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劫匪1
我和小霸王道別間,在他耳邊嘀咕一陣,他點點頭,我別過後又在和葛犬交頭接耳一會,他走開一會,待出發時才回來。
由於臨時加車,並沒有滿足,只有十二輛,更沒有裝上籠子,所以一切等葛犬家安排,而葛犬家在玉林地區,估計這小子早算計吳知縣滿足不了要求,已早做準備,若不然,我叫他讓家人帶上家當在我們交接的邊界等待,當然我也叫小霸王安排一隊二十名官兵護至邊界。
輜重路崎,行行復行行,我們故意拖延,無事發生,第二日傍晚才到邊境,葛犬家僕已到了一會,並在一小集包下客店,在庭院裏,停放十輛黑布遮蓋的馬車,我在店內設宴款待官兵,目的拖開那七人,讓葛犬家僕將車輛佈置。
你道那七人怎麼的打算?其實從一知府發請帖時,他們已收了風,知道贖金數龐大,便商量接了這活,果然順利。但知府只收集黃金萬兩白銀數萬,回到小縣才湊成數,當他們得知只帶一個學童上路,真真是無疑到嘴裏的肥肉,還是肥極了,想一過境,隨便找個荒地將他綁了,卷錢遠走高飛。後來聽說要插人入來,並降了兩人做馬夫,便來氣了。這次是想收買人命了,誰想事情總是不斷出料他們意料,又來了一幫人和車。
二更時分,一隻信鴿從他們窗口飛出,我們在另一幢房屋的屋頂遠遠看着,一僕人要拉弓放箭,葛犬在旁手輕按住,語氣平和的說:“除非你能毫髮無傷令它到手上,不然別做那些沒意義又添麻煩的事!”事實我們這兩天都是三人輪流暗地看風。
僕人雖是疑惑,但是遵從:“是,公子。”
我贊道:“犬兄果然深謀遠慮,看來當初真的全校人都失眼呀。”
“陳兄見笑。你更是深藏不露,如果當初不是失眠,偶爾看見一個身影飛身向山腰地方而去,驚為天人,還好身形熟悉,要不然怕且往後給兄弟的驚喜更是大吧。”葛犬也是意味深遠的說
“額。”我呆了呆,只有笑說:“哈哈哈,葛兄真的哈哈哈,容后再說。”說話間,已回到房,房裏等待僕人悄聲退下,他們是裝扮我們掩人耳目的。待坐下,我說:“犬兄,依你之見,他們會在哪個時候出手?”
“陳兄,既然你問了,小弟也不怕獻醜,我估計三日內必有行動,既然是明槍,又是在我地頭,怎能讓敵人舒服呢,現在我們這條路上不止一百條犬,估計來了將近三分家底吧!”
“那是多少?”我好奇了。
“七八百吧!”
我驚呆了,七八百是什麼概念,才三分之一:“哈哈哈,須要嗎?那幾塊肉夠它們分嗎?”
葛犬調皮道:“他們應得的。讓他們在我地盤動了你一根汗毛,沒法在這個地跟鄉親交代。”
“好兄弟,行,為了不讓你手下勞累,我寫一信讓小霸王飛趕他乾爹那,讓他了解敵人動靜。另一方面,我又不想讓這幾個王八蛋那麼輕鬆,幫他們找點活累累也好呀。”我邪魅的笑說,這種破壞力我還是有的。
“哦,那小弟真為他們擔心了,需要幫忙的嗎?”誰說的葛犬不鬼馬!
“這附近有一些小土匪嗎?”
“明叔,進來一下?”葛犬對房外喊。
明叔是管家之一,五十來歲,相貌平平體型一般,入門后一一施禮問候。葛犬將話重複一遍,管家想了一會,說:“小土匪,有是有一個,是近三幾年的事,但是要繞一小段路,二三十人左右,專門行劫商販,手段殘忍,劫財劫色,還要滅口,有時還擾村莊,由於目標小,流動性快,官方難剿,我們都嘗試過,由於遠超範圍,都無功而返,公子問來是為何?”
