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攜手良宵共終老(三)

264 攜手良宵共終老(三)

正大光明與他比肩,其實在他的身邊她從來就沒有委屈過,能不能光明正大陪在他身邊對於現在的遙珈來說已經沒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能跟他在一起。

“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吧?”遙珈靠在百里澤懷中輕輕問道。

“嗯!”百里澤淡淡出聲,彷彿明天只是一個外平常不過的日子了。

“從明天開始你就是大渝的皇帝了,百里澤,哦,不,以後我就不能這麼直呼皇帝的名諱了。”遙珈吐了吐舌頭朝百里澤扮了個鬼臉。

雖然遙珈是故作輕鬆的語氣,可是百里澤還是很輕易的看穿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在你面前我只是百里澤,是杭遙珈的夫君,無論何時何地這天下唯你一人可以喚我的名字。”

無論何時何地,百里澤這麼允許她,那她也不敢啊!先不說如今皇后,不,現在已經是太后了,她現在對自己有意見,百里澤現在的身份也不同了,他是這萬人之上的皇帝了,她怎麼可以再隨心所欲的直喚百里澤的名字。不過雖然心中這麼想,遙珈也不會這麼跟百里澤說出來,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強勢霸道,也知道他不希望自己把他當做皇帝。

遙珈環住百里澤的脖子踮起腳尖輕輕的蹭了蹭百里澤的臉道:“知道啦知道啦!在我心裏你才不是什麼皇帝呢,你就只是我的丈夫。”

聽到遙珈的回答百里澤很滿意,兩個人柔情脈脈的注視着彼此,情意不言而喻。嬴滄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退下去了,一時間大殿之中只有他們兩個人。

遙珈與百里澤近在咫尺,輕緩地呼吸聲都能清楚的落入耳中,百里澤頭一低遙珈腳跟落地,百里澤一手扶在遙珈的腰間,一手輕輕扣於她的後腦,薄唇準備無誤的落到遙珈的唇上。

自從尚玄宗未遙珈診過脈之後百里澤很少與遙珈親熱纏綿,偶爾有親吻也只是淺嘗輒止,這一吻霸道而熾烈,很輕易的勾起了百里澤的情谷欠。

百里澤在遙珈唇上輾轉吮吸良久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唇,微微的喘着粗氣問道:“可以嗎?”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即使白天的時候遙珈絕情蠱發作,可是現在她現在一點都不想拒絕百里澤。他在渴望着她,而她也在思念他。

遙珈輕輕的點了點頭,得到了遙珈的允許百里澤將她打橫一抱抱於床上,燭火揮滅幔帳落下,有衣衫從床上落到地上。

百里澤的動作很是輕柔,遙珈知道他是記着尚玄宗的醫囑所以此刻才會如此隱忍。

她能這麼與百里澤傾心交付的時候並不多了,她不想這個時候他還顧忌到她。

主動攀上他的腰,她的主動讓百里澤倒抽了口氣,“遙珈不要胡鬧!”

“我怎麼就胡鬧了?”遙珈用無辜的眼神看着百里澤,那眼神就像是在說我只是配合你而已哪裏胡鬧了。

百里澤已有一段時間沒有碰過她,現在卻是被她的主動給逼瘋了,“是你逼我的杭遙珈。”百里澤低吼聲還在遙珈的耳邊回蕩,百里澤卻已經不再拘束着自己放開了動作。

他這麼長時間忍着谷欠望沒走碰她,只要她這一晚並不算過分,還有就是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翌日晌午遙珈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原來的殿裏了,她身處的地方她認識,這是歷代大渝皇帝的寢殿。那也就是說她現在躺着的是龍床,不過她是什麼時候睡到這裏的,她很蒙逼啊!

就在遙珈大腦還處於當機中,從殿外傳來一陣陣,“參見陛下!”

她還沒有習慣百里澤被稱為陛下,直到百里澤走了進來她才反應了過來。今日的百里澤身着玄色龍袍,頭髮以冠束起,遙珈才想到今天似乎是他的登基大典。

“今天你不是要舉行登基大典嗎?”想了半天遙珈只冒出這麼一句話,不過今天是他正式登上皇位的第一天,他不去接受眾臣朝拜怎麼就跑回來了呢?

