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初識有禮
“唉，為什麼現在人群散得如此之快，呀，跑得連一個人影兒都沒有了啊？……”小侍好奇，無語地問着方道靈。
“剛剛卻擠得人山人海，連只螞蟻都不讓過似的。現在，連想找個壞蛋來‘感化感化’，也找不到了！”小侍又道。
福靈一聽，一臉好奇怪的神情。
“因為，我要吃飯了！”方道靈晃過了神，打量着小侍，回答了道。
“你要吃飯？！”小侍頓時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疑惑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麼，我不能吃飯嗎？”方道靈有意反問道。
吃飯、睡覺、賺錢、花錢，和欠債還錢一樣，乃是天經地義的真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老公，我俏麗嗎？”一名女子說道。
小侍正要向方道靈詢問，街邊的一家麵館傳來了一陣對話。
方道靈等人，則是沉默了……
“不是我俏麗嗎？是非常的俏麗吧！”一名男子的聲音出現了。
“嗯……”女人聲音發嗲地撒嬌，極具魅惑性，“老公，你這麼油嘴滑舌，有沒有對別的女人說過。”
“沒有，沒有，我哪裏會……來，老婆，我們再說一次！”男子拍了胸脯說道。
“再說一次什麼？”女子問道。
“我俏麗嗎？”男子不假思索又說道。
“嗯……討厭，人家才不要呀，人家可是害羞羞的呢！”女人獨特的聲音又傳來，似乎在街上迴繞了一圈又回來了。
“不要害羞嘛，再說一遍……”
“不要嘛，吃飯了吖……”
“好吧，好吧……”男子聲音逐漸低沉，直到最後沒了聲音，似乎是走遠了……
原本小侍的一席話，加之旁邊的百姓那一段段對白，惹得只待在旁邊看着聽他們對話的冷雪和福靈幾乎就要爆笑出聲了……
“沒有，沒有！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小侍聽了后，頓時恍然大悟。
但小侍見方道靈一激動，想起了暴斃的守衛，一臉的無奈，連忙擺擺手急忙地解釋……
“哈哈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方道靈見小侍一副滑稽的模樣。
方道靈又解釋着說道：“讓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吧：往常呢，這個時候啊，我就已經收拾好筆墨紙硯了，準備去吃飯休息了。”
“然後呢？關他們什麼事？”小侍又問道。
“我的事，自然不關他們的事！但他們嘍，難不成又是傻瓜！”
“什麼意思？”小侍摸着腦袋，一腦子的問號。
“烈日炎炎，常來看熱鬧的百姓到了這個時候，自然就知道我要收工回去了，他們自然自己早早地便離開了。”方道靈雙手伸展，收拾起了毛筆……
“哦！這麼個意思，我怎麼會一時想不明白……”小侍實話說道，也不避諱別人會笑話她，即使現在這條街上早已沒有多少人了。
“方哥哥，你教我畫畫啊！”福靈看着方道靈收拾起了筆墨紙硯，害怕他跑掉，湊近了問道。
“好啊！”方道靈爽快地答應了。
“你要收攤回家了？”福靈扯着自己的小手，一副着急的模樣。
“是啊！”方道靈看了看福靈，“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還沒到回家的時間呢！”
“那你為什麼收拾東西啊？”福靈眨巴着眼睛，緊盯着方道靈的筆墨紙硯觀看。
“是啊，又是為什麼？”小侍來勁了，像白痴一樣崇拜地望着方道靈問道。
方道靈認真地向小侍解釋着，“每天一到中午，我就會休息一下，吃完飯後，等到下午，天不熱時我才會再回來，到時候還這裏賣畫，你們記得來捧個人場……”
“你要到哪裏去呢？”福靈又捉急地問道。
“我去我早上來的地方……”方道靈，一邊把自己的筆墨紙硯放進了一個袋子裏，一邊又說了一句在常人聽來很奇怪的話。
“什麼？”福靈沒完全聽明白。
“經常來這裏看熱鬧的百姓們，他們都知道我大約什麼時候會回來，你們，看樣子有可能是不經常到這市井小巷裏來啊，才會不知道像我這樣的賣藝人的這些習慣……”方道靈提了提裝好筆墨紙硯的包袱。
“什麼習慣？”福靈一把抓着長桌子，又問道。
“跑江湖之人的習慣……”方道靈看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名守衛。
“哦……”小侍點了點頭。
“這些習慣，我也是不久前才剛剛從別人那裏學來的。”方道靈一擦額頭上的汗水，“也許，真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也許吧，就如同這兩位守衛！”小侍眼中劃過一絲憐憫。
