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攜手良宵共終老(四)

265 攜手良宵共終老(四)

只是百里澤的反應更讓小太監吃驚,這位九五之尊竟然真的就順從眼前的這個女子坐了下來,沒在說什麼。

遙珈給百里澤夾了幾筷子的菜,看小太監還在原地跪着向他擺了擺手道:“好了,沒事了,下去吧。”

雖然驚駭此女子在百里澤心中的分量,可是皇上沒有讓他下去他是說什麼也不敢動啊!

“怎麼?你還跪在這裏難不成是等着朕請你一同入座吃飯。”百里澤目不斜視,根本就沒有看那小太監一眼,只輕輕的一句話,小太監趕緊連滾帶爬的就出去了。

大殿中又只剩遙珈和百里澤兩個人了,遙珈咬着筷子道:“百里澤你知道那天我們從餛飩攤子回來的路上我為什麼會突然發脾氣嗎?”

百里澤瞥了她一眼,“自然不會是因為你那些鬼扯的話!”

遙珈吐了吐舌頭,就知道他不會相信那天她說的女人每月那幾天情緒都會不穩定的話,可是她那哪是瞎扯,不過現在也不是跟他探討這個的時候。

遙珈看了百里澤一眼小心翼翼的道:“那如果我說我便是那日你口中那個該與苗疆一起消失的苗疆祭司呢?”

百里澤放下筷子,看着她的目光中沒有驚詫也沒有難以置信,彷彿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而已。

遙珈接連看了百里澤幾眼,看他好像並沒有什麼生氣的樣子微微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點。

可是接下來的事表情真的是她的錯覺而已,百里澤不是沒有生氣只是沒有輕易表露出來而已。

“杭遙珈!”百里澤一聲怒吼。

遙珈的心都被他吼的咯噔一跳,放下手中的碗筷連忙討好他,“我也不是想故意瞞着你的,你看我現在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遙珈的消息簡直就如平地一聲雷,好端端的她就變成了苗疆的祭司,怎麼能讓他不氣,更讓他生氣的是她竟然一直瞞他到了現在。

百里澤惱怒的牙齒咯咯作響,咬着牙道:“杭遙珈把你的秘密給我通通都說出來!”

百里澤全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遙珈被百里澤的氣勢一下就給震懾住了,連忙舉手投降,“我招,我招,我全都招!那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百里澤從鼻子中冷哼一聲,漆黑如墨的眼瞳緊緊的盯着她,像是在跟她說看你的表現。

之後遙珈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百里澤,連陽帶她離開盛京,而她又是再怎麼樣陰差陽錯的時候知道自己並非父母的親生女兒,而且苗疆祭司繼承人,當時為了要回來對付百里汾所以才會接下這苗疆祭司的位子。

說完之後遙珈長長的嘆了口氣,“這下你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生氣了吧!”

百里澤卻是黑着一張臉,原來在他以為她死了得這一年裏她都在苗疆,而他的人雖然一直都在苗疆打探消息可是卻從來不知道她便是那個神秘的苗疆祭司。

遙珈看百里澤明顯一副余怒未消,可是她除了沒有告訴他她中了絕情蠱之外什麼都跟他說了,怎麼他還是不高興的樣子呢?

遙珈拉住百里澤的袖子輕輕搖着,“百里澤!我都說了,你就別生氣了啊!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不會再不理我的,你是一國之君,你可不能食言。”

“那連陽救你是怎麼回事?”剛才她什麼都說了,可是唯獨沒有提起她曾說過的連陽為她舍過命這句話,這一直是他心頭一根刺,他必須知道。

遙珈的心突地一跳,她剛故意沒說就是因為這關於絕情蠱,現在跟百里澤說了只能讓他方寸大亂壞他的事,只是繞來繞去百里澤是無論如何都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遙珈眼珠在眼眶滴溜溜的轉了好幾圈,大腦飛速思考着她該怎麼說才不會惹百里澤懷疑呢?

