哈…”胡天青笑了兩聲,突然低聲說道:“最近日本很不安身,那傢伙向日本政府請求政治避難,要動他你一個人可不行,不如我派幾個人給你幫忙吧,都是高手哦!”

胡天青拍拍手,暗影里走出了四個人影,四個年輕人,跟祺瑞年紀相當,人不算高大,但是一股強大的氣勢讓人喘不過氣來,而且他們給祺瑞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尤其是其中的兩個,跟何劍雄的味道是一摸一樣。

“執法者?”祺瑞道:“他們的氣勢太明顯了,見過一次的人都會一眼就認出來的!”

“你居然知道執法者?嗯,他們也不是每時每刻都這樣,徐如林,你們放鬆點!”

那四人凌厲如刀的氣勢登時鬆散了許多,雖然仍然讓人感覺不太舒服,但是至少不會人見人怕了。

“這四個人今後就歸你了,他們可是執法隊的精英,我都不太捨得給你,不過你乾的活比較危險,還是帶着他們比較安全,相信他們會給你帶來不少幫助的。”

“你小子這麼快就給我找幾個釘子…嘿…”祺瑞肚子裏暗自嘀咕,臉上倒是一付高興的樣子道:“那太好了,我正愁身邊沒什麼高手呢,嘿嘿,好吧,就這麼說定了,下次有什麼事情咱們再聊…”

走回自己小院的路上,身後緊緊地跟隨着幾個人硬是給祺瑞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芒刺在背一樣,將整個後背都交給幾個陌生人,很沒有安全感。

“這四個傢伙,得想辦法解決掉!”祺瑞暗想。

突然站住了,回頭對四個傢伙道:“你們能不能站遠一點?這裏是中國學校,不是車臣或者伊拉克!沒那麼多恐怖份子的!”

那四人點點頭,往後退了幾步,祺瑞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走向自己在Q大附近的那個小窩。

那裏可是有三個大美人兒等着他,突然多了四個男人,這…真是難搞啊!

“你們在一樓隨便找房間休息吧,我可沒有給你們準備什麼,你們自己去買些東西吧,這些錢帶上,別嚇到老百姓啊!沒事不要上樓來,少兒不宜!”祺瑞將他們扔下上樓去了。

“他們是什麼人?”樓上,早就在這裏紮根了的蔣勻婷和肖玉凌看到樓下的情況不禁奇怪地問道。

“別人派給我的免費保鏢,不過呢,住宿伙食好像還得我自己掏,唉…得想個辦法讓他們干點事,不能白養着他們!”祺瑞摟着站在陽台上往下看的蔣勻婷和肖玉凌往房間裏走。

“是因為我嗎?”蔣勻婷悄悄問道。

“嗯,有一點點關係,所以,今晚上你得好好補償我!”祺瑞在她腋下撓了兩下。

“呀!”蔣勻婷纖腰用力扭了起來,逃出了祺瑞的魔爪。

“去,幫我抓住她,今天晚上,嘿嘿…”祺瑞拍拍肖玉凌豐滿的臀部,肖玉凌兩眼放光地沖了上去,蔣勻婷驚呼一聲掉頭便跑,現在的蔣勻婷可不是當年的蔣勻婷了,以肖玉凌的身手居然一時半會也抓她不住,難怪得到了那個最佳中場最佳助攻的稱號。

看到兩人在不大的空間裏面躲閃騰挪,歡聲笑語不斷傳來,祺瑞搓搓手,嘻嘻笑着撲了上去。

“小明,你的道術修行到了什麼境界了?”黃雅荃問道。

“還早呢,才練到了第三層,這輩子看來是沒辦法成仙證道了。”黃明夷嘻嘻笑道。

“你啊,家族裏面同輩中資質最好的一個了,不好好珍惜,現在誰都比你強了!”黃雅荃道。

“我又不想成仙,每天隨便練練養養生就行了,仙道無憑,何必像他們那樣,天天埋頭苦修,像傻瓜似的,就算飛升成仙也是呆瓜仙!”黃明夷不屑地道。

“噗嗤!”黃雅荃忍不住失笑:“呆瓜仙?虧你想得出來,算了,我也不逼你,各人有各人的機緣,以前是我太過強求了,這兩年忙起來你又不在身邊,什麼都不想,一時間修為居然作出了突破,回想起來以前真是陷入了智障,還鬧得你離家出走,真的是太傻了。”

“嘻嘻,既然您想開了那就好了,爸呢?他怎麼沒回來?”

“他啊,最近在忙着搞一個什麼項目,忙得團團轉。”黃雅荃道:“你回來兩天了,他居然都沒和你吃一口飯,唉…”

“他現在還在和伯伯合作嗎?”黃明夷問道。

“不,他早就不幹了,現在他是在那個什麼福瑞集團當一個硬件部總經理,現在他精神好多了,咱們家和你伯伯家很少來往了。”

“哦,福瑞集團啊,這兩年冒得很快的一個公司。”黃明夷道。

“你不是喜歡編程么?記得當年你老爸也常常要你幫忙編寫什麼內核的嘛,有沒有興趣去福瑞公司?最近他們一直在招人呢,他們是大公司,潛力很大,又在北京,你可以去試一試呀。”

“嗯,知道了,明天我會去人才市場瞧瞧的,找工作的事情我自己會辦,您就不要管了,嗯?”

“好吧,我就不管你了,咱們的小明是最好的,看哪個公司有那福氣吧!”情人眼裏出西施,父母眼裏出狀元,黃雅荃的誇讚讓差不多無欲無求的黃明夷也臉紅了。

“媽!拜託,別把我贊到天上好不好?我上次都輸掉了,輸的一塌糊塗,對了,那件事情有了結果沒有?”黃明夷問道。

“沒有,已經排除了你的嫌疑了,但是那傢伙究竟是誰呢?你在網絡上混了幾年,沒發覺誰比較厲害嗎?”

“厲害的不是沒有,不過不可能是他們啦,最可疑的就是那個傢伙…嗯,或許…或許那傢伙跟一個叫做魔鷹的傢伙是同一個人!”黃明夷突然想了起來。

“魔鷹?哦,我會跟他們說的,那不是我負責的部門,只要我兒子沒有嫌疑就行了,我才不去管他們呢!”黃雅荃滿足地道:“這兩天真是高興啊!兒子回來了,還天天煮飯做菜給媽媽吃,明天是國慶節,不如媽媽做一頓豐盛的飯菜犒勞犒勞你們父子吧!”

“啊…好啊,不過應該是我和爸爸煮給您吃呀,您只需要好好享受就行了!”黃明夷可不敢享受她媽媽煮出來的那些諸如離火水豆腐、天雷酥骨雞之類的古怪玩藝。

“呀,對了,明天你老爸要出席他老闆的婚宴,又回不來了!…不過…應該能把我們也帶進去吧?哈哈…”

黃明夷抓着頭髮陪着媽媽傻笑着,上班時英明神武的媽媽怎麼回到家就像吃了傻葯了?真是匪夷所思,看來哪天得研究一下風水看看是不是這個宅子將她給克住了。

胖頭魚的婚禮可謂豪華,人生難得這一回,奢侈一點也沒什麼,反正是自己賺的錢,沒什麼不好意思花的。

一大早兩家就忙碌起來了,早就將林雪茹的家人接到了北京,在最豪華的影樓里將林雪茹打扮得就像一個白雪公主,胖頭魚呢?嗯,就像一個粉刷了的土牆…

九點半,十輛豪華奔馳開路,一排十輛一式的豪華勞斯萊斯前後擁着一輛加長豪華林肯,然後後面又是十輛奔馳,天上還有兩駕直升飛機全程航拍,穿街過巷地來到了影樓接新娘新郎。

奢侈嗎?幾乎同時在全京城有差不多四個更加豪華的婚禮正在上演,還有更多稍微小型一點的婚禮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着。

“我不求第一,但是我不能委屈了雪茹!”胖頭魚的婚禮將有不少記者全程採訪,全程直播,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兩年福瑞集團已經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站穩了腳跟,不少專家預測其將會在十年內成為世界級的大集團,將有機會與藍色巨人、微軟等超級大公司一較高下,其總裁總是神秘地不露面之外,第二大總裁便成了世界媒體關注的對象,或者,他們也希望在豪華婚禮上追蹤到那個神秘的大總裁吧?

胖頭魚牽着林雪茹的手,慢慢地走出影樓,喜慶的婚禮進行曲奏響,漫天的彩旗飛揚、綵球飛起,胖頭魚和林雪茹微笑着向圍觀的人揮手致意,然後胖頭魚優雅地攙扶着林雪茹登上了那輛十二米長的豪華林肯,自己也頗有點兒可笑地‘擠’了進去,整個車子都晃蕩了好一會。

彩車來到了長安街,‘正巧’跟另兩隊車隊匯合,頓時一百多輛豪華車排成長長的隊列緩緩開過天安門,天上六架直升機巡航直拍,以北京越來越奢華的婚禮場面來說這也是空前的。

胖頭魚和林雪茹早就掀開了林肯上的天窗,鑽了出去,揮舞着手裏的鮮花,好像檢閱部隊一般囂張地通過天安門,引起了不少市民驚羨的讚歎。

車隊經過天安門後分道揚鑣,各自開往自己的目標,胖頭魚的車隊緩緩開過北京最繁華的街道,來到了某某山莊。

車一停穩,樂隊即刻奏響了喜慶的樂曲,十六個手提花籃的小女孩跑了上來,將玫瑰花瓣鋪在林肯與山莊迎客廳之間的地面上。

胖頭魚從車上擠了下來,來到了另一邊,為新娘打開了車門,林雪茹輕輕地伸出手,在胖頭魚的攙扶下走了下來。

她的鞋子踏上花瓣的一剎那,綵帶與金紙漫空飛舞,上千隻鴿子與無數綵球騰空而起。

鞭炮拚命地炸響,一左一右男女儐相傍着兩人踏着玫瑰花瓣往大廳走去,小德和一個小女孩托起新娘那白色的長裙緊隨其後。

山莊是半年前就預定了的,婚慶公司的人也早早預定,否則在國慶這種炙手可熱的日子你將會發現整北京城租不到一輛夠品味的豪華車。

一輛輛豪華車開進了山莊的停車場,賓客雲集,胖頭魚和林雪茹按照習俗,帶着幾個山莊的迎賓小姐站在迎賓大廳門口迎接來賓。

迎賓的侍者大聲地報着來賓的名號,拿着嘉賓名單的迎賓小姐在胖頭魚身後不停地給胖頭魚提點來人的身份姓名,胖頭魚不厭其煩地一個個溫文爾雅打個招呼,這可是特訓過的,不容易啊!

“老闆、老闆娘,恭喜恭喜!”張景柱挽着一個美媚笑嘻嘻地將一隻大紅包交給拿着一隻大托盤的小姐。

“嘖嘖,小張呀,你小子工作不忘娛樂、近水樓台先得月嘛,這不是我們的小蓮嗎?難怪這小子力排眾議把你留下,原來早就圖謀不軌了嘛!什麼時候吃你們的喜酒呀!”看到是熟人,胖頭魚丟掉了那些繁文縟節,給自己快要抽筋的臉休息一下。

“於總,謝謝…”公司的廣告創意策劃經理伍雲蓮感激地道。

“大喜的日子,不說這些,快進去吧,你們在這裏擋道了…”胖頭魚趕緊將他們往裏面趕。

流水介般地無數賓客湧來,有福瑞公司的重要職員,有關係公司的朋友,有各界的精英名流,有很多還是胖頭魚不認識的,累得胖頭魚的嘴快要磨破了。

“天燦集團董事長黃凌艷小姐到…”侍者大聲報道。

黃凌艷身着一套白色的日本設計大師專門設計的女士禮服,搭配着她纖長得度的身材,冷艷的容顏,是那麼地孤傲不群,艷光四射。

“怎麼他們也有帖子?”胖頭魚心裏嘀咕着,臉上早已僵化的笑容依舊燦爛。

黃凌艷沒理睬胖頭魚的笑容,瞪着林雪茹看了一下,淡淡地一笑,道:“恭喜!”然後便帶着她的兩個手下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侍者又大聲報道:“福瑞公司黃得忠經理到!”

