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卷 蓄勢以待

正文 第二十八卷 蓄勢以待

第一章亡羊補牢飛機上傷號滿艙,可見這一次行動的慘烈程度,若是往時祺瑞或者會自怨自艾,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這種心情,事實上面對着那麼多的敵人,能夠保持那麼低的傷亡已經相當不錯了,何況最關鍵的任務已經完成,達賴活佛怎麼說也已經被活着接了回來,沒什麼好遺憾的。

祺瑞的身體也有些疲倦,同大家一樣,斬殺那些敵人讓他耗費了不少功力,回過頭來看着*在艙壁上昏昏入睡的梅兒,祺瑞擔心地伸手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梅兒疲憊的眼睛睜開了,看着祺瑞的目光里除了柔情之外全是寬慰,她張了張嘴,聲音有些沙啞地道:“哥哥,我沒事。”

“幸虧沒事,不然我可沒辦法向凌凌交代了,妳跟着她衝鋒陷陣那麼多回都沒一點事情,跟着我才兩天就受了那麼重的傷,看着妳身上的傷口,我的心都疼了…”祺瑞低聲說道。

“不一樣嘛,哥哥辦的都是大事,這不也一樣沒事嗎?”梅兒眼神一黯又亮,蒼白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紅色。

“嗯,回到了拉薩我就完成任務啦,還記得咱們去天山一無所獲的事情嗎?我再帶妳爬雪山好不好?我帶妳去一個很美很美而且很好玩的地方去,妳一定會喜歡那裏的!”祺瑞神往地說道。

“嗯,我都聽哥哥的。”梅兒眼裏出現了回憶和神往,嘴角微微的露出了笑容:“姐姐們一定又要埋怨哥哥不帶她們去了。”

祺瑞笑道:“不關事的,哥哥今後會有不少時間,今後會經常陪妳們到世界各地去玩的!”

“哥,我也要去玩,還有弟弟…”歐陽英坐在祺瑞另一邊,身體毫無顧忌地*在祺瑞身上,腦袋都搭在祺瑞肩膀上,睏倦地早都眯上了眼睛,不知道怎麼聽到了祺瑞和梅兒的對話,居然迷迷糊糊地答道。

“好,有機會的,我還要帶你們兩個衣錦還鄉呢,忘記了嗎?哥哥說到做到,你可要好好想想回去你們倆要干點什麼事情哦,不會還想着把寨子裏的房子全燒掉吧?”祺瑞笑呵呵地說道。

歐陽英突然精神了起來,他坐直了身體,不過卻用手搖着祺瑞的肩膀道:“哥哥,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告訴弟弟,哥哥說要帶我們回家了!”

祺瑞‘噓’地一聲道:“小聲點,大夥都睡著了呢,哥哥說過的話什麼時候沒有應驗的?快睡覺吧,別說話了。”

“哪還睡得着啊,我先想想回去該做些什麼…”歐陽英又把頭*在了祺瑞的肩膀上,祺瑞皺着眉頭朝梅兒苦笑着,梅兒卻對他黠然一笑。

勝利返回拉薩的英雄們得到了熱烈的歡迎,一下飛機達賴便被接走了,那些國寶大醫師連同帶回來的美國醫生一塊兒直接上了另一架飛機,祺瑞鬆了一口氣,至少人是活着交出去了。

禹副主席轉達了中央的指示,給祺瑞放了大假,不過,禹副主席卻沒有提及那些帶回來別的俘虜如何處置的問題。

祺瑞忍不住問了一句,禹副主席皺眉道:“那些人真的像你報告裏說的那麼厲害嗎?”

祺瑞點了點頭,禹副主席道:“我不是很了解這個,我想你該去親自問一問胡總,或者另外再寫個報告給我好了。”

祺瑞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新報告下午再拿來給您,我這就去寫報告去了。”

“你快去吧,把報告交給我你就放大假了!”禹副主席呵呵笑道:“我也差不多要回北京了,你不跟我一起回吧?”

祺瑞的回答是肯定的,他就像脫籠的小鳥,好不容易終於有了自己的時間,哪兒還肯回去啊,若是給他姑爹抓了去,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脫身呢?

告別了禹副主席出門那會兒祺瑞就已經把個報告給草擬好了,把那些狂戰士俘虜的記錄給抹了去,那些人可以在世人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些狂戰士怎麼處理呢?祺瑞腦袋裏有了一個不是很成熟的構想,這些狂戰士不比在德黑蘭抓住的那些,若是他們出了什麼毛病別人絕對都會懷疑到他的身上,誰讓他這幾天那麼出彩呢?暗暗地祺瑞有些憂慮起來,今後的麻煩或許會比以往多很多,因為他已經變成了名人,並且還被世界上最龐大的情報組織給盯上了,祺瑞有預感很快就會有麻煩接踵而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擔憂被證實是無比正確的,還在睡夢中他就給梅兒叫醒了,給他帶來了一個不妙的消息,隨即他被傳喚到了禹副主席面前。

禹副主席臉上有些難看,因為這事情鬧得大了,一個處理不好中國在國際上將非常不好交代,才稍微緩解的國際形勢將會變得非常糟糕。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了吧?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你給我解釋一下吧。”禹副主席問道。

祺瑞義憤凜然地道:“副主席,這絕對不是我們乾的!找到達賴之後我們立刻就飛回來了,事件發生的時候我們早都離開了!”

禹副主席道:“問題是人家指責我們又派了另一隊人去下了殺手!將近一萬人啊…全部無家可歸,目前死亡人數估計將超過一千…事情發生在我們接達賴回來之後,情況對我們很不利,你當時就沒有什麼預備嗎?”

祺瑞低聲道:“副主席,對方動作那麼大,出動的人一定不少,我們就算留了人估計也沒什麼用,何況當時我們也傷兵滿營了。”

“是啊,出動了那麼多人…”禹副主席皺眉道:“可是幸免於難的流亡藏人和目擊者都表示遭遇的是巴基斯坦空軍和中國特種部隊的襲擊,印度來個兩面不得罪,說他們已經失去了對北方的空中管制能力,只肯定不是他們自己乾的,別的就推得一乾二淨了。”

“副主席,我們在那邊似乎還有幾個情報員,聯絡上他們沒有?”

“沒有,全失蹤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混亂中…唉,這事情或許還會麻煩你一陣,你別亂跑。”禹副主席給祺瑞下了一個讓他頭疼的命令,不過,晚上的時候他又給禹副主席逮了去。

“事情有了變化,我們聯絡上了剩下的情報員,他們說手裏有一段錄像可以證明究竟是什麼人製造了這一場血腥屠殺!”禹副主席眼睛盯着祺瑞道:“那麼先進的東西我們還沒配置到前線情報員那兒,這東西是你給他們的吧?為什麼不早說?”

祺瑞垂着頭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聲辯解道:“我這是有一點預感而已,根本不知道會不會發生,早上都聯繫不上,我說了也白搭,這下可好了,我們只要把錄像發佈出去,事情真相將大白於天下!”

“真是胡鬧…沒你的事了,快點玩你的去吧,不過要保持聯繫,每天必須向你姑爹彙報自己的所在,身邊最好多帶些人,要不我提交申請給你配備些保鏢怎麼樣?”禹副主席半開玩笑地說道。

祺瑞苦笑道:“禹副主席,您不如把我看押起來好了。”

之後的事情已經無需祺瑞再去煩惱,因為已經預定好第二天出行,再加上拉薩目前一切都還在恢復中,為了不麻煩還在街上執勤的戰士們,祺瑞沒有讓大伙兒出去,而是神秘兮兮地將大伙兒召集到了旅館之中,說是要給他們看一些東西。

“美國是號稱世界上最民主最自由最文明最尊重人權的國家,但是,大家也知道,美國電影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把他們自己的政府描繪成了比納粹還要可怕的機構,事實又是怎麼樣的呢?”祺瑞站在會議廳里的投影屏幕前給大家進行思想教育:“就拿我們這一次的行動來說吧,大家很多人都親身參與了,知道我們自己都幹了些什麼,那麼,大家再來看看今天新聞里世界各大媒體的相關報道吧!”

祺瑞將一盒磁帶塞進播放機,屏幕上立刻出現了大片災劫過後的場景,解說員正在努力地說著什麼,祺瑞實時翻譯道:“達蘭薩拉曾經是一片世外桃源一樣美好的地方,也是為了民主和自由被中國政府於1958年驅逐出境的達賴活佛暫住修行的地方,是佛教徒心目中的聖地,然而,今天凌晨,大火突然在細雨中蔓延,倉惶逃離居所的流亡藏人們遭到了不明組織的匪徒用各種輕重自動武器的襲擊,一剎那間世外桃源變成了修羅屠場,那些匪徒開着油罐車一面在居民屋頂上澆着汽油,一面用機槍掃射逃到街上的人們,在將所有房屋全部點燃亂槍打得滿目蒼屹之後這些匪徒將油罐車點燃然後鑽進叢林中逃之夭夭,一位以色列記者原本預訂在今天採訪達賴活佛,劫後餘生的他迅速將消息傳到了以色列尼亞電視台,讓我們在第一時間內得知了這一可怕的消息…”

祺瑞繼續翻譯着:“據悉在慘劇發生前達蘭薩拉發生過槍戰,中國政府也在今天早些時候宣佈將達賴活佛接回了中國,而且很多難民指正那些製造了血腥屠殺的人都是中國人,甚至還聽他們用中國官方語言普通話傳達着殺無赦的命令,目前聯合國已經緊急着手組織調查小組即將前往達蘭薩拉進行調查,聯合國秘書長發言嚴厲譴責這樣可怕的屠殺行為,並將其與納粹日本在其祖國進行的大屠殺相提並論…”

看到錄像里的場景,再聽着祺瑞的解說,大家都黑着臉不說話,心中都沉甸甸的,祺瑞這個時候卻微笑道:“大家不要擔心,對於這件事還有另外一個版本沒有公佈的錄像…接下來請看我們的情報員布章發回來的錄像。”

畫面中出現了劇烈的搖擺晃動,槍聲、爆炸聲接連不斷,最新的攝影技術和布章對攝像機的熟悉讓畫面漸漸穩定與清晰了起來,上達蘭薩拉遭到了一群匪徒的襲擊,事情就像報道里描繪的一樣,不過布章卻拍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大火蔓延的時候布章並沒有急於出逃,他拍到了幾張清晰的面孔,其中包括一些不屬於東亞人種的面孔,另外匪徒的服裝武器雖然經過一些處理,但是倉促間很難做得完美無缺,很多細節都暴露出這些匪徒的真正身份來。

畫面中機槍掃來,畫面閃動下布章躲過了襲擊,但是他的戰友卻倒在了血泊中,布章給戰友留了幾秒鐘遺照然後從後門摸黑爬到了屋后的大樹上,默默的將整個屠殺過程錄了下來。

看完了錄像,會議廳里百來號人居然鴉雀無聲,剛才他們是震驚還有一肚子怨氣,現在他們心中燃燒的只有怒火,對敵人兇殘、狡詐地殺人栽贓以及為了戰友親人的犧牲而勃發的熊熊怒焰!

“大家應該判斷出是什麼人製造了這一起屠殺了吧?”祺瑞問道。

熟悉印度軍隊部署的田勇狠狠地說道:“從各種沒弄乾凈的標誌還有那些人的服裝武器特徵我們可以判斷出那是印度部署在阿魯納恰爾的第九山地旅的,那些白人不用說就是我們沒找到的那些該死的美國情報局特工!那些中國的面孔就不好說了。”

祺瑞放開了暫停鍵,繼續道:“我們已經可以確認其中幾張面孔的身份,如大家所料,那幾個印度人都是第九山地旅的士兵,那幾個白人的身份也已經確定…”

“那我們還等什麼,把錄像發到網絡上去啊!”有人大聲叫道。

還是田勇比較冷靜,他斟酌着問道:“政府方面打算怎麼做?”

祺瑞搖了搖頭,將帶子拿出來當眾用雙手揉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里,冷靜地道:“這件事情政府會處理好的,最新的消息顯示西方各國尤其是美國的新聞都已經忘記了這場大屠殺,我之所以放給大家看只想讓大家明白一件事情,不要被表象迷惑,我們做的事情不算什麼,為了自己國家為了自己民族為了自己的利益,世界上我們還有很多同行比我們幹得更加出色,那些美國特工是壞蛋嗎?不,不是,他們也是普通人,只不過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他們不得不這麼做,我們也一樣,為了中華民族的騰飛,有些人要站在前台接受鮮花和歡呼,有的人要在幕後默默地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這個世界沒有完全的對和錯,大家代表着的利益體不一致而已!”

“老大,你的意思我們明白,沒說的,只要是對國家有益的事情我們都會毫不猶豫去做的!”

“大家能這麼想最好,假若中國人人人堅信這個觀點,那麼我們將不懼任何人!”祺瑞說道:“好了,洗腦時間結束,大家沒事都回房休息去吧,或者我可以給大家提供一些原裝正版的極品日本AV片…這裏沒有不滿十八歲的兒童吧!”

正襟危坐接受教育的人們一霎間暴笑了起來,心情的突然轉變脆弱些的心臟恐怕會受不了。

“笑什麼笑,沒看過么?真老土,不理你們了,田大哥,劉大哥,瑪巴郎覺,你們三個假如不看AV的化待會到我屋裏去一下!”祺瑞還真的將一盤磁帶放到了播放機里,大伙兒又好笑又有些期待地盯着大屏幕,祺瑞嘻嘻一笑,拖着面紅耳赤的梅兒溜之大吉。

“哥哥,你還真會捉弄人呢。”回到了旅館給祺瑞留的最好的房裏,梅兒給趴在床上的祺瑞做着全身按摩,她的手法經過練習之後比已經罹難的山口千惠還要好,祺瑞給她按摩得相當舒服,鼻孔里不由發出了哼哼的聲音來,聽得梅兒又一陣臉紅。

“哼,這算什麼,誰讓他們那麼不開化?難道跟着我的人一個個都要打光棍么?那可不行,梅兒,你說咱們在紫劍幫幾個堂口之外再建立一個專門由女孩組成的堂口怎麼樣?大家一起訓練一起行動,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或許效果更好而且還有其他的好處哦!”

“哥哥,我沒有什麼意見,不過…專門開一個女孩組成的堂口似乎不大好…”

“嗯,或者妳說得對,過兩天回了新疆再說吧。”

門外傳來了田勇的聲音:“老大,你方便嗎?我們可要進來了哦!”

“看,這些傢伙又想歪了!”祺瑞說道,梅兒臉上一紅,卻轉頭答道:“田大哥,你們進來吧!”

田勇推開門走了進來,聽到了祺瑞故意發出的哼哼聲,看着只穿着短褲躺在床上讓衣着整齊的梅兒按摩着的祺瑞,田勇嘖嘖說道:“老大,你還真會享受呢,看嫂子的手法就知道絕對是高手啊。”

“那是當然,她是我的梅兒啊!”祺瑞得意地說道,聽得梅兒心花怒放喜笑顏開。

“下邊的兄弟給你整慘了,這下可好,一個個都思春了,你讓我怎麼辦吧!”田勇半開玩笑半責怪地說道。

“很好啊,這才是正常人嘛,我說你也該找個嫂子啦,你們不想辦法找另外一半我給你們找,省得我左擁右抱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祺瑞笑道。

“你會不好意思?”田勇他們懷疑道:“別蒙人了,說吧,叫我們過來究竟有啥事啊?”

“明天我們要去一個好地方,我想把那兒開發成一個兼具科研、生活、運動、休閑、旅遊的地方,另外還可以把它弄成一個可以供來往登山或者科研隊伍暫住歇腳…地方很大,一整個山谷分成前後兩段…嘿嘿,今後弟兄們表現好的可以多一個福利了…”

第二天祺瑞借了十輛軍車,載着全副武裝的幾十號人朝着前兩天在喜馬拉雅山脈腳下發現的那個藏***份子的基地‘旅遊聚餐’去了。

按照慣例這樣的地方在搜查完后該看情況進行銷毀的,因為基地祺瑞另有用處,因此他特意交待讓人不要把這裏給炸了,因此來了之後大家只是把山谷的‘水壩’前堆着的一些障礙物給搬走,悄無人跡的山谷基地便毫無遮掩地出現在新來者面前。

大伙兒爭搶着把大壩的兩扇門給用力推開,人歡呼着汽車則高鳴着喇叭蜂擁而入,似乎在向大山向雪原向山谷宣告他們是這兒未來的新主人一樣。

“這個地方今後將屬於我們!”祺瑞站在車頂上向大夥宣告道,歡呼聲如波濤一樣在山谷里來回蕩漾着。

“瑪巴郎覺,把這個山谷連同周圍十里的地皮我們買下來吧,具體的手續你儘快去辦好,然後我們要把這個地方重新裝修一下…”在進行探險之前大夥要做的自然是來一次野炊燒烤午餐,火焰熊熊燃燒,從拉薩帶來的肥羊給大卸八塊掛在篝火上烤着,祺瑞向大夥解釋着這個山谷的來歷還有他自己構想的未來規劃。

聽說這麼好的地方今後可以時不時過來休假玩兒,大家當然毫無異議,倒是七嘴八舌地提了不少意見,讓祺瑞豐富了規劃的內容。

“西藏目前得到開發的地方還是太少了,這些遠離市區的山溝溝要買地皮進行開發花不了幾個錢,不過這個地方交通太不便利了,另外,山谷雖然不小,不過似乎裝不下那麼多東西吧?”瑪巴郎覺道。

“我不是說待會去探險么?跟着我走,到時候就知道了!”祺瑞神秘地一笑,將烤好的羊肉撕下一大塊調好了醬料遞給了梅兒,梅兒一面撕扯着小塊羊肉放入嘴裏一面東瞅瞅西瞧瞧,慕然似乎有所發現,她指着被藤蔓爬滿峭壁,灌木遮住了入口的山谷側里叫道:“哥哥,是不是那裏還有個入口?那地方看起來好像有些問題!”

祺瑞微笑着搖頭,梅兒還以為自己猜錯了,江大海卻咋呼道:“嫂子真聰明,那地方是裂開的,裏邊還有一大片更大的地方,有溫泉有森林草原,還有不少見都沒見過的動物呢!”

“啊,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真想快點到裏面看看去!”梅兒期盼地看着祺瑞道。

“吃飽了再說吧,反正咱們又不用急着回去,有足夠的時間讓妳看個夠的!”祺瑞笑道。

雖然如此,不過聽說裏頭還有更好的地方,大伙兒也沒心情吃東西了,就連祺瑞的手藝都失去了吸引力,一手啃着羊腿的歐陽兄弟硬是把他拖了起來,留下幾個人看着東西然後其他的人跟着祺瑞更進一步地深入到了山谷的腹地。

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在藤蔓和灌木的遮掩下,一道十來米寬的豁口就算走到了近處也難以察覺,稍微的角度偏差讓人們以為山谷到此曳然而止,實際上它的後邊隱藏着更深更寬廣的世界。

鑽過灌木叢,看到陽光下嫩綠的草地還有遠處的叢林以及濃密的水霧在陽光下形成的彩虹,大伙兒更是歡呼起來,那天晚上祺瑞他們也沒有看到這個地方在陽光下的勝景,現在跟其他人的心情並沒有什麼不同,祺瑞追着在草地上拖着梅兒狂奔的歐陽兄弟也放開雙腿跑了起來,不過嘴裏還是要警告一下大伙兒的:“大家不要亂跑,這個地方有很多未知的危險,個人不要輕易*近那邊的叢林!”

騰騰升空的熱氣讓大家都來到了一跳淺淺的小溪前,歐陽英把手伸進水裏試了試,叫道:“還是溫的呢,樹林裏源頭水一定很熱。”

田勇大聲喝止警告大夥不要直接飲用這清澈誘人的溫泉水,接着叫人拿來檢測裝置檢驗這水能否飲用,祺瑞的目光順着冒着氣的小溪來到了茂密的叢林上。

叢林之中確實處處都是危險,不過那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在祺瑞的帶隊下,大家有驚無險地沿着水溫越來越高的小溪找到了溫泉的源頭,那是一個方圓三米左右的翻滾着騰騰熱氣的湧泉,周圍五米內寸草不生,站在它旁邊數秒之後大家身上都開始冒汗,實在是太熱了,用水銀溫度計量了一下,這個溫泉噴涌處水溫達到了八十四度,已經極為接近高原上的沸點了。

喜馬拉雅山下地殼活動頻繁,地熱能源豐富,經常可以在冰天雪地之中發現溫泉,因此在這兒發現一個溫泉並不讓人意外,只不過它的位置特殊,熱氣在谷內盤旋難去,倒是造就了奇異的勝景出來.

大家繼續着探險,離開了那噴吐着炎炎熱氣的溫泉,再往裏邊走了二三十米,他們來到了深谷真正的盡頭,慫天的峭壁光滑如鏡,但是它下邊卻被藤蔓爬滿了,祺瑞將探險隊一分為二,沿着峭壁分頭探索而去。

“哥…”

梅兒緊走兩步牽住了祺瑞的手,她極少這麼主動,而且她的聲音似乎顫抖着帶着一絲恐懼。

“怎麼了?”祺瑞握緊了她的軟滑小手,細聲詢問道。

梅兒似乎鬆了一口氣一樣低聲說道:“我剛才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着我們…”

祺瑞心中一凜,他示意大夥停住腳步,釋放出阿財來,兩人對周圍一百米範圍之內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然而卻沒有任何的發現,另外一隊也沒有任何發現。

讓阿財在周圍玩耍兼警戒着,祺瑞示意大夥繼續前進,牽着梅兒的小手笑道:“妳真的感覺到有食人族正在偷瞧着咱們么?”

“梅兒是說真的啦!”梅兒撅着小嘴說道。

祺瑞捏了捏她的手,說道:“別想那麼多,有人偷瞧咱們的化我會有感應的!”

在祺瑞眼神示意下梅兒乖巧地轉移了話題道:“嗯,是我弄錯了,哥,你打算把這裏怎麼改造啊,那麼多蛇鼠蜘蛛什麼的,姐姐們見到了說不定會害怕的。”

“怕才好呀,像妳這樣自動送上門來,呵呵,我不大想改變這裏的自然風貌,這裏邊溫度和濕氣太高也不適合休閑度假,或者會在叢林邊緣建造些木頭別墅,坐在門邊就能把腳泡在下邊的溫泉里…”祺瑞腦海中一面幻想着一面將美麗的畫面存儲起來並且發送了出去。

“真是太美了…假若可以,我願意在這裏陪着哥哥姐姐住一輩子…”梅兒臉上紅馥馥地,悠然嚮往地道。

“大哥,真想就馬上就把一切弄好,我們可以泡在溫泉水池裏…不過,你的房子建得不好,要說在這種地方建屋子還得找我們倆才行!”歐陽傑正給他哥哥背着走在祺瑞後頭,他背上的傷還沒好,不過卻硬是要跟着來,歐陽英卻也不願把弟弟扔在拉薩的醫院裏,於是自告奮勇地一路把弟弟給背了過來,還說什麼以前都是這樣的,倆兄弟的感情還真讓祺瑞嫉妒他怎麼沒有一個那麼好的哥哥呢?

不過祺瑞卻有些詫異,他雖然是故意把那些畫面四處傳播了出去,不過卻沒想到歐陽傑居然能夠接收到,因為祺瑞的目標不是他們啊。

歐陽英也道:“對,我們寨子裏有的是幾百年的房子,都還結實得很呢,以前我們還常看着爸爸幫鄉親們建房子的。”

“是啊,幾百年的古董都給你們一把火給燒掉了!”祺瑞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兩張幾乎一摸一樣的臉孔貼在一起做了一個一摸一樣的鬼臉,那情景還真是有趣極了,梅兒忍不住掩嘴嬌笑起來。

“哥,你什麼時候帶我們回家啊,我好想回去看看。”歐陽傑想起了故鄉,話語裏便帶上了濃濃的懷念。

“原本我想等你們念完了大學再帶你們回去的,不過既然你們不想繼續到學校去讀書,那我也不勉強,今後就跟在我身邊好了,今年是不成了,明年開春我再帶你們回去,別高興得太早了,學校可以不上,知識卻不能不學,你們想幫哥哥就要努力學習努力練功,別說哥哥虐待你們,只要你們能扛住三年五載的,今後就是哥哥身邊的左膀右臂,你們父母在地下知道了也會為你們自豪的!”

歐陽英傑倆兄弟四隻大眼睛裏淚花閃閃,異常堅定地答應道:“再苦再累我們也不怕!”

後邊的江大海卻有些不滿地道:“老大,那倆小子是你左膀右臂,我們呢,我們算什麼?”

“還有我們呢!”田勇他們也來湊上一腳,祺瑞苦笑着道:“我三頭六臂不成么?”

梅兒‘咕’地一笑,道:“哥,我看你得變成千足蟲才行!”

祺瑞卻道:“我是千手觀音!”

“觀音姐姐是女的!”

“誰說的,你到喇嘛廟去瞧瞧,觀音大士都是男的,只有和尚廟的觀音才成了女性…”

一路說笑着探險隊員們又回到了大草原上匯合了,大夥嘻嘻哈哈的手裏都提着一兩隻肥肥的野生動物,這叢林雖然說規模不大,不過生物繁茂食物鏈也很完整,只是沒有大型的肉食動物而已。

瞧着大夥手裏的東西,祺瑞給它們一個個鑒別了身份,大部分品種都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不過祺瑞卻指着兩個戰士手裏的兩隻懷疑屬於貓科動物類的肉食小傢伙道:“你們兩個抓緊了,你們手裏的東西可以說是無價之寶,發達了發達了,以後咱們光出租這東西就能吃穿不盡了!”

瞧他一副瞧見了金山似的表情,大家都不由有些莞爾,那兩個戰士嚇了一跳,害怕捏死了手裏的寶貝,手一松那倆東西掙扎着跳了下來,一溜煙地又跑回了樹林子裏。

大家鬨笑中,那倆戰士一臉的癟樣,惱羞成怒地就想回頭再把那倆小玩藝給逮回來。

祺瑞叫住了他們,笑道:“今天下不為例,大家開開葷嘗嘗野味,今後可就不行了,吃完了我們拿什麼來賣錢啊?再說這麼漂亮的地方沒有了這些小東西點綴也就沒了生氣,再說你們也不懂什麼是珍惜動物,一嘴吃下去或許成百萬的寶貝就沒了,要保護環境知道嗎?”

“我看…還是別開先例了吧,這些小東西都怪可憐的…本來是世外桃源,卻給我們闖了進來,不能友好相處的化我們還不如別來。”說這話的赫然是心狠手辣的毒心老人,他一臉的感慨哪有一點兒殺人的時候殘狠樣兒。

大伙兒一個個把手鬆開,雞飛狗跳一陣鬧騰,草地上那些小東西不辨西東地一陣亂跑,有的越跑越遠,還得勞動戰士們把它們送回叢林裏去。

大家在小溪里把手洗了洗,那小溪的水卻沒有流到外邊去,而是流着流着就在一個小水塘里斷流了,摸了摸,水塘里的水溫度已經很低,再往外說不定很快就會結冰。

“好了,大夥還是到外邊去把,裏面這個谷等萬事具備之後再慢慢開發,或許我們該找些自然專家來給我們謀劃一下,到外邊去吧,吃飽晚飯我還有事情要跟大夥談呢!”祺瑞回頭看了看,帶着大夥從灌木從中鑽回到了外谷。

聽說裏面還有那麼神奇的地方,外邊留守的戰士們都很想去看看,不過這該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探索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時間已經不早,天還亮着但是谷裏頭卻已經黑了,藏***分子原先的生活設施已經在檢修之後重新開啟,點燈一盞盞亮起,不過大夥卻在祺瑞的指引下燃起八堆篝火,圍坐在篝火旁大夥坐成了一個個的圈子,低聲交談着等待着祺瑞宣佈他預先交代的什麼事情。

“有誰能猜到我究竟想跟大家說什麼嗎?”祺瑞表情有些嚴肅地問道。

大家都搖了搖頭,昨天才聚會過,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嗎?

祺瑞道:“在座的大多數沒有參與前天凌晨的那一場搏殺,不過或許你們已經了解到具體的情況,田大哥、劉大哥,你們親身經歷了那一場搏殺了的,你們有什麼感悟嗎?”

田勇站了起來,被身邊殷切的目光關注着,他心情沉重地說道:“經過那一戰,我只感覺自己太渺小了,原以為練氣功之後小有所成應該可以威風一把了,沒想到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我們還是那麼不堪一擊…”

“不,田大哥,你錯了,你們之所以能力不足是因為你們練氣功的時日還太短了,而我們的對手要麼是從小修鍊起的人要麼是體質獨特的怪物,那天凌晨你們的表現已經非常好了!”祺瑞說道。

“但是,沒有最好只有更好,大家還要加倍努力用功,臨戰的時候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消滅敵人!”祺瑞語氣一轉,又道:“同時,我們還發現了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大家絞盡腦汁卻不知道祺瑞說的問題是什麼,只有少數人明白祺瑞說的究竟是什麼。

“大家仔細看着我,一會兒大家就明白我說的究竟是什麼了!”祺瑞突然站定了,大家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突然間大夥都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因為祺瑞在大家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變成了兩個,然而他們還來不及擦亮眼睛,祺瑞就像分裂的細胞一樣分裂成了無數個,每個人身邊都挨着兩三個祺瑞幻化出來的身體,甚至篝火上也悠閑地坐着一個個祺瑞,再過了一小會,重重疊疊地似乎整個世界都塞滿了祺瑞,綿延不絕的祺瑞擁塞着直到消失在夜空的黑暗之中。

看到了這一奇景的人全愣住了,他們一動也不敢動,眼珠子骨溜溜地亂轉着,背後滲出了冷汗,他們實在不能想像這種科幻電影裏才能出現的情景居然會發生在他們身邊。

“人類的靈魂有強有弱,弱者容易受到外物的侵蝕而遭到損毀,在座的人心志都很頑強,但是卻並不能抵擋有特殊稟賦的人以及修鍊過的人的攻擊,那天晚上敵人的狂戰士雖然眾多,但是我們在武力上並不比他們弱多少,然而對方修道高手卻比我們實力強大,否則我們也不會受到那麼大的損失…”

被身邊擁擠的狀況壓得心頭沉甸甸的人們突然鬆了口氣,因為他們發現身邊的無數祺瑞消失了,只有還在火堆上坐着的那一個正在看着自己微笑着講述着。

“精神力的修為也有高有低,強者可以說法力無邊,弱者也能夠勾人魂魄,但是,精神力的修練是非常艱難的,不過那天我從班禪活佛那裏突然領悟到一種方法可以一次性地促進這種變化,讓一個普通人一瞬間提升一大截精神力並不是不可能,我不知道這樣做會否有不好的後遺症,班禪活佛經常給人摩頂賜福,看樣子也沒有出現什麼麻煩,因為不能保證萬無一失,所以我現在需要志願者,願意冒風險成為未來高手的舉起手來!”祺瑞大聲喝道。

聲音在山谷里綿綿回蕩着,齊刷刷的手臂舉了起來。

第二章無中生有“為了配合待會我給大家的灌頂,大家都要用最快速度學會修鍊所必須的咒語,現在我念一句大家就跟一句,全心神都要投入到其中來,一顆虔誠的心將能夠保證大家更快地掌握,好,現在我念一句大家跟一句…”

念着不明所以的天書一般的咒文,大家很快從一開始的呀呀學語中似模似樣地念叨了起來,不知不覺中大家都搖着頭晃起了腦袋,悠揚的頌經聲漸漸地連貫了起來,大家不知不覺中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

祺瑞一巴掌把兀自搖頭晃腦的歐陽英傑倆拍醒了,歐陽英傑睜大着迷惘的眼睛,卻看見周圍大夥都在樂呵呵地瞧着他們,不明所以地道:“哥,摩頂賜福結束了?”

祺瑞低聲罵道:“你們兩個小笨蛋,你們不是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了么?哪有那麼容易就被催眠了的!”

歐陽英傑傻傻地瞧着祺瑞,祺瑞只好摸摸他們的腦袋,道:“那些人沒有一點兒修行的基礎,所以才要催眠他們讓他們把冗長拗口的梵語經文背下來,喏,現在效果好得多了,再給他們多念得久一些鞏固一下,我們先去瞧瞧咱們的那些俘虜。”

隨車而來的還有一十八個俘虜的狂戰士,多出來的那一個半因為生不如死祺瑞已經送他們去見奧丁大神去了。

這些狂戰士都給趕到了一個流亡藏人廢棄的屋子裏,當祺瑞點亮了電燈之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群瑟瑟發抖的可憐蟲,再也沒有了那種縱橫捭闔的氣勢,蜷縮成一堆的他們看着來人目光中雖然充滿了怒火但是卻也透露着恐懼還有軟弱,他們現在再也狂不起來了。

這一十八個被俘的狂戰士身上中的毒還有傷口都得到了妥善的處理,不過同時也對症下藥的給他們注射了流感病毒,擁有強悍體格的狂戰士卻也經受不住病菌的侵蝕,甚至他們對病毒的抵抗力還不如一個普通人,極普通的流感病毒就讓他們迅速從強悍的戰士變成了一個軟弱的病人。

“你們說這些傢伙該怎麼處置?”祺瑞一面問一面走過去把一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狂戰士挑翻了個身,他的胸口還在起伏着,但是已經昏迷不醒,病毒對他們的效用實在太驚人了,祺瑞心中詫異着,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看着這一地衣衫襤褸渾身哆嗦唇白臉青的人,大家心中不由側然,歐陽傑扯了扯祺瑞的衣袖,似乎心有不忍,唯有梅兒不動聲色,只要祺瑞一聲令下,她隨時可以揮刀而上。

“要殺也不會帶他們來這兒,早在那晚都幹掉了,不過他們不同普通俘虜,縱虎歸山的事情咱們可不能幹,一十八個高級狂戰士,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了。”祺瑞沒有因為歐陽傑的求情而變得心軟起來。

大家默默點頭,祺瑞卻又說道:“可是,看到他們現在這個樣子要殺掉他們的化誰下得了手呢?”

大家又搖了搖頭,祺瑞目光在大家臉上一一掃過,緩緩說道:“我只找到一個辦法,那就是催眠他們讓他們為我所用,你們覺得怎麼樣?假如你們有更好的主意就提出來吧。”

有的人眉頭似乎微微一皺,祺瑞說道:“是不是覺得這樣比殺了他們更不人道?”

