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八卷 世事如棋

正文 十八卷 世事如棋

喀土穆、阿斯旺、蘇伊士,祺瑞拿着一本讓林曉平給他買來的美國護照從蘇伊士上船來到了伊斯坦布爾,然後跨過伊斯坦布爾海峽,坐着火車進入了伊朗境內。

雖然已經進入了臨戰狀態,但是畢竟還沒有開戰,一些國際通道還沒有被關上,伊朗拚命想儲備物資的同時也為美軍特種部隊和間諜的進出留下了很大的缺口。

進入伊朗之後祺瑞就換上了一個中國護照,當然還是假的,他可不想給誰捉住小辮子。

鄉村中還不覺得什麼,抵達德黑蘭之後便突然緊張起來,各種反美標語、戰鬥宣言貼得滿街都是,街上不時見到巡邏的士兵,大家都鬥志昂揚,不過,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帶有一絲愁容,戰爭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情,何況對手是把兩伊戰爭中勢均力敵的伊拉克摧枯拉朽般覆滅的美軍呢?雖然大家都很憎恨美國,但是卻都有了即將亡國的不妙預感。

美國!誰能阻止美國的戰車呢?

看到眼前的一切,祺瑞就明白這次來伊朗來對了,眼前的伊朗最缺的恐怕就是信心吧?恰恰利總統對外界倒是異常堅定,不過他的心裏恐怕也是揣揣不安的吧。

信心來源於何處?美國人的信心來源於它的科技和戰爭機器,這方面伊朗根本沒得比,薩達姆的信心來自於他的狂妄自大,結果覆滅了,伊朗呢?

“讓我來給予你們信心吧!”祺瑞站在總統府面前看了一會便狂妄地想道。

由於停留時間稍微長了一點兒,總統府的護衛隊走了過來檢查他這個可疑的傢伙,祺瑞出示了自己的中國護照,再用阿拉伯語解釋了半天,說自己是來支援伊朗抵抗罪惡的美國人的,這些護衛才沒有把他投入監獄拷打一番再說,而是直接把他給放了。

伊朗的官方語言是波斯語,祺瑞還沒來得及學,不過阿拉伯語在這裏也還算通用,所以祺瑞就偷懶了,再好的腦袋也不能什麼都學吧。

因為政府的宣傳的緣故,幾乎所有的外來人都被大家防賊似的盯着,祺瑞雖然沒有惡意,但是也給滿街的關注你的人給鬧騰得心煩,也顧不得遊覽,便跟自己派來伊朗的那些人聯繫上了。

卡莫伊兄弟派了一個本地信徒來給祺瑞引路,鑽過大街小巷,在經過了一次搜身之後終於見到了卡莫伊兄弟和另外四個一同前來的十二侍從中人,他們來了一共十個,剩下兩個侍從就是莫塔拜爾和買買提,他們兩個留在新疆沒有過來。

“神使大人,您終於來了!”卡莫伊兄弟和另外四人屏退了手下之後,一個個淚如泉湧拜倒在地。

“大家都起來,我畫了妝,不想讓外人知道我的身份,你們大家都安好吧?”祺瑞將他們扶了起來道。

“都好…”卡莫伊等人驚疑地看着祺瑞的臉,剛才明明看到的就是原先的那張,怎麼轉眼間就變成了另外一付模樣了,不過,想到神使大人的神通廣大,這點小事情當然難不倒他,頓時也就釋然。

“我們用您的錢組織了一個伊斯蘭互助會,暗地裏就是您說的伊斯蘭中興黨,會員的發展速度非常快,目前堅定的會員已經有一千餘人,還有五千多普通會員,我們在伊朗高原佈置了五個訓練營,您派來的那些戰士正在給他們進行訓練。”

“武器呢?武器送過來沒有?尤其是那些防空導彈…”祺瑞問道。

“都已經送過來了,不過防空導彈太寶貴了,我們都沒有實彈訓練過。”

“說得也對,那麼,就把導彈留給從中國來的支援戰士用吧,伊朗的戰士主要還是要學習反恐襲擊和巷戰,大口徑的狙擊步槍夠用嗎?”

“武器應該還是比較充足的,我們要訓練反恐?有必要嗎?”哈維。卡莫伊奇怪的問道。

“當然,美軍開戰之前都會安排特種兵進入敵國主要目標進行破壞,最少在開戰前一星期,他們絕對會來的,那個時候他們就是恐怖份子,你們的任務就是配合伊朗的反恐部隊進行反恐,知道嗎?對付恐怖主義份子全部依*國家機器的力量是很難的,主要還是要依*民眾的警覺心理,我們要繼續發揚我們黨和軍隊的優良作風,走群眾路線,搞好跟居民的關係,那樣的話我們就會如魚得水,敵人卻像離開水的魚兒,只能眼巴巴地等死,只要戰爭勝利了,伊斯蘭中興黨一定會在伊朗乃至世界信奉伊斯蘭的人們心中成為一座不朽的豐碑的!”

祺瑞強大的信心安撫了這幾個年輕而擔當重任的小夥子的心,每個人眼中都燃起了熊熊的烈焰。

“你們做得很好,不過,有一個方面你們稍微不夠賣力,知道嗎?”祺瑞給他們潑點冷水降降溫。

“是,神使大人,我們明白,我們對於神使降臨和伊斯蘭必勝的宣傳不夠到位,主要是因為我們雖然初具神力,但是卻還是很難讓人們信服神使降臨的事實,所以我們萬千期盼着您的到來,現在您終於來了,我們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向所有人宣佈,神使降臨了!在您的神力之下,分裂了上千年的伊斯蘭終將一統,偉大的伊斯蘭帝國將重新聳立在世界上。”卡莫伊激動地道。

祺瑞臉上一冷,道:“伊斯蘭帝國?那是本拉登夢想的世界,你們不要被他的思想給毒害了,目前的世界已經不適合政教合一的國家生存,伊斯蘭會發展成一個像基督教那樣的純教派,參與政治是不明智的,你們一定要明白,特殊的時間地點做特殊的事情,上馬打天下,下馬治天下,這是完全不同的!”

“是…神使大人,您的命令就是我們的生命,我們將誓死捍衛您的意旨…”卡莫伊等人渾身冷汗淋漓地重新跪倒在地,匍匐上前,親吻着祺瑞沾滿了灰塵的皮鞋。

“好了,讓我休息一下,你們就去宣佈神使降臨的消息吧,找個好機會顯顯神跡給大家看。”祺瑞道。

“是…”卡莫伊等人細心地將祺瑞安排好之後便滿心歡喜地按照祺瑞的命令去將神使降臨的消息傳達下去。

祺瑞卻對卡莫伊他們的瘋狂想法有點擔心,一個強大的伊斯蘭帝國?真是一個瘋狂的念頭,現在的世界格局,沒有任何國家會喜聞樂見一個信仰伊斯蘭教的大帝國在石油礦藏豐富的兩河流域崛起的,而且,宗教和政治結合的例子實在是慘不忍睹,最著名的恐怕就是歐洲被教廷控制的現在被稱為是黑暗時代的歷史了。

曾經基督教的勢力在歐洲比任何國家的國王都要強大,教皇的一句話甚至可以隨意剝奪國王的生命,但是最終它還是退出了政治舞台,僅僅在梵蒂岡留下了一個象徵性的教派國家,期間教派傾軋和對異端的殘酷手段在全世界都是異常著名的,諸如燒死布魯諾這種事情當時在歐洲簡直比殺豬還普遍——歐洲人很少吃豬肉…

“伊斯蘭的世界不會變成那個樣子,決不!”祺瑞堅定地想道。

等他從調息中退了出來,卡莫伊已經在外邊等候了好一陣子了,祺瑞故意讓他多等一會,權威的建立有時候就是需要這樣,平易近人的領袖很難在下屬面前建立權威,總要有各種手段讓他們臣服才行,利用對方對自己的盲目崇拜,祺瑞決定利用一段時間將他們真正的塑造成自己希望看到的屬下,有自己的思想,不會對伊斯蘭教旨盲目崇拜的人。

信教是人的自由,但是,走火入魔就不好了,目前歐洲、美國的總統、內閣大臣們大都是各教派的教徒,但是,他們決不會為了自己信奉的教派瘋狂的。

祺瑞不知道這樣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不過,極端的伊斯蘭教旨主義對世界安全的危害太巨大了,這是不得不好好面對的問題。

伊朗人對古時候的輝煌以及後來受到的侵略歷史是既懷念又痛恨的,就因為他們曾經的輝煌,因此很多人對現在的世界主宰們都懷有深切的仇恨心理,事實上中國人也很懷念曾經的大唐盛世,對近代史極端反感,不過,很少人知道,在幾百年前,大唐曾經見證了橫跨亞非歐的巨大帝國波斯的覆滅歷史,並且和其覆滅者大食——現在的阿拉伯——曾經有過幾次局部戰爭,之後大唐因為內部分裂迅速衰敗,大食後來也被蒙古人的軍隊覆滅,隨後又是突厥人的清洗和阿富汗人的入侵。近代史上,各族紛爭,與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對峙,以及後來被英、法、俄、美等列強瓜分,使伊朗逐步淪為半殖民地國家,直到20世紀70年代,伊朗才完全收復了各種主權。

盛極之後的中國和伊朗都經歷了多次被異族佔領的歷史,同樣一直都沒有重新回到當年在世界文明史上的輝煌地位。

伊朗人對於波斯帝國的輝煌歷史自然念念不忘,對於後來漸漸接受了的伊斯蘭文化也同樣尊崇,再往後就是連串的屈辱了。

現在,中國走上了坎坷的重興之路,伊斯蘭的人呢?現在伊斯蘭極端教旨主義比紅色政權對歐美國家的危害更加巨大,他們限制中國,又豈會讓一個伊斯蘭帝國重興?

“神使大人,事情已經準備好了,今天晚上,在卡波兒清真寺進行聚會,首先前來朝見神使的是我們的兩百名堅定信徒!”

晚上,在莊嚴肅穆的清真寺里祺瑞再現神跡,把兩百餘信徒迷得神魂顛倒,他都有點困惑了,又不讓人家瘋狂崇拜,自己卻在玩弄着別人的意志,真是自我矛盾,不但別人難以理解,就連自己都有點困惑了。

“也罷,就聽天由命吧,伊斯蘭的重興畢竟*的是他們,我只是給他們一個虛幻的希望而已…”祺瑞心中暗嘆道。

‘神使降臨,伊朗必勝!’

‘安拉顯聖,讓美國佬滾回老家去!’

祺瑞連續三個晚上的接見信徒並且顯聖的消息暗暗在民間傳開了,伊斯蘭中興黨的名字逐漸浮出水面,祺瑞的接見規模也就越來越大,越來越高級,加入伊斯蘭中興黨的人越來越多,連負責登記的書記都開始抱怨印刷報名表的速度太慢。

別的黨派、長老自然不會幹等着中興黨突然崛起,七個很有勢力的長老一同書面邀請中興黨背後的所謂神使公開見面,當然,措辭語氣並不怎麼好,恐怕當中揭穿假神使的面具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吧。

祺瑞正等着他們來這一招呢,這種免費打知名度的事情太難得了,只要當眾折服他們,全世界的伊斯蘭教徒都會為神使而瘋狂,或許會給美國人製造一點麻煩,當然,這樣或許會惹惱歐洲的教廷和全世界的各教的首腦,用自己的特殊能力來騙取教徒,別的教派想必都很惱火吧。

一千年前佛教大舉進入中國的時候,據說觀音菩薩就曾經顯金身傳教,結果導致玄奘法師西天取經,雖然這已經成為一個神話故事,但是誰又能夠確認他沒那麼干過呢?之後接踵而來的是佛教興盛以及武則天上台崇道滅佛,恐怕就是中國土生土長的道家反彈的緣故。

這種大張旗鼓的表示‘我才是真正的神仙,你們都別被騙子騙了,來拜我吧!’的行為,一定會被別的教派恨之入骨的。

“有什麼辦法呢?該來的就讓它來吧,相信現在的諸大教派都是冷靜的剋制的吧,嘻嘻…這不關我的事情哦…”某個不負責任的傢伙暗自偷笑道。

祺瑞想宣傳自己,那七個長老自然也不肯放過這樣的機會,於是在各方面大張旗鼓的宣傳之下,這個公開會見成為了一次世界矚目的大盛會。

會見的地點,波斯文明的遺迹——伊瑪姆廣場——被蜂擁而來的教徒塞滿了,大家一個個席地而坐,將中間那個花崗岩平台緊緊圍住,一圈圈一圈圈,沒有誰大聲喧嘩,大家都在安靜地等待着。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在約定時間即將到來的時候,一個個才終於現身了。

“哈梨木長老…”“札伊喏長老…”“喀塔其長老…”“巴慈曼長老…”

每一個長老都有它的狂熱擁護者,每當一位長老現身的時候,便會帶來潮水般的歡呼聲。

這七個長老都顯得很有氣度,一路在擁護者的歡呼聲中親切的微笑着向他們揮手致意,讓歡呼聲更加澎湃激昂。

七個長老之間也友好地行了貼面禮,然後就安靜地盤膝坐下,圍成一個有缺口的圓,就等神使降臨了。

‘當…’古老的鐘樓敲響了早上十點整的鐘聲,祺瑞卻依舊沒有現身,讓下面的信徒們很是有點兒不安。

就在大家交頭接耳的時候,不知道誰突然朝半空中一指,驚呼道:“看!神使大人在飛!”

大家紛紛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時間好像慢了下來,就像一顆石頭掉進水裏捲起的波紋向四周擴散,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只見半空中一個散發著淡淡的白光的人影就像在虛空中漫步一樣迤邐而來,風兒吹動他寬大的白袍,衣襟飛舞飄飄若仙。

就在這個時候,古蘭經的頌禱之聲由細不可聞漸次增強,待到祺瑞似緩實速地來到近前之時,頌經之聲已然響徹天地,聲音綿綿薄薄,踏虛而來的人神聖莊嚴得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祺瑞突然加速,飛身落在眾長老身前,頌經聲停歇,祺瑞躬身道:“讓諸位久等了!”

只見他一身白色阿拉伯長袍,全身被裹得嚴嚴實實地,頭上戴着白色的頭套,臉上卻戴着一隻水晶面具,在陽光下看得隱隱約約卻給人以強大的神秘感。

“安拉至尊無上!神使萬歲!”海嘯般的喊聲鋪天蓋地而來,這些伊斯蘭信徒做夢都沒有想過能親眼見到會飛的人,自然再也沒有任何的懷疑,何況他們眼前的祺瑞自有一股君臨天下的無形威勢,哪容得他們懷疑,一個個都跪在地上給祺瑞施以最尊敬的禮節。

歡呼聲驚醒了七名仍在發獃的長老,他們對視一眼,無可奈何地承認了眼前的事實,就算面前這人玩了花樣,他的神使身份也已經無法否認,否則的話說不定他們就會被憤怒的信徒們給扔進鈉馬克湖裏淹死。

“神使大人,您的身份已然確鑿無疑,請您再現神跡讓我們這些無知的可憐人看到希望的所在吧!”一個長老還想給祺瑞製造一點麻煩。

這句話祺瑞覺得有點耳熟,似乎曾經聽過,他舉起雙手,那些信徒立刻安靜下來。

“安拉是唯一真神,安拉法力無邊,但是,安拉不會保護那些坐享其成、無所事事、失去生活動力的人,一切都要*自己的雙手來獲取,安拉給予你們希望和祝福,幸福是安拉對勤勞的人的獎賞,安拉將會懲罰那些不勞而獲的人,安拉要懲罰那些可惡的侵略者,相信安拉,你們將得到永恆的幸福!”

祺瑞雙手合什,然後將貼在一起的雙手舉起來,在頭上緩緩分開,在他雙掌分開的一剎那,一簇比冬天的陽光更加耀眼更加溫暖的光芒從兩手之間突然爆射出來,之間祺瑞雙手緩緩地在身周畫出一個巨大的圓,閃爍着灼目的金光的圓,他就站在這個金光四射的圓的中心,神聖得讓人不可仰視。

“一切的邪惡都將被安拉賜予的神光洗滌,安拉至尊無上!”祺瑞借獅子吼一類的功夫將一段帶着無窮誘惑力的聲音灌入在場的一萬餘信徒的耳里,人人的眼中都現出了無限的崇拜和堅定的信念,連七個長老都流着老淚跪在了地上。

一萬餘人祺瑞可沒辦法全部像對付幾十上百個教徒那樣給他們看一段影像,只能勉強製造出一個所謂的神光來唬弄一下大夥,他真正對付的是面前這七個長老,花了絕大部分力量讓他們在神光之中看到了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這些老傢伙們果然也都上了當。

“他是怎樣飛下來的查清楚沒有?”在華麗的總統府中,恰恰利總統皺着眉頭問他的秘書。

“總統先生,廣場對面的大樓上我們派去的人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或者鋼絲一類的物體…我想,他真的是神使降臨…”美貌的國務秘書結結巴巴地道。

“可惡!哪裏突然冒出一個神使,一定是美國人用他們的新科技製造的假象,我們一定要揭穿它!”恰恰利拍着沙發的扶手怒道。

“總統先生,巴慈曼等七位長老應您的邀請已經在外邊等候。”

“叫他們進來!”恰恰利揉了揉臉,將微笑掛在了嘴邊。

“尊敬的長老們,請你們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們會改變了主意承認了他的神使身份?”恰恰利問道。

“總統先生,事實是不容抹殺的,他向我們展現了無窮的神力,讓我們的身心都得到了洗滌,我真為我們之前的齷齪想法感到慚愧,我想諸位長老跟我的想法是非常一至的,毫無疑問,他就是安拉派來指引我們的神使大人,在伊斯蘭最危急的時刻,他終於降臨了!”札伊喏長老老淚縱橫地道。

恰恰利詫異地瞧了他一眼,將自己派人錄下來的影像重新放了一遍,道:“看吧,什麼都沒有,他是一個騙子!”

“不…”巴慈曼長老緩緩地道:“什麼也沒有拍到這才證明了我們看到的是真正的神跡,而不是美國人用科學製造的騙局,您沒有在當場,您沒有看到那美麗的天界、沒能讓神光照耀在身上享受那無比舒服的感覺,那不是聲光電製造的可視的影像,那是心靈所看到所接觸到的神秘世界,用現代科技是無法觀測到的,我們是修行者,我們的感受尤為深刻!”

恰恰利帶着懷疑的目光看着他們,確認他們沒有說謊的跡象,皺着眉頭問道:“難道他真的是神使?”

“千真萬確!”七位長老異口同聲地道。

“這樣的話,我倒是真的想見見這位神秘的神使大人了!”恰恰利道:“你們能幫我約見他么?”

“總統先生,我們可以為您傳達您的邀請,是否答應還要看神使自己的決定,”札伊喏長老猶豫了一下,終於勸道:“為了表示您的誠意,我建議您親自前去覲見神使大人!”

恰恰利心中暗怒,不過卻沒辦法遷怒於這些支持自己上台並且擁有着龐大的信徒隊伍的長老,只好道:“您先代我向神使大人問好,假若他不願來,我再親自去覲見好了。”

“是。就按您的意思去辦…”

幾位長老退出之後,恰恰利皺着眉頭想了好久,終於對身邊的美女秘書道:“去,給我把塔巴斯叫來。”

“總統先生,您一定要考慮一下後果,假如神使突然遭到不測,那些已經完全相信他的信徒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美女秘書激動地道。

“一切都推到美國人身上不就結了?反正他們讓別人背的黑鍋也不少了,何況,說不定美國人正在打和我一樣的主意呢!去吧,我又沒說要打死他…假若子彈打不傷他,他就是真正的神使,若是傷了了就是假冒的,我們正好借信徒們的極端反美的情緒對抗美軍的入侵,我的評判標準簡單吧?嘿嘿,總之我們是絕對不會吃虧的!”

“好吧…您是總統,我得無條件執行您的命令!”美女秘書合上手裏的文件向外走去,心裏面暗道:“我已經儘力了…”

書友點評::《蠟筆小仙》是我所看過的,能於我“幽默”而非“惡搞”的感覺的少數小說之一。這是這書在度過了《序》中對摩夷天那幾乎是驚艷的描述之後,最深深吸引我的地方…

十八卷世事如棋第二章福禍自取對神使降臨在德黑蘭的消息全世界選擇了沉默,這是一個敏感話題,不小心就會惹起全世界的伊斯蘭教徒的抵觸情緒。

當然,美國方面是嚴厲指責恰恰利政府‘自編自演’了一出神話鬧劇云云。

德黑蘭的態度比較奇怪,既不承認也不反駁,倒是讓人懷疑起來,原先美國放個屁也要出來罵兩聲的恰恰利總統在幹什麼呢?

“此事我們也正在調查之中,我們不會讓任何騙子、強盜得逞,但是,事實我們也不會抹煞,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伊朗的政府發言人照本宣科般在新聞發佈會上冒了個頭之後就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各國駐留伊朗的記者們氣得跳腳。

恰恰利總統在幹嘛呢?他正在焚香熏衣地準備接見答應了他的邀請前來見他的神使大人呢。

他沒料到這神使那麼好見,倒是吃了一驚,原本想隨便見一面便罷,結果在七位長老非常嚴肅地警告他不得怠慢神使大人之後他才不得不宣佈戒齋沐浴三天以最高禮節接待神使大人,雖然心裏很不忿,但是據說他的民意支持率提高了三個百分點…讓他又惶恐又期待。

期待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宣佈‘美帝國主義’是全世界的伊斯蘭教徒的敵人的神使大人對日後的美伊戰爭很有幫助,惶恐是因為他派去的神槍手就要展開行動,假若神使發生了意外,誰知道那些支持者會發生什麼樣的反應呢?

“安拉在上,我只是想弄明白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神使,請安拉原諒我的無知行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恰恰利在心中禱告道。

神使大人正在已經屬於伊斯蘭救助會的產業的一座清真寺里給一些比較重要的信徒進行摩頂賜福儀式,這些天他沒事就干這個,再也不在大庭廣眾之下搞什麼見面了,幻術雖然不需要花費太多精神力,但是也要看受眾的數量而言,要瞞過一個人的眼睛很容易,要想同時瞞過一萬個人的眼睛就沒那麼簡單了,祺瑞不是真神,他沒那麼大的神通,那天他精神力消耗太快,不得已在當場用聚靈法印吸收靈力,濃郁的靈力沐浴之下在場的眾人都得到了點好處,尤其是那七個陪他坐了半天的長老,所以事後幾個長老對他再無懷疑,對他的支持尤為堅定。

從祺瑞出場的時候開始,遠在日本的眾人就懷疑這傢伙的來歷,等到看到那個熟悉無比的聚靈法印,他們再無懷疑,埋怨聲四起,能夠去扮神玩多爽啊,還可以享受最尊貴的待遇,說不定還可以找幾個阿拉伯女郎玩玩…

董碧雲比徐如林他們更早地確認這個假神使就是祺瑞,在搖頭苦笑之餘想得更多的還是眼前的事情。

野晴清順的死造成了軒然大波,他的幾個兒子除了第一次同時上門來詢問事情經過之後就再也沒有同時出現在任何一個場合,對事情的處理意見也截然不同,繼眾議院選舉流產產生了一個數黨聯盟的多黨合作模式之後,野晴家族漸顯內訌先兆。

因為證人證據灼灼,倒是沒人刁難董碧雲他們,不過,野晴無月的事情卻平生波瀾。

野晴無月的父親野晴徹夫打算按照之前野晴清順和武田逸夫口頭上的協議把野晴無月嫁過去,卻被其他兄弟誣為拉攏武田家陷野晴家於險惡之地,揚言絕不會坐視不理。

野晴徹夫當然想藉此親密與武田家的關係,然後藉此壓制其他幾個兄弟,但是野晴無月的說法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至支持,那就是野晴無月說她爺爺臨死前取消了這個口頭婚約,讓她自主選擇夫婿,任何人不得干涉,否則就是與野晴家為敵!

但是因為沒有人證的緣故,大伙兒眾說紛紜,鬧得一塌糊塗,野晴無月呆在星月集團總部的事情倒是無人過問,就算野晴徹夫想把她帶走其他人也不會允許的,在他們看來,野晴無月就是一個道具,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拿到手。

董碧雲所想的就是如何利用形勢把這個在日本政府中有極大勢力的家族鬧得更加亂,這也是王星卓的‘遺願’。

遠在德黑蘭的祺瑞正在給最後一位信徒摩頂,卻突有所覺,抬起頭來對着某處微微一笑。

卷棚梁架上剛剛端起槍來瞄準的殺手塔巴斯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費了不少心思才瞞過外面嚴密的防衛摸了進來,沒想到還沒開槍就被發現了。

情急之下塔巴斯迅速地開火了,雖然很匆忙,但是以他長期鍛鍊出來的水準,這一槍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子彈剛出膛他就後悔了,不是為別的,因為在習慣的驅使之下子彈並不是朝着恰恰利總統交待的不致命的方位去的,而是朝着那戴着水晶面具的神使大人腦袋去的。

他已經在幻想着憤怒的信徒們待會會怎樣把他這個兇手撕成碎片吃掉的場面,正要收拾東西準備跑路,卻突然發現不對勁,那嗤嗤的破空聲后並沒有聽到信徒們的驚恐、慌亂的叫喚聲,難道沒打中?