胖頭魚眼睛一亮,終於又可以休息一下了:“老黃啊,這是你你夫人小孩?呀,難怪一直不肯帶來讓我們瞅瞅,原來是金屋藏嬌呀,小夥子不錯呀,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幫幫你老爸的忙呀?”

黃得忠介紹道:“這是拙荊黃雅荃,這是小兒黃明夷,於總,祝您與夫人白頭偕老壽比南山,這是小小的意思,不成敬意!”

“嘿,咱們自己人客氣什麼,再羅嗦我就剋扣你的年終獎了!”

黃明夷嘴裏掠過一絲笑容,看樣子這個老闆挺有趣的,不知道另外那傢伙怎麼樣。

看看時間,快到開席的時候了,人流漸漸稀鬆,又接了一批客人,看樣子該來的都差不多來了,胖頭魚喘了一口長氣,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了。

“還有兩位賓客沒到…蔣勻婷小姐和肖玉凌小姐…”迎賓小姐翻了翻手上的賓客名錄道。

胖頭魚已經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了,因為一輛紅色法拉利正輕巧的停在台階前,敞蓬的法拉利上敏捷地跳下四個人來。

“肖玉凌小姐蔣勻婷小姐到!”

胖頭魚傻傻地看着蔣勻婷和肖玉凌陪伴着一個看起來挺陌生,但是又覺得挺熟悉的人走了過來。

敏感的記者第一時刻‘唰唰’地將鏡頭對準了被兩女雙星拱月般襯托出來異常醒目的祺瑞,鎂光燈狂閃。

看到蔣勻婷和肖玉凌的神態,胖頭魚頓時把祺瑞認出來了,心中一陣激動,跑下台階直接給了祺瑞一個熊抱:“小子,我還以為你來不了了呢!”

祺瑞也用力地摟了一下他的肩膀,動情地道:“你的婚禮我豈敢不來?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嫂子,我來遲了!”林雪茹也提着她的裙子走了下來疑惑地看着他們,祺瑞笑着跟她打了個招呼。

“小子,你回來了居然也不跟我說一聲,還有你們兩個小妮子,膽敢知情不報,害我難過了一晚上,嗯!準備了什麼好東西給我?不入我法眼的話門都不讓你進去!”胖頭魚心情激蕩,登時惡形惡相起來。

“嗨,錄像機在拍着呢!”祺瑞提醒他:“全程直播呢,注意形象!”

胖頭魚登時堆起了滿臉的笑容,摟着祺瑞的腰,回頭對準錄像機呵呵地傻笑着:“走!咱們進去!”

胖頭魚拍了拍祺瑞的肩膀,挽起林雪茹的左手,昂首挺胸地在眾人環伺之下往裏面走去。

祺瑞一手挽着一個,在蔣勻婷、肖玉凌的陪同下緊跟在後面,梅兒則在臉上戴上了一隻大口罩默默的跟在後面。

婚禮進行曲再次奏響,胖頭魚和林雪茹打頭,祺瑞和肖玉凌、蔣勻婷緊隨其後,在全場關注的目光中瀟洒自如地走了進去。

“天啊,他是誰?為什麼老天爺讓我今天才看到這麼帥的男人!你看他多有型多酷!天啊,為什麼!”某少女撲入她母親的懷裏痛哭涕淋。

“他是我的,我發誓,如果得不到他我就跳樓!”一個女孩堅定地跟女友說道。

“我建議你馬上去死算了,你也不看看你的德行,再瞧瞧他身邊那兩個女人,你不夠格,我還差不多…”女友諷刺道。

“這小子好囂張啊!”黃明夷心裏酸溜溜地道:“紈絝子弟!可惜了兩個大美女…”

“是她!”黃凌艷眼裏冒起了無邊的怒火,看到蔣勻婷和肖玉凌,心底的恨意便忍耐不住地上涌:“王瓊潤那個混蛋呢?被這兩個女人給拋棄了嗎?

十一卷鷹擊日斜第七章今後每星期更新四章,每章分為兩次發送,賺點點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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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鍾瑞峰等人的迷惑目光,祺瑞和蔣勻婷、肖玉凌往他們那堆人走去,加入了福瑞公司職員的圈子裏。

“你好!”鍾瑞峰面帶疑惑地看着祺瑞。

“不認識我了?”祺瑞微微一笑。

“是你?”鍾瑞峰眉頭皺得更緊了。

“是我,有話待會再跟你說吧!”祺瑞微微一笑,跟紛紛擠過來與肖玉凌搭訕的福瑞公司的人答話,那些人看到肖玉凌與祺瑞親熱的樣子一個個酸溜溜地跟祺瑞打招呼。

祺瑞一一得體地回禮,讓暗中偷窺的女生們一個個眼睛裏面冒出了大大的星星。

經過了專業的形象設計師之手,祺瑞原本就已經很是脫俗的氣質被襯托得讓人看了就覺得眼前一亮,溫文爾雅的談吐、英俊瀟洒的儀錶,擁有着讓人飛蛾撲火的的巨大吸引力。

胖頭魚按照程序挑開了臨時給林雪茹蓋上的紅頭蓋,然後恭恭敬敬地給雙方家長斟酒叩頭…中國傳統的婚禮程序相當地繁複,迎客廳正面的豪華大屏幕背投屏幕上現場直播着胖頭魚的婚禮場景,擠不到前面的賓客們就各自聚成小圈子遠遠的一面聊天一面看着屏幕。

“蔣勻婷!”趁着還沒有開席,黃凌艷還是那麼盛氣凌人地站在蔣勻婷面前:“王瓊潤躲到哪裏去了?”

祺瑞原本微笑着的臉冷了下來,蔣勻婷的仇祺瑞還沒有找她算帳呢,兩人之間的空氣似乎都了冷了下來。

“她父親已經引咎辭職,現在天燦集團總裁就是她!”鍾瑞峰眼看情況不妙,趕緊低聲向祺瑞彙報道。

蔣勻婷沒有理會她的挑釁,卻看向了祺瑞,祺瑞微微一笑,將裝着半杯葡萄酒的杯子朝她微微一揚,說道:“王瓊潤是什麼人?能得到天燦集團黃總裁的關心,真是一個值得羨慕的人啊!”

黃凌艷似乎這個時候才瞧到了祺瑞,眼睛一亮,再瞧瞧肖玉凌和蔣勻婷,道:“這就要問您身邊這兩位小姐了,不知道她們跟您是什麼關係呢?上次見到她們的時候她們可是膩在另一個男人懷裏的哦!”

“咯咯…”肖玉凌笑了起來,反諷道:“我們哪敢跟你比呀,你三天換一個男人,站在那裏迎風臭三里,居然還恬不知恥地跑來我們面前挑撥離間,還不快離我們遠點,臭都臭死了!”

肖玉凌捏着鼻子作出臭不可聞的樣子,另一隻手還在拚命地扇着風。

祺瑞沒作聲,只是看着黃凌艷的臉色變化,到了最後黑得都可以颳得下一層鍋灰來。

黃凌艷的兩名保鏢見到主子受辱,登時踏上一步,黃凌艷怨毒的眼光一掃,冷哼一聲道:“別得意得太早,咱們走着瞧!”

黃凌艷回頭就走,她的兩名保鏢瞪了祺瑞一眼跟了上去。

祺瑞搖搖頭從不停遊走在賓客群中的服務員手裏托着的托盤上摘了一隻水晶葡萄塞進蔣勻婷的小嘴裏,微笑道:“婷婷,對不起,到現在我還沒給你出氣,這瘋婆子倒是越來越囂張了,要不要想個辦法讓她摔個筋斗出口氣?”

蔣勻婷搖搖頭,道:“我早就把她給忘記了,只要她不來惹咱們,咱們還是別理她好了。”

蔣勻婷溫柔善良,梅兒卻沒她那麼好的脾氣,見到一個白痴女人居然敢威脅神聖的哥哥,心中大怒,動念之下,無之禁錮已經無形無影地朝着黃凌艷撲去。

“咦!”黃明夷跟她母親幾乎同時朝這邊看了過來,可惜中間隔着太多的人,什麼也看不到。

“啊喲!”黃凌艷哪料到會被人暗算,身子的重心前移,但是後面的腿卻沒有聽話地跟上,登時‘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還撞翻了一個服務員,渾身被酒水淋了個透涼,無數水果點心砸在身上,狼狽到了極點。

酒瓶酒杯打破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視,很多人都認識這個刁蠻的小姐,見到她如此狼狽,登時一個個掩嘴偷笑,卻沒人敢上前幫忙。

黃凌艷平生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滿腔傲氣的她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羞辱的場面,在保鏢手忙腳亂地將她扶起來后,狠狠地給了他們兩巴掌,然後衣服都顧不得整理便滿腔羞怒地離開了。

“梅兒!”祺瑞眉頭一皺,埋怨道。

“麻煩大了,她肯定會將這個仇記在咱們頭上的!”鍾瑞峰聳聳肩膀道:“這是一個睚眥必報的瘋女人!”

“她好像一直不知道福瑞公司是我和胖頭魚開的,難道…”祺瑞思索着:“上次打胖頭魚的人難道不是她找的?”

擠了過來的黃明夷正好看到了黃凌艷離開的背影:“堂妹?她怎麼會這麼狼狽?難道剛才那…”

黃明夷正想再仔細瞧瞧周圍有沒有惹眼的人物,他老媽黃雅荃在他後背拍了兩下,呵呵笑道:“你小子竟敢騙我,你的修為已經快趕上我了!好小子,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媽我一直都沒有說錯!”

黃明夷苦笑道:“老媽,你每天少誇我兩句行么?剛才那股神念好奇怪啊,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剛才把堂妹戲弄了一把!”

“哦?是你堂妹嗎?別理她!嗯,同道?我來找找看吧。”黃雅荃嘴裏念念有詞,手上做了幾個手勢,輕輕喝了聲:“疾!”

祺瑞正在詢問天燦集團的細節,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身體上掃過一樣,頭一轉,往黃明夷那邊望去,耳邊剛好聽到梅兒輕輕地驚呼。

蔣勻婷也奇怪地道:“剛才好奇怪哦!”

