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死路一條
“那你去說宋家，先說說你看，你叫何名，又出生何地。”
莫離岸沒有去糾纏這剪不斷理還亂的勢力關係，簡明扼要的直指重點問道。
少年沒有回話，只是像一根被風吹日晒摧殘到即將枯萎的花朵一樣，蔫了。
“邊走邊說，讓我去見見你姐姐。”
當莫離岸提到少年姐姐的時候，少年頓時如同炸了毛的野貓，警惕的再一次倒退了兩步。
“砰”靠在巷子牆上的幾節樹枝毫無徵兆的炸裂。
“咚”放置在圍牆上的數個花盆掉落在地，卻沒有損壞分毫。
“噠”莫離岸腳下的青石板沒有緣由的裂開。
少年錯愕呆立，長大了嘴巴，一個“呃”字卡在喉嚨口遲遲發不出來。
良久過後，莫離岸扭動了幾下脖子，發出清脆的“咯咯”聲后說道。
“好了，別和我扯那些有的沒的，見見你姐姐，今天以後，兩河央沒人敢欺負你。”
少年漠然，沒有回應。
“再不走，我隨便找誰打聽打聽也知道你們的住所，那到時候，我就不是這麼好的脾氣了。”
莫離岸單手按住劍柄，將雪域淵緩緩推出半寸。
而就是這短短的半寸，在少年眼中，看到的則是漫天飄雪屍骸遍野。
對以江湖仇殺早已司空見慣的少年也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不停的在心中念到只是幻覺，可隨着莫離岸在一步踏出，雪域淵漫天遍野的冰冷氣息瞬間將三伏天的燥熱沖刷的一絲不剩。
“你能看見！那我就沒有看錯！”莫離岸在一次踏出兩步，單手握住少見手腕，冰冷氣息從下而上拔地而起。
寒氣入侵，少年脖子一下早已佈滿了寒霜，當寒氣正好侵入他大腦的時候。
“大膽！”
莫離岸只見少年背後那一尊看不清容貌，身影模糊的持槍人影一腳踩在莫離岸身前五步的地方，將他擴散出去的寒氣一股腦的蒸發，在隨着人影提起長槍作出一個挑的動作時。
“了之塵入的門，南北東西，前輩！你掌管哪一門！”
莫離岸毫不示弱，手中雪域淵整一柄被拔出，劍尖指向少年透露在一次問到“武當張真人鎮守天門！你好大膽子敢逾越了規矩！”
市井百姓燒香拜佛，莫離岸卻親眼所見有人逆天想要伐仙，練武一途都說不進反退，可莫離岸接觸到這鍊氣功法后才領會到，天道有多難以攀登。
鍊氣別說稍有不慎會被反噬，就算此時體內氣機平穩和睦，但莫離岸能清晰感受到頭頂有不少眼睛正盯着自己，對自己這一身的修為垂涎欲滴，要不是他知曉天，人之間還有一尊三百年前的武當老掌教，那他此刻說不定已經被天人作為爐鼎采陽滋補去了。
模糊人影沒有說話，只是身子一頓，手中長槍順勢一個扭轉，將槍頭刺入泥土，倒提長槍望着這個能看見自己的男人。
“我不是武當道士，更不是愛做吃力不討好事情的老和尚，今天我到這裏來，只是想要和這個少年談上一談。”
少年看不見人影，雖然寒氣消散，身子卻依舊不停哆嗦的望着這個一直在自言自語的男子，心想着是不是要趁着他失心瘋的時候溜之大吉，正當他要轉身躡手躡腳逃離時候，他看見一團白霧一閃而過，莫離岸面帶嘲諷的望着自己，嘴角還不停的勾起，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兩人攀談足足小半個時辰，少年也莫名其妙的站了足足半個時辰，期間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只能靜靜地聽着莫離岸那些神乎其神的自說自話。
期間巷弄口也路過過幾個熟人，只是他們看到少年在和一個男子聊天就沒有打攪，可當一個走街串巷的商販在一次回到此處，看到兩人連動作姿勢都沒有變化的時候，忍不住的和少年打了聲招呼。
“誒，痛定思痛哈哈，幹啥呢，這大熱天的，中邪了啊。”
小販嬉笑着正想要走近，卻看到一張猙獰的面容朝着他喊到“快走！”
少年雙目瞪圓臉部皺紋同時褶皺，張大着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
就在小販以為少年被人欺負，想要操起傢伙事上前幫忙，等他取出籮里的一把切菜刀起身前沖的時候，身前卻沒有了他們的身影，只剩下腳下那些早已裂開的青磚和幾壇站不穩搖搖晃晃花盆“咚”的一聲穩當落地。
“王綮，你姐姐以前受過什麼傷。”
“先生，他姐姐叫王雛，他們兩是兩河央出了名的耗子過街，早幾年聽說被朱家下面的幾個幫派追殺的跳了江...”魏湛嬉笑着指着對面的少年說道。
莫離岸沒有好氣的瞪了這個恰巧也在面前這對姐弟家中的魏湛，沒有好氣的說道“我叫你買點儲放時間長點的東西，你就給我買個西瓜回來？！”
魏湛小臉頓時一紅，兩手捧着個足有十來斤的西瓜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捧着吧。總感覺不太像話，要是放地上，這不是明顯做賊心虛嘛。
“先生，東西我都拿回客棧了，我見你那麼久沒回來，怕你渴了，多了的一些銅錢就給你買個西瓜解解暑。”
莫離岸沒有去理會這個好巧不巧在這裏遇上的魏湛，可隨即轉念一想，其實這樣也還不錯，看似他們三人也早已熟識，也省的過多的相互猜忌與提防。
魏湛像是在莫離岸眼中讀懂了什麼，急忙放下手上的西瓜說道“這個是我...我？”
忽然想不出該用什麼稱呼去介紹莫離岸，魏湛不自覺的撓了撓後腦勺，嗯嗯啊啊了許久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之後，索性用了一個“那個”一筆帶過。
“你們放心，他要是真的要對你們動手，那朱家何家加起來也不夠一隻手拍飛的，你們放心，安全，安全的。”
莫離岸聽這個略帶誇張但也覺得還算符合自己氣場的介紹也感覺不是很滿意，隨之就說道。
“兩個將死之人不過是苟延殘喘，不出半年，你姐姐定會香消玉殞，而你，到時候也好不到哪裏去，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