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齊王小美人
“何事?”
暮氏剛剛要離開卻被白清歌叫住了。
看着白清歌,暮氏蹙着眉頭問了一聲。
忽然一愣,白清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住暮氏了,然後淺淺一笑道:“阿娘……無事。”
點點頭,暮氏隨後便就離開了。
白清歌忽然苦笑一番,然後有重新走到了房內,看着白淺月,道:“四妹,感覺可還好?”
“嗯,阿姐,你明日就要去齊王府了,不知道會不會習慣。”白淺月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雖然有千言萬語卻又止於唇齒。
聽到這句話,白清歌心頭一暖,然後笑道:“自然是沒問題的呢!再說了齊王也不是個小美人么?沒事看看美色也好啊!”
雖然,白清歌對君淵塵的印象差到了北極點,但是不得不說,君淵塵那張臉的確很是不凡,怕是現世的這些個男明星能夠比得上的也寥寥無幾了。
不知道君淵塵是怎麼樣長的,這樣好看,若不是白清歌只是因為施妝,要不然就比不上了。
不過,白淺月忽然一愣,小美人?
齊王殿下雖然是雙絕之一,但是平常稱呼他一般都是什麼才震九州,艷驚四海,神仙中人還有就是羽扇綸巾一類的了,何曾有人把男子比作女子一樣叫美人?
“阿姐,你嫁過去之後還是須得慎言。”白淺月怕白清歌在那邊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就沒有兄長一樣的人護着了。
反應過來的白清歌尷尬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早知道就不這麼說了,不過淵塵小美人好看這是事實啊!”
“阿姐,怎麼了?”看着碎碎念的白清歌,白淺月忽然問道。
搖了搖頭,白清歌笑道:“四妹,大姐呢?”
在這個家裏面,白涵蘊也算是白清歌的一個親人了,但是只是在白淺歌記憶裏面見過,白清歌倒是還沒看見真人呢!
“大姑娘?”白淺月蹙了蹙眉,然後道,“應該是被關起來了吧?我之前也是被關着不許來找你的。”
被關起來了?
那出嫁前應該是見不到了,還是等一月回門的時候來看她吧!
想着白清歌就決定了。
“如此……”白清歌忽然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這一家人極品了,“也好吧!那四妹你好好休息,等過三個時辰你就可以活動了。”
正當她離開的時候,白淺月忽然叫住了她:“阿姐……”白清歌回頭看向白淺月。
白淺月道:“我想吃梨花糕。”
以前,白淺月只要一受傷,吃藥之前,白淺歌都會去有一些甜點的時候,但是其中梨花糕是消耗最快的,自那以後,白淺歌就只準備梨花糕了。
這一次,白清歌居然忘了,也是!
這一些是別人的記憶,以後記住就好了,想着白清歌便就點點頭,笑道:“阿姐馬上就去給你拿。”
同樣笑起的白淺月也道:“謝謝你!阿姐。”
這句話說得極淺,但是白清歌也還是聽清楚了,便就道:“四妹好好休息,姐姐一會兒就回來。”
其他人穿越一般就是最小的妹妹,可是這一次白清歌不一樣,她雖然備足了功課來的,但是她這個半宅女怎麼知道照顧人是怎麼樣的?
她自己還要青雲照顧呢!
小感冒都可以讓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的人現在卻要承擔一個姐姐完全的責任。
說完白清歌就離開了屋子,然後去把側室的那些東西收拾乾淨之後,這才離開,準備出門之時,迎面碧兒就撞了上來。
“哎呀!”碧兒一聲驚呼,看清是自己姑娘之後,便道,“姑娘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啊?”
“廚房偷梨花糕啊!”白清歌苦笑道。
自己餓的時候沒有偷成,差點兒被打死,現在又要去,哎……
這一次千萬不要碰上什麼才好!
可就在這個時候,碧兒笑道:“姑娘是去給四姑娘拿梨花糕?”