“你不許有任何的隱瞞!”百里澤霸道的聲音在她耳邊響徹,彷彿她要是敢騙他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這個嘛!你也知道苗疆四大世家轄制下那麼混亂,那我作為一個不速之客被算計了也是正常,雖然我的血可以解百蠱但是總有那麼一兩種蠱不管用的,所以連陽便去了迷幻林去情花為我解蠱。”

遙珈說的雲淡風輕,可是卻聽的百里澤心驚肉跳。這種權利爭鬥他再熟悉不過,怎麼會不知道在權利的誘惑下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一想到在苗疆她差點成了權利爭鬥的犧牲品,百里澤就止不住的后怕。

思及此百里澤的目光都變得陰狠起來,敢傷害他的女人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一看到百里澤狠戾的目光遙珈心中暗叫不好,百里澤這下子算是把苗疆給恨上了,不過他應該會為了她而有所顧忌的吧。

下午的時候養心殿來了一個人——飛月,這次飛月見到她倒很是恭敬,再沒了上次的輕慢。

飛月這次過來是專程向她來道謝的,謝她向百里澤求情,她才能夠重新被調遣回來。

遙珈看着飛月一連向她扣了三個響頭,並沒有扶她起來。她的心中一旦與別人有了隔閡就很難再五其親切起來,也不是因為知道了飛月對百里澤的心思才對她有了忌憚。而是因為之前她對待飛月不僅是因為她是百里澤身邊的人才會對她表示關心,而且她是真心想要把飛月當成朋友一樣,就像對沁碧一樣。她以真心對待飛月,只是沒想到她對飛月真心相待是那麼得脆弱不堪,輕而易舉的飛月便可以忘卻之前她杭遙珈對她的真心相待。

沁碧也已經回到遙珈跟前,對於飛月那日對遙珈的輕慢心中也很是氣憤,此刻也是不冷不熱道:“你起來吧,我們家小姐可是受不起您的大禮!”

沁碧把飛月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很是難堪,“屬下知錯!只是還希望您能給飛月一個機會留在您身邊繼續保護您。”

沁碧還欲說什麼,遙珈攔住了她走到飛月跟前將她給扶了起來,“我的身邊有沁碧保護已經夠了,況且我在這深宮之中能有什麼危險,不需要埋沒了你這樣的人才在我身邊浪費光陰。更何況我這人其實一向沒有那麼大度,我以真心待人,雖不奢望那人也同樣真心待我,可是也不能容忍自己一番真心相待到頭來只是一場笑話,你,明白嗎?”

飛月的頭低了下去,小聲道:“明白了。”也沒有再堅持留在遙珈身邊,默默的離開了養心殿。

百里澤登基后遙珈以為就算是為了根基穩固他也會大封後宮的,最起碼朝陽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承佑也是他名義上的長子,再怎麼他也會封朝陽為皇后的。

可是一連幾天都過去了竟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下不僅是前朝眾臣急了天天給百里澤上摺子,太后也急了。

這不趁着百里澤去上朝便派遣自己跟前的大宮女紫檀親自到養心殿來請她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整個皇宮都知道他們的皇上在養心殿養了一個女人。

紫檀見到遙珈還是很恭敬的,她在皇宮多年又怎麼不會察言觀色,雖然太后對遙珈如今不喜,可是這可是皇上的心頭寵,她又怎敢怠慢。

“姑娘,太後有請您去翊安宮一趟。”百里澤還沒有給她任何名分,而她如今也還是罪臣之女的身份,紫檀也只能喚遙珈為姑娘。

該來的躲也躲不掉,就算百里澤能護着她一輩子,可是太后畢竟對百里澤恩重如山,她不能讓他們母子為她起了嫌隙。

“紫檀姑姑稍等,我去換身衣服就跟姑姑去翊安宮給太后請安。”

紫檀本來以為遙珈是想找借口拖延時間,只是她這個理由光明正大紫檀無從反駁,也不好拒絕。只是遙珈真的就只是換了一件衣服,很快的就出來了,倒是讓紫檀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遙珈帶着沁碧一路跟着紫檀到翊安宮,這裏以前她也不是沒來過,當初她來的時候如今的太后還是皇后,當初的太后也還沒走去世,只不過才短短一年一切都已經變了,百里澤不再是當初那個寧陽王了,而她也不是他的未婚妻了。

“小姐!”沁碧抓着遙珈的胳膊有些擔憂。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了太后看在百里澤的份上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遙珈寬慰道。

