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卷 夢回故鄉

正文 第二十七卷 夢回故鄉

第一章玉女冰心福瑞集團的態度讓人琢磨不透,沒人知道那些計劃究竟是真是假,雖然計劃分析起來可圈可點,但是機密被泄露之後的福瑞集團卻沒有絲毫的慌亂跡象,從上到下倒是比往常更加放鬆更加自信了,這未免讓人有所懷疑。

不過這一切都似乎與祺瑞無關,他現在正在盤算着晚上該準備些什麼佳肴來款待於潔,於潔答應他讓他在家裏款待她倒真是讓祺瑞預料不到,這未免讓祺瑞有點想入非非,今天晚上真的僅僅是祺瑞親自下廚給於潔賠罪那麼簡單么?

看着於潔在外間忙碌的身影,祺瑞突然有一個想法,是否該重新裝修一下外邊呢?身為總裁的秘書,不該擁有一個單獨的空間嗎?也省得於潔在電腦里設置那麼個老闆鍵來小心地掩藏自己了。

就在祺瑞考慮着如何處理與於潔的關係的時候,美國政府終於宣佈了卡拉卡西的死訊,死法是押送途中墜機身亡,同時死難的還有一隊精英的戰士,劇烈的爆炸和燃燒之後屍體無法辨認。

這事情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政府的解釋並不能讓人滿意,而卡拉卡西身份的敏感性也讓全世界都關注着這件事。

“這是一個意外,世界上每天都有墜機事件的發生,大家特別注意這件事只是因為飛機上很湊巧地坐着卡拉卡西而已…”

美國的新聞發言人尷尬地說著,他的面前是一隊隊全副武裝的重裝警察,為他攔住了蜂擁的記者以及憤怒的群眾。

雞蛋和西紅柿雨點般砸下,殷切地趕來觀看審訊卡拉卡西的群眾們憤怒地將打算用來砸卡拉卡西的‘炸彈’無償地奉送給了這位可憐的無辜者。

“卡拉卡西真的死了?我們還有待美國方面的確認,另外,因為卡拉卡西曾經在我們國內造成了巨大的破壞,所以我們打算與美國磋商並派出調查小組對此事進行調查…”中國方面的反應並不出大家的預料。

與全世界懷疑的目光比起來某些人的反應就比較直接了,一方面各地的恐怖組織有的表示美國陰險地謀殺了卡拉卡西這個精神領袖,他們將會展開報復行動,有的卻表示卡拉卡西並沒有死,卡拉卡西早就消遙自在地脫離了卡拉卡西的控制,回到了恐怖活動的第一線,未來不久的某一刻他將會再次讓全世界大吃一驚,至於卡拉卡西是如何離開美國政府控制的,流傳的版本就比較多了,不過總的說來也就兩個,一個說卡拉卡西的手下組織了解救,第二個說就是說卡拉卡西是美國政府故意釋放的,目的自然不言自明,卡拉卡西早已換了身份也已經整了容,再也沒有誰能夠認出他來了。

卡拉卡西的死讓美國人有苦說不出,他們也只能硬着頭皮咬定卡拉卡西是摔死的,不然更會引起軒然大波。

祺瑞這會呢卻開着車回到了他與董碧雲她們共有的小窩附近的小區菜市場旁,既然要親自下廚,自然得先買點菜才行了。

“妳在車上先等一會,我去買點東西,很快就會回來。”祺瑞對坐在後排神色有些忐忑的於潔說道。

“我陪你一起去吧。”聽到了祺瑞的話,於潔一面說著一面推開了車門走下車,祺瑞也下了車,將車鎖好后與於潔一起並排着但是卻默默的,稍微隔開了一定的距離地往前走去。

兩人走在繁雜的菜市場裏實在是太特異了點兒,身旁的人不時地注目讓於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暗叫糟糕的同時她用手指捅了捅正在跟賣菜的大嬸討價還價的祺瑞,細聲說道:“好多人看着我們,會不會…”

祺瑞回頭朝她微微一笑,於潔卻呆了一下,一句‘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差點便要脫口而出,祺瑞那熟悉的眼神和嘴角那壞壞的笑讓她再次認出了面前這個似乎截然不同但是卻又相當眼熟的祺瑞。

“妳才發現么?別驚訝了,妳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么?今天晚上我就把一切都告訴妳,不過,妳可別後悔哦!”祺瑞笑嘻嘻的對於潔說道,親眼看着她臉上的紅霞蔓延到了脖子以下,赫然地低下頭去,這才回頭對賣菜的大嬸說道:“大嬸,就那價,給我稱半斤吧!”

接下來於潔又不吭聲了,祺瑞不由得搖了搖頭,相對而言蔣勻婷當初都比於潔要直接了當一些,這個於潔在這方面實在是太內向了,難怪當初她會在愛情上受創呢,不過,當初於潔如何迅速地從創傷中恢復祺瑞倒是一直沒有關注過,總不成短短的兩節課的同桌緣分就讓她移情別戀了吧?

“晚上再好好問她就是了,她的事情還是今晚解決的好…”祺瑞心裏念叨着想道。

隨意買了些菜,兩個人也吃不了許多,祺瑞開着車回到了家裏,有一陣子沒有人住的屋裏靜悄悄地,到處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塵土。

“我去下廚,妳把屋裏收拾一下吧…”祺瑞很自然地隨口說道。

於潔輕輕地嗯地一聲答應了,似乎也沒什麼不對,祺瑞提着東西走了幾步后突然感覺不對,回頭道:“妳看我都有點糊塗了,妳可是我請來的客人,我怎麼能讓妳動手?妳還是做着休息一會吧,一切都讓我來弄好了。”

“沒什麼,我說不定比你還熟悉這裏呢…”於潔抿嘴一笑,轉頭走向放着清潔工具的雜物間,又道:“你可是大人物,勞動你下廚已經讓我很不好意思了,哪還能讓你做這些事情呢?”

“這…好吧,大家都有活干,這樣做事比較快,不過,我再次重申,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你可別把我給神化了,我也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祺瑞說道。

“你說這話會有人相信么?”來到了這裏,於潔似乎也放開了些,一句話讓祺瑞苦笑着無話可說。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倆人雖然各干各的,不過一面幹活一面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時間倒也過得很快,等祺瑞把飯菜弄好了之後於潔早都把大廳打掃得一乾二淨。

“時間有點倉促,隨便做了幾個家常小菜,妳嘗嘗看合不合胃口…”祺瑞上桌后很謙虛地說道。

於潔夾了一片牛肉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嘴裏,祺瑞期待地問道:“怎麼樣?”

於潔很文雅地用手遮住嘴輕輕地咀嚼了幾下,然後有些迫不及待地咽了下去,瞧着祺瑞訝異地說道:“真看不出來,你的廚藝還真不錯,以前我都以為婷婷她們有些誇大了…”

祺瑞的手藝得到了肯定之後很開心地笑了起來,道:“喜歡就多吃些,她們啊,妳還別說,只要我在的時候她們都不肯下廚房了,就連婷婷都只是幫我打打下手而已,嘴巴都給我養刁了…對了,妳總是說婷婷,難道妳只與婷婷交好么?”

“也不是啦,以前大家相約着常出去一起玩的,不過我和婷婷性格相近些,所以跟她比較親密一些。”於潔解釋道,然後又把祺瑞的另一盤菜讚揚了一下。

“我的廚藝都是學自一些大廚師,這腦子比較管用,看一遍就學會了,連學費都沒有交,可以說是偷師的,還有一些獨門絕藝我都偷到手了,就是沒有時間慢慢去弄,以後有機會再說。”祺瑞興高采烈地將當初那些大廚師如何防着別人偷師學藝,然而卻給他不動聲色地偷學到了的時候發生的一些趣事說了出來,引得於潔不時掩口失笑,氣氛是出奇的融洽。

“我說了這麼多,妳怎麼都只是聽呀,現在該換妳說了!”祺瑞乘機說道。

“我?我沒什麼好說的…”於潔眉頭輕簇,似乎在努力地回憶着。

“這些年沒有找男朋友么?妳那麼美麗純潔,一定很多人排着隊追求吧?”祺瑞笑道。

於潔面上一黯,道:“沒有…”

“這哪可能呢?要麼妳已經有了心上人了,要麼妳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我猜的沒錯吧?喜歡了別人就大膽的說出來吧,別老是憋在心裏,這樣不但於事無補,而且還會讓人產生誤會,妳可要想清楚了,該拿主意的時候就別猶豫!”

於潔輕輕地嗯了一聲,祺瑞又道:“感情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並沒有資格說這個,妳自己考慮清楚再做決定吧。”

“嗯…”於潔輕輕地答應了一聲,然後細聲說道:“你還沒有跟我說你的事情呢…”

祺瑞呼吸微微地一滯,嘆了口氣道:“似乎還沒到說的時候呢,妳何必那麼好奇呢?好奇心害死了貓,妳難道不明白么?無知有時是一種幸福啊!”

“事實上我了解得比你想的還要多…”於潔輕輕地說道:“甚至我還知道你去過伊朗,還帶着蕾蕾,在巴基斯坦抓住卡拉卡西的不是你,是你的替身,所以當時她們並不擔心…而且,我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卡拉卡西甚至一直都是你操縱的…”

祺瑞面容一冷,冷冷地說道:“這些都是妳聽到的還是妳猜測的?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妳可知道妳的話會造成多大的危害么?”

“我知道,我也沒有跟任何人說,事實上這些都是我零碎聽到她們說的話然後自己猜的,她們也不知道我猜到了這些,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並不是一無所知的…”於潔緩緩的說道,並沒有被祺瑞那凌厲的氣勢給嚇到。

“妳是想要挾我?”祺瑞冷冷地說道,目光就像凌厲的刀一樣直刺入於潔的內心深處。

“沒有,我沒有,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說,我真的沒有那個想法,請相信我!”於潔為自己辯解道,眼淚早已像泉水一樣滾滾落下,嘴角一癟,楚楚可憐地瞧着祺瑞。

祺瑞卻不為所動,他冷冷地瞧着於潔,只聽‘錚’地一聲,祺瑞手裏已經多了一把不起眼的短匕,雖然隔着一張餐桌,不過於潔卻依舊感覺到了那上面的凜冽寒氣。

祺瑞緩緩的站了起來,手裏擺弄着那隻匕首,話語裏就像要結冰似的:“妳或許也從小說、電影裏邊了解到,我們對不是很信任的知情人是怎麼樣做的,現在,妳是不是感覺到很後悔?是不是覺得害怕?”

“祺瑞…你…相信我…”於潔哽咽着道。

“這種情況下,只有兩個辦法…第一,殺人滅口!”祺瑞來到了於潔身後,左手繞過椅背捏住了於潔光潔的脖子,另一手將匕首在貼她臉上,冷冷地說道:“這是最好的辦法,死人一般來說是無法泄露機密的…妳怕了沒有?求饒吧?說不定我會饒了妳,用上第二種方法…”

“我…我是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的,祺瑞,請相信我,否則你就殺了我好了!”火熱的手幾乎掌握住了她整個脖子,她卻沒有掙扎與反抗,只是傷心地流着熱淚,淚珠落在了祺瑞的手上,讓他堅如鐵石的心也不禁一軟。

“我這樣殺了妳,妳會不會感覺到很不甘心?妳以為我會看在婷婷的份上不會殺妳么?假如妳這麼想的話,那妳就錯了,凡是威脅到我以及我身邊心愛的人的…不管是什麼人,或是什麼組織,我會毫不猶豫地讓它消失!”

“殺了我吧,只要你認為是對的!”於潔閉上了眼睛,心甘情願地將生命決定權交給了背後的祺瑞。

“那好吧,本來今天晚上我只想和妳好好培養一下感情然後試着接納妳的,可惜妳太聰明了,我不得不擔心妳會否會對我造成危害,對不起,妳好好的去吧…”

於潔只覺得臉上的匕首離開了,那隻掐着自己咽喉的手也離開了,然後咽喉處微微一冷,似乎咽喉上開了一個口子,冷風絲絲地從口子裏灌入了氣管,任於潔怎麼努力都無法呼吸,生命似乎從那個口子迅速流失,於潔明白那是因為自己大量失血的緣故。

突然,於潔發現自己的身體歪倒在地下,而她卻分明還站坐在椅子上,她看見自己身上被鮮血染紅了,張大着嘴眼裏透着驚恐,然而生命已經離開了那具身體…

於潔的靈魂一陣悲哀,因為祺瑞畢竟還是下了手,她沒有恨他,只是為自己感到悲哀,祺瑞始終沒有相信她,或許他心裏從來沒有過她的影子。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讓於潔稍微感覺到了一絲欣慰,只見祺瑞蹲下身去,輕輕地將她圓睜的雙目合上,於潔‘飄’到了祺瑞面前,祺瑞看不見她,依舊凝視着地上的屍體,臉上滿是哀傷。

“妳好好的去吧,在我的心裏妳已經是我的好妻子了…”祺瑞輕輕地說道。

“祺瑞…”於潔的激動地說道:“你不是讓我把心裏的話對心愛的人說出來么?雖然現在已經遲了,你再也聽不到了,不過我還是要對你說,我愛你,不管你怎麼對我,我永遠都愛着你,也許這樣才是我最好的歸宿,只要你能夠記着我,我就算死一萬遍我都無怨無悔…”

“唉…真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孩,”於潔突然聽見了祺瑞那懶洋洋地似乎隱隱帶有一絲不懷好意的聲音:“我哪有妳想像的那麼狠心,醒來吧,不要老是幻想着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怎麼可能那麼做?”

於潔緩緩地回過神來,她突然發現自己還坐在椅子上,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過,唯有面前桌上濕了一灘,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濕潤潤的,似乎那些水跡正是她的淚痕。

“我怎麼了?”於潔怔怔地問道。

祺瑞將一包紙巾推到她面前,用一副一切與我無關的表情說道:“我不知道,說著說著妳就發起了呆,然後就哭了起來,還說什麼殺了我吧,我想叫醒妳結果卻沒有什麼反映,幸好現在妳醒過來了,不然我還真得去找醫生了,對了,妳是不是時常喜歡發獃啊,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場合,我都見了好幾次了。”

於潔用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低着頭思索了一陣,抬起頭來說道:“我剛才真的是自己發白日夢?不對…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祺瑞聳了聳肩膀,道:“妳是指的哪句啊?有的聽到了有的沒聽到。”

“不,你聽見了,你都聽到了,剛才分明是你在搞鬼,你真是一個超級大壞蛋,居然用這種方法騙人!”於潔驚詫之餘想起了自己剛才的夢境--暫且認為那是夢境吧,不由得又羞又氣地瞪着祺瑞。

祺瑞笑嘻嘻地瞧着她,道:“妳難道還不知道我壞么?居然在夢裏都讓我殺了妳,真不知道妳怎麼想的,就算愛我也用不着這樣吧?”

“你太壞了,我不理你了!”於潔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心事莫名其妙地就說了出來,嗯,應該說是被騙了出來,這未免讓她有些吃不消。

“呵呵,這也不能怪我,我並沒有騙妳,一切都是妳自己想像出來的,幸虧妳沒有把我幻想成一個沒有血肉的冷血殺手,否則我還真不敢惹妳了。”祺瑞誠懇地道:“於潔,妳該很清楚這樣對妳是很不公平的,在錯恨還沒有造成之前妳還有機會回頭,當然,我也很喜歡妳,雖然我並不是一個花心大蘿蔔,不過,作為一個男人,我並不是很在意身邊究竟有多少女人,我是在為妳着想啊!”

“還說不花心呢,你這話就像開始說你是一個普通人一樣沒人會相信的。”既然心裏話都被騙出來了,於潔也沒什麼好害羞的了,聽到祺瑞的話不由得有些感動,但是卻還是有點小脾氣地就着一些小問題糾纏一下。

祺瑞呵呵笑道:“妳會喜歡一個花心大蘿蔔?假如妳的答案是是,那我就承認我是又何妨?只要大家喜歡就行了,好吧,事情發展到現在,我也沒啥好說了,假如妳願意,今晚便別回去了,若是妳還有哪怕一絲的猶豫,我也絕對不會動妳一根毫毛的。”

“嗯…”於潔輕輕地說道,祺瑞不由得有些頭疼,道:“妳這麼哼一聲我怎麼知道妳是打算留下還是讓我送妳回去啊?”

於潔垂着頭沒有說話,祺瑞大感有趣,笑嘻嘻地說道:“看樣子妳是打定了主意賴在我這裏的了!”

於潔終於有了反應,她撅着嘴道:“你才賴皮呢,居然騙人家。”

祺瑞笑道:“我是用了一些小手段,不過我只是引導着妳的神識進入了一個幻境之中,具體的發展卻是完全由妳自己的心意進行的,有點像在做夢一樣,不過更加主動一些,我可沒有任何的干預…”

“那也是騙,若不是你搞的鬼,我哪裏會那麼想那麼做?更不會把那些話說出來…”於潔低下頭去,幽幽地說道。

“那現在妳感覺是更難過了還是輕鬆了許多呢?”祺瑞問道。

“我不知道…”於潔似乎有些茫然。

祺瑞站了起來,來到了於潔背後,道:“妳可真麻煩,老老實實說愛我吧,否則我就掐死妳,剛才妳幻想的東西破綻多多,這種情況下我殺人哪可能還會用刀呢,簡直就是褻瀆了妳的美麗嘛…”

“殺了我吧,最好讓我平靜一點…美麗一點…只要你下得了手…”於潔閉上了眼睛,

祺瑞就像剛才於潔幻想中那樣從後邊握住了她的脖子,不過卻是很溫柔地握着,祺瑞另一手代替了匕首輕撫着於潔的柔滑的臉,嘆道:“妳已經死過一回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要知道,作為我的女人,不但要有本事還要有膽量有魄力…像妳這樣猶猶豫豫的,還真是讓我為難啊!”

“你的…女人?”於潔感覺自己的呼吸一滯,就好像自己的一切都已經被身後的魔星掌握在了手裏,被人主宰的感覺讓她激動得渾身發抖,渾身的力氣好像都消失了,若沒有祺瑞的手在掌握着,她或許便會像夢中一樣軟倒在地上。

“當然,到了這個時候妳以為妳還有機會逃脫嗎?我剛才說的只是不想讓妳太難堪而矣,其實妳答應來我這裏我已經打定主意不讓妳自由的離開了,要想離開的話也要背負上我的女人的標籤,妳明白嗎?”祺瑞不容置疑地說道。

“是…我知道了…”於潔覺得有些委屈,但是似乎又很高興,她自己都迷糊了。

“妳在感情上很有點內向,我發現不用點強妳是不會承認愛上了我的,說吧,說妳愛我,不然的話可別怪我用點暴力的手段哦…我的耐心並不是很好!”祺瑞來到了她面前,一把將她拉了起來,讓她緊緊地貼在自己身前,一面感受着她身體的美妙,一面緊盯着她的眼睛,問道:“說,愛我!”

“我現在是在做夢嗎?”於潔痴情的與祺瑞對視着,喃喃地問道。

“有區別嗎?假如妳喜歡藏在幻想里那麼妳就把現在當成是夢幻好了,說吧,剛才妳不是已經說過了么?可惜當時不是直接對我說的!”祺瑞霸道地說道。

“祺瑞,我…愛…你…”於潔的眼裏緩緩的滑出了兩串晶瑩的淚珠,似乎用盡了力氣說完這三個字,然後便趴在祺瑞懷裏抽泣起來:“假如這是一個夢,那麼就讓我夢久一些吧…”

聽這話恐怕她已經不止一次做類似的夢了,美人的情重祺瑞也有些唏噓不已,他緊摟着懷裏患得患失的可人兒,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假如這是夢,那麼這個夢將會是天長地久海枯石爛,假如這是現實,那麼我可以告訴妳,現在妳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今後妳只會流着幸福的眼淚,再也不用傷心難過,這是我的承諾!”

於潔抬起了淚汪汪的眼睛,痴痴的看着祺瑞,突然對祺瑞說道:“祺瑞,我愛你!”

這回她愛的宣言沒有任何的猶豫,這讓祺瑞很欣慰,低下頭輕輕的吻上了那自甘奉上的小嘴兒。

祺瑞怕於潔承受不了,因此只是溫柔地輕輕地吻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的輕觸卻讓於潔渾身輕顫,臉上更像喝了烈酒一樣紅馥馥的,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然後又有些期盼地瞧着祺瑞。

祺瑞會意地再次吻住了她的紅唇,這一回可就不是一觸即走了,祺瑞就像一個老師在用實際行動教導着他的學生,一點一點地讓她的靈魂就像飛起來了一樣。

當於潔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長沙發上,祺瑞打開了電視,還拿來了一些飲料和零食,扔了一包瓜子給於潔,祺瑞將其它東西放在了茶几上,拈了一粒話梅扔進了嘴裏,然後大刺刺地就坐在了於潔的身邊,下意識地於潔還想挪開少許,祺瑞卻已經很霸道地將手伸了過去,將她摟着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邊。

“時間還早,我們先聊聊天看看電視,然後再辦正事,嘿嘿…”祺瑞不懷好意地笑着,卻讓於潔的心如墜深淵,幸福的深淵,忐忑與期盼交織在一起,電視裏頭在說什麼她是一無所知,就連祺瑞一迭聲地叫她她都惘然未覺。

“我說妳又在發什麼呆啊,難怪那次要撞大樹了!”祺瑞有些不滿也有些調侃地說道。

“什麼大樹?”於潔終於回過神來,只聽到了後邊的話,不解地問道。

“嗯,有一次我回Q大吧,在路上與妳擦肩而過,當時妳正踩着腳踏車,一頭撞在大樹上,還記得么?”祺瑞笑道:“昨天妳走路的時候也發獃,差點撞上了電線杆,平時發獃也就罷了,走着路騎着車都發獃怎麼成?這習慣不改改我看妳也別想開汽車了,那一開小差麻煩可就大了!”

於潔很快便回憶了起來,又驚訝又有點害羞與氣鼓鼓地說道:“我在Q大撞樹那一次真的是你嗎?你這個壞傢伙,又化了妝是吧,我感覺那人很像你所以就多看了兩眼,誰知道就撞上了,你這傢伙,居然眼睜睜的在旁邊看我的笑話…”

祺瑞叫冤道:“我是很想去幫妳啦,不過妳沒給我機會,一會兒就爬起來了,我都還說妳很堅強呢。”

“都怪你,害得我成了別人的笑柄,國慶節躲在宿舍里都沒有臉出去見人…對了,當時你身邊的那個…那個女孩是誰?”於潔委屈地說道,不過後來的語氣卻有些拔高。

祺瑞隨意挑着電視節目,笑道:“假如妳多關心點校園裏的八卦新聞妳就該知道,那一天我回到過Q大,也就早都能夠猜到那個人是我…妳跟婷婷她們混了那麼久,難道還沒看出來么?那是梅兒啊!”

“梅姐?”於潔驚訝地說道:“梅姐幹嘛要化妝成那個樣子?瞧見了簡直讓人做噩夢!”

祺瑞苦笑道:“事實上真的有人做了一整星期的噩夢…別說這個了,估計妳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咱們還是談談妳吧,妳是哪的人啊?”

於潔委委曲曲地瞥了他一眼,撅着嘴道:“你就喜歡欺負人,梅姐那麼漂亮,你卻故意把她弄成了鬼一樣難看…我家在山西,過了黃河還有三百里…”

“沒那麼巧吧?”祺瑞笑道:“嗯,也不奇怪,家裏都有些什麼人啊?”

於潔緩緩地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祺瑞說了,她的家庭狀況比祺瑞身邊的其他幾個女孩要好多了,父母健在家境還不錯,不過祺瑞卻在肚子裏嘀咕着今後逢年過節又多了一個要跑的地方…

“我記得我們只同桌了一回,說了一句話,後來就幾乎沒見過面,妳究竟是怎麼喜歡上我的?我真的是一點兒也想不通呢!”祺瑞好奇地問道。

“同桌那一回我只是覺得你有些奇特與狡猾,並沒有什麼其他感覺,不過事情還是要怪你,那段時間到處都是有關你的傳言,我一進入教室就聽到人家在談論你,上網的時候在校園論壇里人家也在喊打喊殺的,矇著頭睡覺的時候舍友們都在津津有味地聊着你的事情,我想不好奇都難,不過最終讓我…讓我真正留意你還是那一次…”

於潔欲言又止地,祺瑞催促道:“哪一次?我怎麼沒有什麼印象?”

於潔垂着頭道:“你是不知道的,那天我有些氣悶地出來散步,走累了在球場邊坐着休息了一下,結果讓我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還記得嗎?當時你打了一套拳,我在暗影里所以你沒有看到我,但是我卻認出了你,你打的那套拳很威猛,讓我…讓我…不過最讓我難忘的還不是這個,你臨走前說的那一句話才真正的讓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祺瑞腦門冒汗,他當然是記得那時候發生的事情的,蔣勻婷身體不適拒絕了他第一次求愛,結果不明所以的他氣憤地跑到陰暗沒人的籃球場打拳發泄,沒想到居然被於潔瞧到了,最可怕的是,自己氣憤之下說的氣話卻給她聽在了耳里記在了心裏…

“我…妳恐怕是記錯了,我當時好像沒說什麼呀…”祺瑞無力地辯駁道。

“我記得…你說的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奪走…’當時我就想一頭撲入你的懷裏,可是我做不到,你說的不錯,我是一個感情懦弱的人,我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山,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他…”於潔又飲泣起來,道:“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別哭了,現在一切不都挺好的么?我不會讓妳失望的,從現在開始,沒有誰能夠從我身邊奪走你,沒有,誰試圖嘗試的話我會讓他人間蒸發的!”祺瑞安慰道。

“嗯…”於潔點了點頭,輕輕地*在了祺瑞肩膀上,幸福地閉上了眼睛,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心愛的人。

祺瑞啪地一聲把電視機關掉了,於潔不為所動,祺瑞捏了捏她的香肩,道:“現在…妳是不是該去收拾收拾碗筷什麼的了?做了我的女人以後可不能偷懶哦!”

於潔很乖巧地點點頭,然後便聽話地站起來去做家務,瞧着她乖順的模樣,祺瑞舒心的同時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個女孩,身邊的女孩在於潔以前也只有她會那麼聽話了,問題是她是被催了眠的…

“我來幫妳吧…”祺瑞幫忙道。

於潔連道不用,祺瑞卻道:“沒事,一塊兒幹活快一些,待會再一塊兒去洗個澡,然後咱們就可以…”

於潔的手一松,一個盤子往地上跌落,祺瑞眼疾手快地將它挽救了回來,笑嘻嘻地說道:“怎麼,還害羞啊,那妳可麻煩了,以前妳是外人所以婷婷她們沒怎麼樣,現在妳已經加入了她們的行列,妳再那麼害羞今後有妳受的。”

“祺瑞,別告訴她們好不好?”於潔祈求道。

“不可能,就算我不說,妳當她們瞧不出來么?別傻了,她們會逗妳,但是更會愛護妳,沒事的!”祺瑞安慰道。

洗了個澡之後祺瑞愜意地躺在床上,跟玉墜里的父母說了聲抱歉之後將玉墜解了下來,放到桌上后還啟用了一個陣法將它封閉起來。

祺瑞有些期待,期待着於潔能夠自己送上門來,羞到了極點的女孩子一定很有趣,當年的婷婷還有個肖玉凌在鼓動與對照,所以並沒有怎麼表現出來,現在於潔卻是孤身一人,假如她真的來了,那麼祺瑞可不會跟她客氣,就像祺瑞說的那樣,現在於潔想走也不行了。

‘叩叩叩…’有節奏的敲門聲在門口響了起來,祺瑞覺得自己的心也開始加快了跳動,他說道:“進來吧,門沒鎖!”

穿着睡衣的於潔怯生生地推開了門,低着頭走了進來。

祺瑞瞧着她沒有了絲襪遮掩的光潔秀腿,等着她的下一個動作。

“祺瑞,我想…”於潔並沒有把門關上,似乎隨時會轉身逃走一樣,她站在門邊囁喏着。

“想怎麼樣?”祺瑞快被她打敗了,都想着是否該給她一點催眠暗示,結果於潔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怯怯地來到床的另一邊坐在床沿上。

祺瑞爬到了她的背後攔腰把她抱住了,於潔驚呼了一聲無力地掙扎了一下,祺瑞的臉貼在她耳邊摩娑了一會,催眠似的說道:“還在猶豫什麼?感覺到了吧?我的小弟弟已經發火了,他說,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妳是跑不掉的了…”

於潔呻吟了一聲,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得是平常的兩三倍快,全身已經是軟弱無力,幾乎癱在祺瑞的懷裏。

祺瑞的魔性似乎又上來了,他二話不說地便把於潔拖上床去,讓她仰躺在床上,於潔緊緊地閉着眼睛,小嘴急促地呼吸着,雙手緊緊地抱在胸前,一副就要慘遭狼吻的可憐小綿羊似的讓人打心裏憐惜起來。

祺瑞跨馬金槍地跪騎在她的身上,雙手撐着身子趴在於潔耳邊低聲道:“於潔,妳或許不知道,我最喜歡跟婷婷她們玩官兵抓強盜的遊戲了,我會很溫柔的…不過若是妳掙扎反抗一下那就更美了…”

祺瑞像惡魔一樣笑了起來,他坐直了身體,雖然他的雙腳也用了力,不過於潔還是感覺到被重壓的感覺,而祺瑞的一雙魔掌順着她的身體來到了她的腹部,於潔的手顧此失彼,哪裏防得住祺瑞的襲擊,一轉眼功夫睡衣上的扣子便解開了幾顆,而祺瑞的手卻已經探入了睡衣的裏邊…

似乎一切都無法挽回了,祺瑞的魔掌挑逗下於潔雙目迷離,嬌喘細細,一雙護衛胸口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反而助紂為虐起來,祺瑞也準備好了一切,眼睛順着於潔的肚臍往更下邊瞧了過去。第二章重任在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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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祺瑞放在梳妝枱枱面上的手機突然震響了起來,就像一盆冷水澆在祺瑞頭上,讓他下意識地跳了起來。

這手機祺瑞分明已經設置了免打擾了的,對方依然能夠打進來只說明了一個問題,對方要麼用的是祺瑞設置的幾個放行電話之一,要麼就是用了密碼打進來的,不管是哪一樣,祺瑞都是不能不接的。

祺瑞抓起了手機,一眼掃過那個陌生的號碼,心裏不由得呻吟了一聲,然後便長吸了一口氣,挺胸收腹地站好了,這才按下了接通按鈕。

“我是王瓊潤,代碼35622…”祺瑞冷靜機械地說道。

“祺瑞嗎?別緊張,是我有點急事要找你,你現在有空嗎?”話筒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慈祥地說道。

祺瑞能說不嗎?他唯有敬了個禮說道:“主席,我當然是隨叫隨到服從命令,您現在在哪裏?我立刻趕過去向您報道!”

“那好吧,事情辦完了我會補償你損失的,呵呵,我派去的人已經在你樓下了,你上了車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嗯,要不我再給你一小時的時間怎麼樣?”

祺瑞肅然道:“不用了,我馬上下去,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我隨時都在等着命令呢!”

掛斷電話后祺瑞抓起了桌上的掛墜戴在了胸前,在衣櫥里拿出軍服換上,於潔躺在床上痴痴的目光隨着他忙碌的身影移動着。

一切準備停當的祺瑞瞧了瞧還沒動靜的於潔一眼,突然跳到了床上,跪在她的身邊,臉湊到了她面前,低聲道:“於潔,真抱歉我接到一個緊急命令,就要去報道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們的事情只好推遲了,主席說給我一小時的時間,我想那是遠遠不夠的,雖然我們還沒有完成那事…不過我想妳現在已經算是我的人了吧?不要讓我失望哦,好了,房間、車庫的鑰匙我都留給妳了,這幾天方便的話就搬過來住,我會安排人來保護妳的,另外,在公司里妳也多留心一點吧,明白么?嗯,時間快到了,我得走了,於潔,吻我一下,說愛我好么?”

於潔咬着唇看着近在咫尺的祺瑞,淚水緩緩的溢出,她終於開口了,情深意重地說道:“祺瑞,叫我心潔吧,這是我的乳名,小心保重,我等你回來,我愛你,祺瑞,我愛你!”

分別的時刻,於潔終於不再矜持,第一次主動的獻上了自己的香吻,本該是很浪漫的時刻,卻因為祺瑞即將離去而讓人神傷凄迷起來,祺瑞很快就從溫柔滋味中撤退,留下了三個字愛的宣言之後飛快地離開了。

“我愛妳!”這三個字似乎一直在回蕩着,至少一直在於潔的心頭回蕩着,每一次響起就讓於潔渾身觸電似的顫抖起來,她抓起一邊的枕頭,用它罩着腦袋,無聲的飲泣起來。

祺瑞跳上了主席派來接他的車,檢查了他的軍官證之後對方將一隻檔案袋交給了祺瑞。

祺瑞疑惑地打開檔案,取出檔案,就着車上的燈光瞧了起來,其實也不算什麼機密檔案,只是有關西藏的風土人情的詳細報告而已,不過,從裏邊祺瑞卻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心情不由得沉重了起來。

祺瑞在中南海首先見到的是他的姑爹,他憂心忡忡地低聲囑咐道:“事情相當棘手,你自己斟酌一下,不行的話也不要勉強…”

祺瑞想了想,道:“是不是達賴的身體有了問題?”

陳建興點點頭,毫不奇怪地道:“你倒聰明,畢竟達賴也有七十多歲了,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不過,目前的問題卻是有人在後邊操縱的結果,所以,事情不簡單啊…”

祺瑞點了點頭,默然不語,西藏人絕大多數都信佛教,而教派林立,千多年來爭執不斷,目前在西藏佔有絕大多數的信徒的是格魯派,也就是所謂的黃教,格魯派創派宗喀巴有兩大弟子,也就是達賴活佛和班禪活佛,轉世的活佛們是格魯派信徒的兩大精神領袖,不過達賴和班禪有史以來本身也是爭執不斷,1959年達賴叛亂失敗后出逃印度,其後一直沒有停止過分裂西藏的圖謀與活動,後來更成為了某些國家用來牽制中國的一枚棋子,在他的鼓動下,藏獨份子成為了破壞中國社會安定團結的一大毒瘤。

“假若達賴在國外圓寂,會有什麼後果?”祺瑞問道。

“每次達賴或班禪的轉世都會引發一場動亂,1989年十世班禪圓寂,後來發生的事情你也該了解一二了,達賴的支持者比班禪多得多,假若他圓寂了,你說會發生什麼事情?尤其是在有國外勢力插手的情況下…”

“那我們該怎麼做?”祺瑞頭疼道。

“目前最重要的是解決拉薩的亂局,後邊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就要看天意了…”

祺瑞的心情沉重起來,隨着陳建興的腳步來到了一個小型的會議室。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王瓊潤少將,這一次的西藏之行他將負責保護在座的諸位以及負責主要的抓捕藏獨分子的具體行動,大家別看他年輕,他的實力可不容置疑,這方面行空大師青陽道長都是推崇備至的,而且也是對付恐怖份子的高手,這方面就不用介紹了吧?祺瑞,今晚上就直飛拉薩,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報告主席,我沒有任何意見,堅決服從組織安排!”祺瑞肅立道。

“好,那麼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你們在上飛機之前再聊聊具體的細節,有什麼問題及早提出來,王瓊潤少將主要負責的是安保和突發事件的處理以及抓捕藏獨分子的臨時行動,所以就不參與行動安排了,祺瑞,你跟我來,有些事情我想問你一下!”主席站了起來,對祺瑞招了招手道。

祺瑞和主席來到了另一個屋裏,主席招呼着祺瑞坐在了身邊,拉家常似的問道:“怎麼樣?這麼急着把你叫來了,有沒有什麼不滿的?”

