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五卷 流血東京

正文 十五卷 流血東京

祺瑞如約來到了野晴家,這回的陪客只有野晴清順和野晴無月的父親野晴徹夫還有她的堂兄野晴魁夷。

“好幾天沒有見到無月小姐了,她還好吧?”祺瑞滿面關切地問道。

“托您的福,無月現在很好,正在後面換漂亮的衣服呢,待會就會出來了,我們先吃點東西吧,不用客氣,就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野晴清順還是那麼地熱情。

不多會,野晴無月穿着一身雪白的和服低着頭走了進來,輕聲喚道:“爺爺,我來了。”

“嗯,去坐在星卓君身邊吧。”野晴清順微笑道。

祺瑞好奇地望了野晴無月一眼,發現她清瘦了許多,雙眼都還浮腫着,眼圈有點黑,看到了祺瑞卻是一付驚喜又夾帶着某種難明的神色。

“無月小姐,你的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病了?”看到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被折磨成這樣,祺瑞也心有不忍。

野晴無月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默默的低頭坐在了祺瑞身邊,兩滴淚水順着蒼白的臉蛋滴落在跪着的大腿上。

祺瑞心神一顫,暗道:“難道她的家人對她做了什麼嗎?”

“星卓君,聽說你曾經拜訪過一個黑社會的幫派?是不是真的啊?”野晴徹夫看似若無其事地問道。

“是的,我去拜訪過一個華人社團,好像叫做上海幫的吧,我們做生意的人還是有必要注意一下這方面的事情的,否則的話,他們三天兩頭來鬧事,我們就沒辦法做生意了,這是我們的慣例,沒辦法,誰叫這個世界黑社會的力量那麼強大呢?”祺瑞淡淡的答道。

野晴徹夫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他可是警視廳的副廳長啊,這不是當面打他耳刮子么?

野晴清順一個眼色讓他忍住了氣,然後呵呵笑着對祺瑞道:“是啊是啊,現在日本的確不太安寧,可是,目前實力最強的黑幫是山口組啊,為什麼星卓君不去拜訪山口組呢?據我所知山口組一個小指頭就能把上海幫給捏死了。”

祺瑞眨眨眼睛,看着野晴清順道:“野晴老爺莫非和山口組有關係么?他們可是臭名昭著的黑社會啊…”

“沒有,我怎麼會跟山口組那種組織扯上關係?”野晴清順矢口否認。

“太可惜了,我就是因為找不到關係所以才只好去拜訪了上海幫,我還以為您可以給我指出一條明路來呢。”祺瑞惋惜道。

野晴清順啞口無言,山口組目前做的都是大生意,只以底層的外圍小幫會掌控着東京黑道,祺瑞這麼說倒也讓他抓不着把柄,反而被堵得沒話說。

“野晴老爺請我來不會是因為我跟一個小黑幫有聯繫的緣故吧?”祺瑞笑道:“還是因為徹夫先生想把我抓去警局關上兩天呢?”

“當然不是,星卓君說笑了,我們請您來,是看上了您的財力,打算跟您合夥做一筆大生意。”野晴清順誠懇地道。

“做生意?”祺瑞笑道:“好啊,只要有利可圖,沒什麼不好的,不過,以野晴家的財力和實力,還用得着跟我合作嗎?”

野晴清順有點黯然地道:“不怕星卓君笑話,我們野晴家族目前已經像一個空殼子了,您知道,我們的財富縮水了四倍多,我們的流動資金幾乎在一瞬間便花光了,目前我們需要一大筆錢,所以這一筆生意我們不得不做,但是我們所能籌集到的資金卻還有很大的不足,於是,我們想到了星卓君,星卓君,請幫幫我們吧,若是能夠挽救家族,我可以違背家規,任由小月兒選取她喜歡的人。”

“不!”野晴無月抬起頭,大聲道:“我不需要!”

“小月兒!不得胡鬧!”野晴清順臉色一冷,野晴無月無力地再次黯然垂下頭去。

“星卓君,對我們的提議你可否有興趣呢?”野晴清順道。

“請給我介紹一下具體的情況好么?我想我會好好考慮的。”祺瑞隨口回答着,心裏面卻在盤算着野晴無月反常的行為究竟是在做戲還是她知道什麼而作出的真實反應呢?

“當然當然,具體情況是這樣的…”野晴清順向祺瑞介紹起來。

這真是一筆大生意啊,原來,野晴清順在非洲聯繫到了一大筆原鑽和寶石礦,假如經過高手加工做成首飾之後賣到歐美足可以賺上十倍的錢,但是一時間卻沒有錢買那麼多軍火供應過去,要知道,那邊正處於戰亂之中,目前只要軍火和糧食、藥品,其他的一概不要,據野晴清順估計,需要將近八億美元的投入,而他們家族目前只能湊到兩億五千萬美元,數目相差太大了,所以只能夠求助於祺瑞。

祺瑞仔細地詢問了其中的細節,然後閉着眼睛暗自盤算起來。

按照野晴清順所說的,倒不像是一個騙局,但是呢,祺瑞卻能夠嗅出裏面的陰謀味道來,究竟他們會在哪個環節弄手腳呢?

“這個,我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您知道,這一筆生意具有很大的風險,並不是在銀座買一棟不動產那麼簡單的事情。”祺瑞終於睜開了眼睛,給了他們一個未知答案。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

祺瑞想早點離開,野晴清順卻頻頻挽留,似乎想立刻將小孫女嫁給祺瑞似的,祺瑞則裝作陷入了那張金錢佈置的大網一般,正在那裏掙扎着。

八億美元啊,翻十倍之後就是多少了?就算是比爾蓋茨來了恐怕也要好好想想。

磨磨蹭蹭地時間便已經到了八點鐘,野晴清順微微一笑,這個時候應該是山口組的人被對面這個少爺的手下們給打得抱頭鼠竄了吧?出了這麼丟臉的事情,武田老爺又怎麼能按捺得住怒火呢?之後就可以坐山觀虎鬥了。

最好的朋友往往就是最大的敵人,野晴清順根本沒有把其他幾個組合放在眼裏,最戒懼的反而是自己的盟友武田家族,武田家究竟擁有多麼強大的實力他一無所知,不過從武田老爺送給他的那兩個中國女人身上,便可以發現武田家已經具備了強大到了可怕的地步的實力,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星卓少爺實力也不弱,正好讓他們鬥上一斗,他就可以從旁邊觀察到雙方的力量深淺了。

但是,事情卻並沒有按照他所預計的方向發展,結果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八點整,銀座街頭人頭涌涌,正是繁華的時候。

因為星卓少爺加了工錢,所以,負責裝修的工人們夜以繼日地正在趕工,就在這個時候,麻煩上門了。

一個滿臉橫肉,面帶刀疤的傢伙帶着十來個人氣勢洶洶地朝正在掛起‘中華星月飯店’招牌的星月公司的總部大門走來。

“嘿!”刀疤漢子一腳將門口搭起來的腳手架給踢翻了,上面正在幹活的幾個日本仔隨着腳手架跌落下來,砸得哀哀亂叫,油漆桶里的油漆也滾了下來,將他們濺得一個個就像是印象派的塗鴉。

“巴嘎,你們找死…你們想幹什麼!”幾個日本小工爬了起來,氣惱地罵道,卻又發現面前的人似乎不好惹,便只好壓抑着怒氣喝問道。

“滾!山口組來收帳,不相干的人滾開!”刀疤漢子一腳將那個斗大的‘星’字踢飛到了馬路中間,一輛豐田車剎車不及便將那鋁合金架子給壓扁了。

‘山口組’三個字一出,聞者色變,那些日本仔根本無心收拾地上的工具,抱頭鼠竄而去。

刀疤漢子昂首大笑着,闖入了星月公司的總部。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要報警了!”裏邊也正在裝修着,發現事情不對,裝修公司的負責人喝問道。

這些山口組的人已經開始了破壞行動,不是踢翻腳手架便是將油漆潑得滿牆壁,有人制止的話就打人,蠻橫到家。

“山口組的人收帳,叫這裏的老闆出來交保護費,否則就別想開張了!”刀疤漢子冷笑着根本不在乎對方的報警威脅。

那人聽說是山口組,臉上登時也白了,打了個電話出去,然後結結巴巴地道:“你們先等等,負責人馬上下來了!”

“好,我等你們五分鐘!”

刀疤漢子獰笑着答應了,卻沒有命令他的手下住手,那個裝修隊的主管看得心疼,但是卻不敢阻止。

五分鐘過去了,卻沒有任何人下來。

刀疤漢子陰着臉道:“小子,你敢玩我!”

“不…不…請等一下!”那傢伙腦門出汗,再撥了個電話上去。

“五分鐘!這次真的是五分鐘!”

“巴嘎,我管你娘的五分鐘,弟兄們,給我干呀!”刀疤漢子認定了對方在玩自己,反正是來鬧事的,也沒啥等頭。

“住手!”穿着練武服的江大海和楊舒明一聲怒喝,正站在電梯上徐徐滑下來。

“正主兒終於出來了,哈哈,小子,叫你們老闆交錢吧,一個月保護費一千萬美元,保證你們沒有任何人打擾!”刀疤漢子一口報出了一個天價。

“我們做的是正當生意,都還沒開業,你是哪裏冒出來的混蛋,保護費,你以為你是狗日的黑社會啊!”江大海口無遮攔地罵道。

刀疤漢子差點沒給他氣暈過去,這傢伙知道黑社會要收保護費,卻不知道他們就是黑社會裏的黑社會?而且,還竟敢口出不遜,真是不可饒恕!

“混蛋,你爺爺我就是黑社會,山口組,聽過沒有!”刀疤漢子道。

“娘耶,你就是那個狗娘養的吃人不吐骨頭的三口豬呀,咱咋看不出來你哪裏長着三頭六臂九根雞巴呢?牛啥嘛你小癟蛋!”江大海繼續扮演着他的憨傻的形象,卻把個刀疤漢子氣得七竅生煙。

“殺,給我殺了!”刀疤漢子快要瘋了,自從加入了山口組以來,還從來沒聽過這麼難聽的話呢。

刀疤漢子抽出了隨身不離的匕首,朝江大海面門戳去。

“找打!”江大海一聲怒喝,他一早便看出來了,這十幾個傢伙最多也就練過一些白空手道之類的搏擊術,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對付這種人祺瑞交待了,無需顧忌,盡量打得他們父母都不認識他們!

一把抓住了刀疤漢子的手腕,輕輕地一用力,刀疤漢子便不由自主地將匕首鬆開了。

江大海也不去理那匕首,蒲扇般大的,練過鐵砂掌的手掌來來回回地給他扇起了耳刮子,嘴裏還不乾不淨地罵道:“這是代替你娘給你的,小王八蛋,不學好,這是你爹給你的,狗東西,這是你爺爺…奶奶…十三代祖宗…十七代…十八代祖宗賞給你的耳刮子,學乖點吧!”

也不知道扇了多少耳刮子,刀疤漢子的臉腫得就像一個吹漲了氣的球,鼓了起來,江大海都不敢再打了,再打說不定就從他那道刀疤那裏像氣球一樣爆炸了。

“去死!”江大海舉起刀疤臉,將他砸向衝上來的兩個打手,那兩人只顧得收刀了,被砸得滾做一堆,一個倒霉鬼還被刀子扎了屁股,爬不起來。

楊舒明那邊就文雅多了,眾人眼裏一花,似乎挨打了一下,然後便渾身無力的倒了下去,這種無力的感覺恐怕要陪伴他們一輩子了,因為楊舒明已經震斷了他們的一些隱脈。

眨了幾下眼的功夫,所有人都給打趴下了,楊舒明和江大海將他們全扔了出去,威風凜凜地站在門口大聲喝罵道:“誰他媽的敢再來搗亂,老子廢了他!”

似乎在響應他的號召,一聲呼哨吹響,街上重重人群中有數十人紛紛拔出武器,沖了上來。

“媽耶…”江大海和楊舒明掉頭就往裏面跑,完全沒有了幾秒鐘前的威風凜凜。

沖入了星月大廈,楊舒明的身影剛剛從電梯轉彎處消失,那些裝修隊的人一個個抱着腦袋蹲在地上,見到這種聲勢,沒有人不害怕的,除非他有能耐不害怕。

“分一半人手從那邊的樓梯上,小心不要被對方偷襲…不能落單!”為首的是一個頗有氣慨的抓着竹刀的傢伙。

分出來的人衝上了另一邊的自行扶梯,剩下的人走上了電梯。

“咦…”這個頭子皺了皺眉,好像覺得有點不對,但是哪裏不對勁卻又想不起來,他陰隼的目光緩緩從那些小工身上掃過。

“嗯!”他突然明白了,所有的小工似乎都在偷偷地看着他的背後。

就在他打算回頭的時候,眼前一黑,一個大油漆桶將他連腦袋帶肩膀都給套上了,粘糊的油漆從頭淋了下來,剎那間他就變成了一隻綠色的油漆人偶。

“龜兒子,你在找爺爺我么?”是江大海的聲音,大家都在往前面往上面看,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摸到了後面去了。

“昌平君…”聽到聲音,山口組的人回過頭來,卻看到了他們的頭子渾身沾滿了油漆,腦袋上套着一個大塑料桶在那裏氣得渾身發抖,他的身後卻站着一個敵人在那裏大呼小叫地拍手樂着。

“巴嘎!”山口組的人氣得牙都要咬碎了,轉頭撲了過來。

這般人都是有點功底的,不像開始那十來個廢物,江大海不敢跟他們纏鬥,雖然他很想揍扁他們,但是祺瑞的吩咐他可不敢不聽。

怪叫一聲,江大海便帶着他們邊打邊逃,百貨公司的貨架什麼的還沒有來得及搬走,裝修公司的腳手架和各種工具也滿地都是,他有無數的道具跟他們玩。

不一會,他的背後跟着的不是瘸腳鴨便是滿身油漆花花綠綠的公雞,狼狽極了,更是恨不得把他扒皮拆骨。

地方太大了,江大海虛晃一圈又往回跑,就跟帶小雞的母雞一樣,帶着他們繞着圈子又跑了回來。

楊舒明和兩名走報營的弟兄他們正扶着幾個顫巍巍的老頭往下走,那個小心翼翼啊,讓山口組的人一眼便可以認定,這幾個老頭一定是重要人物!

確實是重要人物,江大海看到他們向老人們圍了過去,登時大驚失色地不敢再逃反而是沖了過去,寧可讓自己挨打也不讓老爺爺們挨碰上一下。

被整得灰頭土臉的人精神大振,手裏的棒球棍,匕首之類的東西如雨而下,江大海他們只顧着對付匕首和片刀,再也攔不住那些亂七八糟的棍子。

老頭們也沒閑着,他們扶着強壯的江大海和楊舒明等人,暗中輸入內力幫助他們鍛煉‘抗打擊能力’,一邊唉聲叫着抱着腦袋向外擠。

“讓開!讓我來幹掉他們!”一身綠油油的首領在手下好不容易的幫助下終於將五官上的油漆給擦掉,再看到仇人被困,哪裏還忍受得住,惡狠狠地便提着他同樣綠油油的竹刀殺了上來。

看到他的樣子,他的手下偷笑着紛紛閃開,讓他帶着一身還在往下滴的油漆,來了一個帥斃了的‘迎風一刀斬’。

果然很強!雖然用的只是竹刀,但是,差一點的恐怕都會給這不起眼的竹刀給打得骨斷筋折。

“啊!”江大海舉着手組成一個十字架架住了這一刀,然後抱着手慘叫一聲,一屁股坐了下來。

首領大喝一聲,聲音卻曳然而止,劇烈地咳嗽起來,誰讓他吸氣的時候不小心吸了一滴油漆進氣管呢?

油漆粘到氣管可沒辦法咳出來,首領氣怒之下憋着氣發出了他挾帶着畢生功力之‘太刀無差別攻擊!’

“啊喲…”受到攻擊的人如同被炮彈攻擊一樣四下里飛了出去,這場戲演得可真夠賣力的啊。

“哇,好厲害哦!”一個記者模樣的傢伙拿着DV在那裏拍着,

“咳咳…”首領正暗爽着的時候,卻突然看到自己一行被人拍了下來,登時指着那個記者說不出話來。

“不準拍!”他的手下知機地沖了過去抓着記者手裏的DV便往地上用力一砸,再狠狠地踹了兩腳,新科技的產物就此煙消雲散成了一堆廢物。

那記者奮力爭奪着,但是遭到了幾拳重擊后便吐着白沫躺在了地上。

江大海他們護着老人家們向外沖,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棍子,好不容易才衝出了門口。

山口組的人追了出來繼續毆打,無數閃光燈狂閃,不知何時旁邊已經圍上了無數的記者,變成了綠色人偶的首領下意識想伸手捂着臉,然後才想起自己臉上滿是油漆,沒有掩蓋必要,獰笑一聲,仗着自己面目全非和山口組的權勢,竹刀一掃,無冕之王們倒下了一片。

記者們尖叫着四散奔逃,山口組的綠漆人偶首領四下里一看,早就不見了目標,想了想也不能久呆,便帶着人迅速撤退。

此刻的江大海他們也正坐在SRX上邊飛快地往一間私人診所跑,然後在汽車的顛簸中老猴兒給各人迅速地上妝。

踏入診所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幾個年青人扶着幾個老人家,一個個渾身鮮血滿頭是包,那情況可真是夠慘不忍睹的。

“醫生!醫生,老人家受了重傷,請立刻急救!”‘鼻青臉腫’的楊舒明大聲叫着。

“馬上送進急診室!”護士們看到他們的狼狽樣,立刻將他們送進了急診室。

“我來!”私人診所的華裔主治醫生操起袖子,在老猴兒臉上看看,再伸手摸摸老人家的肋骨,問道:“您身上除了臉和胸口還有哪裏疼嗎?”

老猴兒哭喪着臉泣聲道:“我全身都疼,五十多個壯漢,圍着我們幾個老人家亂打啊,我們招了誰了啊…”

“嗯,我看看,名雪,你記錄一下,這位老人家臉上破損,有大片淤青,後腦淤血,肋骨兩處骨折…”華裔的醫生詳細地敘述着傷勢,順便給老頭子‘治療’了一下。

小護士心地不錯,聽着聽着都兩眼淚汪汪地,心裏面暗罵著不知道是哪來的魔鬼,居然把老人家打成這個樣子。

其他幾個老人家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療’,他們都不明白,原來他們自己竟然身受如此‘重傷’!好慘…

“巴嘎,可惡的中國人!咳咳…”脫掉了渾身油漆的外衣,山口組的這個可憐首領穿着一條褲衩坐在轎車裏面,破口大罵,但是氣管里的油漆卻讓他又一陣咳嗽。

“我們是不是該改變路線先去醫院?”旁邊的一個屬下獻媚道。

“巴嘎!計劃是不能隨便更改的!”他一巴掌打了過去,然後道:“很好的建議,我受不了了,馬上轉彎去醫院!咳咳…其他人按照原計劃撤退!”

他乘坐的大房車剛想在前面轉下高速道,高架橋上變故突發,對面有五輛三菱吉普沖了出來。

這位名叫昌平的山口組小頭領看得毛骨悚然,他沒有任何猶豫地大叫一聲,拉開車門,也不顧現在的車速超過一百公里,也不顧渾身只有一條褲衩,更沒顧上現在滿頭的綠色油漆…他跳了下去,因為,他發現對面的吉普車裏面居然架起了輕機槍,還有人扛着RPG-7正在瞄準…

《魅影傳說》

十五卷流血東京第二章做人要厚道,看書要投票…

“敵襲!”昌平君的一聲大吼並沒有救到多少手下,就在他背脊重重地撞在地面上並且被粗糙的水泥地面狠狠地搓掉一大塊皮肉留下一片片血跡的時候,五條噴着濃煙的蛟龍狠狠地鑽進了五輛大房車裏邊。

“轟轟…”連續的五聲巨響,非常有效的隔車瞄準,排成一排的房車的第一、三、五、七、九號車瞬間變成了一堆噴火的廢鐵,速度驟減,其間相隔沒有遭到襲擊的房車剎車不及狠狠地撞了上去,然後要麼被撞到了別的車道上,要麼整個車像玩具一樣飛上半空翻個筋斗,然後重重地砸了下來。

第二輛房車非常幸運地僅僅是撞癟了一點點車頭,將它前面的第一號房車給撞到了路邊,然後就想加速逃逸。

吉普車上的比利時FN公司MINIMI“米尼米”輕機槍發威了,強大的火力將二號房車打成了一個篩子,司機一頭栽在了方向盤上,然後房車撞到了對面的車道,轟地一聲爆成了火球將四條主幹線全部堵住了。

對面一輛鈴木私家車迎頭撞上了這輛報廢的二號車,一翻身從超車道到了慢車道,一輛在慢車道上開着、司機正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慘劇的重型貨櫃車剎車不及只來得及狂打方向盤,將鈴木車撞成了一隻陀螺飛出十多米,重型貨櫃車也一頭撞到了高架路邊的超厚鋼筋水泥保險牆上,慣性使它像侏羅紀公園裏面那隻巨大的霸王龍一樣重重地側翻躺到了路中心,它後邊剎車不及的各式汽車一輛接着一輛地撞到了一起,場面極為壯觀。

五輛三菱吉普一路用輕機槍和AK狂掃,手雷亂扔,將山口組的十二輛房車打得全部變成廢品,估計難有活口,然後他們才呼嘯着離開了。

雙方高速交錯僅僅數秒鐘,但是三菱吉普上的人顯然都是高手,計劃也非常嚴密,完全沒有給對方任何的機會,幾秒鐘,便造成了輝煌的戰果。

“轟…轟…”高速路上繼續着經典的撞車場面,雖然沒有電影裏那麼火暴,但是也足夠讓親身經歷的人永世難忘的了。

昌平君全身都是挫傷、擦傷,他卻忘記了痛苦,傻傻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一剎那間,他所有的手下都全被滅了,這個世界突然間瘋了。

“砰…”他突然飛了起來,非常優美地在空中作出了一個極品的轉體三百六十度翻轉一百八十度,然後重重地摔在了肇事者的車尾,腦漿迸裂,頭髮上紅紅白白綠綠黑黑的,簡直就是最最新潮的款式啊。

原來,為了規避前面的撞車事故,一輛車貼着臨時停車道沖了過來,因為濃煙瀰漫的緣故,沒有看到站在那裏發獃的昌平君,將他撞成了空中飛人。

“轟…”不知道是哪輛車郵箱爆了,濺得火頭到處都是,點燃了不少別的車輛,倖存的人紛紛逃離自己的車子,向安全的地方撤去,人們瘋狂地逃竄,然後後面是不斷的爆炸和翻飛的汽車,一派世界末日的景象。

祺瑞還在野晴家跟他們磨蹭着,現在是祺瑞不想走得那麼快了,他相信,黃漢傑他們絕對會用最最完美的方式完成任務的,現在賴在野晴家反而可以借野晴家當擋箭牌。

野晴徹夫的手機突然叫魂似地響了起來,他趕緊拿出來接聽,然後立刻面沉如水地指示道:“馬上疏散群眾,控制交通,追蹤那五輛三菱越野車,通知消防隊沒有?好,我馬上就過去!”

野晴徹夫掛斷了電話,渾身散發著煞氣,對他老爸道:“父親大人,七環線高速公路發生了嚴重的恐怖襲擊事件,我必須立刻過去指揮調查和搶救傷員!”

“恐怖襲擊?好吧,你趕快去,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我們的敵人揪出來碎屍萬斷!”野晴清順拍着桌子大聲喝道。

“是!”野晴徹夫重重地頷首,然後匆匆而去。

“恐怖襲擊?不是吧…”祺瑞聳聳肩膀,瞥了撇嘴,對野晴無月道:“無月小姐,你爺爺讓你在家裏獃著是有先見之明的,日本現在真的是不安全啊!”

這個時候,祺瑞的手機也響了起來,祺瑞向野晴清順點點頭道:“對不起,我接一個電話。”

電話里當然是給祺瑞報訊的徐如林啦,他大驚小怪地道:“少爺,江大海他們還有幾位老爺子被人打傷住進醫院去了!”

“什麼!”祺瑞一聲大喝,把身邊的野晴無月給嚇着了,一個哆嗦手裏的酒杯濺出不少酒來。

祺瑞趕緊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然後盡量‘壓抑’着自己的怒火問道:“怎麼回事?什麼人乾的?現在老人家們怎麼樣了?住進了哪家醫院?”

徐如林道:“具體情況還不明白,他們現在正在明仁私人診所,少爺,我們立刻趕過去吧!”

祺瑞也一樣鐵青着臉對野晴清順道:“非常抱歉,我們公司在銀座的總部發生了嚴重的暴力襲擊事件,我的幾位長輩和手下目前已經重傷送進了醫院,我必須立刻趕過去!”

野晴清順一怔,怎麼完全跟他預計的完全不一樣呢?

按照他的預計,應該是山口組那些人給這些中國人打得屁滾尿流才對,然後他在旁邊煽風點火,就足以讓他們兩個具有強大實力的集團幹起來,但是,一切都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星卓君…請一切小心!”野晴無月終於開口說話了,看着她那淚眼迷濛情傷意切的眼神,祺瑞心中一動,但是還是忍住了。

他輕輕地道:“我會來找你的,請放心!”

跟野晴清順告辭之後,祺瑞跟徐如林和劉恆志開着SRX往醫院趕,車子開出了老遠,祺瑞坐在後頭,看到徐如林在那裏抓耳撓腮地就像孫悟空一樣坐不住,便淡淡地道:“車上沒有被做手腳吧?”

“沒有…”徐如林答道。

祺瑞和他對望了一會,突然暴笑起來:“哈哈…今天晚上野晴清順和武田逸夫一定睡不着覺了,哈哈!”

