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卷 渾水摸魚

正文 第二十六卷 渾水摸魚

第一章出口惡氣從周慶屋裏回到自己的房間,祺瑞便躺在床上調息着…睡著了!

這一回中國參展團陣容龐大,連同記者和官員在內足足超過了五百人,索性怒龍集團便掏腰包將他們下榻的酒店全部包了下來,為了不發生新加坡航展中俄羅斯展團出現的故事,大樓的防衛可以說嚴密得無以復加,尤其是最頂上的一層,這裏除了以陳建興為首的領導官員外還有各集團老總以及他們的親隨。

在這一層上,光中南海保鏢就有二十四名,執法者八位,宗師級高手兩位,這是政府的保衛力量,祺瑞的私人兵團也有不少,比如一直守護在董碧雲身邊的就有兩個上忍,其他的人手實在難以估算,若再將祺瑞算上,中國代表團駐地簡直就是銅牆鐵壁一樣。

天色緩緩地亮了起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目送着董碧雲和周慶坐着專車趕往展覽會場,祺瑞也隨着他的姑爹趕向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已經第三天了,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啊!”陳建興有點憂慮地說道。

“也沒有什麼損失啊!”祺瑞笑道:“反正歷屆展會咱們都是陪太子讀書,光掏錢了,這一屆沒掏多少錢出來已經算相當的大的進步了,是吧?憑我交給海陸空三軍的東西,難道他們還急着買飛機嗎?不管怎麼說開着自己國家設計生產的飛機總比開着別人生產的飛機要舒服一點吧。”

“唉…”陳建興卻眉頭深鎖,並沒有因為祺瑞的話心結稍解。

祺瑞不解地望着他姑爹,陳建興嘆道:“鈴木只是區區一個家族…”

祺瑞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鈴木只是日本一個家族,但是從它那裏得到的資料已經讓他們欣喜若狂,難道中日科技上的差距相差真的那麼大嗎?

“現在時代已經不同了,科學技術發展越來越快,要想迎頭趕上就越來越難,而且我們受到諸多限制…不過,話說回來,大和確實是一個不可小視的民族,尤其是在近代,他們務實、好強、堅韌、不擇手段的性格確實讓他們如魚得水,不過他們也是一個狹隘的民族,就好像他們的國土一樣支離破碎地域狹小,好鬥和對土地的強烈慾望終究是我們的心頭大患!”祺瑞心裏也沉甸甸地說道。

“很難得聽見你稱讚日本人啊!”陳建興道。

“這是事實,不用說大家也都知道,我們中國人比他們更優秀,不過我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民族,五千年的歷史和廣闊的土地讓我們擁有了博大的胸懷的同時卻失去了一些憂患意識,中國和日本就好像古時候軍師們經常說的王道和霸道那樣,孰優孰劣很難說,問題是霸道的手段往往可以佔得先機,我們自從漢唐以來屢屢受外族欺負實際上是必然…”

“哦,你的意思是王道不可取了?”陳建興笑道。

“為了王道這兩個字我們失去了很多,在我看來,這方面美國人做得最好,這叫做明王暗霸,嘴裏說得比誰都好,暗地裏乾的無不是損人利己的事情。”祺瑞冷笑道:“日本人就差多了,連卧薪嘗膽都做不到,整天給美國人支使着東咬一口西咬一口…”

“俄羅斯工業部長秘書來電,請求約時間與陳書記約時間一晤。”防彈車前部的陳建興的秘書小劉回頭道。

陳建興和祺瑞以眼神交流了一下,祺瑞道:“告訴他,書記明天才有空。”

小劉回過頭去交涉去了,陳建興問道:“明天?會不會太久了?”

祺瑞道:“假如是我的話我會告訴他明年再談,不過既然我們還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俄羅斯,那麼就談吧,只不過為了獲取更大的主動再憋憋俄羅斯的大熊吧。”

小劉一會兒又回過頭來道:“書記,對方有些焦急說請務必今天與他們會晤談談。”

陳建興沉吟了一下,道:“你告訴他,我推掉下午對羅馬尼亞、桑坦尼亞、埃塞俄比亞的會晤有大約兩小時的時間與他談。”

小劉將陳建興的話答覆了俄羅斯那邊,半小時后正在與阿爾及利亞總理親切聊天的時候,小劉來到陳建興身邊,低聲道:“主席來電…”

陳建興向阿爾及利亞總理道聲歉接了電話后若無其事地與阿爾及利亞總理繼續會晤。

“阿爾及利亞號稱北非油庫,又是非洲經濟規模排行第三的國家,因此與他們的友好關係是非常重要的!”陳建興對祺瑞道。

“知道了,書記,主席跟你說了什麼?”祺瑞聽他姑爹嘮叨了老半天都沒說到點子上,忍不住問道。

“你那麼聰明,怎麼猜不到?呵呵,普金那老小子親自致電主席詢問我們的舉動究竟是什麼意思,主席就讓我們去見見他們的代表,瞧瞧俄國人這次能拿出什麼好東西來給我們,咱們就挑挑揀揀地要一點意思意思好了,呵呵!”陳建興精神振奮地道:“以往我們用各種各樣的經濟利益誘俄羅斯和歐盟放寬對我們的軍售限制,但是那些混蛋拿了好處不給你實在的東西,我們的談判代表活生生氣得吐血,這一次我要讓俄羅斯的狗熊們好好地出一回血才行!”

“是啊,剛才那邊的秘書都快跪下來求我了,呵呵,真是揚眉吐氣啊!”小劉也興高采烈地說道。

“你啊…調皮!”祺瑞學着陳建興的口氣說道,小劉向他揮舞拳頭表示憤怒,祺瑞卻道:“待會咱們還要沉住氣,別讓北極熊給嚇到哄到了,我們要麼不買要麼就買最好的,還有,我們也不能忘記了要向俄羅斯推銷咱們的新產品啊!”

“說得好,老張,車開慢點,讓北極熊等着吧!”小劉拍掌笑道。

陳建興微微一笑,也不去管他們胡鬧,這樣的機會太難得啦,讓他們樂一樂好了。

姍姍來遲的中國人讓俄羅斯代表們很不爽,但是他們沒空說這些,頭頭們都跟中國元首聊天去樂,他們便迅速按照程序開始談判。

談判桌前是沙沙的翻書聲,牆上大鐘滴答跳動的聲音都清晰可辯,時間悄悄流逝着,中國代表就像在欣賞藝術品一般仔細地就俄羅斯方面遞交的軍售名冊慢慢地看着,俄羅斯的代表面面相覷,他們和中國代表談判也不是頭一回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呢,以往的時候中國代表總是匆匆瀏覽一遍目錄然後非常焦慮地詢問為什麼少了這少了那的,然後就可以慢慢談判慢慢擠壓他們讓他們讓步了。

但是,今年好像有點兒不同了,這些中國代表大部分還是以前那些人,但是,不知道怎麼了,反正看在俄羅斯首席談判代表朱可諾夫眼裏他們就是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了呢?實際上中國代表身上僅僅多了一份自信而已,他們也是技術專家,身後有了強大實力作為保障,因此對於俄羅斯拿出來的東西就有那麼點看不上眼了。

“怎麼樣?諸位看完沒有?看中了什麼飛機?預警機?戰鬥機?還是轟炸機?…王代表,你不會是啞巴吧?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朱可諾夫見祺瑞一點反應都沒有,忍不住大聲嚷道。

每一次談判后他都會得到總統的嘉獎,但是,這一次他覺得有點不妙。

祺瑞輕輕笑了起來,將俄羅斯的軍售名冊用兩根指頭彈了回去,不偏不倚地回到了朱可諾夫面前,朱可諾夫瞪着祺瑞,祺瑞道:“怎麼說呢?這些小孩玩具我們也有一些,不如您瞧一瞧有沒有需要的吧,咱們國家和俄羅斯關係那麼好,給你們打八折好了…”

祺瑞懶洋洋地從身後的秘書手裏拿出一本裝幀精美的資料甩到了朱可諾夫面前。

朱可諾夫皺着眉頭,終於拿起資料來仔細地看,祺瑞朝後邊一使眼色,每個代表身後的秘書紛紛拿出一本資料遞給對方,在對方愕然的目光中,中國首席代錶王瓊潤少將開始口若懸河地向大家介紹中國為全世界帶來的新裝備。

“夠了!”朱可諾夫隨便瀏覽了一下目錄便拍着桌子站了起來,怒氣勃發地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祺瑞好整以暇地道:“我們不是在談判嗎?你們可以賣你們的東西,我們當然也可以向你們推銷我們的產品和技術,難道不是嗎?簡單的說我們覺得你們的名冊沒有吸引力,不如你們看看我們的東西,或許你們會感興趣的!”

朱可諾夫差點暈倒,向以軍事工業大國自居的俄羅斯雖然近些年資金缺乏步履艱難,但是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場面,對方對他們的東西不屑一顧不說,居然還向俄羅斯--世界的巨無霸、曾經的雙極之一、軍事工業依舊強大無比的俄羅斯--推銷他們的產品,而且,這樣的恥辱還來自中國這個數百年來俄羅斯人一向瞧不起的小弟弟、受大俄羅斯保護的國家!這是尤為不可饒恕的!

固然朱可諾夫心裏面暴跳如雷,不過他背後的壓力讓他不能置中國每年那數十億美元的軍購不屑一顧。

“這一定是中國人的詭計!他們不是不想買我們的武器,只是一種談判的手法而已,我一定要平心靜氣,不能上了中國人的當!”朱可諾夫心裏面拚命地說道,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嘴角一抽,道:“王先生說笑了,我們俄羅斯的產品向來都是全世界最好的,而中國人雖然很優秀,但是搞經濟還可以,科學這種東西是摻不得一點假的,在我看來你們的這個宣傳資料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謬,可笑到了極點。”

“是嗎?朱可諾夫先生,我提醒您,這種事情是能開玩笑的嗎?我們中國人開過這樣的玩笑嗎?”祺瑞敲着桌子冷笑道。

朱可諾夫一呆,他不由得坐下來仔細翻閱中國的技術資料,假如出現什麼謬誤的話就可以證明這些資料是騙人的東西了,他也就可以找回主動權。

“諸位,向你們的同行介紹一下我們的產品吧,難道學富五車的你們還不如街邊小攤那些攤販嗎?”祺瑞對在座的中國代表們說道。

中國代表們嘿嘿笑着,心裏面嘀咕道:“我們又不是小孩兒,能像你這樣胡鬧…”

不過他們還是開始試着向對方推銷自己的產品,眼睛瞄着對方翻到了哪一頁,然後便解說了起來,說著說著便口若懸河地停不下來了。

嘈雜的現場簡直就像是菜市場,俄羅斯的代表不服氣之下也將看了資料后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雙方就資料的真假進行了一番科學論證,除了機密資料外對着這些同行高手,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一番論證之後俄羅斯人不得不承認,這些東西應該沒有問題,拿來和俄羅斯準備出售的東西一比較,他們一個個面色如土,技術上優勢已經很微弱了,價格上還相差那麼多,難怪中國代表不屑一顧呢。

一個代表在朱可諾夫耳邊嘀咕了一陣,朱可諾夫知道要想用眼前的這點東西騙錢是不可能了,他不由得嘆了口氣,問道:“說實話這些東西是不錯,不過還是比不上我們俄羅斯的產品…”

祺瑞打斷他的話道:“請您注意,這些東西都是外銷貨,你們應該很明白外銷貨和自己用的東西都是會有一點差距的,哪怕你們信誓旦旦保證是一樣的。”

朱可諾夫臉色一變,若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中國技術發展的速度也太驚人了,他攤開雙手,道:“我們這樣談下去只是浪費時間,不如談一點有意義的吧,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您說呢?”祺瑞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做聲。

朱可諾夫啞口無言,俄羅斯能拿出手的東西還有不少,但是那些都是他們未來二十年生存的本錢,假如賣給了中國,今後在技術上優勢就會消失殆盡,未來的日子將會很難過。

“說實話我們在空軍方面因為阿富汗戰爭的緣故證明了我們的實力,再加上技術上的進步,因此需求並不強烈,我們倒是對俄羅斯的新潛艇以及西伯利亞熊比較感興趣…”

朱可諾夫面色一變,西伯利亞熊只是一個代稱,是大家對俄羅斯一直沒有透露出來的一種新型的超音速末端可變軌道的多彈頭洲際導彈的代稱,是前兩年俄羅斯才研製出來應對美國的導彈防禦系統的終極威懾力量。

“如何?有沒有興趣?”祺瑞笑嘻嘻地問道。

朱可諾夫拚命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

“那就沒啥好談的啦,對了,諸位,真的對我們帶來的東西不感興趣么?八折啊,很難得哦!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哦,要買趕早!”祺瑞給朱可諾夫的感覺就像是集市上那些中國的攤販,拉着大嗓門叫賣自己的東西,有時候真想把他們的嘴巴給堵起來。

“王先生…有沒有興趣…我們的蘇-47金雕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戰鬥機,如果你們有意要,我想我們會考慮一下…”朱可諾夫咬着牙說道,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實際上他只想多賣點蘇30給中國。

“金雕?一千萬一架?”祺瑞眨着眼睛問道。

朱可諾夫真想把對面的祺瑞掐死,蘇-27原版都不止這個價格。

“四千萬美元!”朱可諾夫咬牙切齒地說道。

“四千萬?我的天啊,金子造的么?F-22都沒這麼貴!”祺瑞大驚小怪地說道。

“可是你們買不到猛禽!”朱可諾夫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了。

“不講價?”祺瑞繼續裝傻地說道。

“不行!”朱可諾夫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個單音節的俄語單詞來。

祺瑞點點頭,不再說話,朱可諾夫以為他在考慮,沒想到過了半天還沒動靜,他忍不住敲着桌子道:“王先生,您考慮好沒有?”

祺瑞訝道:“考慮?考慮什麼?哦,對不起,我在等我們的書記與你們的部長聊完天回賓館去睡午覺呢,唉,有點水土不服,頭老是暈暈的。”

朱可諾夫霍地站了起來,用力錘着桌子咆哮道:“你耍我!”

祺瑞掏掏耳朵,道:“沒有啊,只是我覺得既然大家都沒話說還不如都回去休息算了。”

“但是,我們有協議,你們必須購買我們的足夠數量的武器…”朱可諾夫吼道。

“是嗎?去年違反協議的不知道是誰呢,嘖嘖,居然還敢喊那麼大聲…”祺瑞修着指甲說道。

“王先生,這樣的態度於事無補,你還是把你的採購單拿來讓我們考慮一下吧。”朱可諾夫已經快不行了,他的副手說道。

“採購單?什麼採購單?”祺瑞不解道,他轉頭問自己的秘書以及別的代表:“大家手裏有什麼採購單嗎?”

大家齊齊搖頭,這下俄羅斯人終於明白,中國這一次根本無意妥協,他們的目標很明確,要麼買最好的,要麼一樣也不要。

談判不歡而散,中國代表的興高采烈和俄羅斯代表黯然離去截然相反,就好像中國人賺了天大的好處似的,其實雙方都沒有任何收穫,最重要的只是出了一口悶氣而已。

“聽說你把俄羅斯代表氣得半死是嗎?”陳建興問道。

“那是,不好好折磨他們一下,他們肯老實把我們想要的東西給我們嗎?”祺瑞得意地笑道。

“你就不怕他們不賣你的帳嗎?”陳建興笑道。

“不賣我的帳不要緊,賣美元的帳就行,我就不相信俄國人不想賺這些錢了,印度是沒法再買武器了,東南亞的市場說不定還要給我們瓜分掉一部分,除了在能源上掐我們脖子俄羅斯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明天他們一定會用石油供應威脅我們,我們呢就勉強買一些他們的破爛貨吧。”祺瑞笑嘻嘻地說道。

“破爛貨?我看俄羅斯得大出血才對,對了,下午歐盟想和我們聊聊,這些傢伙這些年藉著軍售解禁着實佔了我們好大的便宜,今年不知道會怎麼樣,他們和俄羅斯不同,你打算怎麼應對?”

“差不多吧,最多不那麼苛刻,勉強買一點我們必須的東西,如果人家肯賣好些的,我們當然也不會吝嗇,美國人欠咱們的錢不是給了一部分了嗎?”

陳建興不由得微微搖頭,給這小子盯上了還真可怕。

下午俄羅斯又想約時間談,不過祺瑞讓秘書告訴他們,下午要和歐盟談判,沒空理他們,於是就把時間推遲到了第二天早上。

歐盟代表們聽說了上午中國代表團與俄羅斯代表團談判的情況,於是改變了策略,表現得中規中舉,拿出手的東西都很有點技術含量,只是大都是民用的東東,比如空中巴士的A-380什麼的,這些祺瑞沒有插手,自己的大貨運飛機還沒造出來,客運飛機更是空中樓閣,一切還早着呢。

這一次歐盟沒敢獅子大開口,但是也沒能放開軍售關卡,雙方都很無奈,美國人在其中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

中國和歐盟的幾個大集團都簽署了很多協議,包括怒龍集團購買了不少直升機發動機后與羅爾斯·羅伊斯集團簽署協議共同研發一種超輕型普及型民用直升機,人們紛紛猜測怒龍集團是否得到了什麼訂單,否則買咱那麼多發動機幹嘛呢?

中國軍方持續沒有展現出購買的慾望,讓俄羅斯和歐盟都很頭疼,假若中國提出非分要求,他們就可以藉此來要挾中國在其他方面作出讓步了,但是現在中國人好像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真的是讓人頭疼啊。

一個晚上又過去了,一大早祺瑞和代表們來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會議室,俄羅斯的代表們早已期待良久,瞧他們眼白紅紅的,昨晚上一定不好過。

無欲而剛,這回是俄羅斯急着要賣東西,所以不得不來到了中國的下榻酒店進行談判,瞧着他們一臉的不爽樣子祺瑞和手下的代表們心裏爽透了。

“今天我們為中國帶來了一些非比尋常的東西,這已經是我們作出的最大讓步了,希望中方能夠按照我們的協議履行購買行動。”朱可諾夫換了一副面孔,非常誠懇地說道。

祺瑞也不為己盛,反正有些裝備的確是要買的,已經折騰得俄羅斯人夠嗆了,中俄畢竟是友好邦交國嘛,不能不幫他們一把。

“很好,我方相信俄方的誠意,昨天我們回去總結了一下我們須要的軍售清單,現在我們交換一下,隨後再慢慢談吧。”祺瑞也伸出了橄欖枝。

雙方互相交換清單,祺瑞略掃了一眼就將它交給了自己的副手,俄羅斯這回真是下了血本了,可以說已經是在不影響本國國家安全的前提下儘可能滿足中國方面的胃口,參展的產品和未參展的飛機、導彈以及各種航空設備都掏了出來其中包括在俄羅斯才剛剛準備裝備空軍的蘇-47金雕。

談判的具體事情祺瑞交給了手下那些代表,不過他可不是收手不管了,偶爾還是會插上一手把態度不是那麼好的俄羅斯談判代表親自教訓一頓的。

大家都比較務實,因此談判進程非常迅速,一個早上就簽署了不少協議,中國方面需求最大的赫然是戰鬥機的發動機!另外大型運輸機以及複雜環境下也能執勤的戰鬥直升機,當然探測器系列無人機也得到了中方的肯定。

談判的過程是漫長的,有些人驚奇地發現,中國的首席代錶王瓊潤少將居然坐在椅子上睡著了,但是一旦雙方有了爭持他又能夠迅速地來到爭持雙方面前迅速解決問題。

航展第四天成交金額是前三天全部交易合在一起的三倍之多,其中還包括了昨天中國與歐盟的那些合約,十五億美元的巨額交易讓美國都覺得嫉妒,當晚便由白宮發言人發表聲明,對中俄的巨額交易表示憂慮,同時也譴責中國不分對象地兜售新式武器,對世界未來的安全造成了極大危害云云,而這個時候中國的軍事武器潛在顧客還沒有明確地準備購買中國製造的武器。

航展第五天迎來了如潮的遊客,整個巴黎就像過節一樣熱鬧,人頭洶湧流向了幾大展區。

蘇霍伊公司、米格公司、卡莫夫公司、波音公司、空中巴士公司、洛克西德·馬丁公司、通用動力公司…差點便要超過兩千個公司參加了這一屆巴黎航展,參展飛機超過三百架,其中的飛行表演更是讓觀眾們嘆為觀止。

基本上各公司的產品與兩年前區別不大,倒是中國的幾大公司紛紛推出新品,讓大家紛紛駐足觀看,尤其是怒龍集團那些名字特逗的飛機,早有打算一覽廬山真面目的遊客們紛紛來到怒龍集團的展台前,過了半年了,這次展出的‘驗證機’飛行‘錄像’也多了不少,甚至還有用空導對標靶的攻擊錄像,讓大家對怒龍集團的兵器更多了份信心。

祺瑞戴上了假髮,變回了王星火,而到處去談判的苦活就轉讓給了可憐的周慶,身邊的人換了一個之後董碧雲的心情就大不相同了,雙宿雙飛地與祺瑞流連在展廳里,或者一不經意間就跑到了凱旋門去了。

第二章魔鬼末日在航展後面幾天的持續談判中怒龍集團除了花了不少錢定購了各式零件之外也開始有人來接洽,不過因為大多產品暫時怒龍集團還不能提供樣品讓人現場觀摩,所以來訪者只能與怒龍集團簽了一個備忘錄,期待以後合作。

怒龍集團強勢登場之後依舊難免黯然收場,這回卻是因為怒龍集團缺乏信譽度的緣故,雖然怒龍集團的視頻效果非常驚人,但是這東西不是開玩笑的,所以怒龍集團再次一件東西都沒能賣掉。

其實怒龍集團並非一無所獲,至少他們的東家是這麼認為的,而怒龍集團買回去那麼多飛機發動機和零部件就說明怒龍集團在預備着干點什麼事情,大家都在猜測,但是沒有誰真正知道王星火打算幹什麼。

這一次航展中國參展團收穫頗豐,軍用機、民用機都拿到了不小的訂單,以至於某集團老總在慶功宴上醉醺醺地拍着周慶的肩膀道:“小夥子,干大事要一步一步的來!不能太浮躁了哦!”

周慶唯有微笑着恭維道:“姜還是老的辣啊!”

蔣勻婷這次沒有去巴黎,因為她正在國內到處奔走,到處洽談到處進行收購,與她同行的正是她的老師馬仁貴。

LZ市硬質合金廠始建於1964年。四十多年來,工廠已經發展成為一個集鎢、鉬、鉭、鈮、鈷、硬質合金及硬質合金板材配套聯合加工為一體的大型企業集團。

然而,這兩年因為生產工藝和技術更新跟不上迅速變化的市場需求,這個老廠逐漸陷入了困境,整個六月生產的合金板材還不足十噸,眼看着工人的工資都發不起了,老天爺卻送來了一個財神,中國擎天風險投資公司的兩位老總在市領導的陪同下來到集團里考察,據說有一億元的投資可能會落實下來,頓時整個廠都轟動了。

看着在集團前翹首以待整整齊齊拿着小紅旗朝着開來的一排高級小車邊揮舞紅旗邊喊着歡迎的人群,蔣勻婷眉頭輕輕地簇起,真是勞民傷財啊,投資不投資也不會因為一個歡迎儀式而改變,真是何苦來由。

“我們集團擁有四十多年的歷史,技術先進、產品豐富,在國內外享有很高的名譽…”集團的負責人劉滿軍道。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集團會落到現在這個樣子呢?真要這樣我還來搞什麼風險投資?你把你們集團說得越慘我們才越有興趣…”蔣勻婷淡淡地打斷了集團第一把手的吹捧道。

“可是,我們也隨同帶來了自己的評估師,如果你說得太慘的話,或許我們的評估師會給你們的凈資產劃一個比較低的價格進行股權計算…”馬仁貴緊接著說道。

剛才還滔滔不絕的負責人登時啞了,蔣勻婷沒有理睬他,傲然向前行去,現在的蔣勻婷身上再也看不到當年那個怯生生病蔫蔫的女孩的影子了,現在的她完全融入了女強人的角色,一身的高雅氣派讓人簡直不敢仰視,就算是市領導在她面前都覺得自己矮了半截。

“她究竟什麼來頭…?”劉滿軍輕聲詢問副市長。

“不知道,不過恐怕是很有點來頭,聽說是上頭直接過問的。”副市長道。

蔣勻婷沒理會他們,在合金廠的總工程師的帶領下一面參觀一面聽他解說。

一陣風吹來,漫天的塵土撲面而來,蔣勻婷急忙轉過身捂住了嘴也閉上了眼睛。

風兒停了,那個工程師搓着手一臉的歉意,不停地道歉,劉滿軍急忙跑了過來很熱忱地道:“蔣總遠道而來辛苦了,不如到辦公室里先坐下來休息一下順便讓我來給您介紹一下我們集團目前的具體狀況,您看怎麼樣?”

蔣勻婷轉過頭四下里望了一眼,只見四周都是殷切的目光,集團的員工們顯然很希望她到廠區去看看。

“不用了,請給我們每人一隻口罩吧,我想先到廠裏面看看,周市長劉老總你們貴人事忙就不用跟着了,廠裏面隨處都是嚮導。”蔣勻婷說道。

“這樣我就不下去了,劉總你就陪着蔣小姐去看看吧。”周副市長正有些不耐,乘機便溜之大吉。

合金廠設備還是比較全的,有些設備還是兩年前買的,管理制度也很全面,看那些工人的樣子也都很愛惜這個廠,怎麼會就幾年功夫一個好好的廠就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看到所到之處那些工人們不經意間看着他們集團第一把手的鄙夷目光蔣勻婷心裏就有了底了,大致瞧了一遍之後蔣勻婷託詞有些累了便拒絕了劉滿軍的邀請,回到了市政府安排她入住的白天鵝大酒店。

“這個廠的硬件情況還是可以的,只是軟件上有些關鍵部分有點問題。”馬仁貴道。

“你是指集團的領導吧。”蔣勻婷微微一笑,道:“這也是幾年前大家一窩蜂改制搞出來的問題,想辦法把他們趕走換上能夠信任的人再注入資金和技術,這個廠很快就可以恢復生機了。”

馬仁貴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他們已經用幾乎相同的手段接手了一堆企業,涉及的行業相當廣泛,不過基本上都屬於重工業以及材料化工行業。

“等消息回來了就可以着手準備了,馬老師,您也回去休息一會吧,反正現在咱們也沒啥事情可以做。”蔣勻婷笑道。

馬仁貴出去之後蔣勻婷擺弄着她的手機,收到了一封郵件,看着看着蔣勻婷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蘭州合金廠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可以說都是因為集團那些領導腐敗無能所至,他們任意挪用工廠里的生產周轉資金、研究資金為他用,至今仍有很多尚未歸還,另外他們決策錯誤,盲目跟風開發新產品也是導致集團效益變為負數的原因之一。

對付這種人自然無需客氣,但是也得講究策略,假如擎天投資集團投資到哪裏哪裏就因為反腐倒下一批人的話恐怕今後擎天集團日子也不會好過,這方面祺瑞給蔣勻婷和馬仁貴的指示是假如覺得有必要投資,那麼就投資吧,至於是否便宜了壞蛋就無需他們考慮了,他們只是投資商而已,又不是廉政機關。

擎天集團的調查員回復的消息也差不多,很多資料陸續送到了蔣勻婷手裏,兩天之後擎天集團正式與對方展開收購談判。

談判過程可以說就是蔣勻婷的天下,她那隱隱約約看不清後台的背景、一份份確鑿的證據和資料乃至一些集團老工人對劉滿軍等人的檢舉揭發都成為蔣勻婷手裏最尖銳的武器,將劉滿軍等人脆弱的心房刺得鮮血淋漓。

劉滿軍等人崩潰了,他們也已經賺得夠多的了,於是在威脅利誘的雙重壓力下他們以兩千萬元的價格將價值數億的集團轉手給了擎天集團。

“拿這些錢養老吧,希望老天爺原諒你們,能夠讓你們安渡晚年!”蔣勻婷在雙方簽字后留影留念與劉滿軍握手的時候說道,劉滿軍的笑容凝固了,這一剎那凝固在照片中,成為擎天集團又一次成功收購的資料保存了起來。

至於劉滿軍等人之後的情況蔣勻婷沒有去關心,因為她無需關心,至多兩個月之後這筆錢的絕大部分又會通過各種渠道回到她的手裏,回籠多少就看她對對方的評價究竟是優秀還是良好或者是差了,而她也會收到一封神秘短訊,告訴她一則小新聞。

一個月之後澳門一份報紙報道了這麼一個小消息,一夥內陸來的豪客一擲千金,輸光了身上的褲子之後被保安扔到大街上導致裸奔的事件,而他們輸了多少錢他們沒有說,賭場也不肯透露,當晚這些人就跳了海,據說其中一人被證實是前蘭州硬質合金的前總經理劉滿軍。

這些都是后話了,簽了合同之後蔣勻婷便忙着重振合金集團的事情,哪裏還有空去管劉滿軍後面的事情。

收購結束的當天擎天集團便通知廠工會和黨組織讓他們推選出代表參加第二天早上在集團電影院召開的決定集團未來的大會。

第二天集團電影院能容納八百人的會場座無虛席,門口卻還絡繹不絕,最後連走道都塞滿了人,剩下的人實在擠不進去了,只好坐在樹蔭下等着電影院裏面傳出來的第一手的消息。

看到下面黑壓壓的情景,蔣勻婷很滿意,這些集團下屬員工對集團的未來還非常關心,這是很重要的。

在會上蔣勻婷宣佈了擎天集團持股百分之九十五並對蘭州硬質合金集團控股的事實,隨後的一系列措施調動了職工們的積極性,換東家的惶惑迅速變成了對新東家的熱愛。

蔣勻婷宣佈將注資一億幫助合金集團轉產,再以技術入股的方式給合金廠帶來了一系列新技術,這麼一來原先持股就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擎天集團持股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五,於是蔣勻婷又宣佈將無償轉讓百分之五的股份給集團中一千多的職工,又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低價轉讓給集團內部職工。

這還不夠,已經沸騰的會場上蔣勻婷再次投下重磅炸彈:集團總經理由擎天集團副總馬仁貴兼任,合金集團副總經理以下除財務外所有高級管理人員全部由職工投票選出,由馬仁貴欽定,而低級管理人員完全由職工投票決定。

這還不夠,蔣勻婷親自點燃了導火索:為穩定人心,提前下發上半年年終獎以及增發一個月工資!