“主席,我是一個軍人,隨時聽候命令是應該的!”祺瑞回答道。

“又來了,這些話你說著就不覺得累嗎?好吧,你是軍人,應該服從命令,那麼接下來我就給你一個在部隊裏的最後的任務,之後你就可以不受那麼多限制,只要你喜歡,你可以有很多時間來陪你身邊的女孩了。”

“主席,你是指我除了保護領導以及抓捕藏獨分子之外還有別的任務?”祺瑞問道。

“嗯,這一次的混亂其實並不算什麼…事實上有另一件很棘手的事,搞得不好國外會指責我們綁架…”主席憂慮地說道。

祺瑞動容道:“您的意思是讓我去把達賴活佛給請回來嗎?”

主席點了點頭,道:“前段時間達賴曾經派遣一位密使轉達了他想回拉薩的想法,畢竟他已經老了,藏獨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他開始有落葉歸根回歸故里的念頭,不過,據說他的身體已經不堪旅途勞累,加上美國政府在後邊操縱,這件事情並不簡單,這兩天我們已經與達賴失去了聯繫,我們的情報員在達蘭薩拉也失蹤了好幾個,估計是犧牲了,我想…”

“主席,這事情印度方面態度如何?”祺瑞問道。

“印度?它現在還能幹嘛?進入十一月天氣涼爽以前它恐怕自己都忙不過來,在我們的壓力下它目前暗地裏表示不阻撓達賴反藏的行動。”

“那麼說我們的阻礙主要來自美國方面的特工或者是一些小隊的特種兵么?”祺瑞笑道。

“不要大意,你或者你的人從達蘭薩拉幾進幾齣或許都不難,問題是你們還要帶着一個奄奄一息的達賴活佛,還要有應付成千上萬的不明真相的達賴信徒的準備!對於那些千方百計試圖分裂祖國的藏獨分子必要的時候你可以痛下殺手,但是還是盡量剋制,見了血之後再被人鼓動一下,事情就會鬧大,假若你把事情搞砸了,沒有人能夠護得了你!”

“主席,我保證圓滿完成任務!”祺瑞刷的站起來敬了個軍禮,然後笑嘻嘻地說道:“藏族人都信鬼神,我會就這方面着手,裝神扮鬼這些事情我可是老手了,要不您封我做管着小班禪和老達賴的祺瑞大活佛怎麼樣?”

“你啊,鬼主意又來了,我可不許你胡來…看來你還真喜歡搗鬼,好吧,到時候你見機行事吧,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得先告訴你,這一次行動之後你打算繼續呆在部隊裏還是準備去當你的老總?”主席說道:“再拖下去可不大好辦了。”

祺瑞苦笑道:“我倒也想繼續在部隊裏,最年輕的將軍這個帽子戴上了還真不想脫呢,福瑞集團那邊倒是無所謂,總裁與大亨這兩個身份對我而言沒有一點兒吸引力,不過突然股權轉讓的話會給公司帶來很多問題,不得不小心從事啊…”

“魚與熊掌不可得兼,政府部門與部隊的人是不能經商的,這個我也幫不了你。”

“有重大貢獻的軍方科研人員呢?”祺瑞狡黠地問道。

“嗯…這個…似乎可以考慮一下…特殊情況特殊處理…”祺瑞的這個提議讓主席也不由得有些動心。

“我可以儘快處理掉手上的股權,當然,得給我半年左右的準備時間,我現在已經是好幾個國家級的研究院的副院長了,憑我現在的表現,您應該還是比較滿意的吧?”

“這個…等你回來再說吧,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擁有股權和經商畢竟是兩回事,只要你不呆在軍隊裏,在研究所繼續掛着軍銜倒是沒誰會說你,不過,你不是很想自立門戶搞你自己的工業么?怎麼還想在我們國家的研究所里想偷技術啊?”

“這個…就算只掛個名也好,我可是共和國最年輕的將軍啊,張雲陽那傢伙嫉妒死了…”祺瑞得意洋洋地說道。

“呵呵,還真是一個小孩子呢,好吧,我盡量為你爭取,保證讓你滿意,你還是好好想想眼前的事情吧,這個任務搞砸了的話可別怪軍法無情啊!”

“我知道了,您瞧着吧,我保證把事情辦得妥妥帖貼的,對了,您給我安排了點什麼人啊,醫生也很重要,不然若是達賴路上病發可就麻煩了。”

“這個你放心好了,不過你最好還是帶上你的人一塊兒去,在拉薩解決亂局或許會要幾天,夠時間讓你把人手準備好了!”

“嗯,好的,保證圓滿完成主席交給我的任務!”祺瑞說道。

這個時候祺瑞見過兩回的主席秘書走了進來,湊在主席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祺瑞並沒有打算偷聽,所以等秘書說完了悄悄話,祺瑞便站起來道:“主席,沒有什麼吩咐的話我先出去了。”

“慢點,這事情與你是有關係的。”主席笑道:“小劉,把那段新聞放給我們的王將軍瞧瞧吧。”

劉秘書打開了掛壁電視,在旁邊的控制器上輸入了些什麼,然後電視裏頭便出現了一截新聞錄像,從電視台標誌上看應該是美國的有線電視台的新聞,說的是英文。

“中央情報局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官員私下透露,卡拉卡西以及有關他的一系列恐怖行動的背後都有着非常大的疑點,據稱不排除是某些美國的敵對國家暗地支持卡拉卡西製造恐怖襲擊並且陷害美國的陰謀,該官員還表示,中國的所謂戰鬥英雄王瓊潤有可能是一個被推上前台神化的中國未來接班人…”

新聞播報的美女將祺瑞地家底細數了一遍,幸好自從祺瑞回歸之後大家都在掩飾他的經歷上下了一番功夫,否則恐怕祺瑞什麼秘密都將被披露出來了。

“主席,您覺得這個新聞可信么?”祺瑞的臉都漲紅了,不過他還是保持了剋制。

“你說說看,這新聞哪裏不可信了?”

“我看這該是美國方面為了轉移注意力轉嫁罪名的鬼伎倆,卡拉卡西死了,他的供詞美國人自然可以推得一乾二淨,沒想到他們居然還反咬一口,說卡拉卡西是我們指使的?真是荒天下之大謬,還有,我是我,姑爹是姑爹,外公是外公,我又是什麼未來接班人了,真是太荒謬了,只有美國人才會想出那麼不着邊際的借口!”祺瑞恢復了冷靜,冷笑着駁斥道。

“呵呵,你不必太在意,我看你分析的不錯,這顯然是美國人想轉移視線兼栽贓的伎倆,這種私下說的毫無根據的東西沒必要理會,不過,我想你的股票恐怕又要受到影響了,有沒有覺得把福瑞集團上市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啊?”主席笑道。

“那倒沒有,隨着股價的跌漲,我賺的錢只會更多,只要不被別人的股權超過就行了,假如美國人想乘機吞併我們集團的話,我自然有我的反擊手段!”祺瑞冷笑着說道。

“好吧,對於這個假消息,我們會適當地進行反擊的,你看在卡拉卡西毀掉的電視台大樓遺址那裏建一個我國的反恐博物館好不好?”

“我看不大好吧,那麼好的地段擺那東西浪費了,假若電視台不要了的話倒不如給我來接手那塊地皮好了,嘿嘿…”

“你啊,簡直就像掉到了錢眼裏了,什麼都向錢看,假如真讓你做了接班人,恐怕全世界的錢都得給你搶光了!”主席開玩笑道。

“那也不錯啊,為了國家和民族,那也沒什麼嘛,美國和歐洲各國發家不也*着在全世界的掠奪么,人說有錢立品,我們還是發展中國家,到處都缺錢,不想點辦法怎麼行呢?”祺瑞說道。

主席微微搖頭,道:“你還不夠成熟,再過幾年瞧瞧,說不定還真有機會…”

祺瑞嚇了一跳,道:“主席,您別開我的玩笑了,您知道的,我打打下手給您當一個馬前卒還成,其他的千萬不要,我最怕麻煩了。”

“瞧你那樣,還真是個孩子,去吧,在別的領導面前穩重一點,省得別人給我打你小報告,碰到什麼沒法解決的問題或者是異常情況要立刻向我彙報,嗯,你這就去吧!”主席揮揮手,把祺瑞趕了出去。

祺瑞出來以後給清涼的夜風一吹只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居然已經出了不少的冷汗,他不由在心裏面暗罵道:“是哪個王八蛋胡亂說話想害死我,媽的,於潔一個小女孩私下裏胡猜也就罷了,美國人居然也給我玩這種陰招,差點沒把我給嚇死…唉,還不知道主席相信了我說的沒有,媽的,那混蛋該下地獄去,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我的肖像權都賣了不少錢呢,非得整死那王八蛋恢復我的名譽不可!不然損失可大了!”

祺瑞想了想便掏出了手機,沉吟了一小會,他首先撥通的是給田勇的電話。

“喂,老大,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可是,你就不能早一點嗎?”田勇笑道。

“看來全天下只有我一個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好吧,告訴我,西藏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你已經預見到我會關心這件事,那麼也該早有準備了吧?我們紫劍在西藏的情況怎麼樣?”祺瑞問道。

田勇正色道:“自從我們的部隊進入阿富汗之後西藏那邊我們的人就得到了消息,有一批藏獨份子已經潛入國內,駐藏的武警和解放軍抓了一些,不過這些傢伙就像地老鼠一樣難抓得很,還有些渴盼着達賴回來拯救他們的無知藏民們掩護着他們,我們畢竟是新來的漢人,一時間很難融入藏人的圈子,獲取情報有些困難,所以一直沒什麼進展,後來那些人開始搞破壞,進行反動宣傳,事情就漸漸鬧大了,這兩天發展成了暴動,我就在奇怪吶,你怎麼會對這事一點兒也不關心呢?沒想到現在才等到了你的電話。”

祺瑞苦笑道:“最近與世隔絕了,又沒怎麼上網看新聞,所以現在才知道這事。”

“嘿嘿,東突基本上是完蛋了,這回我們的目標是不是藏獨了?老大,說吧,只要你下令,我們就殺到印度去,殺光了藏獨還可以他媽的占他一塊地方,現在印度也死了有一億人了吧?嘿嘿,死絕了是最好,那幫子不知好歹的印度阿三也該吃點苦頭了。”田勇末了還狡猾地笑道:“將軍閣下,您下命令吧!”

“去你的,我可不想上軍事法庭,這會兒我可是扛着軍銜去的,這樣吧,待會我可能就會保護着政府的領導前去安撫藏民平息騷亂,你通知一下西藏那邊的兄弟配合一下,單是*軍方和情報部門的消息現在可能不是很全面…”

“這還用說?我會告訴他們的,現在在西藏的頭是瑪巴郎覺,還有印象么?要不我也去西藏玩玩怎麼樣?”田勇說道。

“瑪巴郎覺?那個西藏小夥子吧,我當然記得,你想去就去吧,自個注意安全就行了,這個也不用我教你,好了,就這樣吧。”

祺瑞站在一個小花園裏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接到他電話的人都高興壞了,反倒要祺瑞安撫他們,當他滿意的回過頭來的時候,卻發現他的姑爹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靜靜地等着他。

“姑爹!”祺瑞叫道:“您怎麼不叫我一聲。”

陳建興笑道:“你那麼忙我怎麼好打擾你呢?走吧,就快要出發了,我還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祺瑞點點頭,兩人並肩在過道里緩緩的走着。

“這一次我並不很贊同讓你去的。”陳建興道:“這事情關係重大,唉…”

“我知道,我不會亂來的,姑爹,你放心好了。”祺瑞知道他姑爹擔心着什麼。

“你知道就好,這趟過去可不像你在日本、德黑蘭那些地方,就算髮現了藏獨份子最好也只是抓住他們交給當地政府,不要輕易弄出人命,藏人大多性情耿直,非常容易受到挑唆,不過,相對而言要說服他們也比較容易,相信這一點你不會讓我失望,好吧,別的也沒什麼好說了,你自己小心點就行了。”陳建興拍了拍祺瑞的肩膀,笑道:“其實我也是瞎擔心而已,祝你一路順風馬到功成吧,車子已經快來了,我就不去送你了。”

祺瑞點了點頭,臉上卻沒有多少笑容,倒是有些擔心地道:“姑爹,有件事你得幫我一下。”

陳建興停住了腳步,有些詫異地望着祺瑞,祺瑞遂將剛才看到的新聞跟他說了,陳建興聽了之後眉頭微蹙,問道:“主席怎麼說?”

祺瑞便把適才的對話複述了一遍,陳建興點點頭,道:“沒事,你放心好了,這種事情很常見,又不是官方正式的言論,最多也就是被媒體炒炒而已,我會安排人也在非正式場合把這事情解決掉的。”

祺瑞點了點頭,道:“這我就放心了,姑爹,沒事我就過去了。”

大夥在警衛們前呼後擁之下來到了軍用機場,那兒的警衛明顯也有了加強,他們直接就上了飛機,然後直飛西藏首府拉薩,那個神奇的地方。

西藏位於中國的西南部,居住在這裏的藏族先民,遠在公元前就與生活在中原的漢族有聯繫,西藏各民族漸漸地發展融合成了藏族,在中國唐朝,藏漢雙方通過王室間的聯姻、會盟,在政治、經濟、文化上都有着密切的聯繫,為最終建立統一的國家奠定了深厚的基礎,文成公主塑像和唐蕃會盟碑至今保存完好並被人們津津樂道。

十三世紀中葉,西藏正式歸入中國元朝版圖。自此之後,儘管中國經歷了幾代王朝的興替,多次更換過中央政權,但西藏一直處於中央政權的管轄之下。

民國期間,內憂外患,國民黨中央政府孱弱,但達賴喇嘛、班禪額爾德尼繼續接受中央政府的冊封。達賴、班禪等多次表示維護祖國統一,擁護中央政府,但是在外國勢力的干預下,西藏問題越來越刻不容緩。

1933十三世達賴喇嘛圓寂,1940年,經西藏地方政府倪選靈童並呈報申請,中央政府同意后指令少年拉木登珠免金瓶掣籤成為十四世達賴喇嘛。

1950年,經過新中國中央政府的多方努力,西藏和平解放,回歸了祖國的懷抱,但是,親西方勢力的人依舊沒有死心,在他們的挑唆鼓動下年輕的達賴鬧獨立不成之後流亡海外,成了一個沒有根的浮萍,為了個人的利益更是淪落為了西方勢力分裂中國的走狗,數十年來在西藏製造了無數麻煩,成為西藏政治、經濟、宗教發展的最大絆腳石。

不過隨着社會、經濟的發展,達賴那一套越來越難湊效,加上其年歲漸高,漸漸地再難有什麼作為,這一次西藏突然爆發動亂,應該是達賴數十年積累的力量最後一次爆發,今後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可悲的是這並不是達賴所主導的,因為消息傳來,達賴已經病入膏肓,連起床側卧都不行了,出頭引發這場動亂的是他的弟弟丹增曲加,一個比達賴更年輕和野心勃勃的傢伙。

飛機在拉薩機場降落了,普通航班已經取消,飛機場受到了全面的保護,起降的飛機不斷,不過都是軍機或者運輸機,身穿迷彩服手持各種武器執勤的士兵們讓才下飛機的人都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西藏自治區拉薩市領導以及軍區司令員親自來迎接中央來人,除了祺瑞之外似乎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見了面都在熱情的打招呼,不過見到負責對付藏獨份子的主腦之一居然是那麼年輕的人,他們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憂慮,祺瑞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些什麼,客套了幾句之後在重兵守護下大夥上了防彈車沿着高速公路進入了拉薩市區。

時近凌晨,拉薩的人們正在沉睡之中,不時出現在車窗外的布達拉宮就像是一頭沉睡的雄獅趴在那裏,巍巍然讓人不敢仰視。

車隊行進之處應該是狀況比較好的路段,然而卻依然能夠看到大亂之後留下來的痕迹,兩邊掩護的輪式裝甲車龐大的身軀也遮掩不住零亂的街道、遍地的垃圾,破損的店鋪也隨處可見,裏邊一片狼藉,有的地方還可以看到被燒毀的斷壁殘垣,在祺瑞詢問下,大家了解到,基本上被毀的都是漢人開的商鋪,這一次的暴亂有一個口號就是驅逐漢人。

“拉薩晚上比較冷,居民們又很好客,這些年也富裕了很多,那些參與暴亂的人晚上大都借宿在普通居民家裏,否則我們現在要想通過都會非常困難…”負責拉薩治安的公安局長對大家解釋道。

似乎就是回應他說的話似的,前方突然傳來響亮的爆炸聲以及熊熊的火光,祺瑞感覺到腳下的車子微微放緩了速度,前方遭到襲擊的警報迅速傳達到每一輛汽車,祺瑞發現身邊的拉薩公安局長臉上有些白,便安慰道:“聽聲音應該是自製的燃燒彈什麼的,應該沒有大礙。”

等大夥的車隊突然開始加速然後很快便經過了一輛前臉及擋風玻璃上還在燃燒着的警車,應該是開道的警車之中的一輛,兩名警員正在努力的想把火撲滅,卻沒有見到嫌疑人的蹤跡。

“抓到兩名嫌犯,已經被前面的警車帶走了。”公安局長詢問后答覆祺瑞的疑問道。

“目前抓到了多少這樣的傢伙?都關在什麼地方?他們手裏都繳了什麼武器?”祺瑞問道。

那公安局長一一地回答了祺瑞的問題,不過答案並不能讓祺瑞滿意,因為太多不明或者不確定的東西了。

“好,等回到市政府後我們要立刻開一個會,我正式接手應對暴亂事宜,你把手裏所有的資源都交給我來調配,明白嗎?”祺瑞問道。

“我明白,我們已經接到通知了,我們工作上有失誤,這次的暴亂髮展到現在我要負很大責任…”老局長有些黯然地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只負責保護首長以及平息暴亂的任務,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就行了。”祺瑞安慰道。

老局長精神略振,祺瑞再詢問其有關藏族的風俗習慣以及各種需要注意的禁忌什麼的,這些老局長倒是對答如流,祺瑞從中獲取了很多資料。

回到拉薩市政府所在地之後中央專員國家副主席禹鶴林便立刻召集大家開了一個會,一方面聽取拉薩市政府領導的報告,一方面對如何控制、平息暴亂進行了研究與討論。

“目前的情況比較糟糕,三天前小股的騷亂才兩天功夫便發展到了幾萬人的暴亂,光是昨天一天我們便有八百多警員和武警戰士在衝突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最嚴重的目前還在人民醫院裏接受治療,包括一位參與了昨天廣場上對話安撫群眾的市領導,目前拉薩白天基本上全天重要部門實行了戒嚴,軍方和武警調撥了大批人手參與了保護市政府等重要部門的工作,在抓捕暴亂的首要份子平息暴亂之前我們建議中央來的領導同志們還是不要輕易涉險出現在暴亂的群眾面前,匪徒藏身在他們中間防不勝防啊!”

“主席派我們來就是讓我們解決問題來的,假如我們都躲在後面還不如回北京去請罪呢,不用勸說了,越混亂我們就越要挺身而出以身作則說服他們,天亮后群眾在哪裏集結我們就要出現在哪裏,大多數群眾只是因為偏聽偏信了藏獨份子的挑唆鼓動這才參與了暴亂,我們就要想辦法說服他們,難道我們能夠躲在碉堡里用喇叭來做說服的工作嗎?”禹鶴林副主席說道。

西藏的領導們都把目光轉向了即將接手負責安全問題的王瓊潤少將,希望他能夠說服首長們放棄冒險的舉動,祺瑞卻微微一笑,道:“主席讓我負責首長們的安全,這可是一個艱巨的任務,不過就算再艱巨我們也要誓死保護首長們的安全,我同意禹副主席的意見,我們不能躲在後頭,一定要在第一線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可是…假若首長們出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啊!”大家還是勸說著,並且對祺瑞的決定表示了擔憂:“王少將或許不了解情況,昨天可是好幾萬人蜂擁着有組織地往前沖,其中還夾雜着私藏武器的藏獨份子和暴徒們,那可不是幾個恐怖份子,那是一股洪流,昨天連坦克都被憤怒的群眾掀翻了兩輛,裝甲車也被燒毀了好幾輛…”

“這些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一些,既然主席讓我負責,那就是對我的肯定與信任,那麼我就不能辜負了主席的期望,還是那句話,誓死保護首長們的安全!”祺瑞微笑着的臉色漸漸地堅毅起來,還有些擔心的人皺着眉似乎還在考慮着如何勸說似的。

“禹副主席還有諸位領導,你們只要一出現在公眾場合,可就是藏獨份子襲擊的最大目標,從現在開始,你們的安全就全部由我負責,在公共場合下你們的一切行止都必須在我的監控之下進行,這一點你們先答應我,不然的話我的工作不但沒法開展,你們的安全也無法保證,一旦出了事我可沒辦法跟主席跟國家跟廣大的人民交代!”祺瑞嚴肅地說道。

“好嘛,我看你這是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嘛,不過…特殊情況特殊分析,這是你的工作,我也不能阻礙你,我答應你,我的任何舉動都由你指揮!不過你一定要保證我能夠在群眾面前有足夠的說服時間哦!”禹鶴林副主席笑道。

“行,這個我可以保證,那麼,其他的首長呢?”祺瑞肅容道。

“我說你這個小將軍同志啊,一板一眼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啊,行,我們都聽你的,這樣總行了吧?”全國政協副主席阿斯旺笑道。

祺瑞道:“我不是想限制首長們的行動,實在是你們的安全太重要了,我不得不這麼做,現在我做一下安全上的安排吧,待會一起去布達拉宮廣場的領導以及其他同志每人都要戴上鋼盔以及穿上防彈衣…沒有我的命令不能出現在群眾面前,你們的身邊將會有很多人保護,一旦發生緊急情況,他們將會盡一切辦法包括用他們的生命來保護你們,為了戰士的生命着想,大家請盡量配合我們的工作…”第三章威懾亂局

地平線上漸漸地透出了一絲光芒,似乎一瞬間的功夫天色就亮了許多,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日子,但是對於守護在布達拉宮之下守護在和平解放紀念碑旁的戰士們來說,這將又是艱難的一天。

但是,他們鬥志昂揚,他們無所畏懼,因為他們是人民解放軍,他們有着神聖的任務,為了保衛國家的領土完整與神聖不可侵犯、為了保衛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神聖不可侵犯他們不惜犧牲一切!

禹副主席一行在祺瑞以及青陽、行空等八大高人、一小隊總共24人的執法者還有北京來的五十名中南海保鏢、拉薩市的大批特警武警的保護下,親切慰問了駐紮在拉薩市內的第95山地師戰士們,見到了領導們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還不忘慰問他們,戰士們一個個激動得熱淚盈眶,誓死保衛國家領土的完整,誓死保衛黨中央的領導!

拉薩平均海拔有3650米,日照充足但是晝夜溫差極大,太陽沒照到的地方都會有些涼颼颼的,給清晨的刺骨寒風吹起來更是透心的涼,雖然還是盛夏期間,不過想在拉薩街頭露宿還需要足夠的保暖措施以及無邊的理由。

“晚上住在帳篷里冷不冷呀?”禹副主席親切地詢問着一位藏族的小戰士,看樣子跟祺瑞年紀相當,不過看樣子比祺瑞憨厚多了。

得到了對於他來說就像傳說中的神人一樣的國家首長的親切慰問,小戰士激動得說話都不流利了:“不…不冷!謝…謝謝…首長的關懷!”

“不冷?怎麼可能不冷?”祺瑞說道:“扎西師長,晚上那些藏獨分子還有暴民們不都躲進了拉薩居民家裏么?我建議你也安排戰士們借宿在老百姓家裏,不要怕打擾了老百姓,一來可以解決戰士們露宿在這麼冷的街道、廣場上的問題,二來可以讓戰士們跟老百姓們多交流交流嘛,再說我們的戰士大量寄宿在老百姓家裏,那些藏獨份子和暴民們豈不就少了很多借宿機會?沒地方住你說他們還能熬幾天?晚上的拉薩保證最基本的安全措施就可以了。”

“這個…”扎西師長為難地偷眼瞅着他的直屬上司,西藏軍區的司令員。

“我看王將軍的意見不錯,我們這不是擾民,這是軍民團結的一個好辦法,我們戰士住在老百姓家裏費用我們可以承擔嘛,趙司令員,你說這事這樣安排妥當不妥當啊?”禹副主席問道。

“這個…我想應該沒問題,這麼著吧,再調一個部隊進來,把拉薩塞得更滿些怎麼樣,也好與95師有個輪替休息,不過這事還得安排一下才行。”

“那就這麼決定了,我會跟主席彙報的,你先去安排吧。”禹副主席拍板道。

大家繼續慰問着95軍的戰士、後勤人員、還有同樣艱苦執勤的武警戰士們,漸漸地日頭爬得老高了,營地之外也漸漸地傳來了喧囂聲。

“他們來了!小心戒備!”一聲令下,武警、戰士們各就各位,準備迎接暴民們的衝擊。

全副武裝的禹副主席和阿斯旺副主席在祺瑞的保護下站在一輛載滿了鉛錠的重型卡車上,卡車輪胎被放光了氣,這麼一排重型卡車就像防洪堤一樣守護着國旗與紀念碑,守護着布達拉宮,將漸漸匯流而來的藏族人民們屏蔽在外。

暴亂的群眾一路上將所有阻礙他們的東西都或摧毀或推倒掀翻,就像洪水來了一般無可阻擋,站在卡車上的人不由得用腳掂了掂腳下的載重卡車,它該有數十噸重,人力能把它掀翻么?

防暴警和戰士們提起了防暴盾牌組成了堅強的盾牌攔在攔住了卡車前方,卡車是萬不得已最後的堤壩,上邊趴着的戰士一個個握緊了手裏的槍,面對着洪流般的暴亂民眾沒有誰不觸目驚心的。

先來的暴民並沒有直接衝擊防暴盾組成的屏障,他們只是喊着口號並且用碎石塊、垃圾袋包着噁心的東西等各種各樣的東西砸向在場的防暴警察和軍車上的人,就有一些雜物飛向了祺瑞他們,不過還沒*近就給祺瑞揮手隔空擋開了,祺瑞安慰道:“禹副主席,你們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只要有我在一切都沒有問題,就算有狙擊手我也會提前發現並讓我們的狙擊手消滅的。”

禹副主席和阿斯旺副主席憂心忡忡地緩緩點了點頭,眼前的情景比在電視裏看到給他們的衝擊力強大了無數倍。

看着眼前的情景,祺瑞感覺就像時光倒流一般,同樣是在一個大廣場,同樣是在一個大量人群彙集的地方,他曾經親自導演了一場大混亂,現在,他的身份與搗亂者倒了過來,他決不能讓那些搗亂者在他面前搗亂,最好的情況是不流一滴血地平息暴亂,當然,縱以祺瑞的能力而言這恐怕也是一個不可能達成的目標。

人是越聚越多,廣場的喇叭里依舊在宣傳着黨和政府的政策,安撫百姓們勸說他們各自返回自己的家,但是看起來效果不怎麼好。

禹副主席與阿斯旺副主席憂心忡忡地看着眼前滿臉憤慨的藏族同胞們,這些人被蠱惑后以為他們的精神支柱達賴活佛是被黨中央和政府被漢人趕走的,並且在達賴重病之後還不允許他回國,因此他們非常憤怒,然而事實上達賴是在製造暴亂失敗后害怕政府會懲罰他而自己倉皇逃離了西藏,事後政府曾多次轉達了既往不咎的決定,政教界曾經多次邀請達賴回國,但是都被達賴斷然拒絕了,達賴一直不肯回來,因為他害怕,他知道自己這些年幹了多少損害了國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受到傷害最大的恰恰就是藏族同胞和西藏的政治、經濟、宗教利益,從最近他派密使與北京聯繫的情況來看,他最害怕的是事實敗露后遭到族人與信徒們的唾棄,問心有愧的他說的謊話越多也就越不敢回來。

祺瑞側耳聽取身邊的拉薩防暴警察大隊大隊長的彙報,便衣警察已經混入人群中尋找可疑的帶有危險武器的目標,廣場附近的高樓也都一一得到了有效控制,軍方的專業狙擊手也都抵達了目標,祺瑞的命令很簡單,發現了危險目標立刻誅除,這個命令有點違背主席的意思,不過事實上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那些藏獨分子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極其危險的喪心病狂的傢伙,這樣的傢伙殺多一個,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就多了一分保障,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之下,一旦被歹徒搶先發動後果將不堪設想。

“禹副主席,您跟阿斯旺副主席準備開始勸說吧,下面的人已經準備開始行動了!”祺瑞遠遠地瞧到下邊似乎有了動靜,遠方的藏人開始向前聚攏,口號聲也漸漸此起彼伏起來,一旦這些口號聲匯合成了同一個聲音,那或者便是宣佈衝擊開始的樂章。

“藏族同胞們!我是阿斯旺,我回來了,大家靜一靜,聽我說幾句好么?”阿斯旺副主席戴着便攜微型麥克風通過設置在廣場各處的十多個大型擴音器大聲說道,這聲音一下子就蓋過了下邊的口號聲,畢竟人的喉嚨沒法跟這些電氣設備比音量,在這種情況下誰說話最大聲情況對誰就比較有利,祺瑞是深刻地明白這一點的。

“是阿斯旺,阿斯旺回來了!”下邊的人們有些詫異,但是更多的是驚喜,阿斯旺能夠在藏族幹部中脫穎而出還是很有理由的,聽說他來了大部分人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幾個頑固份子還在叫囂着:“阿斯旺是叛徒,大家別理他,沖啊!”

可惜的是他們的聲音沒法跟大喇叭比,聲音被阿斯旺副主席的講話聲蓋住了,而且,迅速地有那麼幾個人飛快地朝着剛才喊口號的那幾個人擠了過去。

“同胞們,是我,阿斯旺回來看你們來了,我還帶來了阿沛·阿旺晉美副主席的親切問候,他老人家讓我對大家說,他非常想念家鄉,想念家鄉的父老鄉親,他讓我代他向大家問好!”阿斯旺副主席深情地說道。

“那他為什麼不回來!”有人高呼道:“是不是像活佛那樣,共產黨不讓他回來啊!”

“你們願意讓他老人家看到現在西藏的樣子嗎?他老人家年紀那麼大,看到你們把好好的拉薩弄成了這個樣子,他老人家會非常失望和難過的!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的商量呢?你們想讓活佛回來,我們黨我們國家也希望他能回來,只要達賴活佛願意,他隨時可以回來,但是這裏邊的問題很複雜,我們一直都在努力,請大家不要急躁,事情終究會有解決的一天的!”

“大家不要上當,他們就是想拖時間等達賴活佛圓寂瞭然后在他們的操縱下弄一個假的小達賴出來,到時候西藏就沒人能為我們作主了,大家千萬不要上當啊,西藏要獨立,我們要自由,西藏是藏人的西藏,把漢人趕出去!”不知道在哪裏有人躲在人群之中大聲挑撥道。

“第三小組發現說話的那人沒有?目標在你們正前方八米左右,身穿藍色的藏襖,立刻實施抓捕!盡量活捉目標。”祺瑞通過微型麥克風向現場指揮車下令道。

禹副主席和阿斯旺副主席他們竭力地勸說著廣場上越來越多的人們,他們沒有理會下邊不時爆出的那一兩聲挑撥,因為辯解在這種時候沒有多少用處,他們只是痛陳幾十年來西藏的巨大變化,黨中央與政府每年給予西藏的巨大支持,這些都是有目共睹舉世矚目的,藏族與漢族幾百年來同為一家,漢人對藏人的恩情比任何外人都來得大,大部分群眾還是有些理智的,聽了他們的勸說有些猶豫了起來。

隱藏在群眾里的藏獨份子也不停地蹦出來挑撥上那麼一兩句,然而,在祺瑞冷眼旁觀、全神貫注之下,那些人只要一蹦出來嚷上那麼一句便會被祺瑞給盯上,現場雖然混亂,但是在祺瑞眼裏卻一個個排上了號處理得井井有條,那些拚命在人群中亂擠的藏獨份子別人或許看不明白,但是在祺瑞眼裏他們的目標卻也相當明顯,現場的普通人就像一大盤沙子,基本上要麼不動要麼就有規律地一起運動,那些行為特異的人就像藏在沙子裏的蜥蜴,只要有那麼一點兒與周圍的人舉動不一樣,他的舉動立刻就會給祺瑞發現,並在他腦袋裏被標上可疑人的標籤,一旦確認為目標之後立刻便指揮着附近的便衣小組迅速進行着抓捕,那些便衣在祺瑞眼裏也都一個個標上了記號,他們在祺瑞的指揮下就像梳子一樣在人群之中梳來梳去,抓捕的工作進行得異常的順利。

祺瑞站在指揮車上指揮若定,嘴裏一連串地發出命令,隨着時間的推移,手下彙報上來的情況讓他身邊的拉薩公安局長和其他的領導們咋舌驚嘆,現場已經抓獲和擊斃了三十來個藏獨份子,他們的身份一一被確認,所有被抓的人全被確認為藏獨份子,被幹掉的人身上都藏有危險的武器,祺瑞從人群聚集一開始到現在的抓捕命令中就沒有一點兒錯誤!

