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二卷 攘外安內

正文 十二卷 攘外安內

酒吧的擺設相當陳舊,就連桌子上似乎都堆滿了灰塵,假如不是那個古董酒櫃前正好有一個無聊到了極點的傢伙在那裏哼着歌兒抓着抹布東擦擦西抹抹的話,祺瑞還以為走進了一個鬼店。

這個樣子的地方當然一個顧客也沒有,祺瑞掃了一眼牆上醒目的價目表,登時明白了這兒門可羅雀的原因。

什麼都是舊的,就那個價目表赫然是新嶄嶄的,按照現在的匯率,價格都可以把剛進來的顧客立刻嚇跑出去。

“先生、夫人,請問要來點什麼嗎?”祺瑞他們走到了吧枱前敲了敲檯子,那個夥計才發現有人進來了,回頭一瞧,愣了一下,這才轉過身子笑嘻嘻地道。

“給我來一杯山重水複,一杯口腹蜜劍。”梅兒說道。

那夥計瞟了一眼梅兒,手裏的抹布又開始忙活起來,嘴裏冷冷地道:“對不起,本店沒有你們要的東西!”

梅兒登時愣住了,這種事她也是初哥,記憶中的方法無效后,一時間手足無措地望着祺瑞傻了。

祺瑞明知是密語出了錯,但是也不知道如何應變。

“對不起,你們可以走了!”那夥計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山重水複、口腹蜜劍…我明白了!”祺瑞突然恍然大悟,這裏是稻川會的地盤,用山口組的切口,以前或者沒問題,現在估計是雙方的交情沒那麼好了,也就有了問題了。

“稻…稻穗…稻花…呃…”稻字起頭的成語卻沒那麼好找,而且也不一定合規矩。

那夥計一臉的怒色,手已經偷偷摸摸地伸向了酒櫃底下。

“哥哥,我們還是走吧…”梅兒輕輕地拉着祺瑞。

“不用走了,大爺我很久沒有調混着人血的雞尾酒了!”調酒師突然間變成了惡狼,獰笑着說道。

酒吧後門擁出了十多個稻川會的人,團團將祺瑞四人圍了起來,酒吧的大門也被順手關閉了。

“你們想幹什麼?”祺瑞可不在乎這十來個普通的混混,但是冤枉地打一架不在他的計劃之內,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

“幹什麼?你們這幾個山口組的雜種,跑我們稻川會地盤來找死來着,本來我還打算放過你們,偏偏你不識趣!嘿嘿…那就留下吧,我們的冢本會主正想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呢!”

“他們不是山口組的!”突然有人在人群後面肯定地說道。

眾人紛紛回頭看是誰在說話,然後便聽到那些人紛紛尊敬地叫道:“是錢先生!”

眾人讓開一條道,錢先生帶着兩個人走進圈中,祺瑞定睛一看,嘴角不由浮起了一絲笑意。

這位錢先生給人一付斯文秀氣的感覺,但是祺瑞知道,當年他可是軍中的驕傲,在場的這些日本人估計連塞他的牙縫都不夠用。

“錢大哥!”祺瑞走上前跟他緊緊地擁在了一起,一直擔心着他們的安危,目下看來他們非但沒有暴露,反而已經有了不小的收穫,在稻川會中站穩了腳跟,甚至獲得了他們的好感。

“老弟過來怎麼不給作哥哥的打聲招呼?”錢有財對那個調酒師道:“大友君,請聯繫神原副會主與劉軍師,就說王少爺來了,讓他們趕緊過來。”

那個叫做大友的調酒師面色一緩,連連答應,樣子恭順極了,順便還將周圍那些稻川會的人都趕了回去。

“暫時不必打擾他們兩位,目前我來到日本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今天我只是想來買點東西,沒想到用錯了切口,倒是讓大友君誤會了,真是抱歉!”祺瑞道。

“大友君,這件事我會跟神原副會主說的,暫時就不要通知兩位大人了,王少爺和他的手下都是神原副會主的生死之交,不會有問題的!”錢有財吩咐了兩聲,便帶着祺瑞走到了後面,走過長長的巷道,打開一個暗門,進入了一個幽暗的密室。

“王少爺,您需要點什麼儘管開口,我們這裏東西不多,但是我們可以盡全力滿足您的需要!”

“嗯,小徐,將我們的單子拿給錢先生瞧瞧。”雙方說話都非常謹慎。

“是!”徐如林將早已準備好的清單遞給了錢有財。

“嗯,沒問題,這些東西都有現貨,我立刻給您去準備,您…不需要…”錢有財比了一個手槍的手勢。

“我想應該不需要吧?”祺瑞道:“現在槍支管制放寬了?”

“現在都亂成一團了,各幫派都損失慘重,只有生意大部分在國外的佳吉會稍微好一點,為了搶生意,還管什麼管制呢,已經打了幾場硬仗,互有傷亡,都用上了槍械,雙方不解的仇怨已經結下了…”錢有財和祺瑞相視一笑:“您請稍待,我這就去給您準備!”

“亂起來了嗎?那可真是太好了!”祺瑞心裏幸災樂禍地想:“我再給他們加一勺油吧,不,一桶、一車,嘿嘿…越多越好!”

“老大,他…”祺瑞瞪眼把徐如林的話憋了回去。

“當年的一個老朋友!我幫了他們很大的忙!”祺瑞很含糊地道。

等錢有財將東西拿出來擺在桌子上讓祺瑞他們檢查的時候,祺瑞道:“跟老朋友們說一聲,我最喜歡熱鬧了,等我的事情辦完了有空聚一聚吧。”

錢有財點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您可以直接跟我聯繫,也可以直接去找神原閣下或者劉大哥,這是他們兩位的名片!”

祺瑞接過來放進了口袋裏,吩咐徐如林把東西收起來,一結帳,居然只要美元,三萬美元!

看看時間還早,祺瑞又帶着他們隨便逛了一下著名的齋橋筋商業區,這些地方人流明顯減少了很多,畢竟是高消費區,尤其是時間不對。

裏面的商品在祺瑞他們按照目前的匯率比較起來已經比原來便宜了很多了,但是因為日元貶值的緣故因此看起來一個個都是天價,當然,祺瑞他們用美元支付現款,那些個商場的購物小姐、行銷經理差點沒跪下來求祺瑞他們多買些東西。

祺瑞突然眼前一亮,在電子產品區居然看到了不少國產品牌的地盤,福瑞集團也在其中。

祺瑞一行人登時非常感興趣地來到了福瑞集團的銷售櫃枱前面,看着裏面琳琅滿目的商品,登時心懷大暢。

一款款新穎亮麗的手機、DV、DC、MP3、筆記本電腦、台式機、各種外設擺在一個兩百米方圓的專柜上。

“先生,夫人,請問你們想要點什麼?”銷售小姐說著流利的中文,看胸牌才知道原來是福瑞集團的員工,福瑞集團有一個死條款,不管在哪裏開分公司,員工一律只用中國人,外國人至多只能聘請為顧問,不得擔任行政職務。

“哦,我想要一個比較好的超薄筆記本電腦,你們這裏有沒有?”祺瑞自己的筆記本已經掛掉了,一直都忘記再買一個,假如自己公司有,那麼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了。

“有,我們公司的產品線非常齊全,請跟我來,這裏有六款超薄筆記本電腦,從最高端的到性價比最好的,我們這裏都有,而且款式…”這位推銷員舌綻蓮花地在旁邊講解着,連徐如林他們都給吸引住不停地在旁邊表示關注,還問了一些白痴問題,讓祺瑞暗暗好笑。

祺瑞當然沒那麼好騙,雖然是自己公司生產的東西,上當受騙的話就太可笑了,何況,檢驗一下自己的產品的質量也是必要的。

祺瑞首先選了一台最小的,現在的電腦不是用來玩遊戲的話再差的也已經夠用,真要玩遊戲或者搞三維設計的話再好的筆記本也一樣不順手,所以祺瑞只選擇輕薄小功能比較多的產品。

把電腦翻到背面,看到背面的中日英文“福瑞集團公司——中國白銀製造”銘文,順便感覺了一下重量。

“這是真正的國產電腦,除了CPU外都是使用的國內的產品,每一個電子管、電容都是有記錄在冊的,質量可*,還不到1公斤重,這在10寸屏幕的電腦裏面算是比較輕的,而且它功能一點也不少…”

祺瑞還是沒理她,不過耳朵還是在聽着的,開機一看之後便覺得有些不妥,嗯,這電腦是不錯,但是它的鍵盤、作業系統、CMOS都是日文的,當然,他使用起來不會有問題,可是,拿回國用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挨看見的人鄙視…

想了想祺瑞又想開了,大不了只在日本用好了,不過他又隨口問了一句:“我喜歡英文的,有英文內核的嗎?我想應該是有的吧?”

小姐熱情地道:“當然有,不過這裏今天正巧賣完了,得向倉庫提貨,假如您真的想要的話,可以預先支付一點點押金,明天我們就可以為您專門把貨從倉庫提過來。”

祺瑞微微一笑,明明沒有現貨,這位推銷小姐卻說得好像真的為顧客着想的樣子,明天?足夠時間向東京要貨過來了。

“好吧,我訂一台好了,不過,我記得你們公司的電腦是可以更換組件的,對嗎?”祺瑞故意刁難道。

“是的,我們公司可以為顧客更換一些部件,不過僅限於內存、硬盤、cpu等可拆換的部件。”小姐還是很熱情地回答。

“很好,給我配上最大的內存、硬盤,最強的cpu,明天早上十點鐘來提貨,沒問題吧?”

“先生,這裏是配件價格表,請您挑選您需要的選件…”小姐遞上了一張中文的價目表。

祺瑞隨手選了幾個最大的,例如1024MB的內存、200GB的硬盤,5G的CPU等等,然後對那邊玩着數碼攝像機的梅兒道:“梅兒,你要買點什麼嗎?”

梅兒忙將那台新款的家用DV放下,跑了過來:“不用了,哥哥,我不要買什麼東西。”

祺瑞指着那隻DV道:“給我來一個那玩藝,加上一個100GB的存儲卡好了。”

銷售小姐笑臉如花,飛快地給祺瑞寫了一張發票,然後還給祺瑞弄了一張貴賓卡,解釋道:“這是全球通用的會員卡,持有它您在全球範圍內我們公司的專賣店或者特約經銷商處買任何本公司的商品都可以得到百分之五的折扣,持本卡消費累計達到一定數額之後將會獲得本公司贈送的禮品以及更高級的貴賓卡,最高折扣甚至達到百分之五十!”

這些東西祺瑞倒是知道的,因為本來就是他的主意,當然,想得到百分之五十的折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那得花費上五百萬美元以上…在同一個公司買東西能達到如此高的費用,除非他是在買私人飛機了,祺瑞目前還沒有造飛機的打算呢。

一路上梅兒拿着那隻1000萬象素的比手掌還小的DV拍個不停,快樂得像一個小女孩,當然,被拍得最多的就是祺瑞了,100Gb的空間,再使用了福瑞公司最新自主開發的視頻格式,現在限制DV使用時間的反而成了高容量電池了。

祺瑞的衛星手機突然響起,祺瑞打開一瞧,是日本的公用IC電話,接聽后便聽到了江大海的聲音:“老闆,他正在跟一個女人鬼混,我們還要盯着嗎?”

“你們先回來吧。”祺瑞道:“我們也在回酒店的路上,回來好好地商量一下行動的計劃。”

想了好一會,祺瑞終於打消了找稻川會的人盯着林曉平的想法。

回到了酒店裏面,旁邊走上來一個一本正經的日本人,攔住了祺瑞他們的去路,說出來的話卻讓祺瑞他們覺得很滑稽。

“中國來的先生們,你們要不要找點樂趣?我們可以為您提供最溫柔體貼的服務!”

原來是一個拉皮條的龜公,穿得倒是像一個大公司的正式職員似的。

“巴嘎!你這個混蛋瞎眼了,當本姑娘不存在是不是?”梅兒啪地給了他一巴掌。

那日本人眼裏閃過一絲憤怒,但是一轉眼又軟了,獻媚地道:“對不起,有了如此美麗的小姐相伴,難怪這位先生樂不思蜀,但是其他兩位先生呢…咳咳…嗯,不需要服務,那麼,你們可以試試這個!好東西啊!”

這傢伙從懷裏掏出了一支雪茄,放在鼻子上很誘惑地聞了一下,神秘地道:“這裏面含有獨特配方,能讓人享受神仙一樣的感覺!”

“大麻嗎?”祺瑞拿過來瞧了瞧,又丟了回去,道:“滾蛋吧!你的東西我們不需要!”

那傢伙還想糾纏,徐如林已經將他像捉小雞似的提了出去,扔在門口,對跑上來的大堂經理道:“我們老闆不喜歡這些垃圾,今後不要再讓他們來騷擾我們,否則…”比了一下碩大的佈滿了老繭的拳頭,哼哼着走了。

回到房間后立刻用剛剛得來的東西仔細地檢查着各自的房間,還好,沒發現什麼礙眼的東西,現在竊聽、偷拍成風,不得不防啊!

他們還沒弄完,江大海倆人便回來了。

“老大,那傢伙匆匆忙忙地買了一對耳環然後就開車到了一個高級住宅區,約了一個女人出來,然後就跑到一個下三濫的酒店開房間去了,我們也就回來了。”

“嗯,好了,暫時把他放一放吧,先把我們自己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祺瑞打開電視,調出菜單,選擇了天氣預報服務,然後電視畫面一轉,便來到了天氣預報的畫面。

祺瑞懶得聽他慢慢介紹,直接從菜單裏面選擇大阪的未來一星期的天氣預報。

“由於強颱風即將登陸,大阪地區十月四日傍晚將迎來本年度的第六次強颱風襲擊,預計將會產生8-9級的大風和強降雨,強颱風將在大阪地區停留一個晚上,然後穿過本州進入日本海,颱風過後大阪將迎來一段晴朗的天氣…”

祺瑞‘啪’地一聲將電視關掉了,看着他們四個道:“明天晚上!強颱風,有問題嗎?”

“嗯!”徐如林他們終於知道祺瑞不緊不慢的原因了,他早就知道日本這個季節颱風不斷,在肆虐的大自然面前,任何人都會退避三舍,保鏢的警覺性自然會降低,那些人類製造的儀器的靈敏性也會因為暴雨而大大降低。

“時間定下來了,那麼我們就謀劃一下行動吧…”祺瑞攤開一張報紙,用美工筆在上面刷刷刷地將趙沛別墅以及周邊的地形圖簡單地給勾畫了出來。

來不及感嘆,他們便開始了研究。

第二天早上,祺瑞去拿回了自己訂購的筆記本電腦,還是英文鍵盤看起來爽快,裝上了祺瑞昨天要求的英文Linux系統,回到賓館,開機上網,速度果然比幾年前買的那個要快得多,雖然祺瑞也沒覺得那台電腦有多慢,但是更快的速度讓人覺得更加舒適。

紅外接口也是最新標準,最大連接速度達到了100Mb,已經足夠了祺瑞需要達到的速度要求。

看到電腦祺瑞便又手癢了,上網去留言板瞧了瞧,沒有新的留言,祺瑞再度登陸公司的網站看了看,給張景柱發了一封信,然後把一些必要的程序裝入電腦裏面,開着它們,闖進了大阪的資料檔案館。

撕破一個檔案館的防火牆並沒有花費祺瑞太多的時間,很快,祺瑞便查到了趙沛購買的那棟別墅的資料。

好傢夥,居然花費了兩百萬美元,在三年前就已經買了下來了,最近才從國內逃出來的,老婆孩子都被扣在國內,因此雙方都有點兒顧慮,沒有撕破臉面。

但是國內不可能讓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留在外面,說不定日本美國都在暗裏動腦筋呢,當然是越快解決了越好。

祺瑞下載了別墅的建築圖,跟徐如林他們再次糾正行動的計劃。

“石野先生…是我…不知道您還記得我嗎?”梅兒不愧於祺瑞讚嘆不已的演習天份,可憐兮兮地打電話給石野尚弘,隔着話筒和電線都可以聽到她壓抑的啜泣聲。

“你是哪位?”石野尚弘管她是誰,一聽到那婉轉動人的聲音登時就來了精神。

“昨天…昨天我曾經到貴府問路…您還記得嗎?我丈夫很兇的…”

“噢,是您呀,美麗高貴的夫人,您找我有事嗎?”石野尚弘眼前似乎出現了昨天那個美麗動人的身影,那個楚楚可憐的美人兒,差點讓他昨晚上徹夜不眠,沒想到這麼快機會就來了。

“是的,對不起,我現在心好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甚至想到了死,但是我突然想起了您,對,您的紳士風度讓我相信您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求求您,給我一點啟示吧。”

情真意切處,祺瑞伸了一個大拇指給她以資鼓勵。

“天,您千萬不要想不開,目前您需要平靜,對,平靜,長長地吸口氣,對,平靜一下,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事讓您如此悲傷?您的傷痛似乎已經感染了我,可憐的夫人,我一定會幫助您的!”石野尚弘嘴角露出了獰笑,跟他一塊兒值班的人看得多了,不由興奮地給了他一拳。

“嗯,好的,呼…嗯,現在好多了,您知道,我丈夫很暴躁,昨晚上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哥哥,結果他哥哥和他鬧得不太愉快,他就把氣發到了我身上,我都忍了,可是,今天我只不過打碎了一隻酒杯他就發瘋似的打我,還把我趕了出來,剛才我真的不想活了,在大阪我除了您就再也不認識任何人了,現在街上下着大雨,我卻無家可歸…我只能找您幫忙了…嗚…”

對於這種忙石野尚弘當然樂於襄助,當即大聲咒罵道:“噢,夫人,您的丈夫太可惡了,願老天爺打雷劈死他!哦,對不起,我太氣憤了,在現代的社會怎麼還有這麼野蠻的人,您現在在哪裏?我馬上過來接您,一位美麗的女士在大雨中無家可歸,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理的!”

“真的是太感謝了,我就在沿着大阪去的道路上,離您的別墅大概兩公里的路左邊一個電話亭裏面,外面好黑…風聲太可怕了…啊嗤…”

“好的,您稍待,我馬上就開車趕過去,我開的是一輛白色的本田,應該很容易辨認的,每一個電話亭我都會仔細辨認的,您放心地等我十分鐘!我現在就出發了!”石野尚弘興沖沖地掛了電話,他的同事兩眼放光地圍了上來。

“石野君!難道是昨天那個美麗的夫人嗎?天啊,咱們運氣也太好了,真期待啊…”

“記住,準備好東西,第一個上的人是我!等我完事了才能輪到你們,我的活兒你們給我頂一下,別讓那個白痴老闆發現了,今晚…嘿嘿,這麼大的風雨,咱們也累了半個月了,一隻耗子也沒碰上,正好休息一下,哈,那個白痴以為自己是大人物呢,整天防着有人暗殺他,就算是美國總統來了也不會那麼小心謹慎的…”

十二卷攘外安內第二章本章連結地址,轉貼請帶上,謝謝!“轟隆…”巨大的閃電撕裂天空,震耳欲聾的雷聲掩蓋住了城市的喧囂,似乎在宣告着自己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一樣。

“碧雲姐…聽到了雷聲應該很害怕吧?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穿着全身套裝的雨具,躲在離電話亭不遠的地方,棋瑞卻想起了董碧雲,她或者還在日本吧?不知道為什麼,棋瑞突然相當挂念着她,滿心裏面都充滿了她的倩影,擔心着害怕雷聲的她如何獨自度過這個可怕的雷雨天。

遠遠地開來了一輛白色本田,棋瑞長吸了口氣,專註於眼前,將不相干的情緒暫時拋在了腦後。

那確實是石野尚弘,開着一輛白色本田MPV慢悠悠地過來了。

這個時候道路上行人絕跡,車輛也是好半天才開來一輛,大家都小心翼翼,車燈只能照到前面十來米的地方,能見度相當地低。

他唯有慢慢地開着,路邊的玻璃圓筒公話亭也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一個黃se的人影突然從路邊跳了出來,石野尚弘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正是昨天的大美人兒,這個時候她穿着一件單薄的衣服,早已被淋得變成了落湯雞,薄薄的衣服粘在身上,那絕妙的曲線登時讓石野尚弘暈頭轉向。

趕緊推開車門,狂風卷着細雨登時撲面而來,梅兒毫不客氣地跨入車中,順手將車門關上了,這鬼天氣穿這點還被淋透了,被風給吹着可真是夠冷的。

“噢,夫人,您受苦了,我這就給您拿條毛巾擦一下水,後面我還為您準備了些乾衣服…”石野尚弘一面放倒*背去後座找東西,一面想像着美人兒更衣的樣子,卻被梅兒給一掌打暈了。

梅兒打開了車門,祺瑞閃了進來,然後將後門的電子鎖打開,徐如林等四人飛快地從左右兩邊進入車子。

這是一輛本田的MPV,原本能夠坐上四個人並裝載一定的貨物的空間一下子便被塞滿了。

祺瑞將暈倒的石野尚弘扔到了後面,由劉恆志來給他催眠。

劉恆志學習的是一個巫門的道法,未告知名字,最為擅長惑心術,祺瑞對他們的道法頗為好奇,但是除了那天徐如林迫不得已把一些基礎的東西告訴了祺瑞之後,嘗到了甜頭的祺瑞再追問就再也問不出任何東西了。

劉恆志閉上了眼睛,左手捏決,右手在空中畫了一個符,然後一掌拍在石野尚弘的頭頂,嘴裏念念有詞,跟電影裏面的茅山道士似地裝神弄鬼。

祺瑞一面將車掉頭往回開,一面偷偷感應着後面的情況。

只覺得劉恆志捏決畫符的時候他的精神力便開始激蕩起來,畫完符的時候精神力達到了頂峰,隨着他一掌拍出,精神力迅速涌了出去。

然後隨着他嘴裏叨念着的咒語,他的精神力也隨之變化,讓祺瑞好奇不已,語言和手勢真的能讓精神力產生變化嗎?

再看石野尚弘的精神狀態,他們已經強到了直接從心靈程度對對方催眠的水準,已經無需像電視裏面看到的那樣還要讓人醒過來雙目對望…對方的精神是越混亂越好,因此石野尚弘在昏迷的時候心靈就被攻陷了。

“好了,這傢伙已經搞定了!”劉恆志吐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他醒過來后就會像一個木偶一樣聽從我的命令!”

“弄醒他,問清楚他們保鏢的人數以及崗位、換班的細節問題,完善計劃最後的細節!”

劉恆志一捏石野尚弘的人中,一會兒他就醒了過來,痴獃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劉恆志,老老實實地回答着他的問題。

汽車一路開到了別墅門口,祺瑞正想按兩下喇叭,門口已經無聲無息地滑開了。

將汽車停到了車庫,已經將身上水擦乾然後在外面套上一件石野尚弘好心為她準備的雨衣,跟石野尚弘親密地摟着一樣順着花園小徑走向別墅的側門。

狼狗大聲地吠了起來,雖然緊隨在後的祺瑞他們的腳步非常地輕,雖然暴風驟雨影響了狼狗的聽覺和嗅覺,但是它們還是覺察出了什麼,反而是那些人工製造的高新儀器這個時候一點兒效果也欠奉。

“WELL,美女上門來咯…”整天盯着沒有任何變化的顯示器,當值的保鏢早就不耐煩了,見到那張美麗臉蛋的主人就在面前,哪還坐得住,立刻蹦了起來,一聲招呼沒打就跑出了監控室。

指紋門在梅兒將石野尚弘的手指放在掃描儀上掃描之後自動打開了,在進門之前梅兒一彈手指,那個設置在門上的攝像頭登時被一粒小石頭給打歪了。

在門邊的祺瑞等人迅速沖了進去,門口的感應器感覺到五秒之內沒有沒有人經過,然後便自動把門關上了。

從石野尚弘嘴裏得知他們每天當班的共有三十人分為三個班,每個班十人,合同期限為三個月,兩個養狗的和五個幹家務的僕婦除外。

昨天石野尚弘是值白班,今天剛好轉了夜班。

一般來說,一個蹲監控室,四個每隔十分鐘到處巡視一遍,兩個跟隨着趙沛就算他睡覺了他們也得呆在門口,還有三個機動留守,應對突發事件,再加上遍佈各處的攝像頭和各種紅外線生物感應器之類的東西,應該說是相當安全的。

保鏢們的制式武器是一隻電棍,可憐的日本保鏢,這樣的配備還不如上海的小混混,一把砍刀的威懾力比電棍大多了。

現在蹲監控室的傢伙已經跑了出來,巡視的時間還沒到,大家都躲在值班休息室裏面玩牌,那個呆監控室的傢伙也沒通知他們,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打算迎接貴客。

看到石野尚弘親密地跟美人兒緊緊地摟在一起,那小子還頗為羨慕石野尚弘的手段,一個嬌怯的美人兒這麼快就給他上手了。

“石野君,這位美麗高貴的夫人你不為我介紹一下嗎?太沒有禮貌了吧?”