下面的職工差點兒便要衝上來把蔣勻婷給供奉起來了,這哪是什麼資本家啊,簡直就是活觀音么。

“擎天集團是慈善機構么?”幾乎任何一個人看到擎天集團的舉動后都會有這樣的疑惑,雖然對擎天集團的投資很不解,但是VNN集團因為合同的緣故沒有過問,反正他們已經提前拿到了今年的利潤了。

擎天集團當然不是慈善機構,它的每一個投資都是有目的的,例如以硬質合金廠為例,技術改造後生產出來的新型抗高溫、耐變形鈦合金將被用在最新的軍機製造中,填補了國內該領域的空白,錢景廣闊呵,當然,正常的投資也不是沒有,有錢就賺順便幫助自己構築一個強大的經濟體是祺瑞的最終目標。

當祺瑞回國的時候蔣勻婷的名字簡直就是家喻戶曉,人人都在傳頌她的慈善投資舉動,更在猜測她的來歷,這兩年中國真是太奇妙了,連連蹦出一些讓人大跌眼鏡的人或者事情,鼓舞了大家的士氣的同時好像也讓整個中國從上到下都煥發出勃勃生機來,就連踢足球的那幫人都很是贏了幾場,讓支持他們的人歡呼雀躍,都說國家足球隊的人不用再吃萎哥了。

“萬家生佛的活觀音呀…”祺瑞手裏揉着兩團粉膩,嘴裏攪着那截香舌,含糊着說著語帶雙關的話。

“真是!也不怕褻瀆了神佛!”董碧雲又好笑又好氣地在祺瑞屁股蛋上拍了一記,用溫柔的目光看着祺瑞跟自己表妹身心都連在了一起,她完全沒有一點嫉妒,只是給兩人哼哼戚戚的聲音弄得渾身發癢。

‘啪’地一聲,董碧雲打開了電視機,只見電視裏的股評專家正在點評福瑞集團的股票。

“福瑞集團上市后連續推出令人振奮的產品,以至於它的股價就好像坐上了火箭一飛衝天,目前最高出價已經超過了一百五十美元一股,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科技股與網絡股在福瑞集團的帶動下也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印度軟件業的覆滅似乎並沒有對世界軟件業造成太大影響,因為之前軟件業已經供大於求,能夠代替印度的軟件公司太多了,估計國內的軟件業會在這次機會裏得到不少訂單吧…好了這是題外話,因為福瑞集團的卓越表現,或者也有別的原因,現在網上傳聞很多啊,美國方面已經開始研究讓福瑞集團增發新股並且稀釋原始股的計劃,聽說那將會是一個天文數字,看來美國人對福瑞集團真的是另眼相看啊…”

董碧雲正在看着電視,一隻使壞的大手卻撫到了她的身上,董碧雲呻吟了一聲,祺瑞那雙手就像帶有魔力一般讓她忍不住嬌吟起來。

‘啪’電視機關上了,床頭燈也熄滅了,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以安拉的名義起誓,你們這些異教徒全部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負責審訊卡拉卡西的美國國家安全局的專家們無可奈何地搖着頭,又是一天過去了,距離公開審判卡拉卡西的日子越來越近,但是從卡拉卡西嘴裏卻沒有得到一點兒對他們有利的東西。

沒有哪個歹徒會輕視美國國家安全局的審訊手段,一般歹徒聽到這麼個地方恐怕就要精神崩潰,但是卡拉卡西卻頑強地頂住了他們的各種刑訊逼供,除了已經在中國招供的東西之外他要麼胡說八道要麼就亂咬美國的各個政府與民間機構,或者就是詛咒,讓輪流審訊他的那些逼供高手一個個灰頭土臉。

卡拉卡西的口供非常重要,因為在此之前卡拉卡西還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活動僅限於阿富汗和中亞中國周邊小國的東突組織頭目而已,他的份量與能力比起讓美國人頭疼的本·拉登、扎卡維實在是差得太遠了,然而,卡拉卡西突然崛起,在兩個世界超級恐怖頭子都沒辦法在美國攪風攪雨的情況下,卡拉卡西的手下卻能夠在美國到處製造恐怖襲擊,他也未免太神通廣大了。

美國反恐機構也不是笨蛋,他們立刻就懷疑卡拉卡西背後有什麼組織在支持他,甚至那些恐怖襲擊都是別人為他和他手下安排的。

卡拉卡西的背後究竟是什麼人?這是美國政府最希望得到的口供,其次,如何讓卡拉卡西閉嘴,別在審判的時候說不利於美國政府的話也是他們的一個目標,假如有可能的話甚至想買通卡拉卡西來製造一些對美國政府有利卻不利於某些國家的口供反客為主。

然而,這些圖謀完全失敗了,一連十多天的審訊,各種手段用盡,不管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的摧殘都沒能整垮卡拉卡西,參加審訊卡拉卡西的人對伊斯蘭教都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敬畏感,安拉真的能讓一個信徒變得那麼頑強嗎?

這天傍晚,就在大家準備換班由另一組審訊專家來折騰卡拉卡西的時候,通訊器中卻響起了頭頭的命令:“小夥子們辛苦了,噩夢該結束了,你們把這傢伙交給持有特別通行證的人,什麼也別問,好好地休你們的假去吧。”

一批穿着黑西服戴着墨鏡像極了MIB的傢伙一路無阻地走了進來,給卡拉卡西打了一針,五秒鐘后卡拉卡西便暈倒了。

那批人解開枷鎖,很隨意地將卡拉卡西扛在肩膀上就這麼走了出去,國安局的人好心地提醒道:“這傢伙可不簡單,你們可別把他給弄丟了。”

“哼,就憑他?就算是他們的安拉神使來了我們也正好把他們一網打盡!”黑衣人一臉的酷樣,不屑地笑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卡拉卡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那個審訊室,身上的鐐銬也沒了,整個人正赤裸着躺在一個七彩的顏色組成的一個大約兩米直徑的怪球里。

卡拉卡西一站起來立刻感覺到這個奇怪的玻璃球動了起來,就好像這個球沒有任何支撐物,自己稍微一動就將玻璃球踩得自己滾動了起來。

玻璃球一動那些七彩的顏色也一圈圈地轉了起來,球上的色彩不斷的變化,而且越來越亮,就好像要穿透卡拉卡西的身體侵入到他的心靈深處一樣。

“啊…”卡拉卡西抱住了頭,閉上了眼睛,但是似乎沒什麼用處,除了那光線圖案,讓人頭暈眼花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在這個密不透風的球里來回蕩漾,一波波地朝着已經被折磨夠了的卡拉卡西撲去。

幾個人負手站在從外面看來沒有任何異狀的玻璃球面前看着玻璃球中的卡拉卡西。

“你們說他需要多久時間才能夠接受到我們傳給他的訊息?就賭待會我們誰來控制他!嘿嘿…”一個白人老頭怪笑着問道。

“我敢打賭只要五分鐘他就會被催眠了,你瞧他現在已經初步被影響了,再堅定的意志被折騰了半個月也會變得脆弱不堪,他撐不了多久!”

“你輸定了,我看他絕對不會給這種小把戲迷惑住的,我有信心!除非你們倆暗中作弊!”又一人說道。

“好吧,我賭一個小時后他就會被催眠成功,咱們走着瞧吧,我贏定了。”

這裏是位於紐約市郊的一個地下基地,隸屬於美國國家安全部的靈異事件研究中心,雖然隸屬於國安部,但是卻直接受國防部長統率,研究靈異力量的同時專門負責保護總統等國家元首不受非常規事物與力量的傷害,同時也為政府訓練靈異戰鬥小組戰士,時刻準備着與各種未被直接或間接掌握在美國政府手中的靈異事物作戰。

卡拉卡西來到的這個地方是一個機密研究中心,這裏的研究活體來源一般都有自己的渠道,卡拉卡西的到來尤其是他的伊斯蘭恐怖組織頭目的身份讓研究中心的幾個專家都很感興趣。

這些專家對精神力的研究都很有一套,同時他們都是很自負的大法師,擁有着絕倫的實力,在他們的眼裏卡拉卡西除了精神力稍強於常人一些外一如普通人,對他們簡直就是毫無威脅,因此他們很期待着這個伊斯蘭堅定信徒在他們手裏做出背叛伊斯蘭的事情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卡拉卡西只覺得眼前一片空白,隨後一排字符不知怎地出現在他腦海里:舉起你的右手。

卡拉卡西茫然地將右手舉了起來…

卡拉卡西茫然地站在球裏面,彩色的光眩已經消失了,讓人昏昏欲睡的噪音也沒了,玻璃球分成四瓣打開,三個老頭走到他對面,那個獲勝了的老頭來到了卡拉卡西面前。

“卡拉卡西,放鬆你的身體,現在你很舒適,不用想那麼多,認真聽我說…”不知名的老者引導着說道。

“是…我聽着…”卡拉卡西道。

“你還記得你以前做過的事情嗎?”

“記得…”

“那麼,告訴我,資助你進行恐怖襲擊的究竟是什麼人?”老頭問道。

卡拉卡西臉上突然出現了本不該出現的獰笑,只聽他惡狠狠地道:“我的幕後大老闆就是美國總統!死老頭,想催眠我,你還差得遠了!”

卡拉卡西動作迅猛地用左手抓住震驚得不知所措的老頭脖子,將他的腦袋拉到自己懷裏,右手抱住了輕輕地一扭,老頭脖子咯地一聲響,就那麼完蛋了。

卡拉卡西也被老頭臨死前倉促的精神力反擊催得就好像腦袋遭到了重拳,他甩開老頭的屍體跌跌撞撞地摔倒在一瓣玻璃球體上,倆老頭見勢不妙,嘴裏念着咒,手裏舉起胸口的十字架,正在地上掙扎的卡拉卡西突然覺得自己渾身動彈不得,自己的雙手還把自己的咽喉給掐住了。

“你這個魔鬼!”倆老頭痛心失去同伴,怒吼着發出了強大的精神力向卡拉卡西發起了攻擊,還有一個死老頭的靈魂也在怒吼着朝着卡拉卡西撲去。

卡拉卡西眼看着就要被三個可怕的老頭給滅了,他的身體卻突然滑開,一個聲音喝道:“住手,他不能死!”

“他殺了古絡斯!”老頭嘶聲道。

“那是他自己麻痹大意,這個人關係重大,決不能讓他在這裏死了!至於古絡斯…你們給他找一個合適的身體,或者…你們就把他的靈魂拿來作為研究對象好了。”喇叭里的人道。

剩餘的倆老頭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立刻會意地用法術將古絡斯的靈魂困住了,另一個則獰笑着道:“古絡斯,你放心吧,我們會抹去你的記憶,不會有痛苦的,至於這個小子,我們會給你報仇的,我控制住他等審判之後我讓他受盡折磨而死!”

古絡斯的靈魂在憤怒地咆哮與掙扎,倆老頭卻不為所動地各自念着咒語,卡拉卡西的臉扭曲了起來,顯然受到了極大的痛苦。

“聽從上帝的旨意,凈化心中的邪惡,覺悟吧!”老頭舉着十字架,身上發出肉眼看不到的光芒,朝着卡拉卡西身上席捲而去。

卡拉卡西渾身哆嗦着,感覺着自己就好像砧板上的魚,給人刮掉了鱗片再割得一道道的,隨後從裏面將魚刺和內臟都給掏了出來,他再也支持不住了!

卡拉卡西的靈魂對於靈異研究中心的大法師來說簡直就太脆弱了,只一剎那功夫,他的靈魂便被大法師抽絲剝繭般從他的身體剝離了出來…

“咦…有趣,居然有人捷足先登了,這小子曾經被人催眠,並且用非常高超的法術在靈魂上刻下了封印…”老頭嘖嘖稱奇地說道。

“果然不出所料,有辦法解開封印嗎?不要把他搞成白痴,明白嗎!”那不知名的聲音又道。

“很簡單,看我的吧!”老頭很自信地動手抹除卡拉卡西靈魂中的封印。

“輕而易舉…”老頭在解決了封印的同時自得地說道。

卡拉卡西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臉上已經完全扭曲,控制着他的老頭感覺有點兒不妙,卡拉卡西的靈魂都不在身體裏,他怎麼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呢?

突然間,在卡拉卡西的腦海中出現了一點微弱的光…這點光芒迅速地強大起來,並且光團越來越大,變強的速度越來越快,漲大的速度也越來越迅猛,卡拉卡西的腦袋就好像透明了一樣,無數光芒從他腦海里透射出來,就好像一個新生的太陽…

“不好!”倆老頭大叫一聲,拋開古絡斯的靈魂以及卡拉卡西,他們倆爭先恐後地逃開,大叫道:“立刻撤離所有人,這是…異能爆彈…威力無法估算!”

一切都太遲了,卡拉卡西的腦線體中那團光芒迅速漲大,就像核彈爆發一般湧出了一股強大無匹的能量,吞沒了卡拉卡西那點比起來微不足道的靈魂,摧枯拉朽般擊潰了老頭控制住他並且試圖催眠他的力量,以無可阻擋的威勢橫掃周邊一切精神體,身邊根本來不及逃逸的兩個老頭首先受到了衝擊,他們勉強舉起了十字架擋在面前,連咒語都來不及念,只見十字架發出了銀白色有如實質的光芒,擋住了洶湧而來的黑色能量,然而那能量實在太過巨大,那點銀光就像大海里的一點水泡,一轉眼就給無情地吞沒了,兩個老頭慘叫都來不及出口,一剎那間就給洶湧的能量風暴給吞沒了。

強悍的能量眨眼間波及到附近,就好像原子彈爆炸后的衝擊波一般不受物理限制地穿牆過壁,古絡斯倉惶逃竄的靈魂一剎那便被吞嚼,一點渣滓都沒能留下來。

那一瞬間基地中所有人都感覺到腦袋好像被重重地打了一拳,然後就再也沒能醒來,他們的那點靈魂不是被直接擊出了體外變成碎片隨着強大的能量風暴繼續衝擊就是直接被吞沒掉,沒剩下一點渣滓。

稍微強一點的人都曾經拼盡全力抵抗,然而那能量風暴實在是太強大了,*得比較近的人根本沒有時間全力抗拒就被消滅了,*得稍遠一些的基本上又是核心外的低手,根本沒有抗拒之力。

能量風暴僅僅持續了短短的一瞬間,造成的破壞力卻是恐怖的,一些劫後餘生的人站了起來,顫巍巍地向外面逃去,陰風陣陣,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在他們腦海里回蕩着。

“緊急撤離…”主控室中的一個老頭頭暈目眩地勉強按下了警報鈕,作為研究中心的主控者,他有着足以自傲的力量,然而,剛才那一瞬間他只能*着主控室強大的陣法以及他自己身上的寶物力量以自保,就這樣都差點被摧毀掉,膽戰心驚之下他也一腳高一腳低地開始逃亡…

整個基地籠罩在黑暗的力量之下,好像有無數的冤魂在飛舞,對於他們這種法師來說多呆一會都不願意,想滌凈這些黑暗力量的話卻又力不從心,也只有先逃了再說了。

到處都是屍體,全身沒有任何損傷的屍體,他們幾乎在同一時刻突然倒下,有的還在保持着原來的姿式。

僅存的人狼狽地向基地外逃竄,有點修為的人都可以感覺到周圍濃重的黑暗氣息,在最深處似乎正在醞釀著什麼可怕的事物,遭受重創后的他們不得不拚命逃竄。

從基地里來到外面,外面的情景比基地里還要凄慘,照樣遍地都是倒在地下的人體,街道上的汽車也橫七豎八撞得七零八落,就好像世界末日來臨了一樣。

“撒旦…一定是撒旦!”有人狂叫起來,抓扯着自己的頭髮,狂叫道:“只有撒旦才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撒旦又回來了!”

他的同伴一拳把他打暈,拖着他迅速爬上基地車庫裏的車子,一面向上級聯絡一面逃竄而去,遠處傳來驚叫的聲音,看來已經有人發現了這裏的情況。

警車呼嘯而來,一面倉惶救助地上的人們,同時接到命令,嚴密封鎖事發地周圍,嚴密控制輿論消息,然而,可怕的消息就像瘟疫一樣迅速地傳播開去。

“啊…”基地的深處突然響起了一聲凄厲的慘嚎,但是聲音卻並未能夠傳到外邊,漸漸地,那些黑暗的能量開始退縮,縮回了基地的深處,就好像有靈性似的或是受人操縱的一樣。

“天啊…”從基地里逃了出來的大法師艾倫感覺到了背後那巨大的變化,他立刻命令逃竄的車子停下,跳下車后仔細地感應了一下,他的臉色都變了。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艾倫身邊那些也都有一定基礎的人感覺到渾身發冷,似乎從心底里便恐懼了起來,基地里似乎隱藏着一個令他們害怕的東西。

“那不是撒旦…擁有與撒旦同樣的地獄來的能量,強大的黑暗力量…我平生僅見的黑暗力量…我們的麻煩大了…”艾倫抖顫着說道。

“麻煩大了?”大家互視了一眼。

艾倫嘆道:“如此強大的力量,就算是新教皇來了恐怕也要憑藉強大的法器和教廷眾多的人手才能將它制服,但是,它的朋友也不會坐視這樣一個可以與撒旦媲美的強大力量被教廷就這麼摧毀…孩子啊…光明與黑暗之戰就要開始啦…”第三章恩斷情絕“緊急插播新聞,美國紐約市的一個名叫特克的衛星城半小時前突然爆發一起原因未明的奇異事件,就像科幻電影《地心末日》裏的情景一樣,人們走在路上突然便暈倒了,失去控制的車輛橫衝直撞…據悉情況比電影中還要糟糕,因為那些人被證實並沒有心臟病…”

電視裏頭突然插播起中央台的現場報道,雖然很多警察和便衣將附近圍得水泄不通,同時也做出了交通管制的決定,但是記者們還是各出奇謀地搞來了讓人震驚的畫面,那不是拍電影,那是活生生的幾百條人命啊!

“這也太慘了點…”祺瑞心中嘆了口氣,不過就算是重來一遍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去做的,幾十萬的伊朗冤魂,美國又做出了多少賠償?

祺瑞正陪着蕭蕾蕾徜徉在北京的商廈之中,蕭蕾蕾就要去S市的新醫院就職了,而祺瑞或許暫時還不能回去,因此兩人有些依依不捨。

“其實你可以不去S市的,以前那些約定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笑話…”祺瑞牽着蕭蕾蕾的手說道。

他在試圖轉移蕭蕾蕾的注意力,因為悲天憐人的蕭蕾蕾看到電視裏頭的慘狀臉色很是一變。

蕭蕾蕾嘆了口氣,其實要買東西也只是借口而已,她想讓祺瑞多陪陪自己,然而終究還是要分別的。

“祺瑞,你肯放開手頭的一切陪着我還有董姐姐她們一起不再理會外邊的事情么?”蕭蕾蕾問道。

祺瑞默然,蕭蕾蕾嫣然一笑,道:“這就是了,你放不開手裏的事情,我也不能為一時的歡娛放棄了我對醫道的研究,何況,你對我寄予了那麼大的厚望,還全力支持我的研究,我又怎能讓你失望呢?”

祺瑞嘆了口氣,當初一句戲言,沒想到現在卻成了一個桎梏,不過,他自己也是一個超級大忙人,恐怕沒有多少時間來陪他的女人們,讓每個人都有點自己的事情做似乎是最好的辦法了。

“好吧,老婆,給我拿回個諾貝爾獎回來吧,讓為夫我也光榮光榮!”祺瑞笑嘻嘻地說道。

蕭蕾蕾與他五指互握的手緊了一緊,道:“盡量吧,不過我倒不在乎那個什麼諾貝爾獎,既然拿到它可以讓中醫得到全世界的承認,那我也就努力去爭取吧,重振中醫才是我的最終目標,要知道,在西醫成形之前,中醫是全世界最具療效最完美的醫學體系,未來也必然如此!”

蕭蕾蕾自信的樣兒才是祺瑞最迷戀的,想着將這個高傲、自信的可人兒弄到床上去,讓她的自信變成羞澀,祺瑞心中登時騰起一股征服與被征服的幸福感覺,看着蕭蕾蕾,他不覺有些痴了。

“師姐,很抱歉打擾你們的恩恩愛愛了!”一個清冷的,但是卻如冰泉般爽耳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師傅來京了!”

祺瑞頗有些訝異地回過頭來,一剎那間他發現蕭蕾蕾臉上似乎一變,然後就看到了說話的那個女孩。

雖然是在人多嘈雜的商廈里,但是女孩卻如冰雪仙子一般純潔可愛,就連她嘴角的那一絲不滿似乎也只是作給祺瑞看的一樣讓人只會感到她的天真可愛而不會覺得她有多高傲,她就像炎熱的夏天突然吹來了一絲涼爽的風,或者是寒冷的冬季卻吹來了暖暖的春風,給人以互相矛盾,但是卻又相得益彰的溫馨感覺…跟祺瑞第一次見到蕭蕾蕾的感覺很有點類似。

“靜思!”蕭蕾蕾高興地大叫了一聲,然後有些抱歉地看了祺瑞一眼,掙脫了他的手,與對面的女孩擁抱了起來。

祺瑞好奇地打量着女孩身後的另外四個女孩,暗想道:“難道天行門裏面都是女孩嗎?”

“師姐,我好想你啊,你不要跟那個壞蛋走好不好,師傅很生氣,不過只要你願意回去,不理那個壞蛋,師傅會原諒你的!”年紀看來才十七八的女孩抱着蕭蕾蕾哭成了淚人兒,引得不少人關注。

蕭蕾蕾歉然對祺瑞道:“這是我師妹,名叫徐靜思,學醫天份比我好多了,就是愛哭鼻子…還是個孩子啊!”

“才不小呢,人家已經長大了!”徐靜思朝着祺瑞一瞪眼,淚汪汪的眼睛瞪起來也沒什麼威脅的味道,倒是讓祺瑞覺得她就像自己的堂妹芙蕊一樣讓人愛憐。

“師姐,他好壞,色迷迷地看着我呢!”徐靜思對蕭蕾蕾撒嬌道。

祺瑞一臉的微笑登時變成了張口結舌的樣子,旁邊不少人聽見了忍不住噗哧一笑。

蕭蕾蕾頗有責怪意味地捏了捏徐靜思的臉蛋,笑道:“別拿你姐夫搞怪了,小心我打你屁股!”

徐靜思一撇嘴,道:“師姐變心了,哼,等下別怪我不幫你說話哦!師傅在葆灸堂等着我們呢!”

“除了師傅還有別人嗎?”蕭蕾蕾顧不得其他地追問道。

“當然,師伯師叔來了好幾個,最頭疼的是,有一個華芯師叔祖也來了!”徐靜思眉頭一皺,也替她師姐擔憂了起來。

“究竟怎麼回事?蕾蕾,你師傅來了不是一件好事情嗎?我正想去拜見拜見呢,有什麼問題?”祺瑞終於插上話了。

“還不是因為你!”徐靜思看着祺瑞便沒啥好脾氣地道:“師傅不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尤其不高興你搞的那個什麼鬼醫院,師傅說了,這次一定要把師姐帶回去,說不定還要讓她面壁幾年醒一醒呢!”

“為什麼!”祺瑞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那三個字就好像虛幻中三個大鐵鎚一下接一下地敲在大家的心裏,周圍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就倒了幾個,首當其衝的徐靜思也給嚇得面無人色地倒退幾步,然後跪在地上哇哇地哭了起來:“又不關人家的事,我也不想師姐受罰…你那麼凶幹什麼…哇…”

徐靜思背後的四名手下也給祺瑞含有內勁的吼聲弄得膽戰心驚,她們衝上來護着徐靜思,卻沒有膽子敢對祺瑞喝上一聲,對她們來說祺瑞實在是太可怕了。

“別嚇到我師妹,不關她的事!”蕭蕾蕾捏了祺瑞一下,道:“這裏是大庭廣眾,待會再跟你說!”

蕭蕾蕾說完就過去抱着徐靜思哄了起來,從小被像寶貝一樣呵護着長大,自身又極為聰明的徐靜思幾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撲到她師姐懷裏之後就放聲大哭了起來,引得旁邊越來越多人圍觀。

祺瑞見旁邊被嚇倒的人都爬了起來,心裏面道聲歉然後便在前方開路,大伙兒離開了商廈。

“因為我繼承了門主之位,所以一些小事比如在Q大讀書,門裏的長老們雖然有所怨言但是也不好說我,但是,你突然向我求婚…門裏雖然沒有不許結婚的約束,但是因為我沒有通知門裏,因此大家都很不高興,後來又聽說我要到你的醫院去為你做研究,門裏的長老們都反對,於是…”蕭蕾蕾抱着徐靜思一面向祺瑞解釋道。

“師姐十五歲就學會了門內最厲害的針術,十六歲繼承門主之位,是我們天行門百多年來僅見的天才,一舉壓倒陳家的希望,師傅及師祖們當然不肯師姐跟你走了!何況…入我門為我人,這是門裏的規矩…”徐靜思恢復了一些神采,但是看着祺瑞的眼神還是有點怯怯的。

祺瑞哼了一聲,道:“蕾蕾,還記得我說過的嗎?規矩定出來就是讓人破的,假如不打破規矩,世界就沒法發展,我不管是誰定的規矩,誰想把你奪走我就讓誰玩完!”

“師姐…師姐夫都這樣么?”徐靜思小心地問道。

蕭蕾蕾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祺瑞,伸出手與他握在了一起,似乎在說:“沒有誰能分開我們!”

她同時回答師妹的問話,道:“他啊,他的脾氣還是挺好的,難得生氣一回,不過,只要誰欺負了他關心的人,他都會立刻火冒三丈的。”

“是么?”徐靜思偷偷地瞧了祺瑞一眼,不過祺瑞扳着的臉還是讓她有些害怕,她悄悄地縮回了腦袋,道:“師姐,誰欺負了你我也會很生氣的!”

“蕾蕾,你打算怎麼辦?”祺瑞和蕭蕾蕾通過精神力聯繫着,徐靜思她們還沒這層次,沒辦法偷聽到他們的說話。

“看情況吧,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他們打算怎樣都無所謂了…”蕭蕾蕾略顯遺憾地說道。

祺瑞手緊了緊,知道自己的決定一定讓蕭蕾蕾非常為難,不過蕭蕾蕾最終還是選擇了他,這樣的女孩有什麼理由不好好珍惜呢?

祺瑞暗暗打定了主意,假如天行門的那些老頭老太們不給面子的話,搶都要把蕭蕾蕾給搶出來,假如他們敢動強,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用強!

“祺瑞,不要…”蕭蕾蕾察言觀色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打算,勸道:“我只是一個孤兒,是他們養大我教我讀書學習,不管怎麼樣,答應我,讓着他們一些,好么?”

祺瑞平靜了一些,點了點頭,道:“假如他們覺得損失太大的話,我想個辦法給他們補償一下,你知道老頭老太喜歡什麼嗎?你們天行門缺點什麼?”

“你打算把我當東西來交換啊!”蕭蕾蕾笑了,甜蜜地笑了,她知道,只要師傅願意,祺瑞不管什麼條件都會答應的,被人呵護的感覺真的很美。

葆灸堂到了,這是一個以針灸推拿為主藥石為輔的純中藥店,其主要功能也就是為了門中之人有一個固定的聯絡點,另外也可以讓門中弟子免費小憩。

至於賺不賺錢這個問題祺瑞不問都明白,這樣的純中醫藥店想賺錢可沒那麼容易,針灸也不是神術,而且不論是中醫西醫,葯吃下去之後或者施術後有多大效果跟個人對該醫生和藥物的信任程度也是成正比的,同一服藥,從神醫那裏拿到或是從一個沒名氣的醫生那裏拿到效果是不一樣的,這一點西方國家已經研究證實了,以中醫目前的情況來看,要想葆灸堂能賺錢未免有些為難。

“葆灸堂能賺錢么?看樣子你們也不是窮苦着出來的,天行門究竟怎麼賺錢養活了這麼一大堆人?”祺瑞偷偷問道。

蕭蕾蕾微微一笑,看着他的眸子透露出一絲頑皮來:“你不知道嗎?第一次救你,我賺了一百萬呢!”

“一百萬!”祺瑞咋舌道:“誰買的單?我怎麼不知道?”

蕭蕾蕾一面跟見到她們一行人拚命施禮打招呼的本門弟子還禮,一面跟祺瑞用精神交流,道:“我只管拿錢,別的不管,似乎應該是打傷你的部門賠的錢吧。”

“我居然值那麼多錢?”祺瑞笑道:“看樣子以後混不下去了把自己賣了也能活半輩子了。”

“不許你賣,就算你沒錢了,我也可以養着你的!”蕭蕾蕾道,然後又補了一句:“當時我也沒什麼把握,只是想獅子大開口嚇他們然後把差事推掉,沒想到他們倒是一口答應了,我當時就想,究竟是什麼人,居然弄成這個樣子都有人要救他,沒想到一看之後還是自己認識的,而那個時候的你就像小師妹似的…可憐兮兮的一個小屁孩…”

祺瑞繼續隨着她們走向裏邊,沒人知道他們居然在聊天:“你不會是說你一開始先是用你母性的胸懷來愛護我…一不小心才變成了男女之間的關係吧?”

蕭蕾蕾在精神流中發出了一串笑聲,道:“我想…應該是吧,有時候我都把小師妹和你搞混了,老想着你疼得眼淚在眼眶裏轉,卻硬是不願吭一聲的樣子,想着你害羞地躲着我的樣子,不知道怎麼的,做夢的時候都在抱着你,別往壞處想哦,我就像抱着小師妹一樣,呵護着你…沒想到第二次見你,你就把我心裏的所有形象都破壞掉了,整個變成了一個小色鬼,居然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摸人家那裏…當時我就想開個五百萬嚇唬嚇唬你,可就是不知道怎麼開不了口…”

“我那那算是壞,明明是成熟了,假如我還向第一次見面的樣子,你一輩子都不會喜歡我,最多也就把我當成你的小病人而已。”祺瑞笑嘻嘻地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不過我還是要申明一下,當時要我摸你屁股的不是我自己,是老天爺,上天註定要我摸那一下,騙一個漂亮媳婦回家的!”

想到快要見師傅以及眾多師叔伯他們,蕭蕾蕾心裏有些緊張,祺瑞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也就特別多話跟她聊着過去的事情,說著曾經的溫馨,蕭蕾蕾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

“師尊及師叔祖、列位師叔伯在上,蕾蕾給你們請安了!”蕭蕾蕾以古禮微微欠身,她是一門之主可以這麼做,自徐靜思以下卻得乖乖地拜倒在地。

坐在掌門主位下首的一個看起來才三十多歲但是祺瑞知道她已經五十歲了的美婦應該就是蕭蕾蕾的師傅,天行門上一代門主咸瑩了吧,另一邊與她同級的,該是徐靜思說過的蕭蕾蕾的師叔祖華芯,據說她已經有七十多歲了,不過還一副五十歲左右的樣子,保養得非常不錯。

在座的還有四女三男,天行門這次來的人居然是標準的陰盛陽衰!看他們門下弟子的樣子,恐怕還不止是這裏在座的人有陰盛陽衰之嫌,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大家都跪倒了,祺瑞就顯得很顯眼了,何況他還沒帶多少恭敬意味地打量着在座的長輩們,蕭蕾蕾的師傅師叔都保養得非常好,他忍不住多欣賞了會。

咸瑩等人臉色未免都有點難看,咸瑩緩緩的道:“蕾蕾,這位客人你還沒給我們介紹呢。”

“啟稟師尊,他就是蕾蕾的未婚夫王瓊潤!”蕭蕾蕾道。

華芯一聲怒喝,道:“是誰答應你嫁給他了!蕾蕾,你擅自作主,就不怕你師傅難過嗎?”

蕭蕾蕾拜倒在地,道:“師傅,蕾蕾雖然沒有通知您便接受了他的求婚,但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而且事後我也在第一時間通知了師傅,還請師傅恩准!”

咸瑩面色微微抖顫,想來蕭蕾蕾的事情也讓她很難受,她嘆息道:“蕾蕾,你喜歡什麼人是你的自由,我本該高興,然而你卻準備遠赴S市,在他開的那個什麼醫院裏為他搞研究,這件事你做得可就錯了,要知道入我門為我人,一切做為皆以本門為首…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祺瑞還想說話,蕭蕾蕾卻示意他暫時不要作聲。

華芯眼睛一亮,道:“蕾蕾,你已經到了御神出心的境地為何不早說?”

蕭蕾蕾道:“原本想回谷之後再向師傅稟告,但是事情有了突然變化,弟子一時還沒有機會向師傅稟告!”

咸瑩也面帶喜色,不過想到蕭蕾蕾就要嫁給面前這個站着的男人的時候臉色又沉了下來。

“還請師尊恩准!”蕭蕾蕾道。

咸瑩沒有說話,蕭蕾蕾也不敢起身,諸長老們紛紛交頭低語…

“諸位,你們打算如何才肯讓蕾蕾嫁給在下我?”祺瑞不想再見蕭蕾蕾為難,看樣子跟他們講理也難講清楚,便打算用最直接的方式解決問題。

“你是什麼東西,我們天行門的問題你一個外人還是少理會的好。”一個老頭哼哼道。

祺瑞聞言登時哈哈大笑,道:“虧你活了幾十歲,沒想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蕭蕾蕾是我未婚妻,她的事情我憑什麼不能管!”