大夥看着祺瑞的眼神比起一兩小時前是截然不同了,他們敬佩——幾乎有點接近敬畏了——地瞧着祺瑞那標槍一般高大的背影,對上頭派他這麼一個乳臭味乾的小傢伙來指揮再也沒有任何的懷疑,在這麼一個真正的‘反恐精英’的指揮下,今天應該比較好過吧,就連禹副主席和阿斯旺副主席在輪流勸說的空隙里都投來了關切、鼓勵的目光,挑唆的聲音越來越少,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了。

祺瑞卻沒有絲毫地放鬆,眼下抓住的人還有被監控的人雖然不少,但是還並沒有能讓祺瑞以為大功將成了,相反,隨着被抓住的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一一彙報給他之後,祺瑞的心情越發地沉重了起來。

他可以保證身邊的禹副主席和阿斯旺副主席的絕對安全,就算有人用大口徑狙擊槍射擊,他藏在袖子裏的兩塊厚鐵塊加上他自己雄厚的內力也足以抵擋一二,更可以用極快速度把人挪開或者撲倒,因此他並不是很擔心領導們的安全,他擔心的是那些潛藏在人群中的恐怖份子,假若他們的目標是製造血腥引發亂局的話,那麼祺瑞就算再厲害十倍也難以對現場全盤進行控制。

“不好了,桑切贊普,我們的人都不見了!”布達拉宮廣場附近的一個民宅里兩個藏人正坐在桌前喝着酒撕着烤肉,廣場的聲音這裏也能聽見,一個藏族人急匆匆地闖了進來,惶恐地稟報道。

“什麼!”一個滿臉戾氣的年輕藏人跳了起來,猛地拔出長有一尺多的藏刀一刀將桌子的一角斬掉了,雙目凶光灼灼地吼道:“你說什麼,給我再說一遍!”

“那…我們的人…好像都不見了,現在廣場上的人都快被漢狗說服了!”那個人嚇得退了一步,膽戰心驚地回答道。

“什麼!”桑切贊普又一刀切在桌子上,狠狠地罵道:“白痴,那些人不是不見了,恐怕是給汗狗抓去了,怎麼可能!昨天鬧得那麼大都才只是損失了幾個弟兄,今天怎麼可能一下子損失那麼大!”

“靜一靜,桑切贊普,別把桌子弄倒了我們就沒有喝酒的地方了,阿斯旺都回來了,漢人一定是派了什麼人來,發生這種事情一點兒也不奇怪,我早都說了,做事不能婆婆媽媽的,要干就得大幹一場!”桌子另一面的藏族老者陰聲說道。

“我幹得還不夠大嗎?超過五萬人參與了暴動,昨天的情況你也見到了,那些臭警察和大兵們給我們弄得毫無辦法,聽說醫院走廊里都塞滿了傷號,今天我也安排了更多的弟兄去指揮他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哼,什麼叫大幹一場?的人的血只能讓那些被蠱惑的人變得軟弱,只有自己的血才會激勵他們奮不顧身地向前沖!”老者不屑地笑道。

“你瘋了,咱們可都是藏人啊,難道你想在他們中間製造爆炸?犧牲他們?你瘋了!”桑切贊普吃驚地喊道。

“不是想,是已經做了,想要獨立沒流一點血怎麼可能?把事情鬧大了,死的人一多中國政府就控制不住局面了,外國盟友也會施加壓力,到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老頭陰惻惻地說道:“看着吧,用不着多久時間布達拉宮之下將會血流成河!”

“你瘋了!”桑切贊普說道:“他們都是藏人啊!”

老人獰笑着說道:“你這個白痴,上頭怎麼會派了你來,有點犧牲是正常的,我已經等了幾十年啦,我不想再等下去,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在死之前把活佛迎回來,現在是最後的機會了,等再過幾年班禪長大了,達賴活佛…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桑切贊普有些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他在魔鬼訓練營里都是有名的兇狠,因此才被上頭看中派了回來,殺漢人他可以眼都不眨,偶爾殺一兩個藏人也不在話下,然而,這樣的大屠殺他還做不出來,尤其是目標還是自己的族人的時候,看着眼前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他背脊不由得有些涼颼颼的。

“發什麼呆,放心吧,我早有安排,那些殉法者都是漢人,而且還會喊上一兩句漢人的口號才會發動襲擊,嘿嘿…讓漢人狗咬狗去吧!”老頭得意地笑道:“好了,我們也該換個窩了,那些被抓的人會把我們給供出來的。”

“那…裏屋那兩人…”桑切贊普一咬牙提着刀便往後走。

“早都幹掉了,還等你呀…”老頭得意洋洋地說道:“他也該滿意了,殉法升天,多偉大啊!”

“好,我算服了,狼還是老的狠啊!”桑切贊普豎起個大拇指,一腳踢翻了那個報信的傢伙,道:“你,給我放一把火,給漢人製造一點麻煩也是好的!”

“你學得倒快,我們就是要西藏亂起來,亂起來我們才好渾水摸魚,亂起來人們才會懷念有達賴活佛的日子,這些年藏人都給漢人的小恩小惠給迷惑了,貪圖起了安逸享受,是該讓他們醒醒了!”老頭獰笑着戴上了氈帽,從容地走了出去。

“大家都回去吧,有什麼問題可以向政府反映,政府的心是向著大家的,大家不要被那些壞人欺騙了,我們一直都在努力,事實大家也都看在了眼裏,那是誰也抹煞不了的,大家都回去吧,好好的過日子…這樣的生活得來不易啊!”阿斯旺情深意切地說道。

廣場上不同的聲音漸漸地都消失了,少了那些人的挑唆廣場上的人們都想起了黨和政府的好處,想起了這些年西藏飛快的變化,他們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已經開始有人羞慚地瞧瞧離開了。

就在大家都鬆了口氣的時候,祺瑞突然下令道:“第八小組注意,你們身邊有一個身穿漢族服裝的可疑中年男人,請立刻搜身檢查一下。”

在第八小組的人找到了目標並朝他接近的同時,那個人卻突然用藏語大叫起來:“藏族人都該死,漢人要殺光藏人永遠霸佔西藏!”

他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一個漢人,藏語說得也不是很准,但是裏邊的意思誰都聽明白了,祺瑞心中呻吟了起來,這是哪裏跑來的瘋子,在這個時候居然來這麼一手…

突然,祺瑞省悟過來,不顧後果地下令道:“狙擊手,立刻消滅目標!”

祺瑞的背後冒起了冷汗,同樣的情景他曾經見過很多,在東京街頭他就親自導演過幾乎同樣的事情,假如他所料不差,接下來那個懷疑是漢人的傢伙就應該掏出炸彈或是直接拉燃引信…

祺瑞一聲令下之後身邊的所有人都詫異地看向了祺瑞,現在形勢大好,為什麼還要大開殺戒?不過他們還沒有開口問,事情就有了變化。

祺瑞一聲令下之後,眼睜睜地看着那人在身邊藏人的怒目之下把手伸進了懷裏似乎在掏着什麼,就在祺瑞心急如焚幾乎就想自己騰身飛過去的時候,一枚呼嘯而來的子彈在那人腦袋上開了一個洞,他身體一軟便往地上倒去。

那人身邊的藏人紛紛驚呼起來,那些便衣也擠到了他身邊,托住了他的屍體,掀開他的衣服后驚呼着稟報道:“目標被清除,身上發現土製的炸藥包,他正試圖引爆,幸好被擊斃了…這是一個漢人!”

大家都鬆了口氣,不由欽佩地看着祺瑞,祺瑞的眉頭卻緊皺了起來,他的想法被驗證了,那麼現場絕對不止這麼一個自殺襲擊者,接下來事情才真正的麻煩了。

這邊的小騷亂還沒平息,又有人在另一邊大叫着口號,這一次目標狙擊手沒有能及時找到,一聲巨響在布達拉宮廣場響起,周圍的人震倒了一大片,只見怒焰與濃煙騰起、血雨殘肢灑落,不知道傷亡情況如何,但是情景慘烈無比。

廣場上擁擠的人群發出了驚恐的呼叫,一瞬間大家亂成了一鍋粥,蜂擁着逃跑的人們擾亂了祺瑞的視線,也讓狙擊手更難找到目標,隨着幾聲撕心裂肺的口號,接着的幾下爆炸把藏人的血氣與憤怒完全給挑了起來,他們沒有被爆炸嚇倒,卻給那些口號給挑撥了起來,認為那些爆炸都是人民政府和漢人製造的,他們憤怒了,他們一個個拔出了腰間的藏刀——國家針對少數民族採取了優惠政策,只有藏族人佩刀是合法的,在一些人的指揮下,他們怒吼着朝武警和軍隊佈設的防線沖了過來。

在場的領導們一個個面色鐵青,事情突然間轉變得如此惡劣讓他們有點措手不及,素來藏族人的暴亂都是最棘手的,因為他們可以合法擁有武器,刀刃一尺多長,刀背一厘米多厚的精鋼藏刀啊,防暴盾根本擋不住,這裏成千上萬的藏人少說也有幾千把藏刀,再加上隱藏在暗裏的那些藏獨分子和其他匪徒們,不動武的話情況恐怕會難以控制,一旦動武,事情就更難收拾了。

“立刻請首長們下去嚴加保護,高壓水龍、催淚彈預備,狙擊手凡是發現喊口號者,無需彙報立刻誅除!”祺瑞冷聲下令道,眼前的情景讓他再度想起了東京街頭,同樣是爆炸同樣是腥風血雨,但是祺瑞的心情卻截然不同,在東京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往人群中扔炸彈,可以毫無愧疚地屠殺那些手無寸鐵的人,因為殺的是日本人,祺瑞心中從來沒有後悔過,然而,現在在自己的國內,死的都是自己的同胞,祺瑞的心抽痛了起來,他的心中怒不可抑,暗怒着心道:“不管是誰在幕後操縱,我發誓我要讓他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首長們被請了下去,目前說什麼都沒有效了,或許只有當頭棒喝才能讓這些被挑唆和襲擊氣暈了腦袋的藏人省悟過來,祺瑞身邊聚集着一眾緊皺眉頭的戰士,他們手裏沒有殺傷性武器,拿着的是高壓水龍和催淚彈、橡皮子彈等以驅散為主的東西。

“王將軍,上面太危險了,您還是下去躲躲吧!”身邊的戰士勸說道。

“不用,我能自保。”祺瑞微微搖着頭,心中天人交戰着,不知道是否應該那樣做。

又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驚醒了祺瑞,看到了爆炸的凄厲景象,瞧見了藏人眼裏的怒火和明晃晃的刀,他們已經沖近了,身邊的戰士也拽緊了手裏的槍,再有稍微的遲疑雙方勢必爆發流血衝突,祺瑞似乎猛然省悟過來或是突然怒髮衝冠,他猛然發出了一陣怒吼…

“啊…”以強大的內力為後盾發出雄獅的怒吼,祺瑞的這一嗓子只吼得風雲變色,站在他身邊及身後的人還好,在他對面的那些藏人們一個個直如被當頭棒喝一般震懾得呆若木雞,手裏的武器叮叮噹噹地落了一地。

祺瑞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卻也非常高興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剛想着要當頭棒喝讓他們清醒一下,沒想到還真的就成功了,只不過似乎他本身有點兒不妥,祺瑞剛剛想到了這個問題,心中悚然一驚的時候突然身體不由自主地在幾個縱躍之後飛身攀上了西藏和平解放紀念碑,巍巍然站在碑頂上,冷眼看着下邊的參與暴亂的藏民們。

祺瑞慕然從嘴裏吐出了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1

六字真言是藏人們最尊崇的真言,那是常誦常新、法力無邊的法咒,出自祺瑞之口又別有不同意味,在場的藏族人們紛紛的被震懾得跪倒在的,或嘴裏或心中不由自主的跟着念了一遍,祺瑞手上變化出一個個的法印,一個個的梵文連綿不斷地從他嘴裏吐了出來,那是相當著名的也是藏人們所熟悉的梵文貝葉經,抑揚頓挫之處恍若出自一個念經無數的高僧之口,而且,這聲音也同樣是用獅子吼的方式送出的,只是沒有剛才那一嗓子那麼有威懾力而已,現場的藏民以及那些信奉藏傳佛教的人們一個個都跪了下來,傾聽着這恍如佛語的綸音,臉上漸漸地平和了下來,先是小部分人隨着誦起了經文,漸漸地頌經的人越來越多,布達拉宮廣場上響起了一片頌經聲,現場充滿了神聖的氣息,剛才的爆炸和血腥似乎更堅定了人們的佛性,戾氣漸漸地被化去,法咒滌凈了人們的心靈。

祺瑞突然之間熱淚盈眶,他感覺到一股浩浩然的精神力從靈台中狂涌而出,隨着那抑揚頓挫的頌經之聲迅速地蔓延着,那不是他有意為之,甚至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現在的他就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着另一個感覺非常親切的與他的靈魂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的神識在操控着眼前的一切,祺瑞突然明白了,最近自己不由自主的動作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整整等了一年的元嬰終於煉成了,難怪最近一直沒有感覺到他有什麼新反應,原來他已經成形了,卻悄悄地躲着!

祺瑞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一次差點被元嬰吞噬的情景讓他對元嬰的成形既企盼又有些恐懼,而現在元嬰的舉動似乎應驗了他的可怕預測,元嬰會不會反過來奪取這個身體的控制權而將他真正的毀滅掉?祺瑞不知道,他嘗試過與自己的元嬰聯繫,然而那元嬰卻沒有回應。

現場的祺瑞一身筆挺的戎裝高高的站在紀念碑之上,凜凜然如天神降世,又如佛主顯靈,綿綿的慈悲不住的蔓延開,頌經之聲漸漸地越來越多,祺瑞的精神力不住的增長,也飛快地放了出去,一個人兩股同樣強悍絕倫的精神力一旦釋放出體外就像兩股清泉匯合到了一起,再也難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斷的糾纏着,德黑蘭的那一幕似乎在重演,只不過這一回把伊斯蘭教徒換成了虔誠的佛教徒。

祺瑞突然心中一動,精神力在滿溢了現場的布達拉宮廣場且繼續往整個拉薩涌去的時候,他感覺到背後有一個強大的精神力正在試圖*近,他心念一轉,知道那是布達拉宮裏有道行的大喇嘛們發現了他的舉動,祺瑞微微一笑,突然用寬廣無垠的神念將整個布達拉宮也覆蓋了起來,而這僅僅只是他一閃念之間而已。

平和的心境迅速說服了布達拉宮裏的大喇嘛們,他們的靈能迅速與布達拉宮廣場上、整個拉薩所有信奉佛教的信徒們的靈能匯聚在了一起,祺瑞的神識不斷的提升,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他已經有過同樣的經歷,因此他並沒有驚異,忘記了先前發生的一切,忘記了身邊的一切,忘記了自己體內搗亂的元嬰,他隱隱感覺到自己只要舉手動念就能夠在這一刻劃破時空的分隔登仙而去,他欣喜若狂地舉起了手,破開虛空登仙而去可是所有人類的夢想,更是修道者苦苦追求的東西,祺瑞這一刻忘記了他關切的一切,就要揮手破開虛空而去了。

突然,祺瑞的手停住了,因為他感覺到另一股強大的神念正在從西方偏南的部位瞬間來到了拉薩,就像一把千鈞重棒狠狠地敲在祺瑞的神識之上,對方的精神力量絲毫也不比祺瑞糾集了無數大喇嘛和信佛的信眾們的靈力的力量稍弱。

“這是什麼人,為何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祺瑞震驚地想道,事情出乎祺瑞意料之外地發生了。第四章中流砥柱兩股強大的神識硬撞的結果並沒有造成兩敗俱傷,倒像是兩塊牛皮糖似的粘在了一起,這種感覺讓祺瑞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

“唵、嘛、呢、叭、咪、吽1祺瑞耳里如同聽到了藏秘的六字真言一般,突然間他省悟過來,對方並不是來攻擊他的,對方給他當頭棒喝的目的是讓他清醒過來,祺瑞想起了剛才的一幕,假若他真的把手揮了下去,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啊!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祺瑞突然發現自己又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那股作怪的神識突然消失了,祺瑞知道‘他’又回到了意識海,默默的等待着下一次機會,但是祺瑞暫時沒有心情去理會它,他感覺到突然趕來救了他小命一條的那股神念非常強大,而且跟布達拉宮的大喇嘛們的神念非常相似,於是便驚異地問道。

“你幫我我幫你,何必在意那麼多?眾生皆為吾等之母,慈悲為懷普度眾生…你很好,平息了這起暴亂之後不妨來日喀則德慶格桑頗章一趟吧。”那股神念回應道。

聽說那人來自日喀則,祺瑞心中一動,有些激動地問道:“你是第十一世班禪額爾德尼·確吉傑布活佛?”

“呵呵,遠在日喀則我便感受到了你的慈悲以及心中的魔念,來日喀則吧,我可以幫助你,這與你的最終任務也是有關係的。”那股神念輕笑着回答道,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是他一語中的,祺瑞立刻便確認了他的身份,正想再問,那神念卻潮水般退去了,短短的接觸已經給予了祺瑞極大的幫助,不但當頭棒喝將幾乎入魔的祺瑞喚醒,更在短短的接觸間以無邊的佛法去除了現場的戾氣,祺瑞半路出家模擬出來的東西只能暫時抑制終究沒法跟真正的佛法媲美。

頌經聲依然在繼續,信徒們依舊虔誠地跪着匍匐在地上,因為祺瑞的目標不是身後的人,因此解放軍戰士以及武警戰士們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倒是非常驚訝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並且不時用詫異與敬佩的目光看着如天神一般高高在上的王瓊潤將軍。

祺瑞暗嘆了口氣,雖然為了減少損失這樣做是最好的辦法,然而這麼做會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不過既然已經做了,那麼也沒有機會後悔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祺瑞也並沒有什麼後悔之意。

既然眼下局面已經暫時被控制住了,祺瑞迅速用精神力向自己的手下發佈了一連串的命令,他的嘴裏還在不停地誦念着經文呢。

他的神念依舊掌控着整個拉薩,他甚至已經找到了許多心懷叵測的人,其中有幾個他尤為留上了心,不過暫時還只能通知別人去抓捕而不能脫身。

藏在人群中的便衣們一個個被祺瑞喚醒,他們大多數也是信教的,不過就算不信教在這種情況下也不由得他們不受到影響,被祺瑞喚醒后他們驚訝地四下里張望了一下然後尊敬地朝着祺瑞拜了一拜然後迅速依照祺瑞的命令抓住了五十來個也被影響跪在地上哭得一塌糊塗的人,其中有十五個人肉炸彈,還有別的身藏其他武器的人,把他們身上的引信拆除之後大家都鬆了口氣,假若這些人一個個都發動起來的化今天的布達拉宮廣場將會被血腥所籠罩。

祺瑞的神念一面命令醫護人員和武警戰士參與了救治傷員的行動,一面再度掃描了一遍在場的信徒們,再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異之處,就算他們之中還藏有藏獨份子,在佛法感化之下他們的心靈也已經得到了滌凈,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祺瑞遂將神念轉到了拉薩別的地方,既然已經做了初一,那麼就連十五都幹了吧。

祺瑞給外圍人員一一下令,指導他們去抓捕一些可疑的人,最危險的那幾個人他甚至請動了執法者前去抓捕,相信以執法者的力量應該可以安全抓到那些可疑份子吧。

就在祺瑞一一分派任務的時候,貝葉經告一段落,頌經聲頓然停止,天地之間突然寂靜了下來,人們慢慢地爬了起來,用無比崇慕的目光看着和平解放紀念碑上威風凜凜的漢人將軍,祺瑞感覺到自己的神念迅速回收,雖然還可以掌控布達拉宮廣場,但是卻也再不能感應更遠的地方。

暗呼了一聲可惜,祺瑞對看着他的格魯派信徒們說道:“天地萬物眾生都有佛性,都不能隨意加害,今天發生的事情都是有人故意挑唆所為,我們已經抓到了上百名恐怖份子,審訊之後政府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現場被恐怖份子傷害的人都會得到妥善的處理,大家都回家去吧,不要再輕易受人挑撥了,看看你們身邊發生的變化,黨和政府為大家做的努力你們難道感受不到嗎?”

在場的藏人們紛紛朝着祺瑞施禮,然後一個個地默默離開,突然有一個人回頭大聲問道:“將軍閣下,您是哪一位活佛轉世?為什麼投身成了漢人?”

祺瑞喝道:“藏人漢人有什麼區別?拋開你心頭的妄念吧,大家都是中國人!”

那人深深地一鞠躬,然後也默默的走了。

在眾人監視之下參與了暴亂的大多數人都緩緩離開了,只留下一些因為失去了親人而悲痛欲絕的人,他們自然也有人照顧,用不着祺瑞理會,祺瑞從紀念碑上跳了下來,在大家崇慕的目光中有點心下揣揣地來到了禹副主席和阿斯旺副主席的面前。

“王將軍,幹得好啊,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才沒有造成更大的慘劇,雖然還是有些人被暴徒們傷害了,但是這隻能怪那些幕後的指使者,你無需自責,我會如實報告主席為你請功的!”禹副主席高興地說道,今天的事情太出人意料了,最後的結局還是讓人滿意的,假若不是祺瑞突出奇招,恐怕現在事態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是啊,不但勸走了這些老百姓,還抓住了那麼多藏獨份子,我看這一次的暴亂是再也鬧不起來了,王將軍居功至偉啊!”阿斯旺也很高興地說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藏人,能夠這樣解決問題勸服那些藏人放棄參與暴亂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這個…假若主席知道我這樣胡鬧他會罵我的,禹副主席你能不能幫我隱瞞一下,你知道我雖然制止了暴亂,但是我採用的方法不大妥當…”祺瑞一臉的可憐兮兮地低聲說道。

瞧到他的樣子,再聽到他的話,禹副主席和阿斯旺副主席都樂得大笑了起來,幾個小時前上飛機的時候誰都想不到會那麼快就能夠笑出來吧,眼下可以說情況大致已經有所控制,剩下的任務是如何疏導外地參與了暴亂的人回家,另外就是能抓到多少藏獨份子的問題,暴亂已經成為過去式,損失還可以接受,大夥都鬆了口氣,禹副主席笑道:“胡主席就跟我說過你是一個搗蛋鬼,不過你這樣的搗蛋方法對國家對人民都很有益處,我甚至想跟主席說說把你調來西藏呢,有你在這裏鎮着,那些藏獨份子休想搞出什麼明堂來,放心吧,我會照實說,有阿斯旺副主席為你說項,主席不會怪你的!”

阿斯旺副主席樂呵呵地笑道:“不錯,把這小子調來西藏可是一個好主意啊,假如主席生氣了我就建議他把你發配來西藏吃點苦頭好了,哈哈!”

首長們紛紛贊同地笑了起來,西藏軍區的司令員兩眼放光,立刻拉着祺瑞跟他說起西藏的好處來,似乎恨不得把他一口吞到肚子裏去似的,王瓊潤將軍可是一個炙手可熱的搶手貨啊!

“呃…我還要去佈置抓那些隱藏着的藏獨份子,還要審訊那些被抓住的人,諸位首長,我…我得先走了!”祺瑞給這些爺爺、伯伯輩的大人物們說得臉上有些紅了,居然還有人提議給他做媒的事情來了,祺瑞焉能不夾着尾巴逃之夭夭?

逃出重圍之後祺瑞才鬆了口氣,剛才的舉動有多半都是裝可憐吧,誰讓他用這種方式來解決了暴亂呢?還是未雨綢繆一下讓大家覺得他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比較好過關,不過祺瑞覺得這也是一個機會,或許可以借這個借口從軍隊裏脫身出來。

那些剛被抓到的人都經過了簡單的審訊,審訊他們的人都是高手,有的人一下子就招供了,有的人卻是死硬份子,估計是有些來歷的,一時間還沒有撬開他們的嘴,最讓負責審訊他們的人訝異的就是那些被抓住的漢人全都是自爆襲擊者,他們醒來之後卻什麼都不記得了,聽說自己綁着炸藥包在廣場上差點炸成粉碎,他們嚇得差點失禁,看起來不像是說謊。

祺瑞一聽之下就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心念一轉,祺瑞道:“我明白了,帶我去見見他們,我要先審訊那幾個漢人。”

“假若猜得不錯,那些人應該是被催眠了吧?只是受催眠不深,被真言咒震醒了。”祺瑞暗中揣測道,一般人沒法從他們身上找到答案,不過祺瑞卻有辦法,見見他們確認一下他們是否確實被催眠再說。

一會兒功夫,那些漢人便被帶入了臨時的審訊帳篷里,一個個都給嚇壞了,看到祺瑞之後他們都大叫起冤枉來,還有一個人認出了祺瑞,哭喊着要祺瑞為他作主。

“別吵,你們是不是真的被冤枉的待會再說。”祺瑞吩咐身邊的戰士道:“給他們每人一杯溫水,先緩口氣。”

這些漢人精神都有些委頓,估計是因為給強行破除催眠術給鬧的,祺瑞問道:“我相信你們都是被冤枉的,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最後的記憶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嗎?”

祺瑞得到的答案非常一至,都是前天在一場法事之中突然沒有了記憶,直到剛才醒過來,他們還以為才過了幾分鐘時間。

從他們的話里祺瑞還知道他們都是本地的漢人格魯派教徒,平時都有自己的生活,那天被他們的師傅薩拉大喇嘛叫去廟裏,說是給他們一個標誌貼在門口就不會被藏人襲擊,結果倒是他們莫名其妙的綁上了炸藥包差點變成人肉炸彈炸得稀爛。

這些人到這個時候還不怎麼相信自己曾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回,叫喳喳地嚷着自己是冤枉的,喝了溫開水之後嚷得更有勁了,祺瑞運起內力,語調有些奇特地喝道:“都給我閉嘴!”

有人說催眠術被解除之後受術者將會很難再次被催眠,不過祺瑞覺得並非完全如此,被催眠過一次的人對於那種奇特的感覺有着深刻的印象,雖然有抗拒之心,但是意志力的強弱還是決定性的,眼前這幾個漢人能夠被對方選為催眠對象就是因為他們的意志力薄弱,祺瑞才吼那麼一嗓子,這些人一個個便都傻了,全都陷入了催眠之中。

祺瑞的精神力來到了一個中年男子腦海之中,給了他一個命令之後那傢伙就回憶了起來,免去了祺瑞搜索之苦,隨着祺瑞接收他的回憶畫面,事情便清晰明了了起來,他們果然在做法事的時候被他們尊敬的師傅大喇嘛薩拉大師給催眠了。

退了回來之後,祺瑞下意識地甩了甩腦袋,把薩拉大喇嘛那雙醜惡的眼睛給甩開,對面前被催眠的眾人道:“你們既然都是念佛吃齋的人,居然都還做出那麼多壞事,難怪要受這樣的懲罰,今後一定要堅定向善之心,不要再做出違背國法違背佛法的事情,醒來吧,你們可以走了!”

祺瑞溫言喚醒了他們,事實上他們潛意識裏還留下了祺瑞剛才所說的話,或者這兩句話會成為他們一生中不敢違背的信念吧,他們千恩萬謝地不過卻莫名其妙地在一個士兵的帶領之下走掉了。

“王將軍,就這麼吧他們放走了?”身邊的勤務兵問道:“他們真的是被冤枉的嗎?”

“從這件事上來說他們是無辜的,只不過他們能夠被選出來成為人肉炸彈也是有必然原因的,與人為善多干點好事還是沒有錯的。”祺瑞解說了一下后又道:“給我找那個什麼薩拉大喇嘛的資料,他應該是在拉薩北部的嘎金崗寺的有名的老喇嘛。”

有人接令走了,祺瑞繼續審訊今天抓到的那些人,接下來戰士按照祺瑞的吩咐將那十來個嘴巴很硬的傢伙給抓了進來,祺瑞要一起審他們。

一下午沒休息,頭漲漲的,暈暈的,沒幹啥活,心很亂,在醫院等大夫的時候,媽媽把頭枕在我懷裏,一動不動,假如誰經歷了那一刻還沒有一點覺悟的話,那他絕對不是一個人,是個畜生!幸好,我很難過…

這些藏人魚貫而入之後一個個滿臉桀驁,翹着臉把眼睛看到了帳篷頂上,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看得祺瑞心中冷笑不止。

“你們裏面誰是頭?”祺瑞喝問道,他的聲音里含有獅子吼的攝人力量。

那些藏人一個個都給嚇了一跳,有幾個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掃到了其中一個高大彪悍一臉的不服氣的藏人身上。

“看來你就是他們的首腦了,告訴我,你們的一切資料,包括你們從哪裏來的,怎麼與同夥聯繫的,你們在國內的聯絡站和基地又在哪裏…快說!”祺瑞喝道。

那人嚇了一跳,不過卻只是用驚異的目光瞪着祺瑞,並不屈服,祺瑞再問,他就用藏語一連串地罵起人來。

“我問你問題你不回答是吧?好啊,罵得好,這裏有你一十三個手下,你不回答一次我就殺一個,我們可以慢慢來,只留下你一個就夠了,我不相信你們的嘴都那麼硬,總會有人說實話的。”祺瑞臉一冷,揮拳將一個俘虜一拳打得飛了起來,痛吼着撞破了帳篷飛到外邊去了。

“凡是飛出去的傢伙都給我殺了!”祺瑞一聲冷喝,外邊的戰士大聲答應着,將外邊那個依舊破口大罵的傢伙拖到了另一邊,一聲槍響后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那個大漢怒視着祺瑞,不過也沒有繼續再罵,其他被俘的藏獨份子一陣騷動,不過在戰士們的槍口之下終於再次安靜下來,他們的臉上又是憤怒又有些恐懼。

祺瑞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回眼瞪着那傢伙道:“還不肯屈服嗎?那我就再殺一個,直到你屈服為止,你鬥不過我的。”

“你這個魔鬼!你是我所見過的人裏面最惡毒的,你儘管殺吧,我們是不會屈服的!”

“是嗎?”祺瑞一聲輕笑,揮拳又把另一個心志看來比較堅定的人打飛了出去,一聲槍響過後那個漢子也忍不住了,怒吼着朝祺瑞沖了過來。

兩個戰士攔住了他,這傢伙雖然被牛筋索反綁着手,不過那一身蠻力卻讓他與兩個戰士相持不下,果然是一個強悍的傢伙。

“還不老實一點么?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你的手下這樣一個個被殺掉?我看你才是魔鬼,只要你點點頭把情況都招供了,大家都不用死了,是不是?”祺瑞笑嘻嘻地問道。

“我說了之後只會讓更多人被你們抓住,我們復國的願望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就算你把我們殺光了我們也不會賣友求榮的!”那大漢並沒有屈服。

“復國?哈哈,你復哪門子國啊?西藏幾百年前就已經沒有獨立的國家了,它是屬於我們大中華版圖下的藏族自治區,你告訴我你想復哪個國?人類文明已經有幾千年歷史了,假如人人都像你這樣把幾百年前的事情翻出來搞復國,那麼美國佬都該滾下大西洋,當地的原住民可是印第安人,英國佬也該歸還北愛爾蘭並把他們的後裔撤出其他殖民地比如澳大利亞、加拿大,對了,印度人也該回到蒙古人建立的莫卧兒王朝或者其他更古老的王朝,恩,假若這麼說起來我們人類是否也要全部自殺掉呢?恐龍可是這個世界曾經的主宰呢…你們有什麼資格說復國?佛教在西藏也是外來者吧?你要不要也反了佛教啊?你們的支持者又有什麼借口來分裂我們中國?”祺瑞一連串的反駁讓他們啞口無言,事實上他們的借口毫無理由,當年藏人可是千恩萬謝地加入了元朝的版圖的,否則當時西藏內亂將無休無止,此後數百年曆經數個朝代從無異議,現在鬧獨立的借口在祺瑞看來簡直就是笑話,事實上在大多數國人眼裏那些借口都是笑話。

“沒話說了吧?好了,我們繼續,把你們的情況都交代出來,政府會酌情處理你們的事情的。”祺瑞笑道。

“我們不是中國人,中國政府無權扣壓我們,我要求知會美國領事館,我…”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給祺瑞打得滿嘴噴血飛了出去,槍聲一響,在場的其他人一個個臉色都變了,祺瑞冷笑道:“美國人?正好,我要殺的就是美國人,你們是當場擊斃的恐怖份子,美國人現在還欠我們幾百億美元的債務,他們看到你們的屍體也只能啞巴吃黃連,自作自受,哼!”

重重的哼聲將這些俘虜們震得一個個都哆嗦了一下,一個藏獨份子終於崩潰了,他腳一軟跪倒了下來,哭喊着說道:“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說,我都說…饒了我…”

“混蛋,你這個叛徒!”藏獨份子們怒罵著,想用腳踩死踢死那個叛徒,不過他們的暴行迅速在戰士們的干預下被制止了。

“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祺瑞微笑着問那個決意棄暗投明者道。

“他…他的名字叫桑吉布措,是我們負責行動的小頭目。”那傢伙招供道。

“只是一個小頭目啊,真可惜,似乎沒有多少價值的樣子…”祺瑞微微搖頭,道:“把他們都帶下去,接下來由你們審訊,包括那幾個被打暈的傢伙,這個桑吉布措要特殊對待…”祺瑞在桑吉布措的怒目下悄聲囑咐身邊的戰士,他們聽着連連點頭一臉怪異的笑容,讓桑吉布措感覺到心裏發毛,他不怕酷刑,但是漢人的古怪手段層出不窮,他還是有些擔心,等他見到剛才那幾個以為已經死了的同夥只是暈倒了被抬進來,他心裏頭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報告!”一個戰士跑了進來,稟告道:“警方又送來了一批被抓到的藏獨份子,搗毀了五處聯絡站!”

祺瑞點頭道:“大家辛苦了,那些人都交給你們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有什麼新情況向我彙報吧。”

暴亂已經基本平息,首長們的安全基本上有了保障,祺瑞便請青陽道長和行一大師帶上一小隊的執法者還有一個連隊的士兵坐上軍用吉普以及卡車往拉薩城北而去。

“這是去哪呀?”青陽道長笑道:“憑你的能耐還用得着我們幫手嗎?”

“一年多時間,小友的功力突飛猛進,真是可喜可賀!”行一大師也贊道。

“我自己的情況只有自己知道,大家都羨慕我力量增長得快,事實上我已經好多次差點兒就走火入魔了,幸虧我大難不死有點後福,剛才你們看我威風凜凜,事實上我差點就死了一回,想起來還真是危險呢。”祺瑞苦笑道。

“哦,這是怎麼回事?還是心魔在擾亂嗎?應該不會這樣吧,我看你的元嬰都該成形了吧?怎麼會還被心魔所擾?”青陽道長詫異道。

祺瑞沉默了一下,道:“大師,元嬰煉成之後會不會把原來的靈魂給吞噬掉?”

青陽道:“哪有這種可能?假若這樣誰還會努力修鍊元嬰呢?”

祺瑞一臉的沉痛道:“可是…現在我的腦袋裏面似乎有兩個靈魂一樣,我的元嬰…他…時不時跑出來跟我搶身體的控制權,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天…怎麼什麼事情到了你身上都會出問題?”青陽道長吃驚地道:“這些我們也不是太清楚,看樣子你最好去問問龍虎山那老道去。”

祺瑞道:“嗯,以後再說吧,我已經約了班禪大師,我把這邊的事情辦完就去日喀則。”

“好小子,連班禪都給你搭上了,小心哦,不要拐走了人家小孩子!”青陽道長笑道。

班禪現年十七歲,雖說睿智過人勤習佛法,不過非格魯派班禪系的人都習慣以他的年齡來把他當孩子看待,只有祺瑞明白與他接觸的那股精神力有多強大,假若那是班禪一個人所為,祺瑞自認也遠遠不及。

“他拐我還差不多,”祺瑞嘟囔着,無奈地說道:“所以我想儘快把那些藏獨分子清掃光,趕緊去見他老人家,讓他老人家打救打救我這個可憐的被誘拐入魔的可憐人,現在我們去的地方叫做嘎金崗寺,裏面有一個不太老實的大喇嘛,今天的幾起爆炸就是他一手製造的。”

“大喇嘛?”青陽和行一眉頭一皺,道:“要抓捕大喇嘛以上的人似乎要向上面請示才行啊!”

