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蜀都
黃衡準備去大學城那邊，將老闆名下的瀾衣KTV轉讓到自己名下，到那邊的時候老闆已經將KTV轉讓出去了。
新換的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士，黃衡嘆了口氣，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現在大十九卡里的兩百萬就這樣在自己手中沒有其他用處了。
黃衡看着跟在自己後面的大十九問道：“要是你有一大筆錢怎麼花？”
“住五星級，買好多吃的喝的，一個夜場一個夜場的徹夜狂歡。”大十九眼睛發亮了起來，問道，“黃衡你是不是發財了？”
“想得美。”黃衡說道，“發財倒是真的，我到地下賭場藉著你的名字敲了二百萬。”
“厲害啊。”大十九上前拉着黃衡的袖子，“我的名字這麼好使了？早知道再去多敲一點嘛”
黃衡看着大十九紮着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想着這孩子本來就笨蛋，讓自己再敲就真的沒救了，於是說道：“我之前是忽然做決定才去的，現在想想裏面好多人都沒有跟我計較，不然的話我早陷在裏面了。”
“哦。”大十九看了黃衡一眼，滿不在乎地說道。
“反正我就不告訴你賭場在哪裏，你自己去也找不到。”黃衡看着大十九不甘的眼神，繼續說道，大十九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一樣跳起來想拍黃衡的頭。
……
最後離開的時候，黃衡和許瀟月請了一周的假期，和林子墨楚夢涵打了聲招呼。林子墨說話時倒是帶着輕鬆，只是說別讓人拐賣了最後要麻煩她去黑煤窯贖人。而楚夢涵接通后聽完黃衡要離開的事情后，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就直接掛上了電話。
黃衡嘆了口氣，不再想這些事情，反正這次出去也就是放鬆罷了。
這樣想着，兩人已經坐上前往蜀都市的火車。
L城到蜀都市只有六個多小時的車程，黃衡早上坐車到的時候也僅僅在下午。
大十九下火車之後張開雙手重重呼吸，像是處在什麼空氣清新，環境宜人的地方，黃衡被人擠着靠到大十九旁邊說道：“你在幹嘛？”
“麻辣小龍蝦的味道，感受到了嗎？”
黃衡深呼吸之後說道：“我只是感覺到鼻子有點塞喉嚨有點癢，其他什麼都沒有感覺。”
大十九瞪了黃衡一眼：“沒有情懷。”
“呸呸呸，趕緊走。”黃衡看着好多人看向張開雙手的大十九，沒說什麼就直接拉着大十九向著公交站台走去。
大十九拖着箱子，又被黃衡拖着，跌跌撞撞之後忍不住說道：“等一下，我們不坐公交。”
“那怎麼找地方，初來乍到的……”黃衡停在火車站邊緣，看着得意的大十九說道。
“找本地人啊……”大十九恨鐵不成鋼。
“本地人，哪裏有我們認識的啊？”黃衡問道，看着大十九忍不住打過來的手才笑道，“現在該你說了算了。”
大十九滿意地看着黃衡，直接上了一輛停在旁邊的出租車。
大十九坐在副駕駛，黃衡拉着大十九的大箱子坐在後面，大十九用普通話問道：“師傅，去溏心院多少錢？”
司機看了大十九一眼：“80就走。”
大十九換上蜀都本地方言，說司機不夠意思。中年司機陪着笑，說你是本地人怎麼不早說，說完之後直接收了十五塊就啟動車子。
車停下來的時候是一個小區，小區牌子上的名字就是溏心院，黃衡看着這個年久失修的筒子樓，暗想中國現在還有這種建築？
兩人進了小區，大十九跳到門衛面前說道：“十二，你怎麼在這裏，今天星期三不應該是十五在值班嗎？”
門衛從小窗口裏探出頭，是一個留着寸頭的青年，大概剛剛成年，他陪着笑說道：“蕭師姐你還敢回來，掌門說要剁了你的狗頭。”
大十九看了眼黃衡，大怒着將青年領子揪住要把他從小窗口裏面拉出來，大十二連連告饒，之後看了眼黃衡才說道：“這句話是掌門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大十九鬆開手說道：“鑰匙給我，我去睡覺了！”
“兩間？”大十二試探着問道。
“一間！”大十九斬釘截鐵地說道。
大十二深深吸了口氣，像是知道了什麼秘聞一樣一臉猥瑣地收回身子在傳達室的小房間裏叮叮噹噹地找了半天，之後將一把鑰匙遞給大十九說道：“師姐，別再弄丟了，現在配這種老式鎖頭的人基本沒有了。”
“知道了。”大十九接過鑰匙看了黃衡一眼之後就走向小區裏面，黃衡拖着箱子看了眼大十二之後就跟了上去。
“為什麼你們都叫這種數字的名字啊。”黃衡走上前拉開防盜門問道。
這防盜門倒是先進，只需要大十九指紋按上去之後就自動開啟了。
