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嫁給齊王,開始造孽
看着碧兒拍拍手上的灰便進來,白清歌笑道:“人呢?沒打死吧?”
“回姑娘的話,奴婢下手自有分寸,只要姑娘不讓奴婢打死她,奴婢就一定不會打死的,大不了做了便是。”碧兒笑道。
額……
這個理好像還真有一些,臉上的笑意一頓,白清歌咳了咳,然後道:“既然如此,那現在走吧!”
“去哪?”白淺月倒是有一些不明了,便就開口問道。
一愣,白清歌回頭道:“不是嫁給齊王嗎?自然是……”說到這地方白清歌忽然臉色一變,笑了。
“忘了,忘了。”連說兩聲,白清歌又轉身回去了,白淺月也是淺笑着,和白清歌不一樣,她呀!還是有大家規範的。
坐在床上后,白清歌看着碧兒,然後想了想,道:“碧兒,你去把我最上面那個紫色的花裝在香囊里。”
那是暗香草,雖然現在沒什麼用,但是不一定以後沒有用啊!
基本上的解毒藥裏面都有這一味葯為引子,而且這個葯還很難得的。
“是,姑娘。”碧兒轉身就出去了。
白淺月這個時候,才道:“阿姐,你想要對我說什麼?”
“嗯?”白清歌笑了笑,然後,道,“四妹,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雖然……雖然我不在,但是要是白涵汐欺負你的話,就先把她臉踩扁,不要客氣的。”
她還真是擔心自己不在,白涵汐那個豬又開始作妖。
早早防範於未然還是提醒一下淺月比較好。
“額……阿姐,臉踩扁就不要了吧!”白淺月沒有體會到白清歌的意思,以為是真的踩扁,便就有些猶豫。
這一下白清歌還以為她心軟了,忽然轉念一想,似乎現在的人有些實事求是了,便就笑道:“我不是叫你真踩扁,是不要給她面子,該出手時就出手,知道嗎?”
聽到白清歌這一番話,白淺月臉上忽然一愣,然後溫柔笑起,心頭覺得暖暖的:阿姐便是嫁人也想着我呢!
“好!阿姐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要是二姑娘欺負於我,我就把她臉踩扁。”白淺月看着阿姐笑道。
點點頭,白清歌也是笑着,碧兒剛剛進來把那個淺粉色的香囊給白清歌,一個張狂的聲音響起。
“阿淺,大哥來接你了。”
白穆承的聲音,只要是妹妹出嫁,哥哥是負責把妹妹背出去的,在此之前,誰也不能見新娘子。
走到門口的時候,白穆承看見昏迷在地的媒婆一愣,血色的長衣飄零,然後又是爽朗的笑聲。
“兄長,來了?”白淺月站在門口笑道。
看着白淺月,白穆承臉上越發柔和,笑道:“嗯,淺月也來送阿淺么?”
“是啊!阿姐就要離開這個煉獄了,我也是很開心啊!”白淺月發自真心的笑容洋溢出來,便是天上的那一輪明日也是遙不可及的。
白穆承看着她卻是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阿淺嫁過去是福還是禍。”
“是啊!”看着兄長那張狂而又不失正氣的身形,白淺月也是有一絲的同感的。臉上的笑意落寞了。
這個時候,白清歌聽見兩人的對話也是苦笑不已。
想當年,青雲這臭小子還評價說:要是姐你不欺負人家,人家都已經應該感恩戴德了,誰還敢欺負你啊!
“進去吧!齊王現在已經到了。”白穆承邁步走了進去,看見房間的紅幔紗不禁苦笑,這可是自己第二次送自己妹妹出嫁了。
希望不會有第三次,不然,即便齊王是皇子,他也會去把他打得屁滾尿流。
白淺月跟在白穆承的身後。
現在的白清歌還很是安分的坐在床上,蓋着大紅蓋頭,碧兒一身紅衣站在身旁。
愣了愣,白清歌感覺白穆承站在那兒的時間有些久了便就道:“大哥,該走了,要不然就誤了及時了。”
雖然沒想到白淺歌想怎麼樣,但是,白清歌還是敢肯定,她要嫁入齊王府的。
聽見妹妹催促,白穆承這才反應過來,可是聽妹妹這語氣是很歡喜的啊!
