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卷 上海風雲

正文 第八卷 上海風雲

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老是停電,前天和昨天都是從早上八點停到晚上七點半,大範圍的停電,都不想讓人活了!但願今天別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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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來精神很好,送了肖玉凌回家,祺瑞拿到了肖振邦給他的資料,坐在出租車裏面,祺瑞便將資料仔細地讀了一遍。

看完資料祺瑞也有點頭疼,這人說起來祺瑞倒也聽過,年青時不畏權勢,頂住重重壓力抓了一個殺人犯——其頂頭上司市警局局長的兒子,正巧趕上一輪嚴整運動,便作為典型在全國進行過造神運動,然後他仕途一路順風,年不及五十便坐上了高位,手下處理了不知道多少難辦的案子,為人也確實是讓人找不出什麼毛病來,在這污濁的現實社會裏面,他這種人還真的是鳳毛鱗爪。

現在上海市風平浪靜,為什麼上面會把他給派下來呢?

在市委大院門口,祺瑞出示了青陽道長給他弄來的一個‘政治部’的證件,通過了盤查進入了市首腦們居住的生活區。

按響門鈴,過了一會兒,有人在門裏問道:“你找誰?”

“我找黃副市長!”祺瑞微微一笑,道:“我是代表華興集團來的。”

門開了,一個中年人用像透射線似的眼光狐疑地掃了祺瑞一眼,道:“進來吧。”

進入大廳,祺瑞便暗自嘀咕,這哪像是一省級大員的家呀,新裝修的房間顯得很樸素,連新買的傢具也是便宜貨。

黃乾津招呼着祺瑞坐下,給他倒了杯白開水,便坐在祺瑞對面,頗為驚訝地打量着祺瑞。

祺瑞吹吹杯子中的開水,又將杯子放在茶几上,淡然與黃乾津對視一會,笑道:“黃副市長…”

黃乾津並沒有在意那一個‘副’字,盯着祺瑞道:“肖總好大的架子啊,還居然派你個小孩兒過來,他以為我和他開玩笑嗎?”

“有志不在年高,黃副市長您當年不也以弱冠之齡,將殺人犯繩之以法么?況且僅僅是傳一句話而已,誰都能做到,又何須肖叔叔出馬?”祺瑞毫不示弱地道。

“哦?看來我小看你了,那麼你說吧,他肖振邦要你傳什麼話?”黃乾津不露聲色地淡然道。

“中國是法制的國家,作為中國公民,我們每個人都必須遵紀守法,所以,響應市政府的號召,肖叔叔的決定就是——解散黑狼!”祺瑞輕輕抿了一口水,看也不看黃乾津猛然抽搐了一下,頗為驚訝的臉。

黃乾津猛地站起,在大廳中來回走了兩圈,道:“好、好、好,肖總打算如何安置他那些手下?”

祺瑞故作無辜地道:“那些無業游民的安置問題好像與我們一個企業無關吧?”

黃乾津臉色陰沉下來,道:“肖振邦他是在威脅政府嗎?”

祺瑞將兩手一灘,無奈道:“我們只是一個企業,利潤才是最重要的,黑狼那些人沒有什麼一技之長,沒有多少文化,我們總不能變成慈善機構吧?那麼多人光是吃飯也要把我們給吃跨了。”

“那些人現在不也活得有滋有味么?要安置區區幾千人對你們來說有什麼難的?”黃乾津都沒發現,自己已經被祺瑞奇兵突出的一招打亂了陣腳。

祺瑞正色道:“沒錯,僅僅幾千人而已,但是您想過沒有,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街頭混混,其餘的就是退伍的戰士,這些人如果閑下來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呢?”

黃乾津怒道:“現在這些人不也在工廠上班,在公司當保安什麼的嗎?”

“那麼黃副市長的意思是我們只是在形式上解散黑狼?這些人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祺瑞故作迷惑地道:“這我就不懂了…”

黃乾津瞪着祺瑞,漸漸平靜下來,坐回沙發上,有節奏地輕輕敲擊着扶手,似乎在想着什麼。

祺瑞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夾中拿出一份資料來,遞給黃乾津道:“大上海從上個世紀成為東方之都以來,其黑社會勢力就從來也沒有消失過,就連建國后數十年嚴峻的社會條件下也在暗暗地活動,而在九十年代末期達到了高潮,當時為了搶奪大上海這一塊肥肉,幾乎全世界的勢力都插手了,那段時間上海的治安情況您也應該有所了解,上海成了犯罪者的天堂,現在呢?上海的治安狀況是前所未有的安定,百姓們安居樂業,毒品幾乎消聲匿跡,商人大款們無需害怕被黑幫綁架勒索,連街上小偷小摸都少得可憐,我不明白,為什麼非要解散黑狼不可?”

“社會安定是因為政通人和,警察得力,你以為是因為你們華興會的功勞嗎?”黃乾津冷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如此荒謬的話。”

“荒謬不荒謬您自己清楚,政通人和?嘿嘿,全國到處都是前赴後繼的貪官污吏,您認為目前真的能做到政通人和嗎?”

黃乾津一時語塞,事實上現在沒有人能拍着胸口說黨清政廉這句話。

“這麼說肖總是不願解除黑狼了?”黃乾津無奈只好將話題重新回到起點。

“事實上您不也是不想解散黑狼么?”祺瑞狡黠地道。

黃乾津愣了一下,雙目中突然爆閃出凌厲的目光,刺在祺瑞臉上,祺瑞若無所覺地坦然面對。

黃乾津無功而返后苦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想不到我一直被你牽着鼻子走,可是你為什麼要兜一個大圈子呢?直接點明了豈不是省事些?”

祺瑞嘿嘿笑道:“如果我直接說出來您會對我刮目相看實話實說么?”

“嘿嘿…”黃乾津只能苦笑:“你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並不想就這樣解散黑狼的?”

祺瑞笑得很開朗,很開心:“剛剛我才敢確認,是您沉不住氣吧。”

黃乾津氣得猛地往背後一*,並不是很好的沙發吱吱呀呀地呻吟起來。

“難以想像,您家居居然如此簡樸,您可是堂堂部級大員,身居顯位,別說與您副市長的身份不符,就連小縣長的家裏面也絕對比您強得多了。”

“就是因為國家有了那些貪贓枉法的官,所以我才數十年如一日不敢鬆懈,這房子我來就這樣,估計他們也知道我的脾氣,沒敢給我搞什麼花俏,我們還是說說黑狼的事情吧。”

“我們願意配合政府,黃市長您就直說罷。”祺瑞笑道。

“好!爽快,既然這樣,我也就老着臉把事情給說個明白了!”黃乾津揚揚眉,道:“半年前的那場雷霆行動你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平生第一次痛快地痛打日本人,祺瑞一輩子也難以忘懷:“記憶猶新!怎麼?又要來一次什麼行動嗎?”

“不!”黃乾津道:“那次行動明是反腐,暗是打擊國內的日本勢力與親日份子,經過這一次掃蕩,似乎日本的反應很反常,你不覺得嗎?”

“沒錯呀,我也覺得那不像是日本人以怨報德的秉性,可能他們在醞釀著什麼大行動吧?”

“沒錯!”黃乾津贊道:“你的想法與中央完全一致,上次的清洗並未撼動上層中那些親日的人,在他們的默許下,日本人已經有所行動了!”

“哦?”祺瑞登時明白了,問道:“您打算讓我們對付日本人?”

“事實上確實如此,你們或者會覺得受到利用而很不高興,但是我們會給予一定的補償的!”黃乾津道:“我們將默許你們持有一定的武器,警方還將配合你們的行動,你最好還是跟肖總聯繫一下,看看他的意思。”

祺瑞想了一下,道:“對付日本人咱們義不容辭,但是以後呢?中央是怎樣看待我們華興集團的?還有,如果我們往外發展的話,是不是能享有同樣的條件?”

黃乾津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悠然道:“一切在中央掌握中!”

祺瑞知道華興已經沒有後路,聽話則已,不聽話的話隨時可以扶植起另一個傀儡,到時候華興完全可以憑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明白了,我會轉告我們老總的,情報方面我們雙方應該可以共享吧?”祺瑞道。

“我會派專人與你們聯繫,目前的情報就是這半個月內從日本來到上海的人突然增長了很多,他們明裡是各公司的正式職員,其實卻是各黑幫的精英,目前他們要幹什麼還不明朗,希望你們去把他們惹出來,最好是一網打盡,具體情報一會後便會送到肖總手裏,記住,雖然是在國內,但是也要注意不要留下把柄給日本人,最好是倒打一耙,栽贓回他們自己頭上,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祺瑞跟他握手,然後黃乾津將他送到門口,突然道:“你是祺瑞吧,很高興這麼快就能夠認識你!”

祺瑞一愣,道:“這是我的乳名,我叫王瓊潤,您怎麼突然想到是我?”

黃乾津呵呵笑道:“上面很關注你的事情呀,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哦!”

祺瑞一時間也不明白究竟是好是壞,只好裝作振奮地道:“是!決不辜負首長們的期望!”

祺瑞對黃乾津最後那一句話苦思不得其解,這老狐狸最後模稜兩可的話把祺瑞之前的優勢全部給奪了回去,這次會面,僅僅做到雙方達成了初步的默契而已。

被中央關注?好的話可以一飛衝天飛黃騰達,壞的話你就可以數着手指頭算算你的剩餘日子了。

和肖振邦通了電話,知道他已經去了華興大廈,於是祺瑞便也找輛出租車往那趕過去。

日本人已經來了半個月了,他們到現在還沒有行動,他們究竟想幹什麼呢?

剛下車,便見到一道麗影在面前閃過,一股濃郁的香味傳來,看着背影,婀娜多姿,從未見過,但是那股香味卻似曾相識。

祺瑞見那穿着一身職業裝束,夾着一個文件包的女人也是往華興大廈而去,便快步跟在後面,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人。

那女人走得很急,現在已經不是上班時間,人流很少,祺瑞也不想太唐突,只好緊緊跟着,卻沒辦法超越她,一直就這樣來到了大廈的一樓大廳內。

那女子徑直走到諮詢與來訪登記處前,高台後面的女孩很熱忱地道:“歡迎您來到本公司,很高興能為您服務,請問您需要什麼方面的諮詢與服務?”

遞上自己的名片,那女人道:“我是松英株式會社的律師,我要見你們公司的總裁肖振邦,希望他能馬上見我,否則的話明天技術侵權的法院傳票便會擺到他的面前。”

“請稍等好嗎,我馬上為您聯繫肖總裁…”服務員依舊很熱忱地回答。

祺瑞也來到諮詢台前,彈彈肖振邦給的一張電子卡,對服務員道:“能幫我看看我這張卡的權限嗎?”

那服務員點頭微道:“請稍等,我給您刷一下看看有幾級權限…”

“叮…”那小姐帶有一絲驚訝地道:“您這張卡具有最高權限!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那女律師也頗為驚訝地轉頭過來好奇地盯着祺瑞看了一眼,然後便與趕來的一位經理人物交涉。

祺瑞當然知道那卡片的權限,他之所以諮詢小姐便是想引起那女人的注意,名正言順地從近處直接看她的臉。

這是一張從未見過的臉,很年輕很漂亮,大概才是二十歲左右,最最讓人心動地便是她身上有一股冷肅的氣質,讓男人忍不住便想征服她的高貴。

“這個女人有問題,”祺瑞很快便確認這女人沒有見過,但是那香味祺瑞卻已經找到了來歷,那是一種在日本流行了十多年的女用名牌香水,眼前閃過當年的一幕血腥陰靡的場景,祺瑞嘆了口氣,這女人有一種祺瑞很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種殺手對於殺手的特殊感應。

身上的血液似乎燃燒了起來,祺瑞好不容易才將它平息,殺手在別人的地頭被發現了身份,那麼她便成了砧板上的肉,祺瑞也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抓她,那樣不但會引起騷動,還可能會危及其他人的!跟肖振邦配合起來好好玩她一組豈不是更加有趣?

當祺瑞走向電梯划卡的時候,那個女殺手也在跟大堂經理交涉的間隙偷瞟了他兩眼,作為優秀的殺手,她也隱隱覺得祺瑞非同一般,但是卻感覺不出來祺瑞究竟是什麼人,而且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除了目標之外,不能為了任何別的理由分散精力,她也就沒放在心上。

剛走入電梯,祺瑞便打了個電話給肖振邦,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正在坐電梯上去,並且告訴他,眼下正在大堂和經理交涉的那個女律師是一個職業殺手,讓他安排一下。

肖振邦給嚇了一跳,他還沒見過大白天單身匹馬來刺殺他的人呢,以前都是在暗巷子裏面突然殺出一群拿着砍刀的混混來着。

當祺瑞來到肖振邦的辦公室的時候,肖振邦已經嚴陣以待,十來個全副武裝的保鏢團團將他圍住,一個個手裏握着裝有消音器的微沖,如臨大敵。

祺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老大,你以為是打仗啊,哪用這麼多槍啊,我看那女人最多也就是用毒針什麼的,假如你害怕,就讓我幫你解決算啦。”

肖振邦倒真的不懂殺手這行,還以為像電影裏面打得雞飛狗跳地呢,其實殺手最高境界是殺人不見血,千里不留形,一個殺手弄得全天下都知道你的長相了,那麼你的殺手生涯也就完蛋了。

肖振邦訕訕地從人群中伸出頭來,乾笑道:“那你說該怎麼辦?街頭鬥毆我不怕,但是殺手耶,我還是小心為妙!”

祺瑞想了想,除了專門訓練的保鏢外,這些特種部隊出來的戰士雖然攻擊力超強,但是對付專門暗殺的殺手的時候的確有點無從下手。

“虧您還是特種兵出身來着,居然怕了一個小小的女人,那好吧,你們也無需這麼緊張,看我怎樣對付那個殺手吧。”

那女殺手坐着電梯直上六十六層,她對這次刺殺是事在必得,她是宮本十八郎在孤兒院挑選出來的女孩,在從小就洗腦的教育下,她對組織對養父對同時受訓的兄長們的感情異常深厚。

接連得到父兄失蹤的消息,她無時無刻不想着報仇血恨,但是組織趨於大局上的考慮一直沒有什麼行動,連這次來上海都只是為了另一件大事,而不是為了報復,她復仇心切之下便強烈要求刺殺肖振邦,考慮到不管成功與否都可以轉移上海政府與黑道的注意,組織便同意讓她單獨行動,於是她便急不可耐地來了。

電梯門開了,她長吸了一口氣,穩定住稍微不穩的心臟,跨了出去。

肖振邦的專職秘書早已得到消息,用通話器告訴肖振邦客人已到,便指引着她讓她自己走進總裁辦公室。

門剛關上,坐在高級*背軟椅的祺瑞便轉了過來,嘻嘻笑道:“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女殺手一愣,道:“你是什麼人?肖總裁呢?”

祺瑞也愕然道:“你找肖總?哎呀,你怎麼沒說清楚呀?肖總剛剛走,他讓我作一天的臨時總裁,你沒說清楚,所以他們便以為你來找我來了,呀,沒辦法,現在肖總已經上了飛機了,十天半月也不一定能回來,可惜了…”

女殺手沒等他說上兩句便轉身拉開門,呆了一下,又將門關上,黑着陰晴不定的臉來到辦公桌前坐下,冷冷地道:“你們是什麼意思?綁架還是非法拘禁?”

距離這麼近,祺瑞也暗自提高警惕,臉上仍然帶着傻笑,這似乎也成了他的標誌了,道:“什麼意思?不懂,哦,您找肖總有什麼事?或者我可以幫你轉告哦!”

“不要再和我裝傻了,門口那一群拿着槍的人是什麼意思!我是律師,我要控告你們公司非法拘禁!”

祺瑞微微一笑,道:“那好,你也實話實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你說什麼?我不懂!我是來通知你們你們非法…”

“好了,殺手小姐,把你的手上的戒指…拿下來給我瞧瞧好嗎,上面是不是能夠擰出一根針來呢?哦,您口袋上面的這隻筆也很漂亮啊,這麼小應該不會是手槍筆吧?裏面有毒液還是毒針呢?您瞧您頭上的發卡多漂亮呀,不過拿來作為殺人用似乎也很不錯呢…”祺瑞微微笑着,一點一點地打擊對面女孩的心神。

“您的腳那麼漂亮,千萬別做傻事呀,鞋頭的刀片並不是那麼好用的…”面色煞白的女殺手繼續遭到祺瑞的調侃。

“你怎麼知道我是殺手?”女孩終於冷靜下來,一件一件地將祺瑞點出來的武器扔到牆角以示誠意。

祺瑞點點頭,對她自動解除殺器的方法很是讚賞,同時也暗自提高了警戒程度。

“這個並不重要,你應該理解為你自己暴露了吧,我們該好好談談,究竟是誰派你來的?”祺瑞問道。

女孩眼睛中閃過一絲傲氣,顯然並不認為是自己暴露的,凜然道:“作為一個殺手,恪守規則是很重要的,你認為我會出賣買家嗎?我已經束手成擒,你可以讓那縮頭烏龜出來見我了吧?”

祺瑞心中一陣猶豫,目前這個女殺手似乎已經完全解除了兇器,但是她卻滿不在乎,好像非要見到目標不可,她究竟還隱藏着什麼殺招呢?

祺瑞想不出來在自己嚴陣以待之下她還能有什麼招數可以使出來,難道自己要把她剝光再用X光檢查一遍不成?

“我都放棄了,你還怕什麼?讓肖振邦出來,我只問他一句話!”女殺手一陣冷笑。

祺瑞想了想,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殺手冷傲地一笑,無所謂地道:“我叫呂雪梅,還有什麼要問的?只要能告訴你的我就告訴你!”

祺瑞盯着她看了一陣子,緩緩地道:“你是中國人?”

呂雪梅失笑道:“可以算是吧,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不說我都還忘記了。”

祺瑞按下通話器,道:“無論如何,你的血管流淌的是中國人的血…肖老大,你自己拿定主意,我建議你還是別出來的好,這女人不是一般的危險!”

呂雪梅瞪着祺瑞,眼中閃過精芒:“我一個弱女子,又沒了武器,我還能有什麼危險?”

肖振邦的聲音從通話器傳來道:“我也覺得她沒危險了吧?大不了我多帶兩個人吧!”

祺瑞也不置可否,關掉通話器,對呂雪梅道:“你現在入了哪個國家的國籍?”

呂雪梅臉上都佈滿了神聖的光澤,以絕對肯定地口吻,傲然說道:“我是大日本帝國的公民!”

祺瑞心中湧起狂怒,恨不得一下子把面前這個廢祖忘宗的女人撕成碎片,對於日本人,祺瑞只是痛恨,偶爾還會有點欣賞,但是對於這種漢奸祺瑞的感覺就是噁心以及厭惡,絕對的垃圾,就算砍了拿去做肥料種出來的也是臭氣熏天的豬狗都不吃的東西。

“很生氣是么?你們這些被共產黨洗腦的垃圾,你們怎麼可能了解大和民族的偉大…”

“*!”肖振邦一馬當先從敞開的暗門中走了出來,身後緊隨着四個持槍的保鏢:“我操你媽的漢奸,還問什麼問?斬了手腳扔垃圾堆去!”

隨着肖振邦的出現,呂雪梅站了起來,四名保鏢‘刷’地用手槍對準她的腦袋。

呂雪梅卻毫不停頓地往肖振邦走去,臉上帶着詭秘的笑容。

異變突起,那四個保鏢和肖振邦似乎都陷入了夢魘中,祺瑞突然覺得不對勁,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動彈不得,美女殺手呂雪梅悠然自得地撥開指向她的手槍走向驚恐的肖振邦…

第八卷上海風雲第二章呂雪梅只穿着絲襪的腳走在地毯上毫無聲息,六個大男人手持槍械卻對一個身無長物的女子無可奈何,眼睜睜地看着她走向她的獵物。

祺瑞按捺住慌亂的心情,想辦法破解呂雪梅的古怪禁制。

“這究竟是什麼?不是物理上的力量!難道是精神力場?”祺瑞感覺自己的精神力似乎撞到了一堵牆上,受到限制無法外逸,眼看她已然走到肖振邦面前,祺瑞心中狂亂,腦線體一陣亂顫,精神力潮水般狂涌而出,與那陌生的精神力猛然相撞,對方的精神力牆瞬間便被擊潰。

呂雪梅全身一顫,噴出一口鮮血,迅速抓住肖振邦,將一根銀針從嘴裏掏了出來,按在肖振邦太陽穴上,喝道:“不許動,否則我殺了他!”然後怒視着祺瑞道:“是你!我八哥是你殺的!”

祺瑞也一陣頭暈眼花,不過那古怪的禁制卻已經消失,四名保鏢包括鐵頭和短毛又羞又怒地用手槍指着呂雪梅的腦袋,卻也心存顧忌不敢胡來。

呂雪梅拖着似乎仍然無法動彈的肖振邦緩緩走向扔在牆角的東西,祺瑞回過神來,瞪着呂雪梅道:“你是宮本八郎的妹妹?你是櫻花社的人!”

呂雪梅怒目瞪着祺瑞,雙腳摸索着將鞋子套上,冷冷地道:“我要殺了你!”

祺瑞看着她突然一笑,道:“要打要殺沖我來,放開肖老大,我放你走,不然的話你也休想走得出去!”

呂雪梅腦袋一晃,怒道:“不許用精神攻擊,否則我一針把他殺了!告訴外面的人,不許阻攔我,否則大不了讓肖振邦陪我一塊兒死!”

祺瑞也束手無策,那隻銀針應該是無毒的,但是刺入太陽穴的話照樣會要人老命,而且看她有恃無恐的樣子也難保沒有古怪,剛才稍微用了點精神波催眠,可是卻當場便被也照樣精通精神力的呂雪梅給識破,一時間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祺瑞只好按住通話鈕,對外面的人道:“外面的人注意,把槍收起來,不要阻攔,讓出來的人下去!”

呂雪梅拉着肖振邦*着牆壁往外挪,惡狠狠地對祺瑞說道:“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找你的!”

祺瑞突然對她眨眨眼睛,笑道:“歡迎你回來,肖老大,我說你可真夠丟人的,被一個女人捉小雞似地給捉着,你就不能稍微動他媽的一下嗎?說句話呀!”

女人冷笑道:“你被我捉住的那一天你會更加難堪的,在我的無之禁錮之下能夠脫身的人可不多,剛才你運氣好,我不知道是你…否則…啊喲!”

隨着肖振邦腦袋一偏,一手抓住她拿銀針的手,另一手狠狠地給她肚子上來了一肘子。

呂雪梅疼得像蝦米一樣彎下腰,肖振邦扭住她的手,將她摔在地上,鐵頭等保鏢一擁而上,用槍指着她,穿着皮靴的腳一陣狂踢,發泄剛才一度驚魂與失職的怒火。

“這女人該怎麼辦?”肖振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向祺瑞求援。

祺瑞道:“先打暈再說!”

於是短毛一掌切在了她雪白的粉頸上,呂雪梅稀里糊塗地便暈了過去。

接下來大夥又不知所措了,傻傻地看着祺瑞,祺瑞拍着腦袋苦笑道:“你們可以把她看作是一個精神病患者而已,用繩子或者鐐銬綁起來再離她遠一點就行了,用不着把她當成女超人那樣害怕…”

大伙兒終於若有所悟地分出兩人來去找繩子,肖振邦兀自恨恨地踢了呂雪梅兩腳,道:“媽的,陰溝裏翻船,這樣也會被劫持?”

祺瑞訕訕地道:“對不起,肖叔叔,都是我不好!”

肖振邦哈哈笑道:“你渾小子還說什麼‘一切盡在掌握中’呢,這下子沒脾氣了吧?”