“老大,沒啥好說的,咱們的敵人早都對咱們的人干過同樣的事情了,再說我們目前高手太少,若有這十八個狂戰士加入會有很大幫助的!”劉恆志想起了祺瑞的教導,因此他沒有絲毫的猶豫。

“對敵人不能手軟,哥哥,我們支持你!”歐陽英說道。

“他們身份特殊,若是被美國人發現他們已經在幫我們做事似乎不妥…”徐如林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這個問題我早都想到了,他們或許不會出現在敵人面前,就算真有那麼一天,我也早有安排,不用擔心!”

“那我也沒有問題了。”徐如林聳聳肩膀道:“廢物回收利用是目前最流行的事情。”

祺瑞見說服了大家,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按住歐陽傑的肩膀,眼睛深深地看進了他的心靈深處,循循善誘道:“小傑,想想吧,那天凌晨我們走後美國人不也一樣派了那些美籍華裔扮成中國特種部隊殺了那麼多人,再想想那天晚上假若是我們輸了,我們的下場或許更凄慘些呢!”

歐陽傑的臉慢慢地低垂,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祺瑞見已經把所有人都說服了,臉上露出了一個玩謔的笑容,道:“那麼,我就要開始變身成為奧丁大神然後為我們的北歐諸神的後代們封神了,大家注意咯,這可是偉大的時刻,我們的紫劍幫已經發展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紫劍幫將不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地域性很強的小集團,從這一刻開始,我們要踏出國門,發展成一個真正的跨國大集團,我們本身需要發展實力,更要不斷吸收外界的人才與力量,有時候就要不擇手段,你們都是我身邊最信任的人,希望今後不會讓我失望!”

大家的心神都給鼓舞了起來,轟然答應着,祺瑞將目光挪到了蜷縮在地上擠成一堆擠暖的狂戰士們,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可憐的傢伙們,你們的苦頭也吃得差不多夠了,讓我為你們解除痛苦吧!”

狂戰士們聽懂了他的話,會錯了意的他們還沒來得及驚呼怒罵便覺得眼前突然天昏地暗,腦門似乎挨了一下重擊,靈魂便似脫體飛出朝着無底深淵墜去…

等他們緩緩醒來卻發現身上的不適感覺已經消失,他們的身體恢復了強壯,重新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他們欣喜地看着雙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處身於一個美麗的世界,清綠柔軟的草地上繁花似錦地開着,歡暢流淌的小溪里冒着淡淡的熱氣,遠處一座奇特但是非常宏偉美麗的建築在樹木掩映下聳立在叢林之巔,背後是蒸騰的熱氣和美麗的彩虹,更遠處是光潔如鏡的峭壁,眼前看到的一切就像仙境一般美麗。

一十八個狂戰士獃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記憶中有這麼一個神奇的地方,一個威嚴的聲音打雷一樣從宮殿之中傳了出來:“萬物的主宰之神奧丁在此,什麼人敢亂闖禁地!”

聽到了這個聲音,桀驁不遜的狂戰士們一個個乖如小貓似的跪倒在地,朝着那座宮殿叩首不已,為首的那個高聲叫道:“奧丁神主大人,我們都是您的子孫啊,我們都以為您已經在諸神之黃昏中被消滅了,沒想到您還健在,請您再顯神威挽救我們的族人吧,我們差點兒就給別人滅族了!”

“我是恆古不滅之神,誰能毀滅我?你們這些笨蛋,既然來了也就不用走了,給我乖乖地守護着我的宮殿吧,心情好的話我會出去走走的,你們可願意?”

一道粗大閃電劈在大夥面前,把嫩綠的草皮和土地撕開了一塊方圓五十米的巨大焦灼深坑,誰敢說不願意呢?於是大夥都匍匐着表示能夠為奧丁大神看門也是他們的榮幸。

“你們太笨了,讓我給你們開開竅吧,笨蛋,放開心神讓我把力量賜予你們!”雷鳴般的聲音滾滾而來,狂戰士們膽戰心驚地把臉貼在草地上,奧丁大神喜怒無常,誰敢有稍微的違抗?隨着一陣奇異的語調什麼東西似乎鑽進了他們的腦袋裏,又一陣天旋地轉,他們又什麼都不知道了。

給狂戰士這種腦袋簡單的傢伙洗腦實在太簡單了,祺瑞都沒費多大的功夫,倒是一開始祺瑞發現這些狂戰士不比以前那些,他們都曾經受過了洗腦,這也難不倒祺瑞,倒是讓他更心安理得起來,破解禁制花了比催眠更多的時間。

昏睡的狂戰士們臉上露出了傻傻的笑容,他們的身體狀況正在迅速恢復,因為祺瑞讓人給他們每人都打了一針對症的疫苗,病毒的肆虐被控制住以後他們的身體恢復得異常的快,祺瑞估計他們兩小時之後又會生龍活虎起來,不過首先得為他們準備大量的食物。

圍坐在篝火旁的人經過這段時間的吟唱雖然還不能說有了什麼成效,不過他們的雜念已經被洗去,也已經做好了灌頂洗禮的準備,祺瑞他們返回了篝火旁,將狂戰士留在那間屋子裏。

祺瑞盤膝坐在了圈子的正中間,歐陽英傑受命坐在祺瑞面前,梅兒坐在了祺瑞的左側,其他人也都依次圍坐在祺瑞的身周,祺瑞向大家交代了一下然後便讓他們一起開始修鍊起來。

祺瑞的元嬰飛起半空,手捏聚靈決,源源不絕的靈能匯聚到了山谷之中,這裏還真是洞天福地,不但景色優美地理環境絕佳,就連靈氣的聚集也比在平地雜氣眾多的地方輕鬆許多,聚集起來的靈氣也純得多。

徐如林他們有些底子的人開始拚命吸收靈能,不過他們自己吸收的話效果要差得多,祺瑞開始捏出各種印決,緩緩的將靈能進行再次壓縮,壓縮過後的靈能已經與精神力性質非常相似,被壓縮之後他們努力地尋找着宣洩的地方,祺瑞便施術引導着將它灌入在場者的泥丸宮,以神奧的灌頂術法催化着它們融入受術者的精神力之中,就有點填鴨一樣,不過情況卻並非如此簡單。

祺瑞面前的人大都是還沒有踏入靈動期的普通人,他們修鍊的氣功修為雖然高低不同,離三花聚頂的境界也差得太遠,但是祺瑞從班禪那兒偷來的方法卻似乎可以越過這一個讓無數人折戟而返的關卡以犧牲自己為代價迅速充實受術者的精神力。

每個鴨子的胃大小各有不同,每個人的資質也各自不同,因此每個人能夠接受多少壓縮的靈能都是不一樣的,有的人淺嘗即止有的人卻能夠一口氣吸收相當多的靈能,或許他們就是那些高人們夢寐以求的天才靈童吧。

徐如林他們幾個已經得到過一次洗禮,由於時間尚短祺瑞怕他們得到的好處還沒有吸收完因此沒有給他們再來一次,其他的人包括那些還在昏昏欲睡的狂戰士們都得到了祺瑞的超級大灌頂。

這樣子施法是相當損耗施術者的修為的,不過祺瑞施展賜福術的同時他的第二元神卻自動地施展着聚靈術,就像那天班禪與祺瑞聯手一樣,祺瑞並沒有支撐不下去的感覺,同時為一百來人如此賜福是相當損耗的,但是絕大多數人很快就已經‘吃飽’了,餘下的人吃得越多祺瑞越高興,所以他並不在乎這些損失,而是暗暗將那些人記在心裏,今後要重點指導他們,尤其是其中三個戰士,他們每個人吸收的能量都比除開他們之外所有人吸收的能量都還要多,最通靈那個以目前的水準來看假若他能迅速吸收和運用的話,他都快要超過徐如林和劉恆志沒有給班禪賜福灌頂前的水準了!

“真是讓人嫉妒啊…”徐如林和劉恆志感覺到了這一點,不由得酸溜溜地說道。

祺瑞收手站了起來,施術結束之後大多數人很快就醒了過來,醒得越遲就說明他吸收的東西越多,只要修鍊得益今後的成長速度將比別人更快得多,因為灌頂賜福並不僅僅是填鴨,祺瑞現在隱隱覺得傳說中得到活佛的摩頂可以為受術者帶來各種好處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或者真的有那種可能性的存在。

“現在我明白了一個事實,為什麼每一代的班禪、達賴都那麼聰明,他們選靈童的方式還真是厲害!這樣選出來的靈童想不聰明都難啊!”劉恆志嫉妒地說道。

“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誰讓你們不早點碰到我呢?”祺瑞笑道。

囑咐先醒過來的人不要驚擾還在靜坐處於無知覺狀態的戰友,祺瑞轉過頭對徐如林說道:“我推演出不少新的方法,你們若是願意可以接受我的試驗,或許可以讓你們的修為一日千里,就是不知道後遺症如何,怎麼樣,要不要試一試?”

“老大,我就免了,你不如用江大海這個笨瓜來試一試,等見到了成效了我再考慮也不遲。”徐如林笑道。

江大海氣得輪起拳頭就要打人,不過就算他步伐和拳頭都比徐如林快,卻始終打不着徐如林,一不小心還中了徐如林的圈套,受了影響進入了幻境之中。

“催眠了他讓他學狗爬,我找照相機拍下來!”劉恆志壞笑道。

瞧見了這情況祺瑞眉頭一皺,大夥玩鬧的時候若是胡來豈不是亂套了?

他立刻制止了這種行為,心中開始籌劃新的規矩,以免大家在玩鬧中鬧得過火影響了兄弟之間的感情。

歐陽兄弟難分先後地從靜坐中回醒,他們的情況已經讓祺瑞非常滿意了,不過在目前還有三個人比他們坐得更久,那三個人包括天生異稟的梅兒還有另兩個祺瑞已經在肚子裏記住了的戰士,連同另一個剛醒過來的戰士,他們是龔磊、郭亮還有黎兵。

第二天大夥並沒有出谷,目前他們有着比玩耍更重要的事情,祺瑞把那一十八個狂戰士當活人沙袋來用,讓手下那七八十號人拿他們練習拳腳,那些人見到昨天還不大聽話的俘虜居然對自己的老大惟命是從已經非常好奇了,等他們親身體驗到狂戰士的強大之後對祺瑞簡直崇拜得無以復加。

祺瑞並沒有參與他們的練習,在指導另行特殊輔導的龔磊等三人還有歐陽兄弟乖乖修鍊之後他帶着梅兒釋放出阿財再次對內谷的叢林進行了搜查,梅兒是不會亂說話的,她身負異稟,有時候感覺比祺瑞還要敏銳,因此祺瑞非常重視她的話,覺得谷內一定還有什麼他們沒有發現的東西,不過在仔細地搜索之後祺瑞還是沒有一點發現,就連梅兒都暗自責怪自己感覺錯誤害得她哥哥白忙活一整天,連原本打算去爬雪山的計劃都給放棄了。

晚上把新規矩還有讓大家安心在這裏繼續修鍊等事情交代清楚,第三天祺瑞帶着梅兒等幾個指定的人乘坐着來時的車原路返回拉薩,原本還想多呆兩天的,不過因為第一次來的人多因此沒帶太多的食物,原本足夠吃一星期的東西那天晚上就給十八個狂戰士醒來后吃掉了三分之一,他們的實力驚人,食量更是驚人,不得已回頭拉糧食的車就要早走兩天,祺瑞於是便及早結束遊玩搭上順風車回拉薩了。

回到拉薩祺瑞便得到了消息,拉薩已經全面恢復正常,部隊也已經撤走了,禹副主席也已經離開了拉薩。

祺瑞帶着瑪巴郎覺去找西藏國土資源局的局長聊天喝茶,二話沒說便約好以兩百萬元的代價得到深谷所在地區將近五十平方公里兩百年的開發使用權,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了瑪巴郎覺自個去跑,反正祺瑞已經在大夥心裏留下了瑪巴郎覺是他的人的印象,估計瑪巴郎覺在大夥眼裏也會變成一個香餑餑,今後的事情會好辦許多。

承諾的時間快到了,祺瑞探訪了因為那晚勞動過度身體有些不適的五老,幸虧他們休息兩三天之後已經恢復了精神,祺瑞撲了個空,他們已經到處玩去了。

留言告訴瑪巴郎覺好好照顧老人家們,祺瑞坐上了民航飛機往蘭州飛去,好久沒見外公外婆他們了,祺瑞也有些新的想法,或者需要跟他的外公溝通溝通。

祺瑞的意外來訪果然讓外公外婆非常高興,外公已經處於半退休狀態,現在軍隊幹部也要年輕化么,六十多歲也該休息休息享享福了。

瞧着祺瑞身後小媳婦似的梅兒,外公外婆似乎也已經習慣了,看着祺瑞的目光又是疼愛又是責怪,祺瑞卻滿不在乎地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塞到了爺爺奶奶手裏,都是些名貴藏藥什麼的,還有據說是班禪活佛親自加持過有各種好處的佛珠、護身金剛結等等買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再加上他的一番體貼問候,把外婆哄得嘴巴都合不攏直誇這個外孫孝順。

外公卻不吃他這套,把祺瑞送他的一把古董藏人獵槍放到一邊不動聲色地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小子神出鬼沒忙得要命,哪有時間興趣專程跑來看我們,說吧,又想幹嘛了?”

外婆心疼外孫立刻責怪老伴,沒想到祺瑞卻正色道:“外婆,外公說的沒錯,我這一次來除了要看看你們倆老還有表哥表妹之外我還有些事情想和外公商量一下的,經過這些天的思考,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外公眉頭輕皺,一雙洞徹一切的目光與祺瑞堅定的眼神相對,五秒鐘之後他點點頭道:“好,我們樓上談!”

祺瑞和外公到樓上去了,梅兒則按照祺瑞的吩咐給他外婆按摩着肩膀,同時也回答着外婆的一些問題。

“梅兒…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妳真的了解我外孫兒祺瑞么?”

“嗯,我當然了解哥哥了,外婆,您怎麼這麼問呢?”

“那…妳知道他…還有別的喜歡的女孩子么?”

“我知道的,外婆,您不用擔心我們,哥哥是一個不尋常的人,他並不是您想像的那樣…我們都很開心,我們都很明白,我們愛着哥哥,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梅兒毫不掩飾對祺瑞的感覺,倒是讓老人家一陣語塞。

正巧大門外一陣歡快樂曲哼聲傳來,外婆正說著一定是小外孫女回來了,就聽到清脆的嚷嚷聲叫喚道:“外公外婆,我回來了!”

對於這個小公主梅兒可不敢怠慢了,她站了起來微笑着瞧着一路蹦進來的小大美女。

鄭秋宜突然見到家裏來了客人,先是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目光亂晃道:“呀,有客人啊,這位姐姐好漂亮啊…”

“妳好,我叫呂雪梅…”梅兒柔聲介紹着,沒想到鄭秋宜目光從那些禮物上突然回到了她外婆的身上,她看着外婆驚喜地叫道:“外婆,是不是祺瑞哥哥來了!”

外婆樂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小宜宜就是聰明,沒錯,妳祺瑞哥哥來了。”

“嘿嘿,是外人拿那麼多東西到家裏來還不給外公一腳踢出去呀,這些年沒人敢再擄他老人家的虎鬚嘍,再說前兩天還看到報道說哥哥在拉薩大發神威的,這麼多西藏的東西擺在這裏,答案早都出來了,還用得着說么?”鄭秋宜得意地笑着走到了梅兒面前,伸出了小手對梅兒甜甜地笑道:“我該叫妳梅姐是吧?梅姐,歡迎妳來我們家,祺瑞哥哥呢?他不會忘記了給我的禮物吧!”

梅兒正要把藏在背後的禮物拿出來,卻聽身後響起了祺瑞的聲音:“我哪敢忘記了給妳的禮物啊,小公主!”

“祺瑞哥哥!”鄭秋宜驚喜地大叫起來,她顧不得看自己的禮物,一路小跑在樓梯上把祺瑞給截住了:“祺瑞哥哥,你真的見到了班禪活佛嗎?達賴現在怎麼樣了?外面都傳說他死了,還有,大屠殺的消息現在在網絡上都消失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祺瑞眉頭一皺,道:“消失了不好么?”

鄭秋宜笑道:“是啊,好是好,不過很多人以為咱們給了美國多少好處這才把事情壓下來呢,現在網絡上吵得要命,都沒有個確切說法。”

祺瑞牽着她走下去,笑道:“網絡上黑白難辯,很多事情得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能不能看明白看真切就要看各自的眼光了。”

“這麼說活佛沒死而大屠殺也不是我們乾的咯?”鄭秋宜驚喜地叫道。

“妳一個小女孩子管那麼多幹嘛?”祺瑞從梅兒手裏接過一件禮物塞到她懷裏道:“妳們現在的年齡還是多讀點書冷眼看世界的好。”

“誰說的,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么!”鄭秋宜撅着嘴說道:“祺瑞哥哥,你有年齡歧視哦,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你們懂個屁,就知道在網絡上瞎鼓搗,祺瑞,別理她!”外公發話把鄭秋宜的好奇心還給打壓下去了。

鄭秋宜鼓着腮幫子似乎想說什麼,然而終究卻沒有說,梅兒像一個大姐姐一樣哄着她總算又把她哄得開心起來。

“哥哥,小秋宜似乎知道些什麼!”梅兒向祺瑞傳訊道。

“哦,不要再探究了,她可是一個小精靈,她的事情我清楚。”祺瑞回答道。

這個時候鄭秋宜卻追問道:“哥哥,最近鍾大哥怎麼了?好像失蹤了一樣,我查到他提前結業了,不過就再也找不到他的下落,問鍾媽媽她也說不知道,就知道每個月都有一大筆錢寄給她,東南西北地都查不到匯款人下落,偶爾能夠在網上收到他的回信,不過語焉不詳地什麼都不告訴我,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

“可以這麼說吧,我們正在搞一個大項目,瑞峰正在忙着呢,當然沒時間理妳了。”祺瑞一面跟外公外婆聊天一面回答着鄭秋宜的問題。

晚上姑姑舅舅們都沒回來,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祺瑞答應了外婆在家裏住一夜才走,多了他們家裏熱鬧了許多。

九點過後老人們便歇息了,祺瑞說要檢驗一下鄭秋宜的黑客技術有沒有進步,讓梅兒先睡,自個拿着筆記本電腦隨着小表妹來到了她的書房兼卧室里。

“我的進步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小表妹用挑釁的目光看着祺瑞,祺瑞把電腦接上電源再接手機上網,笑道:“等妳攻克了我的電腦再說吧!”

看着祺瑞電腦的啟動畫面,鄭秋宜驚奇地說道:“這就是你們公司宣傳了半天卻一直拿不出手的那個作業系統?看起來挺不錯的啊,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差嘛!”

“妳想像的又是什麼樣子的呢?”祺瑞笑道:“別偷看我的屏幕啊,不然算你作弊!”

鄭秋宜氣哼哼地坐回了自個的電腦面前道:“不看就不看,不過,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若是我的表現還算讓你滿意的話,你就要給我一份你的系統的拷貝,放心,我不會傳出去的!”

“到時候再說吧!”祺瑞說道。

祺瑞悠閑地*在椅子上一面上網搜索資料一面打開了聊天軟件,正好看見鍾瑞峰在線上,經過祺瑞親自修改升級的IQQ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隨手寫的只有聊天功能的小軟件了,它的功能相當多,尤其是‘黑客帝國’三大巨頭們用的超級版本功能比目前所有的在線聊天軟件的功能要強大得多,可以說簡直就已經自成一體包羅萬象了,比如說他們三個能夠互相看得到對方,但是比他們次一級以及以下的成員卻完全看不到他們的存在,啟動了同樣的軟件,鄭秋宜卻不知道祺瑞已經上線了,因為她只是三大巨頭之下的二十四名熾天使之一。

祺瑞讓他們兩個自己想辦法尋找招攬手下,鍾瑞峰第一個想到要發展的自然是鄭秋宜這小妮子,不過又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就是三大巨頭中的殘月又要讓她不能對別人--包括鍾瑞峰自己還有她親愛的表哥祺瑞--泄露組織的機密,鍾瑞峰可是霎費了不少的苦心,剛才鄭秋宜吞吞吐吐也就是為了這個。

“殘月,我正跟安琪兒在一起,不過她似乎不知道我就是無星,你沒告訴她么?”祺瑞問道。

“當然,我不能壞了規矩呀。”鍾瑞峰迴復道:“最近你很風光啊,未來的主席大人!”

看到鍾瑞峰那個鬼臉圖標,祺瑞直翻白眼:“我表妹滿世界都在找瑞峰哥哥呢,你說我該怎麼回答她?”

“不要岔開話題,你自己知道怎麼應付,我給你瞧瞧這個!”鍾瑞峰發了一張圖片過來,祺瑞一看登時傻眼了,那照片里不正是他站在西藏和平紀念碑上么?雖然角度有點歪照像距離有些遠,不過還是可以很清晰地把他給認出來。

“你從哪裏弄來的這東西?”祺瑞問道。

“還有這個…”鍾瑞峰又將另一張照片發了過來,祺瑞目前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后一張照片正是祺瑞在德黑蘭最風光的時候,凌空踏虛而來的那一瞬間。

“該死的!你從哪裏弄來的!”祺瑞一個圖標怒瞪了過去:“你不會認為兩張照片里的人是同一個吧!”

“是不是同一個我不知道,不過美國情報局對你可是感興趣得很,這情報我們就是從他們的亞洲分部弄到的,估摸着很快就有人來找你麻煩了!”鍾瑞峰在那頭不懷好意地笑道:“這是相關的情報,你自己好好看看。”

“你們入侵了美國情報局?沒有被發現吧?”祺瑞一面接收着資料一面問道。

“不是情報局總部因此保密沒那麼嚴,再說我們也不是低能兒,這些天研究了一下你的軟件還有資料啟發很大,目前技術正在突飛猛進之中,你可要小心了,我已經侵入了你的電腦里了,看看都有什麼…”

“傻瓜,千萬別動那些東西,你會死得很難看的!”祺瑞警告道:“那是我虛擬的一個Linux系統外殼,要想找到我真正的內核你還要再練練,不跟你廢話了,安琪兒還在旁邊呢,給她瞧到了就麻煩了!”

“你好狠的心啊,我以為你會跟她說的,這些天我看她心靈似乎受到了很大的煎熬,她是我們可以信任的人,我們是不是…唉,算了,不理你了,愛怎麼就怎麼吧,我也要忙去了,天啊,想起漫長的訓練我就想哭,你真是太可惡了!”

“我是為你好!”祺瑞發出了最後一個訊息,然後關掉了IQQ2PRO,打開了老版本的IQQ。

祺瑞繼續在網絡上搜索着他想要的最新消息,看看網絡上的人最近都在談論些什麼。

結果卻發現整個網絡上有關西藏平亂以及達蘭薩拉血腥屠殺事件的消息一點兒也找不着,似乎就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網民的討論也並沒有鄭秋宜說得那麼誇張,似乎相關的消息得到了比較好的控制。

這些卻難不倒祺瑞,他有專門監視世界上十大門戶網站的軟件,每天每個門戶站點點擊量最大的一百頁新聞都會在他的伺服器里做好備份,祺瑞看了看電腦的安全報告,鄭秋宜正在努力地攻擊着他的電腦呢,而鍾瑞峰淺嘗即止已經跑掉了。

祺瑞看了看安全記錄,鄭秋宜的技術果然有了不小長進,難怪那麼有信心呢,祺瑞也任由自己的智能防火牆跟鄭秋宜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自個檢閱着伺服器里搜集到的資料。

西藏的動亂果然是西方媒體熱衷報道的消息,一些暴民們砸毀、焚燒店鋪的照片以及那些以西方的視點專門抓拍的照片確實讓人看得觸目驚心,這就是新聞的力量,同一件事可以用無數不同的視點來報道,壞事可以變成好事,好事可以變成壞事。

祺瑞沒有找到鍾瑞峰給他瞧的那張照片,這方面的內容西方媒體報道得也比較含糊其事,祺瑞知道當時自己已經下令將外國記者以安全為名驅趕到了遠處,周圍的制高點佈滿了狙擊手,那一張照片估計是用了專業的軍事或者間諜設備在遠處拍的,一般的記者不可能在祺瑞分析出來的遠在兩千多米外的拍照點拍到這張照片,西方記者既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又不相信什麼神跡,所以只好含糊以對。

中國反恐部隊迅速而準確的抓捕行為在外國記者嘴裏也變成了濫捕濫抓,必要的武力抓捕也成了濫用武力血腥鎮壓,西方的媒體知道人們喜歡看什麼報道,知道政府喜歡他們從什麼方面看事情,於是投其所好地將事實扭曲着展現在人們面前。

中國政府發言人對外反駁的語氣無疑是堅定的:“世界上沒有任何國家與政府支持分裂主義,為了保障祖國的統一完整我們不息一切代價,包括使用必要的武力,目前西藏的狀況正在好轉,一場數萬人參與的暴亂正在被平息,平民的傷亡人數據目前統計還沒有超過個位數,面對藏***恐怖份子的拚死頑抗,我們使用必要的武力制服歹徒能算是血腥屠殺嗎?”

隨着西藏形勢迅速好轉,各國記者湧入,那些謠言不攻自破,中國派遣特種突擊部隊突襲達蘭薩拉‘綁架’班禪活佛的消息以及事後爆發的大屠殺成了新的熱點,光是那一天,相關消息在世界十大門戶網站的點擊率超過五十億次。

不過情況急轉而下,在全世界的佛教徒、同情心滿溢的人們還在憤怒地抗議的時候,相關的消息迅速在互聯網上消失了,隨即搬上來的消息點擊率大跌,人們到處在找尋着,美國當天下午又出現了新的新聞,說緊急奔赴達蘭薩拉的記者證實,大屠殺的消息純屬謠言,然後這消息飛快散佈到整個網絡上,不同的聲音給蓋得嚴嚴實實,人們都恍然大悟,原來都給假新聞給欺騙了!有人甚至提議將這條新聞列為2007年最大最聳人聽聞的假新聞,這個提議最後當然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第三章夢裏尋他中國政府證實已經將達賴接回北京,全國最好的醫生正在為達賴的健康服務,卻沒有公佈達賴身體狀況的確切消息,不過除了佛教徒繼續關切之外大家並沒有在意,達賴對普通人而言只是一個普通的名稱而已,誰曾想這個名字曾經掀起多少風浪,在中國的內政外交上製造了多少麻煩呢?

報警器閃動了起來,顯示着系統已經處於初步危險狀態,祺瑞看了看記錄,鄭秋宜的進步果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這小妮子看來真的發了狠要在黑客領域上一展身手呢。

“行了,再給你琢磨下去我的電腦遲早要毀在妳手裏,算妳過關了,不過我可要警告妳哦,絕對不能把我的系統還有附帶的軟件泄露出去,否則你表哥會死得很難看的!”祺瑞半真半假地說道。

鄭秋宜歡呼了一聲,叫道:“耶!太好了,祺瑞哥哥,你真的是太好了!你放心,我只偷偷地在家裏試用一下再幫你查查錯,絕對不會拿到外邊去給別人看到!”

祺瑞合上了電腦,說道:“那就好,明早我再給你一個加密的拷貝光盤,別熬夜,早點休息,知道嗎?”

鄭秋宜點了點頭,嘴巴張翕了兩下,猶豫着卻道:“嗯,我會的,哥哥,晚安。”

祺瑞道了聲晚安便往外走,關上門后鄭秋宜卻又打開了門,猶豫着望着祺瑞道:“祺瑞哥哥,假若你知道我有些事情瞞着你你會不會很不高興?”

祺瑞伸手去用食指颳了刮她的鼻尖,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怎麼會為了這個惱妳?哥哥對妳沒有別的要求,只要求妳答應哥哥一件事,不管做什麼事情,妳都要先考慮一下會對自己對其他人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有時候會為了某些人的利益拋棄另一些人的利益,只要妳認為值得那麼做,那就用心地去做吧!”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鄭秋宜放下了心事,高興地在祺瑞臉頰上親了一下,隨後把門給重新關上了。

祺瑞摸了摸臉頰,臉上浮起了古怪的笑容,呆了五秒鐘,轉身離開了。

假若有人一年沒來西北邊陲當年支邊的知青們紮根打造的S市,那麼他一定會大吃一驚的,一年的時間裏這個位於戈壁灘的小城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城鎮常駐人口半年來增長了二分之一,流動人口更是多了五倍,這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數字,新建立的工廠、企事業單位新招了大量的工人、技術人員,大部分來自新疆本地,大大緩解了整個新疆的就業壓力,據統計新開工上馬的企事業單位招收的新疆戶口的正式職員就達到了五萬多,再加上遍地開工導致大量的民工湧入,預計到年底今年S市的各項指標都會有更大的提高,其中包括總產值總稅收還有人均收入等等,S市的領導們一個個臉上都笑開了花。

位於S市東郊的仁愛醫院現在還只建成了一棟擁有二十二層的主樓,祺瑞的胃口不小,他打算建立一個中國西部最大的醫院,不過目前S市的人口太少了,原本的幾家大大小小的醫院還有零星的診所似乎已經夠用了,再加上醫院還剛開始運營,很多東西都還沒搞好,就說四周那正在加班加點建設的工地來說吧,飛揚的塵土還有似乎永不停歇的噪音已經讓心情本來就不好的蕭蕾蕾煩的了,還有其他的比如說招醫生護士不大順利的問題也都讓蕭蕾蕾頭疼得要命,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上了祺瑞的當…

“那麼早跑來S市窩着幹嘛呢?等醫院一切都搞好了我看看情況再說不好么?真是的,給那傢伙一說我怎麼就答應了…”蕭蕾蕾揉着太陽穴,肚子裏並不是第一次呻吟着,手下雖然有三個副院長,可是現在一切都在起步階段,哪能一概不管?再說人家都一大把年紀,她也不是很喜歡指手畫腳地,於是整天都給累得夠嗆。

這天一大早蕭蕾蕾又埋首於一大堆業務當中,只不過似乎有些心神不寧,她不時望望桌上的那隻電子鐘,真希望它能走得快一點,算算日子似乎那個最近被自己埋怨了無數次的傢伙承諾的時間快要到了,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出現在自己面前呢?

想到那傢伙蕭蕾蕾不由得有些失了魂兒,想着想着臉上便出現了溫馨神往的笑容。

“那傢伙不會等到最後一刻才會出現吧?”蕭蕾蕾側着臉看了看窗外,除了附近正在施工的工地之外外邊是一馬平川,從她這裏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不過都是荒涼的戈壁,看不到什麼美麗的景色,只給人以蒼涼孤寂的感覺,看着這些蕭蕾蕾心裏頭更是失望。

通話器‘嘟’地響了一聲,把正在幻想着的蕭蕾蕾嚇了一跳:“院長,我們的一批醫療設備已經運回來了。”

蕭蕾蕾答應了一聲拿起自己的手袋便帶上秘書親自下去驗貨。

“今天到的應該是中藥真空壓榨萃取抽出機吧?”蕭蕾蕾與一位副院長還有她的秘書乘坐S市目前最高的電梯直下到地下一樓的停車庫,拆開包裝初步檢查設備沒有因外力變形,然後這些東西還得擺放好讓醫療器械公司派來的技術員檢測調試好才行,就在大家忙着拆卸貨物的時候,蕭蕾蕾的手袋裏響起了手機鈴音。

“蕾蕾,我已經到了!”手機里傳來的是祺瑞那懶洋洋的聲音,似乎還隱隱帶有一絲笑意。

蕭蕾蕾心中猛地一跳,剛才看到手機里顯示的號碼全是星星就有些預感,這會兒聽到了祺瑞的聲音卻依舊讓她激動了起來,她長吸了一口氣,在旁人面前她可不想表現得那麼激動,她偷偷地轉過背去,努力用最平靜的語氣說道:“你到哪裏了?”

“到了S市仁愛醫院地下車庫了,正看到一堆人在卸貨,一個可愛的小傻瓜正站在旁邊接電話呢!”祺瑞吃吃壞笑道。

蕭蕾蕾迅速將頭左右望了望,立刻從暫時還罕有車輛停放的地下大車庫裏找到了目標,一輛半新的滿是風塵的無篷越野車緩緩從她左側十多米外開過,開車的人一手掌着方向盤一手打着電話正在朝她樂呵呵地笑着呢,不是她朝思暮想着的人還有誰呢?

“你等一下,我馬上就過來!”蕭蕾蕾努力地把話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眼前的儀器、技術員的解說、搬運工們的號子聲似乎都遙遠了起來,蕭蕾蕾努力地等了一會,在她心中似乎過了一年那麼漫長,這才對秘書說道:“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這些東西讓成副院長仔細檢查后簽收吧,有事打我手機找我!”

沒等秘書回話她就匆匆走了,秘書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叫了聲道:“院長,您不開車出去嗎?”

蕭蕾蕾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背後留下無數驚詫的目光。

轉過了一個彎,支撐大廈的大柱子把蕭蕾蕾的身影隱沒了,沒有人看到她跳上了一輛緩緩行駛的越野車,越野車飛快地加速,衝出了醫院還在修建的大門外。

“蕾蕾,這是給妳的!”祺瑞從後座拿出一束不知名的野花,笑道:“這是我剛在河邊摘的,不知道妳喜不喜歡。”

蕭蕾蕾在花蕾上輕輕一嗅,微笑道:“這是一年生草本植物…”

祺瑞連忙打斷道:“行了,我明白它的所有信息還有藥用功能,妳不用再跟我解說了,我只問妳喜歡不喜歡!說呀!”

蕭蕾蕾那麼說其實只是為了讓紛亂的心平靜下來,聞言她呡着嘴微笑着看着祺瑞就是不說話,祺瑞催促了幾次她才笑道:“傻瓜,我當然喜歡了1

“得,妳是小笨蛋,我是大傻瓜,咱們還真絕配,送妳這妳就喜歡了,還真好騙呢,喏,這才是我給妳特意弄來的,極品的彩虹黑耀石中國結腰鏈,不但是名匠親手打造,而且還得到了班禪活佛的親自加持,常佩戴在身上可以驅風辟邪…還有很多好處啦,等晚上我親自給妳戴上,腰腹部脈絡穴道眾多,好好的戴着它比純粹戴在手腕上好處大得多哦!”

“真的是班禪活佛親自加持的嗎?”蕭蕾蕾看着祺瑞的眼睛,笑道:“不許騙我!”

祺瑞苦笑着抓了抓頭髮,老實交代道:“差不多啦,我從活佛那兒學到了方法然後就自己加持了不少拿來送人,效果是一樣的,沒啥區別嘛!”

蕭蕾蕾忍竣不住地笑道:“就這樣你到處招搖撞騙啊,給活佛知道了他不給你氣死!”

祺瑞嘿嘿笑了起來,蕭蕾蕾手裏輕撫着涼涼的黑耀石鏈子,微笑着看着他的臉好一會,祺瑞奇道:“我臉上長花了么?怎麼看得那麼著迷啊?”