“去剿滅他!陳公子說的。”顯然葛犬也不知道。
“陳公子,恕老奴多嘴,按理說我們押送財寶不應多事,怎麼反而……”
“呵呵呵,大叔,這樣說吧,如果沒這幾個豺狼在身邊,我肯定不會想生事,但現在暫時這些事還輪不到我們操心,狼的肉給豹子盯上,你說後果會怎樣?”我瞬間覺得自己剛才很邪惡。
“明叔,你立馬叫幾個人去他的窩放出消息。”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那七人也有他們的悄悄話,放信鴿之前,一直想七人分成。他們是誰?淮北三惡、屠夫二友、貴陽雙棍,有師承名門,有師承邪派,說到惡跡與手段不分上下。屠夫二友大友說:“這幾個人我們難道還吃不下?他多十來人又怎樣,只是費一點時間而已,憑什麼要分給他們。”此言一出,淮北三惡也點頭贊同。
貴陽雙棍之一說:“各位稍安勿躁,且聽一聽,首先,能吃得下的我也不會給別人,你說人,我們是吃得下。但如果還有其它呢?”這雙棍便是降為車夫之人,由於他們身為車夫,隨時可以接觸布幔內之物,為此雙棍中一棍差點手指給剁掉,驚了一身冷汗。
屠夫二友齊聲問道:“還有什麼?”
“豹子之類。”
“豹子?!這倒不好辦。那有十個籠子吧,每個籠放兩隻,確實可怕。”淮北三惡也贊同。於是乎他們逼不得已飛鴿傳書尋求合作。
第二日,隊行往西,由於葛家的介入,原來的車夫替換過半,都是熟悉路況的人,繞出繞入,幾乎可以把外人賣掉也不明白情況。午後,當進入仙女嶺時,貴陽雙棍打量四周,山勢不高,綠林卻深,石不崢嶸,卻可藏人,有句山匪擇山條件‘山不在高,有惡則靜,林不在森,有財則成’意思明顯,匪徙選擇時,不一定要高山密林,人鳥絕跡的地方,搶誰?基本小股劫匪一般選山勢不高,易逃跑的地方,惡匪出沒的地方,本該有人經過的都絕跡,所以則靜。
貴陽雙棍本是一寨之主,自然明白這情況,喝說:“帶路的老頭,這條道不平,走第二條。”
我和葛犬心裏一驚,心道:想不到有這樣精明的人,莫非已洞悉我們要害他?
明叔反而顯示一種成熟不亂經驗,不慌不亂的說:“爺!這一帶老奴走過一兩次,沒有不平的,而且其它路繞得遠。”心裏暗罵:敢這樣不敬,如果不是小主和公子人厚,要坐實證據,早就把你撕碎。
“少他媽啰嗦,我大哥叫你怎樣就怎樣,不想活了嗎!”另一人立馬吼
我一聽情況,估計貴陽雙棍感覺不對頭要走,暗叫可惜,想找藉口,逼切間那有計策呢!
就在此時,一把清脆甜美的聲音幽靈般從每個人的耳朵響起:“哈哈哈,想走?遲了點吧,進了寶山不留下買路錢可不行哦。”
淮北三惡本是粗獷莽夫,聽見聲音幼嫩,必是少年,哈哈大笑:“小子,裝神弄鬼糊弄誰,給馬爺爺出來受訓!”
“孩兒們,你們的孫子皮痒痒了,出去教訓教訓!”那清脆聲音又響起,清麗脫俗,語帶笑意,又調皮,令人聽着舒服。
我不禁失了神,早已進入幻想,喃喃自語:“一定是美女,若我老婆就好咯。”
失魂間,車隊前後被十來個手持刀劍匪人截斷了路,一個軍師打扮身材偏瘦的人走前兩步,扯着尖嗓門,說:“第一件事,誰是主?第二件事,誰剛才在亂放屁?第三件,車上什麼貨?”