塔巴斯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去,那個神使大人已經完成了他今天的摩頂賜福儀式,正在微笑着看着他。

“我的孩子,你的心靈已經遭到黑暗侵蝕,讓安拉的神光為你洗滌一切黑暗吧!”神使大人向著他招了招手。

信徒們紛紛隨着神使的目光看了過來,塔巴斯心一狠,咬着牙再次瞄準了神使的大腿開了一槍。

不是他死不悔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槍法會不靈了,也不能空着手回去見恰恰利總統,他只有再試一次。

子彈就像消失了一樣,塔巴斯眼睛都沒眨地想看看子彈扎入大腿的情形,可是他失望了,時間過去了五秒鐘,神使大人的大腿安然無恙,倒是子彈憑空消失了。

“孩子,人類製造的武器對我是沒有任何效用的!”祺瑞很得意地笑道,聽在塔巴斯耳里卻是那麼的慈祥,事實上祺瑞在子彈近身之前飛快地挪動了自己的身體,待到子彈過去之後他又回到了原地,速度非常地快,普通人根本就無法發覺。

塔巴斯作為神槍手十多年來的信心完全被打垮了,他雙目血紅地連發數槍,但是神使大人依舊笑容可掬地站在那裏,倒是那些拿着武器的護衛已經把他緊緊地圍住了。

塔巴斯嘆了口氣,扔掉了武器,束手就擒。

“孩子們,不要傷害他,帶他來見我,救贖比殺戮要好一萬倍!”祺瑞寬宏大量地道。

滿口的‘孩子’‘萬歲’之類的話只有祺瑞自己覺得有點嘔心,別人卻甘之如醇,不這樣說還不行,真是沒辦法。

“安拉至尊無上,神使大人,請您懲罰我的鹵莽無知吧!”塔巴斯被押到了祺瑞面前。

“這不是你的錯,孩子,不要把任何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你心中的痛苦我很明白,安拉會原諒你的!”祺瑞微笑道。

“嗚…”誰說殺手的血是冷的呢?祺瑞的肺腑之言立刻融化了塔巴斯心中的萬年玄冰,立時讓他痛哭失聲。

“孩子,你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告訴他,鐵與血不能為他帶來好運,慈愛與公正才是他的幸福之路。”祺瑞模稜兩可地道。

“是!神使大人,您的話我一定會帶到的,謝謝您以神力平撫了我心靈的創傷,安拉至上,神使無敵,您為我們帶來了希望,請您允許我親吻您的鞋子以表示我對您的尊崇吧!”塔巴斯恭敬地道。

祺瑞微笑着點點頭,塔巴斯就像見到了赤裸裸的絕世美女或者是堆得比山還高的黃金,激動得無以復加地跪了下來親吻着祺瑞的鞋子。

“真是一個好運的傢伙,真羨慕啊…”

“神使就是神使,無敵的神使大人兩句話就折服了這個冷血的殺手,真是厲害啊…”

旁邊的信徒們紛紛低語道,祺瑞聽在耳里,自然是美滋滋的,還奇怪地想道:“身份確認了,連吻我的鞋子都是高不可及的讓人羨慕的事情了么?”

當塔巴斯回去復命之後,恰恰利沉默了半天,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他終於滿心期待着與神使大人的見面了,想到他是第一個得到神使接見或者還能得到賜福的總統,他就興奮起來,阿拉伯世界被以色列蹂躪、伊拉克被美國侵佔,神使都沒有現身,現在伊朗迫在眉睫的危機之前神使卻現身了,這說明了什麼?

“安拉保佑伊朗,我們必將戰勝美帝國主義侵略者!”恰恰利原本有點揣揣的心裏面突然充滿了信心。

恰恰利態度頓改,將會面改在了代表着波斯帝國輝煌歷史的雄偉的皇家清真寺里。

清晨,太陽尚未升起,祺瑞騎着白象在穿着復古的波斯鎧甲騎着駱駝的宮廷衛隊、儀仗隊的護衛下緩緩地從街頭走過的時候,街道兩邊無不是虔誠的信徒在那裏跪拜禱告,整個德黑蘭都沸騰了,通往皇家清真寺的道路上人山人海,雖然沒有人維護治安,但是所有人都非常次序地在那裏安靜地等待,一面禱告一面靜靜地聽着那海嘯般起伏的歡呼聲由遠而近,然後在神使大人的面前,傾盡全力地傾訴着他們對他的崇拜與尊敬。

2007年1月3日,這一定會成為一個可以載入歷史的日子,不論真假不管對錯,一個上下一心團結一致的伊朗就在這一天突然因為一個人而出現在世人面前,美國人將會因為再也找不到挑撥離間的機會而將面對一個團結的伊朗而頭疼萬分。

伊朗不是伊拉克,伊朗有五倍於伊拉克的領土,絕大部分都是山地,美國的裝甲部隊在這裏將一無是處,飛機也無法將所有的山溝溝都炸遍,伊朗存儲的武庫也不是伊拉克所能比擬的,這兩年從俄羅斯和中國偷偷進口了不知道多少防空導彈,伊朗的空軍、陸軍也不是吃素的,美國人原本寄希望於在伊朗內部扶植偽政府以及恰恰利之爭方針上面的錯誤、民眾對戰爭的悲觀情緒,以期能夠做到不戰而勝或者速戰速決,現在因為某個人的介入完全變成了空想。

一個人一瞬間改變一個國家,這在其他地方是難以想像的,但是,在宗教底蘊非常濃厚的伊朗,卻再現實不過,恰恰利原先的執政基礎便是他背後的伊斯蘭教的支持,現在,這個支持更加廣闊更加堅定到了極點!

恰恰利親自在清真寺外迎接神使的到來,一切都按照伊斯蘭教的習俗按照招待最高貴的波斯大帝的禮節來辦理,祺瑞在他們的簇擁下走進了輝煌絢麗的皇家清真寺。

在恰恰利總統的陪同下祺瑞做了禮拜之後兩人就屏退了各自的屬下,開始進行密談。

“神使大人,您為什麼總是戴着面具呢?”祺瑞給恰恰利總統以神秘莫測的感覺,想了半天終於沒頭沒腦的問道。

“為了增添神秘感,也為了在我休假的時候可以讓人頂替我,免得重要關頭沒有神使的支持導致信徒們的信心崩潰!”祺瑞很直白地道。

“休假?頂替!”恰恰利總統大腦暫時短路了。

“對!就算是神仙也要休假的,我雖然是神使,但是也還是人類的身體,當然也要休假,之所以找人頂替也是迫不得已啊!”祺瑞感慨地道。

“迫不得已?”恰恰利的思維被祺瑞攪亂了,原本想好的話在神使大人面前一句都用不上。

“是啊,安拉給我的工資太少了,我一年只能幫他干幾天的活,不然我就虧大了!”祺瑞繼續蹂躪着恰恰利的正常人思維。

看到恰恰利總統目瞪口呆的樣子,祺瑞嘴邊出現了一絲玩黠的笑容。

“我們來說說未來對付美軍的政策吧,假如伊朗能夠把美軍攻陷德黑蘭的時間拖上兩個月,那麼勝利就擺在您的眼前,您將是第二個迫使美國的將軍在停戰協議上簽字的人,您的大名將流傳千古,就像居魯士大帝一樣!”

居魯士是波斯帝國的開國皇帝,與成吉思汗有點相似,出身都不好,小時候差點被幹掉,後來東征西殺創造了龐大帝國,卻最終死在戰場上,他是一個令人尊敬的大帝,亞歷山大一世還曾經下令修繕他的陵墓,對他尊崇無比。

恰恰利當然對這位老祖宗非常地尊敬,聽到祺瑞的話登時興奮起來,但是又有點兒疑慮地道:“我們伊朗已經全面被美國及其盟友給包圍了,我怕我們堅持不了那麼久的時間!”

“居魯士大帝英靈何在?伊斯蘭精神何在?你居然說出了這樣窩囊的話,照我看伊朗非但能夠拖上那麼久時間,更能夠讓美國陷入戰爭泥潭,最終將美國整個拖垮,你難道就這麼不自信?這是一個讓伊斯蘭世界名聲大振重振波斯的大好時機,你如何能夠浪費!”祺瑞恨鐵不成鋼地道。

“是…我錯了,請神使大人指點迷津!”恰恰利恭敬地道。

當神使大人牽着恰恰利總統的手踏在華貴艷麗的波斯地毯上走出清真寺的時候,在外面恭候的信徒們登時歡呼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太陽從烏雲中跳了出來,撒下萬道金光,照在莊嚴肅穆一席白袍的神使大人身上,一切就像在夢幻之中。

祺瑞牽着恰恰利的手,兩人同時將握着的手舉了起來,這一剎那被某一隻相機定格了下來,被多個世界著名媒體借用,還獲得了2007年的世界十大新聞照片之一,照片中的恰恰利總統重現他多年軍旅生涯的風采顯得神采奕奕精神振奮,但是更耀眼的是戴着面具的神使那卓然不群的身姿氣度和他們緊握着高舉的拳頭。

信徒們歡呼一聲之後便靜了下來,等待着這兩個現在的伊朗最具權勢的人的說話。

“親愛的孩子們,在魔鬼縱橫的塵世中,你們受苦了!波斯曾經是全世界最強大的帝國之一,伊斯蘭世界也曾經是世界上最繁榮昌盛的地方,可是,為什麼這幾百年來你們的日子卻越來越不好過了呢?並不是安拉拋棄了你們,是你們自己拋棄了自己的幸福和希望!”

祺瑞停頓了一下,全場鴉雀無聲,等待着他的繼續發言。

“從1514開始,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和薩非維德波斯王朝就開始了三百年的土波之戰,兩大伊斯蘭帝國就此徹底耗盡了伊斯蘭世界軍力、財力、物力,無數伊斯蘭名城慘遭毀滅,無數穆斯林少數民族慘遭屠殺,伊斯蘭的鼎盛時期一去不復返,穆斯林的帝國時代隨着戰爭的結束而徹底走出了歷史舞台,二戰後經過幾十年休養生息,伊拉克和伊朗成為當時伊斯蘭世界實力最強的兩個國家,但是連綿的兩伊戰爭繼續了伊斯蘭的悲劇,驅狼吞虎的美國人獲取了最大的果實,直到今天,新十字軍和殖民者仍然在伊拉克作威作福,在伊斯蘭世界的心臟地帶駐有重兵…外力無法征服伊斯蘭,但親者痛仇者快的內戰卻毀掉了伊斯蘭的一切一切…”

全場沉浸在悲痛之中,祺瑞那平和的聲音顯得尤為深沉。

“現在,阿拉伯世界已經向美國臣服,土耳其也倒在了大棒之下,阿富汗淪陷,伊拉克被佔領、敘利亞掙扎求存,伊斯蘭世界還能與侵略者一戰的國家僅僅剩下了伊朗這唯獨的一個!”

“四面強敵環峙,伊朗的國際局勢極度惡化,我們只有*自己,團結起來,在安拉的庇佑下消滅任何膽敢入侵家園的侵略者,安拉至上,伊朗必勝!把美國佬打回老家去!”

“安拉…”數萬名信徒在鼓動下群情激憤,山崩海嘯般的呼喝聲讓人看得熱血沸騰,難怪那麼多人對權勢情有獨衷,這種站在雲之顛俯覽眾生的感覺的確讓人沉醉。

待眾人情緒漸漸平抑,祺瑞又道:“只要團結起來,我們不懼怕任何侵略者,相信安拉,相信我,在恰恰利總統的率領下,英勇地消滅那些侵略者!在最困難的時刻,安拉將與你們同在,勝利一定屬於那些堅定地抗擊侵略者的人!…下面,請恰恰利總統向我們講話,記住,安拉只能祝福你們,幸福在你們手中!”

恰恰利總統一番慷慨激昂的戰鬥宣言也讓在場的信徒們大聲歡呼着,其擁戴率至少超過百分之玖拾,因為伊朗居民中的伊斯蘭教徒佔到了百分之九十八以上…這裏是伊斯蘭的世界!

最後恰恰利總統拔出了掛在腰帶上華貴的彎刀在虛空中斬了三下,將大家的情緒推向了高潮…

短短的二十分鐘的會晤,究竟這兩個日後影響了世界重組格局的人說了些什麼內容沒有人知道,大家所注意到的是整個伊朗都沸騰了,人們眼裏多了一份堅定而少了一些彷徨,他們有了戰鬥下去的目標,那就是保衛自己的家園,守護自己的勞動果實不被強盜奪去。

“不管神使降臨是否恰恰利製造的謊言,事實上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目前的伊朗全國上下就像一塊鐵板,任何想在上面鑽上一個眼兒的人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據我們分析,伊朗的局勢已然不適合美軍的進攻,希望布殊總統能夠收回成命,不要拿我們的士兵的性命來堆砌他夢想統佔中東的豐碑…”

“假如這個時候美國人還想進攻伊朗是非常不明智的,他們都還沒有從自己在伊拉克製造的泥潭中抽出身子,再陷入伊朗的戰爭中的話,很難相信他的威風還能支撐幾天時間,我們要預先考慮美國崩潰給我們帶來的威脅,畢竟,蘇聯的崩潰已經讓我們吃夠了苦頭…”

新年一開頭就陰雲密佈,美軍已經開始在波斯灣集結部隊,在他們看來武力摧毀伊朗抵抗和內部分化伊朗都是同一件事情,既然內部分化難以湊效,那麼,用武力摧毀敵人的抵抗力量和鬥志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南斯拉夫、阿富汗、伊拉克的征服戰已經體現了這麼一個事實,在狂轟濫炸毫無還手之力之下,抵抗者的鬥志會迅速地崩潰,到時候就可以隨意屠宰了。

還是在伊朗的皇家清真寺,恰恰利總統以及伊斯蘭的各教派的長老面前,神使大人以無邊的智慧打消了各長老的疑慮,最終留給他們的是淳淳善佑的警句:天下人都是安拉的子民,安拉博大的胸懷可以包容一切,所有穆斯林都要拋開派別分歧,團結一至,以海一樣的胸懷包容不同的意見和建議,博採眾家之長而為己所用,任何走上了極端的行為都是安拉所厭惡的!

最後,神使大人摘下了面具放在了被他親口御封為長老的卡莫伊手裏,微笑着道:“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未來的路還要你們自己去走,希望你們不要讓安拉在天國之中對你們失去信心!”

“神使大人,您真的要離開嗎?”一眾被祺瑞迷得神魂顛倒的長老們紛紛挽留。

“對,就如我輕輕地來,我將輕輕地離開,安拉給你們指引了方向,我僅僅是一個傳達者,事情辦完了我就該離開了。”

“可是,我們需要您的指引…”

“真正需要的時候我還會回來的,但是,首先我會取了你們這幾個無能的傢伙的腦袋,千萬別煩勞我的大駕再次光臨,否則你們會做噩夢的…”神使大人微笑着不動聲色地威脅了一通,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漸漸地消失在空氣中,雖然面具已經摘下,但是,大家卻自始至終沒能看到神使大人的真面目,就好像被籠罩在了霧氣中一樣,朦朦朧朧,然後神使大人也憑空消失了。

大家對望一眼,對着神使大人消失的地方重重地拜了幾下,靜靜地離去了。

青樓的故事存在於無數個變幻的時空,青樓使者締造了青樓的傳說,無數的世界,無盡的傳說,盡在《青樓》中…

十八卷世事如棋第三章血煞教女在用幻術瞞過了眾長老之後祺瑞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德黑蘭,隨着一波離開德黑蘭以躲避戰亂的中國商人包機飛回了烏魯木齊。

這一趟短暫的伊朗之行祺瑞對伊朗既期望又失望,期望它能夠拖住美國戰爭機器,失望卻是多方面的。

伊朗缺乏人才,缺乏政治天才,缺乏經濟天才,缺乏軍事天才,缺乏…

就連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的伊斯蘭教都讓祺瑞非常地失望,其中各種派別林立,紛爭不斷,伊斯蘭教在全世界範圍的實力萎縮不得不說是他們自身造成的,想想伊拉克的遜尼派與什葉派之間不可調和的血腥殺伐就能夠明白他們之間的教派之爭已經到了什麼樣的境地。

伊斯蘭的那幾個長老也讓祺瑞很失望,他們已經是伊斯蘭教地位最為尊崇的人之一,但是,從他們身上祺瑞卻沒有感受到那與他們的身份相當的實力,就因為如此,祺瑞在封卡莫伊為長老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提出異議,因為他們可以感受到,卡莫伊的修為比他們這些老頭只高不低,卡莫伊作為神使大人指定的十二侍從之首,其影響力已經相當龐大,伊斯蘭中興黨的忠實黨徒這兩天急速增長,他們雖然有些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卡莫伊從小接受伊斯蘭的教義每日修行禮拜,但是卻是在祺瑞給他‘灌頂’之後他才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這不得不說與伊斯蘭的教義有關。

不論是佛道還是其他各教派,大都以自身修行為主,以突破自身局限為目標,就算是入世修行也重在修而不是行,伊斯蘭的教義中卻鼓勵穆斯林身體力行地去感受這個世界,積極的參與它改變它,因此,被花花世界所迷惑的穆斯林們沒有他們祖師爺的高明,不能夠看破塵世的話難免沉迷其中,導致精神上的修為差了許多,再加上他們整日裏就想着爭權奪利,這個區別就更大了。

見過面的這幾個長老,在祺瑞眼裏真的是不堪一擊,就算是卡莫伊都比他們強,更別提徐如林他們了,祺瑞用幻術唬弄他們簡直就不用花什麼力氣。

祺瑞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他們那麼好騙,為什麼從古到今卻沒有誰藉機會想辦法控制它消滅它呢?

事實上要想修改伊斯蘭教義也就是《古蘭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為在伊斯蘭最強盛的時候,信仰的人眾多,譯本也多而且出現了歧義,於是當時就規定了《古蘭經》只能是阿拉伯文字的版本,就算你不懂阿拉伯文,背也要背出那些讀音來,任何人不得修改其中一個字,還向當時的十多個國家派發了正本,要求把其餘的版本全部毀掉,這些正本至今還有留存,所以,不管你在哪裏買來的《古蘭經》,若是發現有誤,你就可以向全世界宣告你的發現了。

既然不能更改,控制來也就只能夠作為政治上的工具而已,事實上有不少人就這樣幹着,當然表面上他們是虔誠的伊斯蘭教徒,其實卻在為自己牟利。

伊斯蘭積弱還另有原因,近現代各種媒體鋪天蓋地向人們展示了一個花花世界,對年輕人的誘惑強大無比,各教派都察覺了這方面的消極影響,這對身體力行想參與世界的穆斯林影響尤為巨大,他們問題也就不奇怪了。

祺瑞腦袋裏轉着各種各樣的念頭,耳朵裏面聽着同時返回的人對神使降臨德黑蘭議論紛紛爭論不休,當飛機已經進入了中國境內之後祺瑞才收住了心,仔細地想着接下來的事情。

新年了,新疆卻依舊挺炎熱的,據說今年是一個暖冬,下了飛機祺瑞就直奔紫劍幫在烏魯木齊的總部。

在總部大樓下,打了個電話上去,祺瑞轉首四顧,前兩次來去匆匆,都沒有發現烏魯木齊的變化非常地大,一派繁榮景象,不少高樓拔地而起忙得熱火朝天,街上如梭的行人臉上也增添了不少笑臉,顯然生活更好過了。

親自下來迎接祺瑞的是買買提,在下邊的紫劍幫成員驚奇的目光中,兩人走進了電梯。

“神使大人…”

“行了,叫我幫主叫我老大都行,千萬別叫我神使大人,頭疼着呢!”祺瑞打斷了他的話。

“是…紫劍幫的頭兒現在總部只剩我一個人,其餘的都已經去了蘭州,田副幫主說乘現在暖和,一舉把蘭州拿下來,配合我們的是中央派下來的掃黑辦和特警!”買買提不無自豪地道。

“掃黑辦和特警配合我們掃黑?呵呵,還真是逗啊,別到最後把我們也一股腦給掃了…區區一個蘭州用不着那麼多大佬跑去吧?”祺瑞道。

“嘿嘿…您不知道,現在國內大搞圈地運動,我們還有華興會以及東北忠字門的人碰了個頭,大家圈定了各自的地盤,現在大家都在黑吃黑,呵呵…”買買提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哦?有這麼好的事情?”祺瑞道:“不會那麼簡單吧?”

“那是,政府方面是想讓我們從那些黑幫手裏拿到某些資料,嘿嘿,兩會在即,中央是想把最後一顆毒瘤還有膿血給擠乾淨,好為未來的發展做準備啊!”買買提興高采烈地道。

“不錯呀,買買提,能夠想到這些,你還真是不錯呢。”祺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買買提受寵若驚地道:“我大老粗一個,哪有那麼深刻的想法,這都是大夥在會議上討論得出來的結論,我是聽來的。”

“呵呵,也不錯了,你們是不是經常聚在一起討論問題呢?”祺瑞笑道。

“是呀,大家經常聚一聚,有空的時候還跑出去一塊旅遊,大家都是好兄弟!”

“唉…我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好好地玩呢?”祺瑞哀嘆道。

買買提頗為同情地看着祺瑞,祺瑞被他的眼神給打敗了,自己幹了那麼多事,居然被人看成可憐了,還真是可憐啊。

買買提拿來了紫劍幫發展記要和各種行動的記錄,看完后祺瑞非常滿意。

田勇他們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子,不再局限於打打殺殺的黑社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居然把紫劍幫發展成了一個綜合性的公司。

例如他們以一個不相干的人的名義開了一個公司,專門走私一些國內無法買到的東西,然後高價賣給內地的企業,又如在他們的半脅迫下新疆的各旅遊景點結成了一個大聯盟,開闢了數條完整的絲綢之路旅遊觀光路線,一票多點旅遊,然後再按照自行商討的成數來平分利潤,用更便宜的價格更完善的服務和聯盟的廣告吸引國內外的遊客,雖然聯盟后處於旅遊淡季,但是遊客數量卻猛增了百分之五十,遠遠超過了那些旅遊景點各自為政哄抬門票所獲得的利潤。

嘗到了甜頭,更多的景點想加入進來,又在紫劍幫的組織下搞了一個景點評估小組,想加入同盟就要有一定的實力,以免某些人浪費資金亂開發一些小景點降低了新疆旅遊業的整體素質,僅此一項,就把那些沒有什麼價值的所謂景點的喉嚨給掐住了,要麼申請作為大景點的支線旅遊點,要麼乾脆關門大吉。

以前的競爭對手坐在了一起商討着行業的發展問題,漸漸地就走上了良性發展的道路。

其他尚未行成規模的行業也大都如此,大家有了一個討論的地方,對如何開發更大的市場有了初步的想頭,而不是爭搶着現在這點蛋糕。

市場就是這樣,只要你想辦法去開發,就有無限的空間可以發展。

曾經有人計算過,世界著名的幾大景點的觀光旅遊人數單個比較就遠遠超出了中國所有景點加起來的每年國外遊客的人數,例如威尼斯的人口是五萬,但是每年去旅遊的人數卻是一千萬,中國全年外國遊客又有多少呢?為什麼不把目光看得更遠一些呢?那些宰了遊客一刀就再也不希望人家回來的傢伙該失業了。

現在福瑞集團就像是搞技術做產品的,紫劍幫則像一個做市場的,兩者都幹得風風火火,讓祺瑞看得‘老’懷大慰。

紫劍幫的發展規劃也以條文形式寫得清清楚楚,祺瑞也想不出還有什麼需要他指導的地方。

“哈哈,看來新疆沒我的什麼事情了,終於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祺瑞美滋滋地想道。

“嗯…奇怪,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祺瑞覺得渾身的汗毛孔收縮,寒毛直豎,感覺很不舒服。

祺瑞側耳傾聽,卻發現周圍一里之內居然沒有一點聲響,就算再如何深夜,至少公路上的汽車是從不會間斷的,何況現在根本談不上什麼深夜,才晚上十一點半而已,街上應該還有很多人,那些賣羊肉串的人應該隔上半分鐘就彈彈他們的舌頭才對。

祺瑞吸了口氣,從溫水中爬了起來,他喜歡泡在溫水中的感覺,就好像是胚胎被包裹在羊水中一樣舒適,所以,對於打擾他泡溫水的傢伙他非常地討厭。

以他在軍隊中鍛鍊出來的速度三兩下穿好了衣服,帶上了武器,祺瑞長吸一口氣,拉開了卧室的門,只見那兩名被派來保護他的神機營的弟兄正*在沙發上昏迷不醒。

祺瑞伸手去試了一下他們的脈搏,很正常,只是暈了過去而已。

冥冥中似乎有一股陰暗的力量正在將一切生物催眠過去,不過,這種力量對祺瑞來說就像一陣秋風,根本無法對他產生影響。

眼下祺瑞住在一個豪華的別墅裏邊,自從某高官落網后紫劍幫通過正常途徑把它買了下來,一般都拿來接待外地來的大客戶用,今天用來招待祺瑞,沒想到他運氣那麼好,都還沒坐熱就出了事情。

祺瑞閉上了眼睛感受着外面發生的事情,感覺中有五個人已經悄悄地潛入了別墅正在向著主卧室走來。

雖然小小的陣法並不能對祺瑞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不過祺瑞還是不喜歡這種感覺,手裏暗捏一個法印,嘴裏用內力喝了一聲將法印放了出去。

“疾!”