這傢伙沒有機會說第二句話了,梅兒一拳將他打暈了過去。

兩個在飯廳擦地板,兩個在廚房洗碗的僕婦很快被他們制服,還有一個這個時候應該在趙沛身邊服侍。

值班室的大門敞開着,裏面不時傳出說笑的聲音,為了觀察徐如林他們的能力,因此祺瑞的計劃裏面大都是由他們動手。

休息室裏面有六個人,徐如林和劉恆志點點頭,各自躲在門邊的暗影里念念有詞,手上也在不停地做着動作。

咒語和手勢跟精神力的關係祺瑞還不太明白,但是他已經成功地模仿出了幾個普通手印的無需手印版,也就是不用動手,動腦子就能夠作出同樣的效果來。

祺瑞模模糊糊地認為咒語和手勢應該是和頻率還有專註度有關,但是確切的情況還沒想明白。

這個時候看到兩人又在施法,便瞪大了眼睛仔細瞧着。

這次兩人念咒的時間稍長,畫的符和作的印法都比較複雜,或者與他們使用的‘法術’比較高級有關係吧。

“定!”“封!”

兩人幾乎同時跳到了值班室門口,雙掌對着正在打牌的人虛按一下,在祺瑞觀察所得,他們積蓄的精神力各自化作網狀將裏面的人罩住了,被罩住的人批牙咧嘴地眼珠子驚恐地亂轉,但是就是動彈不得。

“無之禁錮?”祺瑞心裏頭驚呼了一聲,這兩個傢伙的什麼定身法不就是梅兒自創的精神割斷大法么?雖然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但是大同小異,基本原理都是一樣的。

見怪不怪的江大海和楊舒明沖了進去,三下五除二地將那六人四肢關節和下巴都給卸了,然後便看到徐如林他們似乎鬆了口氣一樣地收工了。

“莫非他們用這‘定身法’的時候不能移動身體作別的事情?”祺瑞暗想,順便將梅兒的無之禁錮改了個中國通用的名字。

監控室就在值班室的裏面,值班的人跑掉了居然都沒人知道,難怪他們今天要栽跟頭了。

祺瑞迅速將自己的新筆記本跟控制台連接起來,很快就獲得了控制權,將剛才各處的攝像頭拍到的他們行動的錄像都給刪了,換上了一段十秒鐘自動重複的固定圖案。

調整二樓的攝像頭,找到了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

那兩個傢伙見到攝像頭轉了過去,以為守監控室的人跟他們開玩笑,笑嘻嘻地對着攝像頭豎起了中指。

“操!”祺瑞暗罵一聲,對江大海和楊舒明道:“這兩個傢伙是你們的了,盡量不驚動裏面的趙沛,能辦到嗎?”

“老大,這條走廊太長了,衝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已經可以發出警報了。”江大海為難地道。

“嗯…”換上他們的衣服…可惜,這些傢伙太矮了…不過騙上幾秒鐘應該還行吧?”祺瑞道:“嗯,梅兒,這兩個傢伙交給你了,怎麼樣?”

梅兒點點頭,伸手便去剝俘虜們的衣服。

祺瑞一把將她拉了回來,道:“徐如林,你找個跟梅兒身高差不多的傢伙,把他的工作服脫下來。

徐如林答應后挑選豬仔似的瞧了兩下,抓起其中一個便剝他的褲子,嚇得那傢伙呀呀叫,但是下巴被卸開,他只能嗬嗬地哼着,口水拚命地流出來。

一套標準的黑色西裝不一會便擺到了梅兒面前,徐如林雖然挑了最小的一雙黑皮鞋,但是還是顯得稍微大了一點。

等梅兒換好衣服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大伙兒眼睛都為之一亮,穿着筆挺的西服的梅兒給人一股堅毅中透着柔媚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是奇特,讓大夥不由得都多看了兩眼。

“梅兒,幸好你不是男人,否則全天下的女人都會發瘋的!”祺瑞忍不住讚歎道。

梅兒甜甜地一笑,對還是愣愣的石野尚弘下令道:“帶我去你們老闆卧室的門口!”

石野尚弘聞令毫無表情地當先而去,梅兒穿着塞了點紙的黑皮鞋緊隨其後,然後後面又跟上了祺瑞等人,楊舒明留下來看守着七名俘虜和監視着攝像頭傳回的畫面。

看到石野尚弘轉過拐角,看門的兩個傢伙登時一路小跑了過來,低聲笑道:“石野君,那個娘們呢?是不是已經搞定了?輪到我們了嗎?”

石野尚弘的背後閃出面帶煞氣的梅兒,抓起兩人的腦袋重重地撞到了一起,然後鬆開手,這兩個混蛋頓時翻着白眼搖搖晃晃地摔倒了。

“什麼人?”劉沛的卧室裏面傳來了一聲詢問。

梅兒放棄了踩暴這兩個混蛋蛋蛋的意圖,推着石野尚弘來到了門口,等着趙沛開門檢查守衛的情況,趙沛為人小心謹慎,經常這麼乾的。

“進來吧,我知道你們來了!”趙沛在裏面平靜地說道。

徐如林和祺瑞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這老頭是在用詐還是真的知道他們已經來了。

“1、2、3、4,還有一個日本傻瓜,唉,進來吧,我已經看見你們了,這一天我早就料到了,今天這天氣,假如你們不來的話還真的奇怪了。”趙沛在裏面對外面了如指掌。

徐如林他們掏出儀器到處搜索攝像頭的時候,祺瑞將石野尚弘擋在面前,推開了厚重的木門。

正坐在電腦桌前看着監視器的趙沛將輪椅轉了過來,滿頭雜草一樣花白的頭髮、一臉的憔悴神情,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梳洗休息似的,跟照片里的那個人比起來足足老了二十歲,假如不是心裏有所準備,甚至會以為這是趙沛他爹。

“不要緊張,我已經放棄抵抗了,這段時間我受夠了!每天食不知味睡不成眠,整天焦慮不安,活着真是一點味道也沒有,你們的到來是我早已期盼的事情。”趙沛出乎意料的話反而讓祺瑞他們精神緊張起來。

在趙沛身邊,一個嚇得不輕的女傭哆嗦着站在那裏。

看着趙沛坐在輪椅上的乾瘦的身體,祺瑞沒敢放鬆警惕,悄悄地放出了精神力,將趙沛和那個女傭的全身都控制住了。

“小心檢查一下他的身上、輪椅上有什麼特殊的東西沒有!”祺瑞沒去理會趙沛驚疑的目光,一掌打暈了那個女傭,然後上前檢查趙沛的電腦。

“什麼也沒有!”坐在恆溫的房間裏,只穿着一件寬敞的睡袍的趙沛,一隻普通的多功能電動輪椅,一下子就檢查完了。

在趙沛的電腦裏面也沒找到什麼不對勁的東西,一隻針孔shexiang頭裝在門外走廊盡頭的一個畫框裏面,對整個走廊可以一覽無餘,難怪趙沛會對門口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呢。

祺瑞解開了對趙沛的控制,喝問道:“東西在哪裏?”

趙沛笑了起來:“東西?呵呵,早就扔到太平洋里去了,你認為我帶在身上能躲過日本人的搜查嗎?”

趙沛還真是會製造意外啊。

“那是你保命的東西,你怎麼可能隨手扔了?老實交代,你藏在哪裏去了?”徐如林喝問道。

“保命?留着那東西我才真的是不要命了,日本人把我這裏翻了好幾遍了,甚至派了幾個催眠高手來對我盤問,對了,你們也可以這樣試試看的嘛,瞧那個傻瓜的樣子,不就是給你們催眠了嗎?”看着石野尚弘的樣子,趙沛早就心知肚明。

“那好吧,看着我的眼睛!”劉恆志在得到了徐如林的首肯之後,便來到了趙沛面前,用着神秘的語氣對他說道。

趙沛一付坦然的樣子,將眼睛對上了劉恆志那充滿了誘惑的眸子。

“看樣子不像是裝假的!”徐如林悄聲對祺瑞道。

“嗯。”祺瑞點點頭,趙沛敢坦然面對催眠師的目光,應該說心裏面沒有弄鬼,但是趙沛怎麼會突然間從一個貪污犯和盜竊犯變成了一個問心無愧的人了?

祺瑞仔細地關注着趙沛在受到催眠的精神變化,徐如林在他旁邊感受到了祺瑞那龐大的精神力,登時艷羨地道:“老大,你的靈力好強!”

祺瑞隨口道:“一般吧,嗯,這老頭看起來沒問題,難道真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或者,我們是白來日本一趟了,這老鬼,到底是想幹什麼呢?”徐如林也大惑不解。

“梅兒,你在看什麼?”祺瑞隨便瞧了瞧周圍,卻看到梅兒正對着床頭柜上的一隻相架仔細地看着。

“沒什麼,是一張全家福!”梅兒輕巧地將目光轉向了別的地方。

“或者,他想用那東西保住他的親人不受牽累?”祺瑞想了一下,覺得不大可能,他一個殘廢都能逃出來,他的家人卻被扣在了國內,這說明了至少他不是一個好家長。

“你們覺得他的口供真實性如何?”催眠結束后,祺瑞問道。

“應該…應該是真的,這個老混蛋,居然就這樣給毀了!”徐如林捏着拳頭咬牙切齒地道。

“這不正好嗎?你們少爺不是吩咐說一定要銷毀的嗎?這下省了不少事情了吧?”

“可是…我們不知道他被別人催眠的時候說了多少資料出去,而且…唉,說了也沒用了。”

“嗯,這倒也是一個問題,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人?他帶出來的那份究竟是什麼資料?假如你們能夠開誠佈公地告訴我,我就給你們想辦法,否則,我也幫不了你們!”

“他…他是我們的一個飛機工程師,他竊取了我們最高級的飛機機密資料!目前國內的副本已經被他刪除掉了,少爺讓我們把資料拿回國!”徐如林終於還是妥協了,他跟了這幾天,祺瑞身上發生的奇妙的事情太多了,讓他忍不住有點兒相信祺瑞有翻手為雲覆手雨的本事。

“恐怕不是普通的工程師吧?還騙我說要毀掉資料,哼哼…”祺瑞心裏面暗想着,對徐如林道:“他…你們沒打算活着弄回國去吧?”

“不,我們原本就打算滅口的,因為他腦袋裏面有資料,而我們又沒辦法將他偷送回國,留着他太危險了,就算現在資料沒有泄漏,但是今後就難說了。”

“這就行了,你們出去一會,按照原定的計劃將那些保鏢和僕婦們都用催眠術催眠,讓他們忘記今晚的事情,這個老傢伙就交給我吧!”

徐如林聳聳肩膀,無可奈何地帶着手下和石野尚弘還有那個被打暈的僕婦走了出去,他知道,祺瑞對他們還是有着很大的戒心,誰叫他們現在腳踏着兩隻船呢?

“梅兒,等下不許任何人*近我,他們四個也不準,知道嗎?假如等下我睡著了,你們就按照原定計劃掃除一切痕迹退回酒店去!”祺瑞嚴肅地道。

“嗯,哥哥,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的!”梅兒堅定地道。

“假如他們有任何異動,你就用你的無之禁錮將他們控制住,知道嗎?他們雖然是修道者,但是比起你還要差上許多,關鍵的時候你只需要堅持幾秒鐘我就可以醒來了,知道嗎?”

“是,哥哥,我會盡全力的,任何人也休想接近你一步!除非他們踏着我的屍體!”梅兒一臉的忠貞,祺瑞知道她說得到做得到,她將會一絲不苟地執行他的每一個命令。

祺瑞點點頭,提着還處於傻愣狀態的趙沛坐在了床上,再度使用出了他的奪魂秘術。

原本他是打算盡量少用,但是這個時候於公於私都不得不這樣去做。

使用奪魂秘術之前,祺瑞首先聚靈恢復自己消耗的精神力,要知道,奪魂一次損失的精神力太過巨大,他必須在最完美的狀況下才敢對對方下手,一來可以支持長一些時間獲取更多的的資料,二來可以盡量避免暈倒的情況發生。

祺瑞毫不猶豫地摧毀了趙沛那已經很脆弱的靈魂,侵入了他的腦線體。

隨着祺瑞的念頭,潮水般的記憶非常有條理地以非常快的速度鑽入了祺瑞的腦袋,比起前幾次的奪魂,這一次速度明顯非常的快速,而且沒有什麼雜念。

這是祺瑞的能力增長了還是因為對象本身的緣故?或者兩者都有,就像兩台電腦相互間資料傳遞的時候,限制雙方傳遞速度的瓶頸跟雙方網卡的速率和電腦處理速度、磁盤速率、磁盤碎片、文件是否有良好的規劃等都有很大關係一樣,趙沛是一個專心研究的科學家,他的腦袋裏面的情況當然與滿腦子垃圾的八郎和近藤等人大大不同。

科學家的大腦,速度比普通人快一些應該沒有疑問吧?科學家的大腦,條理清晰、反應敏捷、專註研究,沒有過多的雜念…不這樣,你能成為一個著名的科學家才怪!

這一切就像給兩台電腦配置了同樣的配置,但是一台使用的是名牌硬件,每天固定的操作,系統非常乾淨整齊,速度自然很快,另一台同樣配置,但是用的是垃圾三流的主板,低檔的各種配件,然後玩遊戲、看電影,上網,亂裝亂刪軟件,文件丟得到處都是,說不定還中了木馬、病毒…它的速度自然比前一台的速度相差很多。

兩個天才腦袋的數據傳輸究竟達到了什麼樣的速度?祺瑞不知道,也沒有辦法進行測量,這恐怕已經在人類目前所認知的知識之外了。

就這樣,祺瑞也拚命吸收了兩個多小時才依依不捨地收回了精神力,並非是他已經拷貝完了,而是因為再繼續下去的話,他就免不了又要昏倒了。

十二卷攘外安內第三章本章連結地址,轉貼請帶上,謝謝!

“老大,你終於醒了,我們得趕緊走,否則人家換班的人就要來了!”徐如林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着,梅兒正在對他怒目而視,或者他已經吃過苦頭,一時無計可施地只好站在那裏乾等着。

祺瑞真想用聚靈的手法恢復精神然後繼續再干,但是時間上已經不允許,只好道:“準備撤退,我五分鐘後下來!”然後以聚靈決恢復了一定的精神,將已經失去了魂魄,但是肉體暫時還存活着的趙沛放在床上,給他蓋好毛毯,將他電腦裏面拍的鏡頭刪掉,關閉了電腦,清除指紋,腳印,帶着梅兒匆匆走了下去。

值班的保鏢們一個個各就各位,一付非常盡職的樣子,但是他們傻愣的樣子顯示出他們都受到了劉恆志的催眠控制。

收回了筆記本電腦,讓攝像頭和系統五分鐘之後恢復正常運行,祺瑞他們清除了留下的痕迹,悄悄地離開了。

在狂風驟雨中小跑了一段路,找到了他們藏在那裏的汽車,然後便朝大阪狂奔而去。

“十分鐘之後他們會自動醒來,忘記今天接班后發生的一切事情,老大,目標那老頭情況怎麼樣了?”徐如林問道,他和劉恆志坐在前排開車,祺瑞挨着梅兒在後面閉着眼睛打盹。

祺瑞道:“他的靈魂已經被消滅了,他的肉體在兩天之後就會死亡,然後以非常快的速度腐爛掉…如果日本人想得到他的資料只有把他的腦袋割下來用最先進的儀器儘快讀取,不過,我想現在的科技水平要這樣做還是不可能的!”

“老大…”劉恆志用灼熱殷切的目光看着祺瑞:“您剛才用的可是搜魂讀魄術?”

“搜魂讀魄術?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呵…”祺瑞打了個呵欠,精神極度疲累。

劉恆志眼睛眨呀眨地,還以為祺瑞是在敷衍他。

“老大,我們的情況您應該知道,我們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請您原諒。”徐如林道。

“呵…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嗯,有什麼話回去再談好了,我現在快要暈倒了!”祺瑞打着哈欠道:“運動狀況下不能吸收靈力,真是討厭!”

過了幾個小時了,由於已經是夜晚,因此雖然風雨稍微小了一點兒,但是天卻更黑了,大多數商店乾脆就關上門不做生意了,連路燈都顯得無比黯淡,數十米外黑蒙蒙一片,整個大阪都好像死了一樣陷入了沉寂。

將汽車開進了酒店的車庫,對管理員道:“倒霉,沒注意天氣預報,居然在這種鬼天氣的時候跑出去,差點就回不來了…”

那傢伙殷勤地道:“是啊,在日本出行確實得注意天氣預報才行,諸位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吧?”

“還好,不過我們老闆有點兒着涼了,酒店裏有藥嗎?”

“有!有,您到樓下的服務台去要就行了…”

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用熱水好好地洗了個澡,祺瑞沒來得及睡覺,先給自己恢復一下精力。

那濃郁而精純的靈力讓徐如林他們好生羨慕,恨不得粘在祺瑞身邊隨時可以跟着他練功。

完事以後幹什麼?當然是睡覺啦,已經快十二點了呢!

大清早祺瑞就醒來了,精神不錯。

昨晚上盜取了一個科學家的知識,這讓祺瑞突然之間闖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頓時讓他有了新的念頭。

“假如…呵呵,不知道我的大腦現在存儲的空間用掉了多少了,假如能夠將一些不相干的東西刪除留下有用的知識就好了,唉…”祺瑞突發奇想:“美國人不是已經發明了能夠讀取擦寫大腦記憶的理論了嗎?雖然還僅僅是處於理論階段,但是也可以拿來借鑒一下嘛,回去跟爺爺商量一下,或許他有朋友對這方面有研究的,倒是可以試試看。”

暫時拋開這個念頭,祺瑞將從趙沛那裏得來的資料處理了一下,那份徐如林他們需要的資料便整理好了,只需要打印出來或者用刻錄光盤等東西就可以給徐如林他們拿回國,擺脫了他們,自己也算鬆了口氣了。

這個時候,祺瑞又想起了林曉平這個傢伙,他就好像一根刺橫在祺瑞心裏,上不得下不得,難受極了,偏偏一時半會又找不到他什麼毛病。

“今天一定要去找到那個傢伙好好聊聊,不然的話我光是想他都要想出毛病來了。”祺瑞暗道。

前天他派遣江大海他們去跟蹤那個傢伙,還給他身上裝了一個竊婷器,裝作認錯了人,從後面兩人拍了他一下,把竊婷器粘在了他西裝的后領子上。

竊聽到的內容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聽得祺瑞心裏頭冒火,這個傢伙在祺瑞心裏的形象是一跌再跌,以前看他至少表面上還道貌岸然,現在這個傢伙以為沒人知道,本性都冒了出來。

祺瑞正聽得疑慮四起,門口卻傳來了扣門聲。

“進來!”祺瑞關掉了錄影機。

“老大,那份資料…”徐如林一大早就來煩人,正巧祺瑞沒什麼好心情翻了翻白眼:“拿筆來我寫給你?寫一年也寫不完呢!”

“那是說資料已經用讀魂術找到了?”劉恆志念念不忘那傳說中的奇術。

“我可沒那麼厲害,就算是問出了答案,難道你們認為我能記得住那天書一樣的文件嗎?那可不是一百兩百字,那是一份新式飛機的設計書啊,你認為我能記住嗎?”祺瑞可不想自己的底細讓他們知道得那麼清楚。

“那…怎麼辦呀,少爺可是下了死命令的,拿不回資料我們沒法交代啊!”

“那天他跟我說了的,讓我們銷毀資料滅口,我已經為他辦到了!”祺瑞一副沒我什麼事的樣子。

“老大,雖然我們跟你沒幾天,但是…我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徐如林有點兒低聲下氣地道。

“堂堂執法者,我為你們感到羞恥,去,幫我把那個林曉平請回來我就把東西給你們,告訴他說鷹少爺找他!假如他不來你們就給我用點手段,綁也要綁來給我!然後你們就回北京去吧。”祺瑞似真是假地道:“我也該回沙漠去老老實實地蹲我的坑了!”

徐如林沉吟了一下,誠懇地對祺瑞道:“老大,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跟着你,因為我們互相不能信任對方,但是,請您相信,我們已經非常地欽佩您,假如有機會,我們會忠心耿耿地跟隨您的!”

說完,徐如林帶着他們轉頭出去了,祺瑞嘟起了嘴,做了一個鬼臉,趕忙打開電腦,將資料傳了過去,然後刻錄成一張加密了的DVD碟子。

梅兒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祺瑞看着她嘆了口氣道:“梅兒,假如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聽話就好了!”

梅兒對着他甜甜地一笑,祺瑞突然覺得自己以前似乎對梅兒太苛刻了,雖然她以前或許有什麼污點,但是她已經深深地悔過了,似乎自己不應該再這樣對待她。

“梅兒,哥哥是不是對你很不好?”

“不,哥哥對我很好啊,就是有時候十幾天半個月地把梅兒丟在家裏都不理人家,梅兒好寂寞啊,不過現在好了,梅兒可以每天看著錄像,跟哥哥說話,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聽到梅兒痴心的話,祺瑞也覺得很窩心,雖然自己當初讓她無條件服從,但是卻沒想到她會這樣對自己,或者她對自己的忠誠已經不再局限於那個指令了。

打開電視,祺瑞選擇了大阪的最新新聞搜索,就像是在上網一樣,五十寸的壁掛式數碼電視機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九個靜止的新聞畫面,上面各有簡短的介紹,祺瑞翻了幾頁,終於找到了昨天的颱風襲擊的相關新聞。

“昨天傍晚颱風襲擊了大阪,造成的直接損失超過五千萬日元…”

沒有找到想要的消息,祺瑞不知道趙沛是不是已經被送進醫院去了,這個時候去關注這個事情是不明智的,祺瑞對自己有信心,但是不知道日本的醫學有沒有把死人救活的本事。

“老大,我們回來了,林先生也已經請來了!”隨着敲門聲,徐如林在門外道。

“進來!”祺瑞喝道。

門開,徐如林和背着一個昏迷男子的江大海走了進來。

祺瑞心中一沉,居然用上了強制措施,那麼就是因為這個傢伙不肯來了,他有不來的理由嗎?

江大海把林曉平放在了沙發上,祺瑞遠遠地就聞到了一股酒味。

“他喝醉了?”祺瑞問道。

“不,他聽說是您找他,居然說不認識您,但是他的臉卻白了,我們只好把他強行帶回來,在他身上灑了點酒,裝作是喝醉了。”

祺瑞取出刻好的磁碟,稍微比中國的一元硬幣稍大,是新式的高容量微縮刻錄碟,裝在一個很漂亮的飾扣盒裏:“你們要的東西在這裏!”

徐如林拿過去放在眼前仔細地瞧了瞧,祺瑞道:“密碼是我們的八位建國的日子19491001,記住了,只有五秒鐘輸入時間,否則它就會啟動病毒自毀!你們先出去吧,我還有點問題要好好地問一問這個傢伙。”

“是!”徐如林他們退了出去。

祺瑞一掌將林曉平打醒了,他揉揉眼睛,坐了起來。

“林總經理,咱們又見面了!”祺瑞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道。

“鷹…鷹少爺,您怎麼來到日本來了?呀,我還以為他們騙我呢…”林曉平見到祺瑞站在面前頓時驚慌失措地道。

“少廢話,我問你,你來大阪幹什麼?”

“談生意嘛,客戶邀請我到大阪來我只好來了,鷹少爺…”

祺瑞打開了放在口袋裏的錄影機,林曉平的聲音登時傳了出來:“哈哈…小甜心…”

林曉平登時全身一軟:“你竟然給我裝了竊婷器!”

“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祺瑞喝道。

“哈哈,沒什麼好說的了,沒想到啊,肖振邦這個笨蛋居然還會來這麼一手,看來我們都低估他了,成王敗賊,既然已經揭穿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他不仁我不義,不是他死就是我死,給我一個痛快吧!”林曉平激動起來,以為一切都暴露了,便不再隱瞞,惡狠狠地道。

祺瑞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居然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了,愕然道:“肖老大哪一點對不起你,你居然敢背叛他!”

“背叛?我背叛了誰?憑什麼我的命就是他的?這些年如果沒有我,他能有今天嗎?什麼事情不是我去跑,他憑什麼坐在那裏就當他的老大?假如他願意老老實實地退了倒還罷了,沒想到你卻跑了出來,我知道,大家也都知道,他打算把華興交給他女兒,其實也就是交給你!所以,為了我十年辛苦努力,我絕對不能放棄,我要爭取我應得的東西!我有什麼錯?唯一的錯或許就是老天爺瞎了眼了,居然讓我們功虧一潰!天意難違啊!”林曉平已經進入了暴走狀態,有點兒歇斯底里了。

祺瑞沒想到他的問題居然還跟自己有關,或者,自己出現在華興會真的是一個錯誤。

他的腦袋飛快地轉着,嘴裏卻道:“於是你就挑撥離間,讓我憤然脫離華興會?”

