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的奇特遭遇之3
真的?假的?一丈五尺高呢?我帶着無數疑問來到茅房下,思想交戰好一會,才下決心,深蹲,提氣,縱躍,由於謹慎原因,導致操作失誤,砰!人就硬生生的往牆壁撞,厚厚的木板牆給撞出一個大洞,直穿屋內,隨着我的怪叫,乒乒乓乓!響了一片,一聽就知道是發生致命事故的主。
山豬本在旁邊觀看,第一時間利用他身體的特殊,並不停留浪費開門的時間,砰!的一聲,木門四分五裂飛一邊。
伍先生同時一邊翻窗入室一邊破口大罵:“你這小王八蛋,叫你縱躍,你撞牆,哎呦,還把另一面也撞咯,山豬,你沒事撞門幹嘛。滾出去再來!”
我是頭破手損的給攆出來。乖乖,須要這樣嗎?我瑪峰哥隨便抖抖身子,掉下來的銀票夠你蓋幾間這種房子。
現在只能再試,果然成功了。高出房頂快一丈多了。心裏不免狂喜,高處看風景真不是一般的美,然後——都忘了問怎麼下來,喊:“老伍怎麼下來呢?啊……誰在房頂放荊棘的……我的屁股,哎呀喂!”這種鋪蓋料哪受得了砸下來的我。無奈又是一串響動,我今天很受罪,很無辜!山豬本閃得遠遠一邊,見我呼救,還是忍不住第一時間‘抄’近路過來,當然又一個洞了。
伍先生也很受傷害,好端端的房子就給我同山豬兩位硬是砸了五個洞,又是生氣又心疼痛。估計十八般武藝我學完時,這麼個房子也就到了一根草也不剩的地步啦,那時會是什麼樣的面色呢?我老遠也能聽到他罵聲:“你兩頭豬,就沒長腦子,我這房子和你有仇嗎?好端端的房子硬幫我穿幾個洞。”我無奈的笑笑,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已足夠了。
那刻之後,我倆便什麼事也不幹,整整兩天幫他修補完畢才能練習輕身提縱術,有了上次的教訓便做足準備,伍先生兩天時間嚴禁就是這個意思,弓身沉馬,氣達四肢,以氣行控體,似飛鳥之翼尾,游魚之鰭尾,落時如蛙之鼓氣,如大鵬張翼,輕盈浮於水。
掌握了口訣與竅門,經過兩次試驗,終於,我學會了崑崙一脈的輕功,一躍近三丈,落時輕盈無聲,高興得一宿難入眠。
也只是高興一宿,第二天又是一個受難日——被猴耍。這個伍先生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三隻猴子,聽他說這三隻猴分別餓了兩天,他在我身後、懷中和各關節用紅絲段綁上香蕉,頭部亦扎紅巾,伍先生叮囑我放開逃跑,我剛得一門輕功,得意洋洋,目空一切,虛假的應諾兩聲,伍先生基本從我的語氣就可以知道我是應付式對自己,也就不再說什麼,一副‘等着瞧’的神情,喊聲:“跑!”手同時解開罩着黑布籠子門閂,口哨響起,只三條褐色影子如閃電襲來。
“哎呀我的媽呀!”我才大驚失色,暗自後悔還是對於餓瘋的猴子大意了,還沒走幾步,被爪子鉤破衣衫,在肩甲上留了幾條爪,火辣辣的,那時先機一失,想全力奔跑甩掉它們已沒機會,捏訣出拳。
呼呼呼!拳風呼嘯,擊在樹木上,樹榦震動,漫天落葉,擊在地上,是飛沙走石,但有什麼用呢?為什麼就不能擊中猴子身上呢?
因為付出的總是我,每一拳打出時,本來在我拳頭前的猴子就在我瞪着眼睛也消失無蹤,突然我手肘處一痛,被它又尖又硬的指甲割了幾個口子,還沒來得及叫痛,身上其它又一陣一陣的痛傳來。
拳打不中,手捉不到,閃避不能,不是比賽,是被猴撕!我不知我嘴巴還有磨牙的時間,反正無端端兩腮內撐滿了香蕉皮,呼救無門,好像是呼了也無人救,那伍先生居然在‘綁架’要來救我的山豬!