徐如林在旁邊笑嘻嘻地道:“少爺神機妙算,他們兩個想跟少爺你斗,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

祺瑞微笑着閉上了眼睛,沒有理睬他的吹捧,心裏頭正在想着野晴清順那老東西所說的那個軍火換鑽石原礦的買賣。

向非洲國家賣軍火換礦藏在世界上不算什麼新鮮事情,越是貧困的地方戰亂越頻繁,非洲的國家每年消耗的軍火都是一個巨大的數字,不過,一下子需要八億美元的軍火,恐怕也不是一個小國家或者那些個佔了山頭自立為王的叛軍頭目們能夠吞下的,那麼是哪個國家需要那麼大批量的武器呢?

在非洲走私軍火,野晴清順絕對不是第一個,早在冷戰時代,前蘇聯的克格勃、美國的中央情報局為了爭奪在非洲的利益,把無數的槍支彈yao運輸到了非洲大陸的許多地區支持那裏持續的內戰,這些國家包括安哥拉,剛果(金),蘇丹,莫桑比克,埃塞俄比亞等等。

在冷戰結束已經10年之後的今天,非洲大陸又一次成為全球軍火走私最大的集散地,當然,與過去相比,現在的軍火走私販子關心非洲是出於貪婪而不是政治,而且在他們的頭腦中想到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讓非洲人無休止地打下去,只有戰爭不停止,他們才有橫財發。

在非洲,幾乎每一個國家都有一個或者數個反政府武裝,每日不停地在打着內戰,連那些原始叢林裏的部落打起仗來也已經出動了先進的步槍和火箭炮,在美麗的大草原上,當地的游牧民族不再是一邊趕着牛羊一邊歌唱着讚美美麗大草原的民謠,而是個個手裏舉着克拉什尼科夫自動步槍,

因此,很難判斷這筆軍火交易是哪個國家需要的,但是,從一些蛛絲馬跡里祺瑞可以判斷出不外乎就是剛果(金)或者是塞拉里昂兩個,因為,以鑽石換軍火的生意他們兩個國家是幹得最紅火的,而且,他們也正處於聯合國的武器禁運限制之中,求助於走私再正常不過了。

因為祺瑞還沒有拿定主意,所以野晴清順沒有跟他提及細節問題,具體從哪裏弄軍火從哪裏走私,然後又如何銷贓等等,想雖然是想,但是祺瑞並沒有着急,這種事情,急不得,還是讓野晴清順那個老傢伙着急去吧。

另外,讓祺瑞擔心的還有野晴無月的事情,這小姑娘就算被她爺爺嚴厲苛責或者是被關禁閉都不應該出現今天的這種表情才對,野晴清順那個老鬼,究竟對她做了什麼?野晴無月難道不是他最寵愛的孫女么?

祺瑞和徐如林他們陰沉着臉來到了那個私人診所,見到了被包紮成了粽子似的幾位老人家,安慰了幾句之後,祺瑞便被記者們圍住了。

“王先生,您對今天發生的這起暴力襲擊事件有什麼看法?會否影響到您今後的投資策略?”

“當然會,我從來沒想過日本的社會治安會差到了這種地步,幾十個人竟然圍毆幾個七老八十的老人家,還把他們打成這個樣子,真的是無法無天了,我想我會採取一系列的措施為今天的事情討一個公道的!”祺瑞義憤填膺地道。

老人家的驗傷報告散發了下去,看到那些血肉模糊、觸目驚心的照片、X光下碎裂的骨骼、讓人心驚肉跳的傷勢記錄,記者們久久無言,這是一群年輕力壯的青年人對五六十歲的老人家的毫無人性的摧殘折磨啊!

“王先生,您所說的討公道指的是哪方面的意思?”一個記者小心地問道。

“我當然會遵照日本法律來辦,我已經向日本警視廳報案,相信警視廳的副廳長野晴徹夫會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的!”祺瑞很險惡地將野晴家拉下水。

果然,記者們很快想到了祺瑞另一個身份,那就是野晴家的准女婿的身份,按照野晴家以前對待追求野晴無月的人的態度來看,野晴無月嫁給中國少爺王星卓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那麼,是不是暗示着野晴家將會介入到這場鬥爭中呢?

拋開這邊的記者,祺瑞讓醫生們好好照顧老爺子們,然後來到了銀座總部被襲擊的現場。

當面色鐵青的他再度被記者們圍住的時候,祺瑞神態激動地表示了心中的極大憤怒:“這是一群泯滅了人性的畜生,我發誓,不把這一群為非作歹的垃圾掃進太平洋我就不離開日本,我知道,這是山口組做的,山口組是一個極度無恥變態醜惡齷齪的黑社會組織,實力很強大,但是,我絕對不會向黑社會的反動勢力妥協的,我們家族的實力也不是吃素的,假如日本政府無法清除這股毒瘤的話,我很樂意幫忙將它清理出去!”

那些記者面面相覷,這算什麼?中國的傳統勢力準備向日本最強的黑社會宣戰么?

祺瑞在這裏暴跳如雷,武田逸夫更是被氣得發暈,六十多個訓練有素的手下,在區區數秒鐘之內被人乾脆漂亮地清理個一乾二淨,這簡直是從所未有的恥辱!

“究竟是誰幹的?”武田逸夫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

“老爺,事發突然,警視廳已經全面封鎖了現場,我們沒有得到任何自己的消息,只是聽說警方在一個小巷子裏面找到了那五輛越野車,上面的人已經全部溜掉了,我們在警視廳內部的人說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是稻川會的混蛋還是星月集團?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王八蛋!你給我立刻發佈命令,所有下屬組織一級警戒,發動下面的小流氓,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把那些人給我找出來,我一定要將他們粉身碎骨!”

“是…!”

武田逸夫的手機響了,野晴清順在那邊道:“逸夫君,你打開電視,我傳一段錄像給你!”

武田逸夫打開了電視,跟野晴清順那邊接通了,然後祺瑞在星月大廈前的那一段戰鬥宣言被野晴清順傳遞到了武田逸夫面前。

看到了這段錄像,武田逸夫反而冷靜下來,他冷冷地道:“清順君,這個小子太狂妄了,我想給他一點兒教訓,你沒有意見吧?”

野晴清順勸道:“逸夫君,不要衝動,先把襲擊你的手下的那群人幹掉再說,現在敵暗我明,你還是不要兩面作戰的好!王星卓實力不弱,你一定要慎重啊!”

“你是說這起襲擊不是那個小雜種乾的?”武田逸夫道:“他已經對山口組宣戰了,我還能置之不顧嗎?人家會以為我怕了他了!”

“請給我一個面子,你這個時候再去動他政府和警方的面子上不好看,過一陣子風頭平息了再說好么?而且,我覺得以他的實力不大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應該是一個對你們非常了解的組織乾的,計劃太完美了,王星卓他根本不知道你會去惹他,又怎麼會佈置人手半路襲擊呢?”

“你說得對,看來是稻川會又在我的眼皮底下潛入了東京,我會把他們找出來的,呵呵…我會讓他們嘗到惹惱了我的滋味的…”武田逸夫發出了一陣獰笑。

警視廳副廳長野晴徹夫聽着手下的報告一籌莫展,高速路上的高速攝像頭並沒有拍下匪徒的面容,匪徒使用的汽車雖然找到了,但是卻已經人去賊空,他們使用的武器零件被拆散扔得到處都是,又造成了幾起不大不小的車禍和報警事件,汽車來歷也查到了,是一個租賃公司的,派人調查的時候,租賃公司門口居然貼着關門停業休息的告示,沒來得及找來公司的管理者,把大門撬開一看,裏邊是六個被捆綁成粽子模樣的公司職員,解救之後詢問卻一問三不知,只知道對方矇著臉拿着搶,一句話都不說,將他們綁起來然後搶走了車子,再關門大吉,沒留下一點兒線索。

“職業殺手…雇傭軍…”野晴徹夫心裏面突然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這不像是黑幫間的報復了,簡直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進行的手術刀似的精確打擊,一切都那麼專業,不可能是普通黑幫能辦到的。

祺瑞也裝模作樣地折騰了大半夜,差點就想在街上派發美元收買山口組老大的腦袋,好不容易才回到了酒店裏頭。

這是一個不眠之夜,這是一個流血之夜,先進的工業國家很久沒有再度遭受種程度的襲擊了,因此,一個小時之後,全世界都知道了這一起發生在日本的恐怖襲擊事件。

日本政府將這起事件定性為恐怖襲擊,這樣可以騙取國際同情,還可以轉移視線,總不能跟全世界的人說這很可能是兩個黑幫之間的報復仇殺吧,那樣的話還有誰敢來日本投資旅遊啊?

立刻有十來個不起眼的恐怖組織宣佈是他們乾的,當然,沒人會相信這一點,最有可能幹這活的本拉登同學卻沉默着,偏偏他越是不開口人家越懷疑就是他乾的,美國、歐盟等國家紛紛宣佈提高了警戒等級。

日本的各大電視台奏起了哀樂,都在反反覆復地播放着那場可怕的襲擊之後造成的巨大傷亡的場景,其中最驚心動魄的就是那些住在附近的居民用家用DV拍攝的血淋淋的錄像。

因為當時事件發生在最繁華的時段,因此路上行車非常多,大家都在趕着回家或者趕着去玩,加上夜色的掩蓋,很難發現幾百米外的撞車事故現場情況,因此無數高速行駛的汽車剎車不及撞到了一起,等到日本當局控制了交通的時候,整條七環線超過兩公里路段變成了汽車和乘客的燃燒着的停屍場,連綿兩公里火光不斷,不時發生劇烈的爆炸,處處都是火光和燒焦的廢鐵,幾乎沒有生還的人。

“日本東京遭到了恐怖襲擊,襲擊者駕駛者搶來的五輛越野車在東京高架高速公路上使用火箭筒和機槍等武器對平民展開了瘋狂襲擊,目前日本警方正在追捕恐怖份子,發生襲擊的路段已經被封鎖,據悉超過六百兩汽車連環相撞,傷亡人數恐預計要突破一千人…中國政府對死難者表示深切的哀悼…日本遭受恐怖襲擊並非偶然,數年前日本政府撕毀二戰後簽定的條約、修改憲法悍然向國外派駐軍隊,便已經陷入了危機邊緣…”中國中央電視台國際頻道把握時機掀日本政府的老底,重申了中國對恐怖份子的一貫態度再度點了幾個恐怖組織的名單。

因為這一起‘恐怖襲擊’事件太顯眼了,星月集團遭到黑社會勒索以及襲擊的事件反而沒有多少人關注,不過,祺瑞可沒那麼好相與,他正在謀划著如何從這起事件中得到更大的利益。

暗夜裏無數雙眼睛在監視着東京,武田家的忍者紛紛出動,各種小幫會小混混、警察、特工遍佈東京的各個角落,到處都是懷疑的目光。

祺瑞對黃漢傑他們的襲擊行動相當滿意,一擊即中,遠揚千里,簡直達到了藝術的境界,一次完美的截殺。

“黃大哥,你可真厲害啊!”祺瑞忍不住讚歎道。

“呵呵…”黃漢傑還是一副憨厚的笑容,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來他的真實本領。

“這段時間讓大夥好好休息一下,避避風頭,該看看稻川會跟山口組的表演了,嘿嘿…這下子想不熱鬧都不成了!

祺瑞這邊唯恐天下不亂,卻有人不高興了。

董碧雲在宿舍里正準備出去,在全身鏡前看着鏡子裏面那個穿着一套全身黑皮緊身衣的女人。

貼身的黑亮皮質讓她完美的身材襯托得妖艷而又神秘,挺翹的雙峰、圓隆的俏臀,連她自己都看得忍不住伸手緩緩地撫摸着,想像着若是被祺瑞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知道是勃然大怒還是像一個色狼一樣撲上來呢?恐怕是後者吧?

臉上也戴着黑臉罩,只露出了眼睛和口鼻,微微迷濛的眼神突然銳利得賽過了刀子,她的身體也迅速地來到了門口。

外面走廊里傳來了熟悉的走路和哼着流行歌的聲音,董碧雲暗自搖頭,這個小妮子真是死不悔改,總有一天會吃苦頭的。

“思祺姐,開門呀,我知道你在裏邊!”門外的女孩大聲嚷嚷着,敲起門來也像打雷一樣。

董碧雲將門擰開,門外的女孩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董碧雲從她身後抱住了她的雙手,用腳將門關上,順勢將她絆倒在地,不由分說地便將她雙手扭到了背後用膝蓋壓制住,再用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遭到突然襲擊的女孩拚命掙扎着,但是全身唯獨雙腳還能夠亂踢亂撐,但是對董碧雲的壓制一點用處也沒有。

最後董碧雲用手將她的雙腳也一塊兒攬住,她便再也掙動不了,口鼻又被堵住,越來越沒有力氣掙扎。

“你又死了一回了!”董碧雲冷冷地道,然後才鬆開手,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道:“深更半夜不做你的事跑我這裏來幹什麼?”

那女孩哼了幾聲,揉着屁股站了起來,埋怨道:“就是你整天欺負我,啊喲,屁股都要打成三瓣了!”

“再貧嘴我就把你屁股打得腫起來,整天大咧咧的,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後悔的!”董碧雲道。

“好啦,我知道啦,哼哼,我可是吉人天相哦,自有福星照應,兩次遇險都有貴人襄助,想不佩服我自己都難啊!”這個女孩不正是祺瑞曾經救過兩回的如風么?

董碧雲也想起了第二次救如風的那個星卓少爺,沒有理睬她在那裏發瘋,再度準備起了自己的裝備。

“唉…姐姐,你就別白忙活了,今晚上以及近段時間所有行動取消!我們終於可以休息可以玩了!你沒收到通知嗎?”如風將董碧雲床上的一隻福瑞公司生產的卡通版三頭身養成型紅孩兒娃娃拋着玩耍,嚇得智能電子小娃娃在那裏哇哇大哭。

“別亂動我的東西!”董碧雲奪回了自己的寶貝,抱在懷裏呵護着,然後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如風搖搖頭道:“你好像對福瑞公司情有獨衷啊,嘖嘖,什麼東西都買福瑞公司的,難道你想賺那個百分之五十的優惠?別做夢了,我們的這點工資,混飽自己的肚子就不錯了!”

在董碧雲的瞪視下,如風終於繳械投降:“你沒聽見滿街都是哀樂嗎?日本發生了恐怖襲擊,全城戒嚴,滿街都是條子,黑暗裏不知道有多少忍者,嘖嘖,這下樂子可大了,別問我,自己開電視看滾動新聞吧!”

董碧雲打開電視,立刻便聽到了那國喪般的哀樂,日本首相小犬蠢一狼發表悼詞,全國降半旗…

董碧雲皺起了眉頭,這場面也太可怕了,人類還真是脆弱啊。

“日本人不知道招惹了誰了,嘖嘖,先是黑客攻擊,然後金融危機,現在再來個恐怖襲擊,嘿嘿,我看啊,日本人還有樂子要瞧呢!”如風幸災樂禍地道。

“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死了一千多平民啊,還有,你是不是知道是什麼人乾的?”董碧雲皺着眉頭,冷電一樣的目光直射入如風心裏。

“我老實交代,我什麼都不知道!”如風吐吐舌頭,道:“我只是幸災樂禍而已,另外,就是為了我的偶像打抱不平啊!”

“你的偶像?你哪個偶像?他遭了日本人什麼罪了?”董碧雲白了她一眼,這個如風跟小孩子似的,幸好有自己在,可以照顧她壓制她,否則不給她鬧翻天了。

“當然是我的新偶像啦,他冷峻的目光、他堅毅英俊的臉龐,他神秘莫測的來歷,他龐大的財富,他…”

“好了好了,你的嘔吐的對象到底怎麼了?”董碧雲忍不住打斷她的意淫,猜都猜到了她嘴裏的他是誰,忍不住一絲妒意和擔心滑過心尖。

如風嘟起了小嘴,董碧雲一面脫身上的皮裝,一面笑道:“好了好了,他是世界上最完美最好的,這總行了吧?”

如風看着董碧雲完美的身形,忍不住道:“思祺姐,你可真美,難怪你看不上任何男人,是我我都不理睬他們,天底下或許只有他才能配得上你…”

說著說著如風臉色黯然下來,似乎想到了自己終將與那個高高在上的星卓少爺無緣,不由得沮喪起來。

“別想那麼多,有空我幫你要一張他的簽名照片,怎麼樣,姐姐夠好了吧?跟我說吧,他怎麼了?”董碧雲笑道。

“真的么?姐姐!你怎麼認得他?”如風驚喜地道。

“你告訴我他出了什麼事情,我就幫你的忙,再胡攪蠻纏我就不理你了!”董碧雲飛快地脫掉了皮裝緊身衣換上了一件睡袍。

“福瑞公司的愛夫牌綾羅仙衣…天啊,你可真的是福瑞公司的鐵杆簇擁,好了好了,滿網絡的新聞你自己不會看么?唉…我幫你找吧…”如風用數碼電視上網查找新聞,一下子便找到了上千條信息,董碧雲鑽進了被子裏面,一條條地看了起來。

如風老實不客氣地也脫得只剩條小褲衩鑽了進去。

董碧雲笑罵道:“就知道你今天要賴在這裏,去洗個澡,我給你準備了新睡衣,睡覺的時候老實點,別老往我身上鑽。”

“哼哼…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如果睡在姐姐身邊還像個木頭人一樣,保證就是變態!”

“我看你才是變態呢,快滾…”董碧雲笑罵著一腳將她踢了下去。

看着祺瑞在電視裏面那張陌生的臉,董碧雲覺得怪怪的,不過,從他的一些小動作裏面還是可以找到心裏的那個小滑頭的影子,看着他在那裏拚命作秀,董碧雲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那個樣子,董碧雲就知道他是在搗鬼在作秀,或者,這就是兩人之間的心有靈犀吧。

董碧雲將電視定格在了祺瑞的一張特寫照片上,將他的腦袋逐步放大,終於定格在了那一雙閃耀着智慧與信心的眼睛上。

這才是她所熟悉的祺瑞,這才是她的小男人,董碧雲柔情千轉,痴痴地看着這一雙眼睛,連如風什麼時候洗完了澡鑽進了被窩裏面都不知道。

“啊呀,小妮子,敢吃姐姐的豆腐…”董碧雲和如風鬧了起來,假如有哪個男人在旁邊看着的話,保證會被刺激得鼻血狂冒。

“好了,別鬧了!”董碧雲制住了快要鬧瘋了的如風,又痴痴地看着那雙眼睛。

“咦…這個…這眼睛,天啊!就是這一雙眼睛,我認得,第一次救我的人雖然矇著臉,但是我記住了這一雙眼睛!就是他,他究竟是誰?”如風突然驚叫起來,指着電視機大喊大叫。

董碧雲也不可思議地道:“會有那麼巧?你沒看錯吧?”

如風肯定地道:“沒錯,就是他,他矇著臉,所以我特別留意他的眼睛,絕不會錯的!他是誰?”

董碧雲苦笑着將畫面縮小,然後就看到了如風那張小嘴越張越大。

“他、他、他…”如風指着電視裏面的星卓少爺,斷斷續續地道:“怎麼會是他!天啊…難怪他那天要幫我,看來當時他色迷迷的樣子都是裝的,天啊,我真的愛死他了,連我心中他最後的一點點瑕疵都沒了,天啊…你太殘酷了,為什麼讓我兩次遇見他卻不給我一點機會,天啊…”

一向性格爽朗的如風嚶嚶地哭了起來,董碧雲只好苦笑着將她摟入了懷中,卻不知道如何安慰,一個是心愛的男人,一個是小妹妹一樣的同事與摯友,同樣是心亂如麻。

“小壞蛋,你真的是女人的剋星嗎?”董碧雲苦笑着看着電視機裏面那個嘴角微微上翹的將頑皮與成熟、穩重、自信結合在一起的男人,不由得又痴痴地呆住了。

十五卷流血東京第三章本來聽說深圳二手本本便宜,結果才知道一樣很貴,白跑一趟,買IBM嘛,那東西花光我這半年的稿費都拿不回一個配置好些的,偶是下崗職工,偶是失業者,拎着一本IBM去拿失業救濟金不大好哦…

回到桂林后倒是碰上了一個在網上賣自用本本的,宏基奔III700,256MB15GB8MB獨立顯卡,RMB2550,這個價格還算不錯,我就買了回來,原本倒是對神舟很感興趣,他9980那一款IBM的三萬圓也拿不到啊。

沒有神舟我們哪來的低價本本,這次因為經濟原因沒能買到還是頗為遺憾的,支持國產貨,不能光動嘴皮子啊,有時候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何況很多人說神舟並沒有那麼差的,任何本本都會有返修貨的。

第二天一大早祺瑞在世界大戰之後的廢墟般的星月大廈召開了記者發佈會,從沒有經過任何收拾的一片狼藉就可以看出當時的混亂情景。

雖然絕大多數的注意力都被那場突如其來的恐怖襲擊給吸引去了,但是到場的記者依舊不見得少了多少。

“咳咳…首先,請全體起立,為昨天死難的人們默哀三分鐘…”祺瑞帶頭,在新聞發佈會向小犬學習,搞了一個默哀儀式。

“昨天在高架高速公路上發生的恐怖襲擊讓人悲痛,但是,黑社會對普通民眾的殘酷迫害也同樣可恥,大家請看我們昨天錄下來的錄像,假如讓我來當警長,昨天高架橋上的慘劇我首先就要懷疑是不是這些無視法律的流氓團伙乾的!”

祺瑞悲痛地打開了投影機,昨天在星月大廈裏面發生的一幕被投放到了背後的牆幕上。

山口組的人圍毆老人、棍棒刀子如雨而下的場面,那位綠漆首領那無與倫比的一招炸彈開花般的場面,還有那個可憐記者被打的場面,都激起了在場記者的驚呼,最後的畫面是老人家們送進醫院前的留影,那個才叫做慘啊,連祺瑞夾雜着在最後階段作為對比比較的連環撞車的場面都沒有那麼火暴和血腥。

看着身邊零亂的劫難后的場面,記者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忍不住背後涼颼颼的,黑社會真的是殘忍啊…

“咦…少爺,你看,這個人赤裸裸的,頭髮是綠色的!”坐在祺瑞旁邊,鼻青臉腫吊著胳膊的江大海突然指着撞車事故道:“是他,滿頭油漆的那個傢伙,天啊,那些匪徒都是朝着山口組的人去的,難道是黑幫火併?少爺,日本太不安全了,我們還是回國吧…”

畫面中極為經典的一幕便是那個綠頭髮的只穿着褲衩的傢伙被汽車撞飛到天上的情景,多虧了現在技術精湛,解像度無極提高,在非常遠的距離用家用DV便可以拍到很清晰的畫面,那一頭的綠色油漆頭髮,脖子以上都是綠色的油漆,在火光中尤為明顯,這些特徵無不顯示着首先遭到襲擊的正是山口組的車隊,其他人只是被牽累而已。

“OH,MYGOD,這是黑社會的內訌,不是本拉登先生的襲擊,日本的黑社會真的是太可怕了!”一個美國記者陰陽怪氣地道。

“對不起,新聞發佈會就此結束…”祺瑞匆匆結束了發佈會,讓記者們更確切地肯定了事情的真實性。

不到十分鐘,消息不脛而走,網站上面鋪天蓋地都是兩幅照片的對比。

一張是在星月大廈內一個渾身綠色,只有眼睛鼻子嘴巴附近擦掉了一些油漆的傢伙張着大嘴舞着木刀發威的照片,一張是被撞飛在空中張着大嘴驚恐的照片,旁邊還附帶了詳細的時間對比,再也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地方,在高架公路上被襲擊的正是襲擊了別人正趾高氣昂地撤退的山口組的車隊,其餘受難的人只是被牽累的可憐蟲…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日本黑社會間的互相傾軋才是這次慘劇的真正起因,據調查,日本黑社會勢力在中國遭到毀滅性打擊之後,被趕回日本的黑幫組織因為利益不均等一系列問題已經僵持了將近一年時間,其中,日本黑社會大幫派山口組、黑龍會、稻川會等組織暗地裏已經發生過數次流血事件,這次襲擊事件僅僅是衝突升級的標緻,專家估計,未來還將有進一步的,更多的暴力事件發生…我們將進一步關注事態的發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山口組遭到了非常有組織的打擊,一貫在東京橫行霸道的山口組終於嘗到了痛苦滋味…”

日本政府無話可說,吱唔幾句乾脆就當縮頭烏龜了。

“我覺得很有必要讓聯合國駐軍進行干預,在這次黑幫襲擊事件中受害的包括本國公民十五人,顯然日本政府已經無力控制局面,我們很擔心在日本的國民的安危…”中國外交部沉痛地發佈了中國公民在日本這次事件中的傷亡報告,順便習慣性地罵了日本幾句。

股市開盤,日元在經過幾天的徘徊之後,再次狂瀉,日元與美元的兌換比例突破了500:1,外國僑民和投資者紛紛撤離,小犬一夜白頭,臉上佈滿了皺紋。

星月公司倒是保持了低調,媒體揣測星卓少爺的想法就是兩個字——避嫌,山口組襲擊了星月公司之後逃竄的路上被人給全殲了,並非沒有人懷疑是星月集團所為,所以在眾人眼裏,王星卓採取了低調避嫌的方式,事實上真的是這樣么?

