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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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氣在五臟六腑內循環了七七四十九周后，李政開始引導真氣進入下肢。阻礙如故，但是比起幾個小時前他在回家的路上作出的那次嘗試要輕鬆不少。

念力讓真氣改變形狀，束絲成線沿下肢經脈進入到足底，漸漸堆積成雞蛋般大小的形狀。跟上次的情況差不多，此時氣海內的真氣已留存不多，但感覺上似乎比幾個小時前又多了那麼一兩絲。

李政第一次感覺到真氣的存在是在開始修習“初階真氣控制”后的一個月，那個時候他只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小腹下有那麼一兩絲氣狀的物質。後來開始用念力引導真氣出氣海，但是剛冒出了一個頭，真氣便消失不見了。

氣海，如同母體的子宮孕育胎兒，是真氣的孕育之地。真氣一出氣海，便會被周圍環境吸收而產生損耗。開始李政氣海內的真氣太少，一出氣海沒行進多遠，便被周圍的組織細胞給吸收了。

後來隨着時間的推移，氣海內的真氣也如同嬰兒般越長越大，越變越多，漸漸的能夠支持李政用念力引導他們移動更遠的距離，強化滋養體內更多的器官，讓其變得更為強大，更為堅韌。

目前除了頭部，李政已經嘗試過將真氣運行到身體的其它部位，如上下肢。運行部位最早，真氣吸收最多的是腹腔跟胸腔內的各器官，然後是上下肢，但上下肢也僅僅是沿主脈運行到手足而已，還沒有進入支脈滲入血液及肌肉組織細胞。因為那一來需要更為豐厚的真氣支持，二來對於考驗念力控制下的真氣微操要求特別高，還不是目前的他能夠掌控的。

至於頭部，那更不是才初窺真力門徑的他所敢涉足的部位。因為人的頭部是人體脈絡最為精細，最為複雜的一個中樞系統，需要更為精深的真氣操控。

按一般的界定，真元力這種人類認識最晚的能量，有兩種屬性，一種是療養性的，一種是破壞性的。療養師研究的是它對人有益的，療養性的一面；而幾乎所有的武者，感興趣的，卻是它巨大的破壞屬性，如何控制它的運行，改變它的形狀，產生不同的攻擊效果。

所以，在沒有深厚的真力微操基礎，沒有雄厚的真氣底蘊做支撐就冒然把真力運行到頭部，那就是嫌活得不耐煩的找死行為。

在全世界，幾乎所有有資質的學生在上修習真力的第一節課時，所有的導師都會再三告誡他們的學生隨意把真力運行到頭部的巨大危險性，但每年全世界因為這個而死亡的卻成千上萬。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對自己的真力操控過於自信，冒然嘗試人體頭部的未知區域，最後真力失控而導致死亡。還有一小部分人則是不想活了，選擇這種方式來達到自我毀滅的目的。

李政將氣海內感覺多出了那几絲真氣調出來準備送往上肢，剛繞過心臟處的心動脈便後繼無力。

真氣還是不夠啊！李政有些遺憾的讓它們脫離念力的控制，自然的消散在心脈附近，這對強健心臟的機能極有好處。

氣海內倒是還有大約四分之一的真氣，但這是絕對動不得的儲備真力。在真力修鍊課上所有老師經常掛在嘴邊的另外一個警告就是隨時都要保持氣海內的真力不得低於總容量的四分之一，一旦低於四分之一，在某些時候特別是戰鬥的時候你將處於極大的被動，陷自己於險地，是自絕墳墓的行為。

比如一個在高空跟人戰鬥的武者，他氣海內的真氣流向主要分為兩個方向：一個是施展御翔術來滯空跟移動，一個是讓真氣形成各種戰鬥狀態與敵人格鬥。如果格鬥這方面消耗真氣過快，在還沒結束格鬥前便將氣海內的真氣耗得差不多，維持御翔術所需的真氣便無法供給，這樣，不用敵人施展什麼招數，你自己就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了。

