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卷 兵還是賊

正文 第七卷 兵還是賊

三輛迷彩的吉普車晃晃悠悠地開進了一個山溝溝裏面,看到那些個特殊號碼的車牌子,山谷口的哨兵們趕緊將障礙物移開,敬着禮讓吉普車繼續晃晃悠悠地開了進去,然後才是急匆匆地掛了個電話進去報告:“趕緊通知連長,首長視察來了!”

吉普車在一群泥水裏打滾的戰士旁邊停了下來,一個突了頂的肩膀上頂着兩顆金色的星星的軍官從中間那輛走下車,另一邊下來一個士官模樣的警衛員,兩人站在泥潭邊,看着泥潭裏的戰士們一動也不動,另兩輛車也下來了幾個荷槍實彈的警衛,站在一邊警戒着。

泥潭邊督訓的幾個人小跑過來,敬了個禮,那首長搖搖手,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眼光再度盯着面前泥潭中的戰士。

此刻泥潭中十來個泥鰍般的戰士們正在那裏練習匍匐前進,整個人就像是陷在泥里了,難得探出個頭來,卻像泥鰍般爬得飛快,爬出十來米才站起來猛虎撲食般撲向離他身邊最近的戰士,兩人在泥水裏扭打一陣,然後再爬回來,原地作掌上壓…

那首長帶着連長來到僻靜處:“你們連是不是新特招來了一個士官生?”

“是!首長!”顯得非常精幹的劉連長大聲回答道。

“你小聲點,就當作是平常聊天吧,不用約束!”

“是!首長!”這回聲音小了很多,但是卻依舊非常嚴肅。

“那個士官叫什麼名字?”

“他名叫王瓊潤!首長!”

“他表現如何?”

“報告首長,王瓊潤士官表現極其優秀!”說起這個王瓊潤,劉連長似乎聲音都有點顫抖起來,顯得很是激動。

“哦?說來聽聽!”首長見到他的反應也頗為驚訝。

“王瓊潤士官剛剛報道的時候我們給他做了初步測試,結果令人吃驚,他的體能狀況非常優良,甚至比我們的老戰士還要強,然後我們就給他進行了極限測試,他一舉破了我們所知的所有紀錄,我們對他進行技戰術教育、政治教育、三大條例他也很快地就倒背如流,尤其是技戰術,他在口頭對戰分析時把我們教官都駁斥得啞口無言,他是一個天才,真的天才!”

“那麼他現在在作什麼訓練?”

劉連長欲言又止,想了想才答道:“他目前正在訓練他們班裏的士兵!”

“他成了教官?!”老首長語氣里透出無限驚訝和懷疑:“一個大學才畢業的學生仔才進特戰隊沒兩三天就成了你們的教官了?看來我是高估你們特二師的素質了!”

“報告首長!我們特二師是最優秀的!”劉連長憋紅了臉吼道。

“那麼你告訴我,為什麼一個才進你們特戰師的學生仔就破完了你們的記錄,反而成了你們的教官了?”

劉連長年輕的臉上流過一絲羨慕:“報告首長!王瓊潤士官之所以優秀是因為他練有內功!”

“內功?”首長皺皺眉頭,道:“你給我把他叫過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長了三個腦袋六條腿!”

祺瑞現在正在幹嘛呢?他正悠閑地在那裏燒烤他的野味哪,射擊測試中他滿環的成績讓教官差點羞愧得自殺,正想給祺瑞免去實彈訓練,結果祺瑞讓他把實彈訓練改為打活靶,這不,每天他都帶着他的兄弟拉練去十多裡外的地方弄點野味開葷,那位老首長想立馬見到他的想法或許是沒辦法達成的了。

一面翻轉烤着面前篝火上的兩隻肥大的野兔,一面關注着一邊正盤膝而坐的幾個列兵,他們都閉着雙眼在那裏運功調息,似乎已經小有所成了。

想起幾天前收服這幾個傢伙的事情祺瑞就想笑,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肉啊,這些傢伙當時看到祺瑞一新來的就想捶兩下讓他知道點規矩,結果一進門給祺瑞套上了個麻袋在腦袋上,大伙兒蜂擁而上一陣拳腳,痛呼聲響了起來,卻是他們自己在那裏嚎着,祺瑞就那麼戴着頭套站在那裏,卻再也沒有人膽敢上去動手。

取下頭套,祺瑞邪邪一笑:“今後我就是你們的老大!”

第二天這幾個傢伙跑去劉連長面前要求改換班長,還唬得劉連一愣一愣地,後來在他們死纏爛打之下,又見識了祺瑞的能耐,這才讓祺瑞當上了他們的班長。

很快祺瑞便拿到了正式的特戰戰士的資格,他立刻提出了一個合理化建議,讓他來給班裏這幾個傢伙來上一次特訓!劉連勉強同意了,畢竟人家技戰術說得頭頭是道,各種方面都非常優秀,而且還是高才生,沒什麼理由不給人家搞研究吧?於是那幾個傢伙正式給賤價賣給了祺瑞。

當祺瑞演示了一下他的內功之後,那幾個傢伙終於心悅誠服地認了這個老大,不過接下來的訓練可就讓他們後悔了。

每天的拉練都還算輕的了,不過都是比尋常訓練要多上一倍的量,據說以後還要再加量,這些都不算什麼,最最恐怖的是祺瑞在給他們上課,各方面的內容都有,要知道中國的士兵的文化水平相較而言還是比較低的,大部分士兵參軍的原因都是因為不想讀書而已,要想學會那些高等數學、生化物理、數門外語還真是難為他們了。

對於祺瑞,他們簡直將他當成了神仙,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啊!崇拜到了極點。

前一天祺瑞剛剛教了他們內功,當然是把他們當作實驗材料了,既然當兵了,那麼就要有當將軍目標,但是在無戰事的中國當兵想快速從小兵變成將軍那麼就得有傑出的表現才行。

剛剛進入軍營的祺瑞還沒有什麼頭緒,或許找到一個能夠讓所有士兵加強自身能力的方法可以讓自己獲得嘉獎從而加官晉級也不一定哦!

那麼發明一種大眾化的氣功是不是可以做到這一步呢?既要簡單明了又要見效快,聽起來更像是邪門武功,祺瑞也管不了這許多了,據說邪門武功練了會讓人嗜血,士兵是不是也該有些血性?

眼前就有幾個身強體健的絕佳試驗材料,祺瑞整天借口給他們打通經脈為由將自己的內力在他們體內亂鑽,這幾個傢伙傻乎乎地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不良老大的小白鼠,被弄到吐血也被告知是自己體格低劣難以造就…還感激得無以復加對這個老大無比仰慕。

通過這些活體材料的研究,祺瑞已經有了腹案,要想速成確實不是王道,對於人體的確有害,不過祺瑞在經脈運行上下了點功夫,自奇經而起,最後還是由奇經而止,但是中間卻經過部分正經,大大緩解了對身體的傷害,祺瑞估計長年服用點中藥滋補的話活到八九十應該沒問題。

有了成果要如何交上去也是一個學問,並不是所有研究成果都會被採納的,這方面祺瑞也自有主意。

腦海中還有很多從八郎腦袋裏面偷來的資料,只要交出去的話肯定能夠得到重視,可是祺瑞沒辦法解釋這些東西從哪裏來的,也只好暫時悶在心裏,這個問題遲早都要面對,該想個法子解決了。

那個八郎再也沒有醒來,三天後他的心跳就自行停止,醫生的結論是自然死亡,毫無疑問,祺瑞卻心知肚明,是自己的精神攻擊導致他直接魂飛魄散,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可以算是死了。

噴香噴香的兔子肉讓祺瑞回過神來,真是美味呀,讓祺瑞不禁然又想起了北京烤鴨,想起了董碧雲,心中流過一絲甜意,又想起了蔣勻婷和肖玉凌,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可惜三大條約中規定得死死的,除了休假外出之外士兵不能使用手機,而特二師的限定更嚴格,士兵們每年只有一次休假,每月只有一天時間可以外出休息,營房也沒有公話,寫的信件也得經過審查才能統一讓專人帶出去投寄,進了兵營就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很多堅強的漢子午夜夢回之刻想起家人朋友也難免淚濕枕巾。

吃得滿嘴流油正在享受美味的時候,一個傳令兵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看到祺瑞手裏的烤兔子眼睛一亮,一把奪過去啃了兩口,卻被嗆到,眼淚都咳了出來。

祺瑞好心地遞上水壺,他‘咕嚕咕嚕’地喝了個痛快,終於順了口氣,道:“連長讓你們立刻回去,營地來了首長,要見你!”

話通報完,立刻抓着野兔子猛啃,祺瑞只得一個個弄醒還在練功的手下,大家三口兩口將兔子分食乾淨,一個個還意猶未盡地望着祺瑞,那眼神就好像要把祺瑞當作野兔給咬上兩口似的。

“走啦!”祺瑞沒好氣地道:“回去不要亂說話,營地里有首長,被知道我們偷獵野味回去准沒好果子吃!”

這話其實是跟那通信兵說的,只見那傢伙賤賤地笑着道:“老大,你也收了我吧,不然我就告狀去…”

無奈地祺瑞只好表面上暫時答應他了,其實祺瑞肚子裏正暗自高興呢,又多得一個免費的白老鼠啊!

拉練的時候繞着圈子跑顯得非常地遠,現在急着趕回去基本上走的就是直線,跋山涉水地幾千米的山路沒用多久便趕回了訓練基地。

“今天早上都訓練了點什麼?”站在一排微微喘氣的士兵面前,老首長問道。

“報告首長!”祺瑞踏上一步,大聲答道:“兩萬米武裝越野,十組體能,外加野外生存訓練!”

“很牛氣嘛,是誰同意讓你亂來的?”

“報告首長!作為新時代的士兵我們有義務為現代化的軍隊改革出謀劃策,實踐出真知,我們通過實踐得出來的成果要比紙上談兵更加有效!”

“你…!很好,很有志氣嘛,劉連長!”首長眉頭一揚道:“十月份我們軍區即將舉行的秋季大演兵我看你們連隊就讓他們這個班去好了,我倒要看看這個大學生用新方法練出來的兵究竟好在哪裏!小夥子好好乾,如果拿不到好成績我不捶你也會有別人捶你的哦!”

祺瑞自信地大聲吼道:“決不辜負首長的期望!”

老首長的車隊漸漸遠去,劉連長板著臉站在隊列前,毒辣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挺立得像標槍一樣的身體不一刻便汗津津地濕透了薄薄的迷彩服。

劉連長很不幸地發現似乎首先承受不住的人將會是自己,因為站在對面的人雖然都已經汗流滿面,但是他們都恍若無事,汗量顯然也比自己要少得多,最最令他黯然的是那個大學生新兵竟然好像站在涼爽的樹蔭底下一樣,居然僅僅是微微的冒了點汗,還沒聚集成能夠滾動的汗珠便已經被熱氣蒸騰乾淨。

“稍息!”劉連長喝道:“你們都聽到了,你們現在已經和我們連的榮譽綁在了一起,從現在開始,繼續由王瓊潤士官帶隊訓練,但是明天之前將訓練計劃給我,我將派專人盯着你們,三個月後是龍是蛇就看你們自己還有王瓊潤士官的訓練是否有效了!原地解散!”

已經遠離基地跑上了高速路的吉普車上,警衛員疑惑地道:“首長,您不是答應了老首長了的嗎?”

“嘿…你這小鬼頭,你懂個屁啊!在軍隊裏面照顧某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一路給他開綠燈那種照顧老師長今後會罵死我的,其實我一直很奇怪老師長幹嘛要把他外孫弄去特二師,要知道他外孫這種人我覺得更加適合去科研單位,嗯,現在看起來倒是有點味道,我幫他捶上兩捶看看能不能捶出一把屠龍刀來,哈哈哈…能幹的人就像一塊生鐵,從爐子裏面抓出來越捶越韌越捶越剛,沒用的人再怎麼扶也只是麵糰一樣,再怎麼揉也揉不出把菜刀出來。”

晚上政治教育過後,祺瑞將他的訓練計劃交給劉連過目,把劉連嚇了一跳,這樣訓練出來的還是人嗎?

“不行!絕對不行!照你這樣訓練法,有誰受得了,絕對不行!”

“連長,普通的戰士當然不可能做到,但是練過內功的人可以做到,不相信的話明天我可以做個示範,目前我們班的戰士已經得到我的指點練上了內功,已經初見成效,三個月後絕對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而且這還僅僅是我們第一步的訓練,往後還有更強的計劃,我這套方法如果能夠推廣,那麼我們戰士的單兵作戰能力將得到飛躍似地提高,你想想,我們的士兵一個個都像武俠小說裏面的武林高手們那樣能夠空手接子彈、用輕功跳上十多米,一個人可以拖着坦克開跑…”

“且住!這世界上真的有那麼神奇的武功嗎?”劉連長懷疑道。

祺瑞微微一笑,道:“要不我可以給連長您做一個示範呀,你想看哪樣?”

“我要看輕功,你能一下子跳到房頂上我就信你!”劉連長嘿嘿笑道。

祺瑞乾笑道:“輕功啊,啊哈,目前我還沒練出來,等我練出來了再給您看好了,我現在給您表演一招用內力隔空取物和碎紙成粉吧,呵呵,我修練時間還短,還不能開碑碎石,以後能行…嘿嘿。”

在劉連越來越不信任的目光中,祺瑞招手往自己的那張訓練計劃作勢提起,在劉連瞠目結舌中那張普通稿紙像被無形的手捻起,飄到了祺瑞手上。

劉連回過神來,奪過計劃書,抓着祺瑞的手仔細打量,反反覆復地摸了半天,祺瑞忍不住把手抽了回去,他才幹笑着道:“你沒作弊?”

祺瑞搖頭道:“我能在您火眼金睛面前作弊嗎?何況還有一個碎紙如粉,您隨便找一張紙給我,我可以一掌把它打成碎末!”

劉連趕緊從抽屜找出一疊信紙,扯出一張拿給祺瑞,祺瑞將它放在左掌心,‘嘿!’地一聲,右掌一掌拍下,輕輕地肉掌交擊的聲音響起,那張紙已經變成了片片碎屑飄落下地。

祺瑞展開手,兩隻手掌上沾滿了粉屑,劉連長用大拇指和食指捻起一點,讚歎道:“神了,這可不是蠻力可以打出來的,真的有氣功的存在呀…祺瑞呀,能不能把教我練氣功呀?”

望着劉連那殷切企盼的眼神,祺瑞嘆口氣,道:“劉連您的歲數大了點,效果可能沒那麼明顯,不過練起來至少也能強身健體,假如您信我的話,全連的戰士我都可以教,當然最重要的是自願…”

“沒問題!如果你的訓練行之有效的話,在演兵大會奪得名次,不光是我們連,我們師我們軍區我們全國都要推廣,你呀,趕緊去搞好你的訓練,前程遠大呀!今後陞官了可不要忘了我這個老大哥呀!”

“瞧您說的,不是您的英明指導我能有今天嗎…”

“王瓊潤!有人找,算你今天休假一天!”劉連接聽了崗哨打過來的電話后神秘兮兮地笑道。

“誰會這個時候跑來找我?”祺瑞迷惑地想道:“學校放假了?不對呀?就算有家屬來找,按照特二師的規矩也不能見呀?會是誰呢?”

滿身泥濘地一路小跑來到谷口,遠遠的看見一輛越野車停在外面,看車上標記,竟然是國安局的!怎麼可能?國安局自己怎麼會有朋友來找?難道是自己腦袋裏面晶片的事情已經泄漏?國安局的人來抓自己去實驗室?

懷着忐忑的心情祺瑞一咬牙便跑到了崗哨前,將軍牌給哨兵過目后,這才踏出警戒線外。

那是一輛國產的越野車,四門緊閉,車窗也是茶色,繞着車子走了一圈也沒見到人,哨兵們嘻笑着提示他人在車裏面,祺瑞只好敲了敲車窗。

‘咯’地一聲,車門開了,走下一個讓祺瑞魂牽夢繞的麗影,祺瑞脫口便道:“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么?”董碧雲穿着一身涼爽的夏裝,看得讓祺瑞直冒火,她嘟着嘴,皺着鼻子道:“那我可就回去了哦!”

祺瑞趕緊伸手去攔,可是伸到一半又趕緊收了回來,那雙黑爪子哪能見人呀,只好心急火燎地道:“別別別,我錯了行不?碧雲姐,饒了我吧!”

董碧雲看着他把手在褲子上猛擦卻只能越擦越臟,腦門都急得出了汗水,將臉上的泥污沖刷出一道一道的痕迹,這才‘噗嗤’一笑,道:“傻瓜,我有那麼小氣嗎?你看你怎麼弄成了個泥猴子似的,給你五分鐘清理乾淨,快去!”

“等我!”祺瑞後退幾步,在董碧雲的嬌笑聲中狂奔而去。

第七卷兵還是賊第二章一個穿着迷彩的少年從裏頭快步跑了出來,他稚嫩的臉蛋上全是急切,迷彩的軍帽在手上拽着,腦袋上短短的頭髮附着着的水珠在陽光下不時閃耀出絢麗的光華。

祺瑞一路小跑跑了出來,跑出了崗哨,這回沒有人檢查,董碧雲斜倚着車門,雙手在胸前互相摟着,雙腿交叉着閑適地*在那裏,眼睛緊緊盯着跑出來的這個小兵,微微上翹的嘴角勾畫出這個世界上最最美麗的圖案。

祺瑞跑過去,董碧雲一把把抓着他的雙肩,仔細地打量着:“讓我瞧瞧,一個月沒見你長進沒有?”

祺瑞一把拉住她的手,喉嚨好似堵住了一樣滿腹的話語不知道從何說起,唯有將那對白皙修長的手用他那被槍械打磨得略顯粗糙的手用力揉捏着。

“你弄疼我了!”董碧雲清新的呼吸噴在祺瑞臉上,讓祺瑞短暫的失去了響應。

“兩位大哥,承謝了,有機會請你們喝酒!”董碧雲像那兩個艷羨的哨兵打聲招呼然後將祺瑞拖進了那輛越野吉普車。

車門一關,這裏似乎就變成了完全獨立的世界,車裏的空調也讓這裏與外界截然不同,祺瑞傻傻地看着她發動車子,揚起一陣塵土,顛簸着去了。

沐浴后一身清爽的祺瑞坐在副駕駛座上,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可惜眼睛卻很不老實地在董碧雲三個部位巡遊着,董碧雲俏麗的臉蛋、胸前厚實高聳的雙峰,還有她那穿着虛邊的牛仔超短褲露出白玉修長的讓人眼暈的光潔長腿。

越野車在崎嶇的道路上堅強的跋涉着,隨着車子的顛簸,祺瑞的手很不老實地在董碧雲的腿上擼了一把,董碧雲若無其事的樣兒更增長了祺瑞的色心。

兩頰終於在祺瑞的不法行為中添上了兩抹艷紅,董碧雲伸手輕輕一拍,道:“給我老實點!”

祺瑞訕笑着收回那讓右手羨慕不已的另一隻手,還放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了口氣,贊道:“真香啊!”

他那一付小人得志自得其樂的樣子讓董碧雲搖頭嘆笑,雖然在裝大人,可終究還是一個孩子啊!

“你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裏嗎?”董碧雲問道。

“不知道,不過就算是要我去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萬死不辭!何況碧雲姐你都會陪我在一起的,不是嗎?”祺瑞死皮賴臉地湊到董碧雲耳邊不懷好意地笑道。

“哎喲!”車子猛地一傾,兩個腦袋撞在了一起,兩人同時痛呼起來。

“綁好安全帶!”董碧雲玉齒緊咬:“你想找死嗎?我在開車耶,你以為這裏是平坦的大道嗎?”

“讓我來吧!”祺瑞揉着腦袋道:“這些路我開得多了,你不成!”

“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了?”董碧雲一伸手,道:“駕駛證拿來!”

祺瑞聳聳肩,道:“在部隊這幾天學的,駕駛證還沒發下來,不過我的駕駛水平可是第一流的哦,這些路況對我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阿彌陀佛!”董碧雲在祺瑞的死纏爛打下終於將方向盤出讓,她叨念着佛主保佑,然後將安全帶扎得結結實實,就像綁在了座位上一樣。

“不用怕,你看那邊那一簇花多漂亮啊…”祺瑞往右邊車窗外一指。

“哪裏有花?”董碧雲聞言往窗外望去,車子猛然發動,離弦之劍般飛了出去。

“啊…”一路伴隨着董碧雲的驚呼聲,越野車在祺瑞的蹂躪中一溜煙地只留下滾滾的泥塵。

傻傻地跟隨着面前搖曳多姿的美臀與玉腿,在一雙雙艷羨的目光中他們踏着高貴的紅地毯走進了豪華的客房。

“哇!”門一關,祺瑞便含情脈脈地望着董碧雲,道:“碧雲姐你真好,你怎麼知道我已經饑渴到了極點,居然帶我來這麼高級的大酒店開房…”

‘媽呀!’一聲慘叫,某個陷入花痴狀態的傢伙被漂亮的皮靴那個結實的後跟狠狠地給踩了一腳。

“這裏可是著名的※※大酒店,你一個女孩帶着我一個純情少男來到這裏開房間,你能讓我怎麼想?”祺瑞委屈地說道:“連那些服務小姐都看出來了…”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真搞不懂你才進軍營幾天呀,就變成這個樣子!”看着倒在沙發上大聲叫疼、拚命揉着他那隻痛腳的祺瑞,董碧雲又氣又羞地道。

“碧雲姐,你應該知道,我們軍營里比少林寺還要恐怖啊,半個多月沒見到女人的樣子了,那些老兵們聊天的時候都在…嗯,你知道的拉,我可是一個正常發育的青春男孩啊…”

董碧雲默然不語,看着祺瑞那變得黑瘦的臉,坐在祺瑞對面,示意道:“拿來,我給你揉揉!”

祺瑞愣愣地把腳伸了過去,董碧雲將它放在懷裏,潔白如藕的手溫柔地在祺瑞的痛處揉着。

“碧雲姐,你真好…”祺瑞突然有點想哭,相似的場景似乎在眼前滑過。

董碧雲看着他溫柔的地一笑:“你瘦了!”

兩人默默的互相看着,話語似乎也成了多餘,濃濃的情意在兩人間流淌着。

“碧雲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知道你還有很多話要和我說,我們能不能在床上慢慢聊啊?”祺瑞苦着臉道。

董碧雲睜大眼睛瞪着這個嚴重墮落的傢伙,祺瑞搓着雙手嘿嘿淫笑道:“姐姐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哦…”

董碧雲也自一陣激蕩,青春的情火洶湧澎湃,羞意蕩漾下她閉上了美眸,看着她那欲拒還迎的樣兒祺瑞哪裏還忍得住,一把將她抱起,嗅着她那夾着汗味的體香,兩人倒在了那柔軟的席夢思上。

雲收雨散,董碧雲慵懶地斜*在床頭,祺瑞則倚在她懷裏,腦袋塞在她雙峰間,閉着眼睛,時不時伸長舌頭逗弄那粉紅的豆豆。

兩人都不說話,赤裸裸的緊緊貼在一起,靜靜地享受着那難得的溫馨。

“姐姐,你看過《英雄出少年》嗎?一部很古董的武俠電影。”祺瑞幽幽地問道。

“看過呀,那是國內最經典的武俠片之一,真的很古董了呢。”

“小的時候看到那部電影后我就憧憬着今後長大了一定要娶一個大老婆,就像電影裏面那個小丈夫一樣…”

“哦…”董碧雲挑挑眉毛:“這就是你喜歡我的原因?”

“嗯,不過只是一點點,”祺瑞把腦袋在她懷裏蹭了蹭道:“那時我還是小孩子嘛,總想着有一個人能和我談話和我分享我心中的秘密,可是我爸媽整天忙着工作,他們根本不關心我在想什麼,雖然物質生活非常豐富,但是我總是覺得孤獨,我學會了撒謊學會了曠課學會了打架,沒有人能真正的了解我,我就像一隻孤獨的大雁,飛翔在廣袤的天空,孤孤單單地一個人…”

董碧雲默默的撫摸着他的背脊,給他以默默的安慰,祺瑞繼續道:“直到那天我碰見了你,然後你一直在想捉我,就像那部電影裏面那個追着小老公不放的大老婆一樣,雖然我沒有意識到,但是我在那時已經把你記在心裏,你說我是不是很軟弱?我一直夢想着找一個人來保護我,縱然她是一個女孩子…”

“不,祺瑞,就算再堅強的人他也會軟弱的地方,就像希臘神話裏面那個英雄的阿喀琉斯他也有他致命的弱點腳踵一樣,這一點都不奇怪,而且你畢竟還是個孩子,你的十八歲生日都還沒有到,你想把我當作依*我何嘗不是把你當作我的依*?從法律上說你還是一個未成年人呢,我和你的事情可以說是誘姦未成年少年吧?要坐牢的呢,呵呵…”董碧雲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啊,祺瑞大法官判你嫁給我,你以後就是我的大老婆,我天天都要躺在你的懷裏,這裏好溫暖好溫馨,什麼都不用去想,嗯,秘密能夠有人分享確實舒服多了。”

“其實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董碧雲輕輕摸着祺瑞後腦的那條疤痕,道:“你頭上這道傷口收得很好,不注意完全看不出來,雖然你已經剪了個平頭…”

頭上的神經系統是相當密集,尤其是傷疤周圍更是敏感,祺瑞被她刺激得舒服地呻吟起來,道:“我也不知道,這兩年它明顯收口了很多,剛入校的時候我還戴着帽子的,後來發現剪平頭都不要緊,奇怪吧?”