倒是肖玉凌粗線條毫無所覺,或者她還沒達到那個境界吧。

見祺瑞看了過來,黃明夷微笑着點頭示意,然後拉着他媽媽走了。

“奇怪的傢伙!”祺瑞只覺得不對勁,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

“那小子我試不出來,那三個女孩都挺強的!”黃雅荃的話讓黃明夷大吃一驚,本以為只有一個,沒想到居然找出了四個出來,而且還有一個不知深淺。

“除了他們外還有幾個隱藏着的傢伙也不錯,奇怪了,小小一個婚宴怎麼這麼多修道者跑來湊熱鬧來了?”黃雅荃奇怪地道。

“剛才有人用黃家的察敵術搜索了一下,看功力應該是是黃家的那個鬼女人,我們是不是該撤退了?她可是中國神意戰鬥師的副師長啊!她來到這裏肯定沒好事!說不定我們已經暴露了!”數名記者匆匆離去。

“咦,黃家的小丫頭么,她在搞什麼?難道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嗎?”一個老者慢慢地喝着杯中的紫紅液體。

“天燦集團受去年的政治風波影響,總裁黃得寶黯然隱退,由他的女兒黃凌艷繼任,實力大降,黃凌艷這丫頭或許跳跳探戈還行,可是搞商業最需要的就是手腕,如果不是她老爸還在幕後幫忙,就她得罪的人就足夠讓天燦集團破產一百回了…”鍾瑞峰盡量跟祺瑞介紹目前天燦集團的現狀:“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

祺瑞嘿嘿笑道:“怎麼對付他們?當然是用最正當的商業手段,你不覺得現在中國的商場應該來一次大洗牌了么?有實力有前景的企業才能發展壯大,競爭到他們沒有活路讓他們破產好了,現在的福瑞集團跟一年前已經大大不同了!已經病危的天燦還不是手到拿來么?”

正當鍾瑞峰以為他轉性了的時候,他卻又道:“當然,別的手段我們也是可以有選擇性地干一些的,就像催化劑一樣加速他們的毀滅而已。”

鍾瑞峰苦笑道:“好像我現在越來越沒用了,什麼忙都幫不上。”

祺瑞笑道:“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是我虧欠了你吧…本來…本來我打算和你再加上另外一個傢伙干點什麼事情的,可惜那傢伙跑得飛快,也不知道現在挨警察抓了沒有,呵呵…”

“你說的是上次被你追丟的那個?”鍾瑞峰道:“你向警察告發他了?這樣可不太好吧?”

祺瑞笑道:“我只是嚇唬了他一下,那小子就跑掉了,當時盯住他的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哦,而且有兩三個挺厲害的,那天我露了一手然後趕緊跑了,後面追上來十多個人呢,你以為我幹嘛不幫你呀?”

“可是…你為什麼要我等一小時呢?早點發動不一樣嗎?”

“這個…你好好想想就知道了,嗯,有人過來了!”祺瑞閉上了嘴巴。

“小鍾,找你半天了,來來來,這是我兒子,昨天已經去人才市場把檔案遞給我們了,剛才問了軟件部的小單,小單說應該沒問題,這小子可是編程高手,以前經常幫我寫硬件內核的,本來我想讓他去軟件部編程來着,他非說他投的是你們的安全部,要當網管,今後就是你的手下,你可要給我好好管着他,別讓他添亂!”

然後他又向黃明夷介紹道:“這位是鍾瑞峰,你別看他年輕啊,他可是上個月力克日本的黑客高手,英雄啊!你小子可要好好學學,別老是懶懶散散的!”

“你好,我叫黃明夷,請多多指教!”黃明夷本來不想那麼早拜見上司,因為那有點兒走後門的嫌疑,可是拗不過老爸,只好跟過來了,不過聽說是那天的戰友,黃明夷不禁多看了兩眼。

祺瑞本來是背對着他們的,聽到他自報名字,登時心裏面一跳,慢慢地轉過身子,似乎毫不在意地看了黃明夷一眼。

“幸會,我叫鍾瑞峰,雖然是福瑞公司的伺服器安全主管以及防毒軟件的技術負責人,但是其實我還在讀書,大家一起努力吧!只要有實力,在我們公司都會有機會的!”

“是他?”祺瑞登時想起剛才兩人曾經有過一眼之交,現在想起來,似乎哪裏有些不對…

“這個世界可真小啊…”祺瑞靈機一動,立刻明白了,暗笑道:“喜歡當網管的黃明夷不會就是那個黑客黃明夷吧?哈哈…這個世界可真小啊,我看你這回往哪裏逃?”

黃明夷突然一個哆嗦,好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一樣恐懼不安,他默念心法,穩住了心神,轉頭往祺瑞望去。

祺瑞已經是滿臉的笑容了:“真高興見到你,鄙人是福瑞公司高級總裁助理,不知道黃先生原來在哪裏高就啊?”

黃得忠好奇地瞅瞅祺瑞,但是鍾瑞峰沒有反對,他也毫不奇怪自己怎麼會不認識這個奇怪的‘總裁助理’。

“是這個紈絝子弟?老媽怎麼會說他強得離譜?奇怪,這種人…”黃明夷一臉的平靜,點頭道:“你好,我剛剛從成都過來,以前是在¥◎公司做網管的!”

這下子祺瑞可就完全確認了,樂呵呵地捧起了黃明夷的手,差不多流着口水道:“高人啊,別人不知道你,我們可是一清二楚啊,若不是你用病毒癱瘓了日本人的網絡,我們的小鍾同志那天就不是英雄,是烈士了!哈哈,你們真應該好好地聯絡聯絡感情呀!”

黃明夷的手像是被針扎了一下,抽了回去,鍾瑞峰也恍然大悟,跟祺瑞交換了一個眼神,熱情地攀着黃明夷的肩膀,樂呵呵地對黃得忠道:“黃老,您就把他交給我好了,不會讓您失望的!”

祺瑞也從另一邊和鍾瑞峰一起將黃明夷夾在中間,笑着道:“走,就要開席了,我們過去好好敘敘啊。

“爸…”黃明夷可憐兮兮地回頭向老爸求援,他老爸正高興他那麼快就能和同事打成一片,向他揮揮手道:“好好聽小鐘的話,你媽那邊我會跟她說的!玩得盡興一點!”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黃明夷雖然被賣了,但是很快便鎮靜下來,道:“我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天黑客大戰,真是太感謝你了,沒有你我們早就輸了!”鍾瑞峰爽朗地笑道。

黃明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搖着頭笑道:“不錯,那天有我的一份,但是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我一個人能頂什麼事情呢?病毒也不是我放的,最厲害的是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呵呵…”鍾瑞峰大笑着,祺瑞道:“無恥不好么,你瞧現在日本被他整得那麼凄慘,昨天才發出一個報告說損失了一萬億美元,美元啊!按照現在400:1的兌換比例,那就是四百萬億日元了,多爽啊!”

“他幹什麼事情只要與我無關,我也不理他,可惜的是那混蛋他告密,讓我挨警察抓,若不是我還有點別的本事,現在還呆在監獄裏面呢,你說,那個混蛋該不該罵?”黃明夷說到最後一字一句眼睛直直地盯着祺瑞說道。

祺瑞沒有逃避他的目光,也用斬金截鐵的肯定語氣說道:“當時你的IP早就被人盯上了,你怎麼能肯定那是我乾的?我只是和你開了個玩笑,塞給你硬盤裏面的東西根本就是一些無關的文件,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兩人鬥雞似的看了半天,突然,兩人一起大笑了起來,受到感染,覺得很是古怪的鐘瑞峰也加入了大笑的行列。

“你笑什麼?”快要笑得喘不過氣來,祺瑞才道。

“我笑…我笑我自投羅網,跑來跑去結果還是沒跑掉。”黃明夷喘着氣道:“你又笑什麼?”

“我只是覺得好笑就笑,不為什麼。”

“哈,你們瞧,多奇妙啊,剛才你小子還在說著什麼被他逃掉了,沒過兩分鐘他就撞到了你懷裏,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巧的呢?看來老天爺都想讓你們見面呢!”鍾瑞峰摟着他們往宴廳走:“瞧,已經開席了,我們好好地喝兩杯,聽聽祺瑞有什麼大計吧,總不會又是…”

“嗯?這是哪裏?”祺瑞頭疼欲裂地迷迷糊糊地道。

“唉,喝那麼多酒幹嘛?”一個女孩聲音模模糊糊地在耳邊說道。

那聲音很熟悉,祺瑞伸手便將那人攬入了懷裏,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呀!”蔣勻婷猛地被祺瑞拉入懷裏,吃了一驚,手裏的熱毛巾登時跌到了地上。

濃濃的酒氣噴在她的臉上,蔣勻婷努力的偏開臉,對旁邊笑得花枝亂顫的肖玉凌叫道:“笑什麼笑,快幫忙啊!”

肖玉凌做了一個鬼臉,將毛巾拾了起來,嘻嘻笑道:“你陪着他休息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肖玉凌提着水桶哼着歌關門走了,蔣勻婷掙扎了一下沒能掙脫祺瑞鐵箍一樣的手臂,也不太想離開,仰着頭痴痴地看着祺瑞的臉,搖了搖頭,道:“我還是喜歡以前的那張臉,這傢伙…”

踢開鞋子,蔣勻婷換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倚着祺瑞的肩膀,慢慢地陷入了夢鄉。

祺瑞是被手上的麻疼給弄醒的,睜開眼睛半天才弄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壓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的蔣勻婷,不禁溫柔地一笑,緩緩地將她的身子換了個姿勢,讓手臂血脈流通了一點,登時痛癢的感覺傳入腦海,沖淡了宿醉后的頭疼。

看看時間也才凌晨四點,天都還是黑乎乎地。

祺瑞卻被頭疼得沒了睡意,想了好一會,給自己的右手下了一個無之禁錮,登時右臂的疼痛便止住了,但是腦袋裏面神經盤根錯結,真要完全止疼,唯有縮進腦線體裏面斷絕與外界的信息來往,就跟董碧雲那次被催眠似的。

“我好像還沒有進去自己的意識海去過,不知道會怎麼樣。”祺瑞想了半天,終於還是決定進去瞧瞧。

想到就做,祺瑞登時將睡得迷迷糊糊的蔣勻婷放到了床裏面,給她蓋上一床小毯子,自己就盤膝坐在床頭凝神靜氣地想着怎樣才能進入腦線體或者叫做意識海裏面去。

精神力像一團濃濃的星雲一樣緩緩地在腦海轉動着,將腦線體掩蓋在重重的防護之下。

祺瑞放出精神力,感受着自己的精神力,再回頭鑽,結果卻像水珠融入了大海,回到腦海那股分離出來的精神力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想着當初進入董碧雲意識海當時的情況,祺瑞推動着盤踞在腦海的精神力加速轉動起來。

星雲加速轉動,就像一個旋轉着的漏斗,將祺瑞那強大的精神力狂風捲殘雲一般吸進了意識海裏面。

祺瑞眼前一亮,自己處身於一個奇妙的世界裏,這裏鶯歌燕舞、綠草如蔭,森林、高山、小河,沒有任何人類留下的痕迹,都是最原始最完美的圖畫,各種各樣的動物在自由自在地棲息着,好奇地看着這個入侵者。

“我的意識海怎麼會像一個天堂?我還以為會是地獄的景象呢!”祺瑞暗自嘀咕着,轉頭四顧。

“咦?”祺瑞突然發現天上竟然有一個巨大的宮殿,那是東方的建築,跟祺瑞動畫中的天宮非常相似。

祺瑞一動念之間便已經來到了宮殿裏面,只見在宮殿的正中間一團巨大的白霧狀的東西在那裏凝聚不散,模模糊糊間似乎裏面居然有一團人影。

祺瑞走近一看,那東西竟然像是一個嬰兒!有手有腳地就像是在子宮裏面一樣縮成一團,只不過隱隱約約地還沒有實體一樣。

“這是什麼?”祺瑞震驚地想道。

看着看着,祺瑞跟面前這個尚未成型的嬰兒居然有種血肉相連的感覺:“我兒子?”