我興緻盎然,有心想耍了:“第一,主是我。第二,你小子敢侮辱淮北三惡,不想活了。第三,車上十頭豬兩隻犬,剩下的都是黃金白銀。”
“小子,你敢耍我。”他確實是軍師,他以為只要是被劫的客都會往死里藏錢物,沒見過會說出來的。這要不是傻子就是耍人的了。
“哈哈哈,我怎麼會耍你呢?看看……”我摸出兩根金條,敲了敲,說:“多好聽,前提是你能把我七個保鏢打敗才行,是不是這個理?”
我很誠實的陳述事實,但對方誤以為我在挑釁,這是角度的問題,很多人身上發生過被誤解的事。他回身向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的漢子說:“大哥,大黃客。”
‘啪!’對於手長腳長的人來說,三尺的距離不是距離,見伸手師爺便挨耳光:“滾一邊去,老在老子面前晃,想拍你很久啦,老子帶近視嗎?”聲如洪鐘,他站起身來,已經不矮的師爺只到他胸口處,猶如托塔天王,令人生畏。但面容奇醜,突眼獠牙神似地獄修羅,說:“小豆丁,快快把金子送來,免你一死。”
我心頭一震,幾乎不由自主要答應,勉強撐着:“呵呵,七位大哥,你們認為呢?”
貴陽雙棍猶豫不決,他覺得布幔下的籠子是我的終極武器,眼神示意淮北三惡與屠夫二友,七人冷不防扯下布幔,真真是如假包換的豬,還被布條綁嘴。七人傻了眼,神色交加彼此不同。平白無故的分出一部分給後援,如果打探清楚就沒這回事了,淮北三惡與屠夫二友的眼睛幾乎盯出火來,若然眼神可以殺人,貴陽雙棍早給五雙眼當場碎屍萬段了。
貴陽雙棍又憤惱交加,盯着我,咬牙切齒:“你陰我!”殺氣上涌。
“你當老子透明啊!拿斧來?”巨人霹靂嗓音,將雙棍說話掩蓋了。
眾人皆被一嚇,便見有四個嘍啰抬着一個超大號托盤,步履蹣跚走出來,氣息粗重,說:“大哥,斧到!”
我們一看情形,心裏都在祈禱,這雙斧單個計量都要比上我,斧身的開刃,也要比我腰板寬,我對旁邊的葛犬嘀咕:“明叔是不是走錯山頭,這斧用我倆身上,和切蔥花沒什麼區別!”
“重罰,回去罰他閨女和我處半個月。”葛犬認真的說。
“哇!哇哇!”我立馬聯想某方面,語帶調侃:“果然重罰啊!哈哈哈”我笑的壞壞的。
“你要?可以給你處。”葛犬也打哈哈。
“這種事還沒遇到過,不瞞兄弟,倒想見識見識。”
“可以啊。”葛犬的爽快嚇我一跳:“我們身後那條犬就是。”
“額!”我瞬間石化,縱使我臉皮尺厚也尷尬非常,真真是百年難遇的表情,我都以為我的人生不存在的表情了:“君子不奪人所愛,咳!咳!”
這一幕被十丈外正在一塊大石頭後面觀望的少年盡收眼底,他皮膚白皙細膩,眼若明月,通直光潤的瓊瑤鼻子下有一張小巧的嘴,他全場只注意我和葛犬,我倆的對話尷尬的事情表情,他全看見聽到,早已掩嘴捂腹,笑咳了。
卻不知場內氛圍早已沸點,巨人仗着體形,力量。這邊七惡人知道主力是巨人,主攻巨人,至於我們。他們打定主意讓我們自生自滅,若然被殺,他們再把劫匪殺光,錢財到手遠走高飛,這是貴陽雙惡最歡喜的結果。正思忖間,巨漢掄斧劈來,渾厚的破風聲,如泰山崩塌般壓向最近的貴陽雙棍,巨斧巨大的霸氣盡顯,威風凜凜。
貴陽雙棍自知兵器力量吃虧,不敢硬拼,知道對方練外家功,用力越猛,消耗越快,挪身閃開,斧頭盡發收勢不住,劈中後面的車輛,咔啦啦!結實的牢籠硬生生劈開數段,藏在車廂的銀兩灑了一片,嘍啰見狀呼叫吶喊助威,巨漢見狀,更意氣風發,見敵便劈,十多名手下也加入混戰。車手都是練過武的僕人,訓練有素,將車輛靠在一起。我找到一條繩吩咐全部將手綁住,留了活結,從人雖不明我為何如此這般,但還是照做。不解的人還有一個,在石後面隱藏的少年,越不解越勾起他的興趣,饒有興緻,乾脆用手撐着腮幫,瞪大那雙明麗又透着狡黠眼睛盯着我。
有幾個閑着的嘍啰,往我衝來,揮刀要砍人。我大喝一聲:“等等!刀下留人!”