在法印和音功雙重功效下,暗中佈置的法陣冰融水消,一切又恢復了,兩名神機營的戰士揉着眼睛坐了起來,或者想起了自己的職責,立刻彈了起來,從他們的身手看練了氣功之後已經有點見效了。

“不要緊張,有幾位特殊的朋友想和我聊聊,所以施展了一點點小的手段而已。”祺瑞制止了兩名戰士想上前道歉的動作,道:“去開門迎客吧。”

“不用了,我們是不請自來的惡客,還請主人原諒。”中門突然大開,外面的走道比較黑暗,和門內的明亮產生了一個空間差,五個穿着黑色的斗篷罩着腦袋的人正站在外面,咋一看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魔一樣。

兩名戰士下意識地就伸手去懷裏掏槍,祺瑞再度制止了他們的動作,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們兩個呆在我身後,乖乖地別插嘴。”

“好一個談笑迎客的主人,還真有諸葛遺風啊,看來我們今天可以很好的把事情給解決掉。”說著流利的普通話,那五個人一前四后地走了進來,五人的身高都差不多,穿着寬大的衣服也看不出身材,走到祺瑞身前,一起優雅地給祺瑞鞠躬道:“真抱歉,打擾了您的休息。”

聽那聲音卻婉轉動人,居然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而且說的是標準的普通話,聽不出是哪地方的口音,祺瑞也不客氣,笑道:“請坐,談不上打擾,我正無聊着也還沒打算休息呢。”

“想必我們此來的目的您應該了解了吧?”打頭的那人優雅地欠身坐下了,翹起了二郎腿,其餘四人則站在了他身後。

祺瑞眯着眼睛想看透此人面前那團似煙若霧的東西,不過卻一時不得要領。

“你們是血煞教的,找我無非還是為了那件事情,真是何苦來由!”祺瑞嘆了口氣。

祺瑞對當初那個孩子的事情還是有點內疚的,只不過若是再來一回的話事情依舊會照舊發展,祺瑞不會留着他的,斬草除根,祺瑞不會手軟為自己留下心腹大患,那個名叫弗拉基的小孩天生具有精神力,若是經過訓練,很難說他會達到什麼層次。

“我們血煞教的教義就有血債血償這一條,你不但殺了我們的聖子,還弄瘋了我們的古摩大祭師,你必須用你的血來償還!”那人用宛轉動人的腔調,說著血淋淋的話,讓人覺得非常地彆扭。

祺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好吧,你打算如何讓我血債血償呢?”

“我知道你很強,所以我們就沒打算和你單挑,我們五個人對付你一個,若你能夠破了我們的陣法就一切休提,若是我們贏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呵呵…還真夠坦白的,既然如此,也罷,我接受你們的挑戰,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若是我贏了,你們是就此罷手還是從此恩怨糾纏不斷?我想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你贏了的話,到時候再說吧。”血煞教那為首的人站了起來,跟身後的四人在足夠寬大的廳中站定方位,等着祺瑞進入。

“五鬼遮天大陣?”祺瑞皺着眉頭輕輕地哼了一聲,這個陣法他在搶來的那本書上見到過,五人或者說五個方位的陣法雖然無數,但是只要一看他們站位的細小差別就可以分辨出來,這個陣法正是那書上寥寥介紹了幾句的據說是出自一個魔教的魔頭之手的神鬼莫測的惡毒陣法,沒想到被外國的邪教學去了。

“真正的名字叫做五鬼遮天戳心嚼魂攝魄大陣,你居然也知道?那麼,你可敢一試?”除了那人外別人都不說話,顯得此人身份尊崇無比。

祺瑞站着沒有動,微笑道:“敢與不敢反正都要一戰,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祺瑞卻不為所動,站在他們的陣勢前不動如山。

“你站在那裏幹嘛?”那人微怒道。

“你當我是傻瓜啊,這麼險惡的陣法,我跳進去豈不是自討苦吃?”祺瑞翻了翻白眼道:“有本事你們就用陣法把我圍起來玩!”

那為首者沒來由地一陣氣惱,怒道:“你敢玩我們!”

祺瑞聳聳肩膀,笑道:“玩都玩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語帶雙關的話顯然讓那女孩非常氣憤,臉上的霧氣一陣翻滾,顯示出她的氣息已然有些混亂。

“嘻嘻…假如你能拿開你臉上的那塊輕紗讓我瞧瞧你的真面目,我就自投羅網怎麼樣?”祺瑞輕笑着道。

“你去死吧!”那不知姓名的女孩一聲輕叱,身後的四個人踏着奇異的步子迅速地繞着曲線打算把祺瑞圍起來。

祺瑞也展開輕功,才踏了兩步,便將對方打算包圍他的企圖給破解了。

那女孩眼睛中射出驚異的目光,祺瑞那幾步踏得雖然簡單,卻步步搶先讓搶位的手下找不到自己的站位,稍微遲滯之下,四個人居然就亂成一團,大家一起鍛煉了十多年的默契和熟練的陣法居然給祺瑞走了幾步就給破得一塌糊塗。

“你果然有自傲的本錢…”那女孩哼了一聲,閃電般撲了上去,十指尖突然出現十個尖利的指劍,就像千年老妖長長的指甲一樣,顯然還塗有毒藥,青幽幽的映着燈光。

女孩一陣輕叱,祺瑞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那四個有些惶惑的人卻突然像有了主心骨一樣,在女孩的率領下重新開始搶位。

“嗯,女孩子用這麼歹毒的兵器就不可愛了哦,我想你的面貌跟你的兵器一樣有夠醜陋吧。”看到青幽幽的顏色再聞到了那指劍上淡淡的腥味,祺瑞面容頓改。

那女孩一定氣得臉色發白,十指雖然舞得漫天劍影,卻撈不着祺瑞的一點兒衣衫,還被祺瑞乘機在她那雪白的皓腕上摸了幾下,氣得差點兒便將淚珠兒落了下來。

其實她冤枉祺瑞了,她的功夫不錯,又有四個時刻在想搶佔陣位的手下,祺瑞應付得還是有點兒吃力的,有時候若非握着她的皓腕將她的指劍托開的話還要被她給傷着。

“嗚嗚…我不玩了!”女孩半天也沒撈着祺瑞,手下佈陣也總是差那麼一點點,讓她心灰氣沮,居然停下來蹲在地上抱着腦袋哭了起來。

聽到女孩的哭聲祺瑞便有些腦大,女孩子這一招必殺技雖然不是對所有人都有效,但是對付起祺瑞來還是有一點效用的。

“喂,小姑娘,你不是吧?來殺我的耶,打不過居然哭鼻子?”祺瑞搖着頭站在那裏抓着腦袋道:“難道要我站在這裏任你殺嗎?”

女孩突然破涕而笑,得意地站了起來,十隻手指放在胸前,十個手指頭一陣亂舞,青幽幽的劍光就像是一大盆劍蘭一樣。

“你上當了!我是騙你的,白痴,把敵人當傻瓜,活該你要受罪了!”女孩得意地笑道:“陣法已經佈置好了,你就算再有本事也逃不出去了!”

“我幹嘛要逃呢?你真的以為這個過時的破陣法能動我一根毫毛嗎?”祺瑞好整以暇地笑道。

那女孩才明白,祺瑞一直都在耍着她玩兒,用冷厲的目光看着祺瑞,倏地發動了陣法。

那本書曾經對這個陣法做了簡單的說明,只說它成陣之後千變萬化神鬼難逃,同時推許為獨一無二的結合了道法和戰陣的陣法。

戰陣和武林中的什麼兩儀陣三才陣、四象陣法的變化雖然繁複,卻都可以用簡單的數學公式表述出來,對祺瑞來說是小菜一碟,法術,也就是精神力的運用軌跡也難逃祺瑞的觀測和學習,所以,祺瑞有把握在陣勢推動之後用最短的時間將它給完全給推演出來,又哪裏會害怕被她給困住呢?

在祺瑞面前,那些晃眼的幻術根本沒有什麼影響,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那女孩,在她驚異的目光中祺瑞露齒一笑。

女孩暗自惱怒,全力將陣勢給發動了。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

水殿風來暗香滿。

綉簾開,一點明月窺人,

人未寢,倚枕釵橫鬢亂。

起來攜素手,庭戶無聲,

時見疏星渡河漢。

試問夜如何?夜已三更。

金波淡,玉繩低轉。

但屈指西風幾時來?

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換…”

一首蘇軾的洞仙歌給她唱得婉轉動人,意象萬千,詩歌中花蕊夫人慵懶動人在夏夜納涼的美景恍若眼前,那蜀王與她攜手觀天的溫馨、對時光易與的慨嘆也同樣讓人回味無窮…

然而,讓祺瑞大驚失色的並不是她歌唱得好,雖然歌中充滿了誘惑力,可是要迷倒祺瑞可沒那麼容易,讓祺瑞大驚失色地是她踢掉了腳上的鞋子,露出一雙雪白的美腳,拋開身上寬大的黑色長袍,裏面赫然僅僅戴着一對真絲繡花乳罩和穿着一隻窄窄的三角褲,高聳的酥胸、纖細的腰肢,圓圓可愛的肚臍眼兒,還有那兩隻白藕似的胳膊和欺霜賽雪的修長玉腿…

眼前的一切都讓祺瑞呼吸一窒,雙眼不由得迷離起來。

配合著誘人的歌聲,祺瑞覺得自己就像那陪伴着玉人的蜀王,既然時光易逝,那麼還有什麼比和身邊的可人兒共度春宵更有意義的事情呢?

下面是他自己寫的簡介,嘿嘿…

超級好看的另類仙俠《修真魔法師傳奇》,歡迎您和作者一起遨遊絢爛多彩的世界!

連結:作者:李白

十八卷世事如棋第四章魔門神君“江南臘盡,早梅花開后,分付新春與垂柳。

細腰肢,自有入格風流,

仍更是,骨體清英雅秀。

永豐坊那畔,盡日無人,

誰見金絲弄晴畫?

斷腸是飛絮時,綠葉成陰,

無個事,一成消瘦。

又莫是東風逐君來,

便吹散眉間一點春皺。”

就在有毒的指劍就要割到祺瑞身上的時候,祺瑞突然閃身避開,踏着暗合某種韻律的步伐,悠然自得地閃開明裡五人配合默契的刀劍,也同樣避開了那無形的法力的暗襲,口中卻朗朗上口的吟詠起了蘇軾的另一首洞仙歌。

冬天已去,梅花早謝,接替他們的是春風與楊柳,痴情的女孩等待着她的心上人,卻望穿秋水,幻想着郎君來,眉頭上的皺紋才稍稍的放開。

說到吟詩祺瑞卻不弱於任何人,一首詩將那女孩製造的氛圍完全破去,反而影響了她的心境,雖然還在奮力進攻,但是相比適才步步殺機現在她的動作已然毫無威脅。

就連鬼陣的生生鬼氣也被沖淡不少,一個森嚴的鬼陣被祺瑞舉手間化解不少。

“我輸了…”女孩頹然住手,她的四名手下也紛紛退回她的身後,女孩十指的指劍突然蜷了起來,捲成了一小團,拾起地上的長袍披上之後就消失了,再穿上了鞋子,若無其事地來到祺瑞面前,可憐兮兮地道:“我叫依蓮娜,很高興能夠認識你,你還是第一個沒有動手就讓我完全沒有辦法出手的人,我輸了,隨你怎樣處置吧。”

祺瑞道:“我贏了也就是說你們今後不會再來打擾我了吧?”

“那是當然,不過呢,我們不找你麻煩,卻可以找他們的麻煩哦,他們總沒有你那麼厲害吧?你殺了我的手下,我們既然殺不了你,就殺你個把手下玩玩算了…”依蓮娜笑嘻嘻地道。

“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要逼我大開殺戒!”祺瑞渾身冒出來的殺氣讓依蓮娜和她那四個手下突然打了一個冷顫,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開…開個玩笑而已,…你沒必要生那麼大的氣吧…”依蓮娜就像一個百變魔女一樣突然又變得可憐兮兮地,那輕紗上邊的大眼睛一下子涌滿了淚珠兒,悵然若泣的樣子直讓人狠不下心來。

“玩笑不是這樣開的,好了玩也玩得夠了,別再跟我耍花招,你那點伎倆對我沒有用的,假若我再發現你用這種功夫迷惑別人,小心我廢了你的武功,然後把你送給米爾少爺賣到非洲給酋長當奴隸!我說到做到!”祺瑞平淡的語氣讓人深信不疑他絕對會那麼去做的。

依蓮娜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祺瑞,半天不作聲,祺瑞道:“還不死心嗎?難道非要我把你們手腳打斷扔出去不成?”

“你還想看我的臉嗎?”依蓮娜突然垂首低聲問道。

“想…”想到依蓮娜那幾乎赤裸的身體,這個字沒經過大腦便脫口而出,說了才後悔起來。

依蓮娜卻沒有欣喜或得意的表情,兩滴淚珠兒滴在地上,她伸手去解她的面紗,祺瑞制止道:“別,我還是別看了,省得你找借口賴上我,那些什麼看了你的臉就要嫁給我的話還是別說了,我不會相信的。”

依蓮娜淚珠簌簌而落,祺瑞的兩個保鏢都覺得有些不忍心,依蓮娜擦去了臉上的淚痕,輕輕地道:“你這人太殘忍了,都不給人家留點臉面,其實我爸爸讓我過來就是想讓我請你的,我一時好勝才故意找借口和你爭鬥,沒想到敗得那麼慘。”

“我知道,你只有殺勢而沒有殺氣,所以才和你玩了那麼久…你爸爸讓你說什麼,坐下來好好地告訴我,別再耍花槍了。”

兩人重新落座,依蓮娜緩緩地道:“我爸爸想親自向您道歉,也想請你去治好古摩叔叔的瘋病,另外還有一些合作方面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有誠意的話他為什麼不來見我?要我治療古摩也可以一塊兒帶過來,我想我沒有時間去俄羅斯。”祺瑞淡然拒絕了這個邀請。

“無法完成任務的話我就只好一直跟隨在您的身邊,直到您回心轉意為止。”依蓮娜道。

“你這是在脅迫我了?哼,送客!”祺瑞一揮手,兩名戰士走上前去。

“我會在外面等你的,希望你能夠回心轉意。”依蓮娜留下這句話便走了出去。

祺瑞吐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等待着送客的兩個戰士回來稟報情況。

“老大,她們站在門口,沒有離開,我們被迷昏的弟兄都救醒了。”兩名戰士回來稟報道。

“別管她們,她們愛幹嘛幹嘛,一個自以為是的瘋女人而已,自然會有警察去趕走她們的!”祺瑞想了想,若無其事地回到了卧室。

雖然被打擾了一會,祺瑞還是很好地睡了一覺。

一大早起來,依蓮娜果然不在了,倒是出乎祺瑞的意外,一個聰明的女孩,若是一直賴在那裏,恐怕祺瑞會非常非常地討厭她。

祺瑞卻不知道,依蓮娜正在某個地方生氣地蹂躪着身邊所有能夠破壞的東西,平生第一次的挫敗,處處受制的感覺讓她對祺瑞恨之入骨,但是想到祺瑞的身影,心靈卻不由自主地一陣悸動,箇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才能夠體會。

‘血煞教’,祺瑞輸入這個名字在網絡上搜索,卻找到了一大堆武俠小說的網頁,根本找不到任何資料。

打個電話給米爾,兩人相約在烏魯木齊見面,祺瑞便利用難得的假期在烏魯木齊閑逛起來。

“哎呀…”一個女孩騎着單車過來,一頭撞在祺瑞身上翻到在地…嗯,沒撞到祺瑞,是她自個摔倒了,祺瑞早在她撞上的時候已經跳到了一邊。

“哎唷…疼…”這是一個穿着少數民族服裝的女孩,綉着美麗的刺繡的藏青色短上衣、圍裙還有頭上裹着的圍巾將她點綴得就像一團花,簇在了一堆。

女孩皺着眉頭喚着疼,祺瑞便好心地俯下身關切地道:“依蓮娜,你沒摔着吧?”

那女孩愕然抬起頭來,愣道:“依蓮娜?您認錯人了,哎喲,疼…”

假如刺繡綉出了無數的花朵,那麼她就是其中最大最艷麗的牡丹,輕簇的眉頭也沒能稍減她的顏色,反而多了一股讓人憐惜的柔弱。

“哦,那是我認錯人了。”祺瑞站了起來,大聲道:“這位漂亮的小姐崴了腳了,哪位帥哥能夠背她去醫院瞧瞧?”

那女孩面色大變,狠狠地瞪了祺瑞一眼,匆匆扶起單車逃也似地溜了,留下祺瑞在那裏哈哈大笑。

“老大,你是怎麼把她認出來的?”隨身的戰士們問道。

“這世上更巧的事也並不是沒有,但是她的破綻太多了,所以她迎面撞過來的時候我就跳得遠遠的了,我說的破綻不是行為上、表情上的,她這些倒是做得不錯,不過,她跟我朝過面,可以說我對她的氣很熟悉,雖然她想隱瞞,可惜她功力不足,瞞不過我。”

戰士們自是肅然起敬,祺瑞倒是覺得沒什麼,看着各地雲集的商人和旅者,祺瑞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古絲綢之路正在煥發新春!

祺瑞腦袋中念頭飛快的轉動,一不小心撞翻了一個老太太,祺瑞正打算伸手去扶,身子突然僵住了。

“扶我起來,不然的話我就大叫了。”依蓮娜得意地道。

祺瑞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只好將她扶了起來,好心好意地給她撣去身上的塵土,親切地道:“老奶奶,您年紀那麼大,走路可要小心啊,摔斷了骨頭很難好的。”

依蓮娜兩眼淚汪汪,祺瑞每拍她一下,她就像挨了一刀子,痛徹心扉,真沒想到面前這個男人如此狠心,連她這樣的大美女都得不到一點兒憐惜。

“好了,別再玩這些遊戲了,乖乖地等你老爸來再說好嗎,唉…好好的小美人打扮得就像一個快要入土的老太疲似的,真是可惜了。”祺瑞借她一塊手絹擦去臉上的淚珠,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

依蓮娜幽怨地看了祺瑞一眼,轉身偶偶離去。

“唉…還是上當了…”祺瑞嘆道。

“怎麼?”倆戰士明明覺得是他們的老大佔了別人大姑娘便宜,這摸摸那摸摸的。

“她搶走了我的手絹,那可是我唯一的一條…”祺瑞揉了揉鼻子說道。

“嘿…太熱了,簡直就像來到了太陽表面。”米兒傍晚就趕過來了,對祺瑞一陣埋怨,因為這邊是清晨的時候,他們那邊卻是正當黑夜,幸好米兒當時還沒睡,不過據說他正在那裏過着舒適愜意的夜生活,結果被祺瑞一個電話把一個美麗動人的妞給趕走了。

“乾脆你別回去了,想到那邊的天氣我就開始打哆嗦了。”祺瑞笑道:“烈酒美人,我這裏也有。”

米兒雙眼發光,淫笑着道:“不錯不錯,你能把那樣的貨色給我,背後一定給自己留了更好的,哈哈,我自然得好好品嘗品嘗你的私藏美女。”

正在這時,路邊一個穿着新潮時尚的服裝的美女正在朝着他們乘坐的紅旗車招手。

“WELL,正點!”米兒大聲叫道:“停車,停車!”

祺瑞喝道:“別理她,讓她喝西北風去。”

紅旗遠去,依蓮娜氣得直跺腳,米兒看得直流口水地道:“我說老大,這麼美麗的小姐你居然也狠心讓她在這裏吹冷風,太殘忍了吧?就算你不喜歡,也要為小弟我着想呀。”

“假如你想死的話,我不在意送你回去讓那個母老虎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祺瑞對坐在前排的戰士道:“她是怎樣跟蹤我們的?我讓你們調查她的資料現在有線索沒有?”

“沒有,老大,我們的人根本沒辦法跟蹤她,已經跟丟了十多回了,就連我們在每個街口都設置了人都不行,她好像隱身了似的。”

“嗯,我明白了,下次若她再敢來,我非打爛她的屁股不可,整天招搖,真是不知死活!”

“老大,她是什麼人?用得着辣手摧花么?”米兒心痒痒地道。

“行,捉住她之後就送給你怎麼樣?”祺瑞捉弄米兒道。

“好啊好啊…”米兒原形畢露:“在我的手段下保證你想要什麼口供都沒問題!”

“去你的吧,真的那樣的話,我就得給你準備一副上好的棺材了,我懷疑她是血煞教的公主,隨身都藏着毒刀,保證你還沒上床就給她閹了。”

米兒頓時面如土色不敢再意淫,戰戰兢兢的樣子讓祺瑞心中暗笑。

招待米兒最好的方式就是烈酒和美人,祺瑞還特意讓人準備兩個美麗的女大學生,果然把米兒迷得神魂顛倒,祺瑞不喜歡強迫別人,但是,她們出於自願祺瑞也就沒管那麼多,這倆妞也不是那種窮得出來賣的,出來享受順帶還能夠得到點化妝費,現在不少女孩都這麼干。

去到日本見識過的祺瑞也不知不覺間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傳統的中國女人已經非常少見了,祺瑞都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居然一下子得到了三位真正值得愛護的女孩的垂青…

除了嚴格限制出入的少年男女的年齡之外,難道還能限制十八歲以上的合法公民的正當權益嗎?憑啥不給人家進場子來吊凱子呀?

再喝上祺瑞特意準備的二鍋頭,米兒沒話說了,連道祺瑞這個老大夠意思。

‘叩叩’有人在外邊敲門,正在秘談的倆人微微一愣,祺瑞尚在沉思,米兒已然破口大罵:“哪裏來的混蛋,老子不是交代過不許人打擾么?”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一個充滿了磁力的中年嗓音在門外輕笑道。

“請進!”祺瑞按住了米兒,示意地搖了搖頭,米兒便不作聲了。

門被推開,一個穿着淺褐色西服,瘦高個,一付公司高級白領似的中年漢族人走了進來,背後是嘟着小嘴,雙手交纏在小腹前的依蓮娜,她還是傍晚所見的那一套衣服,這還是祺瑞今天第一次見她沒換衣服。

“我叫唐熙明,這是小女依蓮娜,她性子胡鬧,昨天沒有向我稟報就私下行動,幸好您大人有大量,沒跟她一般見識,今日她又多次騷擾,實在令我汗顏,還請王先生原諒我家教無方。

米兒看着依蓮娜的臉入迷,只不過被依蓮娜一瞪眼睛,再想到祺瑞說的話,登時心灰意冷起來。

“依蓮娜小姐的確需要好好教育一下了,仗着有點本是就胡作非為,若是碰上了高手,不立刻把她的功夫給廢了,人家可沒我那麼好說話。”依蓮娜原本還憤憤不平,卻被祺瑞一眼瞪得不敢再翻白眼。

“是…在下此來正有意將小女託付給王少爺好好調教一下,不知王少爺可否願意浪費寶貴的時間雕琢我女兒這朽木一根?”唐熙明出人意料地道,連依蓮娜都不知不覺中張大了小嘴。

“唐先生說笑了,這等事情還是您自己處理比較好。”祺瑞嚇了一跳,這對父女還真夠像的。

“王少爺您應該知道,依蓮娜練的心功已經出現了破綻,因先生而來,就該從先生而去,若她不能突破您對她的困擾,她將不是變成花痴就是處於癲狂之中,就像古摩祭師一樣。”唐熙明淡然笑道。

“令嬡神清氣爽精明百變,哪有你說得那麼可怕,而且,就算受到了我的影響,也沒有說非要跟在我身邊的道理吧?那樣的話豈不是越陷越深?”

