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吳小姐失蹤了
“好主意!”除了讚美,我還能的說些什麼?站起身來,施了個迷人微笑:“美女,想死人了,這是……哈哈什麼的架勢呀?”
“好哥哥!”她知道我裝,也隨我玩:“這不是來找你的嗎?”
我‘熱情’上前捉着她手寒暄:“有心有心,好久不見,最近好嗎?”才幾個時辰不見而已。
吳小倩知道我有繞出地球的意思,辣勁爆出,一手捉住我衣領,胸口頂着我,只得往後退幾步已貼牆壁:“給小姐繞圈子呀?人你親了身子你摸了,別給老娘呸本小姐裝傻,娶還是不娶?今天你給答案。先聲明,不娶我立馬剦了你,送你入宮,剦雞春?”
“炎春代在此。”說話的是本縣第一家禽絕育終結劊子手,滿臉油光麻花臉便是他的特徵,據說從懂事到現在只洗了一次臉,新婚夜洞房時,媳婦以死相抵才洗了一次。
“嗤……”我看了那塊臉,忍不住笑了:“哈哈哈,春代哥麻煩你先把臉擰一擰,我快要不行了哈哈哈……拜託!”
炎春代冷哼代表他的鄙視:“哼,俗!大小姐,什麼時候把他頭按住了再叫小人可好?”
“格……”吳小倩也是笑不停:“好吧,快滾一邊,他媽的,今天見你一天了,見到了還是想笑。你想沒宮還是娶?”
有理想有責任而沒實現的男人成年怕且最怕面對一件事——婚事
“你問我喜不喜歡你,我可以馬上回答你,但娶不娶這個問題還沒有想過。”我老實交代了想法
“你真喜歡?”
“當然喜歡呀。”我說
“他說喜歡。”這些夥伴就是復讀機功能
“喜歡就行啦。早晚都嫁娶的只不提早而已?”
“只不過提早點而已。”聲音越發的整齊劃一配合默契。
“不立馬消失,明天燒你全家!”看着他們鳥散后,我立在她一尺前,捧起她那臉蛋,腮紅腮紅的,很美,嬌艷欲滴的,要親一口她。可能以前習慣,已很少注意她變美變醜,差點忍不住要說‘我娶你’:“在我想來,婚姻是責任,我希望自己有信心擔起責任時才會結婚。第二,我在你們眼裏是很快樂的人,但我家庭你也知道,其實非常介意我是單親家庭長大,我想知道為什麼?我父親在哪?我那母親從未曾說過,也很少理會我,我從一歲還不夠就被附近的一個奶娘當兼工帶,但她也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總會有缺失,好幾次母親發瘋時,嚇壞了這奶娘,也只能放棄了,所以我一直想找個答案。第三,遊記說我們大周疆土遼闊,我想去走走。”
“嗚嗚嗚,那你不能娶了我,再去也行呀?好不好?”吳小倩低委哀求着。
請原諒。很少男性會理解女性需要什麼,也缺乏了解愛的力量有多大,包括我一個。只能說明自己所想:“親,如果有你在等候,我能走得放心嗎?婚事能先緩一緩吧?”