老頭騰的就火了:“她是我們天行門的人,我們還沒答應她嫁給你之前你什麼都不是,靜思,誰讓你們把這個狂夫帶進來的,給我趕出去了!”

徐靜思看着祺瑞的臉色卻囁喏着沒敢說話,小丫頭給祺瑞嚇壞了,祺瑞並沒有發火,只是隱隱地將自己在血與火中鍛鍊出來的那種堅韌與強大氣勢顯露出少許,凜凜神威地道:“閣下開個孤兒院然後長大的孤兒就永遠都要聽你奴役不成?天行門莫非是邪教不成!”

老頭給他的氣勢一鎖,再也說不出話來,他們整日與針葯為伍,就算練了氣也只是為針灸服務,哪有祺瑞如此強橫的實力,祺瑞神威一出,在座者盡皆面色大變,他們孤陋寡聞,更不屑祺瑞區區一個少將軍銜,卻沒想到祺瑞本身居然如此可怕。

“放肆!蕾蕾,這就是你帶他來的目的不成!”咸瑩的內力在諸人中是最好的,看來天行門對內力還是很重視的,不過難得動武機會,她們練氣也就漸漸地不那麼用功了吧。

“祺瑞,不要…”蕭蕾蕾急道:“師尊,他不是故意這樣的…”

祺瑞漸漸地將無形的氣勢散去,微微一笑,道:“得罪了,我想這件事我們走到哪裏都可以分辯明白,究竟是蕾蕾錯了,還是誰錯了!”

見識了祺瑞的強橫實力,一時間天行門的人沒人能說出話來。

蕭蕾蕾拜了幾拜,道:“蕾蕾代夫君向師尊及師叔祖、諸位師叔賠罪,請師傅恩准,蕾蕾自願辭去門主之職!”

祺瑞閉上了眼睛,心中一陣激蕩,能夠拋開門主之位恐怕也讓蕭蕾蕾難過了許久吧,假如這樣的話這些傢伙還不肯放手,祺瑞真箇就要搶了人就走了,假如誰敢攔他,就讓誰來接受他的雷霆震怒吧!

“蕾蕾…你難道不知道他是一個花花大少么?在清華的時候他就有兩個女友,甚至校外還有一個什麼藏嬌樓…你這麼信任他,就不怕到頭來後悔嗎?”華芯苦口婆心地說道,祺瑞那一關他們恐怕難過,於是就試圖說服蕭蕾蕾改變主意,那麼就算祺瑞在橫,到時候他們都佔了理,自然可以用別的方法趕走祺瑞,蠻橫不成只好試圖講理了。

祺瑞一陣好笑,對付蠻不講理的人有時候還真得比他們更蠻些,當然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請師傅原諒,蕾蕾早就知道他的事情,蕾蕾是自願的,他也不是花花大少,否則蕾蕾早就難保清白之身了!”蕭蕾蕾低聲道。

這一點大家都能看出來,很多人心裏面嘀咕道:“沽名釣譽放長線吊大魚吧?”

但是卻沒人說得出來,再然後咸瑩都沒話可說了。

“諸位沒有話說了嗎?請恕我們夫妻倆時間寶貴,你們決定怎麼樣就擺明了說吧!”祺瑞打了個呵欠,很不禮貌地說道。

“閣下…蕾蕾始終還是我天行門中人,我們有些機密的事情要談,請閣下迴避一下好么?”咸瑩道。

祺瑞微微一笑,道:“你們辦事也太拖泥帶水了,不外乎也就是一些利益問題而已,蕾蕾走了你們覺得損失很大是不是?我可以補償你們,另外我不會向蕾蕾要求獲取她從你們那裏學去的東西的,她研究得出來的東西我只保留兩年,兩年後無償提供給你們天行門,這樣總行了吧?還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說好了!”

天行門的長老們一個個臉都黑了,祺瑞的話實在是說到了他們的心坎里,但是這樣被當面指出來實在是掛不住面子,蕭蕾蕾也暗自叫糟,快刀斬亂麻的功夫並不適合她目前的打算。

咸瑩臉一沉,道:“你太放肆了,要知道就算你爺爺見了我也不敢如此放肆,蕾蕾,這樣的男人你真的要依託終身么!”

“我爺爺今天在場的話一定也會羞於與你們為伍的!”祺瑞不屑地道。

蕭蕾蕾咬牙道:“請師傅恩准!”

咸瑩氣得發抖,血衝上腦,不顧後果地道:“蕭蕾蕾,你既然已經決定拋棄掌門之位跟這個人走,那麼,從今往後你就不再是我天行門中人了,今後生老病死不再往來,你今後也不要再使用本門的絕技,你是你,天行門是天行門,別再叫我師傅,我沒有你這樣忤逆的徒弟!”

蕭蕾蕾驚呆了,她難以置信地看着她的師傅,一向對她慈愛的師傅,開革出門或許對她而言都不很重要,但是待她入師如母的咸瑩不要她了對她的打擊可以說簡直就是天崩地裂,她哼都沒哼一聲,突然就昏厥在地上。

“師姐…”祺瑞第一時間抱住了蕭蕾蕾軟綿綿的身體,然後是徐靜思抓着她的師姐搖了幾下,回頭哭道:“師傅,不要啊…”

“徐靜思聽令!”咸瑩的面目在祺瑞眼裏很有點猙獰,若她不是蕭蕾蕾的師傅說不定他上去就要給她倆耳光。

徐靜思雖然傷心,但是還是跪在地上準備聽她師傅的命令,只聽咸瑩道:“從現在起,徐靜思接任門主之位,我暫代門主一職,到徐靜思學會點龍之術后再正式接掌門主之位,諸位長老可有疑義?”

“不要啊,師傅,我不要當什麼門主,我要我的師姐…”徐靜思傷心欲絕,在祺瑞眼裏,現在在場的人也就她還有點可愛了。

祺瑞一言不發地抱起蕭蕾蕾便向外走去,經過短暫的暈撅,蕭蕾蕾已經醒了過來,但是祺瑞怕她太難過,點了她的睡穴讓她睡了過去。

徐靜思哭喊着想抓住她的師姐不讓她離去,咸瑩一聲令下,曾經陪伴着徐靜思去找蕭蕾蕾的那四個女孩拖住了徐靜思,她哭着哭着也暈倒在女孩們的懷裏。

身後的門一扇扇地被人緊緊地關上了,祺瑞心中不屑地笑着,意識到懷裏的可人兒現在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依*,他不由得愛憐地將她摟緊了,遙控着將自己公司配給的一輛國產豪華轎車車門打開,一手摟着蕭蕾蕾,一手將車子開向了他們共同的家…

蕭蕾蕾作為天行門門主被驅逐出門的消息在中醫界轟動一時,很多人都不明白當時已經嶄露頭角正炙手可熱的蕭蕾蕾為何會被天行門拋棄,日後蕭蕾蕾的成就也證明天行門當時的決定多麼愚蠢,但是,一切都已經發生,再沒有後悔葯可吃,天行門臨陣換將,只讓遠在江南的一對父子一面高興一面不解,天行門這是自毀長城還是另有高招?幾年之後自會分曉…第四章異種真相蕭蕾蕾再次醒來的時候祺瑞依舊在她的身邊,只不過兩個人都躺在了床上,她緊緊地摟着祺瑞,夢中流的眼淚將祺瑞的胸口濕了一大片。

祺瑞一直都在她的夢中,深刻地感受到了她的彷徨無助以及深深的痛苦,祺瑞屢屢為她製造出歡樂的夢境,一轉眼又在她的感應下變得狂風怒號風雲變色,祺瑞又不能強制着影響她,那樣的話她永遠都不可能自己恢復過來,只好在一旁看着,陪着她一起難過。

她睜開了眼睛,一雙動人的眸子早就佈滿了血絲,微微地腫着,抬頭看着祺瑞,卻似乎沒有了焦距,茫然失措的樣子讓祺瑞心中一疼:“蕾蕾,你還有我啊!”

蕭蕾蕾無神的雙眼漸漸地有了一點神采,然而卻立刻被洶湧而出的淚水遮住了,她摟住了祺瑞的脖子,將頭*在他肩膀上,哽咽着道:“師傅…她不要我了…”

祺瑞的手緊緊地摟着她的腰,安慰道:“你還有我,還有雲姐,還有凌凌,還有好多好多親人啊,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很喜歡你呢,他們還在等着抱孫子呢。”

祺瑞的話讓蕭蕾蕾臉上閃過一絲羞澀,當然祺瑞看不到,不過她的哭聲卻漸漸地小了,祺瑞隔着薄薄的夏裳撫摸着她柔韌的腰肢,藉著手指傳過去的絲絲撩人的內勁也有着不小的功勞吧。

“誰給你生孩子啊…”蕭蕾蕾身子一扭,臉上還掛着淚痕,但是臉色已經好多了。

“暫時咱們還不着急要孩子,我都還沒過結婚年齡呢…”祺瑞嘿嘿笑道:“就算不爭那個晚生晚育的名額,咱們也得想想優生優育方面的事情嘛,呵呵…”

蕭蕾蕾心裏還有些難過,不過聽到祺瑞大言不慚地說著這些事情還是覺得有些好笑,二十歲的生日都還沒過呢,居然就在這裏說起了兒子的優生優育問題。

想着想着她的眼淚又冒了出來,祺瑞捧着她的臉,輕輕地將她的眼淚舔了,道:“又怎麼了?”

蕭蕾蕾嗚咽着道:“我想我師傅…她苦苦將我拉扯大…現在…她不要我了…嗚嗚…”

祺瑞嘆了口氣,心道:“照你這麼說我早該自殺謝罪了…”

這話當然不能說,祺瑞只能繼續哄着她:“她說不要你是因為她要給天行門中人一個交代,那是以她在門中的身份說的,而她的本身並沒有說不要你啊,你不再是她的弟子,但是,你們之間的感情並不能就這麼抹煞啊,說不定她更喜歡你是她的女兒呢,再退一萬步,你沒有了一切,但是你還有我啊,乖,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哦。”

蕭蕾蕾趴在他的胸口,哭聲漸止,祺瑞突然感覺到她通過精神力向他發出了召喚,他好奇地低頭瞧了瞧,只見蕭蕾蕾已經將眼睛閉上了,眼角還掛着淚珠兒,很是惹人憐愛。

祺瑞一瞬間便來到了蕭蕾蕾的意識世界,這個地方花團錦簇,然而卻沒有生氣,一切都很頹廢的樣子,自然是因為這裏的主人心情的緣故了,蕭蕾蕾想製造一個美麗的世界,但是看樣子效果不大好。

祺瑞將心中濃濃的愛化作春風吹拂着這個世界的一草一木,花兒展開了微笑,草兒也向著祺瑞不停地點着頭,但是,這裏的主人哪裏去了呢?

祺瑞沒有用他慣用的搜索方法去將蕭蕾蕾找出來,而是飄了起來,飛到半空之中去搜尋蕭蕾蕾。

這裏是蕭蕾蕾的意識海,若祺瑞不打算傷害蕭蕾蕾,他就不能在這裏面亂來。

他發現自己現在還在意識海的外圍,春風不度玉門關,花團錦簇的外表下掩藏着暴風驟雨般的內里世界,祺瑞直覺着蕭蕾蕾就在那裏面,他心念一動,飛快地朝着暴風雨與颶風肆虐的地方飛了過去。

暴風雨雖然強大,但是並不能刮散祺瑞護身的寶光,颶風看起來可怕,其實不過是幻覺,祺瑞有驚無險地來到了整個世界的中心。

腳下是怒海滔滔,蕭蕾蕾漂浮在半空之中,她的身體發出蒙蒙的白光,雖然倍經風雨吹打,但是卻穩穩地飄在那裏,就像一盞指路的燈塔,指引着祺瑞一瞬間便來到了她的身邊。

美人正海棠春睡,猶讓祺瑞心神俱顫的是她的身上沒有一絲的遮掩,祺瑞不知道這是不是她自己模擬出來的自身的幻象,不過,祺瑞更加註意的卻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眼角的那一滴淚珠。

“祺瑞…要了我…讓我成為你的女人…不要擔心我,我已經想通了…”祺瑞悄悄地*近了她,正準備輕輕地為她吸去眼角的淚珠的時候,蕭蕾蕾卻睜開了眼睛,她的臉上散發出盈盈的神光,聖潔得就像天使一般,嘴沒有動,但是天地間似乎都充滿了她的聲音:“要了我…要我…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女人…”

祺瑞朝着她展開了他那百試不爽的甜甜的可愛笑容,兩枚小虎牙和乍隱乍現的小酒窩相映成趣,只聽祺瑞道:“我求之不得…不過在這裏辦事似乎不大好吧?”

蕭蕾蕾看着面前這個男人,有時候他像一個淳淳的讓人喜愛的少年,有時候他是一個花言巧語討你歡心的傢伙,有時候他傻傻地讓你又恨又愛,有時候他連發怒都讓你那麼的愛煞了他…

“把這些煞風景的東西扔到爪哇國去,給你自己一點時間,給你師傅或者說你媽媽一點時間,你們會和好如初的,相信我!”祺瑞牽着蕭蕾蕾的手,兩人在半空中手牽着手慢慢地轉着圈子,兩人的嘴都沒有動,聲音卻在半空裏回蕩,就好像有第三個第四個人在聊天似的。

陰雲漸去,春風和睦,蕭蕾蕾嘴角的一絲悲苦消失了,換上了些許甜蜜,半空中聲音說道:“我會給我和媽媽時間的,但是,我和你,我卻再也不想多浪費哪怕是一點點的時間了…”

祺瑞微微一笑,道:“似乎你比我還着急的樣子,傻女孩,你修為還不夠啊,讓我帶你出去看看吧!”

兩人互相轉圈的速度突然快了起來,並帶起了一個颶風,將殘餘的陰霍席捲而空之後蕭蕾蕾感覺自己突然有失重的感覺,面前的東西也轉得眼暈,不由得將自己的目光緊緊地閉上了。

“瞧…可以睜開眼睛了…”祺瑞在蕭蕾蕾的耳邊輕輕地笑道。

蕭蕾蕾‘看’到了祺瑞正在她自己的耳邊輕輕地說著話,同時也看到了讓她羞得幾乎就要鑽進地逢里的景象。

只見現在的蕭蕾蕾的身體早就給遊刃有餘心分兩用的祺瑞給在現實中剝得就跟大白羊似的,最讓她氣憤的是,祺瑞還故意將她的姿勢擺得就跟她在意識海中的造型一摸一樣!

“呀…”蕭蕾蕾羞得只將雙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坐起了那掩耳盜鈴的可笑事情來。

一陣天旋地轉,祺瑞的聲音似乎就在面前響着,兩隻手在自己的肌膚上滑動着,蕭蕾蕾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了身上,她咬着牙一動也不敢動,似乎打算任由祺瑞擺弄自己,已經任命了,可是她的緊張還是讓她的身體僵硬得就像石像一樣。

時間還早,祺瑞有的是時間,他一面在蕭蕾蕾耳邊說著讓她羞得兩頰發燒的話,一面用雙手副品她的緊張…漸漸地,蕭蕾蕾的身體軟了下來…

…………………………

“恭喜恭喜!紅包拿來!”祺瑞還在和蕭蕾蕾蒙頭大睡的時候,肖玉凌就闖了進來,祺瑞從巴黎回來之後她也將手裏的事情交給了去接替她的畫妝后扮成了別人的周慶也跑了回來,祺瑞沒有回新疆的原因很簡單,現在那裏一切順利,他根本沒必要回去,去了也見不到幾個人,大家都假借出國去辦事然後據祺瑞懷疑他們都跑去旅遊去了,其中吳禁森那傢伙就跑去了緬甸,另外幾個有的去了中亞,有的去了西藏,有的去了蒙古,祺瑞讓在緬甸的吳禁森照應一下他訓練出來的周慶自然是百無一失。

三女之中肖玉凌跟蕭蕾蕾的交情是最好的,因此她也沒啥顧忌地就沖了進來,還大聲嚷着,熟睡中的祺瑞和蕭蕾蕾一下子就給吵醒了。

蕭蕾蕾原本把腦袋枕在祺瑞伸展開的手臂上,醒來后一哧溜便鑽進了薄毯子底下,一時半會估計她是沒臉出來了。

“蕾蕾,害羞啥啊,今後大被同眠的機會是少不了的,咱們的男人啊…那是壞透了的哦…”肖玉凌隔着毛毯吃着蕭蕾蕾的豆腐,笑嘻嘻地爬上了床來。

“凌凌,別欺負你蕾蕾姐姐。”祺瑞笑斥道:“出去一會,給蕾蕾起來換衣服,你以為是你啊,不害羞的傢伙!”

肖玉凌哼哼道:“還不是你害的,哼!”

她嘴裏不服氣,不過還是很乖地出去了,蕭蕾蕾在祺瑞說了三遍后才爬了出來,還很后怕地道:“嚇死我了,我真怕她把毯子給掀開了!”

祺瑞色迷迷的看着她沒有遮蔽的身體,蕭蕾蕾驚呼一聲,用毯子將自己裹了起來,不過,她自己裹起來了,祺瑞卻失去了遮蔽,一身結實的肌肉毫無遮掩地出現在蕭蕾蕾面前,又有些蠢蠢欲動的小弟弟搖頭晃腦地讓蕭蕾蕾羞得轉頭就跑進了浴室里,差點兒就要摔上一跤。

“切…又不是沒看過!”祺瑞嘻笑道,當年病蔫蔫的時候,蕭蕾蕾翻來覆去真的是不知道看了他多少遍了,不過那個時候一個是病人一個是醫生,當然是不同的。

祺瑞終於放下了心事,看來他已經完全代替了蕭蕾蕾的師傅成了蕭蕾蕾的主心骨,這並不是說蕭蕾蕾忘記了她師傅,這就跟女孩嫁出去似的,母親的位置雖然不可替代,但是最重要的人卻已經換成了她自己的丈夫。

正在洗澡的蕭蕾蕾給祺瑞硬闖了進去,在蕭蕾蕾的嬌嗔和祺瑞的厚臉皮下,香艷的鴛鴦浴洗了足足一個小時,肖玉凌頗不耐煩地上來了三次!

出去之後蕭蕾蕾免不了要遭到肖玉凌的欺負調笑,不過董碧雲和蔣勻婷卻給了她最大的安慰,她們的溫言款語讓她很快就融入了這個奇異的家庭之中。

大家都很珍惜眼前的時間,因為蕭蕾蕾明天就要去S市了,更因為祺瑞就要開始他的研究工作,而女孩兒們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分別在即,大家格外珍惜…

…………………………

第二天,機場裏只有祺瑞一個人來送蕭蕾蕾,並不是董碧雲她們與她相處得不好,只是祺瑞的隱秘太多,像這樣的公開露面還是少在一起的好,蕭蕾蕾是祺瑞公開宣佈的未婚妻,她們跑去湊熱鬧說不定會給有心人看出破綻來。

當機場的喇叭最後一次催促旅客登機的時候,祺瑞輕輕地放開了她的手,道:“去吧,有空我就會去陪你的,放心,我會很好的!”

蕭蕾蕾不舍地看了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她轉頭看着趕着來送自己的徐靜思,道:“思思,師傅就拜託你了,多陪陪師傅,哄她開心,另外不要老是貪玩忘記練功,要知道三年之後要*你去為本門奪取榮譽了…有空記得來看師姐…”

師姐妹兩個抱頭痛哭,飛機就快要起飛了,祺瑞不由催促了一下,徐靜思將一隻錦囊塞到蕭蕾蕾手裏,然後低聲道:“師姐,這是師傅給你的,都怪這個大壞蛋…現在都還催着你走…”

蕭蕾蕾緊緊地捏着手裏的東西,心中突然間填滿了失而復得的喜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徐靜思退後兩步,對她搖了搖手,道:“師姐,我會去看你的,等我帶回了獎品的時候!”

蕭蕾蕾眼眶中再次充滿了淚水,她鼓勵地看了看徐靜思,再感激地留戀地看了一眼祺瑞,毅然轉身去了。

直到飛機飛上了藍天,送別的兩人才收回了目光,祺瑞的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倒是徐靜思哭得一塌糊塗,祺瑞不由好心地說道:“別哭了,等你出師之後不就可以隨便去看你師姐了么?”

“要你裝好人!我恨你,你這個壞蛋,是你搶走了師姐,我…”徐靜思兇巴巴地罵著,不過她一臉的淚水加上無助的充滿了委屈的話,讓人覺得她好像是在撒嬌。

祺瑞嘆了口氣,道:“這事情我錯了嗎?小姑娘,等你長大幾歲,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之後你就會明白了…”

徐靜思把這話聽了多少進去祺瑞不知道,只是在目送祺瑞走了之後她都還是一副恨得忍不住要咬死他的樣子,假如祺瑞這個時候病了,就算花上一百億美金他都不敢讓這小姑娘給他治的。

臨走之前祺瑞看似隨意的瞥了一眼候機廳的一個角落,在那裏,一個打扮得很普通的婦人似乎很傷心,都引得機場的服務小姐跑去關心詢問去了。

“師傅,我們回去吧,回谷去…”徐靜思攙起那個婦人,兩個人慢慢地走了出去。

三年之後,成熟了並且發誓絕不對任何男人稍假顏色的徐靜思在五年一度的‘世界針灸研討會’上碰上了她命中的魔星,終於理解了祺瑞對她說的話,她和那個叫做軒轅蘇的大男孩將天行門攪得一塌糊塗,相較而言,祺瑞和蕭蕾蕾倒是小巫見大巫了。

………………………………

“還記得他們么?”陳建興與祺瑞來到內蒙古的一個超級機密科研基地,通過層層嚴密的保護圈來到了一個直徑約有十米的冷藏室前,在厚厚的玻璃隔牆密封圈後面是三個被用不知道什麼合金鐐銬鎖在椅子上的人。

“他們…研究得怎麼樣了?有什麼結果沒有?雅各布呢?”祺瑞問道。

那三個人祺瑞認識,就是他從日本帶回來的那三個吸血鬼,狼人雅各布卻沒有見到。

“那個狼人孩子比較聽話,所以沒有跟這三個東西呆在一起。”陳建興道:“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還是讓這裏的專家告訴你吧。”

研究所的盧博士振奮精神向祺瑞介紹道:“我們對三個樣本進行了全方位的研究,很顯然,眼前的三個傢伙雖然與我們人類的外貌差不多,但是很明顯這是一個與我們地球上任何一個物種都不同的種類,他們利用傳染的方式奪取了人類的身體甚至是記憶和一切能力,但是他們其實是一種單細胞生物群組而成的生命體!”

盧博士道:“我們在科幻小說中曾經幻想過這樣的生命體,但是現實中發現倒還是第一次,群組為生的生命不少,但是像這樣具有整體生命的還沒有見過,他們有整體的思維,甚至抄襲了我們人類的腦電波,他們還會複製,我們曾經將實驗品一號進行截肢手術,他在我們的培養下,居然又長出了一隻手臂,假如這個奧秘被我們研究出來,你們知道意味着什麼嗎?”

祺瑞皺眉道:“全世界不再有殘疾人…但是,壁虎也可以把尾巴重新長出來,我們研究了那麼久不也沒什麼辦法將那種技術複製到人類身上么?”

盧博士臉上是遮掩不住的興奮:“但是現在發生這種情況的是人類的身體啊!”

盧博士解釋道:“假如我們破解了這個奧秘,其成果應該直接可以用在人體上,就不像那些研究爬蟲的傢伙們,只能幫助壁虎接尾巴了…”

祺瑞指着被關在玻璃防護罩里的三個可憐吸血鬼道:“知道嗎?那三個傢伙是來自美國的怪物,你認為美國人沒有抓住同樣的這些傢伙進行研究么?再看看現在的美軍戰場軍備,有沒有你說的東西?別高興得太早了,盧博士,我敢說這東西的基因比人類複雜得多,恐怕還有加密措施,要想破解掉恐怕有些難度,沒有個十年八年恐怕一點兒進度都沒有!”

盧博士啞口無言,只好向陳建興問道:“這位年輕人是…”

陳建興露齒一笑,道:“他就是你們研究院的新任副院長,王瓊潤!你的研究正好屬他管,你的寶貝就是他抓回來的,他對這些東西可是很了解的哦!”

盧博士看着面前的祺瑞,張目結舌,祺瑞戴上了一副眼鏡,顯得更加年輕,臉部的線條都變得柔和了一些,瞧起來文質彬彬的,就像大學裏剛冒頭的新生,難怪都已經年過半百的盧博士吃驚了。

祺瑞試圖用精神力穿透玻璃罩看看三個吸血鬼的精神力狀況,但是卻被玻璃罩給彈了回來,這還是祺瑞第一次發現有精神力無法穿透的東西,不由好奇地問道:“這些玻璃是什麼做的,居然能夠擋住精神力!”

盧博士尷尬地道:“王院長,您好,這個玻璃的問題我也不是很了解,你知道的,我們科學家跟玄學家還是有些難以溝通的!”

祺瑞點點頭,道:“不用客氣,今後大家還要在一起多多的配合工作呢,我還年輕,很多地方還要您多多指點啊!”

捧得兩句,盧博士臉上就好看多了,沒辦法,就算度量再大的人讓比自己年輕好幾倍的人爬到了自己頭上去都會覺得很尷尬的。

“這些傢伙就那麼甘願給你們研究么?有沒有試圖抵抗或者是自殺呢?”祺瑞問道。

盧博士搖了搖頭,道:“他們曾經試圖抵抗,不過送他們來的人也留在了基地里,專門負責看管他們三個,這塊玻璃也是他們讓人裝上的,給那幾個傢伙整治之後,這三個試驗體老實了許多,他們倒是沒有嘗試過自殺…”

陳建興道:“那幾個人是神意小組的。”

神意小組,全名該叫做神意戰鬥師,對不是圈子裏的人就通稱神意小組,其實是一個專門對付會武功或者是靈異方面非常規力量的一個單位,徐如林和江大海他們就是神意戰鬥師出來的,當然,他們還有個別名‘執法者’!

祺瑞想的倒不是這個,可想而知這種怪物來到了中國,神意戰鬥師是不會隨意對待的,派幾個高手看着也就順理成章了。

祺瑞想的是,假如落到這種境地,自己為了不再受折磨,或者是為了自己的秘密不被別人破解,試圖自殺是一定會去做的事情,然而這些吸血鬼卻沒有自殺,相反還給人一種修理幾次就乖了很多的樣子,難道這些整天把人類是垃圾,人類低賤掛在嘴邊的‘高貴生物’那麼怕死不成?

祺瑞匆匆瀏覽了一遍有關吸血鬼的研究記錄,又見了神意戰鬥師的幾個高手,確認這些吸血鬼確實是膽小鬼,他們珍惜自己的生命勝過一切,從未有過自殺記錄,而且,在別人的生死威脅下,他們還透露了不少有關吸血鬼、狼人的內幕消息。

在祺瑞看來,這三個吸血鬼都活得糊裏糊塗,因為他們知道的情況太少了,甚至更多的記憶來自於神話故事,祺瑞甭想他們知道自己的祖先是誰,也沒辦法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同類,只能問出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消息。

吸血鬼的壽命在三百歲左右,那些什麼千年吸血鬼的消息都是騙人的,越老的吸血鬼能力越強,不過也受到血統和傳承的身體素質的限制,吸血鬼就算結婚生子,但是吸血鬼的生命並不能傳承下去,因為他們借用了人類的身體,而生命的能力卻不是那麼容易抹煞的,經過自身的保護,被竊取的生命生出來的孩子依舊是人類,在母親的子宮中,他們受到了最好的保護,生命的奧妙真是讓人驚嘆。

既然自身不能遺傳,吸血鬼就通過別的方法遺傳,他們在找到了合意的傳承者之後會像人類交配一樣興奮地在咬破人類肌膚的時候,在口腔中分泌出遺傳因子,這些遺傳因子通過吸血的動作鑽入人類的體內,開始繁衍,被選為初擁對象的人類是不會被吸干血液的,他們體內的吸血鬼遺傳因子很快會長成完整的細胞,並且快速複製,最多三天時間之內,一個新的吸血鬼就誕生了,吸血鬼傳承之後,它會先改造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寄生體更適合它的發展,因此吸血鬼的身體比普通人類要強悍得多。

吸血鬼的初擁將會消耗比人類射精龐大得多的能量,就算強悍的吸血鬼也不能拚命製造下一代,因此他們只對看中的人進行初擁,而一般被吸血后感染的人類會變成殭屍或者最低級的不能稱之為吸血鬼的東西,吸血鬼將他們看作是自己的僕役。

“世界真奇妙,不是嗎?”祺瑞與陳建興奔赴下一個目標的時候笑道。

陳建興聳聳肩膀,道:“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是難以置信,我們一面在研究科技,同時還在研究着這些應該屬於神話的東西。”

祺瑞笑道:“看到美國那邊的報道了么?我敢肯定,發生了奇異事件的地方,絕對是一個跟神意戰鬥師類似的部門的一個研究中心…”

陳建興奇道:“難道這事也是你弄的么?”

祺瑞笑道:“還記得卡拉卡西被送去美國之前我曾經去看過他么?我把從伊朗搜集來的、死難后冤魂不散的靈魂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安放在了卡拉卡西的腦袋裏,假若美國人不試圖去催眠控制卡拉卡西就沒事,假如他們想控制卡拉卡西然後炮製假口供,那麼那東西就會被觸發,現在看樣子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些冤魂終於算是報了仇了,美國人啞巴吃黃連,這下子我看他們怎麼向他們的人民交待吧!”

陳建興看着祺瑞,似乎對他的這種無差別毀滅襲擊有些不滿,不過想到伊朗死了幾十萬人,他也就不說那些可憐美國人的話了,轉念想到這一下對中國的好處,不由追問道:“你是說卡拉卡西自己也死了?”

祺瑞得意地笑道:“不但死了,而且恐怕連屍體都不在了,而且,種下的惡果恐怕夠美國人喝一壺的,看看教皇這兩天有沒有被請去美國吧,嘿嘿…跑去別的國家殺了人就不用承擔責任了嗎?我把上萬個冤魂聚在一起,裏面還有一個頗有道行的日本法師的惡魄,等它吃掉別的鬼成形之後,恐怕撒旦重生也不過於此吧…”

陳建興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車上的幾個保鏢卻一點兒也沒聽見,祺瑞早就將周圍的聲音單向隔絕了,他們能聽見外邊的聲音,外邊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祺瑞微微一笑,道:“別擔心,那東西撐不了幾天,就算沒有人滅了它,用不了幾天它也會自我毀滅的,它吸收的能量超過了它能夠承受的…只不過它爆炸的時候威力可能比前天那一次還要可怕!”

