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營救
終於，應瀾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應瀾艱難的睜開眼看着眼前的人，很努力的衝著懿貴妃露出一個笑容。
想來也不想讓懿貴妃擔心她，可是有些事便是親眼就能看到的，本不需要隱瞞。
應瀾在這大牢中幾日，已是想了很多，可她最終也沒有想到，來到這裏救她的人居然是和自己又深仇大恨的商永言。
商永言站在應瀾面前，鐵青着臉，一言不發。
面對此情此景，或許商永言也不知該說什麼了，終究還是自己害了應瀾。
儘管自己從不回因為這些事而自責，可是面對應瀾商永言心中居然有了如此的想法。
不知是因為應瀾有夏寒的影子還是她只是夏寒。
不過只是商永言不知曉罷了，夏寒便是應瀾，應瀾便是夏寒，終究都是一個人罷了，到底都是商永言所挂念的那個人。
只是她一直都是恨他的。
“貴妃娘娘，奴婢沒事，奴婢讓貴妃娘娘擔心了。”
“不妨事，原是本宮沒有保護好你，被未央宮皇后鑽了空子，你本是本宮的救命恩人，本宮卻沒辦法保護你……”
懿貴妃已是泣不成聲，在這皇宮之中懿貴妃從不相信有真情實意，可到頭來她還是相信了應瀾。
商永言看着如此的應瀾，心中居然閃過一絲的愧疚，也許是對夏寒的愧疚。
在這逼仄的空間之中，商永言始終都沒說一句話，最終還是命人將應瀾帶了出去。
他就算知曉這是皇后江如雪的意思卻還是帶走了應瀾，或許換做旁人，商永言斷然不會理會半分，可偏偏是應瀾。
對外而言，商永言帶走應瀾，不過是因為應瀾是首輔大人煜承的下屬，此番是商永言召應瀾入宮，若是應瀾就這般不明不白受此傷害，想來難以和首輔煜承交代。
總歸都只是一個說辭罷了，若商永言當真有心，又何須顧及如何和首輔大人煜承交代。
這商國上下都是他商永言的子民，何須這麼多的借口。
旁人只當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後宮之中也有人議論，皇上如此看重這應瀾，想來是懿貴妃娘娘引狼入室了。
可只有懿貴妃自己知曉，自己如此是值得的，應瀾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同後宮之中其他人都不相同，她知曉恩情。
……
未央宮。
“皇後娘娘，不好了，皇上……皇上他去過大牢了。”
江如雪在貴妃榻上小憩片刻，便有宮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稟報道。
江如雪也顧不得治罪，原以為商永言不會在意，即便懿貴妃告訴他又能如何，商永言斷然不會為了一個應瀾而如此的。
可現在江如雪終究還是低估了，低估了應瀾在商永言心中的份量。
“皇上？怎麼會？那應瀾現如今在何處？”
“回娘娘，應瀾被皇上帶走了，現如今靜養在懿貴妃的青鸞殿。”
看來最終還是懿貴妃告訴了商永言此事，無論如何江如雪都沒想到懿貴妃也會因為一個應瀾而與她為敵。
如此看來這應瀾還當真是個禍害，只是現如今想要除去只怕是沒有這樣簡單了。
可無論如何，江如雪也不能讓應瀾留在商永言身邊。
“隨本宮去見皇上。”
“娘娘，此刻去見皇上是否不合時機，畢竟皇上這才剛剛見過應瀾……”
江如雪自是不想聽到這樣的話，不管如何她才是皇后，怎能被一個下賤之人比得過。
江如雪瞪了一眼這宮人，宮人便不敢再說什麼，只好閉嘴。
“怎麼，你覺得皇上會因為一個奴婢而則怪本宮嗎？”
“奴婢不敢。”
“既是不敢，為何還要說如此的話。”
江如雪便是執意要去見商永言，此事必須要有一個結果才是。
皇后氣勢洶洶的來到勤政殿，如此甚好，商永言想着自己還未召她來，這江如雪便自己來了，倒省得大監跑這一趟了。
“皇后此番前來想必是為了大牢中的女子吧？”商永言早便料到了，倒也不意外。
只是商永言都不曾抬眼看過江如雪一眼，只顧着自己手中的奏摺。
“皇上，想必皇上還不知道，此女是萬萬留不得。”
商永言這才放下手中的奏摺，他便要聽一聽為何這應瀾留不得了。
“你且告訴朕，為何留不得。”
“且不說她偷到臣妾宮中物件，就連那懿貴妃都如此袒護她，想來她也不是如此簡單，皇上難道忘記了？鎮南司巡撫之一案便是她破了，想來這女子並不簡單才是。”
江如雪倒是有理有據，在旁人聽來似沒什麼破綻，可偏偏這應瀾入了商永言的眼，這些便都算不得什麼。
“是嗎？難道皇后覺得，她破了這一案子倒是她的不對了？皇后不說我倒忘記了，她是破了鎮南司巡撫一案，正因為如此你才不該如此對她。”
“皇上……”
“她是有功之人，皇后如此莫不是要天下人寒心。”
商永言看重這個國家，更看重自己的子民，江如雪明知這些，所以斷然不敢讓商永言背負如此罵名。
寧願，這些罵名都由自己來背負，這便是江如雪對商永言的愛。
可商永言未必就在乎這份愛。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覺得她不該留在皇宮。”
“不該留在皇宮自有不該留在皇宮的法子，皇后這樣置人於死地究竟是為何。”
或許只有在應瀾這事上，商永言才會如此仁慈罷了，他知曉若是夏寒活着也不會讓他如此。
“他是煜承的人，自然是要回到首輔府的，皇后如此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說這話之時，商永言的眼底分明有些許的失落閃過，許是因為應瀾……
他也知曉，不管是應瀾還是夏寒，都不可能留在他身邊了。
“此事朕便不追究了，皇后還是回去好好歇着吧，這幾日便在未央宮中好生反省幾日。”
江如雪有些難以置信，她從未想過商永言會因為不想干之人而讓她禁足未央宮。
江如雪看着商永言，大顆淚珠在臉龐滑落，可商永言卻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