吳小倩抱着我頸項,在我唇間落下深深一吻,掩面淚奔,百合花般的影子一下消失在我眼前,我伸出的手僵硬良久才收回,心裏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念頭是一閃而過便過,後悔當初不捉着深挖。
小霸王氣急敗壞衝進來,剛要罵什麼的樣子,看到失魂落魄的我,一聲嘆息,重重一跺腳扭頭便走。
第二天,天剛亮,書院像炸開了鍋一般,人人自危。我是被小霸王與兩官差從被窩裏提起來的。
“瑪峰,你昨天到底和我那祖宗說了什麼?”小霸王氣急敗壞咆哮着,一邊使眼色。
“發生什麼事?!”我見他急,事情一定不會小,相識幾年,除了拉稀的,沒見過他急的,我也急了。
“是不是你把我那小祖宗藏起來了?”小霸王語帶哀求。
“藏來幹嘛,要藏倒不如上了。”我頭腦發熱一片混亂。
“帶走”小霸王面色倏忽一正,手一揮,官差半押半推着我往書室去。書院周圍可見官兵守衛與搜查戒嚴。
書室早已分了兩排師生官兵,知縣老爺堂中坐,知縣叫吳虎,我見過幾次,五短的身材襯上肥頭大耳水桶的腰圍,所以弄得我很多時候幻想過將知縣的肥肉套在吳小倩身上的效果,結果是每次我都有每次不同尋常噁心吐。
“堂下何人?”知縣驚木重重一拍案台,扯着炒石磥般的破聲問。
“陳瑪峰帶到!”小霸跪下回話,我開始發覺這個傢伙的情商是極高的人,有種直覺,如果我十年內保持原地,那麼距離遠得拍馬難追。
“好!為何他還能站着,先打十板再說”是任性是霸道區別就體現出了
楊聖人心裏打了個突:果然官場的老狐狸,官威足夠大。
楊聖人有個壞性格,也可以說是好性格——比較護短。雖然怕死,也毅然踏出兩步,躬身作揖說:“縣老爺,請念在學童年幼體弱,官杖力重,可否免去杖打,待交待事情再斟酌不遲。”
吳知縣要的是官威,已達到了,又有三屆秀才求情,順水推舟應承了,說:“嗯,准了!陳……陳什麼,昨天可是你與我女兒談話?”
“很多人都和千金說過話!”情況不明下我只能模糊兩可應着。
知縣雖胖,可腦袋光靈,他重重一拍桌子,喝:“狡猾小子,別給老爺耍嘴皮子,你只要回答是與不是,本縣自會判斷!”
我心中一陣血氣上涌,就要理論,最後理智戰勝衝動,畢竟對方是小倩父親,畢竟事實又真是因為自己拒絕後才發生這種事,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於公於私自己也要交代事情。
吳知縣見我面色不定,更是疑心,說:“你說說,都談了什麼?不許半句假話,不然重罰。”
“談婚論嫁。”我說,這基本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哦?怎麼談怎麼論?”吳知縣有些愕然。
“叫我去府上提親。我沒答應。”
吳知縣這次聽得一清二楚,喝道:“放肆!你是說我女兒看上你?!還叫你提親?!你居然不答應?!哈哈,這絕對不是笑話,是污辱本官!來人先掌嘴再重打三十大板。”
楊聖人心裏是責怪,又是急,急忙跨步上前,知縣立馬制止:“求情者,同罪處罰。”
衙役上前按緊我頭頸,手中戒板高揚,就要拍下,我暗運真氣,不管三七二十一,準備放手一搏。
“報!”外面傳來信差呼聲。
“停手。”小霸王立馬上前奪走戒板,高聲喊:“進來”
一信差小跑進入,堂中跪下:“有一小乞丐送來一信戈。”
小霸王急速看了信戈,喝:“人呢?”
“走了。”信差雖是感覺不妙,還是如實回答。
小霸王氣急敗壞,一邊拆信封一邊罵道:“混蛋,你第一天當差嗎?幹嘛不留人!帶人去追,追不到別回來!”回過身說:“大人,是綁匪送信來!”
“什……什麼?!綁匪!”吳知縣知道這個定性的嚴重性,又驚又懼又惱,手微微顫抖:“說什麼?有什麼要求?”
“閑置人員先退下,陳瑪峰留下……黃金三萬兩,白銀十萬兩,現銀。送至四川,點名陳瑪峰押送,不得托鏢局、官方護送,而且不能超十人,馬夫也是,七個月內期限。否則撕票!”