“見到您在眼前,她確實可以做到心定神凝,可是,只要您走出她視線之外不到兩分鐘她便會焦躁不安、坐卧不寧,依蓮娜,你明白沒有?”唐熙明喝道。

“爸爸,我是在想方設法打倒他而已。”依蓮娜嘟着嘴不服氣地道。

“你現在心中愛恨糾纏,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唉…本門的功法實在奧妙無窮,相輔相成互相吸引,一旦動情,就再難逃羅網…”唐熙明苦笑道。

依蓮娜還想反駁,不過細想起來,她真的只是為了報復才拚命想接觸面前這個可惡男人么?她茫然起來。

“好了,令嬡的事情還是你們回去后再慢慢聊吧,您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談呢?”祺瑞問道。

唐熙明望了一眼米爾,米爾識趣地道:“我還是去找我的美人兒快活去了,你們慢慢談。”

唐熙明搖了搖頭,道:“我們要談的事情跟您也有重大關係,還需要您的全力參與,您可不能置身事外。”

“哦?那我倒是要好好地聽一聽了。”米爾坐了下來,搖着手裏的酒杯淡淡地道。

“血煞教雖然名聲才是近些年打響的,不過我們的實力可不弱,當然,以前我們也換過無數的名字,所以,你們大可以把我們看作是一個有實力和其他教派叫板的的大教派。”

“嗯…我相信您的實力和說出來的話,請繼續。”祺瑞點點頭回應米爾探究的目光。

“目前米爾少爺在伊爾蓋家族中受到扎克少爺的鉗制,說不定還有生命危險,王少爺也想把紫劍幫的勢力向國外擴張,我們血煞教也想把我們的教義傳到更廣闊的地方,既然如此,我們還有什麼借口可以不合作呢?大家都是聰明人,眼前的一點利益不會迷惑了你們的長遠目光吧?”唐熙明的話果然很震撼人心。

米爾果然眯起了眼睛,除了對祺瑞的崇拜依舊之外他也已經全盤接手他父親的生意,不再是半年前那個無知小孩了,唐熙明說得那麼直白,他當然可以想像到其中的美妙未來。

祺瑞更多的是驚嘆唐熙明的情報準確,紫劍幫雖然已經有向外發展的計劃,但是目前仍然處於情報網的建設而已,沒想到卻被唐熙明一口說了出來,看他的樣子,紫劍幫打算向什麼方向發展都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不用擔心紫劍幫和伊爾蓋家族有地盤上的衝突。

“歐亞大陸有五千多萬平方公里,全世界還有無數未開拓的地方,你們知道我看到了合作之後是什麼樣的光景嗎?那是一個偉大的事業,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我們的前進步伐,全世界都將仰我們的鼻息而生存,我們是蓋世無雙的地球霸主!”唐熙明慷慨激昂地道。

連同他女兒在內,大家都給他的瘋狂想法給驚呆了,米爾只不過想着奪取伊爾蓋家族的所有權力,祺瑞至多也就想到了中國在亞洲的霸權,沒想到唐熙明居然妄想稱霸全世界!

“不是你瘋了就是我瘋了!”米爾苦笑着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本以為你是一位高明的策劃大師,沒想到卻是一個狂妄的瘋子。”

“事情當然不可能一蹴而就,我們得一步一步地來,當你掌握了伊爾蓋家族的力量,當王少爺掌握了中亞和東亞,當我的人把戰斧的人滲透,到時候就是戰斧的忌日,在我看來,這個日子最多一年就可以到來,你們還年輕,難道看得還沒有我遠嗎?”唐熙明冷靜地分析道:“說不定過上二十年之後,當世將有兩個大國的首腦就出現在我們中間,當然,另外還有一個偉大的教皇…這個世界,還有誰能夠說出讓我們不滿意的話來呢?”

祺瑞只覺得寒毛直聳,這個傢伙太厲害了,若是由他來經營,自己和米爾全力配合之下,這個瘋狂的設想並不是沒有實現的可能,而且,祺瑞心中也早就有隱約類似的想法,沒想到唐熙明想得更遠更清晰明白。

“按照現在的宇航技術,至多二十年後我們就已經開始移民月球,四十年後征服火星,整個宇宙在向我們招手,我們地球人卻仍在混亂中自相殘殺,是該有一個團結的地球出現的時候了,不管用什麼手段,讓地球和平,踏上征服宇宙的征程,在萬世之後,我們依舊是最最偉大的存在!”

就在祺瑞認為唐熙明非常高明的時候,唐熙明說出來的話才真正地打動了祺瑞,是啊,地球的未來在浩瀚的宇宙,全世界一起聯合起來發展宇航技術向宇宙進發,這才是正確的道路。

祺瑞一直對自己的未來感覺非常地模糊,做起事情來也就沒有多少動力,除了報仇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去做的事情,唐熙明的話卻讓他豁然開朗,登時精神大振,心境隨之不同,似乎連修為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我們的目標是那無盡的星海!”三隻手掌握在了一起,在這一刻沒有私慾沒有利益之爭,沒有…有的只是滿腔對未來的憧憬和殷切的希望。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當米爾興奮地離開之後,祺瑞正色道。

“因為你是我們的希望,若沒有你,我們的未來只是一句空話。”唐熙明微笑道:“歡迎聖門神君的回歸,聖門將在神君的引領下重興,我們已經等待了一百多年了…”

“聖門…”祺瑞腦袋中轟地一聲響,那幾個老鬼沒事的時候就經常說起的一個代表着傳奇的門派,每當他們一出現,整個武林就將血雨腥風,非但正邪均要將他們消滅,連各朝列代都將他們列入了剿滅的名單,甚至還出動了不少修仙的有道之士對他們進行了不下百次的圍剿,這個門派,不管歷史上改了多少個名字,人們歷來都稱之為‘魔教’,他們自己卻自稱為‘聖門’…

類型:異世大陸

十八卷世事如棋第五章落魄鳳凰“你胡說些什麼?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祺瑞的語氣冷淡下來,漸漸地,他的氣勢緩緩地將唐熙明渾身都罩住了。

“你為什麼不反抗?我師父是佛門中人,我非常樂意幫助他們除魔衛道…”唐熙明一臉的平靜,也沒有進行絲毫的抵抗,祺瑞只得緩緩地問道。

“神君說笑了,假若神君真的是那些虛偽的所謂衛道士的話早就一劍將我給殺了,哪裏還會給我說話的機會?我想神君一定是給那些用心險惡之徒或者是以詐傳詐的無知之徒給誤導了,事實上聖門並非你所想像的那樣——殘忍好殺,無恥墮落…”

“我不想知道你們魔門的事情,你還是走吧,不要再碰上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的。”祺瑞冷冷地道。

“爸爸,不要管他,我們聖門的人有什麼不好?大家相親相愛的遠比那些假仁假義的無恥之徒要好得多,我們回去,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做!”依蓮娜就像是水做的一樣,眼睛裏隨時可以出現泉水般湧出的淚水。

“任何超脫於世俗的思想都是難以讓人理解的,神君假若不能看破這些,就當我沒有來過好了。”唐熙明有些失望地站了起來。

“且慢,我突然想聽你解釋一下,你們魔門何為超脫於世俗,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若我發現你說的有假,休怪我立刻將你幹掉。”

唐熙明欣然坐下,一付想當然如此的樣子。

“不是‘你們魔門’,而是我們聖門,神君休怒,且聽我一一道來。”唐熙明是一個好說客,娓娓動人地將一個埋沒於歷史的故事展現在祺瑞面前。

“聖門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代,那個時候的中國可沒那麼多的限制,可以說是百家爭鳴百花齊放,不管是誰,什麼身份,只要他的腦袋和嘴皮子都比別人強那麼一點,就會擁有國王的尊崇和無數的弟子,在這種寬鬆的環境下,不論是文化藝術還是科學技藝都得到了長足發展,可是,待到秦始皇統一中原之後,災難降臨到了諸子百家身上,從此中國的學術之爭便帶上了血腥味道…”

一番說教之下,祺瑞坐着飛機飛往北京的時候身邊就多了五個人,依蓮娜和她的那兩對雙胞胎姐妹的丫鬟兼手下。

聽着依蓮娜在耳朵邊嘰嘰喳喳的說話,祺瑞不由得苦笑着自己終究還是給唐熙明那傢伙給說服了,這個魔門還真是很值得玩味呢。

魔門其實一直沒有離開社會,只不過他們自己有一個不為人知道的世界,大家在裏面各抒己見,對當時和未來的世界作出各種各樣的預言或者推斷,有些時候言語上辯不出來結果,便各自出去向世人推廣他們的想法,看看究竟誰的理論能夠得到真正的發展,於是災難降臨了,就像布魯諾說太陽才是宇宙中心一樣,他們超越時代的言詞和論點在外人看來是驚世駭俗不可理喻的,當然更多時候招到了占統治地位的儒家的強烈抵觸,他們被惡意宣傳魔化,加上他們無視理法,經常作出一些讓人看不順眼的事情,遭到全面剿殺也就毫不奇怪了。

當然他們的想法還是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的,再加上要為生存而努力,他們在被人追殺之下奮發圖強,居然給他們創造出了匪夷所思的武功和道法,這下子更加惹得別人眼紅,那些圍剿更多的是想奪取他們的成果,他們就要反抗…爭鬥無休無止,直至魔教撤出中國,向外邊更廣闊的世界去發展。

在唐熙明看來,很多魔教中曾經出現過的理論遠遠要早於後來被世人所接受的時間,甚至揚言馬克思就是魔教一個旁支的不記名弟子,偶爾偷聽到他師父的一點皮毛,現在的魔教早就跨越了地球共產主義達到了宇宙無限次元主義去了。

祺瑞很佩服他們的想像力,像他們這樣的人的確很難被中國人所接受,倒是外國人接受能力比較強一些,祺瑞給他們冠上了一個‘瘋狂空想主義’的大帽子。

不過,未來的設想且不去說,唐熙明說的掌握霸權然後向太空進發的想法還是很中祺瑞的意的,而且唐熙明這個傢伙也不像那些整天空想的傢伙那麼瘋狂,還是可以讓人放心的,最讓祺瑞對魔教看中的地方就是他們雖然搬到了國外去了,但是依舊保持着中國人的傳統,只有中國人才能進入他們的核心,像古摩那些傢伙都是外圍的人,魔教行事不擇手段的作風也很得那些所謂的被光明遺棄的黑暗中人所推崇,魔教再施以霹靂手段,把他們製得服服帖帖的。

祺瑞矢口否認自己是魔教的神君,唐熙明則引經據典地將祺瑞的一切都往魔教上牽扯,倒也說得頭頭是道,祺瑞雖然嘴上不服,但是心中也暗暗懷疑起來,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魔門是祺瑞所見到的第一個能夠練一種心法卻同時擁有武功和精神力的教派,依蓮娜跟她的幾個手下就是其中一例,她們的精神力不弱,武功也很不錯,而且,依蓮娜的路子跟祺瑞的心法的確非常相似。

祺瑞有意想瞧瞧他們的心法作為借鑒,唐熙明卻說只有承認自己的神君身份才能夠閱覽魔教私藏的百萬典籍,當然也包括所有的內功心法,祺瑞雖然很想看,但是並沒有答應他。

來到北京之後祺瑞帶着依蓮娜去賓館開了一個房間,約法三章之後祺瑞便溜之大吉,依蓮娜雖然試圖跟蹤,卻被祺瑞施展了一點手段將她們給甩了。

回到姑爹家,家裏面卻在忙着準備搬家,見到了祺瑞大家都很高興,祺瑞帶回來的禮物也讓芙蕊高興壞了。

“還記得當初我跟你說過的那個事情么?”姑姑拉着祺瑞走到一邊問道。

“什麼事啊?”祺瑞道。

“就是醫療改革還有信用體系的那事情。”姑姑道。

“哦,記得,後來您還說要修改婚姻法來着,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祺瑞立刻想了起來。

“我修改那玩藝幹啥?有本事你自個修改去,今年的兩會不比往年,將要推出很多新舉措,其中醫療改革和信用體系的建立就是其中的兩個要點,這回可是要動真格的了,你們公司準備好了沒有?”姑姑問道。

“姑姑,這算不算以權謀私啊?姑爹不會罵我吧?”祺瑞笑道。

姑姑瞪了他一眼,道:“任人唯才,薦不間親,你的本事他看得更加明白,我們又沒走後門,反正是向面社會招標的,誰的東西好自然會有專家鑒定,這算什麼以權謀私,你小子是越來越皮了呀!”

“嘻嘻…逗您玩呢,我哪能給您和姑爹找麻煩呢?放心吧,我們做了完善的準備,不但在軟件上作出了完滿的準備,我們還通過自己的情報網絡收集了很多相關的信用資料,相信拿到標之後就可以通過我們的方便的接口迅速地和銀行、企業、工商、稅務等部門之間做到信息交換,一個完整的信用網絡很快就可以建立起來了。”

“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到時候還得聽那些專家的話,我只是提醒你早作準備,別到時候手忙腳亂地就行,你打個電話給你姑爹吧,他讓你回來就打電話給他的。”姑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道:“好好乾吧!姑姑支持你!”

祺瑞打了個電話給姑爹,姑爹聽到他回來的消息很是高興,隨便聊了兩句約了個時間就掛斷了。

“嘿…我們的元旦酒會都過了你才回來!真該打!”胖頭魚興奮地給了祺瑞一拳。

“看把你給高興的,假如我出席了元旦酒會的話,恐怕就沒你出風頭的機會了!”祺瑞笑道。

“是啊…人人都以為我把那個見鬼的總裁給幹掉了,從來沒見他出現過,媽的,整天有人問我是不是耍花槍鑽政策的空子,你得給我冒冒頭才成。”胖頭魚半真半假地道。

“行啊,總有那麼一天的,慢慢等着吧…”祺瑞沉思道:“你有沒有想過上市去美國撈錢去?”

“以我們的實力有必要上市圈錢嗎?”胖頭魚問道。

“不管我們發展得多好,因為沒有在國外上市,別人也就不知道我們的業績和內部操作過程,很多人懷疑我們的信用以及實力,這不利於我們公司在國外的事業開拓,何況,花外國人的錢不更爽些么?”

“行啊,讓小張去準備好了,我只管聽,你們負責去想和做,嘿嘿…”胖頭魚笑了起來。

“你好像瘦了不少了,是不是結婚之後太操勞了?嘿嘿,要愛護自己的身體哦!”

“死胖子!”祺瑞和胖頭魚正站在胖頭魚的新房陽台上交換着心得體會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

胖頭魚一個哆嗦,差點一頭栽下二樓去,兩人回頭一看,卻見林雪茹和蔣勻婷正站在不遠的後面,惱怒地看着他們兩個。

“老婆…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胖頭魚哆嗦着道。

祺瑞卻早就聽到了她們偷偷進來的聲音,所以早已經閉口不言,只有胖頭魚在那裏意猶未盡地說個不休,結果被抓着了。

“不關我的事,我想我們還是避一避的好,婷婷,我們出去走走好么?”祺瑞來到面紅耳赤的蔣勻婷面前,牽着她的手,回頭朝正向他擠眉弄眼尋求幫助的胖頭魚聳了聳肩膀,詭笑着離去了,臨出門前還取笑道:“胖頭魚,不要做氣管炎哦!”

“你陷害我!啊…”胖頭魚慘叫起來。

關門的一瞬間,祺瑞看到他的耳朵被林雪茹擰成了麻花…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是聽到我們進去的聲音才不說話的!”蔣勻婷走出門以後立刻就變了臉色。

“哈,婷婷,你今天可真漂亮…”

“別想轉移話題!”

“你瞧我給你帶回來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祺瑞好不容易才將蔣勻婷給招安了,蔣勻婷也沒生氣,只是兩人之間耍花槍而已,烏雲散盡之後兩人依偎着走在北京的街道上,祺瑞把在非洲的見聞一一講述給她聽,蔣勻婷眼中不由得憧憬起來。

“有空我就帶你去非洲玩去,體會一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祺瑞感嘆道:“若不出去走走,老是呆在家裏,怎樣也無法體會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說得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我們都還沒滿二十歲啊,自然要先把自己的事業作出了一些成績再想着玩的事情,就我最沒用了,你們都已經作了那麼多的事情了…”蔣勻婷昵聲道。

“小傻瓜,這種事情也要煩惱,每個人走的路子都不同,你去羨慕別人幹什麼?踏踏實實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你很沒用么?聽說你的導師都不肯放過你這個小有名氣的才女呢,是不是?聽說那小子年紀還不太大,說不定還有不軌企圖呢,嗯,要不要去把他給做了呢?居然敢打我的女人的主意!”

“誰是你的…”蔣勻婷雙頰緋紅,輕啜一口以示抗議,卻不肯離開祺瑞的懷抱。

兩人甜蜜地走着,一個人茫然的一頭撞了過來,一開始祺瑞還以為又是依蓮娜那個小妮子,因為撞他們的也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對不起…”那女人麻木的說了一聲便又繼續走在大街之上,連撞上了誰都沒有看上一眼。

“是她?”祺瑞和蔣勻婷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失魂落魄的女人居然是那個曾經把腳翹到天上去的黃凌艷,上次在胖頭魚的婚宴上她都還是那麼地高傲,現在不知怎地居然落魄至此。

“她怎麼了?這樣在路上走很危險的。”蔣勻婷擔心地道。

祺瑞心中暗嘆,摟着蔣勻婷轉身跟在了黃凌艷背後。

“祺瑞,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多事?”蔣勻婷看到祺瑞沒說話,偷偷地瞟了一眼問道。

“沒有啊,在這個社會上想找你這樣的傻女孩還真難,我得有足夠的耐心來保存你的這份純真,哪會嫌你多事?何況,我們都還沒找她報復呢,現在她保鏢沒了,正好把她…嗯,你說我們該怎樣報仇好呢?”

“先奸后殺…我知道你們男人是怎樣想的,這絕對是你的第一個念頭,不要說不是,我分析過無數案例,你瞞不了我的。”蔣勻婷白了他一眼。

“你們女人呢,拿硫酸潑,讓人家毀容,比先奸后殺歹毒多了,讓人家一輩子難受…”

倆人正在鬥嘴,似乎他們的想法有人打算實施了,五六個不怎麼象十大傑出青年的人圍住了黃凌艷在那裏說著什麼。

祺瑞將內力輸送到蔣勻婷耳里,她伸長的耳朵便聽到了那幾個人說的話。

“…還錢,不能再寬限了,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又高不成低不就找不到工作,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這身皮肉倒還不錯,再不還錢我們就把你賣到東南亞去做雞去!”

“求求你,我一定可以還上的,再寬限幾天…”

蔣勻婷正在聽着,祺瑞卻拿出了電話撥了起來。

“黃明夷,我記得你堂妹好像就是叫做黃凌艷的吧,我怎麼看到她在街上被人調戲啊?”祺瑞道。

“啊…在哪裏?我們正在找她呢,她若出了事情我找你算帳…”黃明夷大聲吼道。

“媽的,這小子居然敢威脅我,這個月的獎金泡湯了!”祺瑞恨恨地收線道。

那邊已經開始拉拉扯扯地了,再下一步應該就是綁架了吧。

祺瑞正想着要怎樣出手,狹地里卻衝出幾個人,將雙方迅速分開,說了兩句話,威脅黃凌艷的幾個人便萎了,說了兩句狠話就走了,黃凌艷感謝的話還沒說完,那幾位大俠也散開融入了人流之中。

“施恩不求報,真大俠也!”祺瑞搖頭晃腦地感嘆道。

蔣勻婷‘噗嗤’一笑,道:“最近北京出了不少這樣的人,做了好事不求報答,也沒留下名字,報紙上說他們還抓住了不少流竄的罪犯呢,連小偷都少了很多了。”

“是嗎?你去到我們紫劍幫的地盤或者去華興會的地界,你都可以看到同樣的事情正在上演,社會風氣不是一蹴可就的,但是卻可以先用強制的手段讓大家漸漸地習慣,不過到時候你們同行至少有一半多要失業了。”

被黃明夷堵住的黃凌艷並不肯就範,還是黃明夷苦口婆心地說了半天她才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別幻想太多,他們是堂兄妹,不可能的!”祺瑞壞笑道。

“你胡說些什麼!”正在幻想着的蔣勻婷惱羞成怒地便在街上對祺瑞展開了追殺,黃凌艷漸漸地從他們心裏頭淡去。

天燦公司的事情在去年中國司法界和商業界都算是首屈一指的事件,隨着他們的後台的垮台,一系列的問題便浮出水面,公司被查抄,黃凌艷老爸雖然已經退位,依舊被判了死緩,家族裏被牽連的一大堆,連黃明夷老媽都被牽連下馬了,黃凌艷總裁的位置還沒坐穩便被抄了家,所有的家產都填不滿他老爸的大窟窿,她雖然為人惡劣,卻沒幹什麼壞事,沒有受牽連,以前的朋友長輩像避瘟神一樣躲着她,自己家虧欠的親戚又沒臉去見,她便流落街頭,借了高利貸,找工作也因為她太出名了沒人敢要,要不就是她看不上眼,終於發生了今天的一幕。

“祺瑞,明天跟我跑一趟四川!”姑爹回來第一句話便打斷了祺瑞的美夢,明天肖玉凌就來北京來了,祺瑞還想着重溫那一龍雙鳳的滋味呢。

“別愁眉苦臉的,就是你的那個第四代戰機的問題,四川那邊拿出了另一份計劃,據說效果更好,那幾個老專家都說讓你去最合適,他們就算有什麼想法也說不出來,你上次舌戰群儒的本事這回還得好好借用一下。”

“行,沒問題,不過,總不能讓我白乾活吧?”祺瑞道。

“你想要什麼?錢?權?你根本不在乎,難道…難道你想修改婚姻法?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姑爹給他嚇住了,現在男女比例已經失調了,再改婚姻法豈不是天下大亂?

“姑爹!你想到哪裏去了!”祺瑞不滿地道:“我要的是知識和技術,您知道,那些東西在我這裏說不定可以變出什麼來。”

“沒問題,這個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不過,你今後就不能出國了,我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姑爹滿口答應着,卻提出了一個讓祺瑞不能答應的要求。

“那…還是算了,我不想當大熊貓…”祺瑞轉念想道:“那能不能把我調出來到哪個部隊去呀?”

陳建興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面前的這小子名義上還在大西北窩着呢。

陳建興看着祺瑞,忍不住問道:“你給了那小子什麼好處?他居然肯為你去蹲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個…山人自有妙計。”祺瑞道:“上次我讓人帶回來的那東西您讓人研究過沒有?”

陳建興看了他好一會,道:“你小子可真能耐呀,你們那出鴛鴦大盜勝利大逃亡的戲讓主席樂得哈哈大笑,我倍兒有面子,日本人更是出盡了丑,拿回來的東西也一件比一件重要,那瓶藥水我們化驗過了,除了福爾馬林之外還有一種能夠殺死細菌抑制細菌生長的東西,我們已經複製出來了,那晶片還有訊號感應收發器我們都拿去研究去了,媽的,日本人真該死。”

“那些感應器有什麼進展的話儘快把資料給我瞧瞧,對這些東西我很感興趣。”祺瑞想了想,又道:“那些屍體身體的強度大大增加,是不是用過什麼藥物?就像在上海華興會發生的那兩起襲擊事件中的人一樣,吃了某種葯之後力大如牛刀槍不入,假如突然碰上的話,差一些的都要吃點虧。”

“嗯,解剖的時候確實反映過這事情,倒沒有聯繫上那些事情,聽你一說還真的有可能呢,吃了那些藥物之後人會發狂,但是用晶片控制的話就不會有這個問題…”

陳建興立刻打了個電話交待人去查,這時祺瑞又問:“那身鎧甲重量輕防禦力強,有沒有拿去分析呢?若有,順帶着把這把劍也拿去分析一下吧。”

祺瑞抽出了那把救了他一命的蟬翼劍,薄薄的透明的劍在燈光映照下形若無質,把陳建興給看呆住了。

“你小子還有什麼牛黃馬寶,一塊給我交待出來…”陳建興忍不住笑着逼問道。

說書小徒出品~~

網游中的中原武俠世界…

十八卷世事如棋第六章心禪之秘說實話這一章並不適合小朋友們看,嘿嘿,大家看看自己究竟還算不算小朋友再斟酌着自己決定是否看下去吧。

“這些東西在我看來簡直就是垃圾!”祺瑞沒有給那些孜孜不倦的科學家一點好臉色,道:“我們是在設計第四代戰鬥機,沒必要把那些還不成熟的新技術硬塞進來,我沒有否認你們作出的努力,不過,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成熟的產品而不是新技術的實驗品!”

大家面面相覷的時候,祺瑞道:“你們試圖使用國產的發動機,這是很好的想法,可是現在的技術你們能夠肯定在能幾年內拿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產品呢?我們現在搶的是時間,既然產品還沒造出來,我們就暫時用別的先替用着,等自己的技術達到了要求再用自己的技術,現在的國產發動機功率根本就不夠,裝在飛機上就像是老牛拉坦克,那能行嗎?”

