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責罰
江如雪已經在這皇宮之中多年，自小便是在太後身邊長大，當年也是太后欽定她為商永言的皇后。
她陪着商永言一同長大，可現如今商永言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子便讓她禁足於未央宮中，這些年江如雪一直深愛商永言，而在江如雪看來這商永言也不是那薄情寡義之人。
可現如今，江如雪是無論如何都沒想過會如此，想來這應瀾終究還是禍害，只見了商永言幾面便能讓商永言如此對待。
“皇上，難道您真的為了那個不相干的女子而這樣對臣妾嗎？臣妾自小隨你一同長大，難道還不如那個女子嗎？”
江如雪終是說出這句話，她倒是像知曉，那應瀾究竟有和本事，能讓懿貴妃不惜在勤政殿外跪好些時辰，能讓商永言親自去大牢中將她帶出。
商永言看着江如雪是滿臉的委屈，終還是不忍。
畢竟也如江如雪所說一般，他們自小便一同長大，這些年江如雪也一直在商永言身邊陪伴。
當年商永言的母妃被人陷害身亡，江如雪依然還在商永言左右，從不曾離開。
可商永言變了，不再是當年的商永言，只是旁人不曾察覺罷了。
“你們且都退下。”商永言屏退左右留下江如雪一人在勤政殿。
不知意欲為何。
“雪兒，你可知曉那應瀾並非一般人，若是尋常宮女也罷了，只是她是首輔煜承的人，若是她有何閃失，煜承大可藉此事大做文章，到最後不利的自是你我了。”
商永言語重心長，像是真心實意的話一般，江如雪總是會相信商永言，不管如何。
一聲雪兒，似是回到了當年他們不過及笄之年，彼時的江如雪和商永言還不似現在一般，彼時的商永言也還不是皇上。
現如今江如雪成為了這商國的皇后，卻再也沒人叫她一聲雪兒，人還在，可歲月不再。
如今，江如雪又聽到了商永言的一句雪兒，恍如隔世。
可她心中依然還只有面前的這個男人，一直都不曾改變過。
“皇上……”
江如雪自是相信了商永言的話了，只是她被眼前的蒙蔽了罷了，所以才會如粗對待應瀾，不過這只是商永言讓她願意相信的罷了。
“雪兒，朕知道你是為了朕，為了皇宮，可終究還是太過單純了，此事絕非如此簡單，所以真才會讓你在未央宮中反省，不過是趕在煜承之前罷了。”
煜承同商永言也是一起長大，可如今越來越不明白彼此了，他們之間註定還是有了距離，不知是在德崇死了之後還是從開始便已經如是了。
“雪兒，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商永言看向江如雪的眼神似也是深情，可深情又如何，只是江如雪自己相信了罷了。
“皇上，臣妾明白，此番倒是臣妾想的簡單了。”
江如雪最終還是相信了商永言的話，即便被禁足未央宮幾日，卻也還是毫無怨言。
未央宮宮人不知皇上究竟同皇後娘娘說了些什麼，這方才皇後娘娘還執意，現如今倒沒有了怒意，終究還是皇后對皇上深情。
如此，自是一段佳話，可深情又如何，或許終究也是躲不過欺騙，只是不自知罷了。
商永言終於打發走了江如雪，若非說這些話，只怕現如今江如雪還是不依不饒。
商永言何曾懼怕過煜承，不過是一番說辭想要讓應瀾平安無事罷了，總是說不清道不明，商永言向來不會如此，可現如今對一個不過幾面之緣的女子如此。
有些事，終究是自己無法控制罷了。
……
青鸞殿。
應瀾終於醒來了，懿貴妃一直都守在應瀾的身邊未曾離開，在這皇宮之中，當真有人如此，便是懿貴妃了。
終是懿貴妃相信了應瀾罷了，縱然她還尚未得知應瀾的身份，可這些日子的相處，懿貴妃也能夠明白。
“貴妃娘娘……”應瀾痛苦着呢喃一聲，聲音微弱畢竟是剛受了如此折磨。
這痛，懿貴妃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應瀾還是能夠堅持下來，已是不容易。
應瀾似乎要掙扎着起身，可奈何力不從心再加上身上如刀刻一般疼痛讓她無法起身。
“你且好好躺着，如今身上都是傷，先養好傷再罷。”
應瀾只是緩緩點頭，如今縱然動彈一分都覺得生疼，從大牢中出來之時應瀾的臉色嘴唇都煞白，毫無血色，宮中太醫都覺得或許危及性命，可終究應瀾還是醒來了。
如此懿貴妃也能夠放心些了。
“勞煩貴妃娘娘您了，本不該是娘娘照顧奴婢。”
“怎麼說你都是本宮的救命恩人，這些也是本宮該做的。”
此前應瀾覺得在這世上或也只有俚歌值得自己牽挂了，當年夏家被滅門之後，夏寒的心也跟着夏家四十八口人一同去了。
可終究，如今的懿貴妃讓應瀾的心覺得溫暖了些許。
應瀾在回想着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這青鸞殿，她依稀記得，商永言曾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只是不知是夢還是現實。
“多謝貴妃娘娘相救，否則奴婢現在只怕……”
“不管如何，都還是皇上下了命令的，看來皇上還是看重首輔大人，所以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為此皇上還將皇後娘娘禁足未央宮幾日。”
懿貴妃講述着這些，提及皇后之時，懿貴妃還是有些氣憤。
“皇上？是皇上下令的嗎？”
“否則誰又能從皇后那裏要人，不過皇上也未曾來青鸞殿。”
懿貴妃似也察覺到了什麼，自她進宮之後商永言也從未對誰如此，可如今卻唯獨對應瀾如此，想來在商永言的心中，應瀾也不一般才是。
商永言又怎會顧及煜承，想來也是另有目的，可是現如今應瀾倒是欠了商永言一份恩情，不知道該如何償還。
“應瀾姑娘，你且好好休養吧，這幾日皇后也不會來，你就放心好了。”
“煜大人……”
應瀾也只說了這三個字，究竟想要說什麼誰都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