吳知縣再也鎮定不了,驚汗滲額。天價的贖金已經難題一個,而押送人只是一個學童,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在自己權勢內,要他死他便活不了,螻蟻一隻。再者人數的限制,一路走來,千里迢迢窮山惡水道路崎嶇,毛賊綠林滿布,派一個營的兵力護送都不敢說百分百安全到達,情況只會讓自己最後來個人財兩空地步。最隱蔽的還有一個致自己死地的壓力——天後的眼線遍佈各州郡,萬一此事被密探嗅到消息,上達天聽,那時離打入牢籠日子也不遠了。
只見吳知縣面色閃變,可知一定是心情翻騰,來回踱步良久才說:“霸兒,如今只能先做準備,為父修書一封,你親自帶人立馬動身去見你乾爹,無論如何三天內要集合州府的富商開會要錢,不過要低調,爹在這邊先進行。”這無疑是一場賭前程,賭身家性命的豪賭。十三萬兩何止天價,它的重量砸下來隨便死百十人。相對於當時的運輸條件與能力,的確是麻煩的事。
“父親大人,可是押送這方面?”小霸王也顯露擔心。
吳知縣是悲涼是無奈笑笑,說:“哈哈,唉。先解決一個少一個,堆積一塊更辦不了。霸兒,方法總要比問題多,這些天多用腦,爹都快十年沒認真用過腦了。把那小子找個房間鎖起來,希望不會用到他的頭來祭祀我倩兒吧!”
我便被鎖在房間裏,相信有人會奇怪我不是還有娘親嗎?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現過呢?至少肯定有消息漏出去的,老實說,我比誰都要好奇不解呢?
這麼個房間和這三四個差役自然困不住我,何況小霸王關照過,守衛更是能懶便懶,走開一邊開小差竭腳,我輕易翻窗溜回山腰茅屋,伍先生外出,不知道何時能回,眼下又急,真不知道找誰談心出出主意,如果沿途多了伍先生和山豬同行那自然一百個放心,起碼在我眼中他已是偶像級。
現在只有一個山豬,把握真沒有多少。我倆把酒言歡,通常遇事不順心情抑鬱的人都會和我一樣,沉浸酒精。卻不知道遇事越是糟糕,腦袋越要清醒。
日子一天,三天,五天過去了。當我失望的以為吳知縣要放棄女兒時,就提了我上堂,好好交代與提醒一翻,明天一早縣衙等侯,即表示他願意付贖金。
談話結束后,給了我一半的自由,就是可以回課堂。老實說,我雖然經常幻想出去闖蕩江湖,做個鋤強扶弱的大豪俠,一支劍斬盡天下姦邪之人,像駱賓王那首《從軍行》詩一樣:平生一顧重,意氣溢三軍。野日分戈影,天星合劍文。弓弦抱漢月,馬足踐胡塵。不求生入塞,唯當死報君。
有幾個熱血青年沒有這種豪俠夢?但現實我還是希望這種環境一路保持下去。可是能嗎?
那樣全校開了一個短暫的送別捐贈會,個個擁躍,都是官二代富二代,少了沒臉面,位位超千兩,我幾乎要笑哭了,這種捐贈一年搞一次,那日子是沒法說的。看守的幾個差役,看的眼睛睜得眼珠子都要跳出眶了:“我的乖乖,這些二代真他娘任性,好幾萬了吧?!怎麼還不停呀?瘋了吧?”
“哥,這小子的命怎麼就那麼好,隨便一張夠我花十年八年吧。”
“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說話的聲音從尾部角落傳來,雖然前面喧嘩,但也能使人聽聞。
他是葛犬,為什麼叫這名字?因為他家真的是養動物的,其中以犬為主,光犬的品種就不下二十種,聽說他家三代的人都懂犬,天生的氣質,無論多桀敖不訓,多野性的犬,只要他們一出現,都會變溫和順服。他為什麼坐角落,因為他是不合群的,覺得和人相處不如和動物相處來得舒服。
許多人都震驚,動物王子居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個決定,他是得了狂犬病嗎?
正當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我忽然說:“我想聽聽?”