“沒錯,你憑什麼一來就想當老大?你只不過是一個花花公子而已!我當然要把你踢出去,讓我意外的是看不慣你的人可不止我一個,誰沒有自己的私慾?我只是隨便提了兩句,就有人自告奮勇地出頭,嘿嘿,本以為你和肖振邦鬧翻了,沒想到啊,你們居然合夥演戲騙了我們…”

祺瑞覺得事情似乎相當嚴重,尤其是似乎華興會的內部已經出了大麻煩了。

“告訴我你們的計劃,華興會中間誰是你的同夥,我可以勸說肖老大放過你!”祺瑞道。

林曉平似乎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最奇妙的話,愣了好一會,才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聲嘶力竭氣喘吁吁都沒有停下。

“你笑什麼?”祺瑞暗暗覺得不妙。

“我笑我們兩個都是傻瓜,居然在這裏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半天,哈哈,笑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全知道了,看樣子我不該在你的帳目上搞鬼,否則也不會被你盯上了,唉…天意弄人啊,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快快聽聽你的錄音吧,哈哈…”林曉平笑着笑着突然抱頭痛哭起來。

祺瑞重新打開錄音機,大段大段地跳過,搜索着目標。

“今晚行動…”錄影機里突然跳過的聲音引起了祺瑞的注意,然後往前面跳了一小截,播放起來。

“黑子,你還不行動?媽的,肖振邦催我很急了,再不行動我暴露了你也一塊玩完!”林曉平的聲音。

“小林子,不是我不行動,現在我是不敢動啊,除了你我,別的人都對肖振邦忠心耿耿,我怎麼敢動?”

“哼,只要你出手,自然會有人暗中幫你,你放心好了,一切按照我的計劃行事,今晚上就動手,我沒心機再等下去了,要做大事你就給我大膽一點,你是越混越回去了!”

“好吧,今晚!”黑子似乎也下定了決心:“我就按照你的計劃行事,你可別背後黑我,否則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好了,只要按照我的計劃,肖振邦死定了!你就等着坐上他的寶座吧!”林曉平給他打氣道。

電話掛斷之後,林曉平陰陰地笑道:“這個傻瓜,還真聽話啊,好好當你的替死鬼好了,哈哈…”

然後他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用的卻是日文:“是我,小林,黑子答應今晚動手,今晚上可以相機行事了…”

“嗦嘎,很好,等了很久了!”這是一個日本人的聲音,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這個人是誰!”祺瑞喝問道:“你竟然投*了日本人,你這個漢奸!”

“我偏不告訴你,剛才差點被你騙了,肖振邦這個傢伙現在應該已經推進了太平間了吧?嘿嘿…肖玉凌現在一定急死了,可是,怎麼沒打電話找你呢?”林曉平陰笑着道。

祺瑞立刻抓起了手裏的電話,往肖振邦手機撥過去。

滴…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祺瑞鬆了口氣,但是對面傳來的聲音卻讓他的心直往下掉。

“喂…”悲切的哽咽着,對面傳來了嚶嚶的哭泣。

“阿姨嗎?我是祺瑞,肖叔叔怎樣了?”祺瑞焦急地問道。

“他…他正在急救室…已經進去了幾個小時了…”杜阿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

“杜阿姨,乾爹他不會有事的!”是歐陽兄弟的聲音,在旁邊勸道。

“杜阿姨,把電話給歐陽英好嗎?”祺瑞急道,杜阿姨現在滿心的傷痛,口齒不清,還不如問人小鬼大的歐陽英好些。

“大哥…”聽到祺瑞的聲音,這兩個小子居然也哭了起來,讓祺瑞更是煩躁。

“閉嘴,不許哭!”祺瑞大聲喝道:“現在家裏面就是你們兩個男人了,你們要像一個男人一樣!振作起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梅兒看着祺瑞焦急的在房間裏面來回地踱步,林曉平卻在那裏神經質似的笑着,不禁有點茫然地走上兩步,扶着祺瑞道:“哥哥,怎麼了?”

祺瑞一面仔細地聽着歐陽英的講述,一把將她推開,喝道:“叫徐如林他們進來!”

梅兒柔順地走了出去,歐陽英說得也不太清楚,因為他畢竟只是一個學生,華興會裏的事情他也不明白,但是祺瑞聽着聽着就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再結合起林曉平的話,大致情況他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

“好好照顧你們乾娘,有事沒事都打個電話給我報個平安,好了,我會儘快趕去上海的,你們一切小心,不要隨意聽信別人的話!等你肖姐姐回來就好了!”

祺瑞掛斷電話,對着走進來的劉恆志道:“給我催眠他,我需要他的口供!”

然後再對徐如林道:“你們馬上去辦手續,我要用最快的時間去上海!”

徐如林點點頭,帶着江大海出去了。

祺瑞焦急之下,顧不得去看劉恆志如何催眠林曉平,再撥了一個長途給肖玉凌。

杜阿姨不知道輕重,居然以不影響肖玉凌學業為理由沒有通知她,而她身邊的人居然也沒提醒她,看來問題還真夠複雜的。

“祺瑞…我現在正在上課呢…”肖玉凌壓低着聲音笑道。

祺瑞心中一痛,事到臨頭,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祺瑞,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肖玉凌悄聲道:“你不會就在我們教室的門口吧?”

“凌凌,你一定要鎮定,有一件很嚴重的事情發生了!”祺瑞沉重地道。

“怎麼了?你沒事吧?”肖玉凌緊張起來。

“不是我,是你爸爸,目前正在上海中心醫院,你最好趕緊回去!”

“什麼!”肖玉凌長身而起,大聲喝道:“怎麼回事!”

整個教室的師生都給她嚇了一跳,肖玉凌鐵青着臉站在那裏,渾身散發出來的無形煞氣讓大家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傻傻地看着她。

“肖叔叔今天凌晨的時候遭到襲擊,目前還在急救,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華興會內部出了問題,你馬上回去,我正在日本,我最遲明天趕回去,你要小心,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等我的消息!”

肖玉凌心中的怒火狂長,但是腦袋卻越來越清晰,她用一種近乎於機械冷酷的聲音用英語對講台上的外國老頭道:“對不起,我爸爸發生了車禍,我必須馬上趕回上海,請您原諒我的失控!”

學校特約在國慶期間進行講座的世界著名經濟學家美國人威格曼博士愣愣地道:“應該的應該的,你去吧,…”

肖玉凌沒有廢話,有條不紊地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提起可愛的福瑞集團龍女系列鱷魚皮Q版小龍女書包走出了教室。

十二卷攘外安內第四章肖玉凌的精神目前處於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似乎已經抽離了這個身體,靜靜地觀看着這個世界,它似乎與身體是剝離的,但是分明又能感受到她的痛苦與憤怒,憤怒沖塞了身體的任何一個角落,但是偏偏腦袋卻異常地清醒。

她快步走着,似乎與平時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她確實與往日有了很大的不同,浴血鳳凰,已經再度重臨這個罪孽叢生的世界。

肖玉凌打了個電話給黑子,劈頭便問道:“五叔,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黑子聽到是肖玉凌的聲音,遲疑了一下,道:“小凌,沒什麼好說的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已經沒法回頭了,大家憑手上的實力說話吧,對不起了,小凌!”

“五叔!”肖玉凌沉痛地喚道。

‘嘟嘟’回答她的是電話的盲音,肖玉凌覺得一陣失落,小時候背着她給她當馬騎的五叔一下子就成了生死仇人。

匆匆走回宿舍,一路上將電話撥給了華興會其他幾個掌握着實權的老大們,仔細地分辨着他們的每一個字詞,每一分語氣,漸漸地,一絲冷笑掛在了她的嘴角。

“你們還當我是幾年前那個傻丫頭嗎?那麼你們可就大錯特錯了!”

華興會下層對肖玉凌的事迹傳得是出神入化,驚為天人,但是了解真相的人都很明白,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她能有多大能耐?她真有那麼神,華興會的七大金剛豈不成了擺設了?

肖玉凌的傳奇說起來有點兒可笑,其實都是華興會幾個老大們合夥創造出來的。

在那個最艱苦的年代,士氣低沉,為了振奮大家的士氣,於是浴火鳳凰的神話就此誕生了,老大的女兒,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在前面衝殺着,跟在後面的大老爺們果然一個個憋悶了一口火氣,全發泄在了敵人的身上。

華興的敵人看到這麼一個眸子裏面冒着火焰,身上塗滿了敵人鮮血的小女孩,首先膽氣就消去了大半,甚至傳說那是一個魔神附體的妖女,更是聞風喪膽。

那個時候的浴火鳳凰大部分是名不副實的,幕後有大人們為她安排,她只需要將砍刀一揮,殺將過去就行了,當然,她自身還是有點本錢的,老爸可是特種兵,從小對她的鍛煉可不少,普通的混混哪是她的對手?唯一奇怪的就是她不像普通女孩那樣怕見血,反而見到血更加興奮!肖振邦正煩惱她不是一個帶把的,發現她的奇處之後,登時如獲至寶,好好地培養了起來,試探了一次之後,便發現她簡直就是為了混黑社會而生的小太妹!

現在的肖玉凌可不是當年那個傻丫頭了,她重新出現在上海街頭,將是她的敵人的悲哀…

“老大,事情有點兒不對!”負責催眠的劉恆志道:“這傢伙被人下過手腳,我破不開他受到的禁制!”

“哦?”祺瑞一愣,放下剛剛給黃乾津打的電話,走過去瞧瞧林曉平的狀況。

只見這個時候林曉平兩眼茫然,應該是已經進入了催眠狀態了,便問道:“怎麼了?”

“問他什麼話他都是傻笑!”劉恆志道:“他曾經被人催眠,然後下了禁制,除非比下手者強的人進行破解,否則只有他本人或者知道口令的人才能控制他。”

“催眠?”祺瑞背後流出了冷汗,這可真的是出人意料啊。

“對,我們這裏只有您的法力夠強,應該可以很輕鬆地破解那人對他的控制!”劉恆志道。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祺瑞道:“要不你教我吧。”

劉恆志略為遲疑,終於還是點點頭道:“好,不過除非必要,您不能在其他人面前使用,我是怕被我的老師他們發現,到時會出大麻煩的!也不能傳給別人!”

祺瑞道:“沒問題,我學了以後自創一門,決不會被人看穿的,呵呵,你說吧。”

劉恆志愣了一下,嘴裏似乎嘟囔了一句,無可奈何地教祺瑞學習他們的秘法。

“一般來說這一類的禁制都是將除了某一句口令之外的其他信息自我屏蔽掉的方法,除了那一句口令,其他的東西根本沒法被他收取,他也就似乎對外界失去了響應。”

“我知道,就像電腦設置了開機密碼一樣!”祺瑞插嘴道。

“嗯,有點兒相似,對付這種禁制要破解其實很簡單,方法也很多,最直接最強的也就是您昨天用的搜魂讀魄術了,當然,那樣會讓人魂飛魄散,非到必要時不能使用…”

“你直接告訴我該怎樣破就是了,啰啰嗦嗦地少廢話!”祺瑞現在可是有點兒着急。

“嗯,好吧,只要想辦法讓他接受到信息就行了,您只需要使用等下我教您的方法一定可以破解,當然,我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劉恆志有點兒赫然的道。

劉恆志教了祺瑞一段心法,還有咒語和符法,說是要配合心法,再念着口訣,畫著符才能施法。

心法還好說,那段符咒分明是一串不知所謂的字湊在了一起,又長又拗口,那個鬼畫符還真的是鬼畫符,都不知道是畫的什麼東西。

幸好祺瑞記憶力超強,看一眼就記住了,咒語念得是一字不差,符也花了兩分鐘便畫得似模似樣了,讓劉恆志直嘆祺瑞是天才,難怪年紀輕輕卻能擁有超凡脫俗的實力。

祺瑞隱隱約約把握到了這符咒的原理,但是現在可還不是試驗的時候,得到林曉平的口供找出內奸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呔!”長長的咒語念了出來,隨着那一聲輕喝,精神力自行沖了出去,灌入了林曉平的腦海里,微微地受到了一絲阻隔,但是在祺瑞強大的精神力面前就像紙一樣一捅就破。

“林曉平!”隨着祺瑞的輕喝,林曉平果然有了動靜,抬眼怔怔地看着他。

“華興會的內奸是誰?”

林曉平傻傻地愣着沒有說話。

祺瑞重新放了那段陰笑的聲音,然後問道:“這個人是誰?”

林曉平道:“渡邊大佐…”

“他是什麼人?”

“他是…”

這一下一切都清楚了,林曉平他們也僅僅是受害者,真正的幕後黑手竟然是日本人。

林曉平一向認為自己才是華興會最不可或缺的人物,覺得自己的付出與獲取根本不成比例,但是他卻沒膽子搞鬼,因為他知道肖振邦手裏的力量,直到祺瑞出現之後,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巨大的威脅,肖振邦似乎更喜歡聽祺瑞的話,甚至將福興公司的大權讓給初出毛頭的張景柱,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他在一次與商業同伴的酒宴中發了幾句牢騷,登時被人盯上了,然後他的心房輕易被突破,被人洗腦控制成了對方的一個暗棋,在華興會他不時挑唆大家的關係,終於給他說動了黑子。

行動的總計劃究竟是什麼他並不清楚,總而言之他只是聽從控制他的那個人的安排,華興會中究竟有幾個他們這樣的人還真不知道。

“用催眠術對付普通人並且控制他們作出這種事情,真是太可恥了!”劉恆志道。

“日本人幹這種事情並不是一天兩天了,更多的齷齪事情他們都干過,嗯…我現在很是懷疑,國內究竟有多少人被他們這樣控制了,國家又有什麼應對措施沒有?”祺瑞看着劉恆志問道:“你應該知道一點消息吧?你們執法隊Y組不就是專門處理這些事情的么?”

“我們是有些師兄在外面作這方面的事,但是我們並不太了解,我想…這些事情防不勝防啊,走在大街上誰能知道誰是正常人誰是被人控制的嗎?”

祺瑞無言,這種事情確實無法用肉眼看得出來,就像這個林曉平,若不是自己要催眠他也不會發現原來早就有人先了一步將他控制住了。

“老大,晚上八點的飛機,手續以及機票已經辦好了!”匆匆趕回來的徐如林看到林曉平的樣子愣了一下。

“嗯,你們跟我先回上海?正好,或許我還有點事情要煩勞你們。”

現在上海情況複雜,敵友難辨,帶上這四個強手,畢竟有很大的幫助。

祺瑞在大廳里踱了兩圈,這個林曉平祺瑞一時間不知如何處理才好。

“林曉平!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必須服從我的一切命令!”

林曉平獃滯的點了點頭,用一種死板板的聲音道:“遵命,我的主人。”

飛機在上海國際機場緩緩降下,肖玉凌什麼也沒帶,孤身一人趕回了上海。

“四叔!”看着前來接機的橙熊的狗蛋,肖玉凌點點頭,打了聲招呼便匆匆在十來個保鏢的保護下跨進了一輛防彈奔馳。

“丫頭,有你回來,事情就好辦多了!”狗蛋道。

“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糟糕?具體情況在電話裏面不好細問,您就詳細地給我說一遍吧!”肖玉凌對這位四叔是很信任的,橙熊也是華興會中比較不出彩的,善戰者——無赫赫之功,正是這樣一個人物,常常被人忽視,但是肖玉凌知道,這位四叔不但對她老爸忠心耿耿,更是一個睿智的人物。

“事情大概是從四月份開始的吧,當時林曉平曾經找我旁敲側擊地想知道我對鷹少爺和肖老大的想法,我沒怎麼在意,後來每次的碰頭會上就開始有人置疑鷹少爺,七月份發生的事情你也清楚,有幾個人坐不住了!鷹少爺自動退出華興會,他們又沉靜了下來,過了一陣,他們又開始就地盤和利益分配鬧上了,十來年兄弟情意似乎都被拋到了一邊,肖老大是一忍再忍,甚至願意將自己的地盤和利益分出來給人,他不仁我們不能無義,有些兄弟也暫時退讓,沒想到昨天晚上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狗蛋沉聲道:“昨晚黑子突然糾集了兩千個弟兄,衝進了大李的地盤,大李一面抵抗,一面找肖老大出頭,肖老大也就帶着人去了,半路上碰上了肥豬,一塊兒趕到現場,得到消息,我們幾個也往那邊趕,正在他們開始談判我們還沒趕到的時候,事情突然發生了,據說在談判現場只有他們四個人和每人十個手下,大李的屬下章魚和幾個人突然拔出砍刀衝上去對着肖老大亂砍,黑子的手下也一起動手,聽到裏面驚呼和槍聲,外面的人沖了進去,當時情況非常亂,肥豬看到事情不對立刻拔槍擊斃了章魚和幾個人,和鐵頭、短毛等人保護着已經被亂刀砍傷的肖老大撤了出來,立刻就送進了醫院,當時華興會的四個分部的人馬殺成一團,大李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肥豬說他已經背叛了老大,已經躲了起來。”

“聽說現在守在醫院的三叔不允許任何人上去看我老爸?”肖玉凌問道。

“嗯,肥豬跟我們解釋是說防止再出意外,而且肖老大的手術也不容人打擾,因此把我們都擋在了外面。”

“這些事情是您調查後作出的描述還是都是三叔一面之詞?”肖玉凌追問道。

“當時情況太亂,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肖老大被刺也就是三兩秒的事情,而且,確實是大李的手下動的手,不過,據我所知,大李當時也被嚇呆了,曾經衝上去攔阻,當然,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肥豬說大李是衝上去想下殺手,誰知道呢?”

肖玉凌有點兒茫然地向窗外望去,突然皺眉道:“這車子是往哪裏開?”

狗蛋苦笑道:“不繞個圈子的話我們恐怕很難平安地抵達醫院,丫頭,現在你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黑子已經派了不少高手出來了。”

“黑子叔…”肖玉凌低聲念了一句,突然又想起了祺瑞說的話,讓她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一時間又猶豫起來。

五輛奔馳在上海繁忙的街道上飛速奔馳着,居然沒有碰上一處紅燈,肖玉凌不知道,這都是祺瑞請黃乾津幫忙的結果。

“大小姐!”樓下看守的小弟看到肖玉凌出現在面前登時愣住,想攔又不敢攔地怔住了,等肖玉凌走過他才記起打了個電話通知在上面陪着守候的肥豬。

“媽!”看到憔悴的母親,肖玉凌眼眶忍不住微微地紅了,但是也僅此而已,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凌凌…你怎麼回來了?”杜月仙衝上兩步,兩母女緊緊地摟着,杜月仙的淚水又流了出來。

“嫂子,丫頭,不要難過,老大他會吉人天相的!”肥豬一臉悲哀地道。

狗蛋仔細地查看着環境,只見手術室門口有四名警察正在警覺地查看護士的證件和攜帶的器械血袋,看樣子政府方面也非常重視這次事件,並想辦法確保肖振邦的生命安全。

‘啪!’杜月仙突然甩手給了肖玉凌一個耳刮子。

“媽?”肖玉凌怔住了,記憶中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挨打。

“你們為什麼瞞着我?為什麼要干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報應啊…”杜月仙怒道:“你跑回來幹什麼?你幹嘛不好好在學校讀你的書,難道你還想去殺人嗎?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媽,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肖玉凌試圖辯駁。

“什麼不好學,你學黑社會!什麼不好玩,你玩殺人!你…”杜月仙傷心過度,氣怒攻心,一口氣喘不過來,竟然暈了過去。

“媽!…”肖玉凌趕緊抱住她,大聲地叫:“醫生…”

等一切都忙完了,把杜月仙也送進了病房,肖玉凌心裏面暗怒:“是誰在老媽面前亂嚼舌頭!”

這個問題怎麼看答案也是肥豬莫屬,肖玉凌的目光頻頻在他的肥肉上來回巡視,讓肥豬一陣心驚肉跳。

“三叔,爸的情況如何?”肖玉凌問道。

肥豬道:“事發突然,加上當時人多根本沒法躲,你老爸用手擋了一下,右手被砍斷了,然後身上被劈了幾下戳了兩刀,還中了兩槍,有些地方比較嚴重…”

“三叔,當時的情況如何?”肖玉凌想到老爸的傷勢便是一陣心悸,開始盤問肥豬。

肥豬的話和狗蛋基本上沒有什麼出入,肥豬也是肖振邦的戰友,只是後來生活好了越來越胖才換了這個稱呼,在兄弟嘴裏屬於褒義的親切稱謂。

“二叔怎麼可能會對爸爸下手?這不可能!”肖玉凌表面上對肥豬的話不置可否,心底卻在嘀咕着。

大李跟肖振邦的關係比任何人都來得親密,他們兩個是同穿一條褲子的一個班的兄弟,大李這人的性格肖玉凌也很清楚,他不是那種兩面三刀的人!

“當時你們各自帶的是什麼人?鐵頭、短毛他們現在在哪裏?都把他們叫來好好問問!”肖玉凌道。

肥豬小心翼翼地道:“丫頭,昨晚上事情雖然很短暫,但是卻死傷慘重,在場的人大都非死即傷,鐵頭和短毛他們也受了不輕的傷,現在正在昏迷,我已經找人守着他們了!”

“怎麼可能?二十人對付二十人事情不會這樣一面倒吧?”肖玉凌震驚地道。

肥豬的肥臉一臉的慚愧,囁喏着嘴無話可說。

“現在其他叔叔還有阿姨是怎樣對待這件事情的?”肖玉凌問道。

“我吩咐手下不許輕舉妄動,狗蛋老弟跟我差不多,大李的手下亂成一團,據說大李失蹤了,地盤快被黑子接收完了,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們在演戲…刺刀已經和黑子翻臉了,兩人正準備大幹一場,曉月目前態度很曖昧,還不知道會怎麼樣。”肥豬將目前的情況簡單地介紹了一遍。

“絕對不能讓他們打起來!”肖玉凌道:“再來一次火拚的話我們華興只好解散了!”

“六叔,是我,小凌,我現在在上海,你千萬要忍耐,這個時候不能跟黑子開戰,等我老爸醒來了再說好嗎!”肖玉凌道。

“小凌,你回來了就好,為什麼?黑子和大李兩個混蛋,我非把他們大卸八塊不可!我已經決定了,今晚入夜我就去干他媽的!”刺刀還是那麼地衝動。

“六叔!假如你眼裏還有我,還有我爸,你就不要亂來,現在都還沒有確定究竟是誰幹的,不能一時衝動壞了華興的根基啊!”

“好侄女,我聽你的,但是黑子那混蛋殺過來怎麼辦?他現在簡直瘋了,連警方的警告都不管,我總不能閉着眼睛任他殺吧?”

“我已經通知警方了,今夜全上海市戒嚴宵禁,假如他敢亂來那就是他白痴了,明天早上,請他喝杯茶,大家聚在一起好好說個明白!”

“小凌,這事情通知警方不太好吧?幹了這種事情,明天那兩個混球還敢來么?”

“六叔,你以為現在警方會有什麼反應?我們華興一萬來中堅份子一場火拚要死多少人?不但上海警方壓不住,就連上頭都壓不住,你想讓我們被軍隊鎮壓么?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內部的事情這麼簡單了!明天他如果敢不來,他會後悔的!”

肖玉凌嘆了口氣,對狗蛋道:“四叔,你把明早上碰頭的消息跟其他人說一聲,把我回來的消息傳出去…”看了看急救室的守衛,對肥豬的一個手下道:“豬頭皮,你給我盯牢了,假如出了意外,我找你算帳!”

豬頭皮是肥豬的手下,曾經被派往新疆支持祺瑞,因此肖玉凌對他有些印象。

“是,大小姐,一隻蚊子我也不會讓他飛進來打擾肖老大的!”豬頭皮一挺胸膛,大聲答道。

肥豬有點兒意外地望着豬頭皮,眼裏閃過一絲驚異,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肖玉凌滿意的點點頭,對肥豬道:“三叔,你陪我去看看狸貓和鬼猴吧!”

肥豬點點頭,對狗蛋道:“阿狗,你好好看着,出了問題我找你算帳!”

狗蛋冷冷地看着他,道:“你自己小心,小姐如果出了事我跟你沒完!”