“祺瑞,今後還是多顧及一些無辜平民吧…”陳建興嘆息道。

祺瑞眉毛一挑,道:“無辜么?假如不是他們的民意支持,那些政客敢出兵伊朗嗎?失敗了之後民意就變成了反戰了啊,想想當年美國人進入巴格達的時候,小布殊的支持率有多高吧,這算什麼?牆頭草也不是那麼好做的!毛主席說得好,帝國主義是紙老虎,我們不但要看透他們的本質,還要不時敲打他們一下,省得他們真以為自己比別人都要高尚了。”

陳建興無言,祺瑞笑道:“放心,我會很小心的,決不會影響了國家的形象,之前的事情就算了,以後我不會再親自上陣了,我在美國也有我的美國朋友兼代言人呢…”

陳建興翻了翻白眼,祺瑞道:“對了,把我的雅各布還給我,你們研究了那麼久,總該研究透了吧,我還打算將他培養成未來的黑暗霸主,無敵的狼王呢!”第五章敵友易辨祺瑞見到雅各布是在另一個研究所,當時雅各布正在研究所的球場裏跟年輕的研究員們一起打籃球,雅各布和另兩個人對抗對方五個人,不過還是雅各布這邊佔了上風,沒人能夠攔得住雅各布,雅各布根本沒撞他們,光憑着他的速度和靈活度就足夠他突破對方的攔截了。

看着雅各布矯健的身姿,祺瑞突然不懷好意地想道:“NBA里的球星…米高·喬丹他們…不會是狼人或者吸血鬼吧…”

“雅各布,王副院長找你!”帶着祺瑞參觀的研究院正院長對着球場喊道。

祺瑞兼任了好幾個研究院的副院長,正院長是一個也沒幹上,這是因為陳建興知道他貴人事忙,沒敢把研究院整個交給他,只是囑咐他:“你想怎麼玩都可以,每年給我幾個成果就一切都好說話!”

當時祺瑞的回答是:“我有分寸的!”

雅各布聽到有人叫他便答應了一聲,拋開球朝着祺瑞他們跑了過來。

突然間他看到了祺瑞,雅各布腳步一頓,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眨了眨眼,突然朝着天空一陣長嚎,聲音中充滿了興奮與歡愉,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在戈壁灘上傳出了不知道多遠,只聽見遠遠的幾聲狼嘯回應,研究所里大夥見多了這樣的情景,只是奇怪雅各布怎麼突然激動起來了。

“雅各布,想我了么?”祺瑞微笑着朝着雅各布招了招手。

在眾目睽睽下,雅各布前沖兩步,然後一個虎躍朝着祺瑞撲去。

祺瑞早有防備,哈哈笑道:“來啊,你能抓到我的話,我就給你獎賞!”

他一面笑着,身形卻早已消失在原地,雅各布一撲撲空了,他嗷叫着繼續追着祺瑞的影子追逐而去。

“那個人是誰?速度好快啊,院長,咱們還有必要研究雅各布么?我看該轉行研究內功了!”一個研究員得知跟雅各布玩在一起的人是練了武功之後感嘆道。

既然練武后那麼厲害,他們苦苦研究人類變異進化幹嘛?看吧,眼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練武之後比異化的狼人強多了。

“雅各布,知道我們這些普通人為什麼那麼強嗎?甚至比你們狼人還要強!”

祺瑞和雅各布借玩耍之機來到了戈壁灘上,始終沒能追上祺瑞的雅各布喘着氣趴在祺瑞腿邊,兩人就坐在太陽餘暉下聊着天。

“因為您是主人…”雅各布舔了舔祺瑞的手,若非祺瑞以手代臉,他一定會撲到祺瑞身上拚命舔他的臉。

“笨蛋,難道你們狼人都那麼笨嗎?難怪幾千年來都給吸血鬼吃得死死的,算了,你們已經被吸血鬼奴役了幾萬年,現在該風水輪流轉,讓我來帶領你們過上正常人的日子吧!”

雅各布傻傻地看着祺瑞,不明白他說什麼,祺瑞藉著撫摸他的同時將雅各布的口水在他身上擦乾淨,道:“雅各布,你想不想成為一個真正能夠統領絕大多數狼人的王…狼王,帶領你的族群成為一個可以與教廷、可以與吸血鬼對抗的強大力量,你將會成為一個偉大的王,率領狼人獲得新生的狼王!”

雅各布眼裏出現了憧憬,他感激地看着祺瑞,道:“主人,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您要我去做狼王我就去做狼王,您永遠都是我的主人,我只想陪伴在您的身邊…”

祺瑞笑道:“那可別,你的主母們看着你老在我身邊的話會懷疑我的性取向的,假如你是一條美女狗還差不多,可惜你是公的,哈哈…你只要乖乖聽話,我會經常給你獎賞的,來,照着我的樣子坐下,我教你學武功,你要成為偉大的狼王,首先就得學會我教你的武功才成,這是主人教你的武功哦,你可得好好的學,學好了的話,我今後會帶你出去玩,看誰不順眼你就去把他給我撕碎了,好不好!”

雅各布又長嘯了起來,野狼們紛紛回應,祺瑞眼珠一轉,道:“從明天起你每天給我活捉一隻狼回來給研究所食堂加菜,不許變身,除非有生命危險!”

雅各布為難地道:“主人,我出不來,沒有通行證!”

祺瑞笑道:“我會給你的,來吧,學着我坐着,腿這樣盤起來,你這個笨蛋…”

據科學家們研究,狼人該是遠古人類與狼結合的特例,這個結合併非表示什麼人跟狼媾和生下了狼人,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狼人的產生應該說是科技的結晶,這個結論讓獲悉者們大吃一驚,就算是以現代科技為基礎,糾集全世界最厲害的專家組成小組都沒法重新複製製造狼人這個過程,那麼,幾千年前,或者幾萬年前,究竟是誰?什麼東西?製造出了狼人這種神話中的生命呢?那麼,製造狼人的會不會是被我們稱之為神的物種呢?還是地球上遠古的生命或者外星生物?

不管怎麼說,結果都將是令人震撼的發現,祺瑞現在有理由懷疑,那些神話故事其實都是有來歷的,不管是盤古開天、女媧補天還是大禹治水或者是外國的神話故事,非要用科學解釋的話那就是現代科技尚未能夠達到那樣的水平,但是現代科技已經足以讓還處於蠻荒時代的人把我們看作是神仙了,二戰中美國人在西太平洋中一個小島上就曾經扮演過騎着噴火大鐵鳥降臨的神的形象。

說實話現在在伊朗,在伊斯蘭教中,他的故事已經成為傳奇神話,都已經有伊斯蘭教徒在準備編撰神使語錄了,作為安拉的神使,神使語錄少說也可以賣得伊斯蘭信徒人手一本,這個版權費可是驚人得很啊,可惜的是神使大人只能看着眼饞,卻不能去明着要過來。

祺瑞暫時留在了雅各布身邊,一面教他武功一面幫助研究院的科學家研究破解雅各布的基因,或許真的是神造的物種,要想破解雅各布的基因難度並不比研究吸血鬼來得容易,雅各布的基因並沒有經過加密,百分之九十八左右是人類的基因,與現代人類並沒有什麼區別,其實人類基因在幾千年或者說幾萬年裏變化不大,剩下的百分之二的基因應該是屬於狼的,以現在的科技要想辨別出來還是比較容易的,這百分之二的基因分佈在人類基因的上千個部位,這些都沒什麼,那麼長的人類基因序列都排出來了,要分辯也很容易。

麻煩的地方在於科學家們不知道這兩種基因是怎麼連在一起的!

在荷里活電影中經常可以看到科學家們利用基因技術把這個基因插入那個基因然後製造出足以毀滅人類的生命,事實上現代技術背景下想造出個穩定的個體都很難,而科學家們利用某種核糖核酸來粘連基因序列的技術跟遠古科技製造的狼人身上體現出來的技術比較起來簡直就是用不幹膠貼合鋼筋以及利用點焊將兩段鋼筋焊牢一樣,強度不可同日而語。

經過遠古科技接合的基因序列牢不可破,如何讓狼人能夠變身且不說,光是那體現在基因連結上的技術就足以讓科學家們瘋狂追索了!

祺瑞也投入了研究之中,幾個研究所里不時來往,忙得不亦樂乎。

而這個時候,蔣勻婷在董碧雲的陪同下來到了伊斯蘭堡。

自從美國宣佈從伊朗撤軍之後何時重建伊朗便成為全世界矚目的焦點,今年世界不太平,要想為自己的經濟增添些亮點的話,在德黑蘭爭奪多些訂單是最有效的途徑。

當恰恰利總統宣佈拿到了第一批美國的戰敗賠款並同時向全世界招商引資重建伊朗的消息發佈之後,全世界的商業大佬群起而動,蜂擁着趕向德黑蘭,畫著各國國旗的飛機紛紛飛抵德黑蘭,獨獨缺了星條旗,因為伊朗不歡迎美國人,五星紅旗的飛機特別多,因為德黑蘭為表示感激在伊朗保衛戰中中國人民的友誼,給了中國最優惠的待遇,每一駕中國來的飛機降落後都會得到熱烈的歡迎。

蔣勻婷她們受到了尤為熱烈的歡迎,目前已經成為第二大黨的伊斯蘭重興黨號稱神使十二信徒的黨魁們就來了四個,事實上應該說來了六個,留在新疆的買買提和莫塔拜爾也來到了德黑蘭。

西方記者酸溜溜地湊上去問隱然有新一代政治宗教領袖模樣的大小卡莫伊道:“為什麼您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這麼感興趣呢?要知道昨天一家歐洲最著名的投資公司您都沒有理睬!”

卡莫伊驕傲地道:“誰讓中國人是我們的兄弟呢?洛亞集團算什麼,擎天集團首批帶來的資金就有二十億美金,投資順利的話隨時可以突破百億,而且中國兄弟投資沒你們西方那麼多條條框框,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你們歐美人老是喜歡用經濟來干涉內政,你說我們該歡迎誰不歡迎誰呢?”

西方的記者登時啞了,他們立刻追上了年紀輕輕看起來更像花瓶的擎天集團總經理蔣勻婷:“蔣小姐,據我們所知,您上個月才與VNN集團達成在中國的投資合作協議,現在您來到了德黑蘭而VNN集團也來了,你們是合作投資還是競爭對手呢?”

蔣勻婷邊走邊回答道:“我們的合作僅限於中國境內的投資,現在是在伊朗,相互應該是競爭者吧,不過假如VNN集團有意合作,我們還是可以好好談談的,畢竟在中國我們合作得很愉快。”

“據悉VNN集團這次預計投資將不會超過十億美金,您光是帶來的就有二十億美金,看您的年紀不會超過二十五歲,能告訴我們您的資金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嗎?”

蔣勻婷嫣然一笑,道:“我本來不該回答這個無禮的問題,不過,似乎外界對我們有很多不解,我想我還是解釋一下吧,假如您盯着福布斯富豪排行榜數有錢人的話您就錯了,大錯特錯,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比富豪榜里富豪們有錢的人有很多,而我的擎天投資公司的錢其實來自很多人的投資,就像一個投資基金,很多人手裏的閑錢匯聚到一起然後創造更大的利潤…我們的客戶資料屬於公司機密,無可奉告…”

很快,一篇名為《福布斯富豪榜名不副實:中國擎天投資公司總經理蔣勻婷豪言壯語讓比爾汗顏!》的報道便出現在英國國家電視台,然後飛快地被各國媒體轉載,擎天投資公司突然之間名聞遐邇,人們紛紛對其表示嚴重關注。

眾多公司在德黑蘭對各個項目展開了爭奪,而蔣勻婷果然出手不凡,關鍵的項目上毫不含糊從不手軟,從礦山到油井從通訊設施到電力系統,擎天集團屢屢揮舞着美元大棒,以比別的國家別的公司更有魄力的價格將合同拿到手,各個部門的談判、投標現場,擎天集團頻頻出擊,成為最活躍的投資者,而經過統計後人們毫不奇怪地發現,中國將成為伊朗重建中獲利最大的國家。

“在伊朗反擊戰中中國給予了我們最堅定最直接的支持,並同我們並肩作戰趕走了美國侵略者,中國永遠都是我們的兄弟邦國,伊朗人是最慷慨的,尤其是對兄弟!那些油井就算白送我們都可以送給中國來的兄弟們,何況他們還投入大筆資金,給予了我們豐厚的回報,你們歐洲人、美洲人都幹了些什麼?安拉的子民目光是雪亮的,誰是朋友誰是敵人我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恰恰利總統在接受訪談的時候,某位愛護伊朗的外國友人力勸恰恰利總統不要相信中國人,但是恰恰利總統的回答讓他大失所望,甚至恰恰利總統宣佈他是不受歡迎的人,讓他立刻滾出伊朗,因為:“任何說我們中國兄弟壞話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

重建伊朗是一個發財的好機會,蔣勻婷率領的擎天投資公司以及別的公司無不是抱着這樣的想法來的,沒有人願意做賠本生意,但是賺多賺少留給伊朗人的利益究竟有多少,這就有很多講究了。

與歐洲的公司相比,擎天集團給的條件實在是沒得說,在伊斯蘭沒有女菩薩一說,不過沒兩天蔣勻婷便被所有認識她的伊朗人頂禮膜拜稱之為‘聖女’,平民百姓雖然不是很懂那些合同條款的區別,但是經過有心人的宣傳對照之後,人們都了解到了歐洲、日本那些吸血鬼是多麼的可惡,聖女與中國兄弟是多麼可愛,而最可惡的美國佬因為有政治方面的要求,因此根本就被德黑蘭政府拒絕入境!

美國政府除了酸溜溜地指責伊朗實施不公平的投資政策,有種族歧視嫌疑,但是他們國內的事情已經讓他忙不過來了。

特克小鎮已經遭到了全面封鎖,美國政府封鎖了消息,靈異戰鬥小組數次嘗試着接近已經被整個掀開露出下邊地下研究所的最底層,都遭到了沉重打擊,兩度全軍覆沒,三次半數逃回,就算是再莽撞的人都不敢再下令攻擊隱藏在底下雀巢鳩佔的那個強大的鬼魂。

大法師們嘗試着與那東西聯繫,但是都被對方拒絕了,那東西似乎在等待着什麼,地下的黑暗能量越來越少,那東西卻似乎越來越強,假如黑暗的能量都被那東西吸收完,那東西究竟會可怕到什麼程度?沒有人敢想像。

經過緊急磋商,美國政府只好急電邀請梵蒂岡的年輕教皇親赴美國收妖,集合美國的大法師們並非不可能消滅那個妖物,然而很可能會弄得兩敗俱傷,只要能夠借用別人的力量,美國人是不會讓自己遭受危險的。

在得到了一堆允諾之後,年輕的教皇帶着他的隨從飛到了美國…

“這不是撒旦的力量,雖然同屬於黑暗,但是這應該是來自日本的一個妖鬼,它的身上帶有明顯的,日本才有的臭味…”新教皇舉起了權杖,嘴裏念念有詞,那象徵著偉大而神聖的權力與力量的權杖發出了肉眼難以看到的光芒,一瞬間穿透了黑暗,將黑暗的力量組成的黑霧衝擊得就像一層層的波濤蕩漾開去,教皇閉着眼睛,但是他對地底發生的事情瞭然於心。

“陛下,管它是什麼,如此邪惡的東西,多留一秒鐘都是禍害,請您下令吧!”

教皇銳利的目光睜開了,他點點頭,道:“雖然在白天對付這個妖鬼比較好,不過今晚的月色不錯,以我們的實力倒也不用怕了它,路德…以上帝的名義,給你們以賜福…”

四名教皇帶來的人甩開了罩身長袍,露出了裏面閃着銀光的鎧甲,四套不同類型的鎧甲顯示着這四個戰士來自不同的星座,擁有着完全不一樣的戰鬥方式。

教皇的賜福下,皎潔的月光照在他們身上,鎧甲反映着朦朦月光,他們四個的名字突然被人們記起:神聖衛廷戰士!

“去吧,我跟紅衣主教們會在後面布下驅魔大陣輔助你們消滅這個魔鬼的!”教皇道。

四名神聖衛庭戰士躬身施禮,隨後各自抽出了武器,大步朝着被各方探照燈照得亮堂堂的被夷為平地的廢墟走去。

“來吧,魔鬼,出來跟我們戰鬥吧,別躲在陰暗的角落裏,你這個膽小鬼!出來跟我們決一死戰!”強大的戰意朝着地底涌去,若是能夠引得那東西出來一戰自然最好。

強大的戰意刺激了地下那個強大的妖鬼,地面上同樣強大的力量讓他焦躁不安,似乎見到了千百年來糾纏不休的仇敵,它恨不能將對方撕成碎片。

“嗷…”妖鬼發出了足以摧毀道力稍淺的人的靈魂的怒吼,越過重重地層,一瞬間便來到了地面上,朝着包圍他的敵人衝擊而去。

教皇神色不變,幾位紅衣大主教自得地微微一笑,但是自他們以下的人卻或多或少地表現出一些吃力的表情來,功力稍淺者更是連退幾步,若不是旁邊的人扶着,說不定還會一跤摔倒。

遠處,一棟大廈上,一個黑影感受到了那一聲怒吼的威力,嘖嘖讚歎道:“真是強大的力量,簡直是我平生僅見的力量,這力量足以將除了教皇之外的所有垃圾清掃乾淨,然而他們有一個垃圾教皇…我們來自黑暗世界的兄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議長大人,我們該怎麼辦?這樣強大的盟友被教廷滅掉的話對我們不利啊!”他身邊另一個黑影道。

“別著急,看吧,人家本土的人都還沒着急呢,那幾個大親王甚至還在一邊瞧着一邊玩女人…唉,吸血鬼也墮落了…”

那黑影似得意似嘆息地說了幾句,又道:“北美洲的黑暗議廷來了幾個人?夠不夠跟我們的教皇大人還有紅衣主教以及垃圾騎士玩玩哪?”

“議長大人,最新的消息顯示北美洲的黑暗議廷來了五位議員,十個黑暗大巫師,五十多個吸血鬼,還有二十來個狼人。”

“馬歇爾是一個膽小鬼,他不來才正常,北美議廷落到了這個白痴手裏,活該要完蛋,讓他們去跟教皇玩玩吧,咱們要到最後才上場,知道嗎?真正的主角總是最後才出場的,假如我們一口氣連教皇都給幹掉了,你說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那簡直太美妙了,全世界將重新回到黑暗的懷抱!”

“哈哈…那也不一定啊,說不定那個什麼伊斯蘭的神使或者是東方的那些什麼不入流的宗教…甚至快要被滅掉了的印加神官、瑪雅毛子都會跳出來,哈哈…只要我控制了北美議廷再抓住了那個妖鬼,我將可以完成以往任何一位議長大人想都沒想過的偉大功業,而你,將會是見證我成為不朽傳說的見證者!”

“是的,您將會成為最偉大的議長,這個世界最偉大的領袖,黑暗的主導,毀滅光明的主人…”

“哈哈…”低笑的聲音在極小的範圍內回蕩,他們藏得非常隱蔽,甚至有一個粗心的狼人從他們頭上跳過都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嗷!”地下的妖鬼耐不住挑撥,終於離開了它盤踞的最底層,朝着四個聚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朝着黑燈瞎火的地底摸去的神聖衛廷戰士撲去。

“聖光斬!”一名揮舞着神劍的戰士一聲怒吼,朝着妖鬼襲來的方向虛斬而下。

實體的劍斬空,虛無中卻出現了一把彎月般的銀白色刀芒,閃電一般朝着一團黑霧似的妖鬼斬去。

一隻超級雞爪也似的巨大黑爪子從黑霧裏伸出來,一爪把那蘊含著光明力量的刀芒抓住了,只聽滋滋兩聲,銀白光芒在妖鬼爪子裏扭動了兩下,然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妖鬼桀桀笑了起來,突然間一支才發即至的光箭刺入了黑霧裏,光箭一瞬間消失不見,妖鬼慘嚎起來,伴隨着慘嚎的是才傳過來的冷斥:“聖光飛箭!”

一名戰士大步上前,喝道:“十字聖光斬!”

隨着他手裏的刺劍橫豎虛斬,一道十字架般的聖光斬撲向了對面的妖鬼。

妖鬼故技重演,伸出了一雙鬼爪硬生生地將十字斬拆了開去,捏在手裏像冰雪般融化掉,妖鬼哈哈怪笑,對面的三個戰士面色沉重,眼前的這個東西簡直太強大了。

“咦?”妖鬼似乎奇怪眼前怎麼才三個人,隨即便悶哼了一聲,只見一個東西像皮球似的從它的黑霧裏滾了出來,來到他的同伴面前他才跳了起來,叫道:“安琪拉,你的箭根本沒傷到它,剛才我*到了最近處刺了它一刀,沒用,這東西太強了,若不是我跑得快,一會就要變成它的開胃菜了。”

這個戰士身材矮小,但是卻很靈活,手裏反抓着一把半尺長的匕首,看樣子比較擅長隱匿以及偷襲。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慢慢地撤出去吧!”那名手持寶劍的戰士道。

“就怕沒那麼容易…”手持刺劍的戰士冷笑道。

安琪拉什麼話都不說,嗖地又是一箭朝着對面的妖鬼射去。

妖鬼似乎在戲耍着他們似的,那隻可惡的鬼爪舉起來擋住了那一箭,帶有聖光的箭刺在黑暗能量構成的鬼爪上發出了嗤嗤的聲音,就像冰雪融化一樣一瞬間消失了,而那妖鬼還非常氣人地將鬼爪翻來覆去,似乎在示意他們:“你們傷不着我!”

“邊打邊撤!”

手持寶劍的戰士輕喝一聲,發出一道聖光斬后便沿着通道跑到了四個人的最後邊。

其次是那個手持刺劍的戰士,他一口氣揮出四劍,組成一個井字狀,飛斬得意洋洋的妖鬼。

他也跑了,輪到了個子矮小的擅長偷襲的戰士,他雙腳一蹬,突然便消失在原地,眨眼間便來到了妖鬼身周的黑霧裏,一刀還沒戳出去,突然間他感覺到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羅網裏,強大的黑暗能量無處不在地擠壓着他的身體,他身上的鎧甲發出了潔白的聖光對抗着那力量,他也念着咒語拚命想掙脫妖鬼的陷阱,然而,事情卻並沒有那麼簡單,越來越強大的力量壓得他動彈不得,就像剛才一樣,團頭抱胸給壓得就像一個球狀。

妖鬼似乎在玩遊戲,只見它用一團黑暗的能量困住了可憐的戰士,然後兩隻鬼爪將他拋來拋去,就像小孩子在玩着球一樣。

“吉爾伯特!”他的夥伴們不得不放棄撤退,轉而撲向了妖鬼,然而吉爾伯特的身影不時在他們的武器面前出現讓他們手忙腳亂地將自己強大的攻擊不得已收回去,這下子真的是糟糕透了。

第六章妖鬼逞凶“吉爾伯特!”神聖教廷的幾位戰士束手無策,只能揮舞着武器以自保,看着自己的夥伴無聲無息地被敵人當成了玩物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路德…讓我來…”手持刺劍的正是路德,他的心中突然響起了教皇的聲音,路德精神一振,立刻放鬆精神,讓教皇與他融為一體。

“安琪拉,威廉,你們兩個先出去,這裏讓我來對付!”路德雙手持劍,舉在自己的面前,一臉的肅穆,強大的力量正從他的身體源源不絕地散發出來。

威廉和安琪拉一看便知道路德已經與教皇合體了,他們答應一聲立刻掉頭狂奔而去。

“你是我的!快把吉爾伯特放下!”教皇一步步朝着妖鬼走去。

使用精神力交流的時候還是有語言障礙的,不過,教皇學富五車,日語自然是會說的,因此面對這個來自日本的妖鬼,他溝通起來應該說毫無困難。

“誰都別想走!”妖鬼桀桀笑着,突然間消失在牆壁里,能夠防止精神力穿透的物質太昂貴了,再加上似乎沒什麼必要,因此地下基地里極少有用,妖鬼穿牆過壁實在是比人類要自由得多。

“小心!”威廉突然朝着腳下刺了一劍,寶劍與地面碰出了火花的同時也將一道聖光刺入了地下。

安琪拉手裏持着她不及臂長小巧精美的弓,沒有箭,卻用兩個手指捏着弦,警惕地望着腳下。

“快走!”威廉一把抓住她拖着她向前跑,路德從後面趕了上來,嘴裏念念有詞,揮灑着一道道聖光象網子一樣上上下下地鋪在通道里,這些光點慢慢地滲入通道四周,只要妖鬼有所觸及,他立刻便可以感覺得到。

“咦?吉爾伯特哪裏去了?”路德突然想了起來,就算那個妖鬼強大到可以用意念控制物體,但是他不可能將大活人變成虛無的東西跟着它鑽到牆裏面去呀。

“你們先走,小心那個妖鬼偷襲,我回去找吉爾伯特!”路德吩咐一聲便掉頭往回走。

這個時候,通道的四壁似乎閃亮起了聖光,紅衣大主教們已經將陣法的力量穿透了地層來到了他們身邊。

威廉和安琪拉似乎鬆了口氣,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雖然陪同年輕的教皇出道不久,但是實力也並不算弱,也曾消滅過不少妖物和黑暗議廷的高手,但是他們對這回碰到的這個妖鬼有着深深的懼意,能夠一瞬間將吉爾伯特抓住,對他們的攻擊毫不在意的妖鬼,實在是太可怕了,或許只有撒旦才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只有教皇才能與它對抗吧。

教廷已經很久沒有遭逢這樣強大的力量了,教皇也小心翼翼起來,他曾經聽說過當年老教皇們率領神聖戰士和紅衣大主教們在東亞的殘酷戰鬥,就是在那裏,教廷的力量遭到了極大的損失,以至於數十年來教廷無力抑止別的教派的崛起,尤其是伊斯蘭教那種雖然個體力量不強,但是群體力量超群、教義更適於普通人心理,滲透力極強的教派。

新教皇身負着讓教廷力量重新崛起的責任,面對來自東方的強大妖鬼,他既興奮又緊張,這簡直是教廷勢力入侵東方的最好檢驗,當然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因為不是本體,因此教皇只能發揮出超越神聖鎧甲一級左右的實力,比路德本身只能發揮出神聖鎧甲一半左右的能力自然強大了不少,不過要對付這個妖鬼似乎還有些難度。

“吉爾伯特!”

突然一條人影朝着教皇撲來,教皇伸手將其接住,卻不是吉爾伯特,而是一個死了有一段時間的屍體。

“該死的魔鬼,你究竟害死了多少人才積累了這麼多的能量…”教皇趕緊將手裏的屍體給拋開,太可怕了,那屍體已經給妖鬼吸得乾癟癟的成了一個乾屍!

“桀桀…”妖鬼在前頭探了個身,又將幾具屍體拋了過來,並且在其上裹上了厚厚的暗黑的妖氣。

“可惡!”教皇怒吼着,用十字劍將這些被妖氣裹着的屍體給分了屍,若不這麼做,不出半小時,這些受到黑暗能量侵蝕的東西將會變成妖鬼的奴僕殭屍。

妖鬼幹嘛要這樣做教皇有些奇怪,假如妖鬼需要幫手的話,它早幾天為什麼不將這些屍體變成殭屍呢?而且殭屍是最低級的妖物,對眼前的妖鬼來說沒有一點兒用處,反而會浪費了它的能量得不償失。

但是教皇來不及多想,那妖鬼存心氣他,非但扔屍體過來,更將被切碎的屍體也一股腦拋了過來。

“呀!”教皇控制着的路德手裏的刺劍嗡嗡震響,化作了萬道劍芒飛射,飛來的物件一樣樣被戳穿撕裂粉碎。

‘噹啷’一聲巨響,教皇只覺得手裏的刺劍撞上了一個堅硬的物體,而那噹啷一聲其實卻是無數下戳刺撞擊連在一起發出的聲音。

“不好!”教皇暗叫一聲,眼前白光一閃即滅,正是自己施展在四名神聖衛廷戰士身上的護體聖光。

“誤殺自己手下的滋味不錯吧…”妖鬼呷呷怪笑着,不再亂拋東西過來,而是迅速隱沒在牆壁里朝着安琪拉他們撤走的方向直線追了過去。

“該死!”教皇氣得要吐血,在他的面前,吉爾伯特身中無數戳刺,連護身的鎧甲都被刺穿無數洞眼,吉爾伯特早都當場氣絕了。

那妖鬼一時間破不去教皇施加在吉爾伯特身上的防護,或者根本就在耍着他們玩兒,故意設下陷井讓教皇失去耐心,然後將用重重黑暗力量包裹着的吉爾伯特夾在一堆屍體中扔了過來,年輕的教皇缺少戰鬥經驗,一不小心便着了道,這一下給他的打擊着實夠嗆。

他用刺劍撐地,頭暈目眩了兩秒鐘,突然省起來:“安琪拉她們不是這個魔鬼的對手!”

他突然從路德身體裏剝離出來,迅速朝着妖鬼追去。

路德顫慄着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吉爾伯特,顫巍巍地跪了下來,雖然當時操控他身體的是教皇,但是,親手殺死了自己夥伴的痛苦依舊將他的心揉碎了。

“魔鬼!我與你誓不兩立!”路德舉起刺劍,邁開大步朝着妖鬼消失的地方狂奔。

生為人類有着比鬼魂優越的地方,但是,鬼物更優越的地方多得多,物理上的限制讓人類處處縛手縛腳,而妖鬼卻沒有這些限制,安琪拉和威廉跑了半天才不過上了兩層,因為電力系統已經被妖鬼破壞,他們沒能坐上電梯,只好*着自己的雙腿跑步前進,妖鬼在下邊跟教皇玩耍了一下,一瞬間便又追上了他們。

“小心!”威廉用力拉開安琪拉,自己卻給妖鬼發出的一個黑炎球打得連退幾步,胸口的白光閃耀,好不容易才將黑暗的力量銷蝕掉。

“桀桀…”妖鬼怪笑着,這樣的遊戲似乎讓它非常興奮:“她是你女人?桀桀…修女是不能結婚的,難道你們神聖衛廷戰士倒可以么…桀桀…女娃兒還是處女啊…我喜歡,桀桀…留下來陪我吧,擁有一個教廷的神聖女奴戰士的感覺真讓人興奮啊…”

安琪拉正站在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胡亂朝着四面八方放着箭,妖鬼四下亂飛,正在逗着她玩兒。

“惡魔!受死吧!”威廉一聲怒吼,夾帶着強大的氣勢撲了過來,沒頭沒腦地照着妖鬼就是一劍。

妖鬼沒跟他硬拼,而是以安琪拉為中心,與威廉玩起了躲貓貓的遊戲。

“紅衣主教的陣式似乎對這鬼物無效!”教皇大驚失色,強大而且精通陣法的魔鬼,簡直太可怕了!

“桀桀…殺死自己同伴的英勇戰士終於來了…劍上的血跡還沒幹呢…”妖鬼似乎玩得有些累了,或許是因為提着刺劍的路德從下層沖了出來,這妖鬼怪笑着朝着安琪拉張開大網一般撲了過去。

“安琪拉!”與教皇合一的威廉將一震下有些失神的安琪拉拖到自己的身後,自己就像一個發光的球一樣爆射出無數道神聖的光輝,面前的鬼物在神聖光輝下顯得有些縮手縮腳,威廉手裏的聖劍舉起,斬出了一道聖潔無比的劍芒。

“嗷…”那鬼物掙扎着躲不開,被砍個正着,強大的光明力量一瞬間便將其消滅得乾乾淨淨,那張牙舞爪的鬼物居然是一個虛有其表的東西。

“不好!”教皇一驚,伸手一抓背後的安琪拉,卻抓了個空,只見安琪拉一面朝著路德奔去,一面將手裏的弓駑哚哚地拉響,朝着路德一連串地飛射出光箭。

教皇吃驚地叫道:“安琪拉!”

卻見路德在光箭快要刺中自己的時候突然一個測滾,那些光箭全射在路德背後的一團暗影上。

“真是個聰明的女孩,我喜歡!”妖鬼漸漸地露出了他的真形,居然是一個手拿裝着消音器手槍,身穿迷彩服的金髮帥哥!