祺瑞脫口而出,但是轉眼便啞然失笑。

“我的元嬰?元神?內丹?第二化身?這究竟是什麼?”祺瑞好奇地圍着這個模模糊糊的嬰兒轉了兩圈,他還不是實體,正在吸收着能量。

祺瑞想伸手摸一下,但是又怕給它造成不良影響,生出一個殘疾嬰兒來就不好了。

正在好奇地瞧着,它吸收能量的速度卻飛快地加快了,好像一個飢餓的人突然掉到了食物堆積的山上,拚命地從祺瑞這個能量體身上吸收着能量。

附近的空間好像扭曲了起來,一切都在向那嬰兒傾斜,而祺瑞自己呢,他一眨眼功夫就被那團雲霧給籠罩起來,就像是被蜘蛛網捉住的小蟲子完全沒有掙扎的力氣,眼睜睜地看着‘兒子’拚命地吸收着自己的能量。

“天啊,兒子吃老子…這什麼世道啊…”祺瑞是欲哭無淚…

宮殿無聲地崩塌了,一團像黑洞般具有強大吸力的白霧瘋狂的將這個世界所有東西一一吞噬,山川變形、小動物們拚命揮舞着他們的腿與翅膀想逃離這個恐怖的漩渦,但是一切都是枉然的,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逃脫,連這個世界的創造者也不例外。十一卷鷹擊日斜第八章本章連結地址,轉貼請帶上,謝謝!

就在祺瑞覺得自己就快要魂飛魄散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吸力將他吸了出去,身體一震,登時‘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瞧,黃明夷的腦袋正在面前晃着,祺瑞無力地笑了笑,黃明夷喝道:“凝神靜氣,養精蓄神,自己修鍊,你這個白痴!”

祺瑞閉上眼睛,不片刻便進入了冥想,這才發現自己的精神力損耗巨大,竟然不足原先的十分之一,脆弱到了極點,比普通人都有所不如。

一大早,黃明夷也是一樣頭暈眼花地醒了過來,坐起來,用力地搖搖頭,再默念家傳的心決,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清醒,但是頭疼卻是免不了的。

這是一間普通的房子,簡單地搭了六張彈簧床,鋪着竹席,鍾瑞峰躺在另一張床上睡得正香。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黃明夷想起了昨晚上被他們兩個狂灌的情景,終於明白過來了。

“老爸老媽居然就這樣不管我了?暈!”黃明夷搖搖頭,整了整行頭,走出房門。

門外是一小片院子,此刻正有兩人在靜悄悄地站着馬步練功,還有兩人則在那裏站着呼…吸。

對,呼…吸!看到他們兩個的樣子,黃明夷登時知道這兩個傢伙也是修仙中人,而且是從他老媽那個單位出來的人,當下對祺瑞的身份好奇起來,四個執法者,身份差一點的都是絕對享受不了這種待遇的。

正要跟他們一樣也加入練功的行列,身後卻傳來了腳步聲,回頭一看,卻是蔣勻婷走了下來。

“早啊,這裏是哪裏?祺瑞呢?”黃明夷問道。

“這裏是Q大附近,昨晚上你們喝得太夜了,我們乾脆把你們一起弄回來了,祺瑞他正在樓上練功呢。”身邊練功的人似乎越來越多,蔣勻婷見怪不怪地道。

“他也在練功?”黃明夷想起了昨晚老媽對祺瑞的評價,好奇心登時按捺不住了:“我可以上去看看么?”

“嗯,可以的,不過,你千萬別干擾他…”蔣勻婷想了一下,覺得看一下應該沒什麼:“我帶你上去吧!”

黃明夷一眼便看出祺瑞大事不妙:“天啊,這個白痴,什麼不玩玩這個!”

蔣勻婷愣道:“怎麼了?他平時練功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呀?”

“不可能,你瞧他的臉色乏灰,印堂發暗,他的靈魂已經快要被第二元神吞噬光了!”黃明夷喝道。

蔣勻婷仔細一瞧,果然,祺瑞一付行將就木的樣子,奄奄一息,登時慌了手腳道:“怎麼辦?怎麼辦?”

黃明夷一跺腳,斷然道:“唉,只有拼得幾年功力來救他了!”

只見他閉上雙目,手臂在空中亂畫,嘴裏念念有詞:“◎#¥×)◎(×¥#◎…赦!”

一股從黃明夷腦海中湧出的巨大的能量沖入祺瑞的意識海,現身為一個金甲戰士,渾身散發出刺目的金光,將遮天蔽日的黑色雲霧稍微打退散開。

此刻祺瑞的意識海已經漆黑一片,只有在深處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一團白蒙蒙的光團在團團流轉着。

黃明夷不敢怠慢,雖然自己有金光護身,但是還是承受着相當大的壓力,念了段咒語,手上立刻出現了一把金光巨劍。

“開!”黃明夷雙手持劍用力一劈,巨劍劃出一道半月金芒,向中心那團白光斬去,擋者披靡,將濃霧劈開一道寬敞的大道,黃明夷追着金芒上前,在金芒即將消散的時候再次劈出一道金芒…

終於接近了祺瑞的神體,黃明夷覺得自己的護身寶光都快要被那元嬰的吸力給吸走了,嘴裏大喝一聲,在手心畫了一個神符,全力打了出去:“封!”

血紅的封條變得無限大,將纏人的元嬰和雲霧給包了起來,黃明夷覺得身上的壓力一松,回身抓住祺瑞陷入了昏迷狀態的神體,飛身退出,最後回頭一看,那血紅的封條已然黯淡無光,轉眼便被撐破,那霧團突破了封印狂風捲殘雲般往他們追來。

“據我家傳的典籍中記載,修仙者的修為境界共分為十種,依次是:混沌、靈動、借物、聚靈、寂滅、元嬰、御神、還虛、度劫、飛升。”黃明夷被清醒后的祺瑞賴着,只好跟他解釋一些不算禁忌的東西。

“混沌初始,五氣未行,三才未分,二儀未立,元塊如卵…”

“拜託,等你從混沌解釋到飛升的時候我已經飛到日本去了!”祺瑞沒好氣地打斷道,他現在還神虛精疲,聽得是一團霧水。

“按照你能理解的說法就是精神也是一種能量,一種鍛煉后可以自由運用的能量,這種神奇的能量可以讓你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當然,得修行到了一定的水準才行,否則像某些人那樣元嬰未成型的時候大咧咧地跑去騷擾,不是被元嬰反嚼就是神意失守變成瘋子、植物人!”黃明夷諷刺道。

祺瑞臉上分毫不動,嘻嘻笑道:“那麼你說什麼時候才能練成元嬰,才能運用自如?”

黃明夷道:“我還差的遠,我也不知道,據書上說到時候自有感應,哪會向你這樣,不明不白地跑進去觀光?呵呵,真的是不識好歹,靈殼是那麼容易進出的嗎?為了救你,我至少損失了五年的道行,你怎麼賠我?”

“靈殼?”祺瑞道:“你們能不能統一一下口徑呢?就像中文、英文、日文各種不同的電腦系統至少接口的標準是一致的,這樣才好交流嘛,你滿嘴的新詞彙誰能聽得懂?”

黃明夷兩眼翻白:“我能有什麼辦法?各門派之間從來不會交流這些東西,你問問你樓下那兩個修仙的,他們就是兩個不同門派出來的!那地方有人叫做意識海有人叫做神域,總之差不多啦!”

“他們?他們有兩個是修仙的人?我怎麼不知道?天,我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亂了,你呢?你又是什麼門派的?”祺瑞扶着腦袋苦笑道。

“一點也不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的生活圈子,這和練武的人差不多,和普通人就像處於不同的世界,以前你較少碰到而已,就算碰到了你也不知道,現在接觸了這方面的人,今後你會看到更多的,昨天的婚宴上就有十來個修仙者,包括咱們在內!”黃明夷得意地笑着,似乎看到祺瑞吃驚他非常高興。

“天啊,這是什麼世道…”祺瑞長吸了口氣,道:“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什麼門派的人?能不能教我修行呢?”

“我們是龍虎山道家一脈,五百年前自立門戶,目前人們都稱我家為奇道黃門!”黃明夷得意地道:“我家的道法只傳黃家人,我已經是一個特例了,很多同門看我不順眼,我豈能再教你?那不是讓我老媽為難么?”

看到祺瑞失望的樣子,黃明夷壞笑道:“我不能傳你,樓下那兩個小子你倒是可以從他們身上想辦法,你不是他們的主子么?”

祺瑞頹然道:“那些傢伙是人家派來監視我的,哪可能把那些密法傳給我,唉,我的寶貝我都教給你們了,你們卻不想辦法幫我,真沒良心啊!呵…”

黃明夷抓抓頭,道:“這樣吧,我去問問我媽,看看能不能教你一些簡單的東西好了,首先申明,一切得聽我媽的。”

“呵…”祺瑞又打了一個呵欠:“好吧,我等你的消息,…怎麼我覺得這麼累呢?奇怪了…”

黃明夷笑道:“見過電壓不足的燈泡嗎?你的元嬰每時每刻都在吸取你的能量,本來四十瓦的燈泡今天吸收了你那麼多的能量后估計已經達到了一百瓦,你自己卻虧損了太多,發電機的功率不夠,供應不上了,所以…嘿嘿…睡覺或者修鍊吧,對你有好處的,這是逼迫你練功啊…”

沒等他說完,祺瑞嘟囔了一句話便睡著了。

“上飛機之前叫我…”

下了飛機祺瑞還是滿臉的睏倦,這回他虧大了,非但不能運用靈魂能量,連正常的生活都成了大問題。

若不是有梅兒和徐如林他們四個,祺瑞他都不知道怎樣下飛機好。

“天,總部怎麼給我派了這麼一個二世祖過來!”來接祺瑞下飛機的福瑞集團駐東京分公司的總經理張緒倫暗中罵著。

剛才出站的時候出了點麻煩,因為機場的警官懷疑祺瑞吸毒,要對他進行檢查,說不定還要遣送他回國。

瞧祺瑞的樣子還真的很像是吸毒的人呢,一付沒精打採的樣子,最後梅兒一陣怒罵將那些警察罵得灰溜溜地跑了。

那些傻瓜,可憐的日本人,只要你用主人對奴僕的態度呵斥他們他們馬上就會暈頭轉向難分東西了。

徐如林他們傻傻地看着梅兒,他們被派來日本,自然是懂日文的,聽到梅兒嘴裏蹦出那麼多侮辱的字眼,那些原本很是囂張的日本警察馬上夾緊了尾巴,灰溜溜地走了,忍不住想道:“看來學校的日文老師教的第一句日語不應該是‘您好’,而應該是‘八格牙魯’!”

“走吧,你們懂日文?很好,日本人就是賤,學着點,否則你們會吃虧的,踩在他們腦袋上作他們的主子上才是最正確的!快走,別給他們想起我們是中國人又回頭找麻煩…”祺瑞催促道。

回公司的路上祺瑞居然又睡著了,梅兒眉頭緊皺,聽着那個張經理的介紹,她倒暫時成了總部派來的特使了。

福瑞公司駐日分公司向來生意就勉強維持,現在日本人身家縮水了大半,更加沒心機買電子產品,尤其是外國貨,公司也遭了池魚之殃,這一點上日本人和韓國人的民族凝聚力相當強,不像中國某些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背後卻在幹着賣國活兒的垃圾。

這段時間公司居然一樣東西都沒能賣出去,第四季度估計他們得喝西北風去了。

正在說著話,一群打扮得就像二五仔的小日本崽子從街邊往汽車沖了出來,手裏拿着棒球棍,看樣子來勢洶洶,一付要打砸搶的樣子,嘴裏嚷着:“停車,停車!”