十二卷攘外安內第五章本書公告QQ是:346980868群是:6620581,歡迎大家++給點意見和建議,每星期1/2/4/6各一章,謝謝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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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豬領着肖玉凌和幾個狗蛋派來保護肖玉凌的保鏢去看了一下昏迷中的鐵頭和短毛,他們身上被包成了粽子,肖玉凌找來醫生仔細詢問了他們的傷勢,他們都是流血過多昏迷不醒,對方的目標是肖振邦,他們倒是沒什麼大礙,但是他們幫肖振邦挨的那幾下也夠重的了。

其他受輕傷的弟兄說法也跟肥豬差不多,肖玉凌大致勾勒出了當時的情景。

當時黑子一人面對三人有恃無恐,談判進行了不到五分鐘,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段古怪的鈴聲過後黑子的手下和大李的幾個手下突然一起動手,打了肖振邦一個措手不及,黑子的手下和大李的手下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悍不畏死,拚死命地不顧自身地追砍肖振邦,結果短短的接觸便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他們形容的場面比狗蛋和肥豬兩人說的精彩多了,肖玉凌甚至有點兒覺得自己正在聽着神話故事,但是這麼多人異口同聲,肥豬聽見了也沒表示異議,那麼,基本上事實就相差不遠了。

“他們的屍體呢?警察檢查以後作出了什麼解釋沒有?”肖玉凌問道。

“沒檢查出什麼,據說他們的血液已經提取拿去化驗去了,屍體我們目前也拿不回來。”肥豬道:“事情太奇怪了,他們…好像吃了**藥…一樣,沒得出結論之前我不好說。”

肖玉凌點點頭,道:“事情如此古怪,我們就更不能輕舉妄動了,明天…但願…走吧,我們回去!”

當初創造了浴血鳳凰神話的人也估計不到這個名字對華興會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影響,聽到了肖玉凌回來的消息,原本分成幾個陣營吵成一團的人竟然都安靜下來靜靜地看着肖玉凌的行動,讀書後從來不打理幫務的肖玉凌隱然已經成了舉足輕重的關鍵人物。

經過全力搶救,肖振邦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是要全面脫離危險還有待時間的考驗,他被團團保護在重病監護室里。

除了黑子及其手下和大李,其他華興會的大佬們很有默契地輪流來醫院遠遠地隔着重重防彈玻璃看了一下他們昏迷中的老大,然後安慰了杜月仙母女一下。

“曉月阿姨,對於這件事您是怎麼樣看的?”肖玉凌問道。

曉月嘆了口氣,道:“小凌,這件事我說事前一點都不清楚那是在騙你,但是我真的沒想到,黑子這傢伙居然能下得手去,我本以為他會想辦法逼老大退下來,唉…”

“所以你配合他把祺瑞擠走?但是後來你卻後悔了?”肖玉凌冷冷地看着她。

“是,我後悔了!”曉月有點兒失控地笑了起來:“鷹少爺給我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跟他為敵是很不智的,小凌,我跟你說,這事情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你也要千萬小心,黑子的背後似乎有一股強大詭異的力量…”

肖玉凌跟祺瑞再次通了電話之後,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對曉月的話當然沒有異議:“我知道,否則黑子他也沒那麼大膽子…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我現在的積蓄夠我過上幾輩子了,我還去爭那些東西幹什麼?我會支持你把事情解決,然後就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祝你幸福!”肖玉凌也沒有廢話,向她伸出了祝福的手。

“好了,我回去準備一下,記住,今晚上一定要小心!”曉月跟肖玉凌握了握手,轉身帶着她的保鏢們匆匆離去。

“大小姐,暴牙跟快手在下面,說要見你!”豬頭皮向肖玉凌報道。

“哦,讓他們上來!”暴牙跟快手正是大李的兩個重要下屬,他們突然出現在這,自然讓肖玉凌大喜。

“大小姐,您一定要為我們老大伸冤啊!”來到肖玉凌、狗蛋、肥豬三巨頭面前,兩條血性漢子‘撲通’跪下,淚流滿面地道。

“大家都起來說話!”肖玉凌道:“你們老大現在在哪裏?”

“我們也不知道,老大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出現過,我們懷疑他凶多吉少了,我們的地盤給黑子那混蛋搶走了大半,我們也被所有弟兄誤會,大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們,我們老大不會幹那種事情的!”

肖玉凌暗地裏嘆了口氣,連大李的手下也不知道他的下落,看來還真的是凶多吉少。

“好了,這事情我一定會調查得水落石出的,我也相信二叔不會作出這種事情,你們先回去,穩住下面的弟兄,到了明天一切就會明白了!”

政府要員、商界的夥伴紛紛來看望、慰問,送走一撥又一撥,肖玉凌代替了母親接待他們,弄得比打了一場艱苦的球賽還要累。

當她以為已經結束了的時候,居然又來了兩位美女。

“兩位是…?”肖玉凌奇怪地看着她們。

“我叫秦夢芸,她是我師妹趙芷華,我們是肖伯伯的商業上的夥伴,也是祺瑞的朋友,真抱歉我們剛剛得到消息,這才馬上趕了過來。”

“哦…你們好…有勞了…”肖玉凌機械地回答着。

“祺瑞讓我們今天晚上過來幫忙,他說今晚上一定會出現非常奇怪的事情的!”趙芷華對着肖玉凌做了一個鬼臉。

“是你們?”肖玉凌恍然道:“他跟我說過,沒想到會是兩位美女姐姐,你們好,小妹是肖玉凌,祺瑞的未婚妻!”

秦夢芸和趙芷華相視一笑,道:“小妹妹,姐姐已經想通了,不會跟你搶男人的,你用不着那麼著急!”

肖玉凌微微一笑,心情稍好,不顧其他人的疑惑眼神,跟兩女聊了起來。

時鐘滴答滴答地不停地走着,隨着時間的推移,大家漸漸地緊張起來,這麼多人都預料今夜會出事,或者,真的就會鬧出點事情來。

人的注意力究竟能夠堅持多久時間?過了零點之後,疲累了一整天的肖玉凌開始有點兒恍惚起來。

“咦?”閉目養神的秦夢芸突有所覺地站了起來,‘噹啷’一聲,長劍出鞘,左手捏着劍訣,劍尖斜指地面,嗡嗡作響。

“什麼人?給我出來!”與秦夢芸心心相印的趙芷華也拔出了她明晃晃的刀。

守在病房門口的警察和華興會的人登時愕然地看着她們,甚至有警察已經掏出手槍。

“在天願做比翼鳥!”

“在地甘為連理枝!”

似有所覺的秦夢芸和趙芷華分別念了一句詩,手裏的刀和劍化作了春雨流螢,忽閃了幾下,大夥正覺得奇怪的時候,地上突然卻多了幾滴鮮血。

“春風曉月不成眠!”

“玉露花濃更勝仙!”

秦夢芸跟趙芷華身影一晃,劍影刀光突然大盛,眾人眼中似乎出現了一輪皓月,幾點星燈,皓月雖明卻也難掩星燈之光,事實上星月是相輔相承的,月借星之光,星補月之缺。

‘當’一聲金屬相撞的脆響,一聲悶哼,憑空跌落一隻被斬斷的手臂和一灘鮮血。

“區區障眼法,也敢班門弄斧!”秦夢芸手中劍激蕩起來,突然憑空連斬數下,發出了一聲尖嘯。

嘯聲過後,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蹲在地上捧着被斬斷左臂的手,嘴裏還咬着一把東洋刀,渾身黑色緊身衣蒙面的忍者。

“啊…”在場的人登時驚呼起來,腦袋裏登時出現一個念頭:活生生一個大活人居然能夠隱形來到面前不被發現,莫非這世界上真的存在神仙?事後一個個都成為各教派的忠誠弟子,這些都是后話了。

“忍者?”肖玉凌道。

那忍者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個什麼扔在地上,登時一陣濃煙迷漫,火警報警器立刻響了起來。

“小心有毒!”秦夢芸輕呼一聲退了一步,暗暗留意身邊情況。

濃霧掩蓋下現場一陣大亂,咳嗽聲連連,讓她們的聽力大為降低。

身邊突然響起數道金刃劈風之聲,敵人不止一人,藉著濃霧發起了強攻,秦夢芸跟趙芷華心靈相通,不聲不響地合力施展出了防禦的招數。

‘叮叮噹噹’的聲音連續響了起來,她們守得鐵桶似的,一時間沒有危險,但是卻暗暗叫苦,她們這裏被纏住了,再想攔住敵人對其他人的進攻就無能為力了。

普通人碰上了這種情況自然會手足無措,甚至都無法自保,那些警察向著天花板開了兩槍,結果局面反而更加糟糕。

眼睛失去了作用,肖玉凌反而鎮靜下來,因為她發現自己似乎能夠感覺到身邊發生的一切,今早上突然聽到噩耗后那種精神與肉體剝離的感覺又出現了,她分明地感受到了三個傢伙偷偷摸摸地爬向了自己。

‘刷!’

一個忍者見到肖玉凌呆站在那裏,似乎毫無所覺,率先下手,一刀往肖玉凌脖子斬去。

“哼!”肖玉凌抓住了他持刀的手,一掌推在他的鼻子上,那人鼻骨頓時被打折反刺入他的前腦裏面,立刻斃命。

肖玉凌將他的身體拖動過來,擋住了另外的兩刀,凌厲的兩刀,將那可憐的傢伙攔腰斬成了三截。

肖玉凌已經奪到了他的東洋刀,鬼魅般地撲上,幾乎貼到了其中一個忍者身上,一腳一刀分別向他上下兩路奔去。

在濃霧中忍者也僅憑耳朵來聽聲辨位,肖玉凌動作又輕又快,他們還來不及反應,肖玉凌已經用銳利的東洋刀割斷了他的喉嚨。

剩下的最後一個忍者聽到同伴喉嚨發出的絲絲聲音,登時知道不妙,沒想到終極的目標竟然如此難纏,甚至比另兩個女人還要厲害和狠辣,於是嘴裏發出了訊號,閃身急退。

有那麼好退么?肖玉凌手裏的東洋刀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線,帶出了一蓬激濺的鮮血。

“巴嘎丫擼!”一聲怒喝,肖玉凌繼續追殺那個忍者的腳步登時停住了。

一股沛然的殺氣將她籠罩住了,肖玉凌心中暗駭,在她的感覺中似乎對方沒有實體一般,但是殺氣卻拚命地在蓄積着。

沒有猶豫,肖玉凌迅速拔出了一把USP,‘砰砰砰’三槍,照着那個傢伙的三個虛影打去。

那個忍者分明沒料到肖玉凌居然不顧‘武士精神’在對決的時候動用槍械,狼狽地向旁邊一個翻滾,三粒子彈擦着他的身體打在牆上,然後有人悶哼一聲,不知道是誰被跳彈誤傷。

那人狼狽滾倒,肖玉凌則是氣勢大盛,行雲流水般上前,東洋刀劈空斬去,凌厲無匹。

‘當!’那名忍者很窩囊地擋住了這一刀,倒霉的是肖玉凌這一刀幾乎是她有史以來最強的一刀,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雙方東洋刀一接觸——那人倉促接戰,心裏面窩囊到了極點,自然也就無法發揮他原本比肖玉凌強的實力——刀斷人傷!

那名忍者噴出了無比窩囊的一口鮮血,被那力量衝擊得就像一個滾地的葫蘆,骨碌骨碌地向後滾去。

肖玉凌虎口巨震,險些握不住手裏的刀,踉蹌後退,內腑一熱,也受到了不小的震傷,對方的實力畢竟比她強得太多,雖然僅僅是倉促擋架,已經讓她頗吃不消了。

隨着肖玉凌踉蹌的步伐,那個斷臂的忍者猛一咬牙,右手抓住了咬在口裏的刀子,狂吼一聲,跳到了半空,東洋刀聚積了他渾身的力量,博命的一刀就像暗夜中亮起了一道彩虹,比起肖玉凌剛才那一刀之強猶有過之。

另一個胸口被劃開露出了鮮血淋漓的胸口的忍者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肖玉凌身邊,平平的一刀削向肖玉凌不住後退的雙腿。

肖玉凌這個時候身體力內力亂竄,雖然感覺到了對方的動作,但是卻有心無力,後退的勢子無法阻止,她就像明知道身後是萬丈懸崖,卻不由自主地仍在向後退去。

面臨絕境,肖玉凌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因為她知道,救公主的王子總是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候才會出現的。

江大海突然出現在騰空而來的忍者身下,一個重拳將那傢伙打得胸骨陷下,人卻衝天炮一樣朝天花板飛去,眼球暴突,七竅噴血,眼見是不活了。

楊舒明也突然出現在另一個忍者身邊,一腳將那忍者的手連刀重重踩在地上,指骨粉碎的聲音清晰可聞,他俯身抓起那名因為疼痛痙攣而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忍者,輕輕地在他肚子上拍了一掌,那傢伙的眼睛就像是熄滅的油燈,光芒一閃,就此失去了神采,四肢無力地垂下。

一雙堅強的臂膀輕輕地將肖玉凌摟住了,煙霧漸散,肖玉凌回頭一看,只看到一張模模糊糊的臉,但是上面那雙充滿了關心、疼愛的眼睛卻亮如星辰,驅散了她心中的愁苦。

“你怎麼現在才來!”肖玉凌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在祺瑞腋下用力地一擰。

“哎喲…”祺瑞萃不及防,或者天底下最倒霉可憐的救美王子非他莫屬,痛呼一聲后祺瑞苦着臉道:“我早就來了!”

梅兒跟徐如林他們靜靜地站在一邊小心防範着。

隨着楊舒明將手裏的忍者重重砸在地上,另一個忍者也撞到了天花板然後摔到了地上,發出了一陣讓人牙酸的全身骨骼碎裂的聲音。

那個平生第一回當滾地葫蘆的忍者從地上彈了起來,呼哨一聲,纏鬥着的忍者紛紛後退,隨着那忍者一聲令下,漫天的飛鏢暗器朝在場的人不分青紅皂白地亂打。

這一陣密集的攻勢讓眾人紛紛揮舞着手裏能用的東西擋開飛射的飛鏢,一時間無法顧及那些不會武功的普通人。

“米粒之珠,也敢與皓月爭輝!”隨着一聲沉喝,場上突然捲起了狂風,非但忍者鬧出來的煙霧眨眼間就被吹散,連漫天的飛鏢也紛紛改向,就像是被強大無匹的磁鐵吸引的小鐵塊,朝突兀地出現在場中的一個中年人手掌飛去。

中年人濃眉虎目,除此外別無出奇之處,但是偏偏他的這一手卻鎮住了場中的幾乎所有人。

祺瑞有點嫉妒地瞧着那傢伙,這一手他自問辦不到,估計就算是強如青陽、行一等人也不行,這無關功力,而是心法或者是技巧的問題,於是又有了點兒偷師的念頭。

“讓你們的人全部給我滾回日本去,否則,你們就是在向中國武林宣戰!到時候休怪我們不客氣!”中年人一甩手,一堆破銅爛鐵扔回了那個身穿灰衣面帶灰巾的忍者腳邊。

“沒有人能對忍者說這種話,混蛋,你很強,所以,我要和你單挑,為了忍者的榮譽!”這名忍者奪過身邊一名手下的東洋刀,用一種怪異的腔調說著中文。

“好!”那中年人眉毛一挑,登時答應了對方的挑戰。

“且慢!”肖玉凌帶着人跟他們形成了三角對恃:“這些人是我們華興會的敵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中年人沉聲道:“小姑娘,這已經不是你們能處理的事情了,你們…”

他瞟了肖玉凌等人幾眼,略覺奇怪地輕咦了一聲。

“張老前輩,華清門秦夢芸、趙芷華代家師向您請安…”秦夢芸跟趙芷華上前一步,遠遠地向他作揖道,然後低聲向祺瑞他們介紹道:“他是江南張家的家主,名叫張正明,年近六十,是輩分尊崇的武林前輩!”

“哦,是你們兩個小丫頭呀,十年不見了,居然已經長成兩個大丫頭了,不錯不錯,你們怎麼會在這裏?”張正明將心神大半都放在了她們倆身上,對那名忍者是正眼都不瞧上一下。

那忍者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已經聚集了全身功力只為奮力一博,但是張正明卻給他一種不實在的感覺,一直鎖不定目標,無法出手,全身憤張的氣血讓他五內俱焚,逆反的內勁就快要震得他經脈寸斷了。

“哼!”張正明哼了一聲,那忍者頓時噴出一大口血,受傷雖重,但是卻得回一條性命。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我吉松隆深感厚恩,但是為人臣,多身不由己,前輩的訓示我會如實稟報我家主人,其他的事情卻非我能決定,告辭!”吉松隆向他點點頭,轉身欲走。

“站住!”肖玉凌一拍掌,十來把槍指住了剩下的六名忍者。

“別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你們在幕後操控,讓我們華興內訌死了那麼多人,不留下你們,我怎能面對那些怨死的弟兄?”肖玉凌雙手握住手裏的東洋刀,用力一扳,‘啪’地一聲,硬但是脆的刀硬給她扳成了兩截鮮血從她手掌握刀出慢慢地滲了出來。

將粘着敵人的、自己的鮮血的斷刃扔到吉松隆面前,肖玉凌冷冷地道:“不管你們身後是什麼人,除非一方死絕,否則此仇不解!”

“丫頭…”

“前輩不用說了,這些傢伙手上沾了我們華興的血,就得用血來清洗!”肖玉凌道。

張正明還想說話,祺瑞帶着江大海和楊舒明走出隊列,對剩餘的幾名忍者道:“你們上吧,是單挑還是一起上?”

吉松隆踏上一步,道:“我和你們中最強的單挑,如果我輸了我們就切腹,如果我贏了,就讓我們離開!”

“好!就讓我和你玩玩!”祺瑞站到了他的面前。

“且…咦…”張正明輕咦一聲,對祺瑞的表現非常地迷惑,一開始他還以為祺瑞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沒想到祺瑞往那裏一站,卻驟然發出了強大的氣勢。

吉松隆不由得為自己的運道悲哀,那個自己雖然遠在日本但是也有所耳聞的張家家主張正明倒還罷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給自己的壓力竟然一點兒也不輸於張正明才讓他真正的震驚了。

“噗!”吉松隆噴了一口鮮血在手裏的東洋刀上,精神徒振,雙手緩緩地將手裏的刀舉了起來,肅然道:“閣下雖然年輕,但是卻是我平生僅遇的高手之一,請了!”

“天下之大,比我強的人繁若星辰,豈是你們井蛙觀天所能窺測?”祺瑞不屑地道,但是眼前的人卻讓他提起了警惕,噴出血之後,吉松隆已經恍若兩人,似乎用什麼秘法提升了自己的實力,想起那個自爆的忍者,祺瑞有點後悔自己託大了,亂槍將他們打死不輕鬆愉快么?

從發現了忍者到現在,僅區區數分鐘時間,卻已經發生了諸多事情,得到警報的消防車這個時候還呼嘯着在趕來的路上。

十二卷攘外安內第六章本書的vip投票連結如下,喜歡本書的讀者給我投票啊!請登陸后再點下面這個連結。“拔出你的武器!”吉松隆擺出了一個上段的起手勢。

祺瑞正愁不好意思開口借件兵器,此言正合他意,回頭對秦夢芸道:“秦姐姐,借你的劍給我用一用行么?”

秦夢芸絲毫沒有猶豫地將手裏珍若性命的寶劍拋給祺瑞,還附帶了兩個字:“小心!”

非到必要,祺瑞還不想動用他腰上的寶貝蟬翼劍,況且,要用好軟劍還得好好練練,他一向沒有什麼私人時間,連歐陽兄弟送給他的那一包寶貝——他們家鄉用來打獵用的某種植物的毒刺——都讓梅兒拿去玩得順手,他自己反而還沒練過呢。

他真正熟悉的冷兵器是三棱軍刺,那種細長、堅硬、鋒利的殺人利器。

“來吧!”祺瑞喝道,手裏的劍被他隨手畫著圓圈,讓劍主人都有點悲哀自己的寶劍居然落到了一個根本不懂劍的人手裏,還不知道接下來會遭到什麼摧殘,真是不忍萃睹啊。

吉松隆以為祺瑞是在故意侮辱他,或者祺瑞也有這個意思,他暴喝一聲,刀光匹練般朝祺瑞迎頭劈去。

忍者最強的並不是單挑,他們最為擅長的是潛行與暗殺,不過,這一刀也可以算得上祺瑞所見過的最凌厲的一刀了。

東洋刀法講究的是速度、氣勢還有功力,比較適合大力劈砍,一旦動手,轉眼便是鮮血四濺高下立判的場面,這種刀法碰上真正的高手往往就不大有效,但是對付實力相當的對手卻足以克敵制勝,對手往往一照面之下便被他們那種一往無回的氣勢給嚇倒,發揮不出自己的實力,從而一敗塗地。

直面吉松隆的祺瑞感覺到窄窄的東洋刀捲起了有如實質的森寒殺氣撲面而來,對方那種兇悍的氣勢反而激起了他心中不服輸的傲氣。

“啊!”祺瑞怒吼一聲,手裏的飄影劍閃電般直指吉松隆的咽喉,兩人竟然頭一招便是玉石俱焚的拚命招數。

“啊!”關心則亂,在場的數名美人兒一個個面色大變驚呼出聲,唯有張正明點點頭,祺瑞如此對敵雖然不算是最好,但是還算差強人意。

雙方迅速地接近,雙方都能夠從對方怒睜的雙目中看到對方內心的變化。

狹路相逢勇者勝,對付強悍的東洋刀法最好的方法或者就是比他更加悍不畏死!

最後關頭吉松隆退縮了,因為祺瑞的劍勢必要先捅破他的喉嚨,縱使自己的一刀能夠斬開祺瑞的腦袋,但是跟一雒患募一鎄橛誥∈翟謔腔煥礎?

吉松隆側步回刀架開祺瑞一劍,至此,他氣勢大損,膽氣被奪。

祺瑞則正好相反,飄影劍在他手裏化作了點點碎芒,追嚼着吉松隆的身影。

“唉…”張正明搖頭嘆氣,雖然佔了上風,但是把劍使成這個樣子,還真是牛嚼牡丹啊!

‘刷刷刷’祺瑞耍出了興頭,將飄影劍的特性漸漸摸熟,團團劍花將吉松隆圍住,跟數息之前如若兩人,將飄影劍耍得如飄絮似夢影,讓剛剛還看得拚命搖頭的張正明和秦夢芸看得是傻了眼了。

吉松隆就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狗,在籠子裏面四處亂撞,但是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逃出祺瑞的劍網。

“住手,我們是警察,你們立刻放下武器,舉手投降!”聞訊趕來的防暴警察擺開了防護盾,人躲在後面大嚷道,看到面前的情景,他們幾乎以為是到了拍古裝武俠片的現場。

‘噹啷’一聲,吉松隆的手腕中劍,東洋刀脫手落地,兩人飛騰的身形終於站定。

飄影劍正抵在吉松隆脖子上,吉松隆身上少說也中了數十劍,那是祺瑞玩耍留下的的痕迹,不過都是皮肉之傷,身上的忍者服早已破爛不堪,佈滿了血跡。

“殺吧,技不如人,我死而無撼!”吉松隆閉上眼睛,視死如歸地道。

“放下武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警察繼續在那裏喊話。

徐如林走過去,警察登時緊張起來:“你是什麼人,站住!否則開槍了!”

徐如林將證件丟了過去,道:“我們正在執行特殊任務!請你們配合一下!”

那些警察似乎沒見過這種證件,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

一隻大手突然伸了過來奪過那本政治部的證件,丟回給徐如林,喝道:“你們都給我下去,把大樓圍起來,這裏沒你們的事情了!”

“是!隊長!”警察們迅速退下,他們的隊長卻留了下來,似乎想瞧瞧熱鬧。

徐如林他們本不屬於政治部,但是他們的單位太過神秘,不想被普通人知道,於是就借用政治部的證件出來行事。

祺瑞心裏一轉,手腕一顫,飄影劍在吉松隆太陽穴重重拍了一記,吉松隆身子搖晃了一下,頹然暈倒。

“給我拿下!”祺瑞看了看其餘的那五個忍者,吩咐一聲,江大海跟楊舒明沖了上去,以一對拳頭跟一雙肉掌對上了那些忍者。

祺瑞回到了肖玉凌身邊,雙手奉還秦夢芸的寶劍,嘻嘻笑道:“秦姐姐,多謝借劍,小弟方得以克敵制勝!”

“呀,嚇壞我們了,我還以為…”趙芷華搶着道:“你究竟會不會用劍呀?我真為秦姐的寶劍擔心呢!”

秦夢芸微笑道:“弟弟悟性超人,姐姐自愧不如,剛才還為弟弟擔心來着,卻未料弟弟神功大成,劍意超卓,將那倭子殺得大敗輸虧,可喜可賀!”

祺瑞嘻嘻笑着,道:“多虧了姐姐的劍,否則我恐怕要花不少功夫呢…”

背肌上傳來的壓力讓祺瑞回頭可憐地望向肖玉凌,肖玉凌眼睛裏卻充滿了盈然欲出的淚珠兒。

“怎麼了?”祺瑞急道:“凌凌,你哪裏不舒服?受傷了么?”

