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天機之子
早晨,霍惜朝已經退班換位。
與接替之人寒暄了幾分,霍惜朝就回到了自己的屋社之中,不經意間還在回府的路上,撇下了一條柳枝,來學習器械之法。
江湖之中所有的器械之法,大同小異,就如霍惜朝偷來的這兩本書籍一般。
《抽水斷骨刀》《霸王槍》,雖然兩者為不同的武器,但是理論來說都只不過是身體的延伸,大同小異。江湖中人之所以不把很多武學混為一談,他們是在乎武學的創始和武學門派之分。
“若是能把這兩種器械之法,何為一體,會如何呢?”。
霍惜朝扎穩馬步,一時間想不到有效的辦法,嘴中輕聲呢喃。
不過現在想這些未免有些太過複雜,華安還是想先弄清楚華明之死。
紅豆說:“華明之死,她並非輕眼看見,那這件事中唯一的突破點就是那顆丹藥。”。
事想到這裏,深呼一口氣,倒在了床榻之上。沒過多長時間,就睡著了。
因為華安明白自己現在的實力太過渺小,必須把自己的所有東西全部隱藏起來,讓自己表現的越無能就會越讓人感到無害,無傷大雅。
華府,華小姐庭院中。
“那個門丁和你問了那少年如何之死的了嘛?”,華小姐拿着蓮蓬往面前的花草之上噴着水,向一旁的紅豆問道。
“他沒有問,是奴婢自己點破的。”,紅豆在一旁回答道。
“哦,那麼說這個人也是有點先見之命的嘛,我派人查過,這個小子與那個死掉的農子甚為交好。”。
華家獨女,華文潔,在外人看起來確實是一個刁蠻不講理的小丫頭片子,與華安同歲。但是確實是生了一幅好皮囊,也可以說是精緻絕艷之輩。但是一般只要是生在這樣一個官式家族的少男、少女,都是深諳人心之道。
雖說與其他世俗子弟同歲,但是在思緒上卻看得出來其中的差別。無論這些少男、少女是什麼性格,他們骨子裏的思想是不會變的。
“他當時聽到那農子之死的時候,臉上可以異樣。”,華文潔再問。
“沒有任何異樣,好像對此事毫不在意。”,紅豆思量過後,回道。
“這與我同歲的門丁,倒是有點意思,先不管他了,再如何說我也與這件事無關,該擔心的應該是那位張家公子。好了,紅豆,我今天想吃紅豆做的紅豆蓮子羹。”。
......
此時的張家公子,一下子從被子中坐起身來,身上滿身的大汗。
一位家丁走上前來,詢問道:“公子,今日又夢到噩夢了嘛!”。
張風華的額頭佈滿汗珠,可以想到剛剛這位張家的二公子沒有夢到什麼好的事情。
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我這幾天老在夢同一個夢,我的頭被人給砍了下來,然後我就看到了那個農子。”。
這位家丁先是左右一張望,后說道:“公子,那個人已經死了,不必再多慮了。別弄壞了自己的身子。”。
張風華,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繼續問道:“你們把那個東西確定處理掉了,沒留下任何證據。”。
家丁聽聞自己公子又在詢問此事,不由一嘆氣:“公子,你這是第八回問我了,當時的情景只有您、小劉和我在場。怎麼可能讓人知道呢,再說那顆駐顏丹已經在太陽地下曬了幾天了,早已經化為空氣了,即使有人知道咱們做的事情,沒有證據他如何去指控咱們。”。
聽聞家丁之話,張風華還是感覺有些不妥。
“我出身的時候,有為老先生說我是天機之子,可以從夢中觀測到未發生的事情,而這個夢一直在我腦中回蕩,這其中一定有關聯。”。
張風華說完此話,好像是想到了些什麼,趕忙詢問。
“那個農子有什麼親信?”。
家丁大感無語,可是又不能不回答。
“公子,他只是一介農子,能有什麼親信啊!”。
張風華一聽這話,頓時一怒,厲聲喝道。
“我問你他有什麼親信,讓你回答有還是沒有,不是讓你反駁我的問題。”。
家丁被這一喝給嚇住了,連忙跪下身子道。
“小的,不知。。
“你不知,那就給我查,那個農子倒地是什麼來歷,什麼身份,與什麼人交際過,給我一個個的扣出來,滾!”。
“是,小的告退。”。
等家丁走後,張風華一人坐在床榻之上,閉眼沉思良久,又一次倒在了被窩之中。
“啊嚏!”,華安現在還不知原來自己如此的行事小心卻也被華家和張家的這兩位骨肉給嚴重懷疑。
但是老天爺還是很公平的,就在華安在張家府邸周圍每天偵查之時。他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華安在立誓之後,每一日都會來這張家的府邸周圍徘徊,看看倒地何時才有下手的機會。
一茶攤旁,華安穿回了自己的粗布衣服,蹲坐此處。
以這身行頭,一看就是一個山上下來的懵懂少年,不會惹得任何人懷疑。因為這樣的人士很多,這些少年人們,都想來到大環境,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即使什麼都不會,卻施展自己的才能,最後卻落得個無家可歸的境地。
“你說咱們公子是不是這幾天腦子犯糊塗了,因為一個夢,每天每夜睡不着,今天越是氣人,竟然派我去查探那農子的身世,這你說我去這麼查探啊。”。
華安一聽公子這話,耳朵一動。頭微微低下,眼神飄到那桌吃飯的張家家丁。
“誰說不是呢,但是哥們在華府那邊有個做飯的朋友,我可以給你打聽打聽。”。
“誒呦,劉哥,好兄弟,這個月的酒錢,我包了。”。
......
華安站起身來,思考萬千。霍惜朝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張家的公子竟然真的因為自己殺了一個農子而惴惴不安。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人云亦云之間,不管如何也會查到自己的頭上。
走在長街中央,霍惜朝感嘆道:“沒辦法,回去之後,得另有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