在祺瑞嘴裏,那些科學家就像是爭搶麵包的小孩,因為自身利益而倉促提出的產品被祺瑞駁得一無是處,有幾個科學家還想扳回一點頹勢,祺瑞直接從他們的資料裏邊挑出幾個問題來,經過當場運算驗證之後就再也沒有反對意見了,不過祺瑞最後還是肯定了他們的技術創造,還給他們的發動機提出了一些建議,終於說服了他們連帶着還得到了他們的好感。

陳建興一直面帶微笑地看着他們在那裏爭得面紅耳赤,對這個場面他早已經有了預見,也就毫不奇怪了。

回程中祺瑞坐在車上翻來覆去地玩着手上的一個通行證,有了這東西他可以隨意出入幾個國家級的機密研究所,查閱其中的資料,這是應那些科學家之邀也是姑爹變相給他的方便。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姑爹問道。

“嗯,我想在這裏呆幾天,把一些東西搞明白,然後我就會自己回北京的。”祺瑞看着車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頗有點兒感觸。

“有時候還真羨慕那些普通人啊…”陳建興替祺瑞說出了他心中的感嘆。

三天之後祺瑞離開了成都,坐着火車來到了湖北十堰,然後坐汽車來到了武當山腳下。

與黃凌艷的相遇勾起了祺瑞對另一個人的懷念,那次莫名其妙地吃了那麼大的苦頭,祺瑞可還沒忘記呢,以前一直來去匆匆,這回難得有了空閑,正好回去把梁子給找回來。

武當山是中國唯一的一座純粹的道教聖地,曾經被明朝永樂大帝朱棣敕封為‘太岳太和山’,位居五嶽之上,這裏山巒奇秀,故跡眾多,目前雖然不是武當山的旅遊旺季,但是遊客依舊不少。

漸漸地,祺瑞離開了旅遊路線,離開了喧囂的人群,走入了蒼茫的山嶺之中。

雖然是為了尋仇而來,此刻祺瑞心中卻是一片平和,看似漫步無目的的走在遊人罕至的野嶺,其實卻是在向著某個確切的目的行去。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就好像有一個人正在那個地方默默的向他發出了召喚,他也回應着呼喚,正在向那裏進發著。

“無量壽佛,貧道有禮了。”一個門牌上掛着‘寄忘觀’的道觀前,一個中年道士向祺瑞稽首道:“施主請隨我來,我家祖師爺有請。”

祺瑞微微頷首,跟着這個道士走入了道觀中,這道觀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修建的,所有的痕迹都表現出它的古舊來。

道觀很簡陋,過了一個窄小的大殿之後穿過一個小院就來到了雲房之前。

“師祖,他來了。”那道士恭恭敬敬地朝着一個掛着半截草簾的雲房稟道。

“請進來吧…命中注定的有緣人!”門內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祺瑞掀開帘子,走了進去,裏面光線很暗,不過祺瑞還是看得明明白白,在簡單的一張雲床和草席之上,一個老道正盤膝坐在那裏。

雖然很枯瘦,但是卻滿面紅光,臉上皺紋不多,但是祺瑞知道這只是表象,他的實際年齡已經不知道多少歲了。

“五十年多年前就有人告訴我,在我飛升之前,會有一位有緣人給我指點迷津,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哈哈…”

老道歡娛地笑着,祺瑞則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不要奇怪,預知也是一種能力,只不過能夠擁有它的人非常少,就算擁有這能力,他們一般也被埋沒掉了,所以很少人能夠成為真正的預言大師…”

“不知道小子能怎樣幫助前輩呢?”祺瑞隨意地坐在一隻古舊的鏤花*背椅上問道。

“你來了就是給我的最大幫助了,五十年前我可不相信這個,所以等到我明悟之時,這個昔年的賭注就成了我修行中的一大窒礙,等這一天就花了三十多年,今天終於等到了。”老道微笑着道。

“您怎麼能夠肯定我就是那個有緣人呢?”

“因為我今天大限將至,若不能解脫而去就只能重入輪迴,早晨窗外聽到喜鵲在唱,我就知道,今天你一定會來的。”

“恭喜前輩了。”祺瑞無喜無悲地道。

“因果循環,萬物同理,你既助我一臂之力,我也還你一禮,赤陽,你進來吧。”

“是,師祖…”門外人影一晃,不正是赤陽那醜陋的面目么?

“一報還一報,那日你造下了因,便有今日之果,小兄弟,赤陽在此,你且把你的仇怨在他身上討回來吧。”

祺瑞細看赤陽面目,發現他已經變了很多,頭髮、眉毛、鬍子都全花白了,看到祺瑞臉上微微一笑,向著他的祖師和祺瑞分別做了一個稽。

短短一年時間,事情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祺瑞一眼就看出他已經散功多日,再也不能恢復了。

“算了,既然赤陽道長已然悟道,那點仇怨何須再放在心上?我已經忘卻了。”祺瑞向著赤陽微微一笑。

“那日心生惡念傷了小施主,從此便不得安心,破功之後反倒是有了明悟,但是心中的愧疚一直未能忘懷,多謝小施主寬宏大量寬恕我的罪孽。”赤陽感激地道。

赤陽去后,祺瑞也想告辭,老道卻雙目一張,緩緩地道:“你不想知道赤陽為何以大欺小欲置你於死地嗎?”

“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我何必再去了解這些陳年舊事呢?”祺瑞道。

“往事可鑒,這事情與你以及你的師門有莫大關係,若是你不聽,難免重蹈你師祖的覆轍,否則以他的神通,又怎會被無知愚民燒死?他其實是因愧疚而自殺死的!”老道的話讓祺瑞悚然而驚。

“請前輩指點迷津!”祺瑞恭敬地道。

“或許你還不知道,心禪其實是從一個行事非常怪異,無視理法,從而導致被圍剿多次的一個所謂的邪教魔門中而來…”老道緩緩地敘述道。

“那個門派出了無數天縱之才,創造出無數匪夷所思的武功心法,因為急於求成,往往都太過歹毒,偶爾有些流入江湖之後便引來軒然大波,那個時候魔教簡直就是人人得而誅之,其實魔教雖然有可殺之徒,但是絕大部分並未為惡,更多的人只是為了搶奪他們的財富以及武功心法才參與了圍剿而已。”

“魔教自然也不肯坐以待斃,他們暗中派出不少弟子潛入了各大派為間,一面挑起各派爭鬥,一面偷學各派的武功,其中有一位在少林一呆就是七十年,進入少林之時還是一個稚齡小童,出來時已經兩鬢蒼蒼,此人回到魔教之後又遍覽魔教典籍,最終給他創建出了一套絕世的心法,那就是心禪。”

老道看了一眼閉着眼睛沒有任何錶情的祺瑞,繼續道:“據說心禪雖然不能奪天地之造化,卻也足以與少林的易經經以及武當的紫霞神功媲美,在他率領下魔門果然猛不可當。”

“可是,他不到百歲便突然坐化了,這在於修道人來說是無上喜事,可對於魔門來說卻是一大損失,尤其是他們按照心法無論如何也練不出什麼東西來的時候。”

“魔門幾乎為了此事分崩離析,此功埋沒了三十多年,一個看守祠堂的小廝得到了心禪心法,莫名其妙地練出了蓋世武功,魔門中人正摸不着頭腦的時候,此人卻突然走火入魔而死,後來也有不少人煉成了此功,但是總說不出什麼道理來,而且無一不死於非命。”

“魔門中人最後故意將此功透露出來,誘使別派中人修習,害死了不少無辜的人,後來他們發現,竟然沒有人能夠解決問題,便也漸漸將此事給忘懷了。”

“你的師祖原本只是一位高僧的使喚小廝,每日跟隨着高僧念經不輟,不知怎地就從藏經閣翻出了這個心法,他以為是禪法,不知不覺地就練了起來,莫名其妙就練成了心禪,也沒出現什麼不對,為了某件事情他被逐了出來,也就在那混亂的時代,我和他還成了好朋友,一同殺着日本人,好不痛快!一日,他突然悄然而去,沒留下隻言片語。”

“又過了十多年,聽說他已經是一個頗為有名氣的野和尚了,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說心中充滿了慾望,唯有佛法可以稍微制止住那瘋狂的慾望,那次他不告而別也是因為心裏壓抑不住殺人的慾望才避入了山林之中。”

“一別又是多年,我突然聽到噩耗,徒孫赤陽被野和尚打傷了,趕去一問才知道,他已經壓制不住心中的慾火,作出了不可饒恕的錯事,見到我他非常後悔,但是卻不能自己,於是在我的幫助下給了他一個解脫的機會。”

“我明白了…”祺瑞道:“可是,我似乎還沒有發現您說的那種情況。”

老道微微一笑道:“那是你得天獨厚,赤陽說見到你就像當年的野和尚的時候他誤以為你已經造下了不少的孽債,加上按照輩份算你和他同輩,他又被怒火迷了靈識,於是就下了狠手,事實上當時你的心法還處於非常淺薄的階段,加上你似乎對各種誘惑抵抗力很強,因此沒有迷失,有所發現的小和尚們甚至將易經經都透露了些給你,又委託幾個好友一直給你護法,你這才沒有出什麼事情。”

祺瑞頷首瞭然,記得張正明曾經問過他一些奇怪的問題,似乎對自己有所隱瞞,原來如此。

想起那次在東京大學的暴走事件,祺瑞突然問道:“道長,您是我師祖的好友,他暴走的時候的情況您應該了解一些吧?暴走的時候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他安靜下來嗎?”

“暴走?呵呵,每個人有不同的際遇,他的辦法未必適合你,事實上他唯一能夠清醒的辦法就是女人,在女人身上發泄之後就可以保證一段時間的清醒,這方面你應該比他幸運,佛門心法重在修身養性,魔門心法卻要放縱自己為所欲為,硬要結合在一起非要有大智慧不可,那位創出此功的祖師在少林寺呆了七十年,佛法修為深厚自然無事,別人就難挨那股與生俱來的魔性了。”

“還請道長為我指條明路,難道我要出家去少林寺天天念經為生么?”祺瑞皺眉道。

“遲了,野和尚也天天念經,可是隨着修為增加,最終沒能挺住,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也很簡單,解鈴人還需系鈴人,魔教中自有解決之道,他們嫡傳的心法更加歹毒,也沒見誰練了瘋掉,只不過魔門勢微,已經近百年不見他們蹤跡了,所以,若是你不能壓抑心中的慾望便索性不要去壓抑它,要知道堵不如疏,你能達到如此境地尚未出事估計就是你身邊有女人可以發洩慾望,野和尚卻恪於清規沒辦法發泄的問題。”

祺瑞想了想,按照面前這道長所說,自己的修為應該已經遠遠地超出了當年的野和尚,既然目前仍未有什麼問題,估計以後小心一些應該就沒事了,便也不放在心上,點點頭對老道道:“多謝道長指點,小子謹記在心。”

“緣來緣去,緣空緣滅,小施主,貧道先走一步了。”老道微微一笑,轉眼便凝固在臉上,祺瑞踏上一步,又黯然後退,恭敬地給他一拜,掀開草簾走了出去。

小院中已經整整齊齊地聚攏了數十名道士,很多看起來比那坐化的老道還要老很多,見到祺瑞走了出來,大家臉上突然多了一些悲戚之色,低眉閉眼的念起了經文來。

武當山上處處回蕩起了清脆的鈴聲,不少遊人駐足觀看這非同尋常的一刻。

就同來時一樣,祺瑞漫步走在山間,老道的話在他心中蕩漾,無數個謎突然解開然後又多了無數個謎,讓他苦思不得其解。

心禪居然是參合了佛門心法的魔門神功,練起來居然還會有後遺症,赤陽為何會對自己下殺手,張正明他們六個老頭為何會跟隨着自己,自己為何不時泛起破壞的想法以及對那方面似乎有點索需無度似的慾望…

這一切都有了答案,那心禪不該叫心禪,該叫心魔才對,可是,沒有禪法的化解又不行,似乎叫心禪也沒什麼不對,話說回來,魔教的化解之法真的有效嗎?就算有效,無外乎也就是奸淫擄掠那一套發泄的手法吧?自己又怎能作出那樣的事情來呢?

隨心所欲,自己早就這麼想了,但是又怎能像魔教中人那樣不顧世俗禮法真正地做到呢?

祺瑞茫然的在山林之中走了數日,僅以山泉解渴,也沒有什麼飢餓感覺,一日在清晨登頂之後觀看到了那輝煌的雲海之巔日出的勝景,突有所悟,恍然一笑,再看自己,蓬頭甌面,滿身塵土,不由得哈哈一笑,找了個清泉洗了把臉,然後便飄然而去。

回到北京之後祺瑞也沒回姑爹家,逕自來到了他們構建的小窩,掏出鑰匙登堂入室,兩女那親切的話語聲越來越清晰。

“人家難得回來一次,那壞傢伙一去就不知道回了,真討厭…”這哪像一個叱詫風雲,統掌了數以萬計的手下、令對頭聞風喪膽的大姐大?分明是深閨中衣帶漸寬的盼歸人。

“呵…真拿你沒辦法,隔五分鐘就來上一句,我看你還真是沒救了,遲見他一天都不行,羞不羞啊,小蕩婦!”蔣勻婷的說話還真是越來越有殺傷力了,或者這是她們在閨房之中無話不說的緣故。

“什麼他啊他啊的,你這小淫婦好不羞,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誰抱着我大喊老公來着!”肖玉凌自然不會舉手投降,立刻便還以顏色。

兩女登時打作一團,不時傳來咯咯地歡笑聲,祺瑞掏出自己偷偷配來也被三女默許的鑰匙,一下子將這該是屬於蔣勻婷的閨房推開。

打鬧的聲音突然停歇了,床上鬢亂釵橫衣衫不整扭成一團的兩個女孩登時探頭看了過來。

“倆個寶貝兒,等不及為夫回來就在這裏玩起虛凰假鳳的遊戲來了?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們兩個小淫婦!”祺瑞很少說這種話,不過在偷聽到倆人私房話之後便忍不住逗她們玩。

“呀,去死吧你,居然偷聽人家說話!”倆女的反應出奇的一至,嬌嗔着兩個枕頭便扔了過來。

“嗯,自薦枕席,很好,看在你們那麼乖的份上我待會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欲仙欲死!”祺瑞一本正經地嗅了嗅枕頭上飽含着的倆女的香味,然後壞笑着說道。

肖玉凌跳了起來,都還沒顧得上穿鞋子,在席夢思上一踏便跳了過來,祺瑞趕緊將她憑空接住抱在了懷裏,感覺又沉了一些,便笑道:“小饞貓,從上海一路吃去廣州的?胖了至少五斤!難怪勢如破竹呢,人家都是給餓得手軟腳軟的…”

“唔…”肖玉凌不由分說地將一對紅唇奉上,兩人便瘋狂地吻了起來。

蔣勻婷穿上了棉拖鞋走了上來,湊到祺瑞耳朵邊輕聲道:“你們慢慢來,我去買菜去。”

正要離開,祺瑞的一隻魔掌卻將她攔腰摟住了,看來祺瑞就沒打算讓她離開。

“啊…不要…”蔣勻婷驚呼一聲便被祺瑞弄得渾身發軟,也不知怎地,沒見他的時候雖然想念,卻也一樣過着日子,這人在眼前了吧,倒是按耐不住心裏的那點慾望了,雖然知道眼前並不是一個太好的時間,卻也難以拒絕心上人的邀寵。

“臨陣脫逃,凌凌,你說該怎樣懲罰你婷姐姐呀?”祺瑞放開了肖玉凌的小嘴,壞笑着問道。

“嗯…人家是豐滿了,才不是胖呢…”敢情肖玉凌雖然神魂顛倒,卻還沒忘記這女人最忌諱的話題之一,有機會就解釋一下:“才重了兩斤,哪有那麼多。”

祺瑞再問了一回她才回過神來,看着被祺瑞的魔手弄得氣都喘不過來的蔣勻婷,她捉黠地笑道:“該罰…脫褲子打屁股!”

“噢…不…”蔣勻婷雖然百般掙扎,卻依舊被俯身按在了席夢思上。

“呀…”蔣勻婷腦袋埋進了床單里,褲子已經被一把擄了下去…

“真美…”耳畔傳來祺瑞的讚歎和肖玉凌的壞笑,蔣勻婷掙紮起來,但是給肖玉凌在腰上騷了一把就再也沒了反抗的力氣,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啪…”屁股彈上不知被誰打了一記,一股莫名的感覺襲上心頭,蔣勻婷忍不住嬌吟一聲,然後是無盡的喜悅…

“對不起嘛…”被祺瑞花樣翻新地玩了個夠,面子裏子在他面前都沒了,蔣勻婷和肖玉凌卻一付內疚的樣兒向祺瑞撒着嬌。

“沒事,別想那麼多,來,下面的小嘴兒飽了,那麼我就餵飽你上面那張小嘴兒。”祺瑞夾起一塊排骨塞進了蔣勻婷的嘴裏,偷偷地在她耳朵里說道。

蔣勻婷嬌媚地回了一個眼神,現在可是在飯桌上,有外人呢,她可不敢表露出來。

“梅兒,哥哥的手藝怎麼樣?好久不見哥哥了,怎麼也不笑一個?”祺瑞問正對面有點沉默的梅兒道,大戰下來,兩女合力也沒能戰過祺瑞,渾身酸軟半天才下得床來,倒是祺瑞帶着梅兒買了菜做了豐盛的晚餐。

“很好吃,哥哥做的東西是最好的!”梅兒給了祺瑞一個燦爛的笑容,掩藏在笑容背後的卻是一縷落寞。

“這幾個月累着了吧?凌凌就是喜歡冒險,一定讓你為難了。”祺瑞道。

“是啊,若不是有梅兒在,說不定我就回不來了呢…”肖玉凌眉飛色舞地道。

原來,肖玉凌在南方果然被很多斷了財路的人給盯上了,冷不防便會有殺手從某個角落蹦出來試圖攻擊她,幸好她目前有了長足進步,身邊又有梅兒和吉松隆等幾個忍者保護,這才沒有出什麼差錯。

然而殺手是防不勝防的,有一回梅兒為了保護肖玉凌還被亂槍打中了腰部,受傷不輕。

“梅兒,你沒事吧!”祺瑞雙眉一緊,憂心地問道。

“沒…沒事,這不是好好地坐在這裏么?”梅兒的眼睛有些紅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是誰幹的,幕後是哪個王八蛋?”祺瑞怒道。

“哥哥,別發火,是我不讓嫂子跟你說的,那殺手已經被殺掉了,應該是台灣的竹聯幫的人。”梅兒怯怯地道。

“來,伸手過來給我看看。”祺瑞面色稍緩,道:“竹聯幫是嗎?我會把它連根拔起的,誰讓它傷了我的梅兒呢?”

呂雪梅低下頭,把一隻皓腕伸了過來,看到她簌簌落下又不願被人察覺的淚珠兒,祺瑞唯有在心中暗自嘆息,給梅兒把了把脈,沒覺出有什麼不對,便道:“還好,沒什麼問題,若是有什麼不對,我非把竹聯幫的人活剮了不可。”

“不用你說,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我已經派人去了台灣了,他們的那些老大要數着自己的手指頭過日子了。”肖玉凌狠狠地道。

“嗯,台灣幫派林立,去攪攪混水倒也不錯,你爸爸媽媽呢?他們現在可得小心呀。”祺瑞關心地道。

“他們現在在歐洲旅行,估計沒有一年半載是回不來的了,苦了半輩子,也該好好玩玩了,身邊幾個都是你見過的熟人,安全應該沒問題。”肖玉凌道。

“嗯,不幸中的大幸!”祺瑞道:“你現在在這裏,那麼上海豈不是沒有人看家么?那兩小子豈不要調皮得跳到天上去了?”

“在家裏請了一保姆,還有那麼多弟兄看着,放心好了,過兩天考完試了就接他們來北京。”

“哦,他們的成績怎麼樣?讀初幾了?沒操蛋吧…”

無盡的話題在繼續,蔣勻婷和肖玉凌也察覺到了梅兒的沉默,不時將她逗得抿嘴偷笑,但是眉間那點憂慮一直沒有消散過。

“梅兒,你有什麼心事就跟哥哥說吧,別悶在心裏,是不是在凌凌身邊受委屈了?她有時愛耍點小性子,你別放在心上,有機會我會說她的。”蔣勻婷拉着肖玉凌去洗碗去了,祺瑞和呂雪梅對坐在桌前,祺瑞柔聲問道。

“不,不關嫂子的事情,是我…是我自己不好…”梅兒眼睛又紅了。

“你怎麼了?你哪裏不好了?跟哥哥說,不然哥哥生氣了。”雖然明知面前的這個女人實際年齡比自己要大,但是祺瑞卻已經習慣於將她‘小’看。

“哥哥,不是我不願說,只是若是說出來,我怕哥哥會討厭我,不理我了。”梅兒眼淚汪汪地道。

祺瑞早就明白她想的是什麼念頭,以前一直躲着,從武當山回來之後似乎有了極大轉變,不想再逃避下去了。

“說吧,不論你說什麼,哥哥都不會不理你的。”祺瑞道。

“我…本來看到哥哥回來我應該很高興才對,但是聽到哥哥和嫂子們在那裏…我覺得好難過,我…我喜歡哥哥,我也想要哥哥的疼愛…哥哥,我是不是很討厭?”梅兒低着頭把話說完,然後便靜靜地等待着祺瑞的裁決。

“沒有,梅兒永遠都那麼可愛,好了,別想那麼多,你永遠都是哥哥心中的好梅兒,就讓時間來決定一切好了。”祺瑞道。

梅兒輕輕地嗯了一聲,站起來道:“哥哥,我好累,我想回去休息了。”

祺瑞也站了起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道:“嗯,好好休息,有哥哥在這裏,什麼也不用想,睡一覺起來什麼都好了。”

梅兒走上樓去了,肖玉凌躡手躡腳地走過來問道:“她怎麼說?”

祺瑞皺眉道:“沒什麼,她累了,都怪你,這段時間把她累成這樣子。”

肖玉凌嘟着嘴不依,祺瑞道:“你還不進廚房幫忙去,再把你婷姐姐累着了看我不打爛你的小屁股!我先上去了。”

肖玉凌想起了下午的光景,臉上紅了起來,看着祺瑞消失在樓梯上,嘆了口氣,心裏道:“女孩兒的事情怎麼瞞得過我們?梅兒…唉,還真頭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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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作盟作品

孤獨的時候便走向自然;

寂寞的時候便走向音樂;

挫折的時候便走向憧憬;

委屈的時候便走向創造和友情。

人人都有夢想;

夢想成為超級球星;

夢想成為豪門教練;

夢想成為足球大亨;

這就我的《冠軍之路》

十八卷世事如棋第七章荒淫有道祺瑞回到房裏,聽到梅兒靜靜地睡下,祺瑞這才收回神念,無聊地打開電視,現在已經九點多了,快樂的時間就是過得飛快。

不久,蔣勻婷和肖玉凌走了進來,看到祺瑞有點沉默,便互相打了一個眼神,肖玉凌建議道:“祺瑞,我們一起洗澡好不好?”

祺瑞搖搖頭,道:“你們洗吧,我等會再洗。”

蔣勻婷爬上床去,鑽進祺瑞懷裏,輕輕地問道:“是不是為了梅兒的事情?”

祺瑞嘆了口氣,道:“去吧,別胡思亂想地。”

“祺瑞,我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女孩,不然的話我們三個也不會那麼融洽,梅兒的事情等芸姐從日本回來我們再好好聊聊,現在別想太多好么?”蔣勻婷在祺瑞額頭上吻了一下,嬌笑着爬了起來,道:“你那麼厲害,我們若不再找幾個姐妹,非得給你弄死不可。”

祺瑞搖頭苦笑道:“別說胡話了,我不是那種人,你們三個自個多學着點服侍男人的技巧就行了。”

“你想得美,要我們伺候你…”蔣勻婷和肖玉凌吐了吐舌頭,嬌笑着跑進了浴室里。

祺瑞呼了口氣,終於又過了一關,剛才若是自己露出一點兒高興的樣子,必然會打翻兩女的醋罈子,女孩兒家就是喜歡說一套做一套,若是相信了她們的話,保證會死無全屍的。

晚上一夜無事,第二天一大早祺瑞便在小院子內打起了太極拳。

已經派了一‘調查小組’去東京向野晴家交涉,估計兩三天內‘證人’董碧雲就會被以家族的名義‘押’回來受審,到時候或許就可以玩4P的遊戲了。

祺瑞心情好了起來,忍不住哼起了歌兒。

‘叮咚…’門鈴響了起來,打斷了祺瑞的好心情。

“咦?怎麼是你?”門一開,祺瑞不由愣住了。

“怎麼,不歡迎嗎?”門外居然是久已不見的易玉珠。

“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很意外而已,快進來吧。”祺瑞趕緊讓開了路。

易玉珠雙手插在一件黑色的風衣口袋裏面,雖然還是很普通的打扮,不過稍加修飾的樣貌已經完全顛覆了她在祺瑞心裏的印象,在記憶中她從來都不化妝的。

祺瑞關上鐵門,回頭看見易玉珠正站在庭院之中緩緩的巡視着這個簡陋的庭院。

她高傲地站在那裏,就像一個蒞臨自己的屬地的女神,不知道怎的,祺瑞終於明白了她為何能夠高居當年的美女榜榜首的位置的原因。

寒冬料峭,萬物枯竭,她站在那裏就像春之女神降臨人間,所過之處無不為枯槁的生靈帶來生的希望。

“唉…”春之女神落寞地嘆息一聲,緩緩的轉過身來。

“你知道嗎?這個簡陋的宅院已經成為傳說中的藏嬌閣,無數雙眼睛盯着這裏,希望能夠成為這裏的男主人,所以,我才能及時地得到你回來的消息,才能一大早就跑過來把你給堵住。”

“你找我有事嗎?”祺瑞問道:“你最近還好吧?”

易玉珠清冷聖潔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羞色,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你還知道關心我的事情呀?實驗室和我家的電話一直都沒改過,快兩年了,也不見你打過一個問候的電話。”

祺瑞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易玉珠何曾有過這種女孩子的表情,說的話更隱含着向人撒嬌的意味,鐵樹終於開花了么?