我乾脆放棄拚命抵抗的自衛手段,縮卷地上雙手抱頭,任由它三將我分贓了!過了一會,便毫無動靜,我慢慢睜開眼偷瞄,確認真的安全了,剛爬起一半,入目是一臉嚴肅的伍先生,又看自己蓬頭散發,衣衫襤褸,傷痕纍纍,像是被人撕破再拼湊起來,想着剛才過了幾年好日子,我是又委屈又責怪更多的是無助,心裏雜七雜八胡亂想着自己還是十三四歲的小孩,應該享受書堂愉快,不是現在在受虐。想着想着,鼻子一酸,嗚嗚哭將起來。
“哭?我也想哭,有一點成績就目空一切,夜郎自大,現在受一點小傷你還有小命在,外面世界危機重重,出家門三步你也活不成了!”伍先生絲毫沒有憐憫我,反而當頭棒喝!
我收起眼淚,垂頭喪氣默默拖着步子往茅屋走去,此刻我需要沉寂,需要安靜去舔愈內心,我相信明天又會是一個全新的自己,很慶幸伍先生沒有再訓斥,因為再多一句兩句斥責我也扛不住垮掉。
這次,我練了近兩月才擺脫了那幾隻猴子的攻擊,可以與之周旋,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每天被三組九隻瘋猴輪翻肆虐,筋疲力竭,體無完膚,躺下就想睡,半夜被痛醒,可我半句話也不哼,全憑堅韌意志強撐下來,伍先生像我預期一樣亦沒半句讚許。
如此這般,又過月余,我的身法進步神速,翻、騰、折、轉、挪!將幾隻瘋猴累倒在地。
伍先生不說話,靜靜的打開兩隻籠子,六隻猴子一齊放將出來,場面立馬陷入了瘋狂,身影倏隱倏現,塵土枝葉飛揚。
我已斗出好勝之心,憑一股熱血勇戰,斗得七八十合,終究氣息不繼,稍露空隙,被猴子鑽了空子,手一勾,便跌倒地上,又是一頓開撕,我又氣憤又無奈望了眼一旁的伍先生,見他神色不悅,似有怒意。
果不然,他斥道:“看你人挺機靈的,怎麼那麼蠢呢?”
我懵了圈,我明明已經儘力,眾所周知,浴血奮戰不為過。
伍先生對於我的反應慢半拍更不悅:“如果對方人多,你就這樣你一招我一式正經八百和別人斗嗎?不會誘敵?不會使計嗎?這是策略,沒人說你閑話!再打不過就不會逃跑呀?你腦袋是漿糊做的嗎?”
我啞口無言以對!我懷了孕嗎?
…………
轉眼間,入冬,是深冬,二十四節氣的大雪,很冷,飄起了雪花,嶺南地區下雪很少見,稀少得如百年人蔘,但我依然鬥不過六隻猴子,連自保也不能,百回合后若不逃,必敗!所以我忍不住問了伍先生:“換作是你,能斗過嗎?”
伍先生想了想,說:“比你多五十合!”
那我還練什麼呀!或許說慢慢練吧!先生練了幾十年,鬚髮皆白才比我多五十合……所以我沉迷玩!我們玩得瘋了,打雪仗,堆雪人……
我在這段時間又學了一套拳法,一套劍法,但老伍說這兩套路,在對敵某種高手程度上,基本沒用處。我氣得一肚火,基本沒用處浪費我那麼多時間來學它是幹嘛用了,他還故意在我熟練了之後才告訴我,氣暈!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輕功身法,可以隨心所欲地身在高處觀看遠處的事物,那是多麼嚮往的事。
但最近半月,老伍將練習逼得更緊了,彷彿道別那種感覺。這天,雖已是停雪多日,但霜凍持續,氣溫寒冷,青綠的植物給大多給凍焦,窗外的世界冰冷荒蕪枯萎,連湖水似乎感受到這份寒冷,綣縮它的身形,基本上會動的動物都絕跡。
我們的課室服務算是極致,人均一個小炭爐,過道已擺上火鍋,最後端是燒烤場地,海陸空最珍最貴的食材,最醇厚的酒,還有最想坐過來的楊聖人,他的口水已忙不過來回收正往外流。僕人婢女正忙着處理主子們的食物,香味四溢之下,難怪楊聖人的口水回收處理出現問題,到最後已是死死盯着那條烤架上的虎腿。
我正好有事要向他打探,便說:“先生,不介意坐過來吃個早餐吧?”