蕭蕾蕾的目光往四周掃了掃,突然仰着臉在祺瑞面頰上親了一下,祺瑞怪叫了一聲,猛踩油門迅速換檔,越野車就像野馬一樣飛馳在戈壁灘上。

“你親手做的東西我更喜歡!”蕭蕾蕾溫情款款的話更讓祺瑞興奮不已,可惜車速已經達到了極限,劇烈的顛簸中祺瑞大聲地嗷叫起來。

蕭蕾蕾沒有就這事深談下去,倒是很認真地對祺瑞說道:“或許我看錯了,電視裏經常會有色彩失真的…我感覺達賴的身體還有很大問題,倘若我估計得沒錯,他…大約只有三到五個月的壽命了!”

她的話並沒有讓祺瑞覺得意外,其實祺瑞早有預感達賴命不久矣,那麼大的年紀了本來身體就有很多毛病,又給人來上了那麼一針,還能重新站起來已經是奇迹了,祺瑞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惑,不過那不關他的事所以他也懶得去理會。

“活佛他老人家法力高深、洪福齊天,再說妳看錯了也不一定啊,管他呢,現在不關我事了。”祺瑞隨口道。

“這不關你事那大屠殺的事呢?”蕭蕾蕾嘻嘻笑道:“一開始我都以為是你做的呢。”

“該打,居然這麼不相信妳的丈夫!”祺瑞伸手到了蕭蕾蕾薄薄的夏裳之內,摸着了那條鏈子,輕輕的拽了幾下,蕭蕾蕾輕哼着在他懷裏慵懶地轉過身來,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嬌聲說道:“想得美,我只是戴了你送的戒指,都還沒登記呢,隨時可以甩了你!”

“妳敢!”祺瑞的魔爪滑動起來,壞笑道:“妳捨得么?”

蕭蕾蕾的眼睛滿溢着滿腔的柔情:“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你的邪術了…我捨不得…捨不得…你滿意了吧?”

她的話就像火星子一樣點燃了一座百萬噸級的汽油庫,烈焰熊熊燃起,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夠將其熄滅。

又數日過去,達賴返回了西藏,薩拉大喇嘛得到了特許,隨在迎接達賴反藏的幾個大喇嘛之中,終於了結盤桓心頭的一個心愿,當夜他就坐化在看管所里,留給達賴活佛的一冊悔過書看得達賴老淚縱橫,按照薩拉遺願懇請政府將薩拉的靈骨送返薩拉的故鄉以古老的儀式埋葬了。

達賴頻繁地會見西藏各界代表,還親往日喀則會見了小班禪,兩人密談了良久,最終達賴邀請班禪到拉薩的布達拉宮做客,小班禪欣然應允,消息發佈之後中外佛教界一片歡騰,無數人期待着那一天的到來,那將會是百年難遇的一屆佛教盛會。

祺瑞忙開了他在新疆的工作,有了他的幫忙,蕭蕾蕾也可以有很多時間來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漸漸地一切步入了軌道。

漸漸入秋之後印度的天氣開始從極度潮濕慢慢開始濕度降了下來,溫度還很高,不過隨着世界衛生組織宣佈播撒了整整超過一百億美元的各種消毒水消毒粉到了印度土地上之後,印度的疫情似乎得到了控制,趁此機會各國加大了對印度的援助,尤其是中國源源不絕地派出醫療小組到印度去幫助那裏的人治病,順帶着幫他們焚燒、掩埋屍體。

世界衛生組織將這一次還沒結束的瘟疫稱之為有史以來造成破壞最大的瘟疫,具體死亡人數目前還沒有辦法統計,估計最終也統計不出具體的數字,因為印度極少進行人口普查,很多人出生直到長大都沒有身份證,要想統計實在是沒有可能。

不過外界傳言卻有很多,最保守的估計是印度直接間接因瘟疫而死的人超過兩千萬,這還是最保守的,而且在瘟疫真正結束之前死亡人數還會繼續增長。

最大問題就是這一次的瘟疫事件直接導致了印度林立而且互不妥協的教派之爭再度激化,因為隨遇而安與大自然親密接觸導致整天髒兮兮的印度教徒在其他愛乾淨的教派眼裏就是這次瘟疫爆發蔓延造成巨大惡果的真正原因所在,隨着衛生宣傳手冊大量發佈,印度人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衛生,不過佔有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印度教教徒卻並不承認這一點,他們堅持自己的傳統,我行我素地繼續着他們的生活,相反,對於要求他們潔凈自身的人或者政策非常反感,衝突無可避免地每天都在上演,穆斯林剛打贏了印巴戰爭還有在伊朗趕走了美國佬的巨大成就讓印度穆斯林興奮了起來,穆斯林是印度第二大教派,他們懷念着莫卧兒王朝的輝煌,他們聯合了其他幾大教派,決定與‘骯髒的’、讓印度民眾遭受這樣巨大損失的印度教展開聖戰!

眼看着瘟疫還沒有完全消滅,大敵還在隔岸虎視,家裏頭卻開始內訌,印度老總理終於支撐不住,腦溢血住進了醫院,迫於世界各國的壓力,印度各大利益體的沒有妄動,但是他們已經開始暗暗積聚能量,隨時可能會爆發更為巨大的衝突。

相對於至少死了兩千萬人的印度,達蘭薩拉的屠殺簡直就是小兒科了,在美國打落牙齒和血吞的刻意壓制下,世人似乎忘記了這回事,再鍥而不捨的記者最終得到的消息不過是一群土匪恰好襲擊了達蘭薩拉而已,有些流亡藏人抗議大屠殺要求得知真相,不過卻沒有人理會他們,隨着時間的漸漸流逝,它從人們的視線中漸漸地消退得沒了一絲痕迹。

十月初的一天,班禪活佛在一眾活佛與大喇嘛的陪同下率團來到了拉薩,在布達拉宮廣場上達賴活佛親自帶領着布達拉宮和拉薩各大寺廟的大大小小活佛喇嘛們迎接班禪一行,並且就在廣場上組織了一場盛大的法會,在場的特邀嘉賓中包括了在西藏平亂中大放異彩的王瓊潤少將。

當達賴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將軍就是把他從達蘭薩拉接回來的王瓊潤少將的時候他緊緊地握着祺瑞的手感嘆萬千,祺瑞當然明白他感嘆什麼,虛耗了五十年光陰卻發現自己從始到終一直都在別人的操縱之下,非但自身的修為已經遠遠比不上小班禪和祺瑞,甚至導致西藏格魯派格局完全變了模樣,原本達賴一系在西藏的實力是遠遠超越了班禪的,現在形勢已經大變,在政府支持下班禪一系得到了長足發展,光是班禪帶來的這一批人的實力已經足夠讓達賴氣沮的了。

祺瑞並不想太過曝光,他接受了達賴的饋贈之後便打算告辭,不過拉薩的漢人格魯派信徒以及千里迢迢來到西藏觀禮的人們不肯讓他離去,在班禪和達賴的挽留下他只好陪坐一旁。

格魯派兩大活佛同時為信徒摩頂賜福在史上還未曾見過記載,也就是說這還是開天闢地頭一回,不過在場那麼多人假若一個個為大家賜福的話恐怕忙一年也忙不完,這個時候班禪宣佈將合達賴以及在場的所有人之力為大家賜福,大家只需要虔誠地默誦六字真言便可。

聽到了班禪活佛的話大家漸漸安靜了下來,虔誠的藏民們一個個跪拜在地,班禪活佛向疑惑的達賴微微一笑,給祺瑞使了個眼神,祺瑞苦笑着只好暗捏聚靈決,再次幫小活佛的忙,為他聚積靈能。

頌經之聲綿綿然響徹整個拉薩,靈氣迅速積聚起來,祺瑞苦笑着瞧着小班禪施法,這一次班禪卻沒有像上一回那樣做,除了為達賴活佛聚靈修持他自身之外真箇只是為在場的人簡單的進行了賜福。

賜福的效果只有親自體驗過的人才能明白,在場的人不論是格魯派的信徒還是非格魯派的遊人或者記者,人人都感覺到神清氣爽,身上的疲憊似乎一掃而空,這些並不是幻覺,這是實實在在的感受,沒有人再懷疑佛法的力量。

達賴更是震驚不已,他幾十年來忙於搞政治幾乎忘記了自身的修持,以至於他懷疑自己還有轉生的能力沒有,但是,經過班禪和祺瑞合力為他修持之後,他再無疑慮與擔憂,對班禪還有祺瑞的感激讓他自愧不已。

達賴當眾進行了簡短的發言,讚歎着西藏的變化,深深地為自己的行為表示懺悔,最後在信徒們的震驚目光下突然說道:“釋迦牟尼佛主有言世間萬物皆有佛性,一慨眾生皆為我佛弟子,藏人與漢人自文成公主入藏之後就是一家人了,千百年來漢人對我們藏人恩同再造,為結束漢藏之爭,我下一世將轉生為漢人,由班禪活佛與護法金身羅漢王將軍負責最終靈童的倪選,請政府肯准免金瓶摯簽,這將是我最後的遺願!”

在場所有人盡皆嘩然,祺瑞還以為達賴說完就要涅磐坐化,小心肝兒差點跳出來,幸好達賴沒這麼做,倒是跟班禪對大夥解說起了佛法。

法會持續了三個小時就結束了,祺瑞差點鬱悶死,對沒來由地腦袋上又給人扣上個什麼護法金身羅漢的帽子大為不滿,倪選達賴轉世靈童的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卷了進去可以說麻煩重重,今後說不定將難得安身了。

祺瑞懨懨地返回了S市,不過他躲過了拉薩的記者追堵卻沒能躲過記者在S市的專程等候。

“王將軍,我是美國洛城日報的記者茱麗葉,您能抽點時間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在酒店大樓下一個金髮美女突然出現在祺瑞的面前,祺瑞身邊的人一個個臉色一冷,就要大聲呵斥,祺瑞卻抬抬手溫言笑道:“當然可以,妳想問我些什麼?”

“難道…您打算在這樣的場合里跟我交流一些私密的問題嗎?”茱麗葉語氣曖昧目光挑逗地說道。

看着茱麗葉,祺瑞腦袋裏想的卻是鍾瑞峰曾經告訴他的情報,難道是美國情報局終於找上門來了么?

不管怎麼樣,茱麗葉剛才堵住他的身手已經體現出她的不凡來了,再說這麼一個美女潛到S市別的地方還罷了,居然潛到了紫劍幫總部所在的博雅酒店附近都沒有人發現並且報告上來,光是這一點就有足夠的理由讓祺瑞好好了解一下這位美麗的女士了。第四章自投魔爪“明人不說暗話。”祺瑞開門見山地說道:“茱麗葉小姐不僅僅是一位普通的記者吧?”

“假如王將軍不是一位普通的將軍,那麼咱們彼此彼此,這位應該是梅兒小姐吧,不知道這樣說話方便不方便…”茱麗葉望着蜷在祺瑞懷裏的梅兒眉頭微皺。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茱麗葉都是一個大美女,她有着披肩的美麗金髮,她的面孔完美無暇,她的身材高挑腰細腿長,她不但身具歐美女子的所有優點與長處,更將它們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再輔以高雅的衣飾穿着,渾身散發著知性的魅力,從她身上簡直挑不出缺點來。

這樣的一個美女出現在男士面前總是會給對方造成強大的誘惑力,同時伴隨而來的是巨大的壓力,尤其當對方來意不明不懷好意的時候。

梅兒原本就是一位大美女,蜷在祺瑞懷裏她臉上洋溢着歡喜與幸福的笑容,明白祺瑞意思的她盡情展現着自己的美麗,每當她挑釁的眼神從茱麗葉臉上滑過的時候祺瑞總能看到茱麗葉的眼睛微微地一縮,她的呼吸也會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滯。

“梅兒是我最親密的人,我從來不瞞着她,茱麗葉小姐,妳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祺瑞在氣勢上已經壓住了茱麗葉,居高臨下地說道。

“呂雪梅小姐果然不愧寒梅傲雪之稱,王將軍如此信任梅兒小姐,顯然對她的來歷是相當了解的了!”茱麗葉的漢語非常流利,她迂迴出擊,一口道出了梅兒的真實身份,輕輕鬆鬆地扳回了一城。

祺瑞輕輕拍着梅兒的肩膀,安撫她受驚的心,這件事要調查出來並不難,尤其是該死的日本人跟美國人穿起了同一條褲子的時候。

祺瑞心裏面閃電般地盤算了一下,只一剎那間他有了決定,微笑着說道:“寒梅傲雪?果然是好名字,可惜梅兒是梅兒,從跟了我那一天開始我就只知道一件事,梅兒只是我的梅兒!”

祺瑞可以感覺到懷內的玉人體溫在上升,強大的歸屬感讓梅兒的身體微微地顫抖着。

茱麗葉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她頗無奈地從自己身攜的文件夾里拿出一小冊資料,遞到了祺瑞面前,冷聲說道:“王將軍或者低估了我們的能力,實際上從王將軍第一次出現在上海的時候我們已經對你展開了調查,不過當時王將軍還沒能引起我們的重視,以至於我們的調查中斷了,呂雪梅小姐就是當時反叛了山口組的吧?因為沒有目標,結果導致我們在世界各地花費巨大人力物力調查那些子虛烏有的人物一直找不到頭緒,直到那天王將軍在布達拉宮廣場突然發威,我們這才把所有的一切聯想了起來,王將軍果然厲害,短短一年時間不但發展出了自己的勢力更在幕後把整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不過也正是妳們發展得太快了,以至於我們很容易就找到了很多的線索,這一個月您在這裏休閑享福,我們卻差點跑遍了全世界,看到這些資料,王將軍不會還矢口否認吧?”

梅兒把那冊印刷精美--封面正是放大了的祺瑞在被授勛敬禮的時候的上半身照--的冊子拿了起來,祺瑞接過去嘖嘖讚歎道:“梅兒,這照片照得好,以前怎麼沒見過?瞧哥哥當時多神氣啊!”

“可能是誰暗戀着哥哥所以自個珍藏着的吧,待會哥哥你問問茱麗葉小姐可不可以割愛把它留下來好了…”梅兒吃吃地笑道。

“梅兒小姐說笑了,剛才王將軍已經問過,我並不是什麼記者,我隸屬於美國國家情報局,是一個資深密探,從我們掌握的資料來看,王將軍就是我們要尋找的目標,王將軍應該知道這些東西假若透露出去會給你們以及整個中國造成多大的麻煩,首先,日本人就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氣…”茱麗葉見祺瑞翻看着資料冊子不說話,眉頭還微微皺了起來,於是滿懷信心地說道:“至於我們…雖然你們的所作所為給我們造成了很大麻煩,不過,事情已經不能挽回,我們也不打算向王將軍追究什麼,前提是王將軍能夠展望未來,聽從我們的建議做出正確的選擇…美國並沒有稱霸世界的野心,我們雖然對伊拉克和伊朗動武,可都是為了世界的和平,您該知道薩達姆和恰恰利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他們的政府又是怎麼樣的政府,目前伊朗在您的幫助下正在走向民主,我們雖然遭受了相當大的損失,但是這是值得的,看到這一切我們也很欣慰,我們的目標是一至的,不是嗎?我們有完備的從伊拉克撤退的計劃,只可惜伊拉克恐怖主義不斷,他們的現政府又無力維持治安我們才被滯留在那裏…這一切並非我們的錯…”

祺瑞飛快地將那冊資料瀏覽了一遍,心中頗有些驚訝,美國人確實掌握了不少消息,祺瑞做過的事情很多都被他們記載在了裏面,不過,其中也有些漏洞,正是這些漏洞讓祺瑞覺察到美國人手裏並沒有多少真憑實據,大部分都是分析之後的揣測,他大可以一慨否認掉。

耳里祺瑞同時聽到了茱麗葉的遊說,迅速地把握到了他們這次來找他的目的所在。

“說得很光冕堂皇啊,可惜,事實真的是這樣么?”祺瑞等茱麗葉的發言告一段落之後冷笑着反問道。

“王將軍,您是我們的同行,有些事情我們瞞不了你,事實上你也明白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比如說支持猶太人、分裂阿拉伯人吧,中東的石油是全世界的命脈,一旦中東失控,我們的文明社會都將會遭受巨大的損失,經濟倒退多少年簡直無法預估,沒錯,我們為自己考慮了很多,對中國進行了很多限制,但是您應該明白那是為了什麼!”茱麗葉非常誠懇地說道。

“很抱歉,我不是妳們的同路人,妳給我看的這東西是哪位作家寫的幻想小說嗎?發表出去的話或許真的會大賣呢,可惜它都是瞎編的,倘若你們拿着這些雞毛當成了令箭…後果妳們自己清楚,茱麗葉小姐,妳的來意我已經明白了,不過妳太高估了自己,我不會跟你們同流合污的,在我還沒改變主意前,妳請回吧!”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不見棺材不掉淚,沒想到以王將軍的睿智居然還心存僥倖,真是讓人太遺憾了,王將軍,請您三思而後行,美國和蘇聯對抗五十多年,現在都已經進行了友好外交,八十年代中美兩國在鄧小平先生的引導下也有着良好的關係,目前中美之間的最大障礙無非就是台灣而已,假若王將軍肯接受我們的友好幫助的話,我們可以私下做出保證,當您成為中國最高元首的時候,我們將堅定支持台灣回歸中國!另外,真到了那麼一天,日本對我們美國將再也沒有利用價值,王將軍不論基於什麼目的,就算將日本佔領了,我們也只會隔海看熱鬧,說不定很多人還會拍手稱快…王將軍,請您不要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

茱麗葉低聲說出來的話誘惑力大得連祺瑞懷裏的梅兒都驚嘆了一聲,不過祺瑞卻依然無動於衷地說道:“我說過我已經明白妳的意思,所以我還是那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梅兒,送客!”

梅兒向茱麗葉微微一笑,站起后微微欠身左手輕抬,做了個請的手勢。

茱麗葉失望地嘆息了一聲,拿起了被祺瑞拋在茶几上的那份資料站了起來,她似乎還想說點什麼,然而她的手腕一抖,三枚幼細的鋼針猛地從她的袖口飛了出來,扎向祺瑞的胸口,三人之間的茶几被她手按過的地方開始片片碎裂,一股腦全部向祺瑞和梅兒砸去。

事發突然,不過祺瑞並不覺得意外,只是稍微覺得這個發動襲擊的時機不太對,不過仔細一想似乎又很有道理,他有很多辦法可以解決面前的小麻煩,然而他沒有動。

梅兒出手了,她比祺瑞還要早感覺到對方不懷好意的舉動,她眼中厲芒一閃,揮手間那三枚不知道什麼機關發出來的細針已經被梅兒左手四隻修長細白的手指給夾住了,梅兒右手合掌當胸一畫,漫天的碎玻璃渣給無行的勁氣逼開了。

“還給妳!”梅兒左掌回掌揮動,三枚細針直扎茱麗葉高聳的胸部,她的右手如蓮葉輕擺,只聽‘嗤嗤’連聲下,十多枚毒釘脫手飛出,籠罩住了茱麗葉全身以及可能的躲閃方位。

茱麗葉臉上一閃而過的訝異被祺瑞看在了眼裏,他暗自竊笑了起來,假如還用一個月以前的目光來衡量梅兒的功力,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茱麗葉的身體直挺挺地往後倒下,然後縮成了一團將身後的沙發壓翻過來擋住了身後密集的毒釘。

毒釘釘在沙發上發出了噗噗的聲音,梅兒已經追擊而去,茱麗葉繼續在地上翻滾了兩下然後朝後彈身而起,與越過了沙發追殺而至的梅兒激戰起來。

祺瑞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悠閑地一面喝茶一面瞧着兩條優美的身影將整個會客室當成了戰場糾纏不休,梅兒在一開始佔了對方預料錯誤的一點兒上風,一直佔着主動,把茱麗葉追得上天入地,不過茱麗葉也絕非沒有還手之力,她的目標依舊是祺瑞,針對祺瑞的襲擊也讓梅兒時不時頭疼一下。

會客室外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想來這裏翻天覆地的鬧騰驚動了其他人,敲門聲震天響着,有人在外頭大聲問道:“老大,你沒事吧?”

祺瑞還沒回答,茱麗葉卻嬌笑道:“梅兒姐姐,我不想玩了,咱們歇歇吧!”

“想得美!”梅兒在冷哼聲中毫不手軟地追殺着茱麗葉,膽敢襲擊她的哥哥,在梅兒心中茱麗葉已經被標上了死敵的標籤。

“茱麗葉小姐,我不管妳是什麼人,膽敢襲擊我這個共和國最年輕的將軍…我瞧妳今天是不用走了!”祺瑞冷笑着說道。

“王將軍,您大人有大量…我只是跟您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以您的神通廣大,那三根小小的針怎麼可能傷得了您呢?”隨着門外的人一擁而入,茱麗葉放棄了進攻,苦苦地卻有驚無險地抵擋着梅兒的攻勢,還有空餘軟語告饒。

“放屁!”已經成為祺瑞親隨的龔磊怒罵道:“敢襲擊我們老大,弟兄們,抄傢伙圍住她,別讓她跑了!”

大夥氣憤憤地轟然答應,嘴裏還不乾不淨地罵著,把個會客室圍得水泄不通。

“梅兒,小心點,她好像還沒有使出全力呢。”祺瑞微笑着發訊給還在戰鬥中的梅兒,同時警告其他人不要大意。

茱麗葉突然襲擊祺瑞的事情讓祺瑞一開始有些大惑不解,不過仔細一想卻大不簡單,眼前茱麗葉的表現似乎正在證實祺瑞的想法。

“王將軍,您這樣指點梅兒小姐算不算是作弊呢?既然如此,我不如下次再跟梅兒小姐玩了!”茱麗葉一面抵擋着梅兒的襲擊一面笑道。

祺瑞心中一凜,偷聽別人用精神力傳訊的事情並不希罕,但是茱麗葉卻是第一個在祺瑞面前做到這一點的人,茱麗葉敢在他面前試探,顯然並非一時莽撞所致。

茱麗葉突然從眾人眼前消失了,只有功力足夠高的人才能看到茱麗葉的身體迅速地移動着,就像一條幻影一樣飛快地從房頂越過大家的頭頂,然後象一頭撲食的獵豹一樣凌空撲向手裏還端着茶碗的祺瑞。

祺瑞嘴角露出一絲壞笑,茱麗葉見他絲毫不作抵抗打算,正奇怪着更加強了手上的力道的時候卻好像突然撞上了一堵牆似的,就像動畫片里一樣,她整個人貼在了一堵看不見的牆上!

“笨女人,想偷襲我們少爺妳先得過了我們這關!”茱麗葉雙手揮舞着將面前的阻礙物撕成了碎片,但是她落到地上的時候再次落入了包圍圈之中,身後梅兒也追了過來,看到面前擋道的幾個老人家,茱麗葉舉起了雙手,叫道:“我認輸,王將軍不會為難我一個女孩子吧?”

“這就難說了,假如妳一直像現在這麼乖的化我可能還會不好意思難為妳,可惜妳剛才表現得可不像一位淑女,對我有威脅的人我一向都是不會放過的,把她給我拿下,準備移交國安局!”祺瑞笑呵呵的臉轉眼變得冷酷了起來。

“等一下!”茱麗葉揮手格開梅兒襲向她頸側的手,叫道:“王將軍,你別開玩笑了,把我送去國安局?不,你不能也不會這麼做的!”

祺瑞冷冷地說道:“開玩笑?作為美國情報局特工的妳試圖刺殺我這個共和國在職將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妳若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今晚上妳就得在國安局過夜了。”

茱麗亞眼睛朝上一翻,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她抬起手用食指在空氣中畫了個圈兒,大夥還以為她又要施展什麼鬼花招的時候她卻笑嘻嘻地說道:“王將軍,這裏所有人都是您的心腹吧?您能保證他們像您一樣把嘴巴管得那麼牢*嗎?有些事情您不承認也是沒有用的!”

祺瑞突然冷笑了起來,茱麗葉眉頭微皺瞧着他,祺瑞在她的目光中冷哼道:“原本我不想太難為妳,可惜…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茱麗葉小姐,妳可是打錯了主意!”

“王將軍,這不是威脅,您該知道我們手裏掌握着怎麼樣的力量,目前您跟您手下的人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中,出於對王將軍的尊重,我們還沒有動手對付他們,但是,只要他們還試圖做些什麼,我們將會立刻進行抓捕,到時候您該知道會發生些什麼,王將軍,我此來目的就是為了跟您談判交流一下,剛才我的提議還請您好好考慮一下!”

“妳在恐嚇我,可惜妳弄錯了目標,我不是妳想像的人,王張老,把她拿下,小心鎖好了準備送去國安局!”祺瑞拂袖而起,面對威脅他是決不退縮的。

“慢着!”茱麗葉又一聲大叫,把正打算動手的張正明弄得苦笑了起來。

“王將軍,我還有一個身份是美國駐中國大使館的外交官,具有外交豁免權,您無權抓我!”茱麗葉從容不迫地說道:“既然王將軍如此堅持,剛才的話就算我沒有說過,現在我們來談談另外一件事情,王將軍,我們了解到在達蘭薩拉一役中我們倖存的人並不止是那幾個醫生,其他的人都到哪裏去了?還請王將軍告訴我吧!”

“妳是外交官?就算是也是一個超級不合格的外交官,我們確實從達蘭薩拉帶回來十來個俘虜,不過妳該知道這些傢伙有多麻煩,很不幸,他們因為違背了日內瓦條約,不但試圖反抗與逃跑,甚至還傷害了我的人,所以,我不得已把他們全送進了地獄,這個答案妳還滿意吧?”祺瑞冷冷地說道。

“王將軍的話實在難以讓人滿意,不過,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今天冒昧來訪,結果卻讓人失望,王將軍,告辭了!”茱麗葉臉上的笑容終於慢慢地斂去,她說完之後便想離開,不過圍着她的人卻沒有得到祺瑞的命令,茱麗葉只好再次轉身冷冷的看着祺瑞。

“沒有證實妳的身份之前妳別想離開,梅兒,帶她去妳的房間,好好地看押着,別讓她逃走了,等證實了她的身份之後再行處置!”祺瑞吩咐道。

梅兒推搡着茱麗葉道:“走!”

茱麗葉一甩肩膀,冷笑道:“我會自己走,麻煩呂小姐為我帶路,王將軍,你太讓人失望了,希望你好好想想,為了中國的未來,為了人類的未來,請您好好考慮一下!”

當茱麗葉被帶走以後,有人好奇地問道:“老大,她跟你都說了些什麼?她的口氣好大啊!”

祺瑞冷笑道:“滿嘴胡話而已,想收買我?真是異想天開,太可笑了!”

安排人去盯着茱麗葉,祺瑞讓其他人回到了各自的崗位去,然後他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了電腦,仔細考慮了一下,終於還是將警報發了出去,不管怎麼樣,暫時該停止某些行動了。

美國情報機關究竟了解到多少內情,掌握了多少證據?祺瑞不知道,從茱麗葉手裏的那份資料來看,對方在他身上沒能查出多少東西,倒是從他身邊的人身上挖出了不少情報,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祺瑞總不能一直讓梅兒以及其他人臉上戴着面具過日子,隨着手裏的實力越來越多,被人關注也就越來越多,想要一直瞞下去是相當困難的。

祺瑞長吸了一口氣,*在椅子上閉目養起神來,既然已經被人盯上了,那麼就休息一陣子好了,反正手頭等着要乾的活兒多的是,也不愁沒事做。

想到這祺瑞突然跳了起來,在網絡上搜尋着自己想要的資料,漸漸地,他臉上再度出現了笑容。

“呂小姐,妳從小就在日本長大,從妳之前的所作所為來看妳也是相當熱愛日本憎恨中國的,可是,現在妳的所作所為卻對日本造成了巨大傷害,最大的受益者偏偏就是妳曾經最討厭的中國人,能告訴我為什麼嗎?”茱麗葉似乎很隨意地問道。

梅兒的房間就在祺瑞的大套房裏面,事實上若是他們不住在一起別人反而會覺得很奇怪,茱麗葉就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樣很閑適地躺在了梅兒的床上,梅兒卻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靜靜地盯着茱麗葉不做聲。

“或者妳會說這是妳對王瓊潤一見鍾情,或者又說他說服了妳讓妳看清了事實真相,不過,我卻知道妳之所以完全改變自己的人生觀死心塌地地跟着王瓊潤的真正原因,妳想知道嗎?”茱麗葉繼續說道。

梅兒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茱麗葉的話根本沒有進入她的耳朵里。

“妳被他催眠了,妳現在所作的一切事情都不是妳自己想做的,醒醒吧,不要再受他控制了!”茱麗葉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定定地看着梅兒,梅兒眼裏清澈如水,絲毫沒有受她的影響,茱麗葉不由大皺眉頭,問道:“妳不相信?”

“我比妳了解我自己,以前的事情我也記得清清楚楚,妳那麼了解我,妳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嗎?”梅兒看着茱麗葉的眼神漸漸地冒出了某種奇怪的神采,茱麗葉心中大惑不解道:“怎麼?”

“以妳對我以前的事情的了解,居然不知道我最喜歡什麼…真是可笑啊…不但襲擊了哥哥,還敢挑撥離間我們…這是妳自找的…”梅兒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曖昧起來。

茱麗葉想起了在材料中見到過的些許含糊不清的介紹,心中有些忐忑了起來,不過她自恃比梅兒技高一籌,因此並不是很擔心,凝視着梅兒道:“妳想幹什麼?”

“沒什麼,想跟妳玩點遊戲,讓妳向我哥哥磕頭求饒而已,知道嗎?試圖攻擊我哥哥目前還好好的活着的人一個也沒有,妳也不能例外!”梅兒冷笑着站了起來,把茱麗葉坐在床沿的身體推倒在床上。

茱麗葉嘴裏驚叫道:“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躺在床上的茱麗葉全身除了臉上的零件還能動彈之外其餘的地方都失去了反應,她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一切是怎麼樣發生的她卻一無所知,一直以為自己掌握着主控權,就算被羈押了也毫不在意的她終於開始焦急起來。

“知道這是什麼嗎?”梅兒拿出一條比項圈略大,以綠寶石鑲嵌裝飾着的帶狀物來,對茱麗葉笑着晃了晃,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茱麗葉茫然搖頭,梅兒笑道:“聽說過西遊記的故事嗎,孫悟空頭上戴着一個金箍兒,只要唐僧念上一段咒語他就得乖乖地討饒,我這個東西沒那麼厲害,不過把它戴在頭上之後…待會妳就知道它的用處了!”

在未知的恐懼下,茱麗葉看着梅兒把那東西戴在了自己的頭上,前額上一顆綠寶石有些歪,梅兒將它擺正,微微一念口訣兒,茱麗葉只覺得腦袋一沉,卻似乎又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她一轉眼便明白了過來,驚呼道:“這怎麼可能!妳們怎麼知道我的秘密!”

梅兒卻笑而不答,打開床頭的抽屜,赫然拿出了一對閃亮着金屬冷艷光澤的鐐銬來,不懷好意地給床上動彈不得的茱麗葉戴上了。

在烏魯木齊某個賓館客房裏,一個與茱麗葉長得一模一樣的金髮美女突然捂着頭驚叫道:“不好了,我跟姐姐失去感應了!”

她身邊正在做着記錄的人驚叫道:“怎麼可能!他們怎麼知道妳們的秘密!”

另一個人則揉着腦門埋怨道:“我就說過,在沒有真憑實據以前我們應該從目標身邊的人查起,妳們卻不聽我的,現在好了,妳姐姐落在了這個吃人的魔鬼手裏,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不管怎麼樣,先把我姐姐救出來再說,那傢伙是個魔鬼,我們多耽擱一分鐘我姐姐就多了十分的危險,快點通知大使館去交涉啊!”那個極像茱麗葉的女孩焦急地說道。

“我們帶上身份證明材料立刻趕去S市,妳們兩個立刻通知大使館尋求幫助,就這麼辦,大夥快乾活去吧!”

“大家要小心…”茱麗葉的妹妹稍微猶豫着說道:“我們的對手不是一般人,這裏又是他們的地盤…”

祺瑞正在網絡上遨遊着,他並不像普通人那樣無非只是瀏覽新聞或者聊天、玩遊戲什麼的,網絡其實也像現實世界一樣,平靜的表面下邊隱藏着很多人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祺瑞所關注的恰恰就是這些事情。

病毒無時無刻不在傳播着,很多十年以前的病毒甚至還在蔓延着,因為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麼多電腦菜鳥。

無數人在試探攻擊着網絡上的其他電腦和伺服器,網絡上的擂台無處不在,黑客們跟網站的安管們相互較着技,有的一下兩下就給踢下擂台,有的卻能夠與安管們一較高低,甚至可以一腳把安管們踢開,或者就像隱形人一樣就在安管的眼皮子底下幹着各種各樣的活兒。

當然,網絡上不僅僅只有這些事情隱藏在暗處,還有很多人各自在暗地裏做着不可告人的活兒,而這些事情卻一一曝光在祺瑞的眼裏。

看着看着,身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看到那熟悉的號碼,祺瑞微微一笑,也該有電話打來了,假如茱麗葉的話是真的的話。

接通之後電話里果然傳來了他姑爹的聲音,問他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美國大使館抗議祺瑞無故扣押了他們的外交官。

祺瑞把情況解釋了一遍,陳建興鬆了口氣,道:“既然沒什麼損失就把人給放了吧?現在正是談判關鍵時候,不要再旁生枝節了,算是揍了他們一拳之後在給他們一根棒棒糖吧!”

“棒棒糖?姑爹,這事情可沒那麼簡單,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至多也就扣押她一個晚上,明天我會‘迫於壓力’把她放了的,你那邊你想辦法拖一拖吧,反正咱們不能讓美國人太舒服了不是?”

陳建興考慮了一下,道:“好吧,妳可別打人家女孩子的主意哦,省得明天我不好交代!”

“行了,姑爹,你當我會對她做什麼事情啊,我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祺瑞委屈地為自己辯解道。

掛斷電話,他卻壞壞地一笑,帶了幾個人溜了出去,視察各工地建設進展以及檢查那些工廠還有實驗室什麼的生產、實驗的進度去了。

美方人員趕到博雅大酒店的時候吃了閉門羹,他們氣急敗壞地到處打電話尋求支援,但是卻只能望着近在咫尺的博雅大酒店束手無策,要闖進去救人嗎?恐怕手頭實力不夠,若是再給中國人逮住了,麻煩只會越來越多,誰讓他們打錯了主意呢?