“我有確鑿的證據,那傢伙可是製造爆炸的主謀,估計也是藏獨分子在國內的一個比較重要的內應,假若不及時把他抓起來,還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麼壞事,乘今天那一嗓子的餘威,我要把所有已知的未知的藏獨份子都給挖出來,我決不能容忍有人破壞我們國家威脅到我們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以前是日本人和東突,現在該輪到藏獨份子了!”祺瑞冷冷地道:“出了什麼事情我負全責!”

“只要有真憑實據,我們說是情況緊急來不及請示應該沒什麼問題,我看小王將軍的決定應該沒什麼問題。”行一大師微笑道。

“不但有真憑實據,我還知道喇嘛廟下邊有一個地下密室,裏邊應該是一個軍火庫,嘿嘿!我是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的。”祺瑞的獰笑看起來也很可愛,就像一個狡計得逞的小孩子一樣,大師們看得不由莞爾,雖然口頭上平輩相交,但是七老八十的他們看着祺瑞就像看着一個活潑調皮的小孫子一樣,對他充滿了寬容和慈愛,祺瑞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我們的人手夠不夠?聽說一個大一點的喇嘛廟裏面可有好幾千喇嘛呢,或許其中還有些高手,喇嘛裏邊也藏龍卧虎啊!”青陽道長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個…”祺瑞抓了抓腦袋,道:“我隨意看了看別人找來的資料,似乎那個廟不大,應該沒有多少人吧,有我們三大高手在還怕他們藏龍卧虎嗎?”

“哈哈!”青陽道長和行一大師大笑起來,青陽道長差點兒眼淚都笑出來了:“這就是你的謀定而後動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嗎?”

祺瑞尷尬地傻笑着,他肚子裏也在樂着,逗老人家開心其實很簡單呢,老人家開心了,他得到的好處自然也就成倍地多了。

事實上他對嘎金崗寺的情況非常了解,除了已經得到了詳細的資料之外他也在剛才的神遊中遍覽了拉薩,哪裏有什麼比較特別的人他是了如指掌,一看到資料他立刻就明白了嘎金崗寺在哪個地方,裏邊大致有什麼人,之所以拉上青陽道長和行一大師就是覺得一個人忙不過來恐怕會給那些藏獨分子給溜走一兩個,並不是魯莽的胡來。

“十多年前我也曾經來過拉薩,簡直就是日新月異,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青陽大師慨嘆道。

軍車在平直的大道上飛快地行駛着,看着新的道路兩邊嶄新的建築,任誰都能夠看到一個嶄新的拉薩,政府對西藏建設付出的支持和努力跟英國人贈送達賴一輛小汽車、為他在布達拉宮和行宮之間修一條道路換取巨大的利益的行為而言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可恥的是很多人拿了政府的好處卻津津樂道英國人的恩賜與友好的表現,他們都忘記了英國人曾經侵略西藏搜颳了大量財富並且非法佔據了麥克馬洪線以南的大片國土至今尚未歸還的事實。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個位於市郊山腳下的嘎金崗寺,寺廟並不大,執法者大部分與連隊的戰士們將嘎金崗寺圍住了,祺瑞傲然帶着兩位高人和四名執法者敲起了嘎金崗寺緊閉的大門。第五章勢如破竹“誰啊?”院落里響起了詢問的聲音。

“有人舉報你們廟裏面有恐怖份子,立刻開門接受檢查!”祺瑞冷喝道。

門裏傳來了慌亂的腳步聲,祺瑞二話不說一腳就把大門給踹開了,只見裏面一個長着一寸長短髮的年輕喇嘛正倉皇地往大殿逃去。

祺瑞冷喝道:“站住!”

那人並未停住腳步,倒是跑得更快了,祺瑞一個箭步上前,縮地成寸似的飛快追到了那傢伙的身後,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頸,提小雞似的提了起來,冷笑道:“看來這裏還真是賊窩了,我倒要看看裏面都藏着什麼雞零狗碎,大家分頭搜索,廟裏所有人都控制起來,小心他們手裏有武器,違抗者以制服為主,有必要的話格殺勿論!”

祺瑞一面下令一面提着那人走進了嘎金崗寺的大殿之中,大殿裏的氣氛神秘而肅穆,但是祺瑞知道這個原本該是神聖的地方因為一些人的執念而變成了藏垢納穢之處。

“放手啊,你們這些強盜!”被祺瑞抓住的那傢伙掙扎叫罵著,祺瑞不是心裏輔導師,這些人他沒興趣給他們進行說服教育,手一緊,那傢伙把舌頭搭拉着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哼!”祺瑞察覺有兩個人躲在大殿後的暗處正在試圖偷襲,他一聲冷笑,提着手裏的人便大步往後邊走去。

“呀!”那兩個人各自持着金剛杵跳了出來,埋頭埋腦地朝祺瑞腦袋砸去。

偷襲的人也是兩個喇嘛,身穿紅色的喇嘛袍,似乎地位不低,祺瑞內勁一吐封閉了手裏那傢伙的幾處穴道,將他扔在地上,然後舉起雙手,迎上了夾着猛烈威勢狠狠砸下的兩隻金剛杵。

兩個喇嘛雙目中凶光閃閃,狠狠地又加了幾分力道,假若祺瑞實力不夠的話他們勢必會一下把祺瑞砸成肉餅,可惜祺瑞敢用手來接自然不會在意他們那點兒實力,金剛杵就像砸在了棉花堆里,千均之力消融得無影無蹤,金剛杵被祺瑞如霸王舉鼎一般穩穩地握住了,兩個喇嘛大吃一驚,井蛙觀天的他們根本想不到這世上居然還有人能空手接住他們全力砸下的金剛杵。

“螳臂當車!”祺瑞冷笑道,兩隻威力無邊有着降龍伏虎之力的金剛杵在他手裏就好像生了根一樣,任那兩個喇嘛如何用力回奪都難以撼動分毫,祺瑞冷笑着喝道:“開!”

兩個喇嘛只覺得手裏的金剛杵突然巨震起來,他們全力想把它緊緊地握住卻只是把雙手的虎口震得開了口子,連內腑都受到了震傷,而他們對面的敵人似乎還沒有用力便將兩隻金剛杵奪了過去,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下,那兩隻金剛杵飛快地朝着他們各自的胸口戳了過來。

“完了!”兩個喇嘛閉目等死,他們根本無法抗拒祺瑞的襲擊,看金剛杵的來勢就算把他們戳個對穿都不奇怪。

沒想到胸口只是一麻,兩人緩緩軟倒的時候只看見一聲戎裝直如戰神降世不可一世地從他們身邊走過,然後叮噹聲響起,他們珍若性命的金剛杵給祺瑞隨手扔到了地上。

廟裏的其他地方也響起了呵斥和打鬥的聲音,祺瑞背着雙手,昂然順着從那些被催眠的人的記憶里得到的印象往嘎金崗寺的深處走去。

“呔!”一個喇嘛從屋子的樑柱上跳了下來,裹夾着狂風呼嘯將兩面銅鈸狠狠朝着祺瑞雙耳摜去。

祺瑞微微抬起頭來,瞟了一眼這個偷襲的喇嘛,冷笑着雙拳突然朝着兩面銅鈸中心揮出,兩聲沉悶的聲音幾乎同時發出,兩面銅鈸被祺瑞重拳打擊之下發出了難聽的聲音之後脫手飛出,那偷襲的喇嘛被震得噴着鮮血凌空向後翻了個筋斗,正好撞在他跳下來的樑柱上,倒栽蔥般地滑到了地上,被祺瑞一腳踏住,這個時候兩面銅鈸撞到了兩邊的牆上,發出古怪的聲音跌落地上,在兩人的內力擠壓之下,那兩隻銅鈸已經扭曲得不成原型了。

“薩拉大喇嘛在哪裏?”祺瑞將腳下的紅衣喇嘛踢得翻了個身,一腳踏住問道。

“我…不會說的!”那喇嘛口角流血,但是目光卻依舊堅定地說道。

祺瑞腳下發力,那喇嘛吐了一口淤血之後昏迷了過去,祺瑞腳下留情逼出了他強忍在胸腹的淤血再點了他的穴道,留他昏迷在地上,自己繼續朝着廟裏的深處走去。

實際上廟實在不大,祺瑞一會兒功夫就來回走了兩趟,除了打倒了幾個喇嘛之外沒發現那個什麼薩拉大喇嘛,這個時候其他地方的戰鬥也一一在己方強大的實力下迅速結束了,全廟一共四十六名喇嘛一個不少地全被控制住了,那些身具武功的喇嘛被執法者用特殊的鐐銬拷住,腕脈被死死鎖住,就算真有縮骨功都沒法掙脫。

他們一起被看押在大殿之後的一小塊空地上,除了怒瞪着這些抓住他們的不速之客之外他們吵嚷着說祺瑞他們沒有權利抓他們。

“全部點了啞穴讓他們說不出話來,薩拉那傢伙居然不在,我們也只好在這裏守株待兔,假若他六點鐘以前還沒回來就算他畏罪潛逃,全面通緝,現在我帶大夥去參觀他們的密室,裏面的軍火和裝備還真是很齊全呢,至少可以裝備一個營打一個小規模的戰役了。”祺瑞冷笑着說道。

那些被俘的喇嘛臉色一變,祺瑞冷笑道:“讓幾個戰士放風,假若發現薩拉喇嘛回來不要驚擾了他,先通知我們,等他進了廟裏再動手抓捕!”

祺瑞帶着青陽道長和行一大師以及幾個帶來的人來到了後院的一個禪房之中,這裏就是薩拉大喇嘛的禪房,表面上看起來一點兒問題都沒有,若是不知情的人參觀的話一定會覺得薩拉是一個苦身修行的有道大喇嘛,等祺瑞板動機關將一個地窖入口從薩拉大喇嘛的床底展露在大家面前的時候,一股硫磺的味道從裏面騰升了起來。

“好重的味道,看來下面不但是一個倉庫,還是一個炸藥調配生產作坊!”祺瑞嗅了嗅冷笑着說道:“好一個慈悲為懷的大喇嘛啊!”

戰士們爬下去看過之後證實了祺瑞的話,還沒來得及仔細清點,就聽說老喇嘛回來了。

薩拉大喇嘛滿肚子都是迷惘地往回走,因為他是一路走回來的因此返回之後反而比祺瑞他們還要遲了許多,因為藏人們對陌生人尤其是漢人還是有些抗拒之心,因此發覺不妙連忙往老窩裏逃的薩拉並沒有被祺瑞派出的執法者找到,祺瑞也沒想到薩拉大喇嘛就是他曾經感覺到的幾個有些特殊的人之一,兩下里錯過了一次,不過祺瑞已經來到了他的老窩,兩人遲早都是要碰頭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么。

看到嘎金崗寺的輪廓,薩拉心中鬆了口氣,只要回到了市裡,沒有真憑實據的話任誰也甭想找他麻煩,何況他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呢。

不過他心裏頭還是有些揣揣不安,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神奇了,薩拉都給那神跡一般的梵唱聲和充塞天地的佛力給震懾住忍不住跪在地上流出了他的老淚,在那一刻他甚至以為是自己的行為驚怒了達賴活佛,是達賴活佛遙遙傳回了他的聖意,因為那麼強大的法力他只在當年曾經在摩頂的時候在達賴活佛身上感受過,後來事情結束后聽那些靜靜地離開的人說起廣場上發生的事情,他就感覺到大事不妙,連忙拋開那個白痴的傢伙往老巢逃,他出現在那些人面前的時候是化妝了的,把化妝除去之後沒有人會相信他這個頗有名望的大喇嘛會做出這些事情來,是的,假若不是他不肯接受中央政府的冊封,他或者老早就是薩拉大活佛了!

回到了廟門前,薩拉大喇嘛也感覺到氣虛神疲起來,他年紀也夠老的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這些年苦心積慮地謀划著獨立和暴亂,佛法修行非但一點進步都沒有,相反倒是退步了許多,很多曾經不如他的小喇嘛都已經得道圓寂,而他卻感覺到自己再也沒有機會。

拍了拍門,氣沮神傷的老喇嘛嘆了口氣,早已等在門口的小喇嘛一臉沮喪地給他開了門頭也沒注意到,走進門裏之後老喇嘛隨口問道:“今天廟裏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沒有聽到小喇嘛的回答,薩拉大喇嘛一回頭卻看見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着一個身穿着共和國將軍服威風凜凜的年輕人。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薩拉看到祺瑞的肩章立刻猜出了他的身份,心裏已經絕望,因為他知道面對着的就是今天在廣場上破解了他們的陰謀並且創造了神跡的那個年輕漢人將軍,但是他心裏還抱着一線饒幸心理,出聲抗議道。

“幹什麼?你自己清楚,薩拉大喇嘛,你的地窖我們已經找到了,你催眠漢人信徒製造了早上的爆炸的事實也已經查清,你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祺瑞冷笑着說道。

薩拉兩腳一軟,跪坐在了地上,垂着頭再也無話可說。

祺瑞冷聲問道:“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一個曾經很有前途的大喇嘛,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成為昌珠寺的住持,而那位幸運因為你離開而成為昌珠寺住持的大喇嘛已經被政府冊封為大活佛,我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等事實一公佈,你就要身敗名裂,還會給格魯派帶來極大傷害,你後悔嗎?”

薩拉只覺得自己不斷地向罪惡的深淵墜去,他有氣無力地說道:“為什麼?我十五歲那年曾經得到活佛的摩頂祝福,那個時候我就發誓我這一輩子都要效忠活佛,然而他卻給你們逼得逃到了國外,至今依然漂泊在外,我就算墜入魔道萬世不能超生我也要把他給請回來,所以我籌劃了今早上的爆炸,沒想到卻被你給破了,你又是何方神聖?怎麼會擁有那麼強大的法力?”

祺瑞嘆道:“你還是一個大喇嘛呢,居然會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不管有什麼理由,你都不該這麼做,事實上政府一直都在想辦法讓達賴活佛回來,可惜他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全體藏民和西藏的利益執意想要獨立,這才一直沒有能夠回來,這種事情放在美國英國也都一樣是不會被政府答應的,你錯了,真的錯了,我告訴你吧,達賴活佛已經秘密聯繫北京要回國,卻被美國人所阻攔,因而失去了聯繫,這一次我來西藏不止要平亂還要親自去達蘭薩拉把活佛給請回來,過不久大家就可以在布達拉宮再次見到他了,可惜的是你卻只能呆在監獄裏還要勞動他為你頌經懺悔。”

“你說的是真的嗎?”薩拉激動地說道,剛才委頓的神情消沒不見了,一張老臉因為興奮而充血,變成了紫紅色,兩隻眼睛亮起了灼灼的光芒,不知覺間顯示出他擁有着不凡的精神力修為。

“當然是真的,”祺瑞淡淡地說道:“或者你會懷疑我們試圖綁架達賴活佛回來,不過等他安全地回到拉薩,到時候一切自然就大白於天下了…假若你能夠把你所知道的有關藏獨分子的一切告訴我,我可以答應讓你在我的監控下參與迎接達賴回歸的慶典,讓活佛再次為你摩頂,其他的請恕我無能為力了。”

“真的嗎?”薩拉大喇嘛遲疑着不知道祺瑞說的是真是假,祺瑞冷聲道:“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你可以自己斟酌一下,這是唯一的機會,我沒時間跟你慢慢磨,我已經掌握了大量消息,這就要去把那些窩藏着藏獨份子的據點一點點地挖掉,你也是催眠高手,應該知道那些人一旦落入了我手裏沒有誰不會吐露實話的,我多挖掉一個據點你的價值就越低…”

“不用說了,有你在我們永遠都沒有出路,我就賭這一把,假如你騙了我,我在佛前發誓就算受盡七十二般酷刑也要把你帶入阿鼻地獄!”薩拉惡狠狠地說道。

“說吧,我等着呢!”祺瑞不為所動地說道。

薩拉大喇嘛定下神來,再不猶豫地將一條條重要的信息告訴了祺瑞。

祺瑞一個人開車回到了市區,返回了市區的時候時間已晚,不過祺瑞得知禹副主席他們還沒有回市政府,他們還在挨家挨戶地慰問群眾。

祺瑞沒有去打擾他們,先是跑去檢查了被桑切贊普讓人放火燒了的房子,桑切贊普那個惡魔還沒抓到呢,至於薩拉大喇嘛祺瑞並沒有立刻把他帶走,而是讓行一大師青陽道長以及那一小隊的執法者他們把他看守了起來,把事情彙報之後連胡總都頭疼了起來,薩拉大喇嘛的身份太過棘手,暫時還是不要動他為好。

被放火燒掉的地方已經被撲滅,看過之後祺瑞也唯有搖頭嘆息,正要自個驅車去找田勇安排在西藏的人,結果卻又接到消息,他的手下第一批已經趕來了。

在一個規模不小的大飯店二樓飯廳里,徐如林他們正襟危坐,祺瑞大搖大擺地在飯廳里來回踱了幾步,在大夥以為他有什麼難以決斷的問題的時候,他突然酷酷地問道:“我今天是不是很帥?”

“噗哧!”

在座每一個人都忍不住暴笑起來,瑪巴郎覺他們還好說,他們很尊敬他們紫劍的老大,但是跟他卻不是很熟,徐如林他們就沒那麼多顧慮了,他們笑得很誇張,似乎並不在意祺瑞的感受,徐如林還笑道:“老大,你很帥,一直都很帥,我們早都知道了,你就不用再裝酷了!”

祺瑞得意地說道:“切,你們沒有親身體會到我今天有多酷啊,站在和平紀念碑上,山風咧咧吹拂着我的披風,一聲怒吼懾服了數萬暴亂中的人,再用浩瀚的佛法無邊的慈悲勸服了那些人,假若不是我,今天會死多少人啊,你們知道嗎?那些暴民們離開之後我們從地上撿起了一萬三千多把藏刀,我一定要請求主席把這些東西交給我,我要在西藏建一個刀冢,永遠讓人們記住我的赫赫威名,萬世傳頌我的事迹!”

“老大,別做夢了,還是儘快給大家安排飛機吧,我們還算是執法者,所以能夠弄到通行證趕過來,其他人比如很想過來玩玩的五老都滯留在北京呢。”江大海說道。

祺瑞一陣氣餒,這實在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他點點頭,道:“這不是問題,主席早都讓我安排大家來西藏幫手,我一個電話過去就可以安排他們過來,只不過來得匆忙今天又沒有閑下來,又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想過來玩這才耽誤了。”

“老大,新疆那邊田大哥好像糾集了一百多個好手,正盤算着怎麼過來呢。”瑪巴郎覺舉手稟道。

“一百多!”祺瑞咋舌道:“似乎用不着那麼多,不過大夥來西藏旅遊也不錯,就算我給兄弟們的福利吧,呵呵,我立刻安排飛機讓他們到烏魯木齊的機場等着,嗯,讓他們穿起軍裝,田勇他們一定很懷念這感覺吧,嘿嘿,再讓他給我帶上一個人,石河子的仁愛醫院的院長…”

“蕭蕾蕾!我們的嫂子!”大夥齊聲說道。

祺瑞抓了抓頭,嘿嘿笑道:“你們都知道了啊。”

“當然,老大,這是我們的第幾位嫂子啊,你可得告訴我們,不然到時候叫錯了可不好。”劉恆志壞笑道。

“這個…你們都叫嫂子好了,沒必要排什麼號…唉,別笑,我也很頭疼啊。”祺瑞道:“西藏這邊的問題似乎已經沒什麼了,足夠快的話明天晚上我們就要去印度達蘭薩拉去執行特殊任務,我還是比較相信蕾蕾的醫術,明白了么?”

噓聲大作,徐如林他們說道:“我看你找借口的成分多些吧!”

能跟熟人見到還是很愉快的,尤其是身邊多了幾個心腹幫手,祺瑞辦起事來也覺得舒服多了,當下讓瑪巴郎覺介紹了一下這段時間的情況以及他們掌握的藏獨的情況,不過目前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祺瑞已經從別的地方得到了大量的確鑿消息,他這一趟來西藏還真來對了,禹副主席他們說的也不錯,有他在,藏獨分子別想干出什麼事情來,逮住一個連帶着就是好大一片啊,不過祺瑞也奇怪為什麼以前政府不派一個法師來西藏呢?劉恆志可是催眠高手,他的師傅應該也是個中頂極人物吧?為什麼他們不來西藏呢?

匆匆吃了點東西,再趕去向禹副主席報告了最新的進展,大家都很高興,恐怕只有原先負責治安管理和對付藏獨、恐怖份子的安全部門的人愧疚得想找地洞鑽進去,在他們眼裏難如登天的事情怎麼到了祺瑞手裏就像兒戲一般了呢?看吧,他們十年都辦不到的事情祺瑞不用一天就坐到了,困擾了西藏快五十年的藏獨份子看樣子也要跟東突雜碎一樣給連根拔起了,不過他們自愧之餘還是很感激的,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彙報了情況之後祺瑞又馬不停蹄地從武警、特警、軍方抽調了大量人手,安排着他們分赴各個藏匿着藏獨分子的地點,實施抓捕行動,而祺瑞也帶着徐如林他們帶着大隊人馬乘夜百里突襲,突然來到了喜馬拉雅山脈下的一個隱蔽在巨大的溝壑里的藏獨分子藏在國內最大的隱蔽基地。

基地相當隱蔽,深藏在一處深谷之中,三面都是高崖絕壁,裏面據說相當寬廣,出口卻只有不足十米寬,目前已經被藏獨分子偽裝起來,附近茫茫入目全是雪嶺,這個地方就算從它面前不遠處走過都很難發現,不過有了具體的情報再加上來到了附近后發現了藏獨份子們近日出行的痕迹,順着這些痕迹很容易便找到了藏獨分子們的巢穴所在。

“裏面據說還有超過兩百名藏獨分子正在嚴陣以待,這些無恥的傢伙首先驅使普通民眾去製造動亂,時機成熟之後他們才會殺出來,很懂得保存實力,不過你們覺得這幾百…就算有幾千幾萬這樣經過訓練的恐怖份子,他們可能讓西藏獨立嗎?”祺瑞用望遠鏡瞧了瞧之後忍不住冷笑道。

“作夢罷了。”徐如林道:“老大,他們藏在山溝里,就不怕雪崩嗎?”

祺瑞微微搖頭,道:“依我看他們找的這個地方是不怕雪崩的,周圍的山勢險峻,留不住多少積雪,就算有,崩下來也會順着山坡滾到別的地方去了,這可是一個好地方啊,被這些傢伙盤踞着實在是太浪費了。”

“我還想着怎麼直接用雪崩把這些傢伙給活埋了呢,看樣子還得強攻啊…”徐如林嘆息道。

“強攻就強攻,難道我們還怕了不成?”江大海擺弄着手裏的自動步槍鼓噪道:“老大,是不是該殺進去了?”

“我和你們幾個進去,先幹掉放哨的。”祺瑞道。

安排好行動步驟之後祺瑞首先跟徐如林他們幾個在祺瑞的掩護下踩着雪車碾出來的痕迹摸到了距離谷口藏獨分子們修建的偽裝堡壘不遠的地方。

眼前出現的這個表面被冰雪覆蓋的東西一眼看過去就好像是一個水庫的大壩,兩邊是十多米高的水壩承力柱,頂上各有一個偽裝成雪堆的碉堡,兩個承力柱的中間應該就是大門了,不過看到它修建得那麼雄偉巨大,祺瑞簡直懷疑這裏邊是否藏着洲際導彈車,否則要那麼大的門幹什麼呢?

行動其實很簡單,阿財從他的新居里沖了出來,高興地大叫着衝進了碉堡里,當然那聲音只有祺瑞這些有修為的人才能感覺到。

無聲無息地阿財從另一邊碉堡里冒了出來,朝後邊的人們招了招手,祺瑞他們迅速地撲了過去,飛快地翻過‘大壩’,躲到了暗影之中。

“我去對付那些放哨的人,我沒感覺到這裏有什麼強大的法師的存在,阿財去也!”阿財跟祺瑞招呼了一聲之後飛快地朝裏面飛掠而去,祺瑞只來得及警告他不要裏面的首腦人物給弄死了,他已經飛得遠了。

“通知外邊的戰士進來,看來他們只能收拾殘局了,我先走一步,你們各自跟上吧。”祺瑞留下一句話也抽身竄了進去,結果江大海和楊舒明二話沒說地就跟了下去,徐如林和劉恆志在祺瑞的幫助下也開始練習內功,不過畢竟時日尚短,效果不彰,徐如林一面跟着跑一面通知外邊的戰士衝進來,只一會兒便給拉下了一大截。

星夜之中祺瑞的身影就像鬼魅一般無形無跡,那些站崗的守衛一個個都給阿財給弄得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祺瑞一路追去居然一點兒阻礙都沒有碰上,不過阿財越玩越開心,動作也越發地大了,有些守衛已經發現了不對,有些人跑過來檢查,有些人大聲喝問着,不過阿財可是一個幽靈,無形無影,那些人就算看到了同伴倒地卻也不明白原因所在,而且他們這些人也一個個在阿財的偷襲或者祺瑞等人的攻擊下一一躺倒,一來二去地這麼折騰,就好像是在鬧鬼似的,實際上也就是在鬧鬼,這些恐怖份子或者桀驁不遜,或者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對於鬼神他們還是非常敬畏的,看到了不明所以的情景,一個個都被嚇得魂不附體,有人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有人跪倒匍匐在地念念有詞地祈禱着,有的人掉頭就跑,基地裏面只一會兒就亂成一團。

“有鬼啊!”有人倉皇從石砌的崗樓里直接跳了下來,就好像有鬼在後邊追着他似的,事實上也相差無幾,沒等那人跑得幾步,就給追上來的阿財趕上,在其他人恐懼的目光里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恐懼迅速蔓延開來,這些殺人都不眨眼的傢伙們一個個被未知的事物給嚇得倉皇逃竄,再也沒有人肯堅守崗位,經過不知道多少年的經營,本該固若金湯易守難攻的藏獨份子隱秘的訓練以及中轉基地的完美防禦就像是潰堤一般突然間就瓦解得一發而不可收拾起來。

“繳槍不殺,負偶頑抗者,殺無赦!”隨着春雷般的一聲怒吼,響亮的槍聲在四面八方響起,藏獨分子們完全懵了,剛才還說是鬧鬼,正惶惶然的怎麼解放軍都殺進來了?難道他們一個個都是天兵天將下凡還會法術不成?

已經由不得他們猶豫了,解放軍戰士還真就像是天兵天將一般出現在他們面前,面對着槍口有些人乖乖地舉起了手,有的人卻依舊試圖負偶頑抗,結果不是被亂搶打死就是莫名其妙地沒了氣息。

“怎麼回事!解放軍是怎麼進來的?真是一群飯桶,都給我衝上去,把解放軍全給我消滅掉,臨陣脫逃、投降的立刻槍斃!”一個穿着美式軍裝塊頭不小的藏族大漢揮舞着手裏的手槍怒斥着他的手下,祺瑞任由阿財胡鬧,自個卻摸到了基地的裏面,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你就是羅布次仁吧?不用忙了,碰到了我算你倒霉,把槍扔過來,乖乖地投降吧。”這人的背後傳來了一聲沉喝。

羅布次仁心頭猛地一跳,他飛快地轉過身,還沒瞄準手裏的槍就朝着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開了兩槍。

槍聲過後蘿布次仁目瞪口呆地看着背後那個穿着雪白色軍裝的人,那人意態悠閑地站在他的背後不足五米的地方正笑眯眯地瞧着他,剛才的那兩槍難道打空了?蘿布次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對自己的槍法可是有着十足的信心的。

“你在找這個東西嗎?”祺瑞把手指一彈,蘿布次仁的手腕猛地一疼,手裏的槍和激濺的血液一起落到了地上。

蘿布次仁獃獃的抬起手,只見兩顆已經扭曲變形的子彈深深地扎在他的手腕上。

“你…你是神還是鬼?”蘿布次仁哆嗦着道。

“沒空和你羅嗦,外邊還有人在負偶頑抗啊,真是麻煩,看來只好勞動你的大駕了…”祺瑞冷哼一聲,突然消失在蘿布次仁面前,蘿布次仁眼睛一花,聽到槍聲跑進來的人還沒弄清楚狀況,已然突然看到他們的頭兒飛了起來,打橫着砸了過來,紛紛躲避的時候莫名其妙的便躺了一地,再也動彈不得。

祺瑞一閃而過,提着蘿布次仁繼續朝着槍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同時綻唇大喝道:“蘿布次仁已經被抓住了,你們即刻投降,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祺瑞提着蘿布次仁出現在那些還在頑抗的人面前,以蘿布次仁為兵器,擋者披靡,他躲在蘿布次仁後邊提着他的衣領往還在抵抗着的人衝過去,別人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看到自己的頭兒莫名其妙的樣子不知道是否要開槍的時候祺瑞已經衝到近前,操控着蘿布次仁的手腳或者腦袋,不是把他們打暈過去就是點了他們的穴道。

隨着解放軍的迅速突進,隨着幾個高手的雷霆打擊,山谷里藏獨分子們一會兒功夫就全部被解決掉了,被打死的僅有一十六人,其餘的全部被捕了,點清人數總共有兩百四十五人,包括一群大小頭目以及被中國警方通緝的一些罪大惡極的罪犯,收穫相當豐富。

不過祺瑞卻不是很高興,因為在搜查之後沒有找到什麼確鑿的證據,看來這些傢伙的幕後主子們吃了幾回苦頭之後開始學會小心翼翼了。

“老大,你瞧我們發現了什麼!”興高采烈的江大海提着一個人走了過來,把人重重的摔到了祺瑞面前,祺瑞一看,道:“這傢伙是什麼人?你有什麼發現?”

“這人我也不認識,不過在找到他的地方我們發現了一個好地方。”楊舒明也跟了過來,微笑着說道。

“什麼好地方?”祺瑞踢了一腳腳下這個濕漉漉的傢伙一下,這傢伙現在正冷的直哆嗦,祺瑞奇道:“難道他們還有另外一個軍火庫藏在水底嗎?”

“你來看過就知道了。”江大海張嘴欲言,楊舒明卻扯了扯他的衣袖神秘地說道,把祺瑞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

“好吧,我們過去看一看!”祺瑞說道。第六章水鏡夢花◎

隨着江大海以及楊舒明的引領,在鑽過一小片荊棘之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大片開闊地帶,雖然還是凌晨的時候到處都很黑,不過祺瑞他們都看清楚了眼前是一片嫩綠的草地,這兒的空氣清新,溫度似乎都比外邊暖和好幾度,溫暖潮濕的風兒微微的吹拂在臉上,這裏的氣候恍如江南的春天一般宜人。

“這裏還不是奇怪的地方,前面還要過一個叢林,裏面有很多只有在熱帶雨林里才能見到的東西,包括不少毒蛇和猛獸,剛才我們逮住那小子的時候也差點兒給蛇咬了。”楊舒明得意洋洋地說道。

祺瑞望着遠處蒸騰的熱氣,道:“我明白了,問題是你們怎麼會發現這個地方?那些人為什麼不躲在這裏邊?”

“誰知道呢?或者他們覺得這地方太危險吧,我在叢林邊緣見到不少死人的屍骨,其中還有比較新的,似乎那兒是他們處理囚犯又或者訓練的地方,我們追着的那傢伙跑得可真快,居然還跳進了一個小溪里,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他給逮住。”

“這可真的是一個好地方,”祺瑞喃喃說道,說話間阿財已經飛入密林之中,通過與阿財的聯繫,一個恍如世外桃源般的景象出現在祺瑞的腦海里。

這兒最深處有一個噴涌的溫泉,就是它讓谷內的溫度比外邊高上了很多,這兒風雪吹不着又溫暖潮濕,因此隨着溫度變化居然在同一個山谷之中擁有着截然不同的氣候條件和依此類推的生物群落,或許成千上萬年來都沒有什麼變化,因此說這裏是寶地一點兒也沒錯。

“好吧,這地方事後再說,現在我們還是清點一下東西,把重要的文件和人連夜帶回拉薩,其餘的就交給這些帶來的戰士吧。”祺瑞沒有現在就繼續深入探險的念頭,召回了阿財之後原路返回了前邊藏獨分子的基地,把該帶的帶上,連夜返回了拉薩。

頻傳的捷報讓禹副主席笑逐顏開,對祺瑞讚不絕口,祺瑞謙遜兩句之後,鑒於現在形勢劇變,他已經基本達成了目的,於是他將手頭的事情交給了有關領導,然後便準備往日喀則去見班禪活佛。

這個時候扎西師長急匆匆跑了過來,劈頭便問道:“那些被特殊‘照顧’的傢伙是不是一起交給警方帶走?”

祺瑞想起了桑吉布措,那傢伙除了滿腦子藏獨思想之外倒也是一條漢子,本來祺瑞便有心要打他的主意,這個時候看了看時間,似乎還有些空餘的樣子,祺瑞便上了扎西師長的車子,跟着他來到了布達拉宮廣場。

天色漸漸地亮了,看到廣場上空蕩蕩的,昨天連綿的帳篷都沒了蹤影,只有執勤的戰士還在警惕地站着崗,祺瑞不由笑道:“那些戰士真的都安排到百姓家裏去借宿了啊?”

扎西師長是一個耿直的漢子,聞言便答道:“是啊,昨天一下午大部分的戰士都動員去了老百姓家,挨家挨戶地去問,不過老百姓們很熱情,基本上都願意接納我們戰士住進去,等一會他們回來報道的時候就可以知道效果怎麼樣了。”

祺瑞點了點頭,道:“扎西師長,你去忙你的吧,審訊犯人這些小事情就不用勞動你了。”

“好,這些人就交給您了。”扎西師長事情還多着呢,聞言立刻便忙去了。

“把桑吉布措和他那幾個不肯聽話的嘍啰帶上來1祺瑞一聲令下,擺出了青天大老爺審案的架勢,可惜沒有驚堂木可拍。

幾個戰士將戴上了重鐐的幾個死硬藏獨份子帶了上來,桑吉布措他們經過了一番疲勞審訊之後看起來依然很強硬,只是精神差了好多,桑吉布措還好,有的人連連打着呵欠,眼睛只想閉上。

“桑吉布措,咱們又見面了!”祺瑞瞧着桑吉布措堅毅剛強的臉上也稍見困頓,不由微笑着打招呼道。

桑吉布措哼了一聲,怒眼瞪了祺瑞一下然後便閉上了眼睛。

“睡吧…睡著了最好,桑吉布措,有人說我是活佛轉世,你一睡着我就可以讓你乖乖的成為我的奴僕,你信不信啊!”祺瑞就像哄着小孩睡覺似的,聲音極盡溫柔,而且還帶有無限的誘惑力,聽到他的話,眼前的七個藏獨死硬份子一個個都打起了呵欠來,有的更是東倒西歪地似乎就要倒地大睡一場似的。

桑吉布措首當其衝感覺更加明顯,他猛地一哆嗦,睜開了眼睛,努瞪着祺瑞道:“要殺便殺,你又想搞什麼鬼花樣?想讓我背叛活佛那是休想!”