結果司機似乎早就對這種情況非常熟悉了,一踩油門竄了過去。

後面緊隨的那輛車就沒那麼幸運了,為了不出車禍,只好被迫停了下來。

“天!他們被小流氓攔住了!”張經理一緊張就掏出手機想打電話報警,祺瑞卻眯着眼睛淡淡地道:“別著急,沒必要報警,抓到那些小混混也得不到任何賠償,還不如讓他們把這些垃圾揍一頓出氣來得爽。”

果然就像祺瑞說的,那些日本小崽子手裏的球棒一陣亂打,幾棍下去,玻璃窗登時變成了魚網被捅破了,將嶄新的拿來迎接貴賓用的車子砸得面目全非。

車窗砸開后他們就將棒球棍往裏面亂戳,這下子可把徐如林他們給惹火了。

本着執行任務的原則,他們不想無緣無故地動手暴露實力,但是,挨打了總不能不還手,何況剛才祺瑞他們的言傳身教正在潛移默化他們對日本人的感覺呢。

“操!”出身於執法隊X組的孫大海抓住戳進來的棒球棍,另一手抓住那人的領子,用力往車窗裏面拖,鬆開抓着棒球棍的手,揪着他的頭髮在車窗上亂砸,車窗邊的玻璃渣登時給那小子的臉塗上了鮮艷的色彩,恐怖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另一邊的楊舒明一腳踢開車門撞飛了兩個傢伙,然後跳了出去。

十來個日本小崽子嘴裏狂嚷着什麼蜂擁而上,楊舒明揉揉拳頭,猛虎下山般撲進了他們人群里,那邊的孫大海也推開那個已經沒了動靜的小子,跳下車來。

他們動作太快了,以至於那些小混蛋們都還沒有任何感覺就莫名其妙地飛了出去,然後疼痛感覺才迅速傳到大腦里,這才慘嚎起來。

實在是太不禁打了,這些大都是才十六七歲的學生仔,哪裏禁得起中國精銳中的超級精銳的拳腳,基本上就是一拳一個解決問題了。

打翻了六七個之後,剩下的那些小傢伙們狂叫一聲掉頭就跑,只留下幾個在地上慘叫着站不起來的可憐東西,一點哥們義氣都沒有。

梅兒走下車,筆直修長的腿一腳踩在一個小傢伙的肚子上,用日語問道:“你們是什麼組織跟哪個大哥混的?”

小傢伙們更是嚇得面無人色,以為碰上了黑社會大哥了,一看就知道他們沒有什麼後台。

“沒用的垃圾!”梅兒臉色一冷,一腳踩在那傢伙的肚臍下方三寸許處,然後才留下那個翻了白眼暈了過去的傢伙掉頭回到車上。

車子開走了,路人漠然看着這一切的發生,沒有人幫助他們,日本人對國家的狂熱和對個人的冷漠態度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日本…敗落了!”祺瑞看着廢紙滿天亂飛、商場門可羅雀的景象,不無得意地道。

“是啊,真想不到,一個國家會敗落得那麼快!”張經理感嘆道:“原本這些地方都很繁華的,現在…快要趕上二戰結束后的情況了,嘿…這個星期不知道有多少人跳樓、服毒、切腹…每天打開報紙,頭條就是哪個大公司又破產、裁員、自殺了多少人的消息了。”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日本人惹了太多的敵人了,在它財雄勢大的時候沒人能惹,這些在歷史上從來都是附庸的國家缺少那種長期沉澱的大國理性,囂張跋扈,等到他們一摔倒,牆倒眾人推,馬上就被幸災樂禍的人給剷平挖坑給埋了!”

張經理有點驚訝地從後視鏡上瞧了瞧這個閉着眼睛養神的特使,對他的感觀稍有改變。

回到了公司在東京秋葉原的駐地,因為員工不太多,因此只租了一棟住宅公寓的最上面幾層樓。

上上下下的日本人太多太雜了,看到中國人進來他們都一個個有點兒眼裏冒火。

張總經理小聲道:“現在世界上很多國家都懷疑黑客入侵和病毒都是我們中國人乾的,尤其是日本人,他們最近都很仇視中國人,落單的中國人都不怎麼敢上街了。”

正說著,電梯裏門開了,他們一行人走了進去,幾個日本人看到祺瑞他們,都往旁邊縮了縮。

正在電梯就要關門的時候,兩個喝得醉醺醺的日本中年男人擠了進來,晃悠悠地使勁在關門鈕上亂拍,嘴裏嚷着:“山田君,該…該死的,咱們一起讀書、一起加入公司,現在一起被裁員…這都是為了什麼!真他媽的該死!”

電梯門關上了,加速向上爬,那個叫做山田的傢伙腳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站在他身後的劉桓志下意識地扶了他一把。

“謝謝…”山田回頭醉眼迷離地說道。

“謝?山田君,你居然向一個中國人說謝謝!我真瞎了眼,怎麼會和你成為朋友!”

山田挨了罵登時搖了搖頭,再次睜開他的醉眼,瞪着劉桓志一眼,突然暴怒道:“八格亞魯!支那人,就是你們這些…”

祺瑞飛起一腳將他滿口黃牙踢掉了大半:“媽的,好狗不咬人,給我打!”

徐如林等人皺了皺眉頭有點兒猶豫,梅兒已經聽話地開始蹂躪這兩個可憐的東西。

從後邊飛起一腳,尖尖的鞋頭踢在某個地方,那個不知名的山田君的酒友原地蹦了起來,可以去參加跳高比賽了,居然重重地將腦袋撞到了電梯的頂端,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音。

“嗷…”聽那聲音怎麼也不像是人類能發出來的,那傢伙捂着屁股摔在地上痙攣着,梅兒趕上去在他肚子上再連連踢了幾腳,直到他口吐白沫眼睛翻白,梅兒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山田君身上。

旁邊的人噤若寒蟬,一個個縮得遠遠的不敢作聲,山田君捂着嘴吧,驚恐地蹲在那裏,酒意已經不翼而飛,褲襠突然潤濕了,滴滴地流出黃黃的液體。

“媽的,日本人就是垃圾!”祺瑞故意用日語開罵:“全是膽小鬼,窩囊廢!”那些旁觀的日本人羞愧地低下頭去,張經理卻緊張得抓住了祺瑞的衣袖頗有點想息事寧人地不斷地搖着。

“跪下,把老闆的鞋子舔乾淨,否則我打得你比那豬玀還慘!”梅兒冷冷地喝道。

山田哆哆嗦嗦地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放開手,滿嘴的鮮血和齙牙登時漏了出來。

“巴嘎,噁心!垃圾只會弄髒老闆的鞋子!”梅兒罵了一聲,一個重踢踩在他的面門上,山田一個後仰,登時重重地敲在電梯門上,兩眼翻白,暈了過去,沒了骨頭一樣軟癱在地上。

電梯內一時間悄無聲息,站在按鈕邊的一個日本婦女拚命地按着下一層樓的按鈕,發出了啪啪的聲音,梅兒一瞪眼,那女人差點兒暈倒過去。

樓層到了,所有日本人一窩蜂地擠了出去,地上癱倒的兩人不知道挨了多少腳。

“把這兩個廢物扔出去!”祺瑞罵道。

這回徐如林他們沒有遲疑,抓着兩條腿就給拖了出去扔在電梯門口。

祺瑞笑嘻嘻地看着嚇得不輕的張經理,道:“看到了吧,日本人就是賤!”張經理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連連點頭應是。

電梯直達最頂層,張總經理介紹說住在樓頂比較舒適,也不會有國內那種樓頂隔熱不良熱得像鍋爐的狀況。

祺瑞對於住宿倒是沒有太多講究,點點頭,對張總經理道:“這次我來日本,主要目的還是準備到處走走調查一下日本的投資現狀,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我的事情你不用理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有什麼疑問你可以直接向於總裁彙報,好了,你去干你的事情吧,我和他們還有些話要好好聊聊!”

張總經理帶着他的手下出去了,徐如林他們四個人對視了一眼,低下頭去。

“知道我為什麼要留下你們了?”祺瑞揉着太陽穴閉着眼睛坐在沙發上:“說吧,剛才為什麼不聽我的命令?對於不聽話的人,我要來何用?你們不如打道回府好了!”

十一卷鷹擊日斜第九章看看這章再回顧一下那章求助之章,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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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大,”徐如林是他們四個的頭,看樣子還是很不適應這個新的稱呼:“他們都是平民,而且已經沒有攻擊力了…”

“是嗎?平民,沒有攻擊力…南京大屠殺的時候日本人這麼想過嗎?二戰中被屠殺的一千多萬中國平民和戰俘誰又為他們喊怨沒有?你們大部分也是孤兒出身,你們命好,被政府收養了,但是當年那上百萬的孤兒誰去收養他們?”祺瑞勃然大怒道:“剛才那兩個豬玀在罵生你們養你們的祖國母親,對這種垃圾,你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如果不是為了我們的行動,我早就把他們給拆成零碎扔到海里喂鯊魚去了!今後我還會有更加多更加殘忍的手段要對這些畜生施展,假如你們看不開,下不了手,還是給我滾回北京去吧!”

“是…老大,我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這樣了!”徐如林低頭認錯道。

“你們還是軍人嗎?錯就錯了,難道你們還有什麼道理嗎?給我大聲點喊出來!”

“是!我們錯了!”四名戰士大聲吼道。

“好…”祺瑞精神不濟,又打了一個呵欠,知道要他們一下子改變過來還是不太容易,中國儒家的仁義思維害人太深了,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通的,擺擺手道:“你們回去好好查查現代史,侵略者給予我們中華多大的創傷,一句睦鄰友好就能夠忘記嗎?可笑,就算我們忘記了,人家也不會忘記!沒什麼好說的,中國和日本,沒有和平相處的可能,只有你死我活!去吧!”