說話間遙珈已經跟隨紫檀來到了翊安宮前殿,此時翊安宮卻挺熱鬧,昔日在東宮的鶯鶯燕燕都在,一個都不少,唯有百里泠在一旁神色憂憂,看來今日太后是準備殺一殺她的威風了。

“參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

只是太后此刻正抱着小皇子承佑,逗孩子逗得不亦樂乎,不管是有着還是故意,反正就是沒有應聲。

太后沒有應聲,遙珈也就只能跪着。跪了一會兒膝蓋都有些麻了,太后像是才看到她一樣,“你還跪在這裏幹什麼?難不成還是等着皇帝過來瞧瞧哀家如何虐待你了!”

遙珈以前只知道皇后是一個溫婉的女子,卻不知她還有如此疾言厲色的一面。

她卻忘記了能在這深宮生存下來的女子哪個會沒有兩把刷子,皇后雖然溫婉,但是此刻卻是把遙珈看作洪水猛獸。她將百里澤視作親子,又怎能容忍遙珈這麼一個危險的存在呢!

“遙珈不敢!”嘴上雖然示弱,可心裏卻在腹誹明明是她沒讓她起來,現在倒還成了她的錯了。算了,反正太后現在就是在雞蛋裏挑骨頭,她怎麼都是錯的。

太后將承佑遞給一旁的朝陽,輕瞥了她一眼,“澤兒如今是皇帝,他要寵你哀家並不反對,只是凡事都要有個度,自古以來後宮最為忌諱的便是獨寵。作為君王他身上肩負的不僅是整個國家,還有綿延子嗣的責任。如今皇上膝下也就只有承佑一個子嗣,那就更應該雨露均沾。若是你自己爭氣的話哀家也不說什麼了,可是皇帝已專寵你半年有餘,你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作為大渝國君他不可能只有承佑一個孩子,你可明白!”

這話的意思就是嫌她生不出來了,可也這也不能怪她吧,這半年來她每天都把葯當成飯吃,他們兩個也努力過了,但她就是懷不上。

聽到太后這麼說遙珈神色一暗,太醫院院正就曾經說話她的體質極難受孕,現在太后把子嗣這一座大山往她面前一放。自古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難道還能讓百里澤背負不孝的罪名嗎?

太后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她勸百里澤儘快大封後宮,雨露均沾,當然太后也是吃定了這話由她去說才不會影響百里澤和她的母子情,置於說了這話會不會影響到她和百里澤之間才不是太後顧及的呢!

遙珈只是低着頭沒有說話,讓她去勸百里澤去寵幸別的女人,那還不如讓她去死,無論如何她是做不到讓百里澤去碰別的女人。

太后看她沒有答話臉上已有怒意,“你也要時刻記着自己的身份,你現在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名分,而今日翊安宮裏的這些女子她們可都是名正言順的皇帝的女人。倘若你不能認清自己的身份,那就不要怪哀家不客氣,不顧皇上的面子,這後宮中處決一個女人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哀家就不信皇帝到時候還能為了一個女人與哀家撕破臉來!哀家今日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你都清清楚楚的記在心裏,該怎麼跟皇帝說想來你心中也明白!”

“是。”太后是百里澤的母親她總不能跟她叫板吧,否則到時候真的是把百里澤夾在中間讓他為難了。

“明白就好,那便下去吧!”

這還真的是教訓完她了就直接送客了,不過也好她也不想再留在這裏了,只要一看到這滿大殿的都是百里澤名義上的女人她就心煩,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太后這時間掐的可真的是剛剛好啊,她剛回養心殿不久百里澤便下了朝。這下她可真的是明白太后剛才那句該怎麼跟皇帝說她心中明白的真正意思,太后根本就不想讓百里澤知道她去過翊安宮。

百里澤一回來臉色就不太對,遙珈想着可能是今天在朝堂那些大臣又勸他立后封妃了吧,自從他登基,這幾日上朝議論的內容天天如此,更有甚好幾次百里澤批閱奏章的時候她還看到過有大臣上摺子聲淚俱下的懇請他納妃,充實後宮綿延子嗣。

遙珈替百里澤脫下寬大的龍袍掛到架子上,轉過身就看到百里澤幽幽的看着她。

“怎麼了?怎麼這麼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百里澤這個眼神讓遙珈覺得自己彷彿無所遁形,趕緊低下頭去生怕被他瞧出來自己有什麼隱瞞寫他。

百里澤卻不允許她低下頭去,將遙珈的下巴抬起來讓她看着自己,“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一想到太后今天跟她說的不可以讓百里澤知道她去過翊安宮,遙珈果斷的搖了搖頭,“沒有,你想我對你說什麼?”

