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光明鏡vs七衛門輝澤
陽牽着小修拓騰上里城半空,似乎里城的飛行限制沒有什麼卵用。
他慢慢的走,牽着小修拓有條不緊的走着,但走上兩步就會消失一次,看着還是不算多遠,但真正回過神來,發現他們已經不在一條時間點上。
輝耀眉頭一皺。“沒想到在速度一道已經涉及時間,但你以為不跟我打就能走的了嗎?”
輝耀在地面上結了一個鏡術,下一刻,輝耀也消失了。
獨臂老人看着小修拓,發現在他的脖子上有個黑色的印記。
自語道:“附影瞬身鏡術,原來如此。”
在他的後面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不遠處。
陽回頭看向他:“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自信滿滿地能跟我打上一架,如果我要走,那麼就沒人能留我。原來是在小傢伙身上下了鏡術,只要我帶上他,你就能靠他瞬間跟上。七衛門果然名不虛傳,連這等高深的鏡術都有。”
“既然如此為何不打上一架。”輝耀說道。
“真是有數十萬年沒打架了,但是人老不可欺。”陽目光如電,不再像之前的平易近人,和藹可親,而看到的只有殺意。
輝耀拱手一敬。雙手相扣,又從體內的鏡輪海召喚一根長槍,長槍一出,周圍的鏡之氣瘋狂的向長槍涌去。長槍通體發紅,紋路很多,尤其那驚人的鏡之氣。輝耀戰意徒然爆發。就好像一尊殺神。
背後騰起無數神明。
陽看着他,知道他這是什麼鏡。“神明鏡!”
這時他們已經無限接近城門,離客棧已經很遠了,這些天才卻這是在發愣,全身突然無力,鏡之力像是被侵蝕一般,公孫月白臉色白上一分。卻沒有其他負面影響。他神色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
波東和白向職一塊走了,鄭志勇這滑頭也不知去了哪裏。至於玉利看見道揚要走,紛紛趕上,路上不知道在商討什麼,只看見道揚一會無語一會震驚的表情,最後變得無可奈何。
介一·夢冉則坐上一輛極華麗的馬車,身為這輛馬車的推動者,這隻瑞獸七彩天馬,驕傲的高仰着頭,神態自若。介一·夢冉看向大戰一觸即發的地方,看見那個緊張卻很可愛的小不點,輕語:“為什麼我對這個小不點很感興趣呢?”
在馬車裏自然是有隨身丫鬟的。
丫鬟小彩看向自己主子調侃道:“難不成公主會對一個七歲不到的小孩動了心思。”看來主僕二人私下很是隨意,這更能說明介一這個公主如傳聞那樣,人長的極美,性格也極溫柔。
“你這丫頭真沒禮貌,你說我會對你個小孩動心思嗎?我只是很好奇擺了。”介一·夢冉無奈的說道,她的眼睛很好看,不過始終在思考什麼。
丫鬟小彩又一臉認真的樣子:“公主太過認真的觀察一個人,是很容易動了情意。”
“你今天是不肯放過我了嗎?小丫頭家的戀愛都沒談過,還一副很了解的樣子。”
“那我也知道,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說書先生都是怎麼說的。”
“不讓你看那些沒用的書,你就聽書去,你真是很有讓我無語的本事。”
“那是當然!難道公主你不覺得,他很可愛嗎?”
“是啊!但他還很孩子,一副小機靈的模樣。”
“那公主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適合的唄。”
“這樣也太忽悠了吧。”
介一·夢冉看向一臉八卦的小丫鬟,認真的想了想,“也許我喜歡的人的特點,在古家人身上能找到。”
小彩一臉八卦精的樣子,鼓起腮幫子不服氣的說:“那還不是對他很有心思?”