“唉…沒話說了,你可別跟凌凌她說起啊,她會糗死我的,這女人肖叔叔你打算怎樣處置?”

“這麼丟人的事情我能告訴她么?這女人當然是問出口供然後殺了以防後患,怎麼?你對她感興趣?”肖振邦說著說著聲音便嚴厲起來。

祺瑞趕緊表明清白道:“我怎麼會對她感興趣,我只是覺得她是一個經過訓練的特殊殺手,一般的審問恐怕難以湊效,而且她畢竟還是中國人,只是受到了日本人的洗腦而已,我們應該想辦法說服她…”

肖振邦盯得祺瑞心裏面直發毛,正在這時門口猛烈的敲門聲解救了祺瑞,有人在焦急地大聲叫道:“肖總,裏面究竟怎麼樣了?”

“沒事了!你們等一下!”肖振邦大聲回答,然後指着地上的女人淡淡地道:“把她綁好藏在密室里,別給她跑了,這件事別讓太多人知道。”

一個保鏢道:“放心吧老大,咱們可是學過捕俘的,保證把她綁得像粽子一樣動彈不得,除非她是超人,否則絕對跑不了。”

祺瑞忍不住道:“找個人給她檢查一下,牙齒什麼的裏面可別有毒藥給弄死了…”

“沒問題!”那人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這時鐵頭他們也找來了繩索,四個人合力將呂雪梅輕輕巧巧地扛密室里去了。

密室關上,祺瑞將門打開,外面的保安擁了進來,見到總裁沒事了才鬆了口氣,問了兩聲便退了出去。

肖振邦一下子倒在他的老闆椅上,閉着眼睛揉着腦袋,道:“我*,假如再來兩個這種殺手,我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祺瑞安慰他道:“這樣的殺手應該沒幾個啦,別自己嚇唬自己,我想可能連他們自己人也不知道她居然會這麼一招,若不是實在無路可走她也不會使出來,今後再碰上殺手還是別玩了,亂槍蹦了拉倒…”

“還不是你說要跟她玩玩來着…”肖振邦咬牙切齒地道,想了想又哈哈大笑起來:“差點被你害死,真他媽的刺激…最後你是怎樣讓我突然能動了的?”

祺瑞皺着眉頭不知道說不說好,肖振邦湊了上來低聲道:“凌凌說你教她練了內功,剛才不會是你凌空給我解穴吧?什麼時候教教我如何?就算你想玩玩那妞我也可以幫你保密哦,男人嘛,逢場作戲…”

祺瑞苦笑道:“教你功夫可以,不過這女人我可沒胃口,你知道,我只是想幫你問口供而已,我可沒你那麼色…”

其實剛才祺瑞是用精神力在肖振邦身體外隔斷了一切腦波或者精神力的侵襲,呂雪梅的精神禁錮其實便是短時間內隔斷了大腦與身體各部位的神經聯繫而已,照祺瑞的強大精神力而言本不該受制,可是他第一次遭到這種攻擊不知應對,這才讓呂雪梅有了可乘之機,不過祺瑞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的奧妙,將肖振邦從她的精神割斷中隔離出來,她精神力已然受創嚴重,當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肖振邦正想再乘機敲詐,通訊器卻傳來了秘書那甜甜的聲音:“肖總,黃副市長派了他的秘書小林正在電梯裏馬上就到。”

肖振邦回道:“他到了你就馬上請他進來。”

然後對祺瑞道:“早上你居然擅自跑去見了黃副市長?”

祺瑞點點頭道:“嗯,談得還算愉快,初步達成意向,他們默認我們可以擁有一定武器,還讓警察配合,只要我們對付日本人,能夠聽話,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否則…”

在脖子上比了比,祺瑞道:“據說最近很多幫派的人以日企職工的身份來到了上海,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幹嘛,估計中央是拿他們沒辦法,沒理由去抓人,一鬧起來又怕無法收拾,於是只好找我們了。”

正說話間,林秘書已經來了。

林秘書身材高挑,人顯得很精神很精明,四下里看看,笑道:“聽說剛才有位不速之客來訪,怎麼沒見呀?”

祺瑞和肖振邦心裏一凜,這消息傳得也太快了吧,祺瑞笑道:“跳樑小丑,何足掛齒?”

林秘書似乎對細節也不清楚,也僅僅是想提醒一下肖振邦他們情報能力而已,便不再多說,從文件夾中取出一疊資料,道:“半個月內,趕來上海的幫派多多少少有十來個,其中包括臭名昭著的山口組和黑龍會、稻川會,人數多則上千,少也有兩百,所以現在形勢很嚴峻。”

肖振邦敲着桌面問道:“那不有上萬人了?日本人的目標是什麼?手裏面的武器如何?”

林秘書苦笑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的優秀情報員犧牲了不少,但是也僅僅得知他們來上海是要接一批貨,具體是什麼貨只有幾個高層的頭目才知道,他們的武器嘛,據從上次在大和集團查到的東西看來他們的火力很猛啊!”

想到自己在山口那個研究室下面找到的軍火,祺瑞心裏一沉,日本黑社會在中國不知道暗藏了多少軍火。

肖振邦臉色有點僵,斟酌着道:“我想你們也知道,我從來不做毒品與軍火生意,我現在手裏的幾桿槍都是從別的老大手裏奪來的,對方一萬人…人手一條槍的話,我那幾百隻槍哪裏是他們的對手?至少政府也該給我兩三千條槍吧?”

林秘書聳聳肩膀,道:“很抱歉,我們政府不能這樣做,當然,今後你們走私軍火的時候我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販毒不妨害國家安全你們可以增開幾條財路,這方面大家心知肚明便是。”

肖振邦精神一振,有了這個承諾,華興集團可以做的買賣可就多了。

祺瑞並沒有被利益沖昏頭腦,冷靜地問道:“這些日本黑幫究竟是擰成一團的還是打算來個黑吃黑來着,假如是前者,我們希望軍隊能夠參與,一萬個拿槍的日本人可不是我們華興能吃下的。”

“嗯!”林秘書讚許地道:“假如他們是擰成一團的話,中央也只好先下手為強了,就是因為他們並不是一條心兒,所以才找你們渾水摸魚,他們大致是山口組和手下三個幫派為一組,黑龍會也和手下兩個幫派一組,剩下的幫派為了抵抗前兩個黑幫又結為同盟,他們各自為政,你們若是能想辦法挑起他們內鬥最好不過。”

祺瑞想了想,道:“他們目標不明,那麼他們大概行動時間有消息嗎?”

“三五天內應該還沒事,如果有必要,我們可以開展一次整頓行動,或者可以延緩他們的行動時間。”

林秘書站起來道:“我還有事,先行告退了,今後將會有專門的情報員與你們聯繫,接頭方法在資料裏面有,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送走林秘書,兩人便埋頭仔細看着資料,祺瑞一一印證着自己腦海中已知的黑道據點。

“召集所有大頭目下午一點鐘集中在會議室開會,提升安全等級,所有弟兄嚴密關注日本人的動靜。”肖振邦將命令傳達下去,看着祺瑞嘿嘿一笑,道:“九個大頭目就你一個是光桿司令,你看着辦吧。”

祺瑞聳聳肩膀,沒理睬,這個時候鐵頭來報:“老大,那妞醒來了!”

走入肖振邦的總裁辦公司內層的密室,只見那女殺手上身被五花大綁,腳踝上也被緊緊綁着,正蜷縮在角落裏。

她身上衣服零亂,頭髮披散,真不知道他們幾個是怎樣給她檢查的。

“宮本幸子,你們日本黑幫大舉進入上海想接什麼貨?”短毛和另一個保鏢將她提到肖振邦面前,好讓他對女犯人進行審問。

從呂雪梅的文件和名片可以知道她的日本名字叫做宮本幸子,肖振邦此刻提起這個名字的目的不言而喻。

宮本幸子一甩頭,將遮住眼睛的亂髮甩到一邊,用不屑的眼神瞪了肖振邦一眼,又轉而憤怒地看着祺瑞道:“狗賊,你們不得好死!”

抓着她的那人嘿嘿淫笑道:“你才不得好死呢?不管是漢奸還是日本女人,落在咱們手裏都不得好死!老老實實回答我們老大的話,或許會讓你得個全屍哦!”

宮本幸子沒有理他,只是恨恨地瞪着祺瑞,其中憤怒與怨毒讓祺瑞看得暗自心驚,如果不是當年自己受訓的時候是那晶片在控制自己,說不定自己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肖振邦使了個眼色,鐵頭和那傢伙一左一右同時狠狠地在她小腹上打了一拳。

‘喔…’宮本幸子一聲慘叫,全身都弓了起來。

“老大問你話,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否則有你好受的!這裏的人都是刑訊專家,你一個小女人還是不要妄想抵抗的好!”鐵頭喝道。

宮本幸子喘着氣依然不屑地道:“別做夢了,什麼苦頭我沒吃過?你們就算把我零剮了我也不會說的。”

祺瑞搖搖頭,道:“你們慢慢玩,我先出去坐坐,完事了再告訴我!”

在外面坐得不到半小時,肖振邦也無奈地走了出來,祺瑞笑道:“怎麼樣,你那一套如何?能撬開她的嘴嗎?”

肖振邦搖搖頭,道:“我看得都冒汗,***,這女人好硬的性子,雖然這兒沒有趁手的玩藝,但是她也真夠頑強的,不如你去試試?”

祺瑞站起來,走到密室門口,道:“你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肖振邦遲疑了一下,道:“你要幹嘛?只要問到口供,死活不論!”

祺瑞想了想,道:“如果順利的話,我希望等下我能把她帶走!”

肖振邦一愣,道:“你想幹嘛?”

祺瑞微微一笑,道:“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還記得那個宮本八郎嗎?他的催眠術您還記得吧?等會如果你看到任何事情都不用驚訝,或者我還需要你們的配合呢。”

“這樣啊?不用太久時間吧?”

“算了,不如下午開完會準備好再去好了。”祺瑞走了回來,跟肖振邦討論了一下細節問題,時間很快地便過去了。

下午開會的時候,祺瑞老老實實地坐在最後一位,坐在肖振邦左右的是見過一面的肥豬和大李,他們是分掌黃鼬與藍盔的老大,別的老大也依次由各人一一介紹。

那是紅旗的刺刀、綠虎的黑子、橙狼的狗蛋、青蛇的曉月。

這些人對祺瑞都非常熱情,一個個都很是精明強幹,讓祺瑞最為注意的便是那美艷動人的曉月,居然由一個嬌滴滴的美婦人擔當青蛇的扛把子,必然有其獨特之處。

見到祺瑞多看了她兩眼,曉月風情萬種地笑了起來,道:“小弟弟,我臉上長花了么?你怎麼目不轉睛地看着姐姐呀?都把姐姐看得害羞了。”

“*,你這騷蹄子也會害羞?少來惹我們的駙馬爺,小心小公主扒了你的騷皮子做燈罩!”肥豬幫腔道:“現在的紫劍老大就是我們駙馬爺魔鷹鷹少爺,大家平時多關照關照!”

大家取笑一陣,肖振邦才轉入正題道:“今天是新年的第二天,這麼著急把大家找來,你們可要有心裏準備呀!”

刺刀額頭上的刀疤一揚道:“咱們跟着老大打天下,什麼情況沒見過?老大,你直說吧!難道日本人殺過來了?沒聽到什麼消息呀?”

肖振邦頷首道:“不錯,確實是日本人來了,而且來的不少,山口組、黑龍會、稻川會、只多不少,十來個日本黑幫,大約有幾千上萬人,槍械數量不明,但是估計也不少於三四千隻以上,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他們分成了三派,相互敵視,否則我們還真的拿他們沒轍。”

“上萬人!”大李驚呼道:“老大,你的數據沒水份吧?我們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祺瑞仔細地看着在場的眾人的表情,聽到這數字,大夥稍微一愣后並未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一個個臉上放光,精神大振,似乎面前是一頓豐盛的食物,生怕被別人搶走一樣。

“這數據沒有問題,他們人數不少,火力也比我們強,大家商量一下該怎樣應對?”肖振邦道。

“老大,他們這麼多幫派來上海想幹嘛?不會是集體旅遊吧?”曉月問道。

“他們是來接貨來着,或許賣家還沒有找到好買家,又或者有一家被另兩家盯上了,你們想他們是買什麼貨?需要這麼大的陣仗?”

“毒品嗎?最近日本國內毒品緊缺,難道他們想來搶貨?”

“*,上萬人跑來搶毒品,那需要多大的量啊,不會是金三角今年所有毒品都來到上海了吧?”

大夥爭了一會也沒吵明白究竟什麼貨這麼值錢。

肖振邦道:“究竟什麼貨咱們還是別討論了,想想該怎樣挑起他們的矛盾自個兒打起來最好。”

“難!”大夥都搖頭,道:“這些傢伙在國內打得熱火朝天,但是被外人襲擊的話他們就很可能會擰成一條繩,我們應該等到他們爭奪貨物的時候再以逸待勞地把他們給一鍋端了。”

肖振邦搖搖頭道:“不行,到時候事情鬧得太大不說,現在已經有人來暗殺我了,再鬧下去難說什麼時候陰溝裏翻船也不一定。”

“什麼!”大夥一聽立馬便群情激憤,黑子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杯嘩嘩亂響,站起來怒道:“欺人太甚,老大,我們殺過去吧!先下手為強!”

大夥紛紛附和,唯有曉月和狗蛋冷笑着不說話。

肖振邦道:“小月兒,你有什麼主意么?”

曉月冷笑道:“他們居然敢派人來行刺,我們自然不能罷休,但是首先我們要知道他們是哪個組織派來的,明確目標,然後我們警告另兩方不要輕舉妄動,專門打擊這一方,估計另兩方會樂得看笑話,對方人數和我們相當,兵器比我們強,我們不能硬拚,得想辦法分而化之一口一口地吃,想一舉打垮他們是不可能的!”

“狗蛋!你呢?我看你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了吧?”肖振邦又問道。

狗蛋嘿嘿笑道:“我會有什麼想法,其實曉月已經把我想說的都給說完了,我只想知道那刺客是哪個組織派來的,我們目標不同,運用的手段也應該不一樣。”

“小鷹,你來說吧!”肖振邦把話頭扔給了祺瑞。

祺瑞緩緩道:“那個刺客是山口組下屬的櫻花社的殺手,上次殺死的宮本八郎和宮本十八郎都是她的親人,她這次刺殺老大的行動我懷疑是她自己的單獨行動,他們既然有更重要的任務要辦,應該不會找這個時間來惹上我們,暴露目標。”

“這是建立在老大沒有被刺殺的情況下的猜測,假如老大被刺殺了那麼情況就完全不同了,我們現在更加要沉住氣,盯牢每一個日本人,監視他們與外人的接觸,等上兩天看看情況,假如能找到他們的貨的話最好不過!另外,包括老大在內,所有大哥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日本來的是很專業的殺手,假如他們是故意為之的話,大家都有可能會遭到刺殺…”

“嗯,小鷹說的好,可以說現在我們在明敵人在暗,沒得到具體的消息前大家不要輕舉妄動,”肖振邦總結髮言道:“小鷹現在還沒有手下,你們做大哥的每人給他二十個精明強幹的人手,沒有問題吧?”

“這有什麼問題?二十個太少了吧?我看一人出兩百個才行…美女哦…”正事已畢,曉月便開始說笑道,大伙兒難得聚會,也起鬨地開始了說笑。

第八卷上海風雲第三章深夜,某漆黑的倉庫中。

“幸子…”彷彿從無限遠處傳來一聲聲親切的呼喚。

“誰!”宮本幸子被審訊了整整一天一夜,剛剛才得以休息,迷迷糊糊中依然警覺地道。

“我是你哥哥八郎啊,我來救你來了!”遠遠的聲音似乎正在接近中:“我需要確認你的位置,我正在過來…”

“哥哥?!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幸子欣喜中仍帶有一絲疑惑與警惕。

“沒有,我逃了出去,他們以為我死了…”那聲音繼續道:“我受了重傷,所以躲了起來,一直沒有和組織聯繫上…”那人用精神波在遠處與幸子交流着,並迅速地接近。

過了一會,倉庫的門打開了,三個人走了進來。

前面兩個是原先門口的守衛,幸子一看他們的表情便知道他們是中了八郎的催眠術,傻傻地,清醒后也完全不會記得他們所做過的事情。

第三個人推開面前的兩人,快步走到幸子身邊,刀光一閃,幸子身上的繩索斷成一截截地,幸子落入了來人的懷中,藉著外邊的亮光,幸子終於確認面前這個人的的確確就是那最疼愛自己的哥哥八郎。

“哥哥!”被捆綁着吊著折磨了一整天的幸子躺入溫暖慈愛的懷裏,些許的不對勁之處在光線昏暗的地方,神志模糊的她也並沒有察覺,滿腔的委屈一股腦地爆發出來,但是多年的訓練依舊讓她選擇了低低地呼喚與泣不成聲。

八郎溫柔體貼地擦揉着她身上被捆綁得麻木的關節與身體,緩緩地用帶有奇妙磁性的聲音說道:“幸子,你受苦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哥哥吧,有哥哥在這裏你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精神早已透支的幸子全身被那熱呼呼的手揉擦過的地方無不舒服得直想呻吟出來,見到哥哥之後,全身心地她都感受到了無比的安全感,再被那靡靡誘惑的聲音引導着,很快便帶着安心的笑容沉沉睡去。

“幸子,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八郎繼續用他那縹緲的聲音引導着幸子。

“嗯…”幸子平緩地回答道:“聽得到…”

“我是誰?”

“你…你是我的哥哥…哥哥…”

“你愛你的哥哥,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嗎?”

“我愛哥哥,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只要是你的哥哥我的命令,你不能有任何的抗拒,你將完全服從,對嗎?”

“是的,哥哥的命令,我絕對服從…”或許在她心裏面從來就沒有過任何想違逆哥哥的心思,因此她完全沒有抵抗地便完全被催眠術控制住了。

幸子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英勇無敵的八郎哥哥給單槍匹馬地救了出來,在那一刻,她的心深深地迷醉,就算是八郎哥哥要她去死,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立刻執行。

醒過來的時候不再是噩夢中的倉庫,身上沒有討厭的繩索束縛,身邊也沒有令人恐懼的刑具和打手。

眨眨眼睛,她知道這並不是做夢,因為哥哥正關切地在看着自己。

祺瑞道:“好點沒有?吃點東西就要執行任務去了。”

“嗯!”幸子並沒有多問也沒有絲毫懷疑,她聽話地換上衣服吃了點東西,然後便跟着扮成八郎的祺瑞來到了一片黑壓壓地站滿了人的場子上。

或許祺瑞的化妝術並不能瞞過與宮本八郎很親密的人,但是現在的幸子已經中了催眠術,她絲毫也沒有發現,也許就算察覺有什麼不一樣之處,也把它看作是再正常不過了。

祺瑞帶着幸子來到操場上排好隊列的眾人面前,一聲令下,大隊人馬便浩浩蕩蕩卻悄無聲息地上車離開。

事實上所有的指示任務早已傳達下去,所有的人只是在配合祺瑞騙幸子一個人而已。

在車上祺瑞向幸子解釋任務內容:“我們的目標是稻川會與他們的同盟者,這次組織勢在必得,勢要一舉打垮稻川會與那些痴心妄想分得一杯羹的白痴的夢想,然後才是針對黑龍會的下一步行動,這裏是中國的地方,我們鬧得多大都沒有關係,哈哈,等會兒殺人放火你可別手軟哦,我們假扮成黑龍會的人,如果誰失風的話就說是中國華興會的人,受刑不過,再攬到黑龍會頭上,記住,組織是不會承認有過這個行動的!”

“嘿!”幸子興奮起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僅僅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噗噗噗!”幾聲悶響,一個化妝品工廠外面的幾個放哨的人無聲無息地倒下,肖老大手上的槍不是很多,但是手下多的是玩槍的高手,輕輕鬆鬆便用狙擊槍給開了道兒。

“殺!一個不留!”祺瑞喝道,尾隨着他,幸子和那數百人悶聲不響地便殺了進去。

“什麼人!”祺瑞沖入廠區后,迎頭碰上一個醉醺醺的日本人沖他們用日語問道。

祺瑞朝他沖了過去,道:“你記住了,你祖宗我叫宮本八郎!”刷地一刀便割斷了他喉管的動脈。

那日本人睜大着眼睛,傻傻地看着自己脖子嘩嘩噴出來的鮮血,直接軟癱在地上。

祺瑞隨手在他身上把砍刀上的血跡擦乾淨,砍刀入鞘,帶着大夥往燈火輝煌的俱樂部殺去。

俱樂部周邊戒備森嚴,沒等祺瑞他們衝到近處便已經被發現了,警報和呼喝聲紛紛響起。

“站住!什麼人!再不停下就開槍了!”日本人紛紛喝止。

“我是你爺爺!”祺瑞故意裝作生硬的口音用日語喝道:“上,斬盡殺絕!”

那些哨兵趕緊把槍機拉上,還沒開槍,祺瑞手裏的AK已經吐出了烈焰,那幾個站在那裏當活靶子的日本人瞬間變成了蜂窩。

訓練有素的華興會人馬數人一組排開戰鬥隊形,按照戰場上的方式對據守在俱樂部中的日本人展開了屠殺。

沒錯,屠殺!這次被挑選來參加這次行動的都是肖振邦手下久經沙場的復原戰士,中國士兵的福利兵器什麼的或許不如別人,但是絕對是戰場上頂呱呱的強者,槍法一個比一個準,那些日本黑社會的小弟們大不了也就是自慰隊退役的垃圾,大部分都是沒摸過多少回槍的混混而已,在日本,槍支的控制可是比中國還要嚴格的,真箇交鋒起來,那是一面倒的形勢。

很快便殺到了俱樂部門口,這時候周圍廠區聽到警報和槍聲的日本人紛紛趕了過來,但是被一輪犀利的火力給打退了回去。

來不及檢查到底損失了多少人手,一個小弟一腳把俱樂部緊閉的大門踢開,槍聲大作,他就地往左側一個翻滾,非常漂亮地躲開了大部分槍彈,只是在左臂被流彈給劃了個口子。

轉眼數枚手榴彈扔了進去,這些經驗豐富的戰士可是將手榴彈按照不同的方位給扔進去的,保證了最大的殺傷面積。

‘轟’…數聲巨響,冒着濃煙再扔了幾枚手榴彈進去。

“投降投降!”這些垃圾們失去了當年他們的死鬼前輩們血戰不降的品格,張口大呼投降,又是幾聲爆炸,裏面的叫聲曳然而止。

“真不禁打!”祺瑞暗暗搖頭,沖了進去,見到還在蠕動的人便是一槍。

“不要殺我!”“饒命啊!中國人不殺俘虜…”躲在裏頭一個包廂中的一群肥頭大耳的垃圾們排着隊一個個叩着響頭哀嚎着求饒。

“你們誰是頭!”祺瑞喝道。

“我是稻川會中國地區的副會長…”一個人顫巍巍地抬起頭來,突然眼睛一瞪,怒道:“你是宮本八郎!你們不是支那…”

“轟!”一聲槍響,祺瑞吹吹手裏還冒着煙的槍管,道:“殺,一個不留!”

那老者腦袋被沙漠之鷹強大的火力給掀去了半邊腦袋,鮮血和腦漿四處飛濺。

正在乞命的一干各幫派幹部們聽到那人未說完的話便已經意識到了危險,此刻聽到祺瑞那流利的東京口音登時個個破口咒罵起來,紛紛想掏槍自衛。

祺瑞隨手掛掉幾個老頭,留下幾個看起來很彪悍的年輕人,然後故意裝作從耳機中聽到了什麼讓他吃驚的事情,驚呼一聲道:“什麼?敵人援軍殺來了?給我頂住!”