當然，四分之一只是根據經驗估計的一個值，不是對所有人都適用。有的人氣海龐大，真力豐厚，他氣海的四分之一也許相當於其它人氣海的百分之百還要多，對於他來說就用不着遵守什麼四分之一的準則，說不定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都可以。高等學府裏面的那些供奉，他們的氣海內哪怕就是留個百分之一，一般的人以為有機可乘去惹他們，也是耗子舔貓鼻子——找死。

李政運用念力將足底的兩團真氣變化成他能夠想到的各種形狀，試圖讓它們形成反重力場，但結局都以失敗告終。

“怎樣才能形成反重力場呢？”自從離開了廖老師的課，縈繞在他腦海的便是這個問題，甚至一度連校花——哦不，市花，省花，甚至國花都有可能，李政私下認為——林黛兒那張精緻絕倫的臉都退居二線。

李政覺得御翔術裏面的滯空技能他現在就差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了。他相信，只要有人給他捅破這層窗戶紙，他馬上就可像飛鳥一直騰空而起。這種近在眼前，只能看不能用的感覺，如同貓抓糍粑一般，讓李政幾乎抓狂。他不無邪惡的想：

如果有人將御翔術滯空技這層窗戶紙跟一個美女的**擺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去捅前者。

但是如果是林黛兒的**呢？管它什麼滯空不滯空，先去***吧！

李政抓耳繞腮，苦思冥索一番仍毫無頭緒后，只得有些不甘心的將腳底的兩團真力用念力收回，然後依葫蘆畫瓢運往上肢在兩個手板心處做成兩個跟腳底一模一樣的真氣團。

他一邊小心翼翼的維持着氣團的大小，一邊將含有氣團的兩個手掌貼近面孔，藉助微弱的星光翻來覆去的瞧：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李政想，滯空技也不一定非得要用腳，用手也可以啊！理論上講應該行得通：只要兩個手板心形成了反重力場，人一樣可以滯空。但是這樣一來就不好戰鬥了。

李政雙手倒立，像剛才一樣，運用念力將手板心的兩團真氣變化成他能夠想到的各種形狀，但還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立場。

看來只有等到下周由廖老師來捅破這層紙了，李政有些無奈的想到。

御翔課一周只有一節，在武科裏面算是課時比較少的課程。高中武科裏面的所有課程中，擊術（含體術跟械術）安排的課時最多，每周有四節課，其中一節理論課，在全息投影教室裏面上；其它課時全部是實踐運用，安排在學校專用的擊術訓練場。

他將手板心上的真氣團慢慢收回氣海，身體向後一傾，以一個半後空翻轉體180度站了起來。

用意念查看氣海的氣量，只剩下不到二分之一。在前前後後差不多兩個小時的真氣操作中，真氣消耗了一半多。消耗的這些真氣，自然恢復的話大概需要三天時間。

既然有“自然恢復”，當然就有“非自然恢復”。對於那些家底深厚的富家和宦家子弟，他們可以去一些專門以財閥、豪門和高官為對象而開辦的“真力會所”。裏面的療養師除了一般的治病救人外還可以把自己的真氣強行注入這些富家、官宦子弟的氣海內加速真氣恢復的速度。自然，所需費用那是相當的高，但是對於這些高人一等的傢伙來說卻也承受得起。

一般說來，雖然每個人的真氣大同小異，都差不多，但畢竟是異種真氣，某種程度上還是會產生一定的排斥，所以，在接受療養師注入異種真氣之前，療養師都會放出少許的真氣測試一下自己真氣與受體之間的融合度。只有融合度達到一定值的時候，才能進行這種並不為大眾主流所認同的，被他們稱為“作弊行為”的真氣注入。

很多武者認為，強行注入異種真氣，除了不道德，不公平之外，對一個人最終的真力修鍊也是不利的，至於為什麼不利，反對的一方也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出來。而支持的一方卻認為這完全是一種你情我願的買賣行為，不存在道德譴責。而且取長補短，科學分配對加速學習真力運用技能不無好處，社會即便不大力推廣，但至少也沒有理由反對。

還是應了史前的那句老話：哪裏有需求，哪裏就有買賣。除非反對的一方能夠拿出確切的，有害於修鍊的證明，否則這種變相的真氣買賣是不會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