“嗯。”百里澤就輕輕這麼一聲便坐到了床邊。

什麼叫嗯啊,他難道不應該跟她解釋解釋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遙珈裹着被子坐到百里澤懷中,百里澤伸手將她連人帶被的摟起來,遙珈從被子中探出頭來,“難道你不該跟我解釋解釋這個時候怎麼會在這。”

百里澤輕笑出聲伸手撫上遙珈的臉龐,“我以為你會問我你怎麼會在這裏,沒想到你問的竟然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怎麼我出現在這,在你身邊你不開心嗎?”

她怎麼可能會不開心,他在她身邊她沒有一時一刻不覺得開心的,“開心是開心,只是我是怕你就這麼丟下朝拜你的臣子我會被說成禍國的紅顏禍水。”遙珈跟百里澤打趣。

“誰敢這樣說,我便砍了誰!”他的遙珈即便是他自己都不允許傷害她,更遑論別人了。

遙珈被百里澤的認真給逗笑了,“那可別啊!這樣咱倆不就成了禍國妖姬和貪戀美色的昏君了嗎?”

百里澤將手探到被子中去,他的大掌有些滾燙,撫在遙珈光潔的背上有些燙人,百里澤輕抵遙珈的鼻樑,“那我也只願意做你一個人的昏君,為了你做昏君又何妨。”

被子中的遙珈未着寸縷,百里澤滾燙的手掌在她身上遊走,帶來陣陣麻麻的感覺,遙珈趕緊摁住他不安分的手,“就你說的這話都有做昏君的天賦,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又有妲己魅惑商紂王,今天又有百里澤衝冠一怒做昏君只為紅顏啊!百里澤我何德何能被這樣的你愛着,可又何其幸運被你如此疼愛,普天之下恐怕我是最幸福的女人了。”

百里澤捏了捏遙珈小巧的鼻子,目光中是溺死人的寵愛,“我曾說對自己說過要給你全天下最好的,別的人能給自己女人的我會給你,別的男人給不了自己女人的我也會給你。這個世界上誰都不能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百里澤想要給她傾盡天下的寵,而她只想一生一世都陪伴在他的身邊。想到解了絕情蠱之後她就會忘了對百里澤的感覺,忘記他帶給她的所有感動,遙珈心頭就有些苦澀。

強自按下心頭的酸痛,向百里澤展露一副笑顏,“說來說去你還是沒有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百里澤被她的執着給打敗了,不過告訴她原因恐怕自己昏君的形象在她心中就根深蒂固了吧,不過那又如何!

“不想你醒來看不到我,所以提前結束了登基典禮。”

提前結束?他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啊,說提前結束就提前結束。這可是一個皇帝承襲皇位的儀式,他也能這麼不在乎,可是一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她,遙珈的心裏就喜滋滋的,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的甜。

百里澤回答了她的這個問題之後遙珈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他還沒有答疑解惑呢,剛想開口問,百里澤像是和她有心電感應一般就開了口。

“早上的時候我抱你過來的,現在雖然不能給你名分,可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這裏是我的寢殿,即便是母后她也不會過來此處與你為難。”

遙珈卻是抓住了他的第一句話,他抱她過來的?那,那豈不是全皇宮的人都知道了,而且最為關鍵的是她還沒有穿衣服,她沒有穿衣服啊!

遙珈瞪着百里澤一臉的怒氣,“那你幹嘛不把我叫起來,這樣真的是丟死人了。”她身上蓋的被子還是昨夜的,那就說明百里澤是把她連人帶被子的一起給裹到了養心殿。

百里澤將遙珈的下巴輕輕抬起來呼出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臉上,只聽百里澤低沉的聲音響起,“那你以為昨晚我那麼賣力是為了什麼?嗯?”