介一·夢冉紅了臉“強詞奪理。”號稱口才了得的介一公主竟然敗給一個小丫鬟。也許是丫鬟相處太久,丫鬟太了解她,也許是在這個丫鬟面前,她從來沒贏過,再也許是她根本不擅長這個方面的辯談。
小彩吐吐舌頭。不再說話,她清楚的知道,接下來這位美麗又溫柔的公主會找自己說出自己怎麼想的。
介一·夢冉認真的回想着什麼,說道:“我自小就聽過,介一的先祖介一·藍跟凱帝古恆凄婉不完美的愛情,正如世人所說,太白時期介一的公主她主動放棄了還年輕沒有稱帝的凱帝。至於每一個介一出現過的公主都是赫赫有名,而介一·藍的賢惠之名更是可以說是最出名,所以我一直都很崇拜她,而這樣一位了不起的女子她的意中人又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我很好奇,之後一直在查閱凱帝的記載。凱帝在世人面前是個無法逾越的大山,他的強大是所有人不敢想像,更是無數少女仰慕的對象,但我不想了解這些,我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停頓了一會繼續道:“凱帝還沒有成名時,他還只是小孩時,傳聞很調皮搗蛋,非常古靈精怪,他對待世界的看法似乎在小時候就已經確定了,他很樂觀的看待世界,至於他的授業恩師世人都知道,他就是另一個神話人物,他的名字叫做遙楓,古恆天賦異稟,六歲竟然學會數鏡,當之無愧的鏡道鬼才。後來最讓人吃驚的一條流傳至今還不止於口,一眼學其百鏡。他的名氣在挑戰一個又一個有名的人物,一個又一個強大的同代勁敵,做到了百戰百勝,實力也到到了一個令人驚嘆的地步,他的成長路途不如何曲折,他的為人到後來漸漸的被發現,這個人很古怪,他對世界的看法古怪,但他看似很愛說笑,應該是個很有算盤的人,其實卻不然,他做人太死板太直,自己認可的就不會改。”
似乎波東就是這樣的人,這個時候你們想到什麼?不明說,自己領悟。接下來以故事形式說下去。
至於他的感情史世人皆知。作為一個江湖遊俠的他在墨荒與介一·藍相遇,那時的他已經是人族一代里有了很大的聲望,至於他們孤荒共陷危境,而漸漸生出的一段的愛戀,在得知介一·藍是聖族人時,古恆立於天地之下發言“我若欲娶介一·藍,不畏阻者。”
後來她回到聖族,過去一千年,世人以為古恆只是一時的豪言壯語,就連介一·藍都覺得他們是不切實際的,就在那時,介一領土靈泰上空,七彩祥雲,無暇瑞氣騰駕着一輛七暇婚車。車上有一個意氣風發的男子,他英俊的面孔,身體板的很直,看起來很神氣,衣服很乾凈也很華麗,是新裝。整個介一都亂了,而那時的他已經強大到一個新高度,介一·藍望着那輛車,眼淚汪汪直下。古恆身影俯視下方眾人,神音滾滾,“今天我古恆欲娶介一·藍為妻,擋者死!”
介一一直都看不起這個人族,儘管他已經很有名了,但他們還是不認為他有什麼更高的發展。介一數十位長老騰空而起,鏡之力指壓古恆,古恆一喝振臂一揮,血脈之力扶搖直上,舉世皆驚,一拳破了十幾位長老和擊,那一刻介一才發現他們到底惹了怎樣的一個人,這樣的他現在不是不可敵,但是將來是不可敵的。所以怒已經觸摸了,那麼只有死磕。介一更強大的人出現了,雖然還是敗了,直到連介一族長都要出手,所有人都認定,古恆完了。
介一·藍泣不成聲,哭的梨花帶雨的,從來沒有見過她哭的怎麼傷心,古恆很難過,他英俊變得不在英俊,滿身是血的看起來很狼狽。衣服破了很多,手中沒有武器,誰不知他是赤手空拳,戰力無雙。介一·藍不惜性命威脅她的父親,也就是介一王系的族長,但他可能收手嗎?他殺了多少介一高手,如果放手,那麼將來會是什麼樣的對手。介一族長不敢想。所以他下手了,然而介一·藍擋在他身前,沒有見血,不是介一族長剎住了,而是他的手被人抓住了,這是個什麼樣的速度,能接住介一已經出手的攻擊,出現一個白髮的老人,卻看起來很有生命氣機的老人,他的名字叫陽。這時候他的手還在。介一族長很生氣,他認為就算今天陽真的再厲害也擋不住他殺人,因為他面對的是整個王系。
突然間血氣充斥整個族裏,一個頭上夾雜幾些白髮的老人出現,那麼他的名字也該呼之欲出!白行間。
“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多強者來我介一砸場子啊?”