祺瑞正在視察他正在建造中的汽車廠的時候卻接到了陳建興的又一個電話。

陳建興問他:“祺瑞,你問明白那個茱麗葉是什麼人沒有?怎麼好像來頭挺大,美國大使館催了好幾次了,似乎為了讓我們放人他們可以更進一步讓步似的!”

“那不是正好?扣得越久好處越多嘛,我把她扣起來之後就沒再想過她的事情,咱又不能強行逼供是吧?放心,我不會動她一根毫毛的!”祺瑞再次搪塞了過去,專心地聽着高薪請來的工程師講解着工廠的情況。

米爾答應了好久的機器設備終於運了過來,保證質量的俄羅斯精密車床、汽車生產線等等國內產品一時還難以替代的設備,目前的廠房正在加緊建設中,用不着多久就能投產,祺瑞自個心痒痒地設計了一大堆新車型,到時候就可以一一試着造出來玩兒了。

沒過多久,祺瑞再次接到了他姑爹的電話,這回陳建興苦笑着說道:“祺瑞,你還是把人給放了吧,別為了這點小事把大事給弄糟糕了!”

祺瑞嘆了口氣,道:“姑爹,人家打算刺殺我呢,就這樣把人給放了?我這口氣可沒法出啊!”

“去你的,別搗鬼了,你的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嗎?去把人給我放了,別羅嗦,有什麼不滿意的來北京找我!”

祺瑞暗自吐了吐舌頭,只好答應了,看了看時間,他臉上又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打了個電話給梅兒道:“梅兒,茱麗葉小姐現在還好吧?”

梅兒回頭瞅了一眼快要虛脫了的茱麗葉道:“沒什麼啊,很好,我們現在正在聊着茱麗葉與羅密歐的故事呢,聊得很開心啊!”

祺瑞道:“好吧,準備一下,半小時之後樓下有人來接茱麗葉小姐回去了,不要讓別人說我們虐待了人家女孩子哦!”

梅兒詫異道:“就這麼讓她走了啊,她對哥哥那麼做…”

“別羅嗦了,讓妳放人妳就放人,聊得沒那麼開心吧?讓她留個電話給妳,妳以後再找她聊吧,半小時后把人給我放了!”祺瑞大聲說道。

梅兒掛斷了電話,湊近了茱麗葉耳邊遺憾地輕笑道:“真可惜,我還想跟妳徹夜長談呢,沒想到妳這麼快就要走了,今後記得要常聯繫哦!”

茱麗葉恨恨地看着她,卻因為嘴裏塞着東西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來。

“好了,我的美人兒,妳自由了!”梅兒解下了那條緊箍着茱麗葉腦門的帶子,茱麗葉立刻感覺到了遠方妹妹焦急的呼喚。

“啊!”遠處的金髮美女驚呼一聲,渾身一軟差點兒摔倒在地上,她的同伴關切地詢問,她臉上突然之間紅雲密佈,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只能恨恨地罵道:“沒什麼,我跟我姐姐聯繫上了,他們半小時之後就會放人…可惡!”

大夥聽說對方終於肯放人於是紛紛鬆了口氣,卻沒有聽到最後那兩個字,茱麗葉的妹妹卻咬着牙偷偷地溜到了更衣室去了,大夥就算看到了也沒在意。

半小時之後茱麗葉又出現在了來接她的人面前,她一切依舊,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茱麗葉小姐,下回有空咱們再好好聊聊,別把姐姐給忘了哦,我可是期待得很呢!”梅兒伸出手來與茱麗葉告別道。

“會有機會的,下一回該由我來作主好好招待妳了!”茱麗葉臉上笑意盈然語帶雙關地說道,只有梅兒能夠從她眼神里讀出她想說的話來。

“到時候再說吧!”梅兒的眼睛緩緩的挪到了茱麗葉胯下某處,茱麗葉臉上一紅,狠狠地瞪了梅兒一眼,轉身上了來接她的車裏,冷喝道:“開車!”

車子開走了,梅兒臉上依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這是以前大家都沒見過的。第五章撲朔迷離“茱麗葉說了些什麼沒有?”祺瑞問着懷裏的梅兒道。

“沒有,她什麼都沒說,時間太短了,我都來不及問呢。”梅兒氣惱地說道。

“還短啊,都三四個小時了。”祺瑞說道。

“假若她只是一般人的話,我倒是還有很多速成的辦法,可惜她不但不是一般人,而且還那麼漂亮,不但哥哥不捨得,連我都不捨得呢!”梅兒笑嘻嘻地說道。

“貧嘴,梅兒,最近好像妳有些變化啊,今天似乎特別高興呢!”祺瑞問道。

“梅兒長大了嘛…哥哥近來不也有所改變嗎?”梅兒低聲說道:“哥哥,你不喜歡梅兒的變化嗎?”

祺瑞道:“喜歡,當然喜歡,會哭會笑的梅兒比那個什麼冷冰冰的傲雪寒梅好多了。”

“我也更喜歡哥哥現在的樣子…”梅兒幸福地把頭埋在了祺瑞的懷裏,好奇地問道:“哥哥,你特意交代我讓我把那個箍兒給她戴上幹什麼?她就算不戴那東西都奈何不了我!”

祺瑞解釋道:“我只是想試試看而已,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那個茱麗葉身上似乎有着某種很特異的力量,妳有沒有發現當時她跟我說話的時候偶爾有點像是在傾聽着什麼…她的身上經過搜索應該沒有任何聯絡裝置,就算有,在會客室也有裝備能夠檢測到,當她偷聽到我對妳們說的話的時候我就在想着,她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可以跟遠處的人聯繫呢?所以我就讓妳用那東西試一下,看樣子歪打正着,效果似乎還可以啊!”

“當然了,戴上那東西之後我都沒法再使用精神力,何況茱麗葉這方面還不如我呢!”梅兒笑道。

“這也不一定啊,真奇怪,我在國內怎麼就沒發現幾個身懷異稟的人呢?為什麼外國這些怪物就特別多?”祺瑞說道:“妳可別太大意了,從她今天的表現來看,她的身手比妳還要強些,假若不是這一個月來我和蕾蕾對妳特別關照,恐怕妳差她不止一小截距離呢!”

“知道了!”梅兒乖順地回答道:“下次碰到我會小心的。”

“茱麗葉…美國人就不能多起幾個特別點的名字嗎?害得我在網絡上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她的資料。”祺瑞埋怨道,她的來歷可不簡單呢,我姑爹什麼人啊,居然三次打電話來讓我放人,不然我非得把她扣上一晚上再說。”

“哥哥,我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不過…我感覺她出身富貴人家,有着高貴的氣質,應該挺有背景的呢該是經歷過某些特殊訓練,很有主見,不過也很高傲…”梅兒笑道:“依我看她很有潛質呢,哥哥,你想不想讓她變得聽話一點兒呢?”

“胡鬧!”祺瑞在梅兒屁股上輕拍了一記,不過卻並沒有真的生氣:“是妳自己想貪玩吧!”

梅兒央求道:“哥哥,她竟敢偷襲你,我非要好好治治她不可,哥哥,求你了!我這也是想為妳出氣啊…你知道嗎?她可還是處女呢…”

看到梅兒吃吃地壞笑着偷瞄着他,祺瑞扳起臉道:“是妳自己在找借口,她可沒有給我造成什麼損失,妳愛玩自個玩去,我可管不着!”

“哥哥,你好壞哦,分明是你讓我這麼做的,現在卻好像是我這麼想似的…”梅兒不依地說道。

“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妳可別像茱麗葉那樣胡亂說啊,妳這樣胡鬧,給妳那幾個姐姐知道了,她們非好好懲罰妳不可!”祺瑞唬着臉說道。

“那我可非這麼做不可了!”梅兒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兒,似乎很期待呢。

“不知道今天晚上那個女人睡不睡得着,嘿嘿…”祺瑞心裏暗自想道。

“哥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都怪我不小心,居然給那個臭女人給盯上了…”梅兒高興之餘又擔心了起來。

“別想那麼多,她們只是懷疑而已,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我就是她們想像的人,而且,他們的注意力重點也只是集中在日本的大少爺王星火以及伊朗的神使穆罕默德身上而已,在這兩個方面,目前我們已經無需再親自到東京去搗亂,神使似乎也沒有必要再現身…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凌凌在東南亞也折騰那麼久了,該回來歇口氣啦,碧雲姐不是很想她媽媽么?咱們安排她去K市投資去,看她媽媽會怎麼做,至於婷婷么…畢竟還是以國內的投資為重吧?到國外搶合同也搶得夠啦,花我的錢真的是不要命嗎?呵呵…”祺瑞得意地笑道:“幸虧我賺了不少,不然啊還真不夠妳們花的!”

“哥哥,姐姐們都在為了妳東奔西走地勞累着,你居然還這麼說,你明知道婷姐拿到的合同回國轉包的話可以為你多賺多少錢,看我不告訴姐姐們,讓她們都不理你了!”

“哦?大家都不理這個壞蛋,妳就可以一個人獨吞了嗎?”蕭蕾蕾笑嘻嘻地捧着一碗黑黑的濃得就像是瀝青似的‘藥水’走了進來,對還賴在祺瑞懷裏的梅兒說道:“起來,吃藥打針了!又不是小孩子,老賴在他身上幹嘛?”

梅兒的臉立刻變成了苦瓜樣,乖乖地從祺瑞懷裏站了起來,哀求道:“蕾蕾,都一個月了,天天都這樣,我感覺已經很好了,能不能不吃啊!”

蕭蕾蕾將撅着嘴的梅兒不由分說地推進了她自己的房間,也就是白天梅兒曾經折騰茱麗葉的那個房間,梅兒坐在床頭在蕭蕾蕾的監視下皺着眉頭把那碗不知道是怎麼熬制出來的藥汁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

“妳不知道妳哥哥花了多少力氣才把上百種珍貴藥材弄來嗎?妳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氣把這麼多藥分門別類地給妳們幾個熬出來嗎?哼,聽說今天那個女孩隨隨便便就把妳給打敗了,妳還想偷懶?妳哥哥會很失望的!”蕭蕾蕾狐假虎威的一番教育果然讓梅兒兩眼微紅地低聲答道:“我知道錯了,我會堅持下去,一定會讓哥哥滿意的!”

“那倒也不必,哥哥的要求並不高,只要妳們自己能夠保護自己就行了,知道么?等妳其他幾位姐姐回來了也同樣要吃藥打針,妳們有實力能夠保護自己,哥哥就放心了!”祺瑞倚*在門口微笑着說道。

“嗯,我會努力的,謝謝哥哥,蕾蕾,謝謝妳!”梅兒感激地說道。

“謝什麼,待會肚子裏別罵我就行了!”蕭蕾蕾揮手示意梅兒躺到床上去,然後回過頭來道:“你還沒看夠嗎?別礙事,走開啦!”

祺瑞嘿笑道:“永遠都是看不夠的,妳的功力也不怎麼夠,要不我幫妳一把怎麼樣?嘿嘿…”

蕭蕾蕾把門給關上了,隔着門說道:“有你在都不用做事了,就知道搗亂!”

祺瑞搖頭壞笑着去幹活去了,梅兒卻已經脫盡了衣服俯身卧在了床上,蕭蕾蕾拿出了金針,瞧了梅兒赤裸的美麗胴體一眼,手裏的金針毫不猶豫地扎了下去。

“哎喲…疼死了,蕾蕾,妳還是把我的手腳銬起來吧,真的是疼死了!”梅兒張口叫疼道。

“真麻煩啊妳,歐陽英傑兄弟倆都沒叫疼!”蕭蕾蕾無奈只好拿出拘束用具把梅兒牢牢地銬在床上,特製的鐐銬可以把手腳脈穴制壓住,再戴上那個特製的箍兒,梅兒真的就像砧板上的魚兒再也掙扎不了啦。

“梅兒,今天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好像聽說她跟普通人有些不同啊!”蕭蕾蕾一面下針一面隨口問道。

咬牙忍着疼的梅兒說道:“嗯,哥哥說她是天賦異廩,或者就像狂戰士那樣,不是普通人吧!”

“嗯,可惜我聽說的時候她就已經被妳放走了,不然的話…”蕭蕾蕾頗為遺憾地說道。

梅兒精神一振,道:“蕾蕾,妳打算拿她來做試驗嗎?”

蕭蕾蕾似乎默認了,又一針紮下去讓梅兒倒吸一口冷氣之後說道:“人都走了,想也白搭啦!”

梅兒顧不得喊疼,急忙說道:“哥哥說了,有機會我可以把她抓回來,嘿嘿…妳就可以拿她來做試驗了!”

“妳啊…”蕭蕾蕾用力的一針讓梅兒緊緊地閉上了嘴,過了一會兒,蕭蕾蕾揚聲對祺瑞說道:“祺瑞,你是不是手裏有些跟普通人不一樣的人類?比如那些狂戰士什麼的,如果有,能不能給我一兩個研究一下?”

“沒問題,老婆大人要什麼我豈敢不答應?不過目前美國人盯得緊,短期內沒法把人帶過來,我可以先讓他們提供一點兒血液樣品什麼的給妳,若妳急着要見他們,我可以安排跟妳一起去青藏高原旅遊的。”祺瑞在外邊回答道。

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靜,茱麗葉一走之後再也沒有了消息,倒是從祺瑞姑爹那裏傳來不少好消息,美國情報局多名高官下馬了,為了隱瞞真相,美國做出了許多讓步,那些什麼經濟上的協定祺瑞沒太注意,最讓他訝異的就是美國人應承在2008年奧運會前後會施壓不許台灣鬧獨立。

各地的人反饋回來的消息也沒有什麼異樣,唯一讓祺瑞氣憤的就是為了避開美國情報局的注意,董碧雲她們短期內將無法回國與祺瑞相會。

隨着時間的過去,祺瑞也沒有閑着,每天忙忙碌碌之後人們奇怪地發現祺瑞居然鼓搗起裝配智能機械人的活兒來了。

他從國內外買了不少零件,把機械人按照他的想法給裝了起來,目前的機械人技術突飛猛進,不過暫時看起來都還是很愚笨的東西,祺瑞剛造的東西也一樣,給機械人的記憶體和晶片輸入了自己設計的系統還有軟件之後情況有了很大的改進,祺瑞把自己親手製造的第一個機械人命名為笨笨,因為在祺瑞眼裏笨笨還真的是太笨了。

目前的晶片製造技術限制了機械人電子大腦的運算速度,目前的存儲技術限制了機械人能夠存儲學習的東西的數量,目前的機械、電子技術導致機械人身體笨拙容易出故障,這些都是祺瑞面臨的難題,假若他真的要搞出一個讓他滿意的機械人來,他就得把眼前的這些難題給解決掉。

就在人們以為祺瑞會大投入地鼓搗機械人研製的時候祺瑞卻似乎又忘記了這麼回事,折騰來去,他的休假也就結束了。

十一月底,珠海國際航空展開幕,祺瑞以他的新身份出現在世人面前,軍方炙手可熱的將軍搖身一變成了身兼裝備部和技術局兩個副職的高級專家,幾乎所有關注過王瓊潤將軍消息的人都把眼鏡摔了一地的玻璃渣。

無數人抱着疑問想弄清楚究竟為什麼,不過祺瑞一改以往的談笑風生,陪伴在自己姑爹身邊,對於記者的提問一概不予答覆。

遠處一對美麗的孿生姐妹手裏拿着高倍大鏡頭的照相機瞄着祺瑞喀嚓咔嚓地拍個不停,祺瑞一個個冷峻的面容留在了她們手裏的晶片里。

“那個該死的傢伙究竟想幹什麼?”茱麗葉看着液晶屏里那個每天纏繞心頭的可惡面孔,大惑不解的問道。

“也許是想以退為進避開我們的注意吧!”她的妹妹戴安娜說道。

“我看沒那麼簡單…難道是因為我們…他已經放棄了?”茱麗葉眉頭微皺。

“不可能!”戴安娜低聲分析道:“我看這該死的傢伙不可能放棄他現在的大好前景,更沒那麼容易死心,他一定又在謀划著什麼壞主意!”

祺瑞是她姐妹倆共同的夢魘,心靈相通對於孿生姐妹來說一點兒也不奇怪,問題就在於此,梅兒那天對茱麗葉做的事情讓姐姐羞於啟齒,妹妹卻能夠感同身受,憤怒讓她們又忘不掉那天的情景,只把祺瑞和梅兒每天都罵上一百遍,恨不得把他們撕個粉碎。

以祺瑞目前的情況而言就算沒有美國人的暗中幫助祺瑞也能夠很輕鬆地在政治上迅速發展,不過祺瑞卻辭去了軍職只掛着軍銜跑去領導研究所去了,這未免讓出身在政治世家的兩姐妹大惑不解。

“不,也許妳說得對,不過,我想他避的不是我們。”茱麗葉分析道:“年紀輕輕太出風頭並不是好事,他比我們想像的要聰明得多。”

“也許吧,除了這個之外我想他還打算以權謀私,妳想啊,他目前擁有百億身價,跑去搞科研正好可以用國家研究所里的技術來維持他的公司高速發展,以前我們都很奇怪那個什麼神奇的NO.1團體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看來很可能那些就是他們國家研究所研究出來的成果,卻給他竊取了,否則一個公司不可能成長得那麼快…”

“這麼說我們豈不是該多買些福瑞集團的股票?今後它可是要漲定了的呢!”茱麗葉笑道。

“買來也沒用,福瑞集團的上市很狡猾啊,事實上上市的只是一個空殼,他的集團上市的就那軟件公司而已,在我看來最有價值的就是那個該死的NO.1而已,可是,那卻不是福瑞集團的實際擁有財產,就算被我們買斷了又能怎麼樣,程式設計師說散夥就散夥,我們根本拿他沒轍。”戴安娜嘆道。

“那傢伙真的是太壞了…”茱麗葉道:“他那張臭臉居然都賣了一億美元,真是可惡啊!”

“我們現在怎麼辦?”

“繼續盯着吧,我就不相信他就這麼洗手不幹了,他還會有所行動的,對付狡猾的獵物我們要耐心一點,上次我就是太急躁了,本以為我們的建議他會心動,沒想到這個人軟硬不吃而且狡猾得就像狐狸一樣,不過,只要是人就會犯錯,以前我們沒有目標才會讓他逍遙法外,現在我們已經盯上他了,那麼…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茱麗葉被梅兒折騰了一回之後有了很大的轉變,她的分析也沒有問題,不過她還是低估了祺瑞,就在她們揣測着祺瑞想幹嘛的時候,又一位在她們嚴密關注中的人物登場了。

怒龍集團的王星火總裁總是那麼神采飛揚,他遠遠的見到了陳建興一行便迎了過來,見到王星火出現,茱麗葉並沒有訝異,因為早都有情報姐妹倆立刻掉轉鏡頭對着他又是連續按着快門。

陳建興和王星火就像老熟人一樣打着招呼,王瓊潤跟王星火只是很隨意地握了握手,然後他們便匯在一起走入了博覽會會場裏。

“發現有什麼異樣沒有?”兩姐妹同時問着對方,然後同時搖着腦袋,茱麗葉懊惱道:“難道他們真的是兩個不同的人?我們打從一開始就搞錯了目標?”

“他們的體形看起來倒是有些像,會不會是他的替身呢?”戴安娜思索着說道。

“替身哪有這樣用法的?”茱麗葉斷然否決了這種可能性:“找兩個在巴黎曾經見過王星火的人來認一認,我們再把拍到的東西用電腦分析一下再說,現在重要的是繼續監視他們,希望他們能夠自己不小心泄露了行藏吧!”

兩人隨着人流擠進了展館,茱麗葉低聲對金髮底下耳朵里藏着的耳麥低聲說道:“詹姆斯,切換第六頻道,聽聽他們都在說些什麼?”

一會兒耳朵里便傳來了陳建興他們一行人的說話聲。

聽來聽去聽不出什麼明堂來,在這種地方能說什麼呢?不外乎聊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家常話而已。

“詹姆斯,我們的情報說王星火參展的東西是從哪裏運來的?”戴安娜突然問道。

“吉林!”耳麥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回答道。

“吉林!”戴安娜呻吟了一聲,茱麗葉趕緊問道:“怎麼了?”

“我們忘記了,在東北我們還有一個嚴重關注但是卻一直沒有一點兒資料的人物…”戴安娜皺眉道:“會不會就是…”

“忠字門!”茱麗葉驚呼道:“妳懷疑王星火就是那個什麼神秘的忠字門老大?”

“也許吧,王瓊潤在新疆目前還在起步階段,他搞不出那麼多的飛機導彈來,東北向來都是中國的重工業基地,再加上我們分析過忠字門可能有政府背景…那麼一切就呼之欲出了。”

“噢…我的天,中國人想搞法西斯嗎?”茱麗葉大驚失色道。

“暫時還不能就這麼下結論,而且這也不是什麼法西斯,姐姐,妳別那麼衝動好不好,王星火比王瓊潤更壞,那傢伙可是涉嫌販賣人口,還有極強的暴力傾向的,假如妳招惹了他,恐怕把我們家族賣掉都贖不回妳來了!”戴安娜埋怨道。

“呃…妹妹,妳怎麼突然猜到王星火來自東北的?他的口音不怎麼像啊!”茱麗葉轉移話題道。

“剛才他們不是在聊着么?陳建興很關心王星火爺爺的身體,說快要下雪了,要老人家注意防寒,據我所知,目前只有東北那邊近期會有寒潮,所以我懷疑他是東北的。”戴安娜也沒有窮追不捨打擊姐姐,而是細心地向粗心的姐姐解釋了自己分析的由來。

“會不會是他們故意這麼說的?”茱麗葉粗中有細,一句話反問把戴安娜也說得無言以對,兩人只好繼續跟蹤着目標,幸好這三個目標都往同一個方向去了。

陳建興和王星火還有其他領導以及各企業代表紛紛在開幕前致辭,把孿生姐妹花聽得直發困,茱麗葉拚命催促着詹姆斯調查王星火的資料。

過了好一會,詹姆斯回答道:“王星火的資料沒有,王瓊潤的消息倒是有一條,據不可*消息稱,王瓊潤之所以離開軍隊似乎與我們有關。”

“真的是因為我們嗎?”茱麗葉黯然道:“都是我,太衝動了,沒有考慮後果。”

戴安娜瞪了她一眼,說道:“茱麗葉,妳不會看上了那個魔鬼吧?居然會為了他的事情自責難過?”

茱麗葉白了她一眼,說道:“我是在可惜我們浪費了一個很好的目標!”

“哦…很好的目標么,那個魔鬼居然能夠得到姐姐如此讚譽…妳還說沒有看上他!”戴安娜皺眉道。

“我恨不得他早點死,只不過他原先對我們還有點兒利用價值,所以才會覺得有點可惜,現在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正想着是不是該把他弄得身敗名裂呢!”茱麗葉想起了受到的屈辱,咬牙切齒的說道。

‘啪’地一聲,她手裏的照相機變成了無數碎塊灑落在地上,周圍的人紛紛回頭關注,戴安娜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跌落中的存儲晶片,一拉手足無措的姐姐,一面埋怨着一面往另一邊人群擠了過去。

“真是豬頭豬腦的姐姐…”茱麗葉聽着卻沒法子反駁,只能把滿肚子怨氣全聚集在台上那個害苦了自己的傢伙身上去了。

“博覽會正式開始!”陳建興終於宣佈博覽會開幕了,他們來不及從台上走下來便遭到了記者的團團圍攻,不過主要目標卻是王瓊潤和王星火兩個耀眼的新星。

王瓊潤面容冷峻,對記者的問題避而不談,王星火興緻高昂地就在台上賣弄起自己集團的產品來,這一回的珠海航空博覽會怒龍集團可是一大亮點,這回他們帶來了好幾架真正的飛機,絕非模型而已,雖然說並不參與飛行表演,不過也足夠賺取無數的眼球了。

“陳書記您好,王將軍別來無恙?能否再次接受我的採訪呢?”一個金髮美女出現在陳建興、王瓊潤一行面前笑吟吟地問道。

攔路的記者唯有她能讓祺瑞的腳步略緩,看到了茱麗葉,祺瑞眼裏的怒意一閃而逝,不過他也沒再瞧茱麗葉,冷眼看着前方,繼續隨着他姑爹往前走。

“王將軍…”茱麗葉繼續大聲叫着,不過卻給保鏢們推到了一邊去,在行將離開的時候祺瑞卻冷冷地瞥了這個面帶黠笑的金髮美女一眼,這一眼就像一桶冷水澆在金髮美人身上,讓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祺瑞在茱麗葉看不到他臉的時候嘴角露出了一個恍然的微笑:“原來如此!”。

孿生姐妹雖然非常相似,但是在祺瑞火眼金睛之下還是瞧出了不少不同之處,剛才出現在他面前的不是茱麗葉,而是戴安娜,她本抱着玩弄的心情跑來撩撥祺瑞,卻沒想到一剎那之間就給祺瑞看穿了,平時就連她的母親都難以將他們分辯出來,畫了妝之後就更加惟妙惟肖了,她們根本沒想到祺瑞居然有如此眼力能夠一眼把她們姐妹給區分開來。

“居然有那麼相象的一對姐妹花,應該是心靈相通吧?難怪了…”祺瑞一面想着,臉上微微露出了笑容。

“在想什麼?剛才那個女記者是不是就是那個給你扣了三小時的?”陳建興轉過頭來問祺瑞道。

祺瑞微笑着點了點頭,道:“姑爹,現在你知道我答應了你放人的時候有多痛苦了吧?”

“你小子…”陳建興給他賴皮得真是哭笑不得:“美國人真瞎了眼了,整天喊着要人權,卻挑着燈籠找到你這個最不講人權的傢伙…別打那女孩主意,知道么?”

“那個女人又衝動又笨,空長了一副軀殼,只會為自己為身邊的人帶來一堆麻煩,我才懶得打她主意呢!”祺瑞明知道會有人用高科技設備偷聽他們的講話,偏偏就要這麼說,戴安娜也明白這個道理,知道祺瑞是故意說給她聽的,雖然說的是她姐姐,不過也把她給氣了個夠嗆。

她正氣得直跺腳的時候肩膀卻給人摟住了,她心中猛地一驚,耳朵里的耳塞給人拽掉了,然後她聽到了一個又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以非常曖昧的語氣對她說道:“我的小美人兒,沒想到我們那麼快又見面了…我對妳可是日思夜想呢,妳沒把姐姐我給忘記了吧?”

戴安娜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就覺得渾身好像給電擊了一下似的,頭皮發麻肌膚緊縮,這個聲音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這段時間晚上夢魘醒來都是為了它…

戴安娜長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微笑着對親熱地摟着自己的梅兒笑道:“呂小姐,妳怎麼不伴隨着王將軍卻在這裏悠閑地亂晃呢?”

“我哥哥現在忙着呢,沒空陪我,我隨便在這裏走走看看有沒有圖謀不軌的人…沒想到卻看見了妳…真是太好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續續舊好了!”梅兒親熱地摟着戴安娜往一旁供遊覽者休息進食的飲食店走去。

“天啊…我動不了了,姐姐,妳快來救我啊…”戴安娜體會到了那天姐姐身不由己的感覺,央求着姐姐來解救自己,但是卻只看到姐姐匆匆躲進人群里去的背影…

戴安娜正心急如焚的時候,一個白種男人狹地里殺出來,衝著戴安娜叫道:“瑪莎,妳在這裏幹什麼?這個人是誰?立刻回到妳的崗位上去!假若因為妳的失職我們的報道比別人慢了影響到銷量的化,小心我把妳開除了!”

“啊…真抱歉,呂小姐,我只好下次再請客了,我還會在中國呆一段時間的,有機會我再去找妳玩吧!”戴安娜急忙掙脫了梅兒的控制,從那個男人身後溜之大吉。

梅兒是不得已才放鬆了對戴安娜的控制,對面這個男人不僅僅身材高大面容俊偉就像希臘的戰神似的,他擁有的實力似乎也遠遠超出了茱麗葉之流,梅兒面容一冷,那男人卻說了聲抱歉然後從梅兒身邊擦身而過,梅兒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味道,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哼了一聲往回便走:“第五小組注意,明倫餐廳有一個可疑白人男子正在往外走去,盯牢了他並且把他的底細調查清楚,儘快給我一個報告!”

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呢?梅兒心中有些不安起來,那個男人短短的一瞬似乎在她心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讓梅兒心頭沉甸甸的,似乎有點對不起哥哥似的。

不過這點兒心理壓力很快就煙消雲散了,因為她看見對面走來了一個身材高大樣貌普通的人,似乎很隨意的一瞥卻讓梅兒心頭暖烘烘的,腦海間還收到了親切的問候:“梅兒,妳還愣在這裏幹什麼?”

梅兒微微點頭,快步從明倫餐廳後邊隱沒,那個男人就是畫了妝換了裝束的祺瑞,他在餐廳里買了兩份食物,一會兒功夫從店外頭又走進來一個記者打扮的女孩子,坐到了祺瑞的對面,一聲不吭地就大吃起來。

“剛才碰到什麼人了?好像有些心事似的?”祺瑞問道。

“看到了茱麗葉,正想邀請她喝點東西,結果又撞見一個白種男人,那傢伙實力深不可測,茱麗葉給他搶走了!”梅兒回答道,還用精神力傳了一幅畫片給祺瑞看。

“哦?”祺瑞眉毛微微揚起,眼裏精光一閃:“妳都覺得深不可測,看來是一個勁敵哦,哼,居然對妳施展了一點兒小陰謀…下次見到了我一定要撕爛他那張臭臉!”

梅兒低頭默笑,祺瑞催促道:“快點吃,咱們還有正事要辦呢!”

“哥哥這麼著急去見她們,是不是…”梅兒抿嘴一笑,在祺瑞瞪她之前用一大塊蛋糕把自己的嘴給塞住了。

“說實在的,我還真期待着跟她們的重逢呢…”祺瑞似乎回憶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了純純的笑容。第六章雙嬌有約“姐姐,妳說他偷偷摸摸約我們出來幹啥呢?”一個頭戴上海某電視台台徽遮陽帽、身材很火辣的女記者正在波音公司的大型7F7飛機模型面前隨着人流參觀着,不過似乎卻有點兒心不在焉。

“誰知道呢…”她身邊另一位來自同一電視台的女記者漫不經心地回答着,聲音里似乎透出一絲的幽怨。

“還記得當年他第一次約我們出來么?這一次也一樣,我們毫不猶豫地就拋下其他的事情跑來了珠海…姐姐,妳說我們是不是…太傻了?”火辣美女性格本該很爽朗,但是現在話里卻也患得患失起來。

“華華,妳願意為他去做任何事情嗎?包括一些妳並不怎麼願意做的事情?”面容清冷的姐姐摟住了妹妹的肩膀,似乎想以自己的堅強來安慰妹妹,但是她也只是表面的堅強而已。

“還用問嗎?姐姐跟我也差不多吧?”趙芷華苦笑着搖頭。

“唉…”秦夢芸知道自己的事情瞞不住比親姐妹還親的趙芷華,但是,除了嘆氣她還能說什麼呢?

“真是冤孽啊…沒想到我秦夢芸居然會有今天…”秦夢芸自怨自艾着,以她姐妹倆絕代風姿,平日裏不知道多少才貌雙全的俊傑少年大獻殷勤,但是,卻不知道為了什麼,那個驚虹一現的神秘少年卻成了她們心中揮不去的影子,那不時出現的一眸一笑無不讓她們魂縈夢繞。

想着想着,面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少年的身影,只是他已經長大,那張清秀的臉已經成熟了許多,但是那真誠的笑容依然那麼燦爛,正想疾走兩步撲入他的懷中,卻看到他的身邊正伴隨着一個曼妙的女子,親親熱熱的樣子讓她心都碎了。

“夢芸姐姐,芷華姐姐…”面前的少年的聲音是那麼清朗脆甜,秦夢芸心神皆顫之下回過神來,眼前的一切不是夢境,他真的就站在自己的眼前,笑容依舊,只是這臉現在瞧着只覺得一陣心酸。

“弟弟…”趙芷華驚喜的衝上兩步跟祺瑞摟頭抱在了一起,祺瑞眨了眨眼睛,眼睛看着強制保持着冷靜的秦夢芸,嘴裏卻似對趙芷華道:“姐姐,真高興又見到妳們啊!”

“你很準時嘛…”秦夢芸故作冷淡地道:“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找我們?還要化妝成這個樣子。”

“我想姐姐們了嘛!”祺瑞嘻嘻笑着道。

“哼,鬼才信你!”趙芷華從祺瑞懷抱中掙脫出來,感覺到那雙抱着自己的手頗用了點力氣,她白了祺瑞一眼,對一邊雙手插兜里瞧着她們微笑的梅兒說道:“梅兒!”

梅兒嘻嘻一笑,很誇張的張開手跟趙芷華緊緊地抱到了一起:“華姐,真高興見到妳!”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隨我來吧!”秦夢芸淡淡地一笑,面上恢復了平靜,當先帶路朝外走去,祺瑞立刻跟了過去,周圍有些人注意到了她們,不過以為是普通的老朋友意外見面,因此並沒有在意。

“你這樣逃跑出來沒有問題嗎?”秦夢芸隨口問道,雖然裝作漠然的樣子,但是關切着祺瑞的心卻難以遮掩。

“姐姐不用擔心我,我有安排的…”祺瑞微笑着回答道:“姐姐知道我找妳有什麼事情嗎?”

秦夢芸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你的鬼花樣特別多,我哪裏知道你想幹什麼?”

祺瑞笑嘻嘻的說道:“原本該是有一件事想麻煩兩位姐姐,不過,現在似乎變成了兩件事了,恭喜姐姐功力大進啊!”

“什麼功力大進…”秦夢芸苦笑了一下,道:“我們正想找你呢。”

“哦?那真是太巧了,姐姐想讓我幹嘛呢?只要我能辦到,上刀山下火海那是決不含糊的!”祺瑞拍着胸膛說道。

秦夢芸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道:“待會再說吧!”

四人找了個稍微安靜的地方坐下,展會還沒有對公眾開放,因此人還不是很多,四個人佔據了桌子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有點像是打算擦麻將似的。

“咱們首先把正事給說了吧,夢芸姐、華姐,我本想親自去上海跟妳們商量的,不過最近有些狗腿子把我盯住了,我怕到時候連累了姐姐們,所以才約姐姐們到這個地方來,沒想到姐姐們毫不猶豫的就來了,待會要說的事情還請姐姐一定要答應我!”祺瑞學着一本正經的小日本似的朝着秦夢芸和趙芷華身子稍微前傾然後用力地點頭。

“去你的,別裝日本孫子了,小心我把你當成日本人一槍給蹦了!”秦夢芸冷聲說道。

“小心別走火了!”祺瑞嘻嘻笑道,秦夢芸偷偷瞥了他一眼,祺瑞卻笑眯眯的正在看着她,兩人目光一對後秦夢芸飛快地收回了目光,還把頭微微的一偏,只不過臉上突然騰起的兩朵紅雲卻給祺瑞看在了眼裏。

“祺瑞,你叫我們來到底要幹啥啊?”趙芷華問道。

“我的請求可以說有些強人所難,不知道兩位姐姐會不會答應,所以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呢…”祺瑞臉上有些猶豫道。

“人都給你招來了,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說吧,不管是什麼事情,姐姐都會答應你的!”趙芷華說完之後似乎感覺到自己話裏頭有些不妥,又補充道:“諒你也沒有膽子敢提什麼出格的要求!”