“無恥的傢伙!這只是他臨時附身德斌軀體,這傢伙太強大了,我們三個步步為營慢慢退出去!”教皇焦慮地說道。

“晚啦!”那妖鬼怪笑道:“或許你還可以硬衝出去,神聖女奴戰士還有這個爛騎士就甭想了。”

周圍的聖光乍亮,紅衣大主教們加強了聖力,似乎察覺到了下面的不對勁。

“你們歐洲人懂得什麼叫做陣法嗎?讓我來告訴你們什麼才是真正的陣法吧,哈哈!”妖鬼狂妄地笑着,雙手捏着印決,嘴裏念念有詞…

“糟糕,這是真正的日本妖術,快走!”教皇焦急地將兩人一推,三個人掉頭就跑。

妖鬼也不來追趕他們,絲絲黑氣有如活物般盤旋而出,所到之處聖光立刻黯然失色,黑暗迅速吞嚼着光明的力量,點點星光般的光明力量迅速消失,黑暗一瞬間便堵住了可憐的神聖戰士的逃亡之路。

教皇身上散發出朦朦聖光抵禦着周圍越來越濃的黑氣,揮舞着聖劍劈開一條通道,三人結成隊形朝着基地上層狂奔。

“這該死的基地,應該全部炸個底朝天再說的!”教皇心裏憋悶呢,以他的身份和實力,居然給一個魔物弄得那麼狼狽,假若是他一個人或許都不會那麼難堪,居然還損兵折將。

他的本意便是引妖鬼出來一戰,沒想到這個妖鬼如此難纏,誘餌差點便全軍覆沒成為真正的美食,連他自身都連連上當,他開始有點後悔自己的美國之行了,美國這方面的實力在全世界也可以說是第一流的,它都淺嘗即止,自己千里迢迢跑來受苦,真是何苦來由。

“桀桀…”妖物怪笑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四周遍佈都是妖氣,想分辨出妖鬼在什麼地方實在是太難了。

負責斷後的安琪拉和路德嗖嗖地往後頭亂斬幾劍或者無的放矢,更重要的作用似乎是給自己壯膽。

路德只覺得身側黑影一閃,似乎妖鬼在對自己招手:“殺了同伴的小子,我就在這裏,你來啊,來殺我報仇啊!”

路德腦袋裏瞬間就只剩下了報仇兩個字,他大吼一聲衝進了黑暗之中,安琪拉叫了一聲,路德沒有理會,安琪拉略一遲疑,教皇叫道:“不要理他了,我們先出去再說!”

“不!”安琪拉叫道:“威廉,我要去救他!”

安琪拉聽到了路德的刺劍揮舞的聲音,她一面朝著刺劍揮舞的對面放射着光箭,一面鼓起全力從身周逼出聖光盪開黑暗朝着路德追過去。

教皇一跺腳,下了決心,不再理睬安琪拉她們,一頭沖向地面。

安琪拉手裏的弓哚哚響着,漫無目的地發著沒有實質的箭,突然,路德的刺劍揮舞聲消失了,安琪拉心中一緊,顫聲朝着前方叫道:“路德…”

“你喜歡的究竟是路德還是那個逃跑的傢伙呢?為什麼捨棄了那傢伙居然明知道送死還要回來呢?”一個黑影在安琪拉面前漸漸地現身出來,正是那個毀人魂魄后又奪了別人身體的妖鬼。

“他們都是我的同伴!”安琪拉咬着牙問道:“路德哪裏去了?”

妖鬼怪笑道:“那傢伙被仇恨沖暈了腦袋,我隨便引誘一下,他就墮入了我的術中,現在他已經成了一具乾屍了!”

妖鬼說著還將舌頭舔了一舔嘴唇,似乎意猶未盡的樣子,安琪拉怒氣狂涌,手指連顫,一串光箭直奔妖鬼而去。

妖鬼桀桀一笑,躲都不躲,一個物體突然從天上落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安琪拉的光箭。

“哈哈…”妖鬼的怪笑和安琪拉的驚呼聲中,路德胸口破了一個大洞,汩汩鮮血冒了出來,路德似乎想說什麼,然而什麼都說不出來,就那麼慘笑着死在了妖鬼手裏。

安琪拉驚呆了,失手傷了同伴的事實讓她難以承受,妖鬼一抓將路德逃逸的靈魂抓住了,一口吞到了肚子裏,安琪拉瞧着它的舉動,哭喊着發出了憤怒的光箭…

………………………………

教皇聽到了安琪拉的哭喊聲,但是他卻毫不猶豫地跑出了地下研究所,跑回了自己的陣營之後才從威廉的身上剝離出來,威廉跪倒在地,祈求道:“陛下,請救救安琪拉,救救路德他們…”

教皇怒道:“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救他們,再多待一會連你都出不來了,別擔心,有我加持的聖光護身,就算他們落到了那東西手裏一時間那東西也動不了他們。”

“可是…那傢伙手裏有槍…”威廉道。

“嗯…別說了,準備戰鬥,那東西出來了!”隨着教皇的一聲令下,被炸開的黑黝黝的洞口裏跳出了一個身着迷彩服、原本應該是實驗室保安守衛之類的現在被妖鬼霸佔了身體的人來。

“桀桀…好多人啊,我好怕怕哦…乖奴兒,你怕不怕?”妖鬼怪笑着將被倒攢蹄樣捆成了一團的安琪拉舉到了面前,讓她暴露在強烈的聚光燈下邊。

“閣下…你究竟是哪裏來的魔鬼,也太欺人太甚了!”教皇氣壞了,自己手下萬民景仰的神聖衛廷戰士居然給對面的傢伙綁得就像一個中世紀被敵人抓住后淫虐的女騎士一般…假若不是那一身鎧甲一時半會妖鬼脫不去的話,教皇相信現在的安琪拉身上一定連一片布都沒有。

“桀桀…你不是已經知道我來自大日本帝國了么?桀桀…你們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把我困在這個亂七八糟的地方?”妖鬼想伸手去撫摸安琪拉雪白的大腿,但是卻給一層淡淡的聖光阻擋住了,氣得他又桀桀怪叫起來。

“混蛋,你是怎麼跑進卡拉卡西的腦袋裏的!好好說清楚的話我就讓你死得痛快些!”一個身穿美國軍裝,看樣子身份比艾倫大法師還要尊貴的傢伙質問道。

“桀桀…來啊,再多送幾個美麗的女奴給我,我最喜歡聽見她們的慘叫聲了,哈哈…”妖鬼再次揮手打向安琪拉那鎧甲遮不住的雪白屁股,這一下聖光沒有作用,隨着響亮的啪地一聲響,安琪拉臀部側面雪白的肌膚上紋起了五道鮮艷的指印。

安琪拉沒有吭聲,她早已被羞得閉上了眼睛,她從小接受的教育讓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羞恥了,假如有可能的話她恨不得立刻自殺。

在場的人無不尷尬地朝着教皇看去,教廷的神聖衛庭女戰士被人綁成那個樣子還被當著教皇的面打屁股,這個丑可丟大了。

教皇臉色鐵青,揮舞着權杖,喝道:“佈陣,裁判長大人,率領你手下去把這個怪物給我碎屍萬斷!”

“陛下!安琪拉還在他手裏!”威廉叫道。

“學藝不精,死了拉倒,你們就算回到了梵蒂岡也給我乖乖地閉關修練,簡直就是丟臉!”教皇冷着臉說道。

“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小子們,知道爺爺生前是幹什麼的嗎?爺爺當初就是研究陣法的祖宗啊…奇怪,爺爺我是怎麼死的?我記得我還好好的活着的嘛?怎麼一會兒功夫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妖鬼嘖嘖有聲地問着自己,同時還不停地抽打着安琪拉的屁股,只要不在手指上運着黑暗之力,聖光便無法阻止他的手吃安琪拉的豆腐。

“我承認傳說中中國和日本的所謂陣法都很多,但是,最強大的還是來自我們教廷的聖靈制裁,老妖怪,不要小看了你的敵人,剛才我只是故意引你上來而已,雖然損失了兩個笨蛋手下,不過顯然把你引了出來,在外面要消滅你實在是太容易了。”

“哈哈…”妖鬼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我們的首相是最不要臉的,沒想到你這個傢伙比他還不要臉啊!”

教皇臉一黑,隨着宗教裁判所的大執事以上的人揮舞着兵器沖了上去,一場光明與黑暗的大戰終於上演了。

宗教裁判所才是教廷真正的對付異端的力量,歐洲還處於黑暗世紀的時候,那才是宗教裁判所的光明世界,毫無任何借口的他們都可以隨意屠戳所謂的異教徒,真正的異教徒也在那個年代被他們殺得血流成河,宗教裁判所就像教廷的打手,沒有強大的實力可不行,他們的實力,尤其是執事以上的人的實力超強,絕對不是新教皇的親信,打算帶出來出出風頭的小小神聖衛廷戰士所能比擬的。

一道道飽含着聖力的刀光劍影鋪天蓋地般朝着不知名的妖鬼撲去,它怪叫一聲,將安琪拉不由自主的身體迎向了那些可怕的攻擊。

“不!”威廉撲倒在地上,撕心裂肺般狂喊着,然而教皇揮了揮手,兩名護衛教皇的近衛軍立刻將威廉押了下去。

“桀桀…暴斂天物啊,我的神聖女奴戰士可不能讓你們就這樣給毀了!”妖物怪笑着,將安琪拉隨手拋進了身後的洞裏去了,然後雙手一張,一個冒着熊熊暗火的球出現在他雙手虛握之間,妖物將光球拋向空中,那些漫空而來的攻擊就像飛蛾撲火一般打在這光球上,強大的能量碰撞下,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被那強大的震波震撼得搖搖欲墜。

“那是什麼東西…”教皇低吟道。

答案立刻便被妖鬼告訴了大家:“嘗嘗我法寶的厲害吧!”

那個光球如靈性般旋轉起來,盪開最後一道光刀之後划著弧線撲向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宗教裁判所的大執事撲去。

那個執事不甘示弱,激發起體內的聖力,揮舞着手中之劍斬向飛來的黑球。

聖光並沒有透劍而出,而是積聚在劍上,在大家眼裏,那把劍就像一根光度超越瑩光棒上億倍的超級瑩光棒,狠狠地一劍斬在了那個黑不溜秋的冒着騰騰暗火的球上。

沒有任何聲音,聖光充裕的劍與那黑球似乎曾經短暫地粘在了一起,然後各自反彈飛開,那個執事雙手虎口裂開,他本身給震得倒退了五六步,吐着血一頭栽倒不知死活,而他的武器給震飛到了半空之中然後碎裂成了片片廢鐵。

那個黑球給撞得直飛出去,比剛才速度還要快地飛向另一邊,砸向了另外一個執事。

“乘他的法寶不在,大家一塊兒上啊!”宗教裁判所的裁判長大人一聲怒喝,有些發獃的執事們省悟過來,就像螞蟻吃象一樣或是親身撲上,或是遠程發起了進攻。

“你們想倚多為勝么?嘎嘎…看我的九星連耀!”妖物怪笑一聲,十指連彈,居然又將八個一模一樣的黑炎球彈了出來,留着兩隻一靜一動地護體,別的都在它的操縱下飛進了包圍圈裏,甚至有一隻光球直撲向了尊敬的教皇大人。

近衛軍在教皇面前鑄起了人牆,保衛教皇是他們的第一職責。

“讓開!”教皇喝道,近衛軍武士們向兩旁退開,黑炎球直射教皇的心口而去。

教皇五指成爪狀抓向那個黑炎球,掌心射出純正的白光,照在黑炎球上,教皇不動如山,那隻黑炎球的來勢卻大為減緩,擔心着教皇安危的近衛武士登時歡呼起來。

黑炎球似乎想退走,但是更強的吸力將它吸住了,緩緩的朝着教皇的手掌心落去。

“呷呷…既然你喜歡,那麼我就送給妳了,我這裏多得是,只要是喜歡上我的女孩都是要討上一兩個的…”妖物口不擇言地吃着教皇的嫩豆腐,不但用上了女性的稱呼,還把教皇當成了愛慕他的女孩,幾乎把教皇氣得吐血。

就在教皇打算銷蝕手裏的黑炎球上邊的黑暗力量,然後再研究一下這究竟是什麼的時候,那黑炎球卻突然爆炸了,萃不及防的教皇給那強大的黑暗力量撞入懷裏,然後神聖力量猛地反擊出去,兩股巨大力量就在教皇懷裏猛烈撞擊着,以教皇的能力也給弄得差點喘不過氣來,若不是有強大的聖物護體,這一下就足以讓他受傷了。

那些近衛軍武士被那黑暗力量反彈的時候侵入了體內,一個個抱着腦袋慘呼連聲。

教皇身邊的神官趕緊給他們賜福,用聖力洗滌他們體內的黑暗能量,經過緊急搶救,這些人一個個都緩過氣來,然而一時間卻再也不能護衛偉大的教皇陛下了。

紅衣大主教緩緩的念着咒語,拗口、俑長的咒語,真難為他們了,那麼一大把年紀,居然還有那麼好的記性。

一座由潔白的聖光組成的五芒星陣已經出現在半空之中,隱隱籠罩着全場,五芒星陣光芒越來越盛,漸漸地它與天上的新月結合在了一起,強大無匹的力量自半空中狠狠地罩將下來,將那橫行無忌的妖物困在了裏面。

這是結合了諸多紅衣大主教以及借用了星月光輝的超級大陣,其力量之強簡直沒有任何人能夠承受得起,縱以那妖物吸收了無數冤魂之後強大無匹,在陣法壓制下也有些難以承受,雙目之間似乎有了些慌亂,頻頻回頭去看身後的黑洞,雖然已經遭受聖力堵上,但是及早硬破開封堵躲進去也還是可以的。

但是妖鬼似乎有些猶豫,也就那麼一瞬間,一座晶瑩剔透的五芒星陣已經將妖鬼嚴嚴實實地罩住了,妖鬼被困在最中心,任他如何移動,五芒星陣如影隨形地都緊緊地將他鎖住,剩餘的八顆黑炎球加上後來又補充進去的一顆,九粒黑炎球團團圍繞,將妖鬼護住,聖光之力雖然在消耗着妖鬼的能量,但是這樣強悍的妖鬼豈有那麼容易被降服?那妖鬼在九星連耀的護持下似乎在施展着什麼法術…宗教裁判所的執事們藉著陣法的防護,朝妖鬼發動了更猛烈的攻擊,五芒星陣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阻礙,反而讓他們一個個精神抖擻,縱有消耗損傷,在聖光的沐浴下一瞬間也就恢復了過來。

“來自黑暗世界的盟友,讓我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吧!”一聲怒吼響徹天地,艾倫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黑暗生物們不會坐看強大的同類白白喪生,他們大舉來襲,打算渾水摸魚來了。

一時間黑影重重撲向了倉皇防禦的教廷的人以及美國當局控制着的異能者,敢來的都不是弱者,不論是信奉黑暗的修士還是本身便是黑暗生物的吸血鬼,或者是被祺瑞懷疑身世之謎的狼人,都擁有着超卓的實力,一場黑暗與光明的奇異戰鬥正式打響。第七章三敗俱傷德黑蘭的報紙幾乎每天都在讚頌着蔣勻婷的慈愛舉動,什麼慈善捐助、基礎設施維修資金無償捐助、教育資金無償捐助…林林總總幾乎每天都有新的讓人感動的捐助,其餘的各種投資以及買斷更是顯示出蔣勻婷手裏的資金充裕程度讓人驚嘆。

有些好事的外國記者統計了一下蔣勻婷目前在德黑蘭的投資額度,赫然已經超過了五十億美元,而據說後期擎天投資公司的投資將更加巨大,投資項目也更加全面。

當然,一個國家的重建不可能給一個公司給包攬了,但是,另西方沮喪的是,中國參與的競標基本上都沒有落空,一來中國的出價基本上都比歐美的出價要低上一兩層,二來德黑蘭不管是政府還是平民對中國都帶有莫名的好感。

德黑蘭的第一期重建競標在幾天內就結束了,出乎意料的快,而中國方面拿到了超過半數的項目,尤其讓西方着腦的是,恰恰利總統表示,為了不再受西方限制與威脅,伊朗將分批徹底清除歐美的舊裝備,代之以更優秀更便宜也沒有諸多限制的中國裝備,而淘汰下來的裝備將向友好國家低價轉讓,不排除向敘利亞等與美國交惡的國家出售武器的可能。

就在聯合國大會裏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蔣勻婷卻在卡莫伊兄弟的陪伴下來到了幾成廢墟急需重建的伊朗貧民區。

伊朗人早就在滿天飛的宣傳資料中見過了蔣勻婷,這個穿着他們民族服裝的‘聖女’幾乎讓他們每一個人頂禮膜拜,現在見到宗教領袖,有着神使十二使者之首的卡莫伊兄弟陪伴着聖女來到了他們面前,虔誠的教徒們紛紛仆在地上膜拜起來。

見到街邊膜拜的人越來越多,蔣勻婷輕輕地搖頭,將一縷寬慰用精神力發放了出去,雖然她們的精神力遠遠沒有祺瑞那麼強,但是唬弄一下這些普通教徒還是綽綽有餘的,就連卡莫伊兄弟都暗自讚歎道:“聖女果然不愧是聖女…”

得到了聖女回應的教徒們真是感恩涕凌,他們讚頌着聖女的偉大,然後目送聖女遠去,繼而努力的重建自己的家園。

蔣勻婷此行的目的是代祺瑞看一看讓祺瑞念念不忘的女孩,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子。

但是現在蔣勻婷知道了她的名字,戰後卡莫伊很容易的就把她給找到了,這個英勇的女孩子名叫亞希瑪,她一直守護着那個軍火庫,直到美軍宣佈撤軍,後來恰恰利總統要求大家將武器上繳,她也立刻將家裏的武器上繳給了國家。

蔣勻婷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和小夥伴們幫助重建的鄰居們燒火煮飯,這樣的場景在現在的德黑蘭隨處可見。

“亞希瑪,聖女來看妳來了!”大卡莫伊遠遠的就對亞希瑪叫道。

正在努力幹活的亞希瑪驚喜地叫了一聲,然後立刻飛奔着朝蔣勻婷一行跑了過來。

“聖女大人…見到妳真榮幸,我們這裏每一個人都沐浴在妳的慈愛下…”亞希瑪激動地說道。

蔣勻婷彎下腰,在她那沾着碳黑的小臉上輕輕一擰,笑道:“亞希瑪,我可是早就知道了妳的名字了,知道是誰告訴我的嗎?”

亞希瑪確實很聰明伶俐,她一下子就猜到了答案,驚喜地說道:“是那些中國的戰士叔叔嗎?”

“妳真聰明!”蔣勻婷沒有在意她身上的灰塵,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而易舉。

“叔叔們好么?”亞希瑪輕聲問道。

蔣勻婷心中一黯,道:“大部分叔叔都還好,有的叔叔就像妳的爸爸媽媽他們那樣犧牲了…”

“那麼他們一定在天上,跟安拉和神使在一起!”亞希瑪並沒有難過,而是驕傲地說道。

看望了亞希瑪之後蔣勻婷也就放下了一段心事,在德黑蘭整天被人頂禮膜拜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她並不喜歡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是否應該離開伊朗呢?繼續投資的工作就留給馬仁貴好了

當蔣勻婷把一大筆資金交給馬仁貴讓他自由尋找目標投資的時候,馬仁貴感激得一塌糊塗,才認識不到三個月,蔣勻婷便將用億記的美元交給他來管理,暗暗裏他便發了個誓,一定不能辜負了美少女總裁對他的期望。

蔣勻婷之所以如此大膽以及大方,一來是確實信任馬仁貴,二來倒也不怕他搞什麼貴,難道還怕他挾款潛逃不成?現在的祺瑞可不是當年的孤身一人了,他的手下遍天下,假若馬仁貴真有什麼不軌,恐怕他都來不及花掉哪怕只是一分錢就要連人帶錢全部回到祺瑞手裏。

臨走前蔣勻婷還跟卡莫伊兄弟見了一面,摒退了其他人之後蔣勻婷將筆記本電腦里的一段錄影拿來給卡莫伊兄弟看了。

只見祺瑞在錄影里笑道:“別來無恙啊,兩位…”

卡莫伊兄弟倆激動得便往地上跪,蔣勻婷也不阻止,而是在一邊深情的注視著錄影中的愛人。

“別激動,我一直都在關注着你們,只不過你們一直不知道而已,你們幹得很好,一切繼續按照計劃進行,我會留下一筆足夠你們花上一陣子的錢好好努力把伊斯蘭復興黨發展成伊朗的最大黨,恰恰利總統已經老了,你們很有機會接他的班哦,不要擔心,你們確實太年輕了一些,沒有經驗,不過我不會忘記你們,祖國也不會忘記你們,好好乾吧,你們想建立一個偉大的伊斯蘭並非不可能,不過這個偉大卻不一定要建立在對別國的侵略上,記住,普天之下都是安拉的子民,就算他們不信安拉,我們也不能仇視他們…”

“一群邪惡的異教徒加上信奉黑暗的垃圾…”面對洶湧而來的黑暗大軍,教皇等象徵著光明的教廷和美國特種部門的高手們卻並沒有為此而動容,那位比艾倫身份還要高級的大法師臉上反而露出了微笑:“陛下,您請看我們如何剿滅這些隱藏在污垢里的黑暗生物吧,若不是這東西他們還不肯從地穴里爬出來呢,這下子正好讓我們一網打盡啊!”

教皇微微一笑,道:“祝福你,雷歐上校,您一定會旗開得勝的!”

雷歐微微一欠身便離開了教皇身邊,帶着自己的四名隨從回到了自己的陣營里。

“今天教皇的臉可丟大了!”雷歐的一個年輕手下笑道。

“閉嘴!”雷歐冷冷地笑道:“讓我知道誰再議論教皇的不是小心我讓他永遠再說不出話來!”

那人是雷歐的孫子,見自己的爺爺在教皇面前低聲下氣心裏不忿,便想詆毀兩句來為爺爺出口氣,沒想到反而遭到了怒斥,訕訕地閉上了好奇的嘴巴。

雷歐看着越來越近的那些‘黑暗生物’,對着對講機冷喝道:“各小組注意,按照13號訓練模式準備迎戰!”

在擁有着強大實力的教皇以及眾多高手在場情況下就算是最自負的吸血鬼親王以及黑暗議廷議長他們也不敢*得太近,因此雙方真正接觸還須要一個過程。

雷歐一面冷冷的觀察敵情一面冷笑着對自己的孫子道:“傻瓜,不要小看了教皇,他剛才根本就沒有用上全力,否則他一個人都應該能夠對付那個妖鬼,至多也就兩敗俱傷而已,他分明在保存實力,拿幾個沒什麼用處的手下來敷衍咱們,你若以為他好欺負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就算教廷的力量全被滅了,只要教皇還在,那麼…”

“敵人已經進入攻擊範圍!”雷歐猛地朝着通訊器叫道:“絞肉機戰隊準備迎敵!”

只見嗷叫着衝過來的敵群先頭部隊突然亂了起來,慘叫與肉體碎塊亂飛,原來是無數的潛伏戰士突然從各自潛伏的地點跳了出來,手裏抓着的大斧頭更是毫不容情地劈削着敵人的身體。

黑暗一方的戰士怒吼着開始變身,只見他們朝天嗷叫着,轉眼功夫就變成了讓人恐懼的狼人,強悍的狼人撲向了敵人,沿途攔住他們去路的東西都被他們順手給毀了,包括一些被稱之為垃圾的同伴殭屍或是低級的吸血鬼後裔們。

代表正義的戰士大多是狂戰士,另外還有不少雜七雜八的異能人士,其中便包括有會武功的武者或者是忍者等等,美國向來都是大雜燴,什麼都有。

狼人和狂戰士們才一接觸便飛濺起了鮮血與肢體,拿着巨劍或者巨斧的狂戰士們佔了上風,他們雖然同樣激發了自己的狂暴狀態,但是依舊顯得有規有矩,相互間的隊形和配合根本不是亂七八糟的狼人們能比的,因此,雖然個體實力相當,但是散亂的狼人很快便吃到了苦頭。

如絲如縷的黑霧在雙方共同的戰場上漸漸地模糊了狂戰士們的視線,放緩了他們的手腳,有的狂戰士更是陷入了混亂之中,狼人們卻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他們倒是乘機奪得惡靈些許的優勢。

“阿里鹵鴨…阿里鹵鴨…”唱詩班唱起了讚歌,神聖祝福之光驅開了黑霧,雙方的法師們也開始了接觸,黑暗與光明的力量在雙方操縱下變成了各種各樣的攻擊方式,在半空中相互碰撞,在通靈后的人們眼裏變成了璀璨的煙花,更多的倒是砸在了對方的防護罩上邊,相互銷蝕着。

“嗷嗚…”被困在陣里的妖鬼突然有了動作,他仰天對着月亮一陣嗷叫,然後便可以見到如絲如縷的月華以及大陣中尚未被同化的能量迅速地融入妖鬼體內,讓妖鬼精神大振,渾然不懼那些聖光對他的侵蝕。

“不好!”教皇暗吃了一驚,大叫道:“不要讓他直接接觸來自月亮的能量。”

隨着妖鬼的嗷叫,不少狼人也紛紛對着月亮嗷叫着,從月亮的光華里它們獲得了同樣的增強。

“哈哈,白痴,你們以為就這個破陣也想困住祖爺爺我么?祖爺爺同樣是吃月華長大的,哈哈…”妖鬼狂笑道:“祖爺爺讓你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陣法!”

只見七顆圍繞着妖鬼亂飛的黑炎球突然活躍起來,就像七顆炮彈飛向教皇以及他的手下教廷的法師和裁判所法師們,隨後是妖鬼拋棄了那個肉體,一口氣撞開困着他的光壁,朝空中逸去。

裁判所的執事們對襲來的黑炎球展開了狙擊,黑炎球卻像威力無窮的炸彈一般稍微碰到什麼便立刻爆炸,原本圍住了妖鬼的裁判所執事們有一半多被濃郁的黑暗籠罩,原本皎潔的五星芒陣也被黑暗腐蝕着,迅速地就分崩離析。

教皇面色陰沉,抬手發出一道強大的聖光划著弧線,就像跟蹤導彈似的追上了妖鬼,妖鬼也發出一團黑霧撞向聖光,聖光與黑霧一觸后便化作了一片光幕將妖鬼罩住,阻止他直接與月光接觸,並且還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被網住的妖鬼往地上拽。

妖鬼在網裏怪叫着,跟教皇相持不下,教皇舉起了他的左手,手上的一隻碩大的鑽戒在月光下閃閃發光,源源不斷的月華鑽進了鑽戒中,迅速被轉化為神聖的能量,然後一道激電般的聖芒刺入了光網之中刺入了妖鬼的體內。

妖鬼凄厲的慘嚎了起來,強大的能量碰撞讓包圍它的光網猝然破裂,但是妖鬼卻像被插在叉子上的魚兒,掙扎着嚎叫着慢慢地被教皇吸了過去。

教廷的人紛紛歡呼起來,法師們與修士們念着咒語唱着頌詩努力滌凈妖鬼的黑炎球爆炸所帶來的濃濃的黑霧,解救着裏面被籠罩住的同仁。

美國政府這邊卻沒有那麼好過,隨着一陣陰笑,一道道黑影沖入了狼人與狂戰士糾纏不休的戰場裏,然後便是一聲聲的慘叫,狂戰士們被突然加入的高級吸血鬼們打得手忙腳亂,吸血鬼的速度簡直無與倫比,狂戰士們普遍的只能勉強自保,一轉眼便被幹掉了不少。

高級的吸血鬼擁有着強大而且敏捷的身體,還擁有着相當強的精神力,強度較弱的聖光照在他們身上他們根本不當一回事,在他們的幫助下,狼人們重整旗鼓,圍着狂戰士一陣亂砍,有的還脫出戰圈撲向對方的法師們。

法師們沒有強健的體魄,也沒有敏捷的身體,但是他們的精神力比可憐的狼人強大不知道多少倍,而狼人敏捷的身體也快不過瞬間即至的精神力攻擊,打頭的狼人們沒有黑暗法師的保護,傻乎乎地一頭撞上了對方法師發出的光刃、光球上,嚎叫着就倒了下去。

但是,隨之而來的黑暗法師發出的攻擊以及騰出手來的吸血鬼們卻足以讓法師們頭疼。

“可惡,該死的,大親王就來了好幾個,還有可惡的黑暗議廷的議長…”雷歐臉色有些難看起來,敵人比他想像的要難對付,看來他只有動用預備的力量了,可是,還有更強的敵人潛伏在外,雷歐感覺得到,他看了看教皇的方向,心中開始希望教皇能夠儘早解決妖鬼,然後幫忙對付面前的敵人。

“第二梯隊,準備出擊!”雷歐對着通訊器心情沉重地說道,敵人幾乎傾力來襲,而他們卻只能以部分實力迎戰,想着都覺得有些窩囊。

只見在他們的陣前陣后甚至就在法師們的身邊地下,一個個蓋子被掀開,一個個人影躍了出來,略顯薄弱的靈異部隊實力突然狂漲了兩倍多,現在是三個高手圍攻一個吸血鬼或者狼人,而法師的數量也與對方相當。

妖鬼持續慘叫着被教皇吸了過去,北美的黑暗議廷以及吸血鬼的力量也陷入了劣勢,似乎光明就在眼前,黑暗即將潰敗一樣。

“可憐的北美兄弟,你們的議長難道就不知道身先士卒嗎?才派這麼一點人手出來,嘖嘖,簡直就是吝嗇啊!”一個陰森森的聲音突然飄入了大家的耳里,歐洲黑暗議廷的議長終於開口了:“只要你們發誓加入我們歐洲議廷,我不但可以幫助你們消滅除了教皇外的所有人,還可以幫助你們中的一位奪取議長之位,讓馬歇爾那個白痴去死吧…”

“該死的混蛋,艾伯特,你來了美國為什麼不通知我們,居然還鼓動我的手下背叛我,你這算什麼?”另一個聲音氣急敗壞地說道。

“看,我就知道你在附近,馬歇爾,這個時候還不上去,你想害死你的手下還有盟友們嗎?”艾伯特繼續挑撥道。

“混蛋,你為什麼不上?你帶來那麼多人不就是想搶那個怪物嗎?去啊,最好連教皇也幹掉,我們北美議廷到時候就對你們歐洲議廷臣服怎麼樣?你敢嗎?”馬歇爾怒氣沖沖地說道。

兩個人倒是在那裏吵開了,教皇不屑地搖了搖頭,對還在努力反抗掙扎的妖鬼說道:“你的朋友們來了不少,可惜的是他們難成氣候,說不定首先自己還要火拚一陣,你就是我的誘餌,他們既然來了,不碰得頭破血流是不會死心的,但是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拜你所賜,我受夠了羞辱,但是結果卻是滅掉了北美和歐洲的黑暗力量,我們教廷的神聖光輝將重新照遍大地!”

“吹牛不要本錢!”妖鬼喘過一口氣來,道:“你們垃圾教廷的力量什麼時候稱得上照遍大地?桀桀…我的祖師和師傅就曾經幹掉不知道多少試圖跑上日本列島傳教的白痴修士或者是主教,桀桀,我親手掐死的垃圾都有不少…”

教皇豎眉道:“那你就更該死了,可惜你看不到聖光普照大地的那一天了…”

妖鬼獰笑了一聲,突然大叫道:“誰救了我我就認他為主,幫助他消滅任何敵人,那兩個白痴別吵了,合力幹掉教皇再說不好么!誰他媽的在暗裏拖後腿的話,老子可是會一一記在心裏的!”

馬歇爾和艾伯特的吵架聲突然就停住了,然後各自聽到他們一聲怪笑:“小的們,盟友們,給我上啊!誰打倒了教皇,不管什麼身份立刻升為議員,若是議員打倒了教皇立刻就升為議長,若是議長打敗了教皇,我們就奉他為黑暗之主,真正的黑暗世界的主人!”