祺瑞終於搬離了酒店,親自坐鎮星月大廈,低調申請成立了一個保安公司,招起了保安來。

星月集團下屬地產公司悄悄入市,成片成片地購買着地皮,下屬的證券公司也同樣悄無聲息地吸納着跌到了簡直就像是廢紙一樣的股票,拜日元大跌所賜,現在在日本買東西跟幾個月前比起來簡直就像不要錢一樣,何況祺瑞的秘密資金根本就是來自於日本人的口袋,花起來簡直就不用考慮什麼。

並非僅僅有星月集團一個人在大肆搶購,很多不明的勢力都趁着日本政府和人民焦頭爛額的時候偷偷地侵蝕着日本的經濟,當日本人省悟過來的時候,他們就會發現,世界已經面目全非了。

吵吵嚷嚷地又過了兩天,法拉利終於運到,對方打電話讓祺瑞過去試車以及將剩下的錢交了。

當那一輛紅色通體流光溢彩的法拉利出現在祺瑞面前的時候,祺瑞深深地迷醉了。

“這是我一個人的寶貝,我不會讓任何人玷污你的高貴…當然,我的女人除外…”祺瑞在迷醉中還保持着一線清明,着實不錯。

“少爺,我給你試試!”徐如林他們一個個都躍躍欲試,這世界上有七十億人口,有幾成的人能開着這樣的貴族跑車爽一把呢?

“不行,它從現在起,只屬於我一個人!”祺瑞溫柔決絕地道,假如董碧雲在場的話,會不會擰着他的耳朵來一個河東獅吼呢?

“少爺…”徐如林他們一個個都苦着臉央求道。

“心愛的汽車就像心愛的女人,我不會讓別人沾手的,所以,你們再求我都沒有用,不過,你們跟着我我也不會虧待你們,你們可以隨便選一款在十萬美元以內的車子,想好了就告訴我!”祺瑞坐進了車子裏,法拉利公司的試車員正想開門坐到副駕駛座,祺瑞白了他一眼,一踩油門,法拉利蹭地竄了出去。

發動機轟鳴着,強大的加速度並沒有對祺瑞造成多大的影響,他操作自如地換着檔,精確到了微秒的換檔使法拉利的加速性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一眨眼的功夫便超過了一百公里,按照祺瑞心裏計算,僅僅用了三點五秒,不愧是超人開超級車,真不是蓋的。

祺瑞不為己甚,沒有在第一次上她的情況下就想發掘她的最大潛力,但是也開到了三百五十公里的最大速度,幾個漂亮的轉彎之後,法拉利穩穩地停回了原先的地方。

江大海還在纏着楊舒明問他十萬美元能買什麼樣的車子,祺瑞已經打開車門跳了下來。

“先生,您是公路賽車手嗎?天啊,太厲害了,您簡直可以去開F1了!”那個試車員驚嘆道。

“哦,不是,我也是第一次開那麼快的車,”祺瑞笑道:“法拉利不愧是法拉利,這輛車我非常滿意,簡直就是為我定製的一樣!”

“是的,這輛車的確是按照您的身高體重資料和亞洲人的各種人體參數經過細微調教的,若您覺得哪裏不滿意的話,在全世界的法拉利指定維護點都可以為您免費調校!”試車員自豪地道。

祺瑞確實很滿意,這才是享受着顧客是上帝這句話的美好感覺,立刻簽了一張支票給他,這輛法拉利就屬於祺瑞一個人了。

“少爺,我們幾個人湊錢買一輛行不行?”徐如林他們囁喏着道。

“不行,你們湊錢起來豈不是要買比我的車還要高級的?湊錢的話每人只給五萬,你們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買車又不是為了比賽,買一輛合適自己的就行了,十萬美元都嫌多了,買一樣最便宜的奇瑞QQ給你們就夠用了,哼哼…不行,買輛吉利經濟型就行了,開一輛扔一輛,哈哈,幾千美元,隨便玩,…”

祺瑞想起來奇瑞QQ的奇瑞跟他自己的名字讀音相似,假如買回來的話整天有人在耳邊呱噪着什麼:“我的‘奇瑞’…”多難聽啊。

“是不是該把那公司買下來讓他們改名呢?”祺瑞暗想,轉念又道:“還是算了,沒必要在這種事上費心,心無掛礙,叫什麼名字又有什麼所謂呢?”

他正在轉着念頭的時候,一個人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很抱歉,打擾一下,我是豐田公司的稻田巳喜男,我專門負責尋找優秀的車手,剛才我看到了您的精彩表現,我敢保證,您是我平生看到的最快的車手,在我的推薦下,您可以進入我們公司的F1車隊,經過試訓之後您就可以成為一個受人敬仰的偉大車手!”胖子抹着滿頭的熱汗,激動地道。

祺瑞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豐田車隊嗎?就算我要加入F1我也只會加入法拉利或者邁凱倫、威廉姆斯…豐田的技術太差勁了,再怎麼開也拿不到世界冠軍的!”

那胖子滿臉悻悻然的表情,再看看祺瑞買的法拉利,終於明白面前的主不是他能說得動的,只好道着歉轉身離開了。

“先生您真的想加入F1賽車嗎?我想我可以為您推薦一下,您的確是一個很有潛力的賽車手!”法拉利的試車員也兩眼放光。

今年舒麥加退休了,巴里切羅和另一位小夥子雖然拚命加油,但是還是沒保住F1年度世界冠軍寶座,正需要新鮮的血液來補充實力。

“我想我用不着去開F1來賺錢,當然,偶爾去玩玩倒還是可以的…”祺瑞微笑着謝絕了對方的邀請。

徐如林他們一個個看着祺瑞再次坐上了那輛法拉利,垂涎欲滴的他們只好回去開通用SRX,其實呢,這也是一款很高檔的車子了,不過年輕人就喜歡法拉利,這是不爭的事實啊。

“王先生,請注意,日本的高速公路是有速度上限的…”試車員細心地道,祺瑞向他點點頭,塞了一張花花票子給他,道:“很好,謝謝你的提醒!”

輕輕地踩着油門,感受着馬達低沉的嘶吼,讓人感覺就像一隻獵豹捕獵前的蓄勢待發,祺瑞一馬當先地開出了試車場,通用車在後邊緊緊跟着。

開上了高速公路,嗯,前面的車子速度太慢了,輕輕踩一下油門就可以超過了吧?

不知不覺地,祺瑞開得越來越快,車速很快便超過了兩百公里,高速路上的其他汽車往往只是刷地一下便被超過,眨一下眼睛便已經看不到尾燈了。

祺瑞心中舒暢極了,開飛車就是爽啊,後面的通用也不賴,加大了油門拚命跟上。

颼…一下子超過了一輛小兩口正在打情罵俏的黃se保時捷RUFRTURBO。

“巴嘎,居然有人敢超我飆車王的車!”那個男的一瞧前面只剩下尾巴的法拉利,登時大怒,一踩油門,熟練地換檔,颼地竄了出去,把跟在後邊已經有點兒吃力的通用給嚇了一跳。

“哼,人家可是最新款的法拉利675MMaranello,你這款幾年前的老古董,還想超過人家?別丟人了,早就叫你換車了…”他的女友在旁邊冷嘲熱諷道。

那塗著火紅頭髮的傢伙怪叫道:“賽車的時候汽車並不是最重要的!況且,這可是我親自改裝的超級貨,那些量產的垃圾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看我的!”

保時捷飛快地趕上了法拉利,並排着在高速路上奔馳着。

那小子降下車窗,那個女的對祺瑞怪喊怪叫揮着手,祺瑞看見了,便將車速放慢,也降下了窗子。

那小子怪叫着道:“很久沒人敢跟我飆車了,小子,怎麼樣?跟我玩一手?”

祺瑞看了看他的車子,心裏面的激情被點燃了,也大聲笑道:“隨你的便,不過,要有點賭注才夠刺激啊!”

“就我們倆的汽車怎麼樣?”那個傢伙道。

“不行,你的車又舊又破,我的可是剛剛買回來的!”祺瑞斷然拒絕。

“那你說怎麼樣?”那傢伙道。

“你輸了就得聽我的,做我的小弟!”祺瑞覺得此人頗有來歷,便有了收攬之心。

“好,你輸了你的車子就是我女人的玩具,我輸了我就是你的小弟!從東明高速公路到首都四號高速公路,終點站在新宿,你明白嗎?前面那個限速牌開始,新宿高架橋下面止,先到者勝!”

“好!”雙方說定之後便將車窗升起,並排着以同樣的速度向前方的一個限速牌奔去。

到達了限速牌底下,兩車同時加速,像兩隻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

“限速一百五十公里…”徐如林在後邊擦了一把冷汗,試車場在城郊,現在已經接近市內,車流明顯增多,就算想開上兩百公里都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是前面的兩輛車卻完全沒有顧忌一樣瘋狂地往前飆,看樣子超過三百公里不在話下。

日本的高速路中間沒有隔離欄,這就給了他們更多的超車機會,兩人逢車超車,速度一絲都不見減慢,在滾滾的車流中就像兩條滑溜的小魚,又像是穿梭的梭子,輕巧而快捷。

老老實實在公路上開着的司機們往往眼睛一花,眼前紅黃兩色閃過,還沒看清楚,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小子果然是個飆車高手,而且是那種非常瘋狂的傢伙,有點類似於在F1中被終身禁賽的左滕琢磨,根本不顧別人的安危,只顧着自己拚命向前竄,參加F1兩年,發生撞車事故無數,幾乎所有車手聯名上告,抵制日本人參加F1,左滕琢磨在把車神舒麥加撞飛之後惹腦了舒麥加瘋狂的簇擁者,威脅若是不開除左滕琢磨便要永遠抵制F1,於是他永遠失去了參加國際賽車組織舉辦的任何的車賽的機會。

祺瑞就是在一次被他拚命地的架式給唬着了,讓了一下,給他壓在了前面,沒有一點兒機會超車。

車子很快便拐入了東京的首都四號公路,這裏車流更多了,超車的機會寥寥,祺瑞緊緊地咬着保時捷的車尾,眼見再不超車就沒有機會了,祺瑞終於使出了殺手鐧,精神力瘋狂釋放了出去。

摧毀那小子的靈魂?還是迷惑他影響他減速好超越過去?

祺瑞可沒那麼無聊,賽車就要賽得公平,自己經驗不足被他一直壓制着就是自己不如人家,怎麼能使出陰招來取勝呢。

祺瑞的精神力迅速散開,將前方的路況一五一十地清晰地反映在了腦海里,然後經過精確的計算,在祺瑞腦海里出現了幾條不斷隨着時間變化的可行路線。

這些路線都太危險了,而且會造成很大的危害,會嚇得其他司機撞車的,今天可是自己親自架着這麼顯眼的車子,出了事情逃都逃不了…

是它了!對面高速開來一輛小轎車,而且他超過的那輛也是一輛小車,那邊的距離應該足夠衝過去了。

祺瑞一咬牙,突然越過了中線,半截車子來到了對面的線路上。

那輛車下意識地向裏面一打方向盤,祺瑞就從他讓出來的窄窄的空間竄了出去,而面前的保時捷正被前面的一輛汽車給壓着動彈不得,雖然發現了法拉利的企圖卻無力阻止。

那輛小轎車因為規避空間足夠,雖然嚇了一大跳,但是畢竟沒有出事故,祺瑞已經在對面另一輛汽車緊急剎車之前轉到了攔住保時捷的汽車的前面。

祺瑞再沒有給保時捷任何機會,道路上基本上也沒有了非典型超車的機會,連後邊響着警笛追了上來的警車都一時半會追不上這兩輛嚴重違反交通規則的跑車。

‘吱…’祺瑞將法拉利停在了新宿高架橋下的停車點。

保時捷也很快便趕了過來,停到了法拉利後邊。

那傢伙憤憤地下車,給女朋友給推攘着走到了祺瑞面前。

“大哥!”這小子倒也不含糊,跪在地上給祺瑞叩頭叫了一聲大哥。

祺瑞沒攔他,他愛怎麼就怎麼,說不定這是人家的規矩呢。

“起來吧,雖然我贏了你,但是我還是很佩服你的車技,你叫什麼名字?”祺瑞懶洋洋地道。

“大哥,我叫上原和夫,您的車技比我更好,我輸得心服口服!”上原和夫道。

“呵呵,警察來了,我們是不是該逃跑了?”祺瑞看着上原和夫笑道。

“大哥別怕,這些交警讓我來對付好了!”上原和夫摟着自己的女人道:“你這個賤貨,還不叫大哥!”

那女人騷首弄姿地道:“大哥!”

“干,當著我的面勾引我大哥,看我不好好治你!”上原和夫都祺瑞道:“大哥,我過去把那些警察趕走,您稍等我一下。”

祺瑞頷首答應了,上原和夫摟着他的女人一路吵鬧着走向了剛剛停穩的兩輛警車。

祺瑞也沒管他是怎樣對付交警的,只是閉着眼睛舒了一口氣,這樣的急速狂飈還真的讓他緊張了一回。

電話再度催命似的響起,祺瑞剛才一直精神高度集中,沒有接電話,現在終於接通了電話。

“少爺,您別嚇唬我們了,您現在沒事吧?”江大海的聲音都帶着哭音了。

祺瑞心裏一熱,道:“我現在在新宿高架橋下邊,你過來吧,沒事了!”

當上原和夫將警察趕走的時候,那輛黑色的RSX也趕了過來,停在了法拉利前面。

“少爺!你沒事吧?”徐如林他們緊張地上上下下打量祺瑞和那輛法拉利。

祺瑞能感受到他們的真心實意,雖然他們腳踩着兩條船,但是他們對他卻是毫無保留的。

“這個傢伙叫上原和夫,是我剛剛收服的小弟!”祺瑞向他們介紹道:“他們幾個雖然是我的手下,但是卻跟我勝似親兄弟,你們就以兄弟相稱吧!”

簡單的寒暄兩聲,祺瑞發現徐如林他們眼圈微微有點發熱,便轉移視線道:“上原和夫,你是怎樣把那些警察騙走的?這些天交通管理不是很嚴嗎?”

“嘿嘿,我可沒有騙他們,他們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自覺地走了,嘻嘻…”上原和夫道。

“你是什麼人?”祺瑞問道。

“他可是國土交通省大臣上原光造的兒子,早就臭名昭著了,這些交通廳下屬的交通警察的笨蛋們誰敢扣他啊!”上原和夫的女友一口道破了他的來歷,果然不同凡響啊。

祺瑞看着上原和夫就像是在看着一塊金磚,日本的國土交通省管的可不僅僅是交通,它是在2001年的時候由運輸省、建設省、國土廳、北海道開發廳合併的,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政府部門啊。

“老大,你幹嘛這樣看着我,我可不是gay!”上原和夫笑嘻嘻地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祺瑞也笑嘻嘻地道。

上原和夫仔細地看了看,遲疑着道:“你是…”

“中國少爺王星卓,請給我簽個名吧!”他的女友先一步認出了祺瑞。

“我又不是明星,我簽哪門子的名啊!”祺瑞推據道:“上原和夫,我以後就叫你和夫吧,你老爸身居高位,你又在哪裏的幹活?”

“政府太黑暗了,我不想攙雜進去,每天香車美人到處玩玩,多愜意啊!”上原和夫道。

“是嗎?沒有你爸爸從黑暗的政府裏面拚命撈錢,你玩得起嗎?你是他養大的,你沒有權利說他,假如你看不順眼,你就去想辦法改變它好了,整天失意地在外面逃避現實折磨自己,你以為你又有多高明嗎?”祺瑞冷冷地道。

上原和夫瞪着祺瑞不說話,他的女友擔心起來,抱着他的手搖了兩下,他突然笑了起來:“看不順眼就去改變它,你以為有這麼容易嗎?”

“你不去試一試你怎麼知道不容易呢?”

“你想幹什麼?”上原和夫道。

“什麼也不幹,我是來日本投資做生意的,假如我的小弟在交通省當權,我想這對我會有很多好處的…”祺瑞笑眯眯地道。

上原和夫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自投羅網的小麻雀,已經被獵人困在網兜里,撲騰撲騰飛不掉了。

光天化日之下,一般來說黑暗是無所遁形的,但是,假如有了足夠的遮蔽,黑暗同樣無處不能存在着。

在東京葛西,這裏可以算是東京的貧民區,低矮的樓房老舊的公共設施無不體現出這一點。

下午陽光正燦爛的時候,那些稍微有點警覺心的人紛紛將還在門口玩耍的小孩帶回家,開小雜貨鋪的人也把門給關上了,路上行人幾乎絕跡,偶爾有輛汽車嘟一聲飛快地開過去了。

行人絕跡並不代表着街上沒有了人,正好相反,街上三三兩兩的或蹲或站到處都是穿得筆挺筆挺的西裝的年輕人,懷裏鼓囊囊地,有些比較緊張的小傢伙還忍不住經常伸手去摸一摸。

伊吹三郎坐在一輛小本田裏面,靜靜地看着面前的一片低矮的樓宇,敵人就在裏面,他感覺得到裏面散發出來的那種無形的殺氣。

“不是一個檔次的戰鬥,唉…”伊吹三郎嘆了口氣,獲得的情報表明裏面只有不足一百名精銳的稻川會份子,但是,精銳這兩個字也僅僅指的是在普通人之中能夠出類拔萃而已,碰上了伊吹這種高手,這些所謂的精銳就跟螞蟻有得拼。

“按照計劃全面進攻,所有頑抗者,格殺勿論!”伊吹冷冷地將命令下達下去。

十五卷流血東京第四章武田家族對稻川會的槍械相當警惕,這裏是東京,前兩天才爆發了一場全世界矚目的高架公路襲擊事件,他們不想再讓自己的領地遭到任何的破壞,他們不想變成眾矢之地。

因此,外面那些人只是負責包圍以及消滅漏網之魚,真正負責攻擊行動的另有其人。

‘刷刷刷…’在普通人目光難及之處,無數身穿着黑色忍者服的忍者背着東洋刀從四面八方竄向目標。

伊吹三郎不喜歡忍者,從古時候開始,忍者和武士都是對立的雙方,因為忍者在正面無法跟武士較量,往往都採取偷襲的方法,因此武士討厭忍者,但是,今天卻由他這個武士來指揮這些忍者,他覺得很是滑稽。

伊吹三郎走下車,踏着木屐,身着武士短袍,腰上掛着雙股劍,他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這些仰仗着常規槍械殺人的笨蛋根本沒有放在他的心上。

在屋頂、牆上、樹梢間飛快地*近稻川會巢穴的忍者突然無聲無息地倒下了幾個,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然後才是子彈破空的撕裂聲。

伊吹臉色一變,大喝一聲,猛然跳了起來,拔出了他的雙劍,大聲下令道:“全面強攻!小心狙擊手!”

兩枚子彈掠過他剛才站立的地方鑽進了他身後的牆上,假如他還站在原地的話,身上就會多出兩個窟窿。

“大口徑狙擊步槍!”伊吹臉色大變,那兩枚子彈撕裂空氣的可怕力量讓他心驚膽戰,在這麼短的距離內,這種強悍的槍打出來的子彈普通忍者恐怕難以躲閃。

正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一個靶子,他知道至少有四把狙擊槍瞄準了他正從高處落下的身體。

“哈!”伊吹大吼一聲,身體在半空中突然化作了流光,從狙擊手的瞄準鏡裏面消失了。

幾乎同時,三個忍者又被狙擊槍像打鳥一樣給打了下來。

大口徑狙擊步槍的威力奇大,一名忍者給打成了兩截,下半截掉了下去,上半截還趴在牆上,痛得哇哇慘叫,一時半會想死都難。

他附近的一個忍者好心地一刀斬下了他的腦袋,身子停頓了一下,立刻就被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胸膛,在心窩的位置打穿了一個碗口大的窟窿,忍者看着胸口突然透出光亮來,恐懼地大叫一聲,屎尿齊出,立刻氣絕,也不知道是被打死還是被嚇死的。

伊吹大怒,這些敵人在他眼裏比忍者還要可惡,至少忍者還是用自己的實力說話,這些敵人卻使用現代兵器無恥地躲在暗處收割別人的性命,無辜地損失了那麼多忍者,就算全殲了敵人,他恐怕也難逃家族裏邊的長老會的責罰。

忍者的速度很快,敵人只能發出兩枚子彈,他們就已經撲到了近處,拿着現代兵器的普通人是絕對無法應付鬼魅般的忍者的,至少伊吹是這麼認為的。

伊吹起步雖遲,但是也僅僅比他手下的忍者慢了一步,當他衝到敵人的據點前的時候,卻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躲在暗處放槍的居然也是忍者!

就像武士討厭現代化兵器一樣,忍者也絕對厭惡現代的兵器,他們是絕對不會使用現代兵器來對付敵人的。

但是,面前的忍者顯然顛覆了伊吹的觀念,這些忍者丟掉了狙擊槍,居然端起了霰彈槍、衝鋒槍等槍械,陰笑着對準了向他們撲去的敵人。

“不!”伊吹目齒欲裂地一聲暴喝,卻沒能阻擋對方忍者的亂槍掃射。

‘嘭嘭嗒嗒…’武田家的忍者在伊吹面前被打成了篩子,他們睜着驚訝、悲憤、恐懼的眼睛打擺子一樣在原地彈跳着,然後像一團泥一樣倒在了地上,短距離密集子彈讓他們無從躲閃。

“啊!”伊吹大吼一聲,手裏的雙刀似突然化作了滔天海浪,洶湧地朝敵人涌去。

“狂濤七斬!”

伊吹的雙劍像狂暴的浪頭,一下子就摧毀了四名忍者合力建立的堤防,將他們撕成了碎粉。

“殺!”伊吹渾身粘滿了血跡,原本以為是輕輕鬆鬆的任務,居然損失了這麼多人手,真是不可饒恕!

伊吹紅着眼睛,見人就殺,普通的忍者根本不是他一招之敵,一路殺過來,也殺了十多人了,有些是忍者,但是更多的只是一些穿着忍者服飾的普通人而已。

突然他站住了,捏緊了手裏的雙劍,任劍上的血一滴滴地滑落到了地上。

一個身穿灰色忍者服帶着白色面巾的忍者正提刀作勢站在一個破落的宅院裏邊等着他的到來。

“高級中忍…哈哈,你怎麼不躲起來給我一刀呢?還是妄想你可以一個人和一個上等武士對決嗎?”伊吹狂笑道。

“你今天殺了我們很多同伴,你必須死!”中忍冷冷地道。

“看看是我先死還是你先死吧!”伊吹大步向那名中忍逼上。

中忍神情緊張地連連後退,伊吹上前的步伐卻比他快多了,眨眼間已經逼到了他面前。

“巴嘎!”這名中忍似乎承受不住伊吹那強大的壓力,終於出手了。

扁狹的東洋刀挾帶着強大凌厲的氣勢閃電般當頭劈下。

“螳臂擋車!”伊吹冷笑一聲,右手劍毫無花俏地劈在東洋刀上,左手劍鬼魅般割向對面中忍的頸脖。

‘鏘’的一聲激響,那中忍一聲悶哼,連退數步才穩了下來。

伊吹毫無阻滯地撲上,兩團劍芒籠罩住了中忍身周兩米以內的所有空間,他要速戰速決地將對方斬殺於劍下。

那中忍暴喝一聲,手裏的東洋刀竟然化作了一道電芒激射向伊吹胸膛,竟然是以命搏命的拼力一擊。

伊吹怎可能跟他一起死,還是一劍引開對方的刀,然後一劍在對方胸口留下了一道飛濺鮮血的傷口。

中忍飛退,他的氣勢已經再三而竭,伊吹有把握下一招將他幹掉。

“殺!”

就在伊吹撲到了中忍面前以劍氣將他全身鎖住的時候,一柄東洋刀就像劃開了空間一樣突兀地出現在伊吹左側,夾帶着凌厲殺氣的刀氣在三尺之外已經讓伊吹呼吸困難起來。

“早料到你了!”伊吹大笑着左手一劍卸開了這一刀,身體竄了出去,右手劍劈向那個暴退的中忍。

他要趕在偷襲的上忍之前殺掉那個已經沒有還手力氣的中忍,毀掉敵人的幫手,也可以打擊這個布下陷阱的上忍的士氣。

但是面前的中忍突然定住了身形,眼裏爆射出濃烈的殺氣,一改適才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窩囊樣,手中的東洋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舉在半空,身上的殺氣比伊吹還要濃烈。

伊吹覺得不妙,但是此刻收劍撤退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根本沒想到對方寧可犧牲幾名忍者和無數手下,也要雪藏兩名上忍來專門布下陷阱來對付他,而且,居然還有上忍願意屈尊降貴地裝扮成中忍來騙人,若不是親眼所見,伊吹絕對不會相信這種荒謬的事情的。

伊吹真正地有了撤退的念頭,他不是逃跑,他要把對手出人意料的變化傳遞迴去,讓他的上司認識到這一點,今後好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但是現在他要逃跑也難了,真正再三而竭的人是他自己,被兩個上忍圍殺,心中又窩囊到了極點,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對面這個裝扮成中忍的上忍身上的殺氣已經將伊吹完全鎖住了,主客倒置,東洋刀毫不猶豫地以刀柄磕開伊吹已經失去了威力的一劍,再一甩手腕,刀尖划向伊吹的脖子。

伊吹感覺到了身後那上忍刺骨的刀氣,心裏面知道生死就在這一刻,再不敢藏拙,奮力將雙劍舞起,只要能夠擋得半招,給他緩過氣來,兩名上忍也留不住他。

三人組成的小小斗場裏面刀芒狂閃、劍氣激蕩,一個上等武士和兩名上忍的拼力一擊將周遭的空氣都撕裂了,發出了盪人心魄的尖嘯聲。

‘當…’

伊吹一聲狂喝,左手劍被對方蓄勢一擊震得脫手飛出,右手劍卻斬在那個假中忍的肋骨上卡住了拔不出來。

不過也不關他的事情了,因為對手的兩把東洋刀分別從前胸和左肋桶入了他的胸腹,內勁更將他的心脈全部震斷,他只來得及吐出兩個字便直立而亡。

“無恥!”這就是他臨終的話,恐怕他發動攻擊的時候也不會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結局吧。

兩名忍者對視一眼,同時拔刀,退開兩步,伊吹和那個假中忍幾乎同時摔倒,伊吹臨死一擊幾乎震散了他的內力,內腹也受到了重傷。

“不要管我,全部殲滅敵人然後緊急撤退!”假中忍忍着疼痛拔出夾在肋骨下的劍,自己撕下衣襟包裹起來。

“嗨!”這個面前這個上忍眼裏殺氣狂冒,一閃身便消失在空氣中。

伊吹帶來的五十名忍者在兩輪射擊中便傷亡了十來個,再被亂槍射殺了十餘名,然後他們便跟他們的敵人展開了激烈的肉搏。

這一次的情報顯然是錯誤的,敵人遠遠不止那一百名普通精銳,還埋伏有很多忍者,尤其是那些忍者和普通人配合默契的時候,古老的忍術和現代的槍械組合起來,就成為了那些低級忍者的噩夢。

以忍術對忍術,普通忍者便藏不住行藏,在普通人眼裏也就跑得快一點而已,密集的火力編織成死亡之網,他們便無可奈何地變成了屍體。

伊吹的手下只有兩名中忍能夠勉強護着他的手下殺了兩批都穿着忍者服混淆視聽的忍者和普通人,然後便被對方的中忍纏住了。

正在纏鬥中的一名中忍脖子上白光一閃,腦袋飛了起來,鮮血狂噴,上忍偷襲中忍,一擊必殺!