楊聖人意思意思推託兩句,但屁股已在這邊的椅子上粘着了。我剛要為他叫婢女,哪料他老實不客氣叫了:“小蓮丫頭,去切塊虎腿來,大腿肉,小腿帶肌肉,先生牙齒不好,留給你們少主,有牙力。”
這話一出,汗倒一片人,心裏大罵:老奸巨猾,帶筋便帶筋,硬說成肌肉,靠!
待楊聖人差不多把那半條虎腿吞下去時,寒暄兩句,便開口:“聖人,怎麼不見伍先生?”
“哦,你這小子怎麼關心這個?莫非有陰謀詭計要害人?”楊聖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
“聖人,真真冤枉呀!在你老人家精明領導下,誰敢陰謀。”我了解對於楊聖人的方法是吹噓便行。
楊聖人得意的道:“先生有些私事要處理,告了長假。”
我一聽伍先生告假,樂了,道:“那多無聊,聖人不如我們又玩一個遊戲吧?就賭迎春同窗今天穿什麼內衣褲。”
無論楊聖人有多淡定,也坐不住了,老臉刷的紅了:“滾……蛋,不許……胡想胡……話的”話完要逃。
我可是不依不饒,還要打趣,高聲說:“要不賭你二姨太小花穿什麼顏色內衣褲也行啊?”
“你……”楊聖人氣不過,又不敢說狠話:“小混蛋,哎呦,羞死人了”一跺腳,掩面而逃。
賈迎春走過來說:“你和聖人說什麼?我怎麼聽到提到我,他就跑了呢?”
“真要聽?別激動啊?”我發覺要有點什麼東西在手才保險:“他暗戀你,問我要你做他四姨太行不行?”
賈迎春也不淡定了,臉色漲紅:“你怎麼說?”
“我說行,也不用大禮,三條臘腸就行,完了回禮還貼大床”
“你……”賈迎春臉色變綠:“你混蛋!”
聲落手出,往我耳朵伸來,還沒捉實我耳朵,一聲痛呼,如觸電般彈開,見我手裏拿着一個小刺頭,嚶嚀!一聲梨花帶雨掩面逃離。
“就是衝動”我無奈嘆息,快步上前,在門外廊道截住:“你幹嘛聽人說話聽一半就做事?”
“你說,你還有什麼話說!嗚嗚嗚!”
“我說了又怕你高興死了,怎麼辦呢呢呢?”我依舊嬉皮笑臉
賈迎春聽完立馬收淚,高興壞了,嘴上還是強硬:“說不出你就死定了。”
“嗯……”我故意撒嬌磨蹭兩下,緩和情緒,然後在她耳邊輕說:“後面就是:你把那幾房給殺了就行了。”
賈迎春感受着異性兩鬢廝磨的氣息,不肯放過那麼快,何況還真想再知道多些,說:“那……他真做了呢?怎麼辦?”很期待我的答覆去解救她心中的難題。
“嗤嗤……”我忍不住笑了,這是什麼題:“傻丫頭,那當然找小霸王他爹。”
“額……”賈迎春一愕,后醒悟,不禁竊笑起來,嬌說:“你真是好壞!”
事件告訴我,戀愛就是要刺激劑,度與方法最緊要。
但是旁邊一直有一張臉存在——楊聖人!
他用戒尺在我們面前晃了晃,着實嚇人一跳,賈迎春更是面紅耳赤,掩面而逃。
“聖人,你在啊?多久?”我說。
“久到離譜!我一直以為自己存在,現在發覺我原來居然透明的。”
“你……聽到什麼了?”我怕他聽出後面的對話意思。
“你們在我面前調情說愛!”楊聖人用他的‘武器’晃在我眼前說話。
“還有呢?”我小心翼翼的問。
“陰謀!還有陰謀,是對付哪個混蛋的,交代清楚?”