在屋檐上憑空出現了一個人,看不出年齡,他聲音還是沒讓人猜測出他的年紀,雖然他聲音年輕,但沒有人認為他是小輩。但那時場上的人知道他是誰!“我們是跟着主子迎親的,不過你們真的很沒禮貌,我很生氣!”
這就是後來說的最神秘的第三大將王。
介一族長氣的發白。冷哼一聲。他不敢動手,這三個人隨便一人都是把他壓的死死的,除非族裏的老祖出來。但能打過嗎?他沒自信。實在是這三人在世界已經就是一尊尊大佛,誰會知道一個還沒起來的年輕人可以調動。
介一·藍把古恆扶起來,一臉心疼的看着他。“你真傻,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古恆開心的笑笑,像個小孩,“我不是來了嗎?”
“我說過會來娶你。”
介一·藍留着淚說到:“我愛你。”
可是她什麼哭呢?
古恆有些害怕的抱住她。
“我都來了,你還哭什麼,今天我定然是走的了的,畢竟三位老前輩很強。”
這雖然看起來是安慰,但古恆知道這只是他給自己的定心丸。因為他猜到了後來。
她親了他,不會時吻分。
介一·藍淚水還沒幹,神色卻平靜下來,說道:“我不會嫁給你。”她頭都沒有回的走了,只留下她美麗的背影。
古恆流了一滴淚,他知道了,他落魄的站了起來,越走越遠,兩個背影也拉的愈來愈遠。因為她選擇了介一,為了介一的未來,她留了下來。古恆一路傻笑,自嘲,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自己為什麼比不上介一呢?這是她的選擇,但他不甘心。但他還是尊重她的選擇。
回來的路上,那個屋檐之上的人露出自己的面孔,很年輕,就像一個少年,但他們都知道,他只是看起來,他是時空一道的超巨星,年齡早已經很大,跟陽白行間一個年代的人物。他看着失魂落魄的古恆,像玩笑般的開導“我有個孫女,可比她還漂亮幾分,給你認識認識。”
古恆搖搖頭,繼續走着。
“古恆這樣的奇人,不僅強大,更重要的是他的為人,所以如果我生於那個時代我也會愛上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我好奇的是作為他的後代古修拓又是怎麼樣一個人,我很好奇,但我發現他這個人,並沒那麼好懂,他這樣的模樣看起來好懂,那只是眼睛帶來的假象。他比我想的難懂,所以我更好奇幾分。”介一·夢冉說道
小彩一副受教了的樣子,“那凱帝最後有沒有去見那個第三將王的孫女啊?”
“你故意的。”介一·夢冉有些生氣,所以接下來有些沉默。
小彩吐吐舌頭說道:“我錯了。”
介一·夢冉決定要給她一個教訓,仍是不理她。
小彩低頭,眼睛淚汪汪。
介一·夢冉看她那樣不忍心去安慰她。“好啦,我也只是…”
小彩開心的笑了,露出勝利的手勢。“公主你怎麼溫柔以後嫁人後是很容易被欺負的。”
介一·夢冉無奈嘆口氣,發現自己被騙了。
“我不嫁人好了!”
