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刺殺者
說起殺手我們會想起什麼？
刺客信條？
光頭47？
讓雷諾？
所有的溢美之詞都放在殺手上面，他們如暗夜中的蝙蝠，無論是古今中外，無數殺手的事迹被人傳頌。
而殺手從來沒有在江湖絕跡，黃衡之後會很熟悉那個故事……
從前有座山，叫做創界山，呸，跑題了，叫做青城山，青城山上有個道觀，叫做老君觀，道觀里有四門，分別是生、殺、大、權。
很俗的名字，但是畢竟在創立的時候是戰爭年代，很多人沒有讀過書，能想出來這些名字都是謝天謝地了。
在四門中的“殺”之門，即是一群殺手。
即使是其他三門，對殺之門都了解甚少，只知道他們是屬於那種殺人不眨眼的貨色，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因此都很鄙視他們。在這樣的鄙視下，殺之門高手輩出，而其他三門只有一兩個傑出人物撐門面。
……
黃衡是被涵屋吵醒來的，小倉鼠涵屋在黃衡腦海裏面吱呀亂叫，好像是黃衡準備明天考試時定的鬧鐘。
終於黃衡真開眼睛，看見涵屋在自己頭上亂跳，將它抓下來之後問道：“怎麼了？”
“窗外面有人……”
涵屋說著，不斷看着窗子外面。
黃衡翻身，透過大十九房間的窗戶看到外面已經是黑漆漆地了，黃衡心想自己怎麼也學大十九睡了這麼長時間？看窗戶外面的時候一切如常，黃衡疑惑着問道：“哪裏有人，你幻覺了吧。”
“怎麼會！”涵屋看黃衡迷迷糊糊地不相信自己，就非要黃衡發動蜘蛛感應天賦去探察一下。
黃衡自然拒絕，最近自己頻繁使用技能，發現身體越來越疲勞，萬一哪天使用過度過勞死怎麼辦，正說話的時候窗戶旁果然有一道黑影閃過。
黃衡瞪大眼睛看着窗外，窗外正式燈火輝煌的時候，無數的照明光透進大十九房間的玻璃照在小房間裏面，黃衡確信自己剛剛看見了一道影子飛了過去。
爬起來拿過手機，運用蜘蛛感應技能感應着四周，四周除了大十九的呼吸聲其他一無所有，黃衡下床打開燈，房間亮起。
藉著寢室的燈走到客廳，大十九還是在睡覺，黃衡拍拍她的臉將她拍醒之後，大十九睡眼惺忪地問道：“吃飯了嗎？”
“是該吃飯了，我們從下午一直睡到現在了！”說著黃衡走到旁邊打開客廳的燈。
大十九被搶光照射地捂住眼睛，半天後才適應着光線看黃衡說道：“哈哈，你穿這個睡衣好滑稽。”
“別鬧。”黃衡坐到大十九旁邊輕聲問道：“這裏到底安不安全。”
“什麼意思？這裏是除了整個天府省最安全的地方了。”大十九打了個哈欠打開電視問道，“你發現什麼事情了嗎？”
“我睡覺的時候看見一道影子飛了過去。”
“嗯……常見了。”大十九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有些同門就是不習慣走樓梯，要麼是沒帶鑰匙，再說這裏是二樓，一條狗都能爬上來的。”
“你找一條狗爬二樓看看。”黃衡聽了大十九的解釋，放下心打趣道。
大十九看着電視，問道：“黃衡，今天晚上吃什麼？”
“要出去嗎？”黃衡說道，說真的最近老是容易疲勞，剛睡醒之後就渾身酸痛，看來要真的去醫院檢查一下到底是不是軟件影響了身體。
這東西副作用沒有那麼大吧，黃衡嘀咕着。
“怎麼可能？”大十九看着黃衡不情願的樣子說道，“既然來到我的地盤，哪裏還有讓你出去的道理，看我的！”
說著大十九拖着拖鞋走到門口掛着的電話旁邊，拿起話筒衝著裏面吼道：“大十二，給老子帶兩份飯，一份加大紅，一份不要辣！”說完之後得意地挑眉看着大十九。
大十九聽見話筒里說什麼之後，又問道：“什麼，大十二休息了？你誰……殺二十四？那行，你給我帶上來吧。”說完后掛上電話疑惑道，“按理說值班是值到半夜十二點以後啊，大十二竟然讓別人頂班，看我回去給師傅告一狀！”
“人家攤上你這個師姐才辛苦呢。”黃衡看着大十九說道。
“你猜是攤上的，我是他師姐算他的榮耀。”大十九走過來不依不饒地準備揪着黃衡的臉頰。
黃衡將大十九亂動的手拍下去，說道：“安心看電視。”
“哦。”大十九無精打采地說道。
飯很快送了上來，進來的人穿着普通的休閑夾克，戴着一副黑邊眼睛，來人顯然是聽說過大十九的威名，看黃衡打開門之後陪着笑不等黃衡伸手接過兩份盒飯，就直接走進房間裏將飯放在客廳茶几上面，之後弓着身子給還在沙發上坐着的大十九行禮之後，就退出了客廳向著門走着，等完全出門的時候看着正準備關門搖頭說道：“可惜了，可惜了。”