“嗯？……你們兩個，這都是在說什麼？”福靈見方道靈和小侍你一言我一語已經說了個沒完沒了了，方道靈卻不搭理了她，只能又走上前去插話。
小侍識趣地轉身，去向不知何時又來到身旁的古師爺打了一下招呼，然後幽幽地說道：“古師爺，你怎麼才回來呢？”
“小侍姑娘，我查到那名守衛的身份了！”古師爺一臉的嚴肅，昂起了頭，看起了太陽，似乎太陽對於他來說，不是刺眼的。
“古師爺，他們是什麼身份？”冷雪向古師爺走近了幾步，問道。
“他們……不是冷府的守衛……”古師爺抹了一把汗水，“也不是福將軍他們帶來的守衛……”
“那，他們究竟是什麼一伙人？”小侍一拍古師爺的肩膀，看了看他，又道：“你快說，我們小姐可等着回府去呢？”
“那我們，路上說？”古師爺恭敬地問道。
“不！你快說完，然後，一邊涼快去……”小侍並不直接回答古師爺。
“一邊涼快去？”福靈看了看天空，抹了額頭上的汗，趕緊躲到了陰涼處。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古師爺對着冷雪和小侍作了一個揖，“那我快問快答了……”
“我沒有問題，你說你查到了什麼？”小侍嫌棄古師爺的啰嗦。
“那我就不啰嗦了，我查到他們不是雲城人，他們，半個月前，才來到雲城，但他們的身份，並不簡單，他們估計可能是一個門派，不排除雲城內現在還有他們的同夥！”
“嗯？”小侍冷哼了一聲。
方道靈準備離開了，只是礙於初次見面又頗為投緣的情分，不好意思棄她們而先行離去。
再者，這二位“守衛”，藉機找茬，方道靈也對他們感到了好奇。
“……他們，可能是臨時混進來了，假扮守衛……至於……他們為何向這位公子大打出手，我想不明白……公子，你知道他們為何找你麻煩嗎？”古師爺此時滿頭大汗，也是一臉的疑惑，說著，轉而問向了方道靈。
“我……我也不明白……”方道靈懵懂的表情，出乎意料地說了句：“我俏麗嗎？雲城裏，最俏麗的也不是我啊，他們怎麼會來找我的麻煩？……”
“他們怕是有眼無珠？”古師爺望着方道靈，相信地點了點頭，以他自己的感覺來感覺，他更確信，方道靈所說的，天地可鑒！
“你去了這麼些時刻打探，回來就只告訴我們這些？”小侍白了古師爺一眼。
“……”古師爺無辜地後退了幾步，腰桿九十度鞠躬，領受責罰一般。
小侍一臉嫌棄，幽幽地笑道，“你知道的，回去以後，你們每人剋扣一個月的賞錢……”
“方公子，福靈是我的妹妹，他既然想要拜你為師，向你學習畫畫這門手藝，那麼，須要送你一些禮物！”冷雪牽着福靈的小手，遞步上前，對着方道靈真誠地說道。
“哎呀！不必了！不必了！”方道靈知曉了冷雪的身份了，毫無疑問，他知道他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書生，不敢對冷雪她們這些豪門千金有太狂妄的奢求。
“作為拜師入門的禮儀，這合情合理！”冷雪冷聲拒絕了。
“你不收，不行的！”小侍隨口說了一句，又冷冷地看着“辦事不力”的古師爺了。
“哦……好，好，好！”方道靈識相地接受了冷雪的好意。
“那我們走吧？”小侍算了算時辰，差不多到了午飯的時間了，要儘快趕回冷府，不能耽誤了冷雪和福靈用膳。
“走吧，走吧，我也要去吃飯了！”方道靈看了看地上的“守衛”，尋思着這事發生了這麼久了，官方今日出動的速度如此之慢，不合常理，事情殃及己身，他是不是要去報官呢。
“小姐，你們先回府，這裏交給我了！”古師爺直起了身，在一旁恭候着。
“手腳麻利點，別再給我浪費時間！冷府不養閑人！”小侍一陣數落，說得古師爺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是！屬下知道了！屬下快去快回！”古師爺二話不說，一擺手，幾名黑衣人尾隨在他後面，快速地離開了，另外幾名黑衣人，則留在原地待着不動……
“方公子，我們下午再派人來通知你，我們福靈小姐拜你為師，你的收徒儀式一般選在何地？”小侍心知方道靈深得冷雪和福靈的喜愛，客氣地問道。
“拜師？……收徒？”方道靈心想，我都沒有半個徒弟，怎麼知道收徒儀式……
“儀式啊？”冷雪感覺方道靈有幾分遲疑。
“沒有儀式也可以！”方道靈不敢隱瞞，實話實說道：“我還沒有半個徒弟呢……”
“須有一個儀式吧！”小侍似乎感覺方道靈話里的寒酸，這和福靈的身份極不匹配，急道。
“哈哈！”福靈卻拍手稱好：“我是你的第一個弟子！我要送你珍貴的拜師禮！”
“方公子，初次見面，我也有個禮物贈送予你，下午，我們會給你一個你人生中前所未有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