大十九拖着箱子上樓，說道：“我們師兄弟都是被收養的嘛，成年之前沒有名字就只有編號了，成年之後下山遊歷才去找自己的名字，這也是遊歷任務之一，所以我當時找到蕭家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叫蕭繁弱，像是大十二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名。”
上二樓用鑰匙打開房門，大十九說道：“歡迎你來到我的家。”
黃衡走進來，頗為驚奇，小區里都是看着破破爛爛的筒子樓，沒想到裏面這麼豪華，大十九將箱子一腳踢到櫥櫃旁邊，蹦跳着躺在沙發上舒服地嘆氣。
黃衡關上門，走過來進進出出地打量着室內室外，最後坐到沙發上看着上面播放電視劇問大十九道：“現在可以說說要我來這裏幹什麼？”
大十九坐起來，皺着眉頭說道：“我其實也不知道，就是師傅問我在哪裏，我說我住在一個人家裏，師傅知道之後就讓我直接帶着你回來。”
“還說別的了嗎？”黃衡問道，心中感覺有點不安，為什麼她師傅知道自己之後就讓黃衡到這麼遠的蜀都來，難道大十九師傅知道自己身上的精靈寵物軟件？要是真的是這樣，那自己就是自投羅網了。
黃衡拿出自己的手機，翻看着APP的時候，大十九忽然湊過來問：“這是什麼東西？”
黃衡一驚，將手機鎖屏之後敲着大十九的頭說道：“有些東西小孩子別看。”
“又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我就看着你對着手機白屏幕發獃。”
黃衡心想，這就是小精靈涵屋說的屏蔽普通人的設置吧，於是打開手機軟件遞給大十九問道：“你現在看看裏面有什麼？”
大十九按着屏幕，半天之後說道：“這個叫做精靈寵物的軟件好奇怪，打開之後手機就白屏了，其他倒是還好，不過你手機上怎麼沒有遊戲？”說完后將手機遞給黃衡。
黃衡接過手機，分明看到的是精靈寵物APP的初始畫面，放下心來，說道：“要不要去洗個澡，畢竟剛下火車？”
“知道了。”大十九不情願地走下沙發，在行李箱子裏里翻翻找找之後拿出洗漱的東西后，將牆上的電話拿起來吼道：“十二，給老子找點男人換洗的衣服，還有一套睡衣！”
說完后掛上電話，羞澀地轉身對着黃衡說道：“小孩子不聽話就要凶一點。”
人家都十八了還是小孩子？
大十九去衛生間放熱水的時候，門鈴響了，黃衡上前打開門之後大十二探着頭看向裏面，見到大十九沒有在之後就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大哥怎麼稱呼？”
“黃衡，衡日東升的衡。”黃衡接過洗漱衣物，說道。
大十二看着黃衡信服地拱手：“佩服啊黃大哥，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黃衡不明所以，夾着換洗的衣服拱手還禮。
大十二正要說什麼聽見衛生間的門打開，慌忙道別之後就離開了，黃衡看着大十九穿着睡衣走出來問道：“誰？”
“十二。”黃衡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大十九滿意地點點頭，“臭小子不打不勤快，黃衡你去洗吧。”說完后重新躺在沙發上將靠枕墊在頭上。
黃衡進到衛生間，翻看着大十九拿上來的東西，是一副洗具還有內衣睡衣，睡衣是純棉的，類型大概和大十九剛剛穿出來的是同款。
黃衡嘆了口氣，說真的自己也是有點累了，匆匆洗漱過後，將衣服扔進衣服筐裏面準備睡覺。
出門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自己手機還在褲子裏，拍拍腦袋翻着衣服筐，找到牛仔褲拉起來的時候，裏面忽然傳來異樣的馨香，黃衡看的時候一個白色小三角被黃衡剛剛拉起來的褲子帶到一旁，黃衡嘆了口氣，將三角和自己的牛仔褲一起扔在筐子裏，拿起手機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大十九已經睡著了。
黃衡走進大十九的卧室，拿出一條毯子蓋在客廳沙發上躺着的大十九身上，之後想坐着沙發看一會電視，又怕吵到熟睡的大十九，於是黃衡關上電視之後去大十九的卧室里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機。
不多一會黃衡也閉上眼睛，手機滾落一旁。
房間裏安靜下來，大十九的呼吸聲響着。
很久很久之後。
涵屋從黃衡的手機里自動跳出來，看着大十九卧室四周忽然說道：“怎麼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