我覺得凱帝古恆的故事這個時候說很合適,但標題是不一樣,所以這個是在搶戲份了,大家也許激動的心情都被騙走了。莫怪莫怪。
總結這次的脫青聚會似乎並不愉快。
神明鏡號稱神級的鏡術。是一種混合型的鏡術,可以把數種鏡術都同時用出來,但是一時間就會耗盡全身鏡之力,這是這門鏡術最大的缺點,所以在出現這門鏡術時,十分受爭議,神明鏡術的施術十分的難。要求不僅鏡之力消耗大,能用的人也是萬里無一。然而這門鏡術的殺傷力更是驚人,在上個時代就被列為雙上神級鏡術。如今變成神級鏡術實在是因為這門鏡術沒什麼人能打出這個鏡術的真正水平。
陽的左袖空蕩蕩的,被風吹倒的很高。
“神明鏡為什麼叫做神明?你自己就沒有這個自覺嗎?”
輝耀看着獨臂老人,笑道:“我說過,我從來不覺得我實力會輸給毅衡,我對自己一直都很刻骨,就算是這門基本沒什麼人學會的鏡術,我也願意花時間,以及代價。”
“真是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人如何能是神明?而神明鏡就是誤導你是神明,最後你只會是成為行屍走肉。”
輝耀冰冷的臉上,露出笑容,看起來很僵硬“誰在乎它何時把我改變,既然走了就要走到底,難道我輝耀會怕嗎?”他仰天大笑。
陽無奈的搖搖頭“真是個瘋子。”
陽背後一輪太陽騰起,照亮了整個天空,比起輝耀的數個誦經的神明更加神聖。
“好久沒去想事情,沒覺得這個世間有什麼不同,閉關沉睡早已經不是為了更強,這是為了看到更美好的明天,但我現在才發現,這個世界已經壞到了一個地步,既然為了修鍊忘去自我。”陽年邁的身體咳嗽了數聲。
輝耀全身都被金光籠罩。鏡之力不斷涌動,形成一個又一個神明,現在已經出現了五個。
他大聲的喝到,神智已經不清:“你住口。”
五個神明齊齊出拳。巨大的鏡風暴,炸開街道一旁,雪也在一瞬融化。至於神明鏡一出,他的長槍也擱置一旁,他的長槍氣息不減,怕是槍才是他最厲害的。可是他沒有用。
陽如同光明天神,也是一拳,一道道大光明鏡鏡氣護住了小修拓。
突然間,陽消失了。
輝澤眼睛帶着血絲,看着周圍,冷笑道:“速度快又如何,總要出手的吧。”
光到人到,鏡巔之力瞬間湧出,一拳,看似一般,卻極其嚇人。風雪在那一瞬間全化了。
輝澤瞳孔一縮,在他的背後已經出現了八個神明,八個神明合擊之力。八個神明僅僅擋了幾個呼吸間,一個個開始寸裂。巨大的爆炸。地面出現了一個洞。
可是輝澤他還沒輸,他的背後一個黑色的巨大神明,體型極大,比之前的神明大上四倍不止。更應該說是魔神。魔神黑氣一出,看起來很邪惡。
輝澤臉上身上流滿了血,斗笠都壞了,露出一張有些過於白的臉,中年模樣,看起來有幾分英氣。儘管他現在很狼狽。
“這樣的你,還不夠,還不夠,遠不如當年,這就是為了活下去付出的代價嗎?而你不然已經死在了太白時期。那為什麼活下來呢?難道為了他。”輝澤指着小修拓。
陽有些疲憊的笑笑說道“在跟着凱帝的幾個人中,就我是老好人,老白他做事很不喜歡拖,生命將至時根本沒有逗留,說走就走。而我沒有選擇,於是我以沉睡續命到至今,只是為了古家的後代,但是今天我看了他的樣子才發現他竟然是他。”
小修拓很是感動的看向他:“謝謝你,不過死還是想死就死吧!太為難幹嘛。”