一個匪徒乾脆扛着刀,笑呵呵調侃:“行嘛。給個理由?說說給哥聽?”
我高舉雙手,說:“諾,為表誠意,我們已綁雙手,你們隨時可以殺掉我們,我們唯一要求,就是想看看我花重金請來這幾個人是不是物有所值,”
“哈哈。”那人往身後同夥投向眼光:“兄弟們,這小子當我們是傻子呢,砍了。”當轉身時,眼前立馬被一個動物擋住視線,吐出的氣息腥臭撲面,彈開一步,定神觀看,兩隻齊腰高的巨犬,毛絨絨,張牙舞爪,目露凶光,咕咕吐着要撕咬的徵兆。另一輛車
上更是認識的野狗,它的兇狠更是聞名。我笑呵呵說:“你六個人,我四條犬,怎麼說你們也點便宜了,我買你們贏。我數一二三,一……”
聲落,六個嘍啰已連滾帶爬的走了五個,剩下一個回頭一看,空空如也,更恨爹娘生少了兩條腿,空中只留下一抹塵煙。
啊!一聲慘叫,屠夫二友中老大被一斧劈成兩半。原來,這邊戰場已經是白熱化,各有傷亡,還有淮北三惡亦是挂彩,只未傷及要害,貴陽雙棍同樣受輕傷。
劫匪這邊情況更不理想,死傷上十多人,其實兩邊都是匪徒,三惡二友雙棍哪個不是身負無數人命的人。如果不是巨人難斗早就全滅了,巨人也受傷不輕,挨了十多棍,將近二十刀,只是練外家硬功,情況還沒想像中糟糕,並殺紅了眼,忘了疼痛。他一聲大喝,掄起斧還要再戰。唿!一聲哨響,憤憤的哼了一聲,手一揮,眨眼功夫消失蹤跡。雙友懂得窮寇莫追,窮林莫進道理,始終地頭蛇是對方,這情況下敵人收兵無疑已經難得了,將二友中的老大屍搬上車,僕人早將散開的銀兩收拾,急忙催車過境。
行車中,雙棍追上前,警告說:“小子,這筆帳你是付定了。”剩下一友眼中更噴出恨了。
我懶理會他們的表態,知道那一天不會太久遠,只要我們的準備充足,這種威脅不足為懼。
由於他們故意以養傷為由,緩慢行駛拖延,等三天還在去來賓的路上。其實不過是在等作案同夥吧。
我是更不急了,這兩天他們都有收放信鴿,我又不是干看着他們的信鴿由它自由出入的人,三天前我便收到了小霸王的信條,說是對方已在午後出發,十個硬手,聽說在某地還有人匯合,多少不詳,還給我弄到了他們信鴿的餌食樣,解決了我的麻煩,最後,為此事道歉,祝我平安之類。
於是我叫葛犬吩咐後面的手下購買大量信鴿食物,在它必經方向,高處開闊地烤,令它香味遠飄,半路截鴿,獲取信息,再放飛它。這樣我便知道他們大約有三十人左右,在來賓路上的一個兩面高地,只有一條路的地方伏擊我們,而我們早商量好了,按照管家明叔的求穩提議,後面犬隊快速繞路,越過我們,比他們更早埋伏,不惜一切先拿下敵人的伏擊,務求有更多的力量對付剩下的威脅,以保萬無一失。
事情真會如我們所想嗎?中間真的會無節外生枝?
我想看有多少支持,各位可以行動一下吧?
下章也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