又開槍打得裏面的人抱着腦袋縮成一團,祺瑞罵道:“該死!撤!”

華興會的人潮水般撤了下去,但是他們臨走前放的一把火卻熊熊燃燒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稻川會和其他黑幫的援軍才衝進了俱樂部內。

隨着傷者跟死者被搶救出來,剩下的人都暗自讚歎自己的運氣好,那日式風格大部分是木料製造的俱樂部終於陷入火海,轟然倒塌。

“山口組!櫻花社!”剩餘的幹部們憤怒地指天咒地。

“報告!找到幾具敵人的屍體,還有一個沒見過的受傷的女人!”

“屍體碎屍萬斷!那女人抓過來問口供!”稻川會中國分會的二當家神原心中憤怒和膽寒的同時卻又暗自興奮不已:“一直看自己不順眼壓着自己的老鬼和上頭派來的專使已經死掉了,在日本的本部沒有認命下來之前自己就是這裏的老大,真該感謝那些櫻花社的垃圾們。”

今天他們稻川會和其他幾個黑幫老大們聚在這裏談判,結果自己人互相戒備之下卻給突襲者佔了便宜,這下子死傷實在是慘重啊。

神原暗中打量了一下其他各幫會的首腦,剩下的也是一些年青的敢打敢殺的傢伙,心中便有了自己的打算。

宮本幸子右胸挨了一槍,子彈沒打着要害,但是卻讓她昏迷了過去。

“弄醒她!”神原招呼幾個老大一起審問這個唯一的活口。

一桶水澆了上去,幸子幽幽地醒了過來。

本能地她便一陣掙扎,卻被踢了幾腳然後有人抓着她的頭髮將她提了起來。

“你們櫻花社為什麼要突襲我們!”神原怒喝道。

“什麼櫻花社?我不知道,我是中國人。”眼見自己落入到了敵人手裏,幸子自知難以倖免便黯然地按照既定的答案回答。

“巴嘎,你是中國人?我看你的日語說得很好嘛,給我把她給剝光了!據說赤身裸體的女人會乖一些,老實一些的。”神原說著說著便淫笑起來。

另外幾個首腦看到幸子美麗的臉蛋和魔鬼般健康結實的身體,紛紛親自衝上去施暴。

幸子拚命掙扎,但是雙手背縛,胸口受了槍傷,再被幾個年輕力壯的漢子圍着,哪有她掙扎的餘地,‘嗤嗤嗤’數聲過去,全身已然一絲不掛。

“報告!支那警方已經把我們團團圍住,他們要衝進來了!”一個小弟衝進來報告道。

“巴嘎,討厭的警察,就會來收屍,給我頂住,不要讓他們進來!死了這麼多人,滿倉庫的火器,給查出來的話事情可就大了!”

祺瑞此刻正坐着一輛警車來到了圍成一堆正在交涉的廠門口,一名中國警官義正嚴詞地交涉道:“群眾舉報你們工廠內部發生了騷亂與槍戰,還燃起了大火,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警方…”

那攔阻在門口的日本人紛紛嚷道:“哪有什麼槍戰騷亂,我們這裏什麼事情都沒有,煙火?那是我們在狂歡中燒的一些廢紙,這裏是我們日本的企業,你們警察管得也太寬了吧?”

祺瑞搖搖頭懶得再看,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便對那司機道:“送我回去吧。”

想到自己在背後給了宮本幸子一槍然後將她和幾名兄弟的屍體給故意拋棄了,祺瑞心中黯然,宮本幸子畢竟血管裏面流的還是中國人的血,但是祺瑞卻並沒有後悔,就算再來一次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的。

“唔…”宮本幸子被那些禽獸們帶到了一個地下的密室,看到裏面的佈置連見多識廣的幸子也暗暗心驚。

這兒簡直就像是一個屠宰場,幾個慘兮兮的女人被掛在刑具上苦苦掙扎着。

“假如你不老老實實交待的話,她們就是你的榜樣!”神原嘿嘿淫笑着,眼裏似乎都冒出了紅紅的血光。

“不要!我招我招,我是華興會的,因為我在日本生活了很久,所以他們找我來扮演日本人…”幸子驚惶地說道。

“還不說實話,其實你不說我們也知道,你們是櫻花社的,哈哈,幫我們了結了那幾個膽小的老鬼不說,還送來一個如此動人的美女,櫻花社還真他媽的懂得做人啊,等老子享受夠了再找你們老闆回送他一份大禮才行呀!”

神原淫笑着對緊隨進來,對此地佈置也暗自咋舌的各幫派現在的老大道:“諸位,山口組欺人太甚,居然殺到我們頭上來了,他們可是想把我們給一口吞了呀!現在大家都是各幫會在本地的老大了,大家都是敢作敢當的人,說起話來也比那些老鬼爽快,既然我們有共同的利益,也有共同的敵人,那我們還猶豫什麼呢?放棄以前的恩怨,結為同盟達成一致才是最聰明的人的選擇,難道你們還有別的更好的提議嗎?”

“不錯,我們唯有結合起來才能對抗黑龍會和山口組,不然我們一定會被他們先給吃掉,稻川會人手最多,我提議神原作為我們同盟的首領!”

雖然大家依舊各懷鬼胎,但是在當前形勢下確實只有結合起來才有喘息的機會,大家紛紛附和道。

“好!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櫻花社給我們送來的獻牲,不好好享受一番豈不是浪費了?是兄弟的就一塊兒上吧!”神原當先把自己的衣服脫光,來到了幸子面前。

“放開我,你們這些流氓,我是日本人,你們不能這樣!”

“巴嘎,剛才還說是中國人,現在又成了日本人了,管你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來到這裏的女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成為我們的玩物,直到玩膩瞭然后再成為我們果腹的美味,哈哈…”神原獰笑着,舔舔舌頭,撲了上去,緊隨其後的是一群嗷嗷叫的垃圾。

“凌晨1點左右,一所日資的化妝品工廠發生騷亂與槍戰,後來還燃起大火,警方趕到后廠方卻讓工人堵着門口不讓警方進入,據說是工人在廠區內進行狂歡活動,詳細情況請看稍後的新聞聯播…”

祺瑞回到自己的家,洗了個澡,卻沒有睡覺的心情,扭開電視,便看到了上海電視台的新聞。

隨着中國政府越來越強硬的對日政策,中日關係越來越緊張,新聞報道也隨之而動,日本的負面報道屢有所聞,國內的反日浪潮一浪賽過一浪。

“你才回來?”董碧雲披着睡衣從樓上走下,祺瑞卻沒了心思去欣賞那突隱突現的撩人玉腿。

董碧雲緊*着他坐下,道:“不高興?”

祺瑞搖搖頭,閉上眼睛,摟着她的身子,一頭扎入她的懷裏,野獸般尋找着美食。

“上海電視台記者齊勻蓉現場報道,大約凌晨一點,某日資化妝品工廠內警報聲四起,然後便響起了激烈的槍戰聲,附近的居民用家用的DV拍下了一些非常模糊的鏡頭…”

“是你們做的?”董碧雲看到電視裏面的畫面,再對比一下祺瑞的反應,立刻便猜到了事實的真相。

“嗯,姐姐,我又殺人了!”祺瑞含糊地道。

董碧雲將他腦袋扶了起來,道:“你殺的是該殺的人,不是嗎?”

祺瑞點點頭,眼裏閃過一絲痛苦,道:“都是日本的黑幫,可是我揮舞着刀,扣着扳機的時候我卻只感覺到興奮,當時的我並沒有在意他們是黑幫還是好人,沒有一點猶豫,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把他們一個個打死,我是不是很殘忍?”

董碧雲用微笑驅散了祺瑞心中的迷惘:“不,你能這麼想就說明你並不是那種人,對待敵人任何的憐憫都是不可取的,知道嗎,給敵人機會等於自殺,我想軍隊裏面也是這樣教你們的吧?我在國安局也學了很多殺人的技巧,說不定我們還能交流交流呢,其實你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了,但是你卻依舊存在着普通人的想法,這樣可不好,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有些東西該拋棄的就要拋棄掉!”

祺瑞若有所悟地道:“姐姐,你真是上天賜予我的女神…”

電視也懶得關掉,祺瑞打橫着抱起董碧雲,笑嘻嘻地回復了他的真面目:“這麼冷的天一個人睡太冷了,不如咱們一塊兒睡吧,互相取個暖兒…”

董碧雲給他抱着往樓上走,看着祺瑞那還略帶孩子氣的臉,董碧雲心中慨然長嘆。

殺戮的機器已經重新啟動,殺戮的心也在解凍,事實已經不容改變,董碧雲作為目前唯一一個真正了解祺瑞的人,她只有用她的溫柔撫慰受創的心,用她的柔情來引導迷失的方向…

第八卷上海風雲第四章元月五日,五輛重型卡車突然沖入某工廠住宅區,然後每輛車的車廂裏面擁出了足足五十人,個個手裏都拿着一把MP或者AK系列的兵器,見人就是亂槍掃過去。

住宅區的警衛萃不及防被打得落花流水,很快住宅區內也響起了槍聲發動了還擊,可是襲擊者乃是有備而來,蜂擁着便殺了進去,被襲擊者都是些無組織的零星抵抗,很快便被佔了絕大優勢的襲擊者給掛了,然後便是單方面的屠殺。

不到五分鐘,這些襲擊者便坐上卡車迅速撤退,只留下躺在血泊里掙命的傷者和壘壘屍體。

幾分鐘后,警車如約而至,這回沒有了人的阻攔,它們很快便將整個工廠控制住了,隨行的還有數位電視台的記者。

幾乎同一時刻,發生了十數起類似的血案,上海警方疲於奔命,當然是不是真的疲於奔命誰也不知道。

“中國國家外交部向日本領事館遞交國事文書,嚴厲譴責在中國的日本企業包庇黑社會份子藏匿大量軍火,要求日方給予一個滿意的答覆,否則中方不排除近日將進行全面強行檢查所有日本企業、團體、個人的安全行動!”

“中國上海地區發生一系列血案,據警方懷疑這是日本黑社會團體在中國相互報復所導致的慘案,據中方公佈的資料顯示,中國警方曾經試圖進入槍戰發生的工廠,但是被廠方蠻橫阻止,後續幾起血案因為當事人死傷慘重無法阻攔警方進入才得以爆光,死傷者絕大部分都是日本人或者日籍華人,而且據中方資料顯示,死傷者大部分都系日本山口組、稻川會等著名黑幫人員,當場查抄出觸目驚心的軍火、刀具、毒品等違禁品,中方已經向日方提交國事文書,嚴厲譴責…”

在美國政府授意下,幾乎全世界媒體都避開中東危機而大量報道了中國發生的一系列日本黑幫的火拚事件。

在確鑿的大量證據面前日本政府硬着頭皮痛斥黑社會的猖獗,還是老話常提,絕對劃清與黑社會的關係,暗中則大發雷霆,讓下面的黑社會頭頭們穩住下屬,不要再胡來。

中國政府顯然早有準備對付這個無賴的國家與政府,中方義正嚴詞地向聯合國提交了對日本國家安全以及對周邊國家安全的危害報告,嚴厲譴責日方裝備精良、陣容龐大的警衛廳與自慰隊放縱本國的黑幫,並已經威脅到了別國的安全,並指出,假如再發生類似事件,中國政府將再次向聯合國提出解散日本自慰隊與警衛廳,由聯合國維和部隊進駐的提案…

在日本最大的黑老大的強硬要求下,日本三大黑幫首腦進行談判,黑龍會的副會長松下見景作為和事老與見證人主導,山口組四當家前田智家與稻川會副會長赤尾清水進行談判。

事發突然,大家都沒有得到太充足的信息,唯獨知道稻川會與幾個幫會遭到突然襲擊,稻川會一口咬定是山口組下的手,然後展開了一系列的復仇,然後山口組也進行了反擊,雙方互有損失。

“除非山口組認錯,並且提出足夠讓我們所有人滿意的賠償條件,否則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赤尾清水怒道。

“事情都沒一點頭緒,你敢一口咬定是我們山口組做的嗎?倒是我們被你們偷襲死傷了那麼多人,我們還要你們給我們一個交代呢!”前田智家陰陽怪氣地道,對於此事山口組根本摸不着頭腦,稻川會那邊並沒有放出什麼消息,不過山口組自大慣了,對逐漸勢微的稻川會也沒放在心上。

赤尾清水怒氣稍斂,臉上陰陰地一笑,道:“你們自以為做得很乾凈是嗎?偏偏就被我們手下抓到了一個活口,而且我們發現偏偏便是你們櫻花社的人,我看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將一張光盤交給黑龍會的松下,松下交給身邊的下屬,很快,一張美麗的臉孔便進入了大夥的視線。

“據我們調查,此女原名呂雪梅后加入日藉改名宮本幸子,五歲前在中國被你們的人帶回日本,在櫻花社進行訓練,是你們櫻花社的一流殺手,從未失手過,數天前才跟隨櫻花社的近藤堤家去了中國,第三天晚上便出現在我們被襲擊的地方,被我們捉住,同時被認出來的正是她的哥哥宮本八郎,在場的各幫會的倖存者都能證明,還有我們當時拍的監控錄像為證,你們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赤尾清水冷笑着介紹道。

前田智家仔細地看著錄像,心裏面快速轉着念頭,雖然這個女人自己沒見過,但是對方既然言之鑿鑿,應該不會有假,那麼事情便有點蹊蹺了。

赤尾清水知道他正在想着策略,忍不住諷刺道:“這個女人給你們調教得可真是不錯呀,享受過她的人都對她讚不絕口呢,哪天也一定要想辦法弄回日本來玩玩才好…”

前田智家也不理他,仔細地想好了措辭,便向松下見景道:“此事頗有蹊蹺之處,首先,這個宮本八郎已經失蹤半年多了,我看過他的資料,上次就是他的失職導致我們在支那的資料大量外泄,我們正想找他算帳,怎麼可能會再用他呢?這個女人本來是中國人,其對我大和民族的忠心不得而知,說不定還是支那的姦細,所以,這張光盤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你!”赤尾清水氣得說不出話來,松下道:“嗯,四當家說得有理,看來此事確實有隱情,還需要調查,在沒得出答案之前,大家還是各自約束手下不得互相襲擊…”

赤尾清水怒極反笑:“好啊,這麼明白的事情你們居然還說有什麼隱情,我看真正的隱情便是你們黑龍會想借山口組打擊我們稻川會,什麼約束手下,哼,我們能約束沒見血的手下,也沒辦法約束那些見了血的,兄弟死在你們手裏的人!”

三大幫會互相之間的齷齪以及各自的打算最終導致談判的無功而返。

勉強受到約束的人難得的度過了安靜的數天。

殺戮的慾望被壓抑的神原唯有呆在自己的據點中瘋狂的蹂躪着自己的俘虜,百玩不厭的宮本幸子…

宮本幸子這數日內完全沒有得到一秒鐘的休息,基本上她能說的都已經說了,不但供出了計定的華興會、黑龍會,最後連櫻花社也供了出來,也讓神原他們更加確認那天的襲擊的確是山口組組織的行動。

已經招供了的幸子並沒能得到稍微好一點的招待,真真正正地體會到了大和民族的精粹,然而更讓她痛苦的便是信仰的崩潰與逆轉。

“白痴女人,自以為加入日本國籍就是日本人了么?你們這些垃圾只是我們大和民族用來對付你們自己民族的狗而已,真的是沒腦子的東西,不過咱們日本人最喜歡你們中國的女人了,不管是有腦子還是沒腦子,臉蛋和身材好就行,哈哈…”

宮本幸子的精神完全崩潰了,她從來沒想過這世界上居然有這麼齷齪噁心的民族,當初居然還將它當成了自己崇敬的目標,真的是諷刺啊。

“呃…”神原突然僵硬地倒在了地上,驚恐的眼睛滴溜溜地亂轉卻連一個手指頭也動不了。

狡兔三窟,神原根本沒想到居然有人能知道他的這個隱秘落腳地點,因此外圍的人手也並不是很多,被祺瑞悄無聲息地幹掉了放哨的人,帶着人馬大搖大擺地便走了進來,並且用學自宮本幸子的禁制之術將神原制住。

宮本幸子絲毫沒有反應,直到一件帶着溫暖的大衣蓋在她的身上,一隻手將她嘴裏的口塞扯了下來。

宮本幸子麻木地轉頭去看究竟是誰這麼好心居然讓她幾天不着寸縷的身體得到了一點遮掩。

眼前出現的卻是一張再也親切不過的臉,“嗚…”宮本幸子撲入了祺瑞懷中,放聲地痛哭起來,大衣滑落在了地上。

她身上的怪味讓扮成八郎的祺瑞皺眉不已,從地上撿起大衣給她裹起來,道:“幸子,你受苦了!”

宮本幸子抓着他胸口的衣襟,抬起頭來,怔怔地望着他,突然給了祺瑞一個耳光。

祺瑞沒有躲閃,相對於發生在她身上的慘事,一個耳光算什麼呢?

“你為什麼不躲?”宮本幸子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又流出淚水,再度撲入他懷裏痛哭起來。

祺瑞皺皺眉頭,一掌將她打暈,交給了隨行的董碧雲,道:“碧雲姐,她就交給你了,我要給這個垃圾動點手腳。”

董碧雲頗為憐憫地將宮本幸子抱在懷裏,道:“快點。”

祺瑞點點頭,將神原提了起來,放在自己眼前,開始用腦波去影響他。

神原雖然彪悍兇殘,但是他精神空虛貪慾無道,根本無法抵抗祺瑞越來越純熟的催眠術,轉眼便被祺瑞控制住了。

不一會祺瑞便帶着鼻青臉腫的神原走了出來,原來祺瑞控制他后,突然看他不順眼,便給了他幾下子,這神原挨打之後倒是像小貓兒一樣討好祺瑞,其結果是再挨了幾下。

日本人就是這樣子,你打得他越狠,他就越把你當他老子一樣,你對他好一點他反而要騎到你的腦袋上拉屎。

當祺瑞的車子一輛輛開走之後,神原臉上再度出現了凶厲之色。

看了看祺瑞給他留下的所謂的稻川會秘密在中國發展的人手,神原心中對‘主人’祺瑞感激涕零,這五十人雖然不多,但是看起來就知道絕對都是好手啊。

那些人迅速地將地上的屍體處理掉了,將幾個故意留下的人抬到了神原面前,神原腦海里響起了祺瑞的話,幾腳把他們給踢醒過來。

“巴嘎丫擼!你們這些笨蛋,敵人殺進來了都沒有發現,如果不是組織派來的援兵及時趕到,這裏的所有人都得去見天照大嬸去!”神原怒道:“如果不是看在現在要用人的份上,我就一刀一個省得下回再被你們給害死!”

那些小啰啰啰啰羅羅們一個個爬在地上拚命地叩首討饒,在日本,對於地位比他們高,實力比他們強的人,不管對方是否有理,叩頭表示心悅誠服才是正確的生存之道。

“你們兩個趕緊去聯絡弟兄們,對方不遵守協定,陰了咱們一手,咱們要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報仇!”

劉宇明原先是一個偵察兵,後來因為大強度訓練拖垮了身子,結果提前退役,卻被某部門看中,把他派到日本去幹了幾年,最後他實在受不了便辭職不幹,回國后一次喝醉酒揍了一個日本人,被人圍毆的時候肖振邦救了他,他便成了肖振邦的日本問題專家,這回祺瑞問肖振邦要會說日文的,身手好、沒問題的人,肖振邦首先想起的便是他了。

因為劉宇明在日本呆過很長時間而且做的是情報工作,因此他厭惡日本人的同時也深知日本人的厲害之處,因此對於祺瑞以日本人對付日本人的方法非常讚賞,祺瑞對他也很滿意,於是他便成了這五十個釘在神原身邊,扎入稻川會的鋼釘的靈魂人物。

劉宇明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表演,對祺瑞的神通廣大更加佩服,那兩個人出去的同時他冷冷的道:“定好時間以後,我們另外還有些人手,可以一起動手,打山口組一個措手不及,最大限度地消滅他們的實力,不用理會中國的警方,我們在裏面有人,在車窗上貼上一面日本國旗一面中國國旗就可以通行無阻了!”

“嘿!”神原很恭敬地點頭,然後對着他的手下們喝道:“聽見沒有,今後這位劉先生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們還不趕緊照辦!”

坐在家裏看電視,阿富汗和伊拉克又和美軍幹起來了,卡扎維和本拉登爭先恐後地爭奪當世第一恐怖頭目的頭銜,把美軍攪得頭暈眼花,傷亡人數持續上升,其國內的警戒等級也持續提升。

董碧雲從樓上走下來,道:“她要見你!”

祺瑞想了想,道:“你陪我去見她吧?”

董碧雲搖搖頭道:“她說要單獨和你談談。”

“你就不怕她把我給吃了?”祺瑞苦笑一下,將遙控器交給董碧雲便走上樓去。

輕輕地敲敲門,宮本幸子的聲音平靜地響了起來:“進來。”

祺瑞推門進去,只見她正披着一件睡袍靜靜地站在窗口前。

“咔嚓”地關門,她輕輕地轉過身來,赤着腳,踏在鮮紅的地毯上,顯得分外的奪目。

她來到祺瑞面前,幾乎是平視地看着祺瑞,祺瑞也靜靜地看着她。

“你不是八郎!”她仔細看后終於得出了結論,然而她卻撲入了祺瑞懷裏,死死地摟着祺瑞拚命地哭着。

祺瑞尷尬地不知道推開她好還是摟着她好,僵在那裏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裏去放。

宮本幸子募然又退開,甩手便給了祺瑞兩巴掌,然後又哭着摟住祺瑞。

祺瑞知道她現在內心交戰難以自處,終於還是下定決心,輕輕地摟住了她疲憊的身體。

哭了足足五分鐘,她終於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輕輕推開祺瑞,說了聲:“對不起。”便匆匆走入了洗手間。

兩分鐘過去,雙目有些紅腫,但是已經沒有了悲戚感覺的她出現在祺瑞面前。

“既然你給了我一槍扔我在那裏,為什麼還要去救我?”大致上已經了解情況的她淡淡的問道。

“幸子,我…”

“不要叫我幸子,”她打斷祺瑞的話,道:“我叫呂雪梅,隨你怎麼稱呼也好,請不要叫我幸子!”

“嗯,梅…兒,這樣叫你不介意吧?”差點都把她當作妹妹叫慣了,一下子親昵的稱呼便出了口。

“很好聽的稱呼…”呂雪梅並沒有拒絕這個稱呼。

“梅…兒,既然你已經猜到,那我也不瞞你,那一槍我雖然是隔着一本書打的,但是我仍然很內疚,這些天也很不好受,所以我今天去救你出來,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一點!”祺瑞訕訕地道,其實是董碧雲聽說了她的事情,央求祺瑞去將她給救出來,祺瑞還真頭疼該怎樣面對她呢。

“真的?”呂雪梅盯着祺瑞的眼睛,祺瑞也堅定不移地望着她,呂雪梅突然將睡袍敞開,露出裏面仍帶着淤紫,卻無損於其誘惑力的胴體。

祺瑞眉頭稍稍一皺便即再展開,將腦袋稍微一偏,道:“你這是幹什麼?”

呂雪梅將睡袍整個脫下,在祺瑞面前轉了個圈,道:“你不想要我么?”

祺瑞忍不住盯着她的身體咽了口水,然後撿起睡袍給她披上,道:“你很美,我見尤憐,但是我是有原則的!”