“嗯!”白清歌不假思索的便就回答了。
忽然,碧兒手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塊粉色的手絹,然後攤開在白清歌面前,四個雪白的糕點躺在裏面。
“這是……梨花糕?”白清歌看向碧兒笑問。
她本來去偷吃的就有了陰影,但是這一次她不得不去,咬咬牙才能決定的是,若是能夠打消,便是最為不錯的了。
淺淺的笑着,碧兒道:“知道四姑娘的喜好,剛剛回來經過廚房的時候順便拿了幾塊。”
這個自家的東西能夠叫偷么?
剛想誇碧兒幾句的,但是想起蘇月蘭來過白清歌便就開口道:“碧兒,你阿娘來過了,現在去追還能趕上。”
剛想抬步去追,可是碧兒卻忍住了,明明很想去的,但是,她臉上兩個表情爭鬥一會兒,忽然洒脫一笑:“沒事的,姑娘,阿娘她不希望我就這樣去找她的。”
“哎!”
白清歌嘆了一口氣,這個古代怎麼這麼麻煩啊?暮氏和白淺月,蘇月蘭和碧兒,怎麼都讓人操心呢?
想着,白清歌收回無奈的表情,道:“罷了!不去就不去,只不過,明日我們便就要去齊王府了。”
看着碧兒臉上的一陣不舍的表情,白清歌正要開口慫恿她去,但是卻不料她道:“又不是生離死別了,姑娘,奴婢下回見阿娘也是一樣的。”
“好!”白清歌這一次到時沒有任何其他的話語了,說再多也是一樣的,何不如不說?
碧兒把自家姑娘扶着自己去了主屋,白淺月不知道為什麼,阿姐這般快就回來了,便就連忙擦了臉上的眼淚。
在白清歌還沒有經過屏的時候就換為了笑臉相迎。
“四妹。”白清歌帶着笑意走了進來,手上拿着那碧兒拿回來的梨花糕,便就大步走了過去。
坐在白淺月旁邊的時候,白清歌知道,她哭過。
但是聰明人不點破的。
白淺月吃着白清歌喂在嘴裏的梨花糕,問道:“暮氏……還好嗎?”
還好?白清歌不準備報喜了,要不然怎麼讓這對母女相認呢?
說到底,現在暮氏就只有白淺月這個女兒了,白淺歌死了,白清歌自然會接替她,把暮氏當做自己的母親,可是……
說到底,白清歌還是其他時空的人,終有一天會回去的。
“嗯!不算很好,也不差,老樣子吧!”白清歌含糊其辭,白淺月也沉默了。
白清歌喂完梨花糕之後便就讓碧兒帶着自己去轉轉了。
還好路途沒遇見什麼人,只是白清歌坐在水池邊坐了很久,早上到下午……
夜裏……
躺在床上,白清歌想着自己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白淺歌明明還有這麼多未了之事啊!
翻來覆去,不論如何只要是白清歌想到明日自己就要嫁人了便就無處安放自己的內心。
良久才睡着……
“姑娘,該起了。”耳邊出現一個聲音,相對於宅女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了,白清歌翻了一個身然後繼續睡下,嘴裏含糊其辭:“不要了吧!周六放假……不起床……還有把窗帘拉一下,謝了,青雲。”
說完還躺了一會兒屍的白清歌忽然一下子就被驚醒了。
“等等……今天不休息,我嫁人……”白清歌在碧兒準備把她叫醒的當頭起來了。
到處翻找自己的衣服,沒多久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傳入白清歌的耳中:“阿姐這是準備找衣服逃婚嗎?”
聽到這一句調笑的話,白清歌才抬起頭來,看着一身紅衣的白淺月,她怎麼也……
“啊!不會的,四妹這是……?”白清歌看着白淺月身後的丫鬟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兒,和碧兒完全是兩個樣子嘛!
邁步走進來,白淺月走到白清歌放衣服的架子,才看見一件紅嫁衣,撫上去,笑道:“果然還是這一件好看,這是阿……暮氏當初穿過的。”
說來,白淺月還是過不了心裏面的那道坎。
看着這件暮氏送來的紅嫁衣,白清歌到是有些尬笑,這可是暮氏給她女兒的,自己這個冒牌貨還是算了吧!