百里澤瞳孔一縮,犀利得眼神彷彿將遙珈給看穿了一般,“你再說一遍,你真的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百里澤一再堅持,讓遙珈有一種感覺他可能知道了太后今日叫她去翊安宮,只是或許還是她多想了呢,讓百里澤知道太后今日說的話只會傷了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太后如今本來就不喜歡她,要是再因為她影響了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那她以後還怎麼跟太后搞好婆媳關係。

“沒有!”遙珈回答的堅定且果斷。

百里澤的怒氣一下子噴薄而出,“杭遙珈你是不是要我親自去翊安宮問一問母后!”

唉,他果然是知道了,而且似乎是一下朝就知道了,可是他現在讓她把太后讓她說的話說出來讓她怎麼說呀。

看遙珈沉默,百里澤放開捏住遙珈下巴的手,轉身就要往外走。

遙珈看他那架勢似乎是真的要去翊安宮質問太后趕緊把他給攔住,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走,“百里澤!”

百里澤要真是想走,就憑她的力氣又怎麼可能拉的動,百里澤轉過身子看向遙珈,“現在你肯說了吧!”

她投降,她是真的輸了,“好了,好了,我說還不行嘛!你母后今天叫我過去翊安宮還不是關心你的終身大事,讓我好好勸勸你大封後宮,雨露均沾,就是這些!”

“就這些?”百里澤很明顯的不相信,“你是要親自告訴我,還是讓我去問沁碧?”

這男人怎麼就愛打破砂鍋問到底呢,既然今日他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太后讓她去過翊安宮,那自然表明他在翊安宮有人,那麼今日太後跟她說的話落到他耳中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好了,我說。就是太后她說我肚子不爭氣,霸着你都半年有餘連個消息都沒有。”

聽到這句話百里澤心口一痛,那痛取漣漪一般在他心間漸漸擴散開來,讓他痛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他聽遙珈說這句話已經痛到這般地步,那它當時在翊安宮聽到這話該有多麼的難過。

百里澤心疼的將遙珈擁入懷中柔聲道:“你有沒有孩子,我從來都不在乎。孩子我們只是現在沒有,你信我,我們會有我們的孩子的!”

百里澤這話說的就好像他是送子觀音一樣,可是她就是相信他說的話,孩子他們會有的,一定會有的。她只不過是極難受孕而已又不是不能生,只要他們再努力努力就一定會有孩子,太后也會因為孩子接納她,而百里澤也不會夾雜她們兩之間為難。

不過真的是沒想到她也有一日會因為婆媳關係而發愁,只是這婆媳關係真的是從古到今一大難關啊,有多少人栽在了婆媳關係手中呢!

靠在百里澤胸膛的遙珈突然就痴痴的笑了起來,百里澤卻是語氣危險道:“我的話有這麼好笑?”

啊?她剛才只是突然想到了一道被現代人稱為千古難題才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沒有,我只是剛才想到了一個爛俗又好笑的問題,想着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又想到你肯定會說我無聊才笑的。”

“哦?是什麼問題?”百里澤對她的話來了興趣。

“你真的要聽?”遙珈不意他竟然會對這個感興趣。

百里澤一副你說不說,你不說看我怎麼收拾你的表情。

遙珈強忍住笑意道:“先說好了你不許說我無聊,也不許嘲笑我。”

百里澤眯着眼睛注視着遙珈並沒有說話,只是那置於她腰間的手卻不安分起來。

遙珈忙拉住百里澤不安分的手道:“好了,好了,我說。就是如果有一天我和太后同時掉進河裏你會救哪一個?”

遙珈本來想着百里澤肯定會輕蔑的瞥她一眼然後輕輕吐出一句“幼稚”。

可結果大出她所料,百里澤只輕輕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不可能,這是什麼意思?