只聽啾啾聲不絕於耳,無數黑影從陰暗處撲了出來,比之起初不知道又多了多少,剛剛佔得上風的雷歐等人臉色慘變,雷歐的孫子不由自主地低聲道:“爺爺,我們是不是該向教皇*攏呢?”

雷歐一咬牙,低聲道:“我們絕不能示弱,教皇的手下並不比我們人多,只不過多了一個教皇而已,全力迎戰,至多也就讓開點路讓這些黑暗腐蝕了靈魂的傢伙去教皇面前送死罷了。”

於是雷歐便大聲喝道:“教皇陛下,敵人勢大,我們唯有收縮防禦了,您大展神威將這些邪惡的東西送回地獄去吧!”

教皇微微頷首,妖鬼卻大聲嘲笑道:“看,你們不也一樣明爭暗鬥嗎,我說教皇陛下,你們雙方聯合起來不更好一些么?只不過你們不肯向對方低頭吧,那麼就讓我來敲一敲你那白痴的腦袋,讓你看一看,你能不能騰出手來幫助你手下的白痴們對付外邊來的敵人吧!”

已經被教皇約束在大約兩三米高半空的妖鬼一聲怪叫,行若實質般的妖鬼突然又開始霧化,就像冰塊突然變成了水蒸汽般開始無限漲大,一瞬間便撐破了教皇的收束,兩股強大的力量交互撞擊,震得教皇身邊的近衛軍、紅衣大主教、各級主教以及修士們給震得東倒西歪,唯有教皇能巍然不動。

“我一個人就能夠對付你們全部!”妖鬼呱呱地大叫道:“讓你們看看我的真正的實力吧,若不是你身上有那三件寶物,我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捏死你一百遍!”

妖鬼的話氣得教皇臉色一陣鐵青,他微微仰起頭來,雙手張開舉向天,胸口的碩大十字架開始蒙蒙地發出毫光,手指的鑽戒與皇冠上的大紅寶石交相輝映,妖鬼所說的教皇的隨身三寶終於現身。

因為形勢不容他輕忽,妖鬼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簡直讓他目瞪口呆,這不該是人世間所能擁有的實力,教皇甚至感覺到時空壁壘都在妖鬼的壓迫下緩緩的變形,他在心裏暗自祈禱着,但願傳說中的次元通道不要就這麼被強行打開了,否則他都不知道在場的人有幾個能夠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

“噢!上帝啊,請賜予我力量,消滅面前的這個魔鬼吧!”教皇怒吼着,在發出了一道匯聚了三大法寶的強大能量的閃着灼目的光芒的粗大電芒擊向了妖鬼那黑霧中隱藏着的實核,同時叫道:“雷歐上校,這個妖鬼比所有敵人更可怕,我們教廷將全力對付,無法再對付外敵,請你與我們匯合在一起,給我五分鐘的時間,必有后報!”

以雷歐的自詡,他也恨不得有那麼遠逃那麼遠,妖鬼展現出來的實力足以讓他每天晚上都做同樣的惡夢,他簡直懷疑人們所恐懼的撒旦究竟有沒有這麼可怕。

“向教皇*攏,邊打邊退相互支援,不要亂了陣腳,黑暗遲早要被消滅,沒什麼好怕的,今天晚上一過,在場的所有人都將得到政府的嘉獎以及漫長的假期!”雷歐發出一道聖光將敵人打倒之後帶着大夥一面迎戰一面朝著教皇的隊伍*了過去。

幸好他們訓練有素,轉移得井井有條,否則還真是一場災難,黑暗力量拚命圍追堵截,但是在大夥的齊心協力之下並沒有真正攔住對方的去路,畢竟與光明對抗的時候黑暗先天不足,同樣級別的雙方正面對抗,光明的法師足以死死地剋制對方的黑暗力量,當然,黑暗一方也有自己的優勢,一來黑暗無處不在足以讓他們隱蔽潛蹤,二來他們的修鍊速度相當快,往往一個紅衣大主教級別的高手培養出來,黑暗的力量便已經擁有了兩個或者三個或者更多的黑暗議廷議員這樣的高手,吸血鬼雖然成長緩慢,但是沒有人能夠輕視他們,他們的高手可以與高級狼人硬拼體格,又可以與紅衣大主角級別稍微低一層的主教級別的大法師硬拼精神力,一個吸血鬼親王足以應付對方兩個以上同級別的高手。

在教皇卵翼下的教廷高手們紛紛騰出手來,有的以唱詩的方式聚攏能量讓己方高手獲得補充,有的朝天上的妖鬼發出一道道攻擊,輔助教皇消耗敵人的力量,因為天上罡風凜冽,正是所有精神能量體的剋星,妖鬼也不敢飛得太高,何況他還要用黑暗的力量腐蝕被他罩住的敵人的靈魂呢。

艾伯特一抬手將一個躲避吸血鬼親王的攻擊而落到了他面前不遠處的拿着東洋刀的忍者的靈魂給抓住了,一面拚命汲取其中的能量一面品味着在他魔爪下掙扎的靈魂痛苦與憤怒的慘嚎,真是一件舒心的事情啊。

看着對面半空之中那足覆蓋了一個足球場大空間的妖鬼,感受着裏面蘊含著的強大力量,艾伯特簡直就有了頂禮膜拜的想法,那是一切黑暗生物向黑暗王者自然而然的臣服,艾伯特一生都在為了成為黑暗之主而努力,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還差得遠,他再強大也不過只是黑暗之王的奴僕而已。

另一邊的馬歇爾有着同樣的想法,他們齊心協力地帶着手下朝着教廷的陣地殺了過去。

整個戰場就像回到了中世紀,雙方都很有默契地沒有使用現代兵器,不像被祺瑞蠱惑后的忍者,為了造成更大的破壞力居然用上了熱兵器。

可以說這是光明的一方與黑暗的一方千百年來達成的默許協議,假若擁有科技優勢的政府方面使用了現代武器對付黑暗生物,那麼黑暗生物的反擊將讓政府們吃不消,黑暗生物破壞起來可沒有那麼多顧慮,若是他們到處作亂,恐怕以美國的強大也要重新陷入黑暗時代,相反,在日本胡搞祺瑞卻沒有任何的負擔,越亂才越好呢。

雷歐等人與教皇一行匯合之後迅速展開了反擊,黑暗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一時間也沖不破他們佈下的森嚴壁壘,雙方僵持起來,勝敗就看教廷尤其是教皇與妖鬼的戰鬥了。

教皇藉助身上法器的力量不但可以迅速將月能化作自身的力量,並且通過身上的法器還可以無需念咒便能發出威力強大的法術,他的精神力鎖定了妖鬼的核心,也就是它的意識體真正的所在,按照教皇的分析,妖鬼雖然強大,但是他的能量並非自身擁有的,黑暗能量雖然讓他操控自如,但是卻只能做一些最基礎的運用,只要消滅掉他的靈魂,一切就簡單多了。

妖鬼並非沒有拼力抵抗,甚至在空中的黑霧裏儘力躲避着教皇的追擊,然而那道蘊含著可怕的神聖力量的激電一直追着他不放,就好像一根將妖鬼和教皇連在一起的超級電線,源源不斷地從教皇那邊將能量輸送到妖鬼身上,消耗着他的本身能量。

漸漸地,教皇覺察到有些不對勁了,妖鬼在他的‘電擊’下雖然哀嚎連天,但是卻只是掙扎,最多做一些抵抗,若是普通對手教皇還可以認為那是因為他自顧不暇了,但是以妖鬼的強大,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教皇突然發現,他付出了巨大能量之後妖鬼的本體力量卻並未有一絲一毫的削弱,相反,還有增強的跡象,而周圍的黑霧也沒有在手下的法師們的洗滌下有消減的趨勢,與妖鬼的情況相似,在巨大的消耗之下居然還有增長的趨勢!

“它的能量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教皇驚呆了,他年輕的好戰的心也不由有些擔心起來,他緩緩的收回手,不再虛耗自己的能量,打算先看個清楚再說。

“打我啊?幹嘛不打我?”妖鬼突然暴虐地叫着,甚至一頭朝教皇撲了過去,教皇不得不再次將他攔住,妖鬼再度放棄了抵抗,一面被聖光刺得嗷嗷痛叫,一面大聲怒罵:“來啊,你們這些垃圾,一起來打我,用你們的神聖力量消滅我啊,還傻什麼快點啊!”

教皇似乎有些明悟,瞧這妖鬼的樣子,似乎他在借自己的力量消耗他的自身。

這樣的消耗有些得不償失,想到妖鬼那龐大的量以及周圍環俟的敵人,教皇不由有些猶豫。

“你們不打我是不是?那好,讓我來消滅你們!”妖鬼突然暴戾地往地上一沉,然後他的本體飛快地撲向他的敵人--教廷的或者是美國政府的那些法師、修士們。

妖鬼的本體能量相較紅衣大主教都勝了不止一籌,何況那些更低級的法師與修士們呢,妖鬼所到之處立刻造成混亂,可憐的法師們根本擋不住他,弱一些的一瞬間被擊潰了靈魂,強一些的也給妖鬼的力量震得或是飛出體外或是大量損耗暈撅在地,妖鬼就像割麥子一樣收割着生命,聖力環繞之下他居然若無所覺,甚至所到之處都帶去了一道黑暗能量所造成的可怕漩渦,那個漩渦不但將黑暗能量捲入,甚至連法師們發出的聖光都吸了進去,隨着妖鬼的移動,那黑色的漩渦越發地強大起來,所到之處無不讓人心旌搖幌,靈魂似乎便要脫殼而出。

“不好!”教皇一聲驚呼,首先察覺不妙的還是擁有着最強力量的他,因為他也有過同樣的經歷,強大的力量一旦擁有,那種爆體而出的感覺讓他苦惱了很長一段時間,若不是教廷有那麼一群法師為他護持,恐怕他也受不了。

“糟糕,這傢伙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能量了,而且,它還在拚命地吸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見鬼的黑暗能量!一旦支持不住,恐怕就要活活給能量撐暴!”教皇心裏面暗自驚呼一聲,但是要他消耗自己的力量為敵人減輕壓力卻也不大可能,偉大的教皇思索了一瞬,立刻便決定只求自保,讓那妖物自己爆掉好了,狂爆的能量雖然可怕,但是至少比硬拼着自己的力量與妖鬼同歸於盡的好,何況若是失去了他的話,外邊的黑暗生物已經足夠將剩下的人消滅得乾乾淨淨。

雷歐也感覺不妙,教皇跟他用精神力密議之後他也覺得唯有這麼一條路可走,暗暗地便吩咐手下做好準備,迎接那即將來臨的可怕的爆炸。

教皇用一道激電將渴望聖力消耗他本身能量的妖鬼吸引到了半空,他以下的法師們開始全力築構防禦罩,而教皇則引着妖鬼飛到了黑暗生物們的頭上。

馬歇爾與艾伯特幾乎同時察覺到空中的妖鬼有些不妥,那種千鈞一髮的臨界感覺讓兩人頭皮發麻,他們意識到半空中的妖鬼就好像一個可怕的定時炸彈,只要一爆掉,恐怕在難以預料的爆炸範圍之內所有的有靈魂的生物都要非死即傷。

“快逃啊!”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黑暗議廷議長們轉頭就跑,一面叫着與自己親近的吸血鬼親王們:“快點帶我們跑…要爆炸了…”

教皇冷笑了一下,突然切斷了那道激電,將自己的力量加入到防護罩之中,以他以及他手下法師們的強大,妖鬼的自爆應該可以從容應對了吧?

黑暗生物們倉皇下四處逃竄,相比之下教皇他們顯得氣定神閑多了,防禦罩漸漸地有如實質,玲瓏剔透就像一座圓形的水晶罩子。

妖鬼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他靜靜地停留在最後與教皇發出的聖光交匯的地方,強大的黑暗力量從他體內某處狂湧出來,然後給它用越來越快的速度重新吸入他的體內,漸漸地兩個速度相互逆轉,到達了某一個臨界點的時候,似乎時間都靜止了,就連逃竄中的馬歇爾和艾伯特都忍不住從他們的盟友的肩膀上轉過頭來獃獃的看着半空中孤懸在半空中迅速消減的黑雲,那中間那個強大的存在曾經讓他們夢寐以求,但是現在他們卻只想着有多遠逃多遠。

突然,妖鬼連同它身邊還沒有消沒的黑雲都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它去了哪裏,一轉瞬間,教皇只覺得腦門一暈,只見自己將力量傳導到防禦罩的那個點、最強的那一點上突然出現了一小塊黑斑,防禦罩上的聖力以及教皇、紅衣大主教等等大家凝聚在防護罩上邊的能量迅速被那黑斑吞噬着,人人都生出了前傾般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快要被那東西吸過去一樣。

“該死,果然是次元門…”教皇大吃一驚,拼盡了全力將自己的、大夥的力量往回一收。

兩股力量相持了一剎那,然後各自狂猛地爆開,次元門消失了,然而卻以那為中心,原本該屬於妖鬼的力量猛然爆開,迅捷無比、無堅不摧地向四周迅速席捲而去。

首當其衝的教皇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差點兒便要被那猛震的力量震出體外,幸虧他額頭的那顆碩大的紅寶石里蘊含的力量猛地沖了出來保住了他的神體,然而那紅寶石內天然蘊含著的強大法陣卻在這一次的碰撞中遭到了破壞,要想修復恐怕是遙遙無期了。

教皇倒好,只是頭暈了一暈、精神力修為狂降一大截,他的手下們可就慘了,就算以紅衣大主教的強大,在如此近距離的震爆下也一個個栽倒在地,幸虧有教皇撐着防護罩承受了大部分的力量,他們每個人也有護身的十字架保住了他們的小命,依此類推,教皇以及雷歐他們的手下幾乎全部倒在了地上,情形凄慘到了極點,然而真正致命的卻不多,只不過這些力量遭到了巨大損耗的人,再想恢復原先的實力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更慘的是黑暗的生物們,自私自利的他們各自逃竄,強者根本懶得顧及弱者,跑得快的人恨不得後邊的人全給幹掉,讓他們好多一點時間跑更遠一點。

就這樣,震波所到之處那些稍微弱的人跑得慢些的狼人、法師成片地被擊倒,只有有限的狼人逃到了遠處,逃得最多的倒是吸血鬼,他們速度是最快的,法師們除非搭上了吸血鬼的便車,否則也難逃厄運。

逃到了遠處的黑暗生物們也同樣被那可怕的振蕩震倒,一個個頭暈眼花,只有幾位實力強大又藉著吸血鬼的速度逃到了遠處的法師們沒有什麼大的損失。

他們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橫屍處處的來路未免有些兔死狐悲。

“我們要不要回頭?我們都這樣了,那邊更接近爆炸中心,恐怕…”馬歇爾心裏邊有些活絡了起來,不由用目光看着艾伯特。

艾伯特心裏也有些猶豫,卻見廢墟那邊突然升起了一個巨大的五芒星,皎潔的月光透過五芒星然後將周圍的一大片都籠罩在了裏面。

“神的祝福…”艾伯特和馬歇爾齊聲驚呼,想到教皇那個強得變態的傢伙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還能發出這麼強的法術,他們登時失去了回頭揀便宜的膽量。

然而,一轉眼雙方的目光又落在了對方的身上…或許現在就是吞掉對方的最好機會呢!

遠處,教皇受創嚴重的身體再發動了那個唬人比救人更有效的‘神之祝福’,隨着法術的施展,他隨即直挺挺地仰天倒下,他的從人們無不大驚失色。

雷歐上校在呼叫援助之後也不支地坐在了地上,傷心地摟着他暈倒在地的孫子,若不是他拼力護持,恐怕這個孫子又要步他兒子的後塵,去見上帝去了。

遠處警笛呼嘯而來,收拾殘局的永遠都是他們。第八章謠言背後祺瑞正在午睡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他茫然爬了起來,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他重新躺了回去,心中疑惑着,也就睡不着覺了,索性爬了起來在網絡上搜索着,下意識的,他把資料搜索放在了美國,關鍵詞是小鎮的名字--特克。

都是些過時的消息,不過祺瑞看到網站上說昨天教皇已經來到了紐約,據說要倒時差休息一天,祺瑞有點預感到情況果然如自己所料般發展,不由咧着嘴笑了起來。

現在祺瑞正在東北的601研究所,他可是這裏的常客了,這裏的科學家們對他也是相當的熟悉,只不過祺瑞沒有貼他的鬍鬚也沒戴眼鏡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還是把他們嚇了一跳,這也太年輕了!

祺瑞目前的任務是幫助研究所解決一些飛機研發中的困難,另外,怒龍集團的一些武器模型也被送到了這裏,準備進行實測后基本定型然後正式製造呢。

中國的航天技術總體上來說還是比較薄弱的,所以祺瑞也忙得團團轉,除了把自己慢慢體會轉為己用的知識和解決問題的辦法找出來告訴大家之外他還準備寫上那麼幾本技術參考書。

他囫圇吞棗般把人家的知識掏了回來,雖然那些東西都在腦袋裏,但是,若不是特意去搜索或者別人提起來,那些東西就會一直擺放在那裏沒人理會。

大腦就像一個圖書館,很多很多的資料,但是真正能夠經常想着用着的資料卻並不多,祺瑞的大腦也是這樣,而且他儲存的資料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多得多,雖然他有那麼一個強得離譜的大腦,還有一塊晶片幫助他幹活,可是還是有很多東西他沒有關注到。

所以,祺瑞很想找點時間系統的把他掌握的一些資料整理出來寫出幾本書來,這樣的話別人有問題的化可以立刻查閱資料,那樣的話資源共享的效率顯然高得多。

當然,這也並不是一蹴即就的事情,所以祺瑞也沒太着急,等着他乾的活兒多着呢,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呀!

祺瑞又查看了一下有關印度疫情的消息,這個世界上人口第二大國看樣子還真是苦難深重,炎熱潮濕的天氣以及一時間無法改善的基礎設施和衛生狀況讓疫情極難控制,雖然印度人都邋遢慣了,身體裏有比較強的抗力,但是很明顯,病毒的演化速度比人類要快得多,據駐留在印度各地的印度本地專家和外國專家們的數據統計,目前印度已經發現了數十種新的流感病毒,另外,鼠疫、霍亂等病毒的相繼出現也讓所有人頭疼不已,有些專家已經在呼籲全球協力共抗病毒的反撲,稱若是讓印度疫情進一步發展下去,以病毒比人類快萬倍以上的進化能力,勢必會提前讓超級致命病毒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到時候將會是全人類的災難!

“印度阿三是該多死一些,不過借他們骯髒的屍體發展出超級病毒倒是有些麻煩…”祺瑞叉掉了網頁,仰天躺在床上思索着,當然,印度的事情一轉眼就給他拋開了,他也沒有辦法啊…

時間過得飛快,教皇一行在美國之行只是會見了美國總統和幾個紅衣大主教,連教民都沒有接見便匆匆上了飛機返回梵蒂岡,祺瑞特意找了有關的片斷來看,只見上飛機前一向紅光滿面的教皇一臉疲憊的樣子,祺瑞啞然失笑,而他隨身的紅衣大主教們更是一個個精神靡靡,就好像普通人好幾天沒睡覺似的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想打呵欠又怕毀了形象的樣子更讓祺瑞快要笑疼了肚子。

祺瑞在電腦里養的那隻小寵物狗兒這個時候叼來了兩份郵件,這小狗可不簡單,它就像祺瑞電腦里的管家,自動幫助祺瑞大理一切,不但可以看門,還可以自動上網收信,它收信的智能也是經過祺瑞精心設計的,比目前的那些什麼垃圾郵件清理軟件要強得多,它不但可以自動將廣告郵件和垃圾郵件、病毒郵件、正常郵件、加密郵件一一區分出來處理掉,甚至還可以自動點擊廣告郵件幫助祺瑞賺美元,還有一些反跟蹤的能力…

這兩份郵件給別人看到可就莫名所以了,似通非通、語法嚴重錯誤、內容莫名其妙…就像一個幼稚園的小孩在練習寫短句!

不過,當祺瑞打開自己的一個免費個人論壇主頁,找到郵件中標記的帖子,那是一個普通會員發的帖子,祺瑞他們只是借用他的文章當成了密匙來加密而已,將帖子的內容放入解密器的密匙框裏邊,然後就開始解密,這樣的個人站點祺瑞有很多,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與他聯繫,加密與解密的密匙是完全不同的,就算被抓到一兩個,對方也無法找到祺瑞的網上通訊網絡。

郵件來自美國,來自於一個在伊戰中被祺瑞洗腦收服的高級狂戰士巴塞爾,他拙劣地描述了一下那一夜在特克小鎮發生的事情,過程與祺瑞預料的差不多,妖鬼在他的暗示下做出了不少讓人不解的舉動,最終自爆導致光明與黑暗雙方損失慘重。

祺瑞對最後的損失情況比較感興趣,教廷與美國政府控制的靈異作戰部門的人口損失不是很多,主要還是修為上的損失,據這個狂戰士所述,他跟別的人都在床上躺了幾天才爬了起來,現在頭還在疼着,他們還是不怎麼受力的,承受了絕大多數力量的法師們有些恐怕這輩子都別想恢復到原先的狀態了,他們可不是祺瑞。

黑暗方面的損失也不小,據那巴塞爾轉述,事後遍地都是對方留下的屍體,有殭屍有吸血鬼有狼人還有不少來不及逃跑的黑暗法師,但是,真正的高手並沒有損傷多少,雙方可以說是扯平了。

巴塞爾的文筆很差勁,對當時的描述七零八落的,不過他倒是對妖鬼一開始出現的時候抓住了神聖衛庭戰士羞辱教皇那一幕描述得很精彩,恐怕他的文筆與修養都往那方面發展去了。

“唉…或許我該接受啻宗那倆和尚的投降的…我手裏都沒什麼精神力比較強的人,就連張正明對付起法師都很困難,除非是偷襲…”祺瑞暗自思索着:“若是雅各布成為了狼王,那麼他就要面對與教廷以及黑暗議廷乃至吸血鬼的戰鬥,沒有強大的法師作為後盾,狼人只有死路一條。

就在祺瑞回復他們讓他們繼續潛伏待命的時候,一個研究員跑了進來,叫道:“小王,快去瞧瞧,我們那裏出了點問題!”

祺瑞大聲哀嘆着,叫道:“你們也太懶了吧,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都來找我,我可不是萬能的超人!”

“嘻嘻…差不多了,你總是有辦法的,為了進度…你就多努力點嘛,看你,人家都在忙着,就你老在玩網絡遊戲,你這簡直就是在浪費你的生命啊!”這位足可以當祺瑞父親的研究員痛心地說道。

祺瑞心裏頭暗自偷笑,他平時閑下來的時候表面上當然是抓着鼠標拚命玩遊戲,讓很多人看得大搖其頭,其實他確實是在玩遊戲,玩他們公司推出的那個叫做無限人生的遊戲,不過在玩遊戲的同時,他暗地裏還在幹着很多事情吶,那個就像是裝飾品似的水晶金字塔正擺在電腦旁邊,這回這東西比上次那個反射鏡強得多了,祺瑞正通過它在幕後操作着電腦,在屏幕上是看不到任何他的幕後操作的。

“行了行了,我還年輕,多玩兩年也沒什麼吧…”祺瑞飛快地結束了手頭的幾個任務,然後隨着苦口婆心規勸着他的科學家長輩走了。

2007年8月26日,一個很普通的日子,但是對於福瑞集團而言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因為這是它增發兩千萬份股票憑托的日子,假如發行順利,將會為福瑞集團吸收到天文數字般的資金。

因為福瑞集團的股票上市以來表現得出奇地好,因此才得以迅速地增發新股,這個時候福瑞集團內部以及外部幾乎所有人都非常看好福瑞集團的前景,因此雖然市場上福瑞集團的股價稍微下挫並且有部分股票處於拋售狀態無人問津,但是大家依舊信心十足,認為這才是正常的狀況。

胖頭魚親自來到了紐約壓陣,以他的重量而言這個壓陣還真是名副其實,不過作為總裁的王瓊潤沒有到卻讓在場的人有些不解,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么?

胖頭魚與往常不同,他的臉上失去了一貫的笑容,也有些沉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連新股發行成功之後都沒有隨着大家一起歡呼,而是沉着臉看着大屏幕上正在飄紅的數字默不做聲,之後的祝詞都是張景柱說的,隨後胖頭魚便匆匆地離去了,讓大夥心裏面多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稍遲后張景柱一個人出席了新聞發佈會,而且,剛才還顯得很精神的他似乎也有了些疲倦,心裏邊有了疑問的人們就更加迷惑了。

“張先生,祝賀你們的新股發行成功,王總裁為什麼缺席呢?還有,於副總裁為什麼不出席新聞發佈會?”一個記者詢問道。

張景柱眨了眨疲倦的眼睛,道:“王總裁當然是因為有事所以才沒有來美國,於副總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沒有出席新聞發佈會,今天的新股發行非常成功,我們還是談談關於公司的問題吧。”

“張先生,這次發行新股大獲成功,籌集的資金將會用於哪些方面呢?第一次發行的時候積累了那麼多資金才兩個月不到應該都還沒花多少吧?”一位記者笑道。

張景柱精神略微一振,答覆道:“我們公司正處於跨越式的發展階段,所以到處都要用錢,數十億甚至上百億的資金對於個人而言當然是天文數字,但是對於一個迅速發展的公司而言卻並不算多,這些錢怎麼用可花了我不少功夫,每一分錢都要用在刀刃上,好好的把公司做大作強,這才不會辜負廣大股民們對我們的支持與關愛,我們公司的資金分配主要將會用在技術研發這一塊,我想這不用解釋了吧,沒有技術哪會有發展?具體的能夠透露的也就是我們的發展方向在電子電腦娛樂這一塊…”

這樣的回答簡直等於沒說,記者們當然不滿意,紛紛追問一些具體的東西,張景柱打起了太極拳,見招拆招,沒漏一絲口風。

就在張景柱準備結束發佈會的時候,一個記者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聽之後神情異常激動地跳了起來,打斷了張景柱對另一位記者的答覆,大聲問道:“張先生,我剛收到最新的消息,在網絡上出現了有關貴公司兩位總裁先生的傳言,據說王瓊潤總裁打算退出福瑞集團,並且還要帶走NO.1團隊,因為他在某些方面與於副總裁以及公司高層有巨大分歧…請您證實一下,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在座的記者們盡皆嘩然,這可真是一個令人驚訝的消息,已經有人打算待將消息發回總部之後便要賣掉福瑞集團的股票了,那位剛給打斷了答覆的記者先是不滿,但是立刻便回過神來,撥起了電話,向自己人查詢有關消息,其他記者也紛紛效仿,整個發佈會在張景柱略顯尷尬的沉默中顯得有些嘈雜起來。

張景柱很氣憤,是的,他很氣憤,據他所知,王瓊潤總裁是因為軍職在身有所不便才沒來,而於大勇則是因為吃懷了肚子,這會正在廁所里坐着看報紙呢,怎麼才這麼一會功夫,居然就有了這麼不切實際居心叵測的流言傳了出來,他心裏有些揣揣,估計是有什麼股票炒家或者是別有用心的人準備打壓福瑞集團的股價了。

覺察到了危機倒是讓張景柱振奮了起來,他輕輕地在話筒上拍了拍,讓擴音器發出了一聲悶響,然後他從容地道:“大家靜一靜,大家都是聰明人,用不着這麼激動,事實很明顯,這是不懷好意的人故意散佈的流言,我們兩位總裁關係密切,相互信任,觀點一致,根本沒有任何的分歧,我不知道網絡上的流言的具體內容,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訴大家告訴投資者,不要輕信網絡上的流言做出錯誤的判斷,我們集團目前一切正常,只有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才會想方設法地攻擊我們試圖從中獲取巨大利益!大家千萬不要上當!”

流言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張景柱的解釋顯然沒有讓大家滿意,他們繼續就着新獲得的流言資料對張景柱大肆提問,張景柱不得不延長了發佈會的時間,以免匆匆離場造成更大的誤會。

“我再次重申,我們集團發展良好,沒有任何問題,這很明顯是有着不明意圖的人在操作股價,假若大家聽信了流言,勢必要吃大虧的,請大家相信我們的實力,不要輕易拋出我們的股票,對於網絡上的流言,我們會在稍後做出反應,目前我連流言都沒見着,你們讓我怎麼說呢?”張景柱給記者們纏得頭大,不過從道聽途說的流言片斷分析起來,流言的製造者顯然對福瑞集團有着相當的了解。

“這裏有流言的全文,您可以馬上看一看然後給我們解釋一下…”一個記者舉着手裏的電子記事本說道,估計是上網後下載了資料了吧。

“對不起,就算看了我也不能立刻做出答覆,我們需要集團高層開會研究之後才能做出答覆,好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請大家配合一下,不要讓流言繼續擴散以免造成更大的影響…”張景柱看了看已經從紅轉綠的分析圖,微微地搖了搖頭,心事重重地離開了發佈會場。

“這是天方夜談,我跟他怎麼會有分歧?真是讓人笑掉大牙,王瓊潤總裁他因為公職的關係的確很少回到公司,也很少關注公司的具體運作,但是,他就像一盞明燈指引着我們向前大踏步的發展着,一個優秀的領導者無需事必躬親,他只需要把方向把好就是一個優秀的船長…沒有王瓊潤集團不可能發展到今天,我對他簡直就是盲目的崇拜,哪可能會跟他有什麼分歧?我們張總已經解釋過了,這明顯是有人故意發佈的假消息,目的就是打壓我們的股價,大家目前也看到了,短短的幾個小時我們的股價已經跌了不少,連帶着整個科技股都大挫,投資者的信心遭到極大挫折,據我估計,不排除卡拉卡西的手下或者他的盟友本拉登先生參與此事的可能性,我們的王總裁是一個反恐英雄,針對他而來的報復可能性很大,另外,製造對於股市不利的消息破壞力有時候比爆幾個炸彈要大得多,不能不懷疑本拉登先生改變了他的策略與目標,一旦美國的經濟跨了,它那巨大的戰爭機器勢必會土崩瓦解…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大家就算相信月亮明天就要砸到我們地球上也不要相信我會跟我王總裁吵架,那才是真正的決不可能的事情!”稍後胖頭魚以個人身份接受了每日電訊、BBC、華爾街日報等新聞巨頭的採訪,一開口胖頭魚就滔滔不絕地發表了一通自己的意見,聽得記者們是面面相覷,連本拉登都出來了…

胖頭魚的採訪記者們也沒有問出什麼東西來,福瑞集團的副總裁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假若製造假消息的人就在他面前的話相信他會毫不猶豫地把他踩扁!

反應迅速的媒體迅速做出了報道,為了做到震撼效果,大家都不約而同地使用了一些觸目驚心的字眼,張景柱平息風波的想法是徹底失敗了。

“福瑞集團增發新股遭受狙擊,傳言王瓊潤將帶隊離開!”

“福瑞集團股價大跌,科技股全面受挫,納斯達克暴跌三百點回歸熊市!”

“福瑞集團澄清謠言,於副總揚言有可能是針對美國經濟的恐怖襲擊!福瑞集團只是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塊?”