呂雪梅帶有一絲哀怨地道:“我知道,直到現在我才肯定你不是我哥哥,他雖然喜歡我,但是他看到我的時候也只想着把我弄到床上、吞到肚子裏面去,你眼裏只有欣賞而沒有色慾…真奇怪啊,以前似乎什麼都看不到像一個瞎子一樣,現在卻一點一點的回想起來,難怪神原說我是傻瓜呢…”

祺瑞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現在你看清了他們的本質,當然會發現以前認為是理所當然的被忽略的細節來。”

“你說得對,以前我很不齒那些堅定地抵制日本的人,認為他們是被共產黨給洗腦了,可是我現在才知道,被洗腦的是我們這種蠢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蠢蛋!”呂雪梅說著說著便又哽咽起來。

“對不起…”祺瑞無言。

“我該感謝你才是,不是你的話我還看不到那些豬狗不如的東西的真面目,看不到他們謙恭、儒雅的背後隱藏的陰暗與齷齪,幸子已經死了,活着的是呂雪梅!所以你無需內疚,是你讓我清醒過來,不再做異族人的狗,你是我的恩人!”

祺瑞趕緊把她給扶起來,道:“不要這樣,浪子回頭金不換,何況你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中國的事情,反而因為你我們得到了很多情報,並成功的促成了日本黑幫的內訌,我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那好,我們什麼也不用說了,你還是我的哥哥,我還是你的妹子,好么?”呂雪梅可憐兮兮地看着祺瑞。

“可我今年才十八歲…”

“我不管,我是哥哥的梅兒…”呂雪梅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撒嬌起來。

祺瑞哭笑不得地只好連聲道:“好好好,只要你不覺得我小,那我就是你哥哥,好梅兒…”

呂雪梅咬着下唇怔怔地看着祺瑞,祺瑞給她看得莫名其妙,卻聽她說道:“我突然覺得這張臉很噁心起來,你能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么?”

美女妹妹的要求當然無需拒絕,祺瑞將臉上的化妝用藥液洗去,呂雪梅看了也自一愣道:“哥哥?你真的很年輕啊。”

“是啊,是不是後悔叫我哥哥了呢?”

呂雪梅怪異地一笑,道:“既然都已經叫了就不會後悔,不過,作為哥哥的你可要憐惜我這個可憐的妹妹哦…”

話一說完,呂雪梅嘴裏似乎喃喃有詞地叨念着什麼,獃獃地看着祺瑞不說話,眼神卻越來越迷濛,祺瑞驚異地問道:“梅兒,你怎麼了?”

呂雪梅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似乎最後望了祺瑞一眼,然後合上了眼睛,祺瑞還以為她是疲勞過度突然睡著了,便扶着她躺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正想轉身離開,卻聽見她以一種非常僵木地聲音說道:“宮本幸子死了…死了…我是呂雪梅…哥哥的梅兒…梅兒…聽哥哥的話…哥哥永遠是對的…忘記以前的一切…一切,我要做一個全新的梅兒…梅兒,哥哥還有什麼要吩咐的么?梅兒是最聽話的好孩子…”

“梅兒,你在幹什麼?”祺瑞道。

“梅兒在催眠自己,催眠…經歷過地獄的煎熬梅兒已經沒有自殺的勇氣,梅兒寧願活在一個虛假的世界裏面…忘記過去是最好的選擇…哥哥還有什麼吩咐的么?吩咐完后請哥哥說‘梅兒醒來’梅兒就會變成一個全新的梅兒了…”呂雪梅獃獃地道。

“自我催眠?!”祺瑞也傻傻地看着面前這個女孩,就這麼喜歡走極端嗎?不過真的如此的話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你不害怕我會讓你去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你就這麼相信我?”

“哥哥是好人,哥哥帶我殺日本人,殺殺殺!”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被教育出來的…”祺瑞暗道,不過既然她已經自我催眠了,祺瑞也就不客氣了,順便檢查一下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想忘記過去聽自己的話,否則的話無異於在自己身邊裝上了一顆定時炸彈。

用精神力探察后可以肯定她的確已經處於深層催眠狀態,祺瑞便稍稍修改了她的一些指令,然後便將她喚醒。

“梅兒醒來!”

呂雪梅緩緩的睜開了大眼睛望着祺瑞甜甜地一笑:“哥哥…我好睏啊…”

“那你就好好地睡一覺吧…”話都還沒說完,呂雪梅便沉沉地睡著了。

“我真的有那麼好么?”祺瑞看着床上無助的女孩自嘲地冷笑起來,若不是董碧雲,祺瑞才沒心機去理會她呢:“妹妹?嘿嘿…”

第八卷上海風雲第五章“她怎麼了?說了點什麼?”看見祺瑞面帶黠笑地走下來,董碧雲便問道。

祺瑞開玩笑道:“她說我看了她的身體,要以身相許!”

董碧雲杏目圓瞪:“你敢!”插着小蠻腰便過來扭他耳朵,祺瑞捉住她的手,嘻嘻笑道:“既然要吃醋,你又何必讓我把她救回來呢?”

董碧雲給他抓着手,從背後摟着,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空隙,聽到祺瑞在她耳朵邊親昵的話,董碧雲心中柔情無限地道:“祺瑞,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對日本人如何我不管,可她畢竟是中國人呀,你應該給她一個悔改的機會,你千萬要記住,仁者無敵!有時候寬恕一個人比殺掉一萬個人都要有用得多。”

祺瑞在董碧雲背後邪邪地一笑,可惜董碧雲沒看到:“嗯,姐姐,我聽你的,她已經認我為哥哥了,我叫她‘梅兒’,你覺得怎樣,現在該怎樣安置她呢?”

“這個…”董碧雲也不知道該怎樣辦好,只好道:“你打算怎麼樣做?”

祺瑞想了想,道:“可以讓她給我做貼身侍衛…呃…”挨了董碧雲一肘子,祺瑞笑嘻嘻地繼續道:“我打算讓她去做一個老師,你看怎麼樣?”

“老師?”董碧雲奇道:“你讓她教什麼?殺人嗎?”

祺瑞親了親她誘人的耳朵,兩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沙發上:“姐姐你真聰明,我正打算這麼去做呢,現在中國這麼多孤兒,我大發慈悲去拯救他們,你說怎麼樣?”

董碧雲身體一僵,正色道:“祺瑞,你真的要做慈善我完全贊同,但是你利用那些孤兒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不好了,答應我,不要這樣作好嗎?”

祺瑞眉頭一皺,道:“姐姐,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樣做,經濟實惠,還能博取好名聲,有什麼不好?我不去幫他們他們根本沒有未來,我給他們飯吃,他們幫我做事天經地義,難道你認為他們幫我去做壞事不成?殺人,嘿嘿,你在國安局不也學着怎樣殺人嗎?我們幾百萬戰士、民兵,不也在天天學着殺人?只要是對國家對民族有利的事情,我覺得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去做的!”

兩人還保持着親密無間的姿勢,但是之間的氣氛卻似乎凝固了。

董碧雲站了起來,換了個姿勢坐回祺瑞的懷裏,雙手環繞着祺瑞的脖子,眼光直望進祺瑞心底里去,道:“祺瑞,你長大了,你覺得對的事情你就去做,就算姐姐有不同的意見也不要緊,你的決定姐姐絕對支持,不過萬事都要留一條退路,知道嗎?”

祺瑞從她眸子裏面讀到了滿溢的情意與信任,忍不住便摟着她痛吻,好一會才望着媚眼如絲滿臉潮紅的她感激地道:“姐姐,我聽你的,其實我也有這方面的打算,並不是想把他們全部變成冷血的殺手,而是打算給他們全面教育,當然要比普通學校要嚴格得多,除了各方面的知識外,一切按照軍隊一樣進行訓練,按照他們的表現因材施教,這樣姐姐該不會有什麼不同的意見了吧?”

董碧雲歡喜地抱住祺瑞的頭,用力壓到自己高聳的胸膛上,嬌吟道:“小壞蛋,故意逗姐姐玩嗎?”

“我喜歡聽姐姐教訓我嘛,何況,不壞的話,姐姐會任我亂來嗎?”在她懷裏用力擠壓幾下,祺瑞仰起頭道:“我那麼乖,姐姐,我可以開始亂來沒有?待會兒姐姐可得聽我的喔。”

看着他灼熱的目光,董碧雲嬌媚地一笑,道:“你的要求,姐姐拒絕過嗎?”

祺瑞喜笑顏開地抱着她去行那風流之事去了。

一群穿着黑色西服打扮成黑客帝國般的人物湧入了上海著名的一座大廈,保安看了他們的樣子,硬着頭皮過來詢問,當頭的那人拿出一本日本的護照,用日語道:“該幹嘛幹嘛,我們稻川會辦事的時候,不希望被人打擾!”

一個富有正義心理的年輕保安變色拔棍,他身邊的同事卻一把把他按住,拖到一邊教育着,餘人也訕訕地散開。

服務台一個小妞臉上一變,正想去按報警電鈕,她身邊的大堂經理卻制止了她的行為,並狠狠地訓斥。

看到周圍的眾生態,祺瑞皺皺眉頭,社會風氣問題或許也是中國一個急需解決的大難題,在全世界都大力展開學習雷鋒的精神的時候,現在的中國人倒是對雷鋒嗤之以鼻,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面對暴徒,究竟是該自保為主還是去英勇搏鬥呢?曾經崇尚遊俠血性的國人何時已經墮落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地步了呢?

留下幾個黑超特警在樓下盯着,祺瑞帶着人坐電梯直接上去。

每個電梯裏面都站滿了不苟言笑的黑超特警,每當電梯門開,那些等電梯的人看到后趕緊走避,就像避瘟神一樣。

走出電梯,幾個西裝革履的日本人看到電梯內的情況登時臉色一變,紛紛伸手到懷裏準備掏槍,其中一個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祺瑞低聲喝道:“殺!”

幾把裝有消音器的槍同時開火,將那幾個愣愣地不知道拔槍的傢伙打成了篩子。

“動作這麼慢還敢出來混?”有人在後面偷偷嘀咕。

祺瑞暗自偷笑,從呂雪梅身上學來這招后無往而不勝,簡直就像玩網絡遊戲用了外掛作弊一樣,這些手下跟着他都覺得敵人似乎像傻瓜一樣殺得痛快。

這一層都被櫻花社的二當家近藤堤家給包了下來,他大概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中國警方嚴密監控的時候殺到上海的標緻建築裏面來撒野吧?

祺瑞他們並沒有展開搜索,直接撲向這次行動的目標,偶爾撞上一兩個短命鬼,都被裝有消音器的槍給幹掉了。

“砰!”地一腳踢開掛有請勿打擾牌子的門,眾人一擁而入,只見一張大床上一個乾瘦的中年人正在和兩個女人玩色情遊戲。

聽見異響,那中年人迅速地抓起身下的一個女人往門口拋了過來,那乾瘦的身體居然動作敏捷力大如牛,然後便伸手往枕頭底下抓去。

黑影一閃,眾人紛紛開槍,可憐那被捆綁得像一隻粽子的女人死不瞑目地摔落,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槍,鮮血汩汩地流淌在地上。

近藤堤家得到緩衝已經抓到了手槍,迅速地滾到了床鋪的另一邊,並將另一個還沒反應過來的女人擋在面前,往門口方向甩手便打了兩槍。

反應最快的是祺瑞,打出第一槍之後他便已經發現不對,一俯身便看到了近藤的動作,沒來得及瞄準便打了一槍,結果近藤動作太快沒打着。

“小心!”祺瑞的警告沒有發揮作用,近藤的動作太快了,除了赤陽那個老變態之外祺瑞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快的動作。

那兩槍一槍打在門框上,一槍打進了一名黑超的手臂上,其餘人也立刻給予還擊,打得木屑紛飛絨毛狂舞,近藤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襲我!”近藤怒喝道,想知道殺手是什麼人的同時也想拖延時間等到他的手下趕來。

“血債血償!”祺瑞喝道,抓起地上的女屍用力往近藤砸去。近藤都不敢抬頭,感覺到黑影一閃便是一槍。

祺瑞等的便是這個時候,藉著女屍引開他的注意力,祺瑞迅速往前一撲,滑到了床邊,手槍指向近藤的時候,近藤也發現了他,迅速地把女人往身上一擋,揮手便是一槍。

槍響了,卻是祺瑞先開的火,打在近藤的肩膀上,近藤那一槍便打歪了。

連續幾槍差點把他的右臂打斷,其餘人也衝進來幾個,用槍指着近藤,迅速將他的槍給一腳踢飛,近藤堤家面色蒼白,渾身顫抖着,憤怒地瞪着祺瑞他們。

外面的人已經和近藤的手下交火,祺瑞跳起來,踢開那不知道是不是挨了亂槍,身上血跡斑斑,驚惶得大小便失禁的女人,‘咔噠’幾下,祺瑞卸下近藤的手腳關節,疼得他直咬牙,卻硬是沒有哼一聲。

祺瑞道:“包紮一下,架回去!”

一個黑超道:“這女人呢?”

祺瑞噁心地捂着鼻子道:“臭死了,你打算讓她活着去舉報你嗎?滅口!”

近藤堤家憤怒地叫道:“巴嘎丫擼,你們這些支那…”

沒等他說出來,早有人給了他一鞋跟,他腦袋朝後仰,敲在牆上,差點兒沒暈過去,‘噗’地吐出一口黃牙。

外面的槍戰還沒有結束,兩個強壯的黑超架着乾瘦的近藤那赤裸裸的身體就像拎着一隻小貓一樣走了出來。

“住手!再開槍就把你們老大給做了!”

對面的槍聲登時停了,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情況下,近藤怒吼道:“開火,不要管我,殺了他們!”

一個鐵榔頭般的拳頭重重地砸在他肚子上,他那嘶啞、漏風的嗓子登時啞了。

祺瑞喝道:“再敢亂動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

“老大,他已經沒幾顆牙了,要找也只得先去鑲上兩顆才行了。”一名小弟湊趣道,大伙兒登時樂了。

近藤堤家疼得直吸氣,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祺瑞想了想,乾脆把他的下巴給卸了。

在對方仇視的目光下,祺瑞他們押着風乾的臘雞似的近藤走進了電梯。

當他們出現在樓底的時候警方的車輛還很配合地在一個街區之外待命,樓下的那些人個個眼光灼灼地望着被兩名英雄般的黑超提着的近藤堤家,一時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偷笑不止唾棄連連,甚至還有不少鎂光燈亂閃。

由於戴有大號的墨鏡,倒也不慮他們能上頭條而爆光,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鑽入來時坐的數輛麵包車迅速離去。

“完事了,你們可以過來了!”祺瑞撥了一個電話,被迫跪在後排的近藤眼睛裏面暴起了氣怒與恍然的神色,合不攏的嘴巴上很不雅地流下了串串混着血液的口水。

“很生氣是不是?”祺瑞嘿嘿對近藤笑道:“現在稻川會的人肯定在到處攻擊你們還有山口組的地方,而我們呢,則幫他的忙,順帶攻擊黑龍會的地盤,你們打得越是不可開交我們就越省心,還能湊湊熱鬧,你說好玩不好玩呀?”

近藤聽得氣怒攻心,一時間竟然暈了過去。

“弄醒我們的客人,隨便你們怎麼玩,只要給我留一口氣就行了!”祺瑞淡淡地道:“等下先帶受傷的兄弟去自己的醫院治傷,每人一萬,受傷的兄弟每人五萬,嘴巴給我看嚴點!”

就近便找了一家華興會的場子打算就地審問,這傢伙還要儘快交給神原拿去請功用,順便刺激山口組的人,畢竟櫻花社的二當家也是一個數得着的重量級人物啊。

找了間房子稍事調息,祺瑞便讓小弟們架着那被打得像豬頭一樣並且不知道被誰套上了條麻袋遮醜的近藤堤家進來。

“怎麼樣?我的手下沒有讓你失望吧?”祺瑞嘻嘻笑着給近藤堤家裝回了他的下巴。

“呸!”近藤立刻朝祺瑞吐口水,當然他不是星際爭霸裏面的口水蛇,沒有一點兒威力,也根本沾不上祺瑞的邊兒。

“混蛋,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支那人!”近藤堤家已經想明白最近這些事情都是華興會幹的,可惜他知道得太遲了,否則也不會因為不知敵而屢屢受挫。

祺瑞冷笑着道:“這些詞你還是省省吧,論卑鄙無恥我們拍馬也比不上你們日本人,說吧,你們這麼多人這麼多幫派為什麼要跑來上海?你們所說的貨究竟是什麼?”

神原的級別還是不夠,那個神秘的貨主是直接跟他們的頭頭聯繫的,他們在上海只能聽上面消息才能取貨,據說目前那貨主還在猶豫或者說是觀望中,希望能得到更大的利益,仰或是害怕人貨兩失?

近藤閉上了眼睛,一付打死也不說的樣子,可惜這種氣勢出現在英雄人物身上自然就可以光芒四射耀人眼目,出現在一隻癩皮狗身上的話那就沒看頭了,對付癩皮狗,人類只會一棒子將它給打死了。

“我也沒打算你會說,”祺瑞嘿嘿笑道:“且讓我來試試你的意志究竟有多堅強吧!”

隨着祺瑞眼睛一閉,近藤卻是雙眼怒睜:“特異功能!?”

然後這個傢伙卻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在念着什麼,不過祺瑞卻感覺到他的精神漸漸地凝實起來,外面的腦波影響微乎其微,看來他的確和現在的日本年青一代完全沒得比,意志比神原要堅強不知道多少倍就連經過訓練,具有一定精神能力的宮本八郎和宮本幸子都沒得比。

看來普通的催眠術對付這種又老又臭的硬骨頭是沒什麼用處了,除了需要他的口供之外似乎祺瑞拿他也沒什麼用處,一狠心,祺瑞便將精神力凝成針狀,狠狠地刺入近藤的精神體。

“嗷…”手腳脫臼,跪在地上的近藤猛地歪倒在地上,滿地亂滾,他的精神力之凝結堅強的程度比宮本八郎的確強了許多,然而卻註定要遭受更多的痛苦。

人說十指連心,手指頭疼了也需要經過神經系統傳到大腦,再反應到腦線體讓你的靈魂能夠感受到,現在祺瑞卻是在直接攻擊他的精神體,或者也可以叫做靈魂吧?那種滋味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到。

第一波的精神攻擊只令近藤的精神力黯淡了些,能量範圍更加縮小而且更顯得堅實起來。

“×※%※%##…”近藤哆哆嗦嗦地叨念聲漸漸響了起來,看來他也在全力抵抗。

祺瑞聽了一下,怒火更甚,再也不去顧忌其他,狠狠地便再給他重重一擊,操,居然敢叨念他們侵華時的軍歌壯膽!找死!

這一下近藤的精神力遭到了重擊后終於蹦散,消失於無形,近藤也不再掙動,睜着沒了焦點的眼睛癱在地上,只有偶爾抽搐引起身體的顫動才讓人感受到他還活着,當然,僅僅是他的肉體還暫時存活着。

祺瑞也遭受了巨大的衝擊,腦袋很是疼了一陣子,略為調息一下,感覺恢復了很多,便給近藤堤家的手腳接上,看着這殘破的身體,祺瑞唯有苦笑,好了傷疤忘了疼,剛才讓手下們打得痛快,可是自己現在卻要進入這個身體,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今夜註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稻川會的人在神原率領下,得益於情報的精確,以及警方的配合,集中優勢兵力狠狠的打擊了山口組的聚集地,大量殺傷敵人後才悠哉游哉地返回了自己的地盤。

與此同時,華興會也在各處對山口組、黑龍會的據點進行了清洗,當然,這些功勞完全都給神原大包大攬了去,打着國際長途向他的首領報功去了。

黑龍會和山口組當然無法吞下這口怨氣,一面在日本吵鬧的同時,在上海也組織了人手進行反擊,結果半路上被全副武裝,直升機坦克壓陣的特種作戰師給堵上,一陣頑抗后,被摧枯拉朽般地打散,死傷無數,剩餘的一個個都成了俘虜,繳獲了無數兇器。

借軍隊餘威,警方閃電般搜查了日本相當數目的工廠、聚居區、倉庫、企業等等機構,結果查抄出讓人震驚的武器彈yao毒品等違禁品,連帶查出日本企業不遵守中國法律法規,生產排放有毒物品或者是沒有嚴格按照衛生許可生產的垃圾食品以及大量假冒偽劣產品…

“我自首,我有罪!”中國公佈的一個錄像片斷讓日本指責中國沒有人權濫殺無辜的聲音曳然而止。

錄像中渾身是傷,滿臉浮腫得差點連他娘都認不出來的近藤堤家跪在地上向全世界表白。

“我自首、我有罪,我對不起全世界的人民尤其是對不起中國和歐美人民,在中國,我們幹了無數見不得人的事情,其中包括腐蝕中國政府高官,從經濟上政治上得到極大利益,還包括在中國少數民族地區收買人心,離間中國人民和政府的關係攪起暴動與叛亂,還包括在全世界大面積大量的販賣毒品毒害世界人民,大量印刷偽鈔打擊各國尤其是中國和美國的貨幣政策,還包括大量走私、經濟詐騙以及拐賣婦女到日本出賣色相,甚至淪為性奴隸…近日在中國上海發生的一系列黑社會暴力事件完全是因為我們山口組和櫻花社的陰謀所導致,原本計劃下一步一起將黑龍會也幹掉,可是中國政府的反應令我們措手不及…”

這盤錄像究竟有多長不得而知,中國政府只是從其中截取了一些片斷便已經讓全世界為之震驚,近藤的供詞在全世界範圍傳播,被大量複製,其震撼力度不亞於去年的二戰風波。

與錄像帶公佈的同時中國政府很驕傲地向全世界宣稱在上海將日本無惡不作讓日本政府無可奈何的黑社會組織一舉擊潰,活捉了日籍黑社會份子五千餘人,其中有兩百餘名乃是國際通緝犯,被抓獲的人包括數名黑幫首腦,包括近藤堤家。

中國政府將除了在中國國內犯有重罪而按照中國法律處以極刑的其餘罪犯一股腦扔給了聯合國和國際刑警,讓他們去頭疼去吧。

至此中國政府宣佈,介於日本黑社會猖獗的事實,加大對日方入境人員的檢查力度,這方面的資金將通過提高對日資企業的稅收等等方式回收。

中日關係再跌入谷底,日方口頭上與黑社會撇清關係,一面指責中國歧視日本人,回應以提高各種關稅和製造傾銷案,打擊中國的出口,中國回應,拋售手上的日元儲備,本來就在拚命維持的日元匯率遭到雪崩似地下跌,日本向美國乞援,美國人正在調查近藤供訴的資助本拉登之類的話是否屬實,國內反日遊行比比皆是,美國政府想都不想便拒絕了。

無數民間機構、人權組織將日本列為“最壞國家”名單。

2004.6月底,國際勞工組織、非政府組織“生命之聲”、日本警察廳和法務省共同在東京召開了一次名為“亞洲反販賣人口戰略”的研討會。會上公佈了美國國務院發表的一份題為《日本現代奴隸制》的調查報告,引起了與會者的極大關注。報告指出,日本當局由於拒絕接受“旨在消除販賣人口現象的最低標準”而被列入“最壞國家”名單。報告披露說,日本政府對販賣人口行為採取了聽之任之的態度,比如2003年,日本有關部門逮捕的販賣人口的嫌犯只有41人。另外,報告引用“人權觀察”組織的指控說,“在日本的性產業中,婦女像奴隸一樣被買賣”,“目前,該是加強法律作用的時候了。”

第八卷上海風雲第六章當祺瑞從昏迷中醒來已是五天之後,這回他為了圖一時痛快,拚命接收近藤堤家的記憶的同時用錄像拍下操控其所作出的自白錄像,其中有祺瑞的信口開河,更多的是剛剛接收到的真實資料,由於時間太長,導致他精神力極度匱乏,最後居然暈倒在近藤堤家的屍體旁邊。

外面守候的弟兄們見長時間都沒有動靜,便撞開門進來,見到這種狀況趕緊上報肖振邦,緊急送進醫院的同時那盤錄像帶也被肖振邦如獲至寶地上繳,雖然這盤錄像看起來說服力不強,但是其內容卻不容忽視,立刻便被專家進行了檢查,然後剪輯之後便由外交部給發了出去,與祺瑞原先的想法不太一樣,但是結果還是不錯的。

醒來后的祺瑞還是有點精神靡靡,這一招等閑他並不想用上,使用時間稍長便已如此,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後遺症呢。

董碧雲正在他身邊,伸手到被窩裏面去握着他的手,趴在床沿睡得正香。

祺瑞感覺身體上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便拔掉了身上的輸液管,很小心地沒有驚醒董碧雲,把手抽了回來,給董碧雲脫去鞋子,將她抱上床。

董碧雲迷迷糊糊地道:“祺瑞,你回來啦?”

