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站 張楠的降臨
“幫我拉一下拉鏈……”珍妮卡請求道。
金幽靈側過身,珍妮卡背過身去,顯出裸露的後背,金幽靈伸出手,一條直線快速劃過,“唰”的清亮一聲,“好了!”金幽靈提醒道。
“幫我也拉一下。”金幽靈說,“幫我……也拉一下。”泥沼潭子說。
“嗯。”珍妮卡走到金幽靈身後,一條巨大的紫藤花藤美麗地盤伏在她曼妙的曲線上,鮮艷奪目,霎時讓珍妮卡看傻了眼。
“好了。”珍妮卡開口道,眼睛久久離不開她的背影。
“過來,珍妮卡!”泥沼潭子一旁不耐煩地叫道。
“好。”珍妮卡小心翼翼地轉移到泥沼潭子背後,珍妮卡輕輕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什麼東西,“你在看什麼呢?”泥沼潭子察覺道。
“沒……沒什麼。”珍妮卡臉紅了,收回專註的目光。
“是不是在找紋身啊,你?”泥沼潭子側過來,美麗的眸子對着珍妮卡發笑。
“嗯。”珍妮卡應道。
“你,想看嗎?”泥沼潭子引誘地問。
“我……”珍妮卡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作出回答。
“我的紋身不在背上……是在derriere上,哈哈。”泥沼潭子戲謔地笑道。
“哦……”珍妮卡難堪地望了望泥沼潭子。
“這有什麼?別這麼害羞嘛,我們都是女孩子,說不定,哪一天,就成為女人了呢,這……不僅是一種紀念性和象徵性的符號,也是為了……你懂吧?男人都喜歡神秘和觸不可及。”泥沼潭子坦然地說,魅惑人心的紫羅蘭唇挨近珍妮卡的耳畔,緋紅色的舌頭抵觸着潔白的貝齒,吹拂着的熱氣熏染着珍妮卡微紅的臉頰。
“沼,你別把我們的小師妹教壞了。”金幽靈粲然一笑,紫色的眼瞳潛藏着神秘的美感。
“不會的,以後,對嗎?教你的東西還有很多呢!”泥沼潭子撤回親昵的姿勢,雙眼發光,注視着柔柔怯怯的小師妹。
金幽靈輕悠悠地走了過來,順着她性感的曲線一拉而上。
“謝謝!我們出去吧!”泥沼潭子說。
“嗯。”珍妮卡輕聲應道。
“兩個人一組,組成小隊,研究每一種編號唯一的珍稀樣品。”黑濯石說。
“我才不要和‘同志們’一組呢,這不是明擺着跟我們提供機會嗎?我去尋找我的小夥伴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泥沼潭子說,掠過幽美的黑眸。
“我也走了,小師妹,你自己看着辦,哈哈。”金幽靈拋下珍妮卡,往男子隊伍裏面竄去。
“……”珍妮卡喪氣地停滯在一旁,望着高高在上的一排排的令人眼花繚亂的編號,手足無措。
看到別的人已經組好了隊友,珍妮卡緊張得緊咬住下唇……心想,總之,先找好合適的樣品再考慮,她輕輕踮起腳跟,伸出雙臂,去取百合花編號為024的樣品,費盡心力卻怎麼也取不下來。
就差那麼一點兒,她就可以伸手拿到了,都怪自己身高太矮了,在踮腳的那一刻,由於站得太久腳尖發軟發麻,身體不穩而往後傾倒。
“哎呀……”珍妮卡往後慢慢傾斜,軟軟地倒在了一個人的身上,背後堅實而魁梧,強壯的胸膛抵着她使勁支撐住平衡的腦袋。
“金天!”珍妮卡回過身來,瞪大的雙眼驚異地獃獃看着他。
金天輕笑一聲,將她扶穩。
“你能幫我拿一下那個嗎?謝謝!”珍妮卡凝視着金天,臉一陣陣的紅,心“砰砰”加速。
“OK!”金天伸過珍妮卡的頭頂,輕而易舉地把百合花的樣品從玻璃展示櫃裏取了下來。
“嗯,謝謝!”珍妮卡緊張地說。
“我們一起做嗎?”金天問。
“……可以嗎?”珍妮卡小心翼翼地問。
“嗯,可以啊!”金天欣然答應道。
“嗯嗯。”珍妮卡高興地望着金天。
拿好試劑,檢驗液,相關器材,還有報告單,珍妮卡準備好即將開始與金天第一次合作接觸,望着金天熟練操作的手法與認真的模樣,心裏偷偷發笑,看得他出神。
“珍妮卡,你陪我去拿儀器。”金天說。
“啊?哦,還缺比色計。”珍妮卡傻傻地反應道。
金天不經意摸了摸她的腦袋,她手掌的溫暖與厚度使得她心慌意亂。
穿過通行道,金天和珍妮卡來到了乾淨整潔的儀器室。
“哇!東西好多啊!”珍妮卡感嘆道。
“拿比色計就可以了。”金天說。
珍妮卡小心翼翼地挨了上去,跟以往一樣,伸手踮腳也拿不到,但這次就差那麼一點兒了。
“你是笨蛋嗎?”金天看着她努力的樣子,感嘆道。
“不是我笨,是我不夠高,是這個……放得太高了!”珍妮卡氣呼呼地反駁道。
“小傻瓜……”說著,金天的臂膀環繞了上來,嘴唇輕輕貼落在剝離開來的光霧迷離之中,珍妮卡緩緩地縮回腦袋,獃獃地望着他,見他的吻還未落下,問道:“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我沒有說過啊,哈哈。”金天寵溺的眼神凝望着她。
“那你為什麼……”珍妮卡正要說什麼,翕動的氣息卻被什麼深深地堵住。
“不要疑惑了,小傻瓜!”珍妮卡只感覺無可救藥地被俘虜了,此時此刻,掉入他的魔掌之中。
冷殤寒卻偷偷看到了這一幕,眉頭複雜地扭成一團,隨之,轉身黯然離開,不落痕迹。
張楠一拳砸在旁邊的土地上,他哥金天還是這樣的處處留情,“從古到今”都沒有變過。
他隨後,張楠直接按了快進。
對方受他所指派與任命的黑客已經將近幾個月死地島的信息全部獲取完畢,而之後這一切都可以通過手動操縱模擬成清晰的一幀一幀畫面。
視頻轉接到後面的幾天。
那時,金天已經成功迷住並且攻陷了那個傻女孩兒吧!