“真的?”祺瑞睜大了眼睛瞧了瞧趙芷華,然後把目光停在了秦夢芸的身上。

“說吧…”秦夢芸的眼睛避開了祺瑞的目光,不過似乎那目光直看到了她心裏去了,含含糊糊地答應一聲,心裏已經是千肯萬肯,但是嘴上就是說不出來。

“祺瑞雙手在胸前握拳,非常認真,非常誠懇地說道:“夢芸姐姐…芷華姐姐…妳們嫁給我好嗎?”

正在祺瑞對面坐着看熱鬧的梅兒嘴裏剛含着的一口茶水猛地噴了出來,幸好她及時一扭頭把茶水噴在了地上。

她一個旁觀者都給祺瑞的話嚇成了這樣,兩個豎起耳朵來聽着的當事人受到的震撼更是大了十倍不止。

趙芷華驚呼了一聲,她的身子猛地一沉,腳下的椅子似乎支撐不住她的身體,四隻凳腿兒一口氣斷了三條,幸好祺瑞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肩膀,否則她氣息亂竄下無法應變,非得摔個滾地葫蘆不可。

把手擋着臉正在瞧着窗外但是所有注意力卻集中在祺瑞身上的秦夢芸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左手手肘支撐着的桌面一瞬間被不明大力給壓得四分五裂,她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倒。

祺瑞右腳一抬,架住了秦夢芸摔落的身體,不過匆忙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腳剛好架在了那兩團肉嘟嘟的突起上。

這種按照國際規矩建的咖啡屋可沒有什麼包廂,桌椅碎裂的聲音登時招來了不少人的注目,看到眼前的情景,大夥都啞然失笑。

“老闆!你這裏都是什麼破桌椅啊,就跟豆腐似的,摔到人怎麼辦?我要投訴你們!”梅兒霍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梅兒的大喝驚醒了處於僵硬狀態的秦夢芸和趙芷華,兩人迅速站了起來,秦夢芸面紅耳赤地不敢看祺瑞,趙芷華似乎也心亂如麻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拉梅兒的手,躲到梅兒背後去了。

滿頭霧水跑過來的服務生看着眼前凌亂的一幕不知道說什麼好,祺瑞在他耳邊一陣嘀咕,那服務生面帶驚喜地給祺瑞他們安排了另一個坐位,然後他們便將破碎的桌椅搬走,弄清楚之後又把備用的東西搬出來放好,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過。

沒有熱鬧看,其他的記者們也沒有再關注,博覽會剛開幕,他們能坐在這裏都是有急事要談,誰有空理會那麼多呢?

“兩位姐姐想好了沒有啊?”祺瑞繼續逗弄着兩位美女姐姐,把她們每一瞬的美態都收入了腦袋裏面。

“別…拿姐姐來開玩笑,真該打!”秦夢芸笑媚如花地舉起了手,作勢要打不聽話的弟弟,但是祺瑞卻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閃閃的淚花,眼神也有些凄然。

“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哦,只要姐姐們不在意,我可是…可是什麼來着?”祺瑞抓耳撓腮地似乎想不出什麼詞兒來形容似的,那個樣子倒是逗得秦夢芸真正地笑了起來,她看着祺瑞,似乎有些欣喜,卻也還有些黯然。

“別逗姐姐開心了,把你找我們的真正目的說了吧,我們還趕着要去參觀呢!”趙芷華也覺得祺瑞在開玩笑,有些不大高興地說道。

誰曾想祺瑞卻在桌上伸出手一左一右地握住了她們倆各一隻手兒,誠懇地說道:“我是說真的,姐姐們若是當我開玩笑就算了,我先給妳們切切脈。”

本想把手抽回來的秦夢芸和趙芷華聞言默默地把手任他握着,兩人一抬頭,目光交匯在了一起,她們雖然不能如茱麗葉和戴安娜那樣心靈相通,但是從對方的一個小小的神態或者動作都能夠看出對方的心意來,一瞬之後她們又有些意興闌珊地垂下頭去。

梅兒在另一邊伸出手來握住了她們的另一隻手,秦夢芸和正在遂轉頭瞧着她,梅兒嘴角含笑眼珠子骨溜溜地轉着,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終於噗哧一笑,道:“兩位…恭喜了,我哥哥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兌現的哦!”

“妳這小妮子,居然也跟着妳的壞蛋哥哥來欺負我們!”趙芷華反手抓住了梅兒的手,玉指她手心裏撓着。

梅兒嘴角一撇,道:“不信?咱們走着瞧!”

“真搞不懂妳們,難道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從了他不成?別再胡說八道了,否則我再也不理妳們!”秦夢芸惱羞成怒地說道,臉上似結了一層冰霜。

梅兒一吐舌頭,慫了慫肩膀,朝着趙芷華做了個鬼臉,趙芷華幽怨地望着秦夢芸,似乎怪她說話太重了。

話才出口秦夢芸就已經後悔了,不過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她在趙芷華的目光下將手用力地從祺瑞手裏抽了出來,冷聲說道:“好了,把叫我們來這兒的目的說了吧,別再開玩笑了,否則我真的要走了!”

祺瑞睜開了眼睛,他並沒有因為秦夢芸給他臉色看而有所不滿,不過他臉上的笑容也有了些沉重。

祺瑞想了想,目光誠摯地看着秦夢芸語氣很誠懇地說道:“還記得以前妳們跟我說過的那些話嗎?當時我還不太了解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現在似乎了解了一點兒了,夢芸姐,妳打算怎麼辦?”

秦夢芸回頭目光散亂地看了祺瑞一眼,然後又把臉轉到了一邊:“還能怎麼樣?實在不行就隨便找個人嫁了唄,就算不嫁人天也不會崩地也不會裂,沒什麼大不了的。”

祺瑞看着趙芷華,趙芷華黯然的低下頭去,祺瑞突然靈光一閃,很多事情被想通了,他沉聲道:“就像妳們師傅那樣?”

秦夢芸和趙芷華都震驚地看着祺瑞,連梅兒都用驚訝的目光看着祺瑞。

“你都知道些什麼?”秦夢芸臉色一變,怒道:“你調查了我們?”

趙芷華也很吃驚,不過她卻為祺瑞辯解道:“師姐,祺瑞不是那種人,不是他的錯,妳不要這樣對待他!”

祺瑞手指一晃,制止了梅兒為他的辯解,他絲毫不讓地看着秦夢芸那閃着淚花、明亮美麗的大眼睛,沉聲道:“我是猜出來的,假若妳們師傅有好辦法解決這個難題,妳們以前就不會那麼對我說了,假若妳們師傅沒有出問題,她也不會輕易讓妳們在功力尚淺的時候就讓妳們出來獨挑大樑,我猜得應該沒有錯吧?”

“是的,你猜得沒錯,那又怎麼樣?”秦夢芸賭氣道,一向清冷自若的她眼下卻根本無法保持冷靜。

“我猜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華清門居然丟棄了自己的內功重最精華的部分,然後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魔門的一些內功心法,參照着就弄出了兩套殊途同歸卻又要互相扶持相輔相成的古怪心法來,假如就這樣解決了問題倒也不錯,可惜當初那位糅合兩門心法的人並沒有解決最終問題,這兩種內功練起來就像吸毒一樣後患無窮,嗯,夢芸姐妳的沖脈是否每日深夜都如火灼油煎一般癢痛難忍?而芷華姐妳帶脈卻每日正午其寒如冰痛徹心扉?隨着妳們功力越精進問題就會越來越嚴重,最終…嗯,妳們應該比我還要清楚…解決的方法么…我倒是知道一兩種…”祺瑞越說越低聲,聽到他說得一字不差,秦夢芸和趙芷華連同梅兒都豎起了耳朵來聽着,見到祺瑞賣關子,趙芷華忍不住追問道:“你有什麼其他的解決法子么?”

祺瑞把手一灘,道:“第一個法子很簡單,不過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而且拖得越久問題越麻煩,沒辦法改變內功心法的情況下只能為妳們配些藥來緩解癥狀,要想最終解決問題…或者還得另想辦法,妳們自己決定吧。”

“能拖一天算一天吧,這事情還有勞你了…”跟趙芷華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秦夢芸垂首說道。

“為姐姐們效勞是應該的,何況我還有些事情要麻煩姐姐們幫忙才行呢!”祺瑞笑嘻嘻地說道:“夢芸姐,上次給妳們的那些資料還有些用處吧?聽說妳們華清集團最近發展得很快啊,有沒有進一步的打算呢?”

想起上次祺瑞故意弄了一大紙箱的資料給她們,她們又不好找人分享那些機密資料,只好自己慢慢查看,並且輸入電腦里去,沒想到千辛萬苦地輸了半天才發現資料裏頭夾着一張刻錄好了的光碟…秦夢芸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又想搞什麼花招?不會是把主意打到了我們華清頭上了吧?華清可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你不要亂來哦!”趙芷華笑罵道。

“天地良心,我的所有打算都是為了兩位姐姐好…實話說了吧,我手裏有些晶片技術資料,我拿着沒啥用處,想到兩位姐姐手裏有晶片工廠和研究所,我就想獻殷勤送給妳們,就像上回那樣,我可真冤啊我!”祺瑞委屈的說道。

“誰讓你一開始不說正事就知道胡說八道來着,那些資料從網絡上發給我們不就得了,哪還用得着…”秦夢芸心情大好,想到祺瑞把她們約出來的目的,臉上不由微微一紅,在祺瑞面前她就從來也沒能將心法中的心如止水保持住,以前不行,現在更不行。

其實祺瑞暗地裏也是施展了一點兒手腳的,用惑心催眠的方法來調節一下氣氛目前他可是樂此不疲的,效果果然非常好,秦夢芸師姐妹倆對他根本沒有任何防備之心,很容易就受到了影響。

祺瑞不為己甚,沒有試圖繼續催眠她們,恬着臉說道:“我這不是想姐姐們了么?再說了,這樣也顯得慎重一點兒呀,這些資料可不了得,128位的超級晶片的技術資料哦,雖然還只是半成品,不過…”

“聽說你福瑞集團將在一年之後推出自己的計算機晶片,難道就是這個?”秦夢芸迅速恢復了平靜,隨即立刻詢問道。

“不,難道妳們也相信了網絡上流傳的那個什麼泄密計劃書了嗎?不,這不是。”祺瑞大搖其頭道:“這些東西也是我順手牽羊弄來的,在妳們手裏應該有些用處吧。”

“可是…我們沒有多少技術沉澱…要消化這些資料恐怕需要不少時間,另外…搞這種中央處理器的晶片…我怕我們華清沒那麼大的實力…”秦夢芸苦笑着說道。

“芸姐,我們沒錢可以找婷婷投資嘛,是不是啊,祺瑞?”趙芷華眼珠子一轉,立刻便想到了這個最佳方案。

“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我們無功不受祿…”秦夢芸稍有些為難。

“怕什麼,咱們跟祺瑞還客氣什麼呀,是不是啊,祺瑞!”趙芷華笑着問道。

“那當然了,姐姐不用客氣,再說我也沒什麼損失啊,還可以從投資行動里得到無窮無盡的好處呢!”祺瑞笑道。

“好吧,暫時這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我還得回山見見師傅,得她同意了才行。”秦夢芸點頭道。

“那是應該的,對了,敢問姐姐師尊的名謂…”祺瑞斟酌着說道:“不知道她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有沒有辦法可以化解呢?”

“太遲了,”秦夢芸搖了搖頭,黯然說道:“我們華清這幾十年來要麼只練些原先華清門遺留的入門功夫,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成道入聖,要麼就找一個搭檔一起練我們現在的功夫,不過練了這功夫的人沒有誰能活過四十歲,除非…找人嫁了,不過一般普通男人也經受不起,因此我們的前輩們多是以另一種方式解決問題,那就是在無法支持下去之前自廢武功,我師傅也是如此,武功已經廢了好多年了,沒有辦法恢復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了妳們華清門精英盡失?連武學的精髓都無法傳承下去?”祺瑞驚詫地說道。

趙芷華恨恨地說道:“還不是幾十年前那場戰爭…我們華清門作為白道領袖當然義不容辭地率領白道群雄跟日本人幹上了,結果損失慘重,後來連山門都給人用大炮給碾平了,在那亂世之中,我們華清精英盡喪,數百年收集的資料盡毀,連本門內功心法都失傳了。”

“原來如此,難怪妳們那麼恨日本人和漢奸呢,我都差點兒死在姐姐的槍下,嘿嘿…為我們有共同的目標乾杯!日本人悲慘的未來乾杯!”祺瑞舉起了手裏的咖啡杯…

秦夢芸嘴裏不服輸,卻始終不肯先說走字,四個人天南地北地聊了好久,直到祺瑞看着時間不早,再不回去就要露餡了,四個人這才依依不捨地分了手,不過梅兒卻陪着秦夢芸倆人玩兒去了。

祺瑞從後門回到了貴賓休息的伏龍館,臉上赫然又是另外一張面孔。

“你到哪裏去了?到處都找不着你,趕緊換了衣服,我們要出去參觀去了。”陳建興見到他之後劈頭便問。

“出去見了個朋友而已…”祺瑞說道,趕忙換了衣服跟陳建興一行人開始到各大公司的展區參觀。

珠海博覽會一貫以來商業氣氛不足,交易額遠遠低於世界上其他的大型同類博覽會,不過今年的情況似乎大有改觀,祺瑞跟陳建興不停地與各國參觀展覽團進行了會談,繼2007年巴黎會展之後又迎來了一輪談判高潮,這次祺瑞已經不參與了,不過還是忙得團團轉,在他姑爹面前不停地傾吐着滿肚子的怨言,因為這些‘無聊’的會晤讓他沒有時間出去玩兒,他姑爹對這些置若罔聞,似乎把他當成了啞巴。

情況一直沒有好轉,展會迎來了第四天,對普通公眾開放了,一時間從世界各地慕名而來的人們又把展館塞得水泄不通。

博覽會的參展商和飛機比上一屆都來得多,不過外國的尤其是歐美的集團公司們參展的展品依舊比在巴黎、新加坡等博覽會的時候要少得多,除了參加表演的老飛機之外基本上全是模型,而國內的公司們參展的實體飛機可就多了,一大批傳說中的東西出現在觀眾面前,J-10的改進型等還參加了飛行表演,激起了觀眾們的極大熱情,人們不由為祖國在軍事上的強大而無比的自豪。

就在這個時候,祺瑞卻有些頭疼地看着最新得到的資料,那是茱麗葉姐妹的資料…

美國的最高領袖是誰?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疑問,人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不錯,那就是美國總統!

美國最有權利的人是誰?這個問題可就難回答了,有人還是會回答是美國總統,不過祺瑞明白這答案是錯的,美國總統其實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傀儡,一個危險的走鋼絲者,他表面的風光之下是無數勢力的角逐,美國總統不管做什麼事情還要受到各種制約,那些被他的光芒遮掩住的真正實力人物才是美國的真正統治者,他們有着強大的實力,他們可以隨便影響、操縱民意,美國總統只能在他們的夾縫中生存,努力的為他們製造平衡點。

黑手黨在美國有着可怕的力量,但是他們根本無法與那些人相比,那些人掌握着美國的經濟政治命脈,他們才是美國真正的主人。

茱麗葉的家族就是其中之一,茱麗葉的爺爺和父親、叔叔每一個人都是參議員或者眾議員,最差的也是州議員,他們不擔任正式職務,但是他們卻能夠控制或者影響枱面上風光得多的人物,包括州長市長乃至於總統。

茱麗葉與戴安娜是孿生姊妹,她們還有一個哥哥,名叫安東尼,也就是從梅兒手裏把戴安娜給救走的那個男人。

他們三兄妹都在美國情報局裏有着自己的職位,尤其是安東尼,他不僅有着巨大的權力,更有着強大的實力。

情報中語焉不詳,就跟那天茱麗葉拿給祺瑞看的資料似的,唯一不同的就是裏邊充斥着模稜兩可的詞語,茱麗葉給祺瑞看的那份東西當然不可能有這些。

“不入流的垃圾…”祺瑞冷笑着把那資料揉成了一團,用力一捏,紙屑紛飛下,祺瑞把它們扔到了車窗外邊,行駛在青藏高原邊緣的泥濘道路上,沒有人來給他開罰單。第七章千里追龍距離家鄉越來越近,歐陽兄弟倆越來越激動的情緒溢於言表,不過,他們也越來越沉默,只有祺瑞和梅兒逗他們說話的時候他們才回答上一兩句,家鄉對於他們來說既甜美又充滿了苦澀。

祺瑞倒是對這兒的風景很感興趣,這裏是青藏高原與橫斷山區交匯之處,群峰高聳、峽谷縱例、河流湍急、森林密佈、草原遼闊,眾多的冰川、湖泊、溫泉在途中比比皆是,讓心情沒有負擔的人們流連忘返,行程都給耽誤了好幾天。

“這是什麼破路啊,把人都顛簸得散架了!”中途休息的時候江大海不知道是第幾次埋怨道。

“羅嗦什麼,人家大小姐都沒有叫苦連天,你喊什麼喊!”祺瑞罵道,梅兒聽着了卻是暗地裏偷樂。

祺瑞說的大小姐可不是她,祺瑞說的是在後邊跟了好幾天了的茱麗葉姐妹倆以及他們的同伴。

她們從珠海一口氣跟了下來,不過受到的待遇可就天差地別了,這兒可是中國的土地,祺瑞要對付幾個外邊來的目標顯著的跟蹤者還不是輕而易舉么?所以,一路上茱麗葉她們可算吃足了苦頭,一路上風餐露宿給整得好不狼狽,也沒法跟山裡人溝通尋求幫助,不過茱麗葉她們居然都咬牙堅持了下來,讓知道後邊有這麼幾個尾隨者的人肚子裏面都暗自有些詫異。

“誰知道那兩個笨女人想幹嘛,我看她們都瘋了!”江大海說道。

遠遠的,茱麗葉和戴安娜突然間一塊兒打了個噴嚏,看着遠處炊煙裊裊,姐妹倆卻只能*在一起等着手下們笨拙地生火造飯。

突然,兩姐妹心頭猛地一跳,側頭看去,一個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們身邊,那個人釋放出了強大的精神力量,震懾得兩姐妹花容失色。

祺瑞突然間感覺到了那個強大的存在,他心中猛地一動,對同樣感覺到了那存在的梅兒等人說了一聲,隨後飛身朝感覺到的地方飛馳而去。

“你們原地待命,小心戒備!”他的聲音還在,人卻已消失,大伙兒紛紛驚詫不已。

“還要胡鬧么?”那天梅兒曾經碰到過的那個男人出現在茱麗葉姐妹面前,他的身上比茱麗葉她們可要乾淨體面多了,就好像剛從一個上流舞會出來一樣,責備着貪玩的妹妹道:“快回家去吧,家裏人都在擔心着妳們呢!”

“噢…不,我們在工作,我們曾經說過,工作的時候不能互相干擾的!”茱麗葉說道。

“可是,妳們已經干擾到我的工作了,妳們知道嗎?他是我的!”安東尼冷笑着說道:“妳們的舉動已經讓他有所警覺,妳們現在愚蠢的行為更是不知所謂,乖乖地回國去,否則我就親自把妳們抓回去!”

“哥哥,你不能這樣!”戴安娜叫道。

“不能這樣?除非妳們希望自己變成那個人的第十八房姨太太,哼,他來了!”安東尼抬頭往祺瑞來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就在茱麗葉她們面前一瞬間變成了虛影消失了:“妳們有了比我更強的實力再想着報仇的事情吧,現在簡直就是拿肉包子打狗!”

兩姐妹朝着哥哥消失的方向捏手勢亂比的時候,祺瑞猛地落在她們的面前,視若無物地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就緊追着安東尼去了。

“呀…”茱麗葉和戴安娜又羞又氣,衝著兩個人消失的方向大聲叫道:“我詛咒你們兩個同歸於盡!”

祺瑞對後邊的詛咒置若罔聞,凝起內力朝前方喝道:“既然引我來了,何必又走得那麼匆忙呢?不如先分個高下吧!”

安東尼卻不做聲,領着祺瑞一個勁兒往前跑。

祺瑞倏地停下腳步,叫道:“不跟你玩兒了,待我回頭把你妹妹抓起來,看你還能玩什麼花樣。”

安東尼聞言緩緩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與祺瑞隔着一座山遙遙地感應着對方,冷聲道:“閣下也算是一個人物,居然威脅欺侮女孩子,不覺得羞慚嗎?”

祺瑞哈哈大笑道:“是不是我傻愣愣地跟你到你安排好的地方跟你玩騎士單挑才夠紳士?對不起,我可沒那麼傻,你手下的臭氣隔着幾里地我都聞到了!”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已經來了!”安東尼沉聲道。

“這裏是中國的地方啊,閣下!”祺瑞笑道:“雖然有些人利欲熏心幫你們掩飾行蹤,可惜啊,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今天你在設計對付我,我也在等着你來呢,這兒可是前不搭村后不搭店的山溝溝,連衛星訊號都難收到,把你們給幹掉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的,不過你放心,你的兩個妹妹我會把她們留下來的,嘿嘿,你該知道我留着她們幹嘛。”

“中國人都象你這麼無恥嗎?”安東尼怒道。

“彼此彼此,”祺瑞無動於衷:“倘若美國人不無恥,也不會在兩次世界大戰中崛起,也不會橫行那麼多年了,我正覺着咱們中國人太君子了,對付你們這種垃圾,只有比你們心更黑,手更狠才行!”

“我明白了,可惜,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實力呢?”安東尼道:“來吧,我們之間遲早要有一個人倒下去,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讓你說話如此狂妄吧!”

安東尼一聲怒吼,朝祺瑞立身之處沖了過來,雙方都已經感覺到各自的手下正在迅速*近着,不過,祺瑞的人距離稍微遠些,或許安東尼有機會在祺瑞的人加入戰場之前把祺瑞給幹掉。

安東尼手上沒有武器,祺瑞的手也就按在小腹上沒有拔出蟬翼劍,雙目就像鷹隼一樣盯着迅速接近的安東尼,祺瑞緩緩的提足了內力,安東尼想三兩下把他幹掉,祺瑞何嘗沒有這個想法呢?

安東尼來勢疾若奔雷,奔跑的姿勢相當奇怪,他的膝蓋居然消失了一般,小腿可以往前踢起,就像那些蹄類動物一樣,奔跑的速度比剛才又快了好幾倍!在祺瑞眼前都變成了一條虛影。

“你又是什麼東西!”祺瑞問話中帶上了極度的侮辱口氣,氣得安東尼雙目冒火,跑近了之後突然撲上了樹枝,只見他的人消失在祺瑞面前,但是他一路飛撲過來將沿途經過的大樹都弄得樹榦亂搖樹冠抖顫,就好像龍捲風從樹叢中橫着穿行一般,沿途卷帶起了無數斷枝亂葉,威勢委實駭人!

眼睛已經失去了目標,祺瑞卻沒有失去安東尼的方位,當安東尼帶着強大的威勢來到他面前的時候,祺瑞也飛身跳到了樹上,藉著一聲冷喝,他手裏暗暗拔出了蟬翼劍。

飛撲而至的安東尼夾帶着無數枝葉碎屑朝着祺瑞迎面撞了過來,在與祺瑞發出的第一重護身真氣迎面撞上的時候,殘枝碎屑給祺瑞的護身真氣逼開,七八把狼人的骨刺般的東西赫然從左右上下突然冒了出來,輕而易舉地撕破了祺瑞的第一重護身真氣朝祺瑞身體或戳刺或劈削而來。

安東尼並沒有看到祺瑞拔劍的動作,碎屑被祺瑞逼開之後他看到祺瑞手裏並沒有武器,心中不由浮起了冷笑。

祺瑞臉上古井無波,肚子裏也在冷笑着,腳下飛退的同時手裏的蟬翼劍嗤嗤響着,劃出十多道無堅不摧的劍氣,不但迎向了那些從安東尼身上‘長’出來的骨刺,更從間隙里往安東尼身上要害部位亂斬。

一連串鈍刀砍上了朽木的聲音響起,安東尼悶哼一聲,雖然架住了祺瑞的所有攻擊,但是他雷霆般的攻勢受阻,速度驟降十倍有餘,給祺瑞劍氣劈得他渾身氣血動蕩好不難受,等祺瑞再有劍氣劈來,他倏地閃開,隱沒在隨他而來的殘枝亂屑製造的混亂之中。

“很好,你是我出道以來見過的最強的敵人,光*身體的強橫居然能接我十劍而若無其事,很好,殺了你的化,一定會有人非常痛心的!”祺瑞冷聲說道。

“哼,你也不愧是我所見到的最可怕的人之一,不過,最終誰會躺在地上變成腐蟲的食物還難說呢!”安東尼冷聲說道。

“我開始有些佩服美國人了,他們居然能把人變成怪物…老實說,你一開始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吧?”祺瑞警惕地用目光在四周巡視着,同時問道。

“幾萬年前人類根本就不存在,現在的人類跟幾千年之前都大有不同,人類遲早會在進化的道路上淘汰掉一些,例如你…”安東尼突然從祺瑞背後撲了出來,就像獵豹一樣撲向食物,不過他手腳膝蓋上冒出來的爪子可比老虎豹子要粗長得多,殺傷力更不知大了多少倍。

祺瑞一個側翻閃開了他的撲擊,手裏的蟬翼劍再次鼓盪着真氣與安東尼揮舞戳刺而來的骨刺交擊了數下,雙方錯身而過的時候,祺瑞突如其來的一腳正踢在安東尼屁股上,祺瑞感覺就像普通人光腳猛踢鼓脹的汽車輪似的把腳反震得直發麻。

安東尼也發出了痛哼聲,兩人就像子彈一樣朝兩個相反方向飛跌,安東尼一路不知道撞斷了多少枝椏,祺瑞還好些,迅速化解了反震之力,回過頭朝跌到了地上的安東尼追去。

安東尼爬了起來,迎面而來的就是祺瑞縱橫劈刺的無形劍氣,他也不甘示弱,怒吼着利用着他身體的優勢,對祺瑞展開了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手下大隊人馬很快就要趕來,祺瑞沒有吝惜自己的內力,運足了真氣的蟬翼劍時而如硬擋硬架時而彎曲如蛇尋機飛噬,讓安東尼有些應接不暇。

安東尼跟狼人和狂戰士都有一個相似之處,那就是身體除了擁有着強橫的本能之外還有着一種類似於內力的特異能量,而且似乎無需他們去如何運用,那能量就會自動配合著運用起來,因此,碰上了中國的內家高手們他們並不是很吃虧,安東尼顯然有着相當豐富的格鬥經驗,因此對於祺瑞無隙不入的攻擊他也毫不示弱,他走的路子跟狂戰士類似,不過身體各處關節進退自如的骨刺顯然比大劍靈活得多,威力也要大得多了,他就像科幻電影裏的怪物一樣,揮舞着比牛角還要粗大、結實,鋒利無比的骨刺,跟祺瑞斗得難分難解。

突然間安東尼的手下趕到了,一共六個人把交手中的兩個人包圍住了,他們並不是桀驁不遜的狂戰士,他們其中除了兩個白人之外居然全是東方人,他們手裏拿着的武器也各式各樣,才一出現便給了祺瑞絕大的壓力。

“並不只有中國人懂得武功,就算是中國人,也有很多更樂於加入我們美國的陣營!”安東尼冷喝道:“上,活捉他!”

一個拿着峨嵋刺的傢伙硬架住了祺瑞的無影劍,讓安東尼脫出了戰圈,那人雖然給劈得連連跌退,不過居然行若無事地再次撲了上去,這六個人每個人都不如祺瑞,不過他們配合默契,就像一個人有六對手臂一樣,此進彼退,連綿不斷的攻擊將祺瑞給纏住了。

“真是螳臂當車!”祺瑞冷哼一聲,這些人跟他玩陣法,真的是關公面前舞大刀,只一轉眼間祺瑞便計算出了他們的所有變化,也找到了破解之法,腳下詭異地交錯進退,一轉眼一個拿着鬼頭刀的傢伙便撞到了祺瑞的劍上,他根本來不及反應,薄如蟬翼的蟬翼劍已經把他捅了個透心涼,倘若是單打獨鬥或者他都不會死得那麼快。

那一劍太快了,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感覺,祺瑞閃到另一邊之後他還把鬼頭刀舞了兩下,然後突然無力地跪倒,胸口噴泉般鮮血狂涌而出。

“這就是為虎作倀的下場!”祺瑞冷哼一聲,就像大鎚一樣敲在其他人的心裏。

“你的下場會更慘!”安東尼冷聲說道。

祺瑞心一緊,因為安東尼的身上突然湧出了強大的精神力,牢牢地把祺瑞給鎖住了。

“你找我原來還是為了證實這件事,那麼我就如你所願把你們都埋葬在這裏吧!”祺瑞手腳不停,再一劍將一個拿着日本刀的傢伙的腳從膝蓋處劈成了兩截,他的頭頂金光閃閃,第二元神再度飛起。

“怎麼可能!”安東尼大吃一驚,他就沒辦法在劇烈的搏鬥中施展他那強大的精神力量,所以才會讓人把祺瑞給纏住退到了場外才能施展,沒想到他辦不到卻不等於祺瑞辦不到,安東尼呻吟了一聲,無可奈何地幻化出手持聖劍的大天使,與揮舞着紅纓槍的敵人展開了另一個層面的大戰。

“哥哥,有這麼好玩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叫我啊!”梅兒先人一步地飄了過來,毫不客氣地朝着安東尼就是一把毒釘,就快到產地了,歐陽英傑打包票給她找一火車皮的毒釘,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吝惜這東西了。

“你們一來就沒得玩了!”祺瑞笑道。

安東尼果然不再戀戰,叫一聲撤退然後拔腳便溜,根本不顧他的手下死活。

剩餘的三個人倒也忠心耿耿,居然奮力將祺瑞給纏住了,毫無章法的攻擊倒是讓祺瑞無可奈何,等他們緩一口氣的時候安東尼已經逃遠了,祺瑞將那三個傢伙留給梅兒他們對付,朝着安東尼逝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同時傳音冷笑道:“打不過便溜了嗎?有種的就跟我再戰一回!”

追了一陣,安東尼追丟了,祺瑞恨恨地一掌劈死一隻給嚇得亂撞到他手裏的野豬,那安東尼先跑了一陣,再加上他體質獨特,跑得飛快不說,或許還有什麼逃逸的獨特方式,連祺瑞都把他給追丟了,祺瑞知道自己佈置在其他地方的人也沒法留下安東尼,或許還會有危險,不得已他只好發出了收隊的訊號。

茱麗葉她們也聽到了安東尼逃跑前那聲大吼,連她們的哥哥都狼狽逃了,她們趕忙扔下不太重要的東西,往密林子裏亂鑽,來路是走不得了,躲到濃密的樹林裏或許還有些機會,現在她們有些後悔了,怎麼像吃了迷心藥似的,居然跟到了這種鬼地方,假如應了她們哥哥的話,給抓去當壓寨夫人都沒人知道。

突然之間數條人影攔住了她們的去路,茱麗葉等人愕然停步,卻發現面前的是幾個當地的土人,當頭的是兩個穿着奇特民族服裝的大男孩,而且還是孿生兄弟!

一驚一吒間,茱麗葉很快就認出這對孿生兄弟就是跟在王瓊潤身邊的那一對,果然就聽見那兩個小子大聲笑道:“梅姐沒有騙我們呢,這裏果然有兩個孿生的妹仔,長得還不錯,弟弟,我們一個人抓一個回去做老婆你看怎麼樣?”

“她們?算了吧,梅姐說了要抓她們給哥哥磕頭賠罪,還要她們做奴婢服侍哥哥的,我才不要那麼下賤的女奴做老婆呢,要找我也要找個咱們國家的美女啊!”歐陽傑毫不客氣地說道。

茱麗葉姐妹氣得發暈,又怕那個可怕的呂雪梅趕上來,更怕把哥哥打跑了的王瓊潤追上,她們怒喝一聲便帶着手下朝面前這幾個看起來並不是很難對付的普通人還有小孩撲去。

普通人哪能那麼好把她們給堵上了,攔住茱麗葉她們去路的可不是普通人,那是祺瑞和蕭蕾蕾這段時間努力的結晶--當然不是那種結晶--花了相當大代價培養起來的幾個人。

拔經洗髓的傳說在祺瑞的努力之下重現,資質並非絕佳的歐陽兄弟給祺瑞折騰得現在的身手跟到西藏去見他的時候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其他的包括楊舒明、江大海還有龔磊、郭亮、黎兵等幾個都脫胎換骨不再是吳下的阿蒙了,這種近期的變化缺乏資料的茱麗葉她們當然不知道,更做夢也想像不到。

非但如此,祺瑞在這斷時間裏還巡視了很多他投資興建的扶貧學校,那些得到了他資助的孩子對他敬若天神,對他言聽計從到了盲目的地步,祺瑞又以他獨特的方式為他的後備人才庫蓄備了強大的後備力量,可以相信,過得幾年或者十幾年,這些人都會成為祺瑞手下的強大中堅力量,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茱麗葉對他們的認識還停留在達蘭薩拉一役,梅兒的突飛猛進沒有讓她們省悟到這一點,這也導致了她們接下來註定的失敗。

茱麗葉和戴安娜心靈相通,根本沒把歐陽兄弟放在眼裏,只想着把他們一把拿下好作為人質,她們知道這倆小傢伙在那個可惡的王瓊潤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價值的。

心中以為可以手到擒來的小蝦米卻沒那麼不中用,兩個獵物各自拔出一把獵刀,配合默契地跟她們打了起來,嘴裏還嚷着要抓這兩隻小山貓來下酒。

茱麗葉和戴安娜氣得快吐血了,不過卻也無言以對,經過少量變身之後她們的手指前端伸出了尖利帶勾的爪子,還真像一隻覓食的山貓。

她們很快發現了對手並不像她們想像中那麼不堪一擊,茱麗葉開始懷疑起自己得到的那些情報的準確性,因為她們親身經歷的事情太讓人吃驚了。

她們帶來的人也讓茱麗葉她們自個嚇了一跳,不論是整天挨罵不中用的詹姆斯,還是悶不做聲作牛做馬的司機兼搬運工狄恩,或者是從小照顧她們的保姆海倫小姐--實在不像是間諜小組,他們都表現出了強大的實力,能夠被選為貼身照顧小姐的人,哪能是那些不中用的東西呢?