“在你的身上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有任何意外的,”董碧雲道:“現在你有心情聽我說話沒有?”

“說吧,我聽着那。”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急着找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嗎?”

“嘻嘻…”祺瑞還想貧嘴,看到董碧雲凌厲的眼神終於正經起來:“我看你的樣子並沒有顯得怎麼著急嘛,不會有什麼急事吧?你沒有急事的話…我的事情就比較急了哦…”

“不太妙,胖頭魚被打住院了!”董碧雲搖搖頭,道:“前一陣子一直找不到你,你家的人也一塊失蹤了,我們都以為你們家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呢,凌凌和她爸爸說起才知道你已經入伍幾天,也聯繫不上,大家着急死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祺瑞摟着董碧雲的雙手猛然一僵依舊閉着眼睛冷森森地道:“是誰把胖子給打了?”

董碧雲嘆口氣道:“事情相當複雜,但是我表哥也沒什麼大礙,已經出院了,你不要擔心,聽我慢慢跟你說吧。”

祺瑞點點頭,道:“你說,我聽着。”

董碧雲道:“事情是這樣的,自從你走後福瑞公司都一直很順利,可是七月七日那天我表哥下班出門的時候被幾個混混圍住拳打腳踢,大樓的保安趕過去他們才放過表哥跑了,表哥被送進醫院,沒傷到筋骨,第二天表哥的網吧就被查封,福瑞公司也被勒令停業審查…”

董碧雲停頓了一會,祺瑞冷冷地道:“就這些?他們憑什麼要我們停業審查?”

董碧雲搖搖頭,道:“不,事情沒那麼簡單,七月十日表哥剛出院就被警察局扣押,因為他涉嫌參與制作販賣非法程序——外掛!多家遊戲製作商運營商聯合將他告上法院,福瑞公司差點就亂成一鍋粥。”

“差點?胖頭魚被抓了那麼是誰在公司裏面撐着?”祺瑞在肚子裏面已經有了腹案,但是還是想驗證一下。

“你手下的數員幹將,包括你的總經理張景柱、軟件部經理楊明武、遊戲部經理華長江、硬件部門經理袁振文、電影公司的經理丁嘉義,還有你的小凌凌和鍾瑞峰幾個老骨幹開了個緊急會議,然後大家就各自回去鼓舞士氣,讓大家安心工作,不要把進度拉下,你的小凌凌召開記者發佈會,為公司和胖頭魚洗脫,嚴厲譴責那些撲風捉影的公司和媒體,還說要反訴他們要求損失賠償。”

“福瑞公司宣傳部也把事情鬧得轟轟烈烈,這件事情已經不能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解決的了。”

“張景柱那傢伙想趁此一役解決外掛問題?”祺瑞疑問道:“今年年初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將外掛業務賣給一個台灣小公司,我們這邊的記錄也銷毀得差不多了,那些傢伙憑什麼抓胖頭魚?”

“他們有去年全年的所謂的非法出版物‘無敵外掛’伺服器的IP,一查之下就查到了飛翔網吧,作為飛翔網吧老闆的大勇哥雖然說已經把網吧租出去了,可是他卻不願連累包租的青青姐姐,就出頭頂缸,因為他並沒有說什麼不利的話,所以我們還可以想辦法化解,目前婷婷和凌凌都在北京忙上忙下,我因為要到這邊報到所以順便過來找你。”

祺瑞皺着眉頭道:“伺服器地址是我們那的又如何,已經半年多前的事情了,完全可以推說是伺服器被黑客控制所為,他們不會拿着這點證據來抓人,要麼是有人故意想整我們,要麼就是他們另外還掌握着對我們不利的什麼證據,*,我姑爹才走就茶涼了?不行,我得找個人問問才行!”

祺瑞借過董碧雲的電話,往北京撥了個長途。

“喂?”祺瑞道。

“喂!”那邊回答道。

“是你?”

“王瓊潤嗎!是我!”

“你答應我的事情沒有做到!”

“事出意外而已,目前已經解決了,那個胖子已經放出來沒事了,倒是你們公司那幾位厲害啊,居然給他們弄到了幾個遊戲開發商和運營商互相惡意開發對方的遊戲外掛的證據,目前他們正亂成一團,文化局已經下文件要嚴加整頓了!”

“哦,這樣…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是你應該知道,你當初答應我的時候可沒有說會有什麼意外,動手打了胖子的人你給我找出來,我不想再聽見什麼意外的事情,這件事情也沒那麼簡單,我想知道後面究竟有什麼人在黑我!”

“你放心,我和你的約定不會說過期作廢的,敢惹你的人也就是惹我,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的!些許小事你就不用費心了,那幾個混混連帶他們的頭目都已經處理過了,這幾天你有沒有看報紙?梁超昆他們全家也完了,貪污巨資,我想你不會再見到他們了…”

“告訴我幕後想黑我的是誰!”祺瑞打斷他的嘮叨,語氣堅定地道。

“你應該知道,我們在雷霆行動中觸及了誰的利益,有一些反彈是很正常的,你們公司只是遭了池魚之災而已,你應該知道是誰幹的了吧?”

“好,這筆帳我會找他們清算的,還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關於華興集團的事情上頭是怎樣看的?”

“華興?那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大集團啊,呵呵,警民共建又紅又專哦…只要沒有涉及到販毒販賣軍火賣國這些大事情你們收點保護費什麼的上頭才沒有時間去理會,你要知道,社會的安定度並不是黑社會有多少而是犯罪率的高低決定的…”

祺瑞吁了一口氣,掛了電話,董碧雲低着頭凝視着他的眼睛,道:“是給誰的電話?聽起來很有實力的樣子!”

祺瑞搖搖頭,低下頭一嘴咬住她胸口的那粒葡萄,嘻嘻笑道:“事情已經解決了,大功告成哦,碧雲姐…”

董碧雲貝齒咬着下唇苦笑着直搖頭,道:“我看你真的是花痴了!”

祺瑞輕輕含着她的酥乳,口齒不清地道:“嘻嘻,姐姐你的身心對我來說都是不可抗拒的誘惑呀,別的人就算是凌凌她們我都沒有動過哦,我這麼老實姐姐你是不是應該獎勵我呢?”

“你呀,等我把事情都說完先吧,既然你說那邊沒事了我也就不羅嗦了,你應該知道我已經加入了國安局,前兩天才剛剛報到。”

“嗯,我看到你的車子上面的標記了,沒有點來歷的話要想綁架我出來也沒那麼順當呢。”

“你不奇怪我為什麼要加入國安局嗎?”

“我當然想你能夠呆在我們的家裏面等我回家,可是你並不是那種能夠呆得住的人,國安局的工作應該比公安部更加刺激吧?所以我一點也不奇怪!”

“你啊…有時候太聰明有時候又傻兮兮地,唉…拿你沒辦法,婷婷和凌凌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只好給她們當一回郵差,她們的信你想什麼時候看?”

“嗯…放在那裏吧,我現在想好好*着你…留着在軍營裏面慢慢看吧…待會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就是了…”

“你呀,給婷婷和凌凌知道你這個樣子的話她們一定會給你氣死的!”董碧雲笑道:“你拐賣的那兩個孩子你也不管了嗎?”

“有肖叔叔和嬸嬸在照顧他們,我沒必要擔心那兩小子吧?”

“你…”

“呼嚕…”說著說著祺瑞便沉沉地睡了過去,董碧雲左手摟着他的身子,右手把玩着他的短短頭髮,回味着祺瑞的一舉一動,搖着頭微微一笑:“還是個孩子啊…”

天黑了下來,越野吉普開到了哨卡前,董碧雲失神地呆望着面前搖擺晃動的玩具小熊,祺瑞抓着她白皙的手,堅定地道:“姐姐,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

董碧雲扭頭望着祺瑞,將他摟入懷裏,緊緊地擁抱了一下,道:“你也要保重,凡事三思而後行,要記住有很多人都在想着你,不要讓大家失望!去吧,我的小老公…”

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回手重重地將車門關上,‘刷’地向著駕駛位敬了個禮,祺瑞回頭踏着堅定的步伐走了。

第七卷兵還是賊第三章凌晨最黑暗的時刻,普通人還沉醉在夢鄉中,軍營里已經顯現出勃勃生機,戰士們在軍號中醒來,然後飛快的着裝、列隊開始了一天的晨練。

“一、二、三、四!”在此起彼伏的號子聲中有一隊矯健的身影靜悄悄地離開了營盤,往連綿起伏的群丘跑去。

一行八個人背着一百公斤的負重,在祺瑞的率領下,以高速跑着山路,沒有光線的山坳里黑漆漆的,但是他們卻像狸貓一樣悄無聲息卻飛快地奔馳着。

這是祺瑞帶着他們開始的第一次拉練,預期為十天,除了加倍的基礎項目外每人都要進行氣功的修鍊,另外的各項單獨的特訓則是祺瑞綜合他們個人情況作出的特別安排。

‘鷹眼’是湖南人,真名叫做黃刻緘,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他很少話,悶葫蘆一樣,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叫他鷹眼因為他的眼力非常好,據說百米外一隻瓢蟲飛過他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祺瑞給了他一把槍,一把國產的KBU88式5.8毫米阻擊步槍。

‘爆竹’是廣西人,從小在礦山和採石場長大,玩具就是那些到處亂扔的雷管和炸藥,叫他爆竹都是小看他了,這傢伙對炸藥和建築之間的計算有與生俱來的天份,祺瑞給他的任務就是製造各種各樣的炸彈,一開始祺瑞還可以指導一下,到了後來大家都見了他就躲,因為冷不防就讓他給你在背後裝上一個唬人的傢伙,跟他在一起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觸發了什麼,然後‘砰’地一聲,就算炸不死你,也讓你膽寒半天的。

‘血殺’和‘飛毛腿’是他們的突擊隊員,血殺喜歡某本武俠小說中的那個冷酷而溫馨的殺手所以自己也盜用了他的名號,飛毛腿則是短距離衝刺速度可以媲美劉易斯而得名,一眨眼他就可以從三十米外衝到你面前,瞄準都沒時間。

從‘坦克’這個名字你們都可以想像這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物,沒錯,他就是一個強壯得像一台人體坦克的傢伙,本身便力大如牛,練了氣功后簡直快要讓人叫妖怪的地步了,看過施瓦辛格演的鐵血戰士嗎?坦克比他牛,單手就能提着那把加特林六管機槍,這東西一般都是裝在直升機上對步兵進行掃射用的,所以又稱六管機炮,單兵還沒見誰玩過,坦克在中國當然沒辦法扛着那玩藝到處跑,但是一挺班用機槍加上N多子彈也足夠讓任何人膽寒了,他的任務是進行火力壓制,是一個恨不得把面前所有東西都用子彈粉碎的傢伙。

‘天使’是大家硬給他加的名字,在祺瑞來之前這隊活寶中只有他會醫術,而且他還是司機、電子專家、多能的戰士,在隊伍中祺瑞和他最多共同語言,兩人整天就各種方面不停地討論和交流,不過自從祺瑞塞給他一本厚厚的本草綱目之後他就開始頭疼了。

最後這個傢伙叫做寶寶,別看他一付傻兮兮可愛的樣子,他的格鬥術在這群人中間是最好的,對於槍械和刀具也天生有點優勢,喜歡擺弄些小玩藝,很多爆竹需要的小東西就是從他手裏製造出來的,而且他還會改裝兵器,可是祺瑞沒辦法把手裏的制式武器讓他擺弄,在軍隊裏不允許這樣,他每天只好弄點小小的卻足夠讓任何他的敵人頭疼的玩意。

為什麼這個普通的班裏會出現這麼特殊的人群呢?據後世觀察家分析原因有二,第一,是某人故意安排,第二,各部隊都有些刺頭,被集中在一個班裏面讓他們自己內鬥似乎是很好的辦法,總之這麼一個奇怪的組合就這樣聚集在了祺瑞身邊。

雖然大家都是從各個部隊挑選出來的菁英,雖然大家都練習了氣功,但是背着沉重的裝備全速在山林地帶狂奔上三四公里后都有點氣喘吁吁。

這個時候太陽終於從山坡上露出了它的臉蛋,正在爬坡的坦克被那刺眼的金光給把眼睛晃暈了,一腳踩空便帶着他百來公斤的裝備滾下坡底,坦克掙扎着想站起來,結果一個趔趄又摔倒在地,這次大家都聽到了他忍痛的低哼。

“原地警戒!”祺瑞一聲令下,除了鷹眼、血殺和飛毛腿各自找掩護外都往坡底的坦克奔去,先趕到的天使拿開坦克捂着右腳腳踝的手,道:“扭着了?”

坦克悶哼一聲:“倒霉!”

天使捲起他的褲腳,脫掉鞋襪,只見腳踝處已經腫起一塊月牙般的腫塊,並且迅速擴大,天使皺眉道:“不大妙,扭傷着筋了,沒有幾天你可沒辦法下床了!”

天使打開隨身帶着的醫療包,正打算用紅花油給他搓搓,祺瑞看了一眼傷處,道:“讓我來!”

雙手握着坦克的腳踝,猛地一拉一合,以坦克的強悍也‘嗷’地一聲大叫起來,然後祺瑞再運起內氣從手指發出,按摩着傷處和周圍的穴道,一陣舒爽讓坦克哼哼起來。

祺瑞一面按摩一面對大家道:“這種普通的扭傷其實用中醫治療很簡單,而且你們各自都已經練了我教的氣功,把你們自己的內氣往傷處運行一陣就基本上可以恢復如初,當然對於筋骨的複位按摩之類的你們要學我也很樂意教你們…”

大夥一陣搖頭,祺瑞抓住想逃跑的天使,道:“你是我們專業的醫護員,別人可以不學你不但要學還要學更深奧的東西,甚至是開刀取子彈之類的基礎手術也不能落下…”

天使苦着臉只好老老實實地聽着祺瑞的現場解說,其他人則很老實地一個個對自己被分配到的訓練內容進行準備工作。

鷹眼跑到山坡上,爬上了一株不起眼的枝葉濃密的樹,轉眼便用枝葉做成偽裝,整個人融入了周圍的環境中,一桿黑黝黝的槍桿偷偷地探了出來。

爆竹又四處在找他的目標,在周圍的必經之處裝上了一個個的‘炸彈’。

寶寶和天使配合祺瑞把坦克抬到一個隱蔽的泥坑,然後他們便各自干起了自己的活兒。

寶寶配合著爆竹在周圍設置陷阱做偽裝,天使調試着GPS和他的通訊設備,大家都很自覺,就連坦克都躺在那裏端着班用機槍到處亂晃。

對於眼前的一切祺瑞感到非常滿意,這一群各有特點桀驁不遜的傢伙能夠如此合作完全可以說是祺瑞的功勞,在一開始用武力收服他們后祺瑞再用內力和知識讓他們開始崇拜,然後他用催眠暗示的手段給他們偷偷地動了點手腳,讓他們刻苦訓練吃苦耐勞團結友愛甚至是忠於黨忠於國家忠於人民終於…自己!

並不是祺瑞不放心他們,為了以後不必要的麻煩,祺瑞覺得這一步還是有必要的,一個團結忠誠的精銳部隊才是真正可*的力量。

‘休息’一陣后,坦克的裝備分別來到了別人肩膀上,坦克的腳已經消腫,讓學西醫半路出家的天使非常驚訝,但是坦克還是不能劇烈運動,更不能負重,輕裝上陣的他不時嘿嘿偷笑,讓背着他那班用機槍的飛毛腿拚命地翻白眼。

走走停停,他們中午時分到達了預定目的地,但是卻仍然遲了半個時辰,大家都沒有廢話,就着水壺灌滿水咽下那硬邦邦的壓縮餅乾,五分鐘不到就再次上路。

戰鬥的一瞬間火花和血雨似乎絢爛得讓人熱血沸騰,但是訓練的苦與悶是難以想像的,整整十天他們就在山裏不分晝夜地訓練着,有時24小時的潛伏一動不動,有時急行軍一夜也不能停歇,有時對抗訓練讓他們鼻青眼腫…

中國士兵的訓練強度在世界上是首屈一指的,而作為精銳的特種作戰師又是其中的翹楚,祺瑞他們的訓練強度更大了不止一倍,難怪劉連看到他的訓練計劃要大驚失色。

祺瑞的拉練其實已經超出了特種戰鬥師的訓練很多了,特種作戰師的成立更多的是為了應付新形勢下的特種作戰任務,而祺瑞的訓練更多的是小分隊的滲透和突擊作戰,相較而言更加像那些著名的反恐部隊,然而祺瑞的目標真的是為了反恐嗎?

時光飛逝,轉眼已經到了八月下旬,一連搞了兩次特訓與拉練,祺瑞終於又得到一天的假期,放任那些傢伙自由訓練后祺瑞便打算過一個特殊的假日。

一陣小跑來到基地不遠處一個農家別墅,這棟樓是祺瑞上次跟董碧雲出來后讓她買下來的,打開緊鎖着的大門,兩條狼狗的叫聲讓祺瑞知道高價請的那個老人並未失職,狼狗還很精神,庭院也打掃得很乾凈,空閑一個月的房子也沒有遭到小偷光顧。

祺瑞進入了自己選中的房間,房間被董碧雲按照祺瑞的想法擺放,房屋裏面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台電腦一個電話一隻多功能打印機而已。

因為這個地方離上海實在太遠,基地又不允許隨意探視,所以祺瑞和肖玉凌她們短期內都沒有見面的打算,董碧雲上次來訪可以說是借了國安局的名頭加上那兩個哨兵和連長網開一面,否則真要按照程序來就算是國安局局長來要人也得經過祺瑞的上上頭才成,不同的系統特戰師的特殊地位就像是難以逾越的天塹一樣。

換上了便服畫了妝的祺瑞又變成了一個學生,除了眼睛較為凌厲之外你或許會覺得他本來就是一個迷路的中學生。

在公路上招了半天的手,滾滾車流沒有一輛車為他的招手而停下,就在祺瑞想罵娘的時候才有一輛紅色的寶馬停在了他身邊。

車窗搖了下來,一個年輕的美麗的螓首伸了出來:“小帥哥,想搭便車呀?”

濃密柔順如瀑布的烏髮披散在身後,曲線柔美的瓜子臉上每時每刻散射出電火花的丹鳳眼秀挺的鼻樑和鮮艷的紅唇構成了一張讓人驚心動魄的絕色臉蛋,一對豐乳高高聳起,在衣內擠出一條深深的乳溝讓人忍不住想探視一二。

“是呀,姐姐,我都站了半小時了,只有姐姐把車子停下來了,我想去##開發區,姐姐你順路嗎?”祺瑞瞟了兩眼便避開她往車子裏面望去,卻赫然看到另一個美麗的女孩坐在駕駛座上。

“秦姐,我們今天不是正打算去晶片工廠看看嗎?”和祺瑞搭話的女孩對另一個女孩道。

“嗯,也好!”那女孩道:“上車吧!到那邊還有一段路要走呢。”

祺瑞坐在了後排上,開車的女孩靜靜地開着車,偶爾從後視鏡瞟過來探究的一眼,而另一個女孩就不停地和兩人說話,嘴巴都沒有停過。

“弟弟你是去找親戚?”這個叫做宜姐姐的女孩問道。

“不是,我是去找一個朋友。”雖然和她聊了半天,但是祺瑞並沒有透露多少信息,倒是兩個女孩的資料都被他弄得差不多了。

開車的女孩名叫秦夢芸,是夢華集團的總裁兼總經理,這個宜姐姐叫做趙芷華,是夢華集團的副總裁兼副總經理,夢華集團的業務涉及電子行業和電訊業、材料、製造業,旗下分公司和工廠、研究院分佈在長江三角洲、滬杭浙一帶,是一個高科技的集團公司。

“哇!兩位姐姐好厲害哦,不過你們這麼漂亮,開着名車不帶保鏢不怕路上碰上劫匪嗎?”兩女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咯咯笑了起來,祺瑞奇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趙芷華笑道:“假如劫匪膽敢惹我們算他倒霉!姐姐可是替天行道的俠女哦!”

祺瑞故作驚訝地笑道:“真的呀,難怪姐姐不怕了,被你這樣一說,我本來想打劫的現在也不敢啦…嘻嘻。”

一踏上車祺瑞便已經發現這兩個女孩的過人之處,不是說她們漂亮,而是她們身具內功有着非常奇特的內息,假如說趙芷華的內息像春天百花綻放一樣,那麼秦夢芸的內息就像是秋水的冷清,合在一起就成了春花秋水兩廂宜人,動靜之間似乎充滿了誘惑之力。

“算你聰明,這條路上本來有不少想借搭車來打劫的傢伙,結果都被我們姐妹清理掉了!”趙芷華沉下臉來陰陰地道。

“你不是普通人!”沉默的秦夢芸突然開口道:“我瞧你練過先天功法,我們姐妹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從後視鏡上望着她那銳利的雙目,祺瑞微微一笑,道:“芸姐的眼力果然厲害,不過小弟我沒有學過武術,只會一點隨機應變的功夫,氣功也是初學咋練,哪比得上兩位姐姐啊。”

“弟弟你是什麼門派的?或者是哪個家族的?”趙芷華驚訝地道:“現在練武的人少,難得碰上一個呀!”

秦夢芸也將耳朵豎了起來,祺瑞道:“我的師父是痴愚大師,你們如果對佛教了解一些的或許可以知道這個人,不過他不會武功,我的武功是自己莫名其妙練出來的。”

“哦…”趙芷華遺憾的嘆了口氣。

祺瑞問道:“姐姐,你們是什麼門派的?”

趙芷華得意地道:“我們是華清門的!”

“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華清門兩位俠女師姐呀!”祺瑞笑嘻嘻地拱手作揖,嬉皮笑臉地道,對兩人的師門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華清門現在只剩下幾個人了,武林中早就沒這個名字了,哪裏還稱得上大名鼎鼎啊!”秦夢芸嘆道。

“有兩位姐姐在,華清門肯定可以大放異彩開支散葉威震天下的!”祺瑞笑道。

“貧嘴!”秦夢芸微微一笑,又不說話了。

雖然祺瑞很想和她們交流一下內功的奧秘,可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趙芷華雖然愛聊天,可是這方面她也守口如瓶,試探一二也就放棄了。

寶馬車很快便進入了一個開發區,在這裏有一個櫻花社的秘密基地,正是祺瑞的目標之一,那是在八郎腦袋裏面得到的資料。

在訓練的時候祺瑞玩着GPS知道了基地的坐標,也就從中盯上了離基地最近的這個開發區中的目標。

“弟弟你要去哪裏?我們送你去吧!”趙芷華依依不捨地道。

“##研究院!”祺瑞道。

“你去找誰?”趙芷華眉頭一皺,問道:“那是一個日本人的實驗室,裏面全都是日本人!”

祺瑞點點頭,道:“我知道,我就是要去找他們的研究院長山口博士。”

“山口博士不一定在研究院,你最好還是到他們的住宅區去找他吧,研究院是不會讓中國人隨意進出的。”秦夢芸冷淡地道。

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祺瑞微微一笑,道:“你們以為我去找他幹嘛?放心吧,我不會是你們想像的那種人,好吧去他的家看看。”

話雖如此,但是直到寶馬車子停了下來大家都沒有說話。

“這裏面就是日本人的住宅區,你自己想辦法進去吧,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你是一個中國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秦夢芸淡淡地道。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緊張,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比你們更加痛恨日本人,我此行的目的你們過幾天就會知道了,希望你們能為我保密吧!”祺瑞誠摯地道:“謝謝兩位姐姐的關愛,希望下次再會,小弟我走了!”

第七卷兵還是賊第四章看着祺瑞走到小區的門口,跟那兩個門衛交談起來,兩個門衛還畢恭畢敬地給祺瑞鞠躬作揖親熱得不得了,兩個女孩搖搖頭,發動汽車掉頭而去。

來到門口,兩個門衛想檢查祺瑞的證件,祺瑞用嚴厲的語氣和流利的日語罵道:“巴嘎,你們這兩個豬玀也敢檢查我的證件,快告訴我山口博士的地址,誤了我們櫻花社的事情我看你們脖子上的腦袋是不想要了!”

