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選擇保我

第六百六十七章 選擇保我

賀川柏的回答讓我十分意外,原以為他會選擇孩子,因為孩子是他的骨肉。

而我,在眼裏不過是個恩將仇報,謀害了他父親的冷血女人。

沒想到他竟然會選擇保我,這讓我有一點點感動。

醫生回道:“也好,先服藥吃吃看,不行再去醫院做系列檢查,進行治療。”

等醫生走後,賀川柏讓梅姐重新接了溫水喂我服藥。

我緊抿雙唇,雙目依舊無神,獃滯地看向前方,任賀川柏和梅姐怎樣勸說,我就是不張嘴。

賀川柏牽着我的手上樓,帶我來到我之前住的卧室。

扶我在床上坐下后,他站在我對面,垂眸看向我,“白芷,你是真嚇到了,還是故意在裝?如果你不吃藥的話,三天後就得送你去醫院了。要是進行治療,你肚中的胎兒就不能留了。你是個聰明人,該怎樣選擇,你應該清楚。”

“孩子,我的孩子!”我忽地爬起來,癲狂似的地跑向窗口,攀到窗檯,就要往下跳。

賀川柏眼疾手快地跟上,比我速度更快地將我抱下來,“白芷,你瘋了嗎?這是二樓,跳下去你肚中的孩子必死無疑!你自己發瘋,別連累孩子!”

我又變得神情呆板,躲到他的懷裏,什麼話也不說。

賀川柏一隻手抱着我,一隻手將窗戶關嚴鎖上。

他抱了我一會兒后,扶我坐到床上,對着樓下叫來梅姐,讓她把葯注入一次性注射器里,給我硬灌下去。

這是我以前用來給小玖喂葯的方法,沒想到賀川柏居然用來對付我。

梅姐很快找來一次性注射器,把沖好的葯注入進去。

賀川柏按着我的雙肩制住我,讓我不能動彈,梅姐則拿着注射器,撬開我的嘴,把葯灌進我的肚中。

喂我服完葯后,賀川柏將我平放在床上,又拉了被子給我蓋上,對梅姐說:“等會兒得把她送往蘭苑別墅,那邊窗戶是釘死的,她想跳的話也沒法跳。小玖很快就要回家了,看到她這副樣子,肯定會嚇到。”

我正擔心小玖回來后,我該以何種面目面對她,如果是正常面容,就前功盡棄了。

如果以這副呆傻的模樣面對小玖,肯定會嚇到她,賀川柏這樣安排正合我的心意。

梅姐說:“柏少爺說得對,小玖跟少夫人感情最好了,看到她忽然變成這樣子肯定很難過。”

“白芷跟你最親近,這樣吧你去蘭苑別墅那邊照顧她三天,小玖我暫時換別人來照顧。三天後如果她還是這副樣子,就送醫院進行治療。”

送去醫院進行特殊治療的話,要用對抗神經的特效藥,那些葯的副作用都很大,甚至還要用電流刺激腦電波之類,我肚中的孩子自然保不住了。

即使勉強留下來,對孩子的生長發育也不好。

也就是說我要在三天之內順利逃出去。

小玖從幼兒園回來之前,我便被賀川柏送往蘭苑別墅,梅姐同我一起過去。

到達蘭苑別墅后,之前用來看護我的白嫂和小青依舊在,並未遣散,看樣子賀川柏鐵了心要將我拘禁在身邊了。

他又打電話調來十個保鏢,全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十人輪班防守,全天看護我。

看到這陣仗,我有些失望,賀川柏這副全程戒備的模樣,就是許煙洲帶人來,估計也沒法將我安全救出了。

上次能將我救出去,全靠出其不意,鑽了個空子。

接下來幾天梅姐按照老方法喂我服藥,喂我吃飯。

飯我吃不下,她就喂我吃流食,用針管將流食注入我的嘴中,流食順着我的臉流下來,流到我的脖子裏。

我雙目獃滯,並不去擦。

全程都是呆呆傻傻,傭人讓我坐便坐,讓我站便站,讓我躺便躺,甚至上廁所,也要假手他人。

所幸梅姐對我極有耐心,將我打理得很乾凈。

白嫂看到我這副樣子十分不解,私下問梅姐:“上次來還好好的,怎麼這次來就變傻了?看樣子,這有錢人家過得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開心啊。”

梅姐讓她和小青都不要背後說主人家閑話,出去更是一個字都不準亂說,對主人家的所有事都要保密。

白嫂連聲答應。

第二天下午有警察上門問詢林枝跳樓自殺的事情,我眼神獃滯,一個字也不說。

警察見問不出什麼,便沒再來了。

在蘭苑別墅的日子裏,梅姐會煲我愛喝的雞湯,煮我愛吃的粥,再細心喂我服下,沒事時還會坐在我旁邊拉着我的手同我講話,寬慰我。

雖然我面無表情,目光獃痴,心裏卻清亮得很,難怪小玖那麼喜歡她,除了先入為主,還因為她是真心待小玖好,不像別的傭人只是為了一份工作。

小孩子心性最真,誰對她好,她便依賴誰,把小玖交給梅姐待我最放心不過。

我忽然覺得自己這樣欺騙梅姐有些於心不忍,甚至想向她袒露實情,希望她能幫助我通知許煙洲,讓他來救我。

可是一想到她是賀川柏的人,跟着賀川柏的時間比跟我的時間長久多了,對小玖好也是因為賀川柏的原因。

如果我向她袒露實情的話,她肯定會向著賀川柏,盧潔儀便是最好的前車之鑒。

還有我借她的手逃出去,肯定會連累她,她是個好人,我不想害她。

在蘭苑別墅住到第三天,賀川柏帶盧潔儀來看我了。

盧潔儀抱着一堆工作室的文件向我彙報,可我雙目放空,懶散地歪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

任盧潔儀怎麼說,我都不回話,哪怕她說工作室出現財政危機,我也熟視無睹,像沒聽到似的。

只有當她提到孩子時,我的眼睛才會亮一亮,不過但快就轉為晦暗。

盧潔儀朝賀川柏無奈地攤了攤手,意思是她也無能為力了。

賀川柏屏退幾人,走到我面前,將我的身子扶正,修長手指在我唇邊揩了揩,揩掉我唇角的口水。

他定定地看我一會兒,對我說:“吃了兩天的葯了,你的病情還是絲毫不見好轉,如果到晚上,你還是這副樣子,明天就送你去精神病院治療。這樣就無法保住你肚中的孩子了,你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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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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