這一點祺瑞倒是比她們清楚,連梅兒都知道了,所以,前來堵截茱麗葉她們的人也都不簡單,一方急於溜之大吉,一方卻奮力堵截,雙方短促的激戰在一聲怒吼下各自停下了手。

“住手!”祺瑞冷喝一聲,出現在交戰雙方面前的一株大樹正中央的枝椏上,隨着他的一聲怒吼,一團黑影重重地往交戰眾人中心處砸去。

大伙兒不知道那是什麼,見狀紛紛閃開,那東西重重地砸在地上,滿地落葉給砸得亂飛起來,大夥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足有兩百來斤的一隻大野豬。

“梅兒,妳在搞什麼,出來!”祺瑞一聲冷喝,梅兒從*近戰圈的一個茅草從里站了起來,隨着她的站起,躲在一邊包圍着戰圈的人一個個都現出身來。

茱麗葉她們倒吸了一口冷氣,花容失色,什麼時候居然給人包圍了起來都不知道,這回可真的是無處可逃了,想起即將到來的可怕事情,她們不由得有些花容失色。

梅兒站起來之後笑着對祺瑞說道:“哥哥,那個叫做安東尼的傢伙呢?怎麼扛了一隻大野豬回來了?”

祺瑞嗤笑道:“那傢伙變成了人猿泰山跑了,這隻野豬剛好撞在我手裏…對了,不是還剩下三個傢伙么?妳把他們怎麼樣了?”

梅兒眼睛瞥向了茱麗葉和戴安娜,朝着她們詭異地一笑,手卻指着另一個方向,說道:“在那兒呢,不是三個,是三個半殘廢!喂,把人帶過來!”

那些人被拖過來的時候祺瑞的目光從茱麗葉她們身上掃過,茱麗葉忍不住叫道:“王將軍,這一次我可沒惹你,你憑什麼派人把我們攔着?”

祺瑞把手一抬,搖了搖手,道:“妳們沒有惹我,可是你們的哥哥卻差點把我給殺了,妳們稍安勿躁,我把這幾個廢物處理了再談咱們之間的事情。”

那幾個俘虜被帶到了祺瑞面前,除了那個給祺瑞把膝蓋以下都跺掉了的倭狗之外其他的人都給按住跪在高高在上的祺瑞面前。

祺瑞冷冷的看着腳下渾身血跡委頓不堪的俘虜,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們,回去告訴剛才像喪家之犬一樣逃走的傢伙,我手下的人不會到美國去搗亂,請他也不要干涉我在其他地方的事情,明白了嗎?給我滾!”

按住他們的人把手放開了,這幾個人除了那個斷腳的倭狗之外都是輕傷,這個時候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領頭的說道:“你的話我們會原話帶到的,另外,我們的小姐…”

“放心,我不會為難她們,遠來是客么,我們中國人一向都是善待客人的,假如她們喜歡,我倒是很樂意邀請她們一起到目的地去參觀一下,她們一路跟着來不就是想看個究竟么?”祺瑞微笑着說道:“茱麗葉小姐,妳們是跟他們一起回去還是跟我去馱龍寨玩玩?我保證妳們的絕對安全!”

“我也是!”在茱麗葉還沒回答之前梅兒不懷好意地笑道。

茱麗葉瞪了她一眼,心中頗為意動,也着實想知道王瓊潤為什麼要親自跑到這種窮山僻野來,這個時候妹妹也傳來了心意,兩人最終做出了決定,茱麗葉說道:“好,我們接受你的邀請,相信你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祺瑞微微一笑,對安東尼的手下說道:“聽見了么?我會很小心的招呼你們的小姐的,快走吧,這條狗流了不少的血了,再不處理一下死掉了可不關我的事情!”

剩下的三個人朝祺瑞微微鞠躬致敬,然後便背起了重傷的同伴快步從大夥讓開的通道離開了。

圍着茱麗葉她們的人也都收起了兵器,祺瑞跳下樹,大刺刺地朝茱麗葉她們皺了過去。

茱麗葉等人警惕地看着越走越近的祺瑞,祺瑞卻微笑着朝她們微一躬身,道:“我很高興能夠邀請到兩位美麗的小姐跟我一起冶遊一番,上次的誤會請不要再放在心上,請跟我來吧!”

祺瑞的態度有了很大轉變,這讓茱麗葉她們非常驚訝,不過祺瑞的話還是不容置疑,這未免減低了她們的好感度。

“王將軍還是那麼威勢逼人啊!”戴安娜忍不住冷諷道。

“沒辦法,帶兵慣了,假如戴安娜小姐不習慣,可以不必理會我說的話,妳們女人嘛…還是跟梅兒呆在一起好了!”祺瑞招招手,梅兒笑嘻嘻地走了過來,祺瑞道:“妳負責好好招待兩位美國來的尊貴小姐,現在她們是我的客人,不許欺負她們,知道嗎?”

“知道啦,兩位小姐這麼美麗可人,我見尤憐的,我愛護都來不及,哪裏會欺負她們呢?”梅兒咯咯笑着伸出手來道:“歡迎兩位加入我們的隊伍,我們都見過面了的,今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吧!”

茱麗葉她們非常彆扭地加入了這個奇怪的隊伍,問及究竟是去幹嘛的卻沒人告訴她們,只說就快到了,天知道就這麼又走了幾天,最後連車都沒得坐了,大家扛着行李物品在險峻的山路上走着。

“詹姆斯,你們瞞得我好苦啊!”茱麗葉兩姐妹當然把所有東西都扔到了手下那些人的背上,有的時候甚至還坐到了擔架上讓人抬一會兒,看着手下人若無其事的樣子,她忍不住冷笑道。

“小姐,這都是主人安排的,否則我們也不敢瞞着小姐。”詹姆斯恭恭敬敬地說道,身份敗露之後他對兩個小姐是更加恭敬了。

“美國廢除奴隸制不是已經有兩百年了么?妳們怎麼還在主人、小姐什麼的?”梅兒也躺在一個擔架上,努力的壓榨着扛着擔架的兩個受訓者的體力,聽到了茱麗葉的話,她非常好奇的問道。

“我不知道,別問我!”茱麗葉沒好氣地回答道,一看到梅兒她就渾身不舒服,也懶得跟她搭腔。

梅兒毫不在意,眼珠子轉啊轉的,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鬼花樣。

一行人又走了兩天,在茱麗葉她們的耐心消耗殆盡之前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兩個穿着洗白了的中山裝的山裏人攔住了大夥的去路。

“請問…你們是不是王…將軍的隊伍?”老實巴交的山裏人有些吃重地問道。

走在頭裏的歐陽兄弟盯着那人瞧了又瞧,突然用家鄉話問道:“你們不是額馬大叔還有嘎子大哥嗎?”

那兩人又驚又喜,看着兩兄弟是越看越眼熟,似乎已經認出來了,不過卻不敢開口,還是歐陽兄弟倆握住了他們的手說道:“我是歐陽傑、他是我哥哥歐陽英啊,兩個小災星,還記得嗎?”

“真的是你們啊,我還以為認錯了,你們不是逃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額馬大叔憂心忡忡地問道。

“是我帶他們回來的!”祺瑞走了過來,笑道:“我就是王瓊潤,也是你剛才說的王將軍,是我帶他們回來的,你們說他們倆是災星降世,我倒是覺得他們倆更像福星呢!”

這個時候這兩人身後又走出一個人來,對額馬大叔說道:“大叔,嘎子,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共和國最年輕的將軍,也是給咱們投資修路造橋,又提供啟動資金,又派技術員來指導大家走上致富路的福瑞集團的總裁王總啊,他是我們大峒鄉致富的恩人啊!”

“何止是大峒鄉啊,李鄉長,咱們全縣都得到了王將軍、王總裁的大力支持才有今天大夥一起奔致富的好日子啊!”呼拉拉的又走來了一大票人,圍還有住了大伙兒,老鄉們熱情地把熱饃饃、熱雞蛋塞到了大伙兒手裏、褲兜里,連茱麗葉她們都得到了同樣的款待。

梅兒朝着祺瑞眨了眨眼,祺瑞微微一笑,在趕來迎接的縣長、鄉長等人的簇擁下向前越過一根橫曳在地上的粗大枯木,眼前的景緻登時一變。

茱麗葉她們在後頭正好奇地看着眼前出現的這些‘紅色政權’下特有的場景,試圖從裏面找出群眾們被迫參與的破綻來,肚子裏還在冷笑着:“這個身價超百億的大富豪,就捐款修了這破路?”

越過枯木之後,突然間面前出現了巨大的變化,茱麗葉和戴安娜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平直寬敞的水泥路,大卡車、小汽車、農用車來來往往不停地在路上來回穿梭着,遠遠的還可以看到遠方樹木掩映下嶄新的磚房子一棟接着一棟,根本不像這兩天聽歐陽兄弟描述的那樣,這裏幾千年來都是那麼窮苦破爛。

看着祺瑞就要給縣長迎上小車去了,覺得受到了愚弄,飽含着無限委屈的茱麗葉終於氣憤地發出一聲怒吼:“王瓊潤!有好路你幹嘛不走!為什麼專找那些鬼都不走的破路來走!你故意欺負我們不是?”

迎接大恩人的百姓們還有那些跟着鄉長縣長來迎接祺瑞的人們給她嚇了一跳,紛紛回頭看着這幾個外國人,因為茱麗葉說的是英語,所以除了有限幾個人之外大多數人並不懂她在說什麼,總知一個個都感覺到了她語氣里對自己的大恩主的不敬,一個個都怒目相視。

“啊…”祺瑞恍然大悟一般對身邊的縣長說道:“這兩位小姐是陪同我一起來的尊貴的美國朋友,她們是大企業家,也是大投資家和慈善家,這次來就是打算跟我一起就加大投資進行評估的!”

縣長鄉長的眼睛更亮了,看着兩大美女的眼神登時不同,祺瑞又向茱麗葉說道:“茱麗葉小姐,為什麼有好路不走專門走破路,這一點妳可以問我們的生物、地質、環保專家,我想我無需解釋了,這條路也是千百年來住在這裏的人們唯一的路,並不是鬼都不走的路,行程早都決定了的,大家一起都在吃苦,並不是專門為了難為妳們!”

祺瑞用的自然也是英文,經過他的解釋,茱麗葉漸漸明白過來,對剛才的舉動不由得有些後悔,就在這個時候,梅兒大聲鼓動道:“大家歡迎來自美國的大財團、大投資家茱麗葉與戴安娜小姐!她們不辭辛勞與王總裁同甘共苦一路走來,為的就是幫助大家更快更好地走上富裕的道路!歡迎她們!”

來迎接的人們登時歡呼起來,紛紛擠上前去看看這兩個來自美國的大恩主。

茱麗葉和戴安娜回過神來之後優雅的笑着朝大伙兒揮着手,親切地摸着小孩子的腦袋,一副大慈善家的樣兒,很快就獲得了大家的好感。

“回頭再跟你算帳!”茱麗葉和戴安娜不知道是誰跟祺瑞說道,不過聽起來倒像是情人在鬥嘴兒。

上了車之後很快就來到了馱龍寨,寨子裏的鄉親們早都着急地等待着了,見到車隊來了,首先就在寨門口放起了長長的鞭炮,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里,車隊開進了寨子裏面。

祺瑞為什麼首先要來這兒也着實讓縣長鄉長們大惑不解,下車后領着大夥往裏走,鄉長拚命向祺瑞解釋着馱龍寨的來歷,祺瑞笑道:“陸鄉長,這個馱龍寨啊,它的來歷我了解得可不少哦,我這一次可是專程為了它來的!”

陸鄉長首先腦袋裏就想着:“莫非馱龍寨有什麼寶貝?”

不過那個額馬大叔在鄉長耳朵里哼哼了兩句,陸鄉長的兩隻眼睛登時瞪圓兒了,恍然大悟地盯着正在跟嘎子說笑着的歐陽英傑直看。

昨天夜裏歐陽兄弟才從祺瑞嘴裏得知家鄉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大變化,張景柱打算投資貧困地區的時候祺瑞首先點的就是這一片,還跟他說起了歐陽英傑的故事,因此這兩年來張景柱果然在這裏折騰出了一片新氣象,當年被歐陽英傑燒成白地的馱龍寨早都煥然一新了,當歐陽兄弟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撲通一聲就給祺瑞跪下了,他們那個感激啊,一人抱着祺瑞一條腿兒哭個不停,勸都勸不住,後來給茱麗葉瞧見了,還暗自給祺瑞多添了一點不良嗜好--戀童癖!

寨子裏正中央的場地里新搭建了一個戲棚子似的東西,祺瑞他們被迎到了檯子上去,寨子裏的鄉親們都坐在下邊等着聽大恩主的講話。

祺瑞朝歐陽兄弟使了個眼神,倆兄弟信心爆棚地跳到了檯子前豎著的那個話筒前,大聲宣佈道:“鄉親父老們,還記得我們嗎?我…歐陽英(歐陽傑)!我們魔鬼災星兄弟倆又回來了!”第八章龍之將隱一整日的喧囂散盡,馱龍寨漸漸地從篝火大會中沉寂下來,只是偶爾還有年輕的男男女女在樹叢里追逐玩鬧的嘻笑聲。

祺瑞高高地躺在一株參天大樹的樹頂之上,有些寒冷的山風吹得樹梢不停地搖擺着,祺瑞卻像粘在了樹枝上邊一樣,隨着樹枝來回晃動着。

他躺在那兒,身體微微陷在一蓬茂密的樹葉里,無需仰頭便可以看到那潔白的月亮在無雲的夜空中頃灑着潔白的月華。

今天喝了點兒果子酒,甜甜地很好吃,沒想到後勁還不小,很多人都醉了,祺瑞並不想用內力把酒氣化掉,藉著這點酒勁兒,他緊緊地想着很多問題,正常的頭腦故意不去考慮的問題。

天邊一片烏雲涌了過來,月兒躲到了雲里,周圍一下子暗了下來,風也似乎一下子就大了起來,颳得樹葉嘩嘩作響,馱龍寨里響起了各種呼喚的聲音,似乎都在催促小孩兒們回家。

蟋蟋嗦嗦的聲音響了起來,祺瑞不用看都知道那是梅兒正敏捷地竄上來。

“哥哥,思考完了沒有?聽寨子裏的大祭祀說就要下雨了!”梅兒從樹冠里冒了出來,半截身子還藏在樹葉底下,看起來倒像是海里的美人魚。

“梅兒,記得思考者的雕像么?他思考了幾百年都還沒想明白,哥哥才想了那麼一小會,哪可能就思考完了?何況,哥哥的麻煩比那傢伙多得多啊!”祺瑞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坐了起來,目光又投到了灰濛濛的遠方積雪山峰上。

梅兒黠然一笑,道:“哥哥,你是不是把那雙胞胎麻煩也考慮了?”

“那是當然,不過我考慮的跟妳考慮的可不大一樣。”祺瑞道。

梅兒臉上閃過一絲憂慮:“哥哥,現在他們已經確認了你的身份,今後會不會有麻煩?要不咱們發動人手,一個也別放跑了!”

祺瑞微微搖頭,說道:“沒這必要,連個本拉登美國人都毫無辦法,我怕什麼呢?安東尼那個傢伙配合點倒還罷了,哼哼,我手下的人不會去美國鬧事,我可沒說我手下的狗兒也不去!”

梅兒噗嗤一笑,道:“哥哥,你可真夠賊的,安東尼絕對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

祺瑞道:“不要小看了那傢伙,他就算相信了我,不過他還是會小心防範的,所以,我不打算給雅各布任何幫助,一切就要*他自己了。”

“他一個人是不是太勢孤力單了點?”梅兒說道。

“只要他表現得足夠強…美國可是一個崇尚英雄的世界,他的事情他自己處理,我至多也就損失一條狗而已。”祺瑞淡淡地說道:“茱麗葉兩姐妹身份很特殊,妳不要操之過急,或許我們可以利用她們一下!”

梅兒默默地點頭,祺瑞又道:“倘若其他人問起,你就讓她們來找我吧。”

梅兒乖覺地點點頭,知道祺瑞說的是董碧雲她們。

風兒越刮越大,只聽一陣密集的聲音順風而至,祺瑞說道:“下雨了,快溜吧!”

說完他哧溜一聲身體陷了下去,就像一顆石頭沉入水裏,梅兒也把氣息一沉,立刻隱沒在樹冠密不透風的樹葉里,‘嘩啦…’的雨打樹葉的密集聲音被他們拋到了身後。

“啪啦!”一條粗大的閃電劃破了夜空,風雨聲一下子將所有聲音都掩蓋住了,好大一場雨啊!

“那個大祭祀看天氣倒是挺有一手的,難怪那麼多人相信他!”梅兒跟祺瑞在大雨侵透樹葉席捲人間之前回到了馱龍寨里的竹樓賓館裏,坐在充滿民族特色的古雅窗前觀風雨,那感覺相當不錯,豐富的自然資源讓這兒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旅遊點,現在還是淡季,否則房源都會成為一大難題。

“可惜他不懂裝懂,別的事情也胡說八道,居然裝神弄鬼地自以為是馱龍寨的守護神,歐陽英傑當年可給他害苦了!”祺瑞道:“現在家家都看上了電視,他那一套是沒幾個人相信嘍,今天看在縣長的份上輕饒了他,有機會還得讓歐陽英傑出出氣才行!”

祺瑞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晚了,早已不是吳下阿蒙的歐陽弟兄倆偷偷潛入了大祭祀的屋裏,可憐的大祭祀正憂心忡忡地在山神牌位前祈禱着,結果面前一黑,給人連頭到腳地套上了一隻大麻袋。

莫名驚詫的大祭祀還沒弄明白究竟怎麼回事,身上已經連連挨了幾下,疼得喊都喊不出聲來,倒在地上就只剩下出的氣兒了。

祺瑞正在跟梅兒聽風觀雨,品嘗着這兒的特產蓮蓬果兒,卻突然聽見有人殺豬般地慘叫着迅速接近着,歐陽兄弟他們的族語大夥都不懂,只看見已經熄燈打算休息的寨子裏一盞盞的燈又亮了起來。

“歐陽英,那是誰在叫,又是在叫什麼?”祺瑞眉梢微微一顫,慢悠悠地詢問道。

“就知道瞞不過大哥…”歐陽英傑從屋檐下冒出個頭來,歐陽英笑嘻嘻地說道:“那是馱龍寨的大祭祀在叫,他說他冒犯了神靈,請求山神責罰他!”

“你們兩個又搗鬼,算了,我本來也打算給他們點教訓,你們既然已經做了,我就不管了,報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其他人就別為難人家了,你們是衣錦還鄉,不是專門回來報復人家的,明白嗎?”

“是,大哥,我們都聽您的,其他鄉親我們也不打算怎麼樣,就是這個大祭祀滿嘴噴糞惹人怨憤我們才教訓他一下,剛才他還在念叨着說我們會帶來災禍呢,這不,我就讓他的預言應驗了!打得他滿頭包,還裝做是山神狠狠地呵斥了他一通,把他嚇壞了!”歐陽傑美滋滋地說道。

“滾回去睡覺去吧,明天你們還要帶我們去探險呢,不好玩的化小心屁股開花!”祺瑞揮了揮手,歐陽英傑答應一聲便溜之大吉,風雨中那個大祭祀的聲音也漸漸地消去,風雨繼續主宰着這個世界。

美麗的風景和奇特的風土人情把茱麗葉姐妹給迷住了,她們甚至忘記了自己來這兒的目的,甚至跟梅兒都有說有笑地似乎忘記了她曾經做過的事情,直到祺瑞派梅兒把她們兩個叫了來,蜷在祺瑞懷裏的梅兒臉上又出現了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她們這才警覺起來,終於想起了千里迢迢來到這兒的目的。

祺瑞微笑着說道:“兩位不用擔心,假如我真要對付妳們的化,也不會等到現在了,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兒返回新疆,不知道二位是不是打算繼續跟我回新疆呢?”

祺瑞的語氣有些曖昧,再看到梅兒嬉笑的眼神,茱麗葉姐妹臉上微微一熱,感覺自己就像那些曾經粘在自己身邊甩都甩不掉的追求者一樣跟着眼前這個男人,雖然說繼續跟下去總有一天能抓住他的痛腳,不過那更像是一個借口,一個繼續跟着他的借口而已。

暗地裏交流了一下,茱麗葉道:“聖誕節快到了,我們也該回國了,不然家裏頭又該擔心了,到了昆明之後我們就該分手啦!”

說得似乎很坦然的樣子,不過實在不像是一個美國情報員跟自己目標的可疑恐怖頭子在說話。

“那麼,先預祝兩位一路順風吧!”祺瑞伸出手去。

茱麗葉和戴安娜分別與祺瑞握了握手,卻沒理睬梅兒伸出來的手,說道:“承您的吉言,不過,這話是不是說得太早了點?”

“也不算早了,”祺瑞笑道:“明天一路上也要順風呀!”

茱麗葉默默點了點頭,離別在即,居然有些不知道說啥,似乎還不那麼急着離開了。

“還記得上次的談話嗎?今天找妳們來就是想繼續再好好的聊聊,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矛盾,對抗不如合作,對吧?”祺瑞反問道。

茱麗葉精神一振,說道:“您是不是覺得我的提議還有那麼點可以繼續考慮的?”

祺瑞點點頭,道:“對抗並不是長久之計,相互理解互通有無的合作才是真正的發展之路,不過不是妳們想像的那樣,我們的合作只限於在國際上的反恐合作這方面,妳們知道我是搞反恐出身的,對那些恐怖組織是深惡痛絕的,一個暴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千千,萬萬的恐怖份子,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坐到一起來,做到資源共享互利互助,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恐怖組織儘可能地消滅掉!消除了這些毒瘤,正常的世界才能夠得以和平穩定的快步發展,這也是妳們美國極力想做到的事情吧?”

茱麗葉姐妹面面相覷,本以為對方終於利欲熏心,在政治上受挫之後終於考慮要依*她們的力量重新崛起,沒想到卻得到了這麼一個讓她們大失所望的答案來。

“當然,這只是我胡思亂想而已,我區區一個人憑什麼跟妳們諾大的情報局談條件?茱麗葉小姐,妳就當沒聽見好了。”祺瑞苦笑道。

茱麗葉臉上卻凝重了起來,說道:“王將軍,你的這個提議我個人非常感興趣,假如您是真心實意的話,我們的高層相信興趣會更大的,可是,我們期待的是更廣泛的合作,包括支持您在事業上的發展!”

茱麗葉說得很含糊,祺瑞卻當聽錯了,聞言笑道:“好啊,事情總是要慢慢一步一步來的嘛,妳們願意在我的事業上給我幫助那可真的是太好了,不說別的,不了解不知道啊,我們現在的科技水平實在是太差了,假如妳們能夠給我提供點技術還有裝備,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王將軍,您知道我們說的不是這個!”茱麗葉皺眉道:“請您表示出您的誠意來!”

祺瑞聞言果然嚴肅了些許,他淡然道:“我嚮往的是無憂無慮的生活,參軍是我外公逼的,若不是我姑爹讓我幫忙,我早都辭職不幹了,我對那個位置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這麼說吧,我對妳們兩位超級美人兒的興趣都比坐上那個位置要大得多,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很多昏庸的君王都用它來寬慰自己,那就是愛江山更愛美人,我也一樣,貪逸惡勞才是我的本性,在美麗的海灘上曬着太陽,身邊美人環繞,一個國家的領袖能這麼消遙自在么?”

一番話說得茱麗葉姐妹面色緋紅,心裏面自然很是受用,連梅兒吃吃的笑聲聽在耳里都順耳多了。

“王將軍別胡說了,一朝權在手,什麼東西您得不到呢?”茱麗葉還想說服這個看着越來越順眼的男人。

祺瑞正色道:“不要再說了,就算我想去爭取,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外人幫忙!”

茱麗葉悵然若失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茱麗葉明白了。”

“剛才說的事情妳們可能也沒法作主,等妳們回去跟妳們的上層或者是家人好好談談再說吧,我知道妳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實話說了吧,我有辦法幫你們制止伊拉克的騷亂,更有辦法可以搞到扎卡維跟他手下的資料,有興趣的話就來找我吧!”祺瑞語出驚人的說道。

“假如真如您所說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們也相信您有這個本事,是不是啊,神使大人?”茱麗葉眼睛一亮,喜滋滋地說道。

祺瑞搖了搖頭,微笑道:“我說過,神使是神使,我是我,不要混為一談,中東繼續亂下去對大家都沒有任何好處,一個穩定的世界才是我們共同需要的!”

“是啊,明年就要開奧運會了,是不能亂了,不過,日本方面呢?”茱麗葉笑眯眯地問道。

“我沒去過日本,對日本也不感興趣,連我們福瑞集團都已經完全從日本撤出了,那地方只有星月集團的王總裁才敢做出那麼大的投資,我們都在為他捏一把冷汗呢!”祺瑞完全撇清道。

“是啊,正當的生意現在在日本太難賺了,我們的情報局對這位王星火王總裁的興趣也大得很,據說他涉嫌拐賣日本女性到全世界干一些齷齪的勾當,假如一被證實了,恐怕又是一個天大的醜聞啊!”

祺瑞淡然道:“他的事情我不大清楚,不過這事在國內也吵得很多的,日本色情業狀況全世界都知道,入鄉隨俗,王星火在日本搞色情業我們也沒話可說,你們情報局不也培養了大批的美女間諜么?”

這麼一說茱麗葉臉上可有點掛不住了,她正想開口駁斥,戴安娜搶先說道:“怎麼說到王星火身上去了?他的事情不歸咱們管,還是別管他好了,王將軍,今後我們怎麼跟你聯繫呢?”

祺瑞道:“聯繫的地址我會讓梅兒拿給妳們的,妳們以後就通過她跟我聯繫吧,回去我就要投入工作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有空出來玩呢…”

茱麗葉心情沉重起來,剛才的不快也早都消了,聞言便道:“王將軍是干實事的人嘛,不過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更重要的是,不要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哦!”

遼闊的北國已經陷入了風雪肆虐之下,在確認茱麗葉姐妹連同她手下的人已經離開中國,身邊已經沒有了盯梢者之後,祺瑞來到了內蒙古,這兒曾經是水豐草密的大草原,不過現在卻成了大戈壁,一路走來風塵僕僕,住在這兒的條件是相當艱苦的。

祺瑞此行的目標就是雅各布,雅各布繼續留在這裏已經沒什麼好處,該研究該抽樣的都做了,是該把他帶走的時候啦。

雅各布很快就被帶到了祺瑞面前,祺瑞的身邊只有梅兒一個人,雅各布的存在是一個秘密,祺瑞不打算讓太多人知道自己曾經抓到甚至寄養過這麼一個狼人。

那隻在歐陽英傑兄弟手裏被蹂躪了將近兩個月的小狼崽長大了不少,衣食不缺的它又給科學狂人博士祺瑞夫妻倆拿來當實驗品折騰,沒死都算是萬幸了,可是看起來它還精神奕奕的,似乎得了不少的好處。

狼崽和雅各布互相敵視地對視着,小狼崽似乎感覺到危險,蜷縮着往祺瑞腳後邊躲去,經過這段時間慢慢調教,各種手段多管齊下,小狼崽已經把祺瑞看成了親人。

“雅各布,不要欺負它,今後它就是你的夥伴了,知道嗎?它不是普通的狼,它是我為你準備的,它會成為你的好幫手的,作為一個狼王,能夠擁有一隻強大而且通靈的狼是不可或缺的,我讓你徒手殺狼,現在怎麼樣了?”祺瑞沒讓小狼崽挨在自己身上,他已經給蕭蕾蕾折騰夠了,不想再泡在消毒水裏,祺瑞飛起一腳,把小狼崽摔到雅各布面前。

“主人,方圓一百公里之內都沒有狼群了!”雅各布高興地向祺瑞稟告着,小狼崽想逃,結果卻給雅各布一隻手給按住了:“主人,我只在殺那隻狼王的時候受了點傷,不過我還是沒有變身。”

“殺狼對你而言並不算什麼,別高興得太早了,接下來我要把你帶去另一個地方,我要親自提升你的實力,有你苦頭吃的!”祺瑞給他潑冷水,雅各布要想成為真正的狼王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美國異能界黑白兩道恐怕都不會喜歡看到這麼一個狼王成長起來的。

“是,主人,我不會讓您失望的!”雅各布驚喜地說道。

祺瑞給雅各布略作改裝,然後便帶着他回了大西北,得到這麼一個活體的白老鼠,蕭蕾蕾可真是高興壞了,手裏拿着祺瑞帶回來的全面檢查資料,她又用中醫的方法給雅各布做了全面的檢查,就差沒有剝皮拆骨了。

從此,大漠的戈壁灘上不時響起令人心悸的凄厲狼嚎聲。

快要聖誕了,各大集團先後公佈了自己的年報,福瑞集團也在美國公佈了自己上市半年來的業績情況,良好的業績抵消了前陣子因為王瓊潤被調職而帶來的影響,不過,剛有點好轉的股價又被人有意識地打壓了下去,一個個傳言迅速傳播,其中一條就是王瓊潤將很快退出福瑞集團管理層,他的股份也將在一年內緩慢退出福瑞集團,目前已經轉手了百分之十了。

剛回國的擎天風險投資集團總裁,被稱之為玉觀音的蔣勻婷在記者會上表示自己已經拿到了王瓊潤轉讓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佔總股數大約為百分之二不到。

她的宣佈證實了王瓊潤即將離開福瑞集團的傳言,一直沉默的副總於大勇出面解釋這件事,表示這是正常的轉股,並不意味着王總裁即將離開,假如價格與對象都合適,他也願意把自己的股票轉讓一部分出去,但是這將在不影響福瑞集團決策層以及集團發展方向的前提下進行。

話雖如此,一個年輕女人突然出現在福瑞集團的決策層還是讓美國人非常失望,尤其是還有傳言說這個女人的種種是非的時候,股價一跌再跌是再所難免了。

胖頭魚正在高爾夫球場上晃動着他那還是顯得很龐然的身體,減肥雖然卓有成效,但是也不能一蹴而就,怪就怪他以前的資本太足了。

身邊儘是非富即貴的人物,這裏是大家休閑兼談生意的地方。

胖頭魚才把球打進了洞裏,就聽見後邊有人鼓掌道:“於總打的好球啊!”

胖頭魚回頭一看,說話鼓掌的那人他不認識,倒是那人身邊的另外一位他認得,心中‘咯噔’一聲,暗道:“果然來了!”

“我來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劉,名昭麟,心昭日月的昭,麒麟的麟,忝為微軟公司全球價值評估部的副主管,對於於總兩天前的發言我們非常的感興趣,於總是否可以在百忙中抽點時間我們好好談談呢?相信一定不會讓於總失望的!”說話的是一個年約三十許的男人,他面容俊朗、衣冠楚楚、風度翩翩,放到哪兒都是一個出色的人物。

不過胖頭魚對他自信滿滿的態度很反感,心知肚明對方的來意也讓胖頭魚對這個傢伙沒有一點好感。

胖頭魚的臉上堆起了一臉假笑,伸出了右手友好地說道:“幸會幸會!”

胖頭魚熱情的回應讓劉昭麟很是得意,表面雖然故作熱情大方的樣子,他的眼角卻透出一絲不屑,胖頭魚在網吧里什麼人沒見過?對他的評價更是一落千丈,手上也不由微微加了點力氣。

手上傳來的痛感讓劉昭麟微微皺起了眉頭,幸好於大勇同志很快把手給放開了,劉昭麟嘴裏客氣着,肚子裏卻暗罵了一句:“一身蠻力的農民!”

“於總,前天您說只要價錢合適就可以適當轉讓手裏持有的福瑞集團的股票,對此我們非常的感興趣,今天來就是談收購的事情,不知道於總意下如何?”三人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劉昭麟開門見山地說道。

“是啊,我當時說的是只要價錢還有買家都能讓我滿意,轉讓部分股票是可以的…”胖頭魚樂呵呵地說道。

“哦?難道於總對我們微軟有意見嗎?不願意轉讓股份給我們?”劉昭麟不滿地問道。

“哪裏哪裏,只要不是日本人就行,我當然願意…問題是你們微軟打算出個什麼價位呢?”胖頭魚笑眯眯地問道。

“哦,想不到於總還是個民族主義者啊,正好,我對日本人也非常反感,今後有機會可以聊聊,今天嘛我們還是談公事吧,於總快人快語,我也不羅嗦了,目前市價再增加百分之二十,於總能轉讓多少我們就要多少!”劉昭麟獅子大開口地說道。

“市價加百分之二十?”胖頭魚快被肥肉埋沒的眼珠子轉了幾轉,笑道:“你們對福瑞集團的未來前景十分看好嘛!”

劉昭麟眉頭一皺,道:“於總,你不要錯估了形勢,我們看中福瑞集團的某些方面這是勿庸置疑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做,不過,付出的代價總有個限度…”

胖頭魚微笑不語,劉昭麟又道:“於總,你可要三思啊,目前福瑞集團形勢可沒有當初剛上市的時候那麼好了,福瑞集團股價屢屢受挫是為了什麼?據我們分析,有一個意圖不明的組織在極力打壓你們的股價,他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我們還不了解,不過福瑞集團的股價持續下跌單憑福瑞集團是極難挽回的,遲一天收購或許對我們來說就是節省一大筆錢,於總,你可要想明白了!”

胖頭魚微微眯起眼睛瞧着他問道:“不會就是你們微軟在後頭搞鬼吧?”

劉昭麟連忙辯解道:“我們微軟可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我們怎麼會做出這樣是事情來呢?這樣做可是違法的,於總您可不能亂說啊!”

胖頭魚笑道:“是我失言了,對不住對不住,劉先生是華裔還是…聽口音像是上海人啊!”