罷了!無論如何,只要妹妹喜歡就好。
走過去,白穆承就蹲在了床邊,白清歌在碧兒的幫扶之下才落在大哥的背上。
出門口的時候,白穆承讓白淺月留下了,不然的大房必定會針對四妹的。
這一條長道,白穆承從來都沒有覺得短,可是現在卻是奇短無比。
“大哥。”白清歌忽然叫了一聲。
一向性子直爽的白穆承忽然溫柔了起來:“阿淺,如何了?”
“我不在,你要照顧好淺月,還有要照顧好自己和阿娘,知道嗎?”白清歌不知道為什麼還真的有一種出嫁的感覺,心裏澀澀的。
一定是幻覺……
白清歌想着,白穆承沒有回答,但卻點了點頭。
很快,兩人就到了門口,齊王坐在馬上,一身氣質彷如仙人,身形卻是略微消瘦,但是他很是好看的。
鮮紅長袍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精神。
他只是撇了一眼兩人,但是僅僅是一眼,看着周圍吹鑼打鼓的那些人,以細不可聞的聲音冷哼了一聲。
白穆承把妹妹扶進了花轎,然後走到君淵塵的面前道:“要是我妹妹過得不好,以我的兵力還是有一搏之力的,齊王殿下。”他眼中的凶光不亞於上陣殺敵。
聽見這一句話,君淵塵只是緩緩勾起一抹淺淡笑容,然後清冷的聲音響起:“走,駕!”
忽然,白穆承一愣,他無視自己了?
還真是……
白清歌不了解發生了什麼耳邊只是很多聒噪的聲音,直到拜完天地之後,她才被一個丫鬟和碧兒送去房間。
坐在大床上,白清歌坐了一會兒,道:“那個……碧兒,我好餓。”
聽見姑娘說這話,碧兒道:“姑娘,您需要等齊王殿下回來之後,掀開蓋頭才能進食。”
什麼?白清歌一陣不滿意,道:“我要吃東西,碧兒,你給我吧!反正,只有你我看見了,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的。”
就這樣白清歌一陣一陣的軟磨硬泡,終於把碧兒說服了。
在桌上碧兒端了一盤糕點后繞到屏風後來,忽然她就後悔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白清歌就把自己的蓋頭扯下來了。
轉頭看去,見碧兒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兒,手上還有一盤糕點,白清歌只是笑了笑。
然後起身過去把糕點從僵化的碧兒手上拿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碧兒才反應過來,道:“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快蓋回去,這樣不吉利的。”
不吉利?白清歌吃着糕點道:“沒什麼不吉利的,反正按照電視劇裏面的狗血劇情,齊王也不會來了,就讓他睡書房吧。”
聽到這話,碧兒忽然一愣,姑娘口中的電視劇還有狗血劇情是什麼?
可是她焦急準備開口的時候,外面鼓啰奏響,這個時候,奴僕必須告退了。
她行了個禮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白清歌還以為她生氣了忽然想要追上去,可是碧兒說了,只要進了洞房出去可是要被處罰的。
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口,白清歌還是忍了下來,還是算了……
等明兒再說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白清歌很是無聊,便就有些打瞌睡了。
然後她實在堅持不住,然後就睡了過去……
半響,她感覺誰進來了,但是實在是太累了,然後就沒有管,誰知道,手臂上的傷口忽然被誰拉扯。
“疼——”
猛然驚醒,白清歌看着眼前這個恍如神仙的男子。
可是再美又如何?白清歌現在疼啊——
君淵塵緩緩蹙了蹙眉,然後道:“嫁人,便是如此?”清冷的聲音,白清歌卻是聽不進半分。
忽然間,君淵塵聞到了一個熟悉的味道,血腥味。
自己沒受傷,不是自己的,那……
看着白清歌的手腕正滲透着鮮血,君淵塵連忙放開,然後拉開袖子,只見白清歌的手臂上一片模糊。
“誰傷的?”君淵塵問道。
緩過來,這劇烈的疼痛白清歌再也不想忍受了,她額頭上面的冷汗集聚,看着君淵塵,她卻不說話。
還有什麼可說?