“你小孩子懂什麼,搞出雲淡風清的口吻又是怎麼回事。”輝澤開口道。
小修拓撇撇嘴。
“小輩你已經入魔了。”陽正視的看了他背後的魔神。
輝澤沉默的片刻,笑了起來,儘管他不適合笑,有些難看。“我知道。”
小修拓想了想,終究不敢打岔。
陽發現這個七衛門的人雖然執着修行入狂,但是是個很有個性的人,知道他入魔卻能平靜對待,不是個簡單的人。
那麼就是最終一戰。
輝澤背後的魔神無盡的黑暗和陽背後的無限光明。
輝耀大喝一聲:“以我之身點燃黑暗深淵。黑神明鏡。”
而神明鏡之所以不被人用,最主要的不是不實用,而是它的最高成就,是暗。
本已經很沉悶的天色,更加陰鬱不少。
陽看着他沒有動作。有些遺憾的看向他。
可惜黑暗天生就是被光明克的。
陽通體發光,自己就是一輪太陽,這就是以身為鏡,這與鏡的契合達到一個無法想像的高度。
“天光昏暗,我為陽,光明與我同在。大光明鏡。”
巨大的爆炸,比之前大上不下十倍。風吹過,鏡氣的都變得稀疏。空氣早已經被蒸干。留下的足跡,有輝澤的也有陽的。
輝澤咳着血,眼睛裏帶着落魄,嘆道:“我輸了。”
獨臂老人沒有說話,看着自己的手和胸口,發現流了很多血。當年的陽什麼時候受傷過,真的為了能更久的活着,實力已經到了一個低谷。
陽看了他一眼“你只是輸在時代,並不丟人。”
輝澤卻不怎麼認為。
“輸就是輸了,不管怎麼輸,都是輸,世界不會給你這麼美麗的借口。”
輝澤落魄的身影遠去讓小修拓想到很多。敗者真的就不需要借口嗎?真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啊!
陽咳嗽的更嚴重了,發現有了血跡。有些跌跌撞撞。示意小修拓來扶他。
小修拓小步跑到他身邊扶着他的右臂。
“現在的我已經受傷,不敢說一定出的去。”陽笑着說,似乎很高興這樣的現狀。
小修拓吐吐舌頭,不服氣的說:“那有什麼好高興的,出不去,難道讓我加你這號人一起廷天獄雙人旅。”
廷天獄有世間第一大監牢之說。周天大獄是聖族第二有名的牢獄,是皇系專用的。
“難不成你靠自己出去?我一把年紀是走不了了。”
“那怎麼辦?天殺的啊!”小修拓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很喜歡在這個老人面前放鬆自己,完全有一種很親昵的感覺。
陽看着朝氣蓬勃的小修拓滿是欣慰。眼睛深處的死氣濃了好幾分。陽能活到現在,全靠沉睡,今天又大大出手,生命氣機少了很多。
聊天不久,里城城牆下來了一個人,他臉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看起來不如何年輕,還有點凶。他一身粗布,身體很壯實。看向陽,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就是今天來劫人的人?既然走不了,就跟我走吧。”
小修拓膽子大大的說道:“你真是腦子有病,既然走不了,怎麼跟你走。”
這個壯士冷哼一聲,巨大的鏡之力波痕他讓小修拓迷糊了。陽也再咳嗽了一聲。
“問鼎期上游的實力,不差了,但還是不夠在我面前囂張!”