“嗚…”肖玉凌不顧周圍無數雙眼睛,撲入了祺瑞懷裏,兩隻拳頭猛錘祺瑞的胸膛:“你這個混蛋,你發什麼瘋?你和那個死人拚命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剛才差點把我給嚇死了,你這個沒心肝的傢伙,你死了讓我怎麼辦?…”

祺瑞想不到肖玉凌的反應如此劇烈,不由感動地緊緊將她摟住,輕輕地在她耳邊道:“對不起…凌凌…”

“小姑娘,他做得不錯,按照當時他的情況來說也只有那樣才能重挫那忍者的攻勢,否則,以他還不熟練的劍術,恐怕難保劍毀人傷的局面,當然,現在再來過的化又是另一番局面了呢。”張正明走了過來,替祺瑞解釋道。

肖玉凌猛然省悟過來,周圍還有不少人呢,老爸受了重傷自己都還沒流過一滴眼淚,沒想到為了祺瑞卻當眾哭了起來,匆忙推開祺瑞,揩去了臉上的淚痕,低着頭道:“老前輩,真抱歉,讓您看笑話了!”

張正明笑道:“我很老么?看你們把我叫得就好像要進棺材了似的,叫我大伯好了!我說小兄弟,你是哪門哪派的弟子?今天的事情我都看糊塗了!”

“張老,您叫我祺瑞好了,”祺瑞為了某種不軌的圖謀,展開了他的笑臉攻勢:“今天這事情原以為只是華興會自己的事情,沒想到卻牽涉上了日本忍者,看來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呢,日本人賊心不死,似乎又在進行着什麼圖謀,黃老您有何高見?”

張正明看了看祺瑞,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道:“這件事確實非同尋常,忍者既然公然殺到了中原來了,中原武林絕對不會坐視的,你抓他們不就是想得到他們的口供么?不過,忍者自幼苦修,嘴巴不會那麼容易撬開的!”

祺瑞一直在關注着江大海等人將那幾個失去了鬥志的忍者一一拿下,聽到張正明的話登時精神一振,道:“小子正愁不了解這些日本人的底細,張老可否將他們的事情跟小子說說?”

張正明點點頭,看了看周圍,笑道:“正好我也很想跟你聊聊,不過這裏可不大方便…”

秦夢芸也輕輕地道:“張老,我們姐妹也想聽聽呢。”

“好好好,今晚上老頭子我也不睡了,就陪你們年輕人好好聊聊吧。”張正明呵呵笑道。

祺瑞讓江大海、楊殊明將六名忍者暫時借了醫院的一個病房把他們暫時關押了起來,死掉的兩個忍者讓警察拿回去調查研究,事情那麼古怪,有人出頭把事情扛住,警察還樂得省事。

於是,現場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倒霉挨跳彈打中的那位也直接送進了外科手術室。

有了張正明在這裏坐鎮,相信今夜不會再出什麼意外,大夥便圍成一圈,聽被大夥看作是神仙的張正明講故事。

“忍者,是十七世紀左右日本幕府時代的產物,後來逐漸形成各種流派,較著名的有伊賀派、甲賀派等,他們是偵測、暗殺的專家,一般都是日本各派系餋養的忠實僕從,最高地位的忍者稱“上忍”,可以充當派主統帥一個派別或成為派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擁有極大權威的人,在他的屬下有很多的“中忍”,每個中忍管理一個由三四十名“下忍”組成的小團體。下忍是忍者中最底層的人員,專門執行任務。”

“那個叫做吉松隆的忍者就是一個中忍!而且看起來還是一個低級的中忍!”

“他才是低級中忍?噢…”趙芷華驚呼起來,輕輕地吐了吐舌頭。

“沒錯,在行動的時候,他們對衣着是有規定的,下忍穿的是黑衣,中忍穿的是灰衣,上忍穿的是白衣,蒙面的面巾又可以看出他們的地位,下忍面巾分為黑、灰、白三色,中忍則僅為灰、白兩色,上忍地位超然,就算是大的流派也僅三兩名上忍而已,據說有神鬼莫測的手段,今天你們抓住的忍者只不過是些小魚小蝦而已,不會知道什麼機密的!”張正明看着祺瑞微微笑道。

祺瑞臉上微微一熱,想起在日本東京那兩個死掉的忍者,原來僅僅是下忍中的兩個小蝦米而已。

“其實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忍者呢。”張正明笑道:“誰知道現在的忍者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六十年前的幾十個流派也不知道還剩下幾個,今天這個小忍者我也看不出他們是什麼流派的,亂得很呢,呵呵,估計這些古老的行當也搞起了兼并了吧?”

接下來張正明將忍者的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揀了一些說了出來,讓大伙兒聽得津津有味。

“張老,您今天怎麼會趕上了這趟子事情?若不是有您老人家在,恐怕我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就要玩完了!”狗蛋呵呵笑道。

“這個,自然是有人托我過來瞧瞧啦,否則三更半夜的,我怎麼會跑到醫院來侯着?我又沒有算卦的本事,哪會知道這些忍者今晚上會跑來鬧事呢?”

“張老,是誰請您來的?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肖玉凌感激地道。

“這個人他認識!”張正明一指祺瑞,微微一笑道:“本來很早就想瞧瞧你小子了,沒想到你東跑西跑,直到今天才得一見。”

祺瑞腦袋裏面轉了不知道多少念頭,卻終究想不起究竟是誰能夠勞動這位大人物親自趕來。

“是黃副市長么?”祺瑞試探道。

“嗯,不是!”張正明晃了晃手,他的手指的造型祺瑞看着怎麼那麼眼熟呢?

“是他!您是張雲陽他…”祺瑞脫口叫了起來,同樣的手勢當年張雲陽走前不正是對他晃過的么?

“我是他老爸,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們長得很像么?”張正明擠眉弄眼地道:“他對你讚不絕口,讓我特意注意你,說什麼如果你走火入魔了要我幫你什麼的,沒想到你的功力已經達到了七返九還、金液大丹的道境,達者為師,我都得向你求道呢!”

兩張臉逐漸地重合在了一起,確實有些像,但是跟張雲陽分別時隔一年多了,雙方在軍隊都不能用手機,竟然都沒聯絡過一次,祺瑞哪裏會聯想到張雲陽身上去?

祺瑞慚愧地道:“小子我糊裏糊塗,莫名其妙,伯父你謬讚了。”

“我不管,我老人家跟定你了!”張正明嬉皮笑臉地道,讓祺瑞以為面前這個張正明跟開始出場的那個威風八面的人已經換了一個了。

“張老…怎麼我感覺您跟雲陽大哥嘴裏的您不大一樣呢?”祺瑞小心翼翼地道,張雲陽嘴裏的老爸可是一個古板嚴厲的傢伙,或許開始大發神威的那個有點兒相似,現在這個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嘻嘻,其實做人幹嘛那麼嚴肅呢?我板著臉板了六十年,上個月才突然省悟過來,你說對不對?”

“恭喜恭喜,伯父您功力大進,自然明心見性,得見真我,是不是您的家主的位置也讓人了?”

“沒錯沒錯,聰明!小夥子很對我的胃口啊,難怪年紀輕輕道行卻如此高深,了不起啊了不起!”

“伯父,忍者的事情,您看該怎麼辦?”祺瑞突然把話題轉了回來。

“嗯,一般的忍者雖然對高手來說不算什麼,但是普通人卻很難對付,就像他們這次向普通人下手,還真的是很麻煩呢…”張正明道:“除非那些忍者被當場抓住,否則就算走在路上跟你擦肩而過也很難把他們找出來,我也只是適逢其會,前天晚上參與了談判的在場的人就有一個是我們家的子弟,他緊急傳訊說得不明不白的,我覺得好玩,又剛好在上海玩兒,就跑來看看來了,沒想到還真地看了一出大戲呀!”

“非但是忍者,估計還有武士和神官…我就抓到一個人,他被人催眠了,他們…”祺瑞一指徐如林,繼續道:“他們將催眠術破除后得到了一點兒口供,我懷疑他們有組織有目的地在對我們國家的各方面的精英們進行着某種陰謀!”

“哦?這倒是跟幾十年前非常相似啊…”張正明回憶道:“當年…當年我老爸就曾經參加了那一場殘酷的戰爭,據說當年就有很多日本的忍者負責暗殺或者竊聽、搞破壞等行動,另外還有些穿得挺奇怪的巫師,或者就是你說的神官吧,用各種手段控制了中國的很多軍官…,否則,當年的偽軍也不會有那麼多啊。”

“當時中國的武林人跑哪裏去了?”祺瑞問道:“按理說中國武林人應該不會弱於日本人吧?”

“哼,雖然說自鴉片戰爭以來我們中華武林經受住百年滄桑,實力大減,但是當年若能合力對付日本人的化,又何懼日本人呢?當時,中原武林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持國民黨,一派支持共產黨,打得是不亦樂乎,日本人才會勢如破竹地殺了進來,多少好男兒喪生在自相殘殺的殺場上。”

“現在不同了!”祺瑞握緊了拳頭:“小日本還玩這一手恐怕要失望了!”

“嗯,現在國內的形勢確實不錯,年輕一代也成長起來了,日本人不會再輕易得逞了!”張正明呵呵笑道。

聊着聊着,祺瑞突然心中一動,走到了重病觀察室的窗口前,裏面此刻已經亂成一團,幾名護士快速地將肖振邦通過特殊通道送進了隔壁的手術室。

其他人也覺察到了裏面的變化,紛紛撲到窗前,肖玉凌拍着防彈玻璃大聲喊着,祺瑞緊緊地將她摟住,心中一片悲涼,肖振邦畢竟沒能挺過去,通過精神力不受物理局限的探測,祺瑞知道,肖振邦已經去了,護士們推進手術室的只是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肉體。

“對不起,請不要在這裏大聲喧嘩,506號病人心臟突停,已經送入急救室搶救,誰是病人的直系親屬?請過來一下!”一名護士平靜的語氣說著令人傷痛的話。

“我是他女兒,”肖玉凌焦急地道:“我爸爸他怎麼了?”

“您跟我來,”小護士禮貌的對她點點頭,帶着肖玉凌走進旁邊的監護室:“值班醫生有些話要跟您談談。”

肖玉凌回頭向祺瑞看了一眼,祺瑞指了指旁邊的窗口,對她鼓勵地一笑,天知道這笑容有多麼難看。

隔着玻璃,可以看到一名醫生在跟肖玉凌說著什麼,只見肖玉凌突然捂着臉抽泣起來,然後在醫生的勸說下在一個什麼上面簽了字。

肖玉凌低頭走了出來,一頭栽入了祺瑞懷裏,無聲地顫抖着,祺瑞再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那麼地無能為力,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無助的哭泣,卻只能用力地摟着她,希望能給她一點溫暖,一絲依*。

周圍的人看這樣子便知道大事不妙,都沉默了下來。

“吉人天相!肖叔叔不會有事的!”祺瑞道。

徐如林和劉恆志突然向周圍掃了兩眼,嘴裏念着咒語,朝着一個方向畫著符做着手印,似乎在施法。

別人或許只覺得他們兩個動作很古怪,但是祺瑞跟張正明可不這麼想,看到他們奇怪的樣子,祺瑞心中一動,差點兒跳了起來,拚命壓抑住自己的衝動,低聲喚道:“徐如林,你們在幹什麼?”

徐如林低聲道:“老大,我們發現了一個剛剛產生的怨靈,正打算度化它。”

祺瑞心頭狂跳:“怨靈?度化?怎麼回事?”

感覺到祺瑞的變化,肖玉凌微微仰起頭來望着祺瑞,一雙動人的眸子紅腫着,讓祺瑞心疼不已。

徐如林解釋道:“對,一般人死的時候靈魂都會暫時在空中存留一段時間,直到能量耗盡自動消散,有些心裏面懷有強烈怨恨的人死後便會產生怨靈,一般都可以做法超度,讓他們洗去惡念,重返輪迴,否則呆在塵世的怨靈有可能變成惡靈對人類不利。”

“你說這個怨靈原本是什麼人?是那兩個忍者?還是…”開始還莫名其妙的肖玉凌聽到這裏渾身都緊張起來。

徐如林沒有說話,眼睛卻是在望着肖玉凌,面帶憐意,祺瑞哪還不明白?登時對劉恆志喝道:“你給我住手!”

劉恆志愕然收手,怔怔地道:“老大…”

徐如林朝他使了個眼色,他便不再說話了。

“告訴我,如何才能跟他交流?有沒有辦法保住他的靈魂不散?”祺瑞急切地道。

徐如林低聲道:“老大,要跟靈魂交流對你來說太簡單了,但是,除非是道行很高的凶靈,否則沒辦法吸取能量的靈魂都會逐漸消散,就算用特殊的容器將它們裝着,也只能稍微延長其存留的時間,而且,這些怨靈對正常人是有害的…”

“我不管,快把方法告訴我,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祺瑞低聲吼道。

“好吧,”徐如林對劉恆志道:“你先把它穩住,別讓它跑了,也別讓它消散掉。”

劉恆志點了點頭,祺瑞稍感安心,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肖玉凌,輕輕地在她背後拍了兩下,然後催促道:“快點!”

徐如林道:“過了靈動期的人都可以成為通靈人,可以感覺到靈能的存在,但是要跟他們交流卻得達到了聚靈期才行,老大你只要定下心來,便可以感覺到對方,我們修為不夠,還不能跟它交流,老大你一定可以的!”

“就這麼簡單?”祺瑞暗罵自己忘魂了,自己不是經常運用精神力或者叫做靈魂能力去感受或者攻擊別人的靈魂么?甚至以前他還跟董碧雲她們玩過用精神力聊天的遊戲,有肉體或者沒有肉體的靈魂應該說區別不大吧?

祺瑞登時靜下心來,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向劉恆志面對的方向發放出去,將旁邊看得目不轉睛的張正明和徐如林羨慕得直流口水。

只在剎那間祺瑞便感覺到了在劉恆志佈下的一個精神力網中左衝右突的那團能量。

“讓我來吧!”祺瑞暗暗將周圍佈下了跟劉恆志放出來的頗為相似的層層網子。

昨晚飛過來的時候在飛機上祺瑞想通了符咒、法印等與精神力的關係,然後祺瑞要偷學他們的‘法術’簡直太容易了,只要看過一遍就可以模擬得惟妙惟肖,甚至能舉一反三,做得比原主人更好。

劉恆志收回了自己的‘法力’,只在旁邊感應着祺瑞的動作。

“肖叔叔,”祺瑞向那團能量試探着送出了一段話:“我是祺瑞!”

那團能量似乎接收到了祺瑞的傳訊,不再亂飛,停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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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叔叔,是你嗎?”祺瑞道:“只要你想着跟我說話,我就可以‘聽’到!”

“祺瑞?你怎麼會…我這是死了么?”那團能量傳來的訊息表明他確實是肖振邦的靈魂。

“我也不清楚,不過你的身體心臟突然停止跳動了,正在搶救,現在還不清楚究竟怎麼樣了,你怎麼飛出來了?還能回去么?”祺瑞問道,假如他能夠自動回去自然是最好了。

“我不知道,我本來昏昏迷迷地,突然感覺到有人在叫我,然後我答應了一聲,就莫名其妙地飛了出來了,結果突然看到了你們,我想我會不會是死了?所以…我覺得死得太冤枉了,很不值,就抗拒着那股吸力,剛才…嗯,現在是你用什麼東西圍着我么?似乎感覺不到那股吸力了,我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可一直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嗯!?”肖振邦自嘲地道。

祺瑞睜開眼睛對徐如林道:“怎樣才能令靈魂回到身體?”

“靈魂離體…假如他的身體生機未絕,遭到破壞的情況還沒有達到令靈魂無法接受的程度,經過引導很容易就能夠讓他回去,當然,是相對於老大您而言,肖振邦不知道是因為身體機能已經完全壞死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導致靈魂離體,假如是因為前者就沒有辦法了。”徐如林老老實實地道。

“他說是隱隱覺得受到了什麼召喚,然後就飛了起來,幸好,被你們攔住了,否則就要被那吸引力吸走了,正常人的死法是這樣的么?”祺瑞一面在跟肖振邦的靈魂交流,一面跟徐如林他們談話,除了他之外,這世界上恐怕沒幾人能這麼幹了。

“招魂術!”徐如林和劉恆志驚呼起來:“有人在運用這種歹毒的招數收人魂魄?老大,你要小心啊!讓那人將他的魂魄收走了,問題可就大了!通常人死亡的時候靈魂是自由飄散的!”

“OH,MYGOD,這世界上奇怪的事情還真不少,你們別告訴我神啊鬼啊的都是真的吧?”祺瑞捂着腦袋苦笑道:“莫非又是日本人?殺不死凌凌就想弄死肖叔叔…他們的目的…嗯,我明白了,你們有辦法化解么?怎樣才能找到暗中搞鬼的那個傢伙?我要讓他嘗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我們檢查一下,一般來說這些傢伙不會躲得太遠,或許就在附近!”

祺瑞朝着一個方向一指道:“肖叔叔說那股奇怪的吸引力來自那邊!”

“我們知道了!”徐如林和劉恆志答應一聲,同時做法,向那邊走去。

祺瑞低頭對用一雙渴望的眼睛看着他的肖玉凌道:“凌凌,想跟你老爸說兩句話么?有我在,他不會有事的!”

肖振邦在他的精神力的包圍之下,似乎感覺不到什麼消散的情況,便口出狂言打下了一個天大的包票。

肖玉凌哪會不相信他,聞言便道:“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祺瑞道:“很簡單的,從前你不就跟我玩過用靈魂交流的遊戲么?今天我看你在打架的時候表現得很不錯嘛,來吧,就像當時那樣,你能辦到的!”

肖玉凌靜下心來,漸漸地又回到了那靈肉分離的境界,然後突然便感受到了祺瑞那沛然的精神力,還有被包裹着的那團能量。

“老爸?”肖玉凌打心底兒便有種莫名地激動,這是兩父女之間最最奇特的見面了。

“凌凌?真的是你么?你也能跟我說話?真是太好了,天哪,以前的半輩子我是白活了,這個世界還真的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呢,祺瑞,假如這樣都死不掉的話,以後我也要跟着你混了!”肖振邦感嘆道。

“別,我身邊只需要美女…嘿嘿!”祺瑞賊笑道。

“哼!”肖玉凌忍不住用手給他腋下的嫩肉略施薄懲,向他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然後就回到了現實世界,她的修為還低,可沒辦法一心二用。

她正打算再次回頭跟老爸進行第N類的接觸,旁邊的急救室的門卻被打開了,肖振邦被用白色的布蓋住了全身推了出來,醫生和護士都一臉的悲哀——又送走了一個人。

“爸!”肖玉凌遲疑了一下,撲了過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現在發生的事情,面前躺着的是老爸的‘屍體’?但是剛才還在跟老爸的靈魂交流,祺瑞還保證她老爸不會有事…這一切簡直亂套了。

“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病人的情況一直都很穩定,但是十分鐘前突然心臟停跳,我們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能夠挽回他的生命,抱歉,可能他心臟方面有什麼隱疾吧,我們不知道,所以…”

“爸!”肖玉凌掀開了蓋着肖振邦腦袋的白布,肖振邦蒼白的臉露了出來。

“讓我來看看,說不定還有救!”祺瑞伸手摸到了肖振邦的腕脈,裝模作樣地閉上眼睛。

“先生,死者的心臟已經停跳十分鐘了,大腦也缺血確認死亡了,您要相信科學的力量,不要迷信…”學西醫的老大夫認為中醫都是騙人的。

“哦?是么?死馬當活馬醫,就算沒有用,可是再怎麼樣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吧?”祺瑞心中有了點底,說話便帶上了玩笑的口吻,肖玉凌都偷偷在他後面輕輕地擰了一下。

張正明也在另一邊站着,點點頭道:“嗯,他的血脈還在流動,不過非常地緩慢,按照這個速度,半小時心臟才可能跳上一下,祺瑞你打算怎麼做?”

祺瑞瞧了瞧,見旁邊那位老醫生不屑地撇了撇嘴,便有了耍他一回的心情,笑道:“那還不簡單?念念經再揍他一頓他就能醒來!”

那醫生年約五十餘,當了半輩子的醫生,什麼情況沒見過?看到祺瑞故意對他得意地一笑,非常不屑地道:“我也很希望這位病人能夠醒來,但是事實上是不可能的,假如你能辦得到,我這個中心醫院副院長讓你來當好了!”

“咱們走着瞧吧!”祺瑞嘿嘿笑道,在這種時刻,除了有限的幾人,實在是沒有誰能夠欣賞祺瑞這種拿死者開玩笑的搞怪行為。

徐如林說過,要讓靈魂複位其實很簡單,直接把他塞回就行了,就像水倒入了罐子,它會自動回到原先的狀態,其實祺瑞對這個過程應該說相當地熟悉了,他每次雀巢鳩佔的時候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只不過每個人的靈魂跟本體都休戚相關,除非萬不得已不會捨棄原先的巢穴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所以祺瑞每次昏倒后都不會把自己留在別人身體裏。

祺瑞裝模作樣的念起了經文,左手畫符右手施展法印,假如有拂塵在手,他或許還會拿起來舞幾下,總之是要耍人,那麼就耍個夠吧。

“呀呀呀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速歸原位不得有誤!赦!”祺瑞將肖振邦的靈魂塞了回去,登時感覺到他血脈加速,心臟跳動開始慢慢加速。

作戲着就要做全套,祺瑞右手捏了個蓮花狀,迅速在肖振邦胸口連點數下,自然是要避開他的傷口的。

“蓮花拂穴手!小子,你會的玩藝不少嘛!”張正明對祺瑞是越來越好奇了,年紀輕輕功力高深不說,似乎還是‘武、道’雙修,居然還能降妖捉鬼,會的東西也太多了點吧?

這蓮花拂穴手祺瑞還是從蕭蕾蕾那裏偷學來的,這門功夫不是拿來爭強鬥狠的,而是拿來治病救人用的,用特殊的方法刺激穴道,可以激發人的潛力,疏通血脈加速傷口復原,療效很不錯。

隨着祺瑞一陣亂點,肖振邦猛地嗆咳起來,把在場的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小護士們甚至有人尖叫着:“屍變…”兩腿發軟昏厥在地。

那位副院長還算鎮定,伸手在肖振邦脖子上試了一下,登時對那些小護士喝道:“亂叫什麼,他還活着!趕緊送進護理室!”

祺瑞卻握着肖振邦的手,送入了些許內力,道:“等一下,我們有些話要跟病人說說,不會耽誤太久時間的。”

那副院長急道:“不行,他的傷非常嚴重,現在他根本不可能清醒過來和你說話,這裏是醫院,請你一定要相信醫生的安排!”

“是么?假如聽信了你的話,我們再想見他就只能去太平間了!”祺瑞小小的諷刺了他一下,狗蛋很不客氣地將那副院長推開了,暗自還罵了一句:“庸醫誤人!”

這可就冤枉人家了,畢竟人家也是蠻聲國際的外科主任,教授級別的人物,平生手術刀下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怎麼能算是庸醫呢?只不過他很不巧地碰上了一些古怪的人古怪的事情而已,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出點糗是很正常的。

若非政府出面要求一定要保住肖振邦的老命,他也不會深更半夜還在這裏守着。

祺瑞的內力有養生的功效,這是蕭蕾蕾告訴他的,尤其是體內有跟他同源真氣的時候。

祺瑞的內力小心地給肖振邦打通了一些鬱結的經脈,會合了他丹田的內力,一塊兒運行起來,肖振邦的氣色頓時好了許多。

“咳咳…”肖振邦在那位副院長不可置信的眼光中睜開了他的眼睛,苦笑了一下,道:“我居然又活了過來?”

“爸!你真的醒來了!你會沒事的!有祺瑞在這裏,你一定沒事的!”擔心了一整天的肖玉凌興奮得差點便要唱起歌兒跳起舞來了。

“大哥!”狗蛋也像一個新兵蛋子一樣哭了起來。

“唉,我沒事,現在感覺不錯,就是有點兒困,事情…我都跟祺瑞說了,家裏的事情就交給我女婿…處理,你覺得怎麼樣?”肖振邦虛弱地道。

“我沒有問題,不過,我覺得最好還是由大小姐出面,鷹少爺在後邊主導比較好,畢竟,鷹少爺在大夥眼裏還是外人,大小姐的親和力就強得多了。”狗蛋斟酌着小心地道。

“四叔說得對,”祺瑞學着肖玉凌叫起了四叔:“我不適合站在華興會前台,凌凌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做好一切了,經過這一回事故,華興會中的問題暴露了出來,其實倒是一件好事,清洗了污垢,華興會發展起來會更加得心應手的!”