“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百里澤說的十分堅定。

“那萬一呢?”本來遙珈也只是把這當個笑話講給百里澤,可是百里澤現在卻是激起了她的求知慾。

“沒有萬一!”百里澤的回答依舊果斷又堅決,“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再也不會讓你置身於危險之中。”

“切!”遙珈不滿的撇了撇嘴,真是沒有情趣,就不會說兩句好聽的話來討好討好她嗎,真是無趣。

“就算是你與母后同時掉進河裏,你認為以我的武功不可能將你們同時救起來嗎?”百里澤依舊是自信滿滿,對自己的能力很有把握。

雖然這話說的很是自大,但遙珈也不得不承認百里澤說的的確是事實,他的確是有這個能力,所以這件事情還真的不會發生。

“杭遙珈這算是什麼千古難題!說這是千古難題的人不過是因為沒有能力而找的借口!”百里澤十分的鄙夷。

額,她能說什麼!這擱二十一世紀誰會武功吶!就算是游泳健將那也不見得能做得到吧,不過這也本來就是一個爛俗的笑話,她沒事跟百里澤爭論這個幹什麼,她只要知道百里澤不會讓她有危險就行了。

“百里澤我知道你將太后視作生母,所以我不想因為我而影響了你們母子之間的感情。我也知道太后如今對我心存芥蒂,可是百里澤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好不好,我們以後要在一起過一輩子,你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你也總不想看着我與太后合不來吧。如果你信我,你就讓我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我保證一定會讓太后重新接納我。就算是過程中有些委屈我也不在乎,因為這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所以再委屈都是值得的。”

“可我不願意你受一點點的委屈,即便是因為我們的事,我寧願這一切都由我來承受。我是男人,我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委曲求全!”即使遙珈說這些委屈是她甘願受的,可他也不願意,他的女人就應該被他疼着寵着,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她。

“百里澤,在太後跟前這不是委屈,是盡孝。因為她將你撫養長大,我才會有這麼一個疼我愛我的夫君,所以我從內心裏感激太后,因為是我們的母親所以那根本不是什麼委屈,哪有母親會給兒女委屈受!”遙珈也堅決不退讓,這件事情她想要憑藉自己的能力去解決,“百里澤你就給我這個機會吧!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不能只你一個人單方面付出,而我什麼都不做只享受着你給的寵愛,我也想為你付出!”

遙珈的一句想為他付出讓百里澤動容,也讓百里澤鬆了口,“好,我信你,我信你能處理好這件事情,只不過我們有言在先倘若母后還如今天讓你長跪不起,我不會坐視不理!”

“一言為定,蓋章!”遙珈伸出手指要與百里澤拉勾蓋章。

百里澤把遙珈的手握在手中直接將這章子蓋到了她的唇上。

接下來幾日太后倒是沒有再傳召她了,不是太后打算放過她,而是太后開始忙起一個月之後燕山祭天之行。

這是百里澤登基以後第一次祭天,昭告上天他真龍天子的身份所以朝野上下都格外重視這件事情,連帶着遙珈都有好幾日沒有看到過再要求百里澤封妃的奏摺了。

也就是在這眾人忙碌她一人獨閑的時候白芷到了盛京,只不過如今她身在皇宮,白芷要找她並不是那麼容易,所以替白芷帶來消息的是小黑。

得知白芷到來,遙珈想肯定也就是苗疆那邊有了動靜,這些事情她得當面聽白芷說。

遙珈跟百里澤說了一下,百里澤便答應讓她出宮,不過還是讓贏滄跟着她去了。

出宮之後遙珈跟着小黑找到了白芷的落腳點是以前她們曾住過的客歸還客棧,見到遙珈白芷正欲行禮,遙珈連忙阻止了她,她最見不得人朝她行禮了。

“沁碧,贏滄你們在門外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是。”兩個人回答的異口同聲。

一進房間白芷就向遙珈稟報騰蛇長老已經軟禁了其他三位長老,控制了苗疆,而三位長老也是將計就計,元翼則在暗中監視一切。至於龍祁那邊也已經有了消息,已經在滑州那邊找到了百里汾等人的蹤跡,而騰蛇長老也率人趕往了滑州。