“老大,少爺交下來的任務…”徐如林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能幹啥?唉…”祺瑞打着呵欠準備回房睡覺。

“嗯,老大,我這裏有一種可以調精養神蓄靈的功法,你不妨試試看,說不定對你現在的身體蠻有效的!”徐如林有任務在身,怎麼能任由祺瑞這樣天天萎靡不振?只好把自己的入門法決獻出來了。

“哦,是么?說來聽聽吧!”祺瑞閉着眼睛,心中暗喜,沒想到這樣也能騙到一門道法。

徐如林將道法與修鍊方式講解給祺瑞聽,說著說著才發現祺瑞竟然睡著了,也不知道他究竟聽到了多少又記住了多少,無奈之下只好悄悄地退了出去。

其實祺瑞只是在裝睡,聽到一半,他已經發現徐如林講解的這門法決跟心禪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心禪比它的層次要高多了,或許這就是祺瑞為什麼直接從黃明夷所說的寂滅開始修鍊的緣故吧。

不過徐如林的講解還是對祺瑞有很大的幫助的,明白了很多以前所不了解的東西。

與黃明夷家傳的道家不同,徐如林看樣子是屬於西藏喇嘛一脈傳人,給祺瑞講解的正是佛門的禪法,順便還教了祺瑞兩個積聚‘靈氣’的印決。

其實練武和修道很有點相似,都是以自己為容器,吸收轉化宇宙中的未知能量為己用的一種方式而已,世間武功心法、修道法門無數,其實大同小異殊途同歸,最終都無非是要尋求自身的超脫而已,稍微不同的就是方法不同,道路也有些差異。

修道一開始要比練武更加虛無縹緲,光是靈動這最基礎的門檻大多數人終身都無法跨越,從而讓修道成為了普通人眼裏的騙局。

修道一開始難,但是修道跨越了靈動一關之後直到寂滅期之前都相對容易些,正好相反。煉武一開始容易些,但是要練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卻是百年也難逢一個,到了這裏,雙方都步入了向寄滅、元嬰期進化的道路,元嬰之後呢?沒有哪個成了仙的人回來指點大家,掛掉的那些更加不能告訴人們該如何如何,接下來的都是後人想像罷了,難以為憑,或者,只有自己練到那一步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麼一回事了。

祺瑞怎麼也不會想到,當初當作是上當受騙練就的心禪居然會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居然直接進入了寂滅期開始修鍊,難怪不管是練武還是精神力修為都進步超快,令人咋舌呢。

不過,心禪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練的,一切只能說是機緣註定,祺瑞能夠練出來簡直可以說是異數了。

同樣是佛家的禪法,祺瑞更加容易領悟,很快就掌握了訣竅,心有所感,手指突地似乎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梅兒也坐在旁邊看着他,仔細地看着祺瑞手裏變化無窮的印法,不一會就頭暈眼花地不敢再瞧。

徐如林僅僅是教了祺瑞入門的禪法和基礎的印決,沒想到祺瑞卻能夠觸類旁通,舉一反三,一時間不知道手上作出了多少手勢,只覺得天地間無數能量撲面而來,這還是從未有過的感覺,沐浴在這能量中,祺瑞就像一塊小海綿扔進了大海里,拚命地吸收着能量,不一會就吸滿了,雖然很想再吸,但是卻已經沒有了空間容納。

“天啊…那是…老…老大他在吸收靈氣嗎?太誇張了吧?”徐如林和劉恆志感應到了隔壁非同尋常濃厚的靈氣,登時被嚇壞了。

“趕緊,咱們趁着靈氣夠濃厚,借老大的光,也吸一點吧…”兩人在孫大海和楊舒明怪異的眼神注視下趕緊擺出聚靈手印,吸收着能量加強自身的修為。

“哈…”祺瑞伸了一個懶腰,睜開了眼睛,一時間神光充盈,一掃剛才那種靡靡不振的頹態。

回味着剛才的感覺,祺瑞望着梅兒展顏一笑,道:“梅兒,我教你大手印好不好?比你的無之禁錮要好玩多啦!”

梅兒能說不行么?於是,祺瑞就又多了一個試驗的對象。

夜…

雖然經濟蕭條,但是東京畢竟是世界上最大最繁華的都市之一,到了晚上,霓虹燈照亮了夜空,東京就像一個蟄伏的巨獸,突然間又復活了。

“媽的,堵車堵車,日本人還那麼有錢買汽油嗎?真該死的,今天咱們應該走路出來玩的!”祺瑞罵道。

開着那兩輛車,下午才被打得一塌糊塗的汽車居然就已經讓保險公司過目,而且居然已經修復如初,也不知道是日本人幹活的效率高還是他們現在窮了只要有生意就拚命干好。

“乾脆,咱們走路算了,看這情況走路絕對比開車快,徐如林,你們開着車逛街吧,我和梅兒走路逛街拉倒,不用你們陪了。”

祺瑞和梅兒跳下車,不顧徐如林在身後叫喊着什麼,迅速地鑽入了人流里,讓徐如林徒呼奈何。

“去哪裏玩啊?”祺瑞第一次來到東京,當然得問問日本通梅兒,滿街都是商店櫥櫃,除了文字不是中文外,其實跟國內大城市的商業街沒什麼不同,至少祺瑞是這樣看的,他最討厭逛街了,更加沒心機跑到日本來逛街。

“我們去銀座玩吧,那裏是東京最繁華的購物天堂!”梅兒跟普通女孩一樣,喜歡逛街,就算不買東西,她們也要經常出去瞧瞧‘流行風向’。

“不好玩,我要看看日本的著名景點,究竟有什麼值得稱道的,那麼多人墊起腳尖也要往這裏鑽。

“那就去東京塔好了,或者本願寺、護國市、平安神宮…”梅兒如數家珍地道。

“去東京塔,去高處看看東京的樣子,”祺瑞道:“那些小白痴們用來自我吹捧自我催眠的東西就沒必要看了,遲早是要一把火燒掉的,看了也白看,還是去東京塔看看好了。”

梅兒暗自吐了吐小舌頭,似乎驚訝於祺瑞的口氣之大,乖乖地應了一聲,帶着祺瑞拐進了一個地鐵站。

在這種人口眾多的超級大城市還是坐地鐵最方便快捷了,當然,也還是有例外的,比如某個自認為天下無敵其實是吹牛無敵的垃圾國家,在他們的首都,兩年前修建出來的全國第一條“跨世紀的地鐵!”這兩年來事故頻頻,已經成為了一個經典的國際笑話,連不太注意娛樂信息的祺瑞的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來了。

坐着電梯很快就來到了東京的標緻性建築之一的東京塔。

“垃圾!噁心!有夠難看!”祺瑞立刻給這座別人眼裏新潮、雄偉、金壁輝煌的建築打下了一個醜陋的評語:“落後的技術、貧乏的創意、噁心的顏色搭配,簡直醜陋到了極點!”

買了票上去,看着依舊燦爛的燈火,祺瑞咋舌道:“日本人還是很有錢啊!”

“已經黯淡了許多了,畢竟,他們要維持一個國際都市的形象,另外,他們已經過慣了富裕的生活,要想一下子回到節儉可沒那麼容易適應呢。”梅兒看着眼前夢幻般的大都市,淡淡地說道。

“對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已經看到了日本人未來的凄慘模樣了!東京,就算破爛點我也要了!”祺瑞壓抑不住心裏的躁動,低聲用着充滿了魔力的聲音向著面前這個世界宣告着自己的主權。

梅兒一臉崇拜地看着祺瑞,眼前的祺瑞擁有着無與倫比的王者氣勢。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趕明兒咱們把這破塔給推平了重新建上一座好了。”祺瑞拉着梅兒離開了。

旅遊對於祺瑞可也沒有多大的吸引力,尤其是在日本,基本上那些人文景點都充滿了和祺瑞的信念格格不入的東西,不去還好,去了的話祺瑞怕自己衝動之下惹來麻煩,還是等以後有了實力以後再公然放火燒掉拉倒,自然景點嘛,充滿了小家子氣,也沒什麼好看的,中國那麼多風景,一輩子也看不完了。

下得來時間還早,祺瑞和梅兒慢慢地沿着街道往回走。

“站住!”一群人大呼小叫地追着一個女孩跑進了一個黑乎乎的巷子裏。

“前面那個女人是中國人!”梅兒突然拽着祺瑞的袖子道。

“嗯,我看到了!”中國人和日本人雖然都是黃皮膚黑眼珠黑頭髮,但是有時候只要看一眼就能夠分辨出來。

祺瑞和梅兒加快了腳步,幾下子趕到巷子口,往裏面望去,然後便看到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戰鬥。

那個女人居然是故意引誘身後的追蹤者才到了這麼一個幽暗的小巷子,此刻正站在那裏等着身後的追兵們。

女人的打扮挺惹火的,穿着一身的黑色緊身皮衣,身材高挑曲線優美,此刻臉上卻被瀑布一樣的頭髮給遮住了。

“把東西交出來!”追着那女人的都穿着一式的黑色西服,為首的是其中一個最高大的傢伙:“你逃不掉了,老老實實地投降,大爺不會虧待你的!”

以為已經勝券在握的黑西服們登時跟着他們的頭子一起嘿嘿地淫笑起來,目光不停地在她身上巡遊,轉動着齷齪的念頭。

那女人冷哼一聲,猛地向那當頭的傢伙撲去。

“一起上!”大塊頭有自知之明,可不敢一個人和這個女子單挑,依仗着人多,一擁而上。

女人秀髮一甩,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條黑色的鏈子,不知不覺中便已經繞在那個主腦的傢伙脖子上,在黑暗中,細細的黑線並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嘿…”女人手一緊,兩腳踢翻了三個黑西服,將捂着脖子面現驚恐卻叫不出來的那個傢伙拖得向前踉蹌了幾步,擋住了他身邊兩個手下的去路。

“哼!”女人手裏的黑色鏈子迅速繞過令兩人的脖子,三個人被她束成了一團隨手拉扯着就像扯線公仔一樣變成了她的一個活動沙袋。

其他的人雖然也拚命衝上,但是卻要麼被她一拳兩腳踢開,要麼也被她纏住脖子栓到了一起。

“這女人是個笨蛋,明明可以瞬間將敵人幹掉,卻在那裏和別人玩起來,你瞧,她馬上就要吃虧了!”祺瑞好整以暇地道。

“呀!”梅兒一聲驚呼,一個人突然從暗處撲了出來,往那女人撲去,但是那個女人卻似乎毫無所覺,聽到梅兒的驚呼還驚訝地往這邊瞧了過來。

暗影里衝出來的人身上穿着的跟黑西裝明顯不同,以梅兒的眼力居然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躲在那裏的。

那人一掌將毫無所覺的女人一掌打暈了,低聲對着剩下的幾個黑西服喝道:“把她綁起來!”

然後向著巷子這邊冷冷地道:“什麼人偷偷摸摸地在那裏?給我滾出來!”

祺瑞帶着梅兒走了過去,祺瑞盯着那個穿着一身古怪的黑色的忍者套裝服飾的傢伙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梅兒則對那幾個按着美女捆綁的黑西服喝道:“混蛋,你們放開她!”

“你們是一夥的?”那個黑衣服的忍者不知道從身上哪裏拔出了一把兩尺來長的東洋刀,冷冷地道:“來吧,讓我來試試你們中國的武功!”

祺瑞攔住莽撞地想往前沖的梅兒,微笑道:“你功夫其實不錯,為什麼要偷襲呢?”

那忍者冷冷地道:“用最小的力氣達到最好的效果,這是忍者的準則,我們不是武士,從來不會傻得跟敵人正面單挑!”