“美國經濟專家表示,福瑞集團股價受流言影響大幅下挫,有可能引發股市強震,美國經濟回升乏力…”

新聞記者報刊雜誌有時候破壞力比本拉登還要大許多,這些新聞一出現在報紙上,這才真的是信心崩潰的開始,股市上幾乎是一片慘綠,事前沒有人能預料到福瑞集團能夠擁有這麼強的影響力,一個未經證實的流言居然讓股市全面大跌,顯然,美國人的信心極度被削弱,已經經不起什麼風吹草動了,風聲鶴唳不外如是。

屏幕上依舊在殺着怪,甚至還帶着兩個MM在練級,玩的正是福瑞集團的網絡遊戲,不過,這只是祺瑞掩飾自己暗地裏幹着的活兒的玩意,暗地裏他在網絡上收到了胖頭魚和張景柱、於潔發給他的無數封郵件,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他露個頭出來澄清一下流言,以免公司的發展大幅受挫。

這些信件無一不是需要回復的,不過祺瑞看了一眼后沒有回復就全部刪掉了,這些郵件沒有回復的必要,因為這個流言就是祺瑞他自己通過一台肉雞用消息發佈機軟件到處發佈登陸的,一切都沒有通知胖頭魚他們,真正了解計劃的只有董碧雲和蔣勻婷,連肖玉凌都不清楚祺瑞的打算呢。

祺瑞查閱了一下關於流言的報道,張景柱的回答中規中舉,倒是胖頭魚的回答讓祺瑞差點笑死,他暗笑道:“好傢夥,這胖子想像力還真豐富,不過他的想法倒也正和我意,臨時先找一個冤大頭倒也不錯…”

祺瑞再次翻看了一下流言,發現已經多了許多版本,原先的那個版本給人複製、修改、進化之後已經面目全非,也更加危言聳聽了,甚至連什麼王瓊潤舊病複發已經暴斃、網絡上出現超過萬數的自稱是NO.1團隊成員並且要求福瑞集團支付工資等等讓祺瑞噴飯的消息。

當然,更符合現實的也有,說王瓊潤打算轉讓其股票然後拿着大筆的資金繼續在軍中發展甚至有可能進軍政界的消息都有,總之,所有的消息都告訴大家一件事,失去了王瓊潤之後的福瑞集團是完蛋定啦!

綠油油的股票價格讓祺瑞更是滿意得不得了,從帳面上看因為股票大跌所以他的身價也跟着大跌,胖頭魚之所以那麼氣憤其實很大一部分也是看着手上綠油油的美元自己長翅膀飛了給心疼鬧的。

沒有誰會對自己的公司這麼干,大家都希望它的股價越高越好,唯有祺瑞看法不一樣,福瑞集團也只是他手裏的一個道具,一個隨時可以賺錢也可以大玩花招的玩具。

觀察和吸收目前網絡上最新的消息,祺瑞再度炮製出兩段謠言,針對他自己的謠言,假如被別人知道了一定會以為他瘋了的,祺瑞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網絡上很快又塞滿了祺瑞剛發出去的消息,讓人震驚的消息…

“最新消息,本拉登已經潛入美國密謀襲擊,殺人魔鬼卡拉卡西業已逃之夭夭!”這個消息很快就從搜尋引擎、門戶站點、最火熱的博客論壇等地一發而不可收拾地傳播開,幾乎達到了一開電腦上網就能夠看到相關消息的地步,幾乎一瞬間便讓所有人人心惶惶,美國人那脆弱的神經再度被挑動,幾乎所有人都在徒勞地搜尋着真相,然而真相便是另一個圖文並茂的消息,卡拉卡西出現在帝國大廈前,仰望着代替世貿大廈成為紐約象徵的帝國大廈,他微笑地比了個中指!

一瞬間那個攝影主頁便被無數人踩得伺服器當機,然後照片和描述被無數網站轉載,通訊運營商們更是不失時機地迅速將這個在網絡上流傳的消息通過各種方式發佈到人們的面前。

舉世為之大嘩,人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但是專家分析過那數碼照片之後只得無奈地宣佈,那張照片是沒有經過修改的,也就是說它是真的,從照片的信息來看,甚至可以分析出照相機的生產商和拍照日期等等信息。

人們依舊懷疑自己的眼睛,紛紛打電話去白宮和國防部查詢這個消息的真實性,然後又發現電話很難打通,就算偶爾打通了,不管是白宮也好,五角大樓也好,答覆都是無可奉告。

美國政府也非常無奈,卡拉卡西?那傢伙屍體不知道是給那個惡魔銷毀了還是給教皇與魔鬼聯手撕成了碎片,雖然事後法醫們忍着吐勉強將碎亂的血肉一塊塊地用DNA分析辨別出來,然而看着那一堆碎肉,就連最好的整容專家都無能為力,並且還是連滾帶爬地跑出去吐了,連屍體都拿不出來,美國政府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並且打算對卡拉卡西進行不公開審判,誰想得到突然鬧出這麼一個事情來,幾乎全世界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這一下還真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一時間只能以這屬於國家機密,無可奉告來暫時拖延時間。

“我們不是白痴,現在就連我們的獨立檢察官都不能再相信了,我提議立刻進行國會和議院的投票對現政府和總統、內閣成員的不信任案進行表決,我們不能讓一個瘋子和白痴組成的政府把我們整個美國拖向滅亡,先生們,是該有所行動的時候了!”美國議院民主黨領袖炮轟執政黨,立刻引發了一場政治地震,共和黨雖然百般辯駁,然而因為民意已經完全倒向了另一邊,副總統艾力克唯有立刻召開新聞發佈會,宣稱自己早已準備解散現政府並且辭職,不過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記者們追問卡拉卡西的去向以及本拉登究竟有沒有登陸美國,艾力克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訴大家的是…本拉登目前被懷疑仍藏身於阿富汗與巴基斯坦邊境的地區…他不可能進入美國…至於卡拉卡西,我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訴大家,網絡上的消息純屬謠言,卡拉卡西依舊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他再也不可能對任何人造成危害,目前他正在接受嚴格的審訊,我們的反恐專家試圖從他身上獲得有效的反恐資料以及經驗,所以暫時還不能對他進行公開審判,至於能否對他進行採訪,這方面我想我不應該過多的干涉…”

迫於壓力,艾力克只得公佈了一個重新進行大選的最後時限,假若順利的話,美國將提前一年時間迎來一位新的總統以及他領導的政府,只要不出意外,民主黨候選人奪魁將會是勿庸置疑的,近期將進行的議院與國會選舉恐怕也將會是民主黨獨霸的局面。

由於大家對美國投資狀況的不看好,投資者信心崩潰,很多資金開始外逃,美國的股市暴跌,連帶着全球的股市都為之大跌,全球經濟靡靡,唯有被稱為全球經濟新發動機的中國依舊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這一次專家們再度悲嘆中國替代美國成為下一個世界超級大國的時候持反對意見的人大幅縮減,更多的人在推動着與中國的友好與交流,絕大多數的對抗與齷齪都是源於相互的不了解,人們對古老而神秘的中國好奇心已經被挑起,就連美國政府都無奈地表示目前中國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人們帶着大筆的資金來到了中國,中國方方面面都在以極快的速度飛速發展着!

目前中國唯一苦惱的恐怕就是持有福瑞集團股票的人了,隨着美國股市暴跌,他們的身價每日都跌一個檔次,福瑞集團內部的百萬富翁們一瞬間就少了一大半,究竟是留着手裏的股票還是把它給拋了?這真是一個兩難的抉擇啊!第九章玉潔冰清當祺瑞告訴胖頭魚他已經回到北京的時候,胖頭魚正在公司里大發雷霆,得到消息之後簡直大喜過望,立刻派出集團的直升機到與祺瑞約定的地方去迎接這個消失了半個多月之久的集團總裁。

約摸半小時之後在福瑞集團總部大廈頂部,直升機緩緩的降落下來,胖頭魚貓着腰急匆匆地跑了過去,連帶着他身後的人也低着頭捂着腦袋抵抗着直升機旋翼帶來的亂流跟着他跑到了直升機旁。

祺瑞跳下了飛機,胖頭魚立刻抓住了他的肩膀,聲音里都帶有了點哭腔地說道:“老大、我的少爺、大老爺、姑奶奶,總算把你給盼回來了,你究竟跑到哪裏去了?為什麼這段時間一直聯繫不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價已經跌了一半了!”

祺瑞拍了拍他的手,說道:“別擔心,會好起來的,事情我昨天才知道,所以立刻就趕回來了,你知道那些地方就像監獄一樣,不能使用私人電話,也不能上網,跟外界的聯繫都斷了…”

胖頭魚又道:“可是…我讓老媽跟你姑爹說了,你姑爹沒有通知你嗎?不會連你姑爹都找不到你吧?”

祺瑞嘆了口氣,摟着胖頭魚的半個腰一面朝著對他打招呼的人點頭一面低聲對胖頭魚道:“我姑爹對我的事情很不以為然…”

祺瑞欲言又止地似乎有些話不大好說,胖頭魚會意地點了點頭,轉而道:“看來你這段時間還真是累着了,不但眼圈都有些黑,而且好像還瘦了點,我從來沒見過你居然這麼不修邊幅,瞧你嘴角的茸毛都快有一公分長了,而且頭髮亂得就像雞窩一樣!”

祺瑞苦笑道:“是么?我還以為這樣比較像一個成功的科學家!”

胖頭魚誇張地笑了起來,然後大家也都開心地笑了起來,祺瑞回來了,大家就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沉鬱了十多天的心情豁然開朗。

但是,祺瑞的心情卻似乎並不是那麼好,他微微搖頭與胖頭魚走向了電梯,大伙兒依次跟上,祺瑞只覺得身邊香風繚繞倩影依依,微微側頭一看,原來是於潔正靜靜地尾隨在自己的左側。

“於潔,幫我約一個理髮師…算了,待會妳陪我去美容院找個好一點的美容師給我修理一下,這個樣子實在沒法見人。”祺瑞回頭囑咐道。

“好的。”於潔輕快地答應了一聲,然後瞧着祺瑞的背影微微地笑了起來。

“大夥先回去幹活,我跟王總先談談,也許我們該出手反擊了!”胖頭魚捏了捏拳頭鼓勁道。

大家散去之後祺瑞和胖頭魚在祺瑞的辦公室里各就各位,胖頭魚讓他的秘書拿來了幾份文件,扔給祺瑞看,說道:“你看吧,一開始是謠言,恰好又找不到你,已經夠頭疼了,現在又有人攻擊我們的網游伺服器,說我們謊言欺騙玩家,用十組伺服器偽裝成一組欺騙大家,媽的,誰他媽的居然亂造謠,真想逮住那混蛋好好的揍他媽的一頓。”

祺瑞給他罵得啼笑皆非,有心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乾的,不過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來,心道:“後邊還有一連串的謠言和泄密哪,你這傢伙可彆氣得腦溢血哦!”

但是他又不得不有所表示,只好裝作信心萬丈地說道。“事實就在那裏擺着,謠言終究是會被戳破的,我們過度反應的話還會被別人誤以為是做賊心虛,準備公佈我們的超級伺服器計劃,這樣的話那謠言自然不攻自破了,只要我們的伺服器和為網游和大公司特意打造的解決方案成功推廣,我們集團將會再創造一個超級利潤增長點,股票的價格自然會迅速回升。”

胖頭魚點了點頭,道:“目前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我們這麼一公佈,也就預示着我們的網絡遊戲無法做到我們以前宣佈的那個一千萬人一同在線的程度…二十萬畢竟與一千萬有着太大的差距,恐怕又會惹來無數指責…”

祺瑞也苦笑道:“理論上是可以的,只是技術還不夠成熟,網絡供應商也無法提供有那麼巨大流量的設備給我們,我們的網絡遊戲地球村計劃只得再往後推一推了,找個借口推推吧。”

胖頭魚也苦笑道:“只能這樣了,唉,你雖然是一個天才,但是一個人畢竟精力有限,公司里很多人都像我一樣認為你一出來就可以挽狂瀾於即倒,看來我們是過於樂觀了。”

“沒有關係,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咱們走着瞧好了,除非你真的懷疑我的能力了!”祺瑞斜着眼睛盯着胖頭魚說道。

胖頭魚吁了口氣,道:“別看我,我是鐵了心跟你混到底了的,再慘也不過回到我的雪茹身邊,讓她養我好了。”

“不會的,你會成為一個財富多得想像不到的超級巨富,世界上將沒有幾個人能夠跟你比財產,你將會頭疼你的錢該怎麼花…”祺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說道:“記住你剛才說的話,千萬不要忘記了。”

胖頭魚眯着眼睛瞧着祺瑞,突然說道:“我感覺我是在跟一個老狐狸說話,我簡直懷疑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你搞出來的。”

祺瑞笑道:“別傻了,我的損失不比你的少!”

“所以才奇怪呢…”胖頭魚嘀咕着,又道:“先去整理你的雞窩還是先開會?”

祺瑞道:“還是去整理一下容妝吧,這個樣子誰見到都會大失所望的。”

“要不要我陪你去?於秘書她手裏還有很多工作沒做完呢,目前公司里只有我們兩個大老闆是比較空閑的了!”胖頭魚捉笑道。

“我一直沒回來,她會有什麼事?你別是私自挪用了我的專職秘書吧?”祺瑞又斜着眼盯着胖頭魚道。

“天地良心…”胖頭魚叫屈道:“是她說老閑着很不好,所以就找我要點事情做,我就讓她幫我的秘書干點小活,說實話我的秘書也很閑,所以她自願地又跑去給張景柱那傢伙打零工,現在都成了他的半個秘書了。”

祺瑞點點頭,道:“我會問她的,假如她願意,我可以為她調動一下工作…”

胖頭魚搖了搖頭,道:“別傻了,她的心你還不明白么?”

祺瑞微微一笑,湊近了胖頭魚的胖臉,低聲道:“難道你要我告訴你,我很喜歡她嗎?”

胖頭魚呆了呆,然後暴笑了起來,祺瑞搖了搖頭,道:“你慢慢笑,我出去了,一切弄好了才回來,不要打電話騷擾我!”

祺瑞推開門走了出去,於潔站了起來,道:“王總,準備去美容院了么?”

祺瑞點點頭,道:“對,也不需要太好,只要能夠見人就行了,我向來都比較隨便的。”

於潔將桌面上的文件收拾了一下,然後垮起她的小包,笑道:“那是因為王總你無需過多的修飾便已經夠出色的了…您放心吧,我已經為您預訂了一位高級形象顧問,他會為您安排一切的。”

祺瑞點點頭,道:“也好,我們走吧,我這個樣子不會讓妳很沒面子吧?”

於潔低頭一笑,道:“哪有,我很高興啊,您現在的打扮可是新潮一族的標誌呢。”

祺瑞自嘲地一笑,道:“新潮?呵呵,好吧,我也新潮一回…”

兩人走進了電梯裏,兩人並排而站,於潔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總,剛才於總他在笑什麼?”

祺瑞點點頭,道:“別叫得那麼生疏,也不要用敬稱,那會讓我很不習慣的。”

“那…我可以叫你祺瑞么?以前我聽大家都這麼叫的。”於潔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說道。

“當然可以,咱們不是同班同學么?記得還曾經同桌過的。”祺瑞笑道:“不過後來就比較少見到妳了。”

於潔微微一笑,道:“嗯,我也記得,那一次你還把那個教授哄得高興壞了,後來老不見你,那教授還問過我說你怎麼一直不去聽課了,還以為是自己的教學水平下降了呢,不是見不到我吧,是你太忙了。”

祺瑞莞爾道:“確實…呵呵,可憐的老教授啊,唉,以前在學校的日子還真是讓人懷念啊!”

於潔微微地點頭,道:“或許我呆在大學的時間長點,也許我才出來不久,所以我倒不是很懷念校園的生活…”

“妳曾經受過傷害吧…”祺瑞暗自嘀咕道,這話當然不敢說出來,而是悶在了肚子裏。

來到了地下車庫,一輛豪華轎車已經靜靜地停在那裏等候着了。

於潔正要幫助祺瑞打開車門,祺瑞卻搶先一步拉開了門,示意於潔上車。

於潔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進去了,祺瑞也上了車,車子緩緩的開出了停車場,司機似乎早已得知了目的地,所以也沒有問。

於潔與祺瑞刻意地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祺瑞也悠然自得地看着窗外,過了好一會,於潔終於問道:“王總,您知道蔣小姐去了什麼地方么?”

祺瑞回過頭來,道:“婷婷啊,她現在在哪我也不清楚。”

於潔的柳眉微微一簇,道:“難怪,我也聯繫不到她。”

“妳找她幹什麼?”祺瑞問道。

“沒什麼,現在已經不用了。”於潔低頭道。

祺瑞微微一笑,知道於潔在想着什麼,她找婷婷不外乎也就是為了尋找自己吧。

“我究竟該怎麼辦?”祺瑞暗自想道,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該與於潔接觸太多,但是內心之中卻總是有個聲音在呼喊着讓他不要錯過這一段情緣,不要讓愛他的女孩失望與痛苦,心魔又漸漸地蠢蠢欲動起來。

來到了於潔為祺瑞預訂的那家形象設計院,一個打扮得很新潮的設計師對着祺瑞一陣觀摩,然後很滿意地點點頭,道:“很好,我會讓你的形象完全脫胎換骨的!”

祺瑞道:“用不着那麼麻煩,我想隨意一些,我又不是明星!”

“不用我說,你自己明白,你是一個非比尋常的人,不管走到哪裏都會是核心所在,隨意或者正是你的魅力之一,我並沒有說要把你弄成一個前衛的造型,來到了這裏就該相信你的設計師,對吧?”那個設計師很高傲地說道。

祺瑞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相信你!”

重新設計形象前有一個步驟,當設計師把祺瑞推進洗澡間的時候祺瑞才覺得有點不妙,他什麼也沒有帶,換洗后穿什麼?

“王總,這是你的衣服,剛才你放在車上忘記帶了。”於潔臉上微微有些粉紅,她將一個提袋塞到了祺瑞手裏。

祺瑞傻乎乎地接過來,打開一瞧,愣了一愣,抬頭看向於潔的時候她已經轉身離開了。

洗了澡,祺瑞只穿着一條短褲就被按到了椅子上,一個理髮師跟那個設計師交流了一下之後便嚓嚓嚓地給祺瑞剪了起來。

為了表現出自己這段時間的忙碌,因此祺瑞有一段時間沒有剪頭了,原先的短髮已經足夠長,所以理髮師給他剪了一個新髮型。

祺瑞閉上了眼睛,精神力緩緩的移向了正在給他剪頭的理髮師,理髮師對他後腦的傷痕感覺有些詫異,不過也沒說什麼,而是下意識地幫助他將那道傷痕巧妙的掩飾了起來,而祺瑞所要做的就是不讓這段記憶在他大腦里留下任何印象,所以,當這位理髮師給祺瑞剪好了頭髮后才放下工具便忘記了剛才所看到的。

那個設計師很滿意地看了看祺瑞,道:“再去洗個澡,吹乾了頭髮之後再試衣服!”

當祺瑞又洗了個澡出來,設計師從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衣架上拿下一套服裝,在祺瑞身上比了比,道:“很好,把衣服穿上試一試!”

祺瑞拿着衣服想走進更衣室,那設計師道:“你去哪?就在這穿上。”

然後是漫長的穿衣脫衣以及試領帶、皮鞋等等複雜的過程,祺瑞嘴上的那一小撮絨毛當然是一早就給剃光了,任人擺佈了好一段漫長的時間,形如折磨的苦難終於結束了。

祺瑞出來后擺了個Poss給等候在外邊的於潔瞧,然後挑了挑下巴問道:“怎麼樣?看起來酷不酷?”

於潔正在呆坐着思索着什麼,聽到了祺瑞的話抬起頭瞧了過來,然後眼睛一亮,接着便‘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怎麼?這形象很好笑么?”祺瑞懷疑道,他自己都還是挺滿意的,不過於潔的反應怎麼那麼大?祺瑞不由得有些懷疑起來。

“不是…是你的怪樣子很好笑啊…”於潔站了起來,忍住笑對那位設計師說道:“麻煩您了。”

那位設計師點點頭,道:“這是我的榮幸。”

“王總,我們走吧。”於潔對祺瑞說道。

祺瑞點了點頭,朝那個設計師笑了笑,然後便與於潔走了出去。

“花費了多少?妳什麼時候交了錢了?”祺瑞終於問道。

“這個形象設計公司是我們集團的,對本集團員工只收取工本費…帳單我會拿去給你過目的。”於潔見怪不怪地說道。

祺瑞有些汗然地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在外邊吃午餐吧,這個妳有什麼好建議么?”

於潔雪白的面頰有些發紅,她稍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們去心語餐廳吧,那裏的菜肴很有特色…”

說著她的臉就更紅了,低着頭無意識地用腳尖踢着路面,祺瑞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地方,心裏有些奇怪,道:“好啊,那地方在哪裏?坐車去還是走路?”

“就在不遠的地方,司機…”於潔猶豫着說道。

祺瑞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

祺瑞走到了路邊,俯身對他們的司機說了什麼,然後祺瑞走了回來,對於潔說道:“他去把車停好,待會就去找我們,我們先去。”

於潔稍微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道:“好的,我來帶路吧…”

“妳經常去那個餐廳么?”祺瑞問道。

“不,我只是聽朋友提起過…”於潔的心裏有些慌亂,又道:“祺瑞,不如我們去另一家酒店好不好,我說的那裏可能已經沒有位置了。”

瞧到她現在的這個樣子,祺瑞似乎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彷徨無依的女孩,祺瑞不忍心再逗她,笑道:“不用了,妳說的那個餐廳就挺好,我剛才是逗妳的,司機已經回集團去了。”

“啊…”於潔輕呼了一聲,只覺得臉上着起了火,白皙的臉上紅艷艷的,就像傍晚的火燒雲一樣美麗。

於潔心裏頭亂成了一團,被人看穿了心思的羞澀讓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走吧,妳不是說帶路的么?怎麼不走了?”祺瑞笑嘻嘻地站在她跟前說道。

“嗯…”於潔迷糊着抬腳就往前走,祺瑞在左側與她並排而行,走了十來步,祺瑞一把將於潔的左臂抓住了,於潔停了下來愕然望向祺瑞。

祺瑞笑着往前指了指,道:“小姐,妳有走路不看路的習慣么?假如不是我在,妳又要摔一跤。”

於潔抬頭瞧見了面前的電線杆,心裏猛地一跳,差點就想把那該死的電線杆拔起來扔到路中間去,兩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好。

“走路的時候不要胡思亂想,有什麼心事我們去餐館裏慢慢地說好么?”祺瑞放開了握住於潔手臂的手,勸說道。

於潔點了點頭,暗自怪着自己,忍不住用指甲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得銀牙死咬,眼淚在眼眶裏亂轉,不過卻也定下神來,默默地拐了個彎,在前邊帶路走着。

走不多遠便見到了她所說的那個‘心語餐廳’,一瞧見這個餐廳的門面裝修與佈置,祺瑞就明白於潔怎麼說起這裏來的時候會有些害羞,也知道她為什麼害怕那司機會跟着來了,祺瑞不由得暗笑自己後知後覺,餐廳的名字應該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歡迎光臨,兩位需要*窗的位置還是*裏邊的?”服務員小姐很熱情地招呼着。

“我們需要安靜一些的位置,不希望受到太多的打擾。”祺瑞說道。

服務員笑道:“我明白了,你們請跟我來。”

服務員將他們帶到了*裏邊的一個坐位上,上了茶點然後將一張粉紅色的價目表拿給了於潔,祺瑞則游目四顧地打量起這個情侶餐廳來了。

於潔拿着價目表瞧着瞧着,臉漸漸地又紅了起來,看了又看,愣是不知道點什麼菜好。

“小姐,假如妳難以決定的話就讓妳的男朋友點吧。”服務員笑道。

於潔抬頭偷瞧了一眼,發現祺瑞微笑着正在瞧着她,一時間不知道哪裏來了勇氣,一口氣點了三四樣。

於潔說得飛快,而且聲音比較小,她身邊的服務員也只是勉強聽見了,不過祺瑞卻聽得一清二楚,只聽到她點了些什麼情意綿綿、花前月下、郎情妾意、夫唱婦隨的菜,難怪剛才她害羞着不肯點呢,正是一個愛害羞的女孩子。

“先生,您點些餐后的甜點吧。”服務員又將另一張淡藍色的價目表遞到了祺瑞面前。

“哦…”祺瑞拿着價目單,瞧到了那些甜點的名字,不由得也愣住了。

“先生,要不要您的女朋友幫您點甜點呢?”服務員笑眯眯地說道。

這下子連祺瑞的臉上都有些熱了,他隨手指着菜單點了幾下,道:“就這些吧。”

“好勒,這就給妳們上菜。”服務員微笑着拿着菜單走了。

“這裏的菜名可真怪!”祺瑞等她走遠了才自嘲地說道:“就不知道好不好吃。”

“聽說還可以的…”於潔低着頭說道。

“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在公司里妳還習慣么?聽說妳自願去給那死胖子打工,還給張景柱當了半個秘書是吧?”祺瑞說道。

“嗯,天天坐在那裏無所事事我覺得很不習慣,我進入公司是想做一些事情的。”於潔道:“我不想讓別人誤會…”

她的話有些意猶未盡,祺瑞道:“妳現在做的是秘書工作吧,以前妳學的是電腦,打算放棄了么?”

於潔道:“沒有,不過目前似乎用不上,現在公司里人才濟濟,我編程的水平也不好,所以我也沒怎麼想那方面的東西。”

祺瑞道:“會編程大不了也就是一個程式設計師而已,我記得你學的是軟件工程吧,說實話公司里的高層中還沒有這方面的人,假若妳有心的話,不妨注意一下這方面的事情,假若合適的話,妳不妨大膽地告訴我,我正缺這方面的人幫我呢。”

“我才畢業,沒什麼經驗…試試看吧…”於潔猶豫着說道。

看着於潔的這個樣子,祺瑞想了想,道:“公司里大家對妳印象都很好,對了,今天都沒有給我量尺寸就送來了那麼多衣服讓我試穿,而且都很合身,那個設計師沒那麼厲害的眼神吧?一開始我以為他是量了我的衣褲的尺寸,不過越想越不對勁…”

“是我告訴他你穿衣的尺寸的,衣服也是我打電話讓人家品牌店送來的…”於潔說道。

祺瑞皺眉道:“你又怎麼知道?”

於潔低着頭說道:“你早上身上穿的衣服褲子都是以前我陪着婷婷她們一起上街的時候買的…所以…”

祺瑞感覺到其中還有不少隱情,不過於潔的樣子讓他實在不忍心繼續問下去,轉而問道:“妳在公司呆了一段時間了,對公司的未來有什麼看法?”

“公司的發展很快,形勢還是比較好的,目前各方面也步入了正軌,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我們公司的規劃…有些目標是不是訂得太緊迫了?”於潔說道:“假如外界知道我們有這些計劃,一定會影響到我們的股票…股票一跌,很多計劃也許就完不成了。”

祺瑞微笑道:“妳說得很委婉,不過確實說到了點子上,我問妳,鑒於妳以上的了解,妳對我們公司的未來是充滿了信心還是相反?對我呢?”

於潔抬起頭來,看到的是祺瑞那充滿了鼓勵的眼神,她臉上微赫地道:“當然是充滿了信心!”

“對我還是對公司?”祺瑞笑嘻嘻地瞧着於潔,他發現自己很愛逗於潔,就像以前逗蔣勻婷似的,愛害羞的人都比較容易受到別人的逗弄。

“兩樣都是啦。”於潔有些嬌嗔地白了祺瑞一眼,讓祺瑞悚然心驚。

“我對自己也充滿了信心。”祺瑞笑道。

這個時候上菜了,都是些普通的菜,服務員報菜名的時候於潔臉上有些羞紅了,祺瑞正一面欣賞着美景一面暗笑,不過轉念一想又有點悚然心驚,自己點的那些東西若是服務員報了出來,恐怕要鑽地縫的是他自己啊。

“對不起,能不能別報菜名了?”祺瑞低聲說道。

“這個…這是我們的制度,報菜名也是為了更有情調,兩位不會只是普通朋友吧?我們這裏可是情侶餐廳哦!”服務員笑道:“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我們可以為你們破例,下次可不行了!”

“嗯,謝謝,有機會我們還會來的。”祺瑞終於放心了。

服務員走後於潔卻低聲道:“不報菜名的話就沒什麼意思了…吃了都不知道是什麼…”

“算了,名字而已,雞蛋黃瓜什麼的難道我們還不認識么?就算妳想知道,也等下一次再說吧。”祺瑞說道。

兩人又沉默了下來,祺瑞就坐在於潔對面,但是祺瑞一會兒覺得她離自己很近,一會兒又覺得她離自己很遠,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讓祺瑞覺得很困惑,漸漸的,其中的一種想法佔據了上風,祺瑞最終釋然地一笑,心想:“順心而行吧,何必為這些事情煩惱?難道你需要煩惱的事情還不夠多麼?”

就在這個時候,於潔伸手去拿餐巾紙,祺瑞的左手一顫,不受控制地突然伸了出去,把於潔取了餐巾紙正要縮回去的手按住了。

於潔愣住了,祺瑞也有些驚訝和緊張,不過,抓住也抓住了,這個時候別說放手心裏會有些捨不得,而且突然放手的話更加唐突…

於潔慢慢地垂下頭去,祺瑞瞧見她不但耳垂、甚至連她的脖子都變成了粉紅色,他自己的喉嚨似乎也有點乾澀的感覺,咽了下口水,那隻不聽話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捏了捏於潔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祺瑞的心在跳,感覺着於潔的手也在輕微地顫抖着…

“這個…真不好意思…我也不清楚我的手怎麼會自己就伸過去了…啊哈…”祺瑞笨拙地解釋道。

聽到了祺瑞的解釋,於潔微微的抬起頭,看了看祺瑞,又看了看依舊被緊緊握住的手,貝齒咬了咬下唇,一偏頭又把腦袋低了下去。

祺瑞慢慢地放開了於潔的手,拿着在空氣中甩了甩,乾笑道:“今天這手似乎不大對勁,嗯…妳不會以為我是故意的吧?”

於潔微微抬頭,瞧見了祺瑞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忍竣不住不住地想笑,不過她卻又撅起了嘴,哼着道:“你說呢?”

祺瑞皺着臉抓了抓腦袋,除了不解之外似乎還有些欣喜,沒錯,是欣喜,似乎兩人間那層透明的牆被剛才祺瑞突然而來的不受控制的舉動給打破了,兩人的關係親密了好多,以至於於潔都不再只顧得害羞與掩藏自己的內心,居然對着祺瑞撒起嬌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服務員又來上菜了,等服務員走了以後祺瑞說道:“妳猜這碟菜在這家酒店叫做什麼名字?”

於潔看了看那盤綠油油的空心菜,疑惑地問道:“情意綿綿?”

“不知道,我想應該是吧,店老闆可真會唬人,下回還是別來這些地方吃了,有機會我炒倆小菜給妳吃,保證不比大飯店的廚師差!”

於潔矜持地點了點頭,臉上卻帶着一些歡喜,為了避免她太尷尬,祺瑞遂大展口才,一面吃一面將端上來的菜肴的做法、口味、特點、缺陷等等大作評論,當然,是避開了服務員的時候說的,省得廚房的大廚師殺將出來要跟他決戰廚房。

於潔聽得倒是津津有味,漸漸恢復了正常,偶爾還跟祺瑞爭論兩句,看來她的廚藝還有那麼幾手。

這個時候送來了甜點,服務員端上來了兩塊烤麵包,報道:“這是慾火焚身!”