另一名武田家的忍者大驚失色,卻被另一名中忍從側面一刀給捅穿了,再划拉一下,上半身被剖開了一半,立即氣絕身亡。

剩餘的幾名下忍悲嘶一聲,全部橫刀自刎,至此所有的入侵者全數被滅。

守在外邊的山口組的部下只聽到裏邊不時傳來了幾聲槍響和怒喝,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息,正在猶豫着是否要衝進去支援的時候,裏面的人殺出來了。

數輛豐田皮卡突然從被包圍的一個宅院裏面沖了出來,皮卡的車廂兩邊居然開了不少小洞,裏邊伸出了黑洞洞的槍口,朝着拔槍圍上來的山口組瘋狂掃射。

槍口噴發著火焰和帶來死亡的子彈,打得山口組那些人身上不斷的綻放出艷麗的血花,就像收割麥子一樣,皮卡所到之處人仰馬翻,山口組的人被打得抱頭鼠竄,偶爾有人還擊也於事無補,皮卡迅速地衝出了包圍,揚長而去。

而另一面聽到槍聲準備去支援的人無緣無故的就給地獄來的刀光給分了屍,忍者們在一名上忍、兩名中忍的帶領下輕鬆地突破了封鎖逃掉了。

這一戰武田家有備而來,但是卻仍舊遭到了慘敗收場的結果,這跟它料敵不明、情報錯誤大有關係。

跟上原和夫分手之後,祺瑞便開着他的寶貝回到了集團總部,將愛車駛入了地下的專用車庫,又帶着徐如林他們視察了自己的大廈的裝修情況,這才滿意地回到了頂樓已經裝修完畢的居室里。

“總裁,目前我們已經購買了郊區大片土地,可以開始動工修建我們的娛樂城了!”祺瑞高薪聘請的日籍總經理前田真次和他的副手中國巾幗聶小寧副總經理向祺瑞彙報着這兩天的成果。

請一個日籍總經理是為了堵住日本人的嘴,真正的實權掌握在祺瑞手裏,前田真次的權力還不如他身邊的美貌女子聶小寧。

聶小寧是星月集團在東京招人之後第一批應聘者之一,她曾經在東京大學讀經濟管理碩士,又曾經在日本不少大公司做過相當長一段時間,雖然成績卓著,但是因為日本人從不讓重要職務落入外國人手裏的傳統習慣,聶小寧雖然很出色,卻一直不得志,正想回國的時候,卻聽說了星月集團招聘從總經理到掃廁所的清潔工的消息,她便立刻來應聘,祺瑞只看了她一眼,便將重擔交給了她。

雖然只得到了副總經理的職務,但是她沒有任何不滿,因為年輕的總裁先生已經跟她和前田真次做過了詳談,暫時以聶小寧為主,以半年為考量,到時候重新調整。

找到兩人之後,連同剩下的招聘任務和其他的所有工作都交給了他們,僅僅讓他們每天彙報一下工作進展和看看帳目,然後將他的奇思妙想丟給他們,讓他們去跑腿,祺瑞總算是輕鬆下來了。

聽完了他們的彙報,祺瑞覺得還是相當滿意的,這兩人都不是弱者,就看自己如何用人了。

將幾份超過五百萬日元的資金申請簽字同意撥款之後,兩名總經理便離開了。

祺瑞卻來到了位於七樓已經掛牌開業的‘中華武館’!

六個老人家居然從醫院裏給逃跑回來了,那個中國職工居多的明仁醫院上上下下都被祺瑞給買通了,原本那些秉承職業道德的醫生們不大肯幫忙詐騙,不過在祺瑞大義凜然的心理攻勢加上魅力無窮的銀彈攻勢下終於妥協,配合著祺瑞為老人家們做了驗傷報告,連診所都成為了星月集團投資的一家下屬醫院,上上下下都提了工資發了獎金,皆大歡喜,今後就算有什麼不適合被警方知道的治療、手術都可以在這裏做,自己的員工也可以得到更多的福利。

徐如林他們已經爭分奪秒地開始了修鍊,得到了祺瑞的肯定,他們堅定不移地刻苦鍛煉起來。

祺瑞已經給徐如林和劉恆志灌注內力打通經脈,讓他們修鍊心禪神功,好讓他們增長一點實力,目前己方除了祺瑞是個怪胎之外,就只有徐如林和劉恆志懂得法術,假如碰上什麼突發事件一下子掛掉了就不好了。

說來也奇怪,一般人都認為心無旁騖地練武或者修道才是正確法門,若是兩樣同時修鍊,輕則一事無成,重則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出問題,但是祺瑞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卻讓徐如林他們陷入了迷惘,於是祺瑞讓他們修鍊內功,他們沒有怎麼反對也就答應了。

老猴兒正在蹂躪着江大海和楊舒明,一個人單挑兩個也佔據了絕對的上風,把兩個人玩得團團轉,就是摸不着他的一片衣服。

黃漢傑帶來的人正在一邊修鍊氣功,看樣子也都已經找到了門道,祺瑞很是滿意,卻沒有見到黃漢傑的身影。

“黃大哥,你從吳大哥那裏來,他有沒有教你練氣功啊?”祺瑞又來到隔壁的健身房看着正在那裏對着一個沙袋苦練着拳腳的黃漢傑問道。

“他說了,不過我沒練,氣功不都是騙小孩玩的么?”黃漢傑奇怪地道。

祺瑞搖搖頭,道:“氣功確實是存在的,而且,你帶來的那些人,都在吳大哥的指導下練了氣功,你不知道嗎?”

“是么?難怪老是見他們有事沒事盤膝坐在那裏,也沒見他們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呀?”黃漢傑道。

“他們沒有過於表現出來而已,你沒發現他們身手都很敏捷嗎,精神也特別好。”

“嗯,是那麼回事,我還以為他們年紀輕精神好,感情是練了氣功?”黃漢傑憨厚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嗯,我讓你瞧瞧我練了氣功之後的成果吧!”祺瑞四處打量着,不知道拿哪件倒霉的道具來表演一下。

看了半天,指着黃漢傑拿來練習的那隻沙袋問道:“黃大哥,這個沙袋你能打爛不?”

黃漢傑搖搖頭,道:“這可是新的,生牛皮做的,打上三五年都不會壞…”

“那好,若是我一拳打破它,你就跟我學內功怎麼樣!”

“成!如果你真的能一拳打破這傢伙,你讓我幹啥都成!”黃漢傑毫不猶豫地道。

“看我的吧!”祺瑞裝腔作勢地站了站馬步,比了比拳頭,然後對着黃漢傑嘻嘻一笑,一拳往這個可憐的沙袋打去。

黃漢傑根本沒有看到他是如何揮舞着拳頭的,只是聽到輕輕地‘波’地一聲,祺瑞的拳頭便已經穿破了沙袋,深深地陷入了半隻胳膊進去。

黃漢傑終於變色,沒想到祺瑞這一拳真的如此強勁,若是打在人身上,怕不也是一個大窟窿。

祺瑞抽出手來,右手的西服和襯衫的袖子給沙袋裏面的沙子染成了淡黃se,隨着他拳頭抽出,沙袋裏的沙子嘩嘩地向下撒。

祺瑞抖了抖拳頭,拍拍袖子,盡量將沙塵拍開,對發獃的黃漢傑道:“嘿嘿,用力過頭了,怎麼樣,服了吧?”

黃漢傑終於回過神來,連聲道:“服了服了,這氣功,我學!”

祺瑞笑道:“以後練功就到上面的武館去吧,裏面的人都是練過氣功的,可以跟他們多練練,走咱們上去!”

給黃漢傑傳了功打通了他的經脈,祺瑞便回到了九樓自己的公寓裏洗了個澡,將衣服扔進了洗衣機,想起有幾天沒有打電話騷擾董碧雲了,拿起了電話,猶豫着又不敢打出去。

那天他想了好久,終於想通了,雖然他很想讓董碧雲天天陪着自己,但是董碧雲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有她的自由,她可以自主選擇她的工作她的人生,尤其是她現在正在為政府部門做着危險工作,自己更不應該去騷擾她。

想了半天,祺瑞還是決定不打這個電話,他可不知道,其實現在董碧雲簡直無事可干鬱悶到了極點,若是這個時候他展開溫柔攻勢的話,董碧雲說不定會不顧一切地來找他。

沒事幹的祺瑞打開了電視,搜索着他感興趣的新聞。

第七屆中國(珠海)國際航展於十一月一日舉辦的消息引起了祺瑞的關注,自從上次獲取了趙沛的記憶之後,他便對飛機製造有了非同一般的了解,心裏面也有了很多想法,不過因為沒有模型進行空氣風洞試驗,很多東西還處於數據階段,但是這已經激發了他對先進武器設計的極大興趣,若是能夠駕駛着自己設計的飛機在天上跟敵人格鬥,其中的滋味可不是一般的爽哦。

這次中國國際航展引起了國際軍事專家和無數人的矚目。

中國史無前例地展示了其一系列的新式武器,其中J-10第一次以實機參觀和表演特技的模式向全世界展現了它的先進性能和強大魅力。

“我曾經說過,J-10正式公開露面之日,就是中國更新一代戰機研製取得突破性發展的時候!我們可以想像,中國的空軍已經擁有了下一代可以媲美美國、俄羅斯的第五代戰鬥機的技術,因此,J-10已經成為可以隨意拿出來嚇唬別的國家的道具…”美國某評論家道。

讓西方國家震驚的不止是J-10和那隱身其後的不明先進戰機,中國一款重型超音速隱形戰略轟炸機也讓他們大跌眼鏡,這是一款可以投擲百萬頓級核彈的隱形轟炸機,假如技術資料沒有搗鬼的話,只需要三架這樣的飛機,就可以隨意轟炸美國的任何一個城市。

先進的空空導彈,戰鬥機駕駛員頭盔瞄準系統,可以變成新式多彈頭可控軌道洲際導彈的長征火箭,自動化圖象匹配製導鷹擊-66巡航導彈,地空導彈KS-3,防空導彈車獵手二號…

中國從來沒有這樣大規模地展示自己的實力,西方國家驚呼陣陣:“中國已經成為一個技術上完全可以與美國、俄羅斯等先進國家抗衡的軍事強國,中國此次航展的目的針對的是正在積極備戰準備打擊伊朗的美國和蠢蠢欲動的台灣…”

十五卷流血東京第五章做清明中,還沒回家…

看到這些振奮人心的消息,祺瑞也非常激動,但是從J-10的亮相上,祺瑞敏感地覺得中國在這次的航展上將先進武器一一展現實在是無可奈何之舉。

別的祺瑞不大了解,但是J-10的推出並不像人們猜測的那樣,中國的更先進戰鬥機已經定型,這一點祺瑞太明白了,因為他腦袋裏面就有着還處於研發中的戰鬥機的所有資料。

中國從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就開始研製最早的殲-10,1985年正式開始研製有了新要求的殲-10,從渦輪風扇發動機到機載火控雷達,一切都要從零開始,後來隨着國際軍事環境變化和軍事科技發展,軍方不斷提出新要求,直到九十年代殲-10才慢慢定型,然而仍然在不斷地改進技術的情況下衍生出了從A到F型等不同的型號,至今的研究仍未停止。

再下一代戰鬥機被命名為J-20,目前連飛機的氣動佈局都還沒有完全解決,然而J-10卻被迫從纏繞了十多年的濃霧後面走到前台,可見目前中國周邊局勢已經到了極為窘迫的地步。

美國的封鎖鏈逐漸加強,周邊國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環峙中國,俄羅斯態度曖昧,日本、台灣、越南、印度頻頻挑釁,兩年前親中的緬甸首相入獄之後緬甸倒向了印度,美國駐軍阿富汗,美元攻勢想把中國趕出巴基斯坦,假如伊朗再淪陷,中國將陷入全面包圍的必死之地!

中國的周邊環境從古至今從未達到過如此險惡的地步!

看着世界地圖,祺瑞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中國不想開戰,但是咄咄逼人的惡狼環峙情況下,中國怎可能不戰而勝、和平崛起?

日本人搶奪中國東海油田,菲律賓、馬來西亞、越南爭奪中國南海油田和島嶼,俄羅斯在日本美國誘惑下將油管改道,馬六甲海峽陰雲密佈,緬甸出海口斷絕,巴基斯坦和伊朗再落入美國手裏的話,僅僅是缺油這一項就可以讓中國崩潰無數次。

為了未來的生存空間,中國不得不向全世界展示自己不惜一戰的決心,這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中國就像一頭掉進了流沙坑裏的獅子,再不跳出來的話,任它再如何強壯,也逃不過覆滅的命運。

中國和伊朗已經被綁在了一起,假如伊朗完蛋,中國投資的數百億美元白扔了不算,中國將失去可*的石油來源,處處都將被美國掐住脖子,再妄想什麼中華崛起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作為一個中國人,應該怎樣去做?

祺瑞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連徐如林來叫他吃晚飯他都沒有理會。

武田家族卻緊急開了一個長老會,今下午的行動損失了兩個中忍四十八名下忍,最讓人不能忍受的就是一位上等武士的死亡了!

“這一戰讓我們家族蒙羞!超過半數的忍者居然被普通的槍械給幹掉,這簡直是你們甲賀的恥辱!在中國你們全軍覆沒,現在又是全軍覆沒,我每年投資那麼多支持你們進行訓練,你們難道就給我這樣的結果嗎?”武田逸夫厲聲呵斥道。

剛剛趕回來的一名甲賀上忍帶着他下屬的四名中忍跪仆在議事廳之外,對於主人,就算是尊貴的上忍,也必須卑躬屈膝,這是千百年流傳下來的傳統,忍者是不能離開主人而生存下去的。

“主上!假如由我來指揮,我想我們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失誤,忍者不應該在白天出動,白天下忍的很多術法無法使用出來,因此…”

“住嘴!難道你認為是我的決策錯誤嗎?你給我們的情報完全錯誤,能夠把一個高級武士兩名中忍和四十八名下忍一個不留地在幾分鐘之內全殲,你認為僅僅是一百名稻川會的普通人和幾個中下忍能夠做到的嗎?假如是你,你認為需要多少實力才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怒罵道,正是他乘着一個上忍都不在東京的機會急功近利地讓伊吹去指揮那些忍者,本以為以伊吹的實力,就算碰上了上忍也可以把他們全滅,沒想到被全滅的居然是伊吹自己。

“至少需要四名上忍才能保證必殺一個高級武士,但是,偵察彙報的是下忍,他極為可能是受到了迷惑才傳回來的假情報,我們應該再進行調查才行動,至少也得在晚上…”那名上忍反駁道。

“好了,現在不是推諉、爭論這個的時候,現在我想知道的是,敵人在哪裏?我們該如何把他們毀滅掉!武者小路,你知道他們在哪裏嗎?馬上去把他們找出來,我要把他們全部幹掉!”武田逸夫喝道。

“是!”武者小路答應一聲,不見任何動作,身體卻緩緩地變成透明,然後消失在空氣中。

“喜弘長老,你不通過我便隨意調動甲賀忍者,造成了慘重的損失,你可知罪?”武田逸夫冷冷地道。

武田喜弘乃是武田家族地位僅僅次於族長的長老,手下有一群實力不凡的浪人武士,是甲賀忍者的死對頭,武田逸夫對他也頗為顧忌,今天正好乘機打擊他的勢力。

武田喜弘心裏面更窩囊,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給人幹掉了,損失比武田逸夫的兩個中忍和幾十個下忍要大多了,但是偏偏又是他的錯,武田逸夫的責問,他一時間無話可說。

喜弘一派的人正想幫忙說話,武田逸夫已經冷冷地道:“不用說了,喜弘長老,敵人找到之後,由你負責把他們清理乾淨!”

“嗨!”武田喜弘心裏面那個憋悶啊,不過這個任務倒也合他的心意,正想給伊吹報仇呢。

下午的血案沒有媒體報道,就算日本想博取國際同情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弄點什麼新聞出來,否則的話,經濟再度受挫他們就真的完了。

祺瑞吃了晚飯已經是九點了,再看看新聞,日本鬼子在這個時候加大了在東海的勘探力度,還跟中國的軍艦對峙了起來,引起了很多人關注,看來日本政府正在想辦法轉移視線。

日本政府在高速公路襲擊事件的處理上推諉的態度表明日本政府根本無心對付黑幫,因為他們就是最大的黑幫頭目。

“既然你想掩蓋,那麼我就給你好好鬧一場,鬧到你們掩蓋不住再說,哼哼…”祺瑞登時有了主意。

“幾位老人家,今天晚上有沒有興趣跟我出去玩玩啊?”祺瑞穿着一身黑色標準的忍者服飾,雙手抱在胸口,背後插着一把武士刀,很像那麼回事。

這套衣服是祺瑞上次在澀谷街上買的,在日本,忍者文化相當流行,雖然大多數人都沒見過忍者,但是扮演忍者仍然是少年人的夢想,忍者服裝很好賣,更讓祺瑞動心的是,這些服裝大都產自中國,從款式上看不出產地和商家,祺瑞的購買記錄也早就從網絡上破解刪除掉了。

“嘖嘖…還真像呢…怎麼,準備出去殺人放火?可是我們沒有衣服換啊。”老猴兒怪笑道。

“呵呵,我早就有了準備了,喏,這是你們的衣服,別穿錯了!”祺瑞將幾個購物袋遞給了他們。

“老大,你要出去?”徐如林他們幾個也心痒痒地看着祺瑞的奇特裝扮。

“哼哼,假如你們能夠達到中忍的水準,我就帶你們出去,你們現在還差了點,帶你們出去簡直就是累贅,明白沒有?”祺瑞微微運功,重如山嶽般的壓力讓他們齊刷刷地連連退開。

“哦,知道了…”江大海沮喪地道。

“老大,我覺得你好像越來越強了,我們這輩子看來是永遠都趕不上你了…”楊舒明長嘆道。

“我是天才中的天才,你們沒法比的!”祺瑞得意地道。

換完衣服走出來的卻是五個身形各異的忍者,張正明嘆笑道:“很合身的衣服啊,小子,你不會是乘機偷看我們洗澡了吧?”

祺瑞白了他一眼,問道:“吳老不去嗎?”

無心人淡淡地道:“我留着看家,下次再輪到我。”

的確要留一個高手看家,祺瑞也沒有再說什麼,帶着人翻上了頂樓,沿着街道緊密銜接着、連高度都差不多的樓房成為了他們的康庄大道,迅速地遠去。

六人都是罕見的高手,祺瑞這段時間苦練的輕功也卓然有效,跑起來不見得比其他人慢多少,他們在樓頂走街串巷,如入無人之境,比坐高速地鐵的速度還要快。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多摩川邊,看着亮如白晝的鐵橋商量着怎麼過去。

“囂張一點的話我們就踩着那些車頂衝過去,假如想低調一點的話我們就從鐵橋底下的鐵架上過去。”老猴兒興奮地道,似乎很久沒這樣偷偷摸摸地跑出來玩了。

“嘿嘿,我先上,你們從後面跟着我玩,咱們今天出來就沒打算隱藏,就是要大鬧他一番,回去的時候再小心一點就行,好好過把癮哦,明天咱們一定要上頭條。”祺瑞獰笑一下,突然從樓頂跳了下去。

重重地踩在一輛小轎車頂上,根本沒怎麼提氣,只聽嘭地一聲,小轎車的車頂子差點被一腳踩出洞來,不過也癟下去多出來了一個大坑。

小轎車裏的司機和乘客嚇得尖叫起來,直接一個緊急剎車停到了路邊。

祺瑞怪笑着,腿上一用力,蹦上了前邊另一輛轎車頂上。

“巴嘎!”隨後的幾個老人家怪聲怪調地罵著,也隨即跳了下來,每人找了一輛車子頂,踩得後邊幾輛車也慌亂地撞到了一起,幸好都要上橋了,大夥開車的速度不太快,否則又是一起連環撞車事故。

“你們這些甲賀忍者只會依仗人多欺負人,今晚上的事情我們伊賀流會報仇的!”祺瑞在那裏胡說八道。

他腳下的司機覺得不對,汽車速度放緩,祺瑞還拍了拍車窗,罵道:“巴嘎,給我開快點!”

那司機一着急,一個急剎車,腦袋登時撞到了方向盤上面,汽車一個急轉彎,橫在了路中間。

既然車子已經不能用了,祺瑞又像跳蚤一樣跳上了另外一輛汽車,又嚇壞了一顆可憐的心臟。

後面的五個形狀各異的忍者大呼小叫地追了上來,六人就像是螞蚱一樣在汽車頂上跳來跳去地追逐着,偶爾還玩點特技,交手兩招。

等他們通過了大橋的時候,整座大橋的交通已經完全中斷,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汽車,沒有人破口大罵或者看看他們的車子,他們都獃獃地看着那六個傳說中的忍者漸漸遠去,

祺瑞他們來到了大街上,卻依舊毫不遮掩自己的身形,大搖大擺地就在道路上橫衝直撞。

“特別新聞,東京街頭驚現忍者,五分鐘前在多摩川大橋前,五名忍者追逐着另一名忍着,驚險萬分地通過了多摩川鐵橋,正在朝野川方向打鬥着前進,據悉他們就像電影中的忍者一樣,飛檐走壁,身輕如燕…天啊,我們得到了錄像,大家一起親眼見證我們神秘的忍者的精彩表演吧…”

祺瑞踩在一輛敞篷車的前蓋上,彈了起來,強大的下挫力讓敞篷車一個趔趄,屁股翹了起來,嚇得那對男女尖喊尖叫。

祺瑞藉著力飛上了十多米的空中,拔出了背後那隻木質的假武士刀。

“拔刀一絕斬!”祺瑞大喝一聲,夾帶着他強大內勁的木刀摧枯拉朽地將足足有十米寬的大屏幕銀幕牆劈成了兩半,電火花亂閃,祺瑞身形優美地慢慢滑落。

“巴嘎!”老頭們只懂得罵這一句,飛上半空攔截祺瑞。

祺瑞一揮刀,強大的勁氣交擊,六人就像炮彈一樣分成了六個方向飛了出去,他們好像有點打上癮了。

嗚嗚叫着的警車‘吱’地一聲停在了路邊,四個趕來的警察跳下車,獃獃地看着真正的空中飛人,摸了摸腰上的小手槍,吞了吞口水,沒敢抽出來。

祺瑞早就看到他們了,大喝一聲:“忍者討厭警察!”在半空中一腳踩彎了一盞路燈借力,改變方向,飛到了警車前方的上空,雙手握刀過頂,作勢欲劈。

四個警察嚇得抱頭鼠竄,祺瑞對着警車狠狠地一刀劈了下去。

用木刀劈鐵塊,祺瑞不知道會怎麼樣,幾乎是全力出手,十米之內都籠罩在了他的強大氣勢之下,十米之內塵屑飛舞,刀氣重重,來不及避開的人胸口好像壓上了千斤巨石,喘不過氣來。

祺瑞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化作了實質般凝成了三尺刀芒,在木刀尚未劈到實物的時候,便已經將警車上的鐵皮割裂開來,毫無阻滯地一刀到底,餘力甚至在地上劃開了一條半指寬一米長的深痕來。

警車無聲無息地化成了兩半,汽油汩汩流出來,附近的人都看呆了,連祺瑞自己都呆住了,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全力的一刀居然能夠產生如此可怕的效果來。

“巴嘎!”五個老頭毫不奇怪,大喊大叫着再度撲了上來。

祺瑞猛然震醒,拔身而起,向目標撲去,鬧得也夠了,趕緊把正事辦完再說。

轉眼間他們便遠離了這個喧囂之地,那四名警官和普通群眾獃獃地走上去,看着那輛剛才還是完整的、現在卻已經被平整地削成了兩半的警車,半天都沒有人能夠說出一句話來,遠方,警車四面八方地趕來。

“張老,剛才我那一刀明明沒有砍到東西嘛…”祺瑞他們躲開了警察和聞訊趕來的忍者,來到了高田綠地附近,祺瑞忍不住問道。

“不奇怪,功力達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發出長度不等的劍氣或者叫做刀芒,那是真氣凝結出來的,可以說無堅不摧呢。”張正明微笑着一個手刀朝着旁邊的一個鐵制的煙囪劃去,明明隔着還有半尺距離,卻在那薄鐵皮做的煙囪上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祺瑞眼睛一瞪:“以前怎麼沒跟我說?”