黃衡不解，但是總感覺這個殺二十四和大十二說的話是指的是同一件事情，黃衡摸着下巴走過來坐在沙發上拆着盒飯。
“怎麼了？”大十九看着黃衡疑惑的表情問道。
“感覺怪怪的……”黃衡搖頭打開了盒飯。
上面的一份是麻婆豆腐蓋飯，下面的是牛腩蓋飯。
黃衡將麻婆豆腐蓋飯推到大十九那邊之後，大十九才回過神來對黃衡說道：“沒事了，你怎麼到這裏來之後老是疑神疑鬼的，話說你是不是在這邊做什麼虧心事了。”
“怎麼可能？”黃衡反駁，“這是我這一輩子第一次來。”
大十九放下手中的遙控器，用筷子翻了翻之後說道：“沒胃口，出去一兩個月麻婆豆腐怎麼感覺味道不好了，難道師門又更新了菜單。”說完后將盒飯推到一邊，說道，“黃衡我們出去吃嘛。”
黃衡筷子剛夾起一塊牛腩，想了想說道：“真的是，我們出去吧，我在牛腩上看見了頭髮絲。”
“回去向總務投訴這些人。”大十九氣憤地說道，說完之後起身拉着放在櫥櫃旁的箱子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黃衡夾起牛腩又看了看，實在太餓了，但是又忍住，大十九從房間出來又走到衛生間，一會之後又聽見大十九從衛生間裏說道：“黃衡，過來拿你放在我箱子裏的衣服！”
黃衡本來是要從L市帶一大箱衣服過來的，沒想到大十九嫌棄要拿兩個箱子堅決不同意，無奈之下只能隨便挑了幾件衣服放在大十九箱子了。
黃衡進去的時候，大十九已經來來回回地換好了衣服，黃衡眼前一亮：她穿着淡藍色裙子，微微顯得蒼白的的皮膚看起來彷彿白玉一般，烏黑的頭髮垂直地披在肩上，臉上透着一種促狹看着黃衡。
黃衡看大十九的表情詭異，問道：“怎麼這樣一幅鬼樣子。”
“這是什麼？”大十九揪着黃衡放在大十九箱子裏的衣服問道。
“衣服啊……”黃衡無力地回答。
“你再想想？”
黃衡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帶了什麼不該帶的東西，於是搖搖頭。
大十九正要說話，肚子咕咕地響了起來，於是決定等吃飽回來之後再追究這些事情，就瞪了黃衡一眼后跑到門廳去穿鞋子。
黃衡利落地穿好之後，大十九已經打開了門，黃衡穿鞋子的時候看見大十九後退着走了進來，輕輕關上門。
“怎麼回事？”黃衡問道。
“出事了……”大十九扣上保險鎖，穿着鞋跑到自己房間換了一身運動衣之後走了出來，對黃衡說道：“樓道里有很濃的血腥氣。”
“會不會是有人買了什麼血製品，沒聽見慘叫聲啊……”黃衡問道。
“是人血……”大十九咬着牙說道，小臉上顯出嚴肅的表情，特意對黃衡說道；“黃衡，你也注意安全。”
黃衡點點頭，啟動蜘蛛感應天賦探察着水泥牆外的世界。
樓道里滴滴答答的聲音震動着空氣傳遞到黃衡腦海里，結合大十九剛剛說的人血，那就肯定是有人遇害了。
“會是誰，你們有仇家嗎？”黃衡問道。
“很多……”大十九說完輕輕打開門，向著門口踏出腳步。
外面空無一人，回望這層樓走廊，筒子樓裏面安靜如常，黃衡跟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樓道里確實有一種和魚腥味有點相似但是聞起來更噁心的味道。
血腥味。
大十九看着已經鎮定下來的黃衡說道：“你樓下我樓上。”說完之後從旁邊的樓梯悄然踏步走過去。
黃衡叫出在手機里的小精靈涵屋說道；“拜託你了。”
涵屋點點頭，事先從樓梯下去走到一樓。
黃衡在二樓看着幽長的走廊，毫無動靜之後回頭沿着涵屋的軌跡向著一樓前行。
涵屋不斷發來消息，它說著一樓完全安全之後，就馬上跳着跑到黃衡身邊。
黃衡心想既然一樓都沒有人那就可以說明一二層是完全安全了，但是大十九走上去的三四五樓呢？
這時候樓上傳來一聲短促的驚呼，黃衡帶着涵屋跑到聲音傳來的地方。
是四樓，四樓樓梯口低洼處已經彙集了一大攤血跡，血順着樓梯往下滴着，滴答滴答。
黃衡繞過血跡來到四樓走廊，沿着血跡的流向來源看去，果然看到一個人橫卧在四樓走廊中段。大十九蹲在橫卧人的旁邊伸出兩指查看着他的脖子上的脈搏。
黃衡趕來的時候大十九站起來，看了黃衡一眼之後搖了搖頭。
黃衡細看，是那個送上來盒飯的殺二十四，他張着嘴，眼睛睜大，而眼睛裏面的晶體卻灰濛濛的，他的腹部被捅開幾道口子。
而最致命的是心臟上的一刀。
大十九卻鬆了口氣，回頭看着黃衡微微一笑：
“……不是內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