那兩個門衛聽到祺瑞滿嘴的正宗東京口音,再聽見櫻花社三個字便再也不敢提檢查證件的事,殷勤地給祺瑞指點山口博士的地址,並且將山口博士起居狀況都完全告訴了祺瑞,祺瑞來得不巧,山口博士還在研究院,只有他的老伴和孫女在家裏面。

祺瑞很滿意地鼓勵了兩個門衛一下,在那兩個傢伙激動的目送下依照他們的指點祺瑞很快便來到了山口博士的別墅前。

中國真的是地大物薄,看看日本住宅區的面積和住宅樓別墅的規模,再想想鍾瑞峰他母親住的窄屋,祺瑞嘆了口氣按響了門鈴。

“哪位…”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傳來,一陣木屐聲隨之來到門口,門打開了,是一個滿頭花白頭髮的老女人,穿着白色和服,一臉的慈眉善目,好奇地望着祺瑞。

祺瑞用日語道:“打擾了,我是山口博士的朋友,山口博士在家嗎?”

老婦人熱情的讓出路來,道:“歡迎您的光臨,山口不在,不過他馬上就要回來了,您請進來坐着,喝杯茶,他馬上就回來了。”

祺瑞當然求之不得地走入山口博士的別墅,穿過花園間的鵝卵石小道,脫去鞋子,祺瑞盤膝坐在踏踏米上,和小桌子另一邊的老婦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突然祺瑞想改變自己的計劃,面前這個慈祥的老婦人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和外婆,這個想法讓祺瑞放棄了原先毀滅一切的念頭。

“老奶奶,你看着我的眼睛…”祺瑞運起催眠術緩緩地說道。

隨着祺瑞送出的腦波影響,老婦人的眼睛就像小塊鐵屑被強力的磁場吸引,毫無抵抗之力地她怔怔地望着祺瑞的眼睛,眼神獃滯。

祺瑞緩緩地道:“山口博士的全名叫什麼?”

“山口重田。”老婦人陷入了祺瑞的控制中。

“菜菜子,我回來了!”隨着門鈴響起,一個蒼老而且嘶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是爺爺回來了!”山口家的小孫女山口千惠蹦跳着跑去開門,把爺爺往裏面拖:“今天有尊貴的客人來訪,爺爺你猜是誰?”

“爺爺怎麼猜得到啊!”山口博士腦袋光禿禿地,穿着便服笑呵呵地跟着山口千惠走進客廳。

“您好!”祺瑞微微一笑,看着山口博士疑惑的目光,祺瑞猛地發出了催眠腦波。

‘巴嘎!’出乎祺瑞意料的山口博士居然承受住了祺瑞的催眠,還伸手往腰帶摸去,祺瑞雙目精光一閃,山口博士抱着腦袋慢慢摔倒。

山口千惠震驚地捂着小嘴,祺瑞冷冷地對她道:“去廚房幫助你奶奶作家務去!”

山口千惠點點頭,輕輕地答應一聲乖乖地退了出去。

抓住山口博士的衣領,將他拖進他們夫妻的房間,盤膝坐在地上,在山口博士左右太陽穴運氣輕輕一擊,山口博士便茫然地睜開了眼睛。

有了八郎的經驗,祺瑞並沒有一擊將他斃命,而是重傷他的靈魂削弱他的抵抗力,這樣再次進行催眠的時候可以簡單一些。

“你叫什麼名字!”祺瑞直接用精神力和他交流。

已經受到重創的山口博士在祺瑞的催眠術下再也沒有抵抗力,他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叫山口重田。”

“你在櫻花社是幹什麼的?”

“我是櫻花社在這裏的頭目。”

“你們這裏的秘密基地在哪裏?”

“秘密基地…在我們的研究院地下。”山口重田稍微的反抗被祺瑞加強催眠腦波給平息了。

“宮本八郎你還記得嗎?”

“記得,他失蹤了,以前是我們區域間的聯繫人,一個很得上面歡心的傢伙。”

“山口重田,我現在就是宮本八郎,在普通人面前就是你的太祖叔公,在櫻花社的成員面前就是你的主子,你必須在任何時刻任何狀態下都無條件服從我!你記住沒有?”

“是!你是宮本八郎,我的太祖叔公…我的主子,我必須服從…!”

“很好,你現在開始就是我的一條狗,下午上班的時候帶我去你的研究院和基地看看,好了,今後聽到我說‘日本豬’這三個字的時候不管你身在何處,或做任何事情時,你馬上會進入到像現在深深的催眠狀態當中,沉沉的睡去…知道嗎?”

“是的…主人!”山口重田愣愣地答道。

“記住,重複我的命令,跟我一起念一遍…”

山口重田喃喃的說道:“日本豬…我必須服從…”

“你將會在聽到我說‘倭狗醒來’后才醒過來,醒來后感到非常的輕鬆,但是你會完全想不起催眠中所發生了任何事情,你並不知道自己曾經被催眠,完全的忘記…”

“完全…忘記…忘記…”山口重田恍惚的重複着命令。

“倭狗醒來!”祺瑞想試驗一下這個新的人形玩具。

山口重田眨眨眼睛晃晃腦袋醒了過來,揉了揉腦袋他突然看見了祺瑞,趕緊爬了起來跪伏在地上,惶恐地道:“請主人恕罪!”

祺瑞一腳踩在他雞啄米一樣不停叩首的腦袋上,道:“現在時間還早,你在家裏面可有什麼好玩的嗎?”

山口重田獻媚地道:“主子,奴才的密室裏面有不少有意思的東西,嘿嘿…”

進入了他的密室,山口重田便拿出他所謂的有意思的玩藝讓祺瑞過目。

祺瑞正在打量着這個不知道是地下多功能密室還是刑房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各式刑具,雙手無意識地接過他遞來的東西,然後才定睛一看,趕緊把那些噁心的東西扔掉,道:“拿點別的好玩的給我!這種垃圾你自己留着吧!”

山口痛心地撿起被祺瑞扔掉的那些淫具,打開一邊的電腦,得意地道:“這裏有我們最先進的設備和軟件製作出來的東西,我想主人你一定會滿意的!”

聽說是高科技製作的東西,祺瑞便有了點興趣,電腦開啟後山口非常興奮地打開一個視頻文件,激動地道:“我們已經製作出不遜於福瑞公司那些三維動畫的視頻,這項技術在全世界也是領先的!”

祺瑞聽到居然能和自己的動畫相媲美的玩藝,就更加有興趣了。

視頻文件在全屏窗口下登時展現出一個古日本戰國時期的戰爭場面,場景確實很逼真很宏大,不過仍然沒有祺瑞的三部曲那樣細膩逼真,不過就目前三維技術而言確實已經算是登峰造極的了。

戰鬥畫面很快結束了,兩個帶着面具的中國將軍被一個穿着經典的豐臣秀吉全身戰甲的大將俘虜,中國軍隊全軍覆沒,兩個中國將軍被五花大綁押到那傢伙面前,頭盔和面具被取下,兩張美麗的臉蛋出現在屏幕上還做了特寫鏡頭。

祺瑞驚訝地張開了嘴巴,那兩張臉蛋一個清冷一個熱烈,不正是祺瑞才告別的秦夢芸和趙芷華嗎?

看到祺瑞驚訝的樣子山口重田很是得意。

接下來的場面更讓祺瑞驚訝,按照日本A片慣例,兩個威武不屈的女將軍當然遭到了殘酷凌辱,但是讓祺瑞驚訝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那豐臣秀吉取下面具后赫然是山口重田,而為虎作倀的那個女奴居然是他的孫女山口千惠…

祺瑞很想捏死眼前這個無恥的傢伙,通過詢問祺瑞知道他非但對想購買他們晶片技術的秦夢芸和趙芷華有非份之想,甚至對他自己的孫女也垂涎欲滴,用先進的科技將她們的照片輸入電腦,然後由電腦製作出她們的模型出來…委實是一個披着人皮的禽獸!

祺瑞只好自己動手,拆掉兩個電腦硬盤,再搜出一些就他自己而言比較好玩的東西,總算沒有白來一場。

看着祺瑞打包的東西,山口重田有點可憐兮兮地望着祺瑞,卻讓祺瑞想起了另一樣東西。

“我記得你腰帶上好像有什麼古怪,快拿出來給我!”

山口重田從褲頭解下皮帶,恭恭敬敬地交給祺瑞,仔細一看祺瑞便按着開關抽出一把軟劍,非常地薄,兩層薄犀牛皮做成的皮帶成了它的劍鞘,手柄是可拆卸的皮帶頭,皮帶頭裏還暗藏了玄機,看着這把劍祺瑞心中一動,便將它據為己有。

正想再仔細搜搜,山口夫人靜悄悄地走了過來,跪伏道:“主人、山口君,可以進餐了!”

飯後好好地享受了一陣山口千惠的日式全身按摩,嬌小可人的山口千惠一口一個‘主人’、‘奴婢’,乖巧柔順的樣子也大大地滿足了祺瑞那小小的大男子主義的內心,祺瑞也終於了解到為什麼那麼多人想殺光日本男人進而霸佔日本女人了。

下午精神飽滿的祺瑞隨着硬是不敢走在他前面的山口來到了他們的研究院,小日本有些地方還是值得學習的,比如能走着去的時候他們很自覺地不去開車,是中國人的話三步路也要開着小車遛遛,浪費汽油不說還造成交通擁堵廢氣污染。

門口的人還是檢查了一下祺瑞的證件,山口博士在旁邊怒斥兩句就像一條討好主人的獵犬一樣讓兩門衛不敢多做檢查,祺瑞拿着的是真正的宮本八郎的證件,那是他故意讓張雲陽偷偷給他留着的,宮本八郎本人呢?據說被扔到某個專門生產外銷日本的方便麵企業的肉類加工工廠去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反正祺瑞是再也不吃方便麵了。

裏面的戒備並不是很嚴,因為除了日本人之外很少有人能進入這裏,而日本人早就知道這裏就是櫻花社的地盤,他們是不會跑來搗亂的,中國的治安很好,商業間諜跟技術間諜還很少,所以基本上不必要搞太嚴格的保安設施。

研究院規模還是滿大的,最主要的研究還是晶片,各種功能各種各樣的晶片,再有就是對半導體材料的研究,另外就是那個多媒體實驗室比較惹眼了,看到這些東西祺瑞真想把整個研究院給一鍋端了。

山口重田直接將祺瑞帶入了他們的地下秘密基地,上面的保安雖然奇怪,但是看到博士卑恭的樣子,想起組織的等級森嚴,他們也就釋然了。

下面那個基地倒是讓祺瑞有點失望,那僅僅是一個倉庫而已,堆滿了槍械和違禁品,當然也有祺瑞想要的資料,那些書面資料看得祺瑞眼睛都要花了,能變成電腦裏面的資料帶走就好了,祺瑞腦袋一轉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更好的方法。

“請所有研究員立刻結束手上的工作,到休息室集合,我有重要事情宣佈!”山口重田用廣播將一百二十六位研究員招到了休息室。

原本能夠同時接待四十人的休息室頓時塞滿了人,大家把桌球桌、電視機什麼的全搬了出去才終於全數塞下。

“將大門關上,閉路電視也關掉,拉上百葉窗…這是一個緊急的秘密聚會,請大家諒解,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組織的宮本八郎先生,他是組織在中國的高級頭目,請大家聽從宮本先生的指揮!”山口重田大聲道。

日本人遵守紀律的秉性也值得稱道,這麼多人擠在一起居然沒有發出任何喧嘩,大家都好奇地看着祺瑞等待他的發言。

“招集你們來這裏是因為你們中間出現了背叛組織的人!”祺瑞略帶磁性的聲音在休息室回蕩,一開口就引起了一陣騷動。

“組織派我來的目的就是找出這個叛徒,所以,為了顯示你的清白,等會你們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假如有誰意圖作弊,那麼他很可能就是那個叛徒!組織對叛徒的處理辦法我想你們應該還是清楚的!聽清楚沒有?要不要我重複一遍?”

“聽清楚了!”為顯清白,大家都扯着嗓子吼道。

“那好,大家盤膝而坐,心裏面什麼也不要想,靜下心來,假如你慌慌張張地亂想的話你就是那個叛徒!坐下!”

從小在學校進行軍訓的日本人紀律嚴明,等級森嚴,那些日本人根本就沒有多想什麼,他們非常聽話地盤膝坐下,根本不去有擔心屁股底下會有什麼髒東西之類的想法,一坐下來,祺瑞非常驚訝地發現他們居然排成了一列列整齊的隊形。

“對,就這樣,山口,你也坐下,閉上眼睛,什麼也不要想,靜靜地坐着…什麼也不要想,腦海中一片空白,放輕鬆…放輕鬆…”祺瑞開始慢慢地引導。

眾多的人聚在一個陰暗小空間裏面彼此的腦波會受到比較大的影響,所以那些邪教總是喜歡在幽暗的密室里聚集大量教徒進行群體催眠,據說效果是平時單獨催眠的十倍以上。

祺瑞將電燈關掉,整個休息室便只有透過百葉窗的一點點光芒,顯得十分幽暗,而這裏面一百二十八個人沒有一個發出聲音,就算現在有人從窗外走過也想不到裏面居然有那麼多人。

祺瑞用精神力在休息室內掃了一遍,大部分人都已經靜下心來,有幾個還已經達到了初步催眠狀態,但是還有個別人腦袋活動迅速,祺瑞暗暗將這些人記在心裏。

祺瑞一面掃描所有人的狀態一面緩緩地繼續引導着說道:“放鬆你的心靈,你的心情是無比的舒暢…,什麼也不去想,你感覺越來越放鬆,全身放鬆,頭腦里甚麼都不要想…一片空白…你的力氣慢慢的消失了,現在…你的眼皮都睜不開…耳朵只能聽的到我的聲音,你將要完全的服從我…服從我…說你將要服從我…知道嗎,我是你們的主人…說你們將要服從我…”

“服從…主人…”連同山口重田在內所有的人一起慢慢的張開嘴唇,緩緩的重複着一樣的話。

經過一連串的引導后,這些人已經成為祺瑞手下忠實的奴隸,平時他們將一如既往,但是得到什麼成果或者是收到命令之後他們就會通過安全的渠道將資料或者消息送到祺瑞給的地址,而他們的上級想要得到資料也要給祺瑞確認瞭然後過上兩個月後才行,這個研究院基本上就變成了祺瑞的秘密研究院。

之前那幾個腦袋活動迅速的傢伙在祺瑞特殊關照下也已經被他催眠,散會後被祺瑞留了下來,經過詢問,他們有的是櫻花社秘密派來的監督,有的是別的組織派來的卧底,通過他們祺瑞得知了很多更深層的資料,櫻花社的組織結構祺瑞也有了較為全面的認知。

回到山口家裏,把已經打好的包拿上,山口重田一家想送出來被祺瑞呵斥一頓山口千惠還委屈地嚶嚶哭了起來。

在門口那兩個門衛的歡送下,祺瑞提着價值連城的資料,悠哉游哉地走了出來,正想去哪裏搭順車,結果一輛紅色的寶馬出現在祺瑞面前。

車門打開,清冷的聲音喝道:“上車!”

祺瑞摸摸腦袋,跨坐進去,嘻嘻笑道:“你師妹呢?”

“她在我們晶片工廠巡查,我正巧出來晃晃,結果就看見你大刺刺地走了出來。”秦夢芸微笑着發動她的寶馬一溜煙地開了出去。

“這麼巧呀,姐姐你不會是專程在這裏等我吧?”祺瑞嘻嘻笑道。

秦夢芸微微一笑,也不分辯,載着祺瑞連連加檔,祺瑞手忙腳亂的把安全帶繫上,嚷道:“有沒搞錯,這裏限速八十公里,你、你、你居然開到180,噢,200,救命啊…220…”

秦夢芸將車子飛速駛離了開發區,狂奔了幾公里后停在了一個偏僻的路邊。

“你要幹嘛?”祺瑞裝糊塗道:“送我回去原來上車的地方呀!”

“這裏比較僻靜,是殺人滅口的好地方!”秦夢芸冷冷地一笑,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小手槍,抵在祺瑞腋下,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小心走火呀!”祺瑞倒是沒有想到她一個武林人士居然取巧用上了手槍:“大家武林同道,有話好好說嘛。”

“日本人我殺得多了,你給我老實點,”秦夢芸翻翻祺瑞的膠袋,便看到了裏面那些東西:“你不是中國人,那些門衛就算看見中國國家主席來了也不可能變成哈巴狗,你一定是櫻花社的頭目,這些是什麼東西?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給你一個全屍!”

“冤枉啊,姐姐,我只是日語流利些把他們唬着了而已…那些是從山口那裏偷來的資料…”祺瑞暗呼倒霉,這把小槍雖然不起眼,但是這麼近距離打在身上還是會要命的。

“那老頭精明過人還會些武功,他的資料會那麼容易給你偷到?你的身份證呢?”

祺瑞伸手去取身份證,秦夢芸制止道:“在哪裏,我來!”

祺瑞暗自叫苦,自己的褲袋裏面倒是有身份證,可是那裏也有八郎的護照,給她看見的話豈不是更說不清楚了?

“褲袋裏面!”祺瑞無奈只好老實交代。

秦夢芸伸左手去摸,不在左邊她便探身去摸右邊,就在她右手槍口稍稍一偏的時候祺瑞動了,左手用手肘將她持槍的手連槍一起壓在座椅*背上,右手抓住她左手往她身後扭,為防她抵抗祺瑞全身往她身上壓去。

秦夢芸冷不防下被他整個人摟進了懷裏死死地壓在*背上,持槍的右手被祺瑞左肘制住,左手被祺瑞扭到身後壓着,兩隻腿也被祺瑞卡住,兩人一時間僵持住了,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四隻眼睛互相瞪着,鼻孔里出來的粗重呼吸直接噴到對方臉上。

“日本狗!”秦夢芸咬牙叱道,不甘受制於人,她身體一陣掙扎。

這下給祺瑞刺激可就大了,秦夢芸彈力十足的豐滿肉體在緊密接觸的狀態下摩擦着他的身體,祺瑞腦海里無可避免地出現了山口重田那段動畫產品里的動人肉體,祺瑞知道再不想辦法解脫出來的話接下來就不知道會出什麼問題了。

“我放開你,但是請你把槍收起來,我並不是你想像的日本豬玀!”祺瑞一偏頭在她耳朵邊說道。

秦夢芸沒有說話,恨恨地望着祺瑞,祺瑞一咬牙放開了她的身體,把雙手舉在頭上,閉着眼睛道:“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你就開槍吧!”

過了一會,汽車緩緩發動起來,秦夢芸幽幽地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祺瑞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把手環抱在胸前笑道:“你已經問了好幾回了,難道我的身份對你就這麼重要麼?”

“我不知道,其實槍裏面沒有子彈,我只是想弄明白你究竟是怎樣的人而已,今天你走了以後我和師妹都沒有心情說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你吸引,居然是我先忍不住偷跑出來找你,回去肯定會被師妹取笑的了…”

“嚇死我了,居然沒有子彈!”祺瑞低吼了兩聲,道:“小姐,這樣嚇唬人會死人的!”

“去你的,佔了我的便宜我還沒找你算帳吶!”想起剛才的親密接觸,秦夢芸一貫清冷的臉蛋上也像塗上了胭脂。

“呵呵,”祺瑞看着她那羞怒的樣子壞笑道:“終於看到你不同的表情了,你怎麼能一直扳着你的臉的呢?起先我一直以為你足足有30歲了呢。”

“胡說,姐姐我今年才2…”秦夢芸愕然住口,過了好久才幽幽一嘆:“和你在一起似乎讓我心情十分的放鬆,這是我練了清心決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清心決也是以修心為主的吧?我的功法名字就叫做心禪,所以互相有些感應也是很正常的,我倒是覺得你們的心法有點偏執了,人性乃是自然本原,你們的功法卻獨長一念壓抑其餘,並不是最高等的心法。”

“本門功法乃是後天之法,自然不如你的先天功法,不過照你這樣說豈不是隨心所欲,又如何來修心呢?”

“心無處不在,修心不在乎形,而在乎一心,每一個層次都會有不同的感覺,這個只能自己體會,我可不能教你。”祺瑞道。

“我們還能再見嗎?”秦夢芸有點失落地道。

“不要看我,我不知道,我就算告訴你我的名字你也找不到我,其實我這個面目也是假的,”祺瑞笑道:“彼此萍水相逢,何必呢?”

看着祺瑞惟妙惟肖的臉,秦夢芸幾乎忘記自己還開着車子了,直到祺瑞輕喝道:“小心!”她才省悟過來,手忙腳亂的被擦肩而過的司機一陣咒罵。

“差點又是一件寶馬案子,”祺瑞嘿嘿笑道:“現在普通大眾對於開寶馬的人可是非常敏感的哦。”

秦夢芸索性將車子*邊停放,對祺瑞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找山口有什麼事情?你的真名字和真面目能讓我知道嗎?”

“還是算了吧,我確實不能告訴你!”祺瑞誠懇地道。

深深地注視他一眼,秦夢芸取出一張名片,將上面的電話劃掉添上了一個新號,道:“假如你想找我,就打這個號碼,希望我們有機會合作!”

“那個死老頭對你們有非份之想!”祺瑞接過她手裏的名片,順手放進了襯衣口袋,道:“你們想買他的技術是嗎?”

“你怎麼知道?”秦夢芸震驚地道,臉上一紅:“那個老傢伙非但獅子大開口,還想染指我們姐妹,真是該死的老淫蟲!”

祺瑞微微一笑,假如她知道她自己被老淫蟲做成了淫穢視頻不知道她會不會衝動地去把老頭給殺了。

祺瑞神秘地道:“下次有緣的話我可以免費把那些資料給你,那老頭你還是不要和他聯繫了,開車吧,再鬧下去我就要遲到了。”

第七卷兵還是賊第五章武夷山腳下精兵雲集,東海海域戰艦巡弋,千里大平原鐵甲疾馳,台灣海峽西岸導彈矗立…一場全面展示人民解放軍打贏未來高技術戰爭決心、信心和能力的某軍區秋季大演兵,10月13日上午同時在四地展開。

坐在貨運列車上,祺瑞坐在敞開的車門上一路津津有味地看着火車沿途的風景。

下了火車他們就轉乘卡車來到了佈滿塹壕、雷區、鹿砦、地堡、鐵絲網的演習區,一路上戰車、坦克、火炮、導彈、直升機絡繹不絕讓大夥看得直呼過癮。

武夷山山脈火紅柿樹漫山遍野層林盡染,作為一次全面檢閱軍區各兵種立體作戰戰鬥力的大演兵,這次軍演包括現地演兵、網上對抗、理論交流和各兵種的大擂台幾項主要內容,參演兵力萬餘,涵蓋全軍區各軍兵種。

快反部隊、兩棲裝甲部隊、數碼化炮兵部隊、特種作戰部隊、海軍陸戰隊、空降兵部隊,和陸、海、空航空兵部隊,以及預備役部隊…將在幾天之內在這裏奮勇爭先各顯風采。

同一時刻,待命於其他各地的防空部隊、戰略導彈部隊、海軍艦艇部隊也分別在各自的陣地上蓄勢待發。他們鬥智斗勇的場景,將通過現代化網絡傳輸手段,實時顯示在武夷山腳下主演兵場觀禮台的屏幕上。三軍將士的一舉一動,盡收統帥部眼底。

“向前、向前、向前…”恢宏雄渾的軍樂聲迎來了人民軍隊的統帥——

九點整武夷山腳下大演兵開始,裂空的炮聲奏響了大演兵的第一樂章。

一團團火光噴出炮膛,坦克、裝甲車勇猛出擊,導彈發射架昂首矗立,戰鬥機、直升機滑出跑道…彈道縱橫,大地震顫,長空失色。

正當人們為眼前的一幕幕精彩場面叫好不絕時,似乎在轉瞬間,演兵場上的火炮、坦克、飛機、裝甲車輛等重型裝備,已被稱作“戰場魔術師”的偽裝部隊“改天換地”…

前線紅軍藍軍打得如火如荼,看不見的電子戰也全方位地展開,作為藍軍鎖喉尖刀的特二師尚未發動,靜靜地埋伏着等待着致命一擊。

祺瑞卻帶着他的突擊小分隊消失在兩軍交戰前線。

保持着無線電靜默,祺瑞他們在地況複雜的山脈中似幽靈一樣不留痕迹地躲過紅軍的偵察兵往他們的目標奔去。

趴在一個山頭上,祺瑞用望遠鏡確認一個隱蔽得非常好的炮兵陣地,將它的坐標傳回了自己的後方。

曳空的炮彈瞬間將這個炮兵陣地夷為平地,在第一枚炮彈落下正中目標的時候祺瑞他們立刻開拔往下一個可能的目標奔去。

隨着炮兵陣地被殲滅,紅軍知道後方已經被敵人偵察分隊侵入,派出了一個連隊帶着狼犬開始追捕。

但是祺瑞他們神出鬼沒的運動戰讓追捕的人損失慘重,幾乎都沒有見到敵人的影子,倒是被陷阱、地雷、狙擊手和強大火力的伏擊打得灰頭土臉。

“敵人火力強大,兵力不明…”正在報告的通信兵也被幹掉了,敵指揮部一陣驚惶。

祺瑞他們用自己的速度甩開了如影隨形的敵偵察兵,長途跋涉,正巧躲開了配合步兵搜山的敵武裝直升機。

敵指揮部不可能為了幾隻小蚱蜢忘記了前線的作戰,一時抓不着也只能暫時放下,嚴令戒備。

“轟!”隨着紅軍後方戰略油庫被炸毀,紅軍指揮部才記起了這一隻討厭的蚱蜢,惱怒下五架武裝直升機帶着一個營的搜山隊包圍了幾座山頭,可是梳子一樣一連幾個來回居然沒見到一個人影,又被地雷和機關給折了不少人手。

然而此刻藍軍已經確認了紅軍指揮部大致所在,紅軍指揮部被迫轉移。

半小時后,在新指揮部,紅軍司令員被一枚狙擊子彈擊斃,從各地戰況看來紅軍也大敗輸虧,演習才兩天不到就結束了,藍軍大獲全勝。

隨着對抗演習結束,接下來就是各兵種的比武大會了。

技術兵有技術兵的比武,特種兵有特種兵的戰鬥,不過首先進行的還是基礎科目,那就是負重越野跑、障礙跑、障礙游泳、200米大口徑步槍射擊、手榴彈投准和投遠等。

首先進行的是負重越野跑,考官在地圖上隨意畫兩個點,然後剩下的就是跑死小兵的超級漫漫長路,在這些尚未開發的山裏面沒有道路,按照規則只要你能先跑到終點,你可以隨意選擇你的行進路線。

結果祺瑞和他的班用了兩個多小時便到達了終點,引起了所有觀察比賽的人的震驚,因為祺瑞他們比起其他到達終點的戰士居然領先了近一倍時間,而且還有近四分之一的人沒有完成比賽,當那些考官研究他們行進路線的時候卻有點頭疼,因為他們已經不能算是單獨的跑了,他們翻越了幾十米的陡峭山崖,他們從高山上速降,他們摸着河底泅渡了洶湧的山澗,他們甚至砍了一株大樹架在兩座山崖之間,這些近乎作弊的行為大大縮短了行程,引起了整個觀察組的爭吵。

支持者表示既然可以隨意選擇道路那麼我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有什麼不可以的?能夠隨機應變迅速找到最好方法達成目的的才是好士兵,何況後來很多士兵都利用了他們留下的工具完成比賽又該怎麼算呢。

反對者表示這是越野跑,不是其他,這些行為是作弊!