“那如今看守幾位長老的是何人?”理清思路之後遙珈立刻發問。

“是騰蛇長老的心腹賀奴。”

這個賀奴遙珈之前在苗疆也見過,他比龍祁更得騰蛇長老的信任,如果是他在苗疆看守的話那暫時就不能有任何動作,看來也就只能從其他人身上下手。

“通知龍祁讓他從騰蛇長老身邊的人下手,這一次行動並非是苗疆之事,相信有很多人心中也是有想法的,畢竟苗疆從來不摻和到他國之事當中,若因此而開罪他國這個責任誰都承擔不起。還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至少騰蛇一族長老之位有可能會因此而空閑出來,那就看看哪位有能者能展現出他的能力了!”

“屬下遵命!”領了命之後白芷便準備立刻動身。

“對了,不要忘記告訴龍祁,我曾答應過他的事情不會食言。”這件事她是必須要讓龍祁去做,只不過要他去策反其他人勢必要讓他沒有後顧之憂。現在她讓白芷將這顆定心丸給他,他做起事情來也不會再有所顧忌。

皇宮中百里澤也得到了在滑州暗衛傳來的消息,百里澤眸色幽暗的看着手中的紙條。那紙條上邊寫着楊開已經集結了滑州白擎的人和來自苗疆的勢力正往燕山潛入。

百里澤運用內力手中的紙條瞬間化為粉末,白擎這顆棋子他布了這麼久如今終於有了用處。

百里汾就算你還有苗疆的勢力又如何,只要他們敢來他便遇神殺神。

百里汾等人在滑州潛伏几月之久百里澤一早便知道,當初在紹水鎮被楊勇逃脫后他的人一路跟隨才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之所以一直沒有拿下他們不過是因為想要引出陳貴妃背後的勢力繼而一網打盡。只有將所有的威脅一網打盡,這樣以後他們才沒有後顧之憂。只是如今他知道遙珈在苗疆的身份他就不得不有所顧忌了,這件事也必須讓遙珈知道。

白芷離開后遙珈也並沒有在外邊逗留,這外邊對於她來說和皇宮沒有什麼區別,只要有百里澤的地方於她而言就是天堂,哪怕是那紅磚綠瓦如同牢籠一般的宮城。那裏是她的家,是她和百里澤的家,所以離家的她如今歸心似箭,只因她的良人在那裏等着他回去。

回到皇宮的時候百里澤正在養心殿大殿和臣子議事,遙珈便繞開大殿溜回了寢殿。今天的這件事她有必要跟百里澤說,很明顯百里汾這次是想借騰蛇一族的勢力對付百里澤。

如果是其他的人她並不擔心,只是苗疆勢力就算只是騰蛇一族的勢力那也是不可小覷,她必須要讓百里澤提前做好準備。

到了吃飯的時候百里澤還沒有議完事,但因為他早有吩咐所以宮人們已經從御膳房拿來了膳食擺上了桌。

因為百里澤因為菜肴的事情發過一次火,整了養心殿的宮人還有御膳房的人都知道只要是送進養心殿的菜肴是絕對不可以有任何的葷腥。

即使面前的菜肴很對遙珈的胃口,可是沒有百里澤陪着她一起真的是沒有什麼胃口,拿起筷子也不知道該如何下筷。

百里澤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遙珈對着一桌子的菜不知該如何下筷,示意宮人噤聲自己悄無聲息的走到遙珈跟前,拿過湯碗中的勺子舀了一勺子湯遞到遙珈嘴邊,戲謔道:“沒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吃飯了?”

“你議完事了?”遙珈才沒有理會百里澤的戲謔,跟他抬杠最後敗下陣的不還是她自己,又何必給自己自尋煩惱。

“沒有。”

沒有,那他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知道某人會不好好吃飯我就讓他們都先回去吃飯了,等我陪某人吃完飯再讓他們過來。”百里澤將手中的勺子又往遙珈嘴跟前近了一步。

遙珈就着百里澤的手將勺子中的湯飲下,他知道遙珈怕苦,也不忍心再讓她喝那些葯了,是葯三分毒,這湯是他特地讓御醫開的葯膳。

喝下湯之後百里澤一把將遙珈摟到自己懷中坐了下來,讓遙珈坐到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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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難逑,王爺要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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