“我沒說要你背叛誰,我只想讓你看一些東西,”祺瑞微笑着,臉上如沐春風般恬然:“我就用靈光神鏡讓你們瞧瞧你們都幹了些什麼好事吧。”

祺瑞將手虛畫了一個小圈,隨着他指頭的移動,桑吉布措他們眼前便出現了一塊直徑足有兩米的煙波水鏡,如夢似幻的水鏡,裏邊出現了昨天布達拉宮廣場前的情景,有人顫巍巍地伸手去摸了一下,結果卻只是在水鏡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他的手指便沒進了鏡子裏瞧不到了,嚇得他趕緊縮回了手,一陣蕩漾之後鏡子又恢復了原狀。

“這…這…這究竟是真還是假?”桑吉布措冒着血絲的眼睛睜到了最大,死死瞪着眼前的神奇鏡像,他昨天早在爆炸之前便被雜在人群中的便衣用麻醉針給扎暈了逮着,之後雖然也感受到了那籠罩拉薩全城的神意,但是一直卻沒有人告訴他那究竟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那神跡便是面前的祺瑞所造成的,因此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情景,一下子便被驚呆了。

鏡子之中出現了桑吉布措的身影,他喊了一句之後正往別的地方轉移的時候便衣擠到了他的身後,一針扎了下去,桑吉布措掙扎了一下,卻又被另一個人抱住了腰捂住了嘴,後面那人也摻起了他另一隻手,兩人托着已經慢慢陷入昏迷的桑吉布措往人群外擠去。

“可恥的漢人…就知道從背後暗算,有本事咱們來單打獨鬥…”桑吉布措並沒有懷疑眼前看到的情景,因為那是他所經歷的事情,只是喃喃地痛罵著。

其他人也都在鏡子裏看到了自己被捕的場景,不勝唏噓下都被鏡中的情景迷住了。

那面水鏡突然變得無比巨大,漸漸地他們突然感覺到自己似乎在重歷被俘的那一幕,他們驚恐地奮力掙扎着,卻一點兒用處也沒有,漸漸地,他們就好像當天中了麻醉yao一般漸漸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回他們的意識還沒有沉睡,只是陷入了黑暗,他們恐懼地在一個黑洞洞的地方摸索着,遠方似乎出現了一點光亮,人類對黑暗與孤獨天生的恐懼讓他們朝着光亮的地方狂奔,他們早都忘記身在何方,事實上他們一個個睜着眼睛站在那裏就好像泥雕木塑一般,祺瑞等人就在他們面前愜意地聊着天。

“這一招叫做水夢鏡花,除了一開始引導出現的景象之外大都是他們自己所曾經經歷過的事情,因此很容易便沉浸了進去,當然,這與施術人的水準關係更大。”祺瑞頗得意地笑道。

“我不知道還要修鍊多久才能夠達到這樣的水準啊…”劉恆志沮喪地說道。

“以你的年齡來說你已經比同齡的大多數人要高明得多了。”祺瑞安慰道。

“可是老大你分明比我還小些。”劉恆志嘀咕道。

“那我豈不也要一頭撞死?昨天我跟班禪用精神力交流了一下,他絕對擁有着不輸於我的力量,而且他才十七歲…”祺瑞苦笑道:“人比人氣死人,還是踏踏實實地一步一步來吧,每個人的際遇不同,沒什麼好羨慕別人的。”

“老大說的是,咦?你們瞧,他們看到什麼了,怎麼一臉的憤怒啊?”楊舒明問道。

“你們想看嗎?那麼,自個進來吧!”祺瑞笑呵呵的在面前又畫了一個水鏡,裏面一團混沌,有人影在晃動,但是看不真切。

“老大,我們進去了會不會也被催眠啊?”劉恆志猶豫着問道。

“不會,他們是親身經歷,你們只是看電影一樣,我也沒打算這麼催眠他們,只是把事實告訴他們讓他們好好的想想,我犯不着把這些藏獨分子一個個催眠成自己的手下,何必呢?”祺瑞解釋道。

“老大還會害我們嗎?別羅嗦了,快點告訴我怎麼進去啊!”江大海着急地問道。

“這就進去了。”祺瑞微微一笑,那面鏡子猛地無限擴大並且將大夥的意識都籠罩在內,一瞬間功夫,江大海他們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團虛無的靈魂飛舞在一個個奇異的世界裏,祺瑞現出身影來,對大夥道:“你們可以隨意說話,只有我能夠聽見你們的對話,我還是帶你們去看桑吉布措的夢吧。”

桑吉布措眼前一黑,眼前的景象又有了變化,只見自己正站在桑切贊普面前,桑切贊普卻似乎對他視如未見地狠狠說道:“桑吉布措這個白痴,居然想跟我作對,真是白日做夢,就讓他到漢人的監獄裏獃著吧!”

“為了一點兒私利你居然出賣你的同伴,你還真是夠狠的啊!”薩拉扮成的老人冷笑着從裏屋走出來說道。

“這種白痴隨便抓都有一大把,他還真以為迎回了活佛就讓活佛做我們的王啊,嘿嘿,老活佛還有多少年可以活啊,現在他的行止全在我們美國主子的掌控之下,獨立以後還不是我們這些人掌權嗎?有了美國人的支持,我們要恢復我們在西藏的容光,讓所有的藏民都成為農奴,我們才是西藏的主人,像桑吉布措這種人只配為哦們作牛做馬,嘿嘿…假如西藏獨立以後他還沒死的話,我就讓他做我的家奴好了!”桑切贊普得意地說道。

“嘿嘿,達賴活佛一回藏我就可以一步登天了,我可是最有資格成為攝政大活佛的人,等達賴死了,小達賴還不是掌握在咱們手裏么?嘿嘿,所以我們這一次一定要成功,絕對不容有錯,漢人不是說么,凡是成功的革命都是要流血的,自己的血要流敵人的血也要流,所以,我已經佈置好了…”

桑吉布措真想衝過去把眼前這兩個曾經讓他畢恭畢敬的頭人和長者給一個個掐死,但是之前的經歷讓他明白現在所看到的只是一些曾經發生的事情,他是沒有辦法干涉的,所以他固然氣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聽了薩拉的計劃之後他又急又氣,明知事情已經過去,但是他依舊還是為自己的同胞們擔憂着,桑吉布措的獰笑依然在耳,不過桑吉布措卻又回到了布達拉宮廣場,廣場上的人們正被說服即將散去的時候,爆炸發生了。

“不!”桑吉布措抓扯着自己的頭髮,憤怒與羞愧讓他無助得就要瘋了,爆炸連串地發生了,就好像薩拉所計劃的那樣,桑吉布措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血腥的一幕幕出現在眼前,似乎每一次爆炸都在剜割着他的心似的疼。

“不要難過,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也很快就會結束,待會你就明白我是什麼人了,我來西藏究竟是為了鎮壓你們的暴亂還是為了拯救你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祺瑞突然出現在桑吉布措身邊緩緩的說道。

“是你!…快…快救救他們,不要再繼續了…他們都是無辜的!”桑吉布措痛心地喊道。

“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挽回,不過你的同伴製造爆炸你卻讓我們阻止他們,這算不算是背叛?”祺瑞不等他回答,一指前方遠處,笑道:“看,事情立刻就有轉機了!”

桑吉布措睜大了眼睛,依稀只見到一個身穿漢人高級軍服背後還有烈烈飛舞着的披風的人如天神降世一般騰空而起,飛上了高高的和平紀念碑。

“唵、嘛、呢、叭、咪、吽1六字真言從那人嘴裏吐了出來,就如醍醐灌頂一般震醒了怒火殺意狂漲的人們,連桑吉布措都受到了震撼,在虛空中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和平紀念碑上的祺瑞在念着經,跟桑吉布措站在一起的祺瑞卻道:“我從遠方受到了活佛的召喚而來,目的就是為了接他回藏,他病情加重后已經失去了自主,他的弟弟完全投*了美國人,他們為了將西藏分裂出去,出賣了西藏的利益,視藏民為可以犧牲的物品,殘害藏民的正是你們這些人…”

“不要說了!”桑吉布措用手狠狠打着自己的耳光,祺瑞沒有阻止他,而是繼續他的勸說。

“西藏是一個自主權很高的自治區,藏民們有着比我們漢人還要高的自由,我不知道你們還需要什麼自由,難道你們需要任意殺人的自由?你們需要把別人踐踏在腳下的自由嗎?”祺瑞的話像一隻只重鎚一樣敲在桑吉布措心裏,剛才所見到的情景也讓他無言以對。

“我知道你愛達賴活佛,愛護藏人兄弟,可惜你們都被欺騙了,西藏的和平與發展只有在中央政府的統籌管理之下才有可能實現,你們鬧騰着只會給藏民們帶來不幸。”

突然間桑吉布措發覺自己又回到了現實世界,臉頰上淚痕還沒有干,而且火辣辣的疼,他看着眼前的祺瑞已經是無話可說,轉頭看了看身邊還剩下的三個同伴,他們的情況跟他差不多,桑吉布措知道他們跟自己的遭遇差不多,啞着聲音問道:“你們…有什麼話想說嗎?”

另三人搖了搖頭,道:“大哥,我們都聽你的!”

桑吉布措長吸了口氣,面朝祺瑞道:“好吧,我相信你,我們向政府投誠,不過暫時我們只相信你一個人。”

將桑吉布措他們暫時交給警方之後,祺瑞讓人準備了一架直升機準備赴日喀則,原本不想帶什麼人過去,不過聽說可以見到傳說中的活佛,徐如林他們幾個死活也要跟着一起去,讓活佛好好點化一下,結果也只好帶上他們幾個。

正要上飛機的時候祺瑞的手機卻響了,是蕭蕾蕾打來的,祺瑞一陣高興,卻只聽她說道:“祺瑞,我想了一夜,我可以不去么?我不太想去西藏,病人比較特殊,我去了也不太方便,既然國家已經安排有人去了,我想我還是不去了。”

祺瑞呆了一呆,以精神力傳了一道信息給徐如林:“給我查一下總書記給我安排了什麼醫生什麼時候到,資料要詳細一些。”

徐如林點點頭去幹活了,祺瑞在電話里安慰道:“妳不想來就不來吧,在那邊還好吧?”

“嗯,如果你要我去我就去,這邊一切都很好,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嘻嘻,我這些天給你花了不少錢買了很多東西啊,你不會心疼吧?”蕭蕾蕾輕笑道。

“妳忙妳的吧,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該花的錢就要花,放心吧,妳吃不窮我的,妳也別太累着,有空交些朋友多出去玩玩,過一星期左右我想我就該有些時間回新疆看妳,這就要上飛機了,有什麼事情就找我交待過的那人,我很快就會過去的!”

祺瑞不是很高興地掛斷了電話,對三人道:“準備上飛機!”

江大海問道:“怎麼?嫂子不來了嗎?”

祺瑞鬱悶地點了點頭,道:“不來也好,這一趟過去也不是很安全,假如上邊安排的醫生與我想像的差不多的話,她來的話會很尷尬。”

過了一會徐如林回來了,他證實了祺瑞的猜測,即將來的人確實會讓蕭蕾蕾相當尷尬,祺瑞二話不說讓飛機直飛日喀則而去。

日喀則班禪行宮德慶格桑頗章在日喀則西側城外,乃是班禪大師的夏宮,因為1954年老夏宮貢覺林卡被洪水沖毀后,按周恩來總理批示撥款50萬大洋所建,故又稱之為新宮,歷經數十年風雨,陸續又翻新多次,目前的夏宮佔地五十餘萬平方米,祺瑞也只是在傳說中得知有這麼一個地方。

直升機在夏宮正前方兩百米外的一個空地停了下來,絡繹不絕的到夏宮中參觀遊覽的藏民們好奇地看着從飛機上跳下來的換上了便服的祺瑞等人。

祺瑞朝他們友好的微笑着點了點頭,合什致意之後步行走入了開放遊覽的夏宮之中。

夏宮的建築融合了西藏民族建築以及現代建築風格,顯得古樸宏偉又富有活力,信徒們紛紛往參拜的正殿行去,祺瑞卻突然一轉繞到了夏宮主建築的後面。

再轉得兩轉,身旁已經沒有了其他人,而祺瑞他們卻也來到了一個鳥語花香果實累累的後花園中。

“老大,這是哪啊?我們怎麼走到這裏來了?”江大海奇道。

“傻瓜,活佛早都知道我們來了,是他指引我們過來的,你沒見那些喇嘛沒有阻止我們卻把其他的香客攔住了嗎?”徐如林代為解釋道。

江大海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不吭聲了。

這個大花園之中不時有小動物見到生人而嚇得落荒而逃,江大海不由在肚子裏嘖嘖稱奇:“這兒的人都不喜歡吃肉嗎?”

轉過一簇錦繡花叢,只見兩個喇嘛正在花園中石頭桌椅上下着圍棋,其中一個年老的喇嘛眉毛鬍鬚都白得沒有一點兒雜色,微微抬頭朝着走過來的人一瞥,隨後又皺着眉頭將注意力回到了棋盤之上。

那年輕的喇嘛回過頭來,炯炯有神的目光在諸人身上一掃而過,他站了起來,朝着祺瑞微微一稽首,笑道:“王將軍,沒想到你們那麼快就來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哪裏哪裏,活佛能夠接見我們我已經感到莫大榮幸了!”祺瑞由衷地說道。

小班禪站起來之後目光只是隨意在徐如林他們幾個身上一掃而過,注意力卻集中在了祺瑞身上,祺瑞亦然,雙方都在短短的一剎那之間仔細地觀察着對方。

小班禪年僅十七歲,長得頗清秀,個頭也沒有祺瑞高,比起祺瑞來也稍顯消瘦,臉上真誠的笑容使得他看起來相當親切,不過他一閃即逝的目光卻如刀一般讓劉恆志出了一身的冷汗。

“活佛您的法力果然深不可測,佩服佩服!”祺瑞欽佩地說道。

“我只是*着歷代班禪大師留下來的福蔭罷了,王將軍卻是依*自身修持到今日之境地,實在是可驚可佩啊!”小班禪呵呵笑道:“這位是拉古贊活佛,是一位有修行的大師,也是我的老師之一,我曾經在他那裏學到了很多東西,他也是第一十世班禪活佛的好友之一你們不妨親近親近!”

祺瑞恭恭敬敬地朝着那位老喇嘛鞠躬道:“拉古贊活佛,久仰您的大名了!”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額爾德尼,今天我又輸給你了,唉,今天你這裏臭氣熏天,我不該來的,我還是回扎什倫布寺去吧!”拉古贊活佛站了起來,對祺瑞微微一點頭,瞅着劉恆志哼了一聲,道:“好自為之吧!”

拉古贊活佛走掉了,劉恆志卻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小班禪笑着對劉恆志道:“你不要太在意,各人修行法門不同,拉古贊老師只是有些看不慣而已…不過,你們有句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雖然你有高人護持,不過戾氣可解孽債卻必須自身造業才能償還,拉古贊老師那句話你還是要好好記住。”

“多謝活佛指點,我今後一定會注意的。”劉恆志有些膽戰心驚地道。

“我看也未必,這一點我的想法與活佛有些不同之處,還請活佛指點一二。”祺瑞道:“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殺得一個惡人不知道可以提前造福多少人,恆志所作所為都得到了我的允許,他用手裏的法器殺了不少人是不錯,不過殺的可以說沒有一個不是窮凶極惡之徒,在我看來他該是造業無窮才是,哪來的什麼孽債!”

“以殺止殺並不能制止暴行的繼續發生,相反因為互相報復反而會愈演愈烈,眾生皆平等,就算殺的是惡人,那也是一樣的罪孽…”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並不想殺人,但是有時候有的人卻非殺不可,若因此而遭到報應我也毫無怨言!”祺瑞信念堅定,並不為小活佛的勸說而有所改變。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勸你了,事實上世上也不能缺了斬妖除魔的護法金剛,但願你不要如墮落天使般墜入魔道便好。”

祺瑞道:“天使因為殺了魔鬼而玷污了自己純潔的心,因此而墮落,再也無法回到天空城堡,因墮落而自卑,因自卑而放縱,因放縱而更加墮落,我不一樣,我是從地獄裏爬起來的,看慣了人間醜惡,手上沾再多的血也不能讓我更墮落,相反世上的美好的事物卻讓我找回了自己,我不能失去她們,因此我必須使用我所學到的手段制裁我的敵人們!魔?有時候我覺得魔並沒有什麼不好,他們的信念堅定,他們的手段直接,偶爾魔鬼也是會幹點好事的。”

小額爾德尼·確吉傑布嘆了口氣,道:“看來你比我所想的陷得還要深,不過若非如此你也無法讓你的修為突飛猛進年紀輕輕便能達到如此境地,我的法力可以喚醒一般人,但是對你卻沒有多大的效果,看來要想不陷得更深還得*你自己,假若你看慣了世上的美好,看淡了世間的真情,在那一天,你會真正的陷入魔道…”

“活佛您若是說陷入魔道的人冷血無情毫無人性,那麼我想您無需擔心,那種滋味我已經感受過了,今後也絕對不想再嘗試,這世界那麼大,美好的東西那麼多,窮盡我一輩子也看不完,再說很多東西我會珍視一生,絕對不會漸漸淡忘,您放心好了,您的佛法也並非對我毫無效果,至少昨天到現在我有無數殺人機會卻沒有沾到一點兒血腥,若非如此,昨天晚上死的人絕對會超過現在統計出來的十倍以上!對敵人我還是第一次如此寬大為懷!”

小活佛微微一笑,道:“我是有些杞人憂天了,昨天我感受到的可是無邊無際的慈悲啊,那可是裝假不來的,有這慈悲之心護持,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大家別愣着,這裏沒什麼好招待你們的,隨意在樹上摘些成熟了的果子吃吧,王將軍,我們下一盤棋怎麼樣?”

“敢不從命!不過我對下棋可沒什麼研究,棋藝臭得很,哪敢班門弄斧啊!”祺瑞笑道。

“難說難說,下一旁再說吧。”小活佛笑道。

祺瑞恭敬不如從命地坐到了剛才那個老活佛的位置上,笑着對徐如林他們道:“你們在園裏隨意走走吧,要看我們下棋也行,隨便吧。”

徐如林他們唯唯諾諾地卻不肯走開,屏住了呼吸要看兩人下棋。

祺瑞遠來是客,於是持黑先下,起初兩人一面隨意交流修行中的心得體會,偶爾還可以指點徐如林和劉恆志一兩句,一面落指如飛,祺瑞對圍棋沒有什麼研究,不過腦袋裏棋譜倒是記了不少,稍微琢磨之後下得倒也似模似樣,不過下了二十來手之後情況大為不妙,小活佛不聲不響地居然佔了絕對的上風。

祺瑞一時間皺眉苦思,良久之後才落下了一子,小活佛眼睛一亮,贊聲好隨後稍一思索便繼續下了一子。

這一回祺瑞下得卻是飛快,小活佛驚訝地輕咦一聲,因為祺瑞的棋藝前後判若兩人,突然碰見高手,他也被激起了好勝之心,仔細地思考了一會之後又下了一子。

之後幾乎全盤都是小活佛在苦苦思索着,祺瑞只要他一落子之後至多思考上五秒鐘便會把自己的棋子填入棋盤之中,漸漸地棋盤上黑白漸漸分明,黑白子在整個棋盤上到處廝殺,白棋還有些章法,黑子卻雜亂無章,從局面上看黑子扳回了不少劣勢,不過整體上看依舊落後了一籌。

“我看這棋不用再下了吧?只要活佛您不出錯,我已經輸定了,誰讓我一開始落後了太多呢?”祺瑞苦笑道。

小活佛看了看天色,嘆息道:“我還是第一次下棋下得如此驚心動魄,假若你一開始便認真下的化我恐怕早都輸了。”

“哪裏哪裏,我只是胡蒙的,我下得一點章法都沒有,或許就是如此才攪亂了活佛您的佈局吧。”祺瑞毫無得色地說道。

活佛搖了搖頭,道:“你的棋藝太過看中局部的爭奪,招招短兵相接,雖然可以蠶食對手,不過往往沒有注意到全局,若非我棋力不足,恐怕就算你一直認真下最後輸的未必是我…怎麼說呢?我感覺你的棋風很像那個超級電腦,打敗過世界冠軍的那個,簡直太像了!不過它下的是國際象棋,圍棋界還沒聽說過電腦能夠下贏真正的大師的,呵呵。”

祺瑞微微一笑,道:“活佛您說得不錯。”

肚子裏祺瑞卻笑道:“這還是我第一盤棋,自然沒有什麼章法,雖然*着晶片幫忙還是輸了,不過再下一局的化就難說了,就怕說出來嚇到小孩子而已。”

“時候不早了,我想我們還是談談重要的事情吧。”小活佛道:“你認為你的第二元神或者叫元嬰的究竟是什麼?”

祺瑞雙目一凝,苦笑道:“第二元神,也就是是靈魂的延伸吧,它本該與第一元神如同一體,如臂指使的,但是無論我如何召喚它如何感應它卻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只有昨天它突然闖了出來奪去了我身體的控制權我這才突然發現到它的存在。”

“把你的手抬起來。”小活佛目光中閃耀着睿智的光芒,沒有人會繼續把他看成是一個小孩子,包括祺瑞,他抬起了手,道:“怎麼了?”

小活佛笑道:“你把手抬起來之前有沒有命令它讓它抬起來呢?”

祺瑞呆了一呆,道:“這道理我懂,我也試過,不管是有意識無意識去做都不行。”

小活佛微笑着瞧着他,祺瑞冥思苦想了好一會,頹然道:“不行,我還是不能驅使它,或者說我根本沒法找到它。”

小活佛嘴角露出了一絲童心未泯的微笑,道:“一開始說到殺人說到入魔你毫無畏懼侃侃而談,現在怎麼卻怕了起來?你的潛意識中還是在把你的第二元神看作是另外一個個體,事實上它就是你你就是它,沒有任何區別,或者之前你有過什麼經歷讓你害怕它抗拒它,因此只有在內心很想做但是卻又猶豫着不敢做的時候你的潛意識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說來簡單其實非常複雜,但是只要抓住重點--你害怕了,解決了這個問題其他問題也就不會再困擾你了。”

“我害怕?”祺瑞一臉的不可思議狀,突然回憶起當初好奇心大盛跑進了意識海中差點被自己未成形的元嬰給吞噬的情景,臉上露出了千載難得的奇景,他果然有些驚懼起來。

小活佛輕輕地哼了一聲,祺瑞猛地一震,省悟過來,這才發現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他用手抹了一把臉,說道:“多謝活佛指點,我確實有過可怕經歷,差點被未成形的元嬰吞噬,因此內心中總是害怕它始終有一天會把我吞噬掉。”

小活佛微笑搖頭道:“原因既然已經找到,那麼要想解決問題還要看你自己了,第二元神吞噬主神倒是沒聽說過,不過你繼續抗拒它的化遲早它會出問題,就像昨天那樣,你差點便走火入魔了。”

“多謝活佛不但解救我而且還點化於我,昨天我確實以為就可以破開時空壁壘飛升而去呢,看來我的心魔確實很重啊!”祺瑞感嘆道。

“解鈴人還需系鈴人,你的心魔外人沒法幫你化解,此去達蘭薩拉你重任在肩,若是有了第二元神襄助,事情會簡單許多。”小活佛笑道:“接下來我們該談談有關接回師兄的事情了…”第七章百川匯流“我就知道瞞不過您,既然有這種好辦法,不如我們一起再與達賴活佛聯繫一下怎麼樣?”祺瑞就像一個見到了好吃的糖果的小孩,期頤地跟另一個小孩談着瓜分的問題。

以精神力神遊對他而言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不過以他之強精神力至多也就延伸出一兩千米左右,那還是以線狀延伸出去的,若是要以圓周似的鋪開,至多兩三百米也就無能為力了,而且維持的時間也不可能太長,上一次能夠神遊萬里是因為藉助了德黑蘭堡數百萬虔誠伊斯蘭教徒的信念才完成了那一次的壯舉,同樣的事情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地進行,現在祺瑞都要頭疼美國情報局是否已經把他跟那個‘神使’穆罕默德給聯繫上了,假如有更好的辦法能夠不驚動別人神遊得更遠一些,祺瑞自然是恨不得早點偷師到手的。

小活佛並不知道他的想法,只以為他熱心將達賴活佛接回來,否則說不定叫護法喇嘛們把他給扔出去。

“嗯,雖然眾喇嘛們力量大減,但是有了你的加入,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小活佛站了起來,道:“請隨我來吧。”

活佛召集了大大小小的喇嘛足有兩百來人,在一個巨大的殿堂之中一個個按座次坐好,祺瑞和徐如林以客人的身份盤膝坐在小活佛的左下位置,劉恆志以及江大海他們沒能進來,只能在外邊等候。

拉古贊活佛並不在內,小活佛穿上了袈裟坐在鎦金法壇之上,滿意地掃了下邊的諸人一眼,道:“開始吧!”

眾喇嘛搖着手裏的轉經筒誦起經來,兩百個大小喇嘛一起搖頭晃腦地轉着手裏的轉經筒,在他們的頌經聲中似乎大殿裏兩旁的佛像都活過來了一樣,搖曳着似乎就要破空飛起,威風凜凜地攝人心魄。

小活佛朝着祺瑞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睛,手裏捏起了金剛印,在祺瑞眼裏,他渾身似乎一瞬之間便塗上了一層金漆,恍若他背後的佛像一樣金光閃閃。

一瞬間那金光便將在座的大夥都護持了起來,包括依葫蘆畫瓢一身綻放着燦爛銀光的祺瑞,祺瑞的神念一瞬之間與小活佛匯同到了一起,然後與那兩百名喇嘛的神念匯合,揉成了一股強大的神意力量,然而距離那天祺瑞感覺到的力量顯然還相差得太遠了。

在場者之中唯有祺瑞還睜着眼睛,他不但用目光緊緊地盯着活佛手上變化萬方的法印,還功聚雙耳將小活佛嘴裏念誦的經文一字不漏地記了下來,精神力與眾人匯合之後以小活佛為主,他暗中還有餘力觀察着小活佛的精神力上的一舉一動。

小活佛突然睜開了眼睛,朝着祺瑞大有深意地笑了一笑,通過神念對他說道:“看好了!”

小活佛話音未落,情況便有了變化,只見眾人匯聚起來的強大神念就好像充了氣或者音頻信號經過了放大器一樣徒然增長了十倍有餘,而且還在持續增長之中,祺瑞大為吃驚,自傲之心頓時收斂,精神力的運用奧妙無窮,他還有太多不明白的東西了。

精神力還在增長着,不過並不像祺瑞那樣需要藉助不斷加入的外力才能持續增長,非但不會消耗自身力量反而還會有所增長,他感覺現在就像是擠牙膏一樣,雖然以某種方式將力量擴大了無數倍,但是還是以自己的精神力消耗為基礎的,難怪小活佛說昨天用過之後大家精神力消耗很大,祺瑞是聚火成堆,小活佛他們卻是以異法加快燃燒自己。

祺瑞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巨人,目光隨着神念的延伸遠遠的朝着西南邊的某個地方投了過去,飛快地穿越了叢林,來到了一個破敗不堪的小鎮,然後掠過狹窄殘破泥濘的山路來到了一個小村落,接近了一座曾經還有點規模,但是已然有些殘破的寺廟,祺瑞不用想也知道,這就是達賴在達蘭薩拉的住所。

剛來到達蘭薩拉祺瑞便感覺到了數股強大的精神力量的存在,小活佛帶着祺瑞直奔那座寺廟後面的精舍,與其中一個相對而言並不是很強的精神力匯合在了一起。

祺瑞剛感覺到有些不妙,小活佛便傳警道:“不太妙,看來敵人派來了高手,你告訴達賴你們的計劃,我來擋他們一下。”

埋伏在側的高手發覺了他們的入侵,蘊含著強大的力量的攻擊瞬息即至,祺瑞等人遠道而來有力難施,要想跟蓄勢以待的敵人戰鬥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一樣,縱以班禪之強也要給遠弱於他的人在一剎那之間重創。

對方激射而來的數道白色的聖光與小活佛護體的金光猛地撞在了一起,金芒激蕩,在猛地一亮之後便有些撐不住了,祺瑞親眼看到他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委頓,下邊的小喇嘛們一個個渾身哆嗦着感同身受,與他們的活佛都在苦苦支撐着,不肖一會兒他們便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

祺瑞的精神力與那個友好但是卻有些畏縮的強大力量接觸上了,他朝着那或者是達賴的人怒吼道:“這些垃圾是不是你招來的?假如你真想我們接你回去的化就攔住他們,一個星期後我們準備好了就會來接你,現在情況緊急不能多說,我們得走了!”

祺瑞沒有遲疑,拼力放出一道光潔得比對方還要神聖的聖光壁壘,接住了對方絕大多數的攻擊,潔白的光芒亂濺,祺瑞腦袋就像挨了一連竄的重拳一樣有些暈頭轉向起來。

禪院中傳來了一陣低咳,一個聲音虛弱地叫道:“住手…”

隨着禪房中那聲怒喝,得到了祺瑞肯定答覆的那股精神力擋住了兩名最強的攻擊,祺瑞得以喘了口氣。

“走!”祺瑞招呼一聲,與班禪心意相同地飛速疾退而回,那些埋伏的高手們卻沒有繼續追擊的本事,只好懨懨地退了回去。

看着對方臉上同樣疲憊的面容,祺瑞和小活佛相視苦笑,小活佛嘆了口氣,目光轉向東倒西歪的座下喇嘛們臉上出現了痛心的神色。

“活佛您無需擔心,我保他們沒事!讓他們都起來修鍊吧!”祺瑞微微一笑,手裏突然捏起了聚靈決,轉眼間四面八方的自然靈力百川歸海一般湧來,一轉眼整個德慶格桑頗章都籠罩在海一般的濃郁靈力之中。

小活佛面現訝色,手裏也捏起了聚靈印,口中喝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們都互相扶坐起來隨我誦經,不要浪費了如此難得的機緣。”

那些大小喇嘛們紛紛相互扶持着坐好,隨着小活佛誦起了經文,漸漸地祺瑞發現他匯聚起來的靈力化作了涓涓細流流入了眾人的體內,然後給他們一一吸收,不一會他們一個個都回復了元氣,又開始整齊地搖頭晃腦頌經還不停地晃着手裏的轉經筒,不過一個個神情肅穆,當前的情景也嚴肅得很。

祺瑞看着看着大為奇怪起來,這些傢伙似乎在小活佛的施法之下得到了極大好處,一個個精實飽滿,有那麼一兩個甚至在額頭上隱隱地透出光芒來了,顯然修行有了極大的進步。

祺瑞的詫異一點兒也不奇怪,徐如林他們雖然在他聚靈的時候修鍊可以事半功倍讓修鍊速度加快,但是一個人的飯量就那麼大他再努力吃也吃多不了多少,還會有消化不了的問題,可以說他們自身努力修行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祺瑞一直沒辦法填鴨似的把他們一瞬間變成超級高手,但是現在班禪活佛所做的事情卻讓祺瑞眼前一亮,這可是一個好東東啊,假若學會了,以他的能力來說豈不是可以在短期內打造出一群足以獨當一面的高手么,祺瑞一直頭疼着的手下沒有修道的高手的問題也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小活佛也適而可止,並沒有乘機把面前的徒眾全打造成無敵鐵金剛,很快就不再施法,不過在場的人包括祺瑞以及殿外的喇嘛、香客、遊人,連同劉恆志他們都如醍醐灌頂般得到了不少好處。

小活佛睜開了眼睛,與祺瑞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時候不早,在下公務在身,不打擾活佛您與諸位大師們的修行了,告辭!”祺瑞站了起來,朝活佛施了一禮道。

“有空常來日喀則看看,王將軍閣下將永遠都是我們的貴賓!”小活佛並未挽留,微笑着目送祺瑞的離開。

祺瑞五人在兩個小喇嘛的護送之下離開了夏宮,找到依舊呆在原地等候的飛機,飛機的螺旋槳轉了起來,祺瑞在上飛機前卻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日暮中巍峨的德慶格桑頗章一眼,然後一轉身鑽進了飛機里。

在機艙里守了一天的通信兵一連串地將拉薩傳過來的一系列消息彙報給祺瑞,其中包括抓捕藏獨分子獲得了巨大進展藏獨份子紛紛落網,藏獨據點一一被清除的消息,也包括了上頭調來的醫生們已經抵達了的消息,完了那通信兵還好奇地問道:“王將軍,小活佛怎麼跟您談了那麼久,我們都問了好幾次,裏面的喇嘛一直說你們在談話。”

祺瑞聽了那些消息並沒有什麼反應,聽見通訊兵的問話后淡然一笑,道:“我跟小活佛下了一盤棋,結果輸了。”

“我們還得到了小活佛的賜福摩頂,嘿嘿,羨慕吧!”徐如林笑道。

那小夥子果然一臉的羨慕和遺憾地道:“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聽說班禪大師的摩頂賜福不但可以讓人益壽延年,還可以為人開啟靈智,我媽常說有機會要求班禪大師給我摩頂賜福呢,真是可惜啊…”

“班禪為人賜福摩頂可不一定就要你在面前讓他摸摸你的頭,就算在千里之外他都是可以為人賜福的,剛才你們沒感覺到嗎?方圓一功里之內的人都得到了班禪大師的賜福洗禮,徐如林、劉恆志,你們兩個的感受應該更加深刻才對!”祺瑞嘴角一扯,雖然被小活佛利用了一下,不過能夠偷學到這個方法今後對他的幫助可以說是相當巨大的,所以他心情還是不錯的。

“難怪…”徐如林和劉恆志一臉的恍然大悟表情,徐如林興奮地道:“剛才我見老大你又在聚靈,於是我也修鍊了一下,感覺到那靈力就像潮水一樣湧入了靈台里,濃郁的靈氣不住地滲入我的精神力之中,不斷地充實着我的修為,以前這是不可想像的,我好像一口吃成了一個大胖子一樣,現在感覺到實力至少提升了三分之一!我都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是班禪活佛為我們賜福了啊!”

祺瑞微笑着看向劉恆志,他的心情一直有些低落,這個時候也不見高興了多少,見到大家探究的目光,他勉強一笑,道:“我也差不多,而且活佛或許還對我特別關注,用佛法化解了我的一些濁氣,所以現在精神氣爽,好得不得了!”