祺瑞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輕地道:“嗯,你好好睡吧。”

董碧雲睡了過去,祺瑞給她掖好被子,看看大掛鐘,居然已經是凌晨三點了,難怪董碧雲會倦懶成這個樣子呢。

去廚房自己弄了點東西吃了,對於自己怎麼回到家裏的祺瑞也很奇怪,不過反正也不差那點時間,於是他也就沒急着想這事,填飽了肚子便調息一會,精神好了一點兒,實在沒事幹,又沒有睡意,突然想起好久沒上網看看了,行一大師還託付自己問問那把劍的事情,一直都沒有問,正好上去看看。

上網一看,祺瑞差點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時間居然已經是自認為的五天之後,滿天都是那段錄像的壓縮版本,而且祺瑞很高興地發現,自己一年多之前的那個壓縮格式已經能夠RMVB和WMV三足鼎立了。

先上了福瑞公司的主站,排版佈局顏色都很好,讓人看着眼前便是一亮,產品信息豐富,活動多種多樣,讓人一目了然,就不知道產品售後服務如何。

祺瑞登陸了留言簿和論壇看了看,大部分都是詢問產品使用問題的,也很快便得到了工作人員的答覆,看起來張景柱事情辦的不錯,祺瑞也就放心了。

公司的安全產品已經在全世界範圍熱賣,伺服器遍佈歐美,電腦配件也排上了中國硬件銷售榜,聽祺瑞的話,張景柱將新建工廠建到了西部交通發達地區而不是搶着在京滬等地區爭資源,正在加緊建設中。

再下載了些資料,留言給山口博士,祺瑞便下了線。

五天了,事情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呢?

看看時間,想想問題的嚴重性,祺瑞還是打了個電話出去。

“喂,你哪位啊?”黃乾津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他還沒睡呢。

“黃副市長,我是王瓊潤…”

“你醒來了?”黃乾津似乎比祺瑞還要着急地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祺瑞苦笑着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敷衍過去道:“我也不知道,那批貨沒什麼消息吧?睡了五天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變化…”

“沒有任何消息,雖說抓了幾個首腦,但是他們都不開口。”黃乾津很着急地問道:“你有消息嗎?”

祺瑞苦笑道:“有,而且事情很大,可能您也難作主!”

黃乾津聲音大了起來,道:“你大概說個概念,我往上面報,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祺瑞想了想,道:“貨物是文物,具體價值沒人能估量,從石器時代到明清的文物,據說都是從某些單位流出來的,涉及很廣泛,貨主想大賺一筆然後直接外逃,您看着辦吧。”

“這樣啊,你稍等,我馬上向上面請示,這事情拖不得!”

大約過了十分鐘,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道:“你現在在那裏?我馬上派人去接你!”

祺瑞把家裏地址告訴了他,他便讓祺瑞等着,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祺瑞正呆坐着,卻聽到樓上傳來了動靜,不一會董碧雲便走了下來,道:“祺瑞,你醒了?怎麼不叫醒我?”

祺瑞道:“我看你太累了,便沒叫你,怎麼?要出去?天都還沒亮呢。”

董碧雲走上來摸摸祺瑞腦袋,沒好氣地道:“誰知道哪個發神經的這麼夜搞什麼突然行動,真是氣憤!”

又關心地道:“吃過東西沒有?剛醒來不要吃太多太硬的東西哦!”

祺瑞笑嘻嘻地道:“這些好像都是我告訴你的吧?現在居然在我面前嘮叨起來了,越來越像黃臉婆了!”

“你!”董碧雲杏目圓瞪,叱道:“你敢這樣說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兩人正在玩鬧,電話又響了起來:“喂,王瓊潤嗎?我們是黃市長派來接你的人,就在你門外…”

祺瑞掛斷電話,披上厚厚的大衣,董碧雲很是懷疑地道:“我怎麼覺得今晚上那個神經病緊急行動跟你有關係呢?”

祺瑞感覺也有點不妙,呵呵笑着便跑了出去,道:“等會便知道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城門失火…那個殃及池魚呀…”

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紅旗,祺瑞一上車便發動起來開走了。

董碧雲氣呼呼地也坐上自己那輛越野車向另一個方向趕去。

紅旗靜悄悄地開入了政府大院,下車后,林秘書正在那裏等着,見他來了便帶他直接進入了戒備森嚴的會議廳。

“*!”祺瑞在心裏面驚嘆,會議廳里只坐着幾個人,但是哪個都是一跺腳上海就要震三震的人物啊!

“你就是祺瑞吧?哈哈,久聞大名了呀,今日終於得見,真是幸會幸會!”

這些平時難得一見的大人物們紛紛熱情地與祺瑞握手,拉着他說長道短,讓祺瑞有點受寵若驚。

“大家還是先坐下來,等事情辦完了我再請大家去##大酒店聚聚,正事要緊,祺瑞,你還是先把情況說一下,在上海境內的事情可以立刻解決,境外的嘛,自然會立刻轉達到中央,已經成立了一個專項小組,專門解決這件事情,你還是具體地說一下吧。”黃乾津把祺瑞挽救了出來。

“好吧,首先我得說明這是我從近藤堤家那裏得來的情報,是否屬實我並不知道,”祺瑞首先把自己給撇開,然後道:“事情是這樣,去年八月份的時候,日本的收藏家日野俊之突然聯繫上了日本政府,說我國有人想出手一大批珍貴文物,然後由於政府不能出面,他們便讓山口組出面打算將貨物偷渡回日本,這件事情被政府內的黑龍會、稻川會等黑幫的人知道了,便也派人來華打算搶功。”

祺瑞停了一下,然後繼續道:“貨主突然有了多項選擇便想獲取更大利益,事情就拖了下來,結果日本黑社會持續入境的事情便被我們發現,這些貨現在在哪裏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個人知道,那人名叫李長天,乃是某省一位博物館館長的侄兒,去年十月來到上海,此人知道很多消息,將這兩人控制住就能夠把貨和後面的人給找出來了。”

“什麼都不知道你居然讓我把事情弄這麼大,你小子想看我笑話是不是?”交代親信去調查此人下落,黃乾津開玩笑地道:“現在好了,公安部、國安局、海關…大家都在等待命令,你居然說什麼也不知道?”

祺瑞嘿嘿一笑,暗想:“碧雲姐如果見到我不知道會不會氣壞…”口裏卻笑道:“這個您可以放心,假如文物都還沒有被出手的話,我保證這將會是歷史上最大宗的一件文物走私案,要知道近藤堤家說過,那些文物每一件都價值連城,全堆在一起兩三個集裝箱也裝不完,據說有甲骨文的龜殼都有兩三千塊,各朝列代的文物都有不少,每一件都是國寶啊!”

這時有人彙報道:“有消息了,李長天目前正在##小區的朋友家寄宿。”

黃乾津精神一振,道:“還等什麼,走,馬上批捕,他肯定要帶上幾件文物在身上好取信於買家,抓到他弄出口供來就好辦了!”

“等等!”黨委書記沉吟道:“##小區?去查清楚是不是博物館長老賴的家,住在他家的話,我們可得從長計議了。”

那人聽命離去后,黨委書記解釋道:“老賴可是全國有名的收藏家與文物學家,他家裏的擺放品很多都是從文物市場淘金掏回來的,假如東西在他家裏的話,他一口咬定是自己在地攤上買來的,那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呀。”

“你們說這些個文物專家博物館長,他們私人收藏品有沒有可能是借口從地攤揀的寶貝然後其實是私自隱瞞文物不報?例如這次的這麼大量的貨,恐怕很有一部分就是這麼來的…”黃乾津語氣沉重地道。

大家也心情沉重的點點頭,近年來文物外流的趨勢越來越嚴重,以前還只是盜墓者往外賣文物,現在連一些吃皇糧的文物工作者也耐不住低廉的工資,私藏一些文物拿去換錢花,甚至曾經查出一整個博物館都全部串通犯罪的案子,這次事情這麼嚴重,恐怕牽扯到的不僅僅是一兩個人一兩家博物館了。

“報告,李長天確實住在賴館長家裏!”猜測的證實讓大家都心情沉重地思索着,人還在看來貨應該還沒有問題,但是怎樣去揭破抓捕他們呢?

“最近日本人鬧得這麼凶,”祺瑞石破天驚地道:“假如有那麼幾個日本人突然沖入賴館長的家裏,大家說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妙啊!”大伙兒一下子便跳了起來,然後各種各樣的靈感都來了。

“事不宜遲,馬上行動!”黃乾津拍板道:“祺瑞,你最近裝日本人裝得不錯,這個主角還是得你來才行!”

“沒問題!”祺瑞回答得也非常地乾脆:“給我幾個會日本話的突擊隊員開鎖高手,最好帶一個女的,賴館長家裏應該是有女眷的吧”

五點多,天還是黑沉沉地,一輛麵包車悄悄地來到了小區里,門口的保安看到他們的證件連一個屁都沒敢放出來。

車門打開,走下幾個人,認明目標,大伙兒便往賴館長住在四樓的單元而去。

鐵將軍、防盜門、報警器,明堂不少,不過現在來的可是專業人士,這些防小賊都不知道能不能防住的裝備很快便被解除了,花了不到兩分鐘大門便黑洞洞地被打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小心,地上有紅外線探測報警器!”一個人暗道。

“把他家的電閘給我下了,我看他還玩點什麼明堂。”祺瑞冷笑道,看來這位館長家裏面寶貝不少,否則家徒四壁的話也無需弄這麼多明堂出來。

電閘很快便被拉了下來,那人點點頭,祺瑞便當先而入。

賴館長的家是一個四居室兩廳的屋子,大家早就對他家的結構了如指掌,他們老兩口住在主居室,兒子讀大學不在家住,客人李長天住在客房。

分別在兩扇關閉的門前面準備好,慢慢地擰開門鎖,推開了緊閉的門。

戴着夜視儀,大伙兒撲了進去,迅速便將三個衣衫不整被拷着手堵着嘴的人拖了出來,一塊兒扔在大廳里,三人睡夢中被驚醒,掙扎不得,擠在一堆用驚恐的目光打量着這些不速之客。

“沒有發現東西!”一名突擊隊員用流利的日語在祺瑞耳邊說道。

聲音雖然低,但是還是讓李長天聽到了,就是故意要讓他聽到的,據了解此人在日本留學時學會了滿口流利的日語,因此這次他的叔叔才會委託他來跟日本人交流感情。

聽到日文,李長天臉上露出恐懼與焦急的表情,掙紮起來,口裏還嗚嗚地想說什麼。

“李先生,賴館長,非常高興和你們的見面…”祺瑞微微一笑,用中文說道:“李先生還有什麼想說的嗎?為了你的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讓我們山口組損失慘重,我們的老大恨不得把你給活活給吃了…也罷,讓我們聽聽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略一示意,一名突擊隊員便將李長天嘴裏的布條扯了出來。

李長天此刻驚惶恐懼之下,也顧不得旁邊的賴館長了,趕緊道:“不要殺我,不關我們的事情啊,我們的貨都是貨真價實的,只是想賣個好價錢而已,你們千萬不要誤會!”

紅外攝影機把一切都錄了下來,祺瑞則緊緊盯着旁邊的賴館長,只見他聽到李長天的話后猛然一愣,然後憤怒地望着李長天,甚至連身體都挪開了少許。

祺瑞點點頭,看來這個賴館長並不知情,不過他房間安裝這麼多報警器幹嘛呢?

“我們老大不想再等下去了,你說吧,一口價,多少你們才肯出貨?”

“一百億美金!只要錢一到帳,我就告訴你貨在哪裏,當然,你們得保證我的安全!”李長天道。

“一百億?還是美金,你以為我們是白痴啊,貨都見不到一件,居然想讓我們出這麼多錢!”祺瑞手裏的槍指着他的腦袋,道:“我們沒有耐心和你玩下去了,要麼你馬上拿一兩件出來讓我們瞧瞧,否則什麼也不用談了!”

“可以可以,千萬小心啊,可不要走火了…”

祺瑞冷冷地打開保險,道:“快點,我的槍最喜歡走火了,而且我的手還有點抖…”

“別別…東西在我房間的陽台上,在牆上掛的那膠袋裡…”李長天拚命躲着祺瑞的槍口,趕緊招供道。

一名突擊隊員從陽台提出一隻膠袋,小心地將它打開,只見裏面果然用報紙好好地包裹着數件東西。

東西不大,估計是為了逃避車站的檢查所以用手提着。

“東西已經看到了,可以放開我了吧?”李長天嘿嘿笑着討好道。

“看清楚究竟是不是真貨再說!”祺瑞一面呵斥,一面輕輕地將外面胡亂包着的報紙剝開。

一會兒,四件保存完好的古董便放在了地上。

“電筒!”只說了一聲,便‘啪啪啪’地有四隻軍用的不散射的電筒照亮了地上的四件寶貝。

最大的一件是一個青銅器,其餘的都是玉器,那隻青銅器是一隻酒壺,方方地,看樣子便是年代久遠的古董。

另三件玉器一隻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玉佛,另兩隻一隻是玉飾一隻是玉壁,在刺目的電筒的光照下發出奪目的光彩。

賴館長一陣目瞪口呆后,掙扎着便想去仔細地看這四件古董,就算被突擊隊員給拉住了也還在拚命掙扎。

“把賴館長嘴巴的布條拿開,讓他瞧瞧這些是不是真品。”祺瑞吩咐道。

那賴館長掙扎着來到四件寶物前,俯身仔細觀察着,這時候祺瑞悄悄地吩咐讓人將其夫人帶到房間裏面去了。

賴館長似乎看得連口水都出來了,眼睛差不多便要貼在物器上,祺瑞很是懷疑他會不會一口將那些玩藝給吞下去。

“賴館長,可以下結論沒有?我們還等着交易呢。”祺瑞讓隊員把他拉開道。

“這都是國寶啊…李長天,你竟敢私藏國寶還拿來賣,我要去舉報你!”手電筒突然關掉了,賴館長終於回過神來,對李長天怒喝道。

“賴老頭,別不識抬舉,今天既然被你看到了不該看地東西,也不會留你一條老命,嘿嘿,你面前的可是日本山口組的大哥,你以為我們會讓你活着去告我們嗎?”李長天獰笑着說道。

“你竟敢把國寶賣給日本狗,我操你祖宗!”賴館長一頭往李長天撞去,被兩個突擊隊員拉住。

“嘿嘿,大哥,這老頭該死!”李長天誕笑着朝祺瑞道:“不能留着他壞事。”

“該死的是你,行了,戲也演完了,把電閘給打上,把賴館長跟夫人放開,李長天,你被捕了,我們是中國警察!”祺瑞喝道。

電燈‘刷’地一下把客廳照得一片雪白,而李長天的腦袋裏面是一片空白,就像大部分犯罪分子一樣,翻着白眼癱軟在地上,似乎突然變成了白痴。

被打開手銬還沒從事情的突變而回過神來的賴館長傻傻地任其夫人給他披上大衣。

祺瑞給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誠懇的道歉道:“對不起,賴館長賴夫人,因為事情緊急,我們不得不採取突然行動,讓你們受驚了,希望能夠得到你們的諒解。”

賴館長終於回過神來,連連點頭道:“沒問題沒問題,只要是對國家有利的事情,我一向都是無條件支持的,不過那幾件寶貝能不能讓我再仔細瞧瞧?”

“可以可以,把東西給賴館長仔細瞧瞧…”賴館長從房間裏面取出專業的工具便專心致志的研究起來,把大家都晾到了一邊。

賴夫人倒是顯得有些不高興,但是也無可奈何,招呼着他們給他們去倒茶。

祺瑞背後被重重地擰了一下,耳邊傳來董碧雲怨怒的聲音:“你這個壞蛋,騙死人不賠命啊!”

天曉得祺瑞只是向黃乾津他們說要一個女的,誰知道結果就給他找來了正滿肚子怨氣的董碧雲,見面的時候董碧雲的眼睛差點就要把祺瑞給點着了,行動中她還有板有眼地裝作不認識祺瑞,現在行動大獲成功,她也就偷偷地發點小脾氣起來。

“賴館長,這四件東西沒問題吧?您大約估個價能給多少呀?”祺瑞沒事找事地跑過去問問,總之離憤怒的女人遠些乃是男人們保命的不二法門。

“嘖嘖…,你看,這隻方壺,這是一隻春秋時期的蔡國的青銅器,你看它頸腹分段,腹部作十字分欄,大獸耳,獸足,與楚器相同,僅蓋握設計成蓮瓣狀,與蓮鶴方壺相同…”

說起細節來,賴館長滔滔不絕,絕對比得上主席台上的那些官員們的長篇大論,總而言之大家本來就不是很清醒的頭腦被他講解從周朝時期到清朝民國末年的各個時代的因為文化的變遷而導致的文物的不同之處給攪得再也分不清天南地北。

第八卷上海風雲第七章“梅兒,把這裏掃一下。”

“梅兒,這個地方太髒了,你好好抹乾凈!”

“梅兒,給我拿杯牛奶來。”

“梅兒,…”

李長天抓到了,作為證物的錄像也拍的很好,李長天也不像是能夠在審訊中守口如瓶的人,於是便沒了祺瑞什麼事情,他找了個借口便溜了回家。

當董碧雲忙完事情終於回到家裏的時候,祺瑞正翹着二郎腿在那裏呼來喝去地把呂雪梅指使得上竄下跳,忙得不可開交。

“小夥子,咱們似乎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哪,你就在這裏欺負起梅兒來了!”董碧雲橫眉豎眼咬牙切齒地道。

自從梅兒來了后,家裏原先請的那個十多年了的老傭人都清閑得沒啥事情幹了,給董碧雲的印象就是梅兒很勤快很聽話,漸漸地她也適應了被人伺候的感覺了。

祺瑞哪裏會怕她?以前給她瞪一眼都要陪半天小心,現在董碧雲對祺瑞越凶,祺瑞越要將她逗得不得不連聲討饒才放過她,不過董碧雲也很享受那種和情郎調情的感覺,以前呢,母性似乎都比愛情來的明顯些吧?

祺瑞迎上去笑道:“碧雲姐,辛苦你啦,我哪知道事情會這麼巧呀,倒是我想問你,我是怎麼回來的,這些天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你能不能跟我說說?”

董碧雲給他一把摟着,也就半*在他懷裏踢掉鞋子換上梅兒適時遞上來的舒適棉拖鞋,嬌哼道:“我都被你害死啦!”

祺瑞趕緊討好道:“怎麼啦,是我不對,姐姐你跟我說說,我給你出出氣兒!”

董碧雲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沒事幹專門暈倒玩兒呀?肖振邦當時就想把你拿去檢查一下腦袋,看看是不是腦震蕩什麼的,我趕緊幫你給壓了下來,說這是你小時候的毛病,睡一會就醒,結果跟肖振邦爭執起來,我只好打電話給凌凌,她也幫你證實你確實有時候會暈過去玩玩,可肖振邦一心為你好,說什麼檢查一下也無妨,我硬是拿他沒轍!”

祺瑞暗呼好險,心裏面告誡自己不能再這麼幹了,於是更加感激地揉揉董碧雲的雙峰,道:“碧雲姐,你真好,乏了吧?我給你揉揉!你最後是怎樣說服肖振邦的?”

“你是想幫我按摩還是想吃我的豆腐?”董碧雲拍開他作亂的手,道:“當時我就急了,這事情我已經跟凌凌和婷婷解釋過,不過不知道她們會怎麼想,當時肖振邦聽了就青着臉走了,你得想辦法跟他說說。”

祺瑞忍不住心痒痒地道:“碧雲姐,你說了半天怎麼都沒說到點子上呀?你究竟說了什麼?”

“我說…”董碧雲突然羞紅了臉,吞吞吐吐地道:“我說我是你的未婚妻,你的事情我說了算…肖振邦當時就給氣走了,你可得幫我想個辦法呀,不然…”

祺瑞看到她着急的樣子,緊緊地將她摟着,緩緩道:“你做得對,這件事情我會跟他解釋的,你就別想那麼多了,昨晚上沒睡好,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董碧雲道:“早就沒有睡意了,你和我聊聊天吧。”

祺瑞道:“嗯,好!”

悠乎地便又過了一天,祺瑞硬着頭皮去找肖振邦,打電話問了一下,他居然在家,祺瑞才想起來,今天是禮拜天,難怪董碧雲昨天被打擾了休息那麼惱火呢。

肖振邦和杜阿姨還有兩個小傢伙都在天台上曬着太陽,歐陽兄弟倆正在拳來腿往地練武。

見到祺瑞來了,歐陽兄弟都停下來親熱地叫着大哥,祺瑞跟肖振邦夫妻打了個招呼,對兩兄弟笑道:“你們繼續練,讓我瞧瞧。”

歐陽英道:“嗯,啊傑,我們來練給大哥看!”

歐陽傑答應一聲,兩人又虎虎生風地打了起來。

兩人的拳路很近,當然,兩人是兄弟嘛,不過歐陽英顯得更加陽剛一些,歐陽傑的話就偏於陰柔一點,這跟他們的性格有些相似,歐陽英開朗活潑,歐陽傑則有些內斂。

他們的拳法祺瑞倒是沒見過,對這個也沒研究,看起來這套拳法倒是很不錯,可惜的是他兩個顯然沒有得到正宗的傳授,拳法裏面有很多不連貫之處,當然所謂的破綻也就多了。

“阿英,你這一拳別打得太直,多一些弧度可以讓對方更難估算你的落點,阿傑,你這一腳踢得太高了也太老了,你要踢飛機嗎?整個下盤都暴露在別人面前,腿沒有手靈活,就更加要注意攻守的平衡…”

隨口指點着兩兄弟,肖振邦來到他身邊,道:“居然可以當師父了,不錯!”

祺瑞見他面色平淡,沒有什麼怒色,倒是奇怪起來,便向兩人喝道:“你們自己玩玩,等我有空再跟你們練練!”

兩兄弟歡呼一聲,打得更歡了。

跟着肖振邦來到天台邊,倚着欄杆,肖振邦嘆道:“聽說你睡了五天?怎麼回事?似乎凌凌也不清楚你的事情?”

祺瑞張張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肖振邦看了他一眼,祺瑞只得硬着頭皮道:“我八歲的時候得了一種奇怪的病,有時候用腦過渡就會突然昏倒…”

祺瑞都不知道該怎樣繼續下去,肖振邦聳聳肩膀,道:“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不過還是那句話,只要凌凌高興就行,假如她哪天不高興了,我唯你是問!”