遙珈老臉一紅,為了什麼,難不成還是為了讓她今天晚起?忽然有什麼在腦中一閃而過,思緒瞬間清明,他難道是因為今天早上是他的登基大典,而她根本就沒辦法出席,所以他不想她因此有什麼不快,所以才會如此。

遙珈帶着疑問的目光看向百里澤,而百里澤也一副就是你想的那樣的表情看着她。

甜蜜的瞬間又想到百里汾等人如今還沒有抓到,這對於百里澤來說無疑是個潛在的隱患,眉眼間又隱隱有了些擔憂之色。

“哦,對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飛月了,不是你去派她執行什麼任務了吧?”遙珈突然想起自從她在東宮的時候見過一次飛月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百里澤眼中閃過一絲陰翳之色,不過很快眼神就變得柔和起來,“她如今只是一個普通的暗衛,是以不會再跟在我身邊。”

“啊?”遙珈有些吃驚,飛月一直以來和嬴滄一樣是他的得力下屬,百里澤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為什麼?是飛月她犯了錯嗎?”

遙珈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可能是因為飛月犯了錯事所以才會被百里澤給遣走,飛月一向對百里澤忠心耿耿,遙珈也不想就這麼讓他失了一個忠心的下屬,“百里澤就算飛月她犯了錯怎麼就不給她一個機會將功贖罪,好歹她也跟了你多年。”

百里澤眸色一沉,聲音染了絲怒意,“她玩忽職守,若非她當日你在東宮又怎會被那些女人欺凌。”

當日?遙珈猛地想起來,那次在東宮飛月因為對她的態度所以她便沒讓飛月跟着,只是沒想到百里澤竟然是因為她的事遷怒了飛月。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飛月竟然是因為這樣才會被百里澤給遣走,遙珈扯了扯百里澤的袖子,“那天是我不讓她跟着的,怪不得她。”雖然當日飛月對她的態度並不是很好,可是飛月畢竟是百里澤的護衛,為百里澤出生入死,她不想因為她的原因讓百里澤發落了對他忠心的人。

百里澤豈會不知道那日是遙珈不讓飛月跟着的,可是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當日飛月對遙珈輕慢的態度,只這一點他沒有殺了她就已經很手下留情了。

“她罪無可恕!”這是百里澤第一次這麼直接的就拒絕了她的請求。

看遙珈還想說什麼百里澤輕飄飄一句話飄到遙珈的耳中,“倘若她對我有什麼心思,你也放心讓她繼續呆在我的身邊?”

“啊?”飛月對他有什麼心思,想想也是飛月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而且她又是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不對百里澤有什麼心思。就說她自己當初還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會跟百里澤有什麼關係,最後也不是愛上了他。

百里澤身子一傾在她耳邊低聲道:“這樣你可會放心,你就不怕我會把持不住。”

遙珈輕捶了下百里澤的胸口,“你敢!”頓了一頓又繼續道,“再說了你不會的。飛月她對你很忠心,就算是對你有了情意,那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感情這種事誰又能控制得了呢!百里澤你為我做了太多,我不想你為了我連自己身邊的人都遣走了,如果你什麼沒有忠心為你的人了,做起事情來都會不順手的,對吧!”

遙珈說的自信滿滿,將百里澤給吃的死死的,是料定了他不會對飛月起什麼把持不住的心思。她了解百里澤,他是不會跟飛月有什麼的。只是人家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是很強的,怎麼這次她就沒有察覺到飛月對百里澤有情意呢?

也不怪遙珈沒有覺察到,只是因為飛月平時將自己的心思隱藏的很深,就算是百里澤也一直沒有覺察到。直到在柔然的時候,柔然皇帝想要女兒同他聯姻,當時飛月露出了那麼一些心思讓他察覺了。當初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一直以來飛月將自己的感情壓抑的很好,所以百里澤也便放任了她去。可是遙珈回來了之後因為遙珈刺傷他,所以飛月便對遙珈有了很深的敵意,更重要的是她竟然不將遙珈這個女主子放在眼中,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他的女人豈是別人可以輕易給她臉色看的,那可是他捧在手心裏去疼愛的女子,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他是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百里澤並沒有顧嬴滄的求情和飛月的求饒便將她遣走。只是如今遙珈已經開了口,她也把求情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百里澤也不忍心再拒絕她了。

“我答應你將她調回來,可如果她還敢在對你有任何的不敬,我絕對不會再放過她!”

這是百里澤最後的底線,遙珈輕輕楚楚的知道,“嗯!”