“是的,以前我是上海人,十多年前移民到了美國,目前發展得還算可以…”劉昭麟面帶得色地說道。

“上海那是個好地方,出人才啊,我去過幾次,都不想回北京了!”胖頭魚艷羨地說道。

兩人親切地談了起來,劉昭麟幾次把話題轉往正事,胖頭魚卻屢屢把話題岔開,旁邊陪着胖頭魚來那人見機得快,乘機告罪一句早早溜開了,留這對活寶牛頭不對馬嘴地說著。

“於總,時間不早了,請您不要再轉移話題了好嗎?”劉昭麟終於給胖頭魚打敗了,他就像一塊超級牛皮糖,你以為已經把他吃下肚去的時候突然發現他根本還沒進嘴呢,說得嘴巴都幹了,事情卻沒有絲毫的進展。

胖頭魚朝遠方招了招手,聞言笑道:“劉先生少年得志,該是一個聰明人才對啊,怎麼現在卻裝起了糊塗來了?你說得對,天色不早了,我老婆在叫我了,這件事等劉先生有了決定再談吧!”

劉昭麟臉上堆起了假笑,可惜作假功夫沒有胖頭魚來得好,誰都明白他快給氣瘋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好吧,這幾天我還會留在北京的,有機會我們再談好了。”

胖頭魚朝他揮揮手,說了聲再會之後坐上了林雪茹開來的四輪小車,把那車子壓得嘎嘎作響,林雪茹把車子轉了個圈往來路開去,看了看劉昭麟,好奇地問道:“那傢伙是誰啊?居然能陪你聊那麼久,也算是一條好漢了!”

胖頭魚得意地哼起了歌兒,摟着大美女的肩膀笑道:“那丫的不是個好東西,想買咱手裏的股票呢,祺瑞說得對,只要一放出風聲,就會有蒼蠅來了,說實話,微軟開的價格很誘人,作為說客,他的口才也很好,可惜啊,就算股價跌到停牌我都不會賣的!”胖頭魚恨恨地拍了一下大腿,發出了一聲巨響,然後他又疼得叫喚着拚命拿手去揉。

看到他們的背影,劉昭麟也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滿心不高興地罵道:“這死胖子,貪心不死,這樣的價格都不肯鬆口,媽的,可惜這裏不是上海,不然我有你好看的!”

劉昭麟罵了一句,隨後腦袋裏轉着其他念頭也轉身離去了。

胖頭魚回頭瞧了一眼,對林雪茹道:“假如不是祺瑞提前跟我攤牌了,說不定我還真給他說服了,能在微軟坐上這個位置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啊。”

“哦?他開價多少?說不定我會感興趣呢?”林雪茹咯咯笑道。

“少來了,妳比我還着緊祺瑞說的話呢,”胖頭魚小人得志地道:“媽的,才給我市價加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大約四十五美元一股,這也太少啦,祺瑞說了,過完年倘若股價沒衝破一百美元他就把差額賠給我,嘿嘿,我當然相信他!”

林雪茹微微搖頭,笑道:“你也算是好命了,居然給你碰上了個祺瑞,現在儘管吹牛吧,當年你跟我談合同的時候都還吝嗇得跟個葛朗台似的!”

“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就算是現在,我也還是會照樣那麼做的,有錢也不能亂花啊是不是?看到了祺瑞給我們發過來的那些相片,誰還沒事亂浪費的那絕對不是娘養的,過了年咱們也該把分紅拿一些出來捐助出去啦!”胖頭魚躊躇滿志地說道:“小德很有出息,我們也不用為他擔心什麼,咱們賺的錢大部分都拿來捐助算啦!”

“哼,你就不打算給我肚子裏的孩子留一點啊?”林雪茹嬌哼道。

“什麼!”胖頭魚大吃一驚,還以為聽錯了,只見林雪茹嬌羞地說道:“我這兩天一直不舒服,剛才乘你們聊得那麼高興就到附近的醫院做了檢查,已經兩個月啦!”

胖頭魚這回聽得真切了,只覺得全身的血往腦門上直衝,欣喜若狂地叫道:“真的?”

林雪茹肯定地點點頭,胖頭魚張了張嘴,終於沒有嚷出來,他小心翼翼地說道:“妳小心點啊,從今往後不準開車了,我給妳安排一個司機…不,哪兒也別去了,就呆在家裏頭養着吧,我給妳請七個八個保姆來,咱們要把這個孩子養得白白胖胖的…”

“天啊,才兩個月啊,你別胡說八道了,我不是那麼弱不禁風的人呢,再說,你不覺得這麼寵着我會給小德很大的壓力嗎?”林雪茹體貼地說道。

“小德不會那麼不懂事的,他會很愛護這個弟弟或者妹妹的…”胖頭魚高興地說道。

“好啦,有消息來了,不用跟祺瑞聯繫么?”林雪茹說道。

“對啊,都給高興得忘記了,是該給那小子打個電話了!”胖頭魚說著便把手機給掏了出來。

祺瑞正蹲在一大堆的電板和電子元器件中間,拿着一把精密焊槍在鼓搗着什麼,電話遠遠地在卧室響了起來。

“祺瑞,電話!”蔣勻婷穿着睡衣慵懶地拿着手機從屋裏走出來,祺瑞抬起頭來,道:“放回機座上去,幫我接通了就行啦!我有無線轉接器的!”

蔣勻婷‘哦’地一聲,嬌嗔道:“怎麼不早說,害得人家爬起來!”

祺瑞呵呵一笑,道:“小懶豬,都不看多少點了,還睡啊,再睡就睡成真正的小懶豬了,昨天才過來就趕着上床了,我哪有時間告訴你這個!”

‘呼’地一聲一把梳子飛了過來,祺瑞接住在手裏,裝模作樣地嗅了嗅,笑道:“好香啊!”

卧室的門‘砰’地關上了,祺瑞啞然失笑地把梳子扔到了一邊,耳邊傳來‘嘟’的一聲,電話接通了。

“老大,果然不出你所料啊,有人來找我談收購的事情了,你猜是誰啊?”胖頭魚笑道。

“不用猜,是微軟的人來了吧?”祺瑞手裏不停地說道。

“是微軟不錯,不過來的卻是一個中國人,一個半路出家的華裔,拽得二五八萬的,似乎攀上了微軟很了不起似的,張嘴就說我有多少股票微軟就要多少,媽的,微軟又不是他家的!”胖頭魚越說越生氣地道。

“人各有志,你也不能就這樣否認了人家嘛,管他是什麼人呢,來的是誰啊?開價多少?你怎麼答覆他的?”祺瑞倒不覺得人家在外國的華人有啥不對的,對胖頭魚的感覺倒是有些不解。

“話是這麼說,不過你沒當面見到那傢伙,否則你會比我還要生氣的,那傢伙說是什麼微軟全球評估部門的副主管,哼,聽起來還沒當初我們見過的那個什麼羅斯索羅夫職位高呢,他拽個屁啊,叫什麼劉昭麟,上海移民去美國的,他答應給我…”

胖頭魚羅羅嗦嗦的說著,祺瑞停下了手裏的活兒,把他的話給打斷了,聲音都提高了兩度:“劉昭麟?哪個劉昭麟?你有他的資料嗎?”

聽到了祺瑞的話,藏在祺瑞胸前的玉飾里的王奇英也失聲驚呼道:“劉昭麟!是他嗎?”

胖頭魚大為驚訝,道:“這個人很了不得嗎?”

祺瑞道:“嗯,或許不重要,不過以前我也認識一個人,他也叫劉昭麟,十多年前從上海去了美國,你有這個人的資料嗎?”

胖頭魚道:“暫時還沒有,我只是隨便跟他聊了會。”

祺瑞轉念道:“好吧,我會自己調查的,他們給你開價多少?”

胖頭魚道:“一開始說市價加百分之二十,後來提到了百分之五十,我只是跟他打迷糊,他出再多我也不會答應的!”

“加百分之五十了啊,好像不錯啊,微軟難道不打算先把我們逼進了死胡同里再考慮收購嗎?我們可不是小公司了,他們能一口氣拿出那麼多錢來?”祺瑞思索道。

“老大,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為啥任人家把咱們的股價弄得那麼慘呢?若不是你故意這麼做,現在咱們的身價恐怕就不止是這麼一點兒了吧?”胖頭魚哀怨地說道。

“你懂什麼,股票里的錢都是死的,除非你都把股票給賣了,你肯嗎?老老實實當你的大股東吧,有我為你籌謀,你下半輩子數錢都數不過來,就像婷婷現在這樣!”祺瑞笑道。

“我算是明白了點兒了,好吧,那傢伙今天很不高興地走了,過兩天一定還會來煩我,你看我該怎麼對付他?”

“那還不容易嗎?獅子大開口,我們的股價跌得越厲害你就提越高的價碼,或者你婉轉地讓他來找我,說我正在找好買家準備脫手吧!”祺瑞說道。

“那好,就這麼著…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嫂子懷孕了,你小子又要做叔叔了,準備好禮物吧,哈哈!”胖頭魚掩飾不住心裏的喜悅道。

“真是恭喜了,禮物當然是少不了的,過年我會回北京,碧雲姐她們也會回去的,小心你的小房間塞不下那麼多禮物哦!”祺瑞笑道。

“我倒是要看你的大房子究竟有多大!”胖頭魚不服氣地說道。第九章大隱在野又說笑兩句兩人把電話給掛斷了,祺瑞看了看滿工作室里堆着的零件,肚子裏暗笑道:“哼,假如你知道我要造的是什麼,你一定會無話可說的!”

手裏繼續着工作,祺瑞用他早都盤算着要造的無線轉接控制器撥通了給地球另一邊的董碧雲的電話,當初剛參軍的時候祺瑞就曾經想過在皮帶頭後邊裝一個這玩意,這樣的話就算在訓練中都可以接打電話了,不過當時他搞不到足夠微型的零件而且對軍方的控制設備狀況不太了解,所以才一直拖到了今天。

電話接通了,祺瑞悄聲問道:“喂,黃河黃河,我是長江…”

“小壞蛋,你想幹嘛啊?我剛睡着!”董碧雲似怒還喜地大聲叫道:“你又忘記時差了!”

祺瑞尷尬地笑了笑,歉然道:“對不起嘛,雲姐,我真想妳啊!”

“我也想你…”董碧雲的聲音降低了八度,很是依戀地說道。

“想我就回來吧,不過回來之前再幫我查一件事情吧,好嗎?”

“就知道你沒事不會找我的,說吧,又要查什麼事情?我立刻給你去查!”董碧雲幽怨地說道。

“我現在給美國人盯上了,不得不小心點啊,快回來吧,回來了就好了,我會讓姐姐知道我有多疼妳的,我讓姐姐查的是一個叫做劉昭麟的人,微軟的什麼全球評估部門的副主管,我要他的詳細資料,包括他從前在上海的具體資料,或許他是我曾經認識的一個人,我想得到個確切的答案。”祺瑞說道。

“好的,我保證把他小時候尿過幾次褲子讀書的時候談過幾次戀愛的陳穀子爛芝麻的往事都一清二楚地調查出來告訴你的!”董碧雲相當自信地說道,倘若連這麼一個普通人的底細都沒法調查個明白,她的情報組織也乾脆解散算了。

談完了正事,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依依不捨地斷了線,董碧雲約定了歸期,過年是中國人的一件大事,再忙都要抽時間回家看看。

“祺瑞,真的是他嗎?”祺瑞抓起工具正要繼續幹活,王奇英問道。

祺瑞一面繼續焊着線路,一面說道:“或許吧,我也不知道。”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祺瑞的媽媽問道:“那個劉昭麟是什麼人?怎麼你父子倆都認識我卻不知道!”

王奇英回憶起了往事,悠悠地嘆息了一聲,祺瑞卻代他回答道:“假如真的是那個人,那麼就是老爸心中永遠的痛回來了,可惜,老爸想扁他也沒法親自動手了!”

聽到了祺瑞的話,周小蝶猛地省悟過來,訝然道:“是他!”

王奇英笑道:“妳也記起來了啊,假如真的是那傢伙,我還真想揍他一頓呢!不過有兒子服其勞也是一樣的,上陣父子兵么!”

“這事哪用我動手啊,跟姑爹提那麼一提,保證這傢伙哪也不用去了!”祺瑞嘿嘿笑道。

“我看還是算了吧,真是他的話還是你私下裏解決掉,你姑爹前途似錦,不要害他犯錯誤哦!至多事後跟你姑姑說一聲就是了。”周小蝶說道。

“媽媽說得對,哎呀,我突然間很想揍那混蛋一頓了,不過我對那混蛋的資料了解得不多,老爸,你當初調查過他吧?還不趕緊把資料告訴我!”祺瑞說道。

王奇英當年確實對那個叫做劉昭麟的大學生做過調查,記憶里大致都還很清晰,於是便把這些東西全發到了祺瑞那兒去。

祺瑞一面接收資料,一面遙控着卧室里一直開着的電腦,倏忽之間就來到了微軟的網站,從微軟的人事資料中調出了劉昭麟的簡單資料,把網站上的大頭照跟王奇英傳過來的學生證照一對照,雖然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不過劉昭麟的面容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勿庸置疑,這個劉昭麟就是當年王奇英發誓要痛揍那個,也是當年小祺瑞為之信誓旦旦地說話,逗得周小蝶破涕為笑的那個傢伙。

劉昭麟在網絡上的資料里沒有在中國的經歷,只把他在美國獲得的殊榮一條條擺了出來,這個人的確非常優秀,他原本在中國學的是醫學專業,去到了美國之後卻改了專業讀起了麻省理工的商學院,一串博士頭銜後頭跟着的名校就像金字招牌一樣晃眼。

祺瑞都有些佩服起來了,他相信自己不比任何人笨,不過有沒有毅力去讀那麼多書就難說了。

祺瑞沒有太過驚訝,因為能讀書的人一把一把地隨便抓,他的福瑞集團裏頭這樣的人見多了,繼續查看劉昭麟的個人資料,他在去微軟前在其他公司呆過,不過時間不長,後來加入了微軟,過得也似乎不是那麼愉快,頻繁地被調動工作,在做現在這份工作前最長的崗位也只呆了半年,調到目前這個部門之後似乎穩定了下來,到目前為止已經做了一年多了。

“是他沒錯了!”祺瑞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王奇英問。

“不怎麼樣,看情況吧,事情過了那麼久了,當事人都忘記了,我們還那麼耿耿於懷幹嘛那?我剛打算修身養性呢,沒空去找他的麻煩!”祺瑞淡然說道。

“說得可真好聽,你剛才已經投了餌,就等着魚兒來上鉤了吧!”王奇英毫不猶豫地揭穿了祺瑞的真實目的,果然不愧當年威名赫赫的禁毒英雄!

祺瑞微微一笑,不再作聲,把面前的一塊塊電路板焊來焊去,有的還用銅線焊出飛線來拼接電路,或者把幾塊板子連在一起。

“嘖嘖,雖然我沒有做過焊工,不過,這樣接線是不行的!”王奇英閑得沒事幹在一旁指指點點道。

“管他呢,能用一兩次就行了。”祺瑞不以為意地說道。

“孩子,你究竟想做什麼啊?”周小蝶百思不得其解道。

“機械人啊!”祺瑞隨口回答道。

“可是…”周小蝶看着面前這些東西,還是一頭霧水。

“我要做的是一個大機械人,又笨又大的傢伙,目前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要想做到精巧完善,恐怕還得過上幾年。”祺瑞解釋道:“我正在焊的這個是準備用於一只機械手臂的晶片板,以後建成的流水線上它將可以做很多事情,例如可以給我製造更新一代的機械人!”

“你不是弄了個機械人研究所嗎?幹嘛要自己動手?要流水線的化不如去買的好吧?”周小蝶還是不明白。

“你見過哪個國家有專門製造機械人的流水線生產線?至多也只能生產點機械臂什麼的,咱們兒子要做就做最好的,是吧,兒子!”王瓊潤很得意,有這麼一個兒子真是驕傲啊,可惜也只能對着自己老婆說說,沒法子跟其他人炫耀,未免有點兒遺憾。

“媽媽說的流水線也是要買的,還要給機械人製造身體其他部件呢,我一個人可忙不過來,我現在只是在做控制晶片方面的初步準備工作而已,我想在建立起流水線之前還要分別對其編寫一些軟件,測試一下這些晶片板的初步工作情況,那個工作室只是唬人的,讓他們去研究吧,等我過得幾年再把一些淘汰的技術拿給他們去向全世界炫耀去,嘿嘿…”祺瑞想到別人驚嚇得下巴都合不攏的情景,不由得壞笑了起來。

周小蝶也只能發出慨嘆,對於這個十來年不見的兒子,她實在是無話可說,唯一可以挑剔的地方或許就是桃花運太好了點兒,不過,作為母親,只要兒子沒有抱着玩弄人家感情的心態,這點小毛病根本不算是毛病了。

王奇英突然說道:“祺瑞,你是如何控制你腦袋裏的那顆晶片運行的?”

周小蝶很奇怪老公怎麼會問出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來,一般來說他們都喜歡避開這個話題,以免造成祺瑞的不快,不過一轉念她就想到了那麼一個可能性,心中登時狂喜起來,與老公一起殷切地期盼着祺瑞的回答。

“我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當我醒來之後自然而然地就可以操控這塊晶片,這些年來我也一直都在琢磨着這個問題,可以說暫時還沒有答案。”祺瑞的回答讓兩人大失所望。

“日本人有這方面的資料嗎?他們不是已經發展出新型智能晶片來了么?”王奇英問道。

祺瑞不由得想起了野晴清順身邊的那兩個女孩來,她們就是新一代的智能晶片控制的人,可惜的是她們似乎並不能控制腦袋裏的晶片,相反倒是晶片啟動之後她們的身體就完全被控制住了,而且,這些女孩來自武田家族,這個家族雖然遭到了重挫,但是他們的技術卻並沒有落到祺瑞手裏。

祺瑞微微搖頭,道:“暫時還沒有,我讓留在日本的人注意着這方面的事情,不過還沒有消息,據我看世界上人與晶片真正合而為一的只有我一個,獨此一家別無分號,要想再複製我的經驗,除非…”

“除非什麼?”王奇英焦急地問道。

“除非把我大卸八塊拿去中科院慢慢研究!”祺瑞隨口回答道。

“那是不可能的!”周小蝶毫不客氣地說道:“誰敢這麼做,我非跟他拚命不可!”

瞧到父母都有些失望,祺瑞明白他們在想什麼,假如靈魂可以直接控制晶片,那麼祺瑞就可以為父母倆製造出專用機械人來,他們承載控制着機械人大腦中的晶片,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也不用老呆在祺瑞身邊讓他照顧着,假如真的做到了這一步,或者人類就可以真正的擺脫生老病死,拋棄容易故障的肉體,以可以替換的機器為載體,做到精神上的永生,那是一個多麼讓人激動的時刻,而且,也似乎並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難怪王奇英夫妻剛才那麼激動呢。

“也不是說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遲早我會找到其中的奧妙的!”祺瑞信心百倍地說道:“就像古時候人們對火、閃電這些力量的崇拜一樣,對精神力的掌控研究也要從無到有慢慢來吧,會有那麼一天的,反正你們現在天天都有遊戲玩,又有電視看,不用吃飯不用睡覺可以隨時上網,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嘿嘿,是不用着急…”王奇英嘿嘿笑道。

“老是玩遊戲看電影也不成啊,十年過去了,很多東西我們都一點兒也不了解,我看我們該再學些東西了!”周小蝶信心滿滿地說道:“等祺瑞給我們造好了身體,我們可不能讓兒子失望!”

祺瑞道:“你們慢慢聊,我幹活了!像往常一樣,我會留一個通道給你們!”

“嗯,你忙你的吧!”王奇英巴不得祺瑞快點走,省得看到他的窘樣兒,可憐的緝毒大英雄,還是有點兒懼內,沒辦法,祺瑞的媽媽太優秀太賢惠了,王奇英對她是又愛又敬。

祺瑞不再理會他們即將展開的論戰,留了一個通道給父母之後忙起了自己的事情,所謂的通道其實就像電腦的端口,通過端口連接可以讓兩台或者多台電腦連接起來做不同的事情,現在祺瑞就像一台大公司的伺服器,通過那一個通道‘端口’,祺瑞的父母就像是局域網中的其他分機電腦,通過與伺服器連接然後可以登陸互聯網或者干其他的事情,比如看電影、搜索資料什麼的,祺瑞的大腦里儲存着無數資料,祺瑞給父母開方了很大一部分,關於野晴清順的事情王奇英就是從那裏知道的。

以往祺瑞擔心腦袋儲存滿了的問題,但是事實上這個問題還不算迫切,人的大腦有數以億記的腦細胞,每個腦細胞又有無數的神經突觸,每個突觸上排列着無數的記憶單元,可以儲存大量的信息,因此,祺瑞以往擔心大腦被塞滿的情況目前還沒有出現,經過研究和計算之後他放心大膽地複製了無數的資料,他的大腦里的資料和資源就像大海一樣無垠,一個人看一輩子也沒法看到一半,何況還在每日俱增之中。

祺瑞跟電腦主機的連接還是以紅外線的方式,他在腦袋上戴上了一個福瑞集團的宣傳帽子,帽檐上做了改裝,跟電話、電腦的遙控裝置就裝在了裏邊,通過接收祺瑞腦里晶片發出的紅外信號,經過轉發出去遙控範圍內的電話、電腦或者其他有智能控制晶片的東西,也可以收取信息,不但可以收取反饋的信息,甚至可以接收衛星訊號或者是其他電視、廣播台的信息。

至於祺瑞腦袋裏晶片上的紅外信號收發裝置,雖然已經有幾年時間了,不過速度可一點兒也不慢,而且標準遠優於民用產品的每秒10Mb的速度上限,大家都該明白,普通技術上的東西從研發完畢到轉為民用需要好幾年的時間,假如是軍事技術或者其他什麼,需要的時間更久一些,更何況當初的試驗者不惜成本,給祺瑞裝的東西都是最新最高的科技產品,根本就是劃時代的東西啊!就算已經過了好幾年了,可是它的技術依舊沒有落伍。

祺瑞早都在考慮着這個問題了,植入晶片技術目前越來越成熟,遲早會有更多的人把晶片植入身體的各個部位,不過晶片的換代速度也太快了,隔幾年去開一刀換一塊晶片對於植入晶片位置在身體其他部位的人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可對於祺瑞來說問題就不那麼簡單了,直接改造是一個好主意,不過如何着手改造呢?祺瑞正在考慮着。

不過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先造出這麼一個智能生產線吧,到時候就可以打造出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了,祺瑞暗地裏是這麼考慮的。

秦夢芸姐妹回到上海后並沒有立刻去見她們的師傅,而是仔細地研究着祺瑞交給她們的資料,這是一個過程,也不乏借看資料來平抑波動的心扉的打算,不過這一看可就迷了進去,這些資料跟上一次祺瑞給的資料簡直沒法比較,上一次的資料就像一個學步的孩子,這一次的資料就像一個魁梧的巨人!

兩人驚喜地看着這來之不易的資料,這些資料倘若公佈出去絕對就像平地一聲驚雷一樣震撼業界,64位的中央處理器和軟件系統在2006年才真正的普及開,目前才是2007年末,一個128位的中央處理器出現在世人面前的化,將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呢?

秦夢芸姐妹手裏的華清集團雖然也有製造晶片的工廠還有研發機構,不過做的都是些手機晶片啦家用電器的控制晶片啦什麼的,她們做夢也沒有挑戰Inter去搞中央處理器的計劃,現在,一個巨大的機會擺在她們面前,她們反倒是猶豫了起來。

“姐姐,我們該怎麼辦?”趙芷華看資料看得頭暈眼花,對是否接受祺瑞的提議也非常苦惱,揉着腦袋不知道是第幾次問出了這個問題來。

“別問我,我想,這該由師傅來做出決定!”秦夢芸淡淡地說道,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兒,讓趙芷華看着直翻白眼。

“師姐,妳別推卸責任好不好?妳知道,師傅對我們的意見向來都是支持的,假如妳同意了,師傅不會說不的!”趙芷華說道。

“妳很想跟他合作么?這次不同以往,假如真的合作,我們這點基礎根本不夠看的,再接受他的幫助,華清原有的資源占的股份將會相當的少,簡直就是把公司給賣了,師傅不點頭,我是不可能做出決定的!”秦夢芸說道,雖然語氣中努力的保持着清冷平靜,不過熟知她的趙芷華還是覺得她的聲音里有些顫抖和猶豫。

“可是,他說過,他不佔股份,這些投資將可以在未來的紅利還有互相的合作中慢慢地扣除…”趙芷華分辯着,不過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最後都無法說服自己。

“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他有錢有技術,為什麼不自己去做呢?以前還可以說他是順手牽羊辦完了自己的事情順手把資料給我們,我們已經受益良多,這一次他又為了什麼找到咱們呢?妳有沒有發現,他似乎有些變了!”秦夢芸不知覺中有了些傷心。

趙芷華恍然大悟地笑道:“師姐,原來妳是為了這個在猶豫着,妳覺得他把我們當成了交易對象?妳不滿他對我們說的那些話么?他說要娶我們,妳是在恨他花心吧!師姐,妳嫉妒了!”

“死妮子,妳胡說些什麼啊!”秦夢芸又羞又氣地說道:“我看妳才是恨不得投入他的懷裏吧?根本不去理睬他身邊有多少女人,也不管他用什麼方式…或者妳覺得他在奴隸市場上把妳買回去更浪漫一點?魔教的人想法果然都與眾不同!死妮子,妳聽好了,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覺得他身上的魔性重了好多,不是妳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趙芷華想了想,道:“沒有啊,我倒是覺得他比以往更加風趣了,似乎更好親切一些,妳說的還真不錯,我確實有點不由自主地想投入他的懷裏去呢!”

“魔君果然不愧是魔君,妳還記得依蓮娜對妳表現出的那種依戀么?魔教中以強者為尊,除非是功力相當,否則很容易受到對方的吸引,現在他不再控制自己,於是妳就像一條奔向魚餌的小魚兒,恨不得更快一點兒投入他的懷裏!”秦夢芸冷冷地說道:“我練的功法與妳不一樣,那天見到他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有了抗拒…”

“怎麼會這樣…”趙芷華驚訝地說道。

“事實就是如此。”秦夢芸冷淡地說道。

“或者不是這樣的,以他的修為,早都過了魔障惑心的階段了吧…”趙芷華憂心地說道:“或者,他並不是這樣的。”

“那會是哪樣的呢?”秦夢芸反問道。

趙芷華無言以對,秦夢芸嘆息道:“還是請師傅來做出決斷吧,我們姐妹現在的情況都不適合作決定!”

“那麼,我們立刻去見師傅吧!”趙芷華咬牙說道:“早點有個決定也好!”

秦夢芸點了點頭,趙芷華跳了起來,叫道:“走吧,還猶豫什麼呢?”

“總要準備一下吧?做什麼事情都那麼著急!”秦夢芸說道。

“快點吧,我的好姐姐…”趙芷華不住地說道,秦夢芸稍微整理了一下資料,打印了一份帶上,在趙芷華的催促下無奈只好登上了集團的直升機。

短短的半個多小時在姐妹倆心裏是那麼的漫長,直升機降落在一個美麗的小學校園裏。

“哇,是秦阿姨和趙阿姨來了!”操場上的孩子們高興地叫着,等飛機平穩降落之後紛紛圍了上來。

“叫姐姐的有糖吃!”看到這些孩子們,秦夢芸和趙芷華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孩子們改口叫起了姐姐,秦夢芸讓機師代發糖果,抓住一個孩子問道:“你們校長呢?”

“華阿姨在那呢!”小孩指着遠處說道。

秦夢芸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教室的門口正站着自己的師傅,她還朝着自己直招手呢。

“老師!”秦夢芸和趙芷華遠遠的叫了一聲,然後朝她快步走了過去。

華雲嫣遠遠的看到了自己的兩個得意弟子,臉上浮起了慈愛的微笑。

“老師,您真的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咱們走到街上去,人家都還說您是咱們的妹妹呢!”走近之後趙芷華故作驚詫地說道。

“死妮子,這張嘴還真會說話啊!”華雲嫣樂道。

“老師,您真的越來越年輕啦,若誰說您超過了三十歲,我保證衝過去打他的嘴巴子!”秦夢芸也笑道,姐妹倆一左一右摻住了師父的胳膊,在師父身邊親熱地撒着嬌。

“好了好了,再搖我這把老骨頭就要散架了!”華雲嫣笑道:“妳們突然跑了來不會光為了說恭維話吧?走,到我的辦公室去吧!”

三人來到了辦公室里,關上門之後,秦夢芸姐妹再度按照規矩給師父行了禮,親切地叫着師父,把帶來的禮物也一件件地拿了出來。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倆心裏藏着啥事,別吞吞吐吐地,都跟師父實話實說了吧!”華雲嫣正色道。

“師父,事情是這個樣子的…”秦夢芸請師父坐好了,然後緩緩的將事情經過一一說了起來。

“哦,那個男孩子是幹嘛的?聽起來似乎不錯的樣子啊!”華雲嫣笑道:“妳們猶豫不決不僅僅是因為華清歸屬的顧慮吧?”

“是啊,師姐是顧慮着祺瑞練的是魔功,還有,她覺得這像是一個交易,所以她很不高興。”趙芷華撅着小嘴說道,連秦夢芸給她使的眼神她都沒有理會。

“哦,他練的是魔功,對妳們兩個還有其他的額外的要求嗎?也難怪,無緣無故的天上怎麼會掉下餡餅來?夢芸,我是怎麼交待妳的?碰上了這種魔教弟子為什麼不把他立刻殺了?那把飄影劍上刻的訓言妳也忘得一乾二淨了嗎?”華雲嫣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她凌厲的目光瞪着自己的愛徒,說著責備的話。

秦夢芸和趙芷華急忙跪倒在地,秦夢芸焦急地辯解道:“師父,弟子時刻將訓言記在心上,不過祺瑞他並不是魔教弟子,他學的也不是普通的魔教武功,再說…再說以往師祖還有師父您不都曾經把本門以前的前輩們與魔教魔頭們的故事講給我們聽,讓我們不要對魔教弟子抱有成見,要就事論事嗎?”

華雲嫣神態稍微有些緩和,她說道:“那些本門的前輩還有魔教那些高人達到的境界豈是妳們能比擬的?說吧,把那個少年的來歷詳詳細細地告訴我,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妳說的那麼好,否則的話我便要招集久違的老朋友們一同聯手把他給除掉!”

“師父,不要啊…”趙芷華驚叫一聲,抱着師父的腿兒使勁搖着,說道:“師父,他真的是個好人,而且還是個將軍,您的那些老朋友有幾個還跟他稱兄道弟的,連張正明老前輩都叫他老大,您真想找人來除掉他的話恐怕找不到幾個呢!”

華雲嫣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罵道:“我才不信妳的鬼話,他真有那麼好?夢芸,妳把他的事情告訴師父把,師父為妳作主!”

秦夢芸有些詫異師父為何會那麼說,不過一時間來不及多想了,只得把跟祺瑞交往中那些好的東西說了出來,不過華雲嫣可沒那麼好胡弄,連說帶問地,祺瑞的事情基本上不論好壞都問得清楚明白了,秦夢芸還費了不少功夫為祺瑞的行為辯解,以免師父誤會。

說完之後秦夢芸和趙芷華都心情忐忑地等着師父的裁決,不過華雲嫣卻只是看着牆上的一副畫像不吭聲,秦夢芸偷眼瞧去,赫然發現那張畫像畫著的居然是一個手持大刀猛劈着什麼的古裝的開山力士,劍眉努張地相當傳神,不過看着這畫像,秦夢芸覺得似乎感覺到了一點什麼,一時間又抓不着那點兒靈感,獃獃的看着那畫像,想得痴了。

華雲嫣早都知道兩個徒兒在偷看着那幅奇怪的畫像,它出現在小學的校長辦公室里也確實有些意外,看着這畫像,華雲嫣也有些痴了。

“師父,他是誰啊?”趙芷華在師父面前放得開一些,悄聲問道。

“他啊,他是師父的一個老朋友了,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華雲嫣嘆息道:“倘若不是親身經歷過,說不定我也會把雙手沾滿血腥的他給誅除掉,後來不但救了他,甚至還跟他並肩作戰,後來…後來師父出了點意外,於是就不告而別回到了鄉下,散去了全身的功力,苦心培育妳們…”

秦夢芸恍然大悟,明白到畫中那人是誰了,這個時候趙芷華又問道:“師父,這畫像是妳畫的吧?畫的真傳神啊,師父,如果我說我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您想不想知道呢?”

華雲嫣渾身一震,驚訝地回過頭來看着趙芷華道:“妳知道我畫的是誰嗎?”

趙芷華正要說話,秦夢芸卻打斷道:“師父,您還沒告訴我們該怎麼辦呢!”

華雲嫣眼裏焦急的神色一閃而過,嘆了口氣之後,她說道:“孩子,我們練的是心劍,雖然頂極的心法已經失傳,不過朝着這個方向去走不會有錯,遂心而行,意隨心轉,我早都告訴過妳,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拿主意,遇事猶豫不決正是修鍊心劍的大忌啊,妳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要麼就斬斷情絲把他忘了,要麼就不要顧忌什麼,找他去吧!”

看着徒兒眼裏迷茫的眼神,她嘆息道:“孩子,要忘記一個人真的很難,尤其是妳刻意想去忘記的時候,他的影子卻更加深刻地映在妳的腦海之中,為師不能影響妳的決定,但是我的建議是不要逃避,勇敢的去面對吧,那個男孩已經對妳發出了挑戰書,妳真的想想逃避嗎?”

“可是…師父,他已經有好幾個女友了,未婚妻都定下了一個,照他現在的變化來看,暗地裏恐怕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呢…”秦夢芸咬着下唇有些兒幽怨地撒嬌道。

“那妳為什麼還對他念念不忘呢?看到他身邊的女人快快樂樂的樣子妳是不是有些嫉妒?孩子,用心去想想吧。”

秦夢芸陷入了沉思之中,趙芷華卻好奇地問道:“師父,能不能把妳跟畫上那個人的故事講給華華聽呢?”

“沒什麼好說的,都是打打殺殺的。”華雲嫣欲言又止,再看了一眼那畫像,然後讓趙芷華把它取了下來,換上了一幅孔子的畫像,趙芷華剛把畫掛好,回頭卻看見師父把那幅畫揉成了一團隨手扔到了垃圾簍里,她驚呼了一聲,叫道:“師父,您怎麼把它給扔了?太可惜啦!”

“可惜什麼,那只是三天前隨手畫的,華華,妳們最近功力進展的情形怎麼樣了?”華雲嫣看似無意地岔開了話題。

趙芷華知道暴風雨已經不會來了,她也不要師父吩咐就站了起來,拍拍膝蓋上沾的塵土,撅着嘴道:“師父,我們練功練出毛病來啦,再過一個半小時,我的帶脈一到晚上就冰冷徹骨,師姐的沖脈正午的時候卻又灼又熱,還帶着麻癢,難過死我們了!”