“好吧,梅兒,你要小心哦,這些傢伙可會隱藏自己的行跡偷襲了,咱們背後還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呢!”祺瑞毫不客氣地點穿了對面忍者的詭計,剛才還擺出一付單挑的樣子,其實是為了吸引住敵人的注意力好讓同伴從後面下手。

“你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發現我們的匿蹤術!”對面忍者吃驚地道。

“上!”祺瑞一聲輕喝,梅兒登時前沖向那羅嗦的忍者撲去,祺瑞原地一個轉身,雙手一合,夾住了一隻像是憑空出現的東洋刀。

凌厲的一刀被祺瑞準確無比地夾住,矇著灰色面巾的忍者眼裏透出了震駭的目光,祺瑞根本無需使用印決,輕喝一聲:“呔!”強大的精神力按照特殊的規則撲向了這個忍者的腦海。

“啊!”那忍者如遭重鎚一擊,精氣神頓時重挫,他知道不妙,突然咬破舌頭,提起精神,大吼一聲,丟下像是鑲嵌在鐵塊里的東洋刀,轉身想逃。

這個忍者的強韌令祺瑞頗為驚訝,剛才自己雖然並沒有全力發出攻擊,但是經過印決的加成作用,其攻擊力不亞於祺瑞用來摧毀近藤堤家魂魄的那種程度,這個忍者居然像是沒什麼事情一樣,居然還能想辦法逃跑。

“別跑!”祺瑞探手便抓住了那忍者的腳,將他摔倒在地上一腳踏住了。

那忍者見到逃不掉了,眼裏出現了絕望與狂熱的目光,嘴裏喃喃有詞,但是因為聲音太小,祺瑞不知道他在念叨着什麼,腳上登時加重了力氣。

“他要自爆,快把他扔得遠遠的!”梅兒已經解決了那個忍者,正在對付那些黑西服,看到了這邊的情況,登時着急地大聲喝道。

祺瑞也隱隱感覺到不對,聽到梅兒的話,登時一腳把他遠遠地踢飛出去。

“砰…”那忍者的身體在半空中便爆開,血肉像子彈一樣向四面八方爆射,飛到隔了十來米的祺瑞身邊的時候居然還擁有着不小的殺傷力。

那個忍者摔到地上的時候已經全身血肉模糊,再也看不出他的原樣了。

“媽的,真夠邪門的!”祺瑞暗罵著,隨着他慢慢了解了越來越多的東西,古里八怪的東西就像纏住他了一樣,碰到的事情是越來越怪了。

這時候梅兒已經把黑西服們全部打倒了,而且,沒有一個活口,那個黑色服飾的忍者喉嚨上釘着一根小小的魚刺一樣的東西,死不瞑目。

為了通過飛機場的安檢,梅兒身上的利器只剩下了這一樣,它不是金屬製品,不怕檢查。

“梅兒,你幹什麼?你知道她的身份嗎?等她醒過來反咬我們一口怎麼辦?”梅兒正在給那個女孩鬆綁,祺瑞道。

“這…”梅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弄醒來問清楚她是幹什麼的,然後大家一拍兩散!”祺瑞從口袋掏出一塊手巾蒙在臉上。

梅兒見狀也笑嘻嘻地掏出一張手帕,蒙住了臉蛋。

“咱們換一個地方,這裏不安全了!”祺瑞和梅兒抬起那個昏迷的女人,迅速往巷子裏面鑽去,不到五分鐘,他們已經順手牽羊弄了一輛小本田開走了。

“唔…”那女人終於醒了過來,亂髮被梅兒撇到一邊,露出了一張美麗的臉孔。

“我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敢亂叫的話我們就把你扔給那些日本豬玀!”祺瑞用中文回頭低聲喝道。

那女人眼睛眨了眨,似乎稍稍平靜下來,向著他們點點頭。

“你是什麼人?”祺瑞問道,順手扯下了她嘴裏的布團。

“我是中國人!”那女人狡猾地道。

“老實點,別耍滑頭,別讓我們小看你!”祺瑞道:“現在還沒有離開危險地帶,你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你們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知道了我的身份的話你們就危險了,大家都是中國人,相信我,我正在做着一份重要的工作,讓我走!”那女人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一臉堅定地道。

“你是中國政府的人?”祺瑞問道。

那女人臉色一沉:“別問那麼多,放開我,有些事情不是你們這些普通人能了解的!”

定定地看着她,足足五秒鐘,那女人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

“好吧,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祺瑞沒話找話地隨口問道,一面示意讓梅兒給她鬆綁。

“我的名字也是秘密,不過你可以叫我如風,當然,或許我們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如風揉了揉有點發麻的手腕,點點頭,道:“到了拐角的那裏速度稍微慢一些,我要下車了!”

祺瑞矇著臉把車盡往那些陰暗的小巷子裏面開,幸好他已經將東京地圖複印了一份在腦袋裏面,倒也不會迷路或者走進死胡同里。

快到拐角,如風已經將車門微微開啟,祺瑞突然道:“你以後打架少玩點,玩不起的!”

如風楞了一下,點點頭,剛好汽車拐過那個彎角,如風幽靈一般跳了出去,鑽進了暗影中。

祺瑞開着車轉過了兩條小巷,然後將汽車拋棄在路邊,和梅兒收拾了一下沒拉下什麼,收好了手絹,緊緊地摟在一起裝作是情侶走出了小巷,融入了亮麗的大街上滾滾的人流中。

十一卷鷹擊日斜第十章祝願大家:在新的一年裏,雞年大吉,吉祥如意。雞年大福,五福百福。雞年大喜,喜上加喜。雞年大順,事事都順。金雞報春,財運亨通。金雞啼鳴,家庭安寧。金雞長鳴,東方露曉,曙光一片,真誠期盼:抓住雞遇,拼搏雞年,吃雞肉,喝雞湯,補營養雞,工資漲三雞,獎金花不雞,工作有業雞,事業創奇雞打瞌睡的老虎本章連結地址,轉貼請帶上,謝謝!

“哐啷…”一隻精美的水晶杯被重重地摔在踏踏米上,巨大的衝擊力讓它在無奈地發出清脆的破裂聲后摔成了百十塊不大於人類手指甲的碎片。

五名黑西服顫巍巍地跪在門外的地上,低垂着他們的頭。

“你們這些廢物!”穿着木屐打扮得就像是一個日本中世紀武士的傢伙在大廳里怒沖沖地來回走着,將那些碎片踩得嘎吱作響。

沒有人敢作聲,丟了那麼重要的東西,還把一個女人給追丟了,反而死了那麼多人,按照自己的主子的脾氣,他們這些下人就算不死也得脫上一層皮。

“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歷?現場留下了什麼線索?”終於暫時平抑了心中的怒氣,那人喝道。

“大人,那女人告訴我們她是一個中國研究生,熊代主管帶回來的,沒想到她是一個姦細,熊代主管已經死了,現場沒沒留下任何東西…”跪在最前面的那個傢伙微微抬起頭向他的主子道:“我們發現不對后立刻派出人手將附近封鎖了,但是那一帶有人說家裏臨時停在門口的汽車被盜,目前我們已經通知警方在搜查那輛汽車,暫時還沒有得到消息。”

“你們這些廢物都給我滾,除了負責和警方聯繫外,這件事由鬼忍眾接手,你們幾個自己去領家法!”

“是!大人!”五人心神大定,恭敬地大聲答應,然後退了出去。

那人皺着眉頭來回踱步,又把那些碎片踩得吱吱亂響,他暴躁地喝道:“該死的,來人,把這些垃圾給我清理掉!”

從側門急步小跑出兩個穿着和服的女人,手忙腳亂地將一地的碎片清理得一乾二淨。

“大人!”兩個女人被趕走後,空蕩蕩的大廳上突然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你回來了?有結果沒有?”那人絲毫沒有奇怪,聽到聲音登時面帶喜色地問道。

一個穿着灰色忍者服侍戴着白色面罩的忍者跳了下來,跪在剛才那幾個傢伙跪着的地方:“大人,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但是屬下在一名忍者脖子上發現了一隻非常細小的傷口,看樣子是被一種細小的針狀的喂毒暗器殺死的,另一名忍者是使用自毀術自爆死的,看來敵人比他強大很多,另外十五名下等侍從都是被一刀割喉殺死的,手法非常專業,而且,我在他們喉嚨上發現了非常細小的勒痕。”

“我只想知道,對手是什麼人?東西能追回來嗎?”看樣子這傢伙對這些也不是很了解,聽了就像沒聽一樣。

“敵人不止一個,至少還有兩個接應者,割喉的手法很像是山口組屬下普通一級殺手慣用的,但是毒刺上的毒素卻不像,還得等毒素化驗后才能確認,從那名自爆的下忍情況看來,我們的對手很強,假如能找到那個女人的話東西才可能拿回來。”

“這就是說什麼線索也沒有了?”那武士悶悶地來回走了兩步,吩咐道:“立刻派人監控機場和鐵路、港口,盯緊所有的中國人貨的進出,將那個女人被攝像頭拍下的相片散發出去,務必要用最短時間找到她,就算是有點相似也給我抓起來!上忍?我還沒有權限動用,你帶領你屬下的幾個中忍專門負責這件事吧!”

回到住宅公寓,徐如林他們早就回來了,祺瑞跟他們打聲招呼說明天去大阪,然後就回房休息去了,留下他們四個人大眼瞪小眼。

祺瑞覺得有點兒累,好像精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似的。

這在以前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他根本就沒幹什麼事情,精力消耗不可能那麼快,但是黃明夷跟他說過那個什麼燈泡的事情后祺瑞已經了解了問題所在,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了。

要知道元嬰的成長一直都是跟他本身的修為同比增長的,相對而言元嬰吸取的能量都是在不影響他日常運用的條件下進行的,否則進入元嬰期的人豈不是個個都病蔫蔫的有損形象么?

可是祺瑞卻好死不死地將自己的能量硬塞給了元嬰,讓它瘋狂地吸收跨越式地成長后目前每時每刻所需要的能量已經超出了祺瑞所能產生的,就像只裝有一小塊太陽能電池板的蓄電池汽車開了一小段路就把電消耗光了一樣,得再次給蓄電池充電了。

幸好,有了那個蓄能的印決,花上半個小時也就可以恢復精神了。

祺瑞二話不說,又開始了聚能。

“噢,老大又在聚能了,我們得趕緊乘機練功,你們兩個負責去買飛機票好了!”徐如林幾個正在打算訂購飛機票,卻突然發覺祺瑞又開始了聚集天地靈氣,在這種濃濃的靈氣中修行可以事半功倍,他們當然得抓緊時機撈點油水。

孫大海和楊舒明翻着白眼,聳聳肩膀跑出去找電話去了。

可惜的是這回祺瑞更加迅速地結束了能量的吸收,因為損失不大,所以補充得也比較快。

祺瑞繼續發動了心禪心法繼續着他的修鍊,既然無法節流,那麼就想辦法開源吧。

相較而言心禪對於增進本身的修為來說比徐如林教他的那個入門心法要強得多了。

增進了自身的修為,就可以容納更多轉換回來的能量,可以稍微延長一些被吸乾的時間,否則在碰上高手還有某些不適合聚能的時刻精神力一下子無法補充上來的話麻煩就大了。

第二天,祺瑞他們來到機場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大對勁。

祺瑞一眼就瞧到了幾個和昨晚那些黑西裝差不多裝束的人在機場各個角落不停地打量着來往的遊客。

看到祺瑞一行人登時有人眼睛一亮,然後便有兩個機場的警察走了過來,客氣地用中文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懷疑你們帶有危險品,請出示你們的護照,並且跟隨我們去檢查一下好嗎?”

梅兒正要照例大罵,祺瑞一擺手制止了她的怒罵,顯然是昨晚上的那些人來找嫌疑犯來着,沒那麼好唬弄。

男女分開檢查,脫光衣服排成一排給他們一瞧,登時把在場的人鎮住了,甚至有一個警察直盯着祺瑞那裏吞口水,讓祺瑞噁心不已,日本人變態的就是多。

祺瑞現在高達一米八三的體格,七十多公斤,照理說偏瘦了,可是他這應該叫做精幹,身上的肌肉一塊塊地,比那些健美先生身上那些擺看的肌肉結實多了,就像鐵塊一樣,雖然是脫光了給人檢查,可是祺瑞一付鶴立雞群的樣子站在那裏,硬是讓那些警察們一個個自卑不已,面帶慚色。

徐如林他們幾個也不差,精英啊,不是日本這些個垃圾小警察能比的。

日本人眾所周知的在世界範圍都是矮個一族,可憐的日本警察們普遍比祺瑞他們要矮了一個頭以上,偶爾有個別高個點的不是苗條得像根細竹竿就是有着中國的血統在內。

日本人是全世界最無恥的民族,二次大戰期間,他們為了解決全種族都比較矮的問題,居然在中國山東和東北地區從俘虜的戰俘與平民中挑選出了大量的高大健壯的中國男性回到日本,一面作苦力的同時他們還被日本人當作了種馬借種。

日本人精挑細選大和民族中最優秀的女人去集中營去誘惑那些青春正艾的小夥子,想從中獲得高貴的中國種子。

可惜大多數陰謀都被識破從而破產了,他們沒能得逞,然而最最無恥的日本人居然作出了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可恥事情,他們竟然以各種強迫手段向數以萬計的外民族的男性強行借種!