“以前你沒問嘛。”張正明笑嘻嘻地道:“我哪知道你不懂這個?”

祺瑞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指着前方的一個學校一樣的地方道:“就是這裏,裏面的人從上到下,一個不留!”

“不是吧?這裏不是學校嗎?”幾個老頭看着面前有教學樓有操場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不,這不是學校,這是孤兒院,只不過,這是一個專門生產死亡的孤兒院!”祺瑞狠狠地道:“這裏是山口組收養孤兒培養他們成為未來的殺手的養殖場!”

五個老頭懷疑地看了又看,祺瑞苦笑道:“別想了,一進入這裏就會被灌輸進仇恨和殺戮的思想,不可理喻、根深蒂固、人心泯滅,沒辦法救了的!”

幾個老頭點點頭,道:“我們相信你!”

“謝謝!”祺瑞點點頭,道:“走!”

五人躲過了外邊嚴密巡查的崗哨,來到了孤兒院的宿舍大樓,嚴密的防範措施讓老頭們相信了祺瑞的說法,不管是學校還是孤兒院,根本不需要這樣嚴密防衛。

宿舍是通鋪,大家一排排地睡在踏踏米上,一個宿舍就可以睡下五十人,看到這棟八層的宿舍大樓,老頭們有點咋舌。

“每年可以生產多少恐怖份子啊!”老頭皺眉道。

“不,不合格的人走不出這道大門,”祺瑞淡淡地道:“他們只要最強的,至少有四分之三的人會埋骨於此!”

“那麼這裏豈不是會變成鬼屋?”劉寶來小心翼翼地四處打量着,喜歡賭博的人總是有點怕鬼神的。

“誰知道呢,管他呢,我們進去吧,讓他們無聲無息地結束他們可憐的生命吧,早死好投胎,我們也算是在救人,老天爺會獎勵我們的!”

祺瑞無聲無息地推開門,晃身進去,一路走過雙掌翻飛,以無形的內力印在他們身上,震斷他們的心脈,這些可憐的小東西,有的一聲不吭地無聲無息地去了,有的噴出一小口血,睜開了蝮蛇一樣狠毒的眼睛,但是什麼也幹不了,他們的靈魂已經開始飄散。

五個老頭一狠心也出手了,就當作是殺豬吧,與其讓這些傢伙長大了造孽還不如把他們給度化升天了,幾個老傢伙也不是什麼頑固份子,殺得興起之後下手比祺瑞還快。

一轉眼便被他們給殺到了四樓,祺瑞感覺得到,周圍積聚的靈魂和怨氣已經相當濃厚了,有些靈魂比較強,居然還想撲上來報仇,卻被六人身上強大的精神力給震開。

“好像有點不大對啊,這裏死掉的人的靈魂為什麼不會消散呢?按照徐如林他們說的,普通人死了以後靈魂會立刻消亡,能夠堅持一段時間的都相當少見,但是我們剛才下手的靈魂分明一個都沒有消散呢!”祺瑞用傳音入密對幾個老鬼道。

“是有點邪門,要不要我用真言把他們全部震散?他們太弱了,根本奈何不了我們!”張正明也覺得有點奇怪。

“等一會再說吧,或許,我們又碰上了陰陽師了!”祺瑞道。

大家一對眼色,登時加快了殺人的速度,越來越多的幽靈聚在他們身邊,雖然奈何不了他們,但是卻也鬼氣森森地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祺瑞正往最後一層撲去的時候,電鈴突然響了起來,把他們嚇了一跳,雖然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明明知道周圍有無數鬼魂在環繞,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鈴聲給嚇着了。

“哼,既然被發現了,那麼我們就大幹一場好了!”祺瑞運出心禪神功哼了一聲,眾人暗自揣揣的心登時定了下來。

“操,被自己殺死的鬼給嚇了一跳,真丟人!”玄冰老人雪白的臉上微微一紅。

“凝神定氣,諸邪不侵,什麼人在暗地裏搗鬼,給我滾出來!”張正明一聲沉喝,滾水潑雪一樣,周圍環峙的鬼魂尖叫着紛紛暴退,當然,只有祺瑞能夠感受到。

“你們…居然殺了我那麼多式神的食物,太可惡了,你們必須得死!”一個陰森森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

“果然又是你們這些該死的陰陽師,哼,用別人的靈魂來作為害人的工具,你才應該被打入阿鼻地獄呢,給我滾出來,讓我好超度你!”祺瑞喝道。

“桀桀…讓我們餘下的學員們來跟你們玩玩吧,殺吧,殺吧,不管是你們殺了他們,還是他們殺了你們,都是充滿了怨念的最好食物啊,這些在睡夢中被殺掉的真是太可惜了,早知道我就讓他們醒來讓你們殺了,你們應該提前通知我的,桀桀…”陰森森的聲音不斷地飄蕩着。

“他是用攝像頭在監視我們,用各處的音箱造成縹緲的效果,把剩下的垃圾幹掉,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祺瑞冷笑道。

抬頭看了兩眼,祺瑞從木頭地板上面摳出兩小塊木頭,兩下彈指,小小的木塊將屋頂的兩個監視器給打爆了。

“該死…我最喜歡看實況轉播了…你剝奪了我的樂趣,我要用最殘忍的手段把你幹掉,把你練成我的式神…”那個陰陽師狠狠地道。

祺瑞沒有再理睬他,因為他們已經被不下兩百個只穿着丁字褲的大大小小的孩子包圍住了。

這群孩子大的有十多歲,小的也才五六歲,眼睛裏面無一例外地射出陰冷、殘忍、嗜血的目光,給祺瑞的感覺就像是被一群飢餓的野狼盯上了,張正明他們這下子才真正地確認了這些傢伙已經無可救藥,對剛剛殺掉的那一大批孩子再也沒有愧疚的心理,祺瑞說的對,與其留着他們害人,還不如早點結束他們的痛苦呢。

十五卷流血東京第六章◎

“殺!”首先衝上去的是祺瑞,他曾經奪取過宮本八郎的記憶,對這些事情有切身的感受,因此也特別痛恨這些人,不,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經過殘酷的訓練和競爭,他們視人命於無物,他們連自己都毫不珍惜!他們已經連畜生都不如了。

“殺!”對方的教官還是老師什麼的,也還剩下十來個,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不顧死活地沖了上來。

這些人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武器,不過都是些西瓜刀什麼的,在祺瑞一腳踢翻一個枕頭之後就明白了,這些小子生存意識很不錯,睡覺居然也在枕頭底下握着自己的防身武器。

這些人按照年齡的不同,實力也有着天壤之別,五六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去和十五六的孩子比較呢?

但是,在祺瑞他們的眼裏,這些人不管實力如何,都毫無關係,因為相對於他們的對手而言他們實在是太弱了。

祺瑞他們都沒有出刀,在他們這種程度,用不用刀子已經沒有多大差別了,用刀子殺人弄得一身雞血鴨血的多掉身份啊。

說起無形殺人的能耐恐怕要數玄冰老人,他獰笑一聲,渾身散發出淡淡白霧,揮掌衝進敵人群中,那些人根本挨不上邊就給凍住了,掌力一逼,簡直比開着收割機割麥子還快。

老猴兒他們也不弱,撞入人群中各自施展獨門絕技或點穴或擒拿,總之往敵人身上的致命之處下手,碰着死,挨着亡,手下無半合之將。

那幾個滿臉橫肉的教官見勢不妙,面前這些忍者不是假的啊,便掉頭想溜。

“想跑?那些被你們害死的冤魂已經在向你們招手了,他們很期待着你們下地獄呢…”祺瑞擋在了他們面前,陰森森地笑道。

教官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大吼一聲各出絕招向祺瑞發起了攻擊,只有合力把祺瑞幹掉,他們才有機會逃跑。

“哼!”祺瑞冷笑一聲眼裏露出了凌厲的殺氣,突然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他發怒了,武士刀再度出鞘。

“拔刀六合斬!”

用的雖然是木刀,但是卻沒有絲毫地減弱它的威力,怒極而發的一招劃破了空間,變幻成無數如網般的刀氣,向四面八方擴散,眨眼間便將那十來個疾撲上來的教官給淹沒了。

‘嗤嗤’連聲,那些教官在剎那間停頓了一下,然後突然分解成無數整整齊齊的肉塊,在氣勁的催逼下向四面八方炸開,血雨紛飛,肉塊亂墜,簡直就是人間修羅場。

那些狼眼中也出現了恐懼,然而,恐懼的狼只會更加兇殘,他們怒吼一聲,反而朝修羅降世般的祺瑞殺了過來。

祺瑞眼裏的殺氣更甚,宮本八郎的怨恨在心中蔓延…

“殺!只有殺了他們,我們才能夠活着出去!記住,不要手軟!”宮本八郎在叮囑着小幸子,在這個訓練營中他們倆是兩個特異的存在,只有兩人互相依存,才沒有被那殘酷的現實所傾覆,變成沒有感覺的殺人機器。

“幸子…!”宮本八郎忍受着胸口肋骨斷了兩根的劇痛,再度爬了起來。

“滾開,老實呆在旁邊看着!”瘦小的他再度被一腳踹翻。

“不!你們放開她…不要…”宮本八郎掙扎着,卻無力阻止,眼前人影晃動,耳里只聽到幸子的凄慘哭聲和嚶嚶呼喚:“哥哥…救我…”

剛才的教官中有兩個就是那件事的參與者,眼前這些殘狠的學員似乎就是那些助紂為虐的同學同伴…宮本八郎的記憶混淆了祺瑞的記憶,讓他突然間感受到了那種刺骨的仇恨。

“啊…”祺瑞目光如血,手中的刀化作了激電翻飛,沖向他的那些學員們一個個跳起了死亡的舞蹈,腦袋亂飛,斷手斷腳到處都是,血雨激蕩,但是,偏偏祺瑞身上卻乾乾淨淨,身周一米範圍之內一點血跡都沒有,外邊卻已經血流成河了。

很快,瘋狂地殺戮便結束了,滿地都是各式各樣的屍體,若不是在場的都有超強的功底和心理承受能力,恐怕他們會忍不住吐出來。

“吭!”一聲輕咳驚醒了祺瑞,張正明道:“你怎麼了?”

祺瑞抹了把頭上的冷汗,輕吐了一口長氣,道:“沒事,我們去找剩下的那個陰陽師!”

這些醒着被殺掉的人果然怨念更重,有不少還形成了惡靈,瘋狂地吞噬着他們的同伴。

這個地方祺瑞也不想久留,大家一起下樓,尋找着那個陰陽師藏身的地方。

“桀桀桀桀…又看到你們了,你們的動作可真快啊,桀桀,很好,怨念很重嘛,看樣子我的式神可以吃得飽飽的了,再加上你們幾個,嗯,應該可以超越八坂神宮的麻多了吧?桀桀…”

“你聚集這麼多怨靈喂你的式神,難道你不怕被別人發現來剿滅你嗎?”祺瑞奇道,養鬼不是很招人恨的嗎?

“桀桀,看來你也僅僅知道皮毛啊,我已經在這裏收了三十年的靈魂了,在這個訓練場裏死掉的人沒有一個靈魂能逃過我的手心的,哈哈…因為我佈下了一個養鬼大陣,這裏是跟外界隔斷的一個空間,裏邊的靈魂出不去,那些自詡正義的化身的白痴們哪裏有空來孤兒院看望孤兒啊,何況,這個孤兒院還是山口組的地盤,誰敢來搗鬼呢,三十年來,你們還是第一批來搗亂的呢,見到你們我真高興啊,你們不要嫌我羅嗦哦,桀桀…”陰陽師不知道躲在哪裏怪笑道。

“是么?在這裏養鬼也不會有人察覺嗎?”祺瑞好奇地問道。

“是啊,嘿嘿,這可是我當年在中國找到的一本古道法書裏面學會的,哈哈…”陰陽師似乎很久沒和人聊天了,或者他的心情很好,居然跟敵人聊起天來:“這些靈魂加上你們的,足可以讓我的式神成長為凶神了,哈哈…麻多,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記得你也有一隻鬼…”張正明暗暗對祺瑞道:“你不乘機養養他么?”

祺瑞微微一笑,他老早就有這個念頭了,只不過有點害怕被人發現而已,既然隱藏着的那個老鬼說得那麼有把握,正好用這裏的幾百條鬼魂好好養養自己那個自稱叫做阿財的惡靈寵物。

“你們給我護法,那個白痴看到我搶了他的式神的食物,肯定會忍不住跑出來的,我們也不用浪費時間去找他了!”祺瑞故作姿態地盤膝坐下,念起了咒法。

鈴鐺輕輕搖響,阿財竄了出來,祺瑞對他道:“去吧,這些都是日本的惡人,把他們的靈魂全部吞了!”

阿財獰笑了起來:“日本人嗎?什麼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日本了?嘿嘿…”

他比起這裏的任何一個鬼魂都要強大得太多,見到他一出來,所有的鬼魂都嚇得四散奔逃,鬼哭陣陣,阿財怪笑着往鬼魂最多的地方撲了過去,直接用自己的身體作為魚網,網住了七八條靈魂,一下子便將它們給吞噬了。

“天啊,你居然也是…也養有式神!不行,那些食物是我的式神的,可惡啊,你必須連同你的式神一起作為我的式神的食物…”暗地裏躲藏着的陰陽師果然忍不住了,跳着腳大罵著,聲音逐漸變小,看來他已經跑出了躲藏着的地方。

阿財橫衝直撞,肆意吞噬着滿場的靈魂,祺瑞沒有指揮他,讓他能夠隨意地活動。

周圍的這些靈魂沒有一個是阿財的對手,因此祺瑞沒去管他,只是裝模作樣地在那裏作秀,其實若是以自己的靈力和法咒去催動式神,將會給式神以更強大的能力,不過祺瑞還沒有試過用咒法來驅使阿財,因為他覺得阿財怎麼說也有自己的意識,將他看成了對等的個體,而不是其他驅鬼的人手裏的奴隸或者寵物。

那個陰陽師終於露面了,只見他穿着一身邋遢的神官服裝,身材矮小,瘦得跟骷髏似的,眼睛裏面投射出來的是陰狠和殘毒,他的腳邊隨着一隻同樣獰狠的黑色的狼。

“狼?”祺瑞脫口而出奇怪地道。

“你說什麼?”張正明傳音問道:“我感覺到他腳邊有一團非常強大的能量,很邪惡的感覺。”

祺瑞很奇怪,明明自己是‘看’到的,而不是感覺到的,眼前是有一條狼呀,為什麼張正明他們看不到呢?

想起了自己對式神的了解,祺瑞用中文傳音入密道:“這傢伙腳邊有一隻犬鬼,也就是化身為犬的鬼魂,的確很強,大家小心了!”

“嘿嘿,你居然能夠看出我這一隻犬鬼,看來你的實力不弱,正好作為式神的食物啊!”陰陽師獰笑着發動了咒語,那條狼鼠竄而出。

犬鬼一出,阿財有點顫巍巍地回到了祺瑞身邊,其他的靈魂們更加不濟,一個個動都不敢動了。

那隻犬鬼一口吞掉了擋住去路的一隻靈魂,朝祺瑞他們撲來,它和它的主人都認為只要消滅了這幾個礙眼的傢伙,剩下的靈魂們都是它的食物。

可是,眼前的幾個老傢伙賊得跟鬼似的,哪可能讓它得逞?

“散開!”祺瑞一聲大喝,幾個老頭們飛快得退後,祺瑞逼着阿財撲了上去。

陰陽師在那裏桀桀笑着,一個惡靈跟成形的犬鬼斗,真的是不自量力啊!

但是事情並沒有朝他預料的方向發展,那隻犬鬼好像遭到了什麼阻攔一樣陷在了泥潭中亂蹦亂跳,阿財畏畏縮縮地又縮了回去。

“操,還說你是抗日英雄,居然敢臨陣脫逃!”祺瑞用自己的精神網困住了那隻犬鬼,它雖然很強,但是,碰上了強得變態的祺瑞,只能為他默哀了。

那個陰陽師大聲地催促着,犬鬼卻根本掙扎不脫,陰陽師正待放點別的什麼法術,張正明他們已經將他圍住了。

“靈火術!”陰陽師拔出了背上的桃木劍,念着咒語,向面前合圍的敵人劈去。

“殺了他!”祺瑞喝道:“不要碰上他的劍,靈火術是藉助武器直接攻擊敵人的靈魂的法術!”

“喲西!”老猴兒冷不丁地突然冒出了一句日語,然後伸手便將陰陽師的寶貝劍給奪了過去,再輕輕地擰斷了他的喉嚨。

“嘿嘿…沒有人護衛的法師…”老猴兒嘻嘻笑道,也是因為他們太強了的緣故,這個倒霉的陰陽師根本來不及施展自己的保命法術就怨哉枉也地一命嗚呼。

“小心!”張正明一腳把老猴兒踢了出去。

老猴兒怪喊怪叫的時候,陰陽師的靈魂卻撲向了那隻被困住的犬鬼。

祺瑞哪可能讓他跟犬鬼會合,雖然不知道他與式神結合會出什麼變故,但是祺瑞可不想冒那個險。

無需他的指揮,阿財已經撲了上去,跟陰陽師的靈魂纏到了一起。

陰陽師果然很強,死了以後居然比幾十年的老鬼阿財還強,他還能發出些能量束,刺得阿財哇哇亂叫。

祺瑞當然不能讓阿財受苦,不過困住了犬鬼也花去了他絕大多數的精神力,已經沒有餘力去對付強大的陰陽師了。

“嘿嘿…”祺瑞也將精神力化作尖刺刺向受困的犬鬼。

“啊!”陰陽師的魂魄果然和他的犬鬼是有聯繫的,犬鬼受到了攻擊,陰陽師也同時吃痛。

陰陽師又捨去了阿財,往犬鬼投去。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祺瑞念着咒語,打出了一道符咒,在他的催動下,符咒果然發出了強大的威力,僅僅用了一小點能量,就把陰陽師給打得飛退。

“阿財,我要控制你了,你不要抵抗!”祺瑞見狀大喜,跟阿財說了一聲,便用咒語催動了驅鬼術。

“嗷…”阿財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強大的能量注入讓他覺得無比的舒暢,他獰笑着看着面現驚恐的陰陽師,罵道:“臭小子,來呀,你爺爺我好久沒發威了!”

祺瑞哪容他羅嗦,催促着他呼嘯着朝老鬼撲去。

“嗷…”這回是陰陽師的靈魂給阿財給一口咬住發出的恐怖叫聲。

“這個世界真奇怪,失去了本體的靈魂如何保有記憶和其他的東西呢?”祺瑞將這個念頭按了下去,指揮着變得強大的阿財撕咬着對方的靈體。

受到陰陽師的感染,被困住的犬鬼也疼得打滾,精神很快便萎靡下來。

陰陽師也想反過來吞噬阿財的能量,但是他吞噬的速度沒有被吞噬的快,漸漸地劣勢越來越明顯,也就漸漸地再也沒有了抵抗能力。

“哈哈…”阿財終於把陰陽師的靈魂全部給吞噬掉了,能量更加強大。

“過來,把這條死狗也給吃了!”祺瑞命令道。

阿財看了看像死狗一樣的犬鬼,便痛打落水狗般撲了過去。

犬鬼突然跳了起來,嘴巴變得有水桶般大,一口把阿財給吞了,然後惡狠狠地看着困住他半天的祺瑞。

“*,狗也會玩花樣啊?可惜,這點鬼花招咱還看不上眼!”祺瑞微微一笑,不再困着它,將全部精神力用來發動符咒催動着阿財。

可憐的犬鬼自以為得計,但是立刻被肚子裏越來越大的阿財給撐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它的肚子就像氣球一樣鼓了起來,還不時有地方高高挺起,犬鬼嗚嗚叫着,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無聲無息地,它的肚子上破開了一條裂縫,從裂縫中湧出的能量迅速將犬鬼反過來籠罩住了,漸漸地犬鬼被阿財吸收乾淨,阿財也漸漸地煉化成形,變成了一個身長大約五寸有餘的小人兒。

“哇塞,居然還有這種事情,阿財,你好可愛哦!”祺瑞蹲下身子,仔細地看着這個玲瓏有至身無寸縷的小人兒。

只見他光着小腦袋,身上的肌膚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十五六的小傢伙具體而微的樣子。

“呀!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沒有衣服?”阿財居然還害羞地抱成一團縮了起來。

“哈哈,我要拿着放大鏡才看得到你那點小東西,有什麼好害羞的?快讓我瞧瞧!”祺瑞伸手去摸了一下,居然能夠感覺到呢。

“嗚嗚…我的衣服…”阿財給祺瑞的指頭一壓,差點整個仆到地上去。

祺瑞輕輕地捏起他將他放在手掌上,笑嘻嘻地道:“你能夠幻化出自己的身體,難道就不能變出一身衣服來嗎?”

阿財想了想,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他的頭上居然長出了短短黑黑的頭髮,身上也變出了一套衣服來。

“呵呵,不會吧,這就是你當年的樣子?才十五六就去當兵了?什麼年代了,換一套現代服裝吧?用不着讓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古董吧?暈…你那破步槍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回去我給你設計一款操酷的未來戰士的裝備好了,真是古董…”祺瑞忍不住挖苦了對方一通。

“少爺,你在想什麼?我們是不是該走了?”劉寶來伸手在祺瑞面前晃了兩下。

“嗯,我正在跟靈魂溝通呢,馬上就好…”然後祺瑞笑嘻嘻地對阿財道:“去,把那些靈魂都給我吃了,說不定又能夠長大一點呢!”

阿財點點頭,變成了一張大網,向那些戰戰兢兢的靈魂們撲去。

靈魂們根本不敢抵抗,阿財獅子大張口地迅速將他們全部給吞掉了。

祺瑞則從死掉的陰陽師身上找到了一本老古董的封皮都沒有了的書,還有老鬼修練了幾十年的筆記和一些法器,這下賺大了。

“阿財,你到處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地下密室之類的東西,咱們不能空手而歸啊!”祺瑞吩咐阿財去幹活,這種事情由鬼魂去干比較快。

果然,才過了一小會,阿財便飛了回來,大叫道:“找到了找到了,地下有兩個地下室,一個空蕩蕩的像操場,另外一個是大倉庫呢,裏面有幾個人還有很多東西!”

祺瑞知道其中一個是特殊訓練和決鬥的地方,地表上的操場只是掩人耳目用的,另外一個地下室倒是不知道。

祺瑞他們在阿財的引導下一腳踹爛了一個地下洞口,順着階梯來到了一個緊鎖的大門面前。

“老猴兒,你可懂得開鎖?”

老猴兒抓抓腦袋,無奈地道:“現在的鎖需要高科技才能開,我已經落伍了,本來也沒想到七老八十的居然還要重操舊業…”

“不行就不行,羅嗦什麼!”祺瑞沒理他,看了看門上的鎖,彈了彈門試了試它的厚度,便有了計較,對大夥道:“看我的!”

他退了兩步,然後衝上,擰身一腳后踢,那門轟地一聲整塊被踹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地上很乾凈,鐵門砸下去也沒有一絲灰塵激起。

大門後面是一座寬敞的大廳,燈火通明,中間是一溜的電子電腦設備,十多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坐在電腦面前,這個時候正驚恐地看着這六個不速之客。

“你們是什麼人!”一名白大褂站了起來,大聲問道。

祺瑞轉目四顧,發現大廳周圍還有四個門,門口上面掛着牌子,分別是器械倉庫、解剖室、焚燒爐。

老頭們不識日本字,祺瑞看得心裏一沉,這個時候警報響了起來。

祺瑞喝道:“殺!”

老頭們便撲了上去,這些白大褂吭都沒吭一聲便全部被幹掉了。

祺瑞沒理睬他們,直接闖進了解剖室。

看到裏面的情況,祺瑞的眉頭皺了起來,這裏真的是人間地獄啊!

宮本八郎的記憶裏面沒有這個地方,祺瑞以前很奇怪這裏每年要死那麼多人,那麼屍體怎樣處理掉了,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這是一個解剖室,雖然現在沒有人在這裏,也沒看到一件人體零件,但是看着那冷冰冰的屠宰台和旁邊的一件件手術工具,盛裝器官的玻璃瓶,怪怪的福爾馬林的味道,祺瑞明白了,死了的或者是受了重傷的人,就被弄到這裏,開刀拿出他們身上還可以用的內臟運出去賣錢,屍體就扔到了焚燒爐裏面燒掉。

“這是一個害人的地方!”祺瑞冷冷地道:“日本人不但利用、訓練小孩子成為殺手,連死掉的人都不放過,挖掉他們的內臟拿去賣錢,你說他們該不該殺?”

“該死!日本人都是畜生啊!”張正明恨恨地道。

“上面的屍體也不能留着!”劉寶來道。

祺瑞點點頭,道:“我們先去倉庫看看,假如有炸藥就省事了。”

倉庫裏面有大量刀具、訓練用的物品、醫療器械、卻沒有祺瑞想要的炸藥,不過,在大廳控制室牆上卻找到了一個用玻璃罩罩着的自毀按鈕,想起了幾年前自己親手毀滅的那個實驗室,祺瑞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

警報嗚嗚地響着,電子合成的聲音說道:“自毀裝置啟動,還有三十秒、29秒…”

祺瑞他們撒開腳丫子便用最快的速度竄出了地下室,操場上已經衝進來十來個保安,手裏拿着烏茲衝鋒槍。

奔逃中的假冒忍者們還順手點了他們的穴道,讓他們一起殉葬吧。

一口氣跑出幾百米,爬上了一棟樓,遠遠地看着那個‘孤兒院’。

遠處的操場地面微微一拱,宿舍樓和教學樓微微一晃,突然倒塌了下去,然後腳下的地皮猛地抖動了一下,然後才傳來了悶悶的一聲爆炸和樓房倒塌的聲音。

“地震了!”有人大聲喊了起來,日本人最害怕的莫過於地震了吧。

“耶!”祺瑞他們互相拍了一下手掌,祺瑞道:“我們走吧!”