只是這個時候遙珈的肚子卻是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很是尷尬。

百里澤好笑的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樣子心情十分愉悅,“倒是我大意了,只顧着與你說話忘記傳膳了。”

遙珈心中那一個惱恨啊,她的肚子怎麼就這麼的不爭氣呢,又被百里澤取笑了一番。

百里澤揉了揉遙珈的發頂起身親自去傳膳,遙珈也趁着他起身趕緊穿衣服。

只是百里澤的動作很快,才剛出去就又進來了。不過也是如今他是皇帝了,只要跟外邊的宮人一吩咐膳食立馬就會端上來。

遙珈正在穿衣服,不意百里澤會進來,只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再神色慌亂了,依舊很鎮定的穿衣服,反正他又不是沒看過。

穿好了衣服之後剛準備穿鞋子下床,百里澤走到她身邊彎下腰來拿過她的鞋子給她穿上。

“為何有一段時間不見你身邊的那個白芷了?”百里澤狀似不經意的問到。

遙珈腳下一抖,剛穿上的鞋子一下子就踢到了百里澤身上,百里澤也全然不在意,只拿起另一隻鞋子給她穿上。

遙珈知道白芷突然離開百里澤一定會有疑問,只是那段時間他們倆還在吵架,他當然不會開口問她了。遙珈也清楚百里澤應該也是對白芷的來歷有所起疑了,畢竟白芷從來沒有隱瞞她會武功的事情,百里澤也不會看不出來白芷武功並不弱。

她現在如果還不告訴百里澤她如今的身份的話,她根本就無法解釋白芷的來歷,還有當初她為什麼會和玉翹出現在塞北。她現在解絕情蠱的事情也是迫在眉睫,百里澤遲早都得知道這件事,她明白嬴滄只是暫時替她瞞着而已。所以這件事她不想百里澤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現在也是時候告訴百里澤這一切,只先暫時瞞下她中絕情蠱的事。

百里澤給她穿好了鞋子之後遙珈站了起來抬了抬腿,百里澤穿的還不錯嘛。

“你真的想知道白芷去了哪裏?”

百里澤猛地靠近她,將她摟到自己的懷中,眯着眼睛道:“你說呢?杭遙珈我想知道你的所有,只有這樣我才會覺得你的人,你的心完完全全屬於我,所以你可以不回答但不許轉移話題或者是撒謊。”

“撲哧!”遙珈笑出聲來,原來他以為她想要騙他啊,她在他心裏信譽度有沒有那麼差啊!

只不過百里澤心思是何等的深沉,怎麼可能不會知道她在瞞着他一些事情,可是既然她不願意說那他就等着,等着她願意說的那一天,但是同時也不想她對他撒謊。

“我沒有想着要騙你,真的!”遙珈目光誠懇的看着百里澤,“比黃金還真,我只是在想該怎麼跟你說而已!”

“你不用想着該怎麼和我說,該從何說起,你是怎麼想的就怎麼告訴我就好。”他不會介意遙珈對他有所保留,只要她肯告訴他她心中的秘密就行。

剛巧御膳房的的膳食端了過來,遙珈揉了揉肚子,“邊吃邊跟你說好不好,我真的好餓啊!”

遙珈向百里澤撒着嬌,還跟他眨巴眨巴眼。遙珈一向很少在百里澤跟前撒嬌,可是自從她“死而復生”重新跟百里澤在一起之後,時常跟他撒嬌扮可憐。

百里澤的失而復得讓他對遙珈格外的珍惜,所以往往就吃她這一套,反正有什麼話也可以邊吃邊說!

因為今日是百里澤的登基大典,這可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日子,是以御膳房準備的菜肴十分豐盛,可是百里澤卻是看着這一桌菜肴黑了臉,低吼道:“來人!”

立馬就有小太監進了來,“皇上有何吩咐。”

“將這些菜肴給朕全撤了,換素的上來!”百里澤顯然很惱。

小太監聽了百里澤的吩咐也很是為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遙珈見狀趕緊出言相勸,“我覺得這一桌也挺好的的啊!有葷有素,哪有一個皇帝的飯桌上全是些沒油水的素菜,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說大渝窮的皇帝都吃不起飯了。”

小太監卻是被遙珈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語給震得不輕,有誰敢在皇帝面前如此無禮,嚇得小太監跪在地上連連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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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難逑,王爺要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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