白清歌這是要靠着自己的力量還回去。
她這一副模樣,雖然讓人憐惜,但是君淵塵也不是沒見過美人,自然沒有失態之舉。
起身直接走向門口,白清歌慌忙起身準備攔下的,可是他的速度太快,根本攔不住的……
“韓將,去叫醫師。”
君淵塵只是說了這一句話,門口那個一身黑色錦袍的少年點點頭便就急速離開。
轉回去,看見正趴在地上的那個女子,忽然間他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不要去……”白清歌聲音虛弱,她知道這件事不能說,她要一步一步的來,絕對不能去……
走到她身邊,看着紅色的袍子被滲透。
一些記憶湧出,君淵塵蹲下道:“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本王倒要看看,誰,如此膽大妄為。”
霸氣的語句就好像是小說里的男主角。
可是,這一刻,白清歌顧不得這麼多了,要是他知道了固然是好,但是自己還不想讓他取笑自己。
“我的事……不要……不要你管……”就是這樣一句話,白清歌也不能說完整。
聽到她虛弱的聲音,君淵塵卻是笑了笑,那笑冰涼入骨,他不笑也是冷,笑也是冷,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才可以達到這樣的境界?
“欺你便是辱我,王妃。”君淵塵這一聲王妃語調卻多有諷刺。
抱起白清歌便就走向床邊,放下她,卻是見她咬了咬牙,很是疼痛的模樣。
在白清歌的腦海中就只有一句話:完了,要留疤了。
就在這個時候,伴隨着一聲‘嘎吱’聲,門被打開,一個匆匆忙忙的身影走進來,深藍色的衣裳晃動,跪在屏風外行禮道:“王爺福安。”
君淵塵愣了愣,然後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起來吧!給王妃看看手臂上的傷口。”
除了這一句話,君淵塵卻是什麼多餘的詞句也沒有,只是站在一邊,眼神冷冷的看着。
醫師把身上的藥箱放在地上,然後恭恭敬敬道:“王妃,把您的手伸出來吧!”可是這一句話白清歌似乎沒有聽進去一般。
看着王妃不肯配合,醫師轉頭看向君淵塵。
淺淺的蹙了蹙眉,君淵塵道:“拿來。”
略微有些不悅,白清歌伸出來自己雪白的手臂,上面一片的血肉模糊。
“這……”醫師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鞭傷,“王爺,此乃……鞭傷,下手的人真是絲毫也沒有留情啊!”
他從來沒有見過鞭傷可以深可見骨的,龍嘯鞭即便是女子,也能夠打出一片血肉模糊,可是這手上的鞭傷雖然很嚴重了。
可是背上的,白涵汐下手更是重了幾分。
“下手的是誰?”君淵塵看向白清歌問道。
未有結果,白清歌道:“退下吧!你治不了。”她這傷口,自己知道。
忽然間,醫師眼睛瞪大,王妃怎麼知道自己治不了?
君淵塵緩緩道:“也好,開藥吧!”
這個時候,白清歌要是精力還好的話,就會給他一句:你這媳婦兒才剛剛娶進來就要謀財害命啊?
可是醫師還是有一番猶豫,片刻之後才道:“可是王爺,王妃這傷……若是不及時醫治的話,以後會有性命之虞。”
性命之虞?
這一點白清歌如何不知道?這時候君淵塵愣住了,他不知道會如此嚴重,以前自己受傷,便是熬也可以熬好。
忽然間君淵塵心中一股冷意飄出,冷道:“你可有辦法治?”
白清歌看向他,然後張了張口,想說的那句話還是沒有說出口來,就在這時醫師還沒開口,君淵塵卻道:“治不好,唯你是問。”
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君淵塵就離開了屋子,然後出門去,看見那個孤冷的黑衣少年還在門口。
少年見到他只是拱了拱手,道:“王爺。”
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君淵塵道:“韓將,找人去查,能夠在晉相王府內接近王妃的鞭子。”
“是。”說完韓將腳下一浮,人便飄上了房子。
君淵塵目光中有着寒意,看着前方,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他就這樣直挺挺的站在門口。
可是心裏面卻道:白清歌,你到底是不是太子的人?晉相王府,可以收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