“看什麼看,又不是沒看過!”易玉珠真的變了,變得有人情味了,這一眼瞪過來讓祺瑞的小心眼忍不住一陣狂跳。

“呵呵,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你越來越漂亮了,當然要好好的飽飽眼福啦,走,去裏面坐,我把她們叫起來,稀客呀,真是太難得了。”祺瑞欣然笑道,這可不是假裝的,他的反應還算好了,若是換一個男人,說不定已經心臟病發腦溢血掛掉了。

梅兒早就起來了,泡了兩杯茶端了出來,然後便上去叫蔣勻婷和肖玉凌。

“今天不用做試驗嗎?”祺瑞削了一個蘋果遞了過去。

易玉珠接了蘋果拿在手裏,一時卻沒有吃,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才發現,作研究真的很苦,尤其是心裏面沒有個寄託的時候。”

祺瑞暗道:“你現在才明白呀?當初若不是你有夠漂亮,我早就不陪着你玩了。”

“怎麼,要找男朋友了?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下?我們原先宿舍的那幾個都還不錯的。”祺瑞打趣道。

“高不成低不就,難啊,這世界上沒幾個男人我能看得上的。”易玉珠眼角不經意間掃了祺瑞一眼。

祺瑞暗道:“乖乖,麻煩來了。”

“咦?是易學長啊,您今天怎麼有空來串門了?”肖玉凌想起了當初易玉珠所說過的話,沒好氣地道。

“今天我來有一個不情之請,”易玉珠遲疑着道:“我知道這事情很荒謬很無禮,不過,我真的很需要,真的!”

“什麼事,說吧,假如我們辦不到那也沒辦法。”肖玉凌和蔣勻婷一左一右地依着祺瑞坐了下來,梅兒也警惕地站在祺瑞身後,組成了一個堅強的三角防禦陣。

易玉珠看了看她們的表情,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道:“我不想讓祺瑞為難,這件事情你們願意的話最好,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過,今後我也沒臉再見你們,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其實…我…我只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屬於祺瑞的孩子!”

一石驚起千層浪,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向不近人情的易玉珠居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荒謬的要求,傻住了,大家都傻住了。

“我不會跟你們搶男人的,真的,我只要一個孩子,就算是試管嬰兒也行…”易玉珠咬着嘴唇,說完這些話之後唇色都白了。

“荒謬!簡直太荒謬了!”最先表示反對的居然是祺瑞,易玉珠傻傻地看着他勃然大怒的樣子。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種豬嗎?這件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玉珠,剛才我還以為你已經開竅了,沒想到你是鑽進了死胡同裏面,居然還想出了這樣荒謬的想法!”祺瑞緩和了語氣道:“你想過這事情的後果嗎?你這樣做置我於何地?假如真的做了,你的家人朋友會怎樣看你?以你的脾氣,你一個人能帶好孩子嗎?你的想法太幼稚了,醒醒吧!”

易玉珠眼睛一紅,嘴角一咧,女神哭了…

“易姐姐,你別傷心,他這人不會說話,您別往心裏去,”蔣勻婷勸道:“說真的,這事真的不成,這樣對您也太不公平了,不過時間還長着呢,咱們現在沒有誰達到結婚年齡吧?這麼早就要孩子也不好,再過兩年或許你就會找到了自己命里的男人了,何必一時衝動讓今後後悔呢?”

肖玉凌卻逕自返回卧室,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紅孩兒智能娃娃,讓祺瑞看着傻眼了,還真的是人手一隻呀。

肖玉凌將手裏的娃娃扔到易玉珠懷裏,娃娃大聲哭了起來,易玉珠張着淚眼傻傻地看着她。

肖玉凌道:“若你十分鐘之內讓他睡着,我就答應你的要求,你以為養孩子是玩家家嗎?他是一個有意識的生靈啊,你根本就不適合養孩子,不說你整天被輻射的事情了,你有了孩子之後準備把孩子給你父母帶?還是帶去實驗室讓人笑話?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一生中會遭到多少歧視,你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的感受,你只顧着自己,你真的是一個讓人討厭的白痴!”

“我明白了,讓你們為難了,真抱歉…”易玉珠有點失神地站了起來,將手裏還沒有吃過的蘋果放在桌子上,又拿了起來,勉強一笑,道:“這蘋果…我還沒吃早餐,就當是早餐好了…”

“易姐姐,五天之後請你再來一次,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蔣勻婷突然說道。

易玉珠一愣,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明白了,我真的好傻…”

看着她孤獨地離去,大家都有點難過,祺瑞突然大叫道:“玉珠,等一下。”

易玉珠腳步一頓,祺瑞道:“完成你的研究,那裏面也有我的一份心血,希望你能夠好好地待他!”易玉珠轉過頭來,似乎恢復了一絲生氣,向祺瑞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再見!”

“唉…真是一個傻女孩!”易玉珠走後祺瑞搖頭道。

“還不是因為你!”兩女把滿肚子不高興發泄到了祺瑞身上:“沒事招惹她幹啥!”

祺瑞哀哀地叫着,打打鬧鬧之下終於衝散了那濃濃的哀傷。

第二天梅兒回來稟報跟蹤易玉珠的情況才終於打消了大家的擔心,易玉珠表現得更加冷了,更加拚命地去研究,不過,最讓人意外的就是她居然跑去買了一個紅孩兒的娃娃,讓祺瑞傻了眼。

蔣勻婷的畢業論文交了上去,還有一個答辯和兩個專業考試就算結束了她的大學本科學業,不過胸有成竹的她倒是顯得很閑,不是陪着祺瑞他們去逛街遊玩就是在床上想和肖玉凌聯手打敗祺瑞。

可惜,祺瑞心有定計之下沒有輕饒她們,每每把她們打得丟盔棄甲連連討饒才放過她們,越到後來她們越是愧疚,這就是祺瑞的真正目的了。

三天後董碧雲終於回來了,輾轉着回到了她們的小窩,看到祺瑞董碧雲就氣不打一處來,等把門關上之後就一把擰住了他陪笑着湊上來的耳朵。

“啊喲,輕些兒…”祺瑞哀叫道,泰半是裝出來讓董碧雲消氣的。

“芸姐,要不要拿繩子和鞭子?我們再玩過三堂會審,這回一定不會讓他逃脫的!”肖玉凌躍躍欲試地道。

董碧雲畢竟是大姐,沒理睬她的建議,讓祺瑞無比感動。

“你這個小混蛋,在非洲跑那麼快乾什麼?是不是受傷了?你這個壞蛋,你知道你走後我多擔心嗎?你這個笨蛋!”董碧雲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面,摟着祺瑞嗚嗚地哭了起來:“你就是這樣讓我安心的嗎?你這個壞蛋!”

“對不起…”祺瑞也自淚流滿面,“姐姐,對不起,是我不好。”

“不要說對不起,以後有事別瞞着姐姐,知道嗎?”董碧雲真想把面前的這個小男人揉進自己身子裏面,雖然祺瑞比她高,也更壯實了,但是在她眼裏祺瑞永遠都是一個需要呵護的小男人。

蔣勻婷和肖玉凌也淚汪汪地看着他們,只覺得自己在這裏好像是多餘的似的。

她們慢慢向外挪去,祺瑞突然抬起頭來對着她們眨了眨眼睛,兩女黠笑着點了點頭,輕輕地帶上門走了出去。

“那天我受了傷,又不能回營地,我不想讓姐姐擔心,所以我就跟着我派去的人,走出了大森林…”祺瑞的上衣已經被董碧雲剝得精光,趴在他身上細細地吻着那道傷疤,淚珠兒簌簌落在祺瑞身上。

祺瑞簡單地將兩人分手后的事情交代清楚,董碧雲的動作已經激起了他的慾望,那道刀疤太深太長,沒有辦法完全消除,留下了淺淺的痕迹,董碧雲的靈舌在無比敏感的疤痕上舔動,刺激得祺瑞低聲呻吟起來。

“姐姐…”祺瑞抬起董碧雲的螓首,吻住了她的紅唇,董碧雲熱烈地迎合著,兩人身上的衣服迅速地減少,不一會就變成了原始人。

董碧雲畢竟是大姐,持久力比兩個妹妹要來得長,不過在祺瑞刻意溫柔下還是迅速地潰敗了下來。

“嗯…你今天怎麼這麼厲害…”董碧雲嬌庸地道:“我不行了,你…你去找她們倆吧。”

祺瑞等這句話已經等了蠻久了,嘻嘻地一笑,對着門口喚道:“芸姐在叫你們幫手呢,你們還不快進來!”

董碧雲一驚,想伸手去抓被子,卻給祺瑞攔住了,急道:“別鬧…”

祺瑞無辜地道:“不是姐姐你叫她們進來的么?”

門外早就聽得神魂顛倒的倆個竄了進來,貪婪的看着董碧雲那神聖的嬌軀,董碧雲只得將雙手遮住臉,羞意盈然地道:“別看…”

“哇…好美啊…”就像找到了好玩具的倆女湊了上來仔細地看着,還伸出手在董碧雲那敏感了一百倍的凝脂般的肌膚上撫摸起來。

“不…不要…”董碧雲渾身一哆嗦,差點哭了出來,萬分委屈地道:“祺瑞…快讓她們出去。”

“姐姐,大家都是好姐妹,還有什麼好害羞的?嗯,你歇一會,我幫你懲罰她們倆去!”祺瑞邪笑着朝正在使壞的肖玉凌撲了過去。

董碧雲蜷起了身子,轉過背去,原本想出去的,既害怕被人發現,本身又根本爬不起來,只好暗罵一聲荒唐便躺在了那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地蔣勻婷和肖玉凌激昂的呻吟變成了討饒,董碧雲才愕然發現祺瑞居然還在那裏瘋着。

“救命啊…芸姐,他要弄死我了…”蔣勻婷不知道是快樂還是痛苦地淚流滿面。

董碧雲爬了起來,從後面抱住了祺瑞,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瘋?”

祺瑞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國外回來就是這樣了,沒事,你們休息好了,我自己想辦法解決掉。”

董碧雲哪捨得讓他那樣弄?只得強撐着身體和他重新開戰,肖玉凌河蔣勻婷眯了會也重新爬起來用她們的身體撫慰着董碧雲所力不能及的部位,為了自己的愛人,她們只好聯手合作了。

這一戰究竟什麼時候才結束的已經沒有誰能夠注意到了,當祺瑞最終滿意地將玉液注滿了董碧雲的春壺的時候,三個可憐的女孩沒有誰還能有動一根手指兒的力量。

這也可以說是祺瑞最盡興的一回,以前要麼初經人事要麼因為憐惜她們從而草草收場,都沒能得到最大的滿足,今日終於得償所願。

不知道那個老道得知了這個結果會不會從另一個世界殺回來踢祺瑞的屁股,居然把心禪的後遺症當成了工具圖謀不軌來了。

這事情的結果便是三女看到他那壞壞的笑容便花容失色,躲避不迭,在床上躺了半天才能下地,虛飄的身體過了兩天才算是恢復了,雖然說修為上有了極大的進步,不過短期內她們是再也不敢嘗試了。

苦難過後果然迎來了無限的歡娛,祺瑞食髓知味,簡直就想夜夜笙歌,每每把三女嚇得花容失色狼狽不堪。

“這樣可不行,我們要想個辦法出來才成!”董碧雲和倆姐妹秘議道。

“怎麼辦?難道真要學那些羞人的東西嗎?”肖玉凌道。

蔣勻婷沉默了一會,道:“你們發現沒有?梅兒這段時間很不高興,每當我們一做那事的時候她就躲出去,我看她對祺瑞很有意思,祺瑞對她也不是沒有一點兒想法,最近祺瑞那麼瘋,會不會是想…”

“那可不行,破了一個例以後就攔不住了,這小混蛋的心思我清楚得很,不能讓他得逞!”董碧雲道。

“那梅兒怎麼辦?”肖玉凌道,梅兒屢次捨身救她,再加上接觸了一段時間,跟梅兒最熟的除了祺瑞就是肖玉凌了,乖巧聽話的梅兒也得到了她的喜愛。

“梅兒…呵呵,麻煩啊,這裏有個梅兒,日本還有一個野晴無月,不知道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呢,假如先例一開,說不定可以組成一個軍團了,到時候怎麼收場?不是我攔着他,只是像兩位妹妹這樣的女孩哪裏還找得到?若是惹了幾個愛爭風吃醋的回來,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董碧雲嘆道。

“嗯,說得對,不過,這樣也不是辦法,那傢伙現在越看越像是在逼迫我們給自己找幾個姐妹似的,保不准他心裏已經有了幾個人選了。”

蔣勻婷扳着手指在那裏數着什麼,董碧雲和肖玉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怎麼?你在數什麼?”

蔣勻婷道:“我在數我們認識的人中還有多少個是有可能的人選。”

肖玉凌脫口而出地道:“蕭蕾蕾!她一定有份!”

“我看於潔也有可能,還有易玉珠,那天祺瑞反應那麼劇烈,一定是心中有鬼!”

“還有…”

“還有…”

聽着兩女把一切祺瑞接觸過的女人都數了一遍,董碧雲不由得頭大道:“數這些有什麼用?他整天神出鬼沒的,保不準在外頭認識了多少女人呢,今天他神神秘秘地跑了出去,說不定就是去會他的地下情人去了,不行,等他回來我一定要好好地審問他!”

大家正在密議着該怎樣審問祺瑞的時候,梅兒卻在外邊敲門道:“三位嫂嫂,我可以進來么?”

三女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是肖玉凌應道:“進來吧。”

梅兒推開門走了進去,臉上非常平靜,只聽她緩緩地道:“三位嫂嫂不要煩惱了,都是我不好,給大家造成了困擾,其實哥哥對我就像一個親哥哥一樣沒有別的意思,三位嫂嫂不要懷疑他,他對三位嫂嫂也絕對沒有隱瞞什麼,記得哥哥曾經說過要讓我去當老師,等稟明了哥哥,我就到新疆的學校去,哥哥嫂嫂們有空來看看就是了,不用為我擔心,我會過得很好的。”

梅兒對着她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轉身便要離去。

“梅兒,等等!”肖玉凌喊道,用哀求的目光望着董碧雲,董碧雲看看蔣勻婷,她眼裏似乎也有一絲憐憫,董碧雲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走下床來摟着背對着她們暗自垂淚的呂雪梅,嘆道:“又是一個傻女孩,那小混蛋有什麼好,為什麼會得到你這樣的好女孩的垂親…唉…姐姐沒什麼好說的了,大家開開心心地在一起,情同姐妹,不許有什麼爭執,有事情大家一起商量解決,知道嗎?”

“嫂嫂,我…”梅兒窘迫地轉過身來,不過眉角卻帶上了一絲喜色。

“不用說什麼,來,笑一個!”

梅兒抿嘴一笑,淚珠兒還掛在臉頰上,就像沾着露珠的玫瑰,居然艷不可收。

“來,我們一起商量怎樣對付那個壞傢伙,不能讓他再花心下去了。”董碧雲牽着呂雪梅的手將她拉到了床上。

“不,一切有三位嫂嫂和哥哥作主,我什麼都聽三位嫂嫂和哥哥的話就是了。”梅兒跪坐在一邊,低眉順眼地道。

“還叫嫂嫂嗎?都叫姐姐吧…”董碧雲看着她那乖順的樣子,不由得暗想:“她這樣兒可不行,整兒一個祺瑞安插來的姦細嘛…得想辦法讓她不那麼聽祺瑞的話才成。”

祺瑞無緣無故的打了一個大噴嚏,身邊的女孩關心地道:“神君大人,您感冒了?”

“沒事,依蓮娜,剛才說到哪裏了?你說你的奼女大法需要多少步驟才能夠得以大成來着?”

“築基,初成,皮相,媚惑,萬色,欲空,色空,無相,大成,一共是九步,除了築基之外每一關都要渡一次劫,若是心神失守便會功散人亡,所以百多年來無人能夠修到媚惑以上的境界,我也僅僅剛剛步入媚惑的門檻,沒想到就遇到了神君大人,看來萬方、欲空、色空等界都可以在神君大人的護持下有驚無險地度過了。”

“那麼麻煩啊?我能幫你什麼?幫你護法么?”祺瑞道。

“是…只不過是在床上,在奴婢心神難守之時用鼎滅種生之術以奴婢為鼎爐修持神功,奴婢可以度過大難,神君大人也可以加深修為…”依蓮娜巧笑嫣然地道。

祺瑞目瞪口呆:“你們…魔教還真是荒淫無道啊…”

專欄作者:心中的石頭

YY,意淫也。狼人正是因為YY而存在!石頭認為,在網絡這個世界裏,YY才是王道!

無可否認,這本書走的是俗套的路子,石頭也只是在俗套中添加一些新意,為它披上一層靈魂,讓它成為一頓佳肴而已.是誰說俗套不能成為經典的?經典不就是在俗套中誕生的么?^&&^

狼!人!一種巧合,釀造出一代聖君。

這是一個輕鬆的故事,遊戲的情節…只愛休閑,只愛喜劇。

十八卷世事如棋第八章青春無悔唐熙明雖然不肯把心法給祺瑞瞅,逼他承認自己的神君身份,卻又肯將自己的女兒留在祺瑞身邊,以依蓮娜現在的功力,祺瑞想得到什麼依蓮娜所知道的心法和魔教的情況也就問一句話的事情。

似乎在驗證唐熙明的話,依蓮娜在祺瑞面前對祺瑞百依百順、溫柔可人,等祺瑞不見的時候若非那四個丫頭拉着,保准已經把入住的大酒店給拆了。

以唐熙明的話說:“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只要神君普降甘霖,聖女自然可以神功大進,再也沒有走火入魔之慮。”

練了奼女大法有成的女孩就是聖母的人選,目前魔教中也僅有依蓮娜一人可以算得上小有所成,所以祺瑞很懷疑那傢伙是拿自己的女兒來拉攏自己,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

“看看再說,這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我也缺些人手,就暫時帶着她們好了。”祺瑞美滋滋地想着。

可想而知,當祺瑞把一大四小五個女人帶回小窩的時候,已然開始懷疑祺瑞在外邊是否有外遇的三個大老婆的臉色有多麼地差。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依蓮娜小姐,她是一位法力無邊的法師小姐,這四位是她的丫鬟春夏秋冬,也很不錯的喔,依蓮娜,這四位都是你的姐姐…”

“算了吧,我才不要那麼多妹妹呢。”肖玉凌打斷了祺瑞的話道:“她們是幹嘛的?”

祺瑞解釋道:“她是俄羅斯天父教的聖女,是來幫助我們的。”

“你看着辦好了…”董碧雲意味深長地瞥了祺瑞一眼便裊裊婷婷地上樓去了,蔣勻婷、肖玉凌還有梅兒也不假顏色地跟着去了。

“婷婷、凌凌…梅兒!”沒人理睬,祺瑞只能寄希望於梅兒身上。

“哥哥,你太不應該了…”最聽話的梅兒居然也白了他一眼,然後就給肖玉凌拉走了。

“好了,你們就住在這房裏…什麼?太小太窄、檔次太低?算了吧,要麼回西伯利亞去,要麼就呆在這裏,你老爸給你的錢賠你砸壞的東西都不夠,你檔次高,把人家幾十萬的油畫砸爛好幾張,我沒檔次,你別硬纏着我…”

大夥等着祺瑞上來解釋,沒想到他卻在下邊跟依蓮娜吵上了,不用解釋,祺瑞已經通過依蓮娜的嘴,將一切都交待得一清二楚,諸女很快就轉變了態度,決定一至對外。

蔣勻婷答辯的那天祺瑞等人應邀參加,‘拖兒帶女’——某Q大男生語——的祺瑞在大大小小的美女簇擁下很拉風地走進了辯論會場,不知道傷了多少顆可憐的小心臟,讓那些繼祺瑞之後的美女殺手們汗顏不已。

律師最重要的還是口才和敏銳的判斷力,法規法條是基本功,因此,辯論自然是最重要的一環。

不知道蔣勻婷的導師是否想故意難為她,居然讓她在Q大的電影院當著無數學生老師的面單獨面對咄咄逼人的五個師兄進行一場艱苦的辯論比賽。

“這個該死的劉XX,還說什麼為人師表,居然想用這種陣勢欺負婷婷,絕對不能放過他!祺瑞,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董碧雲看到這種情形,不由得勃然大怒。

“沒事,芸姐,我有信心對付他們!”倒是蔣勻婷不當一回事兒,走入大會堂之前還抓着祺瑞的胳膊緊張得手心冒汗,踏入了大會堂的那一刻卻突然間鎮靜了下來,看來是屬於臨場發揮超強的那一種。

果然,當蔣勻婷踏着自信的腳步在滿堂的喝采加油的聲音中走上自己的辯位的時候,對面的那五位被迫來的師兄無比氣沮,不管輸贏,他們今後在Q大都有苦頭吃了。

蔣勻婷對着他們微微一笑,又勾去了他們的魂魄,當大家共同的導師宣佈自我陳述開始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來湊熱鬧的不乏法律高手,因此命題也沒有偏頗之處,大家都有機會,就看雙方臨場發揮了。

蔣勻婷簡短的陳述再度獲得了滿堂喝彩,她的陳述簡潔明了,重點突出,言詞犀利,再加上她的聲音清晰動聽,聽起來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對面的五位師兄也鎮靜下來,作出的陳述水準也還是很不錯的,只不過在美女效應下自然失色多多。

然後就是自由辯論時間,雙方唇刀舌劍,你來我往,精彩的辯駁贏得了聽眾的不斷喝采。

漸漸地蔣勻婷便掌握了主動,時而侃侃而談,時而引經據典,時而迂迴出擊,時而抓住敵人的破綻窮追猛打,這個在平時頗有點內向的女孩居然像一個叱詫疆場的常勝大元帥,把敵人的鼻子牽在手裏,指東打西,竟然無往而不利。

台下靜寂無聲,雖然結果應該是顯而易見的,但是謎底尚未揭開之前,大家還是表示了極大的關注。

“今日辯論的勝利者…04屆法律系的蔣勻婷同學…”

接下來的講話被大家的歡呼聲淹沒了,直到蔣勻婷拿起了話筒準備發言的時候才漸漸地平息下來。

“…感謝老師們的淳淳教導,感謝同學們的無私幫助,另外,我還要特別感謝我的男朋友,若沒有他的幫助,我或許連Q大的大門也踏不進來,若不是他天天陪我鍛煉身體,說不定我依舊百病纏身,若不是他的鼓勵給了我信心,我根本不敢走上這個講台,因此,我要在這裏對他說一聲…我愛你!”蔣勻婷星眸深情地注視着祺瑞。

祺瑞抓抓腦袋,董碧雲已經在他手裏塞了一束玫瑰,與肖玉凌合夥把他給拉了起來。

祺瑞坐的位置並不是前排,那裏早就被學生把位置給佔去了,所以,他昂首挺胸地走在過道上的時候,齊刷刷的眼睛看了過來,不斷有人發出驚呼聲,但是轉眼間便沉寂下去,全場只有祺瑞鞋底敲在地上發出來的聲音,時間似乎慢了下來,或許大家都希望這動人的一刻過得慢一些吧。

在祺瑞踏上通向舞台的階梯的時候,大功率的組合音響中突然放起了正流行的連續劇《青春無限》的主題曲《青春無悔》。

那優美的旋律還有切合眼前故事的意境讓人恍如身在夢中,不少感性的男男女女都激動得熱淚盈眶。

祺瑞來到了蔣勻婷面前,將那一束玫瑰交到蔣勻婷手裏,接過了她的話筒,深情地說道:“能夠跟你在一起,就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幸福之一,我愛你!”

話不需要多華麗,只要心中充滿了真情,蔣勻婷撲入了祺瑞懷裏,緊緊地摟着他,幸福的淚水花花地流下。

全場起立,掌聲雷動,大家都在為他們祝福着…

證書還要幾天之後才能拿到,祺瑞牽着蔣勻婷的手,,向出口走去,這是蔣勻婷獨享的時刻,董碧雲她們遠遠地跟在後面。

“且慢!”一個人狹地里沖了出來,對着祺瑞胸口就是一拳。

“混蛋!回來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還是不是兄弟了!”來人激動地道。

祺瑞笑嘻嘻地承受了這一拳,同時也還了一拳:“我是怕你們傷心啊,這才沒有叫你們,怎麼樣,小弟我拉風吧,你們幾個找到女朋友沒有?”

來人正是姚耀純,他對蔣勻婷道:“蔣才女,你評評理,這小子是不是該打?居然在你面前說這種話,真是太氣人了!”

“你們兄弟的事情我不好干涉,你們還是自己解決吧,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這傢伙很能打的喔。”蔣勻婷笑道。

“哈,不要緊,這傢伙若是還手的話,我就不認他這個兄弟了!”姚耀純道:“你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走,若不是我女朋友要來聽蔣才女辯論,就讓你又給跑了,走,跟我回宿捨去,今天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你!”