天下之大,無恥之尤,獨此一家!

於是在無可抗拒的情況下很多小雜種就這樣出世了,他們得到了日本政府精心的照料,他們果然比那些純種的日本崽子要高大很多,於是日本人自以為得計,恬不知恥地自吹自擂說什麼國民平均身高大幅度提高了。

然而,經過數十年光陰,事實證明日本人的陰謀最終還是破產了,那些純種日本人在性開放方面全世界首屈一指,相比之下有着中國血統的人卻在這方面比較保守,雙方出生率的差別導致有着中國血統的人口比例下降,尤其在這件事情爆光之後他們成了傾向於中國的左派,遭到了那些極右份子瘋狂打壓,目前已經幾乎絕跡了。

那些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后湧入日本崇洋媚外的傢伙呢?他們本身基因就有夠垃圾的,加上日本人人口基數太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檢查當然一切順利,祺瑞他們今天本來就沒帶什麼東西,就一隻公文包而已,更沒有違禁品,昨晚上祺瑞把梅兒的毒刺和那把街邊買的水果刀都扔到垃圾堆去了。

看到梅兒一付氣鼓鼓的樣子,徐如林他們也一樣是不大爽的暗自生氣,祺瑞一陣暗笑,他剛才在那個傻瓜看得魂不守舍的時候暗中動了點手腳,估計馬上就會有好戲看了。

果然,正在過安檢門的時候,後邊的候機大廳出現了一陣騷動,那個白痴警察突然脫得光溜溜地追着一個高大的白種外國男人團團轉,在無數人的驚詫注視下,一群警察撲了上去,把那個傢伙仆倒,用一大塊白布裹起來扛走了。

祺瑞知道,日本的各大媒體肯定會登出這條消息,甚至名字祺瑞都給它想好了:變態色魔機場逞凶!意圖X奸外國高大威猛男性…

接下來沒發生什麼問題,六個人就這麼坐着飛機來到了大阪。

祺瑞本來想試試著名的日本新幹線高速鐵路的滋味,沒想到卻被告知早就停止運行了,因為它技術上不過關,達到260公里每秒的時候車體搖擺震動太大,超過了安全的警戒線,更討厭的是它的噪音特別大,而且壽命短維修困難,日本人早就將它放棄轉而投入巨大資金修建磁懸浮鐵路,然後卻將過時的不成熟的東西賣給中國。

幸好,中國高層已經認識到了這一點,在那次雷霆行動后便宣佈日本賄賂了負責招標的官員,然後單方面宣佈合同無效,重新招標,最終中標的是中國長春鐵道公司和德國西門子,法國阿爾斯通公司,主要技術掌握在了中國人自己手裏。

事實上中國早就有了時速二百七十公里、實驗速度三百五十公里的“中華之星”列車及兩千多項與輪軌高速有關的科研成果,完全可以可滿足國防安全的要求,這次與德國法國的公司合作也就是解決一些技術上的小缺陷,而且合同上清楚地註明了中方將無償獲得對方的核心技術。

現在已經開始了如火如荼的修建,雖然說想趕在奧運會前通車具有一定的功利性,但是畢竟這都是中國人自己的事情了,不會將脖子自動套上別人扔過來的套索。

於是,祺瑞也就沒有了坐火車的慾望。

大阪號稱是日本第二大城市,阪神工業地帶的核心,是重工業、化學工業發達的綜合性工業城市。

開上淀川上的高架公路,就在江心開着車順流而下,兩邊高樓林立人車如蟻,看樣子比東京的大蕭條要好上許多。

目標名叫趙沛,用公款在大阪和吹田中間的一個高級別墅區購買了一棟豪宅,花大價錢裝備了各種先進的防衛系統,還聘請了一群的保鏢,再加上他在日本警方的保護之下,要想不聲不響地動他確實有些困難。

困難,有時候會變成一種樂趣,就看各人面對困難的態度了。

普通的公司無法識別祺瑞他們的假日本身份證,用假身份證在一個小酒店開了房,換上在街邊順手買來的衣服,祺瑞他們再分別到兩個不同的出租公司租了兩輛不同牌子沒有標識的旅行車,前後相隔半公里,開着車來到了那別墅群,確認了目標,順便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讓徐如林他們躲開之後,祺瑞將車子停*在路邊,穿着日本傳統和服的梅兒跳下車,向目標別墅走去。

“汪汪汪…”一陣兇猛的犬吠首先震天介地響了起來。

梅兒知道已經有不少懷疑的目光盯着她在瞧了,她裝作被狗叫聲嚇了一跳,怯生生得回頭求助,祺瑞在車裏對着她大聲罵道:“該死的,別管那些該死的狗,它們都是被栓着拿來嚇唬小偷的,快去,不然回來我讓你好看!”

梅兒像一個被兇惡的丈夫驅使的可憐女人一樣,顫巍巍地戰勝了心中的恐懼,來到了門口,按響了門鈴。

“嗷…”兩隻站起來足足超過一米六的純種德國狼犬從花圃邊沖了出來,猛地撲在手指頭粗細的鐵門柵上,撞得鐵門一陣呻吟。

“噢!”梅兒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無助地捂着嘴,連恐懼的慘叫都發不出來。

“夫人,您沒事吧?”一名黑西裝帶着的兩個犬奴將兩條大狗拉住了,不停地安慰它們。

受到西片影響太深,好像現在什麼人都喜歡穿着一身黑西服擺酷了。

“天啊,我只是想問一下,您知道日野先生的別墅在哪裏?您…您的大狗可把我給嚇壞了!”梅兒兩腿發抖地扶着牆慢慢站了起來。

“真抱歉,我們才搬來不久,對附近的鄰居不熟,您難道沒有確切的地址嗎?”那個黑西裝眼睛貪婪的看着梅兒動人的容貌。

“噢,我們已經很久沒來往了,最近丈夫失業了,我們只好過來投*他富裕的哥哥了…”梅兒裝作很懊惱地楚楚可憐地道。

“哦,難怪…看樣子您丈夫脾氣可不大好,難怪他兄弟會不理他呢。”黑西服貪戀美色,居然沒話找話地跟梅兒聊了起來。

“菜籽,你還沒問清楚嗎?看樣子我得好好調教調教你了,一點兒小事也辦不好!”祺瑞大聲喊道。

“對…對不起,我的丈夫喝醉了,我得走了,不然的話…”梅兒回頭看了一眼,對黑西服道:“真的是太感謝您了,您是這棟住宅的主人嗎?有機會的話我們會過來拜訪的!”

“哦,是的,美麗的夫人,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情您儘管找我聯繫,尤其是您丈夫對您使用武力的時候,您知道,我是最討厭那些欺負弱者的人了,我會幫助您教訓他的!”黑西服暗笑着:“這麼漂亮的美人兒怎麼這麼傻?就像是從農村出來的傻瓜一樣,不過,這樣的話就更容易上手了…”

“噢,謝謝,我…我會處理好的…”梅兒轉身跌跌撞撞地走了。

在凶暴的喝罵聲中,汽車搖搖晃晃地開走了。

“梅兒,你可真有表演的天賦,演起戲來比那些什麼影后都要強得多了。”祺瑞把汽車開遠后把玩着手裏的那張名片說道。

那男人名字叫做石野尚弘,頭銜一大堆,不過一看祺瑞就知道那都是假的,專門拿來哄騙無知小女孩的。

“是那個傢伙太傻了!”梅兒得到祺瑞的讚賞登時高興起來。

“嗯,這個傻瓜或者可以利用一下,看看先吧,裏面的情況怎麼樣?”祺瑞將名片隨手扔了,反正他看過的東西就不會忘記。

“裏面一共養了六條狗,外圍牆上有電網,花圃裏面有各種陷阱和生物感應器,房門口有兩個攝像頭,看起來很普通的門,不知道有什麼古怪沒有,剛才那個笨蛋和兩個狗奴都是普通人。”梅兒將剛才觀察所得到的東西告訴了祺瑞。

“嗯,看樣子防衛還是挺嚴的,走,先回大阪玩去吧,目前風聲正緊,咱們得避避風頭,等時機到了再幹活好了。”

很快就回到了大阪,天色還挺早,祺瑞決定去逛街,逛街當然是為了買東西,不過可不是為了買普通的東西,而是為了將來的行動買裝備。

祺瑞他們來到日本沒有驚動任何情報部門,他們必須自力更生,盡量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回收磁碟讓那個傢伙死得不明不白。

找日本黑店買東西的任務當然非梅兒莫屬,還有誰有她熟悉日本的情況呢?當初訓練的時候他們不但得學會殺人,還得學會在哪裏可以得到他們可以利用的東西等等相關的生存之道。

祺瑞只是一個實驗型的殺手,人家根本就沒打算把他真正當一個殺手用,他們只是想測驗一下在各種環境下各種事件中對晶片的影響和操控等等特性,收集資料而已,除了殺人,他還干過很多事情,當然,都是別人安排好了讓他直接執行而已,所以他對這些東西不熟。

“咦?”穿街走巷地跟着梅兒亂走,祺瑞也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突然眼前閃過一個熟悉的面孔。

“這傢伙不是在福岡嗎?怎麼跑來大阪來了?”時隔一個來月了,林曉平這傢伙居然沒回過國,從他傳真回來的帳目上倒是看不出什麼問題,但是祺瑞覺得奇怪的是就算商業談判談個幾個月也不在話下,但是總不能你兩個大公司的總經理身份的大頭目事必躬親地跑來日本天天窩在談判桌前吧?一般問題讓手下去談好了,怎麼可能忙得連回國的時間都沒有呢?肖振邦雖然對他頗有微詞,但是還是扛不住老朋友不會害他的想法,沒有怎麼防備,讓祺瑞很是不安。

這次來日本,祺瑞正打算把這事情弄完就在日本大展手腳,順便找這個傢伙好好‘談談心’,沒想到卻在不經意間,在一個不相干的地方卻見到了這個超級大忙人。

“大海和恆志給我盯緊那個傢伙,小心別被他發現了,找到他的落腳點,看看他在和什麼人接觸,有事情打電話用密語聯絡!”祺瑞看着江大海和劉恆志跟着林曉平消失在遠處才回頭道:“走,我們繼續逛街吧!”

梅兒繼續領着祺瑞他們在大街小巷亂逛着,不知走了多久,梅兒腳步一停,指着對街的一個古色古香的酒吧道:“找到了,瞧,那是稻川會的一個黑店,這裏可以買到很多除了軍火以外的東西!”

大阪,稻川會的總部所在,祺瑞留在稻川會的釘子現在情況怎樣了呢?

腦袋不停地轉着,祺瑞按亮了綠燈,帶着他們向對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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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腦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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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一卷 鷹擊日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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