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斷後和逃
“把救生艇全部放下去！所有人穿救生衣！除了武器和必備物品，所有東西全都不要了！”陸厚大吼大叫，指揮着船上的人員，他喊道：“如果船翻了，都自求多福吧！能活着上岸的人預定地點B集合！“
他做出安排后，對陳丞說道：“我來斷後，那個女孩事關重大，你帶她先走！”
石漁兒皺眉道：“他可以把劉瑤和鹿鳴帶走，我留下來幫手。”
陸厚居然急笑了，說：“你知道能用化鯨的吸血鬼是個什麼級別嗎？跟着一起走，留下來沒用的！”
石漁兒現在很擅長聽取意見，對方既然這麼說，那就是了唄。他跟着陳丞跑動起來，在甲板另一頭找到劉瑤和鹿鳴。
船上的人都訓練有素，聽到命令后瞬發而動，此時已經完成了準備。
就在此時，船身突然劇烈搖晃起來。
在巨力的衝擊之下，船隻擺動的幅度極大，幾乎就要瞬間傾倒，一側已經幾乎要貼着海面。這船似乎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居然能看看搖回來，但也就只限於這一次了而已。海面瞬間升高，船也隨之而起，給人以將要飛起的錯覺。
這是鯨魚在第一次撞擊后，從船隻下遊走而過，將海面拱了起來。
船隻終於還是倒翻了過去。
所有人已經提前跳下船，大部分人都被翻倒的船隻壓住、或者被掀起的暗流卷了進去，石漁兒沒有出海的經驗，但也知道這些已經看不見身影的人們，八成已經活不了了。
剩餘還存活着的，在海浪中用力地掙扎，向還漂浮着的兩三個小艇的方向游。
石漁兒、陳丞、鹿鳴、劉瑤四人聚在一起，雖然有些艱難，但運氣着實不錯，此時並未失散。就近的方向就有一艘小艇，網上爬又是費了一番功夫。等他們全都順利上艇之後，劉瑤已經徹底癱躺下不動，其他人也在劇烈喘息。
“開船！”陳丞不敢做停留，自己上前檢查劉瑤的狀態，同時對同伴大聲喊道。
石漁兒登上駕駛位，按照陸厚所教的，手忙腳亂的一番操作后，小艇順利被發動，開始向遠方急駛。
他也沒看具體是開向哪個方向，總之事到如今，先離開原地再說。
就在他們剛剛離開的一段距離后，製造了海難的鯨魚探出上半個身體，就像擅游的人踩水露頭，衝著天空中的人影咆哮！
那是……陸厚！
為劉瑤做檢查的陳丞發現其無事，鬆了一口氣，靠坐下來，回頭看向陸厚所在的方向。已經隔了有些距離，他還沒使用藥劑，哪怕身體經過藥劑的小幅強化，也不足以在黑夜中看清遠處的人影。可他還是眯着眼睛，死死盯着那個方向。
過了良久，他呼出一口氣，對石漁兒喊道：“看見了嗎！？”
引擎聲、海浪聲，還有剛突發的事況及緊張的心理，石漁兒一時間沒聽清，也是大聲地回應道：“你說什麼！？”
“我說，往那看！”
他依言回頭遙望，什麼都看不清楚。
陳丞又說道：“大華跟你說過‘規格外’了吧？”
石漁兒鬧不清楚他為什麼現在說這個，問道：“怎麼？”
“看吧，那就是規格外！”
話音剛落，鯨魚居然從海中一躍而起，以身軀撞向陸厚。
黑夜，亮了。
先是丁點火光亮起，以此為中心，空氣中彷彿彌散了看不見的易燃物，它急速蔓延開來，在無比龐大的圓形區域中燃燒，洶湧的火焰看上去像凝實了，空中出現了一輪圓輪形狀的太陽，整片海域內如同天明般。
而操縱這火焰的，正是陸厚。
火焰圓盾與鯨魚的撞擊相接觸，雙方就在半空中僵持起來，進攻者不斷想往前進，卻死死被火盾阻擋，頭頂接觸處不斷冒出青煙。
這場角力最終以陸厚的勝利為終結，他硬生生將鯨魚頂回了海中。
因此生起的波浪，甚至趕到了石漁兒所在的小艇後方，洶湧着將船往前推出一段。另一邊，鯨魚再次浮出水面，又是咆哮聲起。
第二輪開始了。
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和防禦，偶爾陸厚也會反過來主動進攻，火焰又化成了龐大的巨劍斬下，鯨魚身上不知道生出什麼樣的變化、又或者是它使用了些能力，居然憑藉肉體生生承受下來，並且毫髮未傷。
戰鬥還在繼續，越來越激烈，不過逐漸和石漁兒等人再無關係。趁着敵人被攔住，他們已經漸行漸遠，直至看不到鯨魚的身影。
安全下來以後，石漁兒還處於吃驚中，那照亮了夜空的火焰令人記憶猶新，他問陳丞：“那就是……規格之外？”
陳丞說：“對於尖端戰力來說，如果長時間沒有戰鬥發生的話，為了讓身手避免生疏，經常會進行一些對練或測試。
我記得上一次見陸厚……那是很多年以前了，他在測試中，用火焰能力凝聚的長劍，硬生生斬下了一座千米高峰的山頭。
當時還鬧出了很大的社會新聞，陸厚被上頭的人狠狠教訓了一頓。因為不光是新聞，蹤跡還被吸血鬼們發現了，那次犧牲了不少人……當然，這些都無關緊要，不提了。”
石漁兒點點頭，從震撼中走出來后，他開始思考別的事情。
他又問：“現在我們還去下一個地點換船嗎？”
陳丞這次不僅是答話，還上前接過手，自己操縱小艇，說：“對，還是按照原計劃行動。其他的人……為了避免暴露，只能讓他們冒些風險，自己想辦法回到岸上了，同時也算是吸引注意力。”
也就是說，那些人……幾乎是死定了。
石漁兒回想起最初和陳丞見面，然後在這個行當中越陷越深，劉賀那次還算好，雖然無力反抗、但對方也沒展露出殺意。這次……誰能想到德魯伊教派居然還能變化成鯨魚，那再進一步呢？神話生物？巨龍？
還有其他教派，那些更高級的吸血鬼們，還掌握了什麼樣的能力？
他呼出一口氣，腦筋再次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