祺瑞訕訕地笑着,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劉宇明已經跟着神原回日本去了,這個神原你真的有把握么?”肖振邦轉過了話題道。

“應該沒有問題,當然我也不敢完全保證,什麼事情都會有點意外發生的,你說是不是?”

“由得你吧,不過這個神原除了打打殺殺外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的目的就是要他亂來,鬧得越亂越好,而且有劉宇明在旁邊幫忙,我倒是很看好神原的前景哦,這次幫助政府擺平了這麼多的黑幫,老大你得到什麼好處沒有?”祺瑞問道。

肖振邦嘿嘿笑着道:“明裡當然什麼也沒有,不過呢,以後辦事會少了很多磕絆…你在部隊的事情怎麼樣了?”

“部隊啊,過兩天回去看看,反正現在我正在修大假,不過呢,過完年的話我也不知道會去哪裏。”

“怎麼?要調走?”肖振邦訝異地道

祺瑞想了想,道:“是啊,我要在軍隊裏面開一個內功培訓班,不知道上面是怎樣安排的,可能會要到別的地方去了。”

肖振邦苦笑道:“你小子還真麻煩,整天到處亂跑的,唉…我還打算退休呢,現在倒好,你又要走了…”

祺瑞嚇了一跳道:“不是吧,老大,你年紀輕輕,正是虎狼之年,居然就想着退休?好不容易才打下這麼個基業,這麼多弟兄在看着你,您怎能言退呢?”

肖振邦苦笑着搖頭道:“我老了,你知道嗎?那天那個妞挾持我的時候我差點嚇得腿軟,*,才享受了兩年,居然就把骨頭給弄軟了膽子也變小了,再沒有年輕的時候那股拼勁,整天提心弔膽地,你說我是不是該退下來了?”

祺瑞想了想,道:“你是給那女殺手給嚇着了,心裏面留下了陰影吧?其實像她這樣的人不多,而且一般也不屑於來對付普通人,因此你大可放心,要不,全世界的富豪們都得比你頭疼多了,這樣吧,我教你練氣功,至少可以修心養性,益壽延年,等過得幾個月我再找幾個人來保護你,目前華興會正是向外擴張的大好時機,少了您可不行啊!”

肖振邦無奈地道:“還有什麼辦法?只能這樣了,明天晚上咱們華興會要搞一個慶功宴,你也去吧?”

祺瑞答應道:“好啊,你派車來接我!”

“你這渾小子,我不是給你在帳戶上存了兩億多人民幣了嗎?還不去買輛車子,整天在這裏哭窮,媽的,政府強制收回的那些工廠什麼的,你小子有沒有興趣?”肖振邦笑罵道。

“哦,我都忘記這事情了,怎麼,有兩億多呀,不錯不錯,嘿嘿,總算有點小錢可以花花了…”

“*!”肖振邦真想把他扔下樓去,兩億多元居然還是小錢啊!

“政府強制收回工廠?什麼東西啊?”祺瑞問道,他睡了幾天,這些事情倒是沒聽說。

“嗯,也就是查封的那些私藏大量槍支呀毒品什麼的違禁品的工廠、倉庫什麼的,假如那些原本的所有人願意繳納大筆罰款還有簽署一條協議的話就可以給他們收回去,否則的話就拿來拍賣,當然,我們倆可以優先獲得選擇的權利,嘿嘿,據估計會有百分之八十的東西將會變成無主之物…”肖振邦得意地笑道:“嚴重違反中國法律,予以查封,追究當事人企業法人代表的刑事責任,外國公民的驅逐出境…”

“確實是一個好生意呀,嘿嘿…”兩個男人互相奸笑起來。

“阿英阿傑,你們家是在哪裏的?”跟倆小子活動活動后祺瑞便似隨意地問道。

“我娘是河北的,我爹是雲南人,我家在瀾滄江旁邊。”遲疑了一下,歐陽英終於還是坦白了。

“雲南?那可是個好地方呀!”祺瑞隨口讚歎道。

“嗯,我們的家鄉很漂亮,有高高的大雪山、有喘急的大江、有各種各樣的植物和動物,在那裏空氣清新、四季如春,不像外面這樣污染嚴重,冬天這麼冷夏天這麼熱…”

倆小子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中,祺瑞冷不防地道:“既然你們家鄉那麼美好,為什麼你們卻不肯回去?”

正陷入過往美好時光的倆小子臉色登時變得煞白,驚恐不安起來。

祺瑞安慰道:“不要怕,有大哥在這裏,沒有人能傷害你們,把你們的過去跟大哥說說好么?或許有些事情大哥還可以幫你們解決呢。”

“大哥!”歐陽英、歐陽傑‘撲通’一聲跪倒在祺瑞腳下,兩個半大不大的大孩子抱着祺瑞的雙腿失聲痛哭起來。

祺瑞揉着他們的頭上短短的頭髮,道:“起來吧,都不小的人了,還哭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歐陽英抹了抹眼淚,拉着弟弟站了起來,嘟着嘴吧道:“大哥,按照我們的習俗,是不能模別人腦袋的…”

祺瑞訕訕地收回手,道:“真的?不好意思…”

“不過你是我們親大哥,隨便怎樣都可以的…”歐陽傑低聲道。

“哈,剛才還哭得像個淚人兒,現在居然敢逗大哥玩,”祺瑞閃電般出手捏着歐陽英的鼻子擰了兩下,道:“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把你們的事情告訴大哥,讓大哥幫你們參謀參謀吧。”

“大約在十八年前,我娘來雲南旅遊,在爬雪山的時候,我娘不小心摔下了山澗,被澗水沖走,我爹正在瀾滄江邊打獵,救了被水面上的樹枝鉤住了的我娘,我娘醒來以後被我爹感動了,他們就結婚了,兩年後,我們出世的時候風雨大作,山崩了,漲水了,我們那裏的尼瑪大巫師就說我們是災星降世,生來就是魔像,要將我們拿火給燒了。”

祺瑞忍不住問道:“後來呢?燒了沒有?”

“燒了就沒我們了!”歐陽天嘻嘻笑道:“大哥真笨。”

祺瑞嗔怒道:“快點說,別岔開!”

“真不知道是誰岔開來着…”歐陽英嘟着嘴道:“當時我爹是全村最好的獵手,未來的山寨首領,他說世界上沒有什麼鬼神,那時候正在普及科學知識,大伙兒也就沒話說了,於是我們就給留了下來,過了幾年美好的時光…”

看到再次沉浸入美好回憶的倆兄弟,祺瑞沒有打擾他們,或許就是因為前面的生活太過美好從而導致後面的生活更加顯得黑暗吧?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歐陽傑很快便回過神來,道:“災難終於降臨了,我們五歲的時候,我娘和我爹帶着我們倆坐着火車來到河北,然後坐着小巴士往小縣城趕。”

“那是一輛很破爛的巴士,剎車突然失靈,汽車撞在了路邊的一顆大樹上,我娘被破碎的玻璃划傷了大動脈,送到醫院便已經沒救了,我爹沒有被我娘的家人原諒,他一個人把我們帶回了山寨。”

“思念我娘加上操勞過度,我爹患上了重病,拖了一年多,家裏欠了很多債,我爹連喪葬的錢都是全寨的人湊的。”

祺瑞心裏一緊,知道真正痛苦的事情即將上演。

“我們本來就是大家眼裏的災星,剋死了父母,父親看病吃藥借錢,讓本來就不富裕的鄉親們更加貧困,偏偏這些錢似乎都是沒辦法得回來的,於是那些鄉親們就爭先恐後地到我們家裏面拿東西抵債,見到我們就又打又罵地,將我們趕離了我們的家…”

歐陽傑緊緊地摟着祺瑞的手,低聲哭泣着。

“我們只有一路乞討,結果有時候挨打有時候沒飯吃,但是這些都不算什麼,最讓我們害怕的就是被遣返了,在警察叔叔面前那些鄉親們都很好的樣子,等警察一走他們就合計着怎樣把我們拿去祭神,貝瑪說把我們的血和五臟祭祀神靈就可以得到神靈的降惠,風調雨順五穀豐登…鄉親們都相信了,把我們綁起來就等着好日子開刀…”

歐陽英緩緩地道:“那年我們八歲,全族的人都像魔鬼一樣對待我們,我們除了哭什麼也做不了,我們害怕極了…”

雖然明知道他們後來會沒事,但是祺瑞還是非常地難受,道:“難道全寨子就沒有一個提出反對的意見嗎?”

“沒有,大巫師在寨子裏面威望是很高的,加上我們只是沒有人要的孤兒,沒有人願意為我們出頭,那一天,我們全寨子的人虔誠地押着我們往聖地走,走在半路的時候,我們的救星出現了!”

“這個時候,我們的恩人師父正巧在路邊休息,他背着大背囊,戴着棒球帽,穿着登山鞋,坐在路邊啃乾糧,見到一大群人推攘着我們兩個被綁着的孩子,他很好奇地去問,有人便告訴他我們是妖魔之子,要獻給神靈為食,他一聽就火了,和我們族人吵了起來,最後他一怒之下就和幾個族人動起手來,這下子我們的惡魔之名真的就坐實了,他把我們族人打得斷手斷腳地,族人也都是獵手,兇悍得緊,見事情不妙便大伙兒一塊圍過來,咱恩人師父見事不妙,抱着我們倆便跑,連自己的包裹也扔地上不要了。”

歐陽英臉上終於又露出了笑容,道:“事後他非常後悔,說什麼包裹裏麵價值不菲的裝備什麼的肯定要被人糟蹋了,果然,他晚上偷偷地回去了一趟,第二天兩手空空地回來,罵個不停,看看我們倆,他又抱頭痛哭,恩人師父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他沒有了路費,還帶上我們兩個小鬼,實在沒辦法他就教我們武功,然後讓我們在街頭表演賺點錢,可是按照師父的話說就是賺的錢連去銀行開個帳戶都不夠,不然可以讓朋友匯款過來…”

跟他走走逃逃地過了快半年,終於有一天被警察叔叔抓到了,說他誘拐兒童,非法賣藝,就這樣,我們跟我們可憐的師父再也沒有見到,我們被遣返了,那些族人看到我們回來,個個眼裏冒火,恨不得把我們活吃了,他們計議着再怎麼著把我們給殺了。”

歐陽英狡黠地笑道:“經過了半年多賣藝生涯,那些族人哪是我們的對手,我們聲淚俱下地祈求吃上最後一餐,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再死,於是他們便答應了,我們半夜跑了出來,居然連看守我們的人都沒有,以前還真是沒用,臨走的時候,我們還放了一把火,想把那魔鬼一樣的地方全燒掉,就這樣我們逃了出來,不敢再被遣返,後來又被騙了好幾次,我們都憑藉著恩人師父傳的功夫加上我們還算聰明,也就逃了出來,直到碰上了大哥您…”

“你們啊,居然放火把寨子給燒了?真的是惡魔之子啊!”祺瑞搖頭道:“好了,事情都說明白了,有機會我帶你們回去看看,咱們風風光光地回去,我倒要看看誰敢再想着動你們的主意!”

“謝謝大哥!”倆孩子火熱的眸子崇敬地望着他。

“要說幫你們入戶、送你們上學、供你們吃穿的是你們的乾爹乾娘,可為什麼這事情你們一直沒跟他們說呢?”祺瑞問道。

“乾爹乾娘對我們好我們當然知道,我們尊敬他們,但是我們更想親近大哥,乾爹乾娘是用來孝敬的,親大哥是拿來交心的!”歐陽英道:“臨別前我們恩人師父曾經說過,碰上真心對我們好的人,我們也要真心地對他好,第一次見面,我們還懷疑您的時候,您就給我們預先買了新衣服新毛巾,從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打定了主意,我們要一輩子都對大哥好!”

祺瑞心中也一陣溫暖,用力摟了他們一下,道:“只要你們好好學習,將來能幫大哥的忙,孝順你們乾爹乾娘,大哥就很高興了!”

“嗯,”歐陽英點點頭答應了,看看歐陽傑,又道:“大哥,現在上學學的那些東西真的有用么?我們想早點出來幫助大哥,我們會很有用的。”

祺瑞道:“學東西確實很枯燥,可是你想想,難道你們今後只想做一個打手嗎?知識在任何時候都是有用的,當然,除了課本的知識之外你們還可以學些別的知識呀,不過你們課堂上的知識也不能拉下,否則大哥會打你們屁股的喔!”

“嗯,知道了!我們會好好學習的,大哥!”倆小子笑嘻嘻地答應道。

“嗯,你們的內功心法非常好,寫出來讓大哥研究研究,放假以後大哥打算開一個武功培訓班,你們兩個可以幫大哥作作下手,嘿嘿…”祺瑞壞壞地笑道。

“是,大哥!”倆小子還為能幫助大哥而高興,渾沒想到未來一個月的日子將會有多痛苦。

第八卷上海風雲第八章今後將改為中午上傳,星期一或者某些特殊時刻除外。

◎破密任務

華興集團的年會聲勢浩大,集團經過幾年的迅速發展數度飛躍,已經成為長江三角洲地區有數的龍頭企業之一,這次的年會更是請到了幾位舉足輕重的市領導,更令此次年會的檔次以倍數提升,應者如雲,華興年會請柬居然成了緊俏物,有沒有關係的人都找肖振邦要請柬,讓肖振邦頭疼不已。

在酒會上祺瑞再次見到了秦夢芸姐妹,她們倆顯然修為大有進境,秦夢芸落落大方,但是卻隱隱讓人有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不再像以前那樣一付冷冰冰的樣子。

趙芷華似乎稍稍收斂了她那熱情似火的撩人樣兒,但是看在祺瑞眼裏她的誘惑力卻大大地上升,已經不再限於皮相的下乘境界,真是奇怪的門派,出產了這麼兩個截然不同的絕色女孩,看起來連內功的路子也是完全相反的。

“Hi,兩位姐姐,好久不見了,最近有沒有挂念着小弟我呀?”祺瑞笑着走了過去。

“應該問問你自己有沒有想過姐姐吧?”趙芷華皺皺鼻子嗔道。

“豈敢豈敢,小弟我可是天天都在想着兩位姐姐的喔,上次和華興集團的合作還滿意吧?”

“有好弟弟在幫忙,姐姐會有什麼不滿意的嗎?何況肖總也是家師的老朋友了,合作上非常愉快。”秦夢芸微微地笑着說道。

“恭賀兩位姐姐功力大進,小弟我無限欽佩,可否別拿小弟開玩笑了,小弟怕經受不起作出錯事!”祺瑞舉起了白旗,從見面開始,兩女一冷一熱地便聯合起來對祺瑞發起了具有無限誘惑力的攻勢。

“咯咯…”兩女各有千秋的笑聲與嬌呼勾引了無數的眼球,秦夢芸道:“弟弟你的進步才大呢,姐姐是見獵心喜呀!”

“祺瑞,過來一下!”肖振邦在不遠處叫道。

祺瑞趕忙向兩位姐姐道別,來到肖振邦和另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面前,問道:“肖叔叔,什麼事呀?”

肖振邦其實是給祺瑞解圍來着,他可不想再讓祺瑞‘勾搭’上別的女孩了。

“這位是我的智囊,華興集團的總經理的林曉平,你們倆好好聊聊。”

“這位就是最近大顯神通的鷹少爺吧?呵呵,我出了趟遠門,昨天才回來,可是鷹少爺的大名我遠在海外也是如雷貫耳呀,幸會幸會!”林曉平樂呵呵地和祺瑞握手說道。

“小凌凌也經常提起智慧如海的您呀,說不管是什麼難事到了您的手裏都會迎刃而解,小子我久聞大名,早有請教之心了。”祺瑞淡淡地道,不知怎的,面前這個林曉平給祺瑞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但是怎麼樣看也看不出什麼不對來。

對於這個林曉平祺瑞也並不是一無所知,確實如剛才他自己恭維的話那樣,此人是一個商場高手,每一個決策在當時看來都是非常不可思議的,然而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非常英明的,而且他也是肖振邦白手起家的時候最初加入的老人之一,一向沒有任何問題,然而對於這樣的一個人,為何祺瑞卻隱隱有點不安呢?

兩人寒暄一陣,林曉平便被幾個大腹便便的人給拉走了,肖振邦感嘆道:“我能有今天可少不了他啊!”

看看林曉平在賓客堆裏面如魚得水,反觀之肖振邦卻乏人問津,祺瑞心裏面便有了點譜兒,問道:“紅、黃、藍、綠、橙、青、紫、黑與白,他便是掌管白道的人吧?”

“你才知道啊?”肖振邦白了他一眼,道:“今天怎麼不帶你媳婦來呀?”

祺瑞手裏的杯子差點脫手跌落,苦笑道:“老大,你饒了我吧,別逗我了…”

肖振邦‘哼’地一聲道:“你也會不好意思么?”

刺刀他們也聚成了一個小圈子,大伙兒聊得熱火朝天,旁人倒是經常被他們的鬨笑聲引得頻頻注目,但是卻沒人敢*近打擾他們。

祺瑞也加入了他們的圈子,免得被那些‘良家婦女’給騷擾了,他在酒會裏頻頻與市領導,華興高層、還有美女們接觸,早有人對他報以極度關注了,再加上他長得還算不賴,不斷有人上來搭訕,祺瑞是煩不勝煩。

“諸位,耽誤大家一點點時間,我,華興集團的總裁肖振邦與福瑞集團的總經理張景柱聯合宣佈,我們將合作投資建立一個新的公司,名字就叫做‘福興’,由福瑞集團投資五億一千萬、華興投資四億九千萬,總經理由福瑞集團的張總經理兼任,副總經理由我們華興的林總經理兼任,新公司將集合兩大公司的資源進行互補,業務範圍將非常地廣泛,下面歡迎張總經理進行新公司的致詞發言!”

張景柱簡短的致詞結束后便被賓客們給圍住了,這個消息顯然出乎大家的預料,轟動效果非常的好,唯有林曉平臉上閃過一道陰影,卻沒有一個人看到。

這個福興公司的名字取之於兩公司的名字各一字,福瑞公司佔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因此福字排在了前面。

福興公司之所以突然成立,為的就是那被查封的資產而來,這麼好的機會祺瑞也不想失去,便強行從肖振邦手裏奪了控股權,肖振邦倒也沒怎麼跟他爭這個,倒是林曉平很是不高興。

祺瑞並沒有與張景柱接觸,沒等就會結束祺瑞便開溜了,除了暫時他還不想出頭之外,他還是對這種鬧哄哄的環境非常的不適應,他喜歡在安靜的環境獃著,那樣的話他可以靈思泉涌、靈感如潮,在嘈雜的環境裏面他除了頭疼啥也幹不了。

過了幾天,期間祺瑞跑去部隊看了一下,見沒什麼事情也沒有消息便又跑了出來,那般手下直道他不夠義氣。

又幾天,黃乾津請大家小聚了一回,他的老婆調過來了,家裏也就稍微不那麼不搭配了。

席間大伙兒對祺瑞的態度隱隱約約地讓祺瑞可以感覺得到似乎姑爹又有陞官的前景,而且很可能還是非同一般的那種。

打電話問了外公后便確認了祺瑞的想法,姑爹的官是越大越好,中國不是有句古話么?有人在朝好作官,自古以來都是有人當官好辦事,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

打電話給姑媽道喜,再問問她們在哪裏過年,當姑媽說還沒想好的時候,芙蕊就在旁邊大聲嚷嚷道:“我要去找祺瑞哥哥,我要和哥哥一起過年!”

王奇麗安撫了她之後說看芙蕊的外公外婆打算到哪裏過年了,祺瑞汗然,似乎很久沒有打電話過去向爺爺奶奶問好了。

爺爺奶奶聽到祺瑞的聲音的時候很是高興,當她們聽說祺瑞打算在上海過年後當即決定來上海。

這天早上,天還沒亮,便聽見門鈴在拚命歡快地吵着,祺瑞聽見了也當沒聽見,轉個身又睡著了,有呂雪梅在,些許小事無需他來操心。

可惜他的算盤打錯了,而且造成了相當慘重的結果,只聽一個超級女高音尖着嗓子在大聲叫他的名字:“王祺瑞!祺瑞表哥!快點出來,讓我進去!”

這麼大清早,這聲河東獅吼差點連房子都掀了起來,周圍被吵醒的鄰居們一定把這個叫做王祺瑞的傢伙給咒死了。

這聲音好熟悉啊,表哥?這聲音的主人應該還在幾千公里之外吧?

祺瑞想了想,沒弄明白是不是在做夢,還是打算再睡一會,結果那聲音又叫了一次,聲音更大,威脅力也更加強悍實在:“王祺瑞,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公司的伺服器全部踩扁!”

祺瑞激靈一下終於清醒過來:“我的媽呀,這小娘皮怎麼著這麼快就回來了?”

趕緊穿衣服,結果那聲音又叫了幾回,估計周圍三公里之內沒人不‘聞王祺瑞之大名而欲生啖其肉’矣。

越是着急越手忙腳亂,不是穿錯了褲筒便是穿反了內衣,焦急地應了兩聲,可惜他的聲音沒有那麼強的功力,遠在鐵門之外的鄭秋宜肯定是聽不到的了。

終於跌跌撞撞地出了大門,便看見呂雪梅正在和一個腳邊扔着大包小包的大姑娘在那裏爭辯着什麼。

祺瑞大聲吼道:“別吵了,梅兒,幫她提東西進來,她是我表妹!”

呂雪梅終於讓開了路,鄭秋宜小跑着跑了進來,嗔怒道:“你這個大懶鬼,居然敢睡懶覺,還讓這個凶女人攔着不讓我進我的家!”

祺瑞只好哄着道:“我怎麼知道我們的大美女這麼早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跟你爺爺一塊兒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呢。”

鄭秋宜脫了鞋子,卻找不到她的毛頭小QQ棉拖,便大聲道:“何媽呢?我的鞋子跑哪裏去了?你這個壞蛋,把家裏面弄得這麼亂!我的房間你沒進去過吧?東西少一件我就要你賠!”

面對這個調皮鬼,祺瑞唯有苦笑道:“饒了我吧,我也就耽誤了你兩分鐘時間而已,你說吧,讓我怎樣你才能滿意?”

“嘻嘻!”小把戲被拆穿她也絲毫沒有臉紅的覺悟,嘻嘻笑道:“還是祺瑞表哥最好了,又聰明長得又帥,難怪那個丑鬼那麼護着你,我罵你她居然還跟我吵嘴,哼!你得給我出氣解僱了她!”