“的確好看。”白清歌也是附和着讚歎一句。
“阿姐,我幫你吧!”白淺月忽然轉過身看着白清歌道。
先是一愣,白清歌才反應過來,笑道:“好啊!”這樣爽快就回答了,方正白家人和什麼王爺都只會做一些表面功夫,自己何必這般在意?
白淺月看着自己的丫鬟點點頭,然後兩人就給白清歌換上了紅嫁衣。
還記得上次在街上看着君淵塵拒絕白淺歌那一幕,自己還真有了心理陰影了。
君淵塵以為這是乾脆面啊!捏了就跑,假裝什麼有沒做過?休想,白淺歌的仇,自己一定會報回來的。
這樣想着,白清歌已經被白淺月三人推到梳妝鏡前坐下來了。
鏡子中的這個人,未施粉黛卻依舊讓人清心一動,便是片刻也可以撩撥人的心弦。
這張臉明明這般花容月貌的,為什麼這些人都要說比不上什麼齊王的侍妾?
緩緩點綴起來,一個精緻無比的人就在鏡子裏面展現了。
這個妝容很是好看,沒想到白淺月這手這般巧,白清歌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的確要好看上了不少啊!
“阿姐,其實我不想你嫁去的。”白淺月把手放在白清歌的肩膀處,“要是以後想找人說說話都沒人了。”
“額……都在這個地方,也沒有太遠,要是想見,還不簡單嗎?”白清歌有些奇怪,可是她怎麼會知道,在這楚江,一般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
便是想見,也得侯着日子了。
白淺月緩緩從後面環住白清歌的,這個動作倒是讓白清歌一愣。
用手壓住白淺月的手道:“收不回來了又不代表我不能出門,我常常回來便是了啊!”
“阿姐,這等糊塗話不可說了,嫁入王府,除了王爺要來,你一般是不能回來的。”白淺月道。
額……
誰定的破規矩?本姑娘想回一趟娘家還不行了?
本姑娘過去之後,還偏偏就是要往娘家跑,你們能把本姑娘咋滴?
這樣想着,忽然門被推開,一個全身喜服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上下大量了一番白清歌,語氣怪異道:“哎呀!新娘子就這把自己點綴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齊王沒有把姑娘扔回來呢!”
“你……”碧兒剛剛想罵回去卻被白清歌攔下了,白清歌道:“碧兒……住手。”
那媒婆變本加厲,說道:“還不讓人說了,哎呀!三姑娘真是好大面子啊!”
白清歌忽然笑了笑,那笑卻是冷得滲人,忽然她就這樣直挺挺的起身,步搖聲音清脆動人。
忽然間,白清歌就這樣停在了媒婆面前,由於身高原因,白清歌現在可是居高臨下的看着媒婆的,她冷笑道:“呵!區區賤婢也敢打趣我了?”
“三姑娘,不要以為今天您出府便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媒婆還是高高在上的模樣,殊不知,大難臨頭。
她本就接到了大房那邊的消息,說是要挖苦一下三姑娘,所以,她才敢如此膽大妄為。
忍了三番,白清歌終於還是爆發了。
“碧兒,動手吧!”她嘴角彎了彎,“注意一點,這可是大房的人,不要打沒氣了。”
說完便就離開門邊,走到了白淺月身邊,道:“四妹,接下來可是少兒不宜的畫面哦!快把眼睛閉上吧!”
白淺月笑道:“阿姐,你這一次變化真大,總感覺你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還是反常了嗎?
“怎麼會?姐姐我那只是以前讓着她們的,現在要出府了,教訓回來是對滴。”白清歌反正就認這個理。
“啊——”
“叫你亂說話,欺負我家姑娘,二姑娘,不能打,你還不能么?”
聽到這一通話,白清歌不自覺的問道:“四妹,我是不是越來越狠了?”
白淺月卻又搖了搖頭道:“阿姐,你只是奮起反抗而已,不礙事的。”
“是么?”白清歌也是這麼想的,然後她勾住白淺月的肩,“果然是姐妹,不謀而合,我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