“你們兩個也別羨慕,班禪的賜福果然有開人靈智的功效,而且在我的幫助下所有受到賜福的人或多或少地依照他本身的資質都獲得了不少的好處,若是持續修行的話多少都會有很大好處,所以,江大海你們兩個還是多努力吧!”祺瑞笑了笑,轉頭對劉恆志道:“你很沮喪嗎?抬起頭來,看着我的眼睛,班禪大師也沁多事了,他做他的佛,我成我的魔,又沒礙着他,我們下手的對象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對普通人而言只會是好事,他管得着嗎?”

劉恆志眼睛不由自主地一抬,與祺瑞的目光一對,只覺得祺瑞那雙眼睛就像是兩個高能聚光筒一樣照在自己眼睛上,登時一陣眼花繚亂,下意識地想躲開,他卻不能把頭偏開把眼睛閉上,傻傻地跟祺瑞雙目相對地望着。

“你後悔你所做的事情嗎?”祺瑞的聲音如洪鐘大呂般敲打着劉恆志的神經。

“不!我從不後悔!”劉恆志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他覺得自己的信念似乎在祺瑞的敲打下成了百折不撓的精鋼,他從來沒有那麼堅定過。

“那就好,難過什麼呢?殺一個畜生我們就該為之慶賀一番,憐憫和超度就讓別人去做吧!”祺瑞收回了目光,眼睛望向了窗外。

劉恆志的心態重新扭轉了過來,他感嘆道:“少爺,你還真是一個大魔頭呢,連班禪大師都沒法點化你,我見到了班禪全身都軟了,根本生不出一點兒抵抗之心,若不是您給我開解了心結,說不定我真要金盆洗手吃齋念佛去了。”

“老大,剛才你不會是把這小子催眠了吧?讓他學狗叫兩聲來聽聽!”江大海嘻嘻笑道。

“硬是要說是催眠也可以吧,心裏輔導有時候跟催眠沒什麼區別,心理專家其實都能成為很好的催眠師。”祺瑞笑道:“不過催眠自己的同伴這種事情我還是很少乾的,或者我該把大海你催眠一下,省得你老是這麼傻乎乎的。”

“好啊,下回我去買一個狗環,時不時可以牽着他出去遛遛,哈哈…”劉恆志報復道,兩個人登時打鬧了起來。

“別鬧了,在飛機上呢,飛青藏高原很危險的,老大,你不覺得小活佛的這個辦法很有用嗎?”徐如林喝止了兩人的打鬧,目光灼灼地問道。

祺瑞微微一笑,道:“假若事情真有那麼簡單的化這世界還不亂了套了?剛才的情況可以說是相當罕見的,而且效果也沒你想像的那麼強,這種事情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就算班禪肯耗自己的精元來為別人增加修持,也要看那人有沒有那資質來承受,而且,從效果上來說第一次功效最大,再往後就會以幾何級數降低,至多三次之後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別以為找到了什麼偷懶辦法,還是好好努力自己用功才是!”

“哦…”徐如林有些失望地道:“那也不錯了,三次…應該可以增加五成的修為,這也夠幸福的了!”

祺瑞微笑着沒有說話,飛機上的其他人並沒能聽到祺瑞他們的對話,因為祺瑞已經在周圍做了手腳,這些驚世駭俗的話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他想起了班禪的話,決定找個時間好好的解決自己第二元神帶來的問題,班禪說它因為自己的抗拒和戒心結果跟他的主元神出現了裂痕,從它的表現來看它似乎跟祺瑞的潛意識聯繫更加緊密,雖然那也是祺瑞的意識,不過祺瑞可不想它完全結合了自己的潛意識或者有了自己的意識,那樣的話麻煩就大了,而且,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東西怎麼能隨意展現出來呢?比如說祺瑞恨不得一拳打暴了日本首相小犬蠢一狼的腦袋,可惜那很不現實,若是第二元神控制了身體把事情做了出來,這麻煩可就大了,雖然聽起來似乎很爽…

這一趟的日嘎則之行應該說還是很值得的,祺瑞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要怎麼樣才能完全操縱自己的第二元神呢?

第二章造誰的反

市政廳的廣場上圍着無數的人群,更多的人正向這裏湧來,廣場高立的絞刑架和堆得小山高的乾柴間一個黑人女奴正在痛苦的呻吟,她身上到處都是鞭傷,冷風吹來瑟瑟發抖。

“燒死她,燒死她!”台下不斷有人高呼,阿森和老喬治一行人擠了進來。

“怎麼回事?”阿森皺着眉頭向老喬治問道,老喬治拉過一個中年人向阿森介紹:

“他是我的外甥普羅克托,森還是由他來說吧。”老喬治介紹道。

“你好,森大人,我是普羅克托。”叫普羅克托的男人見到阿森有些緊張,這些天來阿森在小鎮裏可是出了名,那麼龐大的艦隊給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哦,你好普羅克托,你不用這樣客氣的,能給我講講是怎麼回事么,隨着阿森的提問普羅克托敘述了事情的由來。

薩勒姆小鎮一直十分平靜,直到數天前也就是阿森他們登陸前的兩天,一群正值豆寇年華的青春少女,不顧清教戒規,黎明之初相約森林,她們祈願跳舞盡情嬉戲,甚至赤身裸體…

少女們的放浪形骸被牧師巴里斯當場看見,巴里斯的女兒由此受驚得病,有人說她是中了妖魔邪祟。於是,薩勒姆小鎮謠言四起,人心惶惶,一種來自人心深處的恐懼,使薩勒姆小鎮籠罩在了女巫邪說的陰影之下。

清教徒們虔信魔鬼撒旦存在,必須除惡務盡!巴里斯為了保住牧師職位,請來貝弗利鎮的黑爾牧師‘捉巫‘。黑奴蒂圖巴被巴里斯的外甥女阿碧格指誣為魔鬼的代理人,要在今天被燒死。

“扯淡!”阿森聽后大聲罵道,好在是漢語只有他一個人懂。

“這明顯是屈打成招。”阿森指着台上的蒂圖巴滿臉的氣氛,假如他沒看見也就罷了,此時就在現場他絕對不允許這些愚昧的人草菅人命。

“我們也這樣認為,可是黑爾牧師說她被撒旦附體了,必須執行火刑才能驅趕撒旦的邪靈。”普羅克托無奈的道。

“世間哪有邪靈,就是有也不會附體在她這樣的黑奴身上,撒旦的邪惡力量是何等的強大會任憑你們燒死,簡直就是誣陷,是謀殺。”阿森可不相信什麼鬼神,尤其是撒旦之說,他知道巴里斯的女兒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受到了驚嚇而得來的精神病,這在中國是很普遍的事,並且醫學院一直在研究和闡述病因及癥狀。

“主人,您能救救他么?”贊助在一旁向阿森哀求道,看到自己的同胞被綁在火刑柱上她心中不忍,對阿森她就像神一樣崇拜。

“不好辦,這些人已經着魔了,他們認定蒂圖巴是魔鬼附身,除非,”阿森沉吟了良久,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蒂圖巴被燒死。

“普羅克托你說是誰指正了蒂圖巴,憑什麼指正是他?”阿森向普羅克托問道。

“他們看見蒂圖巴在曠野里獨自做着奇怪的禱告儀式,並且嘴中不知道說什麼。”這個理由顯然不夠充分。

“有了,贊助你過來。”阿森叫過贊助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後贊助匆匆忙忙的走了,阿森隨後又叫來柯爾伯一樣的低語之後柯爾伯也離開了會場。

“森?”老喬治不解的問道。

“別急等着看熱鬧。”阿森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可老喬治和普羅克托卻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不好了,不好了,港口上那些黑人造反了!”遠處傳來驚呼聲,隨後是槍炮聲,廣場上的人頓時如沒頭的蒼蠅四處亂撞,哭爹喊娘生不絕於耳。

“是他們,是他們勾結那些黑奴造反!”巴里斯牧師指着阿森等人大聲喊道,可是已經沒人注意到他了,剛剛跑散的人群又被一排排手持火槍的黑奴逼回了廣場。

“你們想幹什麼?”阿森挺身而出正義凜然的擋在了人群最前面,寒光閃閃的刺刀正頂在阿森的胸膛前,所有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大人,我們只是想為蒂圖巴爭取公正的待遇。”贊助越眾而出,很多人認得她經常跟在阿森的身邊,沒想到居然會背叛阿森。

“公正的待遇,那你們也不能採取這種手段啊,別忘了你們是我的奴僕。”阿森大聲喊道顯得神色悲憤。

“可是我們不這樣做蒂圖巴就會被燒死,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會繼續折磨我們的同胞,他們認為我們是撒旦的信徒。”

贊助的生音在廣場上回蕩,所有白人都第一次目睹了黑人眼中的仇恨和憤怒,他們第一次感到恐懼。

“好了,你們這種愚蠢的行為應該停止了,都給我回到船上去,蒂圖巴暫時不會被處以火刑,我們會重新公正的進行審判,到時所有的人都可以參加。”阿森一本正經的道,這個時候即使是巴里斯牧師也不敢吭聲,那上着刺刀的火槍不是鬧着玩的,誰要是現在敢說半個不字肯定會最先去見上帝,雖然他是牧師聆聽上帝的垂詢理所應當。

“真的?大人我們並不想背叛你,只是這些白人老爺們說話一向不算數,您得讓他們起個誓,以上帝的名義,隨後您怎麼懲罰我們都行,我們要的儘是公正的審判。”一場風波似乎只要巴里斯牧師和黑爾牧師當著眾人的面發誓似乎就可以平息,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兩人。黑爾牧師是個偏執、自以為是的人只是將腦袋一歪並不說話。

“我願以上帝的名義起誓,公正的重新審判蒂圖巴。”巴里斯牧師極不情願的發了誓,見黑爾牧師仍不說話,而黑人們的眼神似乎能吃了他倆暗自里捅了捅黑爾牧師。

“黑爾,我們只說重新公正審判,難道你不認為我們的審判已經身公正了么,所以這只是重新再審一次罷了,犯不着和大家過不去。”

黑爾牧師哼了一聲才極不情願的發了誓,似乎聲音都是從鼻子裏發出一樣。

“好了,兩位牧師都發了誓,你們總可以相信了吧,都回到船上去我不再追究你們的過錯。”阿森大聲地宣佈。

“森大人,你怎麼能就這樣一點不處罰放過他們。“儘管巴里斯牧師覺得阿森似乎是早有預謀甚至親自導演了眼前的這一幕,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蠢貨,我不想死在亂槍之下,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這裏是誰說了算么,是他們!”阿森指着那些正收回火槍準備回船的黑人們。第八章變生不測日本人又來玩老花招了,大家可別上當,日本人真有後悔表現就該承認製造了南京大屠殺,就該賠錢,就該還我們的流球群島還我們的釣魚島,就該里裡外外都不再支持台獨,這才是真正的後悔,道歉有啥用?有什麼實質表現沒有?沒有的話,我們憑什麼原諒它?

假設一下,某人跟你是對門鄰居,某人洗劫了你家,侵佔了你走廊的那部分公攤面積不說,還搶走你的兒子強姦你老婆,一切成了既定事實之後,某人毫無愧意地讓其第七房小妾向你說句道歉話,暗地裏還鼓搗你被帶壞了的兒子跟你鬧分家,然後跟你拌嘴,試圖把你家的‘爭議’地皮搶一部分走,甚至在你家客廳里挖個洞開採石油,你抗議?我派變形金剛來制你…某人向你傾銷各種垃圾產品,對作為用戶的你,你抗議我產品質量問題我置若罔聞,某人在家裏面還公然宣傳你的威脅論,然後借這些所謂的民意冠冕堂皇地搶走你的崇明島,據說某人的幾十年前曾經佔領過那兒呢,那也是‘爭議’土地啊!某人沒把你當鄰居,你只是一塊肉,可以產生價值、隨時可以割一刀的肉而已…

你還對這樣的鄰居抱有幻想嗎?假如有,那麼很對不起,咱們不是一路人,你可以立刻刪掉我的書,免得佔了你的收藏夾空位,假如沒有,那麼就值得慶祝一番,因為被日本人洗腦的人已經證實少了一個…

日本人都是最最可恥的畜生不如的東西!我們要時刻牢記這句話,直到他們真正的懺悔並且做出實質性的足夠的表現之後,或者是當他們這個族群滅絕之後,我們才能放鬆警惕,否則我們就必須時刻小心隔壁瘋狗會咬人啊!

別怪我把這麼多廢話放在前頭,因為這絕對不是廢話!

“哥哥…”

那個一手攀在牆上蹲着的女孩低聲的呼喚叫醒了祺瑞,祺瑞回過神來笑道:“梅兒,真想不到,居然是妳,妳這個姿勢真的是酷斃了,難怪我感覺不到那倆小子呢,原來是妳在給他們打掩護啊,難怪,是凌凌讓妳來的嗎?”

大夥笑嘻嘻的鬆開了手也讓出了空間給呂雪梅跳了下來,梅兒臉上露出了含羞的笑容,倒是那倆個偷襲祺瑞的傢伙走到她的身邊一個人抓住她一隻手臂搖擺着埋怨道:“梅姐,妳不是答應了我們幫忙偷襲大哥的嗎?怎麼臨時又變卦了,害得我們那麼慘,大哥連手都沒動就把我們打趴下了,多丟人啊…”

呂雪梅微微一笑,祺瑞已經代她回答道:“阿英阿傑,想讓你們梅姐朝你們大哥出手我看還是下輩子再說吧,梅兒,我說的沒錯吧?”

梅兒嫣然一笑,將歐陽英歐陽傑倆兄弟往祺瑞面前一推,笑道:“我給他們纏得怕了,只好答應他們,不過我知道就算我出手也是白搭,所以我就沒動手。”

歐陽英歐陽傑兩兄弟雙眸明亮清澈,望着祺瑞的目光跟以往一樣充滿了尊敬和景仰,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失而有所減退,當然也沒什麼進步,因為從前他們已經把他們的大哥看成了神一樣崇拜,已經沒有必要再進一步了。

這個時候對上了祺瑞那雙飽含着慈愛的目光,倆兄弟眼眶微微一紅,卻強忍着沒讓淚水湧出來,只是聲線裏帶着一絲的嘶啞道:“大哥!”

祺瑞一手一個抱着他們的肩膀轉過頭來往裏面走去:“今天還真是驚喜不斷呢,梅兒,還有大家一塊兒進來吧,明晚上才有任務,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哈哈,我最喜歡聽這句話了,小祺瑞,我們不醉不歸,哈哈!”大廳裏頭響起了老猴兒的笑聲,都說猴子喜歡喝酒,更是釀得一手好酒,看來老猴兒也有同樣的喜好。

“梅兒,凌凌那兒情況怎麼樣了?”祺瑞輕聲問道。

“挺好的…唔…有空哥哥…還是去看看她吧…她見不着哥哥…唔…都把怒火發在東南亞的黑幫身上了,雖然我們實力很強,但是因為我們是外來人,所以發展起來也有些困難…嗯…”

“我不是讓她花點錢買通那些當地當官的嗎?藉助當地政府勢力辦起事來應該很順利才對啊,她沒有這麼做嗎?”祺瑞皺眉道。

“嗯…有…,她有那麼做…唔,不過那些當官的又貪婪又怕事,收了錢也不是很聽話,凌姐蘿蔔加大棒都用過了,不過那些垃圾人種中的極品簡直比畜生還不如,有時候我都想一刀把他們殺掉…哼…”

“那就想辦法不露手腳地幹掉那麼幾個啊,想辦法把聽話的推上去,再抓着他的把柄,施之以威,誘之以利,沒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祺瑞冷聲道。

“嗯,凌姐也是這麼說的,不過情況還是有些複雜,因為當地的黑幫跟政府原本就是穿着同一條褲子的,若沒有黑幫支持那些政客也沒法上台,有時候錢並不能解決問題…唔…已經幹掉了好幾個礙手礙腳的當官的了,不過我們的行動也只能暫時中止,因為聽說美國人已經插手,國際刑警也來了。”

“又是他們,有必要的話連他們一塊兒幹掉吧,我就不信美國人哪裏都能伸手,不管他伸多少手出來,只要礙着我了我就一刀把它給砍掉,我看他有多少手能給我砍,明天我們的行動就要砍它一刀…”

“知道啦…”梅兒抬起頭來答應了一聲然後又埋頭苦幹起來,發出一陣嘰里咕嚕的聲音,祺瑞雙手抱頭瞧着忙碌的梅兒,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絲溫柔…

梅兒的嘴裏塞滿了食物,跟肖玉凌去了東南亞能吃上什麼好東西呢?今天祺瑞特意下廚為她開了一回小灶,結果把她給饞壞了,拚命把東西往嘴裏塞,差點兒都說不出話來了。

第二天傍晚八點整,太陽剛剛落下,大夥分別乘坐一架大型運輸機來到了巴基斯坦佔領的克什米爾,然後從克什米爾上了五架運載直升機,繞過了高聳入雲的喜馬拉雅山從克什米爾高原一路往下飛,越過了旁遮普平原,然後又順着喜馬拉雅山的山坡往上爬了一陣,直升機一直大搖大擺地飛着,實際上這些地方目前都暫時屬於巴基斯坦的實際控制區,印度方面自個家裏自顧不暇,就算邊界還留有部隊,那也就擺擺樣子而已,若不是巴基斯坦人時不時運點糧食過去,他們早都散夥了。

直升機飛過了巴基斯坦實際控制區,這下稍微收斂了一點,貼着山脊飛着,天上下起了大雨,印度洋的水汽來到了喜馬拉雅山腳下也只能望山興嘆,隨後便將水汽化作降雨拋灑在喜馬拉雅山南麓,一年之中少有幾天不下雨的,讓這裏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叢林,黑夜大雨中若不是有衛星導航根本難辯東西,更別提找什麼目標了。

“已經接近目標了,大家做好準備下機,祝你們好運,我們會在這裏等你們,假如你們一路順風用不着我去接你們的話。”機師風趣地說道。

祺瑞整了整身上的行裝,然後瞧着一身輕裝的梅兒細心地幫助歐陽兄弟倆整着行裝,他幽幽地嘆了口氣,微笑着搖了搖頭,梅兒跟着來他沒什麼意見,因為梅兒有着足夠的實力自保,而這倆兄弟雖然說有了不小進步,不過畢竟年紀還小,有些時候也真不放心,不過很喜歡他倆的老爺子們一口答應會好好地照顧他倆,於是祺瑞也就沒再堅持,看看自己這一行人的實力,實在沒什麼好擔心的。

自己帶來的人中有着張正明等五個超級高手,還有隨着梅兒趕來幫忙的兩名特級忍者,其餘的人雖然都弱了一大截,不過他們經過嚴格的訓練,手裏又毫不客氣地帶上了現代兵器,因此也擁有着強大的戰鬥力,這二十名帶來的紫劍幫的人經過祺瑞跟張正明等人一天的仔細挑選,對上了一般高手也有得一拼,各方面也都是一把好手,絕對不會成為大家的累贅。

另外,負責保護禹副主席一行的八大高手也來了六個,西藏經過這一次的大清洗可以說藏獨分子被抓了九成九,局勢趨穩,已經沒有什麼安全問題,留下一小部分保護首長,其他的都來了,最讓祺瑞高興的就是那三個各來自五台山、龍虎山、崆峒山的修道高手,有他們在祺瑞可以鬆了一大口氣,只要他們能擋得一時,其他的人就可以乘機把敵人擊潰,那幾個敵人的法師到時候也就不再成為問題了。

整個特別行動大隊不懂武功的只有幾個西醫方面的權威,這一次請達賴反藏的醫療力量也是相當可觀的,他們的整體實力絕對比美國派給達賴的醫療力量要雄厚,從祺瑞昨天感覺到的達賴活佛的情況來看要把達賴平安送回國內應該是毫無問題的。

萬事具備,這一次的行動絕對不容有失,己方實力強大,而且祺瑞也找不到行動計劃有什麼破綻,不過他並沒有大意,只要還沒有把達賴接回國並且交給國內的接手人之前他的心就要一直懸着,這個任務實在是不簡單啊。

“看到信號了,大家抓緊身邊的固定架,準備降落…”機師說道。

大家屏息以待,飛機在一陣搖晃下停穩在地上,機艙門一開,潮濕的水汽和雨點被狂風卷揚着猛灌了進來,一聲令下,祺瑞率先鑽進了風雨之中。

狂風裹夾着水汽打在暴露出來的肌膚上隱隱有些疼痛,一個藏人打扮的小夥子低着頭快步走到祺瑞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艱難地對上了暗號,那人努力向祺瑞解說著目前最新的情報,達蘭薩拉來了很多陌生的面孔,有兩個情報員因為探詢他們的情報因而還被那些人抓去了。

祺瑞問明白今天他們的行動只有面前這個人知道,其他人所知道的都是他們將在一星期候才能過來的消息,就算那些人泄露了情報,也不會泄露今天他們行動的消息,祺瑞聽了相當滿意,看這個情報員在大雨中凍得哆哆嗦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傳了一些內力過去,讓他莫名其妙地就暖和過來。

點了人數和裝備都沒有問題之後祺瑞他們在那個情報員的帶領下爬起了山路,那名情報員是土生土長的藏人,爬慣了山路,不過祺瑞還是嫌他走得太慢,讓他摟住自己的脖子自己一隻手抱住他的腰讓他指明了方向,然後就夾着他在叢林與峻岭中如藏羚羊一般縱躍如飛,他背後的人也一個個緊跟了下來,那幾個不會武功的西醫專家一個個被人背了起來,趕路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好幾倍,那個情報員小夥子驚訝得合不攏嘴。

達蘭薩拉甚至比不上中國東部的一個小村落,在中國西部也就跟一個小鎮差不多大,只有幾條破落的小街,若不是有藏人流亡政府在這裏獃著,印度人除了有錢人偶爾過來休假或者狩獵玩耍外,也沒有多少人會有興趣呆在這個鬼地方,印度政府不允許藏人在印度購買土地,因此藏人只能租賃當地印度人的屋子來居住,養肥了印度當地人之餘他們還經常被那些人叫囂着要趕他們走,以前這裏是反華勢力的據點,不過因為中國逐步強大之後,在中國政府的外交壓力下印度不得不承認西藏是中國的,並且禁止了藏獨分子在這裏搞反華活動,還有政客曾經提議驅逐達賴流亡政府出去,以免對中印邦交不利,可以說達賴一行人在印度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難過。

達蘭薩拉位於海拔1200米的喜馬拉雅山南麓,分為上下兩個部分,印度人原住民一般住在下達蘭薩拉,上邊的達蘭薩拉甚至比一個鄉都還不如,簡直就是一個小村落,在一座山峰的中部,海拔1700多米,那裏住着達賴活佛還有跟着他來到達蘭薩拉的那些藏人們。

“達蘭薩拉…供香客落腳三天的地方,達賴啊,你可想過會在這裏呆上幾十年呢?”一行人來到了達蘭薩拉附近的一個茶園裏,看了看時間,已經深夜零點了,在途中花了四個小時的時間。

“這裏還是下達蘭薩拉呢,上面的麥羅甘吉簡直就是一個屁大的一點地方,半山腰一小塊平地而已,近些年已經沒有多少新來的人還能在這裏呆長久一點兒了,國內的藏民都以為這裏是世外桃源,事實上這裏還不如西藏稍微大一點兒的小鎮,這兒的日用品和商店裏賣的東西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中國製造的,那些流亡藏人嚷着要抵制中國貨,可惜誰也辦不到,除非他選擇離開,我算是在這裏呆夠了,假若這次行動順利,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你們把我一塊兒帶回去吧。”那個情報員滿肚子怨氣地說道。

“放心,你很快就可以回國了,你幾年沒回國了吧?你絕對會大吃一驚的!”祺瑞讓他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等他們回來,然後帶着他的隊伍朝着達賴所在的那座山峰摸了過去。

祺瑞他們沒有走那條供遊人和香客上麥羅甘吉的小路,而是順着山勢從密林里摸了上去,天又黑而且還下着大雨,伸手難見五指,山路泥濘,不少地方土質鬆軟,很容易打滑,久經考驗的戰士們倒還無所謂,包括龍虎山的紫霞道長、崆峒山的劉道長和五台山的顏巴大師都頗有些吃不消了,他們雖然多少會些功夫,但是本身修行都以修道為主,還有那些以醫道傳家的醫生們也都有些吃不消,幸虧現在大雨滂沱,偶有發出聲音也都被大雨掩蓋,祺瑞讓別人攙扶着他們努力向上攀爬,自己着遙遙地與梅兒兩個人在上頭小心翼翼地接近着越來越近了的上達蘭薩拉。

一如夢中所見到的景象,漆黑的深夜殘破的建築,一眼看過去一絲燈火都沒有,整個麥羅甘吉就好像是無人的死域一般寂靜,入耳的唯有風雨聲。

對方也有高手在內,因此祺瑞不敢有絲毫大意,在昨天曾經來過的那座仔細看該是居所而不是寺廟的地方后側山坡上用夜視儀瞧了瞧,雨太大了,什麼也看不着,那些什麼紅外探測器也用不了,似乎什麼先進儀器都難以在這樣的天氣下工作似的,讓祺瑞不由得想起了當初跟梅兒第一次去東京發生的事情,看到身邊的梅兒一身都濕透了,祺瑞伸出手握住了梅兒的手掌,淳厚的內力度了過去。

梅兒挑了挑擋在面前的濕漉髮絲,對着祺瑞嫣然一笑,不過大雨的深夜祺瑞看得不是很真切。

“還記得嗎?也就是去年吧,我和你去了日本,那一次的雨比這一次還大…”祺瑞幽幽地說道:“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可真的是太多了!”

梅兒仰起頭,似乎在想着當初的事情,想着想着嘴角不由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大哥,就是這裏嗎?我們是不是立刻就殺下去!”後面的人陸續爬了上來,歐陽傑興奮地問道。

“嗯,差不多,狙擊手各就各位,強火力支援隊員也按次序埋伏好,張老青陽大師你們隨我一起突擊進去,有違抗者用最快速度制服,至少讓他短期內無法阻止我們的行動,在我們突擊進去吸引了其他人注意之後田勇你和梅兒、歐陽兄弟帶着突擊隊員和幾位國手下來,達賴住在東邊第二間房舍中,行一大師還有候老你們幾位高手留一半在這裏應變,另一半護送幾位國手,若是突擊隊員突擊遭遇強力阻礙,你們就要負責衝進去,用最快速度找到達賴活佛,紫霞道長你們幾位就在這裏應變,這點距離對於你們這些高人來說跟近在咫尺應該沒有什麼區別吧?據我所知對方有五個這方面的強手,都是西方一系的,諸位讓那些老外嘗嘗你們的厲害吧!”

任務迅速分派下去,大家一一就位,歐陽兄弟聽說他們也被排在了突擊小組中摩拳擦掌地相當興奮,就等祺瑞一聲令下了。

祺瑞突然朝着左側一株大樹說了一句日語,但見兩聲答應之後兩道黑影大鳥一般撲向了達賴居住的精舍,祺瑞也同時喝道:“行動!”

一聲令下祺瑞飛身撲了出去,身邊的張正明和青陽道長如影而隨,飛身撲下。

全身蘊滿了氣勁之後那些雨滴狂風再難撼動祺瑞分毫,他往下一跳落在了圍牆上,再一跳便來到了人家的屋樑上。

風雨依舊在肆虐,整個麥羅甘吉除了風雨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祺瑞腳下加重了一些,但是四下里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祺瑞把手一舉,停在了院落當中最為高大的那座屋頂上,青陽道長和張正明一左一右落在了他身邊,警惕地看着周圍,張正明道:“不對勁啊,底下的人睡得就跟死豬似的,假若他們就這點水平我們把它們抬去賣掉都不會有問題!”

祺瑞學了一聲鳥叫,兩名忍者從屋檐下閃了出來,兩把雪亮的東洋刀上被雨水沖淡滴落的最後一滴血跡還是被祺瑞看到了。

倆忍者落在了祺瑞面前,抱刀跪稟道:“主人,沒有見到目標,下面的人都是些普通人,我們聽您的指示沒有下殺手,只是用刀刺破了他們的穴道!”

“這些忍者的腦袋還真夠笨的!”祺瑞暗道,以他們的實力對付普通人還用得着刺穴嗎?

祺瑞與張正明、青陽道長相視一眼,大家一起微微地搖頭,現在雨那麼大,什麼天耳通都沒有用處,除非祺瑞用強大的精神力慢慢搜索,可惜的是那樣又會驚動了敵人。

“達賴會給轉移去了哪裏?”張正明捻着白須皺眉道。

“去把那個情報員找來,他比較熟悉這裏,或者知道達賴會在哪兒,實在不行的話就搜,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搜,首先搜看起來豪華一點的地方,。”祺瑞道。

眼下不像是有埋伏的樣子,敵人應該料不到他們那麼快就會殺將過來,將達賴轉移或許只是一個防範措施,或許是達賴活佛的身體出了問題,達賴究竟在哪裏呢?祺瑞望着黑沉沉的達蘭薩拉,就算翻遍達蘭薩拉他也要把活佛給找出來,哪怕最後用上任何手段。

那個情報員很快就被帶了過來,老猴兒背着他在樹梢上飛躍,把他嚇得腳都軟了,聽到了祺瑞的問話哆哆嗦嗦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達…賴在我走之前還在這裏的,我敢保證!”行一大師他們也過來了,抓住他的肩膀輸了一道內力平撫了他的氣息,很快他說話就流利了起來。

“你們二十四小時都在盯着這兒的吧?立刻帶我們去找你們的人,看看你走了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祺瑞說道。

那情報員忙不迭地點頭稱是,祺瑞點了幾個人跟着,其他人退回樹林子裏等候命令,於是跟着那人走了。

那情報員在距離達賴住所不遠街邊的一座房子門前有規律地拉響了用麻線栓着的原始‘門鈴’,過了一會,門從裏邊被拉開了。

“布章,你去哪裏了?兩小時前我想找你都找不到…他們是…”門裏的人警惕地問道。

布章也就是那個情報員的名字,他擠進了門裏將祺瑞等人讓了進來,關上門后激動地說道:“這幾位就是黨中央政府派來接達賴活佛回國的專使,今天我得到秘密消息去接他們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達賴到哪裏去了?”

那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對面老的老小的小,解釋道:“我找你就是為了這事,兩小時前開來了幾輛很漂亮的車,一堆人把達賴送上了車,有人去問究竟怎麼回事,達賴的弟弟諾爾布當眾宣佈達賴病情突然轉重,轉移到山下的醫院去了,我已經叫人跟了下去,不過還沒見回來,你也知道,最近我們人手消耗非常大…”

“諾爾布真的當眾這麼說的嗎?”祺瑞問道。

那人肯定地點了點頭,祺瑞道:“這肯定是一個圈套,他們就是想通過你們的嘴告訴我們達賴在哪裏,不過,就算是圈套我們也得鑽,布章,還得煩勞你一下,你對這比我們熟悉,走,我們到下面去,但願那些人不知道我們會來得那麼快吧!”

布章點了點頭,吩咐了屋主幾句,在那人興奮的目光護送下,祺瑞吩咐老猴兒回去把所有人都叫下去,這麼大的雨,高手盡去的上達蘭薩拉應該不會有能夠發現或者阻礙大轉移的人或者事物。

而祺瑞他們則一路飛奔下山,山路崎嶇盤旋,祺瑞他們就像大鳥一樣以直線方式下山,一跳就是十來米,布章一開始還有些擔心,過了一會兒就適應了,若不是明白這裏是危險之地,說不定他還要興奮地大叫起來。

接近了達蘭薩拉之後幾盞孤燈照明的醫院在黑漆漆的世界裏尤為突出,醫院外邊還停着幾輛車子,問過布章后祺瑞了解到達蘭薩拉的印度人都很懶,就算是醫院也不會通宵營業,燈火通明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除非真的是達賴病情加重了正在搶救,否則就絕對是圈套了。

“你們在這裏等着,我親自過去探一探!”祺瑞一下子便有了決定,招來了那兩個忍者,便要有所行動。

“你是指揮官,怎麼能輕犯險地?我看不如等老猴兒下來了再說!”張正明拉住了祺瑞道。

祺瑞一轉身看到了梅兒擔心的目光,心中稍一猶豫,便聽見青陽道長‘噓’地一聲道:“不要作聲,大家仔細聽!”

祺瑞和張正明他們聞言一凜,紛紛豎起耳朵各自運功將周圍的聲音都收入了耳里。

山下的風雨沒有山腰上來得猛烈,以祺瑞他們的耳力聽到方圓二十米之內沒有經過壓抑的說話聲是沒有問題的,經過青陽道長的提醒,祺瑞他們立刻從自己的右側不遠處聽到了對話的聲音,誰還在深夜裏不睡覺地在那裏說話呢,何況,說的還是英語!

“該死的,我還以為可以來這兒狩獵呢,這鬼天氣…聽說一個月內都不會有什麼變化…”一個略微嘶啞的聲音說道。

“算了吧,聽說中國人一個星期後就會過來接達賴老東西,不管成功與否我們在這鬼地方都不會呆多久,但願他們來早一些,我的手都癢了,紐約那次可惜我不在,否則我的記錄上就可以多添幾個數字了…”另一個聲音得意地說道。

“幸好上次你不在,否則你一定會像其他人一樣現在還躺在床上爬不起來,或許更會給那個怪物一口吞吃掉變成大便拉出來,哈哈…”

“小聲些,我們現在可是在執行任務,別吵得上邊的人醒來了又要挨罵一頓!”

“算了吧,這麼大的雨,他聽得到我們說話才怪,而且中國人現在還忙着國內的內亂呢,哪可能那麼快過來,那些白痴瞎忙乎,一句話就讓我們下面的人累死。”

“難說啊,中國人一個個都是怪物,能夠做出任何事情來。”那人興奮地道:“不過有我們在,保證讓那些中國人有來無回!”

再聽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那倆笨蛋自個吹噓了起來,老猴兒此刻已經飛快地趕到,其他人也陸續來到,祺瑞重新安排行動步驟,依舊是狙擊手和掩護手掩護撤退,突擊手與祺瑞等人進行突擊搶人,不過祺瑞的目標卻並不是醫院,而是他們右側那座埋伏着敵人的高級旅店。

“據我估計達賴會被他們藏在旅店裏,達賴不可能突然就身體出了問題,醫院裏面明顯是一個陷阱,紫霞道長,您可看出其中有什麼不對么?”祺瑞問剛到的紫霞道長道。

紫霞道長聞言把眼睛微微一眯,雙目中神光突顯,一霎之後紫霞道長雙目神光收斂道:“不錯,醫院裏面暗藏陣法殺氣重重,看樣子不屬於東方的法術。”

“那就對了,那麼您看看這一邊呢?”祺瑞指着右側的那個旅館問道。

紫霞道長疑惑地正想看過去,崆峒山的劉道長已經說道:“不用看了,這裏面比那邊厲害多了,而且外層還有用來掩蓋行藏的設置,應該是藏着什麼重要的東西!”