張正明搖搖頭,道:“待會才走,已經有朋友看上我們了!”

祺瑞轉頭一看,果然,背後的樓頂居然已經無聲無息地來了十多個忍者,正冷冷地看着他們這些冒牌貨,最前面是一個身穿雪白的忍者服戴着白色面罩的忍者,眼裏閃耀着濃濃的殺氣。

十五卷流血東京第七章為首的忍者是一個身穿白衣面帶白色面具的,祺瑞忍不住低聲道:“上忍!”

張正明點點頭,他們這些身穿最低級的下忍服裝的假冒貨,看到了正牌的上忍,卻根本沒有任何的驚慌,相反,敵人才是他們砧板上的肉呢。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假冒忍者到處搗亂!”上忍武者小路帶着兩名中忍堵住了在街上大鬧的假忍者,心中不由得有點得意起來,一看到祺瑞他們頭帶上的標誌就知道他們是冒牌貨了。

聽到那一口婉轉動人的女聲,祺瑞愣住了,忍不住問道:“女的!”

武者小路眼裏的厲光一閃,她最忌諱別人作出這種神態,她完全是以自身的實力成為上忍的,但是卻有無數的人以為她是用某種不正當的手段獲得今天的地位,用色迷迷的眼光看着她,讓她無比的厭惡。

“你們是想死還是乖乖地告訴我們你們的身份和目的?”武者小路冷冷地道。

“速戰速決,這個上忍是我的!”祺瑞喝道,張正明他們飽含深意地看了氣得眉毛直豎眼睛怒瞪的對方上忍,紛紛點頭答應。

“找死!”武者小路一聲怒喝,身體突然消失了。

“五行遁法!”祺瑞喝道:“我也會!”

祺瑞一閃身,也消失了,張正明他們大搖其頭,暗自為可憐的女性上忍默哀起來。

以祺瑞的功力,又學會了老猴兒的隱跡遁形術,以忍術見長的忍者又怎麼是他的對手呢?

那些中忍下忍也紛紛隱起了身形,不過,在張正明他們眼裏,這些傢伙真的是欲蓋彌彰、多此一舉,他們走路雖然很輕,但是卻逃不過張正明的天耳通,他們那些一葉障目的小把戲更迷惑不了這些成了精的老鬼。

全場只有武者小路在他們眼裏失去了蹤跡,上忍畢竟是上忍,還是有點能耐的,不過,只要她一動殺意,張正明有把握立刻覺察到她的下落。

但是武者小路卻瞞不過祺瑞,她此刻已經來到了張正明他們的右邊,正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裏迷惑地到處張望同樣消失了的祺瑞。

祺瑞輕輕地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武者小路一個機靈,雙手一甩,一把細針籠罩住了身邊的大片空域。

祺瑞根本不在乎這點小東西,閃都不閃,以從張正明那裏挖來的絕招‘天網恢恢’,將一大把牛毛針不動聲色地給收走了。

武者小路大驚失色,那些牛毛針好似被強大的磁石吸走,然後突然消失了一樣,敵人竟然有如此高明,她忍不住有點後悔自己的莽撞了。

她手下那邊的情況更讓她面無人色,那幾個假冒的忍者根本沒在意她手下的*近,指手畫腳地對着遠處飛馳而來的警車說笑着。

她手下的一個中忍潛到了近處,然後一刀往敵人肋骨下邊切去。

被襲擊的是玄冰老人,他身材高大,忍者認為身材高大的人比較不靈活,因為忍者都很瘦小,比較好進行潛伏。

但是不管他選擇的是什麼樣的目標,後果都是一樣的,因為這些人都不是他能夠對付的。

玄冰老人不動聲色的一反腳將他的刀踢脫手,然後一腳踏在他的脖子上,將這個可憐的中忍踩在了腳下。

武者小路正在那裏看得心驚肉跳的時候,祺瑞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老蹲在這裏幹嘛?咱們來練練吧!”

武者小路背上的東洋刀跳了出來,她一把握住,‘唰’地一刀將周圍三尺之內都給用凜冽的刀氣給籠罩住了。

但是這一刀還是劈了個空,武者小路也沒打算一刀克敵,一枚煙霧彈砸在地上,騰起了濃濃的煙霧,武者小路沒敢戀戰,喝了一聲:“撤退!”

“別想逃!”祺瑞大喝一聲,電射出去,攔住了武者小路的去路。

武者小路大驚失色,終於面對着看到了這個比自己高明不知道多少倍的敵人‘下忍’。

“霧隱!”周圍似乎籠罩起了淡淡的水霧。

“水鏡雙殺!”武者小路變出了一個分身,兩條人影難分真假地亂刀劈向攔路的祺瑞。

祺瑞根本沒理睬那個假身,也沒有被霧氣迷住眼睛,他僅以肉掌化解了武者小路狂瀾般的猛攻。

武者小路連連用了幾招高級忍術,但是祺瑞不為所動,總是能夠找到她的真身,擋在她的面前,武者小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力,以往不管陷入了怎樣的困難境地,她都從來沒有這麼地無助過。

祺瑞以精神力將她完全鎖住了,不管她用出什麼樣的忍術,祺瑞都能夠料敵先機地攔在她面前。

“投降吧,你的手下都完蛋了!”祺瑞淡淡地笑道。

武者小路一愣,扭頭張望,果然,她的手下都已經被捉住了,沒有一個能逃出去。

“你殺了我吧!放了他們,忍者是不會投降的!”武者小路一陣氣沮。

“我不殺你,你的手下嘛,我留着倒是沒什麼用處,我會把他們的屍體掛在幾個地方的電線杆子上的!”祺瑞冷冷地道。

“你跟我們甲賀忍者有仇?為什麼要這樣污辱我們!”武者小路怒道。

“沒有,只不過你們跟錯了主人,不如轉來投奔我好了!”祺瑞道。

“你做夢!”武者小路道:“忍者是不會背叛主人的!”

祺瑞淡淡地道:“我記得以前的甲賀忍者跟隨的是德川家康吧?現在卻跟了武田…”

“德川家早在幾百年前就滅亡了!”武者小路辯駁道。

“是啊,那麼,你們主人死光了,你們為什麼卻還延續了下來,甚至又跟了其他的人,主人都死光了,狗卻找了新主人,還在說什麼忠義,真是可笑啊!”祺瑞冷笑道。

“…”武者小路明明知道不是那樣的,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甲賀在武田之前還跟過清川、河內兩家吧?真是懂得趨吉避凶啊!”祺瑞繼續打擊着她,其實祺瑞也是道聽途說的。

“少爺,我們該走了!”老猴兒傳音道,幾百米外的警車已經圍住了那個倒塌的孤兒院,這裏也不再是安全地帶。

“走吧,跟着我,保證能夠讓你們甲賀家勝過伊賀他們,就算把他們全滅都不奇怪!”祺瑞誘惑道。

“巴嘎!”武者小路怒喝一聲,將靡靡之音驅散,精神一振,正待施展其他的忍法,祺瑞也不再羅嗦,一掌拍在了她的額頭上,武者小路帶着震驚和不解軟倒在祺瑞懷裏。

“嘿嘿,看看她長得什麼樣?”老猴兒湊了上來笑嘻嘻地道。

祺瑞白了他一眼,道:“兩個中忍留着,其餘的下忍幹掉,到處扔幾個,我要氣死武田逸夫那個老混蛋!”祺瑞感覺到懷裏的女人溫熱而富有彈性的身體,想不到武者小路還滿年輕的呢。

玄冰老人抓起一個下忍,輕輕地捏死了他,然後遠遠地朝着下面那些警察警車扔了過去。

隔着太遠的距離了,扔出了三十來米屍體便掉到了地上,不過已經足夠讓街上的行人車輛大亂一陣,讓那些警察發覺了,祺瑞他們每個人一手拎着一個,走一段路就扔一兩個忍者的屍體下去,從另一條路過了多摩川,然後夾帶着三個忍者偷偷地回到了總部。

徐如林他們早就望眼欲穿了,也看到了電視裏的新聞,暗恨自己為什麼不功力更高深一點,也好尾隨着去玩啊。

看到祺瑞他們帶回了三個忍者,他們也好奇的地圍着看,祺瑞吩咐一聲便去換衣服去了。

換好了衣服出來,便看到徐如林他們已經將三個忍者的蒙面巾都給取下來了,正對着武者小路大驚小怪呢。

作為一個上忍,武者小路太年輕了一點,作為一個女人,她卻又太丑了一點,滿臉的疤痕簡直就像一個惡鬼一樣,想到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祺瑞暗自為她遺憾。

“漂亮的女人哪可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忍者?”祺瑞道:“別在那裏大驚小怪的了,你們幾個合起來也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徐如林他們一邊咋舌一邊被祺瑞趕了出去,他要對這三個忍者進行洗腦,活捉上忍可不容易呢。

武者小路太大意了,作為忍者,她應該潛行刺探消息或者刺殺敵人,要點就在於突然和隱秘,像她這樣大刺刺地跑出來和敵人照面是非常愚蠢的,尤其是在敵人底細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可惜不管是武田家還是山口組或者是甲賀忍者,順利的日子過得太久了,他們都失去了警覺心,這就是他們這段時間整天遭到挫折的真正原因。

假如她隱伏在一旁,祺瑞也沒有把握能夠找到她,一旦知道有敵人在身邊,尤其是用精神力已經鎖定了目標,武者小路雖然是上忍,卻也逃不掉被俘的命運。

能夠用強大的精神力全面搜索的祺瑞簡直就是所有的忍者的剋星。

祺瑞覺得有點精神不濟,今晚上消耗太大了,必須馬上補充一下精神力。

用聚靈法決讓精神力盡復之後,祺瑞開始了催眠武者小路的工作,武者小路的信念非常堅定,這也是她年紀輕輕便成為上忍的必然現象,祺瑞知道,這不會是一個太簡單的過程。

為了催眠她,祺瑞花費了大量的精神力,在拍醒她之後,祺瑞差點因此而暈厥過去,很久沒有消耗如此巨大的精神力了,再度恢復了自己的精力,祺瑞將那兩名中忍也一同給催眠了。

三名忍者卑賤地跪在了祺瑞面前,聆聽着主人的詢問。

“甲賀忍者的訓練基地在什麼地方?”祺瑞第一個問題便問到了最機密的問題。

忍者的訓練基地都是非常保密的,因為那裏是未來的希望所在,假如被敵人知道了,就會給予毀滅性的打擊,歷史上已經有不少曾經顯赫一時的忍者流派被毀了訓練基地然後後繼乏人就這麼衰敗或者滅掉。

“我們有五個秘密訓練基地,我只知道其中一個!”武者小路答道:“那是水忍的訓練基地,在立川江附近的丹波湖邊。”

“五行忍術需要五個基地嗎?嗯,我明白了,那麼,你知道甲賀目前有多少上忍嗎?”對於他們的實力而言,只有上忍或許才能夠威脅到他們,因此祺瑞懶得問中忍以下的數目了。

“主人,水忍據說有十六名上忍,其餘的應該數目相差不大!”武者小路不敢確定。

“身為上忍,難道連你都不明白嗎?”祺瑞奇道,張正明說過家族有一兩個上忍就很不錯了呀,甲賀現在光是水忍都有十來個上忍,五行合起來不就超過了七八十個上忍了?上忍什麼時候來了個跳樓大甩賣了?

“是,我們只接受主人指派任務,彼此之間從不聯繫,平時雖然都在一個訓練基地,但是都不說話的,那個數目也僅僅是我自己估計得出來的。”武者小路答道。

“除了上忍,你們上邊還有更強的忍者嗎?”祺瑞想了想,再度抓住了重點。

“是,比上忍更強的是特級上忍,他們數目不詳!還有幾個長老,據說實力也是超強的,不過我們從來沒見過他們出手。”

祺瑞終於明白了,難怪現在的上忍那麼多,原來只是把名字改了一下,把上忍也分成了兩個等級,眼前的這個武者小路在以前或許只是高級中忍吧,八十多個上忍,確實挺唬人的。

“你和特級上忍交過手嗎?他們實力如何?”

“深不可測!”武者小路只能這樣回答,因為她的確不知道。

“好吧,你們回去吧,知道怎樣答覆別人的詢問了么?”祺瑞問道。

“嗨!”武者小路和另兩名忍者大聲回答。

吩咐他們幾句,就將他們趕走了,祺瑞癱倒在床上,不到半分鐘便陷入了夢鄉,今晚上他給累着了。

一連串的事情把武田逸夫氣得快要發瘋了,剛才野晴清順還打了個電話給他,問他要不要出動鬼忍眾幫忙,因為街上有不少甲賀忍者被拋屍現場,這是對甲賀忍者的侮辱!野晴清順以為武田逸夫撐不住了。

武田逸夫緊急發送了命令調援兵入京,回絕了鬼忍眾的幫忙,然後氣惱地在大廳里等待消息。

突然瓦面上嘩啦啦地響了起來,武田大喝一聲:“什麼人!”

一白二黑三條人影從屋頂滾落,跌在大廳外邊的木地板上。

武田逸夫疾步搶了上去,眉毛緊鎖,狼狽不堪地滾下來的居然是武者小路和她的兩個中忍手下。

只見他們滿臉汗水混着泥土,身上血跡斑斑,面色蒼白,看來是受了重傷。

暗中保護武田的兩名中忍跳了出來,檢視了一下,趕緊給他們將傷口包裹了起來。

“主人…”武者小路掙紮起來,對武田逸夫道:“屬下找到了敵人隱身的地方,但是遭到了兩名上忍的追殺,屬下無能,數名下忍被殺,請主人責罰!”

“別說這些了,找到敵人巢穴有功,他們在什麼地方,實力如何?”武田逸夫急聲問道。

“他們躲在南加瀨西尾居民區,不過地點已經暴露,敵人或許會立刻撤走,他們有五名上忍三十名中忍,還有幾個武士和陰陽師,實力非常強大!”

武田逸夫眉頭皺了起來,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你們好好養傷吧!”

等到武田逸夫派人趕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人去樓空,其實是祺瑞讓人給釘在稻川會中的釘子們傳遞了情報,讓他們及時避開了氣勢洶洶的復仇的武士們,武田喜弘無功而返。

孤兒院那邊的損失讓武田逸夫更加暴跳如雷,那裏不但是殺手的訓練營,更是山口組的財源之一,尤其是那個陰陽師的死讓武田逸夫深受打擊,好不容易才培養出的一個高級陰陽師,就這樣沒了,還欠了野晴清順一個人情,要他幫忙掩蓋事情真相,這段時間連遭挫折,卻連敵人的尾巴都摸不着,武田逸夫心裏頭就像壓着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

祺瑞睡了一個好覺,清晨醒來練了一會功,突然想起了自己還有一件大事給忘記了,趕緊打了一個國際長途到遙遠的巴黎,這個時候那邊應該是晚上十點左右吧。

“老闆嗎?”歐亞大陸盡頭的那邊傳來了久違的林曉平的聲音。

“是我,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祺瑞問道。

“那件事情很棘手啊,要貨的是剛果(金)東部的反政府武裝,但是剛果(金)東部地區是聯合國武器禁運地,武器的偷運都是由世界軍火偷渡大王布特所控制,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怎麼會突然鬧得幾乎傳遍了世界,幾乎所有的傭兵團、黑社會,凡是有實力的人都盯上了這一批貨,買主也只認貨不認人,現在那邊很緊張啊,我們就不要趟這趟混水了吧?”林曉平是生意人,覺得風險太大沒必要進行投資。

“嗯,我知道了,你那邊事情怎麼樣了?一切都順利吧?”祺瑞問道。

“很順利,我們的傭兵團已經組建起來了,不過沒有名氣,只能吸引一些沒什麼本事的人,老闆,你答應我的人什麼時候才到啊,上次你給我的那兩個教官現在整天把那些招來的傢伙來回蹂躪,沒有生意,開銷太大,不好辦啊!”林曉平開始訴苦。

“你不是賺錢的天才嗎?手裏有十幾億的資金,難道不能夠一邊辦企業一邊搞雇傭軍嗎?別給我哭窮,我不會給你一分錢的,人也不是要多少就給你多少,好好乾活,別偷懶!”祺瑞冷笑道,林曉平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過祺瑞對他沒有多少好感。

林曉平在給華興集團當總經理的時候,每年公司的規模和利潤增長都是兩位數以上,已經讓肖振邦樂得合不攏嘴,其實林曉平暗地裏挪用資金搞短線投資,獲得的利潤更加高,那些利潤都被他給偷偷的藏了起來,否則的話每年的利潤會讓肖振邦的牙齒都給笑得脫落掉。

祺瑞抓住他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十來億人民幣的身家,讓祺瑞頗為驚訝,也就沒有把他給廢了,反而是廢物利用讓他到了巴黎去發展自己的勢力。

武田家族以為他是自己擺脫了催眠術困擾逃到了巴黎,那邊是日本勢力之外,武田家族也無可奈何,只好任他去了。

“是,老闆,我明白,做生意是我的老本行,當然不會放過,目前時間短了點,過年的時候我會讓您大吃一驚的,嘿嘿…雇傭軍那邊我只出錢就行了,你派來的那兩個人很好,不用我操心那些事情,不過還是缺人手啊,最缺的就是高手,只要能夠辦成一件大委託,雇傭軍那邊就沒問題了!”

“眼前的這個生意夠大了吧?假如我們把軍火運過去然後拿回鑽石,嘿嘿,你害怕名氣不夠大么?”

“老闆,我們哪裏有那實力啊,還有我們去哪裏找軍火?有了軍火又怎麼運到剛果去啊?”林曉平吃驚地道。

“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唱的一首歌嗎?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為我們造,最近我會讓一批人去巴黎找你的,具體的計劃以後再告訴你,你先在非洲中部找一片地方作為基地吧,聽說蘇丹不錯,自己都在打內戰,他們會很高興有僱用軍隊幫助他們打內戰的,周邊的埃塞俄比亞、剛果(金)、中非共和國都在打仗…就算這次生意不成,今後咱們也要做的,不是嗎?”

“我明白了,老闆,你放心吧,我會作出安排的!”林曉平道。

祺瑞想了想,似乎沒什麼交待的了,也就掛斷了電話,黃漢傑說的第二批人從上海幫搶來的那個碼頭偷渡過來后,帶來了不少專業裝備,給祺瑞裝了一些反竊聽的玩藝,除非有人專門監聽這一條線路,否則那些按照敏感字眼追蹤電話的系統是找不到他們的,假如有專人監聽這電話的話,他們也有特殊的東西能夠檢查出來。

“中國每年復原的戰士可是幾十萬啊,給地方政府帶來了不小的壓力,華興或者紫劍都只能解決一部分問題,若是把他們都弄到國外去當雇傭軍賺美元,應該是不錯的解決方案吧?當然,危險是免不了的…還有中國的政策方面…嗯,或許我得回一趟國才行!”祺瑞暗自想到:“我幫他們改良的飛機設計也要拿去給那些專家們瞧瞧才成,嘿嘿…”

十五卷流血東京第八章“野晴老爺,我已經想好了,我決定和您一起合作到非洲去奪寶,不過,據我了解,目前非洲已經聚集了非常之多的組織想獲得這一單生意,不知道您有什麼具體的計劃沒有,我的家族在非洲沒有任何的基礎,對非洲也非常不了解,我們只能負責出錢,其餘的只好拜託您了!”祺瑞又來到了野晴家,不過這回他不想再吃日本料理,因此特意在吃了早餐之後立刻跑了過來。

野晴清順也就在自己的居室裏邊接待了祺瑞。

“呵呵,星卓君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你放心,那些跳樑小丑我們還沒有放在心上呢!為我們的合作愉快乾杯!”野晴清順看到祺瑞上鉤了,登時高興起來。

“我們必須拿到完整的計劃才能進行注資!”祺瑞道:“您知道,這不是一筆小數目,我不明白您從哪裏進貨怎樣送到剛果去,還有很多雇傭軍也盯上了這批鑽石…”

“放心吧,星卓君,只要有錢,核彈頭都能弄到,何況是那些常規的輕兵器呢,送貨方面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商船沒有誰敢檢查的,你放心好了,到了蘇丹,那裏政府裏面有我們的人,給一點好處費就沒有任何問題了,至於那些不開眼的雇傭軍嘛,哈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野晴清順擠牙膏似地透露了一點點信息。

“看來您還是不信任我,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既然如此,我們無法合作!”祺瑞作勢欲走。

“星卓君,慢點慢點,我會告訴你具體的計劃的,這裏面涉及到一點點的機密,因此我才有點顧慮,嗯,您暫時只需要知道我們在那邊也是有一些僱用兵團的,日本政府在非洲的投資並不是沒有一點效用的,目前我只能說那麼多,請您原諒,等到計劃一一進行的時候,您就會發現,這個計劃是多麼地完美啊!”野晴清順道。

“好吧,我也只能相信您了,就這麼說定了,我隨時等候您的消息,明天下午五點,我們星月大廈和中華大酒店開張儀式您務必要親臨捧場啊,還有幾位叔叔伯伯,還有無月小姐,請務必賞光…”祺瑞從懷裏拿出了一疊燙金的請柬遞給野晴清順。

據野晴清順交代,野晴無月已經去學校讀書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讓他們見面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祺瑞想見到野晴無月親口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定一定,星卓君是最近以來大日本帝國最堅定的外來投資者,我們又怎麼能不大力支持呢?相信明天星月大廈的開業慶典一定會賓客如雲的!”

出了野晴家,祺瑞便打了一個電話給野晴無月,寒暄兩句便掛斷了,祺瑞聽得出來,野晴無月心裏面很彷徨很害怕,但是卻仍是冷淡地拒絕了祺瑞的邀約。

“操,你愛怎麼死就怎麼死去吧,她***,熱臉貼到了冷屁股…”祺瑞邀約失敗,忍不住在心裏面罵了兩句不過還是打了個電話給黃漢傑:“黃大哥,給我去查一下東京警視廳副廳長野晴徹夫的女兒野晴無月目前是不是在東京大學,她的具體資料是…”

沒什麼事干,祺瑞開着法拉利來到了東京賽車社團的賽車場。

上原和夫早就在這裏了,他還是開着他那輛保時捷,雖然款式有點老,但是性能並不差,尤其是給他改裝之後性能更加誇張得變態。

看到祺瑞來了,他遠遠地喊道:“老大,我在這裏!”

正給看門的攔着要會員證的祺瑞響了兩聲喇叭,那個門衛看到是上原少爺的大哥,便不敢再攔,趕緊把祺瑞給放了過去。

“去,給我大哥辦一張會員卡!”上原和夫一腳踹跑身邊一個小鬼,熱情地上前擁抱祺瑞,祺瑞一閃身躲開了他油膩膩的手,對着他那個小妞笑道:“愛咪,你也在呀!”

愛咪拋了個媚眼,笑道:“大哥也來了,這傢伙把車子又調教了一回,說什麼要讓大哥再贏他一次呢!”

“是嗎?我正想找人比賽玩玩哪,和夫,你這回輸了可就要裸體在賽車場上跑哦!”祺瑞黠笑道。

“怕什麼,誰說我一定輸的,哼,就算輸了我也不怕,展現自我風采的機會我是從來也不會放過的!”上原和夫嘴硬道,趕緊把油手給擦乾淨,跟祺瑞各自鑽進了賽車裏。

賽道上的賽車很快就被清乾淨,法拉利和保時捷並排在起跑線上,馬達轟鳴,賽車社團的其他人在旁邊歡呼着,在愛咪的宣傳下,他們都知道從未輸過的上原和夫居然輸給了一個中國人,當知道兩人再賽一場的時候,都跑了過來觀戰。

紅旗揮舞,兩輛超級跑車像脫韁的野馬突然加速衝過起跑線。

經過新改裝的保時捷是上原和夫的秘密武器,在他的想像中開始的加速階段應該比法拉利快上一點,然後再以自己的技術壓住法拉利,但是他還是低估了祺瑞。

紅旗剛剛落下,法拉利已經搶了一個車頭的身位,上原和夫拼盡了力氣,在來到第一個轉彎的時候祺瑞已經領先了兩個車位的距離,這是上原和夫所見過的最快的起步。

祺瑞對這輛座駕已經有了相當的了解,在他的精密計算之下,第一個拐彎簡直就是完美的表演,拐過一個彎道,祺瑞再度拉開了跟保時捷的距離。

“好快…”在看台上看熱鬧的人都給祺瑞的速度給鎮住了,當祺瑞第一圈轉過來之後無數只手按下了秒錶,而這個時候保時捷已經被拉開了十多米了。

跑了三圈,上原和夫已經喪失了信心,黯然將汽車開下了跑道。

“哇,大哥他好酷啊,創造了新的單圈紀錄!”愛咪搖着上原和夫的手臂,上原和夫勉強笑了一下,這下子給他的打擊太大了。

法拉利穩穩地停在了保時捷旁邊,那些喜歡飆車的小夥子們一哄而上把法拉利包圍了起來。

祺瑞一下車,他們就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祺瑞沒理他們,來到上原和夫面前,微笑着望着他。

“老大,你讓我對賽車失去了興趣…因為,我知道我永遠也不可能超越你…”上原和夫勉強笑了笑。

“賽車可以當成一種愛好,但是你的生活不應該僅僅是賽車,明白嗎?”祺瑞道:“你已經玩了那麼久了,是不是該收收心了呢?”

上原和夫苦笑道:“要我去求那個傢伙嗎?我做不到。”

祺瑞微微一笑,道:“我覺得你真的是一個笨蛋呢,日本政府不是整天在搞公務員應招嗎?你就跑去報名好了,根本不用跟你老爸說什麼,相信他會給你安排好一切的!”