“好吧,這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就不管了,嗯,好睏,我得再睡一覺了…”肖振邦說著說著便睡著了。

這回是祺瑞將肖振邦塞給了那位副院長,還仔細地吩咐他好好照看肖振邦,副院長耳提面命的樣子比起開始可愛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徐如林和劉恆志急匆匆地走了回來,小聲稟報道:“那人已經走了,我們找到了一些施法的道具,那傢伙肯定是發覺不對便匆忙溜走的。”

“哦,跑了就跑了吧,你們現在好好守着,不要再出問題了,我也該去瞧瞧我們的那幾位俘虜了!”祺瑞若有所思地道。

“今天爸爸醒來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許泄露出去!”肖玉凌喝道:“在明早上聚會結束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離開或者打電話與其他任何人聯絡,豬頭皮,你們給我聽着,你們的老大肥豬問起來你們就把前半段告訴他,鷹少爺趕來的事情也不許告訴他,知道沒有?”

“是,大小姐,可是…”豬頭皮對於這個命令有點兒大惑不解。

“沒有什麼可是,不許就是不許,假如被我知道你們誰偷偷說了出去,你猜我會怎麼樣?”

“大小姐,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好了!”眾人紛紛答應道。

“好吧,現在估計也沒什麼事情了,你們大家就輪流休息一會,張伯父,真是麻煩您老了。”

“沒啥沒啥,只要你幫我多勸勸祺瑞,讓我以後跟着他一切就沒有問題了!”張正明詭笑道。

“他?”肖玉凌望了一下關閉着的房門,聳聳肩膀,道:“好吧,我不知道他哪點好,我會幫您說說的,不過,我有什麼好處呢?”

“嘻嘻,我老人家別的沒有,倒是會不少好玩的東東,假如你有興趣,我倒是可以教教你們哦!”

“張老前輩,見者有份,您老不會把我們倆給忘記了吧?”趙芷華搖晃着張正明的手撒嬌道。

“好好好,只要你們肯學,我都教都教!”張正明平生嚴厲,哪裏試過這種場面,立刻便被她哄住了,老懷大暢。

祺瑞跟肖玉凌、狗蛋密議了一陣,便跑到了那個關押着六名忍者的病房,梅兒緊緊地尾隨着祺瑞,除非他下命令,梅兒就默默地守在他身後。

江大海和楊舒明正死死地盯着俘虜們,這些忍者都被江大海用他慣用的手法卸去了四肢關節跟下巴,幾乎動彈不得,哪還有力氣掙扎?

那名中忍吉松隆此刻恨不得自我了斷,但是他卻只能無能為力地躺在地上,歪歪的下巴源源不絕地向外流着口水,江大海對他頗為顧忌,還專門用對付會武功的人的手法制住了他的氣穴,讓他無法使用內力,連自爆都不行。

他們臉上的蒙面巾早就被摘了下來,祺瑞頗為驚訝地發現他們的年齡居然都不大,甚至還有一名小忍者,看樣子年齡不會超過十六,而成為了中忍的吉松隆居然看起來也才剛剛二十齣頭,年輕着呢。

祺瑞捏着他的脖子,一把將吉松隆提了起來,走入了另一間病房,‘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

將吉松隆放在了一張椅子上,吉松隆不知道祺瑞要幹嘛,雙眼滴溜溜地亂轉,似乎在想辦法脫困。

祺瑞雙手在他太陽穴上輕輕一拍,這一拍大有講究,重了會令人悴死或者暈倒,輕了卻達不到必要的效果。

一拍之下,吉松隆的眼睛登時迷亂起來,太陽穴乃是人身上重要穴道,被恰當震動后能讓人短時間內大腦混亂,否則就會精神錯亂或者立刻死掉。

“咄!”祺瑞的精神力已經闖入了他混亂不堪的腦海,一聲輕喝如洪鐘大呂般震撼人心,吉松隆的目光登時一凝,被祺瑞的目光束住了。

祺瑞輕輕地念着一段拗口的口訣,那是所謂的鎖魂術的口訣,是祺瑞從宮本八郎腦袋裏面偷來的,據說是終極催眠術,宮本八郎根本沒有能力去學習,祺瑞也是在打算對滿腦子的雜亂記憶收拾一下的時候檢索到的,直接拷貝來的資料很多都被塵封着,每每重新收拾一下就會發現一點新奇的東西,就像一台電腦裏面數以百萬記的文件,常用的就幾個,絕大多數都塵封在那裏,很多都被遺忘了。

念着念着,似乎暗暗合著某種特殊的旋律,祺瑞的精神力以一種奇妙的方式隨着對方腦海精神力的頻率震動着。

吉松隆渾身一陣顫抖,祺瑞精神已乘虛而入,一時間幻像隨生,漸漸神魂飄蕩不由自主,心神已被祺瑞所攝,腦際中空空蕩蕩的,無所憶無所思無所求。

祺瑞念叨着的口訣直轉而下,變得急驟起來,祺瑞的精神力好似也在壓迫着對方的精神力讓它隨着自己的頻率運動着。

那年輕人面上出現一陣難忍的痛苦,隨着那拗口的不明含義的口訣,腦際中出現一個人影,逐漸清晰,是祺瑞,祺瑞的頭像如同神一樣越來越大佔據了他的整個腦際。

念經般的口訣聲終於戈然而去,吉松隆的眼神澀滯、無神、失魂落魄。

“你叫什麼名字?”祺瑞給他接回了下巴,問道。

“吉松隆…”吉松隆畢竟功力還淺,面對着祺瑞那變態般的強大,很快便落入了祺瑞的術中。

這個鎖魂術有點兒像梅兒自我催眠后那樣已經在靈魂深處刻下了祺瑞的烙印,平時不見有什麼不同,但是在內心的最深處卻完全被祺瑞控制住了,而且,這是不可逆轉的,除非魂飛魄散,否則這烙印和他的靈魂永生相伴。

這是一種終極的催眠術,或者已經不屬於催眠範疇了,它簡直就是洗腦,讓一個人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你隸屬於那個派別,你原來的主子是誰?”祺瑞繼續問道。

“我隸屬於甲賀派風系,我原來的主人是武田家族的族長武田逸夫。”吉松隆茫然答道。

“那麼你現在的主人是誰?”能夠操控別人的生命,祺瑞忍不住覺得有一種異常的感覺從內心猛地跳了出來。

“是你!我終身不渝的主人,您將是我的一切,我的生命僅僅是因為了您才存在…”吉松隆毫不猶豫地將心裏面一切能夠表現忠心的語句說了出來,向祺瑞宣示着無限的效忠。

“哈哈哈哈…”祺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連續催眠了六名忍者,強如祺瑞也累得不輕。

忍者都是自幼便經歷過諸般磨難才在無數失敗者中脫穎而出的強者,他們擁有着靈敏的身手,強悍的力量,無限的忍耐力,還要有堅忍不拔的心志才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忍者。

要想殺死忍者或許很容易,但是要降服一名忍者卻是極難辦到的,忍者認準了一名主人之後就會終身不渝地跟隨着他,就算主人落魄到乞討的地步,他們也會認為是自己無能的緣故,決不會說背叛主人。

然而祺瑞就以他無比強大的精神力量創造了歷史,一舉收服了六名忍者,自身的損耗也是相當驚人的。

“呵…”把六名忍者趕走去辦事之後,祺瑞打着長長的呵欠,在徐如林他們驚羨的目光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道:“梅兒,給我護法,我要練會功,恢復一下精神,真夠嗆,累死了,天亮之後還有得忙呢!”

梅兒答應了一聲,怒目向徐如林他們瞪了過去。

徐如林慌忙道:“老大,你看…我們能不能跟你一起練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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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瑞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問道:“為什麼?”

徐如林陪笑着道:“老大,你練功聚靈的時候周圍的靈力的濃度簡直比那些什麼靈山聖地還要濃烈十倍,緊緊地挨着您練功可以事半功倍啊,您不知道么?”

祺瑞奇道:“有這麼回事么?我怎麼不知道呢?我還以為本該如此呢。”

徐如林苦笑道:“老大您非比常人,自然一切都與我們不同,我們自己修鍊的時候,每天能夠感覺到靈氣如絲如縷一樣就不錯了,可您呢,開始聚靈之後身邊的靈力簡直就像是泡在水裏一樣濃厚,簡直不堪比擬,難怪老大你這麼厲害呢!”

“這麼說,在我身邊修行的人都可以得到很大的好處咯?我豈不是可以開一個仙道加強補習班了?你們是第一批學員,趕緊把學費拿來吧。”

“老大,您別說笑了,我們這點身家,有什麼東西您是能夠看得上眼的?”徐如林他們苦笑着,在祺瑞身邊才呆了幾天,稍微觸及了冰山上的一角,已經讓他們驚佩莫名了。

“我可是對你們的符咒、印法什麼的很感興趣的哦,”祺瑞笑道,看到他們一臉的為難,又道:“不必為難,你們只要挨個把你們會的法術一個個地施展一遍給我看看,就這麼簡單,沒有違背你們的什麼戒律和規條吧?”

“這個…應該沒有問題吧?”徐如林他們明知道不妥,但是卻不明白哪裏不對,他們可想不到祺瑞居然能夠瞧一眼就學會他們那些依*着複雜的手勢和咒語才能夠發出來的秘法。

其實到了祺瑞這個層次,那些低層次的什麼‘法術’都難逃他的火眼金睛,說白了,符咒和法印之類的東西只不過是用來聚集注意力或者調整精神力的頻率的方式而已。

念着拗口的符咒,有助於精神力的集中,而且念咒的時候那種頻率會漸漸同化腦波的頻率,借這種方式讓修為比較低的弟子能夠突破自身的限制向外施展一些‘法術’而已,真正能夠熟練掌握、修為到達了更高的境界之後往往便可以拋棄那些繁雜的符咒,僅憑自己操控精神力便可以作出同樣的效果。

當然,祺瑞是怪胎中的怪胎,非但自身修為超人,腦裏面更有一塊晶片,可以幫助他飛快地處理分析數據,因此,就算同樣是一樣修為的人也絕對達不到他這種看一遍就能學會的程度。

既然都說好了,祺瑞就同意了他們左右挨着自己一塊兒打坐練功。

三人一字排開盤膝坐着,讓一邊的梅兒看了大感有趣,假如屁股下面換上一個蓮台,分明就是和尚廟裏的三座佛像嘛。

吉松隆帶着他僅剩的五名手下潛行到了一座別墅裏面,心中忐忑地朝空蕩蕩的大廳跪倒,凜聲稟道:“屬下吉松隆,任務失敗,請首領責罰!”

一來他確實害怕任務失敗后的責罰,另外,他現在的內心已經被祺瑞控制,重新回到組織之後害怕被人發覺,因此更是膽戰心驚。

“哼,無能的傢伙,這麼點小事也辦不好,連自己的手下都保護不了,吉松隆,你太讓我失望了!”大廳里突兀地出現了一個陰桀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讓吉松隆跟他的五個手下嚇得瑟瑟發抖。

一條人影在離吉松隆不到五厘米的距離內突然現身出來,一身的灰色忍者服,但是蒙面的卻是白色的面巾,顯示着他是中忍中的高級貨。

吉松隆知道,對方在向他炫耀着更高級的忍術,只有達到了某個級別的忍者才能夠學習,面前這人原本是自己的一個同伴,但是比他更會揣摩上意,便爬到了更高的位置,在他學會高級忍術之前,吉松隆的忍術是同一批人中最出色的,但是現在此人卻成了吉松隆的頂頭上司,掌握着吉松隆他們的生死,讓吉松隆暗暗覺得不平起來。

假如是在以前,這種念頭是絕對不會產生的,除了最終的主人武田逸夫之外,任何比他地位更高的人都是他的大大小小的主人,階級的觀念根深蒂固,他們是不會對主人有任何的不滿的。

“吉松隆!”那個白巾的高級中忍邪邪地笑道:“你說我該如何罰你?”

“請首領裁決!”吉松隆背上流下了津津的汗水,學會了更高層的忍術之後,下級忍者是絕對無法跟上層忍者對抗的,這也是忍者不敢背叛的一個原因。

“康尚君,現在還是用人的時候,暫且饒他一次吧,吉松隆,我問你,究竟碰上了什麼樣的敵人吃了這麼大的虧?我接到你們的緊急訊號趕去的時候你們已經不在了,為何你現在才回來?”一陣陰風吹過,從大廳的側門裏走出來一個穿着白袍的日本神官模樣的枯瘦老鬼。

“吉空大師,屬下等人被幾個年輕男女圍攻,他們功力相當深厚,有兩個是華清門年輕高手,還有兩個懷疑是中國神意師的人,其餘的屬下認不出來,我們被人追着繞了一個大圈子才甩脫了,因此回來得遲了。”吉松隆這話半真半假,是祺瑞讓他這麼說的。

那老鬼神官吉空倒也沒有懷疑忍者對主人的忠誠,於是便輕易地相信了他的話,低頭沉思起來。

“吉空大師,我們這次做得那麼隱秘,怎麼會惹上了中國神意師的注意?”高級中忍康尚問道,他跟吉空雖然同屬武田家族,但是分屬不同的系統,而且吉空的地位比他還要稍微高一些,因此他不得不賣個面子給吉空。

“以我們的手段本來對付一個普通的黑幫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們錯估了敵人的實力,肖振邦這個人在我們的資料中從來沒有練過武功,可是那天被幾個暴奴狂攻之下居然還能抵抗,若非我們的內線在後面捅了他一刀,恐怕根本就傷他不了,就這樣他都還能夠挺住沒有死,真是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失之毫釐謬以千里,接下來的失策就更不該了,我覺得,既然計劃已經失敗,我們還不如暫時隱伏等待時機為好。”吉空大師毫不客氣地指責康尚的失策。

“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任務還沒有失敗,我們還有機會!”康尚暗恨老鬼的指責,急欲奪回面子,便問吉松隆:“敵人實力如何?早上的會面我們須要多少兵力才能夠將敵人一網打盡?”

吉松隆暗贊新主子祺瑞的神機妙算,便照本宣科地答道:“敵人實力很強,須要四組人馬一起下手才能夠把敵人一舉殲滅。”

“那豈不是我們風組在上海全部的實力?”康尚呆了一下,最終還是完成任務的慾望戰勝了,他對吉松隆吩咐道:“吉松隆,看在吉空大師的面上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們馬上回去好好休息,早上與另三組一起行動,一定要把華興會的幾個首腦還有那些中原的武林人一網打盡!勝利必定屬於我們武田一族!”

“是!”吉松隆答了一聲,帶着手下們離開了,暗自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只聽見背後那個老鬼法師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早上十點整,祺瑞伴隨着肖玉凌,帶着寥寥幾個人走入了華興會聚會專用的聚義山莊。

守在外面的人卻足有兩三千眾,一個個統一服飾的顏色,搞得就像是古時候列陣準備開戰的軍隊一樣。

政府本意是想為他們提供一個談判的場所,但是因為各懷鬼胎,雙方都拒絕了。

按照約定要求雙方都只能帶上相當的人手,他一個人帶上了一百名手下,肖玉凌、狗蛋這邊總共也只能帶上一百人出席山莊內的談判,余者只能呆在外面等候消息。

等到走入聚會廳的時候,肖玉凌帶來的人讓刺刀他們大跌眼鏡,老的老小的小,居然還有幾個嬌滴滴的女孩,沒有見過他們實力的人不由得暗自嘀咕起來,刺刀甚至拉着肥豬說要出去搬兵,卻被肥豬否決了,讓他稍安毋躁,靜觀其變。

看到祺瑞突然出現在這裏,不少人臉色微微一動,但是也無話可說,肥豬和刺刀倒是拉着祺瑞寒暄,曉月對祺瑞還是挺感冒的,不過想到肖玉凌也就放棄了,轉而去撩撥祺瑞帶來幾個新面孔,可惜,他們除了對待祺瑞是另一副臉孔之外,一律扳着那張鐵面孔,讓她撞到了真正的鐵板。

黑子遲了十分鐘才帶着一隊綠油油的人馬走了過來,跟等在外邊的幾個顏色是涇渭分明,不過,他們這批人跟其他幾批義憤填膺、氣勢如虹的隊伍比較起來除了人多以外就顯得有點意志消沉了,他們根本不知道究竟為什麼而戰,大家本來就是戰友,何以到了兵戎相見的一天,真正打起來估計戰鬥力不強。

“殺!殺!殺!吼…”除了綠色兵團之外分別屬於黑、紅、黃等幾個顏色的人馬突然齊聲大喝起來,數千人齊聲怒吼,很有點金戈鐵馬的威風,黑子臉色大變,看都不用看,他知道自己身後的手下一定心志被奪氣勢大損,假如他還能作主的話,根本就不用再想,掉頭回去算了,這一陣已經輸定了,可惜,他已經是身不由己了。

帶着手下的人,他走進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聚義山莊,曾經記錄了華興輝煌歷史的聚義山莊,可惜現在物似人非,華興會竟然已經走到了圖窮匕現的地步。

見到他們來了,聚會大廳登時沉寂下來。

祺瑞仔細觀察黑子帶來的人,吉松隆他們幾個赫然在內,想來日本人真的打算全力出手,把事情鬧大。

“你們硬是把我約出來不會是想請我喝茶的吧?有什麼話就直說,我現在可忙着呢。”一屁股坐在了精心設計的談判桌前,黑子一人面對着肖玉凌這邊的四人,滿不在乎地道。

知道了真相之後的肖玉凌對於這幾位叔叔還真的是又愛又恨,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想造反還是被人控制了,對於祺瑞的打算,她也委實難以決斷。

“黑子,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肖老大是怎樣對待你的?你居然這樣對他,你還有點人性沒有?”暴躁的刺刀怒喝道。

“水往低處走,人往高處爬,誰擋了我的道我就踩平他,肖老大也威風了幾年了,這風水也該換換了!”黑子木無表情地道。

“你…”刺刀被他刺激得無言以對,想起當年的兄弟情深,一對虎目脹得通紅。

“昨天晚上,在醫院襲擊大小姐的人是不是你派的?”肥豬喝道:“你太無法無天了,竟然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是又如何?我黑子辦事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你們難道忘記了我這個黑子的名號是怎麼來的了?”黑子冷冷地道:“自從當年肖老大要我改名以來,我就一直不爽,我才是真正的黑狼!黑心的狼!假如華興會在我的手裏,早就已經席捲全國,哪會像肖老大這樣婆婆媽媽縮手縮腳的!”

“在你的領導下,華興會恐怕早就覆滅了一百回了!”祺瑞冷哼道。

“你是華興的什麼人?你憑什麼在這裏說話?”黑子冷笑道。

“他是我的未婚夫!”肖玉凌道:“難道你認為他沒有資格在這裏說話嗎?”

“愛說就說吧,華興會反正是你們家開的,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好了。”黑子嘿嘿笑道

“黑子,你不要在這裏挑撥離間,咱們心裏頭明白,你只不過也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傀儡而已,”祺瑞道:“最終你只不過是一顆要被拋棄的棋子,真正得益的是別人。”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黑子臉色微變,道:“今天叫我來不會就是說這些無聊的話的吧?”

“他說的話自然有人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今天叫大家聚在一起只是為了解決我們華興會內部的問題,當然,躲在後面的垃圾也要順帶解決掉。”肖玉凌道:“原本以為事情非常清楚,但是昨晚卻發生了忍者的刺殺事件,另外,三叔,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老爸曾經醒過來一次,說了一些很讓我們摸不着頭腦的話…”

肖玉凌冷冷地看着肥豬的肥臉,此刻那些層疊的肥肉上面居然滲出了大粒大粒的汗珠,肥豬拿出手帕擦着汗,似乎很欣喜地問道:“是么?肖老大醒來了?你們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也好讓我高興高興呀?”

肖玉凌道:“我老爸可能是糊塗了,居然說那天您在背後捅了他一刀呢,你說好笑不好笑?”

肖玉凌扳着臉,誰都沒有認為肖振邦的話有哪點好笑之處,肥豬臉色一變:“凌凌,你懷疑我?”

刺刀凌厲的眼神死死地瞪着他,恨不能撲上去咬他一口。

曉月的目光茫然,或許她真的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我也不相信三叔會暗算我老爸,”肖玉凌柳眉倒豎,一掌拍在桌上:“可是,當時拍下來的監控錄像卻顯示是您——我的三叔——一刀子捅進了我老爸的后心!”

聚義廳一陣沉默,肥豬臉色一松,正色道:“凌凌,我怎麼會作出這種事情來?為證明我的清白,你把錄像拿出來讓大家瞧瞧吧!”

“你以為那個談判的地方是你精心安排的不可能裝有攝像頭,所以就有恃無恐對嗎?”肖玉凌冷笑着望着他,拍了拍手掌,身後那隻掛壁式大屏幕登時亮了起來,出現了一段針孔shexiang頭拍的圖象。

肥豬臉色慘變,屏幕裏面出現的真是當時的場景,肖振邦、肥豬、大李、黑子四人剛說了沒兩句話,便產生了突然的變化。

大李手下的章魚跟幾個人突然發狂一般掀翻了桌子拔出砍刀沖向肖振邦,鐵頭等人稍微遲疑,他們便已經殺到面前,拔槍已經遲了,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想阻止他們,但是他們顯然是瘋了,躲也不躲,揮着刀往肖振邦身上亂砍,被肖振邦的保鏢們拚死抓住他們的手腕奪他們的刀的時候,狂性大發,居然直接用牙齒去咬…這個時候黑子的人也撲了上來,場面大亂。

只見肥豬暗暗摸到了肖振邦身後,趁他大發神威一腳踢飛一個發狂的人的時候,從背後一刀捅進了肖振邦的后心。

“這是假的,我明明用的是左手…”肥豬看到這裏發現不對勁跳了起來指認錯誤。

眾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肥豬只覺得腦袋裏面一陣天旋地轉,頹然坐了下來,抓着頭髮,怒吼道:“你們,你們竟然誆我!”

這段錄影不是太清晰,不過當時的場景倒是頗為逼真,讓當時在場的肥豬也誤認為這確實是當時拍下來的錄影,太過緊張從而說漏了嘴,其實這完全都是祺瑞利用肖振邦處於靈魂狀態的時候跟他描述的場面作出來的動畫產品,或許這是世界上第一部能夠騙過人眼睛的動畫產品。

“哈哈哈哈…”肥豬慘笑起來,喝道:“沒錯,當時是我給了他背後一刀,我本不想出手,可是,他居然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鐵頭那些毛頭小子都被發狂的人給砍得遍體鱗傷了,他一個半截身子入土了的老不死居然毫髮無傷,外面的人就要衝進來了,我不得已只好親自動手,可惜,居然沒能殺死他,只讓他受了重傷。”

“嗤嗤…死肥豬,我說當時怎麼沒見你呢,原來是你在後面下的手,嘿嘿…”黑子獰笑着道:“我在前面背黑鍋,你小子倒是會扮好人,現在好了,沒有話說了吧?大家用實力說話好了!”

“殺!”黑子身後一個陰隼的年輕人早就不耐煩了,聽他的聲音赫然是那個神秘的康尚中忍。

“嗨!”黑子帶來的人突然間有一小半消失在眾人面前,看到這種詭異的場面,很多人第一個念頭就是:“見鬼了!”

“呔!”張正明突然一聲怒吼,混着內力的吼聲一舉破除了大部分忍者的隱身術,紛紛現出原形,一個個竟然就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脫掉了身上的外衣露出了裏面的黑色緊身衣,還戴上了頭套,手裏緊握着東洋刀,有的已經爬到吊燈上,有的躲在牆角,有的鑽進了桌子底下。

看到身經百戰的己方的人已經從短暫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掏出了各自的武器,因為各種原因限制,雙方都沒有帶槍械。

祺瑞喝道:“不要驚慌,你們保護好大小姐和各位老大,這些日本忍者交給我們!”

只是一剎那忍者便已經跟這邊的人交上手了,黑子其餘的手下也拔出砍刀沖了上來,聚義廳中出現了電影中才能得見的場面,數十名忍者跟幾個中國武者用冷兵器開打,場面煞是好看。

康尚中忍率領的四名中忍旗下又各有七名下忍,算來不足張正明所說的每名中忍統領三四十名下忍的地步,不過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的殺傷力不亞於一隻營級的普通部隊了。

可惜他們碰上了祺瑞這個怪胎還有張正明這個超級高手,張正明一人就把四名中忍玩得輕鬆自在,剩下的那二十來個下忍沒一個是祺瑞的一合之敵,何況還有秦夢芸姐妹、江大海這兩對高手,以及沒有出手的梅兒等人。

雖然有了祺瑞他們的攔截,但是忍者人數較多,再混上了幾十個普通打手,還是被他們沖了大部分過來,華興會的人紛紛迎戰。

華興會的人也是身經百戰的高手,忍者失去了隱身的法術,殺傷力大減,一時間只能造成混亂,還不足以克敵制勝。

隱伏在暗處的康尚發覺不妙,得到的消息顯然沒有提到這個強得變態的中年人,四名中忍在他手裏就像是小孩在跟巨人玩耍一樣。

康尚知道,就算自己加上去也只是讓對方增加一個玩具而已,他已經開始後悔沒有聽從吉空大師的勸告,盲目地發起這場突襲了。

只是一眨眼場中的忍者居然就已經被打倒了不少,康尚沒有注意他究竟損失了多少手下,他只能期望自己的高級忍術能夠讓他潛到目標面前,突襲得手之後再乘混亂逃之夭夭,否則這樣損兵折將的回去,他絕對不會得到組織的寬恕的!

