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無名小卒
“嗯,還可以,有你當年的霸氣!”
冷雪面容嚴肅,似乎關切着什麼事。
“小姐,您看起來,似乎不太開心呢?”小侍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此時。
“我兄弟被你打傷了!我不開心了!”守衛冷笑道。
“你不開心,呵呵了……”少年無語,凝神靜氣,“那關我什麼事!請你說話注意禮貌一點!”
“我說話就是這樣,若不是激動,我還能吃了你呢?”守衛不依不饒,卻不敢輕舉妄動。
“吃了他,吃了他!”被侍衛們清退退場的人群中有百姓起鬨說道,“你快吃了他,我看着呢!”
守衛凶神惡煞地回頭盯了那名百姓一眼。
“誒,你究竟是什麼人啊!”少年站起了身,揉了揉眼睛。
未等守衛開口,少年不耐煩地怒斥道:“我在這裏擺攤,起早貪黑,從以前到現在,從清晨到日落,從白天到天黑,太陽下山了,都沒人敢這麼跟我吆喝,你算老幾!”
“咦?”
“有戲!”
“好捨不得離開這裏啊!討厭的守衛!”
“哎呀,離別總是格外的精彩!”
圍觀的群眾圍觀不了了,紛紛說出了最後的心裏話。
“我打賭,那個守衛要被少年反手痛扁了!”
“我敢說,少年半招就能夠擊敗守衛,方才,他正是用了半招呀!”
“我算老幾!”守衛愣了神,“我是冷府的守衛,我哪裏都比你這窮酸書生厲害!敢問我算老幾,我是你祖爺爺!”
“好的!我本不想和你計較,原來,你不是來買畫的,你是來找茬的!”少年冷冷地一甩袖子。
“你這小子,我要打死你!”守衛狂暴而起!
“我活到現在這個年紀,雖然年紀輕輕,卻還是沒有見過你這麼狂妄自大,不知禮義之人!”
“哎呦!”躺在地上的守衛,一聲凄厲慘叫,痛昏了過去。
“你……你又殺了我師兄!師兄,我要為你報仇!”守衛抽刀一劃,半空中精光一閃而過。
“別血口噴人,我再好心好意地告訴你,你可要小心點了!”少年不怒自威。
“你別和我瞎扯淡!決戰吧,或者受死吧!”守衛刀光閃爍,一臉鄙夷。
“說實話,你觸碰了我的底線……你欺負我,不可以;辱罵我,也不可以;涉及到我的長輩的名諱,這也是一個古往今來對任何人都更加不可以出現的不道德行為!”少年捏着拳頭,骨頭摩擦產生的“咯咯”聲響亮無比。
“果然,你的功夫了得,嘴皮功夫,也無人能敵……”守衛危險地一笑,長刀后拉,作勢隨時皆有可能突然地進攻少年。
“說白了,你這種行為,不僅低劣,而且,丟了你自己的臉皮、你祖爺爺的臉皮!”少年說著,“砰”一聲響起。
“他受傷了?”福靈關心地問道。
“嘿!”守衛凌厲地一擊,刀光閃現,太陽的反射光芒,刺痛了行人的雙眼。
冷府其他的家丁,清完場,青石板路空曠了許多,作為忠實的回頭客,許多百姓看不了少年作畫,轉而來圍觀這一場即時的對決!
“非也!他只是後退了太多了,跌坐在了椅子上了,或許,傷了屁股呢!”小侍哈哈一笑,調侃道。
“守衛怎麼能這樣!”福靈有些激動!說出了她異域國所沒有的成語,“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小侍!正經一點!”冷雪凝眉怒目!
“哦!是!小姐!”小侍感到一絲冷意,小心地瞧了瞧冷雪的神情。
“可惡,這守衛是誰家的!太招人厭恨了!”
“我痛恨他!”
“我鄙視他!”
“他師兄受傷了,情有可原!”
“他和他師兄,感情真有那麼深嗎?”
“他師兄受傷?管他啥事,你看他還不帶他去找大夫?”
圍觀地群眾里,有的坐在了茶寮,有的坐在了客棧門口,有的吃着西瓜聊着天,有的磕着瓜子品着茶……
“你們這群人啊!不是我說你們,平日裏個個看起來很捧我的場,關鍵時候,沒一個站出來的!”果然,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確實跌的有些生疼了。
“砰!”
卻不是少年又跌坐在椅子上了。
而是,鋒利的刀刃,與硯台的撞擊之聲!
“哎呦!真動了刀了!”少年一揉眼睛,這時,視力總算是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了。
仔細一看,長桌子上的硯台一裂而成碎散之狀了,碎散得無法再沾合了!
長長的木桌台上,一道深深的刀痕,斬刻在之上!
“你果然有點功夫!”守衛冷咧着嘴角,“我這三板斧,你接得住一招!”