上原和夫嘆道:“你打算讓我去幹什麼呢?當日本首相嗎?”

“假如你有那本事的話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當然,你最好還是從頭開始做起,至於從哪方面做起嘛,你想想,現在日本最需要什麼…”

給上原和夫做完了工作之後,祺瑞滿意地回到了總部,上原和夫心高氣傲,什麼都想幹得最好,現在在賽車上已經失去了信心,轉而將精力投入到政壇的話,應該還是有點前途的,反正又不用花祺瑞一分錢,何樂而不為呢。

“總裁,按照您的吩咐,郊外的射擊場已經建好了,已經向日本政府報批,各種各樣的槍支都已經準備好了,還留下了一大片荒地,不知道您打算怎樣開發那片荒地呢?”聶小寧向祺瑞稟報道。

“很好,我讓你留下的建築材料都準備好了吧?”祺瑞問道。

“準備好了…”聶小寧道:“您還要修建什麼東西嗎?直接讓那些建築隊修好就行了呀?”

祺瑞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下午我就過去瞧瞧,你陪我一起去認認路吧。”

“好的,您是射擊迷嗎?您打算如何經營這個射擊場呢?”聶小寧刨根問底道。

“我打算搞會員制,入會費五萬美元,你覺得怎麼樣?”祺瑞笑着問道。

“五萬美元?”聶小寧嚇了一跳:“我覺得…這個…”

“一定會虧本,對嗎?”祺瑞打斷了她的話,道:“這個射擊場的經營和管理我打算租賃給一個星光娛樂公司打理,以後我們公司有關娛樂這方面的東西很多都要和他們合作,你知道有這麼回事就行了,你們兩個總經理應該負責哪方面我會很明白地告訴你們的,其餘的不要問那麼多,明白嗎?”

“是,我明白了!”聶小寧道。

“我們自己的律師事務所準備得怎麼樣了?法律援助對一個大公司來說可是很關鍵的啊,千萬不能馬虎,重金聘請幾個大牌律師,這方面不要怕花錢!”

聶小寧多少有點明白了,眼前這個老闆做的生意恐怕不太乾淨呢。

不過她還是錯怪祺瑞了,不幹凈的生意祺瑞只是暗地裏指揮別人去干,請律師只是為了做事情更加方便一點而已。

“董思祺小姐,這是您的快遞!”郵遞員將一張必須交給本人簽字的郵件交到了董碧雲手裏,董碧雲隨手簽了個名字,關上了門。

郵件裏面是一張燙金的請柬,打開一看,正是星月集團旗下的中華大酒樓開張慶典的請柬。

拿着請柬,董碧雲心裏一陣興奮,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又有點猶豫起來,該不該去呢?

作為一個情報員,出席這種場合是否合適呢?要知道,情報員俗稱見光死,像電影裏的007那種顯擺的傢伙絕對活不長。

但是她怎麼也按捺不住想見祺瑞的心,想起了祺瑞那溫暖的懷抱她便渾身發燙。

“唉…董碧雲啊董碧雲,你跟那些淫婦盪娃有什麼區別,想起男人就發情…”董碧雲對着鏡子裏面的自己一陣鄙視,但是內心裏頭還是知道,這是不一樣的。

不知何時她已經拿出了衣服在身上比了起來,換了一件又一件,這件太土,那件又不合宜,還有些又太招搖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就像一個快樂的小鳥,來到日本后從來沒有過那麼高興過。

“咚咚咚!”一聽那敲門聲就知道又是如風那個小妮子。

董碧雲這回沒有戲弄她,將她放了進來。

看到滿床的衣服,如風驚訝地道:“你要搬家嗎?”

董碧雲想起了她對星卓少爺的單相思,一陣猶豫,這個時候如風卻已經發現了那張請柬:“是哪家的少爺,居然挑動了我們董大美女的芳心?你不是從來不參加這些聚會的嗎…”

“啊!”如風看到落款登時呆住了。

“你想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弄一張請柬。”董碧雲淡淡地道。

“思祺姐姐,你太好了,快快快!快幫我…你怎麼認識他的?”如風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上次你也說過,可以幫我要一張他的簽名照片…”

“是啊,以前我在國內認識他,那時他在上大學,因為調戲女孩被我抓起來關了兩天,那天在校園裏他碰上了我,這個混蛋把歪腦子動到了我的身上,我還正猶豫着是不是要去好好教訓教訓他呢。”

“那…我還是不去了,”如風強笑道:“今天野晴家的人肯定會去的,被他們撞上了不好。”

“你以為我們有機會見到那些高官嗎?別想那麼多,化一下妝好了,姐姐給你機會,你可不要隨便浪費以後後悔哦。”

“我…我想想吧…”如風猶猶豫豫地道。

下午的時候,一排車子載着星月集團的幾大巨頭,還有相當豪華的保鏢們,浩浩蕩蕩地往郊外的射擊場開去。

出了東京之後開了幾十公里來到了山裡才漸漸地人煙稀少起來,來到了一個山溝溝里,一個純粹以木質建造的別緻的建築群。

“這裏原先是一個大富豪的山中大型豪華別墅,前一陣子他跳樓自殺了,我們以很低的價格買下來改造成為一個…一個有着很多客房的射擊場…”聶小寧向犬伏壯介紹着這個彆扭的射擊場,很難想像如此偏僻的地方怎麼會有人專程跑來玩槍。

不過星光娛樂公司的負責人犬伏壯兩兄弟看樣子對這個‘射擊場’相當滿意,看得連連點頭。

“聶總,你先回去吧,犬伏先生我會好好招待的。”祺瑞對聶小寧道。

聶小寧滿肚子都是疑問,不過早上老闆說得已經很透徹了,再看到犬伏壯看着自己的那種怪怪的眼神,聶小寧還是跳上公司給配的奔馳E320跑了。

“這個地方很不錯吧?”祺瑞笑道:“這裏很安靜,不會有別人來打擾,射擊俱樂部,哈哈,確實是給人來打槍玩的,哈哈!”

“很好,很好,相信那些想尋求刺激的人一定會樂不思蜀的!”犬伏壯連連點頭。

“記住,客人喜歡的是刺激,花費也不小,你別太吝嗇,誘餌的質量決定了上鉤的大魚的數量和質量,越真實越刺激越好,不要用那些在街上賣的女人,想辦法去引誘那些高學歷、有氣質、漂亮的良家婦女,那樣玩起來客人才會滿意的,最好…那些通過了你們的應聘的人的照片讓我過目一下,嘿嘿…”

“嘿嘿…最好的當然得老闆您先嘗嘗…”犬伏諸淫賤地笑道,但是他卻誤會了祺瑞的意思。

祺瑞也沒打算辯解,他們能夠這樣想是最好,看到犬伏壯有點兒猶豫,便道:“虧你還是專業搞這種事的,還沒有你弟弟想得開,只要事後我們給夠了錢,再照幾張照片,她們絕對不敢說出去的,一回生二回熟,我怕她還會愛上這一行讓我們的尊貴客人失去了強暴的樂趣呢…”

“是啊,哥哥,你不用猶豫了,難道你還沒看清楚現在的事實嗎?沒事的,那些官老爺也不會讓那女人去告我們的!”

“對了,必須裝上最先進的偷拍系統,假如掌握了那些官老爺們的偷拍錄像,就等於掌握了他們的命根子,這個方面我會安排的。”

“你們商量一下該怎樣不動聲色地引誘那些官老爺一個個自投羅網,我帶人到附近的一個保安訓練基地看看,今後若是出了事情可以馬上讓那邊派人過來應付…”

祺瑞帶着黃漢傑他們來到了那個還是廢墟一般的基地,很大的一片地盤,周圍用鐵絲網圈了起來。

“這座山頭連帶着這一片山谷都被我們租下來了,我想應該足夠幾百號人在這裏訓練了吧?除了留下一堆建築材料,我沒給你們留任何東西,這也是你要求的。”

看到聶小寧留下來的一些水泥、沙子、磚頭等東西,黃漢傑道:“很好,我們會按照自己的需要搭建訓練場地的,中國的軍人個個都是頂呱呱的水泥匠,呵呵…”

“沒事就在用不着的空地種些水果蔬菜,再怎麼說我們報的也是新品種的水果栽培基地呢,若是一株果樹都沒有就不好說了,是不是?等果實成熟了還可以吃,很不錯的哦…”

“記住,這裏是我們的一個很重要的基地,表面上你們一面種樹一面訓練普通的保安和保鏢,但是你們還要在那座山挖出一個山洞作為我們的秘密基地,我不能幫你們什麼,你們必須自己用鐵鍬、鏟子挖,還要絕對保密!知道嗎?”

黃漢傑嚴肅地道:“是,我保證完成任務!”

“假如有人懷疑你們,你就告訴他,這是防衛廳的特種部隊秘密訓練基地,會有人幫你確認這個問題的!”祺瑞道,田中政雄目前在特種部隊中官運亨通,他也找到了門路,用美元砸起來陞官的確不是普通的快啊。

地頭帶到了,祺瑞也就撒手不管了,他又返回了那個隱藏在射擊俱樂部面具后的色情遊戲俱樂部。

犬伏壯拿出了他最近拍的一部色情電影,還沒有剪接好的版本,讓祺瑞先過過目。

一看到那個演員,祺瑞就連連搖頭,看了她的表演之後祺瑞就更加失望了。

“不行,不行,這或許是一部不錯的色情電影,但是離經典還差了太遠太遠,你不能把色情電影當作色情電影來拍,你要想想,人們看這種電影想要點什麼?你看看你找來的這些演員,貴婦不像貴婦,流氓不像流氓,演技差勁得要命,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看起來就沒勁了,還有通篇都是肉慾場面,沒一點藝術成分,劇情也太單調了,總而言之,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色情片,太讓我失望了!”

“那我們該怎樣拍?”犬伏壯有點不服氣地道。

“首先還是要真實!請不到好演員我們就去自己找,劇情也要有所突破,可以加一點感情戲進去,要像拍一部荷里活的大片一樣拍,明白嗎?你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原來色情片居然還可以這樣拍的,要讓日本的SM文化傳遍地球的每一個角落!”

犬伏家的兩個兄弟傻傻地看着祺瑞,祺瑞舒了口氣,道:“回去好好看看那些經典的se凊小說吧,要把身體藝術帶給全世界,明白嗎?”

福瑞集團的青春校園連續劇如期上映,橫掃被那些長辮子猥猥瑣瑣的古裝戲佔據的銀幕,收視率節節攀升,大跌人們的眼鏡,那些所謂的名導演們才知道,電視劇原來也可以這樣拍的。

沒有無聊的噱頭,沒有胡攪蠻纏的所謂港台式的三角或多角愛情,沒有拖沓湊戲的劇情,一切的一切在平淡的溫馨中卻醞釀著青春的躁動、真摯的感情和奮力拚搏之後獲得成功的快意。

醜小鴨是如何變成美麗的天鵝的?看了這部連續劇你就明白了,開始那個從農村來的醜小鴨,在經過了自己的努力奮鬥之後終於成為了一個人見人愛的美麗天鵝,讓人對這個小姑娘的演技讚嘆不已,不管是剛來到大城市的自卑、懦弱、期間的掙扎向上,還是到了劇情結束,從可以讓高山仰止的天之嬌女因為愛情的力量突然變成了一個真情流露的可人少女,那種突然變化的氣質沒有一點兒的做作,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流暢。

對於她的藝術天份祺瑞沒有一絲的懷疑,原本以為她只是舞跳的好,沒想到她居然演戲也如此出色,剛從演員名單上看到她的名字的時候祺瑞還以為是同名同姓,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她,那個坐擁巨萬家產的姣姣小姐Q大美術學院藝術設計專業的庄雅茹,那個當初在聚會上曾經跳過一曲天鵝舞讓祺瑞久久不能忘懷的庄雅茹。

雖然幾個主角都不是什麼名人,但是養眼程度卻比那些什麼所謂的名人要好得多了,除了庄雅茹來自Q大之外,其餘的人也都是各大院校精心選美挑選出來的才貌雙全的人才,各有各的風采,劇本又是專門為年輕人量身訂做的,不管是憧憬着大學校園的讀書郎還是正在大學苦修的學生,還是正在社會上掙扎的人,都能夠從劇中找到強烈的的帶入感,就好像某個人就是自己一樣。

《青春無限》夾帶着‘福瑞出品必屬精品!’的強大實力橫掃年末的影視劇場,劇中的幾個年輕人也無可爭議地成為了最火最熱的青春偶像。

庄雅茹繼肖玉凌之後,被聘請為福瑞公司的形象代言人,肖玉凌呢,據說已經提前畢業,奔赴上海繼承了父親的事業…

十五卷流血東京第九章讀者大大們不要再耍我了,好心有好報,不管看到沒看到相片,下邊的投票前面三個隨便投,最後一個就別投了…嗚嗚…給我一個虛幻的好心情都不行么?

“開業大吉!”“財源廣進”“招財進寶!”星月大廈前掛滿了彩旗…

星月集團總部大樓下面三層被包裝得就像古時候中國的酒樓一樣,古色古香的,走進酒樓,就好像回到了幾百年前的明朝中期的世界一樣,鏤空雕花的*背椅,四四方方的飯桌,頗有韻味的菜譜,仿明時期的各式食具,還有那些穿着古裝的掌柜和小二哥,滿口的‘爺,您上座!’跟那些穿着旗袍站崗似的站在門口嚇唬人的小姐比起來親切多了。

上次胖頭魚結婚的時候站了半天的崗,累得半死,這回祺瑞學乖了,他讓兩個總經理到下面去站崗去,自個躲在酒樓監視着進場的賓客的面貌,他滿心期待着董碧雲的到來,昨天晚上董碧雲終於主動打了個電話過來讓他再多發一張請柬,祺瑞歡欣雀躍,一大早就把請柬給送了過去,野晴無月那邊早被他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進場時間為五點到六點,很快地下停車場便被塞滿了,很多人還是步行而來的,今天祺瑞擺下了五百桌酒席,邀請了在東京的各界華人代表和日本的官商兩界的頭面人物,還有就是祺瑞自己的朋友,例如田中政雄和犬伏壯、上原和夫等人都得到了祺瑞的邀請。

畫面上出現了一個讓祺瑞熟得不能再熟的人,祺瑞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居然是小犬蠢一狼這個傢伙,祺瑞象徵性地給他一張請柬,沒想到他居然還真的來了,同來的還有他的一堆隨從和大臣們,星月集團的面子可真是夠大的了。

“要不要去迎接?”祺瑞想了想,不想理他,不過馬上又看到了野晴清順跟野晴無月他們,祺瑞知道,再不下去就不行了,只好嘆口氣整整裝束,走進了電梯。

祺瑞第一次跟一個國家元首如此接近,他不由得仔細地打量起這個臭名昭著的傢伙來。

小犬蠢一狼比祺瑞矮多了,一頭花白散亂的頭髮,臉上很硬朗,只是那對老鼠眼讓他整個人顯得很狡詐,光從表面上看這就是一個咄咄逼人的傢伙,相較而言中國的歷代領導人都是和顏悅色的老好人了。

“假如現在奪他的魂不知道會怎麼樣!”祺瑞轉念便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因為小犬身邊那幾個保鏢都不是普通人啊,一招不慎就會陷入極為不利的境地,祺瑞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番寒暄之後,祺瑞將他們安排到了三樓,親自相陪,再沒有一絲的空閑,不由得暗罵起來。

“很高興大家能夠匯聚一堂,在座的不管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大家和睦地坐在一起,這體現了我們兩國一衣帶水、睦鄰友好的兄弟情意,我代表我的家族來日本投資,為的就是支持日本的經濟,發揚中國的傳統文化,為了我們美好的未來、為我們兩國的傳統友誼,乾杯!”祺瑞發現自己說謊話的程度越來越好了,說不定以後還可以向政壇方面發展,說謊,這可是政治家必備的武器。

六點鐘終於到了,兩掛超長的鞭炮炸響,酒席開始了。

祺瑞按照中國傳統,只好一桌桌地去敬酒,不過他也按照中國的傳統搗鬼方法,喝的是白開水。

問題是白開水也不能亂喝呀,五百桌酒席,要喝多少白開水啊,祺瑞乾脆一閉眼,裝作不勝酒力躺下了,把那些不帶惡意只是想讓他出笑話的傢伙樂得哈哈大笑。

很多人都懷疑祺瑞是裝的,但是沒有理由去檢查驗證吧?於是祺瑞便被送了出去,敬酒的重任落到了聶小寧和前田真次的肩膀上。

祺瑞洗掉了臉上的化妝,恢復了他的真面目,換上了一套小二哥的服裝,在黃漢傑驚訝的目光中端着一杯檸檬來到了一張不起眼的酒席前,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他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董碧雲若有所覺地回頭一看,登時呆住了,手裏的筷子不知不覺地脫手跌落,祺瑞快手地將它抓住了,微笑道:“小姐,這是您要的檸檬汁!”

雖然早有準備,董碧雲還是激動得嗓子都好像要堵住了一樣,哽咽着擠出了兩個字:“謝謝!”

快一年了,魂牽夢繞的這張臉終於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讓她怎麼能不激動呢?

席間有高人在場,祺瑞沒敢用精神力跟她交流,只是對她打了一個眼色。

董碧雲跟他心有靈犀一點通,登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對旁邊的如風道:“晴晴,我去一下洗手間!”

祺瑞也才注意到如風的存在,好奇地瞟了她一眼,她的化妝實在不怎麼樣,難怪會被人家發現,不過,顯然她給的名字是假的。

“小二哥,請帶我去洗手間好么?”心情平復過來的董碧雲向小二哥王祺瑞笑道。

“請跟我來!”祺瑞轉身便走,將手裏的托盤塞給一個打工的留學生真正的王小二,帶着董碧雲通過了嚴密防衛的通道走進了總裁專用的電梯。

通道前守衛的人都是認得祺瑞的真面目的,只是好奇地盯着不顯山不露水的董碧雲看着。

董碧雲給他們看得臉上一熱,現在的她不就是一個跑出來偷會情郎的女人么?

電梯門一關上,董碧雲便被祺瑞抱住了,董碧雲象徵似地一扭身子,更用力地抱住了祺瑞。

兩人的口舌不住地糾纏着,身體也因激動和興奮得不停顫抖着。

董碧雲青春火熱的胴體溫度急速升高,用她的凹凸用力摩擦着祺瑞的身體。

祺瑞兩手按在她肩膀上,將她壓到了電梯的牆壁上,上下其手,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噢…不,不要在這裏…”董碧雲被祺瑞的手侵入了隱秘地帶,渾身一個激靈,登時意識到這裏可不是干那事的好地方。

祺瑞也暫時將慾火按捺住了,但是依舊緊緊地抱着她,感受着她完美的身材,激動地道:“姐姐,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小笨蛋,這些天為什麼不來找我,是不是整天出去鬼混,玩得瘋了忘記了姐姐了?”董碧雲伸手在他屁股上扭了一下。

“啊喲!”祺瑞輕叫了一聲,其實董碧雲哪裏捨得把他扭疼呢。

“姐姐,我哪裏去鬼混了,我再老實不過了,我怕干擾你的工作,哪敢去找你啊,打電話都挨你罵了。”祺瑞委屈地道,假如他花心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他寵幸呢。

“還說沒有!一下飛機就勾搭上了野晴家的小姐,然後又跑去夜總會包場玩無遮大會,整天光顧夜總會和歌舞廳,還資助那個什麼星光娛樂公司,盡賺那些黑心錢,哼哼…”董碧雲雖然說著指責的話,但是眼裏卻沒有責備的意思。

“嘻嘻,姐姐是吃醋了嗎?其實呢,那也是做給別人看的,我發誓,我什麼也沒做,至於服務業嘛,哈哈,我只是出錢,別人愛怎麼干似乎與我無關吧?”祺瑞摟着董碧雲走出了電梯,面前就是祺瑞的‘辦公室’。

“放心,這裏不會有人敢跑來打擾的,沒有攝像頭、竊婷器,玻璃和牆都用上了特殊材料貼過,不會傳音出去的,放心吧。”祺瑞帶着董碧雲走入了辦公室后的‘家’里,董碧雲習慣性地到處打量,祺瑞笑着解釋道。

一關上卧室的門,祺瑞便狼性大發,對董碧雲的思念轉化成為強烈的慾望,美人在前,再也忍不住了。

董碧雲對他的思念比他更甚,祺瑞還可以跟肖玉凌和蔣勻婷偷偷腥解解饞,她卻要默默地忍受着那種相思的苦楚。

不過現在已經是苦盡甘來,就更顯得這次的相會來之不易。

“不要!”董碧雲躲閃着祺瑞的攻勢,告饒道:“我自己來,這衣服還要穿回去的呢!”

祺瑞聞言登時站住了,黠笑着看着董碧雲在面前寬衣解帶,美人脫衣,可是最誘人的圖畫哦。

“看什麼看!”董碧雲輕叱一句,轉過背去,將外衣和西褲脫了下來。

“裏面的我來幫你吧!”看到了那蕾絲的內衣和誘人的大腿,祺瑞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抱着董碧雲放在床上,自己也撲了上去。

很快,董碧雲便變成了一隻大白羊橫陳在床上,她害羞地閉着眼睛,左手護胸,右手遮着下面,肌膚因為春情與羞意變成了粉紅色,真是一具讓人着魔的絕美身體。

相較而言,她的臉就讓人稍感失望了。

“姐姐,你怎麼又把自己給弄醜了!”祺瑞一面脫着自己的衣服,一面不滿意地道。

“以前我就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沒什麼不好…”董碧雲轉過身去,將修長完美的背影留給祺瑞,身體也蜷了起來,嬌羞地道:“任務還沒有完成,我不想惹起別人注意,誰讓你這麼大名鼎鼎呢?”

祺瑞從後邊抱住了她,輕柔地吻着她秀美的粉頸和晶瑩若玉的耳垂,輕輕地道:“中華大酒店的一個鐘點工小二哥這個身份不會影響你吧?或者你也辭職來我們這裏做一個送外賣的小姐,嘻嘻,當然,你把外賣送進自己的小肚子裏也行哦。”

董碧雲哪堪他的挑逗,全身就像融化了一樣,連一根小手指都動彈不了,小嘴裏也只能發出銷魂蝕骨的嬌吟,哪裏還能回答他的話。

祺瑞輕輕地將她翻了過來,爬到了她的身上,董碧雲害羞地緊緊閉着眼睛,臉上紅撲撲的,誘人極了。

肉體毫無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彼此間可以感受到對方激烈的心跳…

峰巒跌宕,麗谷深幽,祺瑞尋幽探秘流連忘返,董碧雲也兒早已迷失在她小情郎越來越純熟的調情手法之下,狂涌的情火欲焰完全佔據了她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她大聲呻吟,詞不達意地浪叫,盡情傾訴著自己心中的快樂。

雲收雨散後,董碧雲像八爪魚一樣把祺瑞用手足纏了個結實,秀目緊閉、滿臉的甜美清純。

祺瑞輕吻着她的耳垂,恍如在夢中,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夠擁有女神一般的董碧雲的一切,因此他覺得分外地珍惜。

“姐姐,你快樂嗎?”祺瑞柔聲問道。

董碧雲用力地摟了他一下,睜開了眼睛,嘴角微翹,滿臉的滿足與甜蜜:“小壞蛋,你差點把姐姐弄死了!”

這簡直就是男人所能得到的最好的讚賞,祺瑞心中一盪,下邊立刻又有了反應。

董碧雲臉上升起了兩朵紅雲,嬌羞地道:“時間不早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跟晴晴解釋呢。”

“晴晴?她不是叫做如風嗎?”祺瑞道:“枉我救了她兩回,居然給我一個假名字!”

“假如她告訴你她的真名我肯定要打她的屁股,哼哼,我們是有紀律的,哪能見人就說真名,哎…快起來,有浴室嗎?我要洗個澡然後再下去,不然會被看出來的!”董碧雲道。

“我們倆一起洗,我這裏裝的可是最先進的全方位按摩式的噴頭,兩個人一起洗比較不浪費!”祺瑞誕着臉道。

董碧雲白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反對,祺瑞歡呼一聲,抱着她蹦進了浴室。

等到他們一切弄好了再度回到一樓的時候,酒席已經差不多結束了,看到牆上那個老古董大座鐘,董碧雲暗自忐忑,居然已經九點了。

這個時候如風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一個男孩在那裏說話,她們那一桌已經走得就剩下她一人了,董碧雲回到了桌邊,桌上的菜已經冷了,董碧雲肚子還餓着呢,在殘羹冷漬中挑了兩下,沒有激起食慾,便放下了筷子。

如風幽怨地瞪了她一眼,湊到她耳邊道:“姐姐,你真不夠意思,居然跑去偷會情郎,老實交代,是不是王星卓?”

董碧雲正待解釋,祺瑞還是那一套小二的服裝,雙手托着兩個托盤,走到了董碧雲旁邊,笑道:“小姐,這是您點的菜!”

另兩個小二將她們面前的盤子收拾了一下,祺瑞將兩隻托盤放在桌上,自己也坐了下來,有一個托盤是給他自己準備的。

見有外人,如風便沒再多說,董碧雲也悶頭吃了起來,這兩份東西是黃漢杰特意讓廚師準備的,色香味俱全,董碧雲正餓着,吃起來居然比祺瑞還要狼狽。

“小二哥,你下班了?”如風笑眯眯地看着狼吞虎咽的祺瑞問道。

“唔…”祺瑞滿嘴塞着東西,含糊地答應道。

“晚上有沒有空啊?”如風嬌笑道。

“嗯?”祺瑞百忙中瞥了她一眼。

“有空的話去姐姐家玩好不好?”如風眨着眼睛誘惑十足地道。

董碧雲看了如風一眼,下邊踢了她一腳,道:“晴晴,你不是喝醉了吧?”