當爭論擺到總司令面前,他大筆一揮:“成績記半,立刻重新加賽一組十萬米平地負重跑!”

這一路跑下來沒人說閑話了,祺瑞他們不但比別人快了近三分之一,而且還全部大大刷新了軍區和全國的記錄,導致那個記錄員都在嘀咕:“是不是武夷山區的重力比較低呢?這哪是跑呀,整個是在飛嘛。”

祺瑞他們遙遙領先地結束了基礎競賽,各項都大比分甩開對手,只有在射擊一環比分相差不大,個個都是百步穿楊的高手啊。

看到這些超然的成績,所有觀察員都靜默了,其他軍區派來的代表暗自嘀咕着怎樣才能把這些人給挖走。

接下來就是各種兵種自個的內鬥了,特二師因為是新成立的特種部隊,只能自己跟自己比賽,這一比下來,軍區首長和特二師新師長都傻了,這些傢伙的表現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超人!

對於其他的比武大夥都失去了興趣,找了個機會把這幾個超強的傢伙召集到了面前。

對於有些首長而言這是幾天之內第二次召見他們,尤其是那位被一槍打死的紅軍老資格越戰英雄指揮官,看到他們眼睛就直發光,那不是殺氣,那是興奮得想把你一口吞下去的饑渴。

“好小子!真有你的,難怪那天見你口氣這麼大呢,趙連長真是慧眼識人呀!”軍區的司令員呵呵笑着跟他們一個個地握手,道:“小夥子們,你們創造了一系列新的紀錄,你們是這次軍演脫穎而出的最大發現,我為你們的表現感到自豪和高興!”

一陣樣板文章後進入主題…

“下面請大家自由發問,包括我在內,老實說我也不清楚他們的事情呢,第一個問題你們就讓給我吧。”司令員在大家的呵呵笑聲中問出了第一個問題:“我查看了你們的檔案,能加入特種作戰部隊的當然都是極為優秀的戰士,但是在王瓊潤少尉給你們進行特訓之前你們的成績在特二師也僅僅能算是一般而已,前次王瓊潤少尉就說過,要用特殊的方法給你們訓練,我想知道這種方法究竟是什麼,能不能在全軍進行推廣?”

“是,首長,”祺瑞大聲道:“我們進行了一系列的訓練,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我把我練習氣功的方法傳授給了他們,就是因為有了氣功,我們的成績才會飛速進步,這種氣功要全軍推廣稍微有點難度,短期內可以在精銳部隊推廣,時間長一些的話全軍推廣也不是難事。”

“氣功?真的有這種玩藝?”有一個將軍懷疑道。

“報告首長,氣功是完全可以證實存在的,我在社會上也見到有不少練有氣功的人存在,當然沒有小說裏面寫的那麼厲害,我傳授給他們的氣功任何人都可以練,它能夠挖掘自身潛力,能強身健體、反應敏銳、益壽延年…”

“我感覺你怎麼像是推銷劣質洗髮水的?”一個將軍笑道:“氣功存不存在以後再說,我想知道推廣的話有什麼難度?為什麼短期內只能在精銳部隊推廣,而大面積推廣需要時間呢?”

“報告首長!我需要助手,學員們需要教官,這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事情,而且,為了不被敵人得到這套能大面積普及的功法,我對功法進行了加密處理,這也就限制了功法本身的推廣速度,但是這是必要的,否則的話我們的敵人要從普通戰士或者間諜手裏得到功法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大家都會了也就失去了其價值了!”

聞言大家若有所悟地點頭,氣功可不是政治材料,用書面文案就可以全軍發佈的,就算用錄像的方法也不妥,現在大家看電影也看得多了,走火入魔這個名詞都被用得爛了,大家都覺得氣功是很深奧的東西,需要師父現場指導才行,對於保密這方面更加沒得說,就像飛機火箭這些技術資料不可能隨便弄得全天下都知道一樣,氣功作為能夠大幅度加強自身能力的東西一旦證實后可就是國家機密了。

“我想知道,這種功法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一個看起來較為年輕的將軍問道:“比如說用了這種方法暫時能夠得到強大能力,但是過兩年人就不行了?對於這種發掘人類潛力的東西沒有任何先例,我們必須慎重,不能拿士兵的未來開玩笑!”

“報告首長,您的疑慮我也有過,這方面的研究一直沒有中斷,確實我們沒有任何關於這些內功是否傷身的資料,但是據我自己的經驗看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所以說我們只能暫時在小範圍推廣,一開始我們可以以自願的方式試點,過幾年後也就可以得到一些原始資料再進行大範圍推廣了,而且就算以後出了問題——我是說萬一,這隻有萬分之一的概率——我們也可以對其進行各方面的補償!”

“單兵的突擊、生存能力目前已經越來越重要了,我個人支持這種功法能在我們軍區暫時進行有限度的推廣,大家覺得怎麼樣?”總司令斟酌着說道。

“假如可以,我們軍區歡迎王瓊潤少尉到我們軍區去進行推廣,大家知道,我們軍區的戰士損耗是非常驚人的,假如個個都有了強大的單兵生存能力,在從林里他們的存活率將得到全面提高!”一個成都軍區的觀察員道。

“我們軍區也歡迎王瓊潤少尉…”各軍區代表紛紛表態,因為除了南京軍區無戰事士兵損耗低外,其他軍區周邊無不危機重重,東突恐怖分子,越南特工,南海漁場,印度邊境,青海偷獵,緬旬緝毒…每年沒有少在這些方面死人,假如一個個戰士都變成了超人,那麼在相同情況下存活率肯定會有極大提高的,只要人能活着就成,管他有什麼未老先衰、失去生育能力什麼的古怪後遺症呢。

“王瓊潤少尉不是說要先找幾個助手嗎?我們還是讓王瓊潤少尉選些人吧,教官的培養先搞起來,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去教那麼多士兵吧?不知道這方面有什麼要求嗎?”

祺瑞微微一笑,道:“當然得要那些聰明的能隨機應變學習能力強對國家對我們黨能夠忠心不二的人選,因為這套功法對教官要求較高,有時候需要能隨機應變,不能太死板,忠心方面則是為了保密方面的需要。”

“好!就這樣決定了,在軍區內挑選戰士的資料,由王瓊潤少尉親自倪選,人數不限,各單位必須鼎力支持,大家還有什麼意見?”

“我建議這件事還是上報中央軍委再作決定為好!”一個將軍提議道。

“好吧,王瓊潤少尉,你個人有什麼要求嗎?”

“報告首長,我沒有任何要求,一切服從安排!”

“好,你們先退下吧…”

三日後所有演習都結束了,這次演習得到了巨大成功,各單位獲得嘉獎的突出人才也破了歷史紀錄,祺瑞他們獲得了集體三等功,祺瑞還得到了個人二等功,從少尉陞官成了中尉。

硝煙散盡他們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軍營,入伍才三個多月的祺瑞升任為排長,趙連長也得到了嘉獎晉了級卻未陞官,繼續做他的連長。

手下又多了二十來個兵,祺瑞立刻開工給他們‘開光’,一時間又忙了起來,那個所謂的萬能功法其實還沒有成型,主要還是試驗體太少了,經驗的積累還不夠豐富,一對一的話祺瑞可以用自身功法的特性讓它自行去尋找最佳脈絡,可是首先這種方法對自身內力有一定損耗,第二不可能推廣,想找到合適大部分人的功法豈是那麼容易的?何況還要速成、沒有後遺症、保密…,還要進行大量的試驗才行。

祺瑞想起了那個實驗室裏面那一百來號人,不過轉眼就放棄了,那些人雖然目前受控於自己的催眠術,但是催眠術並不是萬能的不可破解的,讓他們變強之後變數太多,不可*!

轉眼又過了十來天,已經是十一月了,上面還沒有消息,不過祺瑞也不着急,他見這些新人已經上了軌道,便開始計較着其他事情,已經將近三個月隔絕人世了,也不知道外面又有什麼變化。

藉著拉練的機會,祺瑞讓天使帶隊,自己成了甩手掌柜,一溜煙地跑到了基地外自己的小窩。

房間顯然有很多人來過,隔壁也開了幾張床,看房子的張大爺樂呵呵地說起了國慶那段時間家裏來了幾個仙女的趣事。

並沒有見到任何留下的訊息和書信,但是祺瑞可以想像她們在這裏苦苦守候的情景,說不定她們還曾經爬上附近的高山痴痴地相望吧?

上網看了看,在祺瑞建立的秘密網站上留下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再從另一個網站中得到解密的代碼,那些亂糟糟的東西便一個個變成了文件。

文件中有祺瑞需要的大量資料,祺瑞的打印機登時運作起來,這台高速打印機也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打印完祺瑞目前需要的資料,其餘的資料祺瑞將它們用紅外線接口輸出,然後用自己的腦袋裏那塊晶片中內置的紅外接發設備收取儲存在大腦里,再把網站上的文件用特殊方法給刪除了。

再登陸一個免費的個人留言板,裏面留下了段段思念的文字,看得祺瑞忍不住眼眶都潤潤的。

從這些留言中祺瑞知道福瑞公司目前發展非常好,公司已經隨着微軟發售新的系統平台捆綁着的第一代防火牆又推出第二代防火牆,功能更加強悍,更加安全,吞噬了不少殺毒軟件的市場,從微軟那裏獲得的資金也到位了,電腦硬件也大面積登陸市場,小到各種接線頭鼠標鍵盤,大到除了CPU之外什麼硬件他們都暫時由代工廠生產,由於策略得宜、產品繁多、很有特色,加上福瑞公司信譽良好,產品一上市便受到消費者追捧,但是因為祺瑞答應的未來的技術支持沒有到位,發展前景有些縹緲不定,目前自己的研究院已經建立,但是短期內想有自己的高科技產品還是不可能的。

遊戲部網絡對戰部分和北京及周邊地區聯賽因為魔鷹戰隊在國內和WCG上都有上佳表現從而名聲大噪,目前正在試圖建立一個可持續的全國範圍的電子遊戲競賽,連名字都起好了叫做‘龍鷹杯電子競技聯賽’!

其他方面也各有成就,不過暫時還未得世人所知而已。

撥打董碧雲的號碼,顯示機主已關機,留言后祺瑞轉而給秦夢芸打了一個電話。

“喂,你是誰?”秦夢芸顯得有點清冷的聲音從話機中傳了過來。

“芸姐,還記得我嗎?方便的話在老地方接我行嗎!”祺瑞笑道。

第七卷兵還是賊第六章“啊!是你!你現在在哪裏?”秦夢芸驚呼道,不顧正在召開的高層會議、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臉蛋上也全是驚喜。

一干高級管理員目瞪口呆下,坐在秦夢芸身邊的趙芷華也蹦了起來,不顧儀態地奪過手機大聲叫道:“你現在在哪裏?噢,我們馬上過去,半小時后馬上到!不見不散!”

然後她拖着秦夢芸便溜,道:“散會散會,準備直升機…”

回復過來的秦夢芸只得回頭解釋道:“對不起各位…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話還沒說完就被拖着出去了,留下面面相覷的的一堆人傻在那裏,一些有志追求的英俊男士更是傷心得直想從幾十層的大廈跳下去。

洗了個澡,換上衣櫃裏面不知道誰給他買的新衣服,扛起裝滿了才打印出來的資料的紙箱,祺瑞跟大爺告別後慢慢地來到了上次搭車的地方。

無聊地等了一會,轟鳴聲漸漸從遠方接近,抬頭一看,居然是一輛直升飛機從東方以直線方式飛了過來。

“不是吧?”祺瑞苦笑一下,剛才打電話都還沒問清楚她們究竟在什麼地方,趙芷華便急匆匆地掛了電話,沒想到她們居然會坐着直升飛機直接就過來了。

雖然是普通的民用直升機,但是兩個雙十女孩擁有私人直升飛機比擁有寶馬跑車要讓人驚訝多了。

飛機在不遠處一個空地上停了下來,兩個女孩沒等飛機停穩便跳了下來,向著祺瑞揮着雙手跑過去。

祺瑞也扛着箱子走向她們,‘哇’趙芷華抓住祺瑞的手拚命搖着,歡笑道:“真的是你呀?你這張臉是真的還是假的呀,難怪上次我怎麼看怎麼彆扭呢,現在可順眼多了!你怎麼藏了那麼久,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說著她還伸手去祺瑞臉上摸索想掀下一張臉皮來,秦夢芸微笑着不說話,仔細地端詳着祺瑞的新面孔,祺瑞躲開她的魔爪當先朝飛機走去,同時笑道:“我不是說過再見么?這不就又見面了嘛,你們這是從哪裏趕來的呀,居然要用到直升機了?”

“我們剛才還在上海的總部開會呢,坐車的話一個小時都不夠出城用的,就只好做直升機了,我們怕你等不及跑了嘛,你這人,也不說留一個電話,剛才那電話號碼是多少?居然還加密的,我們公司的工程師都追查不到那個號碼?”趙芷華埋怨道。

祺瑞苦笑道:“就算號碼給了你們也白搭,我幾個月才出來一次,你們找不到我的。”

“我的手機給你,真是的,什麼年代了,不會是用不起吧?”趙芷華嬌憨地道。

“我不能用手機…”祺瑞苦笑道。

“你是軍人?”秦夢芸一口道破了祺瑞的身份:“這年代只有軍人才不能使用手機了!”

祺瑞聳聳肩膀,不理駕駛員的奇怪目光,直接坐了上去道:“隨便你們怎麼猜吧,你們怎麼老是想探我的底呀?”

“我們想隨時可以找你嘛…”秦夢芸到了前面坐着,趙芷華跟祺瑞坐在後座,道:“還有,我師父想見你,她說你的功法有助於我們的修鍊,要我們和你交流交流來着。”

“我想去上海,你們送我去嗎?”祺瑞沒有答話反而問道:“上海華興集團總部華興大廈知道嗎?”

“你是肖振邦的朋友?”秦夢芸道:“你知道他的底細嗎?”

祺瑞嘿嘿笑道:“他是退伍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戰士!最可愛的人!呵呵,我說你們呀,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其實一個人的身份真的很重要嗎?你們現在一定在懷疑我究竟是兵還是賊吧,哈哈,這個問題我也沒辦法告訴你,你們這些有門派的人確實麻煩!”

“對不起!”秦夢芸堵着氣道:“我不該探究你們的來歷,但是也請你不要辱及我的師門…”

機艙中的氣氛有點不妙,趙芷華胡亂想打破僵局地道:“肖振邦決不會是你的戰友,你不會是他兒子吧?”

祺瑞‘噗哧’一笑,想了想,詭笑道:“差一點兒,我是他女婿,你們應該聽說過華興集團的小公主吧?那是我未婚妻!”

這下子把大夥一下子給打蒙了,趙芷華和秦夢芸臉色一僵,呆了一下,趙芷華扭頭往窗外看去,秦夢芸黯然地道:“恭喜,肖玉凌可是一個美人呀。”

“帶刺的玫瑰…”趙芷華背着臉說道,然後機艙內便陷入了死寂。

祺瑞也有點後悔和無奈,這都是自己故意給傷害的人呀,剛才一看到倆女孩的神態他就覺得不妙,自己身上已經是情債累累不堪重負了,他不想再讓心頭的愛人失望讓這些可愛的女孩們難過,於是便挑明了自己不復自由之身的事實,免得事情越拖越是難以收拾。

“噢,都忘記了,”祺瑞裝作猛然省悟的樣子道:“上回答應你們給你們資料的,你看我這記性,哪,這一箱子複印件就是你們需要的##晶片的最新資料,比你們原先想買的那款先進了五年啊!”

祺瑞從座位底下拖出那隻木箱,交給坐在左側的趙芷華,腿上被沉重的木箱壓着,趙芷華才拿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後扭頭回來,眼睛紅紅地,祺瑞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扭頭望向了窗外的景色。

“天啊,你從哪裏搞來這麼多資料,暈,沒有電子版的資料嗎?這讓我怎麼看啊,秦姐!”

沒有人搭理她,過了一會,她又驚呼起來:“MYGOD!秦姐,這些資料確實是我們需要的,而且似乎更先進呀!”

秦夢芸拿了一部分資料去,過了一會,她確認道:“沒錯,是這些,而且比我們想買的技術要先進很多,說吧,你需要我們付出什麼代價?”

祺瑞終於回過頭來,懶懶地道:“上次我就說過要送給你們的,你忘記了?不管我是什麼人,一言九鼎我還是做得到的。”

“不行,公事公辦,最多我們用最低市價買你的資料,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秦夢芸用冷得像冰塊一樣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地說道。

“芸姐,我是真心想送給你們,本來我不求什麼回報,既然你硬是要求,那麼我就要你們…做我的姐姐好嗎!”祺瑞誠摯地望着秦夢芸那恍如一潭死水般的眸子

“你…”秦夢芸的聲音顫抖起來,無語凝噎,清心決的心境就如一顆石頭扔進了水塘,蕩漾起一輪輪的水波。

“兩位姐姐,每個人修心都有自己的道路,我不好多說,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能迷失自我,從這兩次接觸以來兩位姐姐應該發現自己是不是有點不妥呢?你們似乎都被我的心神所吸引,迷失了自己,所以你們師父讓你們來找我,其實是要你們能夠克服魔障,超脫出來,話就到此為止,你們自己好好想想,這個樣子的你們會是華清集團的兩大掌門人的真實表現么?”

機艙里只有馬達轟鳴和翻頁的聲音,祺瑞知道兩個女孩現在的心情是一團亂麻,自己也沒辦法幫她們,只是盯着那個駕駛員,恨不得把他踢下去自個兒坐上去,真正的特種兵是全能的,目前的特二師以戰爭為目的,並不像那些特種部隊有各種資源可以運用,所以自己那些隊員們還有很多科目沒有開工呢,其中就包括了各種車輛和飛機的駕駛。

“謝謝你…弟弟…”秦夢芸臉蛋回復了一貫的清冷,但是依舊還帶有一絲幽怨,情關難過啊,縱使僅僅是被心法撩起的一絲情火…

“哇!我們有弟弟了耶,好好玩哦!”趙芷華眼角還帶着淚,卻已經歡呼起來:“弟弟…”

轉眼她便撲入祺瑞懷裏痛哭起來,祺瑞手足無措地瞠目以對。

秦夢芸解釋道:“我們練功很苦,只有三年前出來歷練后才好過了一點,我們都是孤兒,被師父收養后她的弟弟就跟她分開了,再也沒有聯繫,所以她有點失態,你不要擔心。”

祺瑞點點頭道:“唉…中國現在雖然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依舊是還存在着很多的貧苦人啊!”

“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連貧苦人家最後一口飯也搶走,還奪走別人賴以生存的一小片地一點農具把人家一點棲身之所都奪走趕人家離開生存了幾十代的土地的那些人…”趙芷華激動得連舌頭都有點不清爽了。

“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人渣?”祺瑞有點震驚了,他平時不大關心這些東西因此還是第一次聽聞。

“你說錯了,這些不是人渣乾的,是當地那些政府官員和他們的走狗乾的!”秦夢芸眼睛裏都透出一絲殺氣來:“如果還是在古代,我說不定就要去除暴安良了。”

“政府官員,唉…有些地方因為山高皇帝遠,中央政府還看不到吧,政府的監督機制沒有生效,腐敗還真就是個大問題啊…”

秦夢芸沒有說話,撇撇嘴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些資料上面:“嗯,還有空白頁面?你剛剛才打印好的?為什麼不給我們電子資料?故意整我們嗎?”

祺瑞哈哈乾笑道:“今天天氣真好啊…”

飛機在華興集團的總部華興大廈頂樓停機坪降落,得到消息的肖振邦親自迎接貴客。

祺瑞正想給她們介紹,肖振邦已經閃過他,跟兩個女孩握手,熱情地笑道:“華清集團兩位總裁來訪,我這裏是蓬蓽生輝呀!歡迎歡迎!歡迎之至啊!”

秦夢芸和趙芷華含蓄地一笑,道:“冒昧來訪,還請肖總見諒!”

然後肖振邦熱情地帶着兩位女孩走了,祺瑞倒是被晾在了一邊,正想追上去,鐵頭將一個可視衛星電話塞到祺瑞手裏,祺瑞一看屏幕上那兩個緊緊挨在一起的臉蛋便乖乖地躲到一邊去接受審訊去了。

“喂!大壞蛋!你躲到哪裏去了?明知道我們國慶放假你都不從你那龜殼裏面爬出來!”肖玉凌頤氣指使地道。

“祺瑞,你還好嗎?”那是蔣勻婷在溫柔地詢問。

“‘波…’香一個!嘻嘻,我很好,沒事,立功了陞官了,說不定過不久我就可以經常出來了,哈哈,你們相中的老公還有錯嗎?”祺瑞很是淫蕩地笑着。

“切!”肖玉凌還是很不屑的樣子:“參軍參軍,你們這些男人啊,唉…算了,待會再扁你,不要亂跑呀,我們馬上就上飛機了!”

祺瑞這時候才從兩隻緊挨着的腦袋後面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停機坪,上面正有一輛客機緩緩滑過!

“你們不用上課嗎?”祺瑞眨眨眼睛,沒錯,話筒里還傳來廣播的聲音‘從北京飛往上海的…’

“噢,要上飛機了,待會見呀,拜拜!”肖玉凌歡呼着拉着蔣勻婷就跑,然後掛斷了電話。

祺瑞苦笑着把手機還給鐵頭,道:“肖老大呢?他怎麼就見色忘義把我給扔了?”

趕上肖老大一行人的時候,他正在給兩位美人殷勤地導遊,看他那樣子,祺瑞懷疑他跟肖伯母的恩愛還有名聲在外的好男人形象是怎麼編造出來的,整個一淫賊嘛。

“肖叔叔,你怎麼見色忘義呀,就這樣把我給賣了?”祺瑞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哎!你小子說話可真難聽呀,瞧你怎麼說的!我女兒都讓你給拐走了,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知道她國慶那些日子是怎麼想你嗎?真是沒良心的傢伙,她說了你有消息的話就一定要告訴她,不然的話父女關係都要斷掉呀…嗚嗚!”肖振邦故作姿態地抹起了眼淚。

“少裝了,你忘記塗點清涼油了,一點誠意都沒有,”祺瑞無奈地轉向秦夢芸道:“別理這個傢伙,老騙子一個,你們和他交易的話要比和山口老東西打交道更加小心才行哦!”