“誰叫你亂罵人來着,她又不認識你,我看都是因為你亂說話,你們才吵起來的吧?回來也不打個電話通知一聲,是我不認識你的話我也不會讓你闖進來的。”祺瑞知道呂雪梅沒得到自己的命令是不會亂放陌生人進來的,這個刁蠻女又沒耐心在自家門口等着報門,於是便和呂雪梅吵了起來。

“你又來了,哼,趁爺爺不在欺負我,等爺爺回來了看我不告你的狀!”鄭秋宜作了個鬼臉,穿着襪子便走到沙發前重重坐下,嬌哼道:“唉,才趕飛機回來,真累壞了。”

祺瑞指點着呂雪梅將她的行李給搬上樓去,她又哼道:“在我那紅色背包裏面把我的筆記本拿出來,先上會網再說。”

“你不先洗個澡睡一覺?”祺瑞把那個自己買給她的筆記本取了出來遞給她道。

“九點鐘我約好了同學見面的,還有有一段程序我得把它給破解了,哪有時間洗澡睡覺啊!”鄭秋宜抓起電腦就象變了一個人似的,一面飛快的回復QQ的留言,一面翻閱一個安全論壇的資料,順便還在反編譯一個什麼軟件。

祺瑞聳聳肩膀,不去理她,省得待會看那程序的人就變成了自己也不一定。

他對鄭秋宜看得還真的夠準的,還沒等他溜開,鄭秋宜頭也不抬地道:“祺瑞哥,你給我把這個網站給我破了吧,剛才你答應了我的。”

祺瑞只得暗嘆自己逃跑得不夠快,但是小表妹的小小要求怎麼也得滿足了,破一個網站而已,又不是什麼大的事情。

嘴裏一面教訓着道:“破解別人的程序以及網站謀私都是違法行為,你可別讓你祺瑞哥犯錯誤啊!”一面又道:“那網站地址給我。”

“上你的IQQ呀,都多久沒去看看你那破伺服器了,若不是瑞峰哥哥幫你守着,這一年來不知道能開幾天的機子。”鄭秋宜很不滿地道。

“啊喲,還是瑞峰哥哥好呀,祺瑞哥哥可以扔到大西洋去了…”

祺瑞學着她的口氣,取笑了她一回,本以為她會發火,邊說著就邊遠離是非之地,沒想到她卻沒有想像中的嬌嗔,倒是很得意地道:“你才知道呀,人家瑞峰哥哥對我多好,哪像你呀,一年也不說打個電話的。”

祺瑞無言,只好撇撇嘴,不聲不響地上樓去了。

上了IQQ,發個消息過去,便看到鄭秋宜的那隻皮卡秋在亂跳,她回復的消息在屏幕上緩緩滑過:“網址如下:…,限定十分鐘之內解決,關係到閣下在我心中的形象問題,可千萬不要敷衍大意哦,計時開始…”

祺瑞嘿嘿一笑,慢條斯理地打開自己的工具箱,這些可都是自己編寫的黑客工具,區區一個普通網站,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網站他都懶得打開,省得被鄭秋宜暗算,祺瑞直接用掃描工具掃描那個網站地址,沒用五分鐘,一長串可以被黑客利用的bug便被掃描了出來。

這個網站還是用linux作為作業系統的,相對於微軟的系統,其安全性能自然好了很多,但是bug還是難以避免的,只看有沒有被人發現而已,祺瑞卻是反編譯的高手,他可以不眠不休的日夜讓他的晶片拚命幹活,找到可疑代碼段再由人腦來進一步分析,因此他所找到的BUG都是外界並沒有人知道的,就算有人知道,也不一定會拿出來和人家共享,這有點像魔法師,把什麼技巧都說出來了,自己的魔法也就玩不成了。

用另一個軟件登陸其伺服器大肆搜索了一番,發現了幾個似乎不錯的黑客軟件,看起來這也是一個黑客網站。

祺瑞也不想太驚世駭俗,時間快到了才發個消息附帶一張截圖給鄭秋宜,便開始琢磨那幾個軟件。

半分鐘后,他便聽見可憐的樓梯上響起了重重的跑步音,正想關掉電腦,想了想只是運行了一個軟件把系統給加密了,便等着那踢門的巨響到來。

沒想到卻等來了溫柔的敲門聲,祺瑞打開門黠笑着望着她,她非常崇拜地用粘粘的聲音道:“祺瑞哥哥,能讓我瞧瞧你是怎樣破的這個網站嗎?要知道幾天前瑞峰哥哥花了兩天多時間才把它給破了,漏洞也都給補上了,你怎麼可能才花那麼一點時間就把它給破解了?不要告訴我你剛剛好就是血龍網的管理員哦!”

祺瑞暗呼倒霉,沒想到還是給小妮子騙了,鍾瑞峰都花了兩天的時間,比較起來自己這區區的十分鐘實在是太駭人了。

祺瑞故作得意地道:“你才知道我的厲害嗎?鍾瑞峰那小子只能算是我的徒孫吧,哈哈!”

鄭秋宜皺起鼻子,穿着她那寶貝棉拖鞋的腳很不巧地重重踩在祺瑞的腳上。

“哎喲!”祺瑞抱着腳痛呼道:“你幹什麼踩我,呀,疼啊!”

“看你說瑞峰哥哥的壞話,哼!”鄭秋宜將自己的電腦塞給祺瑞,搶走了祺瑞放在床上的電腦,道:“你那麼高手就幫我把那軟件給破解了,我瞧瞧你的電腦裏面究竟有什麼寶貝再說!”

祺瑞暗呼厲害,想不到鍾瑞峰那小子傻傻的樣子,居然能把這麼個刁蠻的小丫頭弄得那麼聽話,看來自己的功力還是不足啊。

他的感嘆還沒有發完,便聽到鄭秋宜大聲叫了起來,你居然給除了C盤的分區都加了密!你真是個壞哥哥,還不快點把密碼給我!”

祺瑞嘿嘿笑道:“想進我的系統淘我的寶貝就得學會開門的咒語,天下哪有白吃的晚餐,你還是好好研究一下,讓我也看看你的水平有沒有一點兒長進?”

鄭秋宜抓起一隻枕頭便扔過來,道:“你這個壞哥哥,等爺爺回來…不,等下子我就讓瑞峰哥哥給我出氣!”

祺瑞接過枕頭,正色道:“我給你一天時間,能夠破解我的加密的話我就教你世界上最強的黑客秘笈,讓你也成為世界第一流的黑客,否則的話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你的瑞峰哥哥的附庸吧,他那麼喜歡你,我想他會一直都護着你的,你就可以永遠都不用動腦子了,是不是?”

鄭秋宜咬着下唇瞪着祺瑞,眼睛慢慢地紅了,祺瑞緩和了語氣道:“好好想想,知道嗎?祺瑞哥也是為你好!”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祺瑞哥!”這小女孩最讓人喜歡的一點便是能夠接受別人的意見,祺瑞點點頭,道:“你去跟朋友見面的時間我會給你剔除的。”

“不用了,我想我一定能行的!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兩個了不起的哥哥外,我也不是一無是處!”

鄭秋宜說完便埋頭苦幹起來,只聽見手指敲打着鍵盤的聲音,頭也不抬地專註地盯着屏幕,祺瑞悄悄地將門給關上,拿着她的小本本便來到了樓下。

呂雪梅靜靜地走了過來,站在沙發後面給祺瑞揉着肩膀,囁喏着道:“哥哥,我…”

祺瑞道:“今天的事情你做得很好,你只要好好聽我的話就行了,別人怎麼看,你無需理會,過年期間家裏面人可能會很多,我去給你找一個房子暫時住一陣,還是別亂跑,食物我會給你帶去的,每天看看電視好了…“

呂雪梅乖乖地‘嗯’了一聲,祺瑞打開鄭秋宜的電腦,看了一下,有點頭疼,不熟悉的電腦,沒有趁手的軟件,怎樣辦呢?

想了想,祺瑞對呂雪梅道:“梅兒,你去給我熱杯牛奶,一隻粽子,問問我表妹她需要點什麼,你自己也去弄點早餐吃吧。”

呂雪梅走後,祺瑞立刻打開電腦內置的紅外線端口接收資料,從大腦里傳了幾個大概需要用得上的軟件到鄭秋宜的電腦裏面,等呂雪梅拿着早餐過來的時候,祺瑞正悠閑地開着破解軟件讓軟件去分析那段程序。

九點鐘到了,鄭秋宜還沒有出門,祺瑞便上去問了一聲,鄭秋宜埋頭苦幹着道:“我已經打電話去說了,今天沒空…”

祺瑞搖搖頭,關上門走了,自己的密碼雖然說長度並不算長,但是要想強行破解的話卻並不是一兩天能搞定的,假如鄭秋宜用這種方法破密的話也就沒什麼值得誇獎的了,而這加密的算法卻是自己想了好久才得來的,要想直接從軟件破解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中午的時候,祺瑞已經把那個軟件給破解了,不知道鄭秋宜要拿它來幹嘛來着,那軟件有點類似今天祺瑞給她的任務一樣,都是讓人練習破解來着的,裏面除了一個文本文件外都是一堆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啥內容的東西。

打開那文本文件,只見裏面只有一段話:“終於解開了?不錯不錯,有進步呀,發個消息給我,我給你打分獎勵一下!”

祺瑞呵呵笑了起來,看來這是某人給她的任務呀,正想打開IQQ發個消息給鍾瑞峰,自己的手機卻響了起來,看看來電顯示,說曹操曹操到,居然是鍾瑞峰來電,不知道是不是興師問罪來着。

第八卷上海風雲第九章嚴厲BS桂林供電部門,今日大停電不說,從中午開始來了五次電,每次3分鐘就又斷掉,然後剛剛才來電給我們看中央新聞,據了解,我們住的地區屬於‘農民區’,沒有達官貴人,因此每次停電都是我們這裏,僅僅隔了一個小巷子的黨校宿舍區從未停電!

接通電話,鍾瑞峰氣勢洶洶的聲音便在那頭響起:“臭小子,兩天沒揍你屁股,居然膽敢囂張起來了,有種咱們較量一下!”

祺瑞嘿嘿笑道:“少來了,我在幫你的忙吶,都不說感激我,你還敢說我,那小丫頭被你寵壞了,我給你好好教育教育,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你媽媽很想念你哦。”

鍾瑞峰道:“放假了就回去,你不怕你的伺服器被攻陷么?現在平均每天都有上萬的IP在攻擊我們伺服器,有威脅的攻擊也不在少數哦。”

祺瑞無奈道:“這世上怎麼無聊分子這麼多呢?我們伺服器礙着誰了,唉…到時候再說吧,大不了咱們再救火好了,至多就說是伺服器更新,嘿嘿。”

鍾瑞峰道:“也沒那麼緊張,你還以為是一年前情況嗎?這段時間招了不少比較強的高手,以前幾個也調教得差不多了,就算咱們不在也不要緊,半年多了,我估摸着你那福瑞安全套裝也該來個大升級了吧?”

祺瑞想了想,道:“你寫了新的程序?拿來讓我研究研究,可別像那所謂的2.0版其實只是換了個外殼加了點新功能而已,嘿嘿,幸好沒人看出來,否則的話丟人啊!”

“*,裏面的程序我都優化過了,還更新了算法,誰說只換了個外殼來着!”鍾瑞峰分辯道。

祺瑞道:“好了,這事情等你回來再和你聊,我該叫你的心上人下來吃午餐了,餓壞了她我可賠不起。”

“她跟我說了一下你那破玩藝,也太難了點吧?”鍾瑞峰道:“拿給我也不一定能一天內搞定。”

“她是我表妹耶,蠢笨如牛的你怎麼能跟冰雪聰明的她比,嘿嘿,別說我小看你,我一個月的時間保證把她調教得比你花了一年時間的效果強!”

“那好吧,咱們走着瞧,哼,我不會輸給你的!拜拜!”鍾瑞峰將電話掛了。

祺瑞讓呂雪梅將飯菜擺好,便上樓去請鄭小姐下來進食,鄭秋宜還在苦苦思索,美麗的臉蛋上堆滿了苦惱,看得祺瑞都有點心疼,難怪鍾瑞峰會深陷其中呢。

“先吃飯吧,注意勞逸結合,一邊吃我一邊教你一些新奇的破解方法,或許會給你一些啟發。”

鄭秋宜乖乖地放下電腦,道:“瑞峰哥都說這太難了,你得好好教我,我到現在還一點頭緒都沒有。”

祺瑞點點頭道:“只要你願意學,這假期我有的是時間,其實鍾瑞峰已經教會你很多東西了,我只教你一些新方法新思路,等你真正掌握了一種自己的分析軟件的完整思路的時候,你就真正地成為了高手了。”

席間祺瑞便把真正解密的思路混雜在幾個其他方法中間藏頭漏尾地告訴了她,看她若有所悟躍躍欲試的樣子,估計晚飯之前應該就能破解了。

吃過飯鄭秋宜又回去鑽研去了,祺瑞則自個到附近的中介瞧了瞧,隨便找了一間還算不錯的房子,聽說是租一個月,那房主還不大願意,祺瑞多加了三分之一的租金才成交。

先拿了鑰匙,祺瑞打算過兩天外公回來前再讓呂雪梅搬過去,將她留在身邊將來或許會有大用,不過現在祺瑞只是拿她當女傭來用着。

晚飯前鄭秋宜終於將那加密軟件給破了,胃口大開不說,還高興地哼起了歌兒。

祺瑞道:“怎麼樣,戰勝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很舒暢愜意?”

鄭秋宜嘻嘻笑道:“是呀,當我發現終於破解了那程序的那一剎那,一整天的疲勞似乎都飛到了九霄雲外,那感覺真是奇妙。”

“嘿嘿,這感覺就和高考後拿到錄取通知一樣,那是發自內心的狂喜,以後你有時間就練練,一種加密方法就是作者的一個奇妙的思路,你看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成了高手了,怎麼樣,你祺瑞哥哥我是不是比那小子強呀?”

“兩個哥哥都很好,幹嘛非要比出個勝負來呢?”鄭秋宜道。

祺瑞心中一醒,自己跟鍾瑞峰那小子別啥苗頭呢?

呵呵一笑,祺瑞轉開話題道:“我電腦裏面的軟件我想目前還不適合你用,你也別這樣看着我,拿着那些軟件你又可以偷懶了,最好用的軟件永遠是自己編寫的,知道嗎?”

鄭秋宜嘟着小嘴不樂意地道:“知道了!我自己編程序可以了吧?不過你得教我!”

“你寫好了我再教你改,寫軟件要*自己的靈感,就像創作一件藝術品,真正成為高手之前可以模仿別人的東西,但是最終還是要有自己的特色,否則模仿一輩子也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大家…”

“知道了,人家才回來一天不到,你就嘮叨了這麼多,跟我媽有得比!”鄭秋宜道。

祺瑞嘿嘿一笑,結束了教育轉而問道:“你們沒事幹整天攻擊那個黑客網站幹嘛?我沒看到他們有什麼礙眼的地方呀?那裏面有幾個程序寫得也是不錯的。”

鄭秋宜嘻嘻笑道:“你說血龍網呀,那是幾個黑客高手剛建立的一個站點,目前正在測試中,請了不少人去攻擊它,目前真正被攻陷也就幾次吧,所以前次瑞峰哥哥攻破他們網站后也在網上很是風光了一回,這次表哥你用這麼短的時間把他們給攻破了,一定會在網絡上大大地出名的。”

祺瑞笑道:“哪可能呢?我根本沒留下任何痕迹,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發現我的存在。”

鄭秋宜道:“可是我幫你把你的截圖傳上去啦…還發了一篇帖子臭他們呢,嘻嘻,你想隱姓埋名也不成了…”

“你…”祺瑞無語。

幾個程式設計師圍在一台顯示器前,目瞪口呆地看着論壇裏面被點得火熱的一張帖子,那是一個叫做魔鷹的傢伙發的,上面寫的很簡單,只是註明了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攻破血龍網而已,下面附帶的幾幅圖片則是此人當時的一些截圖。

“才不到十分鐘,這怎麼可能?”坐在電腦面前的一個中年程式設計師喃喃地道。

“會不會是他瞎貓撞着死耗子,剛巧他知道系統中的某一個bug這才那麼順手地入侵呢?”另一人懷疑道。

“那你怎麼解釋他非但進入了我們系統,還跑到了我們最機密的地方拷貝走了我們的軟件呢?這可不是一兩個bug能夠做到的,而且,若不是這個帖子,我們的紀錄裏面根本沒有他的任何痕迹,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人曾經來過,這個人是絕對的超級高手,我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為國出力!”先頭那人激動地道。

“也不一定,發這張帖子的時候他雖然也做了反跟蹤的處理,但是我們還是可以查到他的大致位置,假如當時咱們在的話一定能將他捉住!”一人自信滿滿地道。

“這或許是他的疏忽,或許是他的朋友乾的,我們發張挑戰貼,約他出來一戰,到時候就知道他的實力如何了。”

“魔鷹…魔鷹,最近福瑞公司旗下的魔鷹戰隊很是風光,難道這個魔鷹也是他們戰隊的?”

“嗯,可以去問問福瑞公司的鐘瑞峰看看,說不定是他和我們開的玩笑呢。”

“…好吧,兩方面一起動手,我們的網站先期工作已經差不多完成了,順帶可以炒炒我們網站的名氣,中國那麼大,會有很多高手的,大家可別太自滿了,既然來到了這裏,大家就要團結協力地合作,承認自己的不足之處也是提升自己實力的一個方法,假如他比我們強,我們就該虛心學習,切忌狂妄自大鼠目寸光,知道沒有?!”那人轉過身來,對身後幾個兀自不服的傢伙喝道。

“知道了…”對於這位中國安全界的老前輩,大家還是相當尊敬的。

祺瑞卻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只是埋怨了她兩句,又道:“你怎麼知道用魔鷹的名字給我註冊的?”

“瑞峰哥哥說的,他說你一般都用這個名字來着。”

祺瑞很想問問她究竟這個瑞峰哥哥都說了些什麼給她聽,想想還是直接問鍾瑞峰本人算了,便不再說什麼,轉眼便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很快,學校陸陸續續地放假了,然後家裏面漸漸便熱鬧起來,祺瑞讓呂雪梅搬了出去,自個也回到爺爺的屋子,收拾一下,把爺爺奶奶給接了回來。

爺爺還是很精神,奶奶卻見老不少,突然見到親人,祺瑞的眼淚還是忍不住地便留在了奶奶和爺爺的胸前。

聊了一下近況,爺爺說研究所的研究有了很大進展,一個能緩解腦血栓癥狀的新藥就快要成功研製了,祺瑞趁着給爺爺奶奶按摩的時候,用內力幫他們舒筋活絡,看到兩老按摩后精神振奮的樣子,祺瑞便決定每天都給他們按摩一下。

“大哥,我惹禍了!”鄭秋宜突然可憐兮兮地打電話給祺瑞,祺瑞正將兩天的食物拿去給呂雪梅,聽到這話給嚇了一跳。

等祺瑞趕到約見的咖啡廳的時候差點沒氣死,只見她正在和鍾瑞峰在那裏親密無間地藕藕私語,其神采飛揚之處,更甚那天的戰勝自我,哪見什麼闖禍后的可憐樣兒。

見到祺瑞來了,眼尖的鄭秋宜跳了起來,也不顧眾目睽睽之下,拚命向祺瑞招手叫道:“這裏這裏!”

祺瑞招招手表示一下自己看見了,她才安靜下來,鍾瑞峰倏地回頭,他那真誠歡快的笑容瞬間平息了祺瑞肚子裏面的怨氣。

祺瑞癱在椅子上,作出一付潑瀨樣兒,懶懶地道:“被你們兩夫妻打敗了,說吧,闖了天大的禍的小傢伙,剛才還在哭哭啼啼地,現在怎麼有精神在這裏亂跳來着。”

鄭秋宜倒沒什麼,鍾瑞峰卻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紅色,幫腔道:“確實出事了,秋宜闖了禍,現在找上門來了。”

祺瑞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直看得他們倆坐立不安起來才嘿嘿地笑道:“有什麼事情是你們鴛鴦雙盜解決不了的?”

“人家是找你耶,又不是找瑞峰…哥哥…,”鄭秋宜道:“上次你破了人家的站點,現在人家指名要找你。”

鍾瑞峰補充道:“他們從秋宜留的那個名字想起了魔鷹戰隊,然後想起我,問我的時候我稍微遲疑了一下便被他們給逮着了不放,整天來找我,現在這事情在黑客界鬧騰得不小,他們到處去貼帖子向你下戰書,你看該怎麼辦吧。”

“血龍幫這些傢伙是幹嘛的,有必要和他們鬧着玩嗎?他們這樣炒作也有人會跟着瞎鬧騰?”祺瑞很不解地道。

“大哥,這些傢伙都不是泛泛之輩呀,給你的挑戰書裏面留的名字在國內可都是叫得起字號的人物,他們聯合這樣一宣佈,自稱是魔鷹的假貨都不下一百,你說轟動不轟動?”

“再怎樣都是炒作,這種無聊的挑戰咱才不奉陪呢,打敗了沒面子不說,打贏了以後更沒法安身了,難道有人挑戰我就得奉陪不成?嘿…不關我事,別找我。”

“表哥!…”鄭秋宜展開了她的膩人大法,搖着祺瑞的手臂膩聲不依,祺瑞給她弄得全身的雞皮疙瘩嗒嗒地往下掉,旁邊倒是有幾個學生仔眼裏冒火地看着想過來英雄救美,看到祺瑞和鍾瑞峰的樣子又躊躇不前。

鍾瑞峰責備道:“秋宜,別鬧了,祺瑞,這血龍網不是普通的黑客網站,據我所知這是自從國內的站點被日本黑客攻擊后才創建的,雖然是民間自發組織,但是很可能有背景,他們找你或許是想讓你加入他們,他們就曾經找我接觸過。”

祺瑞稍微有點興趣了:“黑客攻擊?這不是很普遍的事情嘛,中國黑客們不也曾經和美國黑客有過中美大戰來着,這些傢伙大張旗鼓地想幹嘛?”

“你們在上海不是鬧得日本人不得安身么?人家當然得有點表示才行呀,在網絡上也是如此,在最近的網絡對抗中中國的黑客們很是吃了些虧兒,很多大站點不得不停機斷網,攻擊我們網站的IP很多也是輾轉來自日本,所以呢,我覺得你還是瞧瞧的好。”鍾瑞峰道:“未雨綢繆自救救人,咱們也該有所反應了。”

祺瑞點點頭,道:“好吧,我去看看,膽敢攻擊我的伺服器?嘿嘿,我要他們好看!”

董碧雲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真箇又要執行任務,再次跑得無影無蹤,肖玉凌在北京還要踢一場球才能回來,蔣勻婷過年要留在姑媽家,不知道還能不能來上海,電話裏面濃濃的離情讓祺瑞差點便趕去北京慰藉佳人的相思之情。

祺瑞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登陸了血龍網的主頁,在首頁便看到了那很醒目的挑戰書。

挑戰書很簡單,讓祺瑞用魔鷹的帳號登陸,然後約好時間地點任務進行競賽似的挑戰,而不是相互攻擊。

祺瑞登陸上去,留下一張帖子,讓他們自行決定競賽內容。

顯然這個帳號是24小時被監控的,立刻便有人回帖,請祺瑞打開他的短消息查看,然後帖子便被刪除了。

對方約定與祺瑞各攻擊一台由第三方提供的伺服器,伺服器內容完全是一樣的,由第三方邀請公證處與兩位網友推薦的黑客高手坐鎮以杜絕作弊。

既然已經約好,祺瑞便在種種惑人手段保護下下了線。

“怎麼樣,跟蹤到了他的IP沒有?”那個中年程式設計師沉穩地道。

“沒有,他帶着我們繞了半個地球然後突然失蹤了,跟蹤軟件紀錄的IP位址足足有三百多個…”一名前兩天還很自信的程式設計師頹然地道。

“呵呵,怎麼了?稍微受到挫折就蔫了?你們呀,還是很不成熟呀,眼前正是一個鍛煉的機會,不論勝負對你們都是一場考驗,跨過了這道坎,你們一定會成為第一流的黑客,不是我小看你們,你們目前最多只能算是高手而已,要想和第一流的高手相比,你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呀…你們現在還有誰有信心贏得後天的挑戰?”