“嗨,姚耀純,你攔路打劫呀,去就去,還怕你不成?”肖玉凌走了上來插嘴道。

祺瑞抬頭搜索到了董碧雲的身影,她眨眨眼睛,帶着梅兒和依蓮娜她們走了。

這時候姚耀純的脾氣沒了,看來祺瑞不在的時候肖玉凌沒少給他吃苦頭。

“走吧,回宿舍,我也算衣錦還鄉了吧,哈哈,叫上你女朋友,今天咱們痛痛快快地玩個夠!”祺瑞豪興大發地道。

回到宿舍,一切都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祺瑞當初的人緣實在不怎麼樣,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只有幾個玩得熟些的過來寒暄了幾句然後便散了,還是宿舍的幾個聊得起勁。

幾個人都用手機招來了自己的女友,混得都還不錯,只有胡學軍訕訕地不知所措。

“老胡,大家都把另一半找到了,怎麼就是你沒動靜呀?”祺瑞道。

“別提他了,這丫的不是好東西,他把咱們的美女外教給泡上了,不過是氣管炎,恐怕今天沒空,也沒膽子去叫。”李長恭搖頭晃腦地道。

“哇,美女外教!小子很不錯啊,怎麼樣,那個沒有?”祺瑞的兩個手指頭做着某個動作,臉上壞笑着。

“去你的,我可是純情處男,才不像你那麼風流…呵呵,蔣才女,肖大姐,你們別在意,我們兄弟開玩笑慣了,胡亂說著玩的。”胡學軍嘿嘿笑道。

“沒事,你們隨便,我們今天是陪客。”肖玉凌大方地道。

“走,去XX酒店,我們好好喝一頓,今天不醉不歸!”大夥攀肩搭背地向外走。

看着眼前的酒店,往日的情形突然冒上心頭,祺瑞和肖玉凌、鍾瑞峰交換了一個眼神,微笑着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

就是這個酒店,曾經害得肖玉凌好久不敢在這條街上走動,不過,現在它已經成為了肖玉凌名下的產業,他們不用再擔心被人捉住遊街了。

路路續續地來了不少人,肖玉凌和蔣勻婷的舍友都來了,副班長陸汝安、班花郝清都來了,大家都開懷暢飲,無話不談,一個個喝得都有點兒多了。

今天祺瑞很高興,大家灌他酒也沒怎麼拒絕,結果是喝得酩酊大醉,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

時光易逝,學校放假之後很快便迎來了春節佳期,又一輪迴家大潮風起雲湧,祺瑞也開始頭疼起來。

他該去哪裏過年好呢?又該帶哪個女孩回家呢?不論是爺爺奶奶還是外公外婆,都想讓他帶個女孩回去快踏入二十歲的大門了,也該有所表示了。

“我爸媽又回不來了,忙啊。”董碧雲回家一趟,那封信放了半年都已經滿布塵灰了,卻無人光顧。

“我爸我媽都在國外,我今年也是無家可歸。”肖玉凌低着頭揉着衣角,可憐兮兮的樣子,眼睛卻不安分地亂瞟。

蔣勻婷沒有說話,卻把纜着祺瑞腰的手又緊了一下,梅兒也低着頭不說話,只有依蓮娜眼睛還在骨碌碌地亂轉,不知道想她父母沒有。

“祺瑞,你帶婷婷回去吧,老人們一定會喜歡的,我和凌凌看着這幫小調皮蛋。”看到祺瑞有些為難,董碧雲便體貼地道。

“不,我跟芸姐一起,讓他一個人回去吧。”蔣勻婷同樣善解人意地道。

“我去,不就是回一趟家么,居然也鬧得那麼麻煩!”依蓮娜插嘴道。

“沒你的事,你老實呆一邊去,跟你的丫鬟好好學學,別有事沒事讓我麻煩。”祺瑞叱道。

“也就是年三十陪着我回去吃頓飯讓老人家高興高興,吃飽了看會電視就出來了,婷婷,你跟我回去,過了初一我再出來陪你們,就這樣吧。”祺瑞一錘定音。

祺瑞帶着蔣勻婷回家過年,果然讓爺爺奶奶高興得合不攏嘴,蔣勻婷溫柔賢惠,第一次上門就下廚房幫忙幹活,讓大夥很是滿意。

祺瑞也親自下廚,作了一頓香噴噴頂呱呱的年夜團圓大餐,讓大家胃口大開。

“小夥子厲害!”陳建軍暗中對祺瑞豎起了大拇指。

“哥哥,還有幾個姐姐怎麼沒帶回來呀?”小魔女就是小魔女,哪壺不開提哪壺,氣得祺瑞直瞪眼。

“過年嘛,她們都回家去了,”蔣勻婷幫忙解釋道:“上次帶芙蕊出去,碰到幾個同學,跟芙蕊玩得很開心。”

說完蔣勻婷在下邊踢了芙蕊一腳,這個小魔女嘴巴輕輕一癟,不說話了,祺瑞這才放下心來。

再沒發生什麼狀況,初四祺瑞陪着爺爺奶奶回了一趟蘭州,也把蔣勻婷帶去了,他外公瞪了他一眼,外婆樂壞了,拉着蔣勻婷的手上上下下越看越滿意,把蔣勻婷羞得差點就祭起了她馳騁辯場的‘忘我’大法,大殺四方。

飯後外公把祺瑞拉到了書房密談,跟祺瑞交流了一下心中的想法,便決定想辦法將祺瑞調出那個困了他一年整的特戰學校。

“好男兒就該上戰場殺敵報國,很好,你小子終於開竅了!”外公得知祺瑞的來意后非常高興。

“我長大了嘛,哪能還像小孩子似的胡鬧呢?”祺瑞嘻嘻笑道,假若他外公得知他居然弄了一個替身騙人的話,非打爛他的小屁股不可。

事實上祺瑞是一個定不下心的主,三天打魚兩天晒網似的在爺爺的研究所鼓搗了幾下,在這個年過得差不多的時候又帶着董碧雲和依蓮娜一行離開了中國,大搖大擺地來到了新加坡。

世界第三大航空展新加坡亞洲航空展將於2月24日在新加坡揭幕,祺瑞率領的就是怒龍集團的下屬商業飛機研究與製造公司的參展團,浩浩蕩蕩三百餘人在展廳中租了老大一塊地盤,航展尚未開幕,那些工程師們正在現場組裝他們的的飛機模型。

這些工程師祺瑞是從自己的機械廠等部門暫借來的,除了按照圖紙組裝零件外啥都不會,向各國各企業參觀者前來洽談的人介紹產品和回答提問的都是從國內研究所里暫時借調來的年輕專家,他們看了祺瑞給他們的資料后,介紹起這些事實上並不存在的飛機的時候滔滔不絕,還真的像那麼回事。

專家曾經預言2007年是世界各國戰鬥機換代的最集中的時間,雖然專家的話一般都是放屁,不過呢這新年開頭的第一個國際大型航展確實吸引了無數參展商,也帶來了無數的產品參展。

東南亞各國是全世界除了那幾個先進國家之外軍備最為先進的地區,每年東南亞各國都要花費巨額資金購買先進的武器,其中尤以台灣省和新加坡最捨得花錢。

不過台灣人不需要在航展上挑東西,他們得按照美國開的單子挑東西,否則就會失去美國的支持,傻冒到了這程度,全世界都在看它的笑話,買的東西平均起來比美國賣給別的國家的價格高了六七成,台灣的外匯嘩嘩嘩地流向了美國。

新加坡人聰明些,不過也是一個送錢的主,為了加入那個NMD,求爹爹告奶奶地參加了研究計劃,其實只需要他們送錢,別的他們沾不上邊。

可是,就這樣已經是美國人開恩了,不知道多少國家想送錢都沒有門路呢。

雖然怒龍集團沒有大張旗鼓,但是第二天便立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

“王星卓驚現新加坡,怒龍集團來勢洶洶!”日本的朝日新聞立刻做了報道。

“怒龍集團第一彈出手不凡!從無人駕駛飛機、現代化的戰鬥機、遠程商務機到各式導彈參展陣容龐大!”

各大報刊連連驚呼,還沒開始展出,怒龍集團展位周邊已經佈滿了記者和間諜。

展會正式開幕前三天只向各國買方和業內人士開放,怒龍集團前的參觀者便已經超越了美國的波音、歐洲空客、俄羅斯的蘇霍伊等世界著名的大公司,成為了最熱門的展商,當然,他們裏邊估計有大半都是間諜。

“這是本集團開發的新一代播種機,”祺瑞指着一架有點類似於B-2的隱形轟炸機道:“它最大起飛重量超過一百噸,可以滿載種子一次播種一百平方公里以上的地方。”

聽到他的介紹,參觀者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這是我們自行研製的高空無人森林監控防火機,它可以在一萬八千米的地方拍到地表上超過十厘米長的物體,續航能力超強,可以一個星期不用管它,連續拍照一萬張以上,是森林防蟲和防火的最好武器。”祺瑞指着一架高空無人偵察機模型道。

“那麼,這又是什麼民用飛機?”一位記者指着一架擁有着第五代戰鬥機的特徵的飛機道。

“哦,那是我們的高空驅鳥以及滅火的機種,它配備的滅火精確制導炸彈可以準確地在一千萬人口的大城市將某個小孩手裏的煙頭給滅掉,是城市防火的最好武器。”祺瑞揚揚自得地道。

“這個呢?”

“這是我們的單人侯鳥追蹤觀察雷達,自然工作者必備的利器!”一個專家代替祺瑞答道。

“終端高空隕石危害監控雷達”、“低空蝗蟲群滅導彈”、“狼穴戰術巡航摧毀系統”、“潛射捕魚導彈”…

這一系列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讓參觀者傻了眼,中國人又在玩什麼花樣?還稱這些是民用東東,除非是傻瓜,沒有誰會相信他們。

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彈,完全攪亂了正常的航展,各方紛紛猜測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怒龍集團的來歷,展覽主辦方也不得不向怒龍集團提出了交涉。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就像當年英國人把坦克叫做水櫃一樣,憑什麼干涉我們集團對自己的產品的定位以及命名呢?假如貴方因為我們集團產品定位以及命名的原因從而另眼相看的話,那麼,我可以毫不猶豫地拒絕今後的任何一屆新加坡航展,以我們公司的實力,我們可以在任何航展上出盡風頭,到時候遭受損失的可就是你們了!”祺瑞強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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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萬字了,作者寫得也很不錯,大家可以去看看合不合口味。

十八卷世事如棋第九章探囊取物事實上不容許新加坡方面作出任何的舉措制裁怒龍集團,人家沒有違反任何規定,僅僅是名稱上存在一定的誤導性而已,人家是來賣東西的,人家自己都不在乎這些軍用高檔貨被改了名字絕對會影響銷量以及引起客戶對產品的懷疑,他們舉辦方又何必做黑臉的壞蛋呢?

展會第一天晚上祺瑞就緊急召開了一個記者會,嚴厲譴責日本朝日新聞的胡說八道,當場把一個專門請來的朝日新聞的記者給罵得狗血淋頭。

“作為一個新聞人,你們應該向人們提供準確詳實的新聞報道,可是現在有些人根本就不去調查,純粹以自己的幻想為基礎作出一些完全是欺世盜名的無恥報道,今天我們集團在日本的人急電告訴我,說你們朝日新聞發表了一條很荒謬的報道…”

祺瑞將一份傳真提了起來,將那個大大的王星卓三個字讓各國記者瞧了瞧,冷笑道:“我想這位記者根本就沒有進行過任何的調查,否則的話他不會不知道我是怒龍集團參展團的團長王星火而不是王星卓,雖然我們長得是有點像,但是你們也不能這樣胡說八道呀,我哥哥在非洲死得不明不白,你們日本人嫌疑最大,現在還想用這種方法來反咬一口,我算是見識你們日本人的卑鄙無恥了。”

祺瑞請的就是寫這份報道的記者,一番講話把他說得面無人色,有心反駁卻又無言以對,便再也沒有答話。

“王星火先生,您的確與王星卓先生相當相似,請問你們是否是孿生兄弟呢?”一個記者問道。

“是,他比我早半小時出來,所以他是我哥哥,長得像是一回事,不進行任何調查就胡亂報道又是另一回事,我們集團在日本的律師事務所已經開始着手準備控告朝日新聞,一定要讓他們給我一個交待!”祺瑞氣勢洶洶地道。

“王星火先生,我想您左邊的這位就是曾經擔任了王星卓先生秘書一職的董思祺小姐吧?請問她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出現在這裏?你們同時出現很難不讓人產生某種聯想啊!”一個台灣賊眉鼠眼的傢伙不忿主子被欺負,跳出來詰問道。

“她當然還是星月集團的總裁的生活秘書,只不過現在星月集團的總裁是我而已,有什麼不對嗎?董思祺小姐沒有任何過錯,難道你以為我們會向你們主子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地遷怒於人嗎?就因為事情可疑,你們就更加要詳細調查,有誰向你們這樣胡攪蠻纏的嗎?”

想起台灣上流社會的齷齪事,台灣小狗狗也蔫了。

“王星卓先生一直沒有對自己的身世進行過解釋,怒龍集團是否就是您身後的家族企業呢?”

“很不幸地告訴你,怒龍集團這個名字是我胡謅的,事實上我們家族雖然有非常多的下屬事業單位,但是卻沒有一個統一的稱謂,也許這就是我哥哥沒有跟你們說的原因吧,我胡謅這個名字也是讓你們有個稱呼而已,事實就是這麼簡單。”王星卓攤開手道:“今天的記者會就開到這裏,再次重申一點,對朝日新聞的胡說八道我們是不會放過的!”

對怒龍集團的關注也在不斷地升溫,怒龍集團的展台前每天都擠滿了人群,每天都要重新印刷厚厚的資料發放出去,雖然只有模型供拍照,不過怒龍集團展台的超大組合屏幕裏面不停地播放的飛機和導彈等的飛行錄像卻讓無數人駐足觀看,讚嘆不已,其逼真程度讓人勿庸置疑。

經過各國專家的初步研究,這些怒龍集團的‘除草機’們都不是開玩笑的作品,它們擁有着優良的氣動佈局和完善的隱形設計,內置的導彈、聰明炸彈之類的東西也不像是假的,按照資料中的技術參數來比較,這些東西都不比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差,甚至有些地方還要先進許多,各國的情報部門都傻眼了,就像石頭裏蹦出個耶穌來一樣,太不可思議了。

中國來的另外四家參展商也同樣讓人矚目,中航一集團的客運飛機已經形成一條從大到小的商業飛機系列,長徵集團的新型長征火箭和衛星組合零部件、栽人航天飛行器也讓人們看到了中國人即將登上月球的希望,中國精密機械進出口總公司的各型地空導彈也已經形成了一個從高到低從地井式到單人肩扛式導彈家族,來勢洶洶,不比愛國者系列和薩姆系列防空導彈遜色,中國航空技術進出口總公司的主打產品是新型教練機和正在研製的超10輕型戰鬥機、J-10F殲擊機以及一架神秘的戰鬥機。

除了怒龍集團的展位之外,這架飛機最讓人吃驚了,連一旁的J-10都失色不少,因為看它的樣子完全屬於第五代戰鬥機,據說跟俄羅斯的金雕SU-47同樣都還處於樣機試驗階段,不過它那乳白色的造型有些類似天鵝,因此人們將它那簡單的代號忘記了,都稱之為白天鵝。

中國的展廳成為了獨領風騷的一大亮點,全世界無數專家們跌碎了一地的眼鏡片,讓全世界重新審視中國的國防工業,無數人在心中問道:“這些都是真的么?”

“這些都是真的么?”美國總統布殊先生皺着眉頭問道,一大堆的資料正擺在他們面前,美國的幾大巨頭們正在仔細地看着手裏的資料,屏幕上也在播放着偷拍的展示錄像。

“因為沒有看到實機,我們可以懷疑這些都是假的,不過我們進行了非常專業的討論,再分析了錄像,我們不得不得作出了一個不太妙的結論,這些東西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真的。”波音公司的一位老專家興奮地說道,似乎為出現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而感到無比興奮。

其實若不是得到了冷戰時期世界各國的大量軍機的採購單,波音發展也沒那麼快,波音的民用飛機只是他們集團中的最沒有利潤的一個部門,他們生產的諸如F-15戰鬥機、洲際導彈等戰爭機器才是最賺錢的。

“中國人怎麼可能突然之間拿出那麼多先進武器?你們情報部門是幹什麼的?”布殊敲着桌子問兩年前的這個時候被任命為美國國家情報局長的約翰。內格洛道。

約翰摸了摸禿頂的光腦袋,無奈地道:“總統先生,您知道這兩年我們一直在想辦法整合我們的十五個情報部門,因此可能對中國的情報收集工作有所疏忽,不過按照他們的武器的先進性而言,決不可能是今天才發展出來的,以前的情報問題太多了,誤導了我們的判斷,導致我們對中國的注意力不夠集中,我想今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我們的部隊正在集結,伊朗的盟友中國卻作出了這種表現,你們認為它究竟想幹什麼?”布殊揉着下巴道。

素以強硬著稱的國務卿賴斯女士道:“我認為中國是想向我們示威,他們拿出一些還在試驗階段的玩具想嚇唬我們放棄對伊朗的打擊,又遮遮掩掩的害怕我們反應過激,這真是幼稚的行為,就跟以前的那些舉措一樣,就算我們在北京扔一枚戰斧巡航導彈他們至多也就是哼兩聲而已,毛澤東說得好,中國人都是紙老虎,只會在嘴巴上說,他們不敢作出任何激怒我們的行動。”

“你們覺得呢?”布殊問周圍的國家安全專家們。

“這次中國的表現顯然與以前是不一樣的,我們不要懷疑中國人那非同一般的思維,中國的現任總書記Mr.胡已經清除了國內的一切阻力,很可能需要一場鼓舞士氣的戰爭,我們不得不防他們乘我們從東南亞調走了大量兵力之後突然襲擊台灣,我們這些年軍費一直不足,根本沒辦法做到同時面對兩個具有相當實力的對手的戰場!”國防部長乘機想勸說總統多撥些軍費。

大家討論了半天也沒拿出一個說法來,布殊想了好久,向他任命的攻打伊朗的前線總指揮詹姆斯陸軍中將道:“詹姆斯中將,您認為我們需要多少兵力才能夠保證在一個月之內迅速地佔領伊朗呢?”

“總統先生,我們的部隊是全世界最優秀的,我並不認為我們比攻打伊拉克需要更多的兵力,伊朗的地形更容易讓我們的士兵適應,伊朗的士兵和武器都是垃圾,至多一個星期我們就可以拿下德黑蘭,兩個星期到三個星期內就可以佔領伊朗全境,就算英法等國不派兵,我們也還有很多盟友,他們一定會很樂意為我們開路的,我想我們的戰術專家們已經研究得夠完美的了,現在我們只是期待着最後期限的到來。”

布殊想了想,道:“假如留多一個航母編隊在東南亞,你們覺得會有什麼問題么?”

專家們討論了一下,道:“這樣會對戰局造成一定的影響,拖長戰爭結束的時間,資金上會花費更多,但是對最終戰局沒有什麼影響。”

“那好,讓正在路上的斯坦尼斯號航母戰鬥群轉向關島,嚴密關注中國的軍隊調動,加強對中國的情報投入,今天的討論就到此為止。”布殊道。

美國的航母掉頭前往關島的事情很快便被各大媒體登上了頭條,還很敏感地跟怒龍集團那些匪夷所思的新武器聯繫了起來,吵得沸沸揚揚,國內的各大網站和論壇是全國山河一片紅,就算再悲觀的人也從中體會到了自豪的感覺。

祺瑞看了報道之後自然是得意洋洋,自己花了點小錢,就騙得那些美國佬抽走了一隻航母編隊,這對海軍力量比中國更不如的伊朗而言是一個極大的幫助,至少每天轟炸他們的艦載機和巡航導彈都要少了很多。

董碧雲罵他小人得志,他倒是毫不在乎,這個世界君子越來越難以生存了,做一個真小人也不錯,只要問心無愧就是了。

可惜另一個方面就表現得很失敗了,前三天的內部展出怒龍集團賣座不買好,沒有拿到任何訂單,因為他們沒有任何的深厚底蘊讓人相信他們的實力,另外他們的東西也太貴了,苛刻的成套購買的規定也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賣東西,只是拿出來顯擺而已。

假如真有人要買祺瑞還真不知道給他什麼,現在自己的飛機場都還沒開工呢,更別提那些徒有外表的導彈什麼了。

第四天設在樟宜機場的展覽會場開始接受普通參觀者,被報紙的連篇累牘報道吸引而來的參觀者將怒龍集團展位圍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想親眼看看中國少爺將先進的軍事兵器搞成了什麼古怪玩藝,不時傳來不知道是覺得可笑還是讚歎的鬨笑聲。

美國的F/A-22猛禽,俄羅斯的蘇27、蘇-30…參展的飛機超過半數進行了飛行表演,讓參觀者大呼過癮,其中就包括祺瑞自己。

各國參展團的重要人物中他是最清閑的,因為沒有人想買他的傢伙,他只好自己也成為了參觀者,從近距離觀看那些世界最先進的飛機,拿到了大量第一手的資料,讓他大呼值得掏錢。

正在俄羅斯的展台前觀看的時候,祺瑞突然在眼角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是有着俄羅斯現代戰機之父之稱的俄羅斯蘇霍伊飛機設計局總設計師西蒙諾夫,他正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從前方走過。

西蒙諾夫可是一個傳奇人物,他頂住了蘇聯高層的重重壓力推倒了前人的設計重新全新設計蘇-27,親自參與了新式渦輪風扇發動機的設計和各種技術難關的攻克,終於讓蘇-27大放異彩,後來他又和同事一道進行了蘇-30、蘇-34、蘇-35、蘇-37等飛機的設計製造,因為近來年紀漸大,才漸漸地淡出了蘇-47的設計,他可以算得上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飛機設計師。

看到是他,祺瑞不由得有些動心了,他可是趙沛最佩服的人之一,假若能夠得到他的知識和想法,祺瑞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夠把它融入自己的設計中。

祺瑞對手下的一個走報營弟兄使了個眼色,那傢伙會意地若無其事地跟了上去。

祺瑞心裏面在想着事情,帶着幾個不安分的女孩到處瞅瞅,時間差不多了便回到了自己入住的皇家假日大酒店。

“依蓮娜,你對靈魂攝取和煉製的法術熟悉么?”祺瑞隨口問道。

“知道一些,神君想知道什麼法術?”依蓮娜道。

“不,我是想知道你們是怎樣把人的靈魂安然無恙地取出來一段時間然後又放回去的,最好還是不要讓他感覺得到我們做了手腳。”祺瑞道,他雖然知道某些方法,卻沒什麼經驗,便有些不放心。

“搞那麼麻煩幹嘛?有什麼用處嗎?”依蓮娜不解道,一般攝取了別人靈魂之後沒有誰還會把它放回去的。

“這你就別管了,我只是隨便問一問。”

“很容易啊,用離魂術將他的魂魄招出來,然後用一個法器暫時困住他,等想放回去再用返魂術放回去好了。”依蓮娜道:“至多最後再用催眠術抹掉他的記憶好了。”

祺瑞想了想,的確是自己多慮了,便點了點頭走向了浴室方向。

“你又想幹什麼壞事?”董碧雲追進了浴室中問道。

“沒事,等下子有人回報之後才作打算,放心吧,我會帶上你的。”祺瑞嘻嘻笑着道。

董碧雲哼了一聲沒理睬祺瑞色色的眼神,走了出去。

洗了澡出來,那個負責盯梢的傢伙已經回來了。

“少爺,我跟蹤着西蒙諾夫看到他和俄羅斯的工業科技部國防工業司司長柯普特夫去跟印尼人談判銷售飛機的事情,然後回到了離我們這裏不遠的希爾頓大酒店,住在三十六層B-16號房,他個人隨行有八名保鏢,身手還不錯,他們俄羅斯展團包下了酒店三十三到三十六層,晚上整層封鎖…”

報告非常地詳細,讓祺瑞很滿意,將他打發出去之後,祺瑞便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行動腹案。

“西蒙諾夫?你想綁架他?”董碧雲吃驚地道:“他可是俄羅斯的國寶,若是出了事的話事情會鬧大的。”

“鬧大又如何?何況我也沒打算傷害他,只是想偷取他的記憶而已,放心吧,我可以讓他毫無發現的,至多明天感覺上會有點累而已。”祺瑞笑道。

“今晚上就要行動?太倉促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大酒店的構造和保安情況,被人發現的話就麻煩了。”董碧雲還是有些擔心地道。

“今天我在機場看到了西蒙諾夫和他的保鏢,他們的實力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影響,酒店的保安系統更加形同虛設,連保安那麼強的地下實驗室我們都闖了過來,還怕這小小的大酒店么?”

董碧雲嗤笑道:“還好意思說,上回不知道逃得多狼狽。”

祺瑞抓抓腦袋,道:“意外意外,誰能料到他們居然還暗藏了一手,這次不會了…”

大約十點左右祺瑞化妝成一個留着鬍子的中年人去希爾頓大酒店想定房間,值班的侍者很禮貌地告訴他沒有空房了,這一屆航展遊客和參展商出奇的多,新加坡的大酒店雖多,卻都差不多被塞滿了。

祺瑞無奈地只好離去,這種情況在旅遊旺季非常普遍,沒啥好奇怪的。

臨近十二點,酒店的職員開始換班,剛才曾經接待祺瑞的那個侍者和幾個同事一起從地下車庫開着幾輛小轎車出來了。

祺瑞開着車緩緩地跟了上去,遠遠地他就可以感覺到自己留在那個侍者身上的那一小點精神烙印,足以保證不會跟丟,這一招是從依蓮娜身上學來的,當初她能夠不動聲色地跟蹤了祺瑞一天一夜也就是這種追蹤術的功勞,精神力的運用千變萬化,祺瑞所知道的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

當前面那輛現代小車從一個高架橋下駛過的時候,突然間數輛出租車狹地里殺了出來,將它團團圍住,現代猛地一個剎車差點兒便要撞上前面擋道的車子。

幾個戴着頭罩的綁匪手裏拿着手槍指着那個已經知道了名字的傢伙喝道:“李永光,下車!”