張楠冷笑,替金天自嘲一番。
那一抹笑真的像一塊蜜糖一樣融化了珍妮卡所有的不快,平扶了她緊皺的眉頭,他的眼睛魅惑人心,將她蠱惑。
在張楠看來,他哥金天柔情蜜意的眸中,閃現女孩兒動人的微微一笑。
金天引誘她,用手指輕輕觸碰她的頸部,烏龍香水的味道熏染了她的臉頰,絲絲電流觸動她的身體,如那時天中浮動的絲狀般的雲霧,在飛機的繳械之下,無處可逃。
她害怕、淪陷、糾結、痴迷不悟,卻偏偏要躲進雲的懷裏,在危險機翼之下穿行,一點一點挪開步伐,加快步履,感受這種眩暈發麻的癲顫感。
他眨眼迷離地凝望着珍妮卡。
金天如願以償虜獲珍妮卡。
從珍妮卡的眼瞼不知緣由地“咕嚕”流出一滴溫熱的液體,名之為眼淚——那是人在傷心難過或者過於激動高興時從眼睛裏流出的液體,味道略咸。正常時淚腺所分泌的少量透明含鹽溶液,彌散於眼球與眼瞼之間,使之濕潤而易於運動,通常也通過鼻淚管進入鼻腔,為一種弱酸性的透明的無色液體。
而此時,她應該是處於一種激動與興奮。
張楠看向視頻轉接畫面的時候,捂手嗤笑,貌似觀賞到了他哥最為精湛絕倫的演出。
“如果那女孩兒以為金天吻了她,就代表着愛她,那麼她大錯特錯了,金天就跟父親一樣……”
話說到這裏,腦子裏有種憎惡的念頭抑制住了張楠去提父親的衝動。
他已經不想去看下去,自認為自己已經是一個小丑了,還要去看弄虛作假者的表演。
然而,畫面卻仍然在跳躍,一幀又一幀畫面自動跳轉中,以極高的速度,毫無間斷。
現在,手腕上、還有之前的那個記號全部都是金天的印跡,留下的氣息。
金天鬆開珍妮卡的手腕,上面硬生生地被勒出幾道紅印,好痛,珍妮卡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坐下來,我幫你敷。”金天開口道。
“嗯。”珍妮卡乖乖地應道,心笑道,剛才是他妒火中燒嗎?
“手都腫了……”金天拉過珍妮卡的手,仔仔細細地看着。
“嗯……”珍妮卡難受地說。
“我放上去一會兒,你別亂動。”金天抬起眼眸,看向她。
“嗯。”珍妮卡應聲。
“我手上的紅印,怎麼辦啊?”珍妮卡問。
“誰叫你不乖的?”金天看向珍妮卡,“你就不應該……違抗我的命令。”
“那樣,不算。”珍妮卡反駁他道,緊咬住下唇,上午受傷的手臂還在疼,儘管方才緊急用冰袋冰敷過了,但是由於沒有及時處理傷筋動骨的部位,現在那個地方貌似開始發炎了,微微的發熱。
“那我要怎樣才算不乖?”金天誘引眯笑。
金天頓手,站在門外,珍妮卡深深地凝視其驀然轉去的背影。
那背影很寬闊,又讓人覺得溫暖可靠,又讓人覺得飄忽不穩,遺留一絲冷落的意味。
“你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冷殤寒和藍艇暫時不會回來,”金天說,“鑰匙給你!”
他起身向門外走去。
天藍色百葉窗外,陽光就像變色龍一樣不斷變幻着色彩,東躲西藏,卻又無處棲身。
眼觀到這一幕的時候,張楠將電腦關機,眉頭微皺,眼睛深邃冷徹。
當初,金天父親,也是像這樣變幻莫測,忽冷忽熱,傷害他母親的嗎?
一想到這裏,又無法扭轉時光做出讓時光倒流的舉措的時候,他的心就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