“弟弟,肖老大打算和我們華清合作呢,你來參考一下看看,可別讓姐姐吃虧哦!”秦夢芸淡淡地笑道。

肖振邦眼睛瞪得老大,護崽的母狼一般惡狠狠地望着祺瑞,祺瑞不理他,笑道:“沒問題,一切小弟我給兩位姐姐盯着,絕對不會讓姐姐們吃虧的!”

趙芷華笑道:“那我就放心了,肖老大,你的合作意向還是用書面的形式傳真給我們公司,經過高層討論后才能給你一個答案…時間不早,我們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

送兩個女孩帶着滿腹的迷惑走了,祺瑞和肖振邦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華興的情況怎麼樣?”祺瑞問道。

“很好啊,一切都很順利,新上任的官兒們暫時還沒空理我們,下面的警員還不是原來那些?大家老相識了,我們有時還幫他們做事,黑道一統,我們有雄厚的資金來源,不用幹什麼黑道買賣,手下小弟們都不愁吃穿,平時大部分都參加培訓找些活兒乾乾,大上海的犯罪率之低我看可以在全國排上名號了!”肖振邦不無得意地道。

“上頭的看法你知道了吧?”祺瑞道:“只要不幹那些挨槍子的活,別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犯罪率控制住了一切都沒話說,現在我擔心的倒不是政府…小日本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上回我們找到的那些資料幫了大忙了,小日本在中國的黑社會遭到了大清洗,櫻花社的資料最多,所以也遭到最慘重打擊,似乎在中國的首腦都被清洗乾淨,下面亂成一團,暫時已經消聲匿跡了,真是爽啊!”肖振邦呵呵笑道。

“幾個月了他們還沒有動作?這也太不像是國際著名的大集團了吧?或者他們正在準備着什麼大行動,所以表面上偃旗息鼓呢?”祺瑞皺着眉頭道:“小心點呀,你可是他們的眼中釘,他們或者不敢動那些官員,但是對付你可是很簡單的事情哦!”

“笑話!我可不是軟柿子可以讓人隨意捏的,我身邊還時刻有高手保護,我就不相信日本人就那麼牛,想殺我可要有點能耐才行!”

點點頭,祺瑞道:“小心點就行了,肖叔叔,我這裏有些資料,你看你有沒有需要的,需要的話就自己留着,不用的話就拿去賣給國內的公司,價格可以便宜點,得到的錢幫我存到我這個帳戶,這是我的私房錢呀,你可千萬不要跟凌凌她們說起,千萬千萬!”

肖振邦等着他看了半天,突然暴笑起來,笑得涕淚直流地道:“你小子沒那麼可憐吧,還沒結婚就先存私房錢了,哈哈…”

祺瑞沒好氣地扔一個硬盤給他,道:“讓你的工程師慢慢研究,我還有點事情要先走一步!”

“慢着!”肖振邦跳了起來:“凌凌說了,不許你離開一步!”

看到他那架式,祺瑞也只好軟了下來道:“在這裏又沒我的事情,晚飯前我一定趕到阿姨家怎麼樣?”

“不行!”肖振邦道:“凌凌遲了一秒鐘看見你都會很難過的,唉,也不知道你小子有什麼好的,算啦,我就放我一天假陪你去飛機場接我的小凌凌吧!”

坐在直升飛機上,祺瑞好奇地道:“華清集團很有利用價值嗎?為什麼你對她們那麼殷勤?”

“什麼殷勤,真是的,我對於我的客戶都是這樣的!”肖振邦分辯道。

“你的客戶?你是鴨嗎?哈哈…”祺瑞怪笑道。

“渾小子不要命了,竟敢這樣亂說!”肖振邦氣鼓鼓地還擊道:“我倒是覺得很奇怪,一向不假人顏色的秦夢芸是怎麼給你搞上的?老實交代,否則我就告訴凌凌了!”

“拜託說話小心點,什麼叫做搞上,真是齷齪啊,我和她可是清清白白的,你沒看我們姐弟相稱嗎?我幫了她一個小忙而已,大家看得順眼就認了姐弟而已…她們到底有什麼後台呀?我看她們挺牛氣的。”

“她們倒是沒有什麼後台,所以以前她們還經常被那些狗官盤剝,很多人還很垂涎她們的美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都似乎吃了什麼虧一樣,她們也一直安然無事,我之所以很熱情地招待她們,是因為華清公司的緣故,華清的上任總裁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那是在我混黑道之前的事情了,後來我實在沒辦法混了黑道后就再也沒聯繫,等我想找她謝恩的時候她已經退居幕後,她的兩個接班人對我可不太友好,嘿嘿,黑道,不是活不過去了我又怎麼會走上這條道?”肖振邦有點鬱悶地道。

“她們的師父一定是一個絕世的美人…”祺瑞笑道。

“是啊…神仙一般的人物呀…”肖振邦一臉的谷精上腦狀,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卻又猛然省悟道:“啊喲!臭小子,居然敢套我的話!我掐死你!”

“再不放手我真的就要跟阿姨說了哦!”飛機也因為兩人的糾纏搖晃起來。

“說就說!”肖振邦停手后故作鎮靜地道:“當年她救了我們全家,大家都見過的,不是仙女是什麼?你阿姨比我還想見她呢…”

祺瑞眼睛一陣亂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飛機已經到了飛機場,降落在塗著大大的華興標緻的停機坪上。

第七卷兵還是賊第七章廣播中剛剛宣佈北京來的旅客即將出站,結果不到一分鐘便看到一紅一白兩條人影蹦跳着從通道裏面跑了出來。

祺瑞心底一熱,迎上前去,並沒有注意到肖振邦眉頭一皺,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肖玉凌穿着一身火紅的運動服,腳上的足球鞋似乎還粘着球場中的草屑,蔣勻婷穿着還是老樣子,淡淡的色調,人也還是顯得很矜持。

她們似乎變得更亮麗了,容光煥發地,連一貫顯得弱弱的蔣勻婷也顯得精氣神充足,神采飛揚,她那個病美人的稱號恐怕早就丟到太平洋去了。

倆人只背着一個小背包,一身輕鬆地跑了過來,祺瑞也展開雙手迎了上去。

還有兩三米的時候肖玉凌突然躍起,朝祺瑞撲了過來,祺瑞輕輕一笑,雙手接住她的身子順勢轉了兩圈消去慣性才將她放了下來,捏捏她的鼻子謔笑道:“小調皮!”

肖玉凌不顧別人關注的目光,一頭栽入他懷裏,緊緊地摟着他,微微的抽噎着,祺瑞也覺得鼻子酸酸地,緊摟了一下,將她交給身後的肖振邦道:“借你的肩膀給你女兒用用!”

肖玉凌在她爸爸的懷裏大聲哭了起來:“爸…”惹得無數人盯着肖振邦看,肖振邦哭笑不得,女兒這一哭恐怕只是借題發揮吧。

“婷婷!你更漂亮了!”祺瑞將捏着衣服下擺的婷婷輕輕摟入懷中,她輕輕地答道:“祺瑞,我想你!”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先回家去吧,這裏可是大庭廣眾耶!”肖振邦有點看不慣自己的女婿把女兒扔給自己卻摟着其他女孩,大聲打斷他們道。

“爸!”肖玉凌嬌嗔地跺跺腳,偷看了祺瑞一眼。

祺瑞若無所覺地道:“走吧,趕緊回去,我好久沒有嘗到阿姨的手藝了呢,今天午餐都還沒吃,餓死我了。”

蔣勻婷掙脫出來,臉蛋紅紅地,祺瑞不顧她的掙扎一把牽着她的小手當先而去,氣得肖振邦咬牙切齒,被女兒狠狠地教訓了一組不提。

先坐飛機到了集團總部,再換乘奔馳回到肖振邦的家,沒辦法,沒有停機坪…到家的時候已經三點多了,肖阿姨正惦記着他們吶。

看到蔣勻婷跟着,肖玉凌的媽媽杜月仙倒是沒什麼不對,非常熱情地招呼他們。

祺瑞看看茶几上的課本和草稿紙隨口問道:“阿姨,那兩小子沒給您添麻煩吧?”

杜月仙喜笑顏開地道:“啊英和啊傑啊,他們兩個可聽話了,這不,剛剛我正給他們講解幾道數學題,下午上學才剛走你們就回來了。”

“阿姨,真是麻煩您了!”祺瑞笑道:“兩個小鬼那麼犟,您能把他們給馴服了可真不容易啊,這段時間他們都幹了些什麼?”

“也沒咋地,他們還是孩子么,多關心愛護一下,他們就會把你當親娘一樣聽你的話了,我把他們送去##中學讀初中去了,他們基礎差點,我就給他們補一補,兩個很乖很聰明的娃呀,一說就明白,又勤奮,現在除了英文差點兒別的都能跟上了,不過我覺得他們有點兒自卑,在學校有時候可能也被人欺負了,不過他們沒說,我估摸着也沒問他們。”

“媽…有什麼奇怪的,外地小孩在城市裏面肯定會被本地小孩看不起的,要不叫老爸讓幾個小…”

祺瑞猛踩了她一腳,接口道:“是呀,叔叔現在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給那學校砸他一百萬過去保證那校長把倆小鬼當皇帝給供着!”

肖玉凌捂着小嘴硬是沒嚷起來,恨恨地瞪着祺瑞,祺瑞猛地瞪了回去,她這才想起是自己口沒遮攔,差點把老爸的底子給泄了,也就沒了脾氣。

肖振邦差點心臟病爆發,後背都成了小溪,感激地望了祺瑞一眼,,道:“對,想起當年我們剛從部隊轉業來的時候被那些本地人欺負的事情就上火,趕明兒老子把那破學校給買下來,專收外地學生,本地人老老實實給老子交贊助費什麼的才准進來,他***!”

“耶!老爸好威風呀,我支持你!”肖玉凌生怕天下不亂地歡呼道。

“去去去,你那倆錢拿來讓我收着,也不想想自己當年是怎樣窮過來的,日子才好過點就亂花錢呀,你小妮子也來搗亂,去去去,你們三自個聊去,老鬼你別跑,給我進廚房去…”

草草吃了一頓雞蛋面后,隨口聊了些家常時間便已經過了五點。

“杜阿姨,我們回來了!”隨着聲音兩個男孩打開門走了進來。

“耶!小英小傑,想姐姐沒有?”肖玉凌跑過去擦麵糰一樣蹂躪着他們的臉蛋,一面高興得大叫道。

“凌姐姐!還沒到放假你怎麼回來了?”歐陽英略顯高興但是似乎帶有一絲懼怕地道:“婷婷姐好嗎?她來了沒有?”

“哼,就想着你們婷婷姐,我以後不管你們了!”肖玉凌賭氣道。

“不管我們最好!”歐陽兄弟暗自道,自己兩人也敢自稱聰明了,但是國慶中短短相處的時間裏卻在她手下吃了不少苦頭,倒是另一個溫柔的姐姐更得他們愛戴。

“小傢伙們,就記得你們的姐姐嗎?連我都不記得了?”祺瑞壞笑着插着腰出現在他們視線里。

突然看到祺瑞,兩人立刻作出撒腿便跑的準備動作,然後似乎想起什麼,僵在那裏,直到肖玉凌她們大笑起來他們才摸着腦袋傻笑着低着頭站在那裏不動了。

“現在還懷疑我見我就跑?難道我就這麼像壞蛋?”祺瑞哭笑不得地道。

兩人遲疑了一下,突然牽着手走到祺瑞面前,‘撲通’跪下,給祺瑞叩起頭來。

祺瑞一驚,趕緊將他們扶了起來,兩人已經淚水滿面,唏噓不已,蔣勻婷拉着他倆坐在沙發上細細勸導,肖玉凌嬌嗔道:“你看你,這麼差勁,居然把他們嚇哭了!”

祺瑞也有點意外,兩人的過激反映似乎並不是害怕吧?

纜着肖玉凌的小蠻腰坐到他們對面,低聲在肖玉凌耳邊道:“你是不是欺負他們了?我看他們看到你可是害怕比高興多呀!”

肖玉凌臉上一紅,卻埋怨道:“還不是被你害的,我們國慶回來沒見到你,我就有點…”

“拿他們出氣?”祺瑞嘿嘿笑道:“不愧是我教導出來的整人專家呀,你怎麼沒教他們在學校裏面的生存絕技呢?”

“那不是因為時間不夠嗎?肖玉凌昵聲道。

“兩位,少兒不宜呀!”蔣勻婷在對面道。

對面六隻炯炯的眼睛注視下,祺瑞嘿嘿笑道:“這裏沒有少兒啊,最小的也是少年了嘛,哈哈!”

歐陽兄弟似乎想起了什麼,本來一付看好戲的樣子卻突然黯然地低下頭去。

“你們幹嘛突然給我叩頭呀?這玩藝我可承受不起呀,會折壽的呢。”祺瑞問道。

歐陽英抬起頭,一開口便把祺瑞嚇了一跳:“恩公…”

肖玉凌忍不住暴笑起來,蔣勻婷也捂着小嘴偷笑,祺瑞摸摸自己的臉蛋,無言。

“我們有眼無珠不識好人一直誤會了恩公,其實那天晚上我們就可以知道恩公您是一個大好人了,除了我們親娘外從來沒有人對我們那麼好,但是當時我們太害怕了,您不認識那些混混,卻能不動聲色地把他們趕走,您這麼年輕卻一個人住着那麼大的房子,我們都沒見過世面,於是對您的來歷懷疑起來,後來您問我們我們什麼也沒說…”

“你們什麼時候想通了?”祺瑞笑道:“還有,不要叫我恩公了,彆扭啊,叫我大哥好了!”

“大哥!”倆小子又激動得不行不行的。

祺瑞趕緊制住他們的感激話,道:“說什麼感激的話都是假的,你們好好學習好好做人就成了,我要看你們的行動而不是聽你們說這些廢話,知道嗎?”

“是!大哥,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歐陽兄弟堅定地道。

“聽說你們在學校被欺負了?”祺瑞淡然問道:“很讓我失望哦,在學校都會被人欺負,你們也太好欺負了吧?”

“嗯…”兩人不想騙他,但又不想說出受委屈的事情,只有哼兩聲來了個默認。

祺瑞邪邪地一笑:“你們顧忌什麼?害怕打死人?害怕給我們添麻煩?還是你們兩個天生懦弱是被欺負的料子?”

“不!不是的…”歐陽兄弟激動地嚷着就站起來想給祺瑞下跪。

“站住!”祺瑞冷喝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記住,我不希望見到你們向任何人下跪,假如你們不想說也就罷了。”

“大哥,我們師父說非到萬不得已不能用武功對付普通人,加上我們不想給阿姨惹上任何麻煩,那些事情不值得計較,忍一忍就好了。”

“忍?我知道那些學生欺負你們的事情和你們千里跋涉中經歷的磨礪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今天你忍了,明天呢?後天又怎麼辦?你越是忍氣吞聲別人越是要欺負你,這個世界最大的道理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成王敗寇,聰明的人知道什麼該忍什麼是忍無可忍,你們忍了他們可以說是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甚至可以說是你們害了他們!我救你們回來資助你們可不是為了收養兩個只知道唯唯諾諾的軟骨頭,假如你們把我當大哥,就聽我的話,把那些想欺負你們的人全部給我欺負回去,你們師父說的都是放屁,就算不會武功難道你們還怕了他們不成?他們憑什麼欺負你們!你們也可以欺負他們!聽到沒有!”

“是!大哥!”

“你們都是乖孩子,或許不了解在學校該怎麼做,本來我是很想慢慢教你們的,可是我現在時間不多,你們就和你們的凌姐姐多學學吧,她可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大姐大呀,哇哈哈哈哈哈…”祺瑞得意地大笑起來。

“笑什麼呀?這麼得意?”杜阿姨端着菜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祺瑞嘿嘿一笑,肖玉凌早就挖苦地道:“他呀,他在吹噓他小時候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祺瑞小時候跟阿英阿傑一樣乖,成績總是全班第一呢,倒是你呀,從小就調皮搗蛋,都不知道學習,整天和別人打架,我給你的那些繃帶紗布雲南白藥什麼的兩三天就沒了,都不知道你怎麼用去了…”

聽着杜阿姨在那裏嘮叨往事,肖玉凌氣得咬着貝齒瞪着祺瑞直冒火,祺瑞低着頭苦苦地忍着笑,蔣勻婷看着這個看着那個漸漸有悟於心,也偷偷笑了起來。

“阿姨,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凌凌不是挺好的嘛?祺瑞,你不是很會煮菜嗎?今天怎麼說你也得露一手吧?”蔣勻婷最終還是出來給肖玉凌解圍,順便將了祺瑞一下。

祺瑞被捉到廚房去幫忙去了,肖玉凌才恨恨地道:“你們不知道,我小時候有多乖阿,就是有那麼一天…唉,中邪了,才給他纏上了,帶着我整天打架,那些止血帶OK綳都是給他用去了…”

這些往事非但歐陽兄弟大感興趣,連蔣勻婷都忍不住追問起來,肖玉凌添油加醋地把那些事情爆光,最後還拿出一本日記,道:“他把我媽媽對我童年的印象全部給毀了,總有一天我要將他的卑劣無恥爆光於天下,有此‘浴火紅菱’為證!”

吃飽飯肖玉凌便嚷着要去逛街,祺瑞倒是經過考驗的革命戰士了,豈會在乎這點磨難?反正也絕對不可能反對成功,倒不如順應民意為好。

在南京路上大肆採購一番后居然沒有花多少時間,似乎兩位主導者也志不在此,而且祺瑞特意配合,挑選衣服如有神助,拿一件一個準兒,到最後她們都讓祺瑞幫忙挑選,不說百分百滿意,也有及格以上水準,而且都是款式顏色上的問題極少有說不合身的事情。

在這裏祺瑞盜用了從山口博士他們那裏得來的那個三維模型製作系統,有三張照片便可以基本定出整個三維模型,比祺瑞自己那套系統要更精確一些,祺瑞在她們身邊轉兩圈便已經基本上有了她們的身體的大致資料,再經過軟件的修整加上試穿幾件后細部調整一下都可以模擬出她們完整的胴體了。

模型有了,祺瑞沒敢貼圖上去,害怕犯錯誤啊,用那些真人模型來挑選衣服真的是殺雞用牛刀,最可怕的是嘗到甜頭的她們,單方面宣佈每次逛街都要祺瑞陪同,這下子可算是弄巧成拙了,祺瑞後悔不已。

九點左右,祺瑞看看街上人氣正旺,肖玉凌她們似乎心不在焉,便道:“累了嗎?我送你們回去吧?”

蔣勻婷一低頭,肖玉凌轉頭四顧,祺瑞是無可奈何,只好自投羅網地問道:“我看今天東西也買的差不多了,你們還想幹嘛就明着說吧,從出來到現在我看你們都沒什麼心思在逛街,想什麼呢?”

“沒什麼…”蔣勻婷低頭搖首,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女孩。

肖玉凌道:“我們想參觀一下你小時候住的地方,不知道成嗎?”

祺瑞點點頭道:“這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去就去吧,不過待會你們自己打的回去哦,我可是打算送你們回去才回家的!”

“小氣的男人!”肖玉凌嘀咕道,祺瑞射來探究的目光后她大聲嚷嚷道:“好啊,我們去買些消夜和果水,在你家開個Patty怎麼樣?好久沒見你了,人家想和你多聚一聚嘛。”

“去去去!快點,出租車…”滿街的目光都被她吸引過來了,祺瑞敗下陣來。

扭開自己房門前祺瑞叮囑道:“不要亂動裏面的東西,記住哦!”

兩人連連點頭,祺瑞才將這個記載着童年快樂與寂寞的居室向第一次的訪客敞開了。

“好漂亮啊…”蔣勻婷看着畫框中的新娘道:“祺瑞,這是你媽媽嗎?”

“是,這是我媽媽和爸爸的結婚照。”

“耶,叔叔好帥啊,真是奇怪,兩個這麼般配的人怎麼生出一個丑鬼兼白痴來了…”

她一溜煙跑了出去,叫道:“卧室沒什麼好看的啦,我們還是來大廳跳舞吧!”

悠揚的音樂聲蕩漾在寬敞的大廳中,祺瑞和蔣勻婷慢慢地踩着節奏,祺瑞想起了上學期開學時的那個舞會,聞着女孩身上獨有的淡香,祺瑞心中湧起了滔天的愛意。

祺瑞雙手一緊,蔣勻婷登時貼在了他的身上,看着那迷離的雙眼和饑渴的紅唇,祺瑞哪還有其他想法,一低頭便將那誘人的溫軟霸佔。

看着緊摟着的兩人,肖玉凌詭異地笑着,將幾滴透明的藥水滴入了果汁里。

摟着渾身滾熱癱軟的蔣勻婷,祺瑞知道這個女孩在無限的真愛和長期的牽挂加上自己越顯熟練的挑逗術下對自己再也沒有一點抵抗力,乘這個時候將她要了實在是最好不過,可是旁邊還有一個同樣愛着自己的女孩正在看着,讓祺瑞有點左右為難,一龍雙鳳?自己倒是很期待,可是恐怕她們難以接受啊。

舞曲結束,祺瑞再無選擇,只好將蔣勻婷送回沙發上,肖玉凌微笑着將一杯果汁遞給祺瑞,道:“休息一下,喝口果汁吧。”

祺瑞一口喝乾,坐在了對面,道:“不是你說要跳舞嗎,怎麼又不想跳了?”

“我怕你累着所以讓你休息一下。”

“不是我吹牛,扛着你們兩個我都可以跑上一百公里還不帶喘氣的!”祺瑞自吹自擂道。

“希望待會你不要讓我們失望哦…”肖玉凌帶着誘惑一語雙關地道。

“你們…”祺瑞一陣頭暈,眼前的世界似乎旋轉起來,然後斜斜地暈倒在沙發中。

“他…沒事吧?”蔣勻婷怯怯地有點擔心地道。

“沒事的,我同學說在美國這是效果最好的葯,吃了這東西就算是六十歲的老男人也能梅開五度,而且我還用了雙倍的份量,快點,我們把他抬上去,半小時后他就會醒來了…”

祺瑞在渾身燥熱中醒來,愕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躺在自己的卧室里,而且上身不着片縷,下身僅僅穿着一條犢鼻短褲。

口乾,舌燥,心底似乎有一股火在灼燒着,這股火兒祺瑞倒也不見得陌生,那是可燒天灼日的慾火。

祺瑞沒多思量,盤膝坐着,運起了內力想將這股莫名燎燒的欲焰撲滅,在部隊裏面他就是這麼乾的,練精化氣,不管修的是什麼功法,自身的精元都是練功的好原料啊。

這回似乎不同往日,那股慾念非但沒有得到抑制,反而因為精氣的煉化顯得更加沸揚起來,漸有滔天之勢。

祺瑞收功低頭一看,寬鬆的八一褲衩居然被撐起了高高的帳篷。

祺瑞迷惑起來,自己全身都毫無異狀,就是肝火旺盛慾念大積,從未有過這種事情。

就在此時,拖鞋在木地板上的拖沓的聲音響了起來,祺瑞突然想起剛才似乎還沒有把倆女孩送走就暈倒了,之前似乎喝了一杯果汁…

祺瑞拉開褲頭,看了看那隻怒髮衝冠的金剛寶杵,若有所悟,嘿嘿暗笑,倒下去照原樣躺好。

“凌凌,不要啊,這樣不好…”蔣勻婷的聲音在門口低聲道。

“怕什麼,我看他求之不得才對,唉…葯已經下了,沒有回頭路了,不然祺瑞會死得很難看的!”肖玉凌暗暗鼓動道。

門被扭開了一條縫兒,倆女孩爭執起來:“你先進去…不,還是你先進去…你是他元配,你認識他最久了…他最疼你了,你先進去…”

推搪了半天兩女才羞答答地一塊兒走了進來,房間裏黑燈瞎火地,她們慌亂中也沒注意祺瑞偷偷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透過玻璃的昏暗街燈光線對於祺瑞來說已經足夠了。

兩人似乎都剛沐浴出來,頭上包着毛巾,身上只裹着一條白色大浴巾,自胸以上大腿以下全暴露在祺瑞賊眼下。

在暗影中她們就像兩個白晃晃的精靈,一舉一動都讓祺瑞耀花了眼睛。

“他怎麼還沒醒呀?”蔣勻婷悄悄問道。

“不知道,我有點心慌,你有沒有?”肖玉凌難得地露出了一點怯意。

祺瑞很想看看她們究竟怎樣偷吃禁果,但是兩個女孩站在床邊你推我讓地磨蹭讓滿腔的慾火讓他失去了耐性,大叫一聲,他跳了起來,在倆女孩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醒來的時候一手夾着一個將她們丟在了床上,然後惡狼撲食般將兩具柔軟的身子壓在了身下。

“呀…”兩女一陣驚呼,突然遭襲之下本能地掙紮起來,祺瑞兩隻手顧不過來了。

“你們忘記到這裏來是想幹什麼事情了么?”祺瑞也不在意,將床頭燈點亮,大刺刺地壞笑着坐在那裏看着兩個惶然失措地女孩。

兩女緊緊抓着裹着身子的浴巾,一個赤足站在地下一個坐在床沿,一時間不知所措。

祺瑞有趣地看着她們患得患失地變幻萬千地姣美容顏,笑道:“你們不是早有準備嗎?怎麼事到臨頭就想退縮了?”