五台山的顏巴大師嘆息了一聲,目前還有什麼比達賴更重要呢?

“這就對了,據我觀察,對方恃有重重陣法機關保護旅店,又在對面佈下了陷阱,所以對方的真正實力在對面,現在我要五名志願者跟我闖一闖對面的醫院,主要目的是擾敵和拖延時間,其他人猛攻這個旅館,務必要短期內把裏面敵人全部制服,反過來說不定還可以借用他們的陣法來對付他們自己,大家明白沒有?志願者誰上?”

“我!”歐陽兄弟第一個舉起了雙手,祺瑞眼睛一瞪,他們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張正明他們幾個老早把兩人一手一個提到了後面去了。

“我輕功最好了,擾敵么還是我最拿手,你們瞧,我都帶着不少好東西呢!”老猴兒變戲法似的在手裏拿出了幾樣東西在手裏拋呀拋地,也不知道是什麼牛黃馬寶。

張正明也是當仁不讓的一位,要說功力之深恐怕還得數他,以少敵多地好玩事情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份。

冰雪老人的古怪內力在這種天氣下絕對會給敵人造成強大的驚喜,他的功力在祺瑞這邊的五老之中僅次於張正明而已,所以也就算上他一個,另外兩名人選當仁不讓地由青陽道長和行一大師頂了,祺瑞加上五人雖然說人數不多,不過實力可謂足夠強大,千軍萬馬中或者也可以殺一個來回了。

“好,大家準備行動!”祺瑞令下,當先率人越過窄窄的街道,過房踏瓦地朝着點着幾盞孤燈、也算是燈火通明的不知名小醫院飛馳而去。

“小的們,咱們也該開始行動了,嘿嘿,在東京配了那麼多葯今天才有機會好好試一試,他們不要讓我太失望才好,毒心老人嘿嘿怪笑着,受到指派的人們朝着右側黑沉沉的旅店撲了過去。

“阿彌陀佛,吾乃佛主座前護法金剛,特來迎請達賴活佛反藏,有勞諸位久等了,還請大家把活佛請出來吧!”大夥站在醫院的大門上,老猴兒用中文怪叫着,可惜達蘭薩拉絕大多數人恐怕不懂中文,他的話跟對牛彈琴差不多,只驚起了不少犬吠,另外還驚醒了點點的燈光。

不過,醫院裏還是靜悄悄的,只能聽到一兩聲壓抑的驚呼,似乎還是醫院的醫生護士們發出的。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祺瑞用標準的英語吐詞清晰蓋住了風雨聲地說道:“本人奉命迎請達賴活佛,你們這些美國狗再不冒頭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祺瑞分明感覺到幾個強大的精神力量掃了過來,似乎試探了一下他們,但是祺瑞守得嚴嚴實實將身後幾位也都掩藏了起來,那幾道精神力探測波無功而返,然後醫院裏又沒反應了。

“你們以為這些破陣法能夠讓你們龜縮不出么?真是井底之蛙,大家跟我上,把烏龜給逼出來!”祺瑞冷笑一聲,手上秋水如泓已然多了一把夜色下幾乎全然透明的蟬翼劍。

“哈哈,我最喜歡把耗子趕出來打了,龜孫兒們,看爺爺的寶貝!”祺瑞他們飛身落在了醫院大門后的院子裏,老猴兒卻是騰空而起,手裏刷刷刷地揮灑了幾次,身形落在院子裏的假山上的時候七八個彈丸似的東西已經四面八方地砸向醫院簡陋的兩三棟矮樓。

老猴兒眼前突然一變,只聽祺瑞罵一聲道:“笨蛋!”然後只聽刷刷聲響,腳下突然塌陷,正心驚的時候卻被一隻大手抓住了手腕,張正明笑道:“笨蛋,沒聽紫霞道長說了么?這裏步步驚心,還是別太貪功的好,乖乖跟着你的少爺,有什麼人阻礙他你再出手比較保險!”

老猴兒瞪了張正明一眼,不過心裏頭也有些吃驚,他對陣法也是有些研究的,剛才想耍點帥,沒想到反而成了大夥的笑柄,訕訕然看着被祺瑞切得七零八落的假山,恨恨地踢了一腳。

老猴兒砸向醫院的那些彈丸有的破窗而入,有的卻粘在玻璃窗上燃起了碧綠的火焰,遭到襲擊的地方發生了一些小騷亂,有人大叫着着火了有的人卻叫着有毒氣,不過似乎醫院裏高人不少,騷亂一會兒就給制止住了。

祺瑞東張西望地手提着蟬翼劍在院子裏東三步西四步地走着,手裏的蟬翼劍不時揮舞一下,將攔路的東西或者礙眼的東西一一斬成了碎片,隨着他們的逐漸深入,裏面的人漸漸坐不住了,一個窗戶一角緩緩的伸出了一桿黑洞洞的槍。

輕輕地一聲槍響,消音器讓槍擊聲很容易就被風雨聲掩蓋住了,子彈呼嘯而過,狠狠地鑽進了想偷襲祺瑞的那個狙擊手腦袋裏。

山腳下的風雨並不能成為久經訓練又練有氣功的狙擊手的阻礙,醫院那屈指可數的設伏點讓祺瑞這邊躲在暗處的狙擊手很容易便找到了目標。

“可惡的中國人,你們全都該下地獄!”

隨着一聲怒喝,一群人從醫院大門口、窗戶里鑽了出來,祺瑞把手一舉,五大高手肅然站在了祺瑞背後。

那一群人一個個身強體壯、膀闊腰圓、滿面橫肉,足有好幾十人,不論是從人數上還是從個體外表實力上看祺瑞這邊都居於絕對的劣勢,他們老的老小的小,似乎對方隨便出來兩個人就能把他們撕碎了做下酒菜似的。

看到他們的人數,祺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未免也太多了點兒,倘若一個個都是高手…

“怎麼是些還在吃奶的小孩子跟快進棺材了的老頭兒們,你們的頭呢?就派你們幾個過來送死?你們還不夠咱們塞牙縫的呢,我也不欺負你們,快點把你們的高手叫來,我們給你們公平的挑戰機會!”當頭的那個大鬍子碧眼白人傲然說道。

“哈哈…”祺瑞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他身後的玄冰老人和老猴兒倒是笑得前俯後仰地。

祺瑞還是那句話,冷笑着說道:“把達賴活佛交出來!”

那人臉上突然一變,怒吼道:“不要跟他們羅嗦了,這些狡猾的中國人已經發現了陷阱,這幾個老頭小孩只是他們的用來拖延時間的垃圾,不要上當,立刻打倒他們到對面去攔截對方的主力!”

背後不遠的地方傳來了不是很明顯的搏鬥聲,不過在高手耳里又各自不同,祺瑞也幾乎同時喝了一聲,身後的五大高手刷地一下以扇面排開,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殺!”

雙方几乎同時朝目標撲了過去,才一接觸便爆開朵朵鮮艷的血花。

血花多是祺瑞製造的,他手裏的蟬翼劍‘嗤嗤’作響劃出數道看不見的劍氣朝着面前的三個懷疑是狂戰士的人斬去,其中五道劍氣主攻發號施令的那個傢伙,其餘兩道只是為了阻擋旁邊兩人不讓他們救助自己的頭兒。

為首那人並非吃素的主兒,不過他根本沒想到對面的‘還在吃奶的小孩子’居然擁有如此強橫的實力,因為輕視所以放鬆了警惕,前沖的時候腦袋裏只想着隨便一掌把面前用來誘敵的小孩兒打倒便是,沒想到迎面而來的卻是五道可怕的劍氣。第九章雨夜苦戰發覺不妙的時候劍氣已經來到面前,躲閃不及的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暴戾的怒吼,渾身肌肉鼓脹起來,雙手護住面胸等重要部位,硬生生地用自己的身體將五道劍氣接了下來。

片片血花飛濺,又是數聲凄厲的怒吼,另外兩人也同樣硬接住了祺瑞的一劍,別的地方隨着五老的笑聲和冷哼,幾條人影不是飛了起來就是狠狠地與大地母親親切地擁抱,可惜中間隔了一層水泥,他們摔得是鼻青臉腫。

“怎麼樣?我們中國還在吃奶的小孩和快進棺材的老爺子們不比你們勇猛的狂戰士們差吧?”祺瑞輕彈着劍脊,一晃身又擋住了兩個敵人,在他的劍下再度綻放出燦爛的血花。

狂戰士們相當強悍,祺瑞七成內力的劍氣只能重傷他們未狂化的軀體卻並不能直接要了他們的命或者讓他們失去了反抗能力,而且他們體質特殊,傷得越重,發起狠來也就越厲害,因此祺瑞也並沒有輕視他們,相反在看到對方拔出了綁在背後的大劍之後埋怨着自己為什麼不多出點力氣一劍把對方宰了呢?

事實上這也只能偶爾幻想一下而已,假若對方只有一兩個人,甚至再多一些祺瑞都有把握在他們來不及變身之前一口氣把他們全部幹掉,但是全力出擊的後果就是結束后祺瑞也成了強弩之末,現在敵人眾多,並不適合那樣干。

祺瑞正要揮劍再上在那個怒瞪着自己並且變身的狂戰士身上多加點傷口,其他的敵人一聲呼哨不再輕敵地一面保護着受傷的自己人一面訓練有素地交錯着襲擊他們的對手。

祺瑞手中的蟬翼劍在兩個纏着自己的狂戰士身上劍上又多添了幾道痕迹之後心中一動,猛地飛身而起,手裏捏着發決,一聲輕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在劍上一拍,蟬翼劍發出了肉眼看不到的潔白光芒,一劍斬下,一條白龍飛舞而出,跟一道同樣肉眼看不見的光柱撞到了一起!

“小心敵人法師的偷襲,大家撤後一些!”祺瑞落地之後閃過一下重達千均的大劍劈砍,一腳踢在那傢伙的下體上,那傢伙飛起兩米高,落下來的時候又挨了祺瑞一腳踢在心窩上,硬是飛出七八米才落地,就以狂戰士的強橫也呻吟着半天都爬不起來。

變身結束的那個狂戰士的頭兒提着大劍走了出來,氣勢果然不同了,咆哮着他正要朝祺瑞撲去,似乎聽到了什麼突然傻愣愣地朝着祺瑞問道:“閣下就是抓住卡拉卡西的王瓊潤將軍?”

祺瑞朝他背後的醫院大樓下走出來的六個法師瞧了一眼,冷笑道:“你們管我是誰,達賴活佛想回西藏,你們卻把他當成工具不讓他回去,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不早準備好用拳頭說話了嗎!”

“好,用不着說什麼道理了,誰的拳頭硬誰就把達賴帶走!”最後出來的幾個穿着普通人服裝的人同意了祺瑞的觀點,話聲一落,那人喊了一句什麼祺瑞沒聽明白的單詞,狂戰士們聽到之後迅速地以幾個人纏住祺瑞他們,其他人紛紛繞道而行,而纏住祺瑞他們的那些狂戰士沒命地狂攻,憑藉著自身的強橫幾乎是只攻不守,面對這樣瘋狂的對手,任何戰術戰略都失去了作用,一時間祺瑞等六大高手也給纏得再也沒有時間去攔截其他人,而這個時候法師們*近了,各種聖力攻擊接踵而至。

幾顆突如其來的子彈被法師身邊的人不知道用什麼給擋開了,讓祺瑞想起了那天他陪着禹副主席的時候袖子裏藏着的那兩塊鐵牌,無懼外力襲擊的法師們唱誦起了詩文,祺瑞覺得身邊的靈氣有些異樣,顯然受到了對方的影響,正在形成什麼威力巨大的攻擊數法吧。

祺瑞一連數劍斬掉了一個變身後狂戰士的小臂,正奇怪着紫霞大師他們為什麼還不出手,就見半空中突然射出一道激電,狠狠地撞在正在施法的一名法師身上,那人倉促間的護體聖光只能積聚起五成,給蓄勢以待的激電輕易撕碎,電光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腦海,讓他咕咚一聲就躺到了地上。

半空中風捲雲動,赫然出現了一名金甲武將,三頭六臂地各拿着雷公錘、天王傘還有一把金槍,金槍一點就是金龍一條朝着餘下幾個法師猛卷狂咬,天王傘一搖,冥冥中似乎響起了頌經之聲,靡靡然直浸人心魄讓人頭暈眼花,雷公錘一錘就是一道無堅不摧的激電,突然而猛烈的襲擊打得那幾個法師不得不放棄繼續施法暫時陷入了困守。

那些繞過祺瑞等人為對面旅館同夥解圍的狂戰士們也遭到了迎頭痛擊,對面屋頂上突然冒出數不清的人頭,手裏的輕重武器紛紛開火,比雨滴還要密集的子彈朝他們傾泄而去,現代化的武器就連高級狂戰士也抵擋不住,他們用手裏的大劍擋去了一些,但是更多的子彈卻打在了來不及躲閃的狂戰士身上,當場猛烈的子彈便撕碎了三個沖在最前方的狂戰士。

狂暴的襲擊讓狂戰士們清醒了一些,他們不由得害怕地往後撤了一些兒,曾經給祺瑞重創的那個狂戰士頭兒厲聲怒吼道:“無恥的中國人,你們居然用現代武器對付我們,你們會後悔的!”

祺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打破了禁忌用上了大家默許以外的力量,或者異能者之間有種默契不使用現代兵器而只憑藉自己的實力來一決雌雄吧,可惜祺瑞不知道,張正明他們也不知道,青陽道長們也不了解,中國佛道界跟外界的交流集中在學術上並沒有交流這些鬥爭的規範,東西方的觀念也有所不同,因此祺瑞決定用槍械輔助對敵的時候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這會兒聽到對方這麼一嚷,不但祺瑞愣了一愣,就連青陽道長他們也都愣了一下。

異能者間的對抗不能使用現代兵器?祺瑞不知道這個規矩,知道了也會嗤之以鼻,所以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這些白痴…”

因為紫霞道長他們開始支援這邊,因此破陣的事情就耽誤了,現在祺瑞的人只控制住了旅店周邊和旅店一樓,旅店的樓頂上似乎也有幾條人影正在糾纏不休,偶爾可以聽到江大海的怒吼和看到徐如林的聖十字架與劉恆志的奪魂寶鏡的光芒。

因為祺瑞不想留給別人太多話柄,因此行動以不損毀建築、不傷及流亡藏人和印度人為主,突擊隊員們兩面作戰,一時間雙方也相持不下。

憤怒的狂戰士們怒吼着分散開來,四面八方地朝旅館奔去,他們有信心可以*近後用他們的大劍將那些‘可恥’的中國人砍成碎片,他們的速度相當快,散開后戰士很難瞄準他們的身形,子彈也很難追上他們的影子,偶爾有些流彈擋住去路他們也能夠蠻橫地用手裏的大劍將子彈擋開,因此他們接近的速度非常之快,假若給他們*近了,着實是一個大麻煩。

那邊對方的法師畢竟人多勢眾,在倉促間擋住了突如其來的襲擊之後他們騰出手來展開了反擊,三頭六臂的金甲神將畢竟只有三頭六臂,對方加起來不論是頭還是手臂的數目都比他們多上了一倍,而且他們身後的旅館裏似乎還隱藏着什麼正在蓄勢以待,情形有些不妙起來。

“對方怎麼會一下子調來那麼多高手?”祺瑞有些疑惑,因為據情報員的信息說這些人大都是生面孔,都是這兩天才分批趕來的,時間幾乎就在祺瑞廣場發威之後,隱隱約約地祺瑞感覺到對方大舉調遣高手來達蘭薩拉其實是因為他的緣故。

一閃念間已經有了判斷,實際上也已經不容他多想,狂戰士們*近了旅店周圍戰士們佈置的埋伏陣地,數條人影飛身而出接下了幾個最先*近的狂戰士,但是高手不足的弊端顯露了出來,雖然己方的高手比都能夠一個對付兩三個或者更多的狂戰士,但是對方狂戰士太多了,還是有很多沒有遮攔地沖近了埋伏陣地,混戰一開始槍械就失去了作用,被狂戰士的狂態激怒的紫劍盟和執法隊的戰士們也一一扔掉了槍,拔出了他們的武器,奮勇沖向了他們的敵人。

練了武功之後田勇等人就明白遲早會碰上比他們強的人,因此他們努力練功的同時也琢磨出了一種聯合對敵的戰術,幾個人應付一個比他們強的對手,現在就是檢驗實戰效果的時候了。

廣場上繳來的藏刀祺瑞為他們每人要來了一把,這個時候顯示出了祺瑞的先見之明有多高明,上好的藏刀蓄滿勁之後與敵人的大劍硬拼硬架並沒有立刻刀毀人亡,至多也就是藏刀裂開一個口子,戰士的虎口震得破開,人也給震飛,並無大礙,倒是狂戰士們前沖的勢頭被抑制后陷入了重圍,戰士們很靈敏,不貪功,情況緊急的時候懶驢打滾也是毫不猶豫願意做的,狂戰士們揮舞着巨劍卻砍不到人,倒是冷不防就會給誰在身上砍上一刀,劃上一道痕迹,一時間沒有大礙,但是給劃開口子多了麻煩也就會越來越大。

你進我退我進你退,合擊的戰術在古代就有了,戰士們活學活用,今日一戰雖然險象環生而且遭到了一些損失,但是至少他們目前以弱戰強地擋住了狂戰士們瘋狂的襲擊而沒有遭到多大損失。

一小時前祺瑞還覺得自己一行人的實力足夠強大,這會兒他沒話可說了,手裏的蟬翼劍‘嗤嗤’作響,在纏住他的狂戰士身上割出一道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狂戰士們見了血之後似乎更加狂暴,拚命攻擊着敵人至死方休似的,不管是要他們的命還是敵人的命。

祺瑞這邊已經騰不出什麼人手,而敵人在旅館裏似乎還有高手沒有現身出來,這讓祺瑞有些揣揣不安,旅館裏的人在等着什麼呢?

“難道是想等我們兩敗俱傷嗎?”祺瑞暗自想道,腦海里突然記起那個情報員說的話,達賴活佛的弟弟諾爾布分明就躲在旅館之中,而目前出現的人都是美國派來的高手,達賴身邊不可能一個護法的高手都沒有,那麼唯一可能的就是諾爾布躲在旅館裏坐山觀虎鬥,等雙方兩敗俱傷的時候或者他們才會突然殺將出來。

祺瑞心中冷笑一聲,若是旅館中的人現在殺出來的話他們這邊還真是無從應對,恐怕要落個失敗的結局,誰能料到美國人一下子調來了那麼多高手呢?在北京的時候還以為就是三五個高手還有一些不中用的情報局或者特種部隊的人呢,結果情勢突變,以祺瑞他們的實力反而落在了絕對的下風。

想通了旅館中的人為何沒有出手之後那幾個敵人的法師怒氣沖沖不時咒罵的原因祺瑞心中明了,要扭轉不利局勢唯有一瞬間消滅掉對方足夠的高手,這樣才能再次造成平衡或者對己方有利的狀態,問題是如何才能將對方高手一瞬間殺掉幾個呢?

祺瑞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纏鬥間身形漸漸朝着似乎遊刃有餘的張正明挪了過去。

“張老,這些傢伙能不能代我接手一下?”祺瑞高聲說道。

“沒問題,你把那些雜碎交給我吧!”張正明樂呵呵地笑道。

祺瑞可沒他那麼好的心情,跟張正明身形交錯,剎那間攔在他面前的那兩個狂戰士眼前一黑,什麼都瞧不見了,這只是最簡單的障眼法兒,不過突然使出來還是很有效果的,祺瑞在他們身上留下幾道傷口之後疾沖而過,順便還在他們肩膀上各用腳尖點了一下,兩個狂戰士痛吼着朝張正明跌撞而去的時候祺瑞已經衝天而起,朝着正在施法的六名敵方法師撲去,手中寶劍劃出若有若無的光華,嘴裏大喝道:“玷污了上帝垃圾們,拿命來吧!”

短短的距離轉瞬即至,看着祺瑞半空中迅速接近的身體,大法師身邊的兩個狂戰士獰笑着握緊了他們手裏的大劍,看準了機會,他們猛地躍起,兩把大劍一左一右狠狠地掃向祺瑞的胸腹,倘若給他們砍個結實的話,祺瑞就算是精鋼造的怕也要給砍成了兩截。

半空中的祺瑞似乎避無可避,沒有辦法借力的情況下他難以改變落點,然而,就在狂戰士們眼中冒出了嗜血的光芒時,祺瑞突然從他們眼前失蹤了。

祺瑞凌空一個翻身,身體奇迹般地拔高了兩尺,不但躲開了兩把劍,雙腳還勾住了倆狂戰士的後腦勺,借力再翻了一個筋斗,前方下邊就是六名聚在一起的大法師了,祺瑞冷笑着揮舞起了手中的劍。

大法師身邊僅剩的兩名狂戰士抓緊了手中的大劍,他們是大法師們最後的屏障,再也不容有失!

在他們保護下的大法師們紛紛舉手將一注聖光朝祺瑞射去,半空中的祺瑞‘啊喲’一聲驚呼隨後一個倒栽蔥從半空跌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連手裏的蟬翼劍都失手跌到了一邊,激起了無數水花。

兩個狂戰士捏了捏手裏的大劍猶豫着沒有上去補那麼一劍,假若失去了他們保護,身後的大法師們實在是太脆弱了,隨時有生命危險。

摔得淅瀝嘩啦的祺瑞甩着腦袋爬了起來,摸索着找到了他的蟬翼劍,一手扶着腦袋一手提着蟬翼劍指着敵人怒罵道:“該死的,你們用了什麼魔術?我王…非殺了你們這些魔鬼不可!”

“他就是王瓊潤,快點抓住他,抓住她我們就可以拿最高榮譽獎章了!”一個大法師高興地叫道,又是幾道聖光襲來,把祺瑞打得一個趔趄再次摔倒了,這回蟬翼劍甚至扔到了一個狂戰士腳下給他一腳踩住,祺瑞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給弄暈了,一動不動地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王瓊潤怎麼會那麼弱,他或許是在騙人!”一個法師擔心地說道。

“他做的那些事情才是真正的騙人的呢,他是中國的未來接班人,你不知道嗎?我承認他很厲害,但是我們得到的資料表明同時擁有異能和法力是不可能的!”另一個法師叫道:“笨蛋,用你們的劍打暈他,抓住他,他們其他人也完蛋了!”

比較踏實的法師放出一個精神力網罩似乎想把祺瑞給罩住,那兩個狂戰士得令后舉起了大劍踏上一步將大劍朝祺瑞腦門敲去。

祺瑞雙腳一輪,大片的泥水給他雙腳攪起濺向對面的狂戰士和法師們,一個翻滾躲開了那道精神力網之後他將手一招,被狂戰士踏在腳下的蟬翼劍乳鳥投巢一般飛回了他手裏,狂戰士怒喝着將大劍揮舞得就像一根茅草一般激蕩起狂風捲起雨滴朝祺瑞狂斬而至,背後那兩個被祺瑞耍了一記的狂戰士落地之後也怒吼着狂奔了回來,四個高級狂戰士匯合之後要想打敗祺瑞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足夠纏住他一陣子,接下來法師們就可以施展他們的法力將祺瑞拿下了。

“他雖然意志力非常堅強,但是果然怕我們的法術,不用猶豫了,先把他抓住吧!”法師們有了決定,突然放棄了猛攻紫霞等三人,一瞬間在祺瑞頭頂出現了一片潔白的翻滾着的雲海似的東西。

“怕?”祺瑞突然大聲笑了起來,敵人強大的陣容似乎激活了他心中的某種記憶,他手裏的蟬翼劍就像突然活過來了一樣扭動起來,劍尖爆射出足足一尺長的劍芒,嗤嗤作響就像毒蛇一般俟人而噬,狂風怒劍近身,頭頂聖靈風暴也蓄勢待發,祺瑞突然傲笑道:“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他的周身突然塗上了銀漆一般在諸位大法師面前變成了一個銀光閃閃的銀人,狂戰士的怒劍終於來到,祺瑞卻一頭撞進他的懷裏,隨着蟬翼劍灌足了內力之後的舞動,片片飛濺的鮮血綻放出美麗的血花,狂戰士的怒吼聲曳然而止,一顆碩大的頭顱猛地飛了起來,粗壯的脖子上噴起的鮮血足足飛起五米高,他的身體兀自不倒,祺瑞從他手裏奪過那把巨大的劍,將他的屍體一腳踢向施法中的法師們,對聖靈風暴中追噬的聖光激電置若罔聞,因為他已經心分二用地調出自己的精神力模擬出一模一樣的反聖靈風暴,精神力交互攻擊之下那邊的三個主攻大法師與祺瑞同時精神力受到巨大的震動,然而大法師們頭暈目眩給飛過去的狂戰士屍體砸得天翻地覆的時候祺瑞卻如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似的閃過陷入了瘋狂狀態的狂戰士們的一輪襲擊。

施施然面容冷酷的祺瑞將蟬翼劍收好,雙手握住了對他而言有些過於巨大的劍,冷冷的看着追殺過來的三個狂戰士。

“嗚哇…”狂戰士嘴裏怒嘯着,同伴的死亡激起了他們體內最狂暴的憤怒,三把巨劍揮舞着在漆黑的夜空中劃出了明亮如月華的痕迹,迤邐着分別從三個方向朝着祺瑞的身體狂斬過去。

手持着大劍,祺瑞面無表情,身後敵人大法師們聚攏了起來,憤怒地匯合了強大的力量,以六敵一地將祺瑞的聖靈風暴給壓制住了,他們雖然佔了上風,卻沒有絲毫的欣喜,對於一個擁有可以隨手斬殺高級狂戰士又可以若無其事地接下他們六人合力攻擊的人,他們不知道如何形容,或者只能將他稱之為魔鬼才行了。

“去死吧!”祺瑞不帶任何感情地冷聲說道,沒有生氣的一雙眸子就像在看着三個死人一樣,幸虧三個狂戰士都已經陷入狂亂狀態,否則他們就算不被祺瑞的眼神嚇倒也會訝異為什麼祺瑞會突然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在三把大劍幾乎封死了祺瑞所有閃避空間的時候,祺瑞突然發動了,蓄滿了內力的大劍,無需吝惜是否損毀,祺瑞騰空而起,雙手舉劍架住了飛臨他的上空將舞得車輪般朝他斬下的大劍給架住了。

硬碰硬的戰鬥是狂戰士所最喜歡的,兩把巨劍重重撞在一起,下邊那個弱小的人卻並沒有如他所想像的連人帶劍給斬成兩截,相反他虎口巨震,從緊握的大劍上傳來的巨大力量將他下落的身體推得翻滾着反而朝上盪了起來,狂戰士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突然感覺到屁股一疼,他有如騰雲駕霧般衝天而起,哇哇怪叫着引起了全場的注目。

“殺!”祺瑞冷冷的輕喝震撼着下方震驚地扭頭朝上看過來的狂戰士們,借力以比適才那個狂戰士還要威猛的氣勢與速度飛撲而下的祺瑞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時間在他氣勢籠罩下的狂戰士眼裏似乎變慢了無數倍,他親眼看見祺瑞從半空中翩然落下,手裏的大劍就像天使手裏的花朵一樣輕輕地揮舞着,然後他感覺到自己飛了起來,腦門上的壓力突然一松,那感覺非常奇特,似乎自己飄了起來,在跟祺瑞擦身而過的時候臉上全是傻傻的笑容。

另一個狂戰士則感覺到自己怒吼着努力收回大劍然後朝敵人揮去的速度慢得就像蝸牛一般,以至於趕不上用大劍擋住敵人的攻擊,眼睜睜地看着敵人手裏的大劍輕而易舉地將自己的同伴的頭顱斬下,他張嘴狂吼,那聲音卻像被堵在喉嚨里吐之不出,他發現一雙冷冰冰的目光盯住了自己,他渾身冰冷,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狂亂的血液似乎突然被冰凍了起來,他的眼裏出現了恐懼,因為他覺得他面對着的根本不是一個人,那是傳說中的撒旦!或者是墮落天使路西法!

可惜他沒有時間求饒了,祺瑞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他回頭一劍斬下了對方的腦袋,要殺狂戰士這種野蠻型而且異常強大的敵人還是用粗重的兵器最為方便,難怪狂戰士都喜歡用大劍,跟變身狼人的戰鬥中他們的武器在某些方面無疑要有利得多,祺瑞手持滴血的大劍,回過頭來冷冷地看着雨幕中目光中發出不可置信目光並且渾身戰慄着的六名大法師。

“他是魔鬼,不要再猶豫了,殺了他!”恐懼的大法師們不再留手,怒吼着發出了全力,各種各樣的攻擊洶湧襲來。

“我誰都不怕,來吧!”祺瑞眉頭一皺,左手手掌上托起了一直帶着的舍利子,嘴裏念念有詞,在精神層面與敵人展開了另一場殊死搏鬥,身後傳來一聲巨響,那個飛起半天高的狂戰士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隨後他立刻怒吼着朝祺瑞撲來。

隨着數聲梵語真言怒吼,祺瑞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五名金袍大喇嘛從旅館三樓破窗而出,手裏拿着各式各樣的冷兵器,包括比祺瑞曾經見過的更加巨大的降魔杵和銅鈸,落地之後他們以風捲殘雲般的威勢橫掃向正在跟狂戰士們糾纏不休的比較弱的戰士,而他們破窗而出的後面頌經聲就像魔音穿腦一般催人腦際,更有人以藏語用喇叭喊道:“不好啦,中共派人來暗殺活佛啦,大家快拿出武器為活佛護法啊!”

五個金袍大喇嘛鼓起袈裟威猛無鑄地朝幾個原本就給狂戰士逼得左支右拙的小組掃去,假如給他們一口氣打倒那些戰士讓那幾個狂戰士騰出手來,雙方的實力對比勢將全盤向對方傾斜,或者一霎之間祺瑞這邊的戰局就會整個崩潰掉,形勢已經到了最危急的關頭。

那個大喇叭繼續煽動着群眾,星星點點的燈在達蘭薩拉亮了起來,那是居民們打開了門透出來的光,在山下的流亡藏人並不多,但是他們決不缺保護達賴的信念,他們將會是祺瑞的一個大難題,這些藏民先入為主再加上達賴現在蹤影不見,實在難以說服他們,何況現在也沒有誰有空來說服他們,鬧將起來可不像在拉薩那樣好解決了。

然而祺瑞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他一個人獨力面對着六個擁有着極強實力的大法師,他們已經將祺瑞的抵抗完全壓制住,甚至還將那個趕過來想給祺瑞一刀的狂戰士趕走了,他們似乎忘記了狙擊手的威脅,然而祺瑞手下的狙擊手似乎也忘記了給這幾個老傢伙一槍。

祺瑞閉上了眼睛,盤膝坐在泥水之中,散去了周身的內力,雨水沖刷在他的臉上,將他花了不少錢做的頭髮澆得就像雨打的亂草一樣平貼在額頭上。

外形雖然狼狽,然而祺瑞的神情卻相當莊嚴肅穆,寶像莊嚴不比小活佛稍差,雙手凝結出一個又一個的法印,又或者發出道家的各種咒法,頑強地抗禦着敵人的攻擊。

騰出手來的三大修道高手各自拿出真正本事一面對旅館中的敵方大喇嘛進行着,一面施法讓追殺着戰士們的幾個大喇嘛們束手束腳,纏住了對方眾多狂戰士的幾大高手也將戰團漸漸挪近了旅館,旅館附近儘是紛飛的人影,戰局一時間亂成一團。

“啊喲!”歐陽傑一聲痛哼,身體被兩面巨大的銅鈸逼得無路可走,結果給背後的大劍划傷了後背,若不是突然閃現的特忍努力幫他化去了絕大多數的力量,恐怕這一劍就足夠讓他變成兩截。

一直以來歐陽兄弟身靈體巧地合力對付着一個狂戰士,那狂戰士就像大象拍蒼蠅一樣拿着大劍亂砍卻根本拿歐陽兄弟沒轍,想甩開他們么,他們又像橡皮膏一樣貼着不放,有時候甚至爬到他的身上,手裏的那兩把匕首更是沒停過在狂戰士身上點點戳戳的動作,簡直纏得那個狂戰士想發瘋,但是這樣的情況因為幾個金袍大喇嘛的出現而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為了救他,那個特忍陷入了險境,這樣的混戰並不適合忍者發揮實力,他們被祺瑞命令着要保護好歐陽兄弟還有梅兒,然而目前的情況實在有些糟糕。

梅兒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她一手持着藏刀,一手捏着毒蒺藜,對付一個狂戰士倒還比較輕鬆,不過狂戰士皮粗肉厚,她的攻擊不是很湊效,而且百試不爽的毒蒺藜居然對狂戰士失去了效用,他們的體質似乎具有抗毒的能力,試了一兩次之後梅兒也就不再浪費毒蒺藜了。

看到歐陽傑受傷,歐陽英和梅兒簡直感同身受,梅兒身法詭異地一扭便騰空飛起,左手甩出一隻連着鎖鏈的飛抓抓向跌向敵人的歐陽傑,右手將手裏的藏刀化作飛刀投向了那個面現獰笑手持雙鈸欲將歐陽傑拍蒼蠅一樣砸成肉醬的金袍喇嘛,這一刀貫注了她十成的內力,轉瞬即至,那個喇嘛也不得不挪開一面銅鈸擋住那把藏刀,另一面銅鈸去勢不改,若給他拍中,歐陽傑少說也得受重傷不可。

歐陽傑嚇得都把眼睛給閉上了,沒想到‘當’地一聲過後,他肩膀一緊,似乎給一隻爪子連衣服帶肉給勾住了,然後大力傳來,他倏地朝一側飛跌,雖然肉疼,不過倒是躲過了那一下重擊。

“弟弟,你沒事吧!”歐陽英抱住了歐陽傑,連滾帶爬地躲開了那個狂戰士的連續追殺,匆忙給歐陽傑解開肩膀上的那個飛抓,倉惶地問道。

“沒事,不要緊,你快去幫梅姐,她沒有武器,別管我!”歐陽傑看到被大喇嘛和那個狂戰士圍攻而險象環生的梅兒,焦急地嚷道。

歐陽英見他還能大聲嚷嚷,估計沒什麼大事,於是叮囑了一聲便回頭朝着圍攻梅兒的那兩個壞蛋撲去。

這時候另一個忍者也趕了過來,結果卻又帶來了另一個狂戰士,情況並沒能扭轉。

“我說夥計們,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啊,這些龜兒子又多又耐打,若不掏點真功夫出來小娃兒們可就有苦頭吃了,老二,老三,壓箱底的功夫是不是該拿出來秀秀了?”張正明感覺不妙,看到祺瑞與六個大法師單挑,知道他也難騰出手來,便對幾個老兄弟說道。