十二卷攘外安內第九章本書的vip投票連結如下,喜歡本書的讀者給我投票啊!請登陸后再點下面這個連結。

“肥豬你往哪裏跑!給我把肥豬拿下!”肖玉凌喝道。

原本癱倒在椅子上的肥豬在混亂中想溜,卻被死死盯着他的肖玉凌給發現了。

肥豬原本還有點彷徨不知所措的手下們精神一振,將肥豬堵住了。

“你們…你們想造反不成?我是你們老大,快給我讓開!”肥豬色厲內荏地喝道。

“你這個叛徒!你居然還有臉說這種話!大家一起上啊,揍他!”肥豬的手下倒戈了。

黑子捏了捏手機,終於把電話撥了出去。

“立刻給我殺進來!”電話一接通黑子便命令道。

“對不起,我們不能跟自己的兄弟開戰!我已經把人解散了!”電話那頭並不是黑子的心腹手下的聲音。

“你是誰,等我出去一定廢了你!”黑子聲嘶力竭地罵道,他知道已經大勢已去,無力回天了,。

電話那頭一聲不響地掛斷了,黑子操起了一把砍刀,大喝一聲,殺入戰團。

祺瑞在人群里是所向披靡,雖然是赤手空拳,但是卻難有一合之敵,殺到他面前的人往往一招也遞不出去便被他拳腳掃飛,他勢不可擋地朝黑子殺去。

場面相當混亂,誰也沒有注意到有誰失蹤了,傷亡情況如何,聚義的大廳成了戰鬥的場所。

“黑子,你束手就擒吧!”祺瑞擋住了殺得眼紅的黑子,一轉眼黑子已經殺傷了幾個人,手裏的砍刀還在滴血。

“都是你這個混蛋!”黑子把所有的怨恨都怪在了祺瑞的頭上:“我要殺了你!”

黑子面目猙獰地奮力撲上,手裏的砍刀砍向祺瑞的脖子。

他的動作迅猛而狠辣,但是在祺瑞的眼裏,他的動作緩慢得可笑,就好像電影裏面放的慢動作回放一樣。

祺瑞一伸手便奪過了他緊握的刀,然後在黑子震駭的眼神中將刀子橫在了他的脖子上,也就是一轉眼而已。

“為什麼不殺我?”黑子惡狠狠地道。

“我不是華興的,要殺你也得凌凌說了算!”祺瑞淡淡地道:“何況,我還有些話要問你呢。”

“去死!”黑子竟然不顧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子,一腳踢向祺瑞的下陰。

“哼!想找死?沒門!”祺瑞哼了一聲,黑子突然發現自己全身竟然動彈不得,然後便被祺瑞捏着脖子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

“住手!”祺瑞提着黑子,大喝一聲:“黑子在我手裏,所有人給我立刻住手!”

華興會的人不管是黑子的心腹們還是肖玉凌這邊的人,聽到祺瑞的大喝,一個個都停住了手,傻傻地看着祺瑞威風凜凜地左手捏着黑子的脖子舉在半空中,右手提着一把還在滴血的刀。

華興會的人住手了,可是那些忍者卻沒有停手的意思,不過他們剩下來的人已經不多了。

圍攻張正明的忍者一個個都被他放倒在了地上,江大海身上被划傷了幾處,但是被他打傷的忍者卻個個筋斷骨折,失去了再戰的能力,楊舒明的手下不見外傷,但是同樣讓人失去了活動能力,倒是那兩位美人兒下手最凶,刀劍合壁之下不是斷手便是斷腳,偏偏她們動作優美,就像是在舞劍一般,若非祺瑞說要留活口,恐怕地上躺着的就是分成幾塊的屍體了。

那邊的肥豬也已經被七手八腳地摁在了地上,鼻青臉腫地在那裏撲哧噗哧地喘着大氣,兀自憤恨不已的幫眾不時來上兩腳泄憤。

一切似乎已經在掌握中,不少人吐了一口大氣。

“滴零零…”肥豬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嗬嗬…”肥豬突然目露凶光,野獸般地喘息起來。

“嗬嗬…”黑子雖然被祺瑞拎在手裏,可是卻也同樣陷入了狂亂的境地。

“嗬嗬…”有些被打倒在地的黑子的手下,還有些肥豬的手下突然都捂着自己的脖子‘嗬嗬’地像野獸一樣發出了古怪的聲音。

“不好!”祺瑞第一個發覺不對:“徐如林!你們跑哪裏去了?”

知道對方有巫師存在之後祺瑞便讓徐如林和劉恆志負責警戒這方面的事情,防止巫師在背後使壞,但是現在的情況看來似乎不妙,那天肖振邦遇刺的時候曾經出現的發狂的人再度出現了。

“嗬嗬…”肥豬身體的扭動越來越劇烈,五六個壯小伙居然也按他不住。

“啊!”一個緊緊抱着肥豬左手的足有八十公斤的壯小伙居然被肥豬甩得飛跌出三四米,肥豬掙扎着站了起來,全身骨節暴響,肌肉鼓脹,把他身上本來就已經頗為緊繃的名牌西服給撐破了。

“嗷…”肥豬似乎非常痛苦地仰天痛吼,撐破了西裝的肌肉在不停地縮漲,看在人們眼裏卻像是西方科幻片中即將變身的狼人。

“吼吼…”一個個狂性大發的人仰天長吼,然後凶光畢露地朝肖玉凌這堆人沖了過來。

“啊…”一個自恃實力夠強的人旋轉着重重一腳踢在一個發狂的人的胸口,那人如若未覺,隨手抓住他的腿,甩手便扔出了五米開外。

面對着剛才還是同伴,現在卻雙目充血像一隻野獸一樣突然力大無窮的怪物,人類下意識里趨吉避凶的行為意識突然爆發出來。

“鬼啊!”“妖怪!”有人嚇得手軟腳軟,恐懼地盯着面前的怪物,慢慢地後退着。

“大家不必驚慌,這些人只是誤服興奮劑藥物,激發了身體的潛能,不是妖怪,也是可以打倒的!”反應最快的還是祺瑞,他立刻找到了一個可以緩解大家恐懼的說法,只要還是人,大家都不會那麼恐懼了。

果然,大家登時緩和下來,紛紛轉眼望着肖玉凌,肖玉凌眉頭略皺,這些傢伙力大無窮,不下殺手斬斷他們的頭顱和四肢的話根本無法制服他們,下命令殺滅的話卻是那麼的難以開口。

那些狂亂的人朝肖玉凌這邊撲了上來,華興會的人保護肖玉凌頓時被傷了幾個,肖玉凌咬牙正要下令殺滅,卻聽到刺刀一聲大喝:“給我殺!砍斷他們手腳!”

得到命令,眾人下手再不客氣,頻頻往那些致命的地方砍去。

雖然如此,但是卻仍然被那些發狂的人沖得隊列大亂,肖玉凌終於明白那天她老爸身邊護衛多多,為何卻對付不了幾個瘋子了。

那些瘋狂的人不但力大如牛,連肌肉都膨脹起來了,狗蛋他們帶來的人都不是吃白飯的,一刀也能斬斷碗口粗的小樹,但是一刀斬在他們身上卻好像斬在了牛皮上,力道輕一些的就被彈開,力道重了震得手腕發麻,卻也只能劃開一個小口子。

曉月面色發白地看着那些瘋狂的人無可抵禦,低聲對肖玉凌道:“凌凌,您還是先退一下吧。”

肖玉凌皺着眉頭,看着那些人瘋狂的撲了上來,縱使她全力一刀能夠斬下他們的頭顱,但是她能夠下的了手么?

“嘿!”江大海狹地里殺了出來,重重一拳擂在最前面的一個人的胸口。

‘嘭’地一聲好像打在了皮鼓上,那人被他的一拳打得噔噔噔地退了幾步,卻又像沒事似地重新沖了回來。

“好厲害!”江大海大喝一聲,精神大振,身上骨節‘啪啪’作響,衝上前去,兩個缽大的拳頭帶着巨大的能量擂鼓似的連連敲在那人身上。

“真是一個蠻子。”楊舒明搖搖頭,也擋在了肖玉凌面前,輕飄飄的一掌拍在一人胸口。

那人一震,嘴裏突然噴出一口血,似乎感覺到了疼痛,更加發狂地衝上。

“真是怪物!”楊舒明也陷入了困境,雖然打傷了對方,但是一時間卻又無法打退或者打死,簡直比被他稱之為野蠻人的江大海還要狼狽。

祺瑞卸下了黑子的關節,費了不少的力氣,這些傢伙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身體居然突然變得這麼強韌。

將黑子塞到跟敵人纏鬥正酣的江大海懷裏,祺瑞喝道:“這些人交給我好了!你保護好這傢伙!”

跟江大海糾纏的那傢伙‘嗬嗬’吼着向祺瑞沖了過來,祺瑞搖搖頭,抓着他的腕子,用起了太極借力的法子,猛地一拉一推,只聽‘咔嚓’一聲,輕而易舉地借用了他們自己的力量將他的整個右臂給卸了。

旁邊的楊舒明眼前一亮,喝彩道:“好個借力打力,我也來玩玩!”

他伸手在自己面前的敵人的手上照本宣科地也輕輕鬆鬆地將他的肩肘給卸了。

祺瑞早就將那個傢伙的左手關節也給卸了,然後讓開路,那傢伙衝過了頭,壓翻兩個人,但是他沒了手,掙扎不了,也傷不了人,張着大嘴在那裏亂咬,被他壓翻的兩人手忙腳亂地怪叫着爬了起來,回頭一看倒是弄得面紅耳赤地覺得好笑,恐懼之心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着突然出現的變化,大伙兒目瞪口呆,剛才還兇猛無敵的怪物突然間就倒在地上像一條蠕蟲一樣爬不起來在那裏亂滾亂叫,大夥一時間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梅兒一直默默的站在肖玉凌身邊警惕着現場的情況,此刻突然上前一步,喝道:“站住,你是什麼人!”

康尚幾乎已經趁着混亂潛伏到了肖玉凌身邊,沒想到卻被梅兒發現了。

“巴嘎!”康尚穿着不知道從誰身上剝下來的華興會橙熊的服飾,離肖玉凌不到一米,既然被發現了,他把心一橫,衣褲突然破碎,露出了裏面的忍者服,東洋刀從下呈弧形撩起,羚羊掛角般挑向肖玉凌的小腹。

“嗨!”康尚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像被電擊一般,康尚全身的力氣突然消失了,然後又再重現,但是那一刀卻再也遞不出去了。

“小姑娘不錯嘛。”張正明望着梅兒咧嘴一笑,然後對康尚道:“我瞧了你好久了,鬼鬼祟祟地搞了半天才摸到這裏,水平也太差了!來來來,我們兩個玩玩吧。”

“死老頭,你的,該死!”康尚環目四顧,全場竟然只剩下他一個人,抓起一隻煙霧彈便往地上一砸。

“這是什麼?”張正明一招手,那個彈丸像被無形的手托着一樣來到了他的手裏。

“嗨…”康尚一發狠,突然幻化出三條人影,一刀斬向了張正明的脖子。

“好玩好玩,分身化影?不是,還是遮眼法子…唉…這麼狠呀,我老頭子可還沒有活夠呢。”張正明閃都不閃,直接伸指在其中真正的那刀口上一彈,不由得搖頭道:“不行不行,你小子的地位不會是捧女人屁股捧出來的吧?除了躲貓貓的鬼招數多了一點外怎麼還沒你的屬下強?”

康尚的這一刀被他彈得差點兒脫手飛出,手指頭也被震得麻木不仁,幾乎失去了感覺,心裏面的恐懼更甚於身體受到的打擊,他幾乎要絕望了。

“老爺子別玩了,我的兩個手下弄丟了,得趕緊去找回來。”祺瑞幾下子放倒了肥豬,看了兩眼覺得康尚沒啥看頭,便催促道。

“哈,你們玩你們的,我玩我的,那倆小子還有那個笨鬼陰陽師都在隔壁的一個房間裏面躺着,嘿嘿…”康尚拼盡全力地想逃,張正明就在後面追得他團團轉。

祺瑞搖搖頭,對肖玉凌道:“別理他了,把現場處理一下出去安撫一下外面的人吧,我先去把我的手下找回來再說。”

進入側廳,卻發現徐如林和劉恆志昏迷在地上,他們身邊又躺着一個祺瑞曾經在電視裏面見過的穿着日本陰陽師服裝的老頭,正是吉空那老鬼。

“如林、恆志!”江大海和楊舒明慌忙把徐如林兩人扶了起來,急切的喚道,雖然只是出任務之後才混在了一起,但是短短時間內也有了深厚的情意。

“他們沒事,只是中了洣藥!”遠遠的張正明一邊玩着康尚,居然還能夠顧及這邊,這份功力祺瑞自愧不如,但是祺瑞的修為層次卻讓張正明垂涎不已。

“去找點冷水噴一下瞧瞧。”祺瑞道,江大海立刻轉頭飛奔出去。

“陰陽師?”祺瑞暗道,以前一直以為他們都是騙取信徒錢財的傢伙,沒想到還真有些本事,居然把從神意師出來的兩個高手給不聲不響地幹掉了,雖然他用的是一些別的手段。

“吉松隆!”祺瑞低聲喝道。

吉松隆從屋頂跳了下來,跪在祺瑞面前,他和那五名忍者不知何時脫離了戰場,隱藏到了一邊。

“這個傢伙在陰陽師中水平如何?”

“吉空大師在日本只能算是一般的陰陽師。”吉松隆道。

“一般?居然就把我們的高才生給無聲無息地幹掉了,嘿嘿…現在上海還有其他的陰陽師或者忍者么?”

“沒有了,至少在上海的甲賀忍者已經全部在主人您手裏了。”

“武田家族都是幹嘛的?怎麼會突然動起了華興會的主意?”祺瑞對這個武田家族倒是從來都沒聽說過,不過他們能夠統領甲賀忍者,應該不是普通的組織了。

“武田家族是全世界範圍的一個超級大組織,是暗中掌控着龐大勢力的地下帝國,它是數大跨國集團幕後的真正統治者,它屬下的山口組在上海吃了華興會幾次悶虧,它在中國的利益也損失了大半,武田家族恨華興會入骨,所以才派奴才等前來搗亂。”

“山口組居然是武田家族的下屬?”祺瑞吃了一驚,這麼說自己確實是捅了一個大馬蜂窩了。

祺瑞對吉松隆的想法不置可否,或者這確實是其中的一個緣故,不過絕對不是所有的原因。

其實這次的事件背後因由頗多,豈止雙方之間的仇恨這麼簡單?

首先還是華興會崛起得太快了,搶奪了山口組櫻花會的不少利益,以這種速度華興會將會很快就席捲長江三角洲和別的地區,迅速成為一個巨無霸,到時候將會成為武田家族全球戰略的一個對手,任何中國的強大在他們看來都是不可容忍的。

其次這次日本經濟倒退了將近二十年,與中國的差距已經縮小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然而中國發展強勁,日本想要東山再起只有想辦法拖慢它的發展速度,於是各種各樣的陰招紛紛上演,華興會再度成為他們的頭號目標。

最後還是為了他們的全球戰略,奪取中國的大上海經濟區是成效最著的一手,自從八十年代以來他們就一直在上海默默發展勢力,但是卻被祺瑞和華興會一口氣給毀了,他們自然要找華興會報復。

他們可以說是用了半年時間謀劃了一個大陰謀,其中還使用了不尋常的手段,首先控制了華興會的財政大臣,然後又控制了黑子和肥豬兩個一明一暗的華興重臣,再施以詭計殺掉肖振邦和最忠心的大李,黑子扮黑臉,肥豬扮白臉,最順利的情況下黑子將被犧牲,肥豬繼承肖振邦的位置,成為武田集團在中國的傀儡,再不濟也可以造成大量的傷亡,讓中國政府取締華興會,這樣他們就可以有機可乘了。

這個陰陽師該如何處置呢?按照吉松隆的說法他只是一個普通陰陽師,應該沒有多大的價值,但是祺瑞又挺想學他的那個什麼招魂術的。

“陰陽師應該不會像忍者那麼難搞吧?”祺瑞暗想:“說不定用點刑就好了,至多…以身作則像張正明那樣跟他玩玩好了,哈哈…”

吉松隆低聲道:“主人,有人過來了!”

吉松隆剛剛藏好,曉月敲門進來,對祺瑞道:“外邊來了幾個穿着奇怪軍裝的人,說是要把所有的俘虜和發狂的人帶走…”

祺瑞走出來一看,只見外面來了六個執法隊的軍人,指揮着一群警察正在把那些忍者和發瘋的人抬到門口的救護車上。

肖玉凌和其他能主事的人都不在,或許已經出去處理外面的事情去了。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這是在幹嘛?!”祺瑞走了上去,裝作不認識他們喝止道。

“特殊部門執行公務,不相干的人請離開!”為首的傢伙鐵着臉道:“這些人非常危險!”

畢恭畢敬地站在他身邊的江大海在他耳邊說了兩句,那人眼神一變,對祺瑞道:“這些人都是你抓住的?看來你很強嘛,想不想加入我們為社會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呢?”

祺瑞翻了翻白眼,瞪了江大海一下,道:“這些人是我抓住的,你是否該給我一個說法呢?不聲不響就強行把人拿走么?”

“嗯…這麼說吧,我們是專門處理這些警察無法處理的特殊事件的部門,這些人要立刻送進研究所,否則他們會很快死掉的。”

“哦,你們是救護隊還是專門負責埋屍體的?來得也太早了點,人還沒死呢。”祺瑞不無諷刺地道,誰叫他們跟警察似的總是在事後才冒出來處理後事呢?

“咳咳…真抱歉,有些事情確實做得不好,比如這些垃圾…”他指着地上躺着的陰陽師道:“這些傢伙用普通護照以各種借口進入中國,國家這麼大,我們不可能每一個人都看牢了,而且,這次還是我們第一次逮着他們,以前我們得到的往往就是上次那種屍體,這次能夠得到活體樣本和俘虜,研究所的科學家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能不能留下幾個?”祺瑞道:“我還要問他們口供呢。”

“抱歉,我們必須立刻將他們帶走,否則那些瘋狂的人會很快地死亡,你不解除他們體內的藥物是無法救醒他們的,這些活體忍者也是我們求之不得的好東東,問了口供之後估計科學家們會把他們切片來研究的,你需要什麼口供可以跟我說,我到時候幫你問問,會以某種方式通知你的。”丘晟補充道:“這已經算是特例了,一般是不允許消息泄漏的。”

“可是,這關係到幾十個人的性命,我能夠僅僅憑了你的一句話就讓你把人帶走嗎?”

“抱歉,我無能為力,這是我們做事的規矩。”

祺瑞一陣怒火上涌,瞪着那面不改色的混蛋不說話,江大海對他拚命擠眉弄眼,曉月也在後面輕輕地拉了一下,祺瑞一聲不吭地轉頭走了出去。

“祺瑞,不要着急,那些發狂的人留在我們這裏我們也沒辦法救他們,是不是?或者被他們帶走了以後還有希望救活呢?”曉月不知道祺瑞為什麼突然發那麼大的火,輕輕地勸慰道。

“我管他們去死!我只是想問一句口供,五十條人命啊!”祺瑞低吼了一句,悶聲不響地對趕了上來的江大海道:“給我買飛大阪的機票,我要去日本!”

十二卷攘外安內第十章本書的vip投票連結如下,喜歡本書的讀者給我投票啊!請登陸后再點下面這個連結。

曉月臉色一白,她明白了祺瑞焦急的原因,但是她轉念又想到了別的事情,喝止傻愣着答應一聲打算去給祺瑞定機票的江大海,祺瑞皺着眉頭盯住了她。

“祺瑞,不要着急,事情或者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呢。”曉月用最最溫柔的語氣道。

“哦?怎麼說?”祺瑞平靜了點兒,心裏面也有了想法,剛才是給那些‘特殊部門’的頑固份子給氣暈了。

“就算黑子和肥豬是從七月份開始受到控制,或者時間更長久,一來他們不一定會把你派去稻川會隱伏的人的消息告訴日本人,二來就算他們說了,事情已經過了幾個月,要發生的話早就發生了,何況,在日本的地方,你一個人跑過去除了給他們帶來嫌疑外你還能幹什麼呢?你一個人能夠變成飛機帶着他們飛回來?這事情急不來,慢慢想辦法好嗎?”曉月把事情分析得明明白白,

“嗯,也只能這樣了,凌凌他們去哪裏了?”祺瑞隨口問道,心裏面卻知道她說得沒錯,她所不知道的還有前幾天他剛剛見過錢有財,知道了他們的景況還不錯,而且,就算事情傳到了日本,從山口組傳出來的消息現在如仇敵一樣的稻川會的人會相信嗎?劉明宇他們也不會束手就擒,自然會應付自如,當然,還是儘快趕去日本為好。

“凌凌現在正帶人去收回黑子的地盤,從黑子倒戈的手下嘴裏得知大李沒有死,只是被黑子關了起來,順帶着將他救出來,唉,事情總算結束了,過幾天我就要走了,你不來送我么?”曉月風情萬種地道。

“只要我還在上海,我一定去,可是,估計我明天就不在上海了。”祺瑞苦笑道:“我天生勞碌命啊!你不等肖叔叔身體恢復了再走么?”

“或許吧,現在我才知道,你小子玩的好一招釜底抽薪啊,我們幾個月前就上了你的大當了,現在凌凌在新疆大發神威的故事傳得沸沸揚揚,派去新疆的那些人原本就是精英,現在也漸漸在華興會中冒頭,就算我們幾個一起完蛋,華興會也不會亂,因為他們還有着一個智慧與勇力並重的勝利女神!”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動過任何他們的主意,”祺瑞微微一笑道:“最多也只能說凌凌的魅力驚人吧,好了,那些混蛋走了,江大海,我讓你去拿水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拿給我?楊舒明現在還在等着你的水救人呢。”

江大海抓抓頭尷尬地笑道:“我看見師兄就過去打了個招呼,後來我想老大你估計不會喜歡他看到那個陰陽師的,所以我就沒有拿水進去。”

“嗯,不錯,現在我有點喜歡你了。”祺瑞呼了一口大氣,道:“現在沒什麼事干,就去審審那個陰陽師好了。”

“山莊裏面有專用的審訊室,我帶你們去吧。”除了心中還有點傷感外,曉月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了。

“其他的人呢?都去保護凌凌了?”祺瑞望了望只有清洗着地上的血跡整理着雜亂大廳的人,隨口問道。

“那兩個漂亮女娃跟你身邊的那個丫頭已經隨着凌凌出去了,那個…那個神仙跟那忍者不知道上哪裏去了。”曉月忍不住問道:“祺瑞,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么?”