“你沒有兵,我有!”葛犬平和的語調,波瀾不驚。
“兵?!小霸王大把,只是不能帶嘛。”說話的是瘦猴。
“我的兵不是人,是犬。”葛犬似乎永遠只有一個語調和態度,因為他基本就沒出過聲,說過幾句話,所以誰知道他是不是一個調。
瘦猴又要爭論,立馬給我打住了:“今晚來我這談。猴兒,小霸王應該回來了,你去把他叫過來,今天聚會結束,我回去了。”
傍晚,在我住房備了酒菜,葛犬先到小霸王隨後而至,他雖有瘦猴告知,也略顯吃驚。氣氛顯得沉靜,可能不習慣一個還比較陌生的人,稍稍用過膳,酒過一品,話題容易打開了。我率先說:“犬兄,說說你沒說完的話題?”
“我也想聽聽你的犬兵。”小霸王也有懷疑也有期待。
“哼嗯。”葛犬清清嗓門,說:“聽到消息,說這個事不準帶兵護送,而且人員有限,而大家都知道我家養犬,但你們外界人知道的是犬只是守家看門,但我們家有兩種犬中頂尖進攻高手,野狗和一種遠在西域的犬叫藏獒,如果一條野狗或一條藏獒比一個普通官兵戰鬥力,我覺得官兵也比不過,而且我家的藏獒經過訓練。”
我一聽有希望了:“真的?!”
小霸王波瀾不驚,他還有顧慮:“聽來倒不失一個辦法,那藏獒有沒有那麼本事先不說,兩條問題先要解決,第一,是時間。據知犬兄家不近吧?而且數量要不少。第二,如此數量怎能化整為零?浩浩蕩蕩的和帶兵前往沒區別?”
葛犬胸有成竹說:“回答你第一條,數天前我已在想這個問題,於修信傳回家中,叫家父準備犬只,山中大約一百七八十隻獒,至少可以備出八十隻左右,野狗可以二十隻,還有各種獵犬等。第二,對方只說要現銀,我們可以將金銀分放二十輛車,車裝籠子,外蓋布幔,裏面放獒兩隻,下面藏金銀,只要誰一打開遮布,誰就麻煩。當然,這是明的,暗的將剩五六十隻犬同樣方法,分兩批,但都拉開約一里左右,由我管家和家丁把持,以響箭為號。”
“犬兄果然是能人。”小霸王也佩服,但語氣透着多少帶點妒忌人之心,只因這種人長期被奉承呵護至大,當遇到有人能力及上或超越自己的便會有這種心理。
我也吃驚,這平時幾乎不說話的悶人心思能做到這個精算:“小霸王,剩下靠你安排,我只要你插兩個人進去。”
“放心,這個倒可以。”
三人談至二更,食物全清才各自散去準備。由於這一次臨時換人,掀起一場幾乎慘遭殺身之禍事件,往後表述經過。
話說小霸王從高要郡乾爹的知府帶回七名能手,都是他多年網羅到五湖四海的武功高強的異人,本來他老人家一聽寶貝乾女兒被綁還要天價贖金,就要馬上帶兵圍剿。但聽完小霸王陳述后,以知府名義發帖,請來城中富商,最終還是‘捐’錢,更派出武功高超門客。當然,這些門客很多是其它地區的江洋大盜綠林莽漢逃避追殺追捕的敗類,而躲進這個避風港灣。
出發當天,天色灰暗,寒風凜冽,是適宜躲被窩打邊爐的日子。我一身洛陽百年老店老聖庄修身剪裁錦緞裝,同店的厚底軟墊鹿皮靴,外披一件灰色狐皮披風,外翻的寬領,令人更飄逸精神。
由於臨時換人,有兩個被安排在趕車隊中隱藏,他們都在盯着我,我也打量他們,總覺得有股邪氣,雖然很微小,但我記得這像是當年‘賽田忌’馮謀那種氣質,心裏咯噔一下:天啊,不會又是馮謀家族的吧?
到底又會不會是另一個“賽田忌”?下回分解!
下節開始我的冒險之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