李永光腦袋裏面完全蒙了,自己似乎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呀,自己也是一個窮光蛋,無需動用這麼大的陣仗來綁架自己吧?

“下車!”那傢伙手裏黑洞洞的槍口對着自己,李永光哆嗦着手走下車,另兩個綁匪將手槍收了起來,走過來把李永光推在了車上,不由分說地便來解他的衣扣和皮帶。

李永光臉色更白了,又不敢反抗,只得顫巍巍地道:“各位大哥,你們饒了我吧,我可以把身上的錢和東西全給你們,我…我不好這調調啊…”

“少羅嗦!”那綁匪冷喝道,不過眼角也出現了一絲笑意。

轉眼間這傢伙的西裝和西褲鞋子都被剝了下來,然後穿着襯衣和褲衩被塞進了一輛出租車裏,眾出租車向四面八方逃逸而去,事情才僅僅用了兩分鐘不到,根本就沒人發現這裏居然發生了一起綁架事件。

兩分鐘后李永光的衣服車子就來到了祺瑞手裏,此刻的他的臉已經化妝得與李永光差不多了,他那一頭沒什麼特點的短髮倒也跟李永光差不多,酒店的保安和侍者一個個都人高馬大相貌堂堂,裝束上也很正規,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換上了李永光的衣褲,開着他的車子,祺瑞從地下停車場進入了酒店。

“李永光,你怎麼回來了?”剛剛接班的另一個侍者問道。

“忘帶東西了。”祺瑞含糊地道,匆匆地走進了更衣室。

那侍者正想說什麼,眼前突然多了兩位貴婦。

“兩位夫人需要幫忙嗎?”小侍者想來一出情挑貴婦人的好戲。

“我們找三十五層B11的劉先生,請問他現在在嗎?”被祺瑞打扮成一個稍有姿色的風騷少婦的董碧雲道。

“嗯…劉先生在房裏,不過可能已經睡著了,我給你們打電話問一下上面的服務生好嗎?”小侍者道。

“不用了,他剛才才打了電話找我們上去服務的,小帥哥,有沒有興趣啊。”依蓮娜吃吃地誘惑道。

“你們上去吧,對不起,我有女朋友的。”那侍者對盜貼上門的雞可不感興趣,剛才疏忽了,居然沒發現是已經司空見慣了的高級出賣靈肉者。

“咯咯…”依蓮娜在董碧雲的拉扯下走向了電梯,還在騷包地笑着。

電梯門一關,依蓮娜止住了笑,對着角落的攝像頭嫣然一笑。

祺瑞已經順着緊急疏散通道在向上飛奔,他能在半路上伏擊回家的李永光,能那麼快找到緊急通道,能夠不避攝像頭地向上狂奔,功勞來自萬里之外的兩個滿腹牢騷的黑客高手。

資訊時代,黑客才是網絡世界的幕後主宰,知道了目標之後,祺瑞便和鍾瑞峰、黃明夷聯手用最快速度破入了新加坡希爾頓大酒店的網上定房系統,然後侵入了酒店主機伺服器,將酒店結構、安保狀況,保安、侍者的詳細情報,酒店入住的客人情況等等都完全掌握在手中,那些監控室里的保安們根本就看不到李永光重返、兩個貴婦進入酒店的一點兒圖象。

“擦擦…”三十六樓的電梯的門無聲無息地敞開了,甚至連樓層的顯示燈都沒有亮起,就這樣突兀地來到了已經被封鎖的三十六樓。

正無聊得在一邊打屁的兩個俄羅斯的高大白種人保鏢一愣之下迅速地想伸手掏槍,卻被兩個如狼似虎的女人迅速地撲上打倒了,根本沒給他們任何機會,隔着老遠依蓮娜就用上了精神攻擊,董碧雲也同樣用了定身術,那兩個保鏢不明不白地便被制服了。

董碧雲倒是無所謂,依蓮娜卻有競爭之心,不由得驚訝地掃了董碧雲一眼。

祺瑞此時也已經來到了三十六樓,他們要迅速行動,將俄羅斯在三十六樓的保安解決掉。

從獲得的酒店入住情況可以得知俄羅斯的保鏢們一共有六十多個,他們包下來的幾層樓中有一間房子是不需要服務生服務的,極有可能就是他們補裝上了自己的保安系統後用作監控和調度室用的,這個房間就在三十六樓。

祺瑞吸了口氣,展開身形朝着那很可能就是監控室的屋子奔去,就算路上遇上了保鏢,以他的速度那些傢伙也往往還沒發現祺瑞的時候便被他衝到近前一兩下便被制服然後他又繼續朝着目標奔去。

無聲無息地放倒了門口的兩個保鏢之後,祺瑞的精神力探向了裏面,裏面的保鏢一個閉着眼睛在聽音樂,另一個卻在低着頭吃夜宵,從裏面的幾個屏幕上看他們果然在一些關鍵部位裝上了攝像頭,不過他們近些年多次參加世界大航展都沒發生什麼事情,估計人已經有點懶散了,防範看起來很嚴其實已經非常鬆懈,警惕性相當差,否則無論如何也該發現有些不對了。

這個時候董碧雲和依蓮娜也已經到了附近,躲開一個懶洋洋地攝像頭朝祺瑞走來。

輕輕地扭開門鎖,三個人殺了進去,那吃面的保鏢反應敏捷,伸手抓桌子上的槍,可是他的對手速度太快了,他的脖子上挨了一下,驚駭莫名地便暈了過去。

將那個閉着眼睛的傢伙也制服之後,按照計劃董碧雲和依蓮娜開始忙活起來,祺瑞則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的目標走去,這一層樓居住的都是俄羅斯的空間方面的專家,不但有西蒙諾夫這樣的BOSS級人物,還有無數各方面的技術專家,他們可以迅速為買家的任何修改意見作出最完善的答覆,他們都是俄羅斯的國寶,現在,他們在祺瑞面前就像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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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卷世事如棋第十章新仇舊恨西蒙諾夫是一個很慈祥的老人,看見他祺瑞就想起了自己的爺爺,他與祺瑞也沒有任何恩怨,因此祺瑞並不想傷害他,於是便想出了這麼一個費事的方法來竊取他的記憶。

依蓮娜佈置的陣法逐漸發揮了它的效用,董碧雲也把那兩個值班的保安給催眠了,讓他們對眼前發生的一切視如未見,並且忘掉了開始受到襲擊的一幕,只會機械地回答下面幾層樓那些無聊的傢伙們不時的問候語,在董碧雲讓他們恢復之前他們將一直保持在這種狀態中。

祺瑞二話不說,拿出了一直隨身帶着的那枚舍利,盤膝坐在已經受到陣法催眠而不用擔心他會醒來的西蒙諾夫身邊。

沒有像普通人那樣還要手舞足蹈念念有詞,祺瑞直接用精神力在舍利上模擬出了一個擁有強大的吸力的力場,就像一個吸塵器一樣將西蒙諾夫的靈魂嗖地一聲吸了進去。

舍利之中混亂而又含有一定規律的法陣已經被祺瑞摸透了,舍利中蘊涵的能量雖然不是很強,但是卻有奇妙的功效,不但不會傷害靈魂,還能夠讓靈魂沐浴在它的力量下得到滋養,甚是奇妙,西蒙諾夫雖然遭此一劫,但是能夠得舍利的神力護持,日後自然大有好處。

祺瑞沒有浪費任何時間,瞬間鑽入了西蒙諾夫的腦袋裏面,孜孜不倦地吸收着他腦海中的知識。

祺瑞沒有浪費時間去搜索那些1+1=2的基礎知識,他有目的地搜索着那些有關最先進的飛機技術的東西。

這段時間他已經以自己為對象進行了大量的試驗,對大腦的構造和原理手頭也有了大量的第一手的數據和資料,現在手頭只缺乏一些關鍵設備,否則他大可製造出一個最基本的大腦記憶讀取破解器,要想寫入其實很簡單,通過帶有密碼信息的神經元電脈衝將需要寫入的信息輸入大腦,它自己會找到地方把它記錄下來,還沒有被攻克的是擦除記憶的方法,祺瑞自己的記憶力超強,沒辦法測試失憶的試驗。

來到了西蒙諾夫的大腦中,比以前擁有更多的主動性,隨着祺瑞的搜索與分析,源源不絕的知識和數據從西蒙諾夫的大腦向祺瑞自身傳輸了過去。

在西蒙諾夫身上祺瑞只花了一個小時,他只拷貝了最先進的一些技術,畢竟從趙沛身上已經得到了很紮實的基礎,沒必要再把那些東西重新複製一遍。

有了在肖振邦身上的經驗,祺瑞將西蒙諾夫的靈魂從舍利中取了出來,輕輕巧巧地放了回去,這倒沒有費什麼事情。

隨手給了他一個安神咒,讓他好好地睡一覺,相信他明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會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而不會懷疑自己居然經歷了一次神奇的靈魂之旅。

接下來祺瑞找到了發動機專家卡薩父特諾夫、航空材料專家傑伊霍諾金、航空航天專家…

為了趕時間他只將那些最敏感和最先進的技術拷貝了回來,若想將它們變成自己的知識還需要大量的基礎知識和自我消化,幸好這些都可以從民用技術或者國內的研究所之類的方面獲取,美國人和俄羅斯人整天都把最先進的技術名稱掛在嘴邊,這也讓祺瑞省了很多事,只要照圖索驥順藤摸瓜便可以找到需要的東西,就像在搜尋引擎裏面找東西一樣方便快捷。

縱然如此,當董碧雲提醒祺瑞時間不多了的時候,祺瑞還覺得就像身入寶山卻只能拿走一顆寶珠一樣無奈與不舍,真想就此將這些專家全部綁架回中國然後用催眠術讓他們為自己工作,不過,這樣做或許會引起世界大戰,這事情影響太大,祺瑞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幹。

匆匆撬開俄羅斯的工業科技部國防工業司司長柯普特夫隨身攜帶的一個密碼箱,故意留下了一點蛛絲馬跡,然後他們便收拾東西開始撤退,法陣撤除之後十多分鐘之內這些人就會一一醒來了。

依舊利用黑客手段矇混了攝像頭,祺瑞他們大搖大擺地從電梯直下一樓,董碧雲和依蓮娜吸引了一樓侍者的注意力,祺瑞施展匿蹤術迅速地離去。

施展了幾次為防萬一而做的匿跡之術,他們拋掉了搶來的汽車,回到了夏日皇宮大酒店,新加坡是個不夜城,晚上的生活多姿多彩,沒有誰會對他們深夜不歸報以關切。

“呵…累死了,不過收穫還真不錯,給我點時間和空間,我可以一個人組建出一個巨大的航空航天基地,飛上月球也不是難事…”沐浴後祺瑞摟着董碧雲舒服地躺在床上呻吟道。

“你不覺得你想做的事情太多了么?你不累我看着都替你累。”董碧雲愛憐的摸了摸他的臉,道:“有些事情讓別人去做,好么?”

祺瑞想了想,道:“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把事情安排好,我們就可以過上一段安穩的日子,我也想陪着你們遊山玩水或者是呆在一起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董碧雲懷疑地看着他,道:“你會這樣想才怪,騙人也不打個草稿。”

祺瑞呵呵笑道:“誰知道呢?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假如我能夠選擇的話,我寧願平平淡淡地過這一輩子,可惜,我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

董碧雲嘆了口氣,道:“紜紜眾生,誰不是隨波逐流,縱然奮力拚搏,終究是順流而行,我們尚且如此,那些普通人就更加沒有能力去決定自己的未來了。”

“知足常樂,呵呵,別說了,乘天還沒亮,補一個回籠覺吧…”祺瑞漸漸地陷入了夢鄉,董碧雲卻沒有睡意,安靜地躺在祺瑞身邊深深地注視着他,看得痴了。

稍遲的時候,祺瑞他們又精神抖擻地出現在了航展會場,若無其事地繼續參觀,航展有四十四個國家、接近兩千家公司、兩百餘架真飛機、還有無數的各式模型參展,可以看的東西多着呢。

俄羅斯方面卻忙成了一鍋粥,原定每日都進行飛機表演的項目也臨時取消了,防衛森嚴的酒店居然被人侵入,人員雖然沒有受到損害,但是裝有機密資料的保險箱卻被撬開過,雖然來人非常小心,但是還是被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其中的一份文件被放到了一個錯誤的位置。

幾乎同時,印尼方面卻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有人宣稱可以將俄羅斯方面的裝備底價透露給他們,還給出了蘇-30的確切底價讓他們參考,令印尼人疑神疑鬼。

間諜和失竊的事情俄羅斯方面沒有聲張,被偷窺的僅僅是己方的一些備忘錄,最重要的就是裝備的底價而已,他們很快鎮定下來,一面繼續與買家談判,一面暗中調查究竟是什麼人乾的事情。

當他們跟印尼人談判的時候,急功近利的印尼軍方負責採購的一個上校一出手就把價格壓得極低,不管怎麼樣到了俄羅斯方面的底價的時候便再不鬆口,他們嘗到了甜頭之後已經花錢將所有的底價都拿到手,然後就想來撿便宜來了,終於將俄羅斯人激怒了。

“印尼豬玀居然敢跟我們玩陰的,你們等着吧,不把你們玩死我們就不是北極熊了!”柯普特夫密令談判的專家,在他們的配合下終於演完了一出絕妙的好戲。

“這價格太低了,我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俄羅斯方面道。

“不行的話我們只好去找美國和歐洲了,要知道他們的東西也不錯。”印尼猴子不知死活地道。

“那好吧,不過這價格太低了,保養方面我們得重新划價…這也不行?那好吧,我們派專人負責保養維修你們出錢就行…還不行?那好吧,你們喜歡怎樣弄就怎樣弄好了…成交,祝您好運!”俄羅斯的談判專家心裏面險惡地想到:“希望你們一年之後不要後悔…我們會給你們一些很符合和你們身份的東西的,幸好你們沒機會買我們的氫彈頭啊,否則的話…嘿嘿!”

印尼的上校節約了大筆開支買了一大堆先進的裝備,樂得合不攏嘴,回國后一定會得到嘉獎,不過,他卻不知道他已經將死神領進了家門!

祺瑞早就預料到俄羅斯方面不會聲張的,表面上沒有什麼損失,聲張出來只會誤事,印尼人又蠢又笨,這種便宜也貪,活該他們倒霉。

當然,祺瑞並沒想到俄羅斯會怎樣對付這個‘該死的’國家,他也不在乎這點小事,印尼垃圾隨時都可以教訓,現在只缺一個切入的機會而已,一旦機會來臨,祺瑞會讓他們後悔幹嘛不早日投胎做豬呢,不過那種豬恐怕沒誰有胃口吃吧?

就在祺瑞得意洋洋的時候,一個電話將他的好心情完完全全地給毀了,原本計劃先去一趟台灣然後再去日本的行程完全被打亂了。

電話是徐如林打來的,他們一直留駐在東京,隨時將東京的消息轉告祺瑞,這次帶來的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少爺,山口千惠自殺了!”徐如林聲音有些低沉,在祺瑞的撮合下,他對山口千惠並不是視如未見的。

“怎麼回事!把經過詳細地告訴我!”祺瑞心裏一沉,眉頭緊鎖,冷冷地道。

“她留下了一份遺囑,我傳真給您吧,她是被山口組的組長工藤精一強姦后才輕生的,從一棟大樓上跳了下來,死得好慘啊!”徐如林不勝唏噓地道:“她爺爺來到了總部大樓,就跪在您的辦公室門口一動不動,您看該怎麼辦?”

“告訴他,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假如他真的想復仇就好好地把我給他的研究搞好來,我會為他作主,為千惠報仇的!”祺瑞話聲中不知不覺地就帶上了濃濃的殺氣,身邊的人無不凜然。

“嚴加保護千惠的屍體以及她的家人,想辦法收集罪證,我們不能讓千惠白死!”

“是,我保證完成任務!”徐如林堅定地道。

祺瑞憤然掛斷了電話,閉上眼睛揉着太陽穴,心裏面翻江倒海,鬱悶非常。

一雙溫暖的手握住了祺瑞那略顯冰涼的左手,祺瑞睜開眼,董碧雲充滿關切的面龐就在面前。

祺瑞安慰地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輕輕地道:“沒事,我只是有些難過…”

董碧雲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將握着的手緊了緊。

“是我害了她…”祺瑞嘆道:“都是我的錯,山口重田早就說過山口組的工藤精一對千惠圖謀不軌,我沒有怎麼在意,當時或許工藤精一不敢對她下手,現在,他們趁我一時不查讓我吃了一個大大的啞巴虧,不管我是不是跟王星卓是同一個人,他們的目的都達到了,王星卓失蹤了,王星火是不會為了一個毫無瓜葛的日本女人出頭的,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不是要做一個小人么?那你還管他那麼多幹嘛?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正好找借口折騰那些日本人,姐姐會支持你的!”董碧雲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能做得太親密,只好用眼神給予祺瑞無限的鼓勵。

“嗯,我不會讓姐姐失望的,不會讓千惠白死的!”祺瑞堅定地道。

“少爺,有一份傳真!”一個手下將徐如林發過來的傳真遞了上來。

這是山口千惠的遺書,用中文寫的,端端正正的鋼筆寫的娟秀的小楷,顯示出山口千惠當時的心情是非常平靜的。

這份遺書跟普通遺書不太一樣,除了對親人長輩說對不起之外,她更多的像是在寫一份回憶錄,一份很有詩意的回憶錄,將從開始見到主人開始,將自己如何對主人的愛慕與思念都描繪得非常細緻,祺瑞與她見面的次數也才那幾次,話都沒多說幾句,她卻從平凡中見真摯,將自己的單相思寫得感人落淚,最後卻淡淡地提及自己已是不潔之身,不能再服侍主人,便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期待下輩子還能成為主人的奴婢云云。

“唉…”董碧雲慨然長嘆,祺瑞手一抖,白色的遺書飄飄蕩蕩落在了地上。

董碧雲拾起了遺書傳真檔,道:“又一個傻女孩。”

祺瑞無語…

夜深人靜的時候,祺瑞翻來覆去地難以成眠,董碧雲摟着他,輕輕地問道:“你還在想着她?”

“是,我好後悔,我是不是像一個惡魔?”祺瑞道。

“不,假如你真的是惡魔的話,她早就成了你的女人了,哪裏還會發生這種事情呢?”董碧雲搖頭苦笑道:“你可能不知道,你渾身好像散發著一種奇特的吸引力,很容易讓人陷進去,假若你不喜歡某個女孩,你還是早一點跟她明說的好,免得到時候為難。”

祺瑞呆了一下,道:“你是說梅兒嗎?”

董碧雲嘆道:“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不過不提醒你的話又怕會造成又一個讓你後悔的結果,你告訴我,你究竟想把梅兒怎樣?”

祺瑞苦笑道:“我不知道。”

“要麼你就把她打發得遠遠的找一個人把她嫁出去,要麼你就原諒她,接受她,雖然我也不知道今後怎樣收場,但是我並不想看到你悔不當初的樣子,做了就不要後悔,你明白嗎?”

祺瑞苦笑着道:“我早就原諒她了,自從她自我催眠重新尋找自我的時候,但是我卻不能原諒我自己,知道嗎,姐姐,當初若讓她死去,或許我也不會後悔,現在接觸久了,我越來越後悔當初為什麼把她扔給了日本人,我恨我自己,我沒辦法面對她…”

董碧雲終於明白了祺瑞的想法,之前她們從來都沒有從祺瑞的身上看問題,只以為自己這邊沒問題之後祺瑞自然會在肚子裏面偷偷樂,沒想到祺瑞的內疚心理還那麼地強烈,他不是在抗拒梅兒,他是在抗拒自己。

“當時你固然做得有些不對,但是也不全是你的錯,那個時候的梅兒就算被千刀萬剮都不算過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不要太內疚了,梅兒肯自我催眠,自然已經原諒了你,當斷不斷,事情只會越來越亂,好好想想吧。”

“嗯…”祺瑞低低地哼了一聲:“給我一點時間,我會作出決斷的,這次將她留下,除了不方便之外便是想好好想想這件事情。”

董碧雲嘆了口氣,道:“姐姐永遠支持你,你放心地去做吧,相信你不會讓姐姐失望的!”

“姐姐,你這是鼓勵我還是在擠兌我啊,我怎麼覺着背後話裏有話…”祺瑞苦笑道。

“我還能怎麼說呢?你這人走到哪裏都招蜂引蝶,你說說你打算怎樣安排眼前的這個依蓮娜?還有野晴無月、蕭蕾蕾、於潔…還有不知道的,你自己想想吧。”董碧雲的手暗暗伸向了祺瑞的腋下。

“啊…”

談話雖然沒有任何結果,但是卻沖淡了祺瑞的煩惱,讓他最終得以成眠。

航展要進行一個星期,但是祺瑞不得不提前趕往日本,台灣的事情只好暫時放一放了。

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安排還是這些記者真的無聊,一下飛機便有一大堆人圍了上來。

“對不起,無可奉告!”祺瑞懶得搭理他們,讓手下迅速開路準備離開。

“王先生,你匆忙從新加坡趕到日本,是否是因為山口千惠自殺的緣故?聽說她的死跟你兄長大有關係,你如此着急,莫非你對你兄長的女人都有意思嗎?”一個記者遠遠地心懷叵測地大聲道,別的記者雖然也有疑問,卻沒有這個傢伙問得那麼歹毒。

祺瑞臉色一變,站住了,鶴立雞群般指着躲在後邊的那個傢伙道:“你想知道答案嗎?別躲在人群後面,給我到面前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大家讓一讓,讓這位勇敢的先生到我面前來!”

眾記者見有戲可看,立時讓開一條大道來,那個傢伙早就被祺瑞遠遠地用氣機鎖定了,就像一個木樁一樣釘在那裏,根本無法動彈,臉色嚇得慘白,渾身大汗淋漓。

“過來!”祺瑞怒喝道。

那人渾身一抖,顫巍巍地來到祺瑞面前,祺瑞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拉到了面前,惡狠狠地道:“巴嘎,有種你把剛才的話重新再說一遍。”

那傢伙哆哆嗦嗦的哪裏還說得出話來,祺瑞獰笑着道:“沒有教養的畜生,難怪你們的報紙什麼垃圾都登,有你這種垃圾,作出來的自然也就是垃圾事情,不給你一點教訓對不起我失蹤的哥哥!”

這個傢伙估計是有人派來試探這個突然蹦出來的王星火的,祺瑞哪裏還跟他客氣,自然要將心裏頭的火氣朝他發泄一番的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將他和周圍的記者都打得呆住了。

“這是為我的哥哥打的!你侮辱了他的人格!”王星火示威似的朝着旁邊的記者們掃了一眼道。

‘啪!’又一個響亮的耳光伴隨着照相機的閃光燈響了起來,清脆動聽。

“這是為無辜罹難的山口千惠小姐打的,你的話侮辱了一個純潔的女孩!”

“這是幫山口重田先生打的,這是山口夫人的…這是裕仁天皇的,這是明仁天皇的…”一個一個耳光打下去,從織田信長到德川家康,從豐臣秀吉到明治天皇,從他娘到他十八代祖奶奶,愣是把一張還算能看得過眼的臉打成了豬頭,那皮都腫得透明了,拿根針扎一下準保會變成噴泉。

祺瑞扔下已經軟成了一灘泥一樣的傢伙,隨從們立刻遞上了一塊白色的熱氣騰騰的濕手巾,祺瑞拿着擦了擦手,似乎沾上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給他留點醫藥費,咱們也算仁盡義至了,小子,我等着你來告我,我有的是錢,我玩得起!我很期待你背後的主使能夠跳到前台來好好跟我玩,別躲在後邊就跟縮頭烏龜似的沒種,記住了!”祺瑞冷冷地說完便即離去。

前來迎接祺瑞的徐如林掏出了一大疊日元,他們日常只用美元,人民幣在這裏還不能直接流通,但是褲兜里總是揣着一些日元以備不時之需,例如現在這個時候,日元就該發揮它的功效了。

“小子,這是一千日元,好好收着,別浪費了!相信你很快就要失業了!一千日元足夠你買些OK綳貼滿臉了,”徐如林頗為不舍地抽出了一張最小的票子,塞進了他的脖子裏面,然後拿出一本小本子,一面念念有詞,一面在上面登記道:“少爺打傷一隻豬,賠償醫藥費一千日元,媽的,這算什麼玩藝嘛,回去非得被罵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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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腦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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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八卷 世事如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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