“死小鬼,是你讓我們發狠的,別到時候又怪我們下手太狠了,哼,跟這些畜生也玩得夠了,我不玩了!”毒心老人陰惻惻地說道。

“小傑都受傷了,媽的,我要把這些該死的傢伙抽筋剔骨,老大,是你說的,我不管了,老虎不發威還給這些傢伙當成了病貓了,去死吧!”玄冰老人也火了,別人受傷他並不是很在意,但是短短時間陪着他們哄得他們很是窩心的歐陽兄弟倆受了傷卻讓他們藏了十來年的火氣都竄了出來,發起了狠來。

“青陽,行一你們幾個多擔待些,現在可不是講規矩的時候,把這些垃圾全超度了才是最正經的事情,你們心慈手軟不要緊,別攔着我們殺人了!”張正明臉上也露出了怒意,口中發出怒嘯,雙手一張,他身周數米內的積水都飛舞了起來,他就像操控着有生命的水的水神一般神威攝人,水在他操縱下聚集成了幾道水幕,雖然不能克敵致勝,不過也阻礙了對方的視線,當纏着他的狂戰士們用大劍劃破水幕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蹤影。

狂戰士腦袋不是很靈光,他們傻愣着找自己的目標的時候卻只聽見了自己同伴的慘嗷,發怒之後的張正明不再顧忌什麼身份與手段,拋開了這些麻煩的東西之後他就像回到了日本,毫無顧忌地對敵人痛下殺手,被他掩去行藏摸到背後的那個狂戰士成了第一個倒霉蛋,各種重手法在他身上一一施展,隨着那個狂戰士一迭聲地慘叫着,他的骨骼咔咔響起,一塊塊關節給拆開,這個狂戰士嗷叫着失去控制摔倒在泥水中。

“老大,借點水來用用!”玄冰老人獰笑道。

“好勒!”張正明一揮手,一大團聚集在一起的超大水滴朝玄冰老人飛了過去,玄冰老人身邊的狂戰士們覺得身上肌膚開始收縮,嘴裏噴出來儘是熱騰騰的霧氣,細細的雨點在玄冰老人揮灑下盡皆變成了尖利的冰棱,它們夾雜着冰冷刺骨的內力打在身上雖然還刺不破他們經過變異后異常堅韌的皮層,但是卻也給刺得麻麻地疼,這東西若是扎在眼睛上恐怕當時也得瞎了,應付着玄冰老人的狂戰士們尤為辛苦。

玄冰老人全力施展他的壓箱底功夫的時候,狂戰士們只覺得自己似乎來到了南極,雨滴滴在身上立刻就凝結成了冰塊,身體挪動的時候赫然發出了‘咔咔’的冰塊碎裂聲,他們沸騰的血液似乎也給這極度的嚴寒給澆得涼了,心頭的怒火黯淡下來,他們恐懼地發現自己的變身正在消退,此消彼長之下他們越發地難以抵抗寒冷的侵襲。

張正明推過來的大水滴飛躍了十來米距離之後開始分散,一瞬間給玄冰老人用內力催成了一條條的冰棱,雙手各把握着一根冰棱,內力猛灌而入,蓄滿了內力之後冰棱成了一件極為歹毒的器物,玄冰老人將它們電射向因為寒冷而腳步顯得有些蹣跚的狂戰士。

冰棱撞在狂戰士身上猛然爆開,碎裂的冰棱持續碎裂,一轉眼就變成了肉眼難見的細冰渣,狂戰士身邊溫度狂降,就好像以他身體為中心捲起了一場小風暴,等狂風散盡,一尊冰雕狂戰士出現在人們面前,可憐的狂戰士已經整個被封在冰塊之中,看得出來他還是活着的,似乎還在掙扎着,可惜他身上裹着的冰塊非比尋常,不但異常地寒冷而且非常地堅固,可憐的狂戰士在冰封中掙扎着,可惜他連搖晃一下都辦不到。

玄冰老人很快就在身邊製造了四個這樣可怕的冰雕,這實在是歹毒的手段,假若沒有人解救,被封在裏面的人就要這樣被活活地悶死或者冷死,難怪玄冰老人一開始並不想使用。第十章難盡全功狂戰士奮不顧身的繼續撲上,玄冰老人手裏又多了兩根冰棱,而毒心老人那邊消滅敵人的速度甚至比他還要快,他的一對手掌已經變成了墨一般漆黑,陰柔的手掌拍在敵人身上並不會立刻造成傷害,而是將毒氣順着毛孔逼入敵人體內,狂戰士身體特異,具有一定的抗毒能力,不過毒心老人跟他們交戰那麼久,已然在試了不少毒藥之後發現發現了他們的弱點。

狂戰士對於麻痹類以及瘟疫類的藥物尤為敏感,那些對普通人致命的毒藥反而不是那麼有效,於是他便使出了當年讓他奪得了毒心老人名號的歹毒功夫:腐心功。

從名字上就可以知道這是一種歹毒功夫,殺人還罷了,尤其歹毒的是它並不是一瞬間便能殺人,它會讓人渾身麻痹但是感覺卻沒有絲毫減退,它的毒性會讓人全身又麻又癢,中毒久了身體會慢慢地腐爛,若沒有辦法解救的話遲早會變成一團腐肉,‘毒心老人’這四個字實在沒有冤枉了這老傢伙。

老傢伙運足了功力將腐心之毒逼入狂戰士的體內,狂戰士變身並且異常強大的秘訣之一就是血液的加速流動,這樣便加速了毒性的蔓延,一轉眼狂戰士們一個個就感覺到自己身體不那麼聽話了,他們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上,張着嘴卻再也說不出話來,連舌頭還有眼皮眼珠子都僵硬了。

“阿彌陀佛!”“無量壽佛!”其他幾位高人紛紛搖頭嘆息,不過眼下雙方敵對而且自己這邊還落在了下風,他們也沒說什麼,只是手上也多添了些勁兒,將身邊狂戰士的氣焰再次壓了下去。

“老大,你去看看那倆小傢伙,這邊我們包了,可別讓人傷了他們倆!”毒心老人對張正明說道。

張正明答應了一聲,在抓着一個狂戰士輪起來砸向敵人衝破一個缺口之後飛身出了包圍圈,狂戰士們還想阻攔,一叢叢水箭和雨霧卻將他們擋住了,撥開這些之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獰笑着的毒心老人還有玄冰老人。

張正明身在半空便將目光一掃,一腳踩在一個狂戰士頭上將他踩了個趔趄之後再度騰身而起,這一次終於找到了目標,然而出現在他面前的情景卻讓他目齒欲裂,雄獅怒吼隨即從他嘴裏磅礴而出:“住手!”

沒有人聽他的,聽得懂的人沒有辦法停手,聽不懂的人更不會停手,張正明的怒吼目標雖然心頭一震,但是自身修鍊的也是佛門神功,因此受到的影響並不大,手上稍微一頓,隨後手裏的降魔杵繼續狠搗了下去。

歐陽兄弟已經危在旦夕,但是他們的危險還不如梅兒來得大,因為梅兒處處照顧着他們,每每在間不容髮的時候將他們救離險境,梅兒全依仗着自己擁有精神異能,修鍊之後修為一日千里,每每能在間不容髮的時候施術迷惑敵人這才乘機解救歐陽兄弟,一而再再而三,敵人的目標便轉向了她,面對着修行過藏秘的金袍大喇嘛,她的法術並不是很靈光,因此一連遭遇了無數險情。

金袍大喇嘛的降魔杵正在狠狠地朝着梅兒的胸口搗下去,梅兒剛剛才被一隻銅鈸震飛過來,恐怕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哪裏躲得開這一記狠着,眼看着她將難倖免,一個身體卻撲到了她身上,張正明看個正着,那正是歐陽英,目齒俱裂下不由發出了獅子吼。

“不!”梅兒一聲驚呼后一扭蠻腰又將撲到懷內的身體藏到了身體背後,將她毫無防護的背脊暴露在狠狠地搗落的降魔杵面前。

或許是張正明那一聲怒吼刺激到了祺瑞的神經,他心頭猛地一跳,睜開了眼睛,面前六個法師凝重的面容上似乎正在露出微笑,祺瑞雖然全力抗拒,但是敵人已經用精神力將他困在了極小的一個範圍之內,每一下聖光攻擊都將祺瑞的精神力削弱一分,敵人分明不惜一切代價都想把他給活捉了去。

祺瑞突然有了明悟,自己在布達拉宮廣場上那一吼恐怕還不能讓美國人突然派遣如此強大的陣容前來設下圈套,或者在布達拉宮廣場上的表現讓美國人聯想到了德黑蘭的那一幕,幾乎是同樣的場景,甚至事件主角的身材狀況都有很多相同之處,美國人不懷疑才怪,那麼他們花那麼大力氣調來那麼多高手在這裏埋伏也就有了很重要的原因。

剛才張正明的怒吼尤在耳,祺瑞不用想都知道己方處於一種什麼樣的境地,不知道怎麼地他突然有些失望,對自己的失望,從來沒有那麼失望過,倘若不是他突然出了狀況,或者剛才他便可以斬殺掉面前這六個敵人,那麼剩下來的應該就比較簡單了,事實上現在都不是他在控制着自己的身體,他好像被孤立了起來不但身體失去控制,連精神力似乎都失去了控制。

“沒錯,我害怕,我怕死,我怕失去我身邊的一切,我怕…”祺瑞有些氣餒地道:“但是,怕也沒有用,我並不是神,雖然我有時自己都以為自己是…現在就要失去一切了,怕與不怕結局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遲早而已,人總是要死的…”

耳里突然傳來了梅兒的驚呼,祺瑞心中又是一跳,外界的事情再次引起了他的關注,由於擔心着梅兒,他體內的真力再度運行了起來,突然間狂潮般的精神力從意識海狂涌而出,祺瑞喃喃自語道:“不,我不能也不想失去現在我擁有的一切,我不能失去父母親,不能失去愛我的人,不能失去梅兒,第二元神也是我的…我擁有着一切,我,不容失去!”

突然間他發現自己已經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而且似乎有更加神奇的情況發生在他的身體之中,默默的感受着神奇的變化,祺瑞的一念堅持讓他重新回來了。

祺瑞體內的巨大變化讓以為已經十拿九穩了的大法師們驚詫莫名,他們加大了壓制的力度,然而乾涸的小溪突然湧入了滔滔江水,哪能不泛濫呢?越努力的壓制,結果往往會導致越猛烈的的爆發!

在他們施法下精神有些靡靡的祺瑞突然振作了起來,眼睛裏重新冒出了閃閃精光,他扭了扭脖子,伸了一個懶腰,臉上再度露出了微笑,天靈蓋中光華四射,一個雲蒸霞蔚的小孩兒飛了起來,他身穿五彩霞衣,面紅齒白地頭上梳了兩個小鬢兒,具體而微者,很像神化里的紅孩兒。

踢踢腿兒、彎彎腰,在面前的法師們震驚的目光中小孩兒手裏突然多了一把一尺來長的金槍,金槍一抖,強大的力量勃然而出,層層籠罩着祺瑞的那些精神力禁制竟然像紙糊的一般被撕開來,祺瑞感覺上方壓力一輕,彈身而起在半空中大聲詢問道:“梅兒,妳還好嗎?”

“暫時沒事,你的忍者幫她擋了一下,倆小傢伙也還好,不過你再不想點辦法恐怕就有事了。”張正明代梅兒答道。

祺瑞心頭一松,叫道:“臭老頭,是你們滿口答應要保護好他們的,待會把這些垃圾都清理了我再找你算帳!”

“誰讓你情報失誤,我們哪裏知道會冒出那麼多瘋子來呢,快點動手吧,再拖點時間事情就不好辦了!”張正明的聲音里也透出了一絲疲倦,祺瑞知道情況緊急,再也沒敢耽擱,身形一閃已經在六個大法師還有那個孤獨地守在一旁的狂戰士眼前消沒了。

“人呢?”大法師們震驚地問道,明明已經將祺瑞的精神鎖死了的,怎麼突然又失去了祺瑞的蹤跡?他們不明白,那個狂戰士更不明白。

“我在這裏!”祺瑞突然出現在狂戰士的背後,呼嘯而來的大劍將狂戰士的頭顱一刀斬了下來,六個大法師眼睜睜地瞧着,想救助卻給祺瑞幻化出來的那個小人兒將他們擋住了。

“來人啊!”六名法師嚇得魂兒都要沒了,他們拚命地施展法術想保護自己,可惜祺瑞不但是一個超強的修道者還擁有着超人的武功,那個小紅孩兒將手裏的金槍舞起來架住了法師們的大多數法術,祺瑞展開身形,飛速變幻着自己的位置,在法師們面前就像是隱形了一般,稍不留意就是一顆頭顱飛起,祺瑞可不跟他們客氣。

一瞬間剛才還威風八面的六個大法師在短短的幾下呼吸之間就飛快地割掉了腦袋,他們的靈魂遭受重創之後四散逃逸,祺瑞也沒空去追,只用舍利攝住了兩個被自己的第二元神纏住的靈魂,在迅速解決了他們之後,揮舞着大劍殺入了人群之中。

祺瑞來得太及時了,大敵已去他也沒再留手,大劍所到之處所向披靡,狂戰士們在數大高手打擊下原本便傷痕纍纍,給他再這麼亂砍一氣,一會兒勝負的天平便朝着祺瑞這邊傾斜了過來。

情況有所緩解之後祺瑞立刻先找到了委頓於地的梅兒還有她身邊的歐陽兄弟倆,三個人臉上都沒有血色,身上傷痕處處,祺瑞瞧見了心頭火起,卻又壓抑着怒火柔聲問道:“梅兒,妳怎麼了?”

梅兒臉上失去了血色,精神有些委頓,聞言微微笑了笑,道:“嗯,哥哥,我沒事,就是給那傢伙用蠻力震得胸口有些不舒服,其他的都是皮外傷,不要緊。”

“那就好,是誰把妳弄傷了,告訴我我把他撕碎了,你們兩個呢?”祺瑞望着歐陽兄弟問道。

“我沒事,梅姐幫我們擋了很多…弟弟背後挨了一下比較重,都怪我們不好,武功那麼差,拖累了大家…”歐陽英嚶嚶地難過道。

“別哭了,你還要照顧姐姐弟弟呢…”祺瑞一聲低喝讓歐陽英收住了將要落下的眼淚,祺瑞四顧瞧了一眼,心中怒火更旺,他跳到高處,用藏語怒喝道:“你們這些藏人都給我住手!達賴活佛病重后想回國卻被美國人阻攔,我們奉命來解救並護送他反藏,你們還不趕快住手!”

大夥都聽懂了,可惜他們沒人相信,就算信了也不肯回頭,因此祺瑞喊話之後並沒有誰答理。

“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他們把美國來的護法友人都殺了,大家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大喇叭繼續嚷道。

祺瑞一縱身從三樓窗口撞了進去,碎玻璃四濺下裏面兩個藏人嚇了一跳之後拔出手槍就要對着祺瑞射擊。

祺瑞哪能讓這些普通人威脅到他的安全?一腳踢飛一個茶几砸在這兩人身上,兩人給砸翻了,連帶着面前的擴音機也給掀翻了。

“達賴活佛在哪裏?他弟弟諾爾布又在哪裏?”祺瑞一腳踩住壓在他們身上的那塊茶几喝問道。

“不…”那倆人剛吐出一個字祺瑞腳下一重,他們便暈了過去。

已經沒必要問了,旅店不是很大,一層層的封鎖禁制的最裏面應該就是他們一行的目標所在。

強行衝破了兩重陣法之後祺瑞迎頭撞見了三個目光中冒着怨毒目光的大喇嘛,祺瑞哼了一聲,二話不說精神力狂涌而出,這三個傢伙渾身一震,臉上齊齊變色,這個時候紫霞道長他們也趕了上來,各顯神通地繼續着他們的未盡戰鬥。

三人聯手之下那三個喇嘛迅速地委頓下來,紫霞他們停住了手,祺瑞也不好斬盡殺絕,只好也收回了精神力。

“恭喜了,王將軍,元嬰既成今後大道可期了!”紫霞道長他們頗為驚佩地看着祺瑞還有他的第二元神--那個耍了幾下又躲了起來的小孩兒,說道。

祺瑞無奈地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剛才若不是它搗鬼我也不會跟幾個大法師硬拼那麼久,差點鑄成大錯,唉,到現在也沒能十成十地控制…冷不防它就要讓我驚喜一下,不說它了,還是快點找到達賴吧,我感覺有些不妙!”

祺瑞他們匆匆闖入了旅館五樓,一路打倒了時不時撞出來的阻礙破了幾個陣法,就看見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推着一輛擔架車從一個房間裏出來,車上躺着一個人,但是全身卻用白布罩住了。

祺瑞吃了一驚,一個健步跳了過去,不由分說地揮掌將擔架車周圍的人全部推開,祺瑞還怕是陷阱,單手虛提凌空將那白布單給掀開了。

“你幹什麼!”一個身體矮胖的藏人跳了出來怒喝道:“我哥哥已經死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祺瑞一眼就確認了躺在擔架車上的人就是此行的目標,也就是達賴活佛,可是,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唇舌發灰,胸口不見起伏,祺瑞也感覺不到達賴昨天還曾經接觸過的精神力的存在。

祺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手去捏達賴的脈門,又用手扶着他脖子的大動脈,沒有任何的發現…

祺瑞的手有些顫抖,這下子黑鍋恐怕是要背定了。

被推開的醫生重新走了過來,對祺瑞道:“你們想幹什麼,達賴已經死了,原本他身體就不好,給你們驚嚇后搶救無效就這麼去了,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必須負全部責任!”

“他們是中共派來的專門謀害我哥哥的殺手,就是他們害死了我哥哥,千千萬萬的藏族同胞們不會放過你們的!”諾爾布躲在他哥哥的身體後邊大聲挑唆道。

祺瑞腦門青筋蹦了兩蹦,回頭對徐如林他們道:“快去把咱們的醫生叫來,這裏的所有人必須全部控制住!”

徐如林也知道情況不妙,轉身就跑到一邊去聯繫後邊的兩個小組帶着國手們進來。

諾爾布不知死活地抗議着,給祺瑞一掌推得貼到了牆上,祺瑞瞪着他冷冷地說道:“活佛若是活不了,你們也得全部陪葬!”

“你們怎麼能這麼兇殘!”一個醫生嚴詞抗議道。

祺瑞眼裏殺氣高漲,一個個瞪着眼前的人冷冷地說道:“你們都該死,據我所知昨天達賴活佛還好好的,至多身體有些不適,而且,是他叫我們來的,我們的行動怎麼會嚇着他?一定是你們之中誰搗了鬼,我懶得一個個去查,達賴活佛出了問題死了你們一個個都得陪葬!”

剛才說話的那人給祺瑞嚇得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其他人給祺瑞冰冷的目光掃過也都一個個都心驚膽戰地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

終於,一個護士模樣的女孩受不了死亡的恐懼,哀告道:“不要殺我,我只是一個護士,我不知道…我知道是誰幹的,不關我們的事,法蘭克醫生,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想害死我們大家嗎!”

“不要胡說,我沒有殺達賴!”諸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一個白髮蒼蒼的白人老醫生身上,他哆嗦着直往後退,雙手亂揮着,嘴裏無力地辯駁着。

“就是你,我剛才見到你在達賴大腿上扎了一下,我看着你把東西扔到了垃圾桶里,還不承認嗎?”那個護士激奮地說道:“剛才達賴還好好的,給你一針扎了之後就立刻沒了心跳,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證據確鑿,法蘭克也激動了起來,申辯道:“我有什麼辦法?是他們逼我乾的…”

祺瑞打斷了他們的內訌,道:“好了,楊舒明,把這位尊貴的活佛弟弟還有這位昧了良心的醫生帶下去,好好看管,最好讓他們連一個手指頭也動不了,他們出了事情我唯你是問!”

楊舒明答應一聲便拖着那倆人走了,祺瑞對剩下來的醫護人員微微一笑,道:“好了,現在似乎咱們的目的暫時都是一至的了,那就是一定要把活佛救醒過來,明白嗎?大家齊心協力互相監督,倘若救不活達賴,你們還是得死!”

“可是,達賴已經沒有生機了…”剛才挺身而出的那個醫生一臉遺憾和愧疚地道:“真抱歉…都是我的失職,沒想到法蘭克會…我們也不想這樣。”

祺瑞聽到背後急匆匆的沉重腳步,知道自己從西藏帶來的那些醫生趕了過來,於是用凌厲的目光瞪着幾個美國醫生說道:“死馬也當活馬醫,張醫生、王醫生、陳醫生、華醫生,達賴活佛看樣子是在運用一種獨特的功法自閉呼吸休眠的過程中被人用什麼藥物弄成了這個樣子,眼前這幾位是可以信賴的美國醫生,你們可以跟他們一起把達賴救活,我給你們四個小時時間,不行的話就只能帶着達賴的屍體回去然後把整個達蘭薩拉毀滅掉了!”

聽到祺瑞的話大家愣了一下,不過也沒問什麼,忙不迭地各自展開了工作,把達賴重新推回了那個塞滿了醫療器械的房間,有的人給達賴切脈,有的人給他接上心電儀,有的開始詢問那幾個美國醫生達賴的具體情況,一切都有條不紊地繼續着。

“外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祺瑞問徐如林道。

徐如林有些黯然地道:“情況已經控制住了,還有幾個敵人在負偶頑抗,不過也快收拾掉了。”

“我們的傷亡情況如何?”

“我們這邊犧牲了三個,那邊犧牲了兩個,都是躲閃不及給活活劈開的,沒救了,另外各有幾個人重傷,幾乎人人都有輕傷。”

“屍體帶回去,不管是我們的人還是政府的都一樣按照慣例處理,輕重傷的安排到旅館裏立刻包紮搶救,別泡在外邊被雨淋壞了,你們嫂子和那倆小子一樣處理,我到外邊去把剩下的麻煩給解決掉。”

祺瑞從已經破損的三樓飛身而下,半空中他已經看清楚了局勢,眼下還剩下五個狂戰士和三個大喇嘛還在負偶頑抗,在半空中的時候已然一聲冷喝道:“這幾個垃圾交給我了!”

正在梅兒的攙扶下背着弟弟走進旅店裏的歐陽英聞言回頭嚷道:“哥,那個拿着自慰棒和破爛鑼的傢伙不能放過了,就是他們打傷了梅姐,砍傷了弟弟的那垃圾已經給張爺爺活劈了!”

祺瑞目光立刻鎖定了那兩個惶惶然急欲衝出重圍脫逃的大喇嘛,冷聲道:“放心,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說話間祺瑞從地上拾起了一把不知道是哪個狂戰士遺落的大劍,扛在肩膀上走到了戰場邊上,對還在奮戰的張正明他們道:“張老,你們歇歇把,他們是我的!”

張正明一掌把面前的金袍大喇嘛逼退,然後一個翻身落在了祺瑞身邊,身上冒出了騰騰的熱氣,笑道:“老啦,不中用了,居然連這幾個雜碎都搞不定。”

祺瑞一步步走向停了下來不停喘息着比張正明狼狽得多的手持降魔杵的大喇嘛,冷笑道:“您正老當益壯呢,是雜碎太多了一點,不過也就要完事了。”

祺瑞緩緩的將大劍舉了起來,冷聲道:“你拿着哭喪棒給自己送終嗎?還有什麼遺言?有的話就快點說吧!”

那喇嘛喘息初定,怒目瞪視着祺瑞,慕然一聲狂吼,臉上呈瘋狂狀,將降魔杵舞得密不透風地埋頭埋腦朝着祺瑞猛砸。

祺瑞同樣怒吼一聲,蘊滿了內力的大劍像紙片又像蝴蝶一樣翩翩飛舞,暗黃的車輪與銀白月華一瞬間撞到了一起,耳朵靈敏的人似乎聽到了一連串清脆而短暫的撞擊,隨後昏黃的光芒便被月華所掩蓋,一聲凄厲而短暫的慘叫曳然而止,月華隱沒,祺瑞倒拖着大劍走向他的下一個目標,只聽砰然巨響,那隻或許價值不菲的古董降魔杵從半空中跌落積水中,上邊傷痕纍纍,體積比原來縮減了三分之一。

‘簌簌’地又有幾樣東西跌在了地上,砸起不少血水,人們才發現,原來那個金袍喇嘛躺在地上的屍體居然就像一根直統統的肉gun,多餘的枝杈都不見了。

“你拿着那面破鑼兒亂敲難道是知道今日死期已到所以特地為自己送行嗎?”祺瑞冷冷地對那個單手提着一面銅鈸給青陽和劉寶來逼得手忙腳亂的喇嘛道。

“指揮官,這傢伙不用煩勞你了,我們能解決掉!”青陽似乎看到了另一個喇嘛的下場,有些不忍地道。

祺瑞倏地穿插了上去,攔在了青陽的身前,大劍已經揮舞了起來,青陽只好退開,微微喘着瞧着祺瑞的背影,那邊劉寶來也乖乖地退開,不過卻是退去了另一個戰團中幫助其他人去了。

與殺那個持降魔杵的傢伙不同,祺瑞慢吞吞地將大劍在面前劃了一個正正規規的十字,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威力,然而那喇嘛知道生死存亡就在此一舉,奮力舞動僅剩的一面銅鈸,在面前舞得水潑難入,腳下連連後退,然而他突然停住了,手裏的銅鈸平齊地變成了四塊跌落在地上,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嘴裏猛地噴出血來,隨後身上、頭頂…各處都冒出了血來,軟倒在地上的身體四分五裂,祺瑞已然兩刀將他給分了屍。

在祺瑞的榜樣作用下,其他人也迅速地結束了戰鬥,祺瑞知道大家不想他沾染太多的血腥,殺掉倆人之後心中的怒氣也發泄得差不多了,於是拋開手裏的大劍,冷然對青陽道長道:“大家留下了多少活口?”

青陽茫然搖頭,祺瑞讓人點數,過了一會老猴兒回報道:“少爺,活口嘛總的來說有一十九條半,不過…其中有一條半是拼湊出來的,另外一十八個有渾身癱瘓的三個,變成了冰雕的五個,中毒變成植物人的七個,傷重快要斷氣的三個…殲滅敵人總數是四十六人,咱們以少勝多而損傷極少,也算是大獲全勝了!”

“還有那麼多活口啊!”祺瑞沉吟起來,青陽道長和行一大師對視了一眼,道:“指揮官,你打算如何處理他們?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假若我們輸了,誰為我們求情呢?”祺瑞反問道。

青陽眉頭一皺,祺瑞卻道:“江大海,通知飛機來接我們,不過要多加派兩架,我不要俘虜的命,用他們來賺點零花錢總行吧?”

青陽眼神古怪地瞧着他,赫然道:“這個…這樣也好。”

祺瑞招來了毒心還有玄冰,詢問變成冰雕和木乃伊的狂戰士沒有安全問題之後暗暗對他們下了銷毀屍體的命令,然後吩咐輕傷的戰士們打掃戰場,將散落的屍體收攏起來,祺瑞遙看着街道兩側漸漸積聚起來卻不敢*近的流亡藏人,再往山路上瞧去,一條火龍正在向下蔓延着,看來山上的藏人不久就會蜂擁而至。

“老大,傷員太多藥品和設備不夠用了!”徐如林彙報道。

祺瑞一指對面的醫院道:“缺什麼到那邊去找去!”

“找點汽油、沙袋什麼的,佈設防禦陣地,不要讓流亡的藏人們*近!帶來的宣傳帶拿來廣播出去,盡量避免衝突!”祺瑞吩咐道。

達賴生死不明,這才是祺瑞最頭疼的事情,看了一眼山路上越來越近的火龍,祺瑞匆匆走入了背後滿是傷員的旅館。

來不及安撫慰問受傷的戰士,祺瑞也沒有時間去看受傷的梅兒和歐陽傑,再次來到頂樓正在搶救達賴的房間。

幾個美國醫生和國內來的西醫全都皺着眉頭坐在外間,看到祺瑞過來那幾個美國醫生臉色全變了,祺瑞卻沒有瞧他們一眼,徑直闖入了裏邊。

華大夫現在成了主角,其他人都在給他打下手,只見他左手裏抓着一把銀針,右手正一枝枝地將針兒扎在達賴一動不動的身體上,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了高傲,全心神都投入了治療之中,那專註的神態讓祺瑞對天行門的恨意稍稍地淡了些許。

看他滿頭大汗手有些哆嗦找了半天沒能把穴道找准,祺瑞知道他們內力不足的毛病又來了,幸好他對蕭蕾蕾的內功情況非常熟悉,因此他走上前去將手按在華大夫的后心,雄渾的內力徐徐地度了過去。

華大夫精神一振,找穴刺穴的速度快了許多,祺瑞低聲問在旁邊瞧得眼睛都不眨的陳序大醫師道:“陳醫生,情況怎麼樣了?”

陳序眼睛都沒有挪開,嘴裏回答道:“我們為達賴檢查后確實發現他中了某種毒素,西醫們提取了樣本化驗得知那是一種他們不了解的新藥品,從化學式分析再總結了我們的分析,大家認為它應該是一種迅速麻痹人的神經摧毀人的生機的一種沒見過的毒藥。”

“能救醒嗎?”祺瑞問道。

“達賴活佛應該是進入了禪定狀態的時候中的毒,因為他體內各種機能都比常人緩了十倍左右,因此毒液的蔓延發作也慢了很多,他得到救治的時候中毒不久,所以還是有很大機會把活佛救醒的,目前他並非沒有了氣息和心跳,只是速度非常緩慢,普通儀器測不到而已。”

祺瑞鬆了一口氣,道“這樣說還要多久才能把達賴弄醒?”

陳序搖頭道:“華大夫還沒有學會天行門最超卓的針術,我還沒想出對症的藥方,所以…目前只能把毒性蔓延的速度延緩下來,送回了國內之後再想辦法!”

聽陳序這麼說祺瑞眉頭猛地一皺,這實在不能不讓他想起年紀輕輕便學會了天行門最高絕藝的蕭蕾蕾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讓他心中恨意再度冒了起來。

“老大,那些藏人來了!”徐如林在耳機中彙報道。

祺瑞收回手,習慣性地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那隻多功能表,對在場的國手們道:“飛機再過半小時就到,你們準備一下吧。”

陳序點了點頭,祺瑞匆匆走了出去,隨口對那幾個美國醫生道:“達賴還有希望救活,你們幾個現在是我們的俘虜,跟我們回國,你們政府願不願花錢贖你們我就不知道了!”

那幾個醫生明顯鬆了口氣,中國人優待戰俘是有名的,他們似乎用不着再擔心什麼了。

“在醫院裏沒有發現美國特工,連被打死的幾個狙擊手屍體都不見了,在停屍間我們找到了幾個失蹤的情報員屍體。”楊舒明低聲彙報道。

祺瑞點了點頭,躍上了臨時堆起來的障礙物上邊,冷冷地看着眼前手持火把和氣死風燈等等照明用具的越積聚越多的流亡藏民們。

街道正中新挖的寬達兩米的淺溝里灌滿了找來的汽油,燃起的大火和灼熱讓眼前的流亡藏民們畏縮着沒敢接近,只是在遠處投着石塊等東西又或叫罵著發泄心中的怒氣。

祺瑞一跳上障礙物他們便依次沉寂了下來,火光照在祺瑞身上讓他成為眾人的焦點所在,祺瑞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出來那麼久了,我想回家!”

低沉的聲音震撼的言辭深深地印入了藏人們的心中,最前排的人受到影響最為深刻,他們激動得猛然跪了下來,淚水灌滿了他們的眼眶,然後隨着雨滴滴落在了地上。

火牆之前跪倒了一大片,好幾千流亡藏人一個個跪在地上痛哭失聲,誰不想家呢?這個特殊的時候受到了祺瑞的影響,他們一個個都被感動了。

紫霞道長和顏巴大師他們一個個搖起了頭來,因為祺瑞又在搞鬼了,這種坑蒙拐騙的事情別說讓他們幹了,他們平常見到了也是要制止的,可惜祺瑞才是最高長官,目前情況也很特殊,諸位高人一個個把臉挪到了別的地方,不去看那個高高在上渾身散發出閃閃金光的‘降世活佛’。

祺瑞原以為全力施展精神力來感化眼前成長龍狀綿延老遠的幾千藏人會讓他吃不消,沒想到他這裏才把達賴的金身幻象幻化出來,他的第二元神便再度冒了出來,盤膝端正坐在他的泥丸宮上邊,手捏印決居然施出了聚靈決,源源不絕的靈力融入了祺瑞的精神力之中,迅速填補着他今天的損耗,祺瑞精神大振,幻化出來的騙人的東西也就越發地精彩起來。

流亡的藏人對達賴的虔誠信賴讓祺瑞很輕易地就辦成了這件活兒,遍地匍匐的人他已經看慣了,感覺對諸人的影響已經足夠了之後他揮了揮手道:“我要回家了,你們也都回去吧,中國政府很好,不要再胡思亂想被外國人蠱惑了,好好的活着!”

同一句話假達賴活佛一連說了三次,那些流亡藏人卻眷戀着不肯走,直到‘活佛’躲了起來他們才哭着漸漸散去。

這個時候有人大叫道:“那是假的達賴,達賴已經涅磐登天了!”

依舊受到祺瑞影響又對達賴忠心不二的流亡藏人們將憤怒發泄在散播謠言者的身上,一瞬之間那人便發出慘叫聲,小小的騷亂過後一切照舊。

“指揮官,真的太好了,您準備帶我們走么?”布章躲在樹林裏看到了整個事件的發生,以為祺瑞他們已經圓滿完成了任務。

祺瑞卻把一個東西塞到他的手裏,低聲道:“不,你們還有任務,所以暫時不能跟我們回去。”

布章懊惱地道:“還有任務啊?”

祺瑞點點頭,道:“對,拿着這個東西我讓人送你回家,假若沒發生什麼就好,你跟着返藏的藏人回國就可以了,假若發生了什麼事…你還要多保重,我們都是生面孔,沒辦法留下來完成任務也沒法保護你,你明白嗎?”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完成這個任務的,假若…假若我犧牲了,你一定要告訴我的叔叔嬸嬸,我並不是大逆不道的畜生,請他們原諒我!”布章感覺到接下來的任務不會很輕鬆,說到動情處忍不住流出了難過的眼淚。

祺瑞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假若發生了緊急狀況,你就大聲誦讀六字真言,它會有幫助的,相信我!”

布章點了點頭,道:“嗯,我會的!”

“我會派人在尼泊爾的加德滿都接你們,祝你們好運!”

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祺瑞他們帶上依舊昏迷的達賴,再也帶上了那些俘虜,帶上了所有該帶不該帶的東西,搭上了反程的飛機,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世界,深深地嘆了口氣,達賴終於可以回國了,可惜這樣的回國方式是他本人做夢都沒想到的,美國人已經瘋狂到了對他也下毒的地步,還有什麼事情做不來的呢?

祺瑞深深的擔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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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腦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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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卷 夢回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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