華雲嫣的眉頭皺了起來,問道:“妳們是怎麼處理的?”

趙芷華道:“我跟師姐只好用雙修法互相幫忙,順便練功啦,不過,功力增長得越快也就越麻煩,剛開始幾分鐘就可以解決問題,到了後來半個小時都沒法子,幸好祺瑞給我們各弄了一服藥方,我們照方熬藥,倒是緩解了這個問題,可是…每天吃那些苦藥,真是麻煩死了!”

華雲嫣嘆了口氣,不勝唏噓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難道上天真要滅了我華清一門么?”

“師父,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趙芷華吞吞吐吐地說道。

“什麼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聽着都難受。”

“是,師父,祺瑞說他有把握可以幫我們解決問題,甚至還說可以幫我們修復華清的至高心法!”趙芷華說道。

華雲嫣訝然確認道:“真的?”

得到了徒兒肯定的回答之後,華雲嫣皺眉道:“難道這個所謂的神君真的有如此神通?”

“師父,您不妨去見見他吧,芸兒一切都聽您的!”秦夢芸似乎有了決定,臉上又出現了清冷的笑容,不過似乎那笑容里又多了些什麼。

“也罷,是該見上一見,妳們什麼時候把他叫過來吧。”華雲嫣慈愛地笑道。

秦夢芸臉上有些無奈地說道:“師父,他平常都很忙,恐怕得約個時間煩勞您老人家過去見見他才行呢!”

華雲嫣失笑道:“不是吧,他的譜兒也未免太大了!”

“您想想張正明老前輩都自認是他的跟班,他的譜兒還不夠大么?師父,假若妳對天道還有興趣,不妨找他聊聊,說不定還有機會呢!”趙芷華也在為祺瑞的形象添光加彩,倆人七嘴八舌地還真箇把華雲嫣的心給說動了,答應親自去見一見這個完美到了極點的男孩子。

秦夢芸和趙芷華欣喜地互相擊掌相慶,她們的師父隱居了幾年之後終於肯再次走出去看一看了。

“那…那個人師父還想知道他的下消息嗎?”趙芷華隨手一指廢紙簍問道。

華雲嫣臉上一閃而過的牽挂給徒弟倆看在了眼裏,只聽她幽幽地說道:“知道與不知道有區別嗎?或許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吧,走上了那條不歸路,唉…恐怕難有善果啊!”

“也對,那樣的人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才能爬到那樣的地位,難怪會招了報應,唉,師父還是不知道的好,以免聽了難過,唉…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以前咱們的那些小夥伴都不知道去哪裏去了,真懷念她們啊!”趙芷華欲說還休地樣兒還真讓華雲嫣聽着着急啊。

華雲嫣不想再提起那個人,帶着兩個徒兒走出了辦公室,坐在冬日難得的陽光溫旬的草地上,看着孩子們在操場上蹦跳着,她心中嘆息道:“唉,她的女兒也快二十了吧,不知道他遭難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曾經跟他說的話呢?估計是沒有吧,否則又怎麼會落到如此下場?”

“師父,您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就好像師姐在想着祺瑞似的!”趙芷華偷笑道:“是不是在想那個人啊?”

“討打!”華雲嫣瞪了她一眼,看着遠處玩鬧的孩子,嘆息道:“時間過得真快啊,我的徒兒都已經這麼大了,我在想啊,把華清作為嫁妝是不是還太少了點兒,可是,咱們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呢?”

“師父!”兩個大姑娘給師父這麼一說臉上登時掛不住了,尤其是秦夢芸的清心決根本無法支持下去,給對她知根知底的師父隨口便破了去,羞得滿臉通紅,道:“師父,您別胡說,我才不嫁人呢,我要陪着師父不理那些臭男人!”

“傻孩子,盡說傻話,唉…我看還是儘快跟那個叫什麼祺瑞的男孩子見見面的好,我看妳們的情況實在是不太妙啊!”徒兒的功力進展迅速卻讓華雲嫣擔心不已,秦夢芸的心防就像破裂的雞蛋殼一般,這個時候若被魔障所惑,恐怕不僅僅是散功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第十章死性不改突然接到了秦夢芸的來電,祺瑞並不覺得奇怪,秦夢芸姐妹在對自己有情有意又被迫於心法上的缺陷遲早會向自己獻上降書的,只沒想到事情的進展居然那麼快,對於她們倆師父的反應祺瑞也非常奇怪,原以為願意自廢武功都不肯向男人低頭,自閉在鄉下對世事不聞不問幾年的女人一定是一個頑固不化的老古董,沒想到她的想法甚至已經達到了超脫的境界,可惜,還有一個人讓她有所留戀,否則說不定已經得道去了。

趙芷華告訴祺瑞的那個人的消息並沒有出乎祺瑞的意料之外,他早就猜到了秦夢芸和趙芷華的師父跟肖玉凌老爸肖振邦之間有着某種聯繫,說不定還曾經有過一段無緣的戀情,那天他猜到華清門的情況也就基於此,這段情緣祺瑞倒是很想成全,不過想到肖玉凌能否接受以及對肖玉凌的媽媽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祺瑞也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稍微考慮了一下,祺瑞把見面的時間約定在了元宵節,真是一個別出心裁的計劃,團團圓圓的元宵節讓兩人見一見,之後再怎麼發展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祺瑞確實變了一點兒,不再是以前那個做什麼事情都瞻前顧後的小孩兒了,這並不是說他做事的時候不考慮後果,祺瑞已經完全成熟了起來,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對自己的未來更多了點堅持,為人處世方面也有了少許的改變。

面對着堆積如山的各種晶片板,若是以往他早就叫苦連天,這種麻煩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幹的,不過,為了更快地達成目標,他咬着牙也得去做,不是他不想找人來幫忙,除了保密方面的因素之外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事情一般人做不來,要把洗衣機上邊的智能晶片改造成能夠用在機械人的身上可不是簡單地工作,除了要對電路板非常熟悉並且可以對其隨意進行修改編程之外,電路板都是好幾層貼在一起的,不小心焊穿了其中一毫米厚的電路板說不定整塊板子都沒法用了,一般來說普通人手工是沒法維修改動的,不普通的人不少,不過也只有祺瑞能這麼干,他戴上高倍放大鏡,雙手機械地飛快運動着,精確度直追精密的儀器,假若有人看見,一定會嘆為觀止的。

笑鬧聲不時從其他房間傳來,聚在一起的女孩兒們玩玩鬧鬧,沒人來打擾祺瑞,她們也知道幫不上忙,也就自顧着玩去了,倒也其樂融融。

遙感器上嘟地一聲,祺瑞立刻知道了來電的號碼,從而也明白是誰找他來了。

等電話響了好幾聲他才接通了,懶洋洋地問道:“是哪位啊?”

電話那頭傳來了夾着英文和上海腔的普通話,果然如胖頭魚形容的那樣,這個傢伙的聲音聽見就讓人生氣,祺瑞已經拿到了這傢伙的詳細資料,他在歐美進行收購談判的錄像祺瑞都看過,同一個人怎麼踏上了家鄉的土地倒像是高人一等起來了,說的話雖然還算中肯,不過那語氣怎麼好像城裏人對鄉巴佬似的讓人不快。

祺瑞明白了胖頭魚的感受,對這個‘宿仇’又多了一分惡感,到海外發展為外國公司打工沒誰會責怪你,幹嘛在國外一副灰孫子似的,回國以後就狗仗人勢起來了?這種人是祺瑞尤為痛恨的。

祺瑞把記憶中的客套話說了一大溜,足足五分鐘裏面劉昭麟想說話都給祺瑞打斷了,直把劉昭麟說到了雲霧裏目迷五色這才回過頭來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劉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劉昭麟趕忙道:“王總,幾年來我們公司和貴集團公司合作非常愉快,對於貴公司這段時間上市以來的情況也非常焦慮,在這種情況下我想我們雙方加強合作是非常有必要的,您覺得呢?”

祺瑞唔唔以對,劉昭麟沒有像對胖頭魚那樣開門見山,繞了老大的圈子想說服祺瑞將股權轉讓給微軟公司,開的價格就目前的市場價格而言似乎非常優惠了,可惜給再多錢祺瑞也不會賣的。

祺瑞推說電話里不方便聊,跟他約了一個日子,算來算去,約的日子快拖到奧運會開幕了,劉昭麟當然着急了,要求把時間定早一些,最好在過中國年之前。

電話里突然傳來沙沙聲,似乎信號不好,然後電話就斷掉了,劉昭麟不死心地再撥,卻發現對方手機不在服務區了,鬱悶的劉昭麟只好再去遊說胖頭魚,胖頭魚對他也虛與蛇偽,還成了個好男人,整天窩在老婆身邊,親親密密的樣子讓至今未娶的劉昭麟大感不是味道。

福瑞集團的股票詭異得很,業績越好似乎掉得越快,意識形態方面的影響讓美國民眾拋棄了福瑞集團,因為據說它在幫助中國打敗美國方面做出了巨大貢獻,有些極端主義者還整天在福瑞集團北美分部門口遊行示威,不得已福瑞集團還請了警察來維持治安。

令劉昭麟大惑不解的是福瑞集團的股票再次縮水了四分之一之後福瑞集團內部倒是更團結了,除了一小部分低級職員出於某些考慮將股權轉讓之外,絕大部分福瑞集團員工乃至全體高層沒有一個願意轉讓手裏的股票的,前些日子看着股票亂跌胖頭魚還有些憂心忡忡的,現在胖頭魚看到股價直跌卻樂得直呵呵笑,劉昭麟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給急得瘋了,可是,卻又實在不像那麼回事。

等啊等,等來的消息卻是王瓊潤再度把一部分股份轉讓給了擎天投資集團,就像當頭一棒一樣差點把劉昭麟給打暈過去,他差點給氣壞了,再次打電話找祺瑞。

祺瑞早都在等着他的電話了,他還是呆在大戈壁灘上,不過每時每刻還通過專用的線路跟幾個研究所里聯繫着,兩方面的工作都不誤,算是沾了點他姑爹的光。

聽說要找總裁,問明了對方身份之後美麗的總裁女秘書把電話轉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後劉昭麟沒等祺瑞再跟他寒暄,直奔主題地問道:“王總,您究竟是什麼意思,這邊讓我等着那邊卻把股票賣給了擎天集團?”

祺瑞頗驚訝地說道:“您還不明白么?那天給您的答案只是一個託詞而已,事實上我對你們開出來的條件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劉昭麟一口氣給堵在了嗓門眼,半天沒緩過氣來,差點給憋死了,他的腦袋也同時就蒙了,好不容易才神經質地質問道:“她能給你多少?”

祺瑞淡淡地說道:“劉先生,冷靜一點,我不可能把她給的價告訴你的,我之所以還願意跟你談那是因為我對那個價格也不是很感興趣,所以每次談只給她少許,等的是真正的大買主…”

“我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買主!”劉昭麟非常驕傲地說道:“王總,您不該猶豫不絕,價格還可以談,不過貴公司的股價每天都在跌,該着急的不應該是我們啊,為了避免貴公司遭到更大的損失,我想我們應該儘快面談一下,我會給您一個巨大的驚喜的!”

祺瑞似乎給說得心動了,稍微猶豫了一下,道:“我現在在S市,假如妳能來一趟…”

“沒問題,我立刻就買飛機票過去,十分鐘之後我會通知您我抵達的時間,請您派個人到機場去接我!”劉昭麟非常激動地二話不說地把電話就給掛斷了。

祺瑞啞然失笑,這傢伙未免表現得太急躁了,一個買家如此急躁只會讓賣家把價錢抬高,劉昭麟不應該會犯這樣的錯誤,他究竟在想着什麼呢?祺瑞隱約猜到了答案,不過卻希望並不是這個答案。

“老婆們,別玩了,我們有兩個半小時時間準備,魚兒上鉤了!”祺瑞比劉昭麟更早一步查到北京最近的是哪趟飛機直飛烏魯木齊,有沒有空座位,隨即大致估算出了一個時間來。

“我們正在幫你測試遊戲呢,你找蕾蕾去好了,完事了再叫我們一起吃晚飯就行了。”遠遠地傳來了肖玉凌的笑聲。

什麼測試遊戲,純粹在玩罷了,福瑞集團一直沒有開新伺服器,還停止了註冊,結果導致老帳號給人暴炒,祺瑞手裏那幾個原始帳號簡直就像寶貝一樣搶手,幾個女孩兒組着隊玩得興高采烈。

第二人生無疑是相當成功的,遊戲出色伺服器也非常好,可是福瑞集團就是不肯繼續開新服,這種情況引來無數猜測,福瑞集團的答覆是現有的硬件廠商和網絡技術還不足以讓該遊戲發揮出百分之一的能量,在解決問題之前福瑞集團不準備把垃圾推向市場,目前維持着這一組伺服器只是為了未來做準備。

是的,現在的網絡沒法承載如此巨大的信息,目前的電腦硬件也沒法做到更多人同時在線,既然達不到祺瑞所想的目標,還不如把遊戲的事情暫時擱置一下吧,反正,也不差這點兒時間。

祺瑞的想法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劉昭麟也無法理解,當祺瑞開着他的國產高級轎車親自到機場去接坐着福瑞集團的直升機從烏魯木齊直飛S市的劉昭麟的時候,劉昭麟看也沒看就把西裝筆挺的祺瑞當成了司機,把一旁的蕭蕾蕾當成了女秘書,脫口便問道:“你們王總呢?他沒來么?”

祺瑞看着眼前這個聞名已久的傢伙,真想立刻給他一拳,不過卻只微笑着說道:“劉先生,王總讓我全權代理與您的談話,您直接跟我說好了。”

蕭蕾蕾在一旁捂嘴偷樂,劉昭麟這才收回目光仔細往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司機臉上一看,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一倍,幾乎就要從眼眶裏跌了出來,趕緊伸出手去,尷尬地說道:“真抱歉,沒想到王總居然親自駕車過來了,幸會幸會,久仰王總的大名了,王總還真得是年少有為啊…”

祺瑞把蕭蕾蕾介紹給劉昭麟,招呼他上了車,然後飛車直奔祺瑞給蕭蕾蕾打造的屬於他們的名副其實的愛窩。

“王總,您就在這附近的研究所里工作?”劉昭麟奇怪地問道。

祺瑞嘆了口氣沒有吭聲,蕭蕾蕾代為答道:“這段時間他有假。”

劉昭麟哦地一聲,眼珠子骨溜溜轉着,祺瑞給他的錯誤信息讓他大腦開始朝着錯誤的方向思索了下去。

“擎天集團的蔣總裁您以前認識吧?”劉昭麟問道。

這是沒法隱瞞的,祺瑞也不打算遮掩什麼,於是答道:“是的,在大學裏的同學。”

“哦…”劉昭麟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祺瑞沒作聲,蕭蕾蕾代為答道:“現在還是好朋友啊,最近她常來看我們的。”

劉昭麟道:“我明白了,就是因為看在老朋友的份上王總才把股份低價轉讓給蔣姑娘的吧?”

“那倒不是,她出的價確實比劉先生開的高了許多,我轉讓股票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自己掙錢,因此不希望轉讓的價格太低了。”祺瑞說道。

劉昭麟一臉的不相信,心中也大為不屑,假若不是為了賺錢,那幹嘛不免費白送呢?他立刻把祺瑞劃歸為了口不對心的虛偽者一列。

蕭蕾蕾的家並不如劉昭麟所料的那麼豪華,很普通的別墅,沒有絲毫能夠體現出王瓊潤不論是在哪方面的高貴身份的家居裝飾,不管是作為一個身價巨萬的富豪還是一個大有前景的將軍,住在這樣的陋室里實在有些委屈了。

“蕾蕾不喜歡奢華,再說也沒必要要那麼大的房子,所以一切就從簡了,蕾蕾,妳去忙妳的吧,我要跟劉先生詳談股票的事情。”祺瑞直接帶着劉昭麟到了書房裏,關上門,祺瑞問道:“劉先生,你不遠千里急匆匆地趕來,究竟能給我一個什麼樣的驚喜呢?”

劉昭麟神秘兮兮地到處瞧了瞧,祺瑞道:“不用看了,我是搞反恐出身的,沒人能在我的家裏裝竊婷器,外面也沒有能藏人的地方,劉先生的表現還真讓人期待啊!”

劉昭麟沒有理睬他的諷刺,出乎意料地說道:“王總一定在奇怪,作為一個買家我怎麼顯示出這麼急於購買的心情來,事實上作為一個中國人,我是在為王總着急啊!”

這話很讓祺瑞不屑,因為他知道劉昭麟的話還沒完,正在按照他預估的方向發展着,這個劉昭麟啊,還真是一個人才啊!

“有些話不應該說,不過大家同是中國人,我就不得不說了,王總,微軟創立至今吞併擠垮了多少企業了?那些正面與微軟對抗的公司,要麼倒閉要麼被微軟吞併,要麼苟延殘喘再也沒有辦法重現當日的輝煌,想想Netscape公司以往的輝煌,王總有沒有什麼想法呢?”劉昭麟說的果然是不該說的話,祺瑞不由僥有興味地思考了起來。

劉昭麟施展開了他的說服技巧,沒給祺瑞太多思考時間,又道:“目前福瑞集團和微軟還是合作夥伴關係,微軟非常欣賞王總以及貴公司的各種軟件,不過,這都是鏡花水月,當福瑞集團推出了傳說中的那個作業系統,那麼,微軟與貴公司就會立刻成為競爭對手,微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出現,而我也很為您以及貴公司的未來擔心啊!”

“你怎麼知道我們即將推出一個什麼樣的作業系統?以微軟的霸氣,他怎麼可能聽風就是雨?”祺瑞皺着眉頭沉聲說道。

劉昭麟道:“這已經是業界不是秘密的秘密了,非但如此,我還聽說我們已經搞到了貴公司的部分開發工具和代碼,經過研究之後我們公司上層以及董事會都大為震驚,認為這與我們公司正在開發中的新一代作業系統非常相似,我之所以來到這裏,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微軟猛於虎啊,王總,我為微軟已經收購了好幾家非常有前途的公司,微軟不是一兩個軟件或者概念就能夠挑戰的!”

祺瑞臉上微現怒色,卻依然冷靜地說道:“我不明白劉先生究竟什麼意思,倘若為了微軟做說客讓我就這麼把股票賤價出售,我看還是算了吧。”

劉昭麟臉上出現了詭笑,他笑眯眯地說道:“王總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這麼說無非是在表示微軟對這個買入計劃非常重視,這是在幫助王總抬價啊!”

“這我就更不明白了。”祺瑞裝糊塗地說道,肚子裏卻在嘆息着:“劉昭麟,你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劉昭麟有些焦急了起來,道:“王總,您怎麼還不明白啊,實話說了吧,這一次上面給我的最高價格是六十億美元,至少要買入您跟於總手裏的全部股票,就你們目前的股價而言這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只要王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就可以以這個價格轉讓出您手裏的股票,而這個要求對於王總而言實在是不值一提,那就是事後將一億美元存入我的瑞士銀行帳戶,您什麼也不用做,就可以拿到數倍於目前股價的價錢,而我冒的風險也值這麼多錢了,大家一起賺美國人的錢,王總覺得怎麼樣?”

對方已經赤裸裸的露出了自己的貪婪來,祺瑞也不再與他虛與蛇偽,冷笑着說道:“你還真是夠無恥的啊,居然還自稱是中國人,你玷污了這三個純潔至高無上的字眼,給我滾,我連揍你都嫌弄髒了我的手!”

劉昭麟一瞬間臉上變得雪白,他刷地站了起來,冷笑道:“我哪點玷污中國人了?我奮力拚搏了二十年,就算是微軟的人見到我都要尊敬地叫一聲劉先生,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傢伙,憑什麼這樣說我?你以為你能夠跟微軟對抗嗎?你以為你千方百計想把股票賣更多錢又有多高尚?大家無非都是為了求財而已,我這麼做可不光光是為了我自己!王總,你好好想想,這麼做或許是不夠道德,但是微軟這麼多年的壟斷讓多少人面臨失業、或者無家可歸,我們用點技巧從它身上拔一根毛有什麼不對?按照市價你們現在還能賣多少錢?只要你一點頭,六十億美元啊,就立刻到手了,王總還那麼年輕,繼續再開爐灶拼搏一下或者就這麼瀟瀟洒灑過完下半輩子不好嗎?”

祺瑞冷冷的看着他,劉昭麟瘋狂的眼神漸漸地恢復了平靜,對祺瑞說道:“王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明白了,您給我一個答案吧,不要高估了自己不要低估了你的對手!”

祺瑞拿出一份合同,靜靜地扔在雙方之間的茶几上,道:“你看看吧。”

劉昭麟拿起合同疑惑地掃了一眼,臉上出現了受到極度震撼才會出現的表情,拿着合同的手都在顫抖着,他顫聲道:“捐…捐款協議!”

“對,股票賣的錢都將捐給慈善機構慈善基金,總之我是一分錢也拿不到的。”祺瑞非常坦然地說道。

劉昭麟的臉變得像雪一樣白,他哆嗦着手把合同看完,終於把合同輕輕地放在茶几上,對祺瑞鞠了一躬,失神地默默往外走去。

祺瑞靜靜地看着他沒有作聲,劉昭麟走到門口面對着門板,冷聲說道:“王總,您的所作所為的確令我很驚訝,不過事情未必能夠按照您想像的那樣發展下去,微軟不會坐視的,您還是早做準備吧。”

“我不會讓歷史重演的,不過,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歷史很難說會不會重演,劉叔叔,你還是自己擔心自己吧!”祺瑞淡然道。

劉昭麟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道祺瑞為啥對他改了稱呼,腦袋裏暫時也沒有心情來思考這些,他滿腦子都是那可怕的捐款合同,那可不是幾十億啊,假若每一股都用同樣的價格賣掉,那麼身後的那個‘小屁孩’就可以拿到超過兩百億美元的錢,然而,自己苦苦追求但是做夢都沒有想過能擁有的那麼一大筆錢卻給這個‘小屁孩’就這麼一毛都不要的捐了出去,對苦苦求財半輩子的劉昭麟刺激可不是一般的強。

迷迷糊糊的劉昭麟上了一輛出租車,往火車站去了,沒飛機坐啦。

在車上他還在胡思亂想,腦袋裏混亂無比,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司機讓他下車,他也就下車,都忘了司機怎麼沒找他要車資,抬頭張望,這是什麼地方啊,哪裏像是人潮洶湧的火車站呢?

劉昭麟大吃一驚,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有了動靜,劉昭麟還沒回過頭來,腦袋上已經給罩上了一隻黑布袋,眼前一黑,啥也看不見了。

“糟了!”劉昭麟肚子裏大叫一聲,沒想到在這種地方碰上了打劫的,內心裏極度恐懼了起來,他想用手去摘套在腦袋上的黑布袋,但是手給後頭的劫匪給抓住了,劫匪好像不止是司機一個人,劉昭麟恐懼的尖叫起來:“救命啊!”

肚子上挨了狠狠的一拳,疼得劉昭麟蜷曲着身體,淚水、鼻涕齊刷刷地往外流着,他急得大叫道:“別打別打,你們要什麼就拿走好了,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那些劫匪卻不由分說地給他一頓痛揍,將他扔在地上幾個人對着他拳打腳踢,劉昭麟疼得暈了過去,這些人又把他身上的東西包括錢夾、手機、手錶,甚至連他身上的名牌西服和蹭亮的皮鞋都沒有放過。

劉昭麟是給凍醒來的,他渾身只有一套內衣和薄襪,不管防寒內衣如何保暖,在這種時候的大西北如此的情況下一轉眼就給寒風吹透了,冷得劉昭麟直打哆嗦。

“救命…”劉昭麟無力地呻吟着,只覺得渾身疼痛難忍,好不容易把套在頭上的黑布袋摘下,看着四周這荒涼的樣子,他的心都涼透了,遠方傳來的狼嚎聲更讓他膽戰心驚。

今天興沖沖地來大西北,出於不可告人的目的,連同事都沒有通知,就算髮現他失蹤,找到這兒來恐怕也要幾天的時間,到時候他早都冷死了,再想到野狼那可怕的嗅覺,劉昭麟萬念俱灰,連掙扎都失去了勇氣。

時間漸漸地過去,劉昭麟在寒風中漸漸地迷糊起來,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出現,同樣的情景似乎十多年前曾經發生過,當時有一位天使出現了,不但搭救了他,還伴隨着他度過了兩年的美好大學時光,可惜,最後他內心滴血地離開了那個表面上冷靜得就像女神實際上他也知道她內心已經崩潰的女孩,為的只是在畢業晚會上他的風采迷倒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孩,為了少奮鬥幾年,他的良心泯滅了。

沒幾下他就給人家給踢開,劉昭麟的思想開始扭曲,給祺瑞當頭一棒現在又體會到了切身之痛,他昏迷前似乎聽到了平安夜的鐘聲,夢中的那個天使又來到了他的身邊,就像十多年前一樣,驚詫地叫道:“喂,你死了沒有?”

“那傢伙不會有事吧?”蕭蕾蕾擔心地問道,平安夜大家坐在一起品嘗着祺瑞親手做的平安夜大餐,屋裏不管是溫度還是氣氛都熱烈得很,在荒郊野外苦挨的劉昭麟的遭遇也就顯得特別的可憐起來。

“沒事,有人在盯着他呢,最多半個小時之後就會送到妳的醫院去搶救了,別理他,他活該的,來,大家乾杯,為我完成了一個承諾,少了一件牽挂,乾杯!”

蔣勻婷、肖玉凌、蕭蕾蕾、呂雪梅都把酒杯舉了起來,跟祺瑞碰杯后一干而盡。

“可惜雲姐忙着回不來,否則咱們也算是大團圓了!”祺瑞嘻嘻笑道。

“大團圓?哪算得上啊!”肖玉凌煞有介事地把手指頭數了數,道:“能數得出來的都還差好幾個吧!”

蔣勻婷在底下踢了她一腳,笑眯眯地岔開了話題,問祺瑞道:“祺瑞,碧雲姐在幹嘛啊?真的有那麼多脫不開手的事情嗎?不會就因為美國情報局的問題吧?”

祺瑞微微搖頭,道:“她都買了反程的機票了,沒想到事情突然有了變化,結果又耽誤了,算了,今天是好日子,不說那些讓人鬱悶的話題,凌凌,在那邊就沒認識一個帥一些的小夥子嗎?”

看到祺瑞色迷迷的樣子,肖玉凌惡狠狠地說道:“就你這樣的見了不少,不過不是一腳踢飛就是給咔嚓了!”

看到祺瑞做作的恐懼樣,大家都呵呵笑了起來,其實大家都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國際局勢風雲變幻,一場大戰迫在眉睫,董碧雲就是為了調查幕後黑手去了埃及。

蘇丹推翻舊政府後新政府一直沒有得到周邊大多數國家的承認,最近他們更接受了一些流亡的原蘇丹政府成員,宣稱蘇丹現政府是不合法的,號召全蘇丹人民推翻現政府重新恢復原狀,其中埃及作為領頭人,在強大的壓力以及許以的好處下蘇丹周邊另外七國組織起了八國聯盟,威脅說若是蘇丹政府三個月內不解散,那麼即將面臨的就是他們的八國聯軍解放蘇丹的聯合行動。

蘇丹雖然號稱是非洲最大的國家,但是其工業農業基礎薄弱,軍事力量和儲備更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否則當初日本人也無法以區區數萬移民在這裏橫行霸道,而血麒麟也不可能以區區數千人操縱了蘇丹內戰的局勢,說蘇丹一窮二白是一點兒也沒錯。

她的鄰居雖然有些比她還要一窮二白,不過現在可不是比誰窮誰更可憐的時候,光是號稱非洲大陸擁有最強大軍事力量的埃及就足以把蘇丹現政府軍趕下大海去,而且是一點兒疑義都沒有。

目前蘇丹政府唯一可以一戰的也就是血麒麟的雇傭軍團而已,血麒麟好不容易才幫助反抗軍奪取了政權,在蘇丹站剛穩腳跟,又怎麼肯讓既得的利益被別人奪去呢?何況他們非常清楚,蘇丹政府怎麼換都於事無補,人家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把他們趕出非洲去。

埃及政府已經向法國政府申請取締血麒麟雇傭軍這個組織了,甚至說他們是紅色的恐怖組織,是世界安全的最大威脅,法國政府正在猶豫不決,背後是無數陰謀的出現以及權力的爭奪,世界上所有能說得上話的政府都在巴黎和開羅進行着角力,遊戲的主角蘇丹的聲音似乎無人理睬。

事實上誰都知道目前的蘇丹政府只是一個傀儡,離開了血麒麟的阿塔亞總統只是一個山大王,沒有了政策總諮詢林曉平的指導,蘇丹政府目前還是一盤散沙,更別提組織起一個完善的政府機構出來了。

林曉平在軍政雙方採取了中國兩代王朝開國皇帝的做法,分派阿塔亞總統原先的親信手下到蘇丹全國各處‘封地’去作威作福去了,當然,在血麒麟的監督下他們也甭想干出什麼事情來,例如這段時間就有好幾個大將軍以各種方式暴斃家中,外人不明白是為了什麼,祺瑞倒是拿到了詳細的資料,那些利欲熏心又膽小怕事的傢伙聽到‘八國聯軍’就膽怯了,在許以厚利並表示不追究他們的責任的情況下,這些人一個個都背叛了蘇丹新政府,於是就給血麒麟代替蘇丹人民給秘密處決了。

其餘的文職親信就用名不副實的高官厚祿把他們架空,實際上幹活的都是血麒麟的人,或者是新的選拔上來有能力有熱情的蘇丹人。

從在蘇丹立足開始血麒麟從上到下就明白他們將會很快面臨非常險惡的局面,果不其然,周邊國家一個個跟蘇丹切斷了聯繫,此外,蘇丹內部民眾也在挑唆下有所不穩,因為阿拉伯人在蘇丹佔了相當大的比例,以往執政的也都是阿拉伯人,當地黑人是不受尊敬的,否則阿塔亞總統當初也不會組織解放軍抵抗政府了,阿拉伯人失去了政權,人人自危,幸虧新政府中重用了一些阿拉伯人來平衡力量,又大力宣傳平等和睦的民族政策,否則蘇丹境內的阿拉伯人早都造反了,現在受到了國外勢力的挑唆,又有些幻想着自己有可能成為偉大的哈里發的傢伙蠢蠢欲動起來。

外憂內困就是現在蘇丹的寫照,就算以埃及為首的八國不去入侵,光是這樣將邊境封鎖起來就足以讓蘇丹自己崩潰掉,幸好,周邊國家的邊境向來都是走私的天堂,而且在壓力下做事的人們也不是真的很熱心,以至於依然給了蘇丹掙扎的不小空間。

祺瑞私底下徵詢了血麒麟的團長兼總指揮劉茂才的意見,劉茂才的回答是非常堅定的:“我們並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現在正是我們血麒麟體現自己價值和能力的機會,只要我們成功了,非洲大陸上我們將可以橫着走,放心,我們不會與敵人正面對抗的。”

祺瑞又找到外公以及張雲陽,兩人在仔細了解了血麒麟的實力以及當地的情況之後都做出了相當一至的判斷,與劉茂才的想法不謀而合,那就是不但要打,還要狠狠地打,打得漂亮,打出中國人的志氣來,讓世界上所有人都看看中國人的厲害!

現在是聖誕節,祺瑞不想讓這些壞胃口的消息讓大家擔心,便一溜兒說了一堆的笑話,逗得在座的女孩兒們一個個笑得捧腹又一個個面紅耳赤,誰說中國人沒有幽默感?誰說中國人沒有創意?來聽聽中國的黃se笑話吧!

看到眼前的美女一個個嬌艷欲滴的樣兒祺瑞不由得食指大動,嘿嘿地笑道:“諸位,這個鬼地方沒什麼娛樂,連累得諸位大美女放棄在大城市購物逛街的機會,實在是抱歉啊,為了表示我的誠意,為了讓大家不至於那麼無聊,今天晚上我為大家準備了一張超級大床,當然,之前我們還有其他餘興節目,比如一個超大的豪華浴池…包治百病能夠讓妳保持完美身材青春無限的王氏按摩體驗…還有…”

肖玉凌第一個跳了起來,接着是梅兒,然後另外兩位也加入了追殺祺瑞的行列,祺瑞給這四個女強人圍追堵截,揍得哀哀痛叫的同時也不時傳出女孩兒們的驚叫聲,混亂中哀哀叫的祺瑞臉上全是壞笑,這個時候不吃豆腐還想什麼時候呢?

混亂的一夜過去,清晨中祺瑞給電話催醒了,他眯着眼睛用手在身邊亂摸,同時接聽了電話。

電話是劉昭麟打來的,他現在正躺在醫院裏,祺瑞很驚訝地問他怎麼留在S市沒走,昨天給他安排了反程的直升機送他去烏魯木齊卻沒等到他。

劉昭麟冷笑道:“姓王的,你夠狠,居然跟我玩這一手,可惜,我挨了這一頓打之後終於明白了,你嘴裏說得漂亮,實際上比我還要無恥得多,你該知道我在哪裏,立刻過來見我,否則我就去商業罪案科舉報你,你該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祺瑞還沒說話,就聽到那邊電話咔嚓一聲給掛斷了,祺瑞啞然失笑,這傢伙還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啊,不過也還不算太笨,既然他不肯罷休,那麼就好好跟他玩玩吧!

祺瑞才懶得理會劉昭麟的威脅,在S市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么?祺瑞正躺在脂粉堆裏面,哪裏捨得就這麼爬起來?鼻子裏嗅着身邊悠悠的清香,張嘴就能找到含苞的蓓蕾,抬手就能觸及溫暖柔膩的所在,祺瑞就像躺在雲端霧裏,這裏就是美麗的天堂,真的是那兒也不想去了。

“好人太難做啦,還是做一個壞人中的好人…或者說是好人中的壞人…嗯,管他呢,自己活得舒服愉快,再讓身邊的人也能開心的活着就好了,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呢,嘿嘿,這就是魔嗎?還有比我更好心腸的魔嗎?唉,想那麼多幹嘛?嗯,這是誰的?才含了一下就硬了,她一定非常期待吧?哈哈,還等什麼呢?寶貝,我會讓你們永遠快快樂樂的,這是一個魔鬼的承諾?噢,真的是太失敗了!”

給祺瑞的動作一一驚醒的女孩兒們看着眼前的景緻一個個羞紅了臉,不過身體和心裏面都沒辦法從這張大床上走開,在愛的感染下,她們或主動或被動地接受了事實,大床的震動越愈加激烈,呻吟聲就像大合唱一樣此起彼伏起來,聖誕是享受快樂的日子,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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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腦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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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卷 蓄勢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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