“那個人命關天!”我知道楊聖人沒有了解交談內容,放心發揮:“事機沒成熟又沒確定,所以不能說,多一個人知道多一分危險,聖人諒解!”
“那你剛才調戲黃花閨女怎麼解釋?”
“聖人,你四川回來的嗎?變臉比翻書還快,你這樣不對,剛才還調情現在變調戲,性質差遠了吧?”
“剛才我還以為你是狀元之才呢!現在是現在,搞不好我來個將來,快說?”
誰都不知道我會說出這句衝擊性極高的話來:“對不起,這是私人感情不作回應,還是問問我眼下的工作,學習!未來首要備戰期末考試,謝謝訪問。”我趁楊聖人失神一瞬間閃人了,規矩是:能離開他三尺,他便無勇氣追上。他的生存之道!
這一場境被圍觀的同窗高聲援助,引發
不少轟動,成為小夥伴們飯余茶后的娛樂談資。可我的吳小姐在室門侯着我呢:“今天你倆倒是出盡風頭啦?”
我微笑盯着她,手指輕勾她下巴,說:“美人大量,小人感激。我也不會冷落你呀!”
吳大小姐眼睛裏神光一閃,丟我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便走了,留下一陣香風。
我不禁一陣后怕,這丫不是一般的貨,這個轟動絕對超越剛才的架勢。問題是有招破招,她來招無招勝有招,難破!
人,最怕的一種無疑是——等待!
已經快半月了,離放假日子不遠。但這丫的一天不亮招,我是食之無味寢之難眠,如坐針氈,試過無數種方法去誘她透招,但一接觸這話題,立馬閉嘴。估計我能撐至放假不滅算是奇迹了。
那天她是手摟着我肩膀這樣對我說的:“小朋友,給了你那麼多天時間去調整,應該心理準備充足了吧?”
‘你丫!還調整,還他娘的準備充足?熬得老子成了什麼樣啦?’我心裏暗罵著。眼眶濕潤,幾乎要哭出來,才能發泄這熬人的情緒!我伸出雙手作抱抱,將出的眼淚,便充當‘感動’或慈善什麼的。心一套嘴上說又一套,我也是能做的:“親,抱抱,我還能說什麼呢?”
“嘻嘻,傻瓜,幹嘛流眼淚?”
“額,這不就是感動嘛!”
“真的?”
“真的!我娶你你信嗎?”
“呵呵,我信!你娶吧。”
“額!”我立馬暈倒:我那不就是個反話嗎?你豬啊!
誰料,三天後,一課堂時間小霸王只盯着我在笑,我只覺得涼氣從尾龍骨真上後腦,滲了汗水。
終於,揭幕了,一陣喜慶笙笛魚貫而入,學生們愕然,齊聲問:“聖人你又娶嗎?”
楊聖人一聽也愕然了,又驚喜,心裏問了句:我又娶嗎?娶誰?莫非夫人想給我驚喜?咦!那不是吳大小姐?!
想罷,笑意盈盈走上前:“原來是吳小姐。”他這句在這骨節里是雙語,表面是打招呼,另一層是原來我要娶的是她。
“滾一邊涼快去!”指天椒名不虛傳的辣:“瑪峰呢?”
我醒悟點什麼,貓身躥過行道,往後面窗檯摸去,哪怕外面是冰凍刺骨的荷塘也要趟了。
“陳瑪峰!”楊聖人高呼,又低聲問道:“是不是那小子得罪小姐,先生懲罰他。”
“你沒事幹嗎?”吳小姐給了楊聖人一個厲眼:“回房找你夫人嘿咻去。”
“額!”聖人尷尬兼語塞。
我發現窗台上有人影,是小霸王,在盯着我笑,說:“別想了,一個月前她就佈置了,大概屋頂池塘都是漁網吧?”
我能逃脫吳大小姐的逼婚嗎?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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