咬着下唇悵然若泣的蔣勻婷上身微微一動,祺瑞暗叫不好,伸手便將她摟了過來,蔣勻婷又羞又氣的臉上淚珠滾滾落下,一對小拳頭在祺瑞胸口上亂捶。

“別哭!別哭…我不好,我壞,我的乖婷婷是天底下最乖最好的女孩…”祺瑞嘴上一陣亂鬨,手卻不知不覺間探入了蔣勻婷的浴巾下。

肖玉凌也在祺瑞的示意下爬了回來,助紂為虐地幫助祺瑞將蔣勻婷的浴巾悄悄解下。

重回祺瑞懷裏的蔣勻婷其實是在借發怒來遮掩自己的羞意而已,身周的動靜她明了於心,小心兒狂跳下緊張地抓住了祺瑞在她酥乳上遊走的手,星眸微睜,緊咬着下唇的小嘴裏忍耐不住地發出一聲嬌吟。

“害怕嗎?”祺瑞輕聲道,蔣勻婷微微發顫的身子在祺瑞的輕撫下漸漸平靜下來,祺瑞接着道:“不用緊張,我會很溫柔的…”

燈光掩映下的是蔣勻婷宜喜宜嗔的俏臉,她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哼了一聲,雙手也鬆開了,就像一盤精美的佳肴任祺瑞採食。

祺瑞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墊在她身下的是潔白的浴巾,低頭下去,入口是香軟的玉乳,蔣勻婷緊緊摟着祺瑞的頭,雙腿不知何時緊緊地絞在了一起。

肖玉凌看得眼熱,從背後緊緊摟着祺瑞,身上的浴巾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扔哪裏去了。

誰是活力十足的肖玉凌誰是矜持沉靜的蔣勻婷已經無所謂,入口一樣的香熏糯滑,入手一樣彈力十足,或是不堪一握的小蠻腰或是嬌膩挺拔的玉乳,祺瑞已經懶得去分辨,一聲聲低吼,一聲聲嬌吟,難分先後地一塊兒遠離了少女的年代…

“唷…疼…饒了我吧…”祺瑞似不知疲倦的鬥士,溫婉羞澀的蔣勻婷早就不堪征伐,連忙討饒。

“呀,不要…”連肖玉凌也害怕起來:“怎麼會這樣?難道葯過量了?”

祺瑞雖然慾念正旺,但是還是控制着自己離開了難以承受的兩女,突然聽到肖玉凌的話差點沒被氣死,只好用不甘的眼睛瞪了她一眼道:“非好好教訓你不可,氣死我了!”

‘砰’地關門沖入浴室用冰冷的水從頭澆下,冷水暫時將慾火壓了下去,但是只要一離開冰水的沖洗,那股邪火登時以更加洶湧的方式讓祺瑞趕緊退回去。

祺瑞惱怒間索性盤膝坐在瓷磚上任由冰水沖刷,自行按捺住心裏的慾望進入冥想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祺瑞神念一動,醒了過來,水還在沖刷着,身體卻十分地舒適,心神內息似乎都得到了極大的增長。

“難道是因為和她們的歡好?”祺瑞想起前兩次與董碧雲的好事,第一次他還以為是回味蹦極后得到的提升,第二次本來他因為強行為坦克他們七個戰士打通經脈而內力大損,結果跟董碧雲那個后卻功力盡復,再加上今夜的突破,一切的一切變化似乎都是來源於兩性的歡好。

“天地氤氳,萬物化淳;男女媾精,萬物化生。”祺瑞腦海里突然想起了在網絡上找來的一段話,看來什麼歡喜禪、龍虎雙修之類的東西倒也不是憑空捏造的,不過這個‘心禪’倒是越來越不像是正道心法了。

第七卷兵還是賊第八章樂極往往便會生悲,但是塞翁失馬,大家也不要太難過…金幣、推薦票什麼的儘管砸,臭雞蛋爛番茄就免了。

祺瑞飄蕩在無邊無盡的仙境,身周都是如夢似幻似空非空的奇特景物。

“祺瑞…”一個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的親切的聲音突然在面前響了起來。

“誰?是誰在叫我?媽媽,是你嗎?媽媽…”祺瑞渾身是汗水地猛然坐起,身上八爪魚般糾纏的身體被他這一下弄得一塊兒嬌呼起來。

“哎喲!你幹嘛呀你!…呀!”一男兩女一起大聲尖叫起來,然後非常默契地住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祺瑞突然暴笑起來,蔣勻婷羞叫一聲扯着毯子將全身捲起,肖玉凌沒搶到毛毯,只好瞪了祺瑞一眼,道:“看什麼看?昨晚還沒看夠嗎?”

她非常自然地就這麼赤裸裸地走入了洗手間,看着她搖曳多姿的身體,祺瑞惡作劇地往蔣勻婷裹着薄薄的毛毯,曲線畢露的胴體撲去。

大清早地又是一陣糾纏不清,好不容易才弄好行裝出了門,蔣勻婷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接聽后蔣勻婷望着祺瑞道:“看來你還要在上海呆幾天了,大勇哥和張景柱明天就要過來,叫我一定要留着你不讓你溜掉。”

祺瑞眼珠子一陣亂轉,自己的部隊還在山溝溝裏面苦練,自己跑出來那麼久還享盡艷福,自己手下那幫人倒是不會怎樣,但是呆久了的話假如上頭有人想見自己怎麼辦?被拆穿的話事情可就大了。

“還想啥呀,就你這樣也不是當兵的料,別想了,走,玩去!”肖玉凌二話不說拉着祺瑞便走。

祺瑞有點害怕去見肖振邦,而肖玉凌也矢口不提,帶着蔣勻婷和祺瑞,三人放開胸懷,將上海著名的景點都玩了一遍。

第二天,神色頗為不善的肖振邦和忐忑的祺瑞還有遠道而來的於大勇以及張景柱在華興集團總部的大廈的小型會議室見面了。

“老大,你一走就是半年,可把我給害苦啦!”一見到祺瑞胖頭魚就大倒苦水。

“不就是挨打了一頓外帶住了幾天醫院蹲了幾天班房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我,這段時間在軍隊裏面吃的苦頭才叫慘哪。”

“你們就別浪費時間了,肖振邦沉聲道:“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

從昨天看到女兒的第一眼起,肖振邦便對祺瑞沒好臉色,祺瑞心下揣揣,越發地小心謹慎。

“好吧,咱們直話直說,肖總,這是我們擬定的協議書,希望我們兩個公司能夠齊心協力共創未來…”

肖振邦粗粗看了一眼便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憤憤地道:“女兒都賣給你們了,我還能不同意嗎?反正遲早都是他的…”

祺瑞苦笑着不敢說話,胖頭魚瞪了他一眼,道:“肖大哥果然爽快,咱們大人就不要為他們小兒女的事情擔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嘛,景柱,你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和祺瑞商量嘛?我和肖大哥聊天解悶,你們自個聊…”

就幾個商業運作的事情交流了一下,祺瑞在幾個文件上簽字后,張景柱一伸手,道:“老闆,你答應的事情…”

祺瑞將從山口博士那裏得來的另一塊硬盤交給他,道:“裏面有你需要的東西,我特別註明的技術資料最好修飾過再使用,雖然我有把握不會出問題,但是還是小心一些為好,另外裏面有我設計的一個三維動畫一條龍製作系統軟件,你先找人設計一款動畫出來,然後再一塊兒賣,記住,有很多技術要馬上申請專利,全世界範圍申請,就快要年底了,我不一定有時間出來,期間獎金和福利什麼的你們看着辦,不用為我吝嗇,該獎勵的就獎,留住人才才是最重要的,何況我們今年利潤應該不差吧?”

張景柱點點頭,道:“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的,不過我希望公司能在年利潤中取一部分出來作為慈善款資助災區與貧困地區,您看如何?”

祺瑞閉上眼睛想了一會,道:“這就是你總是和老闆鬧翻的原因?”

“是的,我不希望再一次辭職不幹,在福瑞公司我如魚得水,兩位老闆豁達大度,我相信這次一定不會失望的!而且我們公司雖然還有一些部門尚未獲利,但是公司本年度效益還是不錯的,我希望兩位總裁能夠大發慈悲資助一下那些失學兒童或者流離失所的災民們。”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祺瑞突然說了句讓張景柱摸不着頭腦的話:“我對你的愛心很是欽佩,但是我希望能夠見到一份完美的計劃書,至於錢的問題,第一年我不希望花太多而影響明年的計劃,你說呢?”

“計劃書在這裏,於副總裁也答應了,能夠碰上兩位視錢財如糞土富有愛心的領導我真的是三生有幸!”張景柱想不到祺瑞這麼快便答應了,顯得很是振奮。

祺瑞將他的計劃書看完后卻慢條斯理地將它撕碎了,張景柱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撕碎…一片茫然。

“你的計劃就我看來是完全不可行的!”祺瑞淡然一笑,道:“每年捐款捐物蓋學堂修道路…嗯,看起來很不錯,但是你忘記了一句話,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買一個麵包給乞丐,他吃飽了,但是明天他又餓了怎麼辦?我們搞慈善的可不能變成養蛀蟲!慈善事業也是一個有利可圖的行業,你怎麼不好好想想怎樣真正幫助他們洗脫了貧困而我們又得到了利潤呢?”

張景柱皺着眉頭苦苦思索着祺瑞的話,祺瑞輕輕點醒他道:“那些貧困地區為什麼不能脫貧至富?他們那裏交通閉塞環境惡劣,他們沒有靈活的機制沒有便捷的資訊,我們只要抓到點子上就能夠從中找到平衡點,既造福一方又能得到利潤,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只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慢慢來,效果很慢,還有,我怎麼覺得有些事情應該是國家該做的?我們一個公司去做是不是太誇張了?”

“效果慢?中國底子這麼薄,你還真想一步登天嗎?你捐款一次難道你就能救濟到全國的孤兒?別傻了,真要搞慈善就別想一蹴而就,別人是想撈點政治資本和口碑,我們不需要這些,真想做點實事就腳踏實地地干,花多少錢我並不在乎,有沒有利益我也不在乎,但是我們要把它作為一項可持續發展的事業來辦,今後你就不會整天找我說:老闆給點錢吧!OK?”

祺瑞一邊敲着桌子就像在敲張景柱的腦袋:“再說了,蓋學堂修水利不也是國家該做的嗎?你又幹嘛趕着去捐款?有時候國家忙不過來我們幫幫手也沒什麼嘛,首先你就從##省或者##地區開始試着玩玩吧,在這裏有人幫忙事情會好辦很多。”

送走趕着去和別的公司談判的張景柱,祺瑞插入交流正歡的胖頭魚和肖振邦中間,道:“死胖子,你傷好了?沒什麼後患吧?”

“*,沒事了,不過當時還真夠我喝一壺的,我還以為我就要掛了呢。”胖頭魚心有餘悸地道。

“肖叔叔,你有沒有心思向外發展呢?”祺瑞望向肖振邦道。

“你想幹嘛?”肖振邦從祺瑞身上看到了一絲霸氣,有點緊張地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向華興集團這種公司不向外發展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也想啊,可是真箇發展壯大后我怕會有麻煩。”肖振邦也不是甘於現狀的人,不過他顯然頗為顧慮。

“現在國內的公司有很多實在是不爭氣,混黑社會都混不出個人樣來,我很希望肖叔叔能夠取代他們,或者是找些人去扶植一些可*的優質公司…”

肖振邦和胖頭魚看着面前的祺瑞,似乎與往日有所不同了,有點內向,有點懦弱,有點書生氣味的祺瑞似乎渾身充滿了霸氣,讓人看着有點陌生。

“祺瑞你沒事吧?”肖振邦關切地問道。

“沒事,嗯,剛才你們說到哪裏了?”祺瑞身上的霸氣突然消失得似乎從未出現過,臉上堆起了一貫的傻笑,但是肖振邦和胖頭魚知道,祺瑞與以往不一樣了。

心繫着戰士,這個不負責任的小領導終於在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后坐着直升飛機回到了基地外那個小巢。

換上軍裝的他很快便從側翼消失在基地的外圍山林里。

耳邊的風在呼嘯,祺瑞越跑越快,真氣激蕩下忍不住想仰天長嘯,但是顧及到這裏是基地附近,也沒敢放肆。

祺瑞沒有注意到,他一步跑過去,幾乎可以頂得上普通人三四步的距離了,放在三步跳遠比賽里可能排不上號,但是這是在山地上飛馳啊,而且每一步都那麼大的跨度,跳遠冠軍能做到嗎?

跑到最後祺瑞感覺自己像是在御風而行,身邊的樹木灌木飛速向身後飛去,突然他愕然地停了下來,看看日頭,猛然發現原先大約要跑兩個小時的路不到半小時便已經跑完了。

祺瑞沒有多想,因為似乎事情有點不妙,按照計劃,自己的隊伍應該在這一帶潛伏的,但是眼下卻沒有見到他們的人影,倒是連里的那兩個通信兵正*在半山腰的一株大樹下聊得正歡。

猛然停下來的祺瑞一個前仆便悄無聲息地鑽入一個灌木從中,仔細打量了一下仍然沒有發現自己那些屬下活動的任何跡象,似乎沒什麼好擔心的,但是坐在那裏的倆個小兵似乎也很不妥,他們坐得太顯眼了!

祺瑞更加仔細地觀察以那兩個小兵為中心周圍的環境,漸漸地他胸有成竹地抿嘴一笑,慢慢地朝目標爬去。

天使趴在鷹眼身邊,目前他是作為觀察手兼掩護手,配合著作為狙擊手的鷹眼,不停地用望遠鏡四處觀察着,已經三天了,老大還沒出現,今天一大早連隊裏的通信兵便帶來命令讓他們全體回去,被自己想辦法留住了,沒想到半小時后又來了一個,再拖下去不知道還能拖多久,至少在午飯前老大你得給我回來啊,天使有點心焦。

放下望遠鏡,抬頭看看日頭,快十點了吧?天使緩緩地蠕動了一下,換個姿勢,他寧願不停地跑,也不想玩什麼潛伏,尤其是狙擊手,一動不動地還要披上各種偽裝具,忍耐那些無孔不入的昆蟲和爬蟲不說,趴完一組下來全身都硬硬邦邦地難受極了。

他正有點心煩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冰涼的刀背從他喉嚨上滑過,那隻手鬆開,他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矯捷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撲向另一邊正專心致志地搜索、瞄準目標的鷹眼。

轉眼兩個狙擊手便泡湯了,天使終於看清楚了那個人影,不是祺瑞還有誰?

祺瑞向他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又摸向了下一個目標。

幾分鐘后,全排的戰士垂頭喪氣地跟着他們年輕的排長快速往基地趕,那兩個最後才被放倒的餌圍着祺瑞要他傳授內功,祺瑞把柄還在他們手上,能不答應嗎?

回到連隊連長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催着祺瑞帶上倆人坐上了停在訓練場邊上的一輛直升飛機。

在一個上尉的帶領下祺瑞來到一個全封閉的房子前,對祺瑞道:“進去稍等!”然後轉身便走掉了。

祺瑞莫名其妙地走了進去,‘哐啷’一聲,一道厚厚的鐵門在他身落下。

祺瑞眯着眼睛很快便適應了光線的變化,短短瞬間便對這個房間了如指掌,房間中沒有人,光禿禿地,什麼都沒有,祺瑞索性走到屋子中間盤膝坐着等待…

監控室,軍區的賴副司令員陪着兩個中年道裝兩個光頭僧衣的人在看着監控電視,他們身後是八個一身軍裝的戰士。

“我看還是讓他等等吧,他不是帶來了兩個人嗎?三位師兄先去看看他們的路數,我在這裏盯着他如何?”一個眉短鼻塌的道士說道。

另三人與賴司令相繼離開,監控室只留下了那老道和四個戰士。

“你們四個下去試試他的實力!不用留手!”老道陰森森地說道。

祺瑞正坐着回憶那晚的荒唐事兒,絲毫沒有一點無聊感覺,正津津有味的當兒,‘嘩’地一聲從他面前突然出現的一道門裏面突然閃出四個人來,然後那門又緊緊關上了。

祺瑞慢慢站了起來,那四人團團將他圍住,那是四個穿着野戰服的年青戰士,臉上都顯得冷肅而充滿殺意,他們就像四條嗜血的狼一樣用陰冷的目光盯着祺瑞不說話。

看到他們臂上的臂章祺瑞心中也是一凜,那不是任何祺瑞所知聞的部隊的標緻,但是肩上的兩條杠杠和兩顆三顆的星星卻顯示他們是中國的校級軍官。

‘刷’地敬禮,人家軍銜比祺瑞高多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圍着我?”身邊的壓力越來越重,祺瑞不得不在說話的同時擺開格鬥的架式。

“執法者!”那個唯一的肩膀上有着三顆星星的戰士嘴裏吐出三個字,祺瑞卻覺得壓力倍增,似乎這三個字有什麼魔力一般,圍在祺瑞身邊的四人都同時精神大振,而祺瑞卻有點氣餒膽怯。

聽這名號似乎是對犯錯的人執法處置的人,剛不巧祺瑞正犯了點錯誤,於是氣勢上便已經被削弱了很多。

“你能夠頂住我們的壓力,你很不錯!”那人又道:“放手和我們一博,贏了你就還有一線希望,輸了你就什麼也沒有了。”

“為什麼?”祺瑞詫道:“我究竟犯了什麼錯?要出動你們這些人?”

“上!”為首者沒有給祺瑞任何廢話的機會,一聲令下,祺瑞左右兩側的人猛然撲上。

“有話好好說…”祺瑞躲開左右的拳腳,閃開身後無聲無息插上來的一個指刀:“真陰險啊,居然偷襲?”

很快他就忙於應付氣喘吁吁再也沒有機會廢話了,而那個為首者卻尚未出手。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祺瑞再也不敢藏拙,招架與躲閃中想方設法地尋找他們的破綻。

他們的實力比起之前遇到的敵人包括十八郎在內強得多了,祺瑞雖然能夠看清他們的攻擊路線,但是自己拳腳的速度沒有任何優勢,而且他們配合默契,一招招間連點空隙都沒有,讓祺瑞疲於招架,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

站在一旁觀戰的何劍雄也暗暗點頭,祺瑞目前雖然無法取勝,但是卻也未露敗像,而且看起來似乎仍有餘力,自己能夠做到嗎?

心中一凜的何劍雄開始繞着戰團慢慢轉圈,雖然自己也有點惺惺相惜,但是命令是不能違背的!

何劍雄給了祺瑞莫大的壓力,不得不分心去盯着他,這下就更加顧此失彼了。

冷不防何劍雄殺意暴漲,祺瑞不得不將注意力大部分向他轉移,然而他毫無異動,祺瑞后肋上卻中了一腳,踉蹌中的祺瑞正勉強架開兩拳三腳,何劍雄卻突然動了,出現在祺瑞面前,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在祺瑞胸口,祺瑞猛地一震,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直到撞上牆壁才停了下來。

寶貝和飛毛腿盤膝坐在地上,身邊的一道倆僧輪流探視着他們運功的情況,稍遠處是賴司令和幾個衛兵。

“奇怪,這是什麼功法?我怎的從未聽聞?而且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路線,表現出來的狀態也不一樣,卻是同源的內功?”一個和尚大為驚訝道。

“不錯,而且這兩種行功路線似乎完全切合他們自身的特質,假如對換一下的話就決然行之不通,可以說這是給他們量身訂做的,這就是說…”

“難道那小子已經達到了…”

“或許只是巧合吧?”

三人交換了個眼神,搖搖頭,簡直難以置信。

“按照他們的說法和那小子入伍的時間來算,他們練習內功還沒有超過五個月,這就是說這種功法是速成的,按照慣例,平心靜氣講究自身修為的正道功法開始絕對沒有這種速度,如果是邪派武功的化怎的又沒發現有什麼不對之處呢?”

“他們修為尚淺,看不出什麼,那痴愚假和尚的師父也是一個修野狐禪的傢伙,來歷不明,不如我們還是去看看那小子本人再說吧。”

“啊喲!不好!”那道士驚呼道:“我那師弟當年曾吃過那野和尚的虧,他一直如梗骨在喉念念不忘,這會他支開我們恐怕會對那小子不利啊!”

“那還羅嗦啥,趕緊回去,那小子來歷不凡,惹毛了他後面的人,咱們也沒好果子吃!”大夥急匆匆地也顧不上理會寶貝和坦克,往回緊趕。

祺瑞掙扎着爬了起來,抹去嘴角滲出的血水,剛才那一腳震傷了他的內腑,那傢伙的功力比祺瑞是只高不低啊。

“不錯,受我一腳居然還沒吐血,咱們繼續!”何劍雄不帶一絲情感地道。

祺瑞心下暗怒,自己屢屢留手他們卻步步緊逼,打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為何而戰,真是窩囊透頂。

“你們…惹火…我了!”祺瑞這些年壓抑的負面情緒藉著怒意突然爆發出來:“你們都該死!”

隨着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話,祺瑞身上燃起了滔天的殺氣,那是在鐵與血的殺場磨鍊出來的殺氣,有如實質般的殺氣將何劍雄與另三人籠罩其中。

何劍雄心中的驚詫簡直無法描述,感覺就像一隻無害的寵物犬突然變成了吃人的狼一樣不可思議,那透骨的殺意讓他們像被眼鏡蛇盯上的老鼠一樣,陷入了夢魘中,對外界失去了響應,唯一留下的就是祺瑞那讓人恐懼的魔鬼般充滿了霸氣與殺意的身體。

他們進來的那個門突然開了,正在心靈交戰的祺瑞閃電般撲向何劍雄。

何劍雄也不愧是千錘百鍊出來的菁英,雖然心靈上暫時失守,卻本能地躲開了祺瑞的攻擊。

“呔!”隨着一聲洪鐘般清心醒神的怒喝,老道一掌將祺瑞打得凌空飛出三米遠,喝道:“你們退下,讓我來除了此妖孽!”

隨着那聲怒喝,祺瑞也平靜下來,吐了一口鮮血,慢慢站了起來,剛才那突如其來的一掌把他打得沒了脾氣,那凝實的殺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那股威凌的霸氣卻逐漸增強:“我是妖孽?我看你們才是妖孽,莫名其妙把我困在這黑屋子裏面還讓這些殺手來圍攻我,我稍微還擊一下就是妖孽了?難道要我老老實實地讓你們大卸八塊不成?”

“好個刁口小兒,剛才你那股飽含怨毒與血腥的殺氣可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這你又如何解釋?”