大家面面相覷,剛才聯合了幾個人都沒抓到對方,對士氣的打擊還是相當大的。

“既然這樣,那你們到時候就幾個人一起出手吧,我會跟比賽的監督們說的,這場比賽我們先認輸吧,最重要的倒是測試他的實力還有給你們練兵罷了。”

祺瑞當然什麼也不知道,與對方拚命地準備不一樣,他對這場比賽絲毫也沒有興趣,只是挨不住鍾瑞峰的勸說才不得已加以應對,到時候見機行事便是,祺瑞絲毫不懷疑自己的能力。

上到自己公司的伺服器,果然看到伺服器被不間斷地在攻擊着,祺瑞跟管理員打了個招呼,在伺服器裏面裝了一個跟蹤機,對所有的攻擊都進行跟蹤與最終IP記錄,這段程序是祺瑞利用IP/IPX協議的一個漏洞編寫的,跟蹤的時候相當隱秘,除非是相當小心的超級高手,否則應該不會被發現。

祺瑞用的是盜用的鐘瑞峰的超級管理員帳號,那些管理員也不以為意,入侵自己公司伺服器盜用其他管理員帳號幹壞事,這種事情只有祺瑞才會幹。

第三天晚上,鍾瑞峰跟鄭秋宜都賴在了祺瑞爺爺家,他們說要現場觀戰,祺瑞直瞪眼也拿他們沒辦法,爺爺奶奶倒是熱情地想安排住宿,祺瑞卻道:“不用了,今晚上我們都不會睡的了。”

確實沒什麼好睡的,鄭秋宜與鍾瑞峰坐在祺瑞身邊一面各自用無線上網,一面真人聊天,機會難得呀,雖然已經十一點多了,哪有什麼睡意。

時間將至,祺瑞從閉目調息中醒來,開機上網,鍾瑞峰他們也停止了聊天,緊隨着祺瑞到處逛。

祺瑞暗笑着先檢查了一下那個跟蹤軟件的記錄,在鍾瑞峰目瞪口呆的關注下拿到了上千個ip,果然大部分都是來自日本,鍾瑞峰盯着那份記錄道:“你什麼時候搞的鬼?”

祺瑞嘿嘿笑道:“這不是你裝的嗎?要不你去問問管理員,兩天前你裝的玩藝你自個忘記了?”

鍾瑞峰很快便登陸了伺服器,檢查了登陸記錄,然後掐住祺瑞的脖子惡狠狠地道:“你居然盜用我的帳號!”

祺瑞嘿嘿笑道:“檢查一下伺服器的安全性能而已,嘿嘿,看來還是有漏洞呀!”

鍾瑞峰恨恨地收手,道:“等你的比賽結束了我再和你算帳。”

祺瑞無所謂地到處亂逛,還跑到日本網站去瞧了瞧,鄭秋宜提醒道:“倒計時已經開始了,伺服器準備就緒,你怎麼還到處晃呀?”

祺瑞沒理她,倒是對日本黑客網站很是好奇,可惜鄭秋宜他們不懂日文,看得稀里糊塗,卻為祺瑞着急起來。

“開始了!”鄭秋宜忍不住嚷道。

祺瑞白了她一眼,道:“有必要緊張嗎?作為一個高手,任何時候都要鎮定自若,區區一個破伺服器,我吹口氣就讓它掛掉,你信是不信?”

鄭秋宜道:“鬼才信你,你再不開始攻擊我就幫你去了。”

祺瑞道:“好啊,你先試試看吧,兩大高手為你護航,說不定還能搶在他們前面攻克那伺服器呢。”

鍾瑞峰見祺瑞實在是興緻缺缺,也無奈地只好在鄭秋宜旁邊指點。

鄭秋宜在掃描該伺服器的漏洞,網絡的另一邊也在忙碌地工作着,要想攻破一個防範嚴密的伺服器不是那麼容易的,除非你像祺瑞那樣得到了系統的bug,否則的話你就得花大量時間去分析它的系統,從中找到攻擊點。

鍾瑞峰也加入了分析中,當然他是通過鄭秋宜的電腦代理的。

祺瑞看得鬱悶,也跟鄭秋宜說了聲讓她代理,自己也跑上去瞅瞅。

過了一會,看到伺服器的反饋信息,祺瑞突然問道:“這是哪個公司提供的伺服器?”

鍾瑞峰頭也不抬地道:“國內的一個著名安全服務提供商#¥公司。”

“為什麼不找我們公司提供伺服器?”祺瑞憤憤地道:“嘿,既然如此,嘿嘿,這些破伺服器,看我讓他們見鬼去吧!”

祺瑞啟動了他的超級軟件,很快便得到了幾個重要的漏洞,叨念一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啟動了致命的殺招。

“嘀…”長串的連接失敗的報警聲響起,祺瑞拍拍手,道一聲:“搞定!”

鍾瑞峰和鄭秋宜目瞪口呆地看着祺瑞,血龍網的那幾個黑客也在目瞪口呆地看着黑漆漆的屏幕,上面正在一排排地顯示“game-over”然後便自動關機了。

伺服器現場的情況更是亂成一團,剛才還很隨意輕鬆自如的主持人那張娃娃臉上爬滿了汗水,向來能言善道的嘴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突然發生的情況。

剛才程式設計師還在肯定地報告着伺服器一切正常,雙方都在掃描着伺服器的端口,然後突然兩台電腦一塊兒便黑屏了,惡作劇地出現了一行字,上面寫道:“請不要使用¥%公司的產品,否則會出現非常危險的未知錯誤,很可能會導致硬件損毀,切記切記!”

早預備好的電視台的錄影機很忠實地記錄了這神奇的一刻…

第八卷上海風雲第十章“那傢伙肯定是作弊的!”年輕的面孔漲得通紅:“除非是掌握了系統嚴重漏洞,否則我們哪可能會輸得那麼慘!這麼莫名其妙?”

“作弊?”另一人道:“這種情況下哪可能作弊,小鑫,作業系統就擺在那兒,憑啥人家能找到漏洞咱們卻沒有發現?這說明了什麼?”

“小付說得對,今天的事情只說明了兩件事情,第一,我們不知己不知彼,輸的沒話說,第二,這人的確比我們強,這點也勿庸置疑,他非但侵入了他的目標伺服器,而且同時還在我們嚴密監控下入侵我們的伺服器,這一點我們誰也做不到,所以,剛才那邊的公證員詢問我的意見,我已經承認我們輸了,結果很快就會公佈出去,輸並不代表什麼,重要的是我們要從哪裏摔倒就從哪裏爬起來,以前你們總認為自己很厲害,沒有對手,現在目標就在你們面前,有信心超越他沒有?”中年人鼓舞士氣道。

“有!”年青牛犢不怕虎,給他一擠一推,這士氣便上來了。

“那你們還傻愣着幹嘛?趕緊查查他究竟是怎樣侵入系統的,總會有些蛛絲馬跡的。”

“你們要幹什麼?”祺瑞抱着懷裏的筆記本驚恐地道:“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了!”

“咱們不要錢,不要色,不要命,只要你手裏的筆記本!”鍾瑞峰眼裏冒光地伸手索取道:“真可惡,有這麼好的寶貝你竟敢不拿出來分享!”

鍾瑞峰可不像鄭秋宜那麼好唬弄,一看就知道祺瑞肯定掌握着沒有被人所知道的bug,這才會那麼簡單地便能攻破防衛森嚴的系統。

“不給!”祺瑞堅定地道:“這是我花了半年多時間才弄到的寶貝,給你傳了出去我還玩啥?”

“討打!”鍾瑞峰可不管那麼多,便撲了上去。

經過一番打鬧,筆記本終於被鍾瑞峰拿到了,裏面的內容看得鍾瑞峰兩眼發光口水直流,祺瑞也只是和他玩鬧慣了而已,若真要不給,憑現在他的功夫,鍾瑞峰哪能捉得到他?

祺瑞將好奇地想一起觀看的鄭秋宜拉開道:“這些東西你目前還不能看。”

“為什麼?”鄭秋宜奇道。

“那小子的水平還行,只要有時間他自然也能發現這些漏洞,所以給他看的話可以節約他的時間,你呢…看了以後就難免會想着怎樣偷懶了,所以呢,等你自己能夠找到系統漏洞的時候再看不遲。”

“哼,不看就不看,老是小看人家…”鄭秋宜氣鼓鼓地望向鍾瑞峰。

祺瑞道:“他也不會跟你說的,這是為你好。”

“真無聊!”鄭秋宜見鍾瑞峰像蜜蜂見到了蜜糖一樣再也分不出心來,只好自己上網玩,祺瑞卻給了她一個站點,讓她試着去攻擊,自己在旁邊指導,她本身也有不錯的功底,學起來也飛快,這一夜他們就這樣平淡地度過。

他們這邊平平靜靜,網絡上卻鬧得沸沸揚揚,雖然電視台的錄像應邀請方全部刪掉外,消息還是傳了出去,魔鷹這個名字突然成了網上熱門的搜索類目,當然他們找到的只可能是福瑞公司的魔鷹戰隊。

網友們分成了兩個陣營,一方認為魔鷹是罕見的高手,世界上沒有他無法攻克的伺服器,一方則認為這純粹是炒作與造神,不值一提。

兩種觀點的支持者各抒己見,互相不服,可是此役的主角雙方都保持了靜默,尤其是魔鷹此人曇花一現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讓第二種觀點的支持者漸漸佔了上風。

“很多人都認為氣功是子虛烏有的騙人的東西,其實氣功是確實存在的,我今天讓大夥集中在這裏為的也就是教大家學氣功…”

在一家華興會帳下的一家大型武館,祺瑞霸佔了整整一層,開始了他的高手特訓計劃。

今天第一堂課,祺瑞讓大家盤坐着排好,便開始了他的課程。

“什麼是氣功?具體的概念我也不說了,其實氣功也就是將我們身體內還有宇宙中未知的能量轉化為己用的一種方法而已,就像我們利用太陽能板將太陽光線的熱能轉變為電能一樣,人的本身便像一個蓄電池…”

一面滔滔不絕地說著讓人昏昏欲睡的話,祺瑞緩緩地引導着他們的意識逐漸地進入了淺催眠狀態。

在座的人只有肖振邦夫婦、周軍、還有吵着要來的鄭秋宜和無奈的鐘瑞峰。

“我一個一個地幫助你們第一次行功疏通經脈,你們自己仔細地記住那感覺,以後只要坐下來練功就能夠很容易地進入功態自行修鍊了…”

已經練了內功的董碧雲、肖玉凌還有歐陽兄弟們靜靜地坐在旁邊看祺瑞幹活。

一下子給五個人行功,累得祺瑞也有點夠嗆,他不由得又望向了董碧雲和肖玉凌。

兩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搖頭不依,祺瑞無奈只好作罷。

此刻已經開始了第一次練功的眾人都已經進入了功態,祺瑞稍微歇息片刻,便招呼着董碧雲她們來到另一邊。

“你們幾個已經各自練了內力,我就不羅嗦了,今天我只是教你們學一點怎樣把氣功和武技緊密結合在一起的方法。”祺瑞說道。

“這還用教嗎?我們的內力現在已經可以收發自如了呀?”肖玉凌道。

祺瑞微微一笑道:“你那種能叫收發自如么?純粹是蠻牛似的能發不能收,我問你,你運功一拳打在一疊豆腐上,你能控制住打破多少塊豆腐嗎?真正的高手可以把他的內力運用得出神入化,所謂的飛花摘葉、吹毛斷匕也並非只有小說裏面才能出現。”

“吹牛!”肖玉凌低聲道。

“這不是吹牛!”祺瑞正色道:“上次我不是大病了一場么?其實當時我說的話有一半是真的,我被一個內家高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對內力的運用就如臂指使,我根本就拿他一點辦法兒也沒有,衣服都沒沾上就輸啦,後來我得到高人指點,才弄明白究竟敗在了什麼地方。”

“說來複雜,其實就和我們投飛鏢一樣,力氣要用得恰到好處才能正中靶心,內力的運用則比力氣要複雜得多,這樣吧,小英小傑,你們倆一起來向我進攻,我讓你們看看內力該是如何運用的。”

歐陽英歐陽傑答應一聲便來到墊子中間,蓄勢以待。

祺瑞走到他們中間,兩兄弟便開始了進攻。

歐陽英與歐陽傑是雙生兄弟,默契十足,既通拳術,打架經驗更多,圍着祺瑞便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拳腳。

然而祺瑞面對赤陽時那種縛手縛腳的感覺降臨在了他們身上,祺瑞基本上都沒有閃躲,往往僅是輕輕一撥弄,那蓄滿了內力的一拳便被卸開,反而讓他們跌開幾步。

“這是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以柔克剛…以消代打…”祺瑞一面化解着他們的攻擊,一面解釋,他根本就沒還一招,卻已經讓兩兄弟狼狽不堪。

“接下來該我進攻了,你們小心了!”祺瑞嘿嘿一笑,在兩兄弟還沒來得及叫停的時候便突然轉入了進攻。

幾分鐘后,歐陽英和歐陽傑就只能躺在地下哀哀地叫喚了,他們身上一點傷痕也沒有,但是全身都酸疼不堪,祺瑞甚至沒有接觸他們的身體,他們往往是被自己的力量所打倒。

“內力的運用千變萬化,我現在也才僅僅學到一點皮毛而已,因為功力的問題都還不能嘗試,氣功的運用很大程度上可以從實戰中學習,”祺瑞招招手,道:“下一個誰來?”

大伙兒都遠遠地躲開,明擺着不是對手,誰還願意上去做沙包讓人玩呀。

祺瑞正失望地搖搖頭,突聽一聲暴喝:“我來!”

回頭一看,居然是周軍!

“你這麼快就完事了?”祺瑞一語雙關地躲開他一掌道,周軍的人直爽,他內功運行的路徑也直統統地,一個周天的時間要比別人少數倍。

“是啊,痛快,沒想到真有內力這玩藝,哈哈,正好拿你來試試手兒。”周軍渾然沒聽懂祺瑞的雙關語。

祺瑞笑道:“剛好,我正想找個皮粗肉厚的人來揍一頓,你等着挨打吧!”

“少廢話,躲啥呀,吃我一拳!”周軍打不着祺瑞急得哇哇叫。

“好,我就接你一拳!”祺瑞站住不動,周軍吼了一聲,重重一拳打在祺瑞胸口。

‘喀喇’一聲,兩人同時往後跌退幾步,祺瑞輕咳兩聲,問道:“怎麼了?你的手脫臼了?蠻力倒是不小…”

周軍看看關節處,嚷道:“呀,真箇脫臼了,媽的,練了你的氣功人就變成氣球做的了?打一拳也會手脫臼?”

祺瑞上去給他把關節接回去,笑道:“這就是內力反震啊,你的內力不如我,自然就被震得手都脫臼了。”

“這麼神?”周軍活動着手腕,喜道:“這麼說回到軍營裏面我就無敵了?哈哈…”

祺瑞潑他涼水道:“就你那點水平,比你強的人多了去了,沒練內功之前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人家懶得與你計較而已,現在練了內功了,你就得小心小心翼翼,別給哪個高手看得不爽把你給嗝屁了!”

“不是吧,那豈不是練了氣功更危險?”

祺瑞道:“等你天下無敵了,你再亂找人打架好了,不過啊,我看你這一輩子難嘍…至少你一輩子也別想超過我!來吧,剛才還不夠盡興,你正好給我當沙袋玩玩。”

“少說廢話,看我揍你滿地找牙!”周軍揮拳再上。

大部分人練氣功也僅僅是好玩而已,大不了也就強身健體修身養性,真正感覺好奇而樂此不疲的都是年輕人,尤其是嘗到甜頭的周軍和肖玉凌,還有個鄭秋宜,前兩位捉着歐陽兄弟練,后一位逮着鍾瑞峰不放,尤其是歐陽兄弟倆,給不知輕重的周軍和肖玉凌玩得鼻青臉腫,可他們也是少年心境,輸人不輸面子,越打越來勁,何況他們的大哥讓他們當沙包來着,不是嗎?

肖振邦夫妻倆看得肉疼,但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也沒辦法,反正家裏事情多,也就各回去干自己的事情,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過年前姑姑帶着小芙蕊來了,年初四,董碧雲和蔣勻婷也帶着小德兒一塊兒來到上海,再加上外公家的幾個小傢伙,差點兒沒把天給掀翻了。

過年期間國內一片寧靜,相對於世界上的混亂,中國國內則安靜多了,除了大量打算回國的日本僑民排隊等着檢查怨聲載道外,一切都很安定。

快過年了嘛,過年期間在中國連犯罪分子都想着要回家陪老婆孩子過年,大年夜除了火災之外似乎是全年最為安靜的時候。

忙忙碌碌,又一年的春節就這麼過去了,可以說這是祺瑞度過的最快活的春節了,從前沒有,將來或許也再難有這樣大團圓的日子。

年初十,祺瑞的假期結束,不得已離開了依依不捨的大伙兒,將呂雪梅暫時托給董碧雲照料之後,祺瑞回到了他的營地報道,並帶回來了大量年貨小吃,讓那些可憐的兄弟們解解饞兒。

第二天調令便下來了,隨來的人祺瑞認識,正是何劍雄,他還是一付死板的面孔,但是已經非常善於觀察人的內心的祺瑞很容易便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絲關懷。

宣讀完調令以及認命書之後,何劍雄道:“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祺瑞想了想,道:“我能出去一下嗎?我想去問問我手下的戰士的想法。”

“你去吧。”何劍雄道:“還有什麼需要處理的趕緊去處理。”

過了一會,祺瑞回來了,大聲地報告道:“報告長官,我沒有別的要求,我只想把我的戰士帶走,他們可以當我的助手。”

“讓他們去寫一張報告上來,”何劍雄道:“交給劉連長,然後的手續我幫你辦好,你馬上帶上你的東西,跟我走吧。”

祺瑞在兵營裏面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不到五分鐘他便帶着東西坐上了直升飛機。

“你的傷好了?”何劍雄看似隨意地問道。

“已經好了,謝謝!”祺瑞道。

“應該的。”何劍雄的視線跟祺瑞眼光刷地碰了一下,然後各自轉開,但是祺瑞的心情卻是大好,一點彷徨都消失地無影無蹤。

坐直升機來到軍區某機場,換乘一架運輸機,筆直地往西方飛去。

飛過了長江,飛過了平原,飛過了大山,飛過了戈壁,漸漸地地面似乎越來越高,山峰上的積雪越來越多,祺瑞雖然沒來過,但是他知道,飛機應該已經來到了青藏高原。

腳下的美景讓祺瑞忘記了時間,巨大的冰川像一條玉帶包裹着山尖,然後大河倒掛一樣突然直下,漸漸隱沒在山腰的小溪里,那數也數不清的晶瑩冰峰或是慎立獨行,像一個沉思的智者,或是攜手排開,竟然綿延不絕,就像是一串閃耀的珍珠鏈子,偶有兀鷹在山間盤旋,像高傲的王后在俯視着他的子民,在群山之下,是青綠的高原,一團團黑黑的或者白白的東西在緩緩地移動着,想來便是高原牧民們牧養的牲畜。

“真美!”只是從電視中見過青藏高原的祺瑞讚歎道。

“很美,但是碰上它發怒的時候那種暴虐的氣候也不是你們住慣了大平原的人能想像的。”何劍雄淡淡的道。

“你是西藏人?”祺瑞道,從何劍雄的眼裏祺瑞看到了他對青藏高原的至愛與痛苦。

“不,我是青海人。”何劍雄道:“十歲前我在青海獃著,一場暴風雪引起的雪崩讓我的父母永遠地埋在了這塊土地上,當時他們正在搞勘探。”

祺瑞道:“你的父母很偉大。”

“是啊!”何劍雄道:“我父母都是孤兒,結果我也成了孤兒,他們是軍人,我最終也成了軍人,你說這世界多麼奇妙啊。”

飛機在一處風景優美的山谷裏面降落,這裏前不搭村后不搭店地,也不見有公路通往外界,除了一個擁有三條飛機跑道和指揮塔的飛機場外,這裏還有兩排營房和一些訓練設備,再也沒有別的了。

下了飛機,呼吸着清冽的空氣,祺瑞並沒有什麼不適,稍稍有點胸悶那也是因為這裏氧氣稀薄所造成的。

看着面前這荒涼的世界,祺瑞暗暗叫苦,呆在這狗不撒尿鳥不拉屎的地方絕對會讓他發瘋的。

“你也不用着急,不會讓你在這裏呆那麼久的,”何劍雄似乎看穿了祺瑞的心裏,淡淡地道:“除了這裏有一個現成的基地之外,別的地方已經勘探好了,正在建造中,所以你只需要在這裏呆上三個月時間,然後你可以在各地的五個校址中選擇一個獃著。”

“哦,是嗎,五個校址?有必要這麼多嗎?”祺瑞總算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笑着道。

“其實按照你外公說的,要把你這野猴子栓久一點才行,”何劍雄眼角閃過一絲笑意:“高原、沙漠、叢林、山地、海域,在這五個特殊的環境下高水準的訓練才能造就出全面的超級戰士,所以,總參對你的氣功普及教法非常感興趣,有了它一定可以讓戰士的實力得到極大的提升的!”

“我外公?”祺瑞呵呵笑道:“他老人家說笑的啦,我這人最呆不住了,哪可能在一個地方呆那麼久呢?其實每個地方都去去最好了,多看看開開眼界也不錯呀。”

何劍雄沒有回答,帶着祺瑞四周看了看,道:“目前這個基地只有一些後勤人員,你的隊員會在幾天後過來,學員會在半個月後抵達,我先帶你適應一下這個新環境,你從海拔500米以下突然來到海拔4000米以上的地方沒有什麼不良反應說明你的體質確實不錯,不過你還是得學會在高原的生存本領,這是非常必要的,就算你是教官,你也不能總是呆在營地裏面吧?”

“沒問題!”祺瑞興緻勃勃地道:“正合我意,我想我會以身作則地跟他們一起訓練,甚至一定要比他們成績更好才行!”

“那麼這幾天我就先拿你來折騰折騰吧,”何劍雄望着祺瑞的眼光似乎帶有一絲不懷好意地笑容:“等學員們來了你還像一個菜鳥一樣就不好了。”

祺瑞苦笑道:“這麼早帶我來這裏,我就知道准沒好事,怎麼,你不在執法隊裏面當你的小隊長了?跑來這鬼地方吃苦?”

“這不是鬼地方,這是一片還沒有被人開發的沃土,總有一天這裏會變成人間仙境的!”何劍雄道:“你是氣功及技擊方面的教官,我則是高原特訓的教官,但是你的軍銜實在是太低了,為免你手下的那些學員不服管教,總參部決定特別提升你為少校,授銜儀式就不搞了,而且,你五年內沒有特殊大的功勛的話,你的軍銜不再考慮提升。”

祺瑞張大了嘴巴,從中尉一下子就蹦上了少校,陞官的速度還真夠快的,五年時間,那時自己才23歲吧,到時候可以升中校,那麼自己或許可以挑戰張雲陽那28歲成為少將的記錄哦。

“口水都流出來啦,別高興得太早了,假如你在一年內沒有什麼特殊表現的話,例如你那內功的功效沒有得到體現,你的軍銜很可能會一擼到底哦!”何劍雄讓他清醒過來:“假如在訓練中被雪崩給砸死活埋、在冰原里找不到食物餓死、被狼群給分屍…那麼你的夢再美好也是白搭。”

“我可是嚇大的,你說的雖然不錯,青藏高原是神秘而且美麗的,它的美麗之下也處處藏着危險,但是,我只相信一句話,那就是人定勝天,沒有什麼事情是人類所不能辦到的,青藏高原只是我前進的道路上一顆小小的石頭,它還攔不住我前進的腳步!”祺瑞信心百倍地道。

“但願如此吧。”何劍雄也被勾起了心中的記憶,‘人定勝天、不怕困難’這不正是當年父母來到這高原上經常說的話么?或許應該在營房的牆上也塗上這幾個字吧?

“青藏高原,我來了!”心情一陣激蕩,胸懷似乎也與營地外空曠的山野一樣廣闊,祺瑞放聲大吼。

‘喔嗚…’

似乎在回應祺瑞的挑戰,遠方傳來了數聲凄厲的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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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腦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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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卷 上海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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