陽這一個咳嗽,驚的壯士直退,氣血沸騰,大吐一口血,重創。就在陽要殺掉這個傢伙時。
天空上一朵朵黑雲騰空,形成無盡的夜。一雙紅色的眼睛看着陽,這又是高手在試探什麼。
陽一招殺不成也不打算再做什麼!換句話說就是陽本身就沒什麼打算必殺這個人。陽的目光看着小修拓,看着他破破爛爛的衣服,看着他**被凍得裂開的小腳,突然很悲傷,陽想起遙遠的記憶,那時他的孫子,在被仇家追殺時死在白皚皚的雪地。老人很悲傷也很沉默,再次握住小修拓的小手。
小修拓望着他,疑惑為什麼要握他的手。
老人沉默了片刻。
“我帶你走。”
在陽的背後騰起一輪太陽,讓夜散了不少。他為什麼要怎麼做呢?這這是一個宣告,自己還有一戰之力。
虛空中響起極其輕蔑的笑聲,天空的夜更黑了些,那雙蒼白卻有力的手撐開夜幕,一雙恐怖的紅眼就像地底深處望來的地獄之眼。
老人沒有理會他,他還在看小修拓蒼白的臉,似是想到了什麼。雙眸無盡的滄桑襲來,在然後,宛如無數星辰爆炸。他輕輕的笑了,繼續拉着修拓往前走。
那個最先從暗處出現的紅眸男子,也不在意的笑了,不知是一對紅瞳的緣故,他始終看起來很冷漠。“你走的了嗎?陽!”
“如果只有你一個人的話,你是攔不住我的,可我知道不止你一個人,但我仍想…試試。”這個時候的老人很帥,也許在小修拓心中留下一個很高的高度。
黑暗中的紅眸強者怔了怔,也沒有馬上開口,他沉默了片刻。“世間誰不知唯光明為極速,縱使是風雷雙鏡也不可比之,也就時空一道可以一較高低,更何況稱為大光明鏡巔峰的你,我自然單人是留不下你,可惜了!”
老人沒有看他。
老人把目光望向千里之外的某處,看見了一個極年輕的男子,他一襲青衣翩翩,腰間有一簫。但老人清楚的明白,他不是年輕人,他姓遙。
就連紅眸強者和一些遲遲不肯出現的強者都望向陽看到方向,他們的手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陽嘆了嘆氣,搖搖頭。“既然不願意來,現在又來,這也太看不起我了。”
隨着千里之外的青衣男子出現后,潛於暗中的強者相續出現,卻看不真切。除了紅眸男子一雙眼睛太顯眼。這不得不說那個男子很強,比之陽更加重視。因為他姓遙,他是個不老的神話,不像陽以沉睡才得以活下來。世間最另人恐慌的人。
青一代看見就算一生都未必能見上一眼的前輩高人,皆施以禮數,神情更是尊敬到了極點。見高人們都不鳥他們,只能默默保持這個動作,不然不免有些不敬。
小修拓好奇的看着他人向他這邊行後輩禮,並不知是給那些高人行的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幹嘛拜我啊?”
場內一片寂靜,影影有無形的烏鴉飛過,這一代的聖族天才們,早早的把小修拓的祖宗問候了千百遍,管你祖宗是古恆,既然不要臉的收走了我們這一拜。
在里城千里之外,一個青衣的男子慢慢的走在郊野外,下一瞬走到了城外,他神情漠然,取下腰間的簫,吹了起來,簫聲悅耳讓凄凄冬風都有了些柔意,天空濃濃的黑夜,那是紅眸強者的手段,在這輕鬆悅耳的簫音下,漸漸散去,形成一股帶有顏色的音流,在城牆上輕輕拂過。
出現的加上紅眸強者一共四人,他們皆瞳孔一縮,輕嘆道:“城上的陣基就這麼破了”
在里城的天才們,更是震驚的無法言語,里城的陣基就怎麼破了?
紅眸強者眸子深處無數火焰燃起,化成濃濃的戰意。這個紅眸男子相對比較年輕,這般熱血是很自然的。有成就並且年輕的人,自然是很自信的。
晚些出來的三人,應該是年紀屬於老一代的,自然比較直觀,看的明白。有些自嘲的笑笑。看向紅眸男子,自然知道他是聖族史雲族,那個一直自認不凡的紅瞳一族。年少有為自然狂,已經是個鏡成神者。不由奚落道:“年少有為啊!”
紅眸人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很是傲然的說道:“像你們這些上了年紀,當然毫無銳氣,貪得餘下時光,世人都怕這簫音,我但不其然,自幼更是自保心智,此生未曾有能困我的幻境,縱使他姓遙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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