“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讓你們打殺難道我就不能有點怨氣?虧你年紀也不小了,居然說出這麼不講理的話來,真是可笑之至。”

“我懶得與你鬥口,且讓我逼出你的魔性再說,死到臨頭我就不信你還敢和我裝佯!”老道冷笑道。

什麼叫做以卵擊石祺瑞很快便知道了,這老道和何劍雄他們又不知道高了多少級數,祺瑞在他面前就像一個嬰兒走路都不會卻想和相撲手玩摔跤一樣。

之前對敵的那一套似乎完全失去了用處,老道的身法拳腳並不算很快,但是當你以為已經躲了過去的時候往往就是你挨了一記重擊飛起來的時候,而祺瑞偶爾的反擊要麼像打在棉花團里,要麼就像踢中了鋼板,或者一拳明明打中了卻沒有任何感覺,那一拳就像打散了一個由空氣組成的人影一樣。

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中了多少拳腳,祺瑞像一個沙袋一樣在空中飛來飛去,老道就像在玩猴一樣,沒玩夠之前永遠也不會把你玩死,但是那苦頭卻是少不了的。

‘嘿’老道神出鬼沒的一腳把祺瑞踢翻,玩着沒有還手之力的對手讓他開始興趣索然,不禁暗暗加重了力道,想把祺瑞打得像死狗一樣爬不起來。

凌空又挨了一腳,祺瑞摔了個滿天星星,都不記得吐了多少口鮮血了,全身的關節、肌肉、經脈都像錯位了一樣,稍微動彈都猶如萬針扎刺般的疼痛,但是祺瑞依舊掙扎着爬了起來,晃晃悠悠地往老道撞去。

“我不會輸的,就算死,我也不會認輸的,哈哈哈…”祺瑞心裏面像十多年前一樣倔犟,面前的老道似乎化作了當年欺凌弱小的學長,一次次把自己打得住進醫院,但是縱然如此自己也從未俯首認輸過,漸漸地成了學校的新霸王,最終那個學長無奈地轉學才算逃離苦海。

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又爬了起來,老道心裏面也越來越煩躁,出手一次比一次重,每一次打倒祺瑞他都鬆了一口氣,可是祺瑞轉眼又爬了起來,面對這樣的對手,老道也漸漸恐懼起來。

“赤陽老師…”何劍雄毫不掩飾自己對祺瑞的惻隱之心,另三個戰士也滿臉的不忍與欽佩。

老道一愣,卻勃然大怒,當著幾個小輩的面,拿一個孫子輩的小鬼都無可耐何,他只覺老臉無光顏面無存,於是殺心大起。

“小子,就憑你剛才血腥與殘暴的殺氣而言,你手上也該有不少人命了,今天我就算殺了你你也不虧,你就認命吧!”老道面色猙獰,眼睛裏閃爍着凶光,往搖搖晃晃再次爬起來的祺瑞走去。

何劍雄雙手握緊,緊緊盯着祺瑞那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臉,卻不能做任何事,他們這些人被訓練出來,首要的一條就是無情無義唯令行事,只要有更高級的長官在,就沒有他們說話的份兒。

老道一把抓着祺瑞的脖子舉着他壓到牆壁上,貼近祺瑞變形的臉瞪着祺瑞浮腫得都快睜不開了的眼睛,冷冷地說出了真正的心裏話:“小子,要怪你就怪自己拜錯了師門吧!休得怪我!”

祺瑞四肢綿軟地抖動幾下,望着老道那讓人噁心的臉,‘噗’地一口血沫噴在他臉上,滿臉的譏誚:“公…報…私…仇…,你個…人渣!”

老道沒有躲過短短不足半尺的唾沫襲擊,如果原先他還有一絲理智的話,那麼現在他就已經是怒髮衝冠,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他再也不顧自己的身份,再也不管祺瑞的來歷,再也不去理睬身後那幾隻眼睛,他現在只想殺人,那隻乾瘦但是像鋼鐵一樣堅硬有力的手猛然一緊…

第七卷兵還是賊第九章本章進行了部分修改,看過vip的也請再看一遍,呵呵,主要是蕭MM的問題。

[置頂][精華]第八卷之前沒想好名字因此掛在了第七卷後面也就是第七卷11到20章其實是第八卷,等公眾版出來了再改,現在vip從到了第九卷了。皓月星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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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台北公幹的董碧雲突然覺得心慌意亂,正在她身邊的天強集團的太子不愧為花叢老手,立刻便覺察出了她的魂不守舍,大獻殷勤地道:“董小姐有什麼心事嗎?你可以把我當作一個大哥哥向我傾訴呀?我以前的女朋友很喜歡在靜寂的夜晚躺在我懷裏跟我說心裏話呢…”

董碧雲揉了揉發疼的腦門,這裏的環境讓她非常地不適應,沒完沒了的交際和酒會,還要應付一堆像蜜蜂一樣追求自己的花花公子,首次有了疲憊的感覺。

搖了搖頭,她委婉地拒絕了對方的‘好意’,找個借口擺脫這些麻煩,來到陽台上,望着夜空下皎潔的月亮,暗自嘆息道:“祺瑞,你還好嗎?”

坐在貴賓艙假寐的肖玉凌突然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她搖搖身邊正往舷窗外面看的蔣勻婷肩膀道:“婷婷姐,我怎麼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了,心裏面慌慌地…”

轉過來的是一張蒼白的臉,蔣勻婷咬着下唇盯着她看了足有半分鐘才膽戰心驚地道:“你也感覺到什麼不對嗎?我的心好像都在抽搐…”

飛機劇烈震動起來,乘務員小姐甜甜的聲音也有點不穩:“飛機遇到絮流,會有些震動,這是正常狀況,請大家系好安全帶,不要驚慌…”

飛機猛地又震動了起來,還嚴重地傾了一下,大家驚慌起來,有人大叫道:“完了完了,這不像是普通的震動,我看這飛機完蛋了…”

蔣勻婷‘哇’地一聲哭着撲入肖玉凌懷中,肖玉凌抱着愣道:“沒這麼倒霉吧?空難?我都才十七歲吶!”

帶頭哭的人可不僅只蔣勻婷一個,隨着飛機的震動加劇,機艙中嚶嚶的哭聲此起彼伏,肖玉凌受到感染,突然想起父母還有祺瑞,‘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住手!”從喇叭裏面傳來怒吼聲在密閉的密室裏面來回激蕩,手一松,祺瑞軟軟地倒在地上。

暗門移開,衝進來的人往祺瑞奔去,一陣忙亂,那老道默默穿過眾人,恍如走在無人的荒山野嶺,茫然地門口走去。

“赤陽你給我站住!”剛趕回來的青陽道人攔住了老道,怒道:“為了幾十年前的私怨,你就把一個可以當你徒孫的孩子弄成這樣?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的禍闖大了!這回我可沒辦法再給你隱瞞了!”

赤陽站定了,冷冷地道:“師兄,真要殺他還等得着你來吼那一嗓門嗎?何況這小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問問何劍雄,他身上的殺氣和血腥味道濃烈得有如實質一般,他手上的人命絕對不下於二十個!”

“胡說!”青陽怒道:“他的身世清清楚楚,你也看過他的資料,你說他到哪裏去殺那麼多人?”

“你問劍雄好了,以他們的堅忍定性也被那小子的殺氣給嚇住了,若不是我及時出手,他們怕是見不到你了。”

“劍雄!你說!”青陽詫道:“當時情況如何?”

何劍雄緩緩地道:“當時我們的確是被他的氣勢鎮住了,很強很可怕,不過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赤陽老師說的血腥殺氣,因為最後赤陽老師身上也發出了一樣可怕的氣息…”

青陽緩緩地對赤陽道:“師弟,看來你心中的戾氣尚未化去,讓你打斷修行出山倒是我錯了,你回去自己跟掌門解釋,好好閉關修行,不用回北京了!這裏的事情自有我處置。”

赤陽木然點首,就這麼走了出去。

“行一師兄,他傷勢如何?”青陽走向正站在祺瑞身邊的行一大師。

“赤陽道兄下手頗重,初步看是五臟移位,經脈破損、內傷很重,肋骨兩處骨折,身上扭傷挫傷淤腫無數…”行一苦笑着看着正為祺瑞行功的師兄行空道:“這回簍子可大了,怎麼向上頭交代啊。”

青陽心中一驚,還以為僅僅是外傷而已,沒想到赤陽下手如此之重,唯有嘆道:“此事乃赤陽所為,與兩位禪師無關,我自當一力承擔,此事暫且不提,還是先把這少年救醒再說吧。”

“咳咳…”昏迷中的祺瑞突然嗆咳起來,隨着突出一口凝結的血污,祺瑞漸漸醒了過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行空大師擦去頭上的冷汗道:“小施主總算醒來了,幸好來得及時,再稍遲片刻便大事休矣。”

祺瑞艱難地用浮腫的眼睛看着他,咧嘴笑道:“我還沒死嗎?啊喲…”牽動了嘴角的傷口忍不住痛叫起來。

看到他脖子上那瘀黑的指印大家是面面相覷,暗自膽寒不已,遲得片刻的話…

“用最快的速度立刻送軍區總醫院,最好的病房找最好的醫生和護士,出了差錯我要你的腦袋!”看到祺瑞醒來,賴司令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下來一半,眾人連同被綁在擔架上的祺瑞坐上兩輛米-17飛往省城。

火速進駐了最高檔的病房,惹得小護士們以為來了什麼首長,結果一看居然是一小毛孩,而且是變形的快要掛掉的那種,不禁流言四起紛紛猜測起他的來歷。

給祺瑞再次推拿行功后祺瑞又昏迷過去,青陽道:“他的外傷倒是沒有大礙,可是他的內傷就非常麻煩了…”

行空點首痛惜道:“不錯,赤陽師兄的陽剛真力將他全身經脈都催得支離破碎,復原恐是無望了!難道這麼年青一個小夥子下半輩子就完了?”

青陽背着手走來走去,突然下了決心道:“要想復原如初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卻要兩位師兄大力攘助方可。”

“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我等豈可坐視不理?有用得着的地方道兄請儘管吩咐。”

“此子受的乃是我本門功法所傷,經脈中處處都是狂亂的烈陽真力,本門的療傷心法對他最為有效,因此我打算傳他本門心法,然則他經脈受損嚴重,內息受到巨創,已然無力自行行功,我看他的功法與佛門內息頗為相似,兩位師兄以內力助他行功必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阿彌陀佛,若不能把此子完好無損地復原,老衲此心難安,一切就依道兄所言罷。”

祺瑞這次昏迷足足昏了三天三夜,當他醒來的時候所看到的便是正在給他推拿的行一大師。

行一大師見他醒來,欣慰地道:“謝天謝地,阿彌陀佛,小施主終於醒來了。”

三天三夜不停地給祺瑞輸功推拿,把這幾個高人也累得不輕,這會兒行空大師和青陽道長正在隔壁陪護室裏面調息。

“啊喲…”祺瑞這才發覺全身都無法動彈、痛徹心扉,老和尚給他推拿的地方尤為疼痛,忍不住叫道:“我這究竟怎麼了?”

“小施主不必驚慌,目前的情況只是暫時的…”行一安慰道。

祺瑞一動也不能動彈,驚道:“我為什麼不能動?你們搞什麼鬼?快讓我起來!”

“你的外傷倒是無妨,但是你的經脈與內腑受損嚴重,功體欲散,丹田破裂,是故我等決意為你拔經洗髓,再輔以金針渡穴,務必要讓你回復如初!”青陽道長見祺瑞醒了,便從陪護室走了出來解釋道。

“拔經洗髓、金針渡穴?看來我傷得是很嚴重了…”祺瑞閉上眼睛暗自調息,但是自從前年功成以來隨叫隨到的內息卻毫無動靜,用內視之術觀察才發現經絡與丹田真的是破爛不堪,經脈裏面擁塞着狂燥的外來真氣,原來自己那充滿了活力的內息變成了一小團靜靜地慢慢轉動,祺瑞上去試探了一下,它毫不理睬。

一睜眼,祺瑞茫然地道:“我的功力被廢了?”

青陽道長解釋道:“你的傷勢看似很可怕,但是要恢復也並非不可能,你是被我師弟用烈陽功所傷,以本門的太清心法治療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再輔以少林的洗髓易經和天行門的金針渡穴之術,半年之內可當完全復原。”

祺瑞沒有理會,也沒有顯出歡喜與煩躁的神色,他茫然地轉首望向窗外,青陽的話讓他想起了那個老雜毛,自己是他們莫名其妙打傷的,如今卻又大費周折地來救治,這算什麼,假如接受了他們的治療,倒似自己認輸了一般。

“事不宜遲,等你稍微進食后我便傳你太清心法,三日後天行門的高手趕到便可以開始治療了。”青陽自信滿滿地道。

“不必了!”祺瑞平淡地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需要你們的假惺惺!”

青陽愣住了,行一合什道:“阿彌陀佛,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小施主不要因為一時之氣而…”

“滾出去!我不需要你們可憐!你們告訴那個臭雜毛,我不會放過他的,讓他把脖子洗乾淨,千萬不要死得太早了!”

“阿彌陀佛!”行空大師走了出來,口誦真言:“須菩提諸大菩薩…以般若智,護念自身心,不令妄起憎愛,染外六塵,墮生死苦海,於自心中,念念常正,不令邪起,自性如來,自善護念…道心者,常行恭敬,乃至蠢動含靈,普敬愛之,無輕慢心,故名菩薩…”

隨着這祥和渾厚的頌經之聲,祺瑞心頭的怨氣暫解,卻兀自不服地道:“縱以如來之神通亦須護法怒目金剛相隨,若人人都忘卻憎愛,逆來順受,那還不如去做狗來得輕鬆,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對於敵人,唯有以血還血,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善哉,小施主所言稍有偏激,卻不無道理,不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僅存一心唯有善念,小施主志向遠大,豈可為區區一口怨氣便輕言放棄?”

祺瑞心念一轉,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倔犟,卻道:“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給我個電話,我要找我外公!”

青陽皺眉道:“小施主,這件事乃是我們不對,希望小施主能體諒我們的難處,最好還是不要驚動了外界…”

“我被打成這樣子誰又體諒我?我被白打了不成?”祺瑞稍微大聲嚷嚷,結果又被疼的呲牙咧嘴。

“這個…”人老成精的青陽當然知道事情已有轉機,祺瑞目前是想多撈點好處而已,不過他確實內疚於心,倒也沒有猶豫,道:“我與兩位大師探討過了,作為補償,除了全力將你身體復原之外,我們還可以收你為徒,傳你佛道兩門神功,合力將你打造成絕世高手!你的計劃也已經通過,上頭即將有大動作,到時我們可以全力配合你!至於我師弟,他已經受到門規嚴厲懲處,他將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你看如何?”

祺瑞想了想,似乎比自己估計的還要多些,有了這三大高手隨時指點,當然比自己暗自摸索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當下點點頭道:“差不多吧,不過我不想拜師,你們看怎麼樣?”

青陽和倆大師點點頭道:“這個我們也不勉強,不過以後被欺負了可就沒有師父幫你出頭了哦?”

“切,我打架從來不用找人幫忙,挨打了就自個找回來,何況我還不知道你們究竟有多厲害呢,拜錯師門可就慘了…”

三人都有點無言以對,七老八十地跟一個鬼靈精怪的小傢伙之間的代溝還真不小,已經好多年沒人這樣跟他們說話了,一時間還真不習慣。

“好了,你可以告訴我該怎樣配合你們療傷了!”祺瑞硬邦邦地躺在那裏,全身除了疼痛外便沒了感覺,倒想找點事情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青陽點點頭,道:“等你吃點東西再說,以你的根基,該很快便能上手了。”

行一和行空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出去散散步,順便叫護士把食物拿來…”

青陽將太清心法口授祺瑞,這心法倒也不拗口與晦澀,祺瑞聽得一遍已然記住,青陽也不以為意,大致講解一番后再將其中精要處解釋一遍,便讓祺瑞複述。

祺瑞一字不差地將之複述一遍,這才讓青陽大為訝異,在祺瑞的詢問下,便將穴道、經脈等等仔細講解,讓祺瑞茅塞頓開,結合起自己在別人身上得來的經驗,奇思妙想無窮,揀幾條拿來跟青陽討論,連青陽都覺得大有收益。

等到行空與行一回來的時候,青陽只感到自己書到用時方恨少,什麼東西跟祺瑞一說他就像是完全理解似的,就算暫時不明白他也能強記在心裏,很快青陽便覺得自己快要被掏空了一般。

兩位大師回來后青陽便不再和祺瑞討論功法上的事情,祺瑞知道他們還是存有門派之見,雖然不齒,卻也不去挑明,便聊起了尋常事情。

“聊了這麼久,我都還不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呢。”祺瑞問道。

“你可以理解為我們是國家元首的守護者,順便我們還培養一些特殊的人手,去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青陽道:“你的事情本不能出動我們這些老古董,可是我們聽說了你的事情后都覺得非常感興趣,在我師弟赤陽的建議下我們便帶了八個人下來看看,原本只是想稍微試探一下你的實力,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這事就不用多說了,大不了以後我能打贏他的時候去把他也打一頓出氣便是了。”說不生氣那都是騙人的,祺瑞暗自給赤陽規劃了一下悲慘的未來后奇道:“聽那赤陽老道的口氣似乎他曾經與我師門的什麼人結怨?才發泄到我的頭上?”

青陽道長頗為尷尬地道:“這個我師弟倒也沒有仔細說明,那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據說是和你那假和尚師父的師父——一個頗有名氣的野和尚——的恩怨,似乎是為了一點小糾葛鬧了起來,結果便交手了,我師弟吃了點虧…”

“不是吧!”祺瑞叫冤道:“我早都和那痴愚老和尚斷絕關係了,怎麼還冤魂不散把怨氣發到我頭上來!我苦啊…”

三位高人尷尬地一笑,行空大師突然問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平輩論交吧,老衲倚老賣老便叫你一聲小兄弟吧…有一件事情老衲這數天一直盤桓心頭,實在忍不住只好老着臉問一聲,那把蟬翼劍你是從何得來的?”

說罷行空大師眼巴巴地望着祺瑞,祺瑞茫然道:“什麼蟬翼劍?沒聽說過。”

行一卻把祺瑞的皮帶拿了上來,一按卡簧,無聲無息地抽出一把薄如蟬翼、清冷似水的兩尺短劍來,道:“這便是蟬翼劍了,此劍乃是當年掌教賜予我一俗家師伯仗劍江湖的護身利器,自從戰亂后便失去了他的消息,數十年來我們尋覓未得,但是其圖形畫影一直都記在心中,當日我們為你寬衣的時候便已然發覺,的確是當年那柄蟬翼劍!”

“噢,這個…我的褲子!天哪,你們耍流氓!猥褻純潔幼男!”祺瑞驚呼道。

“小兄弟說笑了,我們七老八十的,德高望重,怎會吃你豆腐…這都是為你行功推拿的需要,不得不如此,還請小兄弟不要隱瞞,告知此劍是從何得來,老衲必有后報!”行空花白的長須一陣抖動,忍住笑意說道。

祺瑞咬着牙憋着嘴道:“我都是從一個日本老頭手裏搶來的,拿到還沒幾個月,都沒用過,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去問那個日本人吧…你們…不會想把劍拿回去吧?”

行空呵呵笑道:“神兵寶器,自有德者居之,既然到了你手裏,那便是天意如此,我收回來又有何用?還不如在你手裏可以有些用處…”

祺瑞不知道他是不是暗有所指,只好謝道:“那就多謝大師了,那日本人叫作山口重田,這把劍的情況還是我幫你們去問吧,德者,那混蛋也能算有德之人嗎?幫你們問出來的話有什麼報酬沒有?”

經過三天的修鍊,太清心法略有所成,丹田的自我修復還算順利,在太清心法的滋潤下,丹田那股內息也稍稍回復生機,想恢復如初還早,但是至少不再是奄奄一息了。

就在這個時候,久候的天行門的高手終於到了。

當那位高手走進來的時候,祺瑞登時愣住了,想像中被幾個老前輩尊稱為高手的人自然應該是白髮蒼蒼的神醫般的人物,可是走進來的居然是一個穿着入時,青春美麗的少女,而且居然還是祺瑞認識的!

在Q大的時候祺瑞便對她時有耳聞,據傳她中醫世家出身,卻把西醫學得比誰都精道,大一的時候就經常把教授難倒,溫柔善良、美麗大方…胡學軍對她的讚美那是無窮無盡啊,簡直就是女人的楷模,男人的幻想。

她便是當初高居Q大校園美女排行榜的第九名醫學院臨床醫學的蕭蕾蕾!

“是你!”兩人異口同聲地道,只不過一個驚駭莫名,一個卻是稍感驚訝。

“蕭姑娘,有勞了!”青陽道:“你跟祺瑞原來認識?”

“不要啊,你們說什麼高手,怎麼給我找來一個還在吃奶的女娃子,我不幹了!”祺瑞抗爭道。

行空和青陽紛紛勸慰道:“蕭姑娘乃是天行門新一代門主,你知道嗎?天行門中個個都是神醫,能夠以醫道服眾的門主簡直就可以說是醫道通神、活死人肉白骨啊!”

“不要!”祺瑞死死抓着被單,在他強烈要求下,青陽給了他一點自由,雙手已經可以做輕微的活動。

“王學長,我看你不是怕我給你看病,而是害羞吧?”蕭蕾蕾一語中地,頗好玩地望着祺瑞,道:“要不要我去戴個面具,穿上聖誕老人的服裝呀?你不要着急,讓我先給你把脈,說不定吃點葯就行了,根本不用我動手呢,是不是,你可不要像小孩子一樣胡鬧哦!”

祺瑞無言,把頭扭到一邊,老老實實地將左手交給她。

蕭蕾蕾閉上眼睛給他把脈,漸漸地臉色也沉了下來。

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睛,飄逸秀美的眉頭卻緊緊皺到了一塊。

“如何?”青陽道長緊張地問道。

蕭蕾蕾搖搖頭,輕輕地道:“我們出去說罷。”

祺瑞卻轉過頭來,道:“就在這裏說吧,我想知道我究竟還有幾成機會,放心,我承受得了!”

看着祺瑞堅定的眼神,蕭蕾蕾點點頭,道:“假如今天只有我們任何一個人在,那麼我只能預言你的下半輩子會像一個廢人一樣,身體越來越弱,但是現在這裏有三位前輩加上我的金針在,我可以說治癒你的希望大概佔了七成,另外還有三成難以預料的結果,你自己決定是不是接受我們的治療吧。”

祺瑞苦笑道:“還有七成希望呀,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寧願死了也不想變成一個廢物!”

“那好,我和三位前輩計議一下,就給你治療,不過最好你還是留一份遺囑比較好…”蕭蕾蕾很負責任地道,她心裏清楚,其實那比例該倒過來才對。

“你自行調息,有時會很疼,有時會像螞蟻爬一樣騷癢難忍,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先為你打通丹田附近的經脈,堅持住,堅持就是勝利…”蕭蕾蕾運足了功力,堅毅地道:“相信我們,相信自己,就一定能成功的!”

祺瑞苦笑着閉目調息,為了金針刺穴不至出錯,自己是光溜溜地躺在恆溫的病房裏,全身都被她看光了,丟人丟到家,雖然明知她是一個醫生,但是假如換做一個白鬍子老頭或許會讓人自在一些。

“我們從手太陰心肺經開始,以金針渡穴之術護住穴道,用太清真氣開導收納亂氣,兩位大師再為他重建經絡…”

祺瑞赤裸裸地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金針,嘴裏咬着一根軟木棒子,身體輕輕地顫抖着,汗如雨下。

“以意送之歸臍,下氣海之中,夾之日月,同升合一,即為先存思,白氣入氣海…”祺瑞默念着太清心法的口訣,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物我兩忘,忘卻體之痛苦。

這種痛苦是難以言喻的,滿清十大酷刑有很多說法,但是剝皮抽筋拆骨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而且這並不僅僅是痛,其中還夾帶着酸、灼、麻、癢,很能考驗人的意志,而且一個穴道一個穴道地輸導、重建…箇中滋味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如果不是嘴裏咬着木棍,祺瑞怕是早已慘嚎起來,或者…他連慘叫的力氣也沒有了。

斷斷續續的這種治療延續了一個月之久,病人和醫生都徘徊在崩潰的邊緣,假如不是他們修為深厚心性堅定,若不是她迎難彌堅,若不是他堅強得就像定海神針一樣不屈不撓,沒有人能相信他們居然能夠堅持到最後。

整整一個月祺瑞沒有吃任何東西,完全用營養液和生理鹽水吊命,一個月下來瘦的就像乾柴一樣,精氣神都靡靡不振,按照他後來的話說就是:“再來一回?我直接自殺比較爽快!”

他的幾位專職醫生也不好受,三個前輩功力大損,小姑娘也累得要命,最後大功告成只需要祺瑞慢慢恢復的時候,差點他們便跟着也住進了病房。

運氣調息,祺瑞慢慢地用新修鍊的太清真氣滋養着新生的經脈,一切都不同了,少林的神通果然廣大,重建的經脈比原先不知道寬闊了多少倍,或許兩位大師是按照他們自身的功力再算上進境故意為之,反正祺瑞目前那點點真氣運行在裏面就像是跑馬在大草原上一般天地廣闊。

經脈如是,穴道也被打造得像銅牆鐵壁一樣,自成一個小天地,按照蕭蕾蕾的說法,今後祺瑞可以不怕普通的點穴了。

雖然如此祺瑞還是很懷念自己以前的內力,畢竟那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練出來的,而且它也未必便不如這太清心法,其中變化莫測更不是太清心法能比擬的。

丹田中那團心禪所修鍊出來的內息還是靜靜地轉動着,不生不死,漸漸完全被太清真氣圍繞,似乎成了一個核,就像包圍在蛋清中的蛋黃一樣。

蕭蕾蕾看祺瑞情況穩定,便回校讀研去了,青陽道長和行空大師也自回京復命,留下行一照料祺瑞。

每天祺瑞吃着營養餐,慢慢地活動身體,逐步地運氣調息,一日復一日,轉眼便已經到了元旦,久已不和親人朋友聯繫,再不出去透口氣別說別人會滿世界找他,連他自己也快要生鏽了。

既然身體已經能見人了,祺瑞便想着該出院了。

第七卷兵還是賊第十章當祺瑞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只有一個疑問:“你去非洲賑濟災民去了?也不用把自己餓成這樣吧?”