“三板斧?”少年一嘆,“壞了我的硯台,你是破了我的規矩,我的飯碗!你是程咬金?……”
“我不是程咬金,也好,我讓你死個明白!我叫破三刀!”
“師父告訴我,誰壞了你的硯台,你就只能和他拚命!”少年正襟危坐。
“拚命!你有這資格!”守衛刀刃又一橫,“你祖爺爺可叫你死也死個明明白白了!”
“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方才我沒有看清你,你會相信嗎?”少年搖了搖腦袋,鬆弛了脖子間的筋骨。
“若是我相信你,你說,我豈不是對不起了我自己,我更對不起我的師兄了!你這是擺明了侮辱我的智商?!”守衛刀光又起。
“可是,我說的是實話,你想聽也就聽不想聽那就不聽了!隨你心,如你意!”少年不慌不亂,一擺衣袖。
“你也沒聽清我說的話!你是不是還想着這樣狡辯!我若是信了你,我豈不幹脆就是千年的烏龜,萬年的王八!”守衛刀光迎着陽光上擺一晃,光芒四盛。
“我覺得,那你就還真的是!”少年擺擺手,作了一個揖!
“好吧!隨你怎麼說,可是,我師兄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卻鐵了心要為他報仇!你接招吧!”
“你師兄想必不會死,你若真的是一個情深義重之人,不會看也不看他一眼,就來找我麻煩!”
“你什麼意思!我師兄,正是為你所傷,倒地后而亡的!”
“你師兄,不是我所傷!”少年抱拳,感傷地說道:“我只能說,抱歉!你若是還有心,趁現在,還來得及查看他的傷勢,或許能救他一命!”
“哼!”守衛鋼刀落下,將長桌斬下了一片,“莫要強詞奪理!你接招吧!”
“我實在是不想動手!”少年再一次揉了揉眼睛!
“那我,便不客氣了!”守衛說完,鋼刀瞬起,白光一耀!
與此同時,圍觀的百姓議論之聲紛紛又起。
“死定了!死定了!”
“哎呦!少年多薄命,此物最相惜!”
“這名守衛,人稱‘破三刀’,在冷府中,他可是罕見的高手!少年,名不經傳,如何與他相抗!”
“小小落魄書生,迎戰金剛大力士!如何能勝,如何能勝呀!這守衛,勝之不武呀!勝之不武!”
“你怎知少年必敗呢?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難買我自信!少年會贏!”
“你自信關少年什麼事啊!少年又不是你,這麼自信,你去助那少年和守衛打架!”
“少年方才贏了的!”
“‘破三刀’的師兄,武功平平,他半個月前,也才受過了傷,此時,怕是舊傷複發!”
“那他豈不是沒事?”
“誰知道呢?這‘破三刀’平日裏,也不是如此蠻不講理和心急之人……”
“這其中,有貓膩?”
……
人群中,什麼樣的聲音都有。
但在此刻,雲城裏,真正能夠站出來行俠仗義的大俠,卻沒有一個!
想必,雲城一個小小的“冷府”的守衛,便足以使他們聞風傷膽,望而卻步!
與此同時,守衛的鋼刀亮起的那一刻!
“小侍,給我喚古師爺來!”冷雪語氣極度冰冷。
“是!”小侍二話不說,依冷雪所言照辦。
“噹啷!”守衛的長刀當空碎裂成兩截……
出乎人意料的結果!
引來圍觀的喝茶的群眾紛紛住了嘴、止了口!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守衛驚恐交俱。
“嘿嘿!”少年好奇地看了看守衛斷成兩截地長刀,說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平時可能得罪了什麼人,他來找你報仇來了!”
少年話音一落,守衛果真開始驚恐地朝着左右一陣張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少年一仰頭,鬆了松筋骨,“你的刀,也斷了,我以後,也再也不會和你打了!你走吧!”
“我……”守衛示威地將斷刀一揚,“你……”
“此事,最好就此作罷吧!你看行吧!”少年一指自己的硯台和桌子,眼神一動,問道。
“我若說,我不會善罷甘休呢?”
“那我……那我……”少年無言以對,“……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方才好了呢……”
……
“屬下古獅,參見小姐!”古師爺匆匆趕到。
“你去查查,這個守衛,是什麼來歷!”冷府冷若冰霜,道。
“是!”古獅感受着冷雪寒若冰山的徹骨冷意,半句話也不敢多問。
……
“我還會找你復仇的……哪怕是走到天涯海角!”守衛以一個陰深深的語氣說道。
“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你又何必咄咄相逼!”少年一個踉蹌,“你這是何苦啊?你不苦,我可是很痛苦啊!”
“對付你這個窮酸書生!我綽綽有餘!”守衛哈哈大笑,仿若狂人。
“師父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歲月不留人,請君珍惜啊!放人一馬,勝造七級浮屠呀!”少年試圖感化眼前的這位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