“我沒醉,既然追星卓少爺沒希望了,我就追這個小二哥好了,看起來一樣順眼,還不怕有人搶。”如風軟弱地道。

祺瑞和董碧雲都鬆了口氣,如風並沒有認出祺瑞來,祺瑞卻有點驚心,沒想到僅僅見了兩面,居然就有美女喜歡上自己了。

“別胡說八道了,我會幫你把星卓少爺的簽名相片弄到的,忘掉他吧,反正你就要回國了。”董碧雲低聲勸道,不過祺瑞當然都聽在了耳里。

“對不起…”如風抬起頭來勉強對着祺瑞笑道。

“沒事…”祺瑞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裏是不是一個錯誤呢?

祺瑞趕緊三口兩口把飯吃掉,然後便告辭了,他卻沒聽到如風在他走後對董碧雲道:“祝福你,思祺姐!”

祺瑞想着如風剛才說的話,突然想起了野晴無月這另一個愛上自己的女孩,頭有點大了,好不容易見了一面,卻沒有任何機會說話,這個時候她一定已經被她爺爺帶回去了。

想到她以前的快樂樣子,跟現在的痛苦樣子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祺瑞突然決定了,明天就去野晴家,假如野晴老頭再不讓他們見面,自己就放棄投資軍火換寶石的計劃。

他需要一個答案,一個讓自己能夠安心的答案,野晴無月變成這個樣子他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若非他的出現,野晴無月現在都還是那樣快快樂樂的吧?

祺瑞回到了辦公室,招來了徐如林和黃漢傑兩人。

“少爺,您有什麼吩咐?”徐如林問道,似乎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了,他有點忐忑地道。

“最近這段時間我可能要回一趟中國,不知道要多久,有些事情我得先給你們安排一下,”祺瑞道:“你們不會讓我失望吧?”

“放心吧,少爺,我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徐如林道。

“我都還沒說,你怎麼知道自己能辦到?呵呵,其實很簡單,我回去這段時間你們盡量少行動,黃大哥將偷渡來的人安排去特訓,還有上海幫的人的訓練也由你負責,徐如林,咱們在東京認識的人你基本上都認識,你就負責聯繫他們,有什麼事情就向我彙報,假如碰上那些不同尋常的事情無法對付的話,就找幾位老爺爺出馬吧,他們就算硬闖日本皇宮,殺不了天皇要逃跑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明白嗎?”

“明白,老大,你要回去多久?”徐如林問道。

“應該不會太久,快則三四天最多一個星期我就回來了。”祺瑞道。

在祺瑞吩咐後事的時候,東京城烽煙再起,血光陣陣,已經陷入了殺伐之中。

武田家和山口組畢竟是東京的地頭蛇,雖然鈴木家族和稻川會的人隱藏得很深,但是還是被發現了,武田逸夫調集了足夠的人手,務必要用雷霆萬鈞之勢一舉毀滅敵人的潛伏者。

合泉位於東京的次繁華地帶,敵人居然在這種地方居留,就是想讓他們縛手縛腳不敢大動干戈。

但是武田家卻有自己的辦法,這點小事情哪能難住他們呢?

六個身穿白色神官服,腦袋上戴着一隻可笑的黑色帽子,手裏拿着拂塵的神官分別盤膝坐在目標遠處的六個方位,組成了一個六芒星陣,將目標鎖在了六芒星陣的正中間。

他們施展的這種法陣叫做氤氳六芒陣,發動之後可以大範圍的掩人耳目,普通人在陣法外面是看不到裏面發生的事情的,而裏面的人會覺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覺地就陷入夢鄉。

一切在悄無聲息中發生,武田逸夫相信,就算裏面的人發現不對,也已經失去了先機,這六名大法師都是家族裏強橫的供奉,若非要挽回武田家的面子,他都不一定肯動用他們。

“行了,就算那棟大樓塌了,六芒星陣之外的人也不會知道的,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不能太浪費我們的能量,知道嗎?”陰陽怪氣的一個陰陽師說道。

武田逸夫御駕親征,他要親眼看到敵人的覆滅!

“一個小時已經足夠他們死一百次了!”武田逸夫一揮手,喝道:“喜弘長老,你的人主攻,甲賀忍者尋機偷襲,不留活口,給我全滅!”

“嗨!”喜弘長老一聲令下,一隊拿着武士刀的武士張牙舞爪地撲向了那棟頗有名氣的大酒店。

最得喜弘長老歡心的伊吹死了,這些武士高興着呢,假如那個拽拽的伊吹不死,他們哪天才能夠出頭呢?今天喜弘長老說了,誰表現好就讓誰做武士的頭頭,他們還不一個個屁顛屁顛地全力以赴嗎?

酒店門口的保安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武士們剛想衝進去,強力的打擊扑面而來,敵人果然已經有了準備。

‘啪啪’十幾枚狙擊子彈重重地鑽進了水泥地里,打出了老大的一個洞,看來又是大口徑的狙擊槍,不過對於訓練有素的武士來說,遠遠地有人瞄準的時候都已經有了感應,那些子彈雖然速度很快,但是還是打不着他們。

“OH,不!快閃!”聽到了不同的聲音,一個武士抬頭一看,登時嚇了一跳,居然是兩枚冒着煙的RPG火箭彈!

倉促間這些武士嚇得驚惶逃竄,火箭彈速度沒狙擊子彈快,但是,火箭彈卻在他們上空突然凌空炸開,這一隊耀武揚威的武士給巨大的爆炸造成的振蕩波給全部打翻在地,密集的彈片更讓他們應接不暇,眨眼間就被傷了十來個。

武田喜弘臉都氣得扭曲起來了,武田逸夫雖然心裏面暗爽,但是臉上還是板了起來,敵人還真是毫無顧忌啊,這裏可是日本的首府呢,若不是用上了掩人耳目的陣法,恐怕明天又可以被全世界關注了。

那些武士們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不用武田喜弘催逼,他們的怒火已經被點燃了,除了受到重傷動彈不得的人,其餘的都怒吼着沖了進去。

明亮的燈光突然變得綠油油的,整個酒店陷入了詭秘陰森的黑暗中,這才是忍者最好發揮自己實力的環境,在這種環境裏他們可以更好地隱藏自己,但是這種情況卻是武士所最討厭的,黑暗中他們就像睜眼的瞎子一樣,那些武士們就像一頭撞進了蜘蛛網的蒼蠅,驚慌起來。

“啊…”黑暗中突然濺起了一篷血花,想偷襲武士的一個莽撞的伊賀忍者被潛伏的甲賀忍者給幹掉了,延續了千年的甲賀伊賀之戰再度展開。

十五卷流血東京第十章本章末尾有我的相片連結,我不是軍人,相片是大學軍訓的時候照的,穿的是排長的帽子和上衣,下面是普通綠軍褲,呵呵…

我是很白痴很幼稚,有些人肯定沒看我的開篇聲明,嘿嘿

VIP章節有名字…VIP章節有名字是為了讓人知道大致內容,普通章節沒名字是因為我覺得我起的名字不好所以就藏絀了…

“啪!”武田家的武士們一個個點燃高亮火炬,左手舉着,右手握着珍若性命的武士刀,小心翼翼地結隊前行。

甲賀忍者和伊賀忍者已經展開了全面的接觸戰,黑暗中不時有黑影涌動着,偶爾閃亮的刀光往往都會帶起一篷熱血和殘肢斷腿,偶爾才有一聲清脆的金刃交擊,拉出一串爆閃的火花。

低低的吟唱聲突然響起,黑暗中平添詭秘的氣息,陰陽師出動了,忽然間,九幽吹出來的陰風呼嘯着帶着侵蝕人的意志讓人陷入瘋狂的暗流撲向所有的敵人,不管是甲賀忍者還是武士,都不得不分心去抵禦這股暗流的侵蝕。

黑暗中,新死的靈魂被用術法拘束起來,成為了臨時的式神,然後再被強行納入他們自己的已經殘破的屍體裏,變成了現代的殭屍。

“斬首!”隨着一聲冷哼,一個剛剛成為殭屍的屍體腦袋飛了起來,旁邊一個白色的人影一閃而逝。

於是,不管是自己的人的屍體還是敵人的屍體,都被一刀斬斷頭顱,沒有了腦袋的屍體是不會變成殭屍的。

武士們不敢乘坐電梯,順着備用樓梯向上狂奔,他們已經丟夠了面子,若不能提着幾個腦袋回去請賞的話,恐怕他們的未來渺茫。

‘唰’地一刀從他們頭頂向下直劈,早已隱藏在這裏的忍者也很想得到一個武士的頭顱。

可惜,敵人太強了,當先的武士頭都沒抬,一刀上挑,劈開偷襲的東洋刀,順勢一刀將偷襲的忍者從腦門到胸腹劈開了一個大口子。

失去生命的忍者不可置信地跌落下來,摔在自己的血泊里,下殺手的武士已經直衝而上,自始至終看都沒看他一眼,其餘的武士也緊隨而上,人命在他們眼裏根本就不值一兮。

伊賀忍者雖然拚死阻攔,但是這裏畢竟是武田的地頭,他可以調配一切人手進行狙殺,實力相差太大了,根本沒辦法抵擋武田家的強大攻勢。

“我們應該聽那個中國人的意見的…”曾經參與了搏殺伊吹的那個全身而退的上忍看到敗局已成,不由得想起了那稻川會推薦的軍師的話。

“在人家的地盤上,我們只能跟他們打游擊,若是被他們圍住了,等待着我們的只有死路一條!”中國來的軍師的話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上次成功全殲敵人的戰績加上家族繼續增添了人手,讓他們盲目自大起來,武田家雷厲風行地快速聚集了強大的兵力也讓他們萃不及防,終於造成了目前極度不妙的形勢。

手下一個個地被敵人倚多為勝地斬殺,他雖然心志堅定,但是也不由得氣餒,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戰鬥。

“撤回頂樓!”他終於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武田家的武士們已經先一步殺到了頂樓,不過,十多個對方的武士正蓄勢以待,武士還是應該由武士來應付的好。

“來吧!為了武士的榮譽!”對面的武士首腦一聲大喝,武田家的武士裏面站出來數目相當的武士,公平決鬥是武士所遵循的高尚德操之一。

其餘的武士想衝進對面的貴賓套間,敵人的陰陽師應該就在裏邊,這些詭異的陰陽師還是讓人很戒懼的。

“想過去就踏着我們的屍體吧!”武士們將路堵住了。

“那麼,就讓你們去見天照大神去吧!”雙方的武士喝罵著拚鬥起來。

不同流派的武士們來了一個大聚會,甚至有的還是同門師兄弟,為了不同的理想,不同的政見,他們投奔了不同的主人,然後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刀氣縱橫,高下立辨,血花四濺,殘肢斷體滿天亂飛,鈴木家族的武士成色稍微差了一點,一接戰便立刻便傷了大半,再也堵不住門,餘下的武士繞過斗場朝大門衝去,而這個時候伊賀的忍者才剛剛趕了回來,不過,就算趕上了,他們也擋不住如狼似虎的武士們。

緊閉的大門被武士們野蠻的一腳給踹飛,然後武士們蜂擁而入,陰陽師的可怕並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

“啊…”連串非人的嚎叫從門內響了起來,五秒鐘之後,一個武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雙手捏着脖子,嘴巴張翕着,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面容扭曲着,眼睛裏透着極度的恐懼。

掙扎了兩下,武士突然眼睛一瞪身體一挺,然後便寂然不動了。

幾乎所有人心裏都覺得心裏一冷,這些強大的武士居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

“該死!居然有啻宗的垃圾在裏面,而且他們竟然動用了禁法!”坐在武田逸夫身邊原本老神在在的神官突然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道:“瘋了,他們一定是瘋了!”

“怎麼了?”武田逸夫問道。

“待會再解釋,我得和師弟們一同施法幹掉這些垃圾才行,否則的話你們殺進去的人一個也活不了!”神官額頭上冒起了冷汗,跟一同擺陣的師兄弟們用神念交流了一下,然後便開始念着冗長的咒語,同時還跳起了招神的舞蹈。

在酒店裏的人被嚇住了,但是任務還是讓他們義無返顧地殺在了一起,只是好像都有點漫不經心地拖延時間。

在酒店貴賓套間中已經佈下了一個死亡陷阱,五個長着頭髮穿着僧袍的‘和尚’盤膝背*背地坐在一起,他們周圍躺了一地的武士們的屍體,一個個扭曲着身體,臉上肌肉變形,瞳孔里還殘存着他們臨時前的痛苦神色。

整個空間裏沒有一絲光線,陰風慘慘,詭秘難測,五個人利用秘法陣決製造了一個可怕的能夠吞嚼別人靈魂的黑洞,那些武士傻乎乎地一頭撞了進去,立刻便被那股強大的精神力造成的黑洞給吞噬了。

陣法的威力雖然很強,但是,最終他們自己的靈魂也將被越來越強的吸力吞噬掉,所以,一般正常的人都不會去修鍊這種變態的法術。

六名武田家的神官的咒法也發動了,噬魂法陣好像遭到了強大壓力的壓榨,迅速向後收縮着。

五名和尚腦門上也冒起了熱汗,這種精神上的鬥法,動輒就是魂飛魄散,幾個老傢伙雖然已經有了必死之心,但是也想臨時前多拉上幾個墊背的。

五個和尚猛地噴了一口血,嚼魂法陣猛然劇烈地收縮起來,在他們背後凝成一個如有實質般的黑色球體。

就在敵人猶豫着是不是要退避三舍的時候,黑球猛然爆開,在五個和尚全力催動之下眨眼間便與敵人的精神力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兩股強大的精神力劇烈碰撞,但是卻無聲無息,六個神官被那股強大的震力震得立刻暈倒,功力大損,五名和尚也當即魂消魄散,,離着他們最近的那些武士和忍者們同時被那股強大的精神力的波動給波及,一個個頭暈眼花噁心得想吐,稍弱一點的也都躺倒在地,他們的精神力遭到了極大削弱,站立都成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武田逸夫雖然隔得夠遠,但是也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屏蔽的陣法自動消失了。

“咦…好像結束了!”遠遠地有人正在用望遠鏡向酒店這邊張望着:“山口組的人正在進入酒店,嗯,可以確認了,他們正在處理垃圾,那些神經病和武士、忍者們應該已經完蛋了,準備引爆,5、4、3、2、1,引爆!”用望遠鏡張望着的人回頭對另一個手裏握着引爆器按發裝置的人輕喝道。

那人興奮地一點頭,猛力將手裏的東西摁了下去。

遠遠的酒店刺目的亮光一閃,一股裹着火雲的濃煙從被震碎的窗口和大門裏噴涌了出來。

劇烈的震動迅速傳到了腳下,桌上的茶杯一陣哆嗦搖晃,那棟酒店大樓在一連串的爆炸聲里晃了一下,然後頹然崩塌,向著左邊的鄰居們傾覆了下去,它那沉重的身體和巨大的自由落體的能量將矮了他們一大截的矮個鄰居整個壓扁了。

“嘿嘿,我就知道這些笨蛋會被人全殲的,哼哼,我裝了那麼多炸藥果然沒有白費啊!看他們怎麼善後,是不是說定向拆樓失敗呢?哈哈,的確是定向拆樓,不過是我故意讓它歪出去的,哈哈…”

“別笑了,咱們該走人了!”拿着望遠鏡的人雖然也很興奮,但是他卻很理智地開始收拾東西。

兩人來不及欣賞劫后的廢墟和街上大亂的群眾,匆匆結帳準備走人,還對莫名其妙的老闆道:“天啊,幸好我沒錢住那些高檔的酒店,否則…日本簡直瘋了!”

老闆正聽得是滿腦袋霧沙沙,一服務員沖了進來,大聲叫道:“老闆,中津大樓塌了…塌了,還壓垮了旁邊三棟大樓…”

武田逸夫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突然發生,五分鐘過去了,他的耳朵里還在轟隆隆地滾動着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他眼裏,就好像是天崩了一樣,樓塌了也好,壓壞多少人壓死多少人也好,他都有辦法應付,但是在裏邊那麼多的手下的損失卻是他無法承受的。

“快!立刻調動所有的消防車和我們所有的人手,盡全力搶救裏邊的人,封鎖交通,封鎖信息,找酒店和被壓垮的樓房的業主,無論如何在明天早上之前讓這些廢墟成為我們的產業,我們要除舊迎新,重新開發這裏,難道不是嗎…”武田嘴裏的話不知不覺都帶上了悲音。

他回頭一看,武田喜弘已經口吐白沫地躺倒在地,其餘的長老一個個面色古怪地看着面前的廢墟,一個個似乎都若有所思。

“給我聯繫野晴家的野晴清順老爺,我想,我們需要他的幫助。”武田逸夫全身一陣無力,他揉着太陽穴,心裏暗道:“難道是老天要懲罰我嗎?”

野晴清順一聽到消息,也是大吃一驚,看了看牆上的日曆,今天不是愚人節,他頓時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武田君,這件事情是壓不住的,現在我們控制的自民黨正處於最嚴重的執政危機之中,在這件事情上花大力氣去掩蓋真相,是非常不明智的,上次的高速公路事件已經讓我們焦頭爛額了,若是再給民主黨抓到了把柄,再過幾天的眾議院大選將對我們非常的不利啊!”野晴清順道。

“那怎麼辦?”武田逸夫腦袋混亂,根本想不出一個主意來。

“捨車保帥,既然炸藥不是我們安的,就讓山口組的竹村英松投案去做污點證人拖稻川會下水,山口組方面我們可以明抓暗放,然後嚴厲打擊稻川會,期間他們那邊的選區若是亂成一團的話,嘿嘿…你明白嗎?”野晴清順陰笑道。

武田逸夫眉頭皺了起來,久久沒有答話。

“你放心,我們幾十年老朋友了,說不定還可以結成親家,我怎麼會害你呢,假如我們大選勝出的話,我就全力幫助你把鈴木家從日本抹掉,假如我們敗了,說什麼都是白搭!”

看到面前依舊冒着濃煙,遍地都是殘檐碎瓦的廢墟,武田逸夫苦笑道:“我現在頭暈眼花地,腦袋裏全亂了,你幫我想想該怎麼辦吧。”

“目前你要做的就是散發流言一口咬定是稻川會的人乾的,然後全力搶救傷員…”野晴清順道:“美國的雙子塔倒塌了,人們以為這是布殊的執政危機,美國衰敗的轉折點,但是,事情卻往相反的情況發展,所以,這次事件說不定是一次很好的機遇呢,只要我們處理得好…”

“少爺,快看新聞,日本的911!”江大海一頭撞進了祺瑞的卧室。

“你這個大笨牛,懂不懂禮貌的!說了多少遍了,不準亂闖我的卧室,所有人都知道進來前要敲門,就是你這個笨蛋還是亂衝進來,如果少爺我正在辦正事的時候你衝進來怎麼辦?笨蛋!”祺瑞跳了起來,一面敲他的腦袋一面罵道。

“啊喲…別敲別敲,再敲真的變成笨蛋了!”江大海嚷嚷道:“我太興奮了,少爺,真的,一棟大樓給炸塌了!”

祺瑞跳上床,遙控打開電視,果然,哀樂再度奏響,新聞中出現的是災難后的場景,原本高高聳立的大樓側着身子壓垮了三棟較它矮上一截的樓房,四棟大樓整個變成了一堆鋼筋混着水泥和磚頭的廢墟,幾輛直升飛機在空中盤旋,火頭已經被撲滅,但是還有濃煙陣陣,清障車的機械臂正在將一些大塊的牆面什麼的抓起來放到旁邊的大卡車上。

“樓倒得一絲不差!不會是專業的定向爆破拆除專家乾的吧?”祺瑞笑道。

“很可能哦,新聞裏邊說據消息是稻川會的爆破專家乾的!”江大海道。

“是嗎?”祺瑞微微一笑,心裏面暗道:“不會是他們乾的吧?還真是大手筆啊,不比黃大哥他們小氣嘛…”

因為沒有拍到實時錄像,因此失去了很多體味大樓倒塌那一刻美妙感覺的機會,當年美國世界貿易中心雙子塔的倒塌盛況不知道被全世界的人津津有味地看了多少遍,這次的大樓倒塌味道就差了太多了,怎麼看都是一堆廢墟,沒一點意思,祺瑞看了兩眼便關上電視,把江大海趕了出去。

一大早來到野晴家,得到通報出來迎接祺瑞的是野晴無月的堂兄。

野晴魁夷淡淡地道:“王先生,非常不巧,我爺爺他不在家,假如你來找我爺爺的話,您恐怕要失望了。”

“是嗎?真是太可惜了,原本打算昨晚跟他商量一點事情的,可惜我喝醉了,所以今天特地早點過來,沒想到他卻不在家,真是太不巧了。”祺瑞皺着眉頭道:“那麼,無月小姐可在?”

“我堂妹她也不在,好像是去讀書去了吧,我也不大清楚她的事情。”野晴魁夷嘴角微微地露出了一絲不屑。

祺瑞吸了口氣,回頭對徐如林道:“給野晴老爺通個電話,就說我知道無月小姐在家,假如今天我見不到她的話,那個投資計劃就取消了!”

野晴魁夷看着徐如林撥通了電話,按照祺瑞的原話傳達了過去,眉頭微微蹙在了一起,徐如林隨後將手機遞到了他面前:“你家老爺要你聽電話。”

野晴魁夷聽着電話連連點頭,然後將電話還給了徐如林,在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張笑臉,道:“真抱歉,我突然記起來了,無月今天沒課,現在還沒起床呢,您先進來喝杯茶,我立刻就去叫她。”

祺瑞懶得去理睬他,一聲不吭的昂首而入。

就在祺瑞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野晴魁夷帶着野晴無月過來了。

只見野晴無月面容憔悴,一雙無神的眼睛似乎失去了焦點,看到祺瑞似乎都沒有什麼反應,祺瑞一看之下,便眉頭緊皺。

“月兒!”祺瑞站了起來,大聲喚道。

這一聲吶喊中帶有凝神定氣的功效,野晴無月渾身一震,雙目的焦點漸漸凝聚在祺瑞身上。

她再次巨震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驚喜:“星卓君!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祺瑞心中大定,微笑着道:“是我,我來看你來了!”

野晴無月眼角突然湧出了濃濃的恐懼,面色大變地尖叫道:“你快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

祺瑞心中驚疑,面不改色地微笑道:“月兒,是我啊,你這是怎麼了?”

“你快走,我不想見到你,我恨你,我們家族不歡迎你!”野晴無月嘶聲力竭地喊着,然後逃跑一樣地調頭便走。

“月兒!”祺瑞一聲大喝,幾步上前欲追,卻被野晴魁夷給攔住了。

“對不起,月兒太無禮了,請您原諒!”野晴魁夷攔在了祺瑞面前,笑得很歡暢。

祺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排山倒海的壓力直迫得野晴魁夷渾身發冷、面色發白,他才收回功力,冷冷地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告辭了,請轉告野晴老爺,家父催我回家一趟,那件事情只有從長計議了!”

野晴魁夷沒料到祺瑞說翻臉就翻臉,登時愣住了,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跟對方的差距竟然是如此巨大,根本沒有動手就幾乎把自己的小命給去掉了一半。

祺瑞走出客廳的時候,野晴魁夷還沒有喘過氣來,看到祺瑞怒氣沖沖而去的背影,他沒來由地感覺到了一絲心寒,他爺爺似乎惹了一個不大好惹的人呢。

祺瑞一路上將臉板得就跟鐵塊似的,徐如林他們根本沒敢吭聲,回到了星月大廈,這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站在電梯裏隨着電梯緩緩上升,祺瑞突然說道:“回去換練功服,你們四個挑我一個!”

徐如林他們臉上登時跟苦瓜似的,誰都看得出來祺瑞正處於火頭之上,這個時候跟他打,跟找死有什麼區別么?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祺瑞並沒有蹂躪他們,相反比平時還要溫柔一點,雖然也一樣打得他們找不着北,但是其中輕重他們自然明白,而且祺瑞對他們拳法和應變之中的講解指正倒是比平時細緻多了。

下午五點鐘左右,黃漢傑回來了,祺瑞將已經被蹂躪得渾身濕透,每一根骨頭酸痛無比的四人放過。

“少爺,一切都很順利!”兩人回到了祺瑞的辦公室,黃漢傑稟報道:“果樹已經栽好了,各種設施也已經建好,先期的五十名特訓人員已經開始了基礎訓練。”

祺瑞渾身也濕透了,發了一身熱汗,似乎舒服了一點,便道:“這段時間我再給一個任務給你,俄羅斯那邊催了我幾次了,我答應他們的日本美少女都還沒有給他,你給我每天去弄幾個漂亮點的援交女郎回來,然後弄到我們的射擊場交給犬伏壯兄弟調教一下,五十人一批,從我們的碼頭運去海參崴附近,那邊的人我會聯繫好的,具體的聯繫方法我回到中國後跟他們談妥了再告訴你,下手要乾淨,有問題嗎?”

“綁架加上偷渡、拐賣?,沒問題,現在滿街都是援交女郎,少了幾個誰會去理會?日本人的無頭公案多着呢。”黃漢傑呵呵笑道。

祺瑞淡淡地笑着道:“下手的時候不要在外邊,在外邊幹活容易被發現,等進了屋子關上門再下手,第一批先運四十九人出去,剩下那人給我留着…”

“誰?”黃漢傑眉毛一挑問道。

“野晴無月!”祺瑞冷冷地道:“她身邊有很強的保鏢護衛,你把她的行蹤打聽清楚,讓幾個老爺子下手!”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魔腦傳奇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魔腦傳奇
上一章下一章

正文 十五卷 流血東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