鶯鶯燕燕、男男女女蜂擁着把祺瑞迎入屋內,七嘴八舌地團團圍着祺瑞問個不休,祺瑞一時間頭暈腦脹地只想暈倒,趕緊大聲告饒道:“大家安靜!有什麼話慢慢再說,先給我歇會!”

待祺瑞坐定,喝了點果汁緩過氣來,大家見祺瑞似乎不大對勁,便拾掇着杜媽媽由她來開口詢問。

“祺瑞,你面色不好,人也瘦了好多,是不是病了?”杜媽媽擔心地道。

“唉,說起來話可就長了,”祺瑞道:“總而言之我是被奸人所害,受了重傷,大病一場,不過呢總算沒白吃苦頭,到後來不但修得神功,還奪得美人青睞,從此可以諧美雙修天下無敵了,哇哈哈哈哈!咳咳…”

“你啊,吹牛的時候往往也就是心虛撒謊的時候,既然你不願說,我們也不勉強你,你就慢慢坐着,聽我們跟你說罷。”董碧雲戳穿了祺瑞的睜眼瞎話,大家便招呼着一面吃零嘴一面聊天。

祺瑞癱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時不時張着嘴享受着送上門來的美味。

這次他的身體受到了相當大的侵蝕,目前雖然正慢慢恢復,但是要想恢復到當初的狀況還需要時間,這一點尤為讓祺瑞惱火,自己那麼多事情等着要辦,這種時候就如同在炭爐里當頭給他澆了桶冷水,讓他徒呼奈何。

他先回到了部隊報道,檢查了一下他的手下的訓練狀況,然後請了長期的病假,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也確實不適合呆在軍隊裏面,於是他便發現自己好不容易有了長時間的假期,這破身體卻似乎什麼也幹不了。

聽着她們聊天,祺瑞大致了解到了大家目前的狀況,董碧雲從台灣剛回來,詳情?絕密!肖玉凌和蔣勻婷就是拚命地讀書,想早日畢業,最讓祺瑞意外的便是肖玉凌居然帶着蔣勻婷參加了校女子足球隊,明年或許還將參加那全國大學生運動會和全國大學生足球聯賽,在學校的人氣是直線上升,已經將埋頭研究的易玉珠拋在身後。

歐陽兄弟倆據說很乖,不過看在祺瑞眼裏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上次來他們倆還有點畏縮,現在渾身都是自信,除了看祺瑞的時候還是一樣的崇拜,對上肖玉凌他們也敢針鋒相對毫不退讓,讓祺瑞相當滿意。

身邊圍着一堆親人的感覺讓祺瑞覺得很溫馨,就在這種感覺熏陶下,他不知不覺地便睡著了。

等祺瑞醒來的時候,精神好了許多,近來他都沒睡過一個好覺,在一個安祥的環境中睡得特別香甜。

是蔣勻婷來叫他起床的,祺瑞醒來的時候她正坐在床側,摸着祺瑞消瘦的臉,淚珠兒滾滾從她俏麗的臉蛋上滑落。

“哭什麼?婷婷?”祺瑞懶懶地將她摟着趴在自己懷裏:“誰敢欺負我的老婆大人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祺瑞,我好怕,這一個多月每當想起你就揪心地疼,又沒有你的消息,我好怕失去你,答應我,不要丟下我!”蔣勻婷嚶嚶地在祺瑞懷裏哭訴道。

“婷婷,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該死,讓我的小婷婷擔驚受怕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以後我一定讓你隨傳隨到好不好?”祺瑞聞着她秀髮上的清香,溫柔的道。

“是你說的,不要再失蹤了!勾勾!”蔣勻婷側着雨打梨花的俏臉希翼地道。

“哈哈,拉鉤上吊一百年不敢忘!”祺瑞伸出小拇指跟她拉鉤鉤,然後在她喜笑顏開的時候捉住她的小嘴兒一陣熱吻,最後放開氣喘吁吁的她嘻嘻笑道:“今晚要不要再給我下藥呀,你們三個一起上喔,真期待呢!”

“呀!你壞死了,這麼羞人的事情你還說…都是凌凌啦,羞死了!”蔣勻婷雙手捂着臉不依道:“你現在身體不好,還是以後吧…”

“嗯,真失望呀…”祺瑞故作失望地道:“肚子好像有點餓了,什麼時候了?還沒開飯嗎?”

“哎呀,你看你,我都把這事給忘記了,大家都在等你哪,我就是上來叫你的,快快快,又要被她們笑死了!”蔣勻婷這才記起上來的初衷,趕緊催促道。

當倆人出現在諸人面前的時候,大伙兒臉上都似乎隱含着莫名含義的微笑,唯獨只有肖振邦臉上難見笑容,看了祺瑞一眼也沒有任何變化。

祺瑞心中打了一個突兒,這傢伙似乎碰上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但是決不是看自己和蔣勻婷不順眼,究竟是什麼事情呢?祺瑞隱隱覺察出了什麼。

“元旦快樂!”大聲地祝福,八隻酒杯碰在一塊,大家快樂的情緒感染了肖振邦,他稍稍振作,也開始和董碧雲觥籌交錯,席上也只有他們倆人能喝酒,祺瑞?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喝他的果汁吧。

吃完聚餐,祺瑞打發幾個女人去捉着歐陽兄弟複習功課,然後跟肖振邦到天台上去聊天。

“肖叔叔,碰上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祺瑞吸着熱牛奶,笑嘻嘻地道:“說出來我好幫你參謀參謀呀。”

提起這事情肖振邦臉上又黑了下來,道:“昨天我見了一個人,他讓我解散黑狼!”

祺瑞微微一笑,道:“終於來了嗎?嘿嘿,你怎麼回答他的?”

“我能怎麼說?當時我便和他鬧僵了,我*,老子當年老老實實地退伍當民工,結果怎麼著,年年都拿不到工資,工友們受了傷也沒人理,很多人就為了一點小傷就給耽誤了,那個時候怎麼不見有人來管管?借錢做點小買賣,結果被十來歲的小娃娃滿街追着打,老子怎麼也是當兵的出身,要還手的話那些小娃娃還能有活路嗎?***,如果不是有白仙子相助,我今天早就是白骨一堆了,不是混不下去了我能混黑社會嗎?”喝了點酒,想起往事,肖振邦滿腹牢騷都向祺瑞傾訴起來。

“黑社會混到我這麼白的也算難得了,除了對付敵人,我從不打砸搶,也不沾黃賭毒,我礙着誰了?解散!哼,一萬多血氣方剛的小弟,一半多是退伍的軍人,解散了誰給他們飯吃?大家都去搶呀?他老爺子一句話,下面的人可就是要命的啊!”

“肖叔叔,別生氣,那人是什麼來歷?有什麼後台沒有?想辦法把問題解決掉便是,解散黑狼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們解散了,也會有別的黑幫站出來,難道還要退回到幾年前那種黑道大火拚的樣子上頭就高興了?”祺瑞還是嘻嘻地笑着,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來頭大着呢,”肖振邦嘆口氣道:“這個人動不得,拿錢也砸不動,為人也很端正,找不到他的把柄,這回被他盯上了,看來得另想辦法才成了。”

祺瑞想了想,道:“把他的資料給我看看,我幫你想想辦法,是人總有弱點,華興會又沒犯什麼大錯…嗯,肖叔叔,我一直沒有問華興會到底什麼最來錢呀?最賺錢的黃賭毒沒碰,難道錢都是白道賺的?養活那麼大票小弟還要發展,肖叔叔你可真的是很厲害啊!”

肖振邦呵呵笑道:“等你把凌凌娶了再說吧,到時候她自然就會告訴你了。”

看到祺瑞臉上笑容僵住了,肖振邦苦笑道:“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唉,老了,跟你們有代溝了,上次我說了凌凌兩句,她還衝我發火,愣是一個月沒理我,她媽也勸我別管那麼多,不管就不管吧,不過要讓我知道你讓凌凌受委屈了我可饒不了你!”

祺瑞沒有說話,他知道有些話說與不說沒有什麼不同,肖振邦也沒打算讓他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來,站起來拍拍衣服,道:“黑道生意很多,最普遍的便是收保護費,經營夜總會酒吧之類的場所,還有走私販私什麼的,只要實力夠有後台,不賣毒品也是可以活下去的。”

肖振邦走後祺瑞望着星星在想着心事,小時候自己就很厭惡黑社會,討厭那些拉幫結派的人,但是漸漸長大后發現要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很難在這個世界上混下去,何況還要混得比別人強,那麼就僅僅憑着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絕對是不可能辦到的。

對於肖玉凌的家世他一直沒怎麼了解也是因為隱隱約約有點知道肖振邦是黑社會的原因,但是來到上海后,對於華興會有了更深刻的了解,隔閡便沒有了,而且發現似乎混黑社會可以更快的達成他的終極目標。

就在他順利發展的時候,突然挨了當頭一棒,於是他又發現,這個世上無論你是幹什麼的,實力才是一切,這包括自身的實力還有身後的強大背景。

自己現在到底有什麼優勢?打架?碰上真正的高手連還手的力氣也沒有,背景?那些都不是自己真正擁有的,就像鏡花水月一樣,隨時都可能消失,突然間他對權力產生了從所未有的渴望。

一顆流星劃過天幕,燦爛而短暫,人們轉眼便將它忘懷,望着流星消失處,祺瑞暗道:“我不是流星,我要做那個!”他望向遠遠的北極星道:“我要做那恆星,燦爛而輝煌,永遠光耀世界!”

坐在躺椅中的祺瑞沒有發覺,此刻的自己渾身充滿了霸氣,威凌天下的霸氣。

丹田中那蛋黃般的心禪真氣似乎受到了刺激,活潑起來,左衝右突地想突破太清真氣的包圍,一個受損嚴重,一個初學咋練,一時間是難分高下。

祺瑞幾乎已經對心禪真氣失去希望了,這回突然見它恢復了活力自然十分高興,當即默運心禪口訣,誰知才一動念,立刻嘔心想吐,只好放棄。

想想再運太清心法,又是一陣頭暈,祺瑞索性放開一切,僅用內視法觀察着丹田中的真氣。

只見那兩股真氣在不停地糾纏中分解融合,漸漸地還是心禪佔了上風,待到一切寧靜下來,那團已經可以說是被心禪真氣融合的了太清真氣的氣團突然‘轟’地一聲像恆星爆炸般,四逸的真氣狠狠的砸在丹田壁上,然後迅速回收,再次聚成一個小核,並且釋放出兩股真氣分別順着心禪和太清的路線各自運轉,最後分別帶着不同的氣質回到丹田,融入氣核再次融合,隨着真氣每一次運行,祺瑞都覺得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全身的精氣神都再次得到突破,祺瑞隱隱地知道,這次是繼上次獲得大突破后的又一次全面提升。

“喲,你倒是一個人在這裏悠哉游哉呀,”董碧雲走上天台,嬌嗔地道:“再不下去有人就要到處找人了。”

祺瑞微微一笑,招手讓她到自己這邊,道:“這不,姐姐不是已經耐不住嗨忌俠湊椅伊嗣矗俊?

董碧雲臉上微微一紅,繞過祺瑞身後,順手給了他一個炒栗子,然後坐到肖振邦原先坐着的位置上,沒有說話。

祺瑞也閉上眼睛,細細感覺着自己的變化。

“祺瑞…”突然聽到有人喚他,祺瑞答應一聲然後睜開眼睛,卻沒有找到任何人,連最有嫌疑的董碧雲也只是恬然地閉着眼睛沒有說話。

祺瑞若有所悟,搖頭一笑,再次進入冥想,然後發出訊息道:“碧雲姐…”

誰知卻感覺到有一股精神力正在向自己接近,似乎想接觸自己,祺瑞帶着一點訝異,欣然地放出一股精神力與那精神力絞在了一起。

兩個毫無隔閡的精神體之間的交流是非常奇妙的,感受着對面的濃濃愛意,祺瑞壞壞地把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拋了過去,只見董碧雲的精神力迅速退卻,祺瑞也收工睜開了眼睛。

只見董碧雲正用她那會說話的眼眸嬌嗔地瞪着自己,臉上紅紅地,羞意盈然。

“小壞蛋!”董碧雲嘴裏說著專用的昵稱,雖然拒絕,但是卻仍然隱隱透出任君採摘的深情厚意道:“都把身體弄成這樣了還不忘使壞,等你把身體養好了再說罷。”

祺瑞嘿嘿一笑,道:“現在我覺得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非常的好,再好也沒有了,而且你聽說過雙修法嗎?你不覺得我們每一次做那事兒都會得到極大好處嗎?”

董碧雲臉上羞紅更甚,作勢欲打,嗔道:“你還說,我不理你了!”

祺瑞笑嘻嘻地來到她身邊,道:“夜深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家了?”

董碧雲如受雷擊,腦袋嗡地一聲,大腦突然短路,低低地像一個小媳婦似的柔順的答應一聲,然後被祺瑞牽着手乖乖地倚着他,走向樓梯。

“呀!”走得幾步后董碧雲突然省悟過來,甩開祺瑞的手,嗔道:“你用了什麼邪術?”

祺瑞深情地注視着她的眼睛,緩緩道:“我的情意就是最高明的催眠術,讓你深深地陷入不可自拔,事實上我決不會對你們使用任何違背你們意願的手段,剛才你的失神或許應該是你很渴望有一個自己的家吧?”

董碧雲眼神變幻,最終對祺瑞淡淡一笑,重新牽着他的手,走下天台。

“大家都在用功呀?”祺瑞走入歐陽兄弟的房間,卻見到大家都在看着初中課本,還在苦苦地思索,不由好奇地問道:“大家都打算重讀初中嗎?”

有的人抬頭白了他一眼,有的人卻似乎根本沒聽到他說話,祺瑞聳聳肩膀,對董碧雲道:“看來我們不受歡迎呀,不然就這樣吧,咱們倆先回去算了!”

“等等我,馬上就好,我也去!”肖玉凌着急地揮舞着手上的草稿,道:“我馬上就好了!”

祺瑞好奇地走到她身邊,看了看他們手裏的草稿,都是密密麻麻地寫着什麼必考內容什麼的猜題之類的東西,看來大伙兒都在為了倆小傢伙在忙乎。

祺瑞摸摸兩個正在忙着解題的小鬼頭,道:“好好努力,考得好大哥我有獎勵喔!”

“是,大哥!”連話都不多說兩句,倆人埋頭苦幹,祺瑞自得地一樂,偷偷在董碧雲耳邊道:“天才就是不一樣,當年我哪用那麼大的陣仗呀,看一遍就會了…”

董碧雲白他一眼,道:“你有本事只讀過小學二年級,再荒廢幾年,然後直接讀初中嗎?”

祺瑞左顧右盼沒有答話,董碧雲笑着給了他一拳,道:“我們出去等一會,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祺瑞被強拉着走了出去,兀自強嘴道:“我是最好的老師,有什麼問題應該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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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再次採購一番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家,將東西塞入冰箱,大伙兒便坐在客廳裏面說話。

“碧雲姐,你似乎功力大進呀!”祺瑞笑道:“都是我的功勞喔!”

肖玉凌瞟他一眼,不屑道:“又來胡說了,唉,從小就這樣子,兩位姐姐不要見怪,習慣就好。”

祺瑞差點被果汁給嗆着,愕然道:“凌凌,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居然這樣說我。”

肖玉凌氣鼓鼓地道:“剛才你為什麼不幫我說話?害我又跟老爸吵一架。”

祺瑞瞪着她看了好一會,才道:“凌凌,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你應該為父母想想,為大家想想,你難得回家一次,多陪陪父母是應該的,你這樣跟肖叔叔吵架一點道理都沒有,你讓我怎麼幫你說話,你讓你兩個姐姐以後怎麼面對他?我以後又怎麼去見你爸爸?不要耍孩子脾氣了,上次的事情我都還沒說你呢,居然給我下藥!?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學來的,還有婷婷你也是,作為姐姐你應該好好教導妹妹,怎麼就給你妹妹糊弄了?”

看到兩人被自己說的黯然欲泣的樣子,祺瑞也心疼,但是有些話又不能不說,繼續道:“明天一大早凌凌你就回去陪你媽說話,跟你爸道個歉,今後也不能以任何理由跟兩老吵架,知道沒有?”

“知道啦,我錯了還不行嗎?”肖玉凌嘟着小嘴,但是畢竟還是聽話地答應了。

“既然大家今天聚在這裏,而且你們也都與我有了親密關係,我想我們應該召開一次家庭會議了,沒有規矩無以成方圓,我們就依照我家祖傳的家法來辦吧,這是家法的複印件,你們好好琢磨琢磨,今後再犯可就要嚴懲不怠了!”祺瑞從房裏取出三份厚厚的家法合訂本遞給三女。

“王氏家法,第一條,一切以男家長為尊,後續條款若有異議參照此條!…”董碧雲才讀了第一條就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

肖玉凌讀得一條就罵一句‘無聊!’,倒是蔣勻婷細細讀着家法,臉上泛起了淡淡笑容。

“你這是從哪裏翻出來的老古董?”董碧雲終於笑夠了,將家法合訂本扔桌上道:“新世紀新社會新人類,咱們不用這千百年前的老古董,人權至上,咱們還是實行投票制度吧!”

“通過!”當場舉起了三隻雪嫩的手臂,祺瑞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時間她們也難以想出什麼具體的家法來,祺瑞正以為可以逃過一劫,卻見蔣勻婷手指頭在那家法合訂本上輕輕彈着,笑道:“其實很簡單,把這本古董家法修改一下就相當不錯了!”

“對呀,哈哈,這本家法還真得好好研究研究才成呀…”

祺瑞把三本家法搶了回來,嘟囔着道:“大逆不道呀…沒規矩!”將它們重新鎖回了箱子裏面,下次再重見天日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勸得大伙兒分房而睡,祺瑞待到夜深人靜,偷偷摸了出來,有了前車之鑒,他先用紅外線掃描儀確認三女都各自在自己的房中,這才用鑰匙打開了董碧雲的門。

董碧雲似乎已經睡著了,側睡的臉上淡淡甜笑,看得祺瑞心頭火起,關上門,卻見董碧雲一個翻身仰天而卧,一條白生生的玉腿探了出來,放在床沿上。

祺瑞兩眼放光,走到近處,蹲下身子,從近處貪婪地看着這若白玉雕琢的秀美長腿。

伸手想摸卻又不敢,正猶豫的時候那隻腳卻動了,輕輕地勾着他的下巴,將它送到一雙黠笑着的眼睛前。

董碧雲此刻正用左手支着腦袋望着祺瑞,微笑着摸摸他腦袋,道:“有那麼好看么?小賊?”

“好看!姐姐你身上的任何地方都是天公造物,曼妙無方,一個腳趾頭都能把我迷死,”被當場捉住的祺瑞壞笑着爬上了她的床。

“你說一個偷香賊被漂亮的女警察發現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祺瑞嗅着她脖子上的熟悉清香問道。

“還能有什麼下場,拷上然後抓局子去唄!”董碧雲疑惑地道,抓住祺瑞使壞的手,稍稍側頭避開那麻癢的來源,卻給予了祺瑞更廣闊的空間。

“那要看是什麼小說了,你說的是最沒有市場的一種,我們接下去要做的應該是最暢銷的那種…女警察或者打不過小賊,或者中了迷香,總而言之她反而落到了小賊手裏…”祺瑞鑽進了董碧雲溫暖的被窩,輕輕解開她寬鬆的睡袍,伸手進去握住那酥軟的山峰揉了揉。

董碧雲沒好氣地道:“那是淫穢小說,抓你沒商量!”說是這麼說,卻也沒有任何的抗拒,反而伸手將祺瑞變得纖細的腰摟住,讓祺瑞那剛剛洗過冷水澡的冰冷身體緊緊貼在自己身上。

“還沒到頭呢,其實那個女警是故意讓小賊得手的,他們是一對戀人,男的失去了記憶,女孩就用場景重現這種方法來想讓他回憶起什麼,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個男的就是走錯了酒店的門…”

“哦,這書也沒什麼嘛…”董碧雲忍受着祺瑞給她帶來的刺激,一面卻要聽着祺瑞編故事,分心之下兩方面都很是不堪。

“誰知道那個男的以前是一個摧花大盜、殺人如麻,碰到這個女警后才想重新做一個普通人,一下子被喚醒了當初那血腥的場景,那個女警被心愛的男人用暴虐的方式蹂躪…”

“噢…疼…你不會告訴我你就是那個男的吧?還有啊,這樣的書變成悲劇了,不好收尾呀。”隨着祺瑞加大了力氣,董碧雲也再也沒辦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雙手也開始在祺瑞身上游弋。

“事實上這個男的最後關頭突然醒了過來,看着心愛的女友被他折磨成那樣他很是痛心,於是他愧疚地鬆開她的束縛,祈求她原諒,聽到那男人的解釋,女警察終於原諒了他,你知道他怎樣讓一個警察放棄自己的原則去原諒一個殺人犯嗎?”

“至少我不會,任何理由我也不能放縱一個殺人犯,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他給抓起來!”董碧雲雖然逐漸變得意識模糊起來,卻仍舊堅持着自己的立場。

祺瑞抬起頭來,深深地看入她的眼睛裏,問道:“那麼你明明知道我的過去,為什麼你還對我那麼好呢?”

董碧雲眼裏流過一絲憐憫,翻身將祺瑞壓在身下,笑嘻嘻地道:“其實你的故事還有另一個暢銷版本,那就是那個女警察強姦了那個偷香賊,那個偷香賊是被迫的,而且還不到法定年齡,可以免淤追究!你從來都沒有那麼多廢話,今天是不是想讓姐姐主動呀?”

祺瑞也不想好好的氣氛被破壞掉,眨眨眼睛,告饒道:“女大王,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兒,您饒了小的一條小命吧!”

“少廢話,你現在是本大王的人了,你就認命吧!”

董碧雲並不是很熟練地想取悅祺瑞,被她撩得心頭火冒的祺瑞忍不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厚厚的被褥浪潮般的翻滾起來。

一番激情之後,董碧雲尚未從餘興中醒來,迷迷濛蒙地不知所在,祺瑞卻覺得精神更加敏銳,在兩人身體緊密接觸處不住地有絲絲冰涼的能量流入自己體內,然後將滾滾熱流導入董碧雲體內。

祺瑞進入冥想,調息內視,卻見那能量毫無阻礙地融入了自己的內力之中,能量所過之處脈絡一片清涼舒適之極,得到補充的內息以極快的速度囤積起來,轉眼間竟然得到了極大的增長。

輕輕喚醒董碧雲,引導着讓她也開始運功,兩人的真氣循環不已,各自的神識都進入了深沉的冥想中。

“姐姐把工作給辭了吧。”等各自醒來后,天色已然漸漸白了,兩人精神正好,也不想再睡,祺瑞便伏在她懷裏享受着溫柔滋味,聽着她對目前工作的牢騷。

“辭職?那我幹嘛去?”董碧雲茫然道,目前這工作整天要應付各色人等,讓她覺得很累,但是辭了工又幹嘛去呢?

“相夫教子呀,我養不起你們嗎?你整天在那些環境裏面混讓我覺得很不放心。”

“過兩年再說吧,就這樣辭職了好像我失敗了一樣,等姐姐我幹得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後再功成身退不是更好嗎?”

“現在我身邊都沒有一個能讓我放心的人…”祺瑞嘆道:“我不想再居於幕后,我需要我的自己的人馬,我要讓我的敵人全部下地獄去。”

“我在國安部也能幫你呀?”

“你現在的權力還不如在北京當你的小警察呢,國安部?哼,肖叔叔在國安部裏面就有幾個用錢砸出來的路子,這世道啊…你做得那麼累,不如我給你開路如何?”

“你讓我想想吧,我只是想挑戰自己而已,我可不想被人說是花瓶。”

“好吧,隨你,不過這段時間我要給你進行特訓,加強你自己的能力,我可不想你再遭到意外。”

“嗯,我現在也挺強的呀,同時受訓的同事沒一個是我的對手,我項項都是優良哦,而且我的工作也算不得危險,我能自己保護自己。”

“強?我一招都沒出就被人給打得半死,這世上高手多着呢,要想不被人欺負就要自己更強才行,不但是你,過年這段時間我還要幫凌凌、婷婷特訓,要教肖叔叔夫婦練氣功,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辦,卻沒有一個幫手,唉…”祺瑞確實很頭疼。

“你被誰給欺負了?要不要姐姐給你出氣呀?”董碧雲暗恨道:“看你這可憐樣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我饒不了他!”

“姐姐還是在床上給我出氣吧…”祺瑞一口咬住那粒鮮嫩的葡萄,董碧雲一聲驚呼,隔着被子便痛打他的屁股,祺瑞則在被窩裏面上下其手…

男人和女人的戰爭永遠也不會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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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腦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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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卷 兵還是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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