祺瑞的腦門青筋亂蹦,於潔吃了一驚后掩口偷笑,那服務員走後祺瑞嘆了口氣,道:“那傢伙是故意的…”

於潔勸道:“他們就是這個樣子的,挺逗的,也就是名字怪了寫,呵呵,沒什麼的。”

祺瑞聳聳肩,無所謂地道:“隨他去吧,待會繼續上的甜點,妳可別太驚訝…”

事實上於潔果然又給嚇了一回,這個慾火焚身倒還無所謂,接下來上的甜點一個比一個厲害,到了最後她幾乎要把耳朵給捂上了。

下午祺瑞與於潔一同返回了福瑞集團總部,兩人都恢復了早上的樣子,祺瑞在前邊走着,於潔在後邊亦步亦趨地跟着。

祺瑞一回來就在會議室里主持了一個會議,於潔也參加了,就坐在祺瑞的後邊。

討論的內容與祺瑞早上和胖頭魚討論的差不多,除了闢謠以及推出新產品之外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效果怎麼樣首先就要看待會的新聞發佈會了。

事實上胖頭魚已經跟大夥透了氣,所以會議進行得非常地快,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便結束了,祺瑞和胖頭魚、張景柱準備出席即將進行的緊急新聞發佈會,其他的人該幹嘛幹嘛,各部門都加快了運作速度,為即將提前推出的新產品忙碌了起來。

一個小時之後,祺瑞精神抖擻地出現在新聞發佈會會場裏,一時間閃光燈亂閃,大家拚命抓拍祺瑞的新形象。

祺瑞親自主持這個發佈會,他首先做了闢謠的發言:“大家都知道,我還是一個軍職在身的人,最近這段時間我與外界沒有聯繫過,所以不知道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跟於總裁完全沒有任何的分歧,更不可能會吵架…”

胖頭魚在旁邊揮舞着拳頭道:“我說過無數次了,王總裁雖然年輕,但是卻是我的偶像,他就是我的指路明燈,他指引方向然後我就照着去做,四年多來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那些謠言簡直無知可笑之極!”

“王先生,那麼關於你們的網絡遊戲伺服器的傳言是不是真的呢?”有記者着急地問道。

“大家不要急,我會告訴大家的。”祺瑞笑道:“那些製造謠言的人可能沒有想到,他們是幫了我們一個忙,現在我們的超級伺服器簡直已經是家喻戶曉了啊!”

大家一陣輕笑,祺瑞道:“至於我們是不是欺騙了大家,這個問題已經不算是問題了,因為我們計劃在半個月後將我們的超級伺服器推向市場,性能參數只有更好,到時候大家就明白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

“是真的能夠容納二十萬人同時在線的超級網游伺服器么?”有記者大聲問道。

祺瑞點點頭,道:“當然,它並不僅僅能夠用在網絡遊戲上,它的性能強大,處理速度超強,吞吐數據的能力是目前伺服器的十倍以上,二十萬人同時在線只是一個理論值,假若運行的遊戲沒有我們的第二人生複雜的話,就算是百萬人在線也毫不稀奇。”

在大家的驚嘆聲中,有人大聲詰問道:“這樣的超級伺服器能夠支持一千萬人同時在線么?王總裁,您上次在酒會上宣佈過,你們的網游伺服器將能夠同時容納一千萬人同時在線,請問,按照目前的技術,貴公司需要多少年才能做到這一點?隨着遊戲更加複雜,數據更加龐大,運算能力也將有更高要求,一千萬人同時在線,究竟是不是鏡花水月永遠也不可能做到呢?福瑞集團這樣的宣傳究竟算不算欺騙呢?”第十章亂花迷眼“能夠容納一千萬人同時在線的伺服器當然跟目前推出的這一款不可同日而語,而且,當初我們宣佈的也不是用一組伺服器來容納一千萬用戶,我想諸位有些弄昏頭了,我記得當時我說的是用遍佈七大洲的大約20台伺服器來容納那一千萬玩家。”祺瑞解釋道。

“可是,那也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吧?”那個記者又道:“當時我們都以為美妙的時代即將來臨,然而貴公司目前推出的這個伺服器雖然性能還可以,但是距離你們的宣傳還遙遠得很,假如每個公司都像貴公司這樣,那麼廣告和宣傳還會有誰相信呢?”

祺瑞微微地一笑,回答道:“目前我們已經開發出這項技術,但是要想把技術變成現實卻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正在與全世界的網絡供應商聯繫,不過就算一切順利,要想改造目前落後的線路狀況還是有一段時間要等,在這之前我們會先佈設一些相對小的伺服器,先讓一百萬兩百萬玩家預先玩到這款遊戲,然後隨着線路升級和伺服器更新,容納的玩家數量將會越來越多,一千萬隻是我們的第一階段目標而已!”

“那麼,具體什麼時間能夠達到一千萬這個目標呢?貴公司有沒有考慮過玩家是否喜歡你們的遊戲呢?據目前所知的情況來看,第二人生只能算是一個好遊戲,距離經典還有很長的差距,免費在線以及變相收費的問題目前已經很普遍,貴公司的這一款遊戲能否控制好,不會造成遊戲中的不公正事實呢?”

“具體時間很難定,因為網絡需要全面改造,我們正在與世界上最大的幾家網絡供應商談判,希望能夠儘快說服他們,順利的話會在兩年之內達到目標,假若不是那麼順利…恐怕會需要更長的時間…公平原則當然也是我們所倡導的,但是,要想絕對的公平那是不可能的,我們給的是一個基本公平的世界,玩家在裏面可以通過自己的才智或者力量創造一個有利於自己的形勢…相對的公平才會激勵人們更努力地去奮鬥,不是么?”張景柱回答道。

那個記者還想說什麼,祺瑞道:“這位記者先生已經問了好幾個問題了,請把機會讓給別人好么?假如您還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的秘書聯繫,這幾天我比較有空,或許可以給你一個專訪的機會!”

“我也要…”記者們一個個叫嚷着爭搶專訪的機會,這個時候於潔舉手道:“需要專訪王總的請跟我聯繫,我會為大家徵詢王總的意見並且為大家安排好時間的,現在是新聞發佈會,請大家繼續提問好么?”

記者們安靜了下來,然後又有幾個記者問了一些問題,三大巨頭們一一做出了解答,發佈會似乎就快要結束了。

這個時候一個外國記者站了起來,道:“王先生,您一直沒現身的原因我想大家都能夠接受,問題是這樣的狀況還要延續多久時間?據我所知王先生只能在繼續做將軍以及繼續當您的大老闆之間做出一個選擇,您會選擇哪一個?一直這麼拖下去對您本人和貴公司都不利吧?”

祺瑞點了點頭,道:“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我還是一個軍人,必須服從組織的安排,不過,最遲一個月就會有消息了,到時候該怎麼辦再說吧。”

“您自己感覺留在軍隊或者是離開哪方面的概率大一些?假若您留在部隊,您又會怎麼安排呢?那個神秘的NO.1團隊會否就此解散?”

“我無從回答您的這個問題,原因剛才已經說了,不管我是否離開,NO.1是屬於公司的,不會因為個人原因有所變化…”祺瑞最後回答了這個問題,然後道:“大家還有什麼問題?沒有的話發佈會就此結束…”

美國那邊還是黑夜,股市未開盤,因此還見不到什麼反應,不過相信美國天亮的時候祺瑞的回答將會有所影響。

胖頭魚、張景柱與祺瑞在總裁辦公室里討論了一陣,然後胖頭魚和張景柱滿意地離開了,祺瑞正躺在老闆椅上把腳搭在桌子上舒服卻不文雅地歇着的時候,於潔卻通過通訊器對祺瑞道:“祺瑞,你家裏打電話來,在一線。”

祺瑞手一招,桌面上的電話聽筒便飛到了他手裏,祺瑞問道:“爺爺嗎?我是祺瑞,好想你們啊!”

“想我們就回來呀,別告訴我們你沒時間,現在我們已經搬家了,你不會不認識路吧?若不是小芙蕊從她爸爸那裏得知了你回來的消息,可能現在我們還被蒙在鼓裏,記着早點過來,六點以前報道,好了,就這樣,我知道你忙,不過也要注意休息…”

“好的,我不會遲到的,記住多給我準備些我喜歡的菜…”

想到即將要去的地方祺瑞還真有點兒頭疼,在那個地方他連喘氣都不敢太大聲啊,他這個孫大聖也只有在那個地方不得不老實一些。

他正愁着沒有帶什麼東西回來孝敬老人家也沒帶什麼東西來應付小魔女,通話器又響了起來,於潔道:“祺瑞,到現在為止有二十五家媒體希望能夠對你專訪,三家電視台想請你去做節目,你看…”

“妳進來吧,這樣說話我不習慣。”祺瑞心不在鄢地說道。

“嗯,好的,我這就進來。”從裏面看出去,只見於潔整理了一下手頭的資料,然後便抱着文件夾走到了門口,敲了敲玻璃門。

“進來…”祺瑞叫道,於潔捧着文件夾走了進來,祺瑞道:“今後妳敲敲門就可以直接進來了,知道么?”

於潔點點頭,道:“好的,這是我剛才記錄的名單,25家媒體和三家電視台…”

祺瑞看都沒看她遞過來的名單,瞧着她說道:“電視台的都給我推了,記者嘛,你斟酌着給我挑三家好了,其他的都推了,我可沒那麼多時間來陪他們。”

於潔點了點頭,道:“我為你一起安排在明天早上,你看怎麼樣?”

祺瑞點了點頭,笑道:“好的,我服從組織上的安排!”

於潔恬然一笑,道:“這我可不敢,你才是大老闆呢…”

祺瑞道:“別說這個,我對公司里的任何人都一樣,老闆只是一個稱呼,其實我更希望大家把我當成朋友,何況我們不但是同學,還是同桌呢。”

於潔似乎想起了兩人兩次同桌的情景,兩年多前的那一幕似乎還歷歷在目,而後一次卻僅僅發生在幾個小時以前,她不由得又緩緩的把頭低了下去。

“婷婷沒教妳那個什麼‘忘我大法’么?呵呵,妳這個樣子還正是可愛…”祺瑞差點咬着了自己的舌頭,中午的時候是手不聽使喚,現在連舌頭都不聽使喚了,他心裏邊有點惶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於潔聽了之後卻只是低着頭說道:“那東西我學不來,既然沒什麼事了,我就回去工作了…”

“等等,本來晚上想賠罪請妳嘗嘗我的手藝的,不過我爺爺讓我回家吃,只好明天再說了,妳打電話幫我買一些給老人家的補品什麼的,還有,妳知道大約十六歲這樣的女孩子喜歡什麼嗎?”祺瑞問道。

“你是說小芙蕊嗎?”於潔微笑着說道:“小芙蕊才十一歲呢。”

“我當然知道,不過,以妳對她的熟悉…難道不認為她現在的心理年齡已經有十六歲了么?”祺瑞眨了眨眼睛,大有深意地瞧着於潔道。

於潔一時語塞,臉上又飛起了紅運,卻也有些好笑地說道:“確實,那小傢伙人小鬼大…嗯,我先想想,我會安排好的。”

祺瑞點點頭,道:“五點鐘送來就行了,妳很忙么?如果不是很忙的話不如進來陪我聊聊,說說妳跟婷婷她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經常在一起玩的好么?”

於潔卻像受驚的兔子一般留下一句話便逃了出去:“我出去工作了,那些事情你還是去問婷婷吧。”

祺瑞啞然失笑,真不知道她們一群女孩子在一起的時候都幹了些什麼鬼明堂,難怪那棟樓被稱之為藏嬌樓呢,整天那麼多美女進進出出的,不出名才怪!

六點沒到祺瑞便出現在姑爹的新家裏,家裏都沒原先的大,不過想到這是什麼地方之後祺瑞便也釋然了,小芙蕊和爺爺奶奶姑姑都在,卻沒看到他姑爹,不過想到他姑爹只需要走幾步路就能回家所以祺瑞也沒敢放肆,再說了,隔壁就住着胡總一家,祺瑞現在的表現比任何人都要乖順。

他的禮物給小魔女一把搶了過去,爺爺奶奶接到禮物的時候都說他浪費錢,不過還是很高興,祺瑞給姑姑帶了一瓶潤膚露,葆灸堂出品,據蕭蕾蕾說效果還不錯,雖然不能永葆青春,但是也比市場上大賣的那些更能延緩皮膚的老化,姑姑也很高興地收下了。

小芙蕊趴在祺瑞身邊,用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祺瑞笑道:“小狗狗,妳又在幹嘛?”

小芙蕊掐了他一下,還沒長大,這項絕招倒是學足了十成,只聽她說道:“沒有什麼味道…姐姐們都不在么?”

大夥都給她逗樂了,祺瑞笑道:“小傢伙,腦袋想哪裏去了。”

“我以為是哪個姐姐幫我買的禮物嘛,你哪裏知道人家現在喜歡什麼…”小芙蕊撅着嘴說道。

“妳現在才十一歲!”祺瑞抗議道:“誰讓妳長那麼快的!”

小芙蕊眉頭一皺,道:“對了,你究竟是從哪個姐姐那裏知道我現在穿衣服的尺寸的?嘿嘿…是不是於…”

小芙蕊突然發現自己張着嘴說話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情急之下的祺瑞居然用精神力來堵住小芙蕊的嘴。

“小魔女,我算服了妳了,假如妳今後還想要禮物的話就給我老實閉嘴吧!”耳里聽到了祺瑞的警告,然後小芙蕊發現自己又恢復了正常,她一瞪眼睛張牙舞爪地就朝着祺瑞一陣亂抓。

祺瑞若無其事地一隻手招架住了她的攻擊,直到姑姑喝止了,她才氣鼓鼓地住手,叫道:“不行,我也要學武功,我也要學法術,我要練得天下無敵,我要打敗你這個大壞蛋!”

“哥哥最好了,妳不記得了么?只要妳想學,哥哥當然會教妳,不過,妳得聽哥哥的話,不能胡鬧哦,知道么?”祺瑞說道,他已經察覺出小芙蕊體內有那麼一些內力,不過因為修行上的問題,所以很微弱而且讓祺瑞有點啼笑皆非。

芙蕊當即答應了,瞧她的高興勁,一定是盼望了許久的了。

“告訴哥哥,是誰教妳練氣功的?”祺瑞笑道。

“是婷婷姐啦,不過我老是學不好…”小芙蕊有些忸怩地說道。

“小傻瓜,妳讓妳爸爸給妳找一個好師傅怎麼都比妳婷婷姐她們好得多,她們的氣功可不是練出來的…算了,瞧妳的樣子也不是能耐下心來修鍊的,晚上我再好好教妳,不過學成之後可不許到外邊去欺負別人!”

“我就欺負小德一個好了!”小芙蕊喜滋滋地說道。

“小德?”祺瑞啞然笑道:“小心他爸爸打妳小屁股,他爸爸站在那裏都像一堵牆,妳不怕么?”

“不怕,才不怕呢,胖叔叔對我可好了!”小芙蕊說道。

陳家有女初長成,聰明伶俐賽同倫,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雖然在同一個學校,但是小芙蕊已經讀了高一,而胖頭魚的兒子,比小芙蕊還要大上兩歲的小德才念到了初二,可憐的小德整天被小芙蕊欺負,兩家的關係因為小孩子的緣故也更加親密。

正說著的時候祺瑞的姑爹回來了,還帶來了兩位客人,祺瑞一瞧見那兩位客人,越發地乖順的時候也有點頭皮發麻,他唰地立正,敬了個禮,叫道:“主席!”

“你又來了,我說你這孩子怎麼老不長記性呢?坐下來坐下來,別拘謹,你看,小芙蕊都比你強!”胡總笑呵呵地在跑過去膩在他身上的小芙蕊臉上捏了捏,笑道:“小芙蕊,這下高興了吧?省得妳老是問妳的祺瑞哥哥跑哪裏去了。”

大家寒暄了一陣,然後便開飯了,祺瑞也恢復了正常,大夥在飯桌上談笑風生,其樂融融。

“祺瑞,聽說你在研究所幹得很不錯啊!”胡總笑呵呵地說道。

“只是幫了一點小忙而已。”祺瑞謙虛道。

“一點小忙?呵呵,最近連連攻克了幾項重大難題,據說沒有你的參與簡直就不可能完成得那麼快,也少走了不少彎路,為國家節約了大量資金,也爭取了不少時間,假如你說這是小忙,我都不敢想像你若是幫一個大忙會是怎麼樣的了。”

“機緣巧合吧,我剛好有那方面的技術…”祺瑞道。

“不管怎麼說你的功勞是少不了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嘉獎你了,你還那麼年輕,呵呵,來,大家一起干一杯!”胡總欣然說道。

大家乾杯之後,王淄行笑道:“他還是一個孩子,整天就愛胡鬧,主席可別寵壞了他!”

“這可不是寵他,實在是小祺瑞太出色了,對了,這段時間你的福瑞集團似乎有點麻煩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胡總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大問題,我會處理好的,謝謝主席關心。”

“有需要就說一聲,大家都會支持你的!”胡總笑道。

祺瑞點了點頭,心裏邊想了想,道:“據我預測,福瑞集團的股票還會持續下跌,跌到一定的程度才會重新攀升,所以我並不着急。”

“哦,你的預測準不準啊,大約什麼時候會是最低點,什麼時候又是轉折呢?”胡總大感好奇地問道。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有猛跌有徘徊,估計在明年年初的時候因為我們一些重磅產品推出才會有所改變,當然,這只是一個揣測,很多時候炒家的行為會攪亂股價…”祺瑞說道。

主席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道:“你最近可有時間?有一件麻煩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忙才行。”

因為是在飯桌上,所以祺瑞沒有立正,只是嚴肅地說道:“主席,王瓊潤隨時聽從組織的安排!”

“主席,這事還是再商量一下吧,祺瑞年輕衝動,可別把事情搞砸了。”陳建興說道。

“也罷,這事以後再說,吃菜吃菜,從現在開始,不許談公事!”胡總笑呵呵地說道。

祺瑞應對如常,不過他心裏卻有些疑惑,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胡總有些心事重重的呢?

凌晨四點,祺瑞急匆匆地趕回了福瑞集團,與福瑞集團的高層們緊急進行了一個會議。

“我們集團的機密究竟是誰泄露出去的?”張景柱鐵青着臉責問道。

現在美國那邊大約是下午三點,早上一切都還好好的,因為昨天祺瑞他們的闢謠以及新計劃的發佈挽回了股民的信心,股價穩中有升,然而中午的時候網絡上又冒出了與福瑞集團有關的大量的新消息。

福瑞集團的未來長遠規劃泄密,其中的2008年夏季推出自己的作業系統、2009年推出自己的中央處理器等等計劃在行家眼裏簡直就是不切實際的,而且,該消息還重點指出這些計劃都是自從王瓊潤回到公司之後做出的決定,連同那個估計要跳上兩三年票的網游計劃,人們不由得懷疑起來,王瓊潤是否太好高騖遠了呢?

這個時候的祺瑞依舊從容不迫,他僥有興味地一個個地瞧了過去,這個時候大夥的表現迴異,然而他們臉上的表情卻都是一樣的震驚。

聽到了張景柱的責問,有的人震驚地驚呼了一聲,有的人一震之後眉頭緊簇,有的人似乎若有所思,但是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究竟是怎麼回事?王總裁、於總裁、張總經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究竟什麼機密被泄露了?”集團的副總經理,年輕的陳川打破了寂寞,疑惑地問道。

“大家都是從床鋪上被叫出來的,包括我、王總、於總,都一樣,因為我們的人從紐約打了個長話回來報急,我們的長遠規劃大量泄露,在一些人的故意搗鬼下,不知情的股民對我們的計劃抱有懷疑,導致我們的股價再次受挫…股價的什跌倒不是什麼大問題,最重要的是,我們的機密究竟是怎麼泄露出去的,這件事情若不調查清楚,我們公司內部就像隱藏了一隻炸彈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威脅着我們…”張景柱嚴肅地說道。

焦灼與不安的情緒在大家心中蔓延,究竟是誰泄露了機密呢?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嫌疑…

“我相信在座的所有人…”祺瑞緩緩的說道,大家感激的目光都落到了祺瑞身上,胖頭魚正想說話,祺瑞卻在下邊踢了他一腳,讓他把話憋在了肚子裏面。

張景柱也很感動地說道:“王總的信任與大度大夥都是很傾服的,但是,這事情若不查個水落石出的話,公司的未來…”

“這事情我自有打算,”祺瑞又打斷了張景柱的話,道:“究竟誰心裏有鬼我已經很清楚了,不過,為了給他一個機會,待會會議結束后大家一個個輪流去我的辦公室去見我,現在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我們該怎麼挽回目前的頹勢吧。”

胖頭魚將信將疑地看着祺瑞,張景柱也滿臉的困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還在琢磨着究竟誰是那個內奸…老闆會不會懷疑自己的問題,哪有心思干別的事情?

“好吧,大家都不發表意見的話,那麼我就來說一說好了…”祺瑞道:“目前我們該做的就是默不做聲,既不承認泄露的計劃也不否認,但是我們的計劃卻需要修改,有必要把時間調整一下,預計在明年中旬上市的作業系統必須提前到明年年初,我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不是吹牛專家,我們是製造奇迹的專家!這樣的話在座的諸位都要抓緊一點時間了,因為我們的作業系統的提前上市也就帶動着其他的計劃也都要提前,大家有沒有什麼意見?”

“我們軟件部沒有問題,目前的進度已經比預計的提前了百分之三十,再想點辦法鼓勵一下,明年春節前完成所有的任務以及測試沒有什麼問題。”軟件部的主管肯定地說道:“NO.1團隊的技術和實力真是沒得說,他們給的平台以及開發工具實在是太好用了,我們的小夥子們都很高興,說若是這樣都不做出點成績來實在是太沒臉見人了,總裁你放心吧,我們集團的軟件開發絕不僅僅只有NO.1!”

“不是僅僅只有NO.1,”祺瑞糾正道:“誰的事情辦得好誰就是NO.1!其他部門呢?明年的晶片計劃有沒有問題?”

硬件部的主管,也就是黃明夷的老爸,只聽他沉吟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要按照計劃推出自己的晶片是沒有問題的,主要問題就是性能,目前我們的技術要趕超INTER這樣的公司還有些困難…”

祺瑞斷然道:“我也沒說要一推出自己的晶片就能夠趕超人家,公司會給你們足夠的支持的,技術、人才、資金都不是問題,你們只要努力去做就好了。”

“那就沒問題了…”黃老欲言又止,這個時候還是別潑冷水吧。

祺瑞對他想說的話其實是一清二楚的,他們有必要花那麼大力氣來製造晶片嗎?造出來的話銷路又是另一個大問題,這個世界雖然很大,但是也容不下那麼多的晶片廠商,以集團目前硬件主攻的中央處理器晶片來說,有了INTER和AMD兩個超級大鱷的存在,別的公司想分一杯羹實在是太難了,業內已經倒下了不少實力雄厚想挑戰他們的公司,多少野心勃勃的計劃胎死腹中,他們有必要去趟那趟混水么?這方面祺瑞卻有着不同的想法。

接下來大夥都表示沒有什麼問題,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會議也宣告結束,接下來的事情卻讓大家有些躊躇。

“你們怕什麼?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再猶豫下去我可要懷疑你們都有嫌疑了哦!”祺瑞笑道

“為大家做一個表率,我先來吧!”張景柱的表情在大家的眼裏頗有點風蕭蕭易水寒的感覺,祺瑞卻搖着頭微微一笑,道:“既然張總帶了頭,那麼大家就輪流着進去吧,每個人大約十五分鐘時間,大家先打好腹稿,就當是給我單獨做一個例行的報告吧,不要緊張…”

在大家的嚴重關注下,祺瑞與張景柱走進了祺瑞的辦公室里。

十五分鐘對於忙碌着的人來說那是幾乎沒有空關注的一瞬間,對於焦急等待着的人來說卻像是恆久那麼漫長,大家心裏都有了疙瘩,想聊天打發時間都沒那心思,都在想着待會會發生什麼?

終於,張景柱臉上有些奇怪地走了出來,大家正圍上去要問,張景柱卻一揮手,說道:“王總讓我跟你們說,什麼也別問,見過王總的人到會議室去,到了那裏才可以自由聊天。”

說完張景柱便急匆匆地走了,迷惑不解的大夥只好輪流着走進祺瑞的辦公室。

比祺瑞所說的要快,每人大約五分鐘的時間,不過還是弄到了六點出頭才總算搞完了,最後滿肚子疑問的胖頭魚跟祺瑞再次走入了會議室,見到的情況卻讓胖頭魚大吃一驚,剛才還一個個閉緊了嘴巴忐忑不安的人現在卻一個個興高采烈地在那裏聊着天,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見到祺瑞他們進來還高興地跟他們打招呼。

“怎麼回事?他們都給你催眠了?”胖頭魚疑惑地對祺瑞嘀咕道,雖然他並不了解祺瑞的底細,不過眼前的情況一下子就讓他想到了‘催眠’這兩個字。

“雖不中亦不遠矣…”祺瑞心裏頭暗笑道,嘴裏自然是不能承認的,反倒白了胖頭魚一眼,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該去學學心理學了,一點常識都沒有,我剛才就像一個心理醫生一樣給了他們一點幫助而已,要不待會你也試試吧,保證你一會功夫就心情愉快、吃嘛嘛香…”

“少來了,我可沒有心理問題,而且,在我看來心理醫生都是催眠專家,我可有不少秘密的,不想與別人分享!”胖頭魚嘀咕着與祺瑞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看樣子大家都放下了心中的包袱,這很好,今天大家也都累了吧?要不大夥都回去休息,下午再回公司好了,諸位的加班費我可支付不起哦!”祺瑞笑道。

大夥笑了起來,陳川笑道:“我是不用了,精神好着呢,諸位誰身體不支的不妨回去補一覺,大夥都是公司的頂樑柱,可別累倒了!”

“我看我也用不着,雖然沒有小川和王總那讓人嫉妒的年輕,不過精力也還算充沛,現在都已經六點多了,想睡恐怕也睡不着了,大夥聊一會該幹嘛就幹嘛去好了。”

大夥都表示不需要再休息了,祺瑞也沒勉強他們,倒是拖着胖頭魚一塊兒跟大夥聊在了一起。

朝陽在東方升起,大家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胖頭魚卻追着祺瑞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究竟是誰泄露了我們的機密計劃?”胖頭魚盯着祺瑞問道。

“不要再追究這個問題了好么?事情已經解決了,別把公司搞得人心惶惶的。”祺瑞笑道。

“我看八成是你這小子乾的好事,對不對!”胖頭魚氣憤地說道:“又跌了好幾億的身價啦,你就一點兒也不心疼?”

祺瑞道:“有些話是不能隨便亂說的…不過這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誰幹的都無所謂了,你不是說過堅決支持我的任何決定的么?”

胖頭魚搖了搖頭,道:“算了,既然你說沒問題那我就不管了,這次出來能呆多久時間?我媽說挺想碧雲和婷婷的,你把她們弄哪裏去了?”

祺瑞笑道:“碧雲在巴黎,婷婷么…打開電視看看最新的新聞就該知道啦,她現在在蘇丹呢。”

“說!你什麼時候弄到了那麼多錢,難怪不在乎我們在股市上跌的那些呢…”胖頭魚決不會相信蔣勻婷突然之間會多出多少富豪朋友來,那麼她手裏的資金的來源便只有那麼一個,除了祺瑞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所以,他惡狠狠地瞪着祺瑞,似乎只要他點點頭承認了便要撲上去打劫分贓似的。

“拜託,你也是有幾十億身價的大富豪了,雖然每天都在往下掉…呵呵…別生氣,會好起來的,沒錯,婷婷手裏的錢都是我給她的,她現在做的事情可不僅僅是在幫我打工,有些東西我不方便告訴你。”祺瑞油然道:“我保證明年這個時候你的身價翻上一倍多,這樣總成了吧?別打我的小金庫的主意了…”

“小金庫!”胖頭魚咋咋舌道:“都說擎天集團在伊朗投下了一百億美元了,現在又去了蘇丹,你究竟是怎麼賺那麼多錢的?”

“很簡單啊,我的身份導致我有很多消息,對賺錢可是有着很好的便利,你去查查我們福瑞集團前兩個月的一些短期投資行動吧,在倒賣石油期貨上我可是幫你賺了不少的錢哦!”祺瑞神秘兮兮地說道:“假如你願意把你手頭的資金都拿去給婷婷投資,我保證你的錢翻得比在福瑞集團還要快!”

胖頭魚龐大的身軀開始從辦公桌上退卻,他一面走一面嘀咕道:“哲人說過,不要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我的余錢都交給了老婆大人了,你就甭想了…喔…好睏,看來得回辦公室小寐一下!”

祺瑞看着胖頭魚的身軀從眼前消失,然後一個倩影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一大早福瑞集團便眾賓雲集,來的都是各路無冕之王,他們已經得到了消息所以立刻趕了來,不過,福瑞集團這回的態度與昨天截然不同,新聞官對此不置一詞,唯有獲得了祺瑞預約的那三家媒體的記者得意洋洋地從一眾同行中脫穎而出,得到了專訪祺瑞的機會。

昨天準備的提問稿全然作廢,事隔一夜之後有了巨大的變化,記者們追問的都是新問題,他們可不想放過這個專訪的機會。

“王總裁,網絡上流傳的那份計劃是不是真的?”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為什麼呢?若我說是假的話大夥會很失望,若我說是真的,又會有人指責我們好高騖遠不切實際,所以我不打算回答,一切都等時間來證明好了。”祺瑞笑道。

“那麼說這是真的了?”

“我可沒那麼說!”祺瑞沒給他任何把柄。

“嗯,那麼假設是真的,那麼貴公司的計劃真的是太宏偉了,難怪大家會覺得有點不切實際,您覺得福瑞集團有實力在計劃中達成目標么?”

“沒有什麼假設,還是那句話,沒什麼好說的,福瑞集團的實力就擺在那兒!”祺瑞全然不動聲色。

“那麼…這次泄密事件福瑞集團打算如何處理?”記者不死心地問道。

“我不知道什麼所謂的泄密事件,你說的是網絡上有關我們公司的那些消息吧?網絡上的東西大家愛信就信,沒啥好說的。”

“但是,據說貴公司高層凌晨緊急聚集進行了磋商?”

“這件事情對我們公司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我們當然要研究一下,自然是會有所回應,不過這並不表示我們認可或者否認那些東西,我們的態度是不予置評…”

記者們的提問是無功而返,祺瑞沒給他們咬死的機會,滑溜得就像一條泥鰍,根本抓不牢,於是記者們只好把昨夜的腹稿又問了幾個問題,這回祺瑞沒有兜圈子,很爽快的回答了,專訪的記者也算是有所收穫了。

應付完記者的專訪,再處理了一點小問題,時間已經接近中午,看了看外間正在忙着的秘書一眼,祺瑞心中不由微微一動。

“於潔,肚子餓了沒有?要不要一起去餐廳吃點東西?”祺瑞從辦公司里走了出來,雙手撐在於潔的辦公桌上,隨目一掃於潔正在做着的事情,不由得會心地一笑。

“嗯…好吧。”於潔有些慌亂地答應的同時在鍵盤上飛快地一點,電腦立刻就黑屏了,然後過了一小會才聽到滴地一聲關機的聲音。

“聽說早上你們開了個會?為了泄密的事情…”於潔低聲問道。

“泄密?沒有啊,哪有什麼泄密?網絡上是有些有關我們公司的事情,不過我們的態度是不肯定不否認,妳可不要讓外人誤會哦!”祺瑞說道。

於潔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低頭不語,祺瑞瞧她的樣子,立刻便明白了她的心意,她恐怕是鑽了牛角尖,覺得祺瑞瞞着她什麼,有些難過。

祺瑞嘆了口氣,道:“目前我們公司的對外口徑都是一致的,這個倒是沒有瞞着妳,不過…這事情說起來可有點複雜,若妳真的想知道…這個…我不知道怎麼說了。”

於潔抬起頭來,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我知道…最近的消息都是你放出去的吧…”

祺瑞面容一整,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有若實質的凌厲目光注視在於潔的臉上,於潔臉上平靜無波,卻勇敢的與祺瑞正視着,一副不惜送羊入虎口的樣兒,祺瑞的心不由得又癢了起來。

祺瑞小心翼翼地嚴密監控着自己的身體,以免其又來搗亂,然後對於潔說道:“這事待會再談,或者,晚上我在家裏給妳接風賠罪的時候再聊好么?”

“好!”於潔出乎意料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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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腦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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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卷 渾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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