“那不是神仙,那是武林高手,神仙?我也不知道,說不定真的有呢。”知道自己還有一個潛在的俘虜保住了,祺瑞心情又好了不少。

“死老頭,你想玩到什麼時候!”康尚累得像一條狗一樣,身後的張正明使勁地逗他玩,他使盡了手段都沒能逃過他的手去。

他跑得快,張正明便追得快,他只要稍微想偷懶一下,張正明就用極為特殊的指勁在他身上亂點,疼得他不得不繼續逃亡。

張正明就像趕牛一樣,只要他偏離了方向,便及時地糾正過來,康尚已經逃了半天,卻只能在山莊裏面亂轉。

“玩到玩具壞了不能玩了唄!”張正明輕鬆地道:“你小子肯定是練功不努力,我今天幫幫你吧。”

“老爺爺,老祖宗,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康尚被他玩得快要崩潰了。

“這樣好了,你把你學會的高級忍術練練讓我瞧瞧吧,我瞧得滿意我就放過你好了!”張正明嘻嘻笑道。

“我已經都用過了,老前輩你饒了我吧。”康尚都帶上了哭音。

“這樣啊?那麼你對我來說就沒什麼用處了,浪費我那麼多時間,唉…罪過罪過。”張正明嘆道。

康尚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落入了膠水中的魚,周圍的空氣似乎凝結了起來,讓他根本沒辦法掙扎。

張正明輕輕捏着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就像捏着一隻螞蟻,康尚發現全身穴脈都被封住了,想自爆都沒有了可能。

張正明拔起身形,用比康尚快了何止數倍的速度飛快地掠入了大廳里。

“居然沒人了?嗯…”張正明若有所覺地迅速閃身離開了大廳進入了山莊的腹地。

祺瑞正在密室裏面瞧着徐如林和吉空大師鬥法。

被救醒的徐如林和劉恆志在江大海的嘲笑下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把吉空的老骨頭給拆了。

祺瑞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和吉空較量,自己在後邊偷偷地學習雙方的道法。

在平常人看來兩個人就好像在演啞劇一樣無聊,但是祺瑞卻明白,他們此刻正在進行着殊死搏鬥。

陰陽師,靈魂的契約者,生與死的巡禮者,擁有顛倒陰陽的能力。

在日本,陰陽師是很值得尊敬的職業,人們常常請陰陽術士來為他們祈福、除靈。

但是,有些陰陽師也干一些其他活計,比如詛咒某人啦,攝取生靈或收怨靈、惡靈來煉器或者作為‘式神’使用,有些邪惡陰陽師更是無惡不作,淪為了惡神的奴僕。

在日本神是分善惡的,有善神有惡神,跟中國的親神仙和惡妖怪的習慣不一樣,日本人崇拜的是力量而不是善惡,只要是強大的力量,他們不管是善或是惡都會稱之為神,都會去崇拜。

吉空老鬼不是什麼好人,他身上居然養着不少惡靈,徐如林跟他鬥法,劉恆志在後邊跟祺瑞解釋說用特殊的容器再施以符法可以大大緩解靈魂消散的速度,不過,這些邪惡的法術好像在中國大部分都失傳了,他也不懂。

中國不管是佛門還是道法正宗向來以自身修行為主,那些邪門歪道為正道不齒,幾千年圍剿了不知多少次,現在最多也只能躲在山溝溝苟延殘喘,怎麼可能跑到執法隊去教他們呢?連劉恆志所學的巫法都是因為有必要才會存在,但是也嚴令不準在人前使用,連名字都沒有透露。

在祺瑞的感覺里,吉空老鬼放出了一團滿強的靈魂能量,比普通人強了大約數十倍不止,比那天肖振邦的靈魂能量大了也足有十多倍。

徐如林應付得是小心翼翼,各式印法翻飛,但是卻壓不住那個惡靈的衝擊。

“你去幫幫忙,怎麼這麼差勁?連一個老鬼都對付不了?”祺瑞暗道自己一個手指就可以把那個惡靈捏死,現在他想看的是那老鬼如何操控這個惡靈的,因為他發現老鬼自己的靈魂能量都不如這個惡靈,怎麼能讓它那麼聽話呢?

“是!”劉恆志也走了上去,念着法決,畫著符法,加入了戰團。

在兩個人的合擊之下,那個惡靈的凶勢受到了壓制,兩人輪流出手,可以發動更強的法咒,那惡靈更加不是對手了。

“噗…”吉空老鬼咬破舌頭,噴出了一團血霧,跳起了古怪的乞神的舞蹈。

那惡靈頓時精神大振,撕破了劉恆志佈下的困靈網,乘徐如林還在念着咒的時候,沖了過來。

“破!”一聲低吼穿雲破霧地突然撞上了那個惡靈,那惡靈如遭雷轟,瞬間損失了大半能量,倉惶逃竄回去。

吉空老鬼慘嚎一聲,竟然被那惡靈給反噬,在地上掙扎了一會,終於睜着恐懼的眼睛被自己養了數十年的惡靈給吃了。

吞噬了吉空老鬼的靈魂后那惡靈元氣稍復,便四處亂竄想逃,卻給徐如林接下來的鎮魂決困住了。

“老頭,你是怎樣辦到的?”看着一身凜然正氣提着康尚的張正明走了下來,祺瑞驚訝地道。

“哼!”張正明隨手將康尚扔在祺瑞腳下,道:“我自有一身天地正氣,破邪除魔不在話下!”

祺瑞懷疑地看着他,張正明很快就恢復了原形,陪着笑道:“老大,你讓我跟着你,我就告訴你練武的人是如何對付這些鬼玩藝的如何?”

祺瑞想了想,道:“假如你能夠遵守我的三個條件,我就答應你。”

“說吧,我瞧瞧能難倒我不成?”張正明做着鬼臉道。

“第一,我做的事情你不得有任何異議,也不能跟別人說,第二,你得聽我的,第三,以後我想到了再說!你能辦到么?”祺瑞斜着眼睛瞧着他說道。

“老大,我答應的話豈不是像賣身給你了?”張正明苦着臉道。

“不幹拉倒!”祺瑞別過臉,不去理他,對徐如林道:“你們兩個別把他給滅了,我要留着玩兒的。”

“這個害人的東西你留着他幹什麼?”張正明嚇了一跳。

“你想跟在我身邊就不要置疑我的行動。”祺瑞淡淡地道,走到吉空老鬼身邊,解下他胸口戴的一個玉制的小鈴鐺,拿在手裏輕輕地搖了搖,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鈴聲,那個惡靈頓時渾身猛顫,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巢穴被人奪去了。

“小夥子,我看你順眼,但是不表示你為惡的時候我會縱容你,就算是我的兒子為惡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大義滅親的!”張正明嚴肅起來。

“不知道殺日本人或者做一些損害日本人利益的之類事情在你眼裏算是好還是壞?假如是好,那你可以放心呆在我身邊,假如是壞,你還是儘早離開的好。”祺瑞淡淡地笑着,對上了張正明凌厲的眼神。

張正明嘴角一咧,呵呵笑道:“看來我得緊緊地跟着你了,你知道嗎?我是聽着我媽講的我老爸殺日本人的故事長大的,真是恨不得處身在當時那個年代,能痛痛快快地殺日本人,你小子打算怎樣整治日本人?我就給你當一個小幫凶好了。”

祺瑞沒有絲毫地放鬆,繼續道:“除了日本人,還有很多,那些曾經欠下血債的國家、組織,我都會毫不留情地將他們踩在腳下,你可要想好了,不要到時候說我殘忍。”

張正明嘆了口氣,道:“近兩百年來中國受夠了屈辱,你知道嗎?我讀書的時候最痛恨的就是學習中國近代史了,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血債血償的念頭,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我已經把家主的位置讓人了,沒了什麼牽挂,就算把這條老命賣給你又如何?只要你不幹對不起中國人的事情,我就是你的馬前卒,上刀山下火海,終身不渝!”

祺瑞跟他擊掌為誓,一起放聲大笑起來,甚是歡暢。

江大海和楊舒明看得眼熱,卻有些猶豫,因為他們身不由己。

“沒關係的,你們的少爺和老爺也希望看到敵人的隕落,中國的崛起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要*大家的努力才行,明天我會先去一趟北京,跟你們的少爺好好聊聊,你們嘛,只要每天寫的報告能拿來讓我先瞧瞧,我倒也不在乎你們跟着。”祺瑞慢慢地向他們伸出手。

“老大!”江大海和楊舒明立刻將手放了上去。

“老大,等等我們呀!”徐如林焦急地嚷道。

“你們放手好了,我已經佈下了困靈網,那傢伙逃不掉的。”

徐如林和劉恆志脫身出來,將手搭在了一起。

“為了中華民族!”祺瑞沒有說什麼大話,誠懇地道:“大家努力吧!”

“為了中華民族!”連同張正明在內,大家一起發出了心靈的呼喚。

那隻惡靈靜靜地漂浮在空中,不再亂撞了。

“它怎麼不動了?難道聽懂了我們的話?”祺瑞問道:“惡靈能夠交流么?”。

“不知道,”徐如林老老實實地道:“我們修道的人一般不會跟他們交流的,見到就超度他們。”

“我試試看能和它交流嗎?照理說惡靈應該也是有意識的吧?”祺瑞說這話后便試圖跟那惡靈聊天。

“喂,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祺瑞道。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那惡靈道。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變成了惡靈?”

“惡靈?什麼東西,這裏是哪裏?我不是正在戰場上么?”那惡靈問道:“現在台兒庄怎麼樣了?日本人被打跑沒有?”

“台兒庄戰役?”祺瑞咋舌道:“現在是2006年十月,已經好幾十年了,日本人戰敗投降了。”

“是嗎?日本人戰敗投降了?那可是太好了!”那惡靈欣喜地道:“幾十年了,我怎麼一直渾渾噩噩地,你是說我死了,變成了靈魂么?”

“是的,而且是被人控制的惡靈。”祺瑞道:“就住在我手裏的這隻鈴鐺裏面,我剛剛把那個日本人殺掉了。”

“日…本…人!”那個惡靈突然瘋狂的亂飛起來:“日本人殺了我們不知道多少弟兄、多少百姓啊!死了居然也不放過我們…”

“喂喂,不要亂跑,你會消散的,你安靜一下。”

那靈魂飛了一會安靜了下來,說道:“消散好了,我現在存在着還有什麼意義?”

“你難道不想殺日本人么?他們控制了你那麼多年,說不定還利用了你來殘害了不少中國人呢,你不想報仇么。”

“你是什麼人,我又怎麼能夠相信你呢?”那惡靈道。

“你應該相信我,大家都是背負着血債的中國人。”

“好吧,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先進入這個鈴鐺裏面,在裏面你不會消散的,然後我再想辦法好了。”

那惡靈二話不說地便順着祺瑞放開的通道鑽進了祺瑞手裏的鈴鐺裏面。

祺瑞呼了一口氣,這個傢伙還挺憨厚的,居然那麼好騙,假如是現代人…祺瑞搖了搖頭。

“老大,你收服了那個惡靈?”徐如林驚訝地道。

“算不上收服,他說他也是中國人,幾十年前在日本的侵略戰爭中被打死,然後就被日本的陰陽師收集起來,成了一個惡靈,剛才他不知道怎麼突然醒了過來,就這麼回事。”

“唉…當年,真的是不堪回首哦!”張正明眨眨眼睛,道:“不是我,是我老爸經常掛在嘴巴上的話。”

“老人家現在可還健在?”祺瑞問道。

“不知道!”張正明道。

“不知道?”祺瑞奇道。

“對,不知道,他老人家十年前雲遊四海去了,再沒有任何消息,說不定已經成仙了!”張正明倒是看得開,大咧咧地道。

“廢話…你們給我護法,我瞧瞧這個陰陽師會些什麼好玩的玩藝。”

“老大,他已經死了!”劉恆志提醒道,據他所知,搜魂讀魄。

祺瑞眉頭一皺,記憶這玩藝是存在腦細胞裏面的,那麼靈魂離開了肉體的時候又是如何保有自己的記憶的呢?

“唉,你們就別管那麼多了,給我看好了,學會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我可以教你們哦。”拋出了誘餌,祺瑞在徐如林他們垂涎欲滴的目光中鑽進了吉空老鬼的腦海。

過了不到半小時,祺瑞便跳了起來,罵道:“把這個混蛋拿去給我喂狗去,該死的,居然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

“老大?”徐如林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

祺瑞搖搖頭,似乎在驅散腦袋裏的那些不良東西,道:“他的東西不適合你們修鍊,嗯,應該說是人就不應該修鍊這種東西,真是齷齪,還什麼神官呢,我*!不能喂狗,簡直侮辱了狗,扔給你們的那些師兄好了!”

徐如林他們尷尬地笑了笑,不敢說什麼,跟了祺瑞幾天,似乎全身心都有了變化,現在讓他們回到執法隊去過上那種死板的生活恐怕他們也難以習慣了。

“老頭,這傢伙的絕招你都學會了?這些日本垃圾腦袋太髒了!”祺瑞作出噁心想吐的樣子指着躺在地上半天的康尚,道:“至少三天,我沒了食慾!”

“嗯,基本上應該沒錯了,其實忍術也就是遮眼法兒,太簡單不過了,你讓我偷學這個幹嘛?”張正明奇道。

“教我學忍術呀?嘿嘿,偷東西不錯哦!”祺瑞笑道。

“這有什麼好學的,還不如我介紹你去空空門學學真正的空空術,其中的隱跡匿蹤的法子比什麼破忍術高明百倍!”張正明道。

“好啊,你有什麼志同道合的武林朋友么?大伙兒一塊去國外打江山哦,你看怎麼樣?”祺瑞再次拋出誘餌。

“你小子夠賊,自己想招攬人手就說一聲好了,何必遮遮掩掩的?不過你說得倒是讓我心痒痒,那些老朋友也該退休了吧?大夥一塊兒到外國去吃香的喝辣的倒是不錯哦!”張正明自願跳進祺瑞的陷阱里去了。

“約法三章,不要忘了!”祺瑞補充了一句。

“沒問題,志同道合嘛,哈哈,這些人都是老革命了,對小日本可是恨之入骨的呢。”張正明呵呵笑道。

“嗯,我的那幾個奴才,你是不是該放他們下來了?”祺瑞笑道:“認清楚了沒有,下回可別錯手把他們給幹掉了。”

“他們是你的人了?我倒是頭一回聽說忍者背叛自己的組織的,你得小心他們組織的追殺哦!”張正明微微一笑,放鬆了暗暗對那六名忍者的控制。

“就怕他們不來呢,吉松隆,你們都給我下來吧。”祺瑞喝道。

六條黑影從屋頂跳了下來,跪伏在祺瑞面前,徐如林他們倒是神色如常,早就知道了。

“吉松隆,你們雖然已經成為了我的奴僕,但是還沒有向我展現過你們的誠意,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辦吧?”祺瑞指着地上的康尚道:“他是你的了,希望你能夠從他嘴裏迫問出忍術的訣竅,當然,就算問不出也無所謂,就當作是你們向我效忠的表示好了,我希望能夠聽到他響徹一夜的慘嚎,明天早上我會來瞧瞧你們的成果的,不要弄死了,知道嗎?這傢伙或許還有些價值呢。”

“是!主人,我們會向您證明我們的忠誠的!”吉松隆恭敬地答道。

對於吉松隆他們的忠誠本來就不存在什麼疑問,但是祺瑞就是喜歡玩這種遊戲,當年多少被俘的戰士被日本人逼迫着去殺自己的同胞,不從就會被殘酷迫害致死,從了,他的靈魂也墮入了地獄,這種事情在抗美援朝的時候美軍也曾經干過,不知道造成了多少慘劇,祺瑞不落人後,他要一個一個開始慢慢地玩,首先就從康尚開始吧。

“吉松隆,你這個叛徒!”康尚恢復了說話能力后第一句話便是喝問一刀戳破了他丹田廢了他內力的吉松隆。

吉松隆沒有搭理他,將他銬在了牆上,冷冷地道:“把高級忍術的秘法告訴我,否則有你好果子吃的。”

將密室的門關上,江大海扛着吉空的屍體去找他的師兄去了,吩咐不準任何人*近刑房,祺瑞在曉月阿姨的帶領下來到了餐廳,已經過了中午,肚子開始抗議起來了。

“凌凌還沒有回來么?”祺瑞問道。

“暫時還沒有,還有好大的攤子等着她處理啊。”

祺瑞嘆了口氣,道:“也難為她了,一個女孩子。”

“我不也是女孩么?”曉月笑道:“好了,我也得去辦事去了,你自己隨意哦,手下的人認識你的。”

“你去吧,在華興我還用得着客氣嗎?”祺瑞笑着說道,曉月便裊裊婷婷地走了。

張正明沒有吃多少,夾了些素菜吃了,想了想便問道:“那些忍者能夠放心么?”

祺瑞道:“放心,忍者是不會背叛主人的,他們是特例,我動了手腳的,除非魂飛魄散重新投胎做人,他們是不會再背叛我的,你有空得幫我好好調教一下他們,還有江大海他們,我看他們兩個人或者能夠對付一個吉松隆這樣的中忍,這可不行,還有那些陰陽師,兩個都打不過一個普通陰陽師,真是太差勁了!”

“嗯,這倒也是,咱們的小兵們也得強一點才成!你們可願意讓我調教調教?”張正明笑眯眯地望着楊舒明他們道。

“當然願意!”楊舒明可是高興壞了,能夠得到這樣的高人親自指點的機會可不多,在北京,那些青陽之流的高手一般都負責領導們的安全,哪有空整天跑去指點他們?一般都是由下面的弟子負責教導,他們偶爾下來看看,就算如此,他們還是遮遮掩掩地沒有把門派中的精華的東西教給他們。

張正明這種級數的高手居然願意教他們,他們自然是喜出望外,根本沒在意張正明接著說的話對他們來說意味着什麼。

“要我教你們倒是沒有問題,醜話說在前頭,你們可別想偷懶!”張正明笑嘻嘻地沒一點兒說服力地道。

“沒問題!我們都能吃得了苦的!”楊舒明非常自信地道。

他們是孤兒,自幼被培養,什麼苦沒吃過?

“你們今晚就在這裏住下好了,好久沒回家了,我得回去瞧瞧。”祺瑞嘆了口氣。

“家裏有人么?”

“沒有。”

“那有什麼好瞧的?”

“那裏有很重要的東西,再說了,已經那麼久沒回去了,很懷念呢。”

“好吧,我也該去找一個小輩交代一下事情,你打算明天去北京?”

“是有這個打算,國內的事情似乎沒什麼好擔心的,這次也是為了華興的事情才急忙趕了回來,看看再說吧,反正現在飛機票好買,也不急着訂票。”

祺瑞先到醫院去看了看肖振邦,他還躺在重症監護房裏,不過看到祺瑞來,那些醫生可沒敢像對別的人那樣攔他,那個副院長親自帶着他進去看了看肖振邦的情況。

肖振邦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肥豬那一刀從他的心臟旁邊刺過去,肖振邦說了,幸虧他練氣功有成,肥豬的刀子刺進去的時候硬是挪開了一點,這才沒有當場斃命。

他身上的槍傷倒是黑子打的,當時太混亂了,沒打到要害,最重的恐怕是右手自手肘以下被砍斷,雖然請了最好的大夫將手給接了回去,但是幾乎是不可能達到原先的靈活的了。

祺瑞暗裏運功給肖振邦把他的右手阻斷的經脈衝了幾下,沒能沖開,沒辦法,醫生只能給他接上血管和筋骨,經脈這種先進儀器也檢測不出來的東西他們可沒辦法接回去。

安慰了一下杜阿姨,讓華興會留守的小弟和歐陽兄弟們好好照看,便離開了醫院。

按了幾下門鈴,白髮蒼蒼的劉媽出來給他開門,激動地道:“是小四仔呀,好久不見你了,一點都不想姆婆了么?”

小時候祺瑞曾經得到了她的很多照看,大家的感情非常好。

“這不是回來看您來了么?”祺瑞輕輕地摟着她走回屋內:“這些日子沒有人回來么?”

“嗯,放暑假的時候小三仔帶着一個女仔和小小姐回來玩了幾天,小三仔也有主了!”

“哦?這倒是一個稀奇事兒,那木頭居然也能找到女朋友?嘿嘿…姆婆,您歇着,我自己來好了。”

祺瑞推開父母的房間,一切都還是老樣子,瞧得出來經常得到細緻的打掃,根本不用怎麼樣擺弄,把乾淨的床罩掀開直接就可以休息了。

祺瑞洗了個澡,然後什麼也不幹地躺在床上美美地睡著了,回到這裏並不是為了幹什麼,僅僅是因為心底永遠也抹不去的那股眷念。

門被輕輕地推開,祺瑞緊緊地閉着雙眼,但是散佈在周圍的精神力已經將來人的一舉一動都反應到了腦海,並且同時將來人的身份辨識了出來。

“凌凌…”祺瑞道:“你回來了?”

“嗯,祺瑞,起來了,吃飯了哦。”肖玉凌蹲在床沿,伸手到毯子底下去捏祺瑞的手。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祺瑞趕緊跳了起來:“梅兒跟芸姐她們呢?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嗎?”

“我把她們留在醫院了,嘻嘻,我老爸需要保護。”肖玉凌做了一個鬼臉,她的心思祺瑞哪能不明白呢?

飯桌上姆婆笑眯眯地打量着肖玉凌,把肖玉凌看得羞紅了臉低下頭去,兩人在上面胡鬧了一會,見多識廣的姆婆看到她面紅耳赤、風情萬種的樣子,哪還用說什麼?

祺瑞嘻嘻笑着湊到她耳朵邊親昵地道:“凌凌,你現在的樣子好漂亮哦。”

肖玉凌偷偷地瞪了他一眼,把姆婆看得老懷大慰,連連說道:“哎呀,老眼昏花了,什麼都看不見了,你們隨意哦!”

肖玉凌差點兒要找一個地洞鑽進去,偏偏祺瑞也不知道咋地,拚命地逗弄她,讓她羞不可當,底下卻暗暗發誓待會要讓祺瑞好看。

除了在大學裏重逢的時候祺瑞因為蔣勻婷的緣故對她有點兒內疚讓着她之外,什麼時候她真的能讓祺瑞好看?

當然,也還是有的,當她被祺瑞剝成了一隻大白羊的時候,祺瑞可是目不轉睛地好好看着。

肖玉凌精神極度緊張了將近兩天,心神一放鬆,沐浴后更是昏昏欲睡,都忘記了自己追過來的大事,任由祺瑞在旁邊胡來,眯着眼睛嘟囔着道:“別鬧了,讓我歇會。”

“這哪是胡鬧?你沒見我在給你按摩么?你休息你的,不要管我。”祺瑞手嘴齊上,給肖玉凌‘按摩’。

“你這個大壞蛋!”肖玉凌罵道:“你這樣搞我還睡得着才怪!”

“嘻嘻…”面對着妙奪天工的美體,再有肖玉凌媚眼如絲地暗示,祺瑞當仁不讓地撲了上去。

連番大戰,兩人的身體疲累若死,但是精神卻不斷地提升,祺瑞暗捏聚靈印法,兩人都泡在舒適的靈能中,緊密結合的身體裏內息來往交流,肖玉凌的內力和精神都得到了極大地提高,祺瑞因為基數太大,倒是沒見到多少變化。

“假如我們天天這樣,保證你不出一年就變成了絕世高手!”祺瑞跟肖玉凌享受着精神交流的愜意。

“是你自己好色吧,還亂找理由!”肖玉凌輕輕笑道:“祺瑞,我真想什麼都不幹,天天躺在你的懷裏。”

“那我要把你養得胖胖的,就像一頭小豬一樣可愛好不好。”

“不好,誰會喜歡胖女人,你是故意想拋棄我是不是?”在這種狀態下肖玉凌還在發著小脾氣。

“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們女孩挺喜歡那些胖乎乎的玩具的,呵呵。”

“祺瑞,你說我是不是不像一個女孩子?我從小就不大喜歡布娃娃,更喜歡跟着老爸舞刀弄槍的。”肖玉凌幽幽地道。

“女孩就得抱着布娃娃學女紅么?誰敢說你不像女孩我就把他給撕成八塊,你可是上天賜予我的寶貝呢。”

“祺瑞,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眼下老爸重傷,肯定是要退出了,大李叔也給黑子給廢了,雖然還活着,但是也不可能再當華興老大,曉月阿姨要走了,狗蛋叔和刺刀叔叔都不願做這個位置,他們讓我坐,你看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啊,假如你喜歡,我就支持你努力去做好這個老大,假如你不喜歡,大不了坐上一年半載,到時候把位置扔給一個自己信任的人唄,你瞧我,雖然是紫劍幫的老大,但是下面的事情都不用我操心,有事吩咐一聲就好了。”

“可是,假如丟給別人,像我老爸這樣有人背叛怎麼辦?”肖玉凌不無擔心地道。

“這就要看個人的手腕了,你老爸這個老大做得是不情不願,假如不是拿不定主意他早就讓給別人當了,這樣當然不成,假如是我,我會用各種手段讓我的手下對我忠心耿耿的。”

“那你要幫我哦。”

“其實你做得已經挺好的了,你知不知道,曉月阿姨說下面的人把你當成了勝利女神呢,肥豬他蠱惑你媽媽不讓你回上海的原因就是怕你回來穩住了局勢,你知道嗎?現在的華興除了你老爸之外最受崇拜的就是你哦。”

“可是…”

“凌凌,你要相信你自己的能力,假如你想幫我,就好好把華興會給我掌握住,華興在東,紫劍在西,東西合璧,天下無敵,你可願意幫我?”

“我當然願意,我什麼都給了你了,我不幫你還能幫誰?不過假如我真的努力去乾的話,今後能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恐怕不多,我…我怕你到時候有了新歡不要我了…”

“小傻瓜,我說過,你是我的寶貝,我怎麼會不要你呢?現在通訊那麼發達,交通如此便利,以我們的財力,難道買幾架私人飛機、放一顆私人專用衛星也做不到嗎?而且,現在不是流行遠程辦公么?等我的計劃鋪開,一切自然水到渠成,現在等的只是時間而已,相信我!”

祺瑞心中的計劃第一次泄漏了些許,想着未來的宏偉藍圖、光明前景,祺瑞意氣風發、神采飛揚,處於精神交流狀態的肖玉凌完全被他突然勃發的激情給迷醉,心裏面除了祺瑞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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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腦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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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二卷 攘外安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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