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讓人消失的寶貝
龍原大學人工智能實驗室。
“……你說舒怡她……出車禍了！”秦明劍舉着手機不敢相信對方說的是事實，他的眼睛裏閃爍着淚花，“她會全身癱瘓……可憐的孩子……老趙，我支持你的想法，目前也只能這樣了，要做移植手術，必須有我在場，因為我對15號的結構最為了解，這樣成功的幾率也大一些……好，我準備一下立刻趕過去。”
他剛掛掉電話就又接起另一個電話，“喂，小濤啊，你怎麼有空想起我這個導師來了……你說什麼，15號現在在你那裏……她要求把自己上傳到網絡上去……你想問問有沒有這種技術和設備……你可問得真是時候，最近我剛好研製出了一副腦機接口頭盔，它功能強大，不僅可以上傳機械人的思維模式到網上，就連上傳人的意識也不在話下！15號本來就有一顆超乎常人的好奇心，她想上網看看倒也無可厚非，我這就派我的助手小高把頭盔給你送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15號本來就是我們實驗室的產品，她是趁我不在的時候擅自離開的，我希望你見到小高后能把15號交給他……”
來到量子動力大廈前的廣場上陳磊把車停好，他推着旋轉門一走進接待大廳就衝著總服務台的方向大喊，“量美子在嗎？跟我走一趟！”
阿雅從電腦後抬起頭來，心想這是誰呀咋咋呼呼的，一定又是一個沒有教養的傢伙，她虎着臉低下頭去沒有理他。
“喂，問你呢，沒聽見我在跟你說話嗎？”他走過來很響地拍了幾下桌面。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一點禮貌都沒有！”她只好再次抬頭看他。
“小姑娘，我不想跟你廢話，我再問你一遍，量美子哪裏去了？”
“這個點，她當然回家吃飯去了。”
“你少糊弄我，她一個機械人用得着吃飯嗎？”
“你不要亂講，量美子是人不是什麼機械人！”
“正因為她長得那麼像人，我才來這裏找她的！趕緊告訴我，她到底在哪裏？”
“難道你就不能像個人一樣跟我說話嗎？”阿雅騰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她再也無法忍受他說話的態度，“量美子一個機械人都不知道比你強多少倍！”
“小姑娘，我不想在這裏和你浪費時間，實話跟你說吧，我們公司的總經理不幸出車禍了，生命垂危，只有量美子才能救她，難道你現在還不肯告訴我嗎？”他強迫自己說話的口氣軟了下來。
阿雅卻趁機打電話求助，“羅隊長，你快過來大廳一趟，這裏有人在找麻煩！”她掛掉電話瞪着他有恃無恐。
“小姑娘，你有必要叫保安嗎？我又不是來打劫的！”他有些慌亂地說。
“你是來搶人的！”她毫不客氣回敬他。
“只要你告訴我量美子的下落，我立馬走人！”
“休想！”
“信不信現在我就砸了你的服務台！”他惱羞成怒。
“有本事你就試試看！”
“好，你看我敢不敢！”他一把抓起她面前的電話機就摞到了地上。
這一幕正好被衝進大廳的羅輝看到，“你他媽的是什麼人，敢在這裏撒野！”
“羅隊長，你可來了，這個人一進來就沖我大吼大叫的，還妄想把量美子搶走，幸好她人不在。”阿雅抻着雙臂緊靠着牆驚魂未定地說。
陳磊用自己的手指輪番指着他倆，氣急敗壞道，“瞧瞧你們量子公司，員工都是些什麼素質！有你們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你……你這人真是臉皮厚得——”阿雅都被對方氣懵了。
“阿雅，無需跟這種人浪費口舌。”羅輝說著從兜里掏出自己的寶貝，拽掉保險帽，對準鬧事者，“這玩意兒自打歸我后還沒用過呢，你看好了，我立馬讓他消失得乾乾淨淨！”
“你想幹什麼！你可不要亂來啊……”陳磊畏手畏腳地說，他顯然識得對方手中的武器，他話還沒說完就“滾”出了他倆的視線，只剩下地上一堆衣服。
羅輝把地上的衣服一腳踢開，趕緊對阿雅陪笑說，“這衣服不算啊……”
“他這就被你打發了？真是太有趣了！”她在他面前歡呼雀躍。
“怎麼樣？厲害吧！”他得意地用大拇指隔空點點自己的鼻翼。
“我真是太服你了，羅隊長！”她對他拍着手掌表示讚歎，突然她臉色一變，急忙指着大廳外警告他，“不好了，又來一個，說不定是來找他的同夥的，糟糕，我們怎麼辦？”
“阿雅，有我在，你怕什麼！”他轉身輕蔑地注視着正推門的不速之客，“來一個我打發一個，來兩個我就消滅一雙！”
小高拎着頭盔推門進來就覺得氣氛不大對勁，對面的男的用什麼東西指着自己虎視眈眈，該不會是手槍吧，他趕忙解釋道，“二位不要誤會，我是來找量美子和——”他沒來得及說完後半句就留下身外之物從大廳里消失了。
“他果然又是來找量美子的。”
“怎麼樣，阿雅，這一招先下手為強好使吧？”
阿雅沖他笑眯眯地點點頭，暗自慶幸自己和他眼明手快。
“小濤哥，謝謝你對我的好。我向你保證，等一會兒小高哥過來把我上傳之後我只把那些風景逛一遍就回來，你一定要相信我。”她撲閃着那雙大眼睛專註地看着他。
“你想看就一次看個夠吧，只要你開心就行，我有足夠的耐心等你回來。”他推着她的雙肩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後親了親她的額頭，柔情蜜意地說，“你先坐在這裏等一下，我下樓去看看，那個小高也該來了。記着，不許亂跑哦！”
她回吻了他一下，乖巧地說，“去你的吧！”
林濤從數據採集中心的大門出來，小跑進入斜對面的接待大廳，他一看到阿雅就焦急地問，“阿雅，沒有人來找過我嗎？就是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又高又瘦，姓高。”
“應該沒有吧……”阿雅慌亂地看了看地板上的兩堆衣服，又看看身邊的保安隊長，她有些遲疑不決地說，“剛才來的兩個人都是來找量美子的，不過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已經被我們的保安隊長給收拾了，對吧，羅隊長？”她急忙朝羅輝使個眼色。
林濤也注意到了門邊的地板上掉落的衣服及頭盔，他急忙過去蹲下來查看，從那件白色襯衣的口袋裏他找到了一**作證，其正面註明：龍原大學人工智能實驗室主任第一助理高科。他很快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他把證件放回原處捧起一旁的頭盔走向服務台，然後他用犀利的目光看着保安隊長，“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趙舒怡的那件概率波發生器的，沒錯，對付壞人它是好用，但你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鬍亂使用吧！如果是唐總從外面回來了你也敢這樣放肆嗎？羅隊長，你可知道，你差點壞了我的大事，哼！”他為對方輕率的行為而義憤填膺，他不想讓量美子在樓上久等，現在就算沒有了小高，他也照樣能替自己喜歡的女孩完成心愿。他沒時間再搭理他們帶着頭盔拂袖而去。
愣了半天，阿雅突然驚懼道，“糟了，這下我們闖禍了！萬一唐總從外面吃飯回來，她要是知道我們濫傷無辜非開除咱倆不可！”
“阿雅，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出什麼後果由我一人承擔！”羅輝在心儀的女孩面前亮出了他的英雄氣概，緊接着他留意到女孩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後者死死地盯着外面，“喂，阿